------------ 第一章跟未婚夫约架 临市,市中心。一栋豪华富贵的中式庄园前。 “大叔你好,请问这是傅家吗?傅司言家?”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前,隔着铁门,礼貌地问着保安。 保安睨了她一眼,只见眼前女子长了一张清妍娇憨的脸庞,身穿一身略显陈旧的白色纯棉长裙,乌黑秀亮的头发用一只木簪轻轻别起,一双手工刺绣布鞋,更奇怪的是,她背后竟然还背着一把剑! 虽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但却跟这繁华的市中心格格不入。 白如笙见那保安大叔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顿觉有些羞囧。 今天,是她十八年来第一次下山。当然,山上水电齐全,电视网络一样不缺,她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跟山里不一样,但是她想不到自己一路走来,竟然会引起那么多异样的注视。 她虽然不甚计较,却到底有些忸怩。 哎,如果不是那送快递的死活不肯爬梨山上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送货上门,她早就已经买好外面的衣服了。 白如笙心里头一边暗暗吐槽那梨山上的快递员,一边挤出了一丝明媚的笑意,重复道:“大叔,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是傅司言的未婚妻,来寻他履行婚约的,这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她说着,将脖子上挂着的半枚碧玉麒麟扯出来,晃荡了一下。 那保安大叔见着那玉佩,顿时眼睛都直了。这玉佩跟二少爷脖子上头挂着的那枚,可不是一模一样的吗?只是二少爷什么时候订了婚,还有了未婚妻? “请你稍等,我马上通报。”保安大叔急忙提起脚步跑进了花园里头。 百无聊赖的白如笙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摇头道:“底气不足,中气虚弱,动作迟缓又略显笨重,肯定没有好好训练。” 十分钟后,白如笙被请进了这座享有临市第一园美誉的傅家中。 一路走来,亭台楼阁,花园小径,各种名贵花草,珍稀摆设,不计其数。然而,白如笙却是目不斜视,径直跟着保安直到了大厅。 厅中,一个年轻男子背对着白如笙而立,双腿笔直,高大挺拔。 白如笙顿在了距离他三步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好,请问你——”话音未落,那男子便已经转过身来。 他竟然长着一张毁了容的脸!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狰狞而恐怖! 白如笙惊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并没有被吓倒。 缓过来后,她神色如常道:“请问,你是傅司言吗?” 对面的男子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抬起一双深沉冷然的双眸,沉声道:“你不怕我吗?” 寻常姑娘,见到他这个模样,早就吓得尖叫了。二弟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想让自己吓她一吓,她自然就提出退婚了。 然而,白如笙却出乎意料。 “我怕你做什么?我这次来,是要履行我们的婚约的。我师傅已经仙逝了,他说十五年前,在临市傅家替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用这碧玉麒麟玉佩为证,便可成婚。”白如笙一脸正经地将玉佩从怀中扯了出来。 当然,师傅还说了,因为傅家在临市是数一数二的人家,顶着傅少奶奶这个名头,她要做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而她要做的事情,是奉了师傅的遗命,要将叛出师门的大师兄偷走的内功心法取回来。 但是经过打听,她的大师兄在临市开起了一间名为逐梦学院的武校,颇有名气,权财并重,她想要接近他,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这个婚约,她一定是要成的。 对面的男子见她说得信誓旦旦,煞有介事,又听得她师傅已经仙逝,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不忍来,低声道:“对不起,我其实不是——” 话音未落,跟前巨大的玻璃窗前,厚重的窗帘之下,忽然传来了一道轻不可闻的喘息声。 这窗帘下居然躲着人?不会是贼吧? 白如笙眉心一动,忽然伸脚踢起了一张板凳,用凌厉的力度朝着那呼吸处踹了过去。 伴随着咔嚓一声,一道惊天动地的哀嚎同时响起:“大哥,救命,我的腰断了!” 大哥?白如笙疑惑地扫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随即将目光落在窗帘处,果然,那里挣扎着爬出了一个—— 一个面容隽秀清贵,眉目如画的美少年。 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挂着一枚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碧玉麒麟玉佩。 “你才是傅司言?”白如笙顿时了悟,愤然地质问道。 地上的傅司言痛得脸色扭曲,指着白如笙道:“现在知道我是傅司言了?你是想谋杀亲夫吧?该死的女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白如笙更来气了,声音清冷道:“谋杀亲夫不敢当,你不是不想应这门婚事吗?如果是信守承诺之人,为何让你大哥来吓唬我?” 要不是师傅临终前下了死命令,她恨不得转身就走。 “大哥,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女人,她把我打成这样,居然连句道歉都没有,你说这样的女人能娶吗?我早说了这什么娃娃亲都是不靠谱的!”傅司言捂住自己受伤的腰椎,痛心疾首地爬起来。 傅司行看着拔剑弩张的两人,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只好低声劝和道:“司言,白小姐,这婚姻大事,不容儿戏,不如等我爸回来再行定夺吧?” “不,不等他!这婚必须退!退定了!我才不要娶一个母老虎!”傅司言咬牙切齿地地瞪着白如笙,不容商量道。 白如笙轻轻挑起眉,极为不屑地睨了傅司言一眼。 长相俊美却脚步虚浮,言语乏力,中气不足,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这样的人,她白如笙还不愿嫁呢! “要退婚,可以!不过我梨山派的弟子,绝不可这样平白无故被羞辱!你想要退婚,必须得打赢我才是!”白如笙冷声说罢,忽然扎了个马步,嘭的一声,将跟前的一张红木桌子,劈的四分五裂。 傅司言:“.......” 傅司行:“.......”他担忧地看着傅司言,劝道:“二弟,不如——” “不!不行!我不愿意!我不答应!必须退婚!打就打!我马上就去武校报名!”傅司言垂死挣扎道。 “那我便恭候傅二少的大驾了。”白如笙傲然地给了他一个不屑而轻蔑的眼神,掸了掸衣裙上沾上的灰尘,转身离开。 ------------ 第二章冤家果然路窄 白如笙气冲冲地走出了傅家的大门,刚刚迈出两只脚,肚子就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今天走了这么久,她还真是又累又饿,但是现在未婚夫赖账,履行婚约的事情暂时要搁浅了,看来她得另外想个法子,找到逐梦学院了。 她掏出身上为数不多的纸币,在路边摊上买了两只肉包子,吃了起来。 包子还没有入口,她却突然听见一道刺耳的刹车声,然后,一辆大巴,就歪歪扭扭地冲了上来,撞坏了无数的摊子,更是吓得周围的群众失声尖叫。 白如笙眼神极好,透着大巴的玻璃门看过去,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正持刀胁迫着开车的司机,而车上的乘客,纷纷都抱头尖叫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持刀抢劫!这外面的世界,也实在太不平了! 白如笙见那车子此时,已经微微刹停了,眉目轻蹙,忽然对着旁边摆放甘蔗的小贩道:“大叔,借两根甘蔗一用。” 她抄起两根粗大的甘蔗,猛地助跑起来,然后用两根甘蔗猛地一挥,打碎了大把的玻璃门,整个人更是飞身上前,一脚就踹在了一个持刀的劫匪跟前。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中,那卖甘蔗的大叔直看得目瞪口呆。 其中一个大汉见自己的同伴竟然被白如笙一脚撂倒,吓了一跳,当即将手里的水果刀握得更紧了,一把抵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厉声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司机也吓得抖了抖,车上的乘客,有的尖叫,有的想要下车,有的偷偷报了警。 然而,白如笙手里攥着两根已经断掉的甘蔗,眉目冷静,双眸如电,目光更是透彻冰寒。 “好手好脚的,不好好工作,竟然抢劫,实在是叫人不齿!”白如笙冷哼了一声,忽然动作极快地出手,将手里的甘蔗掰断,猛地朝着那持刀男子的脚下扔了过去。 甘蔗击中男子的穴位,他双脚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白如笙又是一个扫堂腿,压在他的腰椎上,将他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随后撕拉一声,从公交车上撕下桌椅背上的胶袋子,将那男子的双手反绑了起来。 她尚未打好结,另一个男人又持刀冲了上来,猛地朝着白如笙戳了下去,然而,白如笙神色不动,双手仍然继续手里的动作,一只脚跪在底下大汉的背上,另一只脚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脚就踹在了那冲上来的同伙脑门上。 绑好一个,她猛地翻转身,朝着另一个又是两脚,直接将他逼到了车窗上,然后咔嚓一声,徒手剁了他的刀,还拧断了他的手骨。 那大汉嚎叫了一声,简直如同杀猪一般。 就在此时,警察也赶到了。司机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急忙将这两名歹徒交给了警察。 车上的人纷纷掏出手机给白如笙拍照,赞叹道:“女侠,你这身手不得了啊!是在哪间武校读的?回头我把女儿也送过去。” “这临市的武校还能有哪家?不就是逐梦学院和逐鹿学院吗?我有个侄子就在逐梦学校学武,还拿过奖呢。” 逐梦学院,不正是她大师兄开的武校吗?白如笙眉头轻蹙,对着众人清声道:“各位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两间武校的学生,我师承梨山派,乃是梨山派的关门弟子。” “梨山派,没听说过。这名字一听就是贫寒之地修武的,谁舍得将孩子送去啊,多受苦。” “就是,而且没有什么名气,也不会去参加比赛,没有什么奖项,就算学了有什么用处?” “就是,就是,还是报名去逐梦或者逐鹿学院吧——” 众人又纷纷开口道。 白如笙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道,如果不受苦,怎么可能学得好武功,而且学好武功, 一来为了强身健体,二来是为了匡扶正义,哪里是为了获奖的? 然而,师傅早就教导过她,正所谓夏虫不可以语冰,她多说无益,只好朝着他们抱了抱拳,道:“各位既然无事,我便告辞了。” 她又从公交车上下来,顺带捡起了刚才那两根折断的甘蔗,向那摊子走去。 “大叔,你这甘蔗多少钱,我付给你。”白如笙一脸憨厚地问道。 “这两根甘蔗二十块钱,不过看在你是做好事的份上,给成本价十块吧,另一跟算我请你吃了。”那大叔开口道。 白如笙正要掏钱,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我替她付了。这是二十。” 白如笙有些吃惊地转过头来,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正对她笑得一脸和蔼。 “这位叔叔,有事吗?”白如笙一边咬开了甘蔗皮,一边问道。 那位中年男人递上了一张名片:“小女侠,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庆,是逐梦学院的招生办老师。你有没有兴趣上我们逐梦学院继续深造啊?” 白如笙看着手中精美的名片,上头有一行小字:校长,林恒之。 林恒之,正是偷窃了师门内功心法的大师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将名片还给了赵庆,低声道:“可是,我没有足够的钱交学费。” 赵庆却并不在意,双眼放光道:“没事!我们学校有特长招生,学费全免,食宿全包,参加比赛拿到的奖金,还都全部是你的!按照你的身手,完全符合特长生的条件!你看,咱们现在就去报名怎么样?我们学院的宿舍可好了,四人一间,配备卫浴,热水器,空调,还有WIFI和电视!” 白如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肚子倒先叫了起来,她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脸上还有一丝犹豫。 赵庆急忙补充道:“还有,我们学院的食堂,伙食贼好,什么鸡鸭鱼肉酱肘子,各色青菜蔬果牛奶饮料,都有!” 白如笙咬牙道:“行!老师你带我去报名吧!” 半小时后,赵庆欢天喜地般将白如笙带到了报名处,然而,白如笙却碰上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 第三章几个女人一台戏 傅司言!她那个弱鸡未婚夫! 不仅他在报名处,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赵老师,你回来了,这两位也是来报名的,你一起登记吧。”原本坐在那里的代班老师当即站了起来。 赵庆急忙点头,优先将白如笙请了过来,准备开始登记。 站在傅司言身侧的那个小姑娘不爽了,蹙了蹙眉心,不悦道:“老师,我们先来的,凭什么先登记她?你可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身份?我可是临市首富苏家的大小姐——” 未等她说完,赵庆就打断道:“这位同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逐梦学校,是用拳头说话的,这位同学优先登记,是因为她是特长生。” 苏弯弯什么时候被这么怼过,当即委屈地看向了身后的傅司言,跺了跺脚,撒娇道:“司言哥哥,你看!这些人多没有礼貌!你为什么偏要来这种地方!” 傅司言的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白如笙,眸色深沉,语气微冷道:“你不想读你可以回去,没人求着你来。” 苏弯弯不敢再吭声,只好有些迁怒地瞪了白如笙一眼,然而,却无意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碧玉麒麟上。 这个麒麟玉佩,傅司言也有半块,她曾经问过伯父,伯父说这是订婚信物! 难道这个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是司言哥哥的未婚妻?难怪司言哥哥突然要来武校读书,莫非就是为了她? 苏弯弯心思深沉,眼底渐露狠色。 司言哥哥是她的!谁都不能跟她抢! 这边赵庆对着白如笙换了一张笑脸:“来,咱们登记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亲人联络电话,还有年龄,户籍等。” 白如笙如实道:“我叫白如笙,家住梨山,今年十八岁,没有亲人。” 赵庆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登记后,给了白如笙门卡,还有饭卡等东西,让她自己去找宿舍。 白如笙拿到东西后,径直离开了报名处,连正眼都没有看傅司言一下。 她先是拿着饭卡去食堂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后,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然而,本该是她的床铺上,却已经被放满了行李,而隔壁床铺的苏弯弯则在地上铺了一张垫子,对白如笙道:“不好意思,我这行李比较多,放不下,只好放在你床上了,听说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想来吃惯了苦头,打一下地铺,你应该不介意的吧?” 宿舍里头还有另外两名女孩子,白如笙眼神极好,可以看见她们床边的牌子,一个名叫章凝,一个名叫徐彩云。 那个名叫章凝的女生也出口帮腔道:“对,苏同学自小娇生惯养,白同学你就多体谅一下吧。” 徐彩云淡淡地睨了她们一眼,并没有做声。 “这个地铺的垫子,可是我特意让管家送来的,本来是给我们家狗狗睡的地毯,这地毯,是波斯进口的,几万块一张呢。你肯定没有睡过。”苏弯弯昂起下巴,十分鄙夷地说道。 白如笙淡淡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丝带着冷色的笑意。 “是吗?这么说来,苏同学睡过这狗毯子?看不出,苏同学居然这么爱护动物,真是失敬。”白如笙淡淡开口。 “你才睡过狗毯子!”苏弯弯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白如笙连眼眉都没有抬,直接将她床上的行李扔到了旁边章凝的床上,冷声道:“既然你这么体谅她,那应该把你的床让出来啊。管我什么事。” 章凝被满床的行李压住了身子,好不容易爬出来,但是白如笙的眼神太过摄人,她不敢看,只好跑到苏弯弯跟前,低声道:“苏同学,不如将行李放这毯子上吧?” 话未说完,气恼的苏弯弯便猛地扬起手,狠狠扇了章凝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你当本小姐的钱是那么好赚的!想办法给我赶走她!不然你就睡地上!”苏弯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章凝挨了一巴掌,心里有些不爽,不可想到刚才苏弯弯丰厚的打赏,还是咬了咬牙,走出了宿舍。 白如笙正在床上铺被子,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突然从门口传来:“谁是白如笙?刚进学院就跟舍友动手!你很能打是不是?” 白如笙抬起眼,只见一个女老师横眉竖目地站在门口,而脸颊红红的章凝正缩在她身后,指着白如笙道:“就是她打了我。老师,你要为我作主。” 女老师怒气更甚:“白如笙,你为什么要跟舍友动手?” 白如笙淡淡扫了一眼缩在女老师身后的章凝,脸色如常,十分淡静道:“老师,我没有动手打过人。” “还敢撒谎?章凝是我的学生,平时最乖了,你是不是看她好欺负?你现在马上到练武场上去跑十圈!不跑完,不准回来睡觉!”女老师愤怒至极道。 白如笙目冷凝地落在章凝的脸上,开口问道:“你确定是我打的你?” 章凝挤出了两滴眼泪,哭诉道:“这张床本来没有人睡的,我就放了些行李,白同学来了之后,不仅将我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还动手打了我两巴掌!呜呜呜——” “白如笙,我们逐梦学院虽然是武校,不过校规严明,除了训练和比赛,不能私下斗殴,念在你第一次犯,就罚了跑八圈练武场就算了。”女老师扫了一眼章凝乱七八糟的床上,更加深信不疑了。 白如笙摊了摊手,声音坚定道:“老师,我说了,我没有打人,如果我打她两巴掌,现在她绝对说不出话来了。” “你还不承认!分明就是你打了章同学!”一边看戏的苏弯弯也站出来指证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再不出去领罚,我可要叫教导主任过来了!”女老师板着脸命令道。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白如笙拍了拍手,话音未落,忽然迅疾如电地出手,猛地在章凝的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然后,章凝的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肿成了猪头。 ------------ 第四章教导主任林迟 她痛得啊呜啊呜两声,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看见了吗?我说了,如果我打她两巴掌,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可见刚才打她的,另有其人。”白如笙一脸无辜道。 “你!”女老师被白如笙这一招气得脸色涨红。 “就算刚才不是你打她,但是现在你却当着我的面殴打舍友!二十圈!马上去练武场跑二十圈!再记一个处分!”女老师咬牙切齿地伸手就去拽白如笙的耳朵。 白如笙吃痛,眉目越发的冰冷。 她忽然抬手,一把击在了女老师的手腕上,趁着她力度松懈,敏捷转身。 “你还敢跟老师动手?反了你!”女老师只觉得手腕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传来,气得尖叫了起来。 白如笙眉目清冷:“你想要惩罚我?不好意思,想要惩罚我,必须先赢过我,才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今天不教训你一顿是不行了!”女老师气得差点吐血,当即从门后抄了一把扫帚,就朝着白如笙打过去。 白如笙身影灵活地闪出了门口,外面地走廊又长又宽,更好施展功夫。她挡下了女老师的两次攻击,只守不攻,频频退后,一边啧啧摇头:“这位老师,你攻势浮躁,但是地盘不稳,如果我用扫堂腿,你绝对摔个狗吃屎。” “你才狗吃屎!”女老师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一个下劈叉滑了过去,抡起扫帚,就要对着白如笙当头一击。 白如笙一个翻身,双脚夹住了扫帚,双手撑在地上,用倒立的姿势对着女老师露出了一个笑脸。 “老师,你这个招式,破绽更多,比如我可以轻易踩碎你的腿骨,又或者,趁你起身的时候,我翻转到身后,腰椎就是你的致命弱点。”白如笙朗朗开口。 因为打斗动静太大,这里又是连接两栋宿舍楼之间的主要走廊,所以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纷纷围了出来观战。 那女老师不仅碰不着白如笙半根头发,还要被她说教,简直是羞愤欲死。 但是她也看出来来,白如笙在保留实力,一直没有主动攻击,她揪准这个要点,忽然抡起一只脚,想要踢她,白如笙当即要翻转身子,不过那女老师却是虚招,她趁着白如笙要动作的时候,忽然猛地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狠辣至极。 白如笙本就是倒立,被掐住了脖子,一时间呼吸困难了。 竟然对学生用这种阴狠招数! 白如笙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她运动体内气息,忽然用一个十分有难度的姿势,弯下了双脚,一把夹住了那女老师的脖子,然后翻身一拧,整个人将她压在了地上。 不等她再次动作,她身后猛然袭来一阵强劲的掌风。 白如笙飞速翻身跃起,躲了开来。 但是来人动作狠戾,招数奇特,未等三招,她就被一个年轻隽秀的男子擒住了咽喉,逼到了墙壁上。 其实这个情势,白如笙还可以脱身,但是她停手了。 师傅教导过她,不能将自己的底牌过早示众,要适当保留实力。 见白如笙被制住,那女老师也爬了起来,匆忙走到了那男子身边,道:“主任!这个学生太放肆了!竟然殴打舍友!” 原来来人正是逐梦学院的教导主任,林迟。 “我没有。是她们先冤枉我。”白如笙脸色不虞道。 “怎么回事?”林迟冷着脸,看向了女老师。 女老师只好将章凝叫了过来。 章凝见教导主任都出动了,吓了一跳,她又抬眼看了一眼苏弯弯,察觉到她眼底的冷色,也不敢供出她。 最后,她咬了咬唇瓣,只好将罪行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因为说不出话来,她是用纸笔写的。 水落石出,女老师的脸色精彩纷呈,林迟则淡淡睨了白如笙一眼,道:“即便被冤枉,拳脚功夫也应该用在正道上,不可对着老师。你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明天我们跟逐鹿书院有场车轮赛,你去参加吧。” 所谓车轮赛,就是双方各派一人比武,输的下台,直到一方没有人可以出战为止。 这种比赛,功夫约好,便越累。 “知道了。”白如笙并没有异议,点头应道。 林迟颔首,又多看了她一眼,这才背着手,离开了走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关上门后,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崩塌,变得扭曲而奇怪起来。 他解开了手腕的衬衫扣子,露出了手臂上几道狰狞的伤口。 “不过是才动了这么几下,竟然反噬这么深!”林迟眼底露出了愤怒之色,一把捶在了办公桌上。 办公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他神色暴躁,拔通了一个电话。 “另一半内功心法,查出来没有?”林迟声音暗哑地质问道。 那头的下属迟疑了一瞬,这才沉声回道:“我们找遍了梨山,并没有发现任何功法谱,就连那老头子的坟我们都扒了。” 林迟的脸色愈发扭曲,正要张口咒骂,那头却又传来了下属的声音:“不过,根据当地的人说,那老头子后面似乎又收了一个徒弟,是个女娃娃。不过已经下山去了,也许在她身上。” “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林迟咬牙切齿,“三月为期,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他气愤地挂了电话,却见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越来越大,越来越痛,甚至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如果另外半部内功心法再寻不到,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再用武功了!如此,他岂不是跟一个废人一般? 不,无论如何,他必须取到另一半心法! 这边,逐梦学院的男生宿舍楼。楼顶中的傅司言,将底下的闹剧尽收眼底。 他利用无人机拍下了逐梦学院的完整地图,然后不动声色地发到了一个邮箱。 没错,他进入逐梦学院,并不是为了学武功,而是因为他的妈妈,在十几年前,因为来过几次逐梦学院之后,便离奇失踪了,而同行的哥哥,则被毁了容貌,扔在了逐梦学院外面的护城河中。 ------------ 第五章苏弯弯的恶作剧 次日。逐梦学院的练武场,所有学生都坐到了观众席上。 今天,正是逐梦学校和逐鹿学院两大武校,一年一度的选拔赛初赛。 哪个学校取得冠军,就可以代表临市的武校形象,被媒体采访,对招生和打造名气,都是大有裨益的。 白如笙也在参赛人选中,而且是一号。 初赛,就是所谓的车轮战,每个学校派出三十名选手,落台即为输,哪个学校的人先全部落台,就为输。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白如笙跟逐鹿学院的一号选手开始过招。 白如笙十八年勤学苦练,没有一天懈怠过练功,跟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学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不过两招,逐鹿学院的一号选手被甩出 台。 接着是二号,三号,四号,一共上了十个人,白如笙却连脚步都还没有移动过。 底下众人纷纷震惊,赵庆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而林迟,则目光深沉了几分。 他觉得,这个白如笙的功夫路子,有些眼熟。 “这个新生什么来头?”林迟侧身问一边的赵庆。 赵庆果然露出了得瑟的神色,低声道:“这个啊,可是武学传人,昨天我坐公交,遇到打劫的,她一个人,拿着两根甘蔗,将两个持刀大汉制服了,我当时就决定,要将她招进来了,听说是师从什么梨山派。她无父无母,无钱吃饭,正好弄进来比赛拿奖金。” 轰隆一声,这话如同一阵惊雷,炸响在林迟的脑海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原来他的小师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迟对着赵庆微微一笑,赞叹道:“赵老师好眼光。明天把她拔到顶尖参赛班上去。” 两人正说着话,底下的学生却忽然哇了一声。 白如笙正将对方的第十一号选手扔出去,顿时觉得脊背一亮,然后便是哄堂大笑。 她的衣服,竟然从后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若是她再动手,必然走光。 但车轮赛,是没有时间休息的,逐鹿学院的第十二号选手,已经走上台来了。 对面的人早就看白如笙不顺眼了,幸灾乐祸道:“还打不打啊!按照规矩,下台就算是输了!” “对啊!要是不打,赶紧下去,换人上来!”逐鹿学校的学生叫嚣道。 白如笙脸色阴沉,处境更是尴尬。 若她下去,这个冠军就没有了,奖金就飞了。 若是不下去,就要走光了。 想到今早苏弯弯在宿舍里头磨磨蹭蹭,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赛服都是新的,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裂开!幸亏她身手好,动作幅度不大,不然可能刚开赛,就裂开了! 这个该死的苏弯弯,她到底哪里惹着她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的麻烦。 正当白如笙纠结之际,一件赛服忽然从台下扔了上来,正好罩在她的头上。 白如笙抬起眼一看,竟然是台下的傅司言。他脱掉衣服后,便露出了青涩的上身,隐隐还有腹肌的线条。 看来他也不是像她所想的那么弱鸡嘛。 她伸手拿下衣服,当即套在了原来的赛服上面,不等她系好带子,那十二号选手已经走到了她跟前,猝不及防地发动了攻击。 白如笙飞速系好带子,怒意之下,一脚就将对方踹出了比武台。 结果毫无悬念,白如笙以一敌三十,拿了初赛冠军。 “白同学,你实在太厉害了,林主任发话了,让你调去顶尖参赛班。那可是我们学院最好道班级,有最好的资源!”比赛结束后,赵庆当即拿了一瓶水上去,高兴地说道。 白如笙对此并不感冒,直言道:“赵老师,这个比赛我拿了冠军,是不是有奖金?有多少?” 赵庆:“.......” “奖金,自然有的,而且,会越来越多。”林迟忽然也站了起来,插话道。 “谢谢林主任。”白如笙想要赚钱,下山的时候,她在师傅的坟头发过誓,等她赚到钱,肯定会将师傅那泥巴坟头装成大理石的! 她说罢,抬起眼,迅速地扫了一眼全场,想要找到傅司言的背影,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这个弱鸡,竟然舍得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自己穿,看来他的心眼,也不是那么坏。 白如笙暗暗想到。 回到宿舍后,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将傅司言的赛服洗干净,烘干,叠好后,直接打听了傅司言的宿舍,将衣服给他送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逐梦学院的路灯并不甚明亮,白如笙见到傅司言的时候,只觉得他俊美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模糊的金光,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今天谢谢你,衣服我洗干净了。”白如笙客气道。 傅司言接过了自己的衣服,动作间,白如笙眼神锐利地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痕。 “你受伤了?”白如笙惊讶道。 训练弄的,小事。“傅司言不以为然道。 “我这里有一瓶伤药,是我师傅自己做的,对外伤有很好的疗效,送给你吧,就当是感谢你这次帮忙。”白如笙赚了一笔奖金,心情相当不错。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朴实无华的小瓶子,递给了傅司言。 傅司言却不伸手,面色冷淡道:“我帮你,是出于人道,你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反正我是不会娶你的。” 白如笙:“......” 她飞快地将递出去的瓶子收了回来,又揣回了口袋中,冷笑道:“谁稀罕?就你这个做训练还受伤的弱鸡,我还不屑呢。狗咬吕洞宾,不是好心人,痛着吧。” 白如笙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往回走。 傅司言眼底墨色渐深,也回身就走,不过被她这么一提,他觉得自己的伤口好像更痛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他的克星! 两人不欢而散,躲在不远处树后的苏弯弯,却露出了狰狞的妒忌之色。 看来,她猜的没错,司言哥哥来武校,就是为了白如笙那个贱女人!要不然,怎么会脱衣服给她解围!她本来都计划好了,让白如笙当着这么多人的衣衫不整的—— ------------ 第六章 诡异的林主任 苏弯弯嫉恨交加,在校园里头乱逛了起来。然而,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处神秘的平房。 苏弯弯想要上前问路,然而,走近窗户的时候,她却被不经意看到的一幕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啊的一声,她吓得跌在了地上,不待她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掌风袭来,直接敲晕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弯弯在一阵浓烈的香气中醒了过来,身旁,站着的,正是隽秀儒雅的林迟。 苏弯弯想到昏睡前的一幕,吓得一个激灵,当即跳了起来。 “苏小姐,怎么了?”林迟微微一笑,“我跟你爸爸可是老相识了,你像是,被吓着了?” 不吓着才怪!苏弯弯想到这个男人刚才竟然捉着两条大蛇咬自己,就觉得腿脚发软。 “你不用怕,那两条蛇,不过是我的宠物,有些人喜欢养爬宠,这也是正常的。”林迟声音温柔道。 苏弯弯怀疑地看着他,还有些不相信,她刚才见他的模样,分明就是在练武功的,根本不像玩宠物。 见苏弯弯还存疑,林迟徐徐道:“你来武校,是想变强吗?我这里有一些速成的法子,如果你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传授给你。” 变强?速成?苏弯弯眼睛一亮,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想到白如笙今天在台上横扫三十个选手,又想到白如笙刚才和傅司言私会—— 苏弯弯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咬牙道:“我想!教我!” *** 次日。 白如笙准点醒了过来。 她洗漱完毕后,换了衣服。因为昨日的事,她多了一个心眼,还特地检查了一下衣服才穿上。 直到她离开宿舍前,还是没有看到苏弯弯的人影。 她本来想跟苏弯弯算一算昨天那笔账的,但是没有看到人,只好先去上课了。 “如笙,林主任昨天不是将你调到顶尖班了吗?我就是顶尖班的,你跟我一起走吧。”同宿舍的徐彩云忽然开口道。 徐彩云平日里很少话,不过她主动示好,白如笙当即露出了一个笑意,道:“好的,先一起去吃早餐吧?” 两人结伴到了食堂, 各自买了早餐。刚坐下来,就听见了一阵争执声。 “你小子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吗?家里有钱,来武校吃什么苦头?就是因为你这个弱鸡,害得我们组训练的时候输了!” “对啊,一点底子都没有,来读什么武校,还要空降来顶尖班!真是丢人现眼!” “要是你受不住,就赶紧回家去当你的大少爷!不要拖累我们!” “各位兄弟,既然他这么喜欢挨拳头,那咱们就满足他!哈哈哈——” 白如笙顺着声音,抬起眼看去,见几个身形粗壮的男生,正围着一个背影瘦削的男声指责奚落,甚至动手动脚。 白如笙猛地站了起来,却发现,被围住的人,竟然是傅司言。 她脑子中忽然闪过昨晚还衣服给他时,他手臂上的伤口。 看来不是训练受伤的,是被欺负的吧? 白如笙不及细想,那几个男生已经动起手来,一把将傅司言推到了一个角落,就要揍他。 然而,那个男生的手扬起来,却并没有落到傅司言的身上。 傅司言已经护住了自己的脸,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到身上。 他愕然睁开双眸,却见白如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前,紧紧攥住了那个男生的手腕。 “哎哟,小白脸,长得好就是不一样,还有个娘们护着你?”那男生嗤笑了一声,睨了白如笙一眼,“你就是新调来的白如笙吧?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你调来,我们是欢迎的。我们跟逐鹿那边的菜鸟不一样,真要动起手来,你未必能赢。” 白如笙抬起眼,目光冷锐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功夫好,所以就能欺负人了?” 那男声哈哈大笑一声,指着傅司言道:“在武校,就是凭拳头说话的,你要是武功比我好,你也可以欺负我啊!哈哈哈——” 白如笙眼底一沉,忽然朝他抱了抱拳,道:“可以,既然你喜欢挨揍,那我就满足你。” 她话音落下,那个男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白如笙猛地揪住了领子。 “得罪了。”白如笙淡淡勾唇,忽然提着他,几步冲上前,将他摁在墙上,然后开始拳打脚踢。 她的身手极快,围观的群众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和动作,只觉得她整个人在飞速地动作。 五分钟后,她揪着那个鼻青脸肿的男生,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 众人一扭头,只见白如笙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掌,然而,那个男生,却已经惨不忍睹。 “你们还有谁跟他一样,喜欢被人家欺负的?”白如笙睨了一眼刚才那些围着傅司言的男生,挑了挑眉毛。 那些男生吓了一跳,纷纷退后一步,连连摇头。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一道沉稳的嗓音响在了那群男生的身后。 白如笙抬起眼,只见来人脚步坚定,中气十足,一张英朗的脸庞带着几分不悦。 一直在一边观战的徐彩云见到来人,眼睛不着痕迹地闪亮了几分,急忙迎上前去,道:“班长,你来了?是这样的,大头领着这几个同学,欺负新来的傅司言,如笙看不过去,教训了大头一顿。” “如笙,你过来,这是我们班的班长叶寻,也算是我们班的助教。是我们学院武功最好的。”徐彩云与有荣焉地介绍道。 白如笙上前一步,神色淡静:“班长好,我是白如笙。” “老师跟我说过了,只是白如笙同学,你这手下得也太重了?大家都是同学,他伤成这样,也没法子上课了。”叶寻掠了白如笙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大头,有些无奈道。 白如笙一脸无辜:“班长,这可不怪我,是他亲口说,如果我武功比他高,就可以随意欺负他的,还说在武校就是用拳头说话的,不信你问他们!” 白如笙顺手就指了指刚才帮着那大头欺负傅司言的几个同学。 ------------ 第七章未婚夫太弱了 那几个同学看见大头的惨状,都抖了一个激灵,急忙点头应声道:“对,如笙同学说得不错,的确是大头自己找揍的!” “没错,没错,都是大头的错!” 躺在地上肿成猪头的大头:“........”交友不慎啊! 叶寻见大家都如此指认,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好道:“往后不要再私下斗殴了,若要切磋。可到练武场。张进,李唐,你们将大头送去医务生,其他人吃早饭后回班上集训。” 众人闻言,全都散开了,白如笙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正要继续吃刚才点好的早饭,一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饭却忽然递到了她跟前。 “你的凉了,吃这个。”来人正是脸色微冷的傅司言。 白如笙刚才点的是白粥和包子,但是傅司言这一份早饭,就丰富得多了,有鸡蛋,有猪蹄,还有南瓜粥,蒸好的玉米等。 “凉了也可以吃,我师傅说不能浪费粮食。”白如笙微微蹙着眉头道。 “那我多点了一份,你不吃,也是浪费,不要我倒了。”傅司言坐到她的对面,直接搁下了盆子。 “不能浪费,我吃,我吃。”白如笙急忙将盆子夺了过来。 傅司言以为她会选择吃自己点的那份,然后弃掉她的白粥和包子。 然而,这个山沟里头冒出来的未婚妻,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她并没有扔掉任何一份,而是一点不落,一滴不剩,全部吃进了肚子里头。 傅司言:“.......”感情,她不止是个暴力女,还是个大胃王? 吃过早饭后,两人一同来到了训练场。 既然是逐梦学院的顶尖班,那这些学生,全部都有武功底子的,集训自然也不像普通班级那般练习基本功。 叶寻是助教,他站上台前,忽然开口道:“白如笙同学,请你上来配合我练习几个动作。” 白如笙依言上前。 叶寻和白如笙配合着,在众人跟前示范了一个打斗的动作,然后吩咐道:“今天上去的课程,就是练习这个招式,两个人一组,各组组队练习,午饭前抽查,做不好不能吃饭。” 底下的同学纷纷听命组队,但是经过傅司言的时候,都嫌弃地瞄了他一眼,然后逃开了。 没办法,最后只能由白如笙跟傅司言一组。 “这个动作,你刚才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我给你重新示范一次?”白如笙神色专注地说道。 “看清了,可以练习。”傅司言沉声道。 然而,他刚刚攻上来,就被白如笙一把扣住,然后狠狠摔了出去。 两人只好角色互换,傅司言守,白如笙攻。 这会更糟糕,白如笙简直可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撂倒在一边了。 白如笙充满同情地睨了傅司言一眼,徐徐叹气道:“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躲着你了。” 傅司言脸色一白,强行挽尊道:“这不是才第一次吗?多试几次,就好了。” “大哥,这不是几次的问题,是你太弱了,你这个力气,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赢。”白如笙忽然调整了傅司言的姿势,道,“你先练习一下基本功吧,连扎马步和挥拳两个动作。这个招式很简单,等会我再教你。” 傅司言冷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你装出帮助我的样子,我就会心软,我告诉你,我一定要退婚的。” 白如笙像看智障一般看着傅司言,忽然冷笑道:“放心吧,傅少,像你这种武渣渣,就算你想要倒贴我,我都不要你,我怕带你回去拜祭师傅,我师傅会气得从坟头里面爬出来!” “那你答应退婚,现在马上离开逐梦学院,我可以补偿你一笔钱。”傅司言压低声音道。 “我说过了,我师傅定下的亲事,不是说退就退的,你想要退婚,还是要打赢我。”白如笙面无表情地说着,话音刚落,她调节傅司言的动作忽然加了几分力度,痛得傅司言顿时鬼嚎了起来。 倒不是她想要赖着这个婚约,只是师傅临终前命令过自己,除非傅司言打赢自己,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退了这门亲事。 “白如笙,你公报私仇!”傅司言痛得额冒冷汗,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这叫穿小鞋,你能怎么的?反正除了我,也没有人愿意跟你搭档。”白如笙一把跃上了其中一个练习手臂力量的架子上,平躺,翘起了二郎腿,道,“二个小时后我给你换一个基本功教,记得叫醒我。” 说罢,她当傅司言的面,闭目养神了。 傅司言气得脸色都要扭曲了!想不到他堂堂临市商会会长的二少,帝都无数名校聘请的天才博士生,竟然会栽在这些基本动作上! 不,他健身和体育明明很好的,还有八块腹肌!肯定是白如笙故意误导自己的!她一定是在公报私仇! 她肯定不想让自己顺利学成武功!她怕自己打赢她!她分明就是不想退婚!一定是这样! 白如笙并没有等到傅司言叫醒自己,反而是被周围同学的嗤笑吵醒的,一睁开眼,就看见原本俊美矜贵的傅二少,脸色惨白,整个人直挺挺地朝后面倒了下去。 真是没用,就站了这么一会,居然就晕倒,还想打赢自己?真是痴人说梦。 白如笙急忙从架子上跃了下来,几步走到了傅司言的身边,掐了人中后,又从口袋里头掏出一个小瓶子,给他喂了两粒药丸。 傅司言并没有昏厥,只是意识模糊,体力不支,他吃了药丸后,神识清明了起来,呐呐地问白如笙:“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白如笙神色如常地收好了药瓶子,沉声道:“给你吃的是梨山祖传几千年的神丹,可以打通你的任督二脉,气化丹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傅司言脸上的神色很是精彩,呆滞了片刻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弱弱地表示道:“我,我不信世上有这样的神药。” 白如笙回过头,淡淡睨了他一眼,徐徐开口道:“你不信就对了,看来人还没有傻。刚才喂你吃的是薄荷醒脑丸,降暑醒神的!” 傅司言:“.......”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一道!好气啊,但是又打不过她,更气了! ------------ 第八章苏弯弯的秘密 结束了调教未婚夫的一天,白如笙神色略带沮丧地回到了宿舍。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傅司言实在是千年一见的练武弱渣! 一个基本姿势,她教了十几遍,他竟然都没有学会!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想要等到他打赢自己再退婚,简直就是遥遥无期。 白如笙洗漱后,躺到了床上,双眸无神地发呆。可恨的是,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归了,这是他临死前的命令,自己又不能违背。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如笙十分头痛,目光不经意撇到了苏弯弯的床上,只见床上的床铺跟昨晚一模一样,并没有被动过。 难道苏弯弯怕自己秋后算账,所以卷铺盖走人了?那不对啊,怎么着她家里几万块一张的毯子应该带走才是啊。 白如笙神色略暗,忽然瞄了对面床上的章凝一眼。 章凝前天被白如笙揍的伤都还没有消肿,她见白如笙忽然目光冷冷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当即打了一个激灵,双眸惶恐地看着白如笙,却又不敢开声。 白如笙无意吓唬她,敛了敛眼底的冷光,淡声道:“苏弯弯呢?怎么不见人?” 章凝倒抽了一口凉气,使劲摇头,连连摆手:“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白如笙翻了一个白眼,不再搭理章凝,起身穿鞋,就出了宿舍楼。 她要去找傅司言,他应该知道苏弯弯是不是回家了。 然而,等她找到傅司言宿舍前的时候,却被告知傅司言去了后山散步。 白如笙只好一个人往后山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她在后山走了一阵子,忽然听见了一阵细微而怪异的声响。 白如笙心中有异,顺着那声响摸索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层掩在树木之中的平房。 白如笙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平房,却忽然踩到了一处泥坑,崴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叫了一声。 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巴忽然被捂住,整个人被拽到了一堆茂密的草丛中。 “别出声。”耳边响起了被放大的呼吸声和傅司言低沉的声音。 白如笙放缓了呼吸,盯着草丛的缝隙看过去,只见那平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教导主任林迟。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只见一只鸟儿啊的一声,拍着翅膀从树上冲了出去。他这才敛回目光,重新关上了房门。 白如笙扭转头,夜色下,傅司言的神色清冷又神秘。她正要开口,傅司言却又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白如笙不明所以,只好又沉默了下来,但是脸上却浮起了一丝隐隐的绯红。 她跟傅司言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呼吸相闻。 太亲近了,她觉得有些别扭。 正要不着痕迹地挪动一下自己,却见那平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白如笙的目光瞬间被那边的声响吸引了过去,只见苏弯弯从里头走了出来,然后神色淡漠地走开了。白如笙看得分明,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苏弯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跟教导主任在一起? 白如笙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傅司言一脸警惕戒备,让她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待林迟也离开了后山,白如笙才拔了拔头上的草屑,长舒了一口气。 她睨了一眼神色深沉的傅司言,不解道:“你,你神秘兮兮的干什么?活像,活像捉奸似的。” 傅司言听了她的话,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面沉入水了,他目光冷厉地盯着白如笙,声音低沉地警告道:“你今天见到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白如笙不明所以,但是见他神色严肃,只好点了点头。 “回去,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傅司言又警告道。 白如笙本想来问他苏弯弯的事情,如今见到了苏弯弯,也就将喉头的话压了下去,应了他。 两人从后山离开,白如笙又回到了宿舍。 苏弯弯已经换了衣裳出来,正在跟章凝说着话。 白如笙虽然自顾自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但是却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她们的对话。 “苏小姐,你,你去哪里了?”章凝低声问道,还不经意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白如笙。 “昨晚回家了一趟。”苏弯弯神色随意地从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了一套高级的护肤品,递给了章凝,“这是我平时用惯的牌子,送你用用。” “谢谢苏小姐。”章凝很高兴,但是忌惮白如笙,又不敢太大声。 白如笙一直闭着眼睛,心里却暗自嘀咕了起来。 苏弯弯昨晚不可能回家的,她在撒谎,她到底在掩盖什么?她跟林主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而且傅司言刚才的反应,也实在太过耐人寻味了。 *** 这边,后山。本来离去的林迟去而折返。 他本来就多疑,最近更是越来越严重了,他又将平房周围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离开了此地。 在他离开后,一个黑色的影子,不着痕迹地打开了平房的门,然后悄无生息地走了进去。 此人正是傅司言。 他送走白如笙后,又偷偷折返了回来,潜伏在不远处。 见林迟去而复还,他更加确定这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司言打亮了手电筒,却见这平房里头只设了一个诺大的练功房,墙上挂满了各种招式,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有些失望,但是若真是普通的练功房,为什么林迟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他相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迟看起来像个老狐狸,他还是需要从苏弯弯身上下手套话,才是上策。 傅司言查探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门锁恢复了原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哎哟,这不是傅少吗?这么晚不睡觉,去哪里呢?”今天被白如笙教训过的那几个人,见他回来,忽然挤在了门口,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傅司言眼底扇过来一抹深沉的冷色,以及压抑的杀意。他正要将手放到口袋中的迷药上,宿舍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带着怒意的声音:“你们干什么!还不让傅同学进来?” 是叶寻。他颇有威望,那几个同学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甘地让开了路。 傅司言看了叶寻一眼,沉声道:“谢谢你。” ------------ 第九章复赛失利 时间一晃,白如笙到逐梦学院已经一个星期了。今天,是逐梦学院跟逐鹿学院争夺临市武校形象的复赛。 复赛比起初赛的车轮赛,要稍微严格一点,仍然是每个学校派出三十名学员,但是复赛是混战,也就是三十名学员一起上场,时间为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哪个学院的学员站在台上人数多,就是获胜。 白如笙自然是要参赛的,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苏弯弯竟然也在里面!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白如笙和苏弯弯,在更衣室里头碰上了。 吸取上次的教训,白如笙将赛服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苏弯弯见状,忽然嗤笑了一声。 比赛即将开始,白如笙本来不想跟她计较的,但是她这声嗤笑,直接燃爆了她一直积累的火气。 白如笙眸色如刀,冷冷钉在苏弯弯的脸上:“你是在挑衅我吗?” 苏弯弯笑得更欢了,她上前几步,凑近了白如笙,说道:“我就是在挑衅你,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你拳脚好,就能在临市横行霸道了吗?” 她画毕,竟然主动出手,一拳朝着白如笙打了过去。 白如笙反应极快,一个后弯腰,躲开了她的攻击。 “比赛马上要开始,你若无心,不要妨碍我拿奖金!”白如笙见她一拳不中,竟然又打来一拳,气急之下,一把攥住了她的拳头,厉声斥责道。 “我就是喜欢妨碍你,你能奈我何?”苏弯弯被白如笙攥着的拳头中,竟然亮出了几根寒光闪闪的银针。 白如笙见她居然玩阴的,眼底冷意更甚,一脚踹了过去。 然而,苏弯弯跟她预想中的娇滴滴大小姐并不一样,她居然轻巧地躲开了白如笙的攻击,然后整个人扑倒在白如笙身上,拿着银针,就朝白如笙眼睛上扎下去。 白如笙脸色冷厉,一把攥住了她扎针的手腕,然后膝盖一顶,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疯子!”白如笙冷冷睨了她一眼,刚好听见准备开赛的铃声。 她无暇再搭理苏弯弯,大步朝着外面跑去。 然而,被摔在地上的苏弯弯,并没有露出沮丧的神色,反而露出了一丝深沉得意的笑来。 她摊开手心,手掌中赫然多了一个东西,正是白如笙的碧玉麒麟玉佩。 赛事开始,苏弯弯也赶了出来,双方拳打脚踢,各显身手,十分精彩。 本来逐梦书院处于上风,眼看就要赢了,但是白如笙却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发闷,并伴随着她的动作,开始喘不过气来。 她正要举白牌申请下场,身后却猛地被一阵的利器扎过来。 是苏弯弯的针。 白如笙想不到她在台上竟然还敢如此捣乱,真恨自己刚才没有将她的手掰断! 然而,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她直觉呼吸不过来,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身子发软,昏厥中,伸手去摸自己的碧玉麒麟,却发现空空如也。 白如笙脑子一阵发黑,整个人彻底昏厥了过去。 等她再次转醒,嗅觉便被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填满。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便是傅司言放大的俊脸。他趴在床边,神色憔悴。 “傅,傅司言——”白如笙声音微哑地叫唤道。 傅司言当即惊醒,见白如笙已经转醒,顺手就给她递了一杯水。 “你昏迷了两天。”傅司言神色清冷,语气中却带了责备之意,“医生说你心脏有问题,经常会闭气,你竟然还敢动不动就打架?” 白如笙喝完水,缓了缓气息,沉声道:“苏弯弯赛前挑衅我,偷走了我的碧玉麒麟。碧玉麒麟,是我的护身符。” 傅司言脸色一滞,想到他爹之前说过的,他跟白如笙之所以会定下婚约,是因为她师傅救过他爹的命,而碧玉麒麟,本是他爹给白如笙师傅的谢礼。 但是白如笙师傅不经意之间见到了他,说他身体不好,佩戴碧玉麒麟可以延年益寿,堪比良药,所以将玉佩一分为二,并且定下了婚约。 “苏弯弯, 她怎么会知道这玉佩的功效?”虽然两家是世交,苏弯弯又缠人,但是傅司言并没有跟外人说过这碧玉麒麟的妙用。 “不知道,不仅如此,她似乎,有些怪异。她原来学过武功吗?”白如笙又问道。 傅司言摇了摇头。 “她似乎功力进展飞速,竟然跟我过上招了。”白如笙蹙眉凝神,不由自主地想到苏弯弯在后山地那一夜。 “这世上,竟然有进展飞速的法子吗?你会不会察觉错了?”傅司言拧着眉头道。 “有。不过这法子害人。”白如笙长舒了一口气,忽然道,“比赛后来怎么样了?” 傅司言略带责备道:“有叶寻和徐彩云力挽狂澜,还是赢了。白如笙,依你道身手,根本不需要来这里学武,你别被有心人当成了敛财道工具。你马上离开逐梦学院,你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 白如笙才不是为了钱,挣奖金只是顺道。 “不需要,苏弯弯对我成见很深,我猜测是因为你,你必须将我的玉佩要回来。”白如笙冷声道。 傅司言当即将自己的脖子上的玉佩解下,给她系上了。 “逐梦学院的水 很 深,你还是离开为好。”傅司言再次劝说道。 白如笙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武渣在这里都不怕,我怕什么?你去跟她说清楚,不要再来惹我,否则没有情面讲。” 见她油盐不进,傅司言也不好再劝说下去,毕竟这里是逐梦学院的附属医生,人多耳杂。 “我去打饭给你吃,吃完饭做复查。”傅司言冷着脸,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他转身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发了一封邮件。 “帮我查查林迟这个人什么来头。” 发送后,那边几乎是秒回。 “那林恒之呢?最近追踪到,他似乎出现在梨山。” 梨山,那不是白如笙的师门所在吗?傅司言俊美紧拧,回复道:“继续跟进。随时联络。” 点击后,他又按了删除,这才转身往饭堂走去。 ------------ 第十章 碧玉麒麟 还别说,自打戴了傅司言的玉佩,白如笙发觉身体快速恢复,不光胸口的憋闷感全无,浑身都轻松不少。 体力一恢复,白如笙就自行出院,苏弯弯接二连三的挑衅针不算,竟然敢偷走师傅留给她的玉佩,这个仇一定要报。 然而找遍了学院上下,就是没看到苏弯弯的身影。跑回宿舍,白如笙冷眼盯着睡在床上的章凝,“苏弯弯去哪了?” “苏···小姐?我不···不知道啊,我们上课时间又不一样。”章凝也知道前几天复赛苏弯弯打伤白如笙的事,预感到一场大战,见白如笙这样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料章凝也不敢骗她,更何况顶尖班跟普通班课表不同,碰不到一块也在情理之中。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后山平房。 前几天苏弯弯消失一夜,就是跟教导主任林迟去了那里。玉佩对她至关重要,这会什么也顾不得了。 打定主意她就往后山去,却在半路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正是教导主任林迟。 白如笙纳闷,他在这里,那苏弯弯呢? 按下心底疑惑,亮起一抹娇憨笑容,“林主任好~” “好~”林迟大手轻拍她肩头,关切的问,“你怎么出院了?身体恢复好了吗?我还想着这两天抽开身去医院看看你呢。” 看着他可爱可亲的面容,白如笙只觉得别扭,一点功底没有的苏弯弯一下子变成小高手,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可眼下情势未明,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露出感激笑容,“多谢主任关心,本来就是我先天身体不好,修养修养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已经交代过叶寻,你和两天可以不用上课。磨刀不误砍柴工,调养好身体再练功。”林迟转了转眼珠,呵呵笑道,“我听招生办的说,是在大街上发现的你,你家人知道你来这里上学吗?” 白如笙心道这主任真是虚伪,报名的时候家庭情况就写得一清二楚,以他教导主任的身份想知道还不简单。 这也让她心生警惕,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背景来历,不过是来探她口风。 便随意回答,“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所以想去哪里干什么都没人过问。” “一个亲戚都没了?”在得到白如笙肯定摇头之后,林迟叹了口气,摸摸她脑袋,“可怜的孩子,以后这个学校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谢谢主任。”白如笙乖巧点头。 “你家都没了,那你所有的东西都在学校咯。”林迟状若无意的开口,“学校人多,贵重的东西要保管好,学校设有的保险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申请一个。” “我只有几件换洗衣服,没什么贵重物品。”懒得跟他多废话,白如笙胡乱找个借口离开。 碧玉麒麟多在苏弯弯手里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林迟微笑目送白如笙跑开,和蔼笑容也在转头的一刹那消失,脸郁结出冰霜。他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低声咒骂道,“这个苏弯弯,竟然敢骗我说偷了玉佩!” 刚刚白如笙脖子上碧绿的麒麟玉佩,他看得一清二楚。 掏出手机准备质问苏弯弯,却无人接听。 ··· 此时的苏弯弯正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一脸欢欣雀跃,十足少女怀春的样子。 刚刚傅司言约她在这里见面,以往都是她主动,傅司言主动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四下张望不见他人影,想拿手机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没带,刚刚太激动把手机都忘了。 “弯弯~”傅司言从花丛后面出来,双手插兜,平常无奇的练功服难掩帅气。 “司言哥哥!”苏弯弯一见傅司言就笑逐颜开跳过去,紧紧挽住他手臂,“你今天难得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司言微微蹙眉,不动声色抽出胳膊坐到旁边的休闲椅上,“没什么事,就是这几天没见你,想看看你怎么样,还适应学校的生活吗?” 突如其来的关系让苏弯弯脑袋都懵了,脸颊飞起一抹娇红,“有司言哥哥的关心,我再累再辛苦都值得了。这里很好,我很适应这里生活。” “那就好~”傅司言满意点头,忽然眉头紧蹙,闷哼一声,人便往前栽倒过去,重重摔在草地上。 “司言哥哥你怎么了!”苏弯弯吓得脸色惨白。 傅司言捂着胸口,双眼翻白,大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发情况很快引来过往同学驻足观看,但没一个敢上前。 看他这个样子苏弯弯便知道他旧疾发作。 苏傅两家是世交,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小时候一块玩,傅司言时常会发病晕倒。可自从家人给他戴了麒麟玉佩之后,再也没发过病,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苏弯弯立即想到什么,拨开他胸口一看,玉佩果然不见了。 如果傅司言出了事,她就是打败了白如笙也没有意义。不及多想,苏弯弯掏出麒麟玉佩给傅司言戴上,贴心放到他胸口位置用衣服盖上。 戴上玉佩,傅司言神情渐渐舒缓~ “围成一堆干什么!”林迟发现这边情况过来查看,检查傅司言脉搏平稳,让围观的同学送他回宿舍,回头恶狠狠瞪了苏弯弯一眼,“跟我过来!” 苏弯弯吓得缩着脖子,跟着林迟来到后山平房里。 “你是怎么回事!”一进房间林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不是说玉佩偷到了,怎么还在白如笙脖子上戴着!” “怎么会···”苏弯弯随即明白,玉佩她确实偷到了,那白如笙脖子上戴着的,肯定是傅司言的。 气郁不过,她小声回嘴,“不就是一块玉佩~” “不就是一块玉佩!”林迟忽然发狂,面目狰狞对着苏弯弯大声咆哮,“看到这玉佩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是多年前被练武之人争破头的宝贝,戴着这玉佩练习武功心法是事半功倍!” 发泄一通的林迟稍稍平复,继续说,“愚蠢的东西,初赛一对三十的白如笙,在复赛丢了玉佩就比赛失利,你还看不出来这碧玉麒麟的效用吗!” 苏弯弯醍醐灌顶,豁然明白要想打败白如笙,就不能让她佩戴碧玉麒麟。 ------------ 第十一章 狐狸精 在林迟的指点下,苏弯弯练习了一会内功心法才离开,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愤,边走边骂,“白如笙个臭女人,长得不怎么样还是个狐狸精,竟然引诱得司言哥哥把这么重要的玉佩都给了她,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有玉佩没命活看你还勾引谁!” 骂完自己也是一怔,她刚刚是怎么了,竟然想杀人? ······ 傅司言被人抬回宿舍,等人都离开才出去找白如笙,略带得意,“玉佩我已经找回来。” “你找到苏弯弯了?”白如笙一把扯过玉佩,将两人的交换,这个弱鸡戴过的东西她才不要。 “她跟教导主任林迟在一块,估计可能去后山了。”傅司言眼底浮现一抹担忧,不管怎么说他跟苏弯弯从小一块长大,这次她又是跟着自己来逐梦学院,真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苏家交代。 白如笙小心把玉佩系好,坏笑调侃,“这么担心你小女朋友,直接去后山找人啊。” 傅司言确定周围没人,才正色道,“首先弯弯不是我女朋友,其次后山那里肯定有猫腻,贸然过去会打草惊蛇你懂不懂。” “切,不敢就说不敢,弱鸡才找借口。”白如笙甩下这句话大摇大摆离开,留下黑脸的傅司言气到吐血。 从小到大谁不夸他聪明绝顶,现在竟然被这个女人鄙视,真是让他窝火。 白如笙回到宿舍,没想到苏弯弯已经回来,上前就要质问。 苏弯弯正在整理衣柜,看到白如笙也露出阴狠表情,“这是又去勾引谁家男人去了?” 她这话无异火上浇油,白如笙当场暴怒,一把揪住苏弯弯衣领将人拎起来,“你找死是吧!偷了我的玉佩还敢嘴巴不干不净,真以为学了点皮毛功夫就没人治得了你了!”说着朝苏弯弯招呼过去。 徐彩云不在,章凝吓得缩在床里面,大气都不敢出,脸才消肿她可不想再讨苦吃。 苏弯弯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挡两下,后面攻势上来就完全招架不住,脸肚子都挨了揍。从没受过如此痛苦的苏弯弯当即败下阵来,只能嘴上占点便宜,“持强凌弱,你个狐狸精!” “呦呵,你还知道自己弱,弱就不要处处挑衅找事。”白如笙收回手,俯身着看被打的站不起来的苏弯弯,“还有,狐狸精骂谁呢?” “狐狸精骂你!” “哦,原来是狐狸精在骂我。”白如笙满意的坐回椅子。 苏弯弯这才发现被套路,脸瞬间涨红,指着白如笙大骂,“你就是个狐狸精,勾引我的司言哥哥!” 本来白如笙不想承认那个弱鸡是自己未婚夫,这会又改了主意,“再纠正你一个事,傅司言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他可是我的未婚夫。”谁让现在还没解除婚约呢。 虽然一早看到玉佩就猜到,听白如笙亲口这么说心里还是别扭,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她瞬间红了眼眶,那可是她一直想得到的身份,“订婚了又能怎么样,又不是结婚。” “订婚是不怎么样,可惜有的人想定还订不上呢。”白如笙故意气她。 又气又急又无何,苏弯弯哭了起来。 白如笙恢复正色,“警告你,以后再不老实打玉佩的主意,可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过了!”见苏弯弯没反应,忽然提高音量,“听到了吗!” 苏弯弯一机灵,不知是疼的还是吓得,咬着牙哆哆嗦嗦的回,“听~听到了。” 得到满意答案,白如笙自去洗漱睡觉。 缩在角落里的章凝这才战战兢兢过来搀扶起苏弯弯,小声劝说,“苏小姐,您还是别惹她了~” 话没说完被苏弯弯一把推开,“滚开,没用的废物!”拿了她的好处,关键时候一点忙帮不上,留着还有什么用。 恶狠狠瞪了一眼白如笙的床,捂着肚子离开寝室。 苏弯弯刚来开徐彩云就回来了,指着外面疑惑的问,“苏同学怎么了?” 章凝偷偷瞄了一眼白如笙,不敢言语。 她什么不说,徐彩云也猜到了,复赛的时候势头正盛的白如笙竟然被武术小白苏弯弯打败,换做谁都过不去。当然这些都跟她无关,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如笙就准时醒来,她每天都要早起练功,即便师傅不在也是如此。离开的时候看一眼苏弯弯的床,没有动过的痕迹。 等她早课结束又吃了早饭,过了一会学院上课铃才响起,到练功室一看苏弯弯竟然也在。 叶寻跟大家介绍,“这是新来的同学苏弯弯,大家以后在一块练功要互相关照。” 看大家都一副早预料到的样子,白如笙猜自己昏迷的那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小声问一旁的傅司言,“苏弯弯连你还不如,是怎么混进顶尖班的?” “···”傅司言大好心情被瞬间打破,一脸黑线解释,“复赛最后站在赛场上的也有苏弯弯。” 这下轮到白如笙无语,就凭她还能站到最后,死在场上的可能性还大点。 理解她的困惑,傅司言解释,“比赛说是自由攻击,其实双方都有各自要盯的对手,苏弯弯是个意外,打到最后才发现她也留了下来。” 白如笙嗤笑一声,这是武功比赛呢,还是搞笑比赛呢? 每天动作练习后就是分组训练,苏弯弯跑到傅司言身边,“司言哥哥,以后我们每天都在一块上课了。” “这里不比普通班,你训练的时候要小心。”傅司言礼貌性笑笑,便要跟白如笙练习。 “司言哥哥~”苏弯弯拦住傅司言,拉着他撒娇,“我刚来不认识新同学,你跟我一组好不好嘛~” 白如笙看她这样就一阵恶心,不知道谁才是狐狸精,也学着她的口气,“司言哥哥~我们一组好不好~” 傅司言一头黑线,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骗我。 仗着人多,苏弯弯不甘示弱,“司言哥哥,我们一组嘛。” 被她扯烦了,傅司言抽出胳膊,“弯弯,练习要找合适的对手,我跟你一组没什么意思,你可以去找更强的对手,这样才有助于你进步。” ------------ 第十二章 弄巧成拙 叶寻察觉这边情况,叫走苏弯弯,“你是新来的没有对手,我们两个先一组练习。” 见傅司言跟白如笙已经开始训练,她也只好跟叶寻一组。 这种基本功白如笙懒得练,她每天的训练已经完成,装模作样练了几个动作就跳到一旁的训练杠上,歪着身子调侃傅司言,“没想到你还挺有上进心的。” 傅司言专心练习她教的基本功,没回答。 白如笙很满意他对苏弯弯的表现,总算没被美色诱惑,勉强算是有点定力。便大发善心,待他练习的差不多又教他两个基本功。 两人默契热络的样子,被苏弯弯看在眼里,手上动作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你在干什么!”叶寻察觉她心不在焉,停下动作呵斥。 苏弯弯这才察觉连忙停下,眼睛仍旧瞟向另一边的两人,“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你这是什么态度,耍什么大小姐脾气,练功哪有不累的!”一向好脾气的叶寻忍不住发火,“嫌累回家躺着,那一点都不累。” 苏弯弯龇眉瞪眼,“你算什么,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么身份!” 叶寻也是有性格的,才不管她什么家事身份,“相当大小姐回家里当去,这里是武术学院,要不然让教导主任把你调回普通班。” 一提到教导主任,苏弯弯气势瞬间低落,咬牙咽下这口气,跟着叶寻继续练习。等到休息立即跑出去,不一会就拎着两大袋饮料,“大家练习辛苦了,我请大家喝饮料。” “哇~”所有人一窝蜂涌上去,大家都满身大汗累的不行,这个时候喝上一口凉爽的饮料再舒服不过。 苏弯弯拿着最后三瓶饮料,先递给叶寻一瓶,以后还需要用到他关系不能弄太僵。 最后跑到傅司言身边,“司言哥哥,我给你买了饮料,你喝口水歇会儿。” “谢了。”傅司言刚要接饮料,就发现唯独少了白如笙的,伸到一半的手收回,“刚运动过后,不适宜喝冰水。” 白如笙早就看出苏弯弯的小心思,歪坐在拉伸架上晃荡着小腿,笑意更盛。 当众吃瘪,苏弯弯脸别提多难堪,幸好叶寻吹哨开始训练,大家各归各位。 练功室监控另一头,林迟把所有事情都看在眼里,隽秀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鸷。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给我查个人,学院新来的一个叫傅司言的,看看什么来历。” 经过这几天练习,傅司言发觉白如笙教的特别有道理,若是之前经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肯定累的爬不起来,可到中午虽然累但浑身通畅,走起路都脚步轻快。 刚一下课苏弯弯又跑过来,“司言哥哥,中午我请客吃饭,你也跟我们一块吧。” 不用猜就知道没有白如笙,傅司言客气拒绝,“我不喜欢人多,你们吃吧。”却回过头主动邀请白如笙,“午饭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忽悠谁呢,食堂吃饭免费,你请的哪门子客。”白如笙一语戳破。 然而到了食堂她才知道,食堂的饭虽然是免费供应,但你肯出钱炒菜师傅也会另做。虽然如此,她也不会白吃人家东西,自顾自去窗口打饭。 给了钱加餐美食很快出来,傅司言端到白如笙面前,“这样请你行吧。” 白如笙扫了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饭,“无功不受禄,我的白米饭就很好吃。” “你教我的基本功很有用,当然算有功。”傅司言把菜往她面前推推。 “是哈,我也不能白教你不是。”白如笙眼睛一亮,不再客气,大口享用美食。加餐果然是加餐,比大锅饭好吃太多。 看她吃的香甜,傅司言也食欲大增。 不远处餐桌,吃人嘴软的大头对苏弯弯谄媚道,“你看她吃相,一看就没吃过好东西。” 旁边同学也跟着附和,“就是,也不知道傅少怎么跟她走这么近!” “我可听说傅司言老爸是临市商会会长,手握临市经济命脉,他怎么···” “行了,吃你们的饭!”苏弯弯狠狠戳着米饭,她是想拉拢同学一块排挤白如笙,竟然弄巧成拙反而把他们俩挤到一块去。 她一刻也受不了,必须尽快除掉白如笙,又担心像之前一样傅司言把自己的玉佩给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悄悄拨通一个电话。 下午没课,白如笙吃过饭就去打听林恒之的事,傅司行也一个人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楼手机忽然响起,看清来电找个没人的角落才接通,“大哥,打电话有事吗?” “你在哪里,怎么好一段时间没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外地分公司出了点事要处理,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外地。”傅司言撒了个谎,当年出事后大哥失忆,一声说是惊吓刺激过度导致,所以来逐梦学院的事他没跟大哥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又语重心长开口,“你呀,不就是想学武功,干嘛不跟大哥说。再说逐梦学院是临市数一数二的武术学校,为什么要瞒着我?” 傅司言脑子嗡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在逐梦学院?” “幸好弯弯跟我说,要不然你还瞒着我呢。”傅司行又担忧的问,“我听说你旧疾又复发了,是不是练功累的?” “不的,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傅司言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安抚道,“过两天我会抽空回家一趟,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跟你细说。” 手机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他立即挂了电话,带上纸笔找个更加偏僻的角落打开邮件。里面是逐梦学院的详细地图,跟学院公示的不一样,这份更加详细,不光教学楼宿舍生活区域一清二楚,就连后山的平房也在其中。 他把详细地图手绘下来,确定没有遗漏就删除邮件,将地图贴身藏好若无其事的出去。 手机再次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却传来白如笙的声音,“傅司言,你快来学院大门口,你哥哥在这里,情况不妙。” “你说清楚,我哥怎么会过来?他怎么了?”傅司言一听冒出一身冷汗,拔腿就往学院门口跑。 ------------ 第十三章 学院门口的疯子 白如笙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叶寻,两只手才紧紧牵制住发狂的傅司行。不禁纳闷,上次见面精神挺正常的,怎么忽然发起疯来? 傅司言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大哥被白如笙死死钳制,恶狠狠推开她,“你松开我大哥!” 好心没好报,白如笙才不愿管他们傅家的闲事,但傅司行的惊恐发狂的样子还是让她忍不住留心。 满脸的伤疤及疯狂的举动,让他看起来如同厉鬼,嘴里还不停的嘶喊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傅司言紧紧搂住大哥,任由他胡乱挥舞的双手打在脸上身上,“哥,我是司言啊,你这是怎么了?” “司言~司言快跑,有坏人!”傅司行看到弟弟,拽着他就要跑。 “车,车在这边。”傅司言顺势带大哥上车离开。 叶寻招呼门卫疏散围观的师生,学院门口又恢复正常,这才发现白如笙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个女生果然有一手,他跟保安都制服不住的人,竟然被她简单几个动作就制住,有机会一定要跟她切磋一下。 林迟打来电话,“叶寻啊,听说学院门口来了个疯子,情况怎么样了?” “林主任,人已经被傅司言带走了,好像是他家人,听他叫大哥来着。”叶寻如实禀报。 傅司言?大哥?林迟面无表情挂了电话,手指一下一下扣着太阳穴,事情好像有点复杂。 傅家庄园二楼,打了镇定的傅司行陷入沉睡,不时抽动的眉头显示他内心极为不安。 傅司言坐在床头十分自责,离开之前应该安顿好大哥,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不过这件事也让他更加肯定,大哥脸上的伤绝对跟逐梦学院有关,他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林恒之问清当年情况,为妈妈还有大哥报仇。 下人敲门通报,“大少爷的心理医生到了。” “请进来。”傅司言坐直身体,拦住打招呼的医生,“先看看我大哥情况怎么样,私人医生过来检查说身体没有问题,就是精神受了很大刺激,打了安定人睡着了。” 叶医生年过五十,但是精神很好,满头黑发就是前额秃了点。他跟傅司言妈妈是同一个医学院的校友,交情深厚,他如今的成就也离不开傅司言妈妈的支持。 所以傅司行出事后,他就成了傅司行的私人心理医生。 “怎么样?”傅司言急忙问。 “你大哥是受了刺激,精神极度不安,在我的治疗下已经好多年没出现这样情况了。”叶医生反问。 傅司言如实相告,“叶医生,我大哥就拜托您了。” 傅司行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叶医生进去治疗。傅司言在客厅等着,手里的茶凉了都没察觉。 下人换了两次热水,叶医生才出来。傅司言立即迎过去,“我哥怎么样了?” 叶医生摇摇头,“什么都不记得,到了逐梦学院门口之后的事都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又是这样,傅司言失落之余也松了口气,“不记得也好。” “可那些丢失的记忆才是病根,目前这情况不是很理想。”叶医生很是惋惜。 “这个我会查清楚,你只要稳定好我哥的情绪就好。”傅司言一想到白天他哥惊恐万分的模样都心疼。 叶医生点头,“这也是我的指责所在。”忽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边角泛黄的文件,“之前你跟我提过想调查你母亲失踪的事,我托了很多人,才找到这个。” 傅司言接过一看,整个人一震。这是一张预约单,时间正是当年他妈妈失踪之前,而预约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林恒之。 “只有这个预约单,具体做了什么治疗没有记录吗?” 叶医生摇头,“时间过去太久,目前只找到这个,我会继续托人调查。” “麻烦您了。”傅司言亲自送叶医生离开。 ······ 逐梦学院这边,林迟亲自授课,教了新动作之后就让大家分组练习,没了傅司言,白如笙就成了多出来的那个人。 苏弯弯虽然练了功法,但是基本动作还是差很多,力量更是不足。 叶寻跟她练习发挥不出来,达不到训练效果,便去找林迟,“林主任,白同学一个人没法练习,就让苏弯弯跟她一组···”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挠着头笑。 林迟知道他的心思,这孩子勤奋好学,经常找他讨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肯定想跟自己过两招。 可他手臂的伤还没恢复,不能轻易动手。心思一转有了主意,笑呵呵的说,“白如笙同学功夫造诣很高,你可以去找她练习。苏弯弯刚到顶尖班还不适应,就让她休息一会。” 没能跟老师交上手叶寻有些失落,不过能跟白如笙交手切磋,他也很高兴。 林迟小声提醒叶寻,“机会难得,你要好好珍惜用心学习。” 叶寻重重点头,走到白如笙面前,“白同学,今天我们两个组队练习。” 白如笙看着叶寻,再看看迷茫的苏弯弯以及笑意深沉的林迟,就猜到肯定是这个教导主任的意思。切磋一下而已,她来者不拒。 架势一摆开,她就看出叶寻问题,外家功夫不错,力量跟反应都足够,就是中气不足,对峙时间长了气息跟不上就会露出。 “你是女生,让你先出招。”叶寻客气道。 白如笙不喜客套废话,率先出招,不过她心里有数控制着力道。 这边一打起来,别的同学纷纷停手围观,给叶寻叫好,“不愧是班长,动作多灵敏。” “这个白如笙也不赖,能跟班长过手这么久。”有人羡慕嫉妒。 众人一脸看热闹的喜色,唯独林迟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看得出来,叶寻使出了八分力,可白如笙,连一半都没使。反而叶寻越战越吃力,白如笙只守不攻轻松应对。 他让叶寻跟白如笙练习,就是想试探白如笙的功底,如此一看功夫根本不在他之下,很可能还要高出许多。 另一半内功心法他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 第十四章 奇怪的行踪 等着看白如笙败落的苏弯弯也有些心急,不经意瞥到身旁的徐彩云神色紧张,以为她在为同宿舍的白如笙担心,低声说道,“叶寻是班长,得过那么多冠军,白如笙输给他也正常。” 徐彩云呼口气,“不过是同学切磋一下,没什么输赢可分。” 苏弯弯轻哼一声,悄悄捡个珠子递给旁边的同学,冲白如笙使个眼色。 白如笙敏锐察觉一道银光朝她脚下飞来,她一个闪身轻而易举躲开。哼,就这么点小把戏还想害她,门都没有。 她是躲开了,可叶寻就没这么幸运。酣战这么久他已经喘息不匀,好几次攻防不利都幸亏白如笙没有发觉勉强应付过去。脑子嗡鸣场外情况根本注意不到,更不会想到有人会故意往场地上扔珠子。 脚不偏不倚踩上去,一个重心不稳侧摔在地。 “班长!”徐彩云第一个过去,关心询问,“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嘶~我没事。”叶寻捂着摔疼的胳膊,“刚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打滑。” “就是这个。”白如笙捡起地上眼珠大小的珠子,拉长语气故意调侃,“鬼把戏没耍成哟~” 苏弯弯脸色铁青,狠狠瞪身边人一眼。 林迟沉着脸过来查看,“是器材上的珠子掉了,让人检修一下。”又叫了两个男学生送叶寻去医务室检查。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一窝蜂散去。 林迟看了苏弯弯一眼,把她叫到办公室。 一跟林迟单独相处,苏弯弯就害怕,“主任,你叫我过来是为了玉佩的事吧,这几天白如笙她···” “你有没有脑子!”林迟厉声打断,“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耍的鬼把戏,重点是玉佩而不是白如笙。还有,叶寻是要代表学院参加决赛,他要是受伤耽误比赛我饶不了你!” 能参加决赛的都是各学院最优秀的学生,苏弯弯完全是个意外,调她来顶级班不过是为了助她偷玉佩。一想到她这几天玩各种小心思却不行动,就让让他恼火。 苏弯弯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吓得浑身一颤,哆嗦着点头,“我知道了,会尽快找机会偷走玉佩。” ······ 距离决赛只有两天时间,这几天学院要针对参赛同学进行特训,其他的同学自然轻松下来。 苏弯弯跟徐彩云都要参加,宿舍里只有白如笙跟章凝两人。见识过白如笙的厉害,章凝视她如洪水猛兽,大气不敢出,连跟她对视一眼都不敢。 白如笙瞧不上她受气包模样,收拾干净床铺就出了门,上次没打听到林恒之的消息,现在正好有空。 一般人也不知道校长的行踪,所以问了一圈一无所获。灵机一动,跑到纪委会拍桌子,“有没有管事的,我在宿舍被人欺负,有没有人能评理啊!” 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黑着脸打量白如笙,“你是哪个班的学生,到这里吵嚷。” 这人面带狠色,换做一般人也被镇住。白如笙才不怕他,苦着脸告状,“我在宿舍被人欺负,找老师也不管,我要找校长给我评评理。” “校长一个星期前就去外省参加武术论坛,最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男子拿着记录本过来,“再说你跟校长说得着吗,有什么事还是跟我说,我是纪律管理···哎,人呢?”等他准备好纸笔,人已经不见了。 打听到消息白如笙就扬长离去,难怪满学院打听不到林恒之,原来是去了外地。那她就在学院等他回来,再打败他替师傅清理门户,拿回上半部内功心法。 回去的路上老远就看到傅司言迎面走来,目不斜视擦身而过,就当没看到。 傅司言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扭头追上去,“之前在学院门口是我误会你了,我也是担心我大哥。” 白如笙目视前方,还是不理他。 见她这样,傅司言正了正神色,“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是关于你师傅的。” 以为他没话找话,白如笙并不在意,但看他严肃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有话你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傅司言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示意她跟自己走,“教学楼后面有个松树林,是个死角平时没人过去。” 一到松树林白如笙开口,“有话快说。” “你师父的坟被人刨开。”傅司言直言不讳。 “你说什么!”白如笙登时大怒,刨她师傅坟墓,就是欺辱师门。不管是谁干的,她都要 “林恒之。” 傅司言得知林恒之跟梨山派的关系后,就知道白如笙为什么回来逐梦学院,他也决定跟她合作。他妈妈的失踪跟林恒之有关,而林恒之也是白如笙的仇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再看白如笙,清研娇憨的脸上写满疑惑,“你说的是逐梦学院的校长,林恒之?”不是说他一个星期之间就去了外省,怎么又去了梨山? 傅司言肯定点头,“就是他,我听说他也在梨山派学过武功,不过后来叛出师门。他这个人行踪诡秘,我们可以合作~” “等等,我可听说他一个星期前就去了外省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又去梨山派?”白如笙提出质疑。 傅司言相信他手下不会出错,掏出手机搜索林恒之“林恒之是逐梦学院创始人兼校长,在全国都有名气。”最新信息很快出来。 林恒之竟然真的在外省参加武术论坛,报道里还有他在讲话的照片,时间就是昨天。 白如笙看照片,上面的人衣冠楚楚,容貌虽有变化,但跟师傅给她看的照片就是一个人。 这下傅司言都解释不清楚,准备打电话问清楚情况,电话还没拨通,脸颊被重重一击,人撞到树上又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狂风暴雨般落下。 打够了白如笙才停手,一字一句的警告,“再敢出言侮辱我师门,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 第十五章 激动人心的决赛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决赛这天。决赛在市体育场,还有媒体现场报道。 逐梦学院更是锁了宿舍楼,停了早午饭供应,以此“鼓励”学生到现场给学院加油助威。 不能参赛也没奖金拿,白如笙本来没兴趣看这种花拳绣腿的比赛,最主要有苏弯弯在,结果都不用猜。转念一想出去透透气也不错,应了同学热情邀约着一块过去。 在体育场门口看到傅司言,笑靥立即变得清冷。 傅司言也注意到白如笙,跟旁边同学打了个招呼便起身出去,经过白如笙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体育馆旁边有家手机店,随便买了个手机办理个新号码。来到旁边的小超市一边挑选零食饮料一边拨通电话,“立刻给我准备个新手机,送到体育场这里。” 电话那头焦急万分,“可算联系上您了傅少,昨天联系您才发现电话不通,我们都急坏了。” “我没事,就是手机摔坏了。”之前被白如笙打的时候摔的,两天都没能跟外面联系。这个女人,空有一身武功却不长脑子,也不想想傅家跟梨山派渊源深厚,他会拿刨坟这种事随便做文章吗。 电话那头又说,“我们还以为您遭遇不测,已经派人潜去学院准备营救您了。既然您没事,那就让人回来,免得打草惊蛇。” 傅司言略略一想,“既然人已经安排进来,就留下,说不定能用得到。你那边又查到什么了吗?” “新消息没有,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梨山派去世师傅的坟我们已经修葺好了。” “我知道了。”傅司言捏着眉心,小声说,“手机你亲自送来,我有事情要跟你确认。” 比赛已经开始,主持人开始介绍比赛规则。复赛的时候逐梦学院只是略胜一筹,比逐鹿学院多出一个人,为了比赛公平,所以逐鹿学院又加了一人,双方各出五人参赛,一对一较量。五局三胜制,哪边率先获胜三场,哪边获胜。 为了防止故意针对,对手是主持人现场抽取的,双方选手名字写在字条上放置托盘,主持人从两边随即抽取,抽中的两个人上场对打。 第一组选手已经抽出,逐鹿学院是个女生,而逐梦学院被抽中的则是叶寻。 “浪费了一颗好棋子呢~”白如笙往椅背上一靠,这下真是一点看头都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旁边的章凝疑惑的问。 白如笙看她好奇宝宝的模样,比之前看瘟神的眼神舒服多了,就免费教教她,“田忌赛马学过吧,一等马对了三等马,只要双方差距不大,逐鹿学院都占着上风。更何况还有个浑水摸鱼的在,对谁都输定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章凝似懂非懂的点头。 果不其然,没出两招,逐鹿学院的同学就被打倒在地,主动认输。 第二场对决,上场的是苏弯弯。 白如笙看得清楚,她招势狠辣,已然不是刚进学院的那个功夫小白。虽然她功夫大进,比起那些常年训练的还是差得远,没一会便体力不支,渐渐落于下风。 对方见势乘胜追击,打的苏弯弯毫无还手之力,恼羞成怒的苏弯弯更是在场上大骂对手,叫嚣自己身份称记住对方要报仇,惹得一片嘘声。 第三场也是,逐鹿学院赢得毫无悬念。 第四场开始,还不到十一点。白如笙歪靠在椅背上小憩,估计比完赛还不到饭点,这顿午饭也不知道学院还管不管。 “哇~”被比赛搞得兴致缺缺的逐梦学院忽然声势高涨,不少同学站起来呐喊助威。 白如笙生睁开眼一看,原来逐鹿学院的学生身体出了状况,频频失利。心笑果然赛场如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竟然还是让逐梦学院把比赛打到最后一场。 不过二十分钟,逐鹿学院的同学就倒地不起。 十一点十几分,足够比完最后一场。 不过主持人没有让最后一组选手上场,而是宣布比赛暂停,中午休息。 午餐分发到每个同学手上,一份鸡腿盒饭一瓶矿泉水,大家就坐在自己位置上吃。 白如笙边吃饭边看向徐彩云,她最后一个上场,肯定压力比山还要大。正考虑要不要过去安慰安慰,就见她接了个电话,午饭都没吃就往出口走去。 等在出口的不是别人,正是教导主任林迟,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徐彩云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 作为老师赛前引导安抚很正常,白如笙没有在意,安静吃自己的饭。眼睛不经意瞟向傅司言的位置,是空的。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比赛才终于继续,最后一组开始终局对决。所有人都打起精神,屏气凝神盯着赛场上一举一动。 白如笙一看徐彩云的对手,就知道这场输了。徐彩云虽然功夫不错,但对方也不弱,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男生跟女生的身体差异就显现出来了。 “咦~”比赛一开始,白如笙就看出不对。徐彩云打出来完全不是她平常的路数,招势狠厉透着诡异,像极了···苏弯弯。 不过徐彩云比苏弯弯功底深厚,打出来效果明显高出很多。能短时间提高人功力,改变人之前招势路数,唯一的解释就是学了新的武功心法。 想到这白如笙就明白,苏弯弯跟徐彩云之所以功夫大变,都是经过林迟的调教。那林迟是怎么学到这么奇怪的内功心法? 随着时间推进,赛场上紧张到极点,对峙双方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从目前看,徐彩云占据上风,但对方体力尚可,一时间谁也无法预测输赢。 徐彩云面色潮红,发出两个猛烈攻击后,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晕倒了。 “啊~”体育场里所有人都惊呆了,主持人立即叫来候场医生紧急检查,确定没事后将徐彩云送往医院。 比赛到此陷入胶着,第五局突发状况成绩作废,双方打平。 主持人也尴尬了,“这···结果怎么算啊···” 场内鸦雀无声,逐鹿学院校长章华忽然站出来,徐步上台,“既然学生打成平手,那就老师来比一场,定个输赢吧。” ------------ 第十六章林迟的功夫 林迟看着章华,脸颊肌肉鼓动。他早就听说这个人师出名门,虽然才二十岁但功底深厚,除了他还真没人是对手。 他是一点也不想动手,奈何现场数万双眼睛盯着,场外还有无数人看着,章华这么一来,他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他一上场,逐鹿学院一片嘘声。也是,从头衔上看,一个教导主任,个校长都不在一个层面。 章华并不在意,眉眼间云淡风轻,虽年轻却不失大家风范。他蹲身推手摆开架势,大战一触即发。 只见林迟微微颔首见礼,便立即以手化掌率先攻击,动作迅捷敏锐,不管是手上还是腿下功夫,皆刚劲老练,动作快到看不清。 然而,在他猛虎般攻势下,章华闪转腾挪间一一化解,形如脱兔,一有机会便会反手攻击。 白如笙坐直身体,没想到这两人打起来这样有劲,一刚一柔,招招相克。 “这逐鹿学院的校长,功夫看起来不怎么样呀,从气势上看就不是咱们教导主任的对手。”旁边学生兴奋议论。 “也不一定,你看咱们林主任攻了这么多次,也没伤到人家半分。”有人意见不同。 章凝看场上打的难解难分,忍不住问白如笙,“你说他们谁能赢啊?” “不好说。”白如笙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上,“林主任的功夫我领教过一点,动作狠戾招数奇异,你看现在虎虎生风,其实还没使出全力。” 听她评解的很有道理,周围同学都忍不住仔细听。章凝追问,“那逐鹿学院的校长岂不是输定了。” “也不见得,他出手看似软绵,其实沾身似铁。正所谓拳怕少壮,赤手空拳他占着优势。”白如笙如实说道。 “切~”周围人听她长对手威风,纷纷不屑。 人呐,从来不敢正视自己,连实话都听不得。白如笙不再解释,继续观看比赛。 学生看的紧张激动,场上的两人也打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章华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汗水顺着鼓起的肌肉大颗大颗往下淌。他被打伤几下,倒还无妨,一双鹰眸紧紧盯着对手。 而林迟开始微微喘息,开场到现在半个多小时,手臂开始隐隐作痛,这说明反噬又开始了。 然而,他不能输,学院的名誉威望,此刻都系在他身上。再拖延下去反噬更严重他就要撑不住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暗暗催动内力灌输全身,再次化作猛虎扑向猎物。 这次出招比之前还要狠戾,一个回旋踢正中章华左肋,虽然他就势躲闪,还是挨了一脚,身体扭曲显然极为疼痛。 “得罪了!”林迟大喊一声,乘势出击,拳脚相加步步紧逼。每一击都刚劲有力,完全爆发。 章华应付不暇,一招不敌招招不敌,只有捂着头防守的份。 “啊~”随着一声呐喊,林迟一击重拳击中章华后颈,章华应声倒地,一动不动。而林迟却像没看到,接着又是两拳。 “停!”主持人见状连忙上场,连同医生拉开林迟,也宣布本次比赛获胜方是逐梦学院。 捧着奖杯的那一刻,林迟对着话筒大吼,“胜利属于我们!” 逐梦学院全体学生都站起来欢呼,唯独白如笙坐在位置上沉思。从刚才林迟爆发的那一刻起,她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打得越是疯狂,使出来的武功身法越是熟悉,跟梨山派的武功身法竟有七八分像。 林迟怎么会懂梨山派的武功?难不成也在梨山学过功夫?不过,也不能排除是跟叛徒林恒之学的。 她离场的时候人已经散去大半,傅司言一个人站在出口,拧着眉头沉思,好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傅司言是特意在这里等白如笙的。 “可惜我并不想回答你。”白如笙绕过他离开。 傅司言紧步追上去,他总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十有八九是个重要线索。顾不得白如笙气不气,拉着人就拽去旁边候场室。 “你现在是想约架吗?”白如笙一个转身挣脱,反手钳制住傅司言,将他抵在墙上,胳膊反拧在背后。“就你这样的弱鸡,还敢跟我约架,活腻味了。” 傅司言忍着关节传来的剧痛,低声嘶吼,“动不动就是打架,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我们傅家跟梨山派渊源深厚,你戴的玉佩还是我爸送给你师傅的,后来你师傅一分为二传给我们。这么深的交情,我怎么会拿他老人家的身后事做文章!” “你还知道不能拿我师傅身后事做文章。”白如笙越说越气,手上也加重了力道,只消她力量再大一点,就能让傅司言的胳膊脱臼。 “啊~”傅司言吃痛低呼,“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 “有功夫想这个,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提高功力打败我,赶紧解除婚约。”白如笙松手,转身要走。 傅司言忍着酸痛过来拦住,“你先看个东西再说。”他打开手机调出照片,递给白如笙。 照片里是一片青翠苍山,白如笙一眼认出是她师傅的坟地,墓碑还是木雕的。再细看,坟后土地确实有翻动过的痕迹,她这才相信傅司言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她真的误会了傅司言,更气师傅仙逝后还遭人毒手,羞愤交加,“我现在回梨山。”这件事她要查清楚。 傅司言忙拦住,“我都跟你说了是林恒之干的,有人亲眼看到林恒之出现在梨山,不过现在人已经不在,你回去也没用。你师傅的坟我已经让人修缮完整,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林恒之的行踪。” 白如笙对林恒之的恨又加深几分,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禽兽不如的叛徒,以慰师傅在天之灵。 见她目露凶光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傅司言还有些不信,“你不怀疑是我毁了你师傅的坟,又栽赃嫁祸给林恒之?” 白如笙没有说话,她相信师傅的眼光,不会给她订个品德败坏的未婚夫。再说她丢失玉佩闭气住院,他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给她戴上,从这点也能看的出他人品不坏。 “现在古怪的事是林恒之明明在外省,怎么又去的梨山?” ------------ 第十七章 幽会被抓 傅司言把手机里信息删除干净,才开口,“这个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可能要多等几天才会有消息。我现在还有个问题想问你,是关于教导主任林迟的。” 说到林迟,白如笙也觉得他有古怪,“你说。” “刚才比赛你也看了,他爆发起来功夫极高。”傅司言关上候场室的门,压低了声音说,“但是赛后我发现他脾气火爆,逮谁跟谁发火,就连送水的学生都挨了骂。” “林主任这么大脾气吗?”白如笙看林迟长得隽秀不像是个脾气火爆的人。 “我问过入学时间长的同学,林迟平常不太发火,即便是学生犯了错也不过处罚一下,这样发火还是头一次。”傅司言越来越觉得这个林迟不简单。 白如笙已经知道,“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人功力的害人法子。” 傅司言问,“究竟是什么方法?” “练习残缺不全的内功心法。”白如笙简单解释道,“练功不光要练习招式,还要练内功心法。好的内功心法能调心养性,但是心法练不好虽然能提高人功夫,但也会让人心性大变,就是所谓的走火入魔。” 顿了顿又说,“你看到许彩云了吧,她就是被心法所伤。” “那···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傅司言想到苏弯弯,她就是被这什么心法弄得脾气诡异。 “很简单,立即停止心法修炼,修心养性慢慢就可恢复。”白如笙又补充道,“不过这个办法只适用于刚学不久,被心法反噬不深的修炼者。” “反噬?”傅司言对武功方面知之甚少,都是些他没听过的东西。 白如笙点头,“反噬的具体表现有很多,严格来说脾性大变也是,跟修炼的心法不同个人体质不同有诧异。” “照这样说来,林迟应该已经被反噬的很深。下午离开的时候,明明热的满头大汗,还另外套了一件外套。”傅司言提议,“今天夜里我们一起去后山平房看看。” 白如笙也有此意,既然师傅的坟已经被修缮好,她还是留下来查明情况要紧。两人一拍即合,约定晚上十点熄灯之后到后山小路口碰头。 徐彩云被送去医院,估计要几天不能回来。苏弯弯受伤较轻,处理了伤口拿点消炎药就回来了。一到宿舍就躺在床上,指挥着章凝端茶递水。 晚上有事,白如笙要提前养足精神,躺在床上小睡。 章凝担心吵到她,动作轻手轻脚。这却惹到苏弯弯,一脚踢在她腿上,“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给我拿热毛巾来。” 对手丝毫没因为她是女生而留情面,她脸颊嘴角都受了伤,有的地方还渗出血丝。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捧着呵护着,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如果不赶紧热敷消肿,她都没法见人。 章凝拿来凉毛巾,小声提醒,“苏小姐,咱们小点声,···有人在休息。” 苏弯弯一眼剜过去,故意提高音量,“现在是晚上吗,是休息时间吗,我为什么要小声。” 白如笙闭着眼睛出声,“这里是宿舍,宿舍就是用来休息的地方,你若是再不安分,我不介意送你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样。”这个没用的东西,输了比赛还有脸骂人,这会又颐指气使,她才不惯她臭毛病。 苏弯弯又气又怕,她知道白如笙干得出来,更何况她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疼,根本没有力气跟她争斗。只把气都撒在章凝身上,一口一个废物的叫。 看章凝站着不动,苏弯弯鄙夷嗤笑,从包里拿出一条手链扔到章凝身上。 手链掉在地上,闪亮的链条加上醒目的logo,一看就价值不菲。 章凝没要。 苏弯弯不满,“嫌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配得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我是配不上,你还是收好了。”章凝把毛巾递给苏弯弯,连带她之前给的东西都还给她,转身离开宿舍。 “你给我站住!”然而没人理她,苏弯弯肺都气炸,抓过毛巾狠狠仍在地上。 晚上九点,章凝才从外面回来,看了一眼被仍在地上的毛巾,没有理会。 白如笙看看时间,翻个身继续睡。 宿舍里静谧的诡异。 十点准时熄灯,宿舍楼锁门。不过出去的办法多得是,白如笙跟傅司言准时来到后山路口。 “时间差不多,我们快过去。”傅司言想扶着白如笙被她避开,讪讪解释,“天黑,这里路不平。”搞得他多想亲近她似的。 “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别拖我后退。”白如笙刚走两步,忽然停住脚。 不远处有道急促呼吸,有点熟悉。 傅司言差点撞到她,没好气问,“又怎么···”话没说完,被白如笙抱个满怀,玲珑有致的柔软触感,让他一时心猿意马。 这女人疯了! 白如笙把他手放到自己腰上,更进一步踮起脚头埋在他脖颈边,看似亲昵实则根本没有碰到。她小声提醒,“后面有人。” 温热呼吸让傅司言浑身一紧,咽口水缓解喉咙干燥,哑着嗓子问,“是谁?” “你的小女朋友。”白如笙不忘调侃。 傅司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苏弯弯尖锐叫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白如笙应声推开傅司言,“你不是都看到了。” “司言哥哥~”苏弯弯不肯面对,拉着傅司言嘤嘤不依,“你告诉我不是看到的这样,你快说话啊~” 傅司言立即明白白如笙的用意,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不伪装成情侣幽会还真不好解释。顺势应承,“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两个出来说说话,你过来干什么。” 苏弯弯被伤口疼醒发现白如笙不在,远远跟出来发现她往后山过来,正要通知林迟有情况,就看到傅司言也在,两人还这么亲热。 没想到傅司言亲口承认,她一下崩溃,“不可能,你怎么能看上这种土包子。” “你说话放尊重点。”傅司言冷言冷语,“还有,以后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不用你多嘴。”若不是她横插一手,他哥也不会出事。 “你竟然这么说我···”苏弯弯哭着跑开。 ------------ 第十八章 平房的秘密 白如笙赞赏道,“配合的不错,没露馅。” 难得被夸,傅司言也坦诚,“我也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她好像也不是空有功夫没脑子。 等了一会两人才去后山,远远看到平房的灯光,白如笙拦住还要靠近的傅司言,“林迟功力不可小觑,再靠近容易被发觉。” “不靠近,我们怎么看他在里面干什么?”眼看答案就在眼前,傅司言不甘心就这么没了。 “你不会调息,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她常年练功脚步很轻,再一调息,就算靠近也不会被察觉。 “那你小心。”傅司言目送她过去。 白如笙悄悄摸到平房后窗,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场景心下大惊,若不是她早就准备差点呼吸错乱。平日里清秀儒雅的林迟,竟然脱光了上身,让两条大蛇在身上盘亘撕咬。 再仔细一看,大蛇下的皮肤鲜血淋漓,不是蛇咬伤,伤口参差不齐,长短不一,更像是刀剑砍伤。说像,是因为伤口不似利器隔开的平滑,而是如犬牙差互,像是生生裂开。 反噬!这是练功不善,反噬的结果。白如笙没见过,但听师傅提起过。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林迟双目紧闭调息打坐,伤口的血也渐渐止住。摸约过了半个小时,两条大蛇从林迟身上掉落,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林迟又调息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怕是再也不能好。除非练习另一半内功心法,否则没跟人交手一次伤口都要加深几分。 “可恶的章华!”林迟低声咒骂着,把两条大蛇装回墙角的暗格里,撒上一些不知名的养料,盖上盖子藏好。 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不得不点上熏香掩盖。 香气从窗户飘出来,白如笙闻了一会便觉脑袋昏昏沉沉,便知这香有安神催眠的功效,暗暗掐自己大腿打起精神。 透过窗户看去,林迟已经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墙角一堆带血的衣物也打包带走。 见林迟过来关窗,白如笙赶紧附身藏到窗户下,等关门声过去一会,他才摆手招呼傅司言过来。 傅司言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看她站起来忙示意她藏好,林迟疑心很重,过会肯定还会再回来。 不过这次他失误了,等了好一会林迟也没回来,他这才过去。 “胆小鬼。”白如笙笑了一声,准备进屋查看情况。 “我不是胆小,林迟这个人疑心很重,离开之后会再回来检查。”傅司言解释着,打开手机照明,熟练打开房门。 “等等!”白如笙叫住傅司言,疑心很重的人这次却没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做了完全准备。 她猫着腰,让傅司言一点一点的推开门,“停!” 傅司言停下手上动作,打着灯光一看,门后竟然摆着一杯清水,只要门再推开一点就会打翻。 白如笙伸出手小心翼翼挪开水杯,确定没有别的机关才开门进去。 傅司言吐口浊气,神色清冷凝重,若不是白如笙心思细腻,他们就要露马脚了。林迟这个狡猾的狐狸! 白如笙带他来到角落,看似平常的储物柜,里面养的却是两条肥硕的大蛇。 傅司言倒吸一口凉气,“快盖上!” “别怕。”白如笙指着蛇给他看,“不动了。” “还是小心为上。”傅司言把她往后拉,“这两条蛇都带有剧毒,林迟养这两条蛇干什么?” 白如笙把看到的都告诉他,“以毒攻毒,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林迟被反噬的这么厉害,那练功更久的林恒之肯定被反噬的更深。 本来她还想要不要先清理了小喽啰,再找林恒之报仇,现在看没这个必要,让他自生自灭省的脏了她的手。 这个房间就是个练功房,别的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两人把杯子小心翼翼放回原位,锁门离开。 回去的时候,白如笙远远看到宿舍大门开着,有个老师拿着教鞭在门口来回踱步。她拐回头从另一边窗户爬回去,还长了个心眼,直接爬到顶层。楼顶的水塔漏水积了一片,她跳进去把鞋底的泥洗干净才下楼。 果然有个老师在宿舍门口等着,一看到白如笙就气急败坏,“大晚上不睡觉,你跑哪去了!” 苏弯弯闻声从宿舍出来,恶毒的目光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站在门口等着看好戏。 白如笙心里明镜,不卑不亢,“我睡不着,去楼顶吹吹风。” 楼顶?苏弯弯立即拆穿,“撒谎,你明明跑出去跟男人幽会去了!” “没有啊~”白如笙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一直在楼顶。” 那老师看看白如笙又看看苏弯弯,掏出手机打电话,“喂,人回来了,你在楼下没看到人吗?” 电话那头立即炸了,声音白如笙都听得到,“什么!人回去了,我这没看到人啊!” “你上来看看,人都回来了。”那老师挂了电话,仔细盯着白如笙,“你说你一直在楼顶,那刚刚我们找人你怎么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是在找我?再说学校也没规定熄灯后不许到楼顶吹风啊。”白如笙一歪脑袋,笑嘻嘻进屋。 苏弯弯又跳出来,她好不容易抓到白如笙的把柄,可不能就这么放过,“鞋!你出去了鞋底肯定有泥!” 白如笙亮出鞋底,干干净净。 “不可能,你明明出去了,这不可能~”苏弯弯怎么也不敢相信,拉着老师信誓旦旦的保证,“我真的看到她出去了。” 另一个老师也赶过来,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打量白如笙,“我一直守在门口,没看到人呐,你从哪回来的?” “我在楼顶。”白如笙伸个懒腰,“吹了好一会风,现在困了想睡觉。” 两个老师齐刷刷看向苏弯弯,“你这同学不要大惊小怪,大半夜把老师叫起来,吵得一个楼的同学都睡不好。” “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都解释不清,苏弯弯急的语无伦次。 “呀,苏弯弯同学,麻烦你下次不要把脏鞋放在床头好吗。”白如笙捏着鼻子以手扇风。 ------------ 第十九章 谈话失败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才注意到苏弯弯床头摆着一双名牌小白鞋,鞋底一层泥巴。 “这是怎么回事?”戴眼镜的老师厉声问。 检举人一下成了犯错者,苏弯弯急的面红耳赤,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扑通~摔倒地上。 “哎,哎,这什么情况?”两个老师傻眼了,一边后退一边急着撇清关系,“是她自己晕倒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白如笙赶紧下床检查,看她面色潮红,跟徐彩云的情况一样。起身看到两个老师傻站着不帮忙,感慨这外面的人怎么这样,不应该救人要紧吗? “她就是一口气没上来,休息一会就好了,地上凉先把人弄起来。” “那就好,没事就好,真不用送校医那里看看?”戴眼镜的老师还是不放心,毕竟学生出了事她还是要担责任。 白如笙再三表示没事,她们才合力把苏弯弯往床上抬。 “等一下,床在上铺怎么抬,我拿个垫子先让她打地铺将就一夜。”白如笙一眼看到角落波斯进口的地毯,拿过来铺到地上,又把苏弯弯的被子拿下来给她盖上。 说来搞笑,苏弯弯这下真的睡了狗毯子。 章凝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禁对白如笙多了些好感,她还挺热心肠的。 第二天苏弯弯醒来,一看到自己睡在地上,回想到昨晚的事,恶狠狠瞪着白如笙。 “不用感谢我,你突然昏倒,扶你休息的是那两个老师,要感谢就去感谢她们。”白如笙收拾着自己的床铺。 正说着昨晚的两个老师过来,“昏倒的那个同学呢,醒了没有?” “醒了。”白如笙一指地上的苏弯弯,笑嘻嘻的说,“正要去感谢你们呢。” “感谢?”老师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照顾学生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感谢。既然人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以后注意。” 苏弯弯气到发狂,却无可奈何,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如此挫败。 手机发来一条消息,她看一眼悄悄藏起来,等到宿舍人都走光才打开。是林迟发来的:玉佩到手直接送过来。 林迟实在等不了,最近反噬的越来越厉害,那半部心法一时半会是得不到,或许玉佩可以抑止。 “就知道催我!”苏弯弯一脚踢开地毯发泄怒火,她何尝不想毁了白如笙,可就算是明抢也要她能打得过再说。 嘴角的伤口还疼着,她发消息给林迟请假养病。林迟很快回复,让她晚上去练功房。 能去练功房让苏弯弯多少宽慰点,每次去林迟都会教她一些新功夫,练完武功大增。 她消失了两天才刚一回来,傅司言便过来找她谈话,“司言哥哥,你果然还是担心我的。”苏弯弯很是高兴,她的司言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出事我当然担心。”傅司言佯装好奇的问,“你最近变得很奇怪,以前连跑步都嫌累,武功一下进步这么快,是有什么秘诀吗?” 苏弯弯神色一滞,她不想隐瞒傅司言,但林迟警告过练功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她犹豫了。 傅司言继续追问,“怎么,连我都不能说了吗?” “其实我···”苏弯弯刚要开口,眼前浮现林迟阴冷的脸,话锋一转,“可能我是练武奇才,随便练练就成高手。” 看她的样子是不肯说了,傅司言旁敲侧击的提醒,“我担心你武功进步的太快,对你身体不好。你看看徐彩云比赛时忽然晕倒,白如笙说那是练功不当导致的。” 苏弯弯在听到白如笙名字的一刹那,笑脸立即阴沉下来,脑子不由自主浮现那晚他们两个亲热的样子。 “白如笙,又是白如笙!司言哥哥你变了,自从那个白如笙出现,你心里就只有她,就连来这里学武功,也是为了她才来的吧!” “弯弯你想哪去了。”傅司言怎么也没想到苏弯弯反应这么激烈,他不过就是提了一句而已。 “我胡说,你现在处处偏帮着她。好,我现在就找她去···”苏弯弯说完转身离开。 傅司言立即跟上去,却在宿舍楼下被拦住。 白如笙正准备休息,余光瞥见苏弯弯的身影,还没睁眼看过去就感觉一道凌厉拳风迎面袭来。 她往后下腰灵敏躲避,后退两步拉开两人距离,“苏弯弯,你疯了!” “你到底给司言哥哥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处处袒护你!”苏弯弯说完猛跑两步整个人跳跃起来,空中甩腿猛踢过去。 听她这么一说,白如笙就知道傅司言跟她谈崩了,不禁在心里骂,这个弱鸡不光功夫不行,谈话的本事也这么差劲。 她抬手抵挡苏弯弯一脚,发现她武功又精进一层,她的力道堪堪抵挡,看来林迟又教了她不少东西。 苏弯弯一脚被隔开,落地之后双手化拳,朝白如笙左右开工。越打她越发现,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跟白如笙过起手来都能占着先机。 殊不知白如笙根本没使全力,开始不过是试探而已。见她不依不饶也不再客气,将苏弯弯攻势一一化解,手掌推动苏弯弯的双臂左右画圈。 苏弯弯没见过这种招式,心下一慌,不知不觉间前门大开,胸口露出巨大破绽。 白如笙双掌重重击在她胸口,力道之大,苏弯弯被推开之后扔站不稳,后退几步撞在门上才停。 苏弯弯不可思议的捂着胸口,这两天她不敢有一点懈怠,没想到还是打不过白如笙。既然打不过,那她就做点别的。面色一狠,再次冲过去跟白如笙扭打在一起。 在她手掌朝自己胸前袭击的那一刻,白如笙就猜到她的意图,平静的眸子浮现一层怒光。她变守为攻,招招凌厉迅速,打的苏弯弯眼花缭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住双手抵在墙上。 “苏弯弯,耍心眼你也换个花招,一样的把戏想骗我两次,当别人都是傻瓜吗!” “你放开我~”苏弯弯不肯认输,两只脚胡乱踢着。只听喀嚓~一声,一股锥心疼痛传来。 ------------ 第二十章 学院代言 傅司言摆平看门老师上来,就看到苏弯弯捂着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滚。 白如笙面目清冷,“我警告过你,再敢打玉佩的主意我不会客气。你用哪只手偷的,我就折了你哪只手。” 身体刚恢复好又被折断手腕,苏弯弯恼羞成怒,捂着手腕不停咒骂,“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够了!”傅司言打断苏弯弯的咒骂,将人带走。 逐梦学院校医室,校医面无表情帮苏弯弯正骨,“好了,就是骨节错位,最近几天要注意休息,最好不要再练功,否则容易留下旧伤。” “可我···”苏弯弯怎么都不能甘心。 “麻烦您开个请假条,我送她回家休息。”傅司言说什么也不能让苏弯弯再留下。 “我不要!”苏弯弯拒绝,她要是走了白如笙就能霸占傅司言,她就更加没机会了。 傅司言不由分说,强行要送她回家。刚出门就碰到林迟,苏弯弯赶紧躲到林迟身后,“林主任,我手腕没事,不用回家。” 林迟看了看苏弯弯的手腕,淡笑道,“手腕受伤需要静养,你这才回来就又受伤,回去你爸爸该说我没照顾好你了。” “校医刚才也说她不能练功,否则会留下旧疾,最好回家静养。”傅司言今天不管说什么都要送苏弯弯回家。 校医听见林迟的声音一脸谄媚的出来,“是林主任啊,大驾光临呐。” 林迟微笑点头,“我听说你给这个孩子批了假,好歹你也在学院工作这么多年了,咱们这是武校,学生训练受伤再正常不过了,回家太久耽误了训练,期末考核没成绩,家长就该不高兴了。” 校医多精明,立即会过意,连连点头称是,“静养嘛,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孩子自己注意着,就是继续上课也没问题。我这里还有跌打损伤的药,喷一喷抹一抹两天就没事了。” “药就不用了,我那里有上好的药酒,给她打打酒火。”林迟说着要带苏弯弯走。 “林主任~”傅司言想拦,奈何苏弯弯不听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他赶紧打电话让人通知苏家,苏家伯父伯母最疼爱这个独女,听说受伤肯定会来接人。 那边林迟带着苏弯弯拐过路口,看周围没人,小声问,“你的手腕是白如笙伤的?” “是,我偷玉佩被发现,她就下狠手扭断了我手腕。”苏弯弯担心的问,“不会影响我以后练功吧?” 林迟不答反问,“玉佩你偷到了吗?” 苏弯弯摇头,“没有~她最近对我很警惕~” “废物!”林伺候勃然大怒,“你明知道她会对你有所防备,还贸贸然就动手,不知道动动脑子!” “我也不想~”苏弯弯十分委屈,要不是白如笙在傅司言那里挑事,她也不会生气上火。 林迟目光凌厉如刀,狠狠剜在她身上,“你给我回家去好好反省,想不出办法不要回来!” 苏弯弯就这么被丢下,更让她心烦的是她妈妈也打来电话,半个小时后就被她爸妈强行接走。 林迟回到房间,思来想去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 白如笙这两天觉得奇怪,走到哪周围人都盯着她看,虽不恶毒,但也让人郁闷。 傅司言匆匆过来,她还以为是有林恒之的消息,没想到他只是给她看个新闻。这一看,她总算明白这两天异样眼光是为什么了。 “胡说八道,我这玉佩什么时候能增强人功力了,还治病抗癌,美容养颜,延年益寿,这是谁瞎编乱造的!”白如笙看着都想笑,这瞎掰能力还真是不同一般。 “重要的就是增强功力,我收到消息,有几个武林世家,对这个玉佩都很感兴趣。”傅司言忧心忡忡,满面愁容不减他帅气,“我已经打听到这件事是学院爆料出去的,学院里可能有人在针对你。” 白如笙把手机还给他,“还用怀疑吗,肯定是啊。要不然怎么只说逐梦学院学生白如笙,提都不提你傅司言。” “我觉得你还是先离开的好,等我打听到林恒之的行踪再通知你。”傅司言是想跟白如笙合作查清林恒之这个人,但现在形势不对,还是要懂得趋利避害的好。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离开不离开,我跟林恒之之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白如笙不想把师门事务说给外人听。而且这个爆料人,她也猜到是谁了。“你打听了这么多事,有没有打听一下林迟什么来历?” 苏弯弯第一次偷她玉佩,就是在接触了林迟之后。加之林迟跟林恒之之间有勾连,偷她玉佩很可能是林恒之指使。可她想不通的是,林恒之怎么认识这玉佩的?为什么打玉佩的主意? 所以这件事很可能是林迟在从中作梗,白如笙想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个傅司言已经查到,“林迟这个人我查过,身份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奇怪的是他明明毕业于临市文学院,半路转行到逐梦学院当了教导主任,还练就了一身的武功。” 白如笙若有所思,半路出家也没什么奇怪,她师傅还收过一个三十多岁的徒弟。 既然这样,她就去找林教导主任问问,为什么要把玉佩这么夸大其词的捅出去。 林迟也不否认,让白如笙坐下慢慢说,“这也是学院的一个营销手段,我们跟逐鹿学院打的热火朝天,还不就是为了争夺一个临市武术院校代表的形象。你武功这么高,有老师提议找你来给学院做代言,我觉得可行,这不还没来得及找你商量。” 话说的真好听,白如笙笑吟吟盯着林迟,“那我要是不同意呢?”看他温润儒雅的样子,不知道还真以为是人民教师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学院这么快报道出去了,既然已经这样,我可以帮你申请好一点的待遇,就当是代言费,学院不会让你吃亏的。”林迟从办公桌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到白如笙面前。 ------------ 第二十一章 回山 说实话,白如笙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她双眼放光瞥了又瞥,才不舍的收回,“这样做也不是不行,可学院也不能为了提高知名度,胡乱瞎编啊。” 林迟看她的样子,暗暗嘲讽,“广告包装嘛,还不是越夸大效果越好,再说你有这么好的东西,出去脸上也有光不是吗。” 见白如笙不动,林迟主动把钱塞到她手里,“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学院出去宣传,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那···可不行,我可不会撒谎,万一出去说错了话,岂不是给学院丢人。”白如笙皱起小脸,钱却是收下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林迟看她算是答应了,大方表示,“你只要做你自己,剩下的事由学院安排。” “学院不嫌弃我不懂事就好。”白如笙当着林迟的面点点钱,一万块。 林迟笑吟吟喝着茶,忽然摇头叹息,“你功夫这么好,只可惜身体不太好,要不然能代替学院参加比赛,也不用我出去献丑了。” 白如笙笑了笑,把钱装好。 “对了,你武功跟谁学的?要是能把你老师请来授课,咱们学院一定能更进一步。”林迟看似随意的说。 “跟我师傅,他是位世外高人,可惜人现在已经不在了。”提到恩师白如笙神色肃然,起身微微鞠躬。 林迟看到有些惊讶,“呵呵,现在像你这么懂礼数的孩子可不多了。” 白如笙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对了,我想请两天假。” “怎么了?”林迟挑眉。 “我想去买两身新衣服。”白如笙不好意思的抠着手指头,十分可人。 林迟大方应允,待白如笙离开,笑容阴沉起来,“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梨山清苦,那知道这外面花花世界。” 不过这样正好,给点钱就能解决,省去他不少心思。 白如笙先回宿舍收拾行礼,碰见徐彩云从医院回来,刚要打招呼见对方神色厌厌,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章凝也从外面回来,跟徐才云热络寒暄,被冷落之后又找白如笙,“你收拾东西,要回家吗?” “恩,有点事出去一趟。”白如笙把剑收进行囊打个招呼就走了。 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最大的商场。买了两套喜欢的衣服换上,又买了一个行李箱。包裹还是不方便,尤其剑还属于违禁品,她可不想惹警察叔叔。 买完东西又去美食城美美的饱餐一顿,后面跟踪的人竟然还在。眼看天色渐暗,她转身进了一家电玩城,换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专心致志的玩起来。 后面跟踪的人进来看了一眼,手机来电赶紧出去接,“喂,林老师,您让我跟的人我跟着呢。” “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林迟在电话那头问。 “也没什么,就是买衣服吃好吃的,这会又进了一家电玩城,打游戏呢。”那人伸头看了一眼,确定人还在。 林迟总算展颜,“行,我知道了。你回来吧,不用跟了。”这下他总算彻底放心,这个白如笙真的就是走投无路意外来到逐梦学院的。 这边白如笙很快把游戏币打完,拖着行李箱离开游戏厅,跟踪的人总算走了。这个林迟,多疑的可怕。 路口水果店买了几样水果,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师傅,去城郊梨山。” 梨山脚下有个小村子,随着年轻人搬迁,居民已经不多。大部分都是老人,睡得早,这会已经都睡了,路上连个灯都没有。 白如笙站在山脚深吸口气,单手拎起行李箱,开始爬阶梯。好在她功夫没落下,爬到山顶还面不改色。她没有回家,而是先去师傅的坟前,果然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可他师傅的葬礼是她一手安排的,坟里除了骨灰就只有一些平常穿过的衣服,林恒之还过来刨坟,未免欺人太甚。 水果一一摆开,白如笙跪下郑重磕三个头,“师傅,这些水果都是您生前喜欢吃的,徒儿回来的匆忙,没买到纸钱,下次再给您多烧点。” 上完坟她才回山门,大门上的锁还在,可是打开之后里面就是另一番景象。正堂屋偏房的门都被撬开,就连厨房的门都被退到仍在一旁,屋里更是凌乱不堪,但凡能撬开的都撬开,土匪洗劫也不过如此。 她的房间也是,仅有的一个衣柜门都被卸下来,东西被扔了一地。最惨的是她师傅生前住的屋子,不管是衣柜还是小匣子,都被打开,打不开就的摔烂,连藏在床底下的旧麻袋都没能幸免。屋顶也被掀开,透过破洞都能看到天上的繁星。 床前的书桌,纸笔被扔的乱七八糟,所有的书籍都摊开在地上。书桌底下有个暗格,也被人撬开,那里是师傅之前放梨山派心法秘籍的地方。 看到这她恍然大悟,原来林恒之是要找下半部心法。如说之前还存了一丝疑虑,那现在全都没了,除了她跟师傅,没人知道梨山派还有半部心法秘籍。 可恶的家伙,不亲手打败林恒之为师傅报仇,她白如笙誓不为人! 存着一个疑惑,她一样东西都没动,连夜下山就如同没回来过。回到临市已经凌晨三点,无处可去,进了一家大排档,要了两个菜,一瓶啤酒。 啤酒她一口没动,师傅说她天生心脏不好,时不时就会闭气,所以酒水一律不能碰。每次都是师傅喝啤酒,而她只能看着流口水。 “请问您是叫白如笙吗?”身后忽然出来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 白如笙立即警惕,“你是谁?” “白小姐不用害怕,是傅先生让我来找您?”对方悄悄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傅先生?傅司言!他找自己做什么? “喂,傅少爷,您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人现在就在我身边。”男子把电话递给白如笙。 白如笙漫不经心的接过电话,还没开口就听电话那头一连串的抱怨,“你突然离开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一夜,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 第二十二章 第一波僵尸 白如笙揉揉被震疼的耳朵,“停~我好好的,而且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你别乱跑,我会安排人保护你。”傅司言语气严肃。 “你反应过激了,我不需要人保护。”白如笙觉得好笑,“傅少爷,你这么担心?” 电话那头的傅司言一怔,随即解释,“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 “谁跟你合作关系,我跟你合作什么了,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白如笙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那个男子,“你走吧。” 那男子极其认真的摇头,“傅少说了,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危。” 白如笙秀眉一皱,眸中立即浮现一层冷意。男子看着一激灵,便悻悻离开,不过他就在门口没有走远。 “神经病,当我是林妹妹呢,还需要保护。”白如笙恢复严肃,盯着啤酒瓶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话,“师傅,现在情况特殊,等事情安排好了,我一定给您修个大理石的坟头。” 本来打算就在大排档等到天亮,但门口那个人实在碍眼,她拖着行李箱离开。 男子见她离开,一路跟着。走了两条街白如笙终于忍不住发火,她现在心情不大好,正想揍个人发泄呢。 “怎么样你才肯走?” “白小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保护你。”男子眼神拉长落在白如笙身后,神色一变。 白如笙回头,路口几个小痞子模样的人朝她这边走来,神色不善。虽然她不放在眼里,但男子如临大敌,一边打电话一边挡在她前面。 他挂了电话,对方也走到跟前,最前面一个红色短发的男人冲男子挥挥手,“你走开,我们要的是你后面的小妞。” “我可不好走后门~”后面一个黄毛一脸淫笑,惹得同伴哈哈大笑。 男子步步后退,“警告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不出十分钟警察就会过来,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对方显然不怕男子的威胁,步步紧逼,红毛一挥手立即上来两个人跟白衬衫扭打起来。 白衬衫男子显然不敌,被打好几下仍死死护在白如笙前面,最后又上来两个人把他拉到一边。 “小美女,看你长得这么好看,哥儿几个带你去玩点好玩的怎么样?”红毛说着开始动手动脚。 然而他还没碰到白如笙的衣服,就被撂倒在地,胳膊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折了。 旁边那个黄毛看看地上躺着的同伴,面色发狠,一圈冲白如笙面门袭来。 同样,下一秒就被扔到路边,狠狠撞在电线杆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你们葫芦娃救爷爷呢,干脆点一起上吧。”白如笙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勾勾手指让他们一起上。 剩下的几个人看出白如笙不简单,把打白衬衫男子的同伴也叫过来,六七个人一起冲上来。 当然,一样的结果,全都被打趴在地,一个个痛苦哀嚎。 “你没事吧。”白如笙怕拍手,招呼被揍的狼狈不堪的男子,白衬衫都变成花衬衫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白如笙过去把人扶起来。 男子面容呆滞,好半晌才回神,“你···好身手啊。” “还行吧。”白如笙歪着脑袋问他,“现在还坚持要保护我吗?” 男子自觉没那个能力,脸上讪讪,“我跟在你后面也算有个照应。”傅少的吩咐,他死也不敢违背。 还真是执着,白如笙快步走开,“我会跟你的傅少解释的。” 她没有逗留,直接回了逐梦学院,到学校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校门还紧闭着。不过一包橘子,就让看门大爷开门放行。 刚到宿舍楼下,准备爬窗回去,就看到傅司言在角落,“你怎么在这里?” 傅司言摆手让她到角落里去,“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在这里等你。你知不知道现在武术世家都想得到你的玉佩,你在外面很危险知不知道。” “我知道,第一波僵尸已经来临。”白如笙收拾了一拨人,心情正好。 “什么第一波僵尸···”傅司言没明白,“你刚刚不是只遇到几个小混混吗?” 白如笙一屁股坐到行李箱上,这一天一夜她确实累了,懒懒的解释着,“那才不是什么小混混,几个人一直盯着我脖子上的玉佩看,而且打出来的招数都是一个路子,上来就是踢腿出拳,一看就是一个武术师傅教出来的。” 她打了个哈欠,“没别的事我回去补觉了。” “你等等。”傅司言从兜里掏出个手机,“这个手机给你用,跟我的一样,有防窃 听功能。” “无功不受禄,你再这样当心我跟你翻脸。”白如笙坚定拒绝。 这会宿舍门也开了,拉着行李箱回去跑回宿舍。 傅司言看着手机,“不知好歹。” 反正请的是两天假,白如笙足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下课之后才醒。拿着饭卡直奔食堂,美美饱餐一顿。 傅司言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边吃边问,“你昨天突然离开,去哪了?” “跟你无关。”白如笙眼睛都不抬一下。 “···”傅司言一口米饭噎住,忙喝一口汤咽下,“你现在随时会有危险,我担心你知不知道。” “用不着。”白如笙咽下嘴里的菜,“你昨天说合作,我们合作什么?”当时不觉得什么,回头越想越觉得傅司言来逐梦学院也别有用心。 傅司言以为她是有意跟自己合作,来了兴致,“林恒之牵扯到傅家的一件家务事,我必须要找他查个清楚。” “什么家务事?”白如笙睁大眼睛。 “不便奉告。”傅司言不想细说。 白如笙邪邪一笑,“关于你妈妈失踪的事。” 傅司言大骇,浑身紧绷,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才问,“你怎么知道?” “我下山就是来跟你结婚的,傅家的事多少知道点。托你爸爸的福你们家风光无限,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也就你妈妈失踪这一件事。”白如笙还打听到他大哥脸上的伤也是当时留下的。 傅家在临市绝对的上层,多有闲的蛋疼的媒体报道一些有的没的,只要有心打听起来并不费事。 ------------ 第二十三章 这也太赞了吧! 大头举着一张通知兴冲冲跑进来,“特大消息,临市几个武术学院联合举办圣武杯武术比赛,冠军奖金十万块!” 十万!对这群还在上学没有收入的学生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食堂立即沸腾起来。 “真的假的?这奖金也太多了吧,之前争夺临市武校形象比赛,奖金也才两万。”有同学不信。 “消息绝对是真的,这通知可是我从大门口通报栏揭下来的,上面还盖着章呢。”大头把通知上的盖章指给大家看,把通知当众读一遍。 围观的同学更加疯狂,“哇~所有学生都可以参加,这也太赞了吧!” “别高兴太早,冠军只有一个。有叶寻在,咱们呀,都没戏。”有的已经不抱希望。 同学们的兴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教学楼前搭了两张桌子,有两个老师在填表收取报名费。 一百块钱的报名费对于十万块的奖金来说确实微不足道,但大家也都知道这钱交上去十有八九是打水漂,所以围观的多真正报名的少。 整整一天下来,报名的也不到五十人。 白如笙经过公告栏,却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参赛名单上,怎么了?同名同姓? “白同学,林主任找你。”叶寻跑过来叫她,面带喜色。 林迟一见白如笙主动开口,“参赛名单看到了吧,学院看你没参赛就帮你报了名。” “原来是学院自作主张给我报的名,可惜我没报名费~”白如笙不客气坐下,到了她口袋的钱,是不会再拿出去的。 听她言辞间没有一点学生的谦卑恭敬,让林迟有一瞬的不悦,“报名费你不用担心,学院会想把发解决,你是咱们学院的代言人,这么重要的比赛不参加说不过去。” “可是万一输了,不是给咱们学院丢脸嘛,还是算了。”白如笙义正言辞,“还是别冒这个险。” 林迟岂会不知道她的功夫,别说这些学院了,就算是全国学院的武术学生放一起,也找不出能跟她匹敌的。本以为她会爽快答应,没想到竟然不肯去。 “你不用想太多,老师都相信你。”看她连报名费都不愿意出,林迟想了想,“这样,即便是你输了,学院也会酌情给你补偿···” “补偿什么?”白如笙眼神明亮。 林迟有些窝火,咬咬牙,“赢了奖金是你的,输了学院会给你一万块钱的补偿,别的学生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这样一来,不管她输赢都有钱赚,傻子才不去。 “还是算了。”白如笙起身走了,她态度已经放这里,比赛她是不会去。 林迟一看她这态度立即冒火,可她不能不去,只能再退一步,“那你想怎么样?” 白如笙头也不回,经过旁边办公室,发现房门开着,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在擦桌子。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改了主意。 墙上满满当当挂着各式各样的照片,全都是林恒之跟学院获奖学生的合影。 白如笙扭头回去,满面春风,“我想通了,去。” 已经不抱希望的林迟惊讶不已,但还是摆出欣慰的样子,“你想通了就好,学院不会亏待你的。”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她知道林迟肯定会答应。 能拿出一万块奖金给她,肯定会答应给她安排单独宿舍。 林迟虽然答应,不过要过一阵子。反正比赛的日子都还没定,白如笙也不急,但这个冠军,她要定了。 傅司言就没这么开心,被大头等人堵在宿舍里。 大头堵在门口,阴阳怪气的讥讽,“哟,小白脸,护着你的娘们不在,跟兄弟们玩玩儿。” 傅司言眸光锐利阴冷,“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呦呵,今天硬气了~”欺负惯同学的大头怎么会被他警告一句就学乖,仗着自己功夫好欺身上去,“怎么样,想打架啊。” 傅司言手悄悄伸进裤兜,可宿舍里好几个大头的小跟班,一拥而上可不好办。他比大头还高一点,微微低头略带着不削说,“你敢这么张狂,不就是仗着人多。” 大头根本不把功夫不如自己的傅司言放在眼里,朝身后小跟班挥挥手,“你们谁也不许出手。”又指着傅司言,“被打哭了可别去找老师告状。” “谁被打哭还不一定呢!”傅司言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紧紧握拳。 大头也不是吃素的,话不多说直接出手,一拳朝傅司言脸颊打去。没想到傅司言反应迅速一个侧身竟然躲过,反倒回手给了他一拳。 后面的同学站不住了,有人跃跃欲试想上前。被大头拦住,刚才是他轻敌,没想到这小子几天下来功夫长进不少。 一开始吃了亏,大头认真起来,他好歹多学了两年功夫,很快便找准傅司言的漏洞,两拳之后蹲身就是一个扫堂腿,将傅司言踢倒。 为了找回刚才被打的颜面,大头丝毫不给傅司言喘息的机会,对着他一阵猛踹。 傅司言抬手抵挡,看准时机搂住他左脚,腾出一只脚踹在大头大腿上,刺啦一声,大头双腿打开劈了个一字马。 裤裆处一凉,内裤暴露在众人眼中,大头恼羞成怒,加重力气一阵重拳打在傅司言身上。 傅司言顶着拳头暴击反扑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后面的人开始起哄,大声吆喝,“大头站起来打!” 就是现在,傅司言一个翻身占据上风,趁大头不备用沾着迷药的手捂住大头的口鼻,心里默数三秒,松开手之后大头已经晕晕乎乎,接下来就是他的表演时间。 结果跟预想的差太多,那些看热闹的同学眼睁睁看着傅司言揍了大头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要拦。 “你们谁敢上来!”傅司言面露狠色,用野兽般凶戾的眼神盯着每一个人,“这是我跟大头的事,你们谁要跟我过不去,尽管上来。” 这帮人跟在大头后面占点小便宜还行,真打起来没一个敢上的。 “滚!”傅司言一声低吼,那帮人做鸟兽散,就连本来住这宿舍的人也跟着跑出去。 ------------ 第二十四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大头就这么躺在地上,下午上课也没人喊他。叶寻点名,知情的人甚至不敢出声。 傅司言悠悠开口,“大头中午吃撑了胃疼,吃了胃药在宿舍休息。” 白如笙看出不对,之前那些欺负过夫饰演的人看他眼神都带着恐惧,“你把大头怎么了?” “没怎么,看他吃饱了撑得慌,帮他休息休息。”傅司言神色如常,按照白如笙教的练功。不过中午还是伤了不少地方,动作做起来很是吃力。 白如笙也不勉强,“行了行了,看在你之前这么认真练功的份上,今天放你休息。” 傅司言不肯,坚持练功。 “别装勤奋了,练功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受了伤反而划不来。万一留下个毛病不能练功,拿什么打败我退婚呢。”白如笙打趣挖苦他。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傅司言瞬间垮掉,她怎么比自己还着急退婚。 白如笙从兜里掏出两包饼干,好心分他一包,“好听的没有,好吃的要不要。” “不要,这正上课呢。”傅司言白她一眼,“自己不练功别打扰别人。” “不吃拉到。”白如笙白回去,不一会两包饼干都进肚。 傅司言悄悄盯着她打量,武术学院校服肥大,但也能看的出她身材不错。回想起她第一天来傅家穿着一身白衣,说仙气飘飘也不为过。 小声嘀咕,“每天吃那么多,怎么吃不胖呢?” “胖了。”白如笙耳尖听得一清二楚,略带懊恼的揉着小腹,“这两包饼干是我最后的零食。” 以前在梨山派每天都要练一整天功夫,自打到了逐梦学院只做每日早课基本功,前几天买衣服发现都胖了一圈。她这才相信师傅教导食有时是有道理的,决定以后每天晚课跟上,零食再也不吃了。 吃过午饭刚回到宿舍,苏弯弯已经回来了,身边有一对中年夫妇,神情倨傲像逛菜市场一样打量着宿舍。白如笙猜这是苏弯弯父母,宿舍楼前的两个保安应该也是他们家的。 苏父苏母也看到白如笙,目光如炬直勾勾打量着她。 白如笙目光迎上去,客气点头,“你们好。” 苏父苏母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自己女儿,“这就是你说的白如笙,那个总是欺负的你的同学?” “···”白如笙无语,挑事被揍还有脸跟自己父母告状,苏弯弯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见女儿点头,苏母朝白如笙勾勾手指,“你跟我出来。” 白如笙想笑,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凭她呼来唤去。她非但不去,还脱了鞋上床。 苏父眼睛闪过精光,“怎么,欺负了同学,连说话也不敢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白如笙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这是什么态度!弯弯,打电话叫人上来!”苏母一双细长的眼睛露出熊熊火光。 白如笙才不在意,但是,徐彩云跟章凝在意,这两人站在墙角不敢出声。今天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很要是打起来伤到无辜就不好。 她穿鞋下床,“走吧,想去哪都陪你。” “知道怕就好。”苏母不屑,还以为白如笙是害怕了。 苏母带白如笙来到楼顶天台,刚站定苏父带着两个保安也上来。 白如笙扫了保安一眼,跟傅家的保安一样,看着挺壮,其实外强中干。她往玻璃围栏上一靠,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快点说,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苏父双手背后,气定神闲,“以后你不许再欺负我女儿。” “我从来没欺负过任何人,除了那些主动找茬挑事的。”白如笙直视苏父,他们一家三口也就他还能说两句话。 苏母不乐意了,“你还不承认,我们家弯弯手腕不是你折断的!” “那倒是,不过是她想偷我玉佩在先。”白如笙亮出脖子上的玉佩。 “胡说八道,我们苏家是临市首富,就你这块小玉佩,我们家多得是,扔了我们弯弯都看不上!”苏母态度强硬。 苏父制止苏母,“不管是你们谁对谁错,我都希望你以后能让着弯弯,也算是你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 “哈~凭什么我要让着她。”白如笙真的被气笑了。 苏父一个眼神,苏母从包里掏出一搭粉色钞票,几乎怼到白如笙脸上,“就凭这个。” 白如笙粗略扫一眼,一打一万,三打就是三万,不愧是临市首富,出手就是阔绰。可惜了,这个苏弯弯,她让不了。 苏母见她不为所动,皱起眉头,“怎么,还嫌少?”说着又拿出两打,“够了吗?” 钞票坚硬锋利的边角划到她的脸,白如笙用两根手指推开,这粉色钞票今天怎么看怎么刺眼。 “别以为你们有两个臭钱,就可以看不起人,大家生来都一样,没有谁必须要让着谁。” 看她不肯拿钱,不光苏母不高兴,就连苏父也沉下脸,“我看你是小姑娘才跟你好说好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没必要跟你客气。” 两个保安闻言上前,一左一右准备擒住白如笙,刚抓住她两只胳膊想要用力,白如笙弯腰一转身就挣脱了钳制。 保安还没反应过来,一人挨了一拳,白如笙拽着两个人的头发,往下一拉,膝盖用 力 一 顶击中脑门。 等白如笙一松手,两个保安软绵绵歪倒一边,已然昏死过去。 苏父苏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大声叱骂保安废物。 “别骂了,他们也听不到。”白如笙从保安身上越过去,一步步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苏母手里还抓着一大把钱,躲在苏父身后,两人步步退到玻璃围栏边。 白如笙嗤笑出声,“本来我还纳闷苏弯弯这个样子你们做父母是怎么忍受的,现在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完转身下楼。 苏母看她离开,松了口气,没防备走到楼梯口的白如笙回手弹出一个碎石头片,正打在苏母手背。 她吃痛惊呼,手里的钱全部撒出去,从楼顶漫天飘落,“啊,我的钱!” ------------ 第二十五章 最大的黑马 苏父苏母被彻底惹恼,连苏弯弯都没有通知,跑到林迟办公室去告状,要求开除白如笙。 林迟听了也十分为难,“这个学生是我们学院的尖子生,可以代表我们学院参加各种比赛,开除她我们学院损失会很大。” “损失多少,我们苏家来承担,这种人不能留!”苏母强硬的说。 苏父也气得直拍桌子,“林主任,我每年给你们安排多少毕业生,就凭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你也不能眼看着我女儿在这被人欺负。” 苏家每年都接收逐梦学院好几百的毕业生,在各处安排工作。毕业包分配工作岗位,也是很多家长选择来逐梦的原因。 面对大主顾,林迟不敢怠慢,连连称是,“这个孩子确实性格骄纵些,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之前不知道苏弯弯是令千金,确实怠慢了。”他提出个解决办法,“这样,我这就去责罚那个不懂事的同学,让她给弯弯道歉。另外,我马上给弯弯安排一个单独宿舍,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她。” 苏母还想说什么,叶寻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粉色钞票,“林主任,这是同学捡到交上来的。” 林迟把钱放到苏父面前,“你们点一下,看看钱少了没有。” “这都是小钱,没了就没了,但是我们弯弯,还请林主任多多照顾。”苏父没有拿钱,带着苏母离开。 “主任,这···”叶寻咋舌,这么多钱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林迟摆摆手让叶寻出去,这钱是干什么用的,他再清楚不过。 白如笙还真是奇怪,明明贪财却不要苏家的钱,看来这孩子得顺毛捋着才行。 他知道这件事责任主要在苏家,还得从苏弯弯身上下手。当晚就把人叫到平房里,用更精深的功法哄她撒谎先骗过她父母。 圣武杯的初选很快举行,初选是参赛学院选出最为优秀的十名选手,这十名选手才有资格代表学院参加第二轮的晋级赛。 初赛场地在学院练武场,很多同学早早就赶过去占据最有利观看位置。 报名的人有五十多个,采用自由战,谁都可以上场当擂主,只要能打赢五个人就算胜出,这样直接挑选出来十个人。而剩下的人不论是没打的还是落选的,都可以挑战胜出的同学,两人再比赛,输的那个落选。同样的,落选之后还有机会再挑战,直到没有人挑战为止。 出门之前白如笙当着苏弯弯的面,把学院规定统一穿着的校服检查一遍,才换上出门。 苏弯弯每天早上都要洗个澡,打扮的美美的才出门。她等白如笙走了才拿出衣柜里的衣服换上,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把床头的毛桃扔进垃圾桶。 白如笙第一个上场,底下的人都犹豫着不敢上来,毕竟之前一场车轮赛大家都看到她的实力。 不得已老师开始点名,点到的人上去挑战。白如笙轻而易举连赢五人,第一个坐到候选人位置。 接下来上场的是叶寻,同样没人敢上去挑战,老师继续点名,徐彩云被选中。 打到现在这两个人的对局最为精彩,叶寻没有看在徐彩云是女生而手软,徐彩云也展现精彩的软打技巧,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最后叶寻擒住徐彩云扛在肩头,而徐彩云紧紧拽着叶寻的衣服,双腿紧紧夹住叶寻的腰。 现在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叶寻把徐彩云摔出去,另一个是徐彩云反把叶寻压制在身下。 叶寻提起一口气,猛地把徐彩云托举起来,力图解开她双腿钳制,否则直接摔出去先倒地的肯定是自己。 可徐彩云身高占据优势,叶寻此举根本没挣脱,反而让自己身形不稳往前跌倒,只能顺势把人扔出去。 他没想到的是反而在半空中解脱控制,将人彻底扔出去。 徐彩云被摔倒地上,就势打了个滚站起来,并没有受伤。不过时间差不多,她先落地摔倒就算输,这样也是为了保护学生少受伤。 白如笙却看到一清二楚,徐彩云是自己解开双腿。 感觉到身后一抹凌厉目光,她假装不知道。反而苏弯弯越来越不安,等了半天也不见白如笙有反应,难道她买的不是毛桃? 不知是她心急还是怎么了,身上越来越痒,尤其是胸前。这里人多不好抓,只能隔着衣服揉,越揉越痒,尤其是胸口,刺痒的人快要发疯。 趁没人注意悄悄翻开衣服,细看里面一层纤细绒毛。 奇怪,她明明抹在白如笙衣服上,怎么会是自己的衣服? 仔细一闻,这不是她进口洗衣液的香味,反而是白如笙用的普通透明皂的味道。 “该死的!”苏弯弯低声咒骂,再也忍受不了刺痒,起身会宿舍洗澡。 傅司言远远看出她的异常,又看白如笙一脸坏笑的样子,不禁怀疑是她搞的鬼,走过去问,“苏弯弯怎么了?比赛都不看就走。” “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吗?”白如笙无不得意,跟她斗苏弯弯还嫩点。真当昨晚她过来偷衣服自己不知道呢,看平白无故买个毛桃回来,就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她不过是趁她睡着了把两个人的衣服掉了个包而已。 把衣袖伸到傅司言面前让他闻,“进口洗衣液,香吧。” 傅司言一猜就是苏弯弯想给白如笙挖坑,接过坑了自己,轻轻摇头继续看比赛。 苏弯弯一边洗澡一边对白如笙破口大骂,“混蛋,竟敢掉包!” 沐浴露洗了三次还是有点痒,时间来不及,她只好赶紧回去。校服是不能穿了,只好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过去。 到了现场,初选十个人已经选出,现在是其余参赛的人挑战的时间。 她找到章凝,语气强硬,“把你的校服脱给我穿。” “凭什么!”章凝很是不悦,最近越来越觉得苏弯弯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场上已经有一会没人挑战,再不上去就来不及了。苏弯弯强行脱了章凝的校服,穿上就上场。 幸亏章凝里面还穿了一件衣服,不然就走光了。 苏弯弯挑了个差不多的对手,不过三个回合就把人打败,成了这场比赛最大的黑马。 ------------ 第二十六章 发布会的荣誉 傅司言由衷担心,她功夫越厉害,反噬就越严重。 扭头看见白如笙神色不对,以为她也在为苏弯弯担心,刚要询问就看到她手紧紧握在胸前。露在外面的绳子他无比熟悉,正是她系玉佩的绳子。 “怎么了?” 白如笙眸光如刀环顾四周,看了一圈什么异常也没发现,这才亮出绳子断口。 傅司言大惊失色,断口整齐,一看就是利器隔断,“是谁?” “不知道,我差点抓住他的手,但是···”让那人溜了,白如笙有那么一丢丢的挫败感,有人差点偷了她的玉佩,而她竟然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 反正比赛已经结束,两人离开是非之地。 “会不会是那些武术世家派来的人,趁着今天人多想偷走玉佩。”傅司言感觉事情越闹越大。 白如笙并不这么认为,但她没说,把绳子绾了个结往脖子上一套。 关于苏弯弯偷玉佩,傅司言也想过应该是林迟指使,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你真的连偷玉佩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白如笙丢过去一个白眼。 “这是多厉害的高手。”白如笙在他见到过的人里算是最能打的,比白如笙还厉害,他不敢想。 可白如笙不这么认为,“刚才人虽然多,但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高手在,或许这个人就是职业小偷,偷盗技术高超而已。” 傅司言再次拿出手机,“你还是收下这个,万一遇到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到你。”顿了顿又说,“别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想法,我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 白如笙再次拒绝,她用不上。 初赛结束,第二轮晋级赛具体时间还没定,白如笙每日上上课练练功,日子倒也悠闲。 这日下了课准备去食堂,林迟叫住她,“初赛表现很好,不过也不能大意,上课的时候练功要认真。” “我知道。”白如笙看他眼神闪烁,便知他叫自己肯定不只为了叮嘱这些。见他犹豫不好开口,不禁有点着急,再晚好饭菜可就被人打完了。 “那个···学院准备给你安排一个招待会,就在晋级赛之前。”林迟担心你她不去,进一步解释道,“你可是咱们学院的代言人,也是这场比赛学院最看好的学生,现在把你宣传出去,到时候你再一得冠军,不光你风光露脸,咱们学院也与有荣焉。” 就是个发布会啊,白如笙当即点头,“可以,我听学院的安排。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先走了。”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答应,林迟微微惊讶,“没,没事了,你快去忙自己的吧。” 徐彩云远远看着,待白如笙过来上前打招呼,“去食堂吃饭吗?我们一块啊。” “恩,走吧。”白如笙对徐彩云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见她主动也不拒绝。 今天是鸡腿饭,很合她胃口,坐下就开始慢慢享受美食。 徐彩云也小口小口的吃着,边闲聊着,“之前苏弯弯父母把你叫去楼顶都说什么了,怎么撒了那么多钱下来?”楼顶撒钱这么嗨的事,自然学院人尽皆知。 白如笙咽下嘴里的饭,才说,“他们想用钱收买我,让我以后处处谦让着他们女儿,我没要,可能他们生气就撒了吧,有钱人的想法,好难理解。”说完做了一个苦哈哈的表情。 “还有这种人~”徐彩云听了哭笑不得。之前叶寻说找回来的钱苏弯弯父母连看都没看一眼,都留给了林主任,她还不信,现在看来有钱人的思维他们确实不懂。 “我可听人说咱们学院每年都有很多毕业生,都被分配到苏家名下企业或者工厂工作,连校长都要给苏家三分脸面。”徐彩云转一圈没看到苏弯弯,才一脸羡慕的说,“苏弯弯爸妈去告状,林主任竟然没责怪你,他对你还真好。” 白如笙听出她话里有话,放下筷子抬头,“你觉得林主任对我很好吗?” “那是当然,你才来没多久不知道,林主任可是有名的公正无私,不管对谁都冷着脸,唯独对你态度和蔼很多。”徐彩云又笑着说,“林主任长得俊秀,还文质彬彬,学院很多女生都偷偷暗恋他。” “哈哈~还有这事。”白如笙忍不住替那些女生惋惜,若她们看到心爱的林主任身上狰狞的伤口,用毒蛇以毒攻毒练功,不知道还暗恋吗? 说到这她不禁多看徐彩云一眼,平常看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有小女生八卦的一面。 徐彩云又惋惜的说,“可惜林主任这么多年一直单身,不知道将来会跟什么样的女生结婚。” “单身也挺好。”免得祸害人。后半句白如笙没说。 “单身有什么好的,一个人多孤独。”徐彩云咽下嘴里的米饭,羡慕的问,“我刚刚看到林主任叫你,是不是夸你初赛表现好来着。” 白如笙没想隐瞒,反正招待会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点点头说,“林主任说要举办什么招待会,给学院宣传宣传。” 徐彩云惊得嘴巴里米饭都掉了,“让你去参加招待会?” “是啊,不可以吗?”看她惊讶的样子,白如笙还以为招待会有什么讲究呢。 徐彩云擦干净嘴巴,不好意思的说,“当然可以了,不过以前学院只有叶寻参加过记着招待会,能有这个荣誉,学院肯定觉得比赛你赢定了。” “呵呵~”这点白如笙很自信,就算学院不觉得,她也赢定了。 两人正说着傅司言端着餐盘过来,坐在白如笙身边,吃的跟白如笙她们一样。 徐彩云看他过来,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端着餐盘离开,“你们聊,我不当电灯泡了。” 电灯泡!白如笙瞪向傅司言,“你是不是跟别人说我们的关系了?” “天地良心,我们带着一模一样的玉佩,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关系匪浅。”傅司言说着递给白如笙一根红绳,“这是我让人给你赶制出来的,里面加了金属丝线,就算累断手也隔不断。” 这个礼物白如笙没法拒绝,“谢了,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 第二十七章 搬出宿舍 回到宿舍把绳子还换上,旧绳子是师傅亲手编的,她舍不得扔,准备放到行李箱。 不对!箱子被人动过,密码锁的数字不是她之前拨动的位置。打开行李箱查看,里面东西都还是原样,看来那人并没有打开箱子密码锁。 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苏弯弯,愤然起身,“我之前是不是没警告过你不许动我的东西,需要我再警告你一遍吗!” 苏弯弯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闻言一脸茫然,“你发什么神经,谁动你东西了!”林迟交代过她不要轻举妄动,除了之前毛桃的事,她一直在专心练功。 “今天早上你是最后一个走的,刚才回来你也是第一个,除了你没人动我的箱子。”白如笙一把抓住苏弯弯手腕。 苏弯弯挣脱不开钳制,气红了脸,“白如笙,说话要负责人的,你说我动了你箱子,你有什么证据。丢了东西就来找我,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可以任你诬陷!” 她这么一说,白如笙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找错了人,盯着苏弯弯眼睛,除了生气没看出别的。 白如笙松手哈哈大笑,“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有诬陷你的意思,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 “你···开玩笑?”有那么一刹那苏弯弯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说闹就闹说笑就笑,是属狗的吗! “可不是开玩笑,我箱子好好的没人动过。”白如笙把箱子放回床底下,拉着徐彩云打圆场,“咱们都一个宿舍住着,不能老是弄得这么僵,心情不好人也美了。” 徐彩云陪着笑,“是啊,大家高高兴兴的,住着才舒心嘛。” 苏弯弯还要叱驳两句,白如笙已经出了门,“你们好好休息,刚才林主任说有事找我来着。” “哎~”徐彩云无奈摇头,林主任不是刚刚才找过她吗。 当然不是林迟找她,而是她去找林迟,初赛都打完了,她的单间宿舍怎么还没好。 林迟一边说话,一边把正看着的文件放到办公桌抽屉里锁上,“我已经跟学院申请过了,但是学院这几天又扩招了一批学生,宿舍非常紧张。既然你着急搬出去,我晚上再催催宿管处。” 他这么客气,白如笙也不好说难听的,走的时候多看了办工作一眼,几乎每个抽屉大都上着锁,一个教导主任,处理的事有这么机密吗? 离开之后她特意经过校长办公室,门锁着,如果不是有苏弯弯晚上不方便出来,一定叫上傅司言过来看看。 最近她有一种走到哪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这感觉实在糟心, 不过她催了这一次还真是有用,单独宿舍没两天就安排好,就在这栋宿舍的顶层。她要求不高,当天就搬进去。 住进去才发现,林迟也给苏弯弯安排了单独宿舍,对此林迟的解释是苏弯弯父母的要求。 想到徐彩云提过苏家跟逐梦学院的关系,也理解林迟不好做,只要不跟苏弯弯住一个屋,住隔壁就住隔壁吧。 白如笙自己掏钱换了新锁,以后出门就更加放心了。 第二天她找到傅司言,跟他提出晚上去林恒之办公室,却被傅司言否决。 “为什么?”白如笙不解,他不是要调查逐梦学院吗,逐梦学院最最重要的信息肯定都在校长林恒之手上。 再说,如果不是她不会撬锁,还用不着他呢。 傅司言解释说,“你以为我没去过,校长办公室的门锁不是普通的锁,十分繁琐,我去过几次都没打开。” “是你技术不行吧。”白如笙并不泄气,撬不开门她还可以从窗户进去。 而傅司言猜到她想法,“窗户也都从里面锁死,材质特殊石头都砸不破。” 如此严密保护,让白如笙更加感兴趣,说不定被林恒之偷走的半部心法就在里面。 傅司言看她主动,便带她到教学楼后面的树林,把他手绘的地图拿给她看。 这是···逐梦学院的完整地图,白如笙不觉得有什么,“要地图有什么用,想知道学院大门口就能···”说着说着看出不对,这份地图更加完整,就好比学院门口的指示图没有后山的树林,也没有平房,更没有学院后门。 她反复观看,除了后山的平房还有一处地方有些奇怪,“学院搞这么一大片树林干什么?有这闲地方,不如多盖几个教学楼宿舍楼。” 傅司言目光一柔,“你还挺聪明,一眼就看出不对。我调查过,这片树林是学院后期买进的,一开始说要扩大校园规模,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不了了之,种了一片树在上面。” 逐梦学院这么追求效益,买了这么大一片地扩大规模,却闲置在那里,没有比这在奇怪的。 看的差不多,傅司言赶紧收起地图,“无人机看不清细节,我准备晚上亲自去树林看看。” 这片林子比前面教学占地还大,白如笙不看好他这一举动,但也没阻拦。 晚上十点熄灯时间一过,整个学院陷入黑暗。听宿舍里同学都睡着了,傅司言一身黑色轻便运动装翻出宿舍,只身往学院后面树林走去。 树林难以穿越,他顺着院墙走到后门,才发现后门一条干净柏油马路。傅司言仔细辨别方向,判断出这条路是通向市主干道路。 朝院里看去,后门朝树林里有一条柏油路,跟无人机拍摄的一样。再往里就是一片黑暗,茂密的树林犹如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猎物。 傅司言深吸口气,既然来到这里,他一定要看个究竟。 顺着柏油路往树林里去,随着深入,周围越来越寂静,头顶漫天繁星也被茂密的树枝遮掩。没了星光照亮,眼睛往哪里看都是漆黑,一点光亮都看不到。幸好柏油路干净平坦,不至于深一脚浅一脚。 说不胆怯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况人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他咬着牙往前走。 忽然,一阵警报声从远处教学楼传来。傅司言还在琢磨怎么回事,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有情况,速回。 ------------ 第二十八章 火情演习 白如笙被警报铃声吵醒,就听见校园广播里通知有火情,让所有人有序下楼。 三分钟之后所有人在宿舍楼跟教学楼之间的空地集合,才有老师通知这不过是一场火灾演习。 她立即觉得不对,想到傅司言,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学院后面的树林。要是让老师发现他不在,就不妙了。 刹那间她有个念头,不过很快被她打消,整个学院举行的火情演习,怎么可能是临时起意。 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傅司言,她不禁有点担心,她这个未婚夫不光弱鸡,点也很背啊。 那边,每栋宿舍楼的管理老师开始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点名,很快,点到傅司言。 “傅司言在哪里?傅司言出来了吗?”老师重复点名。 “在~”傅司言气喘吁吁赶来,“不好意思,我刚刚在卫生间。” 这借口老师显然不信,“警报声这么响,你没听到?” 就在白如笙等着看笑话的时候,傅司言从兜里掏出游戏机,以及耳机。 “我上厕所喜欢玩游戏,今天太入迷声音有点大。”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如果今天不是演习而是真的,你已经葬身火场了!”老师一把夺过游戏机,狠狠警告,“没收!” 然而,到这里老师仍然不肯放过,把同宿舍的人都揪出来,“你们几个,自己逃命的时候就没发现每天同进共出的同学少了一个吗!” 明白被训,谁都不高兴。大头不满解释,“老师,这么紧急的情况谁还有功夫管那个,这也是人之常情对吧。况且,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厕所里打游戏,有病!” “大半夜打游戏很正常啊,还有人一整夜不睡,翻墙去网吧通宵打游戏呢。”傅司言意有所指。 “你···胡说什么,老师说的是现在,你影响到这次演习成果了。”大头明显心虚。 傅司言不跟他多说,转而看向宿管老师,“演习就是为了让同学提高警惕,熟悉消防知识。只要真正发生火情的时候大家不受伤,那才是最好的成果。” 老师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登基每个宿舍不在的同学,就宣布解散。 白如笙远远看着傅司言,竖起大拇指,借口找的不赖。 这个点正是大家最困的时候,所有人都抢着回宿舍好钻进被窝继续美梦,宿舍口人潮拥挤,尤其一楼。 又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白如笙心生警惕。 忽然后颈一凉,她立即会回头看去,一张惊恐的脸近在咫尺。 “就是你!”白如笙伸手抓住对方睡衣衣领,这次看你还怎么跑。另一只手摸到胸口,幸亏傅司言给的绳子坚固,玉佩还在。 没想到对方发现不对,蹲身往下,竟然,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只穿着内衣挤出人群,拐个弯去了二楼。 等周围同学反应过来,只看到白如笙抓着一件粉色睡衣,“怎么了?” 白如笙想追,但对方在二楼楼梯口,而她已经在楼梯上,拥挤的人人潮让她下一步都异常艰难。 “给我让开!”她扔了睡衣大喊一声,双手按住身边人肩膀,翻身跳出人群。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不死心,挨个宿舍检查,都说没看到外人。 抓在手心里的人还能让她溜了,气死个人! 不过,她也记住那个女生的长相,嘴角的黑痣十分醒目。 回到宿舍,白如笙解下玉佩检查,红色的线绳被隔断,露出里面的金属丝。 躺在床上,那张惊恐的脸一直在眼前。她从未见过这个人,很可能是刚来的。 找不到这个人她睡不着,看外面没人悄悄溜出去,从二楼走廊窗户跳出去,轻车熟路来到林迟办公室的窗户外。 她记得清楚,上次林迟锁紧抽屉的文件,正是一打入学表,上面贴着照片还没盖章,肯定都是新生。 林迟不在办公室,刚才学院大部分老师都到了,也没看到他,这么大的演习他作为教导主任怎么会不在? 隔壁,是校长办公室,站在窗前隐约能看到墙上林恒之跟学生拿奖杯的合照。 可恶,两个窗户竟然一模一样。白如笙敲了敲,材质也一样,捡起一块鹅卵石砸过去,竟然真的毫发无损,用手一擦,连痕迹都没留下。 “什么破学校,弄这么坚固防谁呢!” 一抹灯光闪过,是保安过来巡逻,白如笙赶紧离开。 第二天学,学院通报批评,昨晚紧急火情演习不在的学生,名单张贴在门口公告栏。 林迟经过看了一眼,不禁皱起眉头,名单里没有那个人。 他立即叫来昨天晚上的负责人,“昨天晚上的临时火情演习,没参加的同学只有这么多吗?” 负责人看了一眼名单,“这个名单是各宿舍楼宿管老师统计后交上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林迟正了正身体,“顶尖班有个叫傅司言的男生,他昨天也在吗?” “傅司言?”负责人听这个名字耳熟,猛然想起来,“他在,不过来迟了,说是在卫生间戴着耳机打游戏没听到。” “没听到~”林迟低声重复。 “是啊,宿管老师还没收了他的游戏机,在我办公室放着。”负责人解释着。 林迟站起来,“你把游戏机给我拿过来,我去还给这位同学。” “这···”负责人迟疑的看向林迟,“刚没收又还回去,这让老师以后怎么管理学生。” 再说,这也不符合林迟一贯严厉风格。 “你知道傅司言爸爸是谁吗,咱们临市的商会会长。”林迟板起脸,“咱们学院是私人院校,属于商业办学。如果这件事得罪了商会会长,会给学院以后添多少麻烦,这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负责人一听当时怂了,一路小跑把游戏机拿过来,胆颤心惊的送到林伺候手上,“林主任,您一定跟会长儿子好好解释解释,千万不要影响到学院的发展啊。” “这个肯定,他好歹也是我的学生,相信他会给我一点薄面。”林迟送走负责人,把游戏机装进公文包,也跟着出门。 ------------ 第二十九章 招待会遇险 转眼到记者招待会这天,白如笙刚要吃早饭,就有老师过来通知她出发,“学院到会场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现在又是早高峰,万一碰上堵车会耽误很长时间。” 陪同的是位女老师,皮肤白皙,身材丰腴圆润。修身的职业装很好的将她妙曼身材体现出来,尤其里面领口夸大的打底托出来的深沟,轻易就把人视线吸引过去。 白如笙看着她浓妆的脸以及一张一合的红嘴唇,心想这是为谁举办的记者招待会,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她是哪路明星呢。 “可是我还没吃早饭。” “到了会场再吃。”女老师不由分说拉她离开,到了车上,老师才自我介绍,“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老师,是咱们学院的英语老师。” 逐梦学院跟别的文化类院校不同,武术才是学院的主要课程,而英语之类的文化课,反而是副科,平时基本不上,所以这件事就落到她身上。 “系上安全带,路上注意安全。”宋老师指了指安全带,细眉轻挑,“会系安全带吗?” “不会。”白如笙说着,自己系上安全带。 惹得宋老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发动汽车。 反正时间还早,白如笙头一歪眯眼小憩。 路上果然遇到堵车,将近两个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 白如笙揉揉惺忪的眼睛,这个回笼觉睡得真舒服。 到了会场才知道,招待会不光是给她一个人举办的,别的学院也有。现场采访的也都是临市地方媒体,规模并不大。 她的采访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前面有三四个人,她先去候场化妆室等着。等待的时间无聊透顶,差点又睡着。 十一点多,宋老师端着两份盒饭进来,“前面采访拖延了一点时间,你被安排在下午。” 白如笙打开盒饭,把每样菜都扒给宋老师一点,“趁我还没吃分你一些,饿过了劲这会什么也不想吃。” 宋老师半信半疑,却也没说什么。 白如笙等宋老师吃了一半,才开始吃。吃了一口差点没吐了,这菜也太咸了。 有人敲门,送来两杯热水,“不好意思,午饭没有汤,喝点饮料凑合凑合。” 饮料是杯装的冰可乐,白如笙揉揉肚子,“我例假快来,不能喝凉的。” “开水房好像有热水,你等会找个杯子接点。”宋老师喝了一大口饮料,“这盒饭哪家订的,太咸了也。” 白如笙忍着齁咸把饭吃完,她倒是想喝水,可惜没有杯子。 宋老师急冲冲进来,对着镜子补妆,“快开始了,你准备准备。”斜睨白如笙一眼,“你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出门就不知道打扮打扮。”拿棉签沾了口红就要给白如笙涂上。 “我不需要。”白如笙拒绝,她就是参加比赛的学生,化哪门子的妆。 宋老师悻悻收回东西,摆出严肃表情警告道,“这可是公众场合,你代表的是逐梦学院,等会记者问你什么问题,你都要想好了再回答。林主任应该教过你怎么说话吧?” “嗯,”白如笙丢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大步走上台。 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还真有点别扭,闪光灯各种照啊,跟不要钱似的。 终于照完开始有记者发问,“逐梦学院的白如笙同学,前两年都是你们学院的另一位同学参加招待会,今年为什么是你的?” 白如笙笑了,“这个是学院的安排,学院肯定有自己的考虑。” 角落里观察的宋老师松了口气,看她老土样,没想到说话还算懂规矩。 又有记者发问,“请问白如笙同学,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去逐梦学院?” “逐梦学院是临市最有名的武术学院,在这里可以得到很多历练···”白如笙应付自如。 ··· “···听说你脖子上戴的玉佩有延年益寿,增进功夫,抗癌治病的功效,是真的吗?” 场上所有人目光都盯像白如笙,尤其宋老师更是提着一口气,这个问题关乎学院之前的报道,可不能让人以为学院夸大其词。 白如笙心头暗喜,总算有记者问到点子上了,她清了清嗓子,说,“当然没有。” 全场哗然,记者长枪短炮喀嚓喀嚓闪个不停。 一旁的宋老师差点没晕过去,这个白如笙竟然当众拆学院的台! “可是你们学院之前发出过一篇报道,宣称你带的玉佩是武林至宝,戴着玉佩练功能事半功倍,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记者们手忙脚乱在笔记本上写着,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招待会竟然能爆出这么大的新闻。 白如笙继续满足他们,笑了笑,“可能学院的宣传人员搞错了,这就是误会一场,我的武功都是我勤学苦练来的。这就像电影里说的那种灵丹妙药一样,吃了功力大增百病全消,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都什么时代了,还不努力只想着一步登天呢!” 在会场记者的哄然大笑中,宋老师气的一跺脚,穿过会场离开。 ······ 招待会结束,记者们都抢着赶回去发稿,会场很快冷清下来,只剩下工作人员收尾。 白如笙下了场直接去卫生间洗把脸,口渴难耐,差点没忍住喝洗手的水。进过化妆间的时候看桌子上两瓶矿泉水,没开封的。 她再也忍不住,打开一瓶仰头喝下半瓶,“哈~舒服!”时间不早,她要自己坐公交回学院。 一阵眩晕袭来,白如笙身形不稳靠在墙上才没摔倒,浑身无力,连扶墙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水,有问题!她小心堤防,没想到还是栽了。 走廊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过来,她刚想呼救,发现对方神情不对。用尽全身力气躲进化妆间,关上房门锁死。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锁就被打开,对方是工作人员,手里有钥匙。 白如笙只能依靠自身的重量死死抵住门,然而还是徒劳,对方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力量悬殊太大。 “嘭~”房门被撞开。 而此时的白如笙已经意识模糊,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玉佩······ ------------ 第三十章 恩人大师弟 眼前闪过一道刺眼光芒,白如笙渐渐恢复意识,浑身无力,但是感觉很温暖。 吃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处陌生房间,虽然昏暗,能看的出是个普通民房,屋顶不少蜘蛛网。 “你醒了,小师妹。”一道沉稳男声传来。 白如笙顺着声音艰难看去,阴影模糊不清还一会才看清亮,一看清对方的脸,不禁大喜,“大于师兄!” 大于师兄名叫于洪斌,为人敦厚老实,虽然他年纪大但是进师门只比白如笙早一点,白如笙称呼他大于师兄。不过离开的也很早,算起来他们差不多有十年没见,她长大了不少,他也老了许多。 记忆一点点恢复,白如笙明明记得自己昏迷在招待会化妆间,怎么会在这里还跟大于师兄在一块? 看出白如笙的疑惑,于洪斌解释说,“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我也在,不过进不去只能在外场看看。等你去后台想去找你,就看到你昏倒,有两个人想抢你的玉佩。” 听他这么一说白如笙才回想起昏倒前的事,那两个人一直在揪扯她的玉佩,惊骇一声,赶紧摸向胸口,还好,玉佩还在。 “那两个人呢?”白如笙有气无力的问。 “被我打跑了。”于洪斌看向她胸口的玉佩,他今年都五十岁了,虽然不知道玉佩的来历,但也不相信逐梦学院的那些,“这帮人真是能编,竟然也有人信。” 白如笙不满足,应该抓住狠狠教训一番。 “能起来吗,喝点水恢复的快些。”于洪斌把她扶起来,倒了杯温水。两人虽然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年龄差距让他看白如笙如同自己女儿一般。 喝了温水恢复了些体力,她才气恼的说,“一直小心谨慎,没想到还是中了算计。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这玉佩就保不住了,谢谢你,大于师兄。”这个恩情她记下了。 于洪斌摆摆手不敢当,“你呀,还是跟从前一样,东西金贵谁也别想拿。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之后,手一直紧紧抓着玉佩,我掰了好一会才松开。” 啥?她是这么贪财小气的人吗。不过右手确实酸疼麻木,掌心还有玉佩硌出来的痕迹,脖子后面也刺刺的疼,应该是金属丝勒的。 白如笙羞赧不肯承认,“这可是师傅留下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就让人抢了去。” 说到师傅,于洪斌肃然伤怀,“师傅这一辈子太苦了,临终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身边。”师门徒弟本来就不多,除了白如笙其他人早就离开山门讨生活,他得知消息的时候,后事都处理完了。 “你也别太伤心,师傅走的很安详,常夸自己徒弟虽然不多但都是他的骄傲。”当然除了林恒之这个败类。白如笙不太喜欢悲情气氛,岔开话题,“大于师兄,抢玉佩的那两个人你还记得长相吗,有没有拍到照片?” 于洪斌摇头,当时情况紧急,他只顾着救人,哪里想起拍照。忽然想起来,“打斗的时候我扯下一个人的工作服,看他里面的衣服,好像是个武校的校服。” 白如笙立即来了精神,“哪个学校?” “字太小我看不清,只看清武校两个字,年纪大眼神不好使了。”于洪斌十分抱歉,“不过我记得校服整体红色,领子是蓝色,再看到我能认得出来。” “这也行。”白如笙要了于洪斌的联系方式,等她收集到临市武校的校服图片,拿给他辨认。 于洪斌看她还用纸条记号码,便找出一部新手机给她,“这是别人送的,里面是我之前用的旧号码,就当我们好久不见,我送小师妹的礼物。” “我怎么好意思白收你的东西~”白如笙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打开盒子,黑色的,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她也不打算白收,“这么久不见,让小师妹看看你功夫退步了没有。” 于洪斌带白如笙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梨山派的基本功法。 “熟是熟练,气势也足,不过浮于表面,实战根本打不出伤害。”白如笙啧啧摇头,“大于师兄,你退步啦。” 于洪斌收手抹去额头的汗,脸上满是成年人的无奈,“这些年一直在各个剧组当武替,做个武术指导,今天跟那两个小孩子动手,差点吃了亏。” 他有家有口,生活压力不小。不比白如笙一个人,无牵无挂也挺好。 白如笙也简单展示两招,引得于洪斌赞赏羡慕不已,“小师妹,你招式间颇有师傅的神气,怪不得师傅亲传古武术。” 白如笙环顾院子,老旧的民宅,里面的布局还都是很多年前的模样,厨房都在院子里。从大于师兄苍老的样子,也能看得出他过的不太好。 “这是你家?” 于洪斌点点头,“这里是郊区,地方偏僻,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女儿马上就要高考,她妈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过去陪读。” 高考,这个词从来不属于白如笙的生活,她不能理解这个词背后需要承受的压力跟付出的努力。但从于洪斌的样子,能看得出他很看重这件事。 “我饿了,你这里有没有吃的?” “家里就我一个,不常在家更不常做饭。”于洪斌掏出手机,“不过吃东西也很方便,叫个外卖就行。” 很快,啤酒烤串就送过来,让第一次吃外卖的白如笙大感神奇。山上什么都不缺,唯独这送上门的服务享受不到。 于洪斌喝啤酒,给白如笙叫了可乐,两人边喝边撸串,从梨山派聊到外面的世界,好不畅快。 当夜,白如笙睡在于洪斌女儿房间,第二天才离开。 于洪斌这两天没活,加上喝了点酒,白如笙起床的时候他还在睡,临走留下一张字条,不光指出于洪斌练武缺点,还教了他改正方法。 字条下面,是一千块钱。 昨天吃的烧烤不管饱,在路边吃了两笼小笼包,才坐上公交赶回逐梦学院。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都快疯了。林迟责怪宋老师胡闹,傅司言也派人到处找白如笙的下落。 ------------ 第三十一章 未婚妻的闲事 林迟办公室,宋老师哭成了泪人,眼妆都花了。从昨天被训斥到现在,她吃不下睡不着,一夜间老了好几岁。 “你是人民教师,跟学生一般见识。她招待会说错话,自有学院跟她沟通,你有什么资格跟权利把人仍在会场不管,出了事,你负得了责吗!” 林迟火冒三丈,白如笙在招待会上说的话一报导出来,学院就乱了套,各种电话打得他头快要炸了。 最重要的是白如笙不见了,要是人没了或者离开逐梦去了别处,心法就更难找到。 宋老师要不是个女人,他早就动手了。 “主任,我也是一时生气。”宋老师还觉得委屈,“上场之前我提醒过她,这是公众场合说话要注意,咱们学院为她宣传花了多少钱,她却当着媒体的面拆学院的台。”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换做旁人早就心疼到不行,可悄悄打量林主任,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殊不知林迟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加烦躁,穿成这样哪有一点老师的庄重,抄起一叠文件扔过去,“花钱花的也是学院的钱,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人要是找不到,你也不要待了!” 他喝了口水压制情绪,不耐烦的冲宋老师挥手,“出去出去!” 宋老师不知这意思是了了还是以后再发落,犹豫着不肯离开。 林迟火气上来,刚要说话傅司言忽然进来。 “傅司言同学,这个时间你不上课,出来干什么?” 傅司言脸色阴沉如水,面对清冷儒雅的林迟,也毫不示弱,“我是来找宋老师要人的,听说她昨天把白如笙一个人丢在会场,导致人走丢现在还没回来。” 明明面对的是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学生,宋老师却被他无形的气势压得强硬不起来,连他眼神都不敢直视,怯怯的说,“凭···凭什么找我要人。” “凭的是人是你带出去的,也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的。现在人丢了,不找你要,找谁要去!”傅司言语气寒冷,每一句都像石头压在宋老师头上。 宋老师彻底慌了,一时忘了哭,“我是把她仍在会场,可是她也这么大人,还能走丢了。” “一夜过去了,人呢?”傅司言嘴唇紧抿,顿了片刻继续说,“身为人民教师,把自己的学生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地方,你这种行为,根本配不上教师这个职业。这件事如果让教育局知道,后果是什么你掂量过吗。” 宋老师眼瞪得浑圆,浑身战栗差点站不稳,“这事···有必要闹到教育局吗。” 她毕业于本市的小师范学院,好不容易考下来的教师资格,又托了几层关系才进来学院教学。这件事捅到教育局,对她教学生涯影响很大,说不定学院也待不下去。 眼看这件事要闹大,一直没有说话的林迟站不住了,“这件事说起来严重,其实也就是老师跟同学出了点小矛盾。再说白如笙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交通这么便利,肯定有办法回来。” 宋老师一听林迟袒护自己,赶紧给自己洗脱,“是啊是啊,小女生都贪玩,说不定是跑去哪里逛街玩去了,等她玩儿够自己就···” “你闭嘴!”傅司言冷声打断,不说还好,越说他越担心。据他了解白如笙从小在山上长大,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下山,一个人被扔在陌生地方,不走丢就不错了还能去玩。 他指着墙上的时钟,一字一句的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距离白如笙失踪已经过去二十一个小时,还有三个小时,我就会报警。” 一听还要报警,宋老师才发觉这件事闹得太大,她完全收不住场。 想想林迟还是向着自己,忙抓着他的衣服哀求,“林主任,您帮我说句话呀,不能报警,不能闹到教育局啊!” “你还知道!”林迟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这个节骨眼,很多好事的学生过来看热闹,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林迟骑虎难下,事关学院名誉,他必须拦着。看傅司言不吃软只能来硬的,横眉怒目,“傅司言,这是学校,出了事有老师跟校领导在,轮不到你在这里胡来。如果你继续无视学院规章制度,我就要开除你的学籍,不管你背后有谁撑腰都不行!” 开除学籍,这个威胁还真让傅司言微微动容,他来这里是为了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不能因为白如笙半途而废。 宋老师看傅司言不吭声,以为他怕了,也学着林迟的口气指责他,“就是,你不过就是一个学生,乳臭未干,还学人当护花使者。再说了,你跟那个白如笙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她的闲事!” 林迟简直要被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气死,拳头握的咔咔作响,一拳打在办工作上。桌上的文件办公用品悉数被震开,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这下宋老师再也不敢出声,躲在门外看热闹的学生也都被吓得不轻,场面安静的可怕。 傅司言扭过头看着宋老师,笔直的身形高大挺拔,仿佛傲然于天地间的劲松。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当然能管白如笙的闲事,因为她是我未婚妻。” 不管将来如何,白如笙现在还是他名誉上的未婚妻,不管是谁,都休想欺负她半分 宋老师哑然失色,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傅司言说完越过看热闹的同学,大步离开。在办公楼门口碰到学院的一个负责人,笑嘻嘻拦住他去路。 眼神一扫,不认识,冷冷的问,“你是谁?” “呵呵~”负责人一看他这气势,暗暗感慨商会会长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说话气派搞得像他领到似的。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解释,“前天火情演习宿管老师没收了你的游戏机,我第二天就转交给林主任,让他转交给你了。” 这番话说的圆滑,傅司言一下听明白,感情这是火情演习的负责人。再看他热情赔笑的样子,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的背景,学院除了苏弯弯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难道是苏弯弯不听他警告说出去了? ------------ 第三十二章 好心的同学 负责人见他没反应,还以为哪里出问题惹他生气了,又弯了弯腰,“之前不认识你,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幸亏林主任及时提醒,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我说。” 原来他是从林迟那里得知自己身份的,那就是苏弯弯说出去的无疑。 缓了缓神色,说,“学校禁止带电子产品,没收也是应该的。” “不愧是傅会长的公子,懂事大方。不过学院也没有硬性规定,带的学生多了去。”负责人又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傅司言找个借口离开,忽然想起林迟刚才威胁他的话,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这么说,胆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手机传来消息,白如笙还是没找到。 怎么回事!这个人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临市都快让他翻了个遍,连个影子都没。 白如笙远远看到傅司言站在路上发呆,心情大好的她悄悄靠近,“嘿!” “吓~”傅司言被吓得一惊,定了定神看清是白如笙,勃然大怒,“你还知道回来,学校快翻天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白如笙一看是出事了,恢复正经,“是不是林迟找我麻烦呢。”昨天招待会她那么说,就知道林迟会找她麻烦。 傅司言眼尖看到她后颈,嫩白的皮肤一大圈翻殷红的伤,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你又被抢玉佩了?”这伤口一看就是金属绳勒的,看深度,力道还不小。 白如笙不可置否,“更可气,在矿泉水里下迷药。我明明看着是没拆封的才敢喝,没想到还是中招,真是防不胜防。” 看她清研的小脸气恼的嘟着嘴,傅司言瞬间被逗笑,“本少爷今天免费给你上一课,饮料瓶盖是封上去的,打开之后还可以再次封口。” “还可以这样。”白如笙拱手,“受教了。”外面的世界还是有很多她不了解的。 言归正传,傅司言正色问,“昨天你被丢下又被下药迷晕,怎么脱的险?”一看到她后颈上的伤,他心口就闷闷的不舒服。 “遇到贵人了呗,我喝了水就昏倒了,要不是贵人来得及时,玉佩就没了。”白如笙没说出大师弟,梨山派的事她不想跟傅司言说太多。 她越是不说,傅司言越想知道,“什么贵人?” “贵人就是贵人。”白如笙转而问他,“宋老师是什么人?” 说到宋老师,傅司言眼底立即浮现一抹狠戾,“那种人根本不配当老师。” 白如笙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刚要问就听到林迟喊她,应了一声过去。 林迟办公室,宋老师还在哭求。不,应该叫宋女士。一分钟前教育局电话打过来,严厉叱责宋女士校外补课,私收高昂补课费,教育局已经吊销了她的教师资格,并责令学院严肃整顿。 “林主任,我求求你了,不能吊销我的教师资格,我才刚结婚,老公又没有收入,没了工作我们就断了经济来源,日子可怎么过~” 白如笙站在门口看着她,前一天还看见这个女人趾高气昂高人一等,今天就匍匐在地低到尘埃里低声下气的求人,前后反差太大让她不敢相信。 林迟被她哭烦了,一脚甩开,“吊销你的教师资格不是学院是教育局,没有教师资格任何学校都不会聘用你。就因为你,连累学院被教育局通报批评,只是解雇你已经很客气了。” 说完打电话叫保安,林女士很快被保安拉走。经过白如笙身边,用充满怨恨不甘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 林迟调整情绪,招呼白如笙坐下。保洁进来打扫卫生,被林迟冷着脸撵出去,“没看到这会有人。” 保洁笑着解释两句,赶紧拿着东西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林主任,都是我的错。”白如笙已经知道林迟会说什么,还是先坦诚错误的好。 林迟忽然失笑,“我以为你觉得你没错呢。”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女生,明明娇憨可人,却总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让他无从下手。 “我拆了学院的台,肯定会给学院带来很多负面影响,我有责任。”白如笙乖乖认错。 “既然知道会给学院带来很多负面影响,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林迟翘起二郎腿,听她解释。 白如笙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会撒谎,之前我就跟您说过。” 林迟忽然想起拿代言费的那天,她确实说过她不会撒谎。可他当时以为那是说辞,而且她都拿了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她该明白。 现在想起来,他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好像担心他生气,白如笙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林主任您放心,比赛我肯定会全力以赴,不给咱们学院丢人。” 林迟是一肚子的火一点也发不出来,后天就是圣武杯的晋级赛,参赛的都是各个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只要有白如笙在,逐梦学院就赢定了。 他只能罚她跑操场二十圈,以示惩罚。 白如笙刚出去,保洁阿姨就拎着扫把进去,紧接着就是几句呵斥,保洁阿姨又拎着扫把出来。 无端被呵斥的保洁阿姨十分生气,关上门小声抱怨,“哪来这么大的脾气,我就是干这个的,啥都不干你还要骂我吃干饭···” 躲在墙后的白如笙听得一清二楚,待保洁过来笑呵呵叫住她,“阿姨您别生气,学院刚刚被教育局通报批评,林主任也是正在气头上。” 保洁阿姨被吓了一跳,看到白如笙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背后说林主任坏话,就是担心活干不完又要被骂。” “我知道你工作辛苦。”白如笙俏皮的眨着眼,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分给保洁阿姨,“我刚买的,你吃个糖缓缓。” “哟,你这个同学真是好心。”保洁吃了糖,一顿夸赞,“我在这干了好几年了,还没有一个同学看得起我。” 白如笙哈哈一笑,“您把学校打扫得这么干净,当然值得人尊敬。这几栋楼都是您一个人打扫吗?” 保洁阿姨摇摇头,“我只负责打扫这栋办公楼。” ------------ 第三十三章 划算的交易 这边林迟锁上办公室门,掏出手机打电话责问,“你查的什么消息,就查到傅司言的身份,连白如笙是他未婚妻都不知道!” “傅司言有未婚妻?”电话那头的人还不知道,“您确定吗,我只查到傅司言是闻医生的儿子,没听说他定了婚,对方还是老头子的女徒弟。” “废物东西,心法心法找不到,打听个消息还漏了这么重要的,养你干什么吃的!”林迟越说越气,恨不得穿过手机狠扇对面两巴掌。 电话那头的人听出林迟的愤怒,连忙道歉,“对不起,是我疏漏了,马上去调查清楚。” “蠢货,我都知道的消息还用你去查。”林迟捏着眉心,怎么养了这么一帮蠢货,婚约的真假他只要问苏弯弯就能弄清楚,还费那个事调查。“有那个时间,你赶紧查查傅司言为什么来逐梦学院。” 想想他可是商会会长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获得博士学位,大好的前程不顾,跑来这里学功夫,怎么想都奇怪。 挂了电话好一会,心绪才平静下来。林迟发现自己越来越易怒,火气说上来就上来,猜想可能是反噬的原因。 如果再不拿到心法调养,他真的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心里又烦闷起来,决定出去站站,顺便让人打扫凌乱的办公室。 一开门,就看到大头不知何时在门外站着,勾着头懦懦的不敢靠近。 林迟一惊,他不会听到自己讲电话了吧!转念一想不会,这门是他特意挑选,隔音效果非常好。 大头看到林迟出来,头埋得更深,踌躇了半天才挪着脚过去,“林···林主任,我妈刚刚打来电话,说家里出了点事,这个月的学费···可能···交不上来。” 他家庭情况困难,当初来学院连学费都交不起,还是招生办的人看他是块练功的料子才特招进来。学费减免了一半,剩下的可以每个月交一点,饶是这样,一年还是会拖欠几个月。 看他这样林迟就明白,忽然,眼睛一亮,“你进来说话。” 大头早上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一上午都在为这事发愁,学院里的事他还不知道。看到办公室一片狼藉,愣了一下,“主任,这是···” “哦,你不用在意,等会有人收拾。”林迟关上门,让大头坐下。 “主任,我还是站着吧。”大头哪里好意思,磨蹭着不肯坐。 林迟也站着,柔声安抚他,“你家里条件我都知道,父母身体不好,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学费先不急。” 大头十分感激,七尺男儿一下红了眼眶,“谢谢林主任,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 “这就好。”林迟顿了顿,才试探着问,“我记得你跟傅司言一个宿舍是吧?” 提起傅司言大头就窝火,不过在林迟面前不敢表现,“是啊,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傅司言这个孩子,狂妄自大,连我这个主任都不放在眼里。”林迟一脸的苦涩无奈。 大头心思一转,立即附和着说,“他何止狂妄自大,还净耍些鬼把戏,上次他找事打架,用手在我嘴巴上一捂,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哦,他还有这手段?”林迟不知道还有这一出,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该不会是给你下了迷药?” “肯定是,他那种武术渣滓,不下迷药怎么能打得过我!”大头一想起来就不甘心,奈何傅司言不承认,他吃过一次亏也不敢在轻易找他麻烦,只能忍下这口气。 林迟无奈的摇了摇头,“学院收了这样的学生,可怎么办!” 大头悄悄观察林迟脸色,他不相信素来精明的教导主任会治不住一个学生,忽然领会,拍着胸脯说,“林主任,您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很感激。只要您说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很满意大头的反应,林迟欣慰的点头,“我忽然想起来,傅司言脖子上好像戴着一个碧绿麒麟。” “麒麟?您是说他脖子上戴的玉佩是吗?”大头连连点头,“是有,看起来挺值钱的,他时刻都戴着,洗澡都戴着。我看很多男人都戴佛像,偏他戴个麒麟,确实很古怪。” 林迟点头,“我也怀疑他的玉佩有蹊跷,很可能迷晕你的不是迷药,而是那个玉佩有机巧。” “这还不简单,我这就去找他要过来,您好好检查检查。”大头兴奋提议,谅傅司言不敢违背教导主任的意思,他还可以趁机报仇雪恨。 林迟摆手示意不行,“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私人物品,别说是我,就是校长也不能说要过来就要过来。其实···你们每天睡在一个屋,悄悄的拿过来我检查检查,确定没问题再还给他,神不知鬼不觉,也省去很多麻烦。” 大头眨眨睛,这是叫他去偷东西的意思吗?可这是教导主任的意思,让偷的又是傅司言的宝贝玉佩,他自然非常乐意。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傅司言这个人诡谲得很,万一被发现可不好解释,到时候他再不承认吃亏的还是自己。 林迟看出他的迟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也是为了围护学院的安定,学院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把玉佩拿来检查,剩下的学费全免。” 面对如此诱人条件,大头再也没有任何顾虑,当即点头答应,“我一定会把玉佩拿过来给您。”末了又补充一句,“检查。” “很好,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发现。咱们虽然为了学院,但是传出去总有人不能理解。”林迟冲他微笑,“你懂老师的意思吧。” “懂。”大头报以微笑。 林迟忽然想起来,提醒他,“那个玉佩很金贵,佩戴的绳子也很坚韧,用刀都割不断。你取玉佩的时候,千万要要小心,从后面的打结处解开。” “我知道了。”大头兴致冲冲离开,用傅司言的玉佩换他以后的学费,真是笔划算的交易。 忽然发现,林主任连玉佩绳子结实都知道,事前调查得很充分嘛。 ------------ 第三十四章 抓小偷 白如笙跑了二十圈操场,久违的疲累感让她浑身酸痛,只想赶紧回宿舍洗个澡。到门口发现苏弯弯堵在门前,面色不善。 “好狗不挡道。”白如笙不想跟她多废一句话。 “你才是狗!”苏弯弯手指都要戳到白如笙脸上,“还不承认自己是狐狸精,勾引的司言哥哥当众承认你是他未婚妻,现在全校都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你开心了!” 吓!自打第一面傅司言就叫嚣着要退婚,怎么可能当众承认他们有婚约。 这个苏弯弯一定是没事找事急疯了,才会编这么不靠谱的瞎话来找茬。 见她不吭声,苏弯弯继续咬牙切齿,“你以为宋老师是怎么被吊销的教师资格,是司言哥哥让人收集了她私自补课的证据,交到教育局,又找到教育局的朋友,处理结果才这么快就下来。” 她就是失踪了一小会,一向稳重的司言哥哥就急成这样,那种着急不顾一切的样子,是喜欢的多深? 一想到这些,胸口就似有万千蚂蚁在噬咬,唯有杀了白如笙才能解恨。 而白如笙听得云里雾里,对苏弯弯的话更是打心里不相信,暗暗蓄力,眼神骤变,“姑奶奶今天很忙,没空跟你废话,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苏弯弯知道自己不是她对手,带着无限愤恨与不甘,回到自己房间狠狠关门。 白如笙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孔有些涩,开门后检查行李箱完好,房间里也没有被人翻动的痕迹。猜想是苏弯弯想找自己,却没打开锁。 这个门锁她换的十分明智。 给手机充上电,拿了换洗衣物就去洗澡,一个人住就是方便,没有人长时间霸占洗澡间。 苏弯弯一直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动静,洗澡的声音一传来,她就悄悄溜过去,门没有反锁她轻而易举溜进去。 第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充电的手机,苏弯弯不屑嘲讽,“果然是乡巴佬,用这种几百块钱的破烂手机。” 没设密码,她划开拨通自己的手机号,然后删除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原位。 看到床头的行李箱准备打开看看,卫生间里的水声忽然消失,她赶紧离开。 白如笙隐约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出来一看什么都没有,手机还在充电,还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洗完澡浑身通畅,白如笙拿着手机去阳台边晾干头发边上网,找临市所有武校的名单。然后挨个名单搜索校服的款式。 几个大点的武校还能搜索得到,那些小武校根本一点线索也没有,更别提校服样式了。找到的武校校服也没有像大于师弟说的颜色,只能另想别的办法。 傅司言,如果他能通到教育局,说不定也能收集到所有武校的校服样式。 想起这个人,她有些出神,如果苏弯弯说的都是真的,那他是为什么,难道因为他们两个的合作关系? ··· 傅司言刚刚睡着,忽然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夜里十二点半,傅司言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脖子痒痒的,睁眼看到床边竟然站着一个人影。对方手在他脖子上摸索,牵动着玉佩。 “谁!”他大喝一声,一个鞭腿过去,将人踢下床。 那人被发现,一个箭步串出去,消失在宿舍里。 “有小偷!”傅司言跳下床开灯,发现大头床上没人,伸手一摸还带着余温。 宿舍里的人都被惊醒,一听说有小偷,个个来了精神,“什么人,偷东西敢偷到这里来,不要命了!” “大头呢?”傅司言一问,宿舍里的人这才发现大头不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整栋宿舍的学生都醒了,满校园的找小偷。又过了半个小时,整个逐梦学院都沸腾起来。 很快,有人在后山路口发现躲在树后的大头,“你怎么在这里?” 傅司言听到消息过来,质问大头,“你刚刚为什么不在宿舍?” 大头被吓得不轻,心虚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有人想偷我的玉佩,被我发现后逃走,我们起床就发现你不在。”傅司言不跟他啰嗦,冷声质问,“刚刚想偷我玉佩的人是不是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冤枉的!”大头才不会傻到承认,“捉贼拿脏,不能我不在你就冤枉是我。” 叶寻过来,“大头,你说你是冤枉的,就告诉傅同学你刚才在哪不就行了。” 大头一抬头,“我在哪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告诉他!” “你本来就不是好人,仗着自己功夫好欺负同学抢零花钱,现在偷东西被人发现还在这嘴硬不承认。”有被大头欺负过的同学趁机报复,“不敢说就是心虚,报警抓他!” 大头不傻,不会这么就被吓住,“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东西,没有证据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傅司言冷冷盯着他,“那你觉得我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在他身上吃了亏,大头还真怕他,一时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发生什么了?”林迟忽然出现,走到大头面前叱骂,“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又想偷溜出去上网!” “不···”大头刚要解释,忽然想到什么,连连点头承认,“我是想溜出去上网来着。” 傅司言哪里信他,“你溜出去上网,刚刚怎么不说。” “你又不是老师,我干嘛要跟你承认。”大头站起身来说,“我刚下楼,就听见宿舍闹起来,还以为是宿管老师发现我出来。又看你们闹哄哄的,才躲在这里不敢出去。” 叶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害怕被老师罚,就不要溜出去上网,弄成这样何必呢。” 林迟一巴掌打在大头脑袋上,“别以为你以前溜出去老师不知道,今天就一并狠狠的罚你,让你长长记性。跟我去教导处,不想睡就站一夜思过。” 眼看着大头被林迟带走,傅司言眼底划过一丝狐疑,林迟一出现,大头态度立即大变,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哪里不对。 ------------ 第三十五章 意外收获 晋级赛很快到来,这两天林迟给他们做特训,每个人都是信心十足。 白如笙刚到体育场,发现傅司言也在,调侃道,“来给我加油助威了吗。” “我是怕你再喝了迷药水,没有贵人救你。”傅司言从随身的运动包里拿出个水杯递给她。 “这怎么好意思。”白如笙嘴上说着,已经两手接过来,“杯子真好看。” 傅司言一指观众席,“我会在那里看着,有事你叫我。” “等一下。”白如笙掏出手机,“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 “你哪来的手机?”给了两次都被拒绝,傅司言还以为她不喜欢用手机,一脸的错愕。 “贵人给的。”白如笙记下手机号码。 一听又是那个贵人,傅司言心头一股异样感觉,涩涩的,“我给你不要,别人给就要。”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你的东西。”白如笙撵他过去,看着水杯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远远朝观众席看去,一眼就看到高挑的傅司言,还别说他长得真不赖,人堆里一眼就能认出来。 忽然,旁边一大片红色校服,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她赶紧掏出手机给傅司言打过去,“你别说话,看你右边一片红色校服的人是那个学校的,再拍个他们校服的照片给我看。别让人发现了。” 傅司言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怎么了?” “你别问那么多,过后我再告诉你。”白如笙挂断电话,静静等着消息。 不一会短信就过来了,照片上清清楚楚,红色衣服蓝色领子,胸前印着一行小子,新星武校。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不对呀,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往上搜到过新星武校的校服,不是这个样子的。再打开找到那个网页一看,两年前的! 白如笙赶紧把照片发给大于师兄,让他看看是不是这个校服。她等了好一会,那边也没回消息。 仇人就在眼前,不能放过。反正比赛时间还有一会,她借口上厕所跑去观众席。直接靠近可能会被发现,她先过去找傅司言做挡箭牌。 这一切被苏弯弯看在眼里,之前两个人还偷偷摸摸在晚上约会,现在两个人已经不避嫌,当众亲亲我我。尤其傅司言对白如笙照顾有加,还亲自送水,这让苏弯弯几欲发狂。 叶寻拿着参赛证过来,“林主任让我发给大家,凭借这个才能进后台,等会上场比赛也要凭这个才能进去。” 所有人都发完,唯独不见白如笙,“咦,白如笙去哪了?” “她刚刚说去厕所了。”徐彩云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人,“要不把参赛证给我,我去厕所找找她。” “还是给我吧。”苏弯弯抢先接过白如笙的参赛证,“我正好要去上厕所,顺带给她。” 叶寻无所谓,只叮嘱道,“别忘了就行。” 苏弯弯知道白如笙在观众席,故意去厕所转了一圈回来,告诉大家没找到她人。 徐彩云心知她们两个之间有龃龉,亲自去了一趟卫生间,结果确实没有人。 “奇怪了,她去哪了?谁有她手机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叶寻有些着急。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苏弯弯更是说,“她没有手机,之前住在一个宿舍的时候就没见她用过。” 这话得到徐彩云的证实。 比赛有四个学院,总共分六场比赛,逐梦学院今天有两场比赛。第一场是逐梦学院对新星学院,对方已经去后场,工作人员过来通知他们进去。 叶寻让他们先进去,自己再去找找白如笙。徐彩云跟苏弯弯都没进去,留在外面找白如笙。 “我们分开找吧,大家都拿好手机,只要找到人就给其他人打电话,赶去后场。”叶寻提议。 徐彩云点头同意,“我去卫生间附近找,你们两个也分开找。” “我去观众席那边找找。”苏弯弯主动承包下观众席那边。 “好,那我去其他地方找。”叶寻往会场其他地方看。 苏弯弯拿着参赛证,顺手扔进垃圾桶,转念一想又捡起来,慢吞吞在观众席周围转了一圈。她明眼看到白如笙就跟傅司言坐在一块,手指甲都抠进肉里,才按下冲上去的念头。 不能过去,跟白如笙打照面,过后就难推脱了。 转了一会徐彩云打来电话,“苏弯弯,你找到白如笙了吗,我在卫生间旁边转了好几圈,就是没看到人。” 苏弯弯盯着白如笙跟傅司言亲昵的背影,狠狠喘着气,“我也没有看到人。” “没找到!”徐彩云想了想,叫苏弯弯到后场入口集合。 两人赶到没一会叶寻也过来,急了一头的汗,“到处都找了,就是没看到人,她能去哪呢!” 徐彩云看了看时间,“找不到也没办法,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要保存体力比赛。” 叶寻点了点头,把白如笙的参赛证要过来,“你们快进去,我再去找找。” 苏弯弯往观众席那边看了一眼,见白如笙跟傅司言都不在位置上,这才把参赛证给叶寻。 叶寻又找了一大圈,连观众席都转了一遍,实在找不到才去后台,把参赛证交给林迟。林迟一听火气上来,拿着参赛证又出来找人。 此时的白如笙还不知道他们找自己都快找疯了,看到一个眼熟的就跟过去,边跟边给大于师兄打电话,见鬼的是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傅司言看了看时间,提醒她,“时间可差不多了,再有五分钟比赛就要开始了。” “通了!”白如笙示意傅司言小声,大于师兄终于接通了电话,“你去哪了不接电话,我发给你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学院。还有个照片我看着眼熟,你看一下是不是那天抢我玉佩的人。” 挂了电话,白如笙耐心等待。没一会,于洪斌的电话打过来,“喂,小师妹,校服没错,就是这种。那两个人长相我记得清楚,不是你发来的这个人。” 傅司言听到台上的讲话,强行挂了她电话,“比赛开始了!” ------------ 第三十六章 千里眼 白如笙这才快步跑过去,直接越过会场的隔离带,往自己应该去的比赛场地跑。 “站住!”刚跳进去就被两个裁判拦住,“出去,这里只有参加比赛的人才能进。” 白如笙着急解释,“我就是参加比赛的。” “胡说,参加比赛应该从后场进来,怎么能从隔离带跳过来。再说了,你的参赛证呢?”裁判一看她胸前也没有参赛证,态度更加严厉,叫来保安撵她出去。 苏弯弯遥遥看到这一幕,暗自得意,最好直接取消她比赛资格才好。 白如笙根本不把保安放在眼里,奈何这里是比赛,规矩秩序还是要遵守。着急的四下观望,看到林迟正在找她,赶紧招手大喊,“我在这~” 林迟听到声音,急忙赶过来,把参赛证给她,“什么情况,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保安拦住,“入场时间已经过了,没入场的视为放弃,你现在拿着参赛证也不能参加比赛。” 白如笙心思一转,可怜巴巴的说,“我刚才被两个不知道哪个学院的同学拦在外面,他们说我功夫厉害肯定能赢,所以阻挠我不让我参赛。” “参赛的人都在一块,谁去会拦你,不管怎么说你都晚了。”保安还会不放。 “我可以证明。”傅司言站在场外大喊,“是我假装要叫保安,吓跑的那帮人。”他这个未婚妻,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林迟见状,冷着脸质问保安,“你们安保是怎么做的,竟然在会场发生这种事。这么不公道,这种比赛我们逐梦学院不参加也罢!” “等一下。”保安看事情要闹大,不敢担责任,过去请示裁判。几个裁判商量,逐梦学院他们可得罪不起,既然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还是抓紧比赛要紧。 就这样,白如笙被放进比赛场地。 偌大的体育场被分成十个小武场,逐梦学院跟新星学院的学生两两比赛,规定时间内谁先被打到就算输。 比赛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刚才的小插曲上收回,专注观看比赛。 白如笙的对手是个男生,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还没交手她就看出来,力量足够,灵敏度也有,跟叶寻有的一拼。不过在她面前,还是个武渣。 对方显然不把身材娇小的白如笙放在眼里,眼神流露出不屑,“怎么是个女的。” “女的照样能把你打趴下。”白如笙一挑下巴,“别耽误时间了,动手吧。” “找死!”对方被激怒,上来就是一个旋风踢。 在他往前一步的一刹那,白如笙就看出他的动作,后退一步避开锋芒,待他落地的一刹那,一个弓步上前一拳打在他面门。 “嘭~”男子重重摔倒在地,头狠狠磕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直到裁判吹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打败了。 白如笙是第一个胜出者,这边吹哨的时候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苏弯弯一看是白如笙赢了,暗气那个男生笨蛋,竟然输的这么快。就在她走神的一刹那,挨了对手一记扫堂腿。 幸亏她反应快,单手撑地一个侧翻将将站稳,没有倒地,比赛继续。 “卑鄙!”苏弯弯咒骂道。 “赛场如战场,只有输赢,没有卑鄙高尚之分。”对方混不在意,紧接着又是一轮进攻。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叶寻徐彩云都赢的很顺利,大头跟苏弯弯脸上都挂了彩,艰难胜出。 结果出来,逐梦学院有留个人胜出,新星学院胜出四位。 林迟想找白如笙问她怎么回事,却发现人又不见了,把火气撒到叶寻身上,“你参加的比赛多,老师才让你带队。今天要不是咱们逐梦学院,那些裁判肯定直接判定白如笙输。” 叶寻虽然委屈,却也没说话。 徐彩云看不过去,“老师,这不能怪叶寻,他去领参赛证,回来白如笙就不见了。我们三个人满体育场都没找到人,能有什么办法。” “是啊,谁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就是故意藏起来,想拖比赛后腿。”苏弯弯在旁边说风凉话。 林迟何尝不知道是白如笙的原因,可现在学院需要她的功夫增光添彩,而他也需要从她身上找到心法。 “行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你们过去看比赛,学点经验。”然后指着苏弯弯,“你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其他人都去看比赛,苏弯弯留下,“怎么了?” 林迟把苏弯弯叫到没有人的地方,“你在白如笙手机里发现了什么?” 苏弯弯一怔,他怎么知道白如笙有手机,而且她还拿到过。难不成他有千里眼,能掐会算。 “没,没找到什么,我就是找到了她的手号码,准备让人调查她的通话记录。”苏弯弯不敢有一丝谎话。 “查到有用的通话记录,记得给我一份。”林迟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声说,“你不觉得比起拿到电话号码,房门钥匙比较重要吗。” 苏弯弯为难,“我也想弄到她的钥匙,可是拿走了她会有所察觉,再换一把锁我又白费力气。” “你呀,就不知道动动脑子。”林迟看周围没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类似橡皮泥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弯弯不懂这跟钥匙有什么关系。 “你再去她房间,把钥匙往中间夹紧,就能得到她钥匙的模型。”林迟演示了用法,把东西交给苏弯弯,“还有,有机会检查她行李箱里都有什么东西。” 苏弯弯把东西收好,“她行李箱有密码,打不开。之前不知道谁碰过,她一回来就发现了,还怪是我弄得。” “密码是397,你要是能打开就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办。”林迟提醒她,“你现在跟白如笙不在一个房间,她丢了东西再也怪到你头上去。” 苏弯弯表示知道,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问他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 第三十七章 决赛规则 上午第二场比赛是逐鹿学院对逸阳学院,逐鹿胜出六人,逸阳胜出四人。 经历上午的比赛大家都累了,所以下午就只有一场,逐梦对逸阳学院。这场比赛逐梦胜出七人,苏弯弯不在其中。 第二天上午是逐梦学院晋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对逐鹿学院。 这场打的很吃力,就连叶寻都挂了彩,徐彩云更是被对方拧伤了胳膊,不过她硬是顶着痛苦把对方打到在地。 白如笙还是最先胜出,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比赛,经过这三场,她基本把所有参赛学生的功底都摸清楚,就算所有人一块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观众席的傅司言接到个电话,看白如笙比赛结束便给她发个消息:林恒之后天晚上回来。 “后天晚上?”白如笙算了算时间,后天是决赛的日子,也就是说林恒之回来,她还没赢。 她想的入神,没看到徐彩云捂着胳膊回来,身体一动不小心碰到她。 “啊~”徐彩云疼的叫出声。 “抱歉。”白如笙忙检查她胳膊,“好像是脱臼了。” 徐彩云神色痛楚,点头,“刚才会场医生已经帮我处理过,好像并没多大用。” “没事,一会回学院我帮你,简单的脱臼我也能处理。”白如笙说的是真的。 “谢了。”徐彩云看着轻松的白如笙,又看了看受伤下来的叶寻,高下立断。 这场比赛逐梦跟逐鹿各胜出五个人,但林迟知道他们赢了,对方也受伤不少,尤其被白如笙打败的,还是逐鹿学院最厉害的学生,很大程度上影响他整场比赛的成绩。 等下午所有学院都比完,裁判开始给所有人评分,只有赢了两场以上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决赛。经过裁判商定,晋级赛一共胜出二十名同学,这二十人分为十组,后天开始决赛。 白如笙问林迟,“分为十组比赛,还是要先胜出十个人,然后这十个人再分为五组比赛。是这个意思吗?” 林迟点头,“正常就是这样,最后胜出的五个人再角逐冠军,最少也要两天时间才行。” “这样多耽误时间啊。”旁边人还没明白她意思,白如笙就站起来,阔步走到裁判席前。 “她要干什么?”林迟直觉她又要作妖,连忙跑过去。 只听白如笙跟裁判提议,“决赛完全可以一场定胜负。” 几位裁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明白她什么意思,“这位同学,比赛规则是大会制定,参赛的人多,一场···怎么打得完?” “当然打得完,这么大的会场。”白如笙认真的说,“所有人一块上场,看谁能站到最后。” “胡闹!”宣读的裁判被惹怒,忘了自己还对着话筒,声音从会场每个角落传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裁判席。 其他几个学院的负责人看出不对,纷纷过来,其中就有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华。 “发生什么事了?”负责人纷纷询问。 林迟忙跟裁判解释,“这是我的学生,年纪小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说着拉白如笙离开。 白如笙打定了主意,怎么会听他的,“主任,我是认真的。决赛比来比去太浪费时间,不如···”她忽然倾身对着话筒说,“决赛一场定胜负。” 整个体育场都哄闹起来,很多学生被她的提议搞得热血沸腾,吹起口哨。 “胡闹,这是比赛,你以为是小说选武林盟主呢,一场定胜负!”说话的是新星学院的校长,个子不高,但孔武有力。 章华抬手拦住,“先听这位同学把话说完嘛,怎么个一场定胜负法?” “这还不简单,所有参加决赛的人一块上场,谁能站到最后,就算谁赢。”白如笙真懒得再解释了,“反正是我们几个学院之间比赛,规则还不是我们决定。行还是不行,你们给个痛快话。” “当然不行!”新星学院的校长第一个反对,“规则就是规则,怎么能凭你一个小孩子的话说改就改。” 白如笙微微一笑,“这位是星学院的负责人吧,恕我直言,不管是哪种规则,你们学院都赢不了,有逐梦的叶寻徐彩云,还有逐鹿的那个男同学在,别说是冠军,就是亚军季军,都没你们的份。” “你!”新星的校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话,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奈何人家说的是实话,临市个的各项武术比赛,只要有逐梦跟逐鹿在,他们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逸阳学院的负责人看新星校长被指着脸怼,噤声不言,他们学院参赛的只有三个人,获胜的希望更少。 林迟不同意,“比赛本来就有三个名次,也有三个奖牌,一场定胜负只能角逐出一个冠军,其他的怎么办?”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别给我找事!” 白如笙想了想,“非要决出个一二三名,也好办,比赛的时候最后倒下的三个开始排名次呗。” 她看着四位负责人,一抬下巴,“怎么样,敢不敢?” “我觉得可行!”章华率先表态,“比武本来就不像文科考试,论分数定高低。真正打起来,拼的就是各自的本事,真枪实战,谁管你上你个人他上几个人。” 新星的校长不满的说,“感情你们学院决赛的人多,先一致对外,最后自己再定个胜负就行,直接包揽所有名次。” “洪校长。”章华神情清浅,“还真别说,就算一场一场的比,就现在的评分,你们学院也占不上前三名。” 他话虽然说的好听,但跟白如笙刚才的话一个意思,洪校长当即没了声音。 逸阳学院的负责人只能点头,“一场就一场,别说临市,就是全国也没有这样的比赛,传出去也别有新意,也挺吸引人的。” 洪校长想想也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只剩林迟一个人,三对一,不行也得行。 裁判临时宣判,决赛定于后天,到时所有参赛同学一起上场,一局定胜负。 ------------ 第三十八章 路见不平 回到逐梦学院,林迟把白如笙叫到办公室,“你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昨天比赛差点迟到,今天又提出一局定胜负,二十个人一起上场,到时候场面多混乱,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所以我不会让场上出岔子,前提是自己人别搞鬼。”白如笙话里有话。 林迟默了默,“咱们学院进入决赛的人你都认识,没人会给自己人搞鬼。我倒是希望你们能齐心合力,不能让外人钻了空子。” 白如笙明白他的意思,保证道,“我会顾着自己学院的同学,前三名都是咱们自己人,多风光。” “这样最好,可千万别处岔子,否则你就是再优秀,学院也不能留你。”林迟也想看到这样的效果,只要白如笙不捣乱,有叶寻在学院就赢定了。 “那个···”白如笙想想又闭嘴,还是比完赛再说,“我先回去,徐彩云胳膊受伤,我那里有自己配制的药酒。” 林伺候点头,“让她好好休息,别耽误后天比赛。” 白如笙拿了药酒去找徐彩云,到宿舍没看到徐彩云,倒看见两个女生把章凝挤在角落里。 “你们是谁?”白如笙不认识这两个女生,看着眼生的很。 揪着章凝衣领的女生不悦回头,“你又是谁,赶紧滚!” 呦呵,白如笙倒是有段时间没碰到这么猖狂的人了,大摇大摆坐下,“我要是不滚呢?” “想管闲事是吧。”那女生一看她不走反坐下,扔下章凝转而对象她,“掂量掂量自己了吗?” 另一个女生怎么看白如笙都很眼熟,忽然想来是赶紧拉住同伴,“她是那个谁,就是那个···车轮赛打了三十个人,圣武杯初赛第一个上场一挑十的···”越是急越想不起名字。 “就她~切。”凶戾的女生还不相信,嗤笑一声就朝白如笙走过去,手指掰得咔咔响。 然而,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天旋地转人就倒在地上。 “白如笙。”章凝赶紧制止她,提醒道,“她是学院老师的亲戚。”她不想白如笙为她得罪人。 白如笙才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在她面前撒野,别说老师的亲戚,就是校长也不行。 正了正衣襟,好奇的问,“你是哪个老师的亲戚啊?带我去见识见识呗。” 被打的女生也认出了白如笙,哪里还敢报家门,吓得爬起来就跑。 “我让你走了吗!”白如笙歪头看着她,“欺负了同学,就这么走了。” 女生自知不是她对手,乖乖道歉,“对不起。” 白如笙摇头,“你欺负的又不是我。” 女生咬咬牙,跟章凝道歉,“对不起。”说完两个人一溜烟跑了。 人走后,章凝捂着肚子站起来,“谢谢你。” “不用,我也就是路见不平。”白如笙问她,“徐彩云呢?” “还没回来,听说她受伤了,可能去医院了吧。”章凝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 白如笙看她伤的不轻,替她检查,撩开衣服才看到青紫不一的淤伤,今天的情况应该不是一次两次。 “我看那两个女生没一个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被她们两个欺负。”她知道章凝有点武术基础,而那两个女生根本就是刚入门的毛孩子,“就因为她是什么老师的亲戚?” 章凝苦着脸,“基础班的武术教练是她叔叔,之前找事我打过她一次,结果不明不白被教练责罚,肯定是她告的状。对不起,可能要连累你。我已经找老师调宿舍,等搬走就好了。” “搬走?”白如笙这才注意到她跟苏弯弯之前睡的床上铺着棉被,猜想应该是那两个女生搬进来。话不好多少,只能提醒一句,“一味的逃避,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章凝若有所思。 本来是给徐彩云的药,现在先给章凝用上。刚抹完,徐彩云就回来,又给她抹药。 “这个药水太神奇了,这才抹上一会,就不觉得疼了。”章凝看自己腹部的淤伤,有的已经消下去。 徐彩云也有同感,“我这胳膊也不疼了,你这药哪里买的,太神奇了。” “买不到的,独家秘方。”瓶子里已经没剩多少,白如笙索性都留给她倆。 “太谢谢你了。”章凝发自内心的感谢,从床头拿出两包巧克力,分给白如笙跟徐彩云。 白如笙刚吃了一口就发觉不对,赶紧吐出来,翻出包装才看到酒心巧克力。 “怎么了?不喜欢吗,这是我哥哥特意给我寄的。”章凝一口吃下,很好吃,没问题啊。 “你不吃巧克力吗?”徐彩云也觉得很好吃。 “我不喜欢酒味。”白如笙没说她身体异常不能喝酒。 章凝看到了午饭时间,强拉着白如笙去吃饭,“今天多亏你路见不平,不然我肯定被欺负惨了,一定要请你吃饭。” 徐彩云要休息就没去。 下了楼梯,白如笙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感情她吃了酒精是这样的,幸亏就吃了一小口,不然说不定要闭气。 好在过了一会就没事了,章凝叫了很多好吃的,什么炸鸡,肉丸,毛肚,藕夹,点了满满一桌子。 “太多了吧。”白如笙已经食指大动,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 “没事,吃不完就带回宿舍,晚上当夜宵吃。”章凝夹一块毛肚给白如笙,“这个我最喜欢吃了,小吃街有家毛肚比这个要好吃很多,可惜很久没吃到了。” 白如笙对这些已经很满意,说话都顾不上,饭菜才下去一半,她已经快要撑爆了。“吃太撑了,等会要去走走消食。” “我也是~”章凝找来打包盒,拿着边走边吃。忽然站在白如笙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 “你说过对不起了。”白如笙以为她说的是刚才打那两个女生的事。 “这次是为了之前的事,刚入学的时候我帮着苏弯弯对付你,这句对不起有点迟了。”章凝说出早就想说的话。 白如笙一挥手,“你也没欺负着我。” 两人相视一笑。 ------------ 第三十九章 挖墙脚 决赛前一晚,白如笙好好的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忽然接到傅司言的电话让她下楼。 走的不远,白如笙没有锁门也没拿钥匙,穿着睡衣就出去。 这边刚走,苏弯弯就溜进她房间,没一会又出来,拿着铁盒去了后山。 “做的很好,这样就能配出钥匙。”林迟满意的拍拍苏弯弯肩膀,“你打开行李箱了吗?” “没有,白如笙没锁门就走,不会很远,我怕耽搁久了被她发现。”苏弯弯虽然很好奇行李箱里有什么,但也害怕被发现挨揍,“只要有了钥匙,以后开行李箱的机会多得是。” 林迟越发赞赏,“不错,以后机会多得是,找个充裕的时间再进去。” ··· 宿舍楼下,傅司言对白如笙说,“消息确定了,林恒之后天的飞机,到临市大概下午。” 一想到明天就能见到林恒之为师傅报仇,白如笙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很好,明天要大战一场。” 傅司言看她笃定的样子,忍不住问,“林恒之行踪诡秘,你怎么确定能见到他?” “当然能见。”白如笙打个响指,“你去林恒之办公室看看,只要学生比赛得奖,就能跟校长合影留念。” “原来如此。”傅司言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参加比赛还认定了冠军,“那就提前预祝你夺冠,还有,你去见林恒之前跟我说一声,我也想见见他。” 白如笙答应着,“看在你积极提供消息的份上,我去见林恒之的时候通知你一声。”能不能见到她就不保证。 “对了,大头明天也参加决赛,你要小心。”傅司言把大头偷玉佩的事告诉她,“我怀疑大头跟林迟之间也有勾连。” 白如笙表示知道,却没怎么上心,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赢得冠军,见到林恒之,为师傅报仇。 宿舍楼门口,看见苏弯弯也刚回来,两人互当没看见。 回到宿舍,白如笙打开行李箱,取出师傅留下来的剑小心翼翼擦拭着。剑身透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而她后天就要用这把剑,去了结林恒之这个叛徒。 决赛这天她一开门,被等在门口的章凝吓了一跳,“白如笙,加油!白如笙,必胜!” “你疯了!”白如笙看着她手里巨大的纸牌,上面还写着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吐槽,“真丑,快扔了。” “哪有~”章凝自觉非常好看,“这可是我昨天赶着做出来的,今天我要拿着这个去给你加油助威。” 白如笙扶额,“我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我看有人还给叶寻做,给你做一个说明你有人气不好吗。”章凝可是非常喜欢。 “听着。”白如笙正色道,“如果你想给我加油,去现场就可以,这个东西赶紧扔,不然我帮你扔。” 章凝不舍得扔,又怕惹她不高兴,只好退了一步,“那我不带了,放宿舍还不行。” “只要不出现在比赛现场就行了。”白如笙不喜欢太招摇。 食堂门口碰到徐彩云,“你们吃早饭了吗,我买的有点多吃不完了,给你们吧。” 章凝直接拿给白如笙,“你要比赛,赶紧多吃点,我去买就是了。” 白如笙也不跟她客气,吃完后还觉得不够,又吃了章凝一块饼,这才出发。半路忽然觉得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是不是早饭吃太撑了。 比赛现场人山人海,特殊的比赛模式吸引了不少媒体争相报道。 一行人到的时候保洁刚开始打扫卫生,他们只好先找个地方坐着歇会,不一会傅司言也到了,照例准备了温水。 “哇~我酸了。”章凝酸溜溜的说。 白如笙看了一眼,没看到苏弯弯,扭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唷~”定了定神认出是新星学院的洪校长。 “白如笙同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洪校长很是客气。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吧。”白如笙根本不想搭理他,之前迷药的事她还没忘呢,能做出这么大动作,难说他这个校长不知情。 洪校长也不生气,轻轻点了点他胸前口袋,“有好处当然有好说的。” 白如笙摸约猜到他想干什么,便把水杯交给傅司言,跟洪校长过去。 洪校长带她到一间空休息室,关上门,从口袋里拿出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这个你拿着。” 白如笙看这厚度,差不多一万块,也不接手,“洪校长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小心意,等会就要比赛了,我希望我们两个学院都能取的好成绩。”洪校长担心她不理解,又说,“我们学院要求不高,只要能拿个奖就行了。” “这个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场上那么多人比赛,拳脚无眼,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白如笙还是不接。 洪校长看她不为所动,以为是钱少,“其实我很欣赏你,如果你能来我们新星学院,我能保证,不光学费全免,每年还能给你五万块钱的奖学金。” “挖墙脚啊~”白如笙拉长了语调,“不好意思,我不会去你们新星。” “怎么?”洪校长眼睛闪过一道光芒,“有别的学院出更高的价钱?” 白如笙看他还装糊涂,直接挑明,“洪校长演技真好,忘了之前发布会上,有人迷晕了我试图抢走我的玉佩,这件事洪校长应该很清楚才是。” 面对她灼灼目光,洪校长身形晃动,哑然无话。 “今天别说是放水,只要是新星学院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还想要个奖牌,我让你们学院第一个全部出局。”白如笙撂下话,大步离开。 洪校长双目猩红,信封狠狠仍在地上,三拳将桌子打的七零八碎,发泄了怒火,捡起信封装回口袋,整理衣襟出去。 白如笙刚回到观众席就被林迟问话,“你去哪里?” 刚才洪校长来叫自己,很多人都看到,遮掩不过去,白如笙也不打算遮掩,把洪校长的意思告诉林迟。 林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耐着性子试探白如笙,“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如笙冲他会心一笑,“等会你看比赛就知道了。” ------------ 第四十章 决赛 二十人同时比赛,一共上了十个裁判,每个角落都安装着摄像头,加上场前高高架起的摄影机,简直全方位监控。 随着时间临近,所有参赛选手陆陆续续上场。大家都站在边角暗暗观察着周围的对手,谁也不愿站在中间四面受敌被针对。 白如笙最后上场,没有挑选位置,没有观摩对手,直直来到最中间的空地站定。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别的选手还好,独新星学院的三个人,上来就围攻白如笙。白如笙后退闪身,贴到后面的学生身边,一抬腿将其踢倒,反手擒住胳膊扔出赛场。 另外两个不给她丝毫停顿的功夫,齐齐扑上来,一人牵制住她一只手臂,两人合力把她往场外推。 白如笙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弯腰下蹲,一个转身轻松脱离控制。反来到他们两人身后,照着两人后背一人一掌。 这两个人本来想把白如笙扔出去,没想到反给了她反杀的机会,双双摔出场外。 开局不到两分钟,新星学院就全军覆没,洪校长气的七窍生烟,起身离开,他实在没脸面待在这里。 解决了新星学院的人,白如笙回头观察赛场,十几个人打的乱七八糟,原本还有目标的打,打着打着就成了混战,逮着谁就打谁。 叶寻跟徐彩云还有大头围成铁三角,防守自如,很快扔出去两个学生。 其他学院一看情况不妙,全都改换目标,对准逐梦学院的人。另外两个没有来得及围拢过来的逐梦学员,被人围攻踢出场外。 场上呈两方对峙,逐梦学院一方,其余三个学院一方。 白如笙站到铁三角前面,准备一个人对付另外三个学院的学生。 忽然,心口一闷,呼吸开始困难。 以为是玉佩丢了,抬手一摸还在。空气中一阵呛人的怪味道,竟然是酒精。 她赶紧掩住口鼻,这里之前还没有这味道,怎么今天会有酒精? “白同学,你没事吧?”叶寻发现她不对,把她拉到后面护住。 “酒精~”白如笙艰难吐出两个字,就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不过一会,她已经面色潮红,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 叶寻这才发现,场地上确实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不禁纳闷,“赛场怎么会有酒精?” “不知道,怎么会有酒精呢?”徐彩云回头询问,“你是不是对酒精过敏?要不要叫裁判暂停比赛。” “不行!”白如笙果断拒绝,这场比赛是她提出来的,中断比赛肯定会引起其他学院不满,很可能决赛规则都要重新制定。 大头心生不快,“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是你比赛也不会弄成这样!这是消毒酒精的味道,很可能是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洒的。” “比赛已经开始,先想办法应付过去才行。”叶寻往徐彩云身边靠了靠,把白如笙严密防护在身后,“我们先应付着,你歇息一会看情况再说。” 目前只能这样,白如笙站在后面休息,让他们先扛一阵。 旁边裁判过来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白如笙随便编了个借口,“刚才用力过猛抻着了,我可以继续比赛。” “行,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跟裁判说,身体重要。”裁判叮嘱一声,示意其他裁判比赛继续。 场外的傅司言,林迟等人也看出情况不对,奈何比赛已经开始,他们不能靠近,只能在观众席远远看着干着急。 对方选手同样看出逐梦学院有情况,对视一眼一起朝叶寻三人冲过去。 叶寻三人的铁三角被冲散,仍然奋力抵挡,护着白如笙。 徐彩云被双面夹击,一个不妨被人踢开,白如笙就暴露在外。 前面几场比赛,所有人都看出来白如笙实力非凡,个个视她为眼中钉,逮着机会全都冲向她。 白如笙刚喘过来一口气,余光感觉到一道黑影袭来,下意识抬手抵挡。虽然伤的不重,但人也被踢到赛场边角。 浓重的酒精味让她头昏昏沉沉,完全看不清形势,可她知道再不反手就要被扔出场外。 又冲上来一个人,一脚冲她胸口踢来。 “快躲开!”傅司言在场外忍不住出声,整个人为白如笙捏一把汗,只要这一脚,白如笙就要被踢出场外。 “啊~”章凝更是捂着眼睛不敢看。 林迟两只手紧紧握拳,眼睛紧盯着场上的白如笙。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白如笙要被踢出局的时候,她却使出一段诡异招式,迅捷如影,招式凌厉,还没看出来是怎么活动的,她就躲开那一脚,站到场中间。 可惜那个踢白如笙的人收不住冲势,整个人直接冲出去。裁判吹哨,又下场一个。 “什么招式?”大头看得入神,没注意身后的对手,被抓住衣领一个反过肩摔,扔出场外。 徐彩云想救他都没来得及。 “别走神!”叶寻提醒她一声,继续比赛。 白如笙双掌推手,眼睛看不清干脆就闭上眼,左边一道劲风袭来,她抬手抵挡,挡住之后反手握住对方,直接扔出去。 嘭~一声,人被扔的老远起不来,直接担架抬走。 接二连三,很快扔出去三四个。到这会,场上只有逐梦学院三个人,逐鹿学院两个人,还有一个是逸阳学院的学生。 三人对三人,逐鹿学院的两个学生拉拢逸阳学院的同学,三人合力对付逐梦学院。 对方瞧准了最弱的徐彩云,一人拖住叶寻,两人钳制住徐彩云,用徐彩云做挡箭牌,去攻击白如笙。 白如笙纵身一跃从他们头顶翻过去,狠狠朝钳制徐彩云的两个人后颈砍去,那两个人直接眼前发黑,跪到地上站不起来。 闻了太多的酒精味,加上运动量太大,白如笙也渐渐体力不支,单膝跪倒,一手撑着地才撑住没摔倒。 越靠近地面,酒精味越浓,她又强撑着站起来。 脱离了钳制的徐彩云过来扶住她,“你没事吧,实在不行不要强撑着,身体重要。”说着就要报告裁判。 ------------ 第四十一章 真正的对决 “不行~”白如笙察觉她的用意死死抓住她手,这么点动作,就让她一身一身的冒冷汗。简单的抬眼都格外费力,她死死瞪着徐彩云,“不许中断比赛!” 她眼神涣散,但里面透出来的坚定力量让徐彩云不敢违抗。 “那我扶你休息一会。”徐彩云只能妥协。 站直了身体,酒精的味道也没那么浓郁,她稳了稳身体,双腿打开站定,双掌行了一个周天,开始静心调息。 她调息的空挡,叶寻将被打残的两个人摔出场外。 现在,场上三个逐梦学院,一个逐鹿学院。 叶寻认识对方,绝对是逐鹿学院一等一的高手,他要先把这个人踢出去,剩下他们三个再比试。 面对这种情况,逐鹿的人微微慌乱,一直变换位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三人夹击。 叶寻率先出手,几番拳脚较量,两人难分胜负。 徐彩云一直在找机会帮忙,却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眼看着叶寻跟他对峙。 现在这个场面,按理说林迟应该完全不用担心了,三对一,逐梦学院赢定了。可他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上,不知在看谁。 傅司言也提着一口气,眼睛一瞬不瞬看着白如笙,她不赶紧出手,在等什么? 他不知道白如笙是在调息,打通浑身经络,加快身体排出酒精毒素,不过两三分钟,身上的衣衫就湿透。 逐鹿学院的人一直跟叶寻周旋,却在慢慢朝白如笙移动,一拳击退叶寻之后,反身一个侧踢向白如笙。 白如笙猛地睁开眼,后下腰躲过一脚,跟着就是一脚直击对方后背。 那人被踢中之后没有倒下,而是顺势冲向徐彩云。 一直在观战的徐彩云哪里想到对方反手偷袭白如笙,失败后还会顺势攻击自己。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对方不给她机会,直接抱着她摔出去。 徐彩云先落地,与奖牌失之交臂。 逐鹿学院的学生第三个出局,获得季军。 现在,真正的冠军决战才真正开始。 若说放在平常,叶寻还真没信心,之前跟白如笙对过手,根本无法估量她功力多深厚。不过现在她身体不适,他还有得一拼。 白如笙猛烈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可惜没什么用,头还是晕乎乎的。看人还是两个重影,她又闭上眼睛。 “来吧。”她朝叶寻勾手。 叶寻拱手,道了声得罪,便率先展开攻击。 白如笙心下感激,她知道叶寻是担心她体力不支,才尽快完成比赛。 她闭着眼睛全凭拳风判断,却完美的抵挡住叶寻的每一个攻击,甚至牵制住他冲击的力道。 傅司言总算松了口气,叶寻的为人他有些了解,是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不会趁机占白如笙便宜,他也总算稍稍松口气。 悄悄瞄旁边的林迟,敏锐察觉他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一点一滴全落在白如笙身上。 殊不知林迟都快坐不住了,心里狂骂该死的老头子,竟然教白如笙失传已久的古武学,而他见都没见过。 场上比赛已经到白热化阶段,叶寻拼尽全力,每一招都刚劲有力。 而白如笙动作行云流水,精妙绝伦,不管叶寻怎么攻击,她都能轻巧躲避开。所有人都看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裁判员都看不出这是哪路功夫。 大部分人都更看好白如笙,毕竟她的武功看起来更高深。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体力不足,强行跟叶寻正面刚肯定会吃亏,也瞧准叶寻持久力不足,先慢慢消耗他的体力才行。 好在前面混战消耗掉他不少力量,否则就凭她现在的体力,根本熬不过。 两人频频交手,白如笙听得仔细,叶寻呼吸急促,已然衔接不暇。 就是现在,她猛然睁开双眼,一反防守姿态,猛烈进攻。招招都落在叶寻身体穴位上,两三个回合下来,叶寻已经只有防守的份,处处都是破绽。 白如笙使出全力一推,便将他人推出场外。 “哇啊~”体育场沸腾起来,就连别的学院的同学都为白如笙欢呼。 章华也站起来,衷心鼓掌。 傅司言第一个冲上比赛场,稳稳搀扶住白如笙,小声问,“你没事吧?” “快送我去医院。”白如笙已经站不稳了,话说完头一歪倒在傅司言怀中。 临市人民医院,傅司言看了诊断报告十分奇怪,醉酒? 白如笙也觉得不对,前几天也吃了一口酒心巧克力,可没这么严重。 “医生,会不会搞错了?”傅司言问。 “应该没错。”医生解释,“你看她血液里也检测到酒精,症状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醉酒。” 傅司言不信白如笙会喝酒,“你好好想想,你喝酒了吗?” 白如笙打了点滴,精神恢复很多,她很清楚自己吃了什么,“我早饭吃食堂的包子跟饼,天天吃的东西。不过在比赛的时候,闻到赛场上有很浓的酒精味。” “那也不应该啊,只是闻到酒精味就醉成这样?”傅司言问医生。 医生也觉得奇怪,“只是闻到酒精味,血液里是不会有的。不过也不好说,看每个人对酒精的敏感度。你说场地有酒精味,那是消毒用的酒精,含量比白酒要高得多。酒量很差的情况下,也有可能闻闻就有反应。” 傅司言已经无力吐槽,“你这酒量是有多低。” “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白如笙冲他翻个白眼。 “这也是一个原因,从来没接触过酒精的人,猛然一接触酒精,反应是比喝过酒的人要大。我看你精神恢复的很好,这瓶水吊完就回去吧,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医生说完就走了,闻闻酒精就醉了,他也是头一次见。 白如笙目送医生离开,对傅司言说,“可能跟我心脏不好有关,没直接昏倒已经不错了。现在几点?” 傅司言看看腕表,“下午两点半。” “走!”白如笙一把拔掉针头,拉着傅司言离开,这个时间,林恒之应该已经回来了。 ------------ 第四十二章 初见叛徒 整个学院都处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白如笙到哪都有人道恭喜。她淡淡应承着,回到宿舍打开行李箱取出长剑,用布条裹好装在大塑料袋里,起身出去。 半路碰到叶寻,叶寻关切的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好了。”白如笙晃晃胳膊。 “那就好,你真是太厉害,身体不适还这么能打,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叶寻由衷称赞。 白如笙淡笑,“你也已经很不错,记得要找到正缺的训练方法,就会更进一步。”她有意提醒叶寻,不想他跟苏弯弯一样。 叶寻重重点头,“对了,林主任说你要是回来让你找他,应该是冠军奖金下来了。” “我正要去找他呢。”白如笙拎着塑料袋去林迟办公室。 林迟心情大好,现在所有新闻版面头条都是逐梦学院,肯定又会有一大批人慕名来学武术。 白如笙敲门进来,“林主任,你找我。” “是啊。”林迟看她拎着个袋子,眼神一紧,“这是什么?” “没什么。”白如笙把袋子放到墙角,露出清研笑容,“是不是冠军奖金下来了?” 林迟暗笑她还真是财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猜的不错,奖金当场就给了,不过你去医院,我帮你领回来的。”又关心的问,“比赛的时候是怎么了?” “酒精过敏,会场用酒精消毒过,现在已经好了。”白如笙接过银行卡,放到里面口袋里。转而说,“我听说校长今天回来?” ?林迟动作一滞,眼底流光闪过,“校长行踪我都不太清楚,你是听谁瞎说的。” 白如笙看他不承认,也不在意,“久仰校长大名,想见见他。”然后开始在办公室里转悠, 林迟觉出她不想走,悄悄拿出手机给苏弯弯发消息,让她迅速来办公室。 他站到窗口喝茶,看到苏弯弯过来,借口上厕所出去一趟。在走廊把钥匙给她,“这是钥匙,她人现在在我办公室,走的时候我会给你消息。” 这么好的机会,苏弯弯拿着钥匙赶紧回去。 “不要打电话,发照片。”林迟提醒道。 回到办公室,看白如笙正在把玩地球仪,特意留意了一下墙角的袋子,长长的形状看起来像极了···剑!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后背升起,白如笙来这里果然目的不纯。 林迟悄悄打量白如笙,淡淡的说,“我看你好像对校长很感兴趣,是不是以前认识?” 白如笙目光从地球仪上拉回,摇头说,“应该算是不认识。”她只看过照片知道这个人,而林恒之离开梨山派的时候她还没出生。 林迟一点也不奇怪,顿了顿又问,“那你找校长有什么事吗?” “一点小事,有个东西我要拿回来。”白如笙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林恒之的飞机已经到临市半个小时,不出意外这个时候应该到达学院。 林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悄悄看向门外,暗暗祈求千万不要碰上才好。 忽然,一个老师推门进来,“主人,校长找你。” 该死!林迟暗骂一声,这该死的传个话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悄悄看向白如笙,果然见她抓起墙角熟料带裹着的剑,十分笃定的说,“我要见校长。” 传话的老师这才看到角落还有个人,有些诧异,“你是谁,就要见校长,校长现在正忙着呢。” 林迟跟着说,“是啊,校长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没空见你。这样,我等会跟校长传个话,有时间再见。” 白如笙就跟没听到他们的话似的,冷冷重复一遍,“我要见校长。” “哎~你这个同学,你是谁啊想见就见。”那老师看不过去。 林迟一个眼神,示意他先出去,回过头跟白如笙好言说道,“要不然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跟校长说一声,他有空的话我带你去见。” 白如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但林迟一抬脚,她亦步跟上去。 林迟哪里还敢走,安抚道,“你在这里等一会。” “我要见林恒之。”白如笙不再称呼校长,拿剑的手暗暗用力,林迟胆敢阻挠的话,她不会手软。 “你···”林迟敏锐察觉白如笙浑身透出来的杀意,更清楚她并不强壮的身体里蕴含着多大能力,此刻就算是他也阻拦不住。 手机传来消息,苏弯弯发来的照片,行李箱里果然没了那把剑的身影。他才看了一眼,手机就被白如笙挡住,态度明显。 “这是其他老师发来的消息。”林迟收起手机,暗中拨通一个电话。 他的心跳随着轻不可闻的嘟嘟声,高声说,“校长很忙的。” 白如笙听觉敏锐,察觉他想通风报信,直接举剑,杏眼凶戾,“带我去见林恒之,否则,先废了你的武功。” 林迟知道她有这个本事,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但愿电话那头能明白他的用意赶紧离开。 可事实让他差点晕厥,林恒之推门进来,“我就在楼上,你还打电话。” 这张脸再熟悉不过,白如笙一眼认出他就是林恒之,把剑收到胸前,来了这么久,终于见到这个叛徒了。 “这位是···”林恒之显然还不认识白如笙,看她穿着逐梦学院的校服,以为就是普通学生。 “我是圣武杯的冠军。”白如笙咧嘴一笑,“校长,我们合个影吧。”她想找个地方跟他单独聊。 林恒之恍然,过来握住白如笙的手,“哦,我听说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连叶寻都被你打败。是要合影,等会就让林主任帮我们拍照。” “我的功夫全拜师傅所教,你也是吧。”白如笙锐利的眸子紧盯他没一个表情。 林恒之愣怔片刻,看向一旁的林迟,笑容尴尬,“这个同学讲话很有意思。” 林迟快被气死,一直使眼色让他走,这会才看自己。眼看白如笙要带林恒之走,他赶忙拦着,“这里是学院,不许任何人胡闹!” 此时林恒之也瞧出气氛不对,退到林迟身后,警惕的看着白如笙,“你到底是谁?” ------------ 第四十三章 约战楼顶 白如笙亮出身份,“我是梨山派掌门梨落的入门徒弟,白如笙。”她本以为提起师傅的尊名,林恒之会心虚,没想到他只是有些迷茫,“怎么,叛出师门二十年,忘了自己在梨山派学过功夫了吗?” 林恒之看向林迟,咽了口唾沫,“你想干什么?” “你应该猜到我想干什么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了结一下恩怨。”白如笙还是知道点法律知识,这人多眼杂,闹出来反倒误事。 林迟拍拍林恒之胳膊,安慰道,“楼顶空旷没有人,有什么误会你们可以去那里解释清楚。” 林恒之正了正领带,冲白如笙说,“跟我来。” 他们两个一走,林迟立即给苏弯弯打电话,“赶紧报警。” “报警?报什么警?”苏弯弯以为他打电话是白如笙回来了,没想到是让她报警,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就说学院有人持管制刀具,意图行凶,就在办公楼楼顶。”林迟交代完,挂了电话冲出办公室。 办公楼楼顶,白如笙亮出剑,睨着林恒之,“这把剑你该认识。” “呃···认识。”林恒之点点头,眼神飘忽不定,看到林迟上来才安定些。 “既然认识,那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白如笙把剑柄朝向他,“是你自己挑断手脚筋,还是我来帮你?” 林恒之脸上横肉微微颤动,没有动作。 “那就是要我来帮你了。”白如笙一语毕,下一刻就来到林恒之面前,虎口收紧握住他咽喉,之后顺势狠狠按在墙上。又问一遍,“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咳~咳~”林恒之脸憋成酱紫色,两只手死命扣着白如笙的手,双脚胡乱蹬着。 白如笙眼看他双眼翻白,豁然松手。 林恒之刚喘一口气,肚子又挨了一记老拳,打的他眼冒金星,胃里直翻,跪趴在地。 “你不动手,又不还手,非要我亲手打死你?”白如笙大概估算过林恒之的功夫,据师傅说他离开的时候武功已经高人一等,又有半部心法,练到现在武功该深不可测才是。他明知道自己找来是清理门户,竟然一点不反抗。 以为他是故意试探自己,白如笙加大力道,一拳打向林恒之命门,逼他动手。 斜地里忽然插过来一个拳头,林迟一掌格挡开白如笙,将林恒之扶到一旁。 “这是我们梨山派的事,跟你无关。如果你非要护着这个叛徒,我也不介意连你一块收拾。”白如笙改换目标,攻向林迟。 她招式凌厉迅速,眨眼间已经连出几拳,林迟暗暗催动功力,跟白如笙打个平手。 林迟护在林恒之面前,“他是逐梦学院的校长,你身为学生殴打校长,这是公然行凶。” “我是在清理门户,等我处理完,自会领受该受的处罚。”白如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又说道,“不过,若是他交出偷走的半部心法,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没有~”林恒之捂着肚子艰难的说。 林迟提醒他,“是不是你给我看过的那本古书?” 林恒之愣了一下,极不情愿的点头。 “既然你们都承认了,就赶紧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是武功是一定要废去。 白如笙没把话说的太死,找回心法重要。 林恒之嘴角流出斑斑血迹,靠在墙角喘息,“心法~心法不在这里,我以后~给你。” 这种拖延时间的话白如笙才不信,再次举剑,“我还是先处理了你们,再找心法。” 剑身折射出的光芒映在林迟脸上,趁他晃眼的功夫,白如笙一剑刺出去。 林迟迅速后退,试图躲开。后退两步忽然发现白如笙攻势抵达之后丝毫没有减弱,不得不再次后退,直退到楼梯口。 嘭~ 白如笙重重关上铁门,手臂一挥,长剑利落砍下一截粗重的钢制排风管,挡在门口。 林迟这才明白白如笙真正的意图是撵走自己,奈何怎么用力都推不开铁门,他心揪成一团,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林恒之见林迟被撵走,吓的不知所措,扒着护栏往下看,这里是六楼顶,跳下去必死无疑。逃走无望,只能转回头紧盯着白如笙,“你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是法治社会,人身伤害罪足够你吃好几年牢饭的。” 白如笙嗤笑,举剑对准林恒之,“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用让你自己了结。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法治社会,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死人!”林恒之脸色大变,瞳孔剧烈收缩,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我不想死,你不能杀我。” 白如笙真是厌恶他这副怂包样,当初师傅怎么就收了这种人当徒弟,“你不想死,当初你是怎么对师傅的,你害的他双腿残废,后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渡过。你说你不想死,先去问问师傅他老人家同不同意。” “师傅~”林恒之抹一把冷汗,脑子跟浆糊似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师傅不是死了吗?” “所以你就下去给他陪葬吧。”白如笙懒得跟他废话,剑锋陡转,夹着恨意破风刺去。 林恒之大骇,吓得大喊大叫,竟当场尿了。捂着头胡言乱语,“我不是林恒之,你不要杀我···” 剑尖在碰到林恒之衣襟的一刻停下,白如恒再次打量林恒之,确实跟照片上一模一样,不可能搞错。心思一转,肯定是这个怂包怕死编的借口,不由更加气愤,准备一剑了结了他,替师傅报仇。 忽然,楼梯的铁门被撞开,进来的不是林迟,而是傅司言。 不等白如笙发问,傅司言惊慌的说,“你别乱来,我是来救你的!” 白如笙不觉自己需要他救,但是看他凝重的要掉下来的脸色,竟下意识任由他夺过自己的剑,用塑料袋包裹好扔下楼顶。 下一瞬,就听见楼下传来警车鸣笛声,尖锐刺耳,停在办公楼前。几分钟后,警察包围整个楼顶,还有个警察拍摄做记录。 ------------ 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反应 林迟紧跟着上来,站在中间调停,“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领头的警察亮出证明,例行公事的说,“有人报警,称逐梦学院的办公楼顶有人持管制刀具,意图行凶。” 白如笙当然知道说的是自己,暗中狠狠瞪傅司言一眼,若不是他突然出现阻拦,她已经解决了林恒之,现在就算是被警察带走也无怨无悔。 可现在林恒之还好好的活着,她死也不甘心。 傅司言却一改刚才紧张面容,笑呵呵对警察说,“是不是误会了,怎么可能有人携带管制刀具,这里一目了然,哪有什么刀具。” 白如笙想问他是不是傻,她拿着剑林迟跟林恒之都看到了,自欺欺人到这地步可还行。 警察在楼顶转了一圈,虽没看到危险物品,却发现林恒之神情不对,“你怎么了?” 林恒之一看到警察就跟看到救世主一样猛扑过去,指着白如笙,“她~她想···” 他话未说完,被林迟打断,“校长,你跟白如笙同学切磋武术切磋的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被伤到了?” 白如笙没想到林迟会是这个反应,他不该是跟校长一伙指正自己的吗?再看向林恒之,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目击者兼受害者,他的话更加有力。 只见林恒之张了张嘴,半晌重重点头,“是。” “切磋武艺?”警察不太相信,“你不是校长林恒之,跟学生切磋武艺,你伤成这样?” 任谁都不敢相信,一手创办了逐梦学院的林恒之,竟然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还是个女学生。 白如笙微微错愕,这帮人都怎么回事? 腰间被人戳了一下,她才回过神冲警察点头,“是的。” “可是我们明明接到报警,对方说的很清楚。”警察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逐梦学院这边是谁报的警,这边没发现情况。” 顿了顿,“好的,把报警人信息发过来。” 白如笙猜可能是林迟报的警,除了他没人知道她跟林恒之在天台决斗。可傅司言又是怎么知道的?还先警察一步过来处理现场。 没等她多想,警察询问林恒之,“你们学院有个叫苏弯弯的学生吗?” 苏弯弯,又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林迟,白如笙便知是他指使的,冷眼看他们准备怎么解释这件事。 “警察同志,苏弯弯是我的学生,我现在就去把人带过来,问问她什么情况。”林迟主动请缨。 不一会,苏弯弯就被带过来,一脸无辜,奶声奶气的说,“警察叔叔,我没报警啊。” “可是我们接到的报警电话就是你的号码。”警察例行询问。 “我的手机昨天就弄丢了,现在还没找到呢。”苏弯弯依旧捏着奶腔说话。 警察都笑了,“怎么会这么巧?”转身询问林恒之,“林校长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了,就是一点外伤,我们学院有校医。”林恒之就是吓的,这会已经好多了。察觉警察惊诧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裤子湿了,还传来阵阵骚气。顿时羞愧难当,赶忙捂住。 林迟解释说,“击中特殊部位,这都是正常身体反应。” “那我们还有点事需要校长配合,不知道可以吗?”警察询问林恒之。 “可以可以,你们先去二楼会议室,我去换个衣服。”林恒之一手捂脸一手肚子,顺着墙角跑下楼。 警察指挥众人,“事情还没结束,麻烦大家到办公室等候,请配合。” 傅司言大手抚在白如笙腰上,装模作样搀扶她下楼。 “我不用~”白如笙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傅司言悄声在她耳边说话。诧异看过去,“你认真的?” “相信我。”傅司言给她一个无比肯定的灿烂笑容。 白如笙想到他刚才紧张冲上来的样子,莫名安心,暗暗决定相信他一次。 紧跟在后面的苏弯弯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眼睛里冒出嫉恨的火光,差点忍不住冲上去强行分开他们。傅司言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报警抓白如笙,林迟为什么要让她反口?害的她幻想白如笙被警察带走教训,白高兴了一场。 一行人来到二楼的会议室,林迟跟苏弯弯坐到门旁,白如笙跟傅司言坐在里面。两个警察在屋里监视着他们的行动,另外几个人则在外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一会,林恒之过来,歉然拱手,“见笑了。” “有件事想麻烦林校长配合。”警察叫住林恒之,指了指走廊拐角的摄像头,“我们想调取录像看看。” 屋里白如笙听见警察的话,瞬间明白傅司言为什么要让她那么说,原来他早就知道这里有监控。可有了监控一切都明明白白,这就是他说的救自己? 林恒之犹豫着看向林迟,却被警察拦住,“请你配合警方工作。” 摄像头摆在那里,林恒之就是想拒绝也不能,只得带警察去监控室调取监控。 走廊的监控画面安安静静,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播放到下午三点四十分的时候,白如笙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手里拿着一个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看形状不像是普通物品。 四点二十分的时候,林恒之出现在监控画面,而后白如笙跟着离开,此时手里还拿着黑色塑料袋包裹的物体,两人一起消失在画面中。 这个东西在楼顶并没有看到,警察起疑,“她拿的是什么?” 林恒之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不知道。” “不知道!”警察大怒,“你知不知道阻碍警方办案是什么后果?” “我知道~”林恒之使劲揉着脸,还是坚称不知道。 没办法,警察带着林恒之回会议室,把手机拍摄的监控画面摆到白如笙面前,“监控显示,你来办公大楼时手里拿着这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包裹的是什么?请你如实回答。” 白如笙回想傅司言方才的叮嘱,认真回到,“是塑料的玩具剑。” ------------ 第四十五章 塑料玩具剑 警察愣了愣神,“塑料玩具剑?你拿这个东西干什么?东西现在在哪里?” 白如笙舔了舔牙齿,“我准备送给林校长做礼物,在楼顶准备给林校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掉哪里了?”警察追问到底。 “嗯···从楼顶西北角掉下去了。”白如笙说的是傅司言扔剑的位置。 警察一一记下,立即让人去办公楼西北角寻找,二十分钟后,黑色塑料袋被找到,送到会议室的桌子上。 除了傅司言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塑料袋吸引,坐直了身体等着结果。包括白如笙,她想看看一把货真价实的宝剑,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塑料玩具剑。 随着警察打开塑料袋的动作,一把金灿灿雕龙画凤的宝剑呈现在众人眼前。白如笙靠回椅背,扭头看向傅司言,他是真么坐到的,竟然真变成了一把塑料玩具剑。 林恒之跟林迟对视一眼,也不明白剑怎么被掉包了。唯有苏弯弯还不死心继续看。 警察确认外壳是塑料的,又拔出剑柄,还真是从里到外都是塑料。 警察再也没有话说,只能教育白如笙一番,“你跟校长闹着玩可以,但是把人伤成那样,他要真是追究,你也有故意伤害的嫌疑。” 傅司言揽过白如笙肩膀,嬉皮笑脸的说,“这里可是武术学院,平日里对打练习,受伤都是在所难免。” “你呀,这里怎么跟你也有关系!”警察一拳打在傅司言肩膀,一脸怪笑。 “我在这里上学,这位又是我未婚妻,当然跟我有关系咯。”傅司言一拳反击回去。 那警察不恼反笑,“不愧是武校,你最近力气见长啊。”回头警告苏弯弯,“有手机下落的消息要通知警察,事关报假警,是要追究责任的。” 苏弯弯心不在焉的答应着,怎么会有手机下落的消息呢。 警察走后,一屋子人都沉默不言,尤其林恒之,瑟缩着不敢看白如笙,生怕她再找自己麻烦。 然而,白如笙只是拿起玩具剑,笑眯眯送到林恒之面前,“校长,这把剑送给你。” 林恒之一哆嗦,看着玩具剑好一会才接过来。 “校长,咱们切磋切磋功夫怎么样,刚才你都没动手呢。”白如笙恳切的说。 “你!”林恒之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林迟冷着脸,“警察才走,刚才的事还没完呢。” 白如笙扶校长坐稳,憨笑一声,“我开玩笑呢,干嘛这么认真。”冲傅司言使个眼色,两人一块离开。 离开会议室,白如笙带傅司言,来到小树林,“我的剑呢?” “不是让你送给林恒之了吗?”傅司言说笑,被白如笙一记手刀砍在肩膀,疼的直咧嘴,才改口,“放心,好好收着呢。” 他一个电话,不一会远远过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同学,拖着行李箱。经过他们身边对视一眼,把行李箱放下,人就走了。 傅司言把行李箱递给白如笙,“剑就在里面呢,以后别拿出来,容易招惹是非。” “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白如笙吐槽了一句,才发现箱子锁着,“密码呢?” “5237” 白如笙打开一看,剑果然完好无损躺在里面,心下一动,“谢了。” “这个箱子是精工特制的密码箱,除了拨动正确密码,否则刀枪都打不开。”傅司言把箱子送给她,“这么宝贝的东西,还是小心点好。” 白如笙再次道谢,“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做,这也算是你的事。” 傅司言一挑眉头,让她说。 “这个。”白如笙摊开一直紧握的掌心,递给傅司言几根浓黑的短发。“这是我从林恒之头上揪下来的,你做个基因检测,看看他是不是真正的林恒之。” “你什么意思?”傅司言听出不对,收起随意站姿认真听。 白如笙便把自己的怀疑说给他听,“以我对林恒之的了解,他武功应该深不可测,最起码整个学院都没人能是他对手。可我刚才跟他对手,不管我怎么攻击,他都一点反抗都没。” 傅司言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跟你打。” “不是,练过武功的,尤其功夫越深的,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即便是不还手,身体也会自卫性的紧绷。”白如笙猛的朝傅司言挥拳。 “吓~”傅司言下意识抵挡,察觉白如笙只是虚晃,豁然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判断出会挨打的位置,那个部位肌肉紧绷,且下意识抬手抵挡。 白如笙努嘴,“看,你这样的弱鸡都有本能防守的意识,而林恒之没有。他根本就是个功夫白痴,连你都不如。” 傅司言紧咬嘴角,感觉男人的自尊被随意践踏,又打不过她,好气哦! 气归气,他还是小心收好林恒之的头发,“我会尽快让人查清楚。”如果这个人不是林恒之,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就要全部推翻。 他还有个好奇的事,指了指行李箱,“这把剑你第一次来傅家要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背着,不知道这属于违禁品吗?还拿着找林恒之,你怎么想的?” 白如笙先订正道,“是师傅给我们定的婚约,并不是我非要嫁给你。”又敲了敲行李箱,“这把剑是梨山派的传世宝剑,专门用来惩戒师门罪人。当然,一般的小错用不上,只有像林恒之这种师门叛徒,要用这把剑挑断他手脚筋。” 傅司言还不知道这些,“难怪,你非得请出这把剑,还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测,原来是林恒之是你们梨山派的叛徒。他当初叛变,你师傅怎么没下山清理门户,非得你来?” “我师傅太过信任林恒之,被他用药迷晕,偷走梨山派的半部心法秘籍。他要溜走的时候发现师傅醒了,害怕师傅武功高强追上他,就将师傅的双腿打断。”白如笙虽然没亲身经历,但每每想起都替师傅伤心。 拍了拍行李箱,“所以我一定要用这把剑,挑断林恒之的手脚筋,替师傅清理门户,报仇。” ------------ 第四十六章 情侣出行 会议室里,苏弯弯对林迟抱怨,“警察都来了,你怎么反倒护起白如笙,直接让警察把她带走,最好多关她几天杀杀锐气。” 林恒之也觉得苏弯弯说的对,“这个人留在学院太危险,她刚才差点···差点就杀了我!”剑刺来的那一瞬,白如笙的眼神摆明了想置他于死地。 “我不知道吗,你们以为我想袒护她吗,出了事毁的是学院的名誉。她刚刚得了圣武杯冠军,风头正盛,转头被爆出拘留,以后谁还敢来。”林迟看向苏弯弯,“你在宿舍找了半天,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吗,但凡能找到我要的东西,也不会留着她。” 苏弯弯不明白,“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白如笙的行李箱里除了两件衣服,就是一些没用的瓶瓶罐罐,哪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就没有发现···”林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没发现,类似于古书之类的吗!” “古书?”苏弯弯还是不明白,这个词他都说了两遍了,“到底什么古书嘛。” 林恒之却懂了,“你是说···心法秘籍?” 苏弯弯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听起来像是古装武侠电视剧里的东西,世上还真有啊?” “那是当然,我的武功这么高,就是因为练了心法秘术,我教你的也是。”林迟诱惑道,“你想不想让自己的武功更进一步,甚至比白如笙还厉害。” 苏弯弯忙不迭点头,她当然想,做梦都想。 “只要找到白如笙手里的半部心法秘籍,我就能帮你瞬间提高十倍功力,到时候三个白如笙都未必是你对手。”林迟说的激动人心,彻底调动起苏弯弯的心思,她决定再找个机会,好好搜搜白如笙房间。 ······ 白如笙要回宿舍,看傅司言却往学院外走去,好奇地问,“你要出去?” “我刚刚想到一些事,出去一趟,你也要出去?”傅司言两手插兜,俊秀中透着点痞气。 “我也要出去,可以的话一起。”白如笙快速上楼放置行李箱,想了想又换了套衣服才下楼。 她除了头一次见面穿的白裙,就是逐梦学院的校服,傅司言还是头一次看她穿时装,牛仔裤搭配白色宽大的时装体恤,好看又舒服,不禁有些愣神。 “看什么看!”白如笙作势要插他眼睛。 傅司言知道她不会真动手,站着没躲,反而多看了两眼,“你可是我未婚妻,我看你不是很正常。” “哼,当初是谁趴在地上叫着要退婚来着。”白如笙毫不留情戳穿。 傅司言也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咬着嘴角没说话,大步朝校门口走去。 奇怪,他可是出了名的腿长走得快,竟然被白如笙甩在身后。这女人两条腿真是奇怪,看着修长匀称挺好看,怎么走这么快,跟机械腿似的。 “你出去干什么?”傅司言终于忍不住叫住她。 “你呢。”白如笙不答反问。 “我要去市中心一趟,见个人。”傅司言如实说。 “我也要去市中心一趟。”白如笙看了看大门口停着的一排车,“你的车在哪?” 傅司言抬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我的车在家。” 他刚坐进去,一道白影从另一边蹿进来。白如笙气定神闲,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师傅,开车。”她本想蹭傅司言的车,没想到他没开车,只能蹭个出租车了。 车子发动,司机才问,“你们两位去哪啊?” 傅司言见白如笙不吭声,报出地址,等着看她一会想干什么。 天色黑下来,霓虹初上,都市的夜景七彩斑斓。白如笙从没看到这样的夜景,靠着车窗看的出神。 很快到了地方,车子一停稳白如笙就跳下车。傅司言没办法,给了车费,下车叫住她,“喂,蹭车蹭的这么理所当然。” “你可是我未婚夫,情侣出行,怎么能叫蹭呢。”白如笙娇笑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傅司言没想她竟然这么说,有点小意外,看她离开抬腿跟上。 “你不是要去见人,跟着我干什么。”白如笙发现他跟着,停下脚步。 “你这人好没意思,好歹我刚救了你,还是你未婚夫,你这下了车就不认人,也太没良心了。”傅司言苦着脸,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周围人目光都看过来,白如笙瞪他一眼,“我有正经事要办,你别跟着我。” “身为未婚夫,保护你也是我的正经事。”傅司言亦步亦趋跟着。 白如笙不管他,径直去附近的银行,把圣武杯的冠军奖金都取出来,转而放到自己另外一张银行卡里,跟之前的钱存到一起。 傅司言靠在取款机外面伸头看,这小妮子,挣了不少钱。 “好了。”白如笙出来,这才发现傅司言手里多了一个黑色背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你要见的人,见到了?” 傅司言亮亮手里的包,“见到了。”本来想亲自去拿东西的,现在改了主意让人送过来。 “那行,事情都办完了,一块回学院去。”白如笙暗叹好运,回去的路费也有着落了。 谁知傅司言没动,揉着肚子,“好饿啊,也没有人请吃饭。” 白如笙也饿了,忍痛看了看钱包,“走吧,看在你下午帮了个大忙的份上,请你吃完饭。” “不错,有人请客吃饭。”傅司言故意挑了一家西餐厅,脚还没踏进门就被白如笙拽了出来。 “提醒你,我没有多少钱,只有两百块请你吃饭,想吃好的,自己去买。”白如笙神色认真。 傅司言才不信她,“我刚才都看到了,六位数的存款,还说没钱。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就请两百块,扣门小气鬼。” 白如笙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来,“我的钱都是有用处的,不能乱花。这钱给你,多的没有。” “行吧。”傅司言接过钱,算了算,“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白如笙钱包还没放好,就被傅司言拽走。反应过来已经站到一条热闹的街市口,小吃街,买什么的都有。 ------------ 第四十七章 夜跑调查 在白如笙心中,傅司言是跟苏弯弯一类的人,家境富裕高高在上,根本没把他跟小吃街这种平民化的地方联系到一块过。 傅司言买了两包爆米花,分她一包,看出她的意外,“以前我上学的时候,也会跟同学过来,这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偶尔吃吃也不错。” 他也没让白如笙失望,对这里的每家店都很熟悉,介绍给白如笙的每一道小吃都非常美味。 最后白如笙捂着吃撑的肚子,“太好吃了,我肚子都快要撑爆了。” “还有最后五块钱呢。”傅司言掂量着手里最后五个钢镚,四下打量,“哈密瓜还吃得下吗?” 路口切好的哈密瓜,三块钱一块,傅司言跟老板商量后五块钱买了两块。 吃着甜甜的哈密瓜,白如笙感觉自己要重新审视傅司言这个人。看他小心护着包,便问,“这里面装的什么,这么宝贝。” “之前我去后门,发现有点不对劲,正准备深入调查一下,学院忽然火情演习。今天警察调监控提醒了我,会不会后门处安装的有监控,有人发现我过去,故意举行火情演习调我离开。”傅司言说出自己的猜想,“这包里是一套防监视的探测仪器,只要周围有监控设备仪器就会有反应。” 白如笙咬下一大口哈密瓜,“这么高科技的设备,我只在电视里见过。” “你们山上还有电视呢?有信号吗?”傅司言还以为那里就跟古代一样,连电灯都没有呢。 “你古装电视剧看多了吧。”白如笙给他个白眼,把剩下的哈密瓜都吃掉。 回到学院已经到了熄灯时间,白如笙先去一趟之前的宿舍找章凝,递给她一份毛肚,“我刚才去了小吃街,碰到你说好吃的毛肚,给你带了一份。” 章凝高兴的跳下床,“哇,白老大你太好了!” 白老大?白如笙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在叫自己吗? ······ 接下来照常上课,林迟每天都教新动作,看到白如笙的时候神情如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白如笙教傅司言练功的时候,小声问他,“都好几天了,你那个仪器组装好了吗?” “宿舍里人多,做事情不方便。”傅司言认真练功,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 “你这么有钱,住个单间还不简单,学学人家苏弯弯。”白如笙眯着眼说话。 “是学苏弯弯还是学你呢。”傅司言反唇相讥,挨了白如笙一脚。 下午没课,明后两天放假,是学院难得的休息日,很多同学都会回家。傅司言特意挑了今天晚上,不会再有什么紧急火情演习。 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傅司言睡了一下午,等到天色擦黑,就换上运动服,带上安装好的防监视设备出去。装作夜跑的样子,绕着学院围墙外,跑去后门。 学院外是一条水泥小路,路口有警方安装的摄像头,经过的时候系在胳膊上的仪器微微震动,耳朵里的无线耳机传来嘟嘟的声音。 一切准备就绪,傅司言加快脚步。 学院后门锁着,傅司言轻而易举翻过去,定了定神,沿着柏油路往里面跑。刚跑没几步,胳膊上就开始震动,随着往里面深入,耳朵里的嘟嘟声越来越急促,他不得不拿掉耳机。 看着深处的密林,傅司言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能让仪器反应这么剧烈,这里面该有多少监控,他现在的每一个动作,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是谁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傅司言认出是林迟,这个人果真有问题,每次重要关头都有他的身影。 “林主任,是我,傅司言。”他应了一声,把耳机放到口袋,朝林迟走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迟的连藏在黑暗里,看不出表情。 傅司言喘着粗气说,“我睡不着,出来夜跑,转了一圈发现学院这里有个后门,就想从这里试试能不能回去。” “这条路可不通。”林迟盯着傅司言胳膊上一闪一闪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人体监测器,能随时监测心率,计算路程跟消耗掉的卡路里,还能播放音乐。”傅司言说着把耳机戴上。 林迟不置可否,指着后面的树林说,“这边本来规划要扩建学院的,后来因为资金不足就搁置了。今天没事,我过来巡察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傅司言十分感慨,“可惜了啊,在寸土寸金的临市,放着这么大一片地方种花草,实在是可惜了。要不要我回去跟我爸爸说说,有什么合适的扶持资金先给咱们学院。扩大了规模才能扩大招生啊。” 林迟微微一笑,“那当然好了,咱们学院能扩大规模,肯定能发展的更好。这是你的母校,传出去你面子上也有光。”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太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这里走不通,我给你开门你原路返回。” 傅司言啧啧嘴表示惋惜,“还以为能抄近道回去,又要绕一大圈路。” 林迟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站在门口盯着人离开,手机忽然响起,“什么事?” “刚才有点奇怪,有的监视器忽然闪烁了一会,但是没有任何影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担心。 “那现在呢?”林迟问。 “现在好了,一切正常。” 林迟看着走远的傅司言,脸颊肌肉鼓动。挂断了电话,又拨通出去,“傅司言不能留了。” ··· 一离开后门,耳机里的嘟嘟声就没有了。傅司言隔着学院围墙看着密林,搞不懂树林里能藏着什么东西。 快要拐到学院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两个陌生人,紧紧盯着他。 傅司言故意停下系紧鞋带,后面两个人也停下,对视一眼朝他走来。他装模作样伸个懒腰,忽然撒腿跑进学院。 那两个人紧追两步,看到学院门口的保安,转身离开。 脱身后傅司言吐出一口浊气,刚一转头,一股刺鼻的雾气迎面喷来,呛得他睁不开眼睛。 ------------ 第四十八章 万能的未婚妻 傅司言下意识后退几步,以手护着头部。有棍子之类的东西击打在胳膊上,疼的他惨叫出声。 紧接着棍子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打在他肚子后背上,他想反手,但是眼睛火辣辣的疼,根本睁不开。 心思一转,后脑挨了一棍之后闷哼一声,无力瘫倒在地。 动手的人看他昏倒,便架着人往教学楼拖。傅司言人高马大,对方两个人架到楼梯口就架不动了,放到地上休息一会。 傅司言并没有昏倒,他在等待时机,等眼睛没那么疼了试着微微睁开。又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楼顶,正往围栏边拖。 他立即意识到对方的意图,六楼,掉下去不死也活不成,还可以伪装成自杀。 正琢磨怎么脱身,这两个人拖不动了,把他放到地上,靠着墙歇息,其中一个还踢了他一脚,“他~妈~的,这么重!” 就是现在,傅司言一个翻身爬起来往楼梯口跑。他距离楼梯口不远,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过去,反手关门才发现门是锁不住的。 外面两个人的脚步声传来,他转身往楼下跑。楼梯昏暗无光,再加上他眼睛模糊看不清,跑了两层刚到拐角,喀嚓一声脚腕扭了。 跑也跑不动,他赶紧躲到旁边的教室里。这个教室不常用,堆满了杂物,他躲进一堆破旧编织袋后面,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屏气凝神,等待外面的人离开。 “见鬼了,人跑哪去了!”外面传来脚步声。 “你确定是这一层吗?还是下面一层?”另外一个声音粗狂,听着十分熟悉,就是想不出哪里听过。 “你在这一层找,我去下一层找,没有再往下面一层去。”两个人开始分头找。 那个粗声抱怨道,“这一层可好几个教室呢,怎么找!” “那也得找,不然死定了。” 外面对话的声音消失,然后是一连串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傅司言一直没动,忍着脚腕传来的剧痛,眼睛也火辣辣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淌。 等到外面脚步声消失,他才拿出手机,模糊着眼睛翻找电话号码。下意识去点最后拨通的电话,想想又顿住,继续下滑,拨通另外一个。 白如笙刚躺下还没睡着,听到手机响胡乱接通,“谁呀?” “喂,白如笙你别说话,听我说。我刚刚被人偷袭,现在受了伤不能动,躲在第一教学楼的三层,楼梯口的那间教室里。你来的时候当心,外面有两个人在找我。”傅司言一口气说完,迅速挂断电话。 外面还隐约有声音传来,他不敢再出声,只能忍着痛等待白如笙过来救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轻不可察的脚步走来,轻轻推开门,小声叫了一句,“傅司言~”白如笙几乎是挂了电话就过来。 听见是白如笙的声音傅司言仿佛看到天使,赶紧拍打身旁的编织袋,“我在这里~” 白如笙跑过来,“你怎么弄成这样?” “一句话说不完,这里危险,想杀我的人可能还在附近,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傅司言试了试,根本站不起来。 白如笙蹲身检查他脚腕,已经肿得老高,伤成这样肯定是不能走了。 她背转过去,“你上来,我背你离开。” “你背的动吗?”傅司言表示怀疑,刚刚那两个人抬自己都很艰难。 “上来啊。”白如笙拉着他的手让他趴到自己背上,核心用力把人扛起来。 若不是情况特殊,傅司言都要为她欢呼,看着这么娇小的女孩,竟然能背得起比她高出那么多的自己,不禁心生敬佩。 白如笙虽然背得起他,但是行动缓慢,光是下楼就用了二十多分钟。等背到宿舍楼下,已经累的不行,把人放到楼梯口的窗户边,“宿管老师还在,你只能从这里翻过去。” 这倒不难,翻过去之后,还得要摆入深把人背上五楼。 “呼~”回到房间,白如笙直接累瘫在床上,这才发现他浑身是伤,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对方几个人啊,把你打成这样。” “两个人。”傅司言预感到她会嘲笑自己,指着眼睛为自己解释,“我被偷袭了,在学院门口被两个人追,我回到学院想着甩开了,没想到一转身被人喷了一脸,眼睛直接睁不开。” 白如笙笑出声,“才两个人,就被打成这样,自己渣就别找借口。”嘴上嘲笑,还是拉开行李箱找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傅司言看她拿着一个黑色酒坛子一样的瓶子,蹲到自己扭伤的脚前,立即浑身警备,“你想干什么!” “想给你捏骨重造,看看能不能把你重新捏成个武学奇才!”白如笙打开瓶子,给他闻闻。 “我才不信你,这明明是跌打损伤的药。”刚才瓶子一打开的时候,傅司言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奇怪草药味道,个云南白药味道很像。 白如笙竖起大拇指,“不错,你这脚一受伤,脑袋变聪明了,这说明什么。你双脚离地了,病毒隔离了,聪明的大脑又重新占领高地了!”她学着最喜欢看的小品里的口气,故意逗他。 傅司言被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他惨叫一声,是因为白如笙趁他说话,猛地握住他的脚腕狠狠一掘。 “叫什么叫!”白如笙把药倒在掌心,狠狠摩擦发热,再轻轻按到他受伤的脚腕处,用阴力揉捏。 傅司言惊奇的发现,他脚腕竟然一点都不疼了,“你···会正骨?” “那当然,梨山派下山一次不容易,有个小毛小病的都是自己看。再说练功的时候肌肉拉伤,筋骨错位都是常事,哪能三天两头往山下跑,所以我们都是万能的。”白如笙说着话,已经治好傅司言的脚,“骨头是复位了,但还是不能下地,肿得这么高应该是伤到骨膜了,当心留下毛病。” 白如笙帮他把身上的淤伤也抹上药,又找来药水给他冲洗眼睛。 身上不疼,傅司言终于能喘口气。忽然,发觉他手臂上的仪器一直在震动,力度还不小。 ------------ 第四十九章 房间里的监控 白如笙收起行李箱,发觉傅司言脸色不对,“你怎么了?” “你房间里,有监控探头。”傅司言用唇形说道。 “什么!”白如笙感觉他在开玩笑。 傅司言把耳机塞到她耳朵里,“听见嘟嘟声了吗,这是周围有监控探头的警报。” 白如笙浑身一震,赶紧关灯。 “没用的,监控探头都有夜视功能,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傅司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你放开~”白如笙还以为他耍自己,刚要挣脱发现他解开自己胳膊上的仪器,戴到自己胳膊上。 傅司言帮她戴好小声提醒,“你慢慢在房间里走动,声音越急促,说明你离监控探头越近。” 白如笙按照他说的,贴着墙慢慢在房间走动,一边听耳朵里的嘟嘟声。走到电视机旁边,嘟嘟声几乎连成一条线,“这里。” 傅司言打开灯单脚跳过去,仔细观察电视机。终于,在边角开关处看到一个小圆孔,用力一掰整块掉下来,后面连着根电线,砸开里面掉出一个针孔摄像头。 “这是谁干的!”白如笙脑子嗡嗡的,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监视着,怎么不让她火大。 “别急,再听听。”傅司言提醒道。 白如笙一听还有嘟嘟声,两人又在空调上,头顶的灯上,都发现了监控摄像口,甚至卫生间的挂衣钩也是监控摄像头。 耳机里终于一点声音都没有,白如笙狠狠把耳机摔在床上,“这是谁装的!” “这个不好说,需要慢慢调查。”傅司言一时也拿不稳。 ··· 隔壁房间,苏弯弯从刚才听到人嗷一嗓子,就一直趴在墙上听这边的动静,那一嗓子太像傅司言的声音。 等到傅司言又说了一句,她葱白的手指抠着白墙,咬牙切齿,“这么晚了,傅司言来白如笙房间干什么,难道他们两个已经···已经在一块了!”她不敢相信,更不敢想。 拿出手机跑到卫生间给林迟打电话,“你不是知道白如笙房间里的情况吗,看看傅司言在不在,我刚刚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林迟一直在寻找傅司言的下落,接到苏弯弯的电话立即用手调出监控画面,却发现监控画面都是黑的。 “错不了,错不了,傅司言肯定在白如笙房间。” 有了白如笙在,他一时还真拿不准怎么对付傅司言,转而想到个主意,拨通宿管老师的电话。 十分钟后,宿管老师来到白如笙房间门口敲门,“房间里有人吧,开门,我看到你屋里灯开了。” 白如笙隔着门问,“我上床了,什么事?” “今天学生不多,我来登记一下,你房间有几个人,回家了几个。”宿管老师说道。 “等一下我穿衣服。”白如笙忙送傅司言去卫生间。 一开门,宿管老师就跑进来,“宿舍几个人?” “你经常过来查房,还不知道这件就住我自己吗?”白如笙边说话,边把揪掉的监控探头扔进垃圾桶。 “宿舍有规定,不许带外人进来住,你知道吧。”宿管老师说着往里面走去。 白如笙快一步拦住,“这屋里一眼就看完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她忽然冷下语气。 这老师知道白如笙的厉害,一时有些发慌,不知道怎么接话。忽然,屋里的灯灭掉,楼下有人大喊着火了。 “我等会再来检查。”宿管老师丢下这句话跑下楼去。 白如笙赶紧扶傅司言出去,“我这里可能也被人盯上,你赶紧换个地方。” “我不能回宿舍,刚才那两个人就有我们楼的宿管老师。”傅司言刚刚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 “那藏哪呢?”白如笙忽然想起章凝,背着傅司言送去楼下章凝宿舍。 幸好章凝还在学院,对白如笙更是义不容辞,立马让傅司言进来睡她床上,“另外两个女生回家去了,我可以跟徐彩云睡。” 白如笙这才发现徐彩云也在,迟疑一下跟她打个招呼,“傅司言在这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会的,宿舍就我们两个。”徐彩云也没有异议。 安顿好傅司言,白如笙赶紧回去,等了好一会,宿管老师才过来。 “可恶吧,仗着今天学校人少,在宿舍里吃起了火锅,搞得电线短路,害的整个学院都没电了。”宿管老师对白如笙抱怨个不停,“你看看,这没有老师管着能行吗。” 白如笙一开始还应声,越听越烦,直接轰人,“老师,既然是查宿舍,隔壁房间你不用查吗?” “要查,当然要查。”老师这才出去,过去敲苏弯弯的门。 苏弯弯一早听见这边的对话,等在门口,门一响就拉开,“房间就我自己,不信可以进来看看。” 白如笙在门后听着,想等宿管老师走了再去接傅司言回来,手机忽然响了,是章凝打来的。接通之后没人说话,但是好像有打斗声。 跑去阳台仔细一听,楼下章凝宿舍确实传来打斗声,不及多想,她直接从阳台翻下楼,从楼下宿舍跑出去。 宿舍门敞开着,章凝歪靠在门口不能动弹,手里还拿着电话,徐彩云也被打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两个穿着老师衣服的男人,正架着同样昏迷的傅司言要往外走。 “站住!”白如笙拦在门口,“把人放下。” 其中一个男老师冷声说,“我们是男生宿舍的老师,按学院规定男生不能住到女生宿舍,我们要把人带回去。” “带人可以,你们凭什么打人。”白如笙指着地上的两人,“把这位男同学交给我,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这两位同学不听劝阻,强行留男同学住下,你报警又能怎么样!”那男人并不受白如笙威胁。 另一个不耐烦的说,“跟她废什么话,再敢阻拦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就别客气。”白如笙率先出手,凌空一脚朝两人面门踢去。 那两人没想到,下意识抵挡双双松开傅司言。就在傅司言快要摔到地上的一刹那,被白如笙接住,轻轻放到地上。 ------------ 第五十章 连夜回家 安顿好傅司言,她开始专心应付这两个老师。没想到对方功夫也不怎么样,就是身上带的武器有点多,拳刺,电棍,防狼喷雾全都有。 可惜这些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白如笙,根本碰不到人。 那两个老师一看不是对手,拿着喷雾对着白如笙一阵狂喷,结果呛得自己也不行,边咳嗽边跑。 白如笙打开窗户门通风,叫醒徐彩云跟傅司言。 章凝一直清醒着,就是吓得不轻,“那两个老师一过来就找傅司言,我说没有就动手打人,徐彩云过来拦着,被那个胖点的老师一拳打晕。傅司言脚不能动弹,被打得不轻。”她揉着发蒙的脑袋,后怕道,“幸亏你及时过来,不然傅司言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徐彩云幽幽转醒,迷瞪了一会才回想起昏倒前的情况,“那两个老师怎么会这么凶,二话不说就动手。” “抱歉,害的你们受伤。”白如笙让她们两个互相照顾,自己则带傅司言离开。 “这么晚了,你要带他上哪去?”章凝感觉情况不妙,很是担心。奈何她实在动不了,不能帮忙。 傅司言痛苦的说,“送我回家。” 白如笙也是这么想的,背着傅司言下楼。徐彩云不放心,要送他们到大门口,被白如笙拒绝。 “已经害你们受伤,不能再连累你们了。再说人多眼杂,我送他上了车就回来。” 徐彩云这才没坚持,只送他们到楼下。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本就没什么学生的小院更加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担心遇到阻拦,白如笙专挑小路走。四周无人,这才有空问傅司言,“学院的老师为什么要抓你?” “不是想抓我,而是想杀我灭口。”傅司言明显感觉对方在下死手。 “杀你?为什么?”白如笙更不明白,“你做了什么?” 傅司言猜测道,“可能是他们觉得我发现了树林里的秘密,所以想杀我灭口。” “树林里有什么秘密?”白如笙真烦这样问,就不能一次说个明白吗! 傅司言没有回答,因为已经到了大门口,好在看门的大爷看到他脚上受伤,爽快放行,还叮嘱他赶紧去医院。 到了这里也算是安全了,白如笙拦了一辆出租车,扶傅司言上去。看他难受的样子,还是不放心,跟着上车。 “你怎么也上来了?”傅司言微微错愕,“不是说送我上车就回去吗。” “看在你帮过我不少的份上,我好人做到底。”白如笙报出傅家地址,并帮自己跟傅司言都系上安全带。 傅司言身上都是伤,安全带勒得难受,伸手想解开,却被拦住。 白如笙绷着脸,清澈的眼睛目视前方,“注意安全。” “我身上疼。”傅司言有气无力的解释。 “那也不行。”白如笙口气坚定。 傅司言这才想起她每次坐车都会系上安全带,真是山上下来的奇女子。 学院离傅家大概四十分钟的路程,白如笙时不时询问傅司言感觉如何,搞得傅司言受宠若惊,没想到她平时大大咧咧不可一世,还有会关心人的一面。 “后面那辆车怎么回事?”司机疑惑看向后面。 傅司言跟白如笙回头看,后面果然跟着一辆没有拍照的黑色轿车,速度飞快。 眼看前面就是红灯,后面的轿车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这样下去后面的车肯定会撞上来。 “神经病吧!”司机也吓傻了,一时拿不定前面红灯该不该停车。 傅司言看前面路口左右 都没有车辆,大喊一声,“绿灯快走!” 司机一脚油门蹿过去,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绿灯,明明是红灯!” 傅司言没理会,回头看后面的轿车,他就没这么幸运了,正经过十字路口,被横向过马路的车子撞到,车头改变方向直接越过旁边的绿化带,撞到路边护栏上。 “看出后面轿车什么人了吗?”白如笙看到车上好像坐着不止一个人。 “这么大的交通事故,明天看新闻就知道了。”傅司言听司机还在抱怨,从钱包抽出一千块现金,“足够你交罚金的了。” 司机这才闭嘴。 回到傅家已经是后半夜,听到傅司言受伤回来,整个傅家都醒了,傅司行光着上身就跑过来。 “司言,你怎么伤成这样!”傅司行的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白如笙也来了。 被一圈人围着关心,傅司言还真不适应,尤其知道自己脸上肯定不好看,抬手挡着,“没事,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白如笙的心思却在傅司行身上,她从来没见过皮肤这么白嫩的男人,比她还要白。肌肉线条明显,身材也不错。 “咳咳~”傅司言使劲咳嗽,提醒某人不要太过分,当着未婚夫的面看别的男人。 白如笙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傅家,之前来过一次,不过没仔细看,现在真是越看越有味道,还是中古的古典风韵最耐看。 “是不是司言回来了?”一道沉稳男声传来,从二楼楼梯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眉宇间透着精明。 如白如笙猜想,傅司言跟傅司行异口同声,“爸。”这位就是临市商会会长傅正明。 “伯父好。”白如笙主动打招呼。 傅司行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拿起沙发靠垫当着身体,跑回房间穿上衣服。 “你去哪了,伤成这样!”傅正明语气责备中带着心疼,他整日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能陪他们,心中很是愧疚。 “没什么,在外面碰到几个地痞流氓,跟人打了一架。”傅司言悄悄对白如笙使眼色,千万不要说逐梦学院的事。 白如笙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戳破,察觉傅伯父看着自己,眼神对上去,再次道了声,“伯父好。” “你是···”傅正明上下打量着白如笙,注意到她胸前衣襟上逐梦学院的字样,“你是逐梦学院的学生?” 傅司言差点没骂人,正想着怎么遮掩过去,被他爸爸一指头戳在后脑勺。 傅正明勃然大怒,“我听人说你去逐梦学院还不信,都告诉过你不要管这些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 第五十一章 谁是亲生的 傅正明坐到傅司言身边,严厉质问,“你这些伤是不是在学院里弄的?是谁!” “我都说了几个小痞子打的。”傅司言就是不承认。 这时傅司行从楼上下来,介绍道,“爸,这位是梨山派那位跟弟弟定亲的女孩,说下山来就是跟弟弟结婚的。” 傅正明的脸迅速变换,由愤怒到惊讶,再由惊讶到欢喜,直接站到白如笙面前上下打量,“你是白如笙!” “是我,傅伯父。”白如笙看他变脸的样子真的好像笑,但这个场合似乎不合适,忍着笑说,“我师傅临终前交代我下山跟傅司言结婚,但我们之前见过面彼此觉得不合适,所以···” 她觉得这门亲要结不成,觉得现在讲明白比较好。 谁知傅正明又踢了傅司言一脚,“是不是他顽劣无形惹你生气了,别管他,我到觉得你们非常合适。上次见你你才三岁,没想到转眼都这么大了。” 他瞧白如笙容貌清秀姣好,一看就是单纯善良的孩子,更加认定这门亲事。 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从学院过来的,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吧,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饭去。” 白如笙拦住,“师傅说食有时,都这会了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早点休息。” “说的对,真是个好孩子,不像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动不动就熬夜,还吃什么夜宵,把身体都搞垮了。”傅正明越看越喜欢这个儿媳妇,赶紧安排人,“把客房收拾出来一间,不,你睡傅司言房间,让他去睡客房。” 傅司言在一旁都看呆了,他是亲生的还是白如笙是亲生的? “爸,弟弟他的伤···”傅司行很是担心。 “我看都是些皮外伤,让医生过来瞧瞧抹点药就行了,让他还没事跟人打架。”傅正明这会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懂事乖巧的儿媳妇。 白如笙睡在傅司言的大床上,无比惬意,别的不说,她在山上睡得床连这个一半大都没有。 保姆送来干净睡衣跟新的洗漱用品,“这是以前苏小姐过来给她准备的,会长让送过来给你洗澡后换上,明天再去给你买新的。” “谢谢。”白如笙接过睡衣,是她喜欢的白色,上面还一股淡淡的香味。本来已经很累了,但是闻到身上一股臭汗味,还是洗洗再睡。 洗完澡刚一出来,就听见对面房间傅司言痛苦的惨叫,过去一看医生再给他上药。忍不住吐槽,“有这么疼吗,叫的跟杀猪似的。”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伤成这样试试。”傅司言忍不住白她一眼,就这一眼,眼睛就收不回来了。 白如笙一身纯白色长裙睡衣,富有垂感的布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全部暴露,宽大的领口刚展示出她精致的锁骨。皮肤虽然不像别的女孩那么白皙,却干净水润,尤其洗过澡后脸颊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医生抹着抹着药忽然发现人不喊疼了,注意到傅司言的眼神会心一笑。 旁边的傅司行也看到了,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看向别处。 “看什么看,再那喷雾喷你一脸!”白如笙被看的脸颊一红,骂了一句转身离开。 当晚她睡在傅司言房间,而傅司言则跟傅司行挤在一张床,好在床够大,两人睡足够。 一夜好梦,虽然睡得晚但是白如笙还是准点醒来,想出去练功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保姆拿去洗了。正想办法的时候,保姆轻轻开门进来。 “呀,小姐您醒了。”保姆拿来几件衣服,“新衣服还没买回来,会长让给您送两件捡喜欢的先穿着。” 这正合白如笙的意,拿过来一看竟然都是裙子,好不容易有条裤子还是牛仔裤。穿上试试不耽误练功,就它了,又找了一件傅司言的衬衫穿上,大摇大摆出去练功。 傅正明正在楼下喝茶,看到白如笙很高兴,“昨天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一会。早餐还没做好呢。” “我习惯这个点起床练功。”白如笙喝了杯水去院子里,门口的一大片空草地再合适不过,她甩开手先热身。 傅正明对练功起了兴趣,端着茶杯出来看她,只见她像模像样的打起了内家拳,一招一式精准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 想想他的两个儿子,就算平常这个点也还在呼呼大睡,不禁更喜欢白如笙。放下茶杯,也过去凑热闹。 “你这个练功还挺有意思的,我能不能练?” 白如笙闻言收手,“当然可以了,不过你要从最基础的学,如果只是想强身健体的话,就练我刚才耍的那套拳就可以了。”见傅正明有心学习,她毫不吝啬现场教学。 傅正明常年扑在工作上,疏于锻炼,才打了一小会就汗流浃背喘息不匀。赶紧停下到一旁休息,不过歇过来就觉得浑身通畅,充满力量。 等白如笙做完早课,正好保姆过来叫吃早饭,两人一同进去。 “哎呦,年纪大了,身体也老咯,不比你们年轻人了。”傅正明叹息着。 “我看您一点也不显老,这是刚开始所以感觉吃力,坚持几天会越来越顺畅。”白如笙也很喜欢为人随和的傅正明,当然,除了他打傅司言的时候。 “行,以后我每天都跟着你锻炼。”傅正明洗了把脸,让人去叫两个儿子起床吃饭。 他喜欢中式早餐,所以保姆给他准备了一碗粥,两个煮鸡蛋,一碟包子,还有两样小咸菜。 傅正明指着另一边的面包煎蛋香肠等西式早餐,对白如笙说,“那两个小子喜欢吃西餐,说什么简单又营养,你要是喜欢给你也备这些。” 白如笙落座后询问,“还有粥吗?早上我还是比较喜欢喝粥吃包子,水煮蛋我也要。” “嗯,很好,咱们父女俩能吃到一块去。”傅正明喜笑颜开,赶紧让保姆给白如笙盛饭。 傅司行背着傅司言下来的时候,两人就看到餐桌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傅司言撇撇嘴,“才见面多久,就这么亲热!” ------------ 第五十二章 钱包里的老照片 这话被傅正明听到,乐呵呵的说:“别看我们两个没见多久,我是非常喜欢小白,聪明懂事还勤快,比你们两个强多了。” “小白?”傅司言嘴角抽搐一下,这是什么称呼。 “伯父说我全名叫着太拗口,以后就叫我小白。”白如笙大口吃着肉包子,这包子馅料十足香嫩可口,真是太好吃了,她一口气吃了四个还不够。 傅正明看出她还想吃,赶紧招呼厨房再做几个包子。 “一次不能吃太多,我饱了。”白如笙拦住,一顿四个大包子足够了,何必麻烦厨房现做。 “懂克制,很好。”傅正明也不再让她,正好送衣服的过来,他招呼白如笙过去挑选衣服。 傅司言看了看时间,“爸,你不去商会吗?” “今天小白过来,我就不去商会了。”傅正明连正眼都没看儿子一眼。 傅司言跟傅司行对视一眼:“这还是我们视工作为生命的爸爸吗?” 白如笙第一次知道,原来买衣服可以让人家送上门挑选的,只不过送来的衣服都太淑女,没有几件她喜欢的,只挑了一条运动裤外加一件白色卫衣。 “不是你喜欢的风格是不是。”傅正明也察觉到送衣服选错风格了,像白如笙这种爱运动的女孩子,肯定不常穿裙子。忙让人把衣服拿走,再送来一批。 “不用了。”白如笙拒绝道,“我本来就送傅司言回来,没打算常住,再说我有衣服穿不用这么浪费。”但是她看傅正明这么热情,感觉走了多不懂人情世故似的,而且有点张不开嘴。 傅正明不许她走,得知他们两个都在逐梦学院上学,更是提出让他们退学回家,遭到两人双双反对。 白如笙自不必说,“我还有一些梨山派的事务要处理,所以要留在逐梦学院。” 事关梨山派,傅正明不好说什么,但是怎么都不许傅司言再去,“前几天临市大学的校长还跟我说,只要你过去教学就给你安排申请教授职称。逐梦学院是个武学院校,你一个博士学位的人去那里,风马牛不相及。” 傅司言清秀的眉眼蒙上一层寒霜,瞥了傅司行一眼,“我去那里为了什么,爸你应该知道。” “我也说过,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挑事翻浪搅合得大家都过不安生!”傅正明本就严肃的脸也阴沉下来,气氛忽然降至冰点。 “什么叫过去了,我妈妈到现在生死不明,你说过去了!我看不是我挑事翻浪,而是你薄情寡义,这么多年早吧我妈忘得一干二净!”傅司言勃然大怒,对他爸爸失望到极点。 傅司行看爸爸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想拦住傅司言,却被他推开,“哥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 转头对傅正明说:“这件事你过去了,我过不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哪怕我死也再所不惜!” 啪! 傅司言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脚腕吃力站不稳跌坐在地,呼吸粗重愤怒盯着他爸。自己撑着起来,艰难跛着脚上楼。傅司行不放心跟上去。 傅正明自己也愣住了,狠狠收回手重重捶在大腿上,他微微勾着头跌坐在沙发里,身影看上去一下老了好几岁。 几个保姆吓得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白如笙挥挥手让她们都出去,她也出去站会,傅家的家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小白。”傅正明叫住她,声音低沉,“让你看笑话了。”他指了指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师傅说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跟傅司言是父子,没有隔夜仇的。”白如笙感觉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坐下听着。 傅正明使劲揉搓脸颊,好一会才说:“傅司言这孩子性格执拗,认定的事一定要做到,哪怕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劝劝他,不要再去逐梦学院。” “这个···”白如笙不觉得傅司言会听自己,况且她觉得傅司言没错。“傅司言不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他是享受过母爱又忽然失去,心里肯定放不下。况且身为人子,如果连自己的父母生死存亡都不在乎,那都不配为人。” 即便这话傅正明听了可能不高兴,她还是要说。 果然,傅正明没在说话,起身回房。 傅家这个氛围,她这个外人也没有待着的必要,准备上去跟他们说一声就走。到了傅正明房间敲门,门没关,里面只有一个打扫的保姆。 “会长在书房。” 白如笙想了想还是去跟傅司行道个别,刚要走发现保姆抱着的衣服里掉下来一个黑色物体,捡起来一看是个钱包。她刚要叫住保姆,不经意瞥见钱包里的东西,觉得有必要跟傅司言聊聊。 房间里,傅家两兄弟默然无语,傅司行见白如笙过来,点点头先出去。 傅司言看到白如笙,扭脸看向外面,自己跟爸爸生气被她看到,实在丢人。 “我刚才在走廊捡到这个,觉得你应该看看。”她把钱包递到傅司言面前。 钱包夹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搂着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两人十分恩爱。他们脚下两个男孩,一个大些的盘腿端坐,小些的趴在地上玩玩具。 傅司言虽然从没见过这张照片,但他一人认出这就是他们一家四口,那时他刚三岁,妈妈还在,大哥也还没毁容。 他看的出神,不自觉湿润了眼眶:“呼~我大哥长的像我妈。” “伯父伯母很有夫妻像,你们弟兄俩综合了父母的优点,长得都挺帅的。”白如笙如是说:“即便是现在毁容了,身材气质都很好。” “没想到我爸还装着这张旧照片。”傅司言微微哽咽,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他爸爸了:“可他既然还想着妈妈,为什么查清楚当年的事,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打心底不想听到妈妈死亡的消息,但时隔多年,这个可能性不容他忽略。 手机响起,他深吸口气让声音恢复平静,接通电话。 ------------ 第五十三章 两个疯子 挂了电话,傅司言面色凝重:“DNA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林恒之。” “那他是谁?”白如笙也震惊不小。 “他跟林恒之的基因对比不符合,但是数据库并没有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傅司言看向窗外,感觉事情越来越离奇。 白如笙也觉得面对一片泥潭,无从下手。这个人不是林恒之,那真正的林恒之在哪? “我要回学院,他既然敢假装林恒之,肯定跟真正的林恒之有联系。”白如笙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你等等。”傅司言叫住她,拨通一个电话,“给我查查林恒之出行信息。” 半个小时后消息传来,林恒之已经坐上今天早班飞机,去了国外。 调查彻底陷入僵局,两人都沉默不语。 良久,忽然异口同声的说:“林迟!” 白如笙回想道:“林迟是学院负责人,而且还会梨山派功夫,肯定跟真正的林恒之关系密切。” “我前天晚上去学院后门,林迟突然出现,然后就有人想杀我,这个林迟肯定知道学院很多事。”傅司言甚至怀疑就是林迟指使的人,可惜他脚腕受伤行动不便,否则肯定立即回学院调查清楚,哪怕跟林迟正面冲突。 白如笙看出他心思,好心提醒:“你被打得这么惨,还是别回学院了,要不然事情没查清楚你小命先没了。” “这是我没防备被人偷袭,要不然那两个人也未必是我对手,再说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傅司言冲她会心一笑,“我们是合作关系。” 他干净清冽的笑容近在咫尺,白如笙有那么一刹那恍惚,随即剜他一眼,“我怎么有你这么弱的未婚夫。” 外面有人通报,苏弯弯来了。 傅司行下来接待,没办法,谁让爸爸生气弟弟受伤。他大方说道:“弯弯来了。” 这不是苏弯弯第一次见到傅司行,还是害怕得不敢看,别扭的看向一旁说话:“大哥~我听说司言哥哥受伤,所以过来看看他。伯父是不是上班去了?” 傅司行知道她害怕自己,也不在乎她看向别处,仍旧客气的说:“司言在二楼,他未婚妻在陪着。我爸爸今天在家,在书房处理些事情。” “伯父竟然在家?”这还是苏弯弯第一次听说傅伯父没工作,一脸诧异。“我想去看看司言哥哥,他在自己房间吧。”说着就要上去。 “他跟未婚妻在我房间,我带你上去。”傅司行知道苏弯弯对弟弟有意思,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苏弯弯虽然知道他们两个在一块,听到在房间独处还是嫉妒到发狂,脑海里都是那两个人亲热的画面。有下人在,她还是要保持大家闺秀的形象,轻手轻脚跟着上楼。 傅司行敲门提醒,“司言,弯弯听说你受伤,要上来看看你。” 傅司言调整了情绪,淡淡的说:“进来。” “司言哥哥。”苏弯弯一进来就直扑到床边,无比关切的问:“你怎么会受伤呢?是谁打伤的你?你的眼睛怎么也红了。” “都是小伤,打我的那两个人也不认识,当时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后来又跟宿管老师发生了点冲突。”傅司言故意没说自己认出那两个想杀他的人就是宿管老师,自从知道她跟着林迟练功,就再不能相信她。 “要是让我抓到打伤你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苏弯弯义愤填膺,心疼的看着傅司言身上脸上的伤,“我听徐彩云说你脚不能走,真的假的?”说着要掀开被子看。 傅司言按住被子,面容清俊,“脚腕崴伤已经没事,小白医术高超,还帮我抹了药酒。”他今天确实觉得好了很多,不碰到一点都不觉得疼。 “小白?”苏弯弯愣怔住,谁是小白? 傅司行笑呵呵看向角窝在椅子里的白如笙,解释道:“小白说的就是他未婚妻白如笙。”都能开玩笑,看来心情是好了,不禁更加佩服白如笙,他这个弟弟可是出了名的固执。 一直安静待在角落没有存在感的白如笙丢给他们一人一个白眼。 苏弯弯本来自动忽略到这个不想看见的人,这会不得不面对。起身对白如笙鞠了个躬,客客气气的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这个谢道的莫名其妙,感觉傅司言跟她要比跟白如笙亲近似的。 本来白如笙不想理她,被她这么一弄挑起斗志,宛然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傅司言是我未婚夫,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边说边坐到傅司言身边,端起床头已经凉掉的水递到傅司言嘴边,巧笑嫣然:“司言哥哥,喝点水。” 本来她的言行举止已经够让傅司行吃惊的了,接下来傅司言的行动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只见傅司言就着水杯喝一大口,柔声夸赞道:“你对我真好。”他知道苏弯弯对自己的心意,可自己从来都只当她是妹妹,趁这个机会让她看清楚也好。 呕~白如笙都要吐了。 “呃~我去看看午饭做好了没有。”傅司行见了鬼一样逃出去,这两个人不是发疯就是中了蛊,都不正常。 看着床头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苏弯弯直觉一股心火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如笙眼睁睁看着苏弯弯倒下,心道这道行也太浅了,就这三言两语就气死了?伸手过去试探鼻息脉搏,原来如此。 傅司言也猜到可能跟她练习的心法有关,可这会也没练功怎么会忽然晕倒? 看出他的疑惑,白如笙解释道:“她跟林迟练的那个心法,是梨山派被林恒之偷走的半部心法。那半部心法可以快速提高人的功力,不过也有缺点就是会无限放大人的七情六欲。她是一时气火攻心,血涌上头就昏倒了。” 傅司言隐隐不安,“我要跟她好好谈谈了,这个心法会害死她的。” 白如笙没说话,没有拜师就学梨山派功夫,这属于偷师。傅司言能把人劝回来,也省的她多费事废除她功夫。 ------------ 第五十四章 热闹的午饭 苏弯弯醒来第一眼看到傅司言,心里头暖洋洋的,傅司言心里还是有她。看屋里没有别人,故意撒娇说,“司言哥哥,我这是怎么了,好难受啊。” 想到之前谈话苏弯弯激动的反应,傅司言平静委婉的说:“弯弯,这不是你第一次昏倒了,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 这点苏弯弯当然想过,她也问过林迟,林迟说这是正常现象,因为她武功进步的太快,所以身体一时承受不住,就像小孩子会有生长性疼痛一样,等以后身体适应就好了。 这些她不能跟傅司言说,只撒娇道:“可能是我练功太累了,从前在家吃饭穿衣都有人安排好,像我们这种家境的孩子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傅司言抿抿嘴唇没接话,他自觉跟苏弯弯可不是一类人。推着轮椅往床边靠了靠才开口:“既然太累就别练了,你爸妈这么疼爱你肯定希望你能时时刻刻陪在他们身边,练功辛苦不说还很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爸妈可承受不了。” 苏弯弯当然不想吃苦,更不想待在那破烂学院,要什么没什么不说,还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她之所以留在那里,还不是为了傅司言,可恨这个人丝毫不领自己的情,还跟白如笙这么亲热。 她不想再跟傅司言这么捉迷藏下去,忍下心头又升起的嫉恨,柔声说道:“司言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去逐梦学院也是为了你···” “弯弯。”傅司言知道她想说什么,赶紧打断,“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来疼,不希望你误入歧途毁了你自己。我知道你最近武功大增,但是我要告诉你那个法子很危险,你现在停下回头还来得及。” “这话又是白如笙告诉你的是吧。”苏弯弯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她的脑子已经被嫉妒塞满,下一瞬就要爆发。 傅司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想她再像之前去找白如笙的麻烦。 傅正明推门进来,“弯弯,感觉好点了没有?我刚刚在书房忙,听司行说你忽然晕倒,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苏弯弯一看到傅正明,立马恢复温柔大方,她在长辈面前一向是乖巧听话大方懂事。她勉强撑着笑打招呼:“伯父,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 “你们这几个孩子,没事去什么武校。午饭准备好了,我让人给你送上来,吃点东西恢复点体力。”傅正明推着傅司言出去,“没想到这个旧轮椅还能派上用场,快下去吧,小白在等你吃饭。” 苏弯弯一听也要下去,“我已经没事,就是肚子饿得很,还是下去吃方便。” 饭桌上,傅正明坐在主位,他招呼白如笙坐他旁边,让傅司言坐在她身边。右边坐着傅司行,旁边的空位是苏弯弯的。 苏弯弯以前都是挨着傅司言坐,可现在他旁边没有位置,只能坐到傅司行身边,一看到他那张脸瞬间食欲全无,恨不得搬着椅子坐到傅司言身边。可当着傅正明的面,她不想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不想惹傅司言厌烦,只得强忍着恶心坐下。 午饭是中式的,傅正明看的出白如笙喜欢中餐,特意让厨房安排的。凉拌海蜇丝,金丝蜜藕,香煎藕夹,蒜香对虾,松鼠桂鱼,还有一盘麻辣牛肉,一碗西湖牛肉羹。 “小白啊,这盘麻辣牛肉叔叔最喜欢吃,你尝尝会不会太辣,不喜欢的话让他们再做别的。”傅正明喜欢吃辣,每顿都要吃。 “巧了,我也是无辣不欢,之前在山上种了一大片辣椒,全都是我吃。”白如笙笑道。 傅正明立即夹一块给白如笙,“尝尝我们家保姆的手艺如何。” 白如笙一尝竖起大拇指,“不错,够麻够辣,我喜欢。” “哈哈,咱们俩真是太有缘分了。”傅正明开怀大笑,指着自己两个儿子说道,“他们两个臭小子都随他们妈妈,一口辣都不吃,可怜我每次都只能做一样辣的,想多吃点别的又怕浪费。” “那今天可以再多做一样,不用担心浪费。”傅司言淡淡的说:“她可是特别能吃。” 傅正明一听乐坏了,赶紧让厨房多做两道辣菜。 有了白如笙,饭桌上欢快不少,傅司行看他们吃的香,忍不住尝了一口,辣的直喝水。 傅正明看儿子辣红的嘴唇,笑的不行,“让你跟我们抢吃的。” 白如笙忍不住跟着笑,傅伯父给她的感觉跟师傅好像,即便满腹糟心事,还能乐呵呵的。 苏弯弯没想到白如笙这么得傅伯父的喜欢,深觉她的机会越来越渺茫,她不时给傅司言递秋波,可他根本不看自己。又坐在倒胃口的傅司行身边,真是一口饭也吃不下去,只吃了半碗饭就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弯弯的饭量也太小了,看我们家小白吃的多香。”傅正明亲自给白如笙夹菜。 “伯父见笑了,女孩子本来饭量就不大,就算男孩子也没有几个比白如笙能吃的,说起来她确实不太像个女孩子。”苏弯弯故意挤兑白如笙。 “学武术的女孩子有几个淑女,之前特训的时候咱们一人吃了两大盆米饭,你忘了。”白如笙才不让她。 苏弯弯脸上瞬间挂不住,想想傅司言也看到自己能吃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正明打圆场:“能吃是福,我们小白有福气,以后能多跟司言生几个孩子,那时候傅家就更热闹。” “噗~” “咳咳~” 傅司言一口汤喷出来,幸亏他反应快扭头喷到地上。 白如笙也被一口米饭呛着,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生孩子,更不敢想跟傅司言生孩子,这个话题太让人羞涩。 傅正明还不觉有什么,惋惜的说:“你们都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要不然我一定尽快把你们俩婚礼给办了。” 对面的傅司行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之前不是两个吵着要退婚,这会又没一个提的了,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 第五十五章 如此贵人 这两天是休息日,白如笙就在傅家多住了一天,第三天下午才赶回学院。傅司言因为脚腕受伤,留在家里休养。 苏弯弯也留在傅家,跟她一块离开,傅正明亲自开车送她们到学院门口。 进去好一会,白如笙回头发现傅正明的车还在,估摸他心里肯定很难受。 半路碰到林迟,询问傅司言的情况,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还当场叫来那两个打人的老师,一顿训斥。 饶是他这样,白如笙还是不信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只是不说破。 又过几天傅司言过来上课,两人小心防备,却一点事也没有,就好像那天真是个意外。此时新闻里才出现那天交通事故的报道,称那辆无牌轿车是新买的车子,车主喝酒庆祝,酒后驾车导致。 白如笙看傅司言闷闷不乐,过去劝他,“林恒之出国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还有林迟,可以从他身上着手调查。” 傅司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林恒我一直在调查,没有什么新发现。不过我找到警方里的朋友,想查清楚林恒之这些年的所有经历,可是他说所有的消息都调不出来,我怀疑林恒背后还有势力,而且是很强大的势力。” 他这点提醒了白如笙,她琢磨道:“林恒之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才被师傅收留,也是靠在梨山派学的一身功夫才创办的逐梦学院。能把学院建设成临市第一武术院校,光靠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她忽然想到,“要不然查查逐梦学院都有哪些投资人,你爸爸是商会会长,查这些还不简单。” 傅司言也觉得是,“我这就让人黑我爸的电脑。” “你这算是坑爹吗~”白如笙调笑他。 正说着她手机响起,是于洪斌打来的,“小师妹,我在你学院门口呢,你快点出来。” 白如笙没想到他会过来,挂了电话跟傅司言打招呼:“我去门口见个人,你先回宿舍吧。” 傅司言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见谁呀这么高兴?” “贵人。”白如笙丢下这句话就跑开了。 傅司言立即想到是那次在招待会上救了白如笙的人,脚不自觉跟了过去,还自欺欺人道:“你让我回宿舍就要回去呀,我偏不回去。” 白如笙老远就看到于洪斌在校门口站着,身边大包小包的,“大于师兄,买这么多好吃的,打算干什么去呀。” “这都是给你买的。”于洪斌把吃的都给她,“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零食,今天难得休息,给你送点。” “哇,大于师兄你太好了。”白如笙开心的不得了,拿起一包面包就开啃。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想给师傅修个大理石的坟头,你有认识的工匠帮我联系联系。” 之前没动工是因为担心打草惊蛇,现在已经露面就没必要再顾虑了。 于洪斌想了想,“这个好办,不过我明天就要去外地,近期可能没时间。到时候我联系了人,把钱给你你看着弄行吗?” “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钱,你只要负责联系人就行了。”白如笙态度坚定,“我这几天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你联系了人给我打电话,我带他们去山上。” “行。”于洪斌佩服的看着白如笙,忽然看到校门里面有个人躲在角落偷偷看着他们,小声提醒道:“有个男声在偷偷观察我们,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不利?”自从上次的事,他经常担心白如笙再被人伤害。 白如笙装作不经意回头,却看到是傅司言,噗嗤笑出声:“那是师傅给我订的未婚夫。”不过他躲在那里偷看是什么意思? 傅司言发觉被看到,装作刚到的样子大摇大摆走出来,“咳咳,我刚好经过这里,没想到碰到你们在说话。” “你回宿舍怎么会经过这里?”白如笙毫不留情戳穿。 “谁说要回宿舍了,我就不能在学院里走走。”傅司言死不承认。 于洪斌听说是师傅给白如笙订的未婚夫,不禁多看两眼,清秀俊气,身材挺拔,天然带着一股贵气。不由夸赞:“师傅真是好眼力。” “先别急着夸,我们正打算解除婚约呢。”白如笙淡笑着解释。 傅司言一看所谓的贵人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瞬间云开雾散,主动握手。 白如笙不觉好笑,给傅司言介绍,“这位是我师兄,于洪斌。” “您好,原来也是梨山派的,难怪看你都这个年纪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一身肌肉。”傅司言即是夸赞,说的也都是事实,于洪斌在他这个年纪绝对算得上身材顶好的。 于洪斌被夸的面色一红,“每天跳上跳下,想胖也胖不起来。”转而对白如笙说:“你们还有课吧,我就先走了,趁今天有空去联系联系人,到时候给你电话。” “好。”白如笙目送大于师兄离开,拎着几大包零食准备拿回宿舍慢慢享用。 “这么多好吃的你也吃不完,分我一包。”傅司言抢了一包拎走。 白如笙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抢回零食紧紧护着,“这都是大于师兄给我买的,想吃自己买去。” “这么小气,你不是说要减肥,这么多你都吃了不胖死你。”傅司言偷了一个面包,撕开就吃。 “我胖我乐意~” 两人打闹的一幕正好被于洪斌看到,失笑摇头。 又过了几天,于洪斌联系到人给白如笙打电话。白如笙看调查一时也没头绪,就趁傅司言跟林迟请假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也请了个假,借口陪着傅司言去看医生。 林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没说什么准了假。 傅司言一开始还真以为白如笙是为了自己,结果她在半路下车,才知道她回梨山派有事,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丈量尺寸的人已经在山脚等着,看到上山那么高的阶梯,直接毁约。 “这也太高了,真要是修建起来材料都没法送上去。”老板连连摆手。 白如笙不言不语,等他们都抱怨完了,才慢悠悠的说,“原定的金额再加一万。一共六万三。” ------------ 第五十六章 山顶偶遇 那老板一听立即眉开眼笑,当即拍板带人爬山,第二天开始动工。工人丈量了尺寸就下山去了,白如笙则留在山上等他们第二天过来。 院子里还是那么凌乱,白如笙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净,没用的堆在一块下山的时候扔掉。收拾完也累的不行,抱着带回来的零食,爬到屋顶上看星星。 这里没有都市的高楼挡眼,安安静静,连空气都是迷人的恬静。看着繁星如花,明月皎洁,傅司言肯定没见过这么没的景象,如果让他爬山,肯定爬不了几级就不行了。 想到他气喘吁吁累趴的样子,白如笙就忍不住想笑,这人真是空有一副结实好看的皮囊··· 簌簌~ 白如笙听觉敏锐,虽然没看到人影,却清楚听到院门口有动静。她调息不动,躲在在屋顶静静观察。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人影悄悄从院门溜进来,悄悄溜进她房间。 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林恒之! 白如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换个角度再看。那人看到她房间没有人,又出来去师傅生前住的房间。这次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人不论是身形还是走路姿态,都跟林恒之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确定林恒之已经出国,她还以为就是那个林恒之本人。 刚要跳下去拿人,她又顿住,之前的林恒之她都认错了是个假的,这个难保就是真的。 只见这个林恒之在院子里一通翻找,把她刚收拾好的院子又翻得乱七八糟,白如笙再也忍不住,跳下去拿人。 林恒之正在翻院子里一个不要的旧箱子,甚至连底板都拆下来,随手往院子里一扔,身后突然多了个人都没察觉。 “住手!”白如笙大喝一声,伸手捏住对方的肩膀,抓住他胳膊就要擒住。 林恒之正专心找东西,被吓了一挑,胳膊被擒住他翻身下腰回旋,轻松挣脱钳制。 回头看到白如笙有那么一刹那的迷茫,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你是老头子的女徒弟?” 白如笙看清对方的脸,跟之前见到的林恒之简直一模一样,连声音跟说话的语气都很像,双胞胎都没见过这么像的。只不过这个林恒之好像有点身手,比之前见那个草包强多了,而且,他还认识自己。 饶是这样,她也没有一下认定这个就是真正的林恒之,试探道:“你认识我?” “没见过,不过听人说老头子后来收了一个女徒弟。”林恒之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后,气定神闲,轻轻踱步。 “既然知道我在,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废了你武功,清理师门。”白如笙眯着眼睛,这个人竟然这么镇静,莫非··· 忽然,她看到对方背在身后的手来回摩挲,原来镇定都是假装的。 林恒之突然嗤笑一声,“清理门户,也得打得过我才行。” 白如笙不再废话林恒之武功高深,只要打一架就能确定他是不是真正的林恒之。一手化掌摆开阵势,“你这么自信,那就用真功夫说话吧。” 不等她出手,林恒之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拳直击她面门。白如笙后退一步,闪过他的拳头。 拳头落空,林恒之并没有改变招式,而是化拳为掌指尖指前再进一击。 白如笙没想到他这一招,差点被打中眉心,闪身撤退才堪堪躲过。这个人还有两下子,不过使得并不是梨山派的功夫,他不是真的林恒之。 既然抓不到真正的林恒之,抓个假的说不定能打听到消息。她开始反击,招招钳制,不一会就打的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别装了,你才不是林恒之。”白如笙冷冷质问:“真正的林恒之在哪?”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不是林恒之!”对方并不承认。 “林恒之功夫可能不如我,但也绝对没有你这么差。而且林恒之的功夫是在梨山派学的,心法也是,而你一招一式没有一点梨山派的影子。”白如笙戳穿他再次逼问,“告诉我真正的林恒之在哪,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这深山老林的,你就是死个十次八次也没人知道。” 林恒之不恼反笑,“哈哈哈~你还不算蠢,那你再来看看。”他话音一落,陡然出手,拳风凌厉狠辣,每一招都拿着白如笙的短处打。 白如笙心头一惊,每个人练武都有短处,不过武功高强的人会尽量弥补短处,并且懂得扬长避短。而她就已经鲜少暴露出短处可拿,可对方竟然能通过刚才交手看出自己微弱的短处,并且能精准抓住,实在厉害。 可惜她也不是吃素的,即便让对方抓住短处,也不会吃亏。反而在林恒之踢腿之下利落闪开,反踢他一脚将人踢飞。 这个人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个空挡,本该被踢飞的林恒之凌空改变方向,硬生生让自己落地,并且翻身再次朝白如笙攻击过来。 惊诧之下,白如笙还是跳开,刚才他使出的这个招式,竟然是梨山派的功夫。不光如此,刚才那一击充斥着梨山派心法的味道。 “呼~”林恒之一击之后又是一击,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忽然飞出片白雾。 白如笙立即跳开,还是闻到一股呛人味道,是酒精的味道。坏事,她大意轻敌,这个林恒之还真是阴险歹毒。 “你竟然···知道我不能闻到酒精。” “现在还想着替老头子清理门户吗?”林恒之猖狂大笑,看到白如笙衣领漏出来的碧玉麒麟,伸手去解。 白如笙却意外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的难受,就只是晕乎乎的,但一点都不影响她活动。灵机一动假装浑身无力,只等着林恒之放松警惕靠近自己。 就在他专心解玉佩的时候,凝聚心力一掌击出。 “啊~”林恒之被击中胸口,飞到三米远之外,把旧箱子撞了个稀巴烂。 “哼,让你猖狂!”白如笙接连几脚,找来个绳子准备把人绑起来好好审问一番。刚一蹲下忽然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一摸胸口,玉佩没了。 ------------ 第五十七章 体贴的男朋友 下一秒,白如笙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整个人被击飞狠狠撞在院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她想骂人,但嗓子里腥甜无比,胸口憋闷的难受。 面前一道高大黑影,手里还拿着她的碧玉麒麟,这就是她看到的最后一幕。 林恒之满意的看着玉佩,全身聚力于掌,准备一招了解了白如笙。 “啊~”他忽然脸色大变,神色痛苦的捂住胸口,扯开一看,胸前皮肉绽开,鲜血淋漓。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无奈狠狠踹了白如笙一脚,跳出山门。 月光如水,白如笙在地上趴了不知道多久,才幽幽睁开眼睛,她胸口闷疼浑身无力。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觉得离死亡这么近,可她要办的事情还一件都没办成。 山上本来就没人,又是这个时候,看到鬼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些。现在就只有一条路,明天给师傅修坟的工人会过来。 白如笙忽然想起,她只带人去过坟地,根本没来过梨山派院子。绝望之际忽然觉得腰部硌得慌,对了,手机! 傅司言接到电话的时候睡的正香,看到是白如笙的电话整个人都清醒了,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来肯定有重要的事。 可电话接通好一会都听不到人声,“大半夜打电话过来,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殊不知白如笙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胸口比压了块大石头还难受,好半天才能提上来一口气,“我被人袭击~受了重伤~” “什么!”傅司言一个激灵跳下床,鞋都顾不得穿就往外跑,“你现在在哪?” “梨山派~”白如笙说完这句话,再次昏倒过去。 傅司言不管怎么叫,电话那头就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敢想象。赶紧穿上外衣套上运动鞋就出门,想了想把家里的急救箱拿上。 一路驱车到梨山脚下,傅司言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么高的阶梯,又陡又窄,三个人并排行都艰难。 想到白如笙打电话有气无力的声音,他管不了那么多,深吸一口气,开始爬山。 看到傅司言,白如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你真上来了?” “我当然要来救你。”傅司言紧紧把白如笙搂在怀里,抹去她嘴角渗出的血迹,整个心都要碎了,他从没见过白如笙这个样子。“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玉佩~”白如笙艰难说道,“我大意轻敌,被林恒之抢走了玉佩。” 傅司言大惊,二话不说,赶紧把自己的玉佩取下来给她带上。撩开她衣领果然玉佩不见了,而且还有一个紫红的指印,再往下他不好意思再看。 “你胸口受了伤,我带了医药箱,里面有你之前给我的药酒,我···给你抹上。” 白如笙也想拒绝,可胸口疼的厉害,林恒之那一掌力道巨大,很可能打断了她的肋骨,现在急需检查一下。 反观傅司言磨磨唧唧不好意思,她丢过去一个白眼,“我骨头可能断了,你还不给我上药检查,想疼死我啊~” “那我就解开你衣服了。”得到允许,傅司言不再犹豫,手脚麻利解开白如笙衣襟,露出里面少女内衣。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他定了定神,把心思都放到她胸口的掌印上。 他手上抹了药酒,轻轻按压胸口骨头一点一点检查。 “啊~”白如笙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疼的几乎要晕厥。 傅司言忙收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白如笙紧咬下唇,微微摇头,虽然很疼,但她能确定不是骨头。 傅司言狠着心一点一点检查,最后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重重舒了口气,帮她抹上药酒。 “虽然没伤到骨头,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傅司言还是很担心。 “我这个样子怎么下山?”白如笙指了指屋子,“你扶我回房间休息一会,等明天好点了再下山。” 傅司言不能等到明天,况且他看白如笙的样子就算明天也不一定能下山。他把医药箱往旁边一扔,抱起白如笙往山下走。 “你疯了,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不知道吗!”白如笙想下来,奈何浑身无力。 “别说话,我要节省体力。”傅司言小心抱着白如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就会摔下山。 白如笙被他抱着,身体悬空,另一边就是悬崖般的阶梯,掉下去就死定了。可听着傅司言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十分安心。 渐渐的,她发现傅司言神色不对,喘息不匀,这不像是累的。 忽然,她想起傅司言好像也有隐疾需要玉佩,赶忙叫停,“你放我坐下歇歇。” 傅司言也觉得自己不对劲,小心翼翼放下白如笙,自己也坐下喘息。“很久没有这种胸口沉闷的感觉了,可能是不戴玉佩的原因。” 白如笙立即摘下玉佩给他戴,被傅司言拒绝,“我就是喘息不匀,你没了玉佩会闭气。”他忽然想到个办法,“我背着你怎么样?这样两个人都能贴着玉佩,兴许有用。” 两个人试了试,果然好很多。就这样,傅司言一路背着白如笙下山。 他的车还放在山脚下,就胡乱停在阶梯口,钥匙都没拿。 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白如笙坐在副驾驶,解开安全带尽量把身子靠近傅司言,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脑袋依在她肩膀。 到了医院门前停车,傅司言侧头看着白如笙的睡颜,干净纯净,犹如一颗没经过雕刻的天然美玉,那么简单不掺杂一丝污秽。就是苍白的令人揪心,哪里还有一点平日活蹦乱跳的样子。 白如笙感觉车子不动,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睛轻轻颤动,“到医院了?” “到了,你别动。”傅司言扶她靠在椅背上,这才下车,转过去抱她。 接诊的医生从没见过手掌形状的伤口,又是拍片子又是验血,一通检查。还好胸骨没断,只是遭到猛烈撞击有淤血,包括肺部都有撞击伤。 傅司言跑前跑后忙个不停,安顿好白如笙又出去买早餐,“吃点东西再打点滴,否则刺激胃。” 给白如笙扎针的小护士无比羡慕,“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我男朋友要是有他一半体贴就好了!” ------------ 第五十八章 主动出击 白如笙想解释,手机忽然响了,傅司言帮她接通。对方一说话白如笙就想起今天要给师傅修坟头来着,她这样也过不去,只有让对方先回去,反正给了订金以后再挑合适的日子。 打着点滴,白如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我好困啊~” “刚才护士说了,这瓶药是镇定止疼的,打了会犯困。你睡吧,我帮你盯着。”傅司言坐在床边看着,困了就喝咖啡,直到白如笙两瓶水吊完,才趴在床头补觉。 下午护士送来陪床,傅司言才总算躺床上休息,他这才问,“你说在梨山碰到林恒之是怎么回事?” 白如笙便把昨晚的事告诉他,“我怀疑他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林恒之,心机狡诈,武功不弱,不似之前那个林恒之什么都不懂。” “他还认识你,应该就是真正的林恒之。”傅司言清俊的脸透着憔悴担忧,“玉佩落到他手里,想找回来就难了。” 白如笙何尝不是这么想,感觉好了点就坐起来运气调息,加快内伤恢复。 如此到了第三天,胸前的掌印就消退大半,只留下浅淡的印痕。 傅司言看她调息也跟着学,两天也学的有模有样,护士进来看到两个人打坐,还以为炼邪功呢,看两个人的眼神怪怪的。 出院后两人面临一个问题,玉佩只有一个,到底谁戴着。 傅司言想到一个好主意,“我可以假借搬出来住,去你宿舍睡啊,这样咱们既可以公用玉佩,还可以互相照应。” “谁需要你照应。”白如笙嘴上这么说,可毕竟这个玉佩是傅司言的,没了玉佩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勉强答应。 “你睡我宿舍也可以,不过要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上,你要放尊重点不许动歪脑筋。” 傅司言自认是正人君子,不动歪脑子他可以做到,但是···“凭什么要我睡地上!玉佩可是我的,我是为了救你委曲求全住到你宿舍的。” 白如笙想到医院病房的折叠小床,有了主意,从街上买了个折叠床,这样就行了。现在只剩一条,“你要规规矩矩的,否则我直接把你从阳台扔下去。” “放心,就你这母老虎的样,我也没兴致。”傅司言刚说完就挨了一脚。 回到学院,傅司言跟学院说了一声就搬出去,把行礼被褥交给白如笙,白如笙光明正大的把东西搬回宿舍。等到晚上熄灯后,傅司言再悄悄溜进白如笙宿舍。 他一顿抱怨,“我还要在外面等那么久,真是一点不方便,你要是住在一楼就好了,我直接从窗户翻进来······” 然而白如笙根本没听他说话,坐在床上打坐调息。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往床上一趟,“我忽然觉得一直被林恒之牵着鼻子走,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真人。” “你根本没听我说话~”傅司言进卫生间洗漱,刚一出来就听白如笙说他。 “明天你不用过来这么早,就在外面等着,我们明晚去林迟的练功房去看看。”白如笙准备主动出击。 傅司言抹着润肤露,一脸鄙夷,“好歹你也是个女孩子,竟然一个护肤品都没有。” “我说明天~”见他不听自己的话,白如笙忽然加大了音量,想到会被隔壁的苏弯弯听到,赶紧压低声音,“明天夜里去找林迟。” “知道了~”傅司言应了一声,睡到自己的折叠床上。 苏弯弯去找林迟练功,等到熄灯后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趴墙听隔壁的动静,没听见什么声音估计白如笙已经睡了,才睡下。 第二天,为了确保林迟会去练功房,白如笙怂恿叶寻跟林迟请教。在一众学生怂恿下,林迟不得不答应,跟叶寻对打过招。 当晚熄灯后,白如笙翻窗下楼,去约定好的树林找傅司言,两人一块去平房找林迟。 傅司言也学会了调息,两人一块摸到窗户边,果然看到林迟在用毒蛇练功,傅司言赶紧拿手机偷偷拍下。 林迟练功完毕,还没来得及把瘫软在地的两条毒蛇放回原处,白如笙跟傅司言就大摇大摆的进来。 “你们怎么会过来!这里是老师的练功房,你们给我滚出去!”林迟大骇,手忙脚乱扯过衣服盖在蛇上。 “林主任,先别急着撵人,看了这个我估计你就不会让我们离开了。”傅司言把手机拍摄的视频调出来给他看。 视频里拍的一清二楚,林迟盘腿打坐,满身狰狞伤口,身上还盘亘着两条毒蛇,明眼人一看就能看的出他在练习邪门功夫。 这个视频要是传出去,林迟就完了,不光武术协会的人会找他,就连学院也会受到牵连,谁还敢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的老师训练。 林迟上来就要抢手机,被白如笙一脚踢开,两人在练功房里打起来。一个攻势猛烈致命,一个防守机巧应付自如,林迟跟白如笙的对打可谓精彩绝伦。 房间里的摆设全都四分五裂,就连装蛇的暗格也被打坏,屋顶的吊灯被踢碎,玻璃碎片洒了一屋子。傅司言看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担心危及白如笙兜里准备的迷药也不敢用,他目不转睛看着比赛,感觉眼花缭乱,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场比赛都要精彩。 很快,林迟发功猛烈,身上刚消退的伤口再次崩裂,冒出猩红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只能凶狠的瞪着他们两个。 吃过大意的亏,白如笙没有过早放松警惕,密切注意着林迟的动作,“就算你抢了手机也没用,视频我们已经转发给可靠的人保存,不想视频传出去,就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视频你传出去又能怎么样,那两条蛇就是我的宠物而已,身上也是以前受过的伤。逐梦学院的公关也不是吃干饭的!”林迟很清楚这两人的目的,咬牙坚持。 “那学生宿舍里的监控探头又该怎么解释呢?”傅司言把监控探头的残痕跟安装痕迹都拍了照片,“据我调查,当初白如笙宿舍腾出来之后又装修过,是你亲自监工。” 林迟浑身肌肉松懈下来,垂丧着脑袋,无力的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 第五十九章 不平静的一夜 白如笙看了傅司言一眼,问道,“我们只想知道校长林恒之在哪?” “院长前几天出国考察,还要一个月才会回来。”林迟垂丧着头。 “那个林恒之是假的,我问的是真正的林恒之人在哪里!”说到林恒之白如笙就来气,“我前几天刚在梨山派见过他,你肯定知道他在哪。” 林恒忽然抬起头,凝眸沉思道,“林校长不是出国了,你怎么能在国内见到他?逐梦学院只有一个校长,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梨山派的事。” “别跟我装了,你使的就是梨山派的功夫招式,不是林恒之教你的还有谁!”白如笙直接掀出他老底。 本来还不想承认的林迟豁然大怒,“别跟我替林恒之,要不是他教了我这种邪门的功夫,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指着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对白如笙抱怨,“我就是被你们梨山派的功夫给害的!” “梨山派的功夫博大精深,你这样是因为练的是林恒之偷的半部心法,心法上下两部密不可分,缺了上部就练不成功夫,但是不练下部心法,就算炼成绝世武功,也会遭到反噬,不光武功止步不前,身体也会遭到反噬,就是你这样。” “那你把功夫拿走啊,我才不稀罕什么绝世武功!”林迟发疯似的咆哮着,脚被玻璃划破都不在乎,哪还有一点平日隽秀儒雅的样子。 白如笙看他这样心头有一丝不忍,毕竟他也是被林恒之害的。想了想,提出个交易,“你告诉我真正的林恒之在哪,我找到他处理完我们之间的私事,会帮你摆脱反噬。” “真的吗!”林迟立即来了精神,只一瞬,眼睛又暗淡下来,“摆脱的方法有很多,你不会是要废了我的武功吧!” 事实上白如笙正有此意,暗骂这个林迟还真不好骗,郑重保证道,“我可以教你另一半武功心法,不但能让你摆脱反噬,还能提高功力。” 林迟大喜之后又为难,“不过我对校长的行踪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他明明出国怎么会在国内出现。只能尽力打听,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可以,一旦让我发现你动歪脑筋,立即把你干的丑事发布到往上,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白如笙说道,“等你有好消息了,我再教你心法。” 傅司言出门之后又回来,指着林迟恶狠狠问道,“你之前在白如笙房间安装监控,有没有留下拍摄视频?” 白如笙没想到傅司言竟然还关心着这个,心头漾起一阵涟漪,解释道,“留了也没什么,卫生间里的监控对准的是另一边,我就算一个人在宿舍也没衣衫不整过。”所以她才没有放在心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傅司言还是不放心。 最后还是林迟保证,“监控是实时的,并没有留下视频,况且内存都在监控探头那边,即便有也都被你们毁了。” 之前调查的跟林迟说法一样,傅司言这才放心,跟白如笙离开。 他们两个一走,林迟忽然变了脸色,隽秀的脸布满阴鸷,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你是不是在梨山被白如笙撞见了?” “是啊,本来我是要跟你汇报的,但是当时跟她打起来反噬的太深,养了好几天才恢复一点。”对方回道。 “反噬我理解,不过···”林迟语气忽然阴冷,“就没有别的收获?” 对面一滞,随即说道,“有个大收获,正要拿给你呢,我把碧玉麒麟抢过来了。” “哼!还不赶紧给我拿过来!”林迟紧拧的眉头骤然舒展,“不,你在哪,我过去找你。”有了玉佩说不定能压制身上的反噬伤,而白如笙没了玉佩,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转念一想不对,刚才白如笙跟他交手这么久,怎么一点问题没有?对了,傅司言那还有一块。 刚才白如笙要对付自己,玉佩肯定在她身上,等会回宿舍玉佩说不定会给傅司言。他拿起手机,拨通苏弯弯电话。 苏弯弯最近睡觉越来越浅,电话一响就醒了,莫名一股烦躁冲上头顶,抓了手机恨不能摔出去。 看到是林迟的电话,才不情愿的接通,“这么晚了什么事?” “你仔细听白如笙的动静,等她睡着了你过去看看他的玉佩还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林迟太了解苏弯弯对白如笙的恨意,提点一下剩下的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弯弯正准备问玉佩怎么会不在,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仔细一听隔壁确实有轻微的动静,便猜她可能是丢了玉佩正着急。不禁兴奋的困意全无,一直听着隔壁的声音。 好一会隔壁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她才起床穿好衣服鞋子,拿出之前林迟给的钥匙悄悄打开白如笙的房门。 屋里昏暗无光,看不清情形,只能凭借大致记忆摸索到床头。突然,脚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疼的她差点叫出声。 凭感觉这物体不小,像是桌子腿之类的东西。不对呀,她清楚记得房间所有摆设,什么时候床前多了个桌子。 此时白如笙已经惊醒,她敏锐察觉屋里多出来个人,空气中熟悉的香水味让她一下就认出来,来人是苏弯弯。 幸好这个时间没有通电,屋里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到,她大喝一声,“滚出去!” 可苏弯弯以为她没玉佩根本没在怕,非但没走,看到白如笙已经醒了,索性打开手电筒。 手电筒照亮面前的情景,她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张简易板床,而床上正睡着傅司言。之前睡一夜还可以解释傅司言受伤,可现在她无法接受。 “啊~”苏弯弯大叫起来,疯狂发泄心头嫉恨,“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夜过的还真是不平静,白如笙跳下床就是一脚,直接打在苏弯弯后颈,把她惊叫声生生打断。 傅司言也醒了,抓住苏弯弯的手警告道,“你小点声,要是惊动周围的人,别怪我跟你翻脸!” ------------ 第六十章 苏弯弯的苦恼 苏弯弯一心想嫁傅司言,不敢跟他闹掰,登时噎住。 不敢得罪傅司言,不代表她不敢打白如笙,一把抓住她头发撕扯起来。 白如笙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疯,反应过来抓住苏弯弯手腕一个扭转,迫使她松开自己的头发。 “啊~”苏弯弯吃痛惊呼,大骂一声,“你个臭~婊~子”再次朝白如笙扑去。 两个人就在黑暗中打在一起,傅司言过去想拦,不知被谁打了一拳,又不知被谁踢了一脚。算了,这两个女人他都惹不起,还是老实站到一边的好。 苏弯弯这段时间跟着林迟勤修苦练,凭借一腔怒火,一时跟白如笙不分上下。 不过爆发之后,还是白如笙招数体力都高深的多,很快制服苏弯弯。 “你放开我,有本事跟我打啊~”苏弯弯不满吃亏,大声叫嚣着。 傅司言担心被人发现,手指沾染迷药在苏弯弯鼻尖划过。白如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刚才还跟牛似的苏弯弯忽然瘫软,跟泥鳅一样滑掉地上。 “怎么回事?” “太吵了,让她睡一会。”傅司言小声说,“把她扶起来放床上。” 白如笙那苏弯弯手机照明,傅司言把苏弯弯放到自己床上。可他也困,“我跟你睡一个床,不然明天肯定起不来。” “休想,困就跟苏弯弯睡你的小床。”白如笙才不信他这一套。在苏弯弯身上一阵摸索,找到自己房间的钥匙便上床睡觉。 “这个床小,你的床大,足够我们两个睡的了。”傅司言不依不挠。 正说着,苏弯弯醒了,“司言哥哥~” 傅司言把手机对准苏弯弯,一边手握迷药一边冷冷的问,“还吵吗?” “我不吵了。”苏弯弯十分委屈,刚才分明就是傅司言弄晕的自己,他精通各种化学药品,调制迷药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乖乖回你自己房间去,以后不要再过来。”傅司言见她冷静下来,悄悄收回手。 苏弯弯拿着自己的手机忿忿离开,临走前朝白如笙照了一下,她脖子上明明就戴着玉佩。 回到房间,跑到卫生间给林迟打电话,“白如笙戴着玉佩的,我刚才吃了大亏,还发现···” 林迟追问,“发现什么?” “发现···傅司言在白如笙房间,你快想办法把他弄走。”苏弯弯只能寄希望于林迟,他是教导主任,说话肯定管用。 “怎么会!”林迟挂了电话,立即打给大头,却无人接听,只好先作罢。 因为刚练功排过毒,就又跟白如笙交手,这会蛇还昏睡着,他只能硬忍受着反噬的痛苦。一想到玉佩,连夜驱车出去。 另一边苏弯弯等了半天没等到电话,越发心烦意乱,气恼的一拳打在墙上。 “嘶~”脸颊忽然一阵刺痛,像针扎似的。赶紧打开手电对着镜子检查,可惜太暗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洗把脸抹上护肤品,希望睡一觉就没事了。 第二天白如笙照例一大早醒来练功,顺便叫醒傅司言出去,免得被人看到。 傅司言根本没睡够,无精打采哈欠连天,翻墙出去的时候差点摔倒。不满抱怨道,“要不然咱们两个都住出去,这样实在太麻烦了。” “住处去哪有这样方便调查,要不然你先补个觉。”白如笙练功,就让傅司言在旁边的椅子上补觉,等她练完功,两个人一块去食堂吃早饭。 章凝也在打饭,一看到白如笙赶紧跑过来,“白老大,你最近怎么天天跟傅司言在一块,我想跟你亲近亲近都不行。” “他是我未婚夫,我们两个在一块不是很正常。”白如笙拿婚约做借口,看到徐彩云也在,四人便坐到一块吃饭。 徐彩云关心的问,“最近你们没有被老师为难吧,上次我还以为要出大事了呢。” “林主任什么话都没说。”白如笙一直想不通,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傅司言也表示不知,等章凝跟徐彩云走后,才小声对白如笙说,“我听我哥说,我爸来学院了。” 白如笙立即想到那天傅正明送自己跟苏弯弯来学院,在门口逗留了很久。“也是,有你爸出马,林迟估计不敢再为难你。” 上课的同学陆陆续续到达教室,唯独苏弯弯不在。叶寻点名没看到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的苏弯弯还在宿舍,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脸。早上起来没觉得脸疼,她差点忘了,护肤的时候才发现脸上布满了细小的血丝,这对注意保养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惊天大祸,她差点没晕过去。 祛疤舒痕的药膏抹上,又贴了面膜保养,可惜都没用,血丝就是去不掉。最后没办法,抹上遮瑕膏才盖住。 带着口罩去练功房找林迟,却发现门锁着,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好一个人又回宿舍等着。 练功课上,傅司言破天荒偷起懒,练了一会就不练了。坐到眯眼打盹的白如笙身旁,小声问,“昨天晚上苏弯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担心你的小青梅了,担心她就去找她啊。”白如笙眼睛也不睁,轻声说道。 傅司言看左右没人,才开口,“我心底一直有个担忧,苏弯弯的功夫是林迟教的,林迟都反噬成那样了,不知道苏弯弯什么时候开始反噬。” 白如笙这才坐起来,“反噬是肯定的,不过早晚的事,你是担心她也会跟林迟那样浑身是伤是吧。那个倒不一定,每个人反噬的表现都是不同的。” 不过她倒是觉得,苏弯弯真开始反噬的时候,说不定会对练的功法产生怀疑,那个时候再劝说可能会听些。 “等会午休的时候我回去看看,如果真有情况再通知你。” 傅司言虽然担心,但也只能这样。 中午一下课,白如笙饭都没吃就回宿舍,只可惜叫了半天都没人应,从阳台爬过去,才发现房间里没人。 ------------ 第六十一章 反噬初现 其实二十分钟前,苏弯弯还在宿舍,接到林迟的电话才急匆匆跑出去。 一路躲着人来到练功房,推门大喊,“我的脸!” 林迟倒是气定神闲,心情好得不得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沉静,“你的脸怎么了?” “你看!”苏弯弯一把撤掉口罩,把脸上的血丝指给林迟看,“我的皮肤一直都很好,昨天忽然感觉刺痛,今天早上就发现冒出这么多的红血丝。” 这哪里是红血丝,分明就是反噬的裂痕,林迟瞟了一眼就了然于胸,不过他没说话。 他这样,苏弯弯更加着急,心中那个想法已经印证了大半。可她还是不死心,“我的脸会不会跟你身上的伤一样,是那个什么···反噬的结果?”这个词她只从傅司言嘴里听到过,一开始还不相信。 她定定看着林迟,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说法。 可惜,林迟十分惋惜的点头,“我还以为你是女生,又是零基础练习,可能反噬的会慢一点。没想到这么快···” “那也不行啊!”苏弯弯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无法想象自己脸上布满林迟身上的那种伤疤,那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趴在地上,死死揪着林迟的衣服,“就算是反噬来的慢也不行,我还怎么见人!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 “看我也是为了你好,当初你一心想打败白如笙,我教你功夫就是为了帮你。”林迟强硬扶起苏弯弯,语重心长的说,“其实,我已经找到一个可以解决反噬的办法,只不过需要时间来验证。” “什么办法!”一听有办法解决,苏弯弯才止住哭泣。 “这个办法目前还在实验阶段,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林迟安抚道,“既然已经开始反噬,那你就不能再回头,否则反噬伤会越来越深。” 苏弯弯吓呆了,“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只有继续练功,可继续练不会反噬的越来越深吗?” “这个也没办法,我会催实验室那边尽快想办法。”林迟深表惋惜。 “你这不是坑我吗!”苏弯弯暴怒而,抬脚朝林迟横踢过去。 林迟反应迅速,不光踢开她的腿,还反身踢她一脚。眼神犀利如淬了毒的利箭,一眼就将苏弯弯吓退,“敢跟我动手,也不想想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当然,你现在也可以选择离开,以后跟我再无任何关系。” 苏弯弯捂着胳膊不敢吭声,她现在已经被林迟吃定了,离开就真的完蛋,只有等着脸上反噬伤口越来越深,而留下还有希望。 她弱弱的问,“你真的有解决反噬的办法吗?” “我说了,实验室正在研究,很快就会有结果。”林迟负手离开丢下一句,“把这里收拾干净。” 苏弯弯这才发现,练功房里乱成一团,头顶的灯也碎了,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渣,桌子柜子也都破烂不堪,每一样东西能要了。 从来都是别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她的烂摊子,她何时干过这活。可现在没办法,只能撅着屁股干佣人的活,边做边哭。 林迟一路走到办公室,感觉浑身轻松,不禁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果然是个好东西。让人叫来大头,询问傅司言的情况。 白如笙碰到苏弯弯已经是晚上,她吃过晚饭回宿舍意外发现苏弯弯房门开着,过去敲门。 “你今天一天去哪了?” 苏弯弯忙活了大半天才把练功室打扫干净,累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听见白如笙说话才发现自己没关门。 顿时没好气,“关你什么事!” 被呛声白如笙也不生气,看她疲累的样子便直接进屋,“我看你虽然武功进步飞快,精神完全不如刚见面的时候。练功本来就累,稍有不慎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害了自己。” 苏弯弯下意识把脸转向一边,面朝墙壁,恶声说:“你什么都知道,天底下就你自己会武功吗,搞得你多了不起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从来没这么觉得,武术文化博大精深,各门派都有自己发展所长,不过别的门牌武功我不知道,梨山派的武功我清楚的很。”白如笙说道:“林迟教你的武功,就是梨山派的秘功心法,这个我最清楚。” “哼!”苏弯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林迟跟你们梨山派有什么关系,别看谁的功夫好,就说人家练的是你们梨山派的功夫。告诉你,这天底下好武功多着呢!” 可恨她现在武功还不足以打败白如笙,要不然还能轮得到她过来显摆。越想越气,苏弯弯抓过抱枕扔过去,“这是我房间,你给我滚出去!” 白如笙微微一侧躲过砸来的抱枕,看苏弯弯这么坚定她也不劝了,转而质问道,“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反正被抓,苏弯弯也不掩藏,“是我趁你洗澡没反锁门,溜进去偷偷配的。” “你还真是无孔不入!”白如笙以为自己小心谨慎,还是防不住这些小人。 “谁让你跟我抢傅司言,我从小就喜欢他,周围的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你一来什么都变了,司言哥哥也不像之前亲近我,就连傅伯伯都开始冷落我。”苏弯弯说着说着怒火中烧,一想到自己脸上的伤又瞬间泄气。 白如笙冷眼看着她,不知她哪来的底气还发火,“你跟傅司言从小玩到大,那就代表他是你的了吗!别人夸你们像一对,傅司言就一定要娶你吗?偷溜进我房间还配了钥匙,私自去我房间,你还有理了是吗!” 对于欠教训的人,白如笙不会手软客气,过去手指在苏弯弯脊椎骨上划过,精准找到双侧穴位狠狠点过去。 “啊~”苏弯弯惨叫一声,浑身像是有万千蚂蚁爬过,又像是过电似的刺挠的浑身难受。随后过电感觉消失,但是整个脊椎骨都使不上力气,酸楚的要命,比她干了十天的活还要酸累。 “你对我做了什么?” ------------ 第六十二章 练功的目的 “替你父母教育你,还干私闯别人房间。”白如笙说完就走了,顺便体贴的关上房门。 当晚苏弯弯一夜未眠,傅司言偷溜过来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的呻吟声,问白如笙,“弯弯怎么了?” “不思悔改,我替她父母教训她。”白如笙看他面无表情,趴到床头调侃道,“怎么,心疼了?” 傅司言叹了口气,“能让她长记性也好,她从小娇生惯养,目中无人惯了,这样迟早要吃大亏。” 白如笙却没抱太大希望,“之前教训了那么多次,也没见她长记性。这一下也就让她难受一夜,明天早上就好了。” 隔壁屋子的苏弯弯浑身难受,又想到傅司言就在隔壁两人不定怎么亲昵甜蜜,怒火攻心,只觉得脸颊的伤又开始疼了。奈何打也打不过,只能在心里把白如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等到第二天早上身上酸楚渐渐消退,她才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已经是下午。越想越气,不能就这么放过白如笙,人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跟着傅司言来逐梦学院,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了,她有白如笙的手机号码,打电话让人拉出她最近所有的通话记录。 傍晚十分,苏弯弯驱车来到临市城西的郊区,这里是一片老旧民房,她从来不知道临市还有这种地方。 无不嫌弃的说:“于洪斌就住在这里?” 这是她找到白如笙手机通话记录里除了傅司言唯一的联系人,而且两人之间来往甚密。而且她还查到,于洪斌早些年曾经在梨山派待过,算是白如笙的同门。 从另外一辆车里下来一精壮一高瘦两个男人,高高瘦瘦的男子一直摆弄着手机,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镜片说:“您给的那个号码也是于洪斌的身份证办理的,早些年也是于洪斌再用。根据信息显示那个小院就是于洪斌家,不过他人现在不在家。” 苏弯弯一听冷眼扫视过去,跟着就是一脚,“人不在你还通知我过来!” 高瘦的男子躲闪不及,被狠狠踢飞,手机也摔了出去。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拍干净身上的灰或是叫痛,而是先捡起手机检查。 确定手机没有问题,才对苏弯弯说:“于洪斌是武打替身演员,经常跟着剧组来回跑,不常在临市。不过他女儿在临市第三中学读高三,他老婆陪读,今天是星期天两人会回来。” 精壮的男子怎么也没想到瘦瘦弱弱的千金小姐,竟然这么厉害,真要是打起来自己都未必是对手。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敢言语。 听了高瘦男子的话,苏弯弯这才消火,化着精致浓妆的漂亮脸蛋上,充满邪恶。眼睛迷成一条缝,大红嘴唇吐出一句话,“那就让他先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转眼到了逐梦学院考级的日子,所有学生都紧张勤奋练功,希望能通过考级拿到证书,将来能找个好工作。有两个例外,那就是白如笙跟傅司言。 他们两个同进同出,整天练练功打打岔,不时催促催促林迟。 “逐梦学院这个考级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学生都只是为了练功而练功。”白如笙看着顶尖班一心扑在考级上的学生,感慨的说。 “要不然为什么呢,就为了强身健体?你满学院打听打听去,有几个学生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才的这里。”傅司言不以为意,“再说考级制度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否则拿什么衡量一个人学习成果的优劣。” 白如笙感觉他就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无奈的说:“我知道让世人只为了匡扶正义强身健体而学武术有点难,但也不能全都一心只为了得奖为了挣钱。”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我也觉得他们想的没错。一个人连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还怎么匡扶正义,被正义匡扶都难。”傅司言眼神示意大头,“就拿他来说,家里情况很一般,连学费都交不起,你让他只为了强身健体匡扶正义,是不是强人所难。” 白如笙看了看大头,嘴角一勾,“你不会是把所有学院学生的底都调查了个遍吧。” ?傅司言暗叹她注意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失笑着说:“一般人我才不会去调查,大头之前想偷我的玉佩,所以我查了一下他的家底,猜想他可能是缺钱被人收买。没想到是林迟,答应他偷了玉佩就给他减免学费。” “所以你给他钱,反把大头收买了过来。”白如笙淡淡的说。 傅司言一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给了他钱?” “呵,我又不是瞎子,这两天大头虽然对你态度冷淡,但也没找过你的事,更别提偷玉佩。我还想大头怎么转了性了,原来是被你收买了。”白如笙一副了然的样子。 傅司言点头,即是夸赞她聪明也是承认,“是我让他别表现的太明显,林迟那边该应付还是要应付。” 白如笙忽然问了一句,“那你当初有没有背地里调查过我?” 空气有那么一瞬的凝固,傅司言对上她明亮皎洁的眸子,就知道该说实话,“查了,你是个弃婴,是你师傅收养了你,教你读书认字,还教你练功。你从小在山上长大,第一次去我家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下山。” 听了他的话白如笙非但没生气,反而靠近傅司言低声说,“你调查我的事可以不追究,不过你要帮我查个人。”她随意扣着手指,漫不经心的说:“徐彩云。” 傅司言一怔,眼睛从徐彩云身上划过,他印象中的徐彩云并不出挑,武功不错但那都是她刻苦练习的成果。而且她平常乐于助人,顶尖班除了叶寻就她人缘最好。 他忽然想起之前跟逐鹿学院的决赛,徐彩云在赛场上晕倒,白如笙说她也练了林迟的心法。 “她虽然跟林迟练过心法,可从来没危害过谁。你为什么要调查她?”傅司言问。 白如笙看林迟过来,示意傅司言站好,“让你查你就查,别问这么多废话。” ------------ 第六十三章 威胁条件 这是最近几天林迟第一次过来上课,所有人都很激动,能在考级前得到林迟的指点,考级就十拿九稳了。 林迟过来也是这个目的,逐一给他们指导功夫,提醒他们该注意的点。 傅司言一边练习基本功,一边小声说,“两天不见,他精神头倒是很好,从来也没见他这么容光焕发过。” 白如笙也这么觉得,不过林迟过来,她什么也没说。 林迟来到傅司言面前,装模作样给他指导动作,眼睛看向白如笙,说道,“下课之后你们来我办公室,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白如笙还以为有林恒之的消息,心头一喜,一下课立即拉着傅司言去林迟办公室。 林迟不经意摸到胸口,不能让白如笙看到玉佩,悄悄摘下放到抽屉。刚合上抽屉,白如笙就推门进来。 “你有什么事?” 傅司言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到办公桌对面,坐姿比林迟还要老派。 林迟没说话先看向傅司言,“其实我要说的事可能傅司言也知道,就是关于学院后门,那里其实···” 话说一半,手机忽然响起,是苏弯弯打来的。 他毫不犹豫挂断,然后关机。继续说,“那里其实有个密室。”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这点他们做过猜想,并没有太惊讶。“我想知道的是林恒之的行踪,学院的密室不密室,跟我没有关系。” 而傅司言脸上也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个林迟是怎么想的,他们两个都在学院后门碰过面,现在爆出这个消息根本就是找了个他们知道的事来讨好。 不过他还是挺有兴趣,“密室里面是什么?” “那是学院的机密,我也只是接到命令看管周围,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过我经常看到有很多高级轿车出入,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林迟抿了抿嘴,“不过我想这是学院的机密,肯定跟校长有关。” 这点不用他说,白如笙也想到了。便问,“既然你看管那里,我们应该可以进去看看吧。” 傅司言也是这个意思。 林迟很是为难,“可是那里不光只有我看着,校长还安排了其他人嘶~”说着他脸色一变,痛苦的捂住胸口。 “怎么了?”傅司言语气阴冷,没有半分关切,坐在他对面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没事~”林迟摆摆手,“可能是刚才教他们练功,身体有点反噬的疼。” 白如笙看出他的目的,可她确实想去密室看看,说不定能抓住林恒之的把柄,逼他露面。 “傅司言你出去。” “我?”傅司言诧异的指着自己,为什么忽然让他出去? “我来帮他克制反噬,这是梨山派心法,不能让外人知道。”提到梨山派,白如笙一脸正色。 外人!好吧,傅司言老老实实出去,站在门外守着。 走廊拐角,苏弯弯刚一露面就躲回去,傅司言站在林迟办公室门口干什么? 忽然,傅司言扭头朝这边看,她赶紧缩回去。不想让傅司言看到她跟林迟走的太近,可她真的有事找林迟,只能从外面转到办公室窗户外,打探一下屋里什么情况。 白如笙并没有直接教林迟心法,而是用手段帮他调息运气,让他身体内混乱的功力占时恢复正常。 而林迟确实感觉自己松快多了,甚至出拳发力比之前更加顺畅迅捷,功力又进了一层。他也只好答应,“你们要是想去后门密室,我可以支开守班的保安,到时候你们两个偷偷溜进去。” “那我们今晚到后门出等你的消息。”白如笙拉开门,示意傅司言可以走了。 傅司言有些不快,“你真的教林迟你们梨山派的心法了?他那个人太阴险狡诈,刚才摆明了就是想要挟你教他。” 白如笙当然知道,不过也只能答应,等离开办公楼,才告诉他,“我只是占时帮他调顺功力,等他下次再练功,照样会反噬。” “干的漂亮!”傅司言竖起大拇指,“走,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估摸着人走出很远,林迟才从抽屉里拿出半块碧玉麒麟,戴在脖子上藏好。 他还以为没人发现,殊不知被躲在窗外的苏弯弯看的一清二楚,她还听到苏弯弯跟林迟的对话。暗骂林迟老鬼,抢到白如笙的玉佩也不跟自己打招呼,还偷着藏着。 另外也纳闷,“学院还有后门?还有密室!”暗暗决定晚上跟去后门看看情况。 等到宿舍熄灯后学院一片寂静,白如笙这才翻墙溜出去,宿舍楼附近的学院围墙旁边,傅司言一早在这里等着。 两人碰头,一块翻出围墙。 墙上人影消失,苏弯弯也一路跟踪过来,悄悄爬上墙头,等两个人走远了才翻过去 距离太远,白如笙没有察觉,跟傅司言一路来到学院后门口,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从铁门朝里面看,确实有一条干净平整的柏油马路,别说垃圾了,就连枯树叶都没两个,摆明了是经常有人打扫。 不一会,林迟过来,看到躲在门外的两个人,招手让他们进来。 林迟指着柏油路,告诉他们两个,“顺着这条路往里一直走,尽头附近有个电箱,那里就是密室入口。” “你不是说有人看守吗?”傅司言警惕的问。 “今天看守就我跟另外一个,我们轮班,我看上半夜,所以你们要在两点之前出来。”林迟提醒说。 白如笙还觉得不妥,“这么重要的密室,里面就没人看守?” 林迟又解释,“这几天校长好像不在,也没人过来,我查看过了里面没有人。”还指了指时间催促他们,“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你们看着点时间。” 两人这才放心进去,之前傅司言走过这条乌漆嘛黑的路,饶是他胆量不小都觉得瘆人得慌,可今天竟然一点不觉得害怕,甚至看着头顶密叶还有点小情调。 他猜是因为身边有人陪伴的缘故。 很快走到柏油路尽头,果然路边有个一人高的电箱,门把手轻轻一拧就开了。里面一根电线都没有,赫然是一条通往底下的楼梯。 ------------ 第六十四章 夜探密室 傅司言打开手机照明,“你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没有危险你再下去。” 白如笙没说话,越过傅司言率先下去。傅司言无奈,只好跟上去。 阶梯不短,足足有两层楼这么深,尽头又是一条宽大的走廊。走廊顶上开着灯,地上铺着亮白色的地板砖,擦的干净明亮,周围的墙壁也刷着白 粉,单看上去绝对感觉不出这里是在地下。 走廊里面,还摆着几个真皮沙发,好像会客休息室的样子。 再往里是一扇大门,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滴滴答答各种仪器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 白如笙先伸出一条胳膊进去试探,确定没有攻击才开门进去。门口有个开关,轻轻一按房间立即变得比白天还要亮。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全是各种她不认识的仪器。 “这里竟然有肌肉精密分析仪!”傅司言惊讶的打量一台机器,而看到另一台的时候更加震惊,甚至忍不住摸了摸。 “你说这是什么仪?”白如笙不懂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这些仪器全世界也没有多少台,这里竟然这么齐全。”傅司言指着桌上一台分析仪啧啧感叹,“就这个小东西,够买下整个逐梦学院的。” 白如笙也惊住,“这么贵,那整个逐梦学院的精华不都在这里。这些都是做什么用的?” 傅司言仔细观察,“大概能看的出来是研究人体骨骼肌肉,具体做什么的还真不好说。” 白如笙有个大胆猜想,“会不会是通过研究人体骨骼跟肌肉,激发人体机能增进功力的?” 这个想法得到傅司言认同,“你说林恒之反噬的肯定很严重,他想通过先进科技找出解决办法也不无可能。” 他想找文件之类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却发现所有抽屉都是锁死的。白如笙倒是意外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个人资料。 “这些人都是谁?”白如笙大概翻看一下,没有一个她认识的。 傅司言接过一看,不由睁大双眼,“这些···这些人都是临市的权贵,可以说整个临市的顶层人士都在这里。这个是临市武术协会的会长,这几个是政界首要,这个是临市制造业巨头···” 翻到最后一个,这个人白如笙认识,“这不是苏弯弯的爸爸。” “临市首富,旗下公司从制造业到信息技术行业,无所不通。”傅司言面色沉重,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查到重要信息,就查不下去,原来逐梦学院背后竟然有这么多人撑腰。 白如笙看着这个实验室,只觉得满眼都是金钱,也发现一点不对劲,“这边怎么不放东西?” 刚才傅司言就觉得哪里不对,经她提醒也发现,其他地方都放满了各种仪器,而里面一面墙边什么都没放。他过去敲了敲,声音沉闷,后面很结实不像是空的。 翻了好一会,发现已经一点多了,实在没有新发现,两人才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傅司言才注意到路两旁的树上很多小红点,到处都是监控。 林迟在门口都等急了,“你们怎么才上来,刚才换班的人已经过来,让我给支开了,你们赶紧离开。” “我忽然想起个事还想请你帮忙。”傅司言故意磨蹭着不走,“我想跟白如笙住一个房间,但是女生宿舍住着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教职工宿舍?” 他姿态高昂,完全没有请求该有的低微。 听了他的要求,白如笙微微疑惑,他们两个住一块的事能让林迟知道吗?不过她觉得傅司言不是个蠢人,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便不吭声。 林迟当然拒绝,“那怎么行,只有教职工才有资格住职工宿舍,你们两个学生怎么能住到那里。再说了,你们两个住到一起,让其他学生怎么看!我办不到。” “林主任,你可是教导主任,还有什么事你办不到的。再说我名义上已经搬出去,我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我们两个住在教职工宿舍呢?”傅司言斯条慢理的说着,就是不肯走,“再说了,白如笙住到教职工宿舍,离你还近了,到时候你要是再被反噬还可以找她帮忙。” 林迟往看了看时间,面色艰难,终于点头。 “尽快哦~”傅司言这才满意的离开。 看着两人走远,林迟面露狠色,低声咒骂,“还敢我猖狂,要不是用得到你爹,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林主任,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说什么呢?”苏弯弯从角落里走出来,吓了林迟一跳。 “你怎么过来了!” 手握把柄,苏弯弯底气十足,“我不过来还不知道学院里大有文章呢。” 林迟目露精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转了转眼珠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苏弯弯被他笑的瘆得慌。 “你跟我过来。”林迟带她到练功房,露出他身上的反噬伤口。 苏弯弯见过他身上的伤,狰狞恐怖,尤其伤口绽开冒血的时候,更是恶心到不行。可她惊讶的发现,林迟身上的伤口全都愈合了。 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实验室研究出结果。 “你找到解决反噬的办法了!” 林迟笑吟吟点头,“实验室就在学院后门那里,今天终于出结果了。” “快告诉我怎么解决的!”苏弯弯激动的差点说不好话,她的脸终于有救了。 说到这个,林迟忽然心情沉重,无奈的摇头。 “怎···怎么了?”苏弯弯捂着心口,这一会情绪起伏太大,她心脏处轻微刺痛。 “今天刚研发出来的成果,被傅司言跟白如笙捣乱,现在全都毁了。”林迟痛心疾首,“本来研究出来的药我是准备给你的,可现在···” 苏弯弯有一刹那喘不过气来,“傅司言干嘛要毁掉那些药?” “还不是听信了白如笙的话,她说这些技术违反什么自然法则,唉~”林迟一手撑头挡着脸,十分悲恸。 ------------ 第六十五章 大师弟家出事 “又是白如笙!”苏弯弯咬牙切齿,很不能现在就去找白如笙要回那些药。可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白如笙,去了也要不回来,只能劝林迟,“她就是把药拿走了,你还可以让实验室再制作啊。反正已经有了制作方法,再做出来应该不难。” 林迟摇摇头,“学院为了研制这些药,已经花光了所有经费,现在别说制作新药,就是学院的正常运转都维持不了多久。” “不就是缺经费嘛,这个还不简单。”苏弯弯自己也有不少钱,大方拍着胸脯,“我来赞助!” “你?”林迟质疑的看着她,“你一个孩子,能有多少钱?” 苏弯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自豪的说,“八九十万是有的,足够了吧。”普通人家的孩子像她这个年纪,别说八九十万了,八九千都没有。 可林迟只是嗤笑一声,把苏弯弯拉回现实,“你知道我们光研发花了多少钱吗?三个亿!” 三个亿! 饶是苏弯弯见过世面也被这个金额镇住,好一会才问,“那···再制造出来一批药,需要多少钱?” “我算算。”林迟掐着指头估算,“设备维修,原料采购,再加上人工···最少也要四五百万才行。” “这么多!”苏弯弯愕然,这么多钱她确实拿不出来。 林迟扬天长叹,“以前你父母也为学院捐助过不少钱,不过自从白如笙得罪了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资助过学院···” 又是白如笙!苏弯弯火气又上来,脸颊开始刺刺的疼,她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我可以去找我爸妈,对他们来说四五百万根本不算什么。” “这···恐怕不行。”林迟十分为难,“你爸妈对学院情义深厚,而我为了学院的名誉没开除白如笙,哪还有脸面让他们再投资。而且,他们也未必肯~” 苏弯弯十分自信,“这个就交给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就算再多的钱他们也肯为我花。”不管付出多少,她都要保住自己的脸不能毁容。 她说着就要走,被林迟拦下,“都这个时候了,你冒冒失失回去肯定惹你爸妈怀疑。况且他们也不知道咱们学院研究这个,你忽然跟他们说,我担心他们不信,恐怕以后也不许你再来学院。” 苏弯弯觉得林迟的担心不无道理,可她现在头脑发昏,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只能问林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还有三天就是考级的时间,我可以安排你先考。等你考完了拿着证书回家去,你爸妈也高兴,你再说想给学院投资。”林迟提醒她,“可千万别说是投资研发制药的,这是学院的机密,传出去惹人觊觎不安全。” 苏弯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再耽误下去我怕我的脸就毁了。”到那时候即便有药,恐怕也要留疤。 “没事,这几天你就在宿舍休息,考级的事也不用担心,监考老师我都认识,到时候你走个过场就行了,反正依你现在的功夫,过特级都没问题。”林迟安慰道。 “恩~”苏弯弯这才安心回去。 临近考级,所有人都紧张练习,只有白如笙跟傅司言靠在健身器材上睡大觉,昨天折腾到半夜,一大早就起床,根本没精力。 好在林迟中午就给他们安排了教职工宿舍,一室一厅,白如笙睡在卧室,傅司言睡在客厅,也足够了。 傅司言进来先用仪器检查有没有监控,忽然觉得眼睛发黑,赶紧摸着床躺下。 “你不舒服了?”白如笙忙把玉佩摘下来给他戴上,扶他躺平,还到来温水给他。 喝了水,傅司言感觉好多了,“可能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等会下午不去上课睡一会就好了。” 白如笙没吭声,她知道傅司言不想她因为玉佩自责,轻描淡写的说,“你都不去上课了,那我更不用去,等会我去跟林迟说一声。” “你该不会是为了陪我吧~”傅司言看着白如笙干净的眼睛,心里莫名起了期翼。 白如笙把被子蒙他脸上,“呸,我是离不开玉佩。” 傅司言顿了顿才掀开被子,面色平静如水。 手机铃响起,白如笙一看是大师弟打来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接通电话。听了电话里的声音,面色忽然沉重。挂了电话东西也不收拾,拿着包就要出门。 “你不是不上课,怎么又出去?”傅司言忙问。 “大于师兄家出事了,我要去郊区他家一趟。”白如笙凝眉肃穆。 傅司言鲜少见她这个神态,忙下床穿鞋,“郊区那么远,我跟你一块去。” “你不舒服,还是在家休息。”白如笙担心他跟着跑身体吃不消。 “我这会已经好了,你一个人不戴玉佩出门,我怎么休息的好。”傅司言不由分说跟着出门。 两人打车来到临市西郊,下了车直奔于洪斌家去,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门口还挂着白布。 院子里不少亲邻,围着劝说一位哭声悲恸的白发老妇,“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于洪斌全然没有平日的爽利魁梧,神色憔悴双眼通红,强忍眼泪劝说,“妈,出了这样的事咱们谁也不想,谁知道好好的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抬眼看到白如笙,于洪斌叫来旁人照顾,走过去给白如笙跟傅司言屈膝行了个礼。 白如笙扶他起来,“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于洪斌带他们两个到屋里坐下,神色悲戚,“我正在外地,昨天下午突然接到女儿电话,说她妈跳河自杀,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跳河自杀,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白如笙关切询问。 “谁知道呢。”于洪斌也想不通,“我们家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但也和和睦睦,女儿听话懂事,老师一直夸她肯定能考个好大学。可能是怪我常年不在家,没能好好陪着她吧···” 白如笙不这么觉得,这个情况是暂时的,又是女儿高考的紧要关头,她一直看重女儿的学业,怎么会说自杀就自杀呢? ------------ 第六十六章 祸不单行 傅司言说道,“会不会是她遇到别的事解决不了,一时想不通。” “我也问过女儿是不是学校出了什么事,她说学校一切都好好的。这次月考成绩十分理想,她妈还很高兴带她去吃肯德基。回来收拾一些换季的衣服准备第二天再回学校,不知道半夜人怎么就出去了,还出了这样的事···”于洪斌哽咽着说不下去。 白如笙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知道人是半夜出去的?” “我女儿每天学习都到十二点,那天也是,睡觉前去看了她妈妈一眼人还在床上睡觉。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人不见了,早饭也没做。还是中午有人在河里发现尸体,我女儿过去看才发现是她妈~” 于洪斌抹着眼泪看向屋里,“可怜晓婷那孩子也吓坏了,哭得伤心,好不容易才睡着。” 换做谁也受不了,白如笙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想进去看看。晓婷的房间她去过,屋子里虽然简单但是干净爽利。床上躺着跟她一样大的女孩,脸颊清瘦,眉眼中带了份稚气。只是此时,小脸上全是惊恐不安,脸颊通红。 白如笙伸手一试,滚烫,怎么都叫不醒。她赶紧叫来于洪斌,把人送去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安排打点滴,“人没事,应该是受了惊吓再加上心情过度悲伤,高烧不退导致的晕厥。打了点滴退烧,你们再好好调节调节她的心情。” “多谢医生。”于洪斌让白如笙帮忙看一下女儿,拿着钱包过去缴费。 “你留下陪着你女儿,她现在离不开你。”白如笙拿过单子,去大厅缴费。 傅司言也跟了过来,趁机劝她,“你也不用太难过,人自杀的原因多了去了,有些心理疾病也会导致人无缘无故自杀。” 白如笙没说话,毕竟谁都不知道死者究竟怎么想的,她只想帮着大师弟渡过这一关。 回到病房,于洪斌给白如笙钱,被她拒绝,“你现在正需要用钱,以后再说。” 于洪斌还想再说,看见女儿醒了只好先作罢,俯身抚摸着女儿的额头,心疼的说,“晓婷啊,感觉好点吗?” 于晓婷看见爸爸,眼泪就哗哗往下流,哑着声音哭,“我想妈妈~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晓婷啊,别难过了,爸爸已经报警,让警察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洪斌也跟着落泪。 饶是不爱哭的白如笙,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不能就让父女两人就这么哭着,傅司言过去劝说,“逝者已逝,你们自己也要保重。既然已经报警,警察会查清楚,你们还要配合警方调查。” 于洪斌扶女儿躺好,才对他们说,“尸体当时就被警方带走调查,今天早上已经收到检查结果确实是溺水死亡。现在就等现场勘验的警察,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正说着他手机响了,是警方打来的。 挂了电话白如笙忙问,“警方怎么说?” “警方看了我们家附近的监控,我老婆是自己走去附近的临江大桥,但是桥上没有监控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桥下河水又太湍急,落水现场无法确定,现在初步结论人就是跳河自杀死亡。”于洪斌说完两只手重重捂在脸上。 手机又响起,家里人打来的,说他丈母娘在家哭昏过去,让他赶紧回去。于洪斌分身乏术,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白如笙主动提出自己留下照顾晓婷,“晓婷现在情况基本稳定,你还是赶紧回家去看看。” 于洪斌十分感激,安抚女儿两句赶紧走。他一出门傅司言就跟出去,果然看到他在楼梯口捂着脸痛哭,想过去劝说两句,走一半又回去,人都需要有个自己发泄情绪的时间。 白如笙在房间陪着于晓婷,等她挂完水才发现天都黑了,而傅司言则躺在旁边的空病床上昏昏欲睡。 她小声叫醒他,“我今晚可能要留在医院,你在这里既不方便也没事,还是回去吧。” 傅司言也觉得,“那我把玉佩留给你。”说着就要摘玉佩。 白如笙忙拦住,“这里是医院,我能出什么事,还是你戴着。” 两人推让间,于洪斌推门进来,神色比之前更加忧虑。 白如笙看出不对,“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于洪斌看了一眼女儿,只是摇头不说话。在白如笙再三追问下,看女儿睡着了才气愤的说,“我刚才给晓婷班主任打电话请假,谁知她班主任竟然说让晓婷以后都不要去上学了!” “为什么?”白如笙跟傅司言异口同声的问,“什么老师凭什么这么说话!” 于洪斌示意他们小声点,“我们家晓婷本来是上不了那个学校,因为学区划分我们要上的学校比较差,所以我们托人花钱把她弄进这个学校。晓婷成绩好,学校每年只收我们一万块的学籍费。可是现在学校说上级检查,不许跨学区上学,查到会严惩学校,我们以后都不能再过去上学了。” 白如笙对这个知之甚少,不敢胡乱发言。但傅司言很清楚,“胡说八道,教育局是规定了不许跨学区上学,但这学校都收了你们的钱,而且都上了三年学,现在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怎么会突然就不让过去!” “可学校现在发话了,还让我们尽快把孩子的东西都拿走。”于洪斌气的青筋暴露,“真是祸不单行!” “那现在怎么办?总要有个解决办法,晓婷马上就要高考,总不能耽搁在这里。”白如笙说。 于洪斌也知道,“只能明天联系我们现在的学区学校,看看能不能让晓婷回去。环境不好就克服一下,不能耽误高考。” 原本睡着的晓婷忽然呜呜哭了起来,“我不要去那个学校~” “晓婷你醒了。”于洪斌忙过去,抓着女儿的手,“我知道这个学校环境太差,可也没办法,谁让爸没本事呢!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 七尺大汉,就这样哭成了泪人。 ------------ 第六十七章 生日蛋糕 白如笙不擅宽慰人,干站在一旁。 还是傅司言过去,“上学的事我应该能安排好,我有个同学是临市第三中学的老师,找他帮忙或许可以安排过去读书。” “可是,我女儿本来就是在第三中学上学。”于洪斌看到一丝希望,“你能不能让你朋友打听打听,学校怎么会突然就不让我们过去读书了。” “这个没问题,就算第三中学去不了,我也可以想办法安排去别的学校,临市好中学也不止一个。”傅司言保证。 有了这话,于洪斌总算安心不少,郑重握住傅司言的手,感激不尽。 于晓婷打完点滴,四人回到于洪斌家,当晚就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两人将就睡了一夜。 案子已经被定为自杀,尸体留在警方那里也没有意义。于洪斌把尸体领出来,为了避免家里老人孩子看到尸体伤心难过,尸体火化之后再回去举办葬礼。 办完丧礼于晓婷还要上学,傅司言则去联络朋友,一边打听三中的情况,另一边帮她找一家新学校。 三中那边只查到是校领导的决定,况且这个情况也不止于晓婷一个,所以没查出什么。不过傅司言通过关系找到第五中学,对方看于晓婷成绩优异,愿意收人。 五中离这边也近很多,于晓婷还可以走读。于洪斌很高兴,当即拿出五千块钱给傅司言,表达谢意。 “钱还是算了,对方也是看晓婷成绩好才愿意收人。你要真想谢我,就好好生活,用晓婷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谢我。”傅司言也不居功。 丧事办完,白如笙跟傅司言才回学院,学院正在考级。白如笙根本不用练习,通过的很顺利,各项考核都达到最高标准。 傅司言也顺利通过,拿到证书随手往兜里一放,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转了一圈,没看到苏弯弯,徐彩云告诉他苏弯弯第一个通过,拿着证书回家去了。 看到徐彩云傅司言才想起来白如笙让他调查,赶紧把消息发出去。很快手机响起,他还纳闷调查结果怎么这么快就出来,拿出手机发现是他爸爸打过来的,赶紧接通。 “司言啊,不忙的话明天回家一趟。”傅正明问道,“你知道什么事吧?” “当然知道,明天是大哥生日。”傅司言早就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准备今天晚上回去,就是还没想好怎么安排白如笙。 电话那边傅正明极其认真,“别忘了让小白也过来,有她在才热闹。” 这样免得两个人分开太久,傅司言便一口答应。挂了电话就对白如笙说,“明天是我大哥生日,你跟我一块回去吧。” 过生日这种场合白如笙没有经历过,微微犹豫了一下。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是傅司言名义上的未婚妻,未婚夫哥哥生日应该要过去,便答应。 “反正下午也没事,我们先回去,正好把给我大哥准备的生日礼物拿回来。”傅司言提议。 “行,正好也帮我选选看送什么礼物。”这是白如笙第一次给人过生日,挑礼物她不怎么在行。 傅司言满口答应,带着白如笙去一家电子产品店拿他给大哥订的电脑。 “你送了电脑,那我送什么?”白如笙看了看柜台里电脑的价格,数字长得让她怀疑自己眼花。 傅司言想了想,“我大哥不常出门,在家喜欢玩玩电脑打打游戏,你可以买个送他个游戏机。”他指了指柜台里面的最新款游戏机,让店员打包起来。 白如笙扫了一眼,差点没咬了舌头,正要咬牙掏钱包,却发现傅司言已经付过钱了。 “说好了我送给你大哥的,怎么能让你掏钱。” “那是我大哥,也是我邀请的你,况且~”况且后面的话傅司言没说,把游戏机递到白如笙手上,催她赶紧走。 就算他不说白如笙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之前只请他吃两百块的饭,她才不是扣门,是节俭! 路过一家蛋糕店,白如笙把游戏机交给傅司言,进去买了一个蛋糕。 傅司言忍不住泼她冷水,“蛋糕就你们这些小女生爱吃,我们家三个大男人,过生日从来没买过蛋糕。” “过生日不就该有蛋糕吗。”白如笙没过过生日,但她从电视上看过,没蛋糕怎么能叫过生日,顿时更觉得这个蛋糕买对了。 他们到傅家的时候,傅正明也刚好回来,看到白如笙赶紧招手,“小白,快进来。” 白如笙拎着蛋糕过去,“伯父好~” “好好~”傅正明心情大好,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能叫爸爸就更好了!” “哈哈~”白如笙再一次尴尬的笑,怎么什么时候他都能扯到这个上面来。 傅正明看她还拎着东西,忙接过来,“哟,还买了蛋糕呢。好久没吃蛋糕,我还真想得慌。” “是吗,可是傅司言说你们男的都不喜欢蛋糕,让我自己吃呢。”白如笙回头看向某个搬着两个大箱子的人。 “那是他不喜欢,我喜欢的很,而且司行应该也会喜欢。”傅正明根本不管傅司言,领着白如笙进去,把蛋糕交给保姆,吩咐赶紧开饭。 傅司行听见动静下来,看到蛋糕格外诧异,“谁买的蛋糕,多少年了我都没吃过蛋糕了,快切开尝尝。” “不行,明天才过生日呢。”白如笙拦住他,“而且要点蜡烛唱生日歌,就像电视里的那样。” 但傅司行已经等不急想吃蛋糕,“今天先吃着,明天再订一个。” 白如笙看他是真喜欢,从包装袋里拿出生日帽给傅司行戴上,然后点上蜡烛,还唱起来唱生日快乐歌许愿吹蜡烛。 “哇~真好玩。”白如笙由衷的开心。 傅司言冷言道,“干什么,没过过生日是不是。” “是啊,我还是头次吃生日蛋糕。”白如笙毫不遮掩。 傅司言后悔说错话,命知道她是孤儿从小在山上长大,还说这话。悻悻道歉,“我就是随口一说。” “没事。”白如笙大方表示不介意。 傅司行感激的问,“你生日什么时候?我们给你过。” ------------ 第六十八章 两个透明人 两个白眼同时飞向傅司行,吓得他赶紧闭嘴。 白如笙见状失笑,“我是孤儿,师傅捡到收养的我,他也不知道我是哪天生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伤心事。”傅司行真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亏白如笙对他这么好,从来都没因为他的容貌而另眼看他。 “没事没事,今天难得吃蛋糕,该高高兴兴才是。”白如笙光是闻着味就食指大动。 晚饭吃的很开心,傅司行表示比他之前过的每个生日都要开心。蛋糕被吃光光,包括某个被打脸的人,也吃了两块。 酒足饭饱,傅司言把礼物给傅司行,弟兄两个人去楼上鼓捣电脑游戏机。傅正明跟白如笙坐在客厅看电视。 白如笙大口吃着水果,看着超大屏幕的电视,简直太爽了。扭头看到傅正明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伯父,您上了一天班该累了,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累倒不累,就是难得看司行这么高兴,心里有些感慨。”傅正明靠在沙发里,沉声说道,“这孩子自从受伤失忆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也不爱出去。我平时工作忙没时间陪他,司言也整天不着家,他就一个人在家,想想真让人心疼。” 他沉思片刻,犹豫着问,“我看的出司行挺喜欢你的,以后有时间常来家里玩玩,热闹热闹。” “这个当然,家里做的菜这么好吃,在学院我就天天想着。”白如笙听着心软,满口答应。电视里正播一段整形医院的广告,她忽然想到,“可以让司行大哥去做整容手术啊,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祛疤什么的应该可以做。” “这个我跟司言都咨询过,司行脸上的疤太深,祛疤手术并不能完全消除,只能做整容植皮术。本来已经打算做了,可是司行很抗拒,好像对医疗器械很恐惧,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傅正明语气低沉,“看到你跟司言相处的这么好,我现在唯一的心事就是司行。” 这话让白如笙脑子一乱,她跟傅司言相处的好吗? “想什么呢?”看白如笙走神,傅正明笑着问。 “没什么。”白如笙清了清嗓子,“我听说有祛疤的药膏,可以给司行大哥抹抹看,能淡化一点也行。” 傅正明摆摆手,“当初刚受伤的时候就开始抹祛疤的药,用过也不知道多少,都没什么用。” 白如笙忽然想到什么,看傅司言弟兄俩下来,也就没说。 傅司行跟白如笙道谢,“礼物我很喜欢。” “这都是傅司言挑的。”白如笙面前闪过一个人影,就见傅司言坐到自己身旁,从她手里抢过水果就吃。 “今天这水果不错。”傅司言大口大口的吃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这些日子他跟白如笙就是这么相处的。 换做之前白如笙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天被傅正明一提,她也觉得两个人走的似乎太亲近了。想提点又觉得太刻意,算了,就这么着吧,谁让用着人家玉佩呢。 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傅司言才九点就开始打哈欠,准备上楼睡觉,“哥,今晚我跟你挤一个屋。” 看他上楼,傅正明也跟着上楼,悄悄把傅司言叫去书房。 剩下两个人看了个电影,也都睡下。 第二天是傅司行生日,兄弟俩照常睡懒觉。倒是白如笙带着傅正明练功,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这些日子我每天早上都按照你说的锻炼锻炼,果然感觉神清气爽,梨山派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傅正明由衷夸赞道。 “那就好,练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一定程度上说延年益寿也是可以的。”白如笙也看的出来他体质好很多。 远处大门口,苏弯弯一身白色蕾丝连衣裙,明艳动人,还拎着礼物。一看到白如笙跟傅正明在一块,就忍不住冒火。不过想想别的,心情又好了很多。调整情绪笑吟吟走过去打招呼,“傅伯伯,好久不见。” “弯弯来了,快进来。”傅正明笑呵呵打招呼,“你父母最近身体可好?” “他们好得很,听说我过来给司行哥哥过生日,还特意让我给您带了礼物,这是苏氏旗下公司生产的,我爸爸最近就在喝这个,强身健体提高人体免疫。” “太感谢了。”傅正明说着,让保姆接过礼物拎进去。 苏弯弯朝屋里看看,“司行哥哥在家吗?我给他买了一套居家睡衣,他不常出门,正好在家穿着舒服。” “他们两个还没起床,我让人叫去。”傅正明客气请苏弯弯进去,回头朝白如笙招手,“小白,锻炼好了快过来吃早饭,该饿了吧。” “不饿,就是有点渴了,今天出汗太多。”白如笙浅笑着,完全不把苏弯弯故意忽视放在眼里。 她们两个在对方眼里都是透明人。 苏弯弯进到屋里,回头看到傅正明对白如笙关切有加,完全把她晾在一边,不禁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恰好傅司言从楼上下来,一身休闲运动装,加上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阳光帅气。看到苏弯弯他一点也不意外,还有点不高兴。 “司言哥哥。”苏弯弯一点没发现傅司言不悦,热络贴上去,“今天是司行哥哥生日,我给他买了礼物。” “谢谢你了,我哥还在楼上,一会就下来。”傅司言活动活动肩膀,走到餐桌旁。 傅正明已经坐下,招呼白如笙坐到自己身边,傅司言坐很自然坐到白如笙身边。 “弯弯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坐下一块吃点。”傅正明说道。 苏弯弯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尴尬的摆摆手,“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傅司行下来,看到苏弯弯点个头算是招呼,坐下吃饭。 苏弯弯坐到一旁沙发上,漫不经心喝着茶,心思却一直落在旁边的餐桌上。她跟傅家交情明明比白如笙深多了,可现在傅家人跟白如笙亲如一家,反倒把她排挤在外,真是气死她了。 都怪那个可恶的玉佩,恶心的婚约! ------------ 第六十九章 插花比赛 吃过早饭,傅正明看太阳不错,就带着白如笙去后花园,“今天难得休息,我带你去后面花园看看,教你修剪花枝。” “司言,我们也去站站,老是待在屋里闷得慌。”傅司行拉着傅司言出去。 独苏弯弯没人理会,站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最后傅正明招呼她,“弯弯也出来玩会儿,人也要适当晒晒太阳才好。” “好的。”苏弯弯满心喜悦答应着,看到外面刺眼的阳光,还是涂了两层防晒霜又让人找来太阳帽才出去。 没想到花园里这么多花,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白如笙跟在傅正明身后问个不停,还招来傅司言挖苦。反倒是傅司行护着白如笙,自言他都认不全家里的花。 苏弯弯感觉自己干站着跟外人似的,看到剪下来的花枝有了主意,“我之前学过插花,就用这剪下来的花枝插瓶花怎么样。” 傅正明也觉得可惜,“弯弯会的东西还真不少。” 傅司行进屋去拿了好几个花瓶过来,给白如笙一个,“你也插瓶花玩玩。” “可我不会~”白如笙虽然喜欢花,但是插花她还真不懂。 傅司言扯一朵花扔他哥怀里,“你让她插,还不如我给你插一瓶呢。” 苏弯弯把剪下来的月季修剪干净插进花瓶,斜眼瞧着白如笙,“插花看着简单,其实里面讲究很多,最重要的是审美感,不然胡乱一插那哪行,毫无美感。” 她不这么说还好,她一说瞬间燃气白如笙的斗志,“审美也要天生有才行,要不然只能靠后天培养。” 她话里有话,苏弯弯想发火看傅正明在,忍了忍没出声。 傅司行捡了一大堆的花枝过来,都放到白如笙面前。这让傅司言有点吃味,凑到他爸爸旁边去看他修花。 修修剪剪弄了一上午,日照头顶,傅正明才弄个差不多,到凉亭里喝口水,顺便看看白如笙插花成果。 苏弯弯精益求精,挑挑拣拣剪了扔扔了剪,一上午就插了一瓶花,还把自己最喜欢的珍珠发夹别到花枝上,红花绿叶里一颗耀眼明珠,怎么看都充满艺术气息。 白如笙就不一样了,只要花长得好看入她的眼,就拿过来插花瓶里,管他是红的黄的还是白的,插得满满当当。 “伯伯,你看我们谁插的好看。”苏弯弯瞥了一眼白如笙插得花,暗自得意,山野里长大的乡下丫头,还好意思跟她比。 “哈哈~从数量上看,我们小白赢了。”傅正明数了数,“你这插了四瓶呢。” 苏弯弯有些不高兴,娇嗔的说,“插花是门艺术,怎么能用数量评判好坏。” “可惜我一把年纪没什么审美,看哪一瓶都是好看的。”傅正明哈哈大笑着,接过傅司言递来的水杯到一旁喝茶。 傅司行端着白如笙插得一瓶花,满意的看着,“我看这瓶插得最好,错落有致,红白花搭配看着干净舒服,等会放我房间去。” “嗯~很有眼光嘛。”白如笙大方挥手,“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这瓶就送你了。” 一连两个都站在白如笙那边,苏弯弯脸上过不去也不甘心,看向傅司言,“司言哥哥,你看我插的这瓶怎么样,可以放到你房间里。”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傅司言站在她这边就行了。 可惜傅司言连一眼都不看,直接抛了句,“我不喜欢花。”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却拿了两瓶白如笙插的花,抱进屋去。 傅正明手机响了,到屋里去接电话,凉亭里就只剩下白如笙跟苏弯弯。 白如笙看着唯一剩下的一瓶花,不太满意的样子,看墙角的蔷薇开的鲜艳,过去折了一枝插到花瓶,满意的点点头,“完美!” 苏弯弯再也忍不住,把白如笙的花打翻在地,看着鲜花一地狼藉她仍不消火,不甘心的质问,“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你!” 白如笙舔了舔嘴唇,今天是傅司行生日,她不想闹事,奈何苏弯弯给脸不要脸。她拿起苏弯弯的花,在手里观摩。 “你看得懂什么叫花艺吗,就凭你也配···”苏弯弯话没说完,就看白如笙纵身一跃跳到凉亭顶上。“你···你想干什么!” “我也觉得你插的花很漂亮,应该放到一个显眼特别的位置。”白如笙把花瓶端端正正摆放在凉亭顶上,翻身跳下去。 跳下来之后还欣赏一番,“不错,美极了。”拍拍手大步流星离开。 “白如笙!你···”苏弯弯追了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的发夹还别在花瓶上,那可是她刚买的,特地为了衬托她今天这身裙子,没了发夹头上光秃秃的太丑了。 还是先拿回发夹再说,不过她看白如笙跳上去很轻松,而她怎么都跳不上去,只得去叫人搬梯子来。 白如笙一直等在门口,听到苏弯弯叫人拦住出去的下人,“不许去帮她,等会她进来就说干活没听到。” 下人支支吾吾看向傅正明,见他没吭声便老实回去忙自己的。 苏弯弯叫了半天,却只叫出来白如笙,她手里还搬着梯子,“大家都很忙的,自己上去拿。”梯子一放她又走了。 没办法,苏弯弯只有自己上去,可她穿着裙子高跟鞋行动不便,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划破了裙子,气得她站在凉亭顶上发疯大叫。 傅正明心里清楚,等苏弯弯叫了好一会才出去,总不好弄得太过。 “弯弯,你在那干什么呢,小心摔着快下来。” 苏弯弯尴尬极了,扯着裙角一点点挪下去,气愤告状,“伯父,白如笙把我的花放到凉亭顶上,害的我划破了裙子,这是我为了司行哥哥的生日特意穿的。” 傅正明没说话,看向倒在地上的花瓶,提醒苏弯弯他什么都知道,让她不要太过。 奈何可苏弯弯没看出来,“伯父,您一向都很疼我,怎么今天一点都不向着我!” “弯弯,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小白是你司言哥哥的未婚妻,也算是你半个嫂子,你要友好一点。”傅正明说话带着笑意,却不失威严,让苏弯弯一时没话说。 ------------ 第七十章 新发现 回到屋里苏弯弯仍旧不解气,可傅正明在她也不敢发火,只能气鼓鼓去换衣服。 白如笙不经意瞟了她一眼,忽然看到她脸上有很多细小的红血丝,之前她化着妆看不出,现在出汗脱妆,那些红血丝隐约可见。她立即追上去,在客房门口拦住苏弯弯。 “你还想找事!”苏弯弯大怒,脸上的红血丝更加明显,竟有些吓人。 “本来我可以不管你,让你自掘坟墓。不过我看在你跟傅家关系这么好,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林迟教你的功夫不能再练了。”白如笙郑重提醒她。 苏弯弯阴声怪气的嗤笑,“凭什么,这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可以练功欺负人,我就不能练功保护我自己!我自己的事自己会看着办,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大尾巴狼还披上羊皮了。”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白如笙见状双手抱胸,让开路,“你自己进屋照照镜子去。” 她这么一说,苏弯弯下意识捂着脸,意识到什么惊恐的跑回屋里。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脸上脱妆,细细的红血丝十分明显。 “啊~”她躲在房间低声大叫,还不敢声音太大惊动了傅家人。哭了好一会才洗脸换衣服,没带化妆品没法补妆,她不能让傅家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否则她就再也别想进傅家的门。 苏弯弯戴上宽大的太阳帽遮着脸,借口胃疼匆匆离开。 傅正明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忙追出去问,“弯弯,玩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还捂着脸,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妆花了不好意思让您看见。胃疼也是老毛病,回家吃点药就好了。”苏弯弯用太阳帽死死遮住脸,不让傅正明看到。 “我们家里也有胃药,我给你找点吃。”傅正明关心的说。 苏弯弯哪里敢答应,连连推辞,“别的药我不敢乱吃,我还是回家去,免得我爸妈担心。”说着赶紧溜上车离开。 搞得傅正明很是不解,回去问白如笙,“弯弯是怎么了,捂着脸非要走。”苏弯弯刚才上楼还是好好的,下来就捂着脸坚持要走。 “爸,她想走就走呗,跟小白有什么关系。”傅司言不满意他爸这么问白如笙,搞得好像是白如笙把她撵走的一样。 “我就是这么一问,小白你可别多心。”傅正明也担心白如笙多想。 白如笙歪着脑袋笑笑,她刚才追苏弯弯上楼他们都看到了,问她也是应该的,“我刚才上楼是提醒她脸上的妆掉了,让她补补妆,不知道她怎么就走了,可能是没带化妆品吧。” 傅司言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嘴角一勾,明显不信。 午饭很快做好,比平时多了好几道辣菜,白如笙知道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陪傅正明吃的干干净净。 刚吃过午饭,白如笙手机忽然响了,是大于师兄打来的,她到外面去接,“大于师兄,这两天过的还好吗?” 于洪斌十分激动,“小师妹,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老婆死亡的案子有新情况了。” “什么情况?”白如笙问。 “前几天有人在往上发布了一段视频,内容是我老婆被人给推下河,可我拿着去找警察的时候,视频又没有了。”于洪斌越说越激动,“我年纪大也不懂网络有关的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看,那个视频是谁发布出来的。” “还有这事!”白如笙挂了电话,先进屋跟傅正明辞别,“我临时遇到点急事,必须要出去一趟,今晚晚上可能不过来了。司行大哥,对不起了。” 傅司言追过去,问,“什么事这么紧急?” “大于师兄家的事,往上有人发布了他老婆被人推下河的视频,可他去报警的时候视频就被删除了。”白如笙拎着包就要走,“这个事情很蹊跷,大于师兄现在情绪也很激动,我要过去看看。” 傅司言叫来司机,把白如笙送上车,将玉佩给她带上,“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嗯~”白如笙握着玉佩,心里泛起异样情愫。 临市郊区,于洪斌紧紧握着手机,情绪十分激动,一看到白如笙就不停的说,“那视频我都看到了,里面被推下河的人就是我老婆,怎么视频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他把手机打开,里面是一个网页视频,提示该视屏已经被删除。 “我们可以找到这个发布者,或许他手里还有视频。你确定拍摄的是嫂子被害的画面吗?”白如笙想不到这么巧,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严重了。 可她也不懂网络方面的知识,只有求助傅司言,让他找出视频发布者。傅司言动作很快,跟他们要了网站地址,半个小时候就把发布者的消息发了过来。 有了这些信息,于洪斌立即按照上面的号码拨通电话,“无人接听?” “你再打试试。”白如笙仔细看了一下信息,这个人并不是临市而是周边地区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又拍摄到的视频。 于洪斌打了好几遍,一直都是无人接听。他急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决定现在去找人,“就在临市周边,现在去两个小时就能到。” “那晓婷呢?”白如笙问。 “晓婷还要上晚自习,要八点多才会回来。”于洪斌匆忙上车,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白如笙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决定陪他一块去。 车子一路疾驰,两个小时后便到了住址上的地方,跟附近人一打听这个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那你们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吗?或者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于洪斌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找到人。 所有人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线索,他们只能回去。 傅司言忽然发来消息,是发布者工作的地方跟租房信息,两个人又着急忙慌往临市赶。家也没回,直接找到人工作的地方。 结果一打听,那人昨天请假出去旅游,大概要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人不在,电话也没人接,他们只能等那个人旅游回来,到那时候事情就清楚了。 ------------ 第七十一章 护花使者 已经是晚上八点,白如笙跟傅司言说了一声就先回学院,没想到在学院门口看到苏弯弯,还有她父母。一行三人朝办公楼走去,白如笙估摸是害怕反噬去找林迟要说法。 毕竟她那么爱美的女孩,又反噬在脸上。 可她只猜对了一半,苏弯弯带着爸妈是去找林迟,不过却是为了给学院投资。在苏弯弯连哭带撒泼之下,苏父苏母同意给学院投资。 白如笙刚刚回到房间准备休息,有人敲门,是傅司言,“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给你大哥过生日吗。” “生日过了,在家也没事我就提前过来,不能耽误明天上课。”傅司言说的简单轻松,他只是不想承认,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忽然一个人怎么都不对劲。 “呵,还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啊。”白如笙挖苦一句,准备找点东西吃。 傅司言却像是看穿她一般,从身后变出一个蛋糕盒子,“这是晚上订的蛋糕没吃完,反正在家搁着也没人吃,带过来给你尝尝。” 白如笙尝了一块,比她昨天买的那个还要好吃,随口问了一句,“你开车过来的吗?” “对,最近可能需要用到车,就停在学院门口了。”傅司言问,“你要出门?” “我想回梨山一趟,昨天忽然想到个药方,或许可以帮你哥祛除脸上的疤痕。”白如笙大口吃着蛋糕。 傅司言立即来了精神,衣服也不换跳过来确认,“你说的是真的?”梨山派的药他用过,深知药效神奇。 “我只说或许可以,这个药方只在一本古医书里记载过,效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白如笙如实说道。 即便这样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傅司言立即拉着白如笙出门,“去梨山找药方。” “哎,我蛋糕还没吃完呢。”白如笙不满。 “路上再吃。” 回到梨山,白如笙找到当初被林恒之翻出来又被她收拾起来的医书,厚厚一摞,这里又没有灯,一本一本的翻找恐怕翻到明天早上也找不完。她收拾收拾,找块布包起来,打包带去学院,留着以后有时间再看。 事关大哥,傅司言一夜没睡,一本一本的翻找。倒是白如笙睡得香甜,一觉醒来天都亮了。 “你用得着这么着急。”白如笙看他眼底淤青,有些感动,“找到药方了吗?” 傅司言摇头,“没有~”语气低沉的好像没了魂魄的野鬼。 “你没看过找起来肯定费劲,等我有空再找。”白如笙强行把医书放进密码箱跟剑放到一块,催他小睡一会补补觉。 其实这个课上不上都没什么,白如笙每天有自己练功的方法,林迟上课不过是充个人头做做样子。而傅司言则一直跟着白如笙练功,林迟教的不过拿来练练手。 倒是苏弯弯等人练得认真,这次考级全员通过,大家对逐梦学院的教学更加信任,连带着也更加推崇林迟。 一下课苏弯弯就过来找傅司言,“司言哥哥,昨天身体不舒服,没能陪司行哥哥过生日,我怪不好意思的,不如我请你吃午饭,就当赔罪。” “不用,你有事就忙你的,我大哥昨天很高兴,并没有因为你不在而生气,所以你也没必要赔罪。”傅司言这么一说,反倒显得苏弯弯自作多情。 苏弯弯愣登了一下,看看周围幸好没人听到,又赶紧追上傅司言,“那你中午吃什么,咱们一块。” “我中午不吃饭。”傅司言丢下一句这个,大步流星离开。他不是故意甩开苏弯弯,实在昨晚一夜没睡,他要补觉。 这话不少同学都听到了,看苏弯弯的眼神都是那种看倒贴女的嘲讽。 苏弯弯叫住大头,“中午我请同学吃饭,你负责叫人。” 大头抿了抿嘴,说,“还是算了,大家练功都挺累的,中午吃过饭要睡会。” 没想到连大头都拒绝她,苏弯弯顿觉自己孤立无援。气的她吃不下饭,一个人回到教室练功。 白如笙一有空闲就翻看医书,每一页都细细的查看,终于让她找到师傅说过的那个药方,她立即叫来傅司言,“药方找到了,百花复颜膏。” 傅司言看了一下,配方还真不少,“桃花玫瑰芍药这些我知道,但这个玉心花冰骨是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白如笙把药方抄下来,交给傅司言。 那边大于师兄打来电话,电话里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含含糊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傅司言开车送白如笙过去,调侃道,“天天陪着你东奔西跑,我成了护花使者了。” 到于洪斌家才知道,那个视频的发布者死了,观光车出了事故从山上掉下去,观光车都摔瘪了,人也摔成一滩烂泥。 “怎么会这么巧?”白如笙直觉里面有古怪,“能找到那个人的手机或者电脑吗,查查里面有没有线索。” 傅司言直言,“已经黑过他邮箱,东西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个视频,我还想说是不是你看错了。” “没有!”于洪斌暴跳而起,整个人发疯了似的,“我老婆我还能认错了!” “师兄,你别激动,司言就是这么一问,毕竟这个视频只有你看过,别的一点线索也没有。”白如笙安抚了好一阵,才让于洪斌镇定下来。她这才发现家里乱七八糟,桌子上还有喝过的空酒瓶。 安顿于洪斌睡下,于晓婷正好放学回来,今天是星期天只上半天课。看到爸爸这个样子,于晓婷一点也不意外,书包一放坐着发呆。 白如笙看她这样不行,过去劝她,“也要好好学习,不为别的,就算为了你去世的妈妈,想想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考个好大学。” 于晓婷眼泪哗哗的流,“可我提不起一点精神,回家看到爸爸我心里更难受···” “晓婷,我知道现在让你坚强听起来像是说风凉话,可我还是要劝你坚强,则世上所有的风雨都要你自己咬牙一步步走过来,别人谁也帮不了你。”白如笙没有多说,留了两千块钱给她就带着傅司言离开。 于晓婷呆呆看着钱,想着这个她该叫阿姨的同龄人,良久打开书包温习功课。 ------------ 第七十二章 贪心的人 傅司言拿着药方去找他爸爸,想着他见多识广肯定知道,没想到也不认识,没办法,只能先搁置在这里。 苏弯弯每日勤奋练功,自觉功力进步不少,这天上课林迟让自由练习,她便找上白如笙。看白如笙不搭理自己,言语挑衅,“你是不想还是不敢,还是怕输了丢人!”说着不管白如笙同不同意便出手,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弯弯武功进步这么快,登时一片叫好声。 见状苏弯弯心气大涨,手上更加凌厉,几乎招招都朝白如笙要害招呼。 她越是这样,白如笙越是瞧不上她,她都已经初见反噬还敢这么练,迟早有她毁容的一天。她见招拆招,只防守不攻击。 打了好一会,苏弯弯只觉得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不光力道减退就连速度也大打折扣。反观白如笙,依旧气定神闲,她有种猫戏老鼠被戏耍了的感觉。同学们都看着,她不能丢人,暗暗提气催动心法,力量再次加强。 突然,脸颊一阵钻心刺痛,疼得她眼前发黑直直摔趴在地上。 “呀,怎么了?”同学们好奇围拢过去,看到她脸上流出一丝血迹,“没看到打伤她的脸啊,怎么会流血呢?” “是啊是啊~” 林迟心下了然,让人送苏弯弯去看校医,剩下的时间差不多,宣布提前下课。回到办公室,他打开抽屉想把玉佩戴上。算着时间苏弯弯肯定醒了,以她的性格肯定过来找他,又把抽屉关上。 果然没十分钟,苏弯弯捂着脸跑过来,气势汹汹的问,“你的药做出来了没有,再不给我我的脸就要毁了!”她挪开手,让林迟看自己脸上明显加深的伤口,白皙的脸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粉嫩伤口,看着恐怖又恶心。 然而林迟就是淡淡扫了一眼,无奈的说,“我也很着急,可没办法,本来以为机器能维修得好,修了一半发现坏了,只能买新的。” “买新的就买啊,我爸可投资了五百万呢!”苏弯弯快急疯了。 “你说买就买了,当这是菜市场买白菜呢,那机器需要从国外订购,交了钱也要个把月才能送过来。”林迟揉了揉眼角,无奈的说,“可这么一来,本来富足的钱现在又差了点。” “差多少?” “五六十万吧,我想先把做药的原材料买回来,到时候仪器一到就可以做出药来。”林迟砸吧着嘴,小声嘀咕,“我还得想办法拉点资金回来才行。” 苏弯弯毫不犹豫,“这么点钱,我有啊!”当即就把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最晚一个月,要是做不出药来,我就让我爸撤资。” “你放心,做出来药我第一个给你。”林迟拿了钱,好生送苏弯弯出去。 把钱放好,他忽然想起来好几天没找白如笙了,趁下午没课约白如笙去练功房,让她再教自己一点心法。有了心法,最近练功虽然还是止步不前,但好歹再没有反噬过。 约了白如笙,玉佩就更不能戴了,直接放在抽屉里,锁上门出去。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弯弯根本没走,而是躲在窗外看着。看林迟把玉佩放在抽屉,只等他一离开就翻窗户进去拿走玉佩。 白如笙带着傅司言去后山,一进门就问,“是不是有林恒之的消息了?” 林迟热情给他们让座,“我一直在打听林校长的去向,可打听到的就只是他出国的消息,还说就快回国了。” “糊弄我是吧!”白如笙笑脸阴沉,也不坐。这个林迟该不会觉得自己要依仗他找林恒之,不敢对付他,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可不敢糊弄你,我还仰仗着你教我心法抑止反噬呢。”林迟讪讪的说,“其实我打听到新消息了,听说校长确实还在国内。” “那出国的那个是谁?”傅司言问,他可是一直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 林迟表示不知,“校长警惕心太重,我也是费劲心思才打听到一点。还有,学院后面的地下室,我打听到是专门研究梨山派那半部心法的,我猜想你说被偷走的那半部心法,可能就藏在那里面。” 这倒让白如笙觉出点意思,找不到林恒之先找回那半部心法也不错,到时候林恒之说不定自己就出来了。 她往椅子上一靠,不急不缓的说,“那你去把半部心法拿过来,我把另外半部教给你。” 林迟脸色一滞,“呃~着恐怕有点难,那里面最近多了好些保安,我这功夫被心法反噬施展不开,就算找到了也拿不到啊。”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如笙已经看出他的鬼心思,拿个还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想换她的心法,亏他想得出来。她教他的心法已经足够他抑制目前的反噬伤,就算反噬严重了,那也是他妄图增强功力加深了反噬,正可以说明他心怀鬼胎。 便问,“你又反噬了?” 这个做不了假,林迟坦白,“没有,不过我想提高功力,这样也能帮你做更多事。” 呦呵~说的真好听。可惜白如笙才不信他这一套,伸出食指跟中指,在林迟后颈的两处穴位上用阴力按压。对付贪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所有。 林迟还以为她是帮自己提高功力,还没来得及欢喜就感觉浑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无力。他暗暗凝聚功力,才发现丝毫聚集不起来,才明白白如笙不光没教他心法,连带之前用心法帮他调理的功力也全都打乱,他又回到从前。 “你···为什么?”林迟诧异的问。 “我教给你心法,是要你帮我打听林恒之的消息,现在消息没打听到,只打听到一些真假难辨的事。我觉得你是不需要我教你的心法,还不如帮你泄了。” 白如笙还想给他一个机会,阴测测的说,“我已经教了你心法,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恢复,如果还想继续我们之前的合作,那就自己想办法恢复功力,查到有用的消息再来找我!” ------------ 第七十三章 订婚而已 白如笙一走,愤怒的林迟就把练功房砸了个稀巴烂。不想出门又被傅司言拦住,抬手便是一拳打过来,林迟反应迅速,抬脚格挡开。 翻身后退,愤怒质问傅司言,“你想干什么!” “就是想跟老师切磋一下,看看我最近功夫有没有长进。”傅司言面色一狠,再次出手,一拳一脚皆是白如笙叫他的招数。他发现自己力量跟速度确实提升很多,在这方面甚至将林迟压制的死死的。 不过林恒也不简单,虽然力量不足,已然凭借着扎实的实战功底严密防守,一抓住机会猛烈反击一脚踢开傅司言。 被踢开的傅司言也不恼怒,他知道自己实战经验不足,不是老奸巨猾的林迟的对手,就是想给他加深一下教训,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施施然离开。 一股腥臭传来,林迟这才明白傅司言的意图,他就是想逼自己动手。看着走远的两个身影,林迟目露凶光,杀气充斥着全身,脑子里布出千万种弄死他们的方法。 身上的疼痛将他拉回现实,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不是白如笙的对手,还是赶紧戴上玉佩压制反噬要紧。 回到办公室一看,玉佩不见了,林迟暴怒,“是谁!” 没人能回答他,去监控室查看监控也没发现异常,自从他走后就被人进过他办公室。转了一圈才发现走得急竟然忘了关窗户,监控拍不到这里,根本查不出是谁拿走的玉佩。 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林迟不得不回到练功房,用以前的老法子来缓解反噬。 ··· 苏弯弯得到玉佩之后,一路回到宿舍,想到白如笙说过宿舍里有监控的事,长了个心眼驱车回家。躲回自己房间带上玉佩开始练习功法,再看脸上的伤非但没有加深,反而原来的旧伤也恢复不少。 “太好了!”苏弯弯高兴的站在房间里蹦来蹦去,惹她爸妈在外面疑惑不已。 她想把玉佩据为己有,又担心回到学院时常接触傅司言跟林迟被发现,可若不回去势必会引起林迟怀疑。苏弯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的想办法,眼看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来越单薄,怎么才能贴身带着玉佩又不被发现呢? 看到衣橱里挂着的几条腰带她忽然想到个主意,让保姆在腰带上缝个口袋把玉佩放进去,再像系腰带一样系在腰上,宽大的校服一遮盖谁也看不到。 苏弯弯不禁为自己的聪明鼓掌,腰带做好之后系上一试,只要不碰到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收拾完之后立即赶回学校,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上课。林迟一下午都在忙着重新练习白如笙教的心法,根本没注意到苏弯弯下午没上课。 查不出林恒之的消息,白如笙干脆帮着傅司言配制百花复颜膏,两人跑到中药店去问,其中绝大多数的配药都能买得到,唯独玉心花跟冰骨这两味药买不到,连药店老中医都表示从来没听说过这两种花,让去问问开方子的人是不是别名。 “这药方是古书上记载的,上哪问去!”傅司言握着方向盘愁眉不展,如果是现代医学这些药品他绝对能知道,可中药他还真不在行,“要不然不要这两个药试试看?” 白如笙丢过去一个白眼,“药是能胡乱试的!” 傅司言想了想带白如笙一路驱车来到临市医科大学,门口的保安看他们没有本校学生出入牌,上来拦住。傅司言掏出个暗红色的证书,惊得保安不停的上下打量他,好一会才放他们进去。 “你给他看的是什么?”白如笙来了好奇心。 “秘密。”傅司言故意藏起来不给她看,轻车熟路带她去学院图书馆。临市的医科大学不仅医疗技术出名,图书馆同样出名,收藏着不少医学古籍。 两个人在图书馆找了一大圈,选了五六本介绍草药的古医术。管理员本来不给,看到傅司言的证件之后,立即登记。 这让白如笙更加好奇,趁管理员登记的时候伸头看,“教师资格证?”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吗?又不是医科大学的教师。 傅司言仿佛从她目光中看到鄙夷,拿过证书打开指着上面几个字,大学高级生物学教师资格。在没上过学的白如笙面前,他瞬间觉得自己高了好几个等级。 然而,白如笙根本不鸟他,书也不拿扭头就走。等傅司言追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白如笙跟一个男的在门口说话,他一眼认出对方是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华。 白如笙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毕竟他可是武术学院的校长,虽然都是学校,跟医科大学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章华主动打招呼,热络攀谈起近况,“自从上次圣武杯比赛过后,很久没见到你,最近练功还顺利吗?” 这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白如笙心觉好笑,面上仍旧笑吟吟的,“还行,倒是能在这里碰见章校长,很让我意外。” “哈哈,别叫我校长,怪生疏的。其实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直接叫我章华就好。”章华忽然感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扭头看到傅司言。他有点印象,临市商会会长的二公子。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一块过来的?” “还真是巧啊,章校长,我跟我未婚妻过来找点书看,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傅司言把未婚妻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楚,站在白如笙身后,连眼神都充满占有欲。 章华明显感觉到来自男性之间的敌意,忍俊不禁,又看白如笙冷眼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也向白如笙靠近一步,“订婚而已,我看白如笙同学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纪吧,你们现在还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订~婚~而~已~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傅司言把白如笙往身后一拉,护食一样把人藏起来,脸上的客气笑容也冷了几分,“章校长可能不知道,我未婚妻这次下山就是奉师傅遗命跟我结婚的,也就是年纪不到才没举办婚礼。” ------------ 第七十四章 体能检测 白如笙怎么看这个人怎么奇怪,还是当初那个趴在地上打滚要悔婚的人吗,非但奇怪,还很···幼稚。她对章华点头致意,从后面开溜,这怪异的气氛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人才走没多远傅司言就察觉到追上来,“你怎么突然走了,也不叫我。” “我看你跟章华聊得挺开心,不好意思打断你。”白如笙站到车前。 傅司言一边开车门,一边抱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聊得开心,没眼力见的人我都不想跟他说话。” “你倒是挺有眼力见的,车夫。”白如笙调侃道。 “是护花使者,你以后不许理那个章华。”傅司言纠正完,一脚油门离开。 回到两人的职工宿舍,傅司言把书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倒在床上闷不吭声。出门吃饭也不说话,就连练功也不理她。 白如笙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说话也好,她乐得清净。 倒是苏弯弯看到两个人疏离的样子乐开了怀,这边林迟喊下课,那边就凑过去,“司言哥哥,你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练功呢。”傅司言对着沙包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与其说是练功不如说是发火。 白如笙本以为傅司言不会理苏弯弯,没想到态度还挺温和,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得到回应的苏弯弯倒是高兴,双手捧在胸前欢喜雀跃状,“司言哥哥,你最近功夫进步的很快啊,我真替你高兴。” “呵,还行吧。”傅司言累了准备歇息一会,不经意看到白如笙正看着自己跟苏弯弯,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抬手在苏弯弯头顶揉了揉,温柔一笑,“你进步的这么快,我怎么能落后。” 很久没享受过他这种宠溺态度,苏弯弯感觉自己要化了,趁热打铁提议,“等会放学我们一块去吃午饭吧。” “好啊。”傅司言爽快答应,眼睛装作不经意看向白如笙,没想到她连看都没看他,心头一阵失落。 周围的同学都看呆了,什么情况?傅司言冷落了未婚妻白如笙,反而跟苏弯弯亲昵起来,而白如笙反应还这么冷淡。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对方告诉自己是幻觉。 殊不知白如笙快气炸了,这个傅司言不让她跟章华说话,自己倒跟苏弯弯打得火热。冷不丁看到周围同学都看着自己跟傅司言,一冷脸吓得他们赶紧收回眼神。 叶寻进来告诉大家开始体能测验,忽然发现气氛怪怪的,“怎么了这是?” 徐彩云悄悄给他使个眼色,让他别管。 体能检测不光是顶尖班,整个年级所有班级都在一块,章凝老远看到白如笙,鱼鹰扑食似的跑过来,贴在白如笙身上。 “白老大,我好紧张啊,老师说不达标要罚跑操场。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怎么办都晚了。”白如笙捏捏她大腿,“体能是靠平常日积月累锻炼的,可不是临时抱佛脚能解决的了,再说你前几天考级都过了,这小小检测还用怕。”她试了试章凝腿上的肌肉,平常训练的也差不多,没必要这么担心吧。 她看了看测试的内容,八百米,跳远,校武术操,这都是基础中的基础。看章凝真的激动的不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我看你肯定行。” “你不知道,我最怕跑步了,连我们老师都说我爆发还行,耐力不足。”章凝小脸拧成苦瓜。 “耐力不足的不是你一个人,有些人不光爆发不够,耐力也不足呢。”白如笙劝慰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傅司言黑着脸,她是在说自己吗! 那边老师已经开始念名字第一批检测,章凝更加紧张,紧紧抓着白如笙的手,“八百米开始了,我好害怕,呼~” “嘶~”白如笙甩甩被她抓疼的手,无奈提醒她,“八百米说是同时检测爆发跟耐力,其实检测的还是耐力。前面其他人爆发的时候你可以先慢一点,然后一直保持匀速,等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再加速,最后一百米冲刺。” 这是刚刚叶寻说的,她也觉得很有道理。 “行吗?”章凝半信半疑。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也没跑过。”白如笙耸耸肩。 老师在喊人,章凝忙答应着跑过去就位。枪声一响,所有人都如猛虎出山跑出去,唯独章凝不紧不慢的跑在后面。周围不少人都嘲讽的看着她,慢吞吞跟蜗牛似的。 可是一圈之后,先前冲刺出去的那些人耐力不足速度渐渐慢下来,而章凝在此时忽然提高速度,很快超越大部分同学。她惊喜的发现不少人不得不停下来喘息,她加速起来也没感觉多费力,白如笙告诉她的办法还真有效。 前面就是最后一百米冲刺点了,此时她已经越过绝大部分同学,冲刺点还有同学实在坚持不住停下来歇息的。她咬紧牙调整呼吸节奏,再次加速度,以全组第二名的成绩跑到终点。 记录成绩之后立刻跑去感激白如笙,“你说的办法还真有效,我跑完都不觉得多吃力。”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其他的检测呢。”白如笙好心提醒她。 “没事,剩下的我就不担心了。”章凝开心的不得了,直言重要要请她吃好吃的。 周围同学这才正视起叶寻教的办法,纷纷效仿。 轮到白如笙上场,她跟苏弯弯分到一组,苏弯弯抢先站到赛道最里面最有利的一道。白如笙最后过去,只能站在最外面一道。 枪声一响,所有人都匀速起步往前跑,独独白如笙一个人如离弦的利箭,嗖~蹿出去。 苏弯弯注意力一直在白如笙身上,下意识跟着加速跑。跑出十几米才发现她根本追不上,还白白耗费了自己的力气,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缓缓加速。 结果跟快出来,白如笙以全场最快的速度完成八百米,比男生最好成绩还快了近一分钟。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白如笙走到傅司言面前,把玉佩给他,然后过去进行下一项检测。 ------------ 第七十五章 吃醋 所有检测完成统计成绩,白如笙所有项目都是最优,尤其八百米破了学校历史记录。 章凝高兴的又蹦又跳,仿佛破纪录的是她一样,“哇,白老大你太厉害了!一定要庆祝一下。”拉着白如笙跑去食堂,点了很多好吃的。 不一会,傅司言也过来,身后还跟着苏弯弯,两人坐到不远处。 白如笙还没什么,章凝却受不了,“那不是你未婚夫嘛,他怎么跟苏弯弯这么亲近?” “什么未婚夫,说不定哪天就解除关系了。苏弯弯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俩亲近不是很正常。”白如笙咬了一口肉丸子,好像没之前做的好吃。 “可你们俩前几天不是挺好的,出双入对,我想跟你说说话都没机会。忽然这样···”章凝忽然明白,“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啊。”白如笙脱口回答,又在心里回想一下,确实没吵架。 章凝又懂了,“冷战,绝对是冷战!”手捏着下巴一副过来人很懂的样子,说道,“冷战是最伤感情的,尤其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趁虚而入。” 白如笙放下筷子给她一个白眼,被她不停念叨的食欲都没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章凝识趣闭嘴,可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冷战啊?” “你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白如笙不自觉提高音量,惹得食堂吃饭的同学频频侧目。 章凝埋头苦吃,“吃饭吃饭~” 白如笙捏起筷子,不经意瞥向傅司言,他正亲昵的给苏弯弯夹菜。 “不吃了~” 章凝忙拦住她,“别呀,点这么多不吃多浪费啊,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了。” 白如笙也不舍得浪费,这么多美食都是她喜欢吃的,可在这里确实没胃口,“打包,我们去树林吃。” 中午太阳炎热,已经有知了躲在树梢鸣叫,不过树荫下还算凉爽,吃着美食喝着冰饮,别提多爽。 吃完饭章凝把垃圾收拾好扔到垃圾桶,打量着白如笙心情不错,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你跟傅司言到底怎么了?” “你能不八卦吗,我们什么都没有。”刚调节好的心情被打破,白如笙只觉头疼。 “可你们好好的干嘛不说话?”章凝不死心,好大一个瓜放在面前,不吃真的忍不住。“你就告诉我嘛,跟我说说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白如笙也想回答她,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说话了,架不住她央求,不耐烦的说,“前两天在医科大学碰到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华,我们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傅司言就很奇怪,回来就不说话。” “我个···我了个去~”章凝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华?你们说什么了?” “就打个招呼傅司言就过来了,他们两个还说什么未婚妻订婚不订婚,又说到法律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白如笙越说越头大,比练一整天的功夫还累人,背了三天的心法也没这么头疼。 章凝恍然大悟,“傅司言该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你脑子整天想什么呢!”白如笙敲敲她脑袋瓜,她跟傅司言之间不过是一个口头婚约,而且他还不想履行一心琢磨着解除婚约。吃醋,也要有心爱的人可以吃,难不成傅司言喜欢章华,还不如说他喜欢苏弯弯来的靠谱。 “你别光想着为什么吃醋,只要看他的行为像不像吃醋,还可以通过这来断定傅司言有多喜欢你。”章凝捧着下巴教学,“男生是一种占有欲很强的生物,越是喜欢占有欲越强,相反他如果一点醋不吃,那绝对是不喜欢你。” 白如笙歪着脑袋,“还有这种道理?我只知道男生身体素质强,练起功比较便宜,不知道还有什么什么欲也强。” “占有欲~你呀,练功练傻了。”章凝周指头敲打白如笙,被白如笙一个眼神吓回去,“我傻,我傻。” 头顶知了吵起来,白如笙心里到安静不少,靠在凉椅背上琢磨道,“按照你的意思,傅司言不理我是吃醋,而他吃醋是因为喜欢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章凝想说她根本不懂谈恋爱,被她瞪怕了只得改口,“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那他跟苏弯弯亲近又是什么意思?”白如笙还是想不通。 “可能是···想让你也吃醋。”章凝点头确认,“没错,故意刺激你。” 这都是什么道理?白如笙的认知里没有这些东西,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章凝猜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撸起袖子,“今天我就是恋爱指导员,教教你该怎么应付目前的情况,赶走趁虚而入的第三者。两个应对方法,第一,跟傅司言伏低姿态,告诉他你知道错了,不该跟别人说话,以后再也不会了。” “放屁!”白如笙忍不住爆粗口,“我没错凭什么伏低姿态,跟章华就是打个招呼,还不许我跟别人说话了,他想得美!” “OK~我知道你是女强,让你这样确实是难为你了。”章凝好言劝说,“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激将法,你也故意跟别的男生亲近,看谁先受不了求饶。” 白如笙做不到,无缘无故跟别的男生亲近,还是为了刺激傅司言,她有毛病吧!听了这么久她忽然意识到不对,“我怎么被你给带着走了,傅司言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稀得搭理他,没人跟着我还清净了呢。” “你听我说啊,以我谈过好几场恋爱的经验,可不能就这么一直冷战着,你相信我没错的···”章凝还没说完呢,白如笙就走远了,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一路回到宿舍,白如笙脑子里还回荡着章凝的话,不能就这么一直冷战。她甩甩脑袋,企图甩开凌乱的思绪,冷不防磕在桌角上,磕得她眼冒金星,“啊呦~” 傅司言一进屋就看到白如笙蹲在地上,还以为她身体不适,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她,“你没事吧!” ------------ 第七十六章 抽疯 背后忽然出现个人抱住自己,白如笙第一反应就是一个过肩摔,将人撂倒在地。 “啊~”傅司言惨叫一声,捂着后背爬起来,“你干什么!” “废话,你干什么!”白如笙捂着额头,气势一点不弱。 “我以为你没戴玉佩不舒服,想把你抱床上去!”傅司言揉着酸痛的后背,狠狠丢出一句,“暴力!”便气冲冲摔门出去,连带从图书馆借过来的古籍医书也都拿走。 白如笙这才发觉自己误会他了,追出去想解释奈何已经不见人影,狠狠摔门回屋,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他突然出现从后面抱住自己的。 上床睡觉! 傅司言一路开车回到家,傅正明跟傅司行看到他互看了一眼,“这个时候怎么忽然回来了?” “嗯~我找到一些医书,拿回来你们看看,找找有没有这两味药。”傅司言把医书拿给大哥,便借口太累回屋去了。 傅司行看看医书,又看看楼上,“爸,老弟这情况不太对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知道。”傅正明起身,“我去楼上看看。”他没有去看傅司言,而是来到书房,打了一通电话才过去敲傅司言房门。 傅司言默了一会,才开口,“进来。”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爸爸在门口。 傅正明进来先把窗户打开,“不知道你回来,屋子也没提前开窗通风。”没听见儿子回应,转身坐到床头,思量了半天才问,“怎么忽然回来了?” “你不想让我回来。”傅司言躺在床上,只开着床头灯看不清表情,但说话语气透着一股生无可恋。 傅正明被他这句话说的不知怎么接口,好歹他也是有身份的,外面哪个不对他毕恭毕敬,唯独遇到自己两个儿子,怎么说话都不对。每到这个时候,他都特别感慨,若是妈妈在肯定好沟通的多。 “当然不是,爸爸当然希望你能常回家。”傅正明特别不习惯自己现在说话的语气跟态度,搞得好像他才是儿子。心里一烦,索性直接问,“你是不是跟小白闹别扭了?” “······”傅司言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们两个不是好好的,不管因为什么闹别扭也是你不对,她是个女孩子,你该让着她点。”傅正明劝道。 她哪里有个女孩子样!傅司言在心里狂吼,然而嘴上什么都没说。 傅正明看他不吭声,又说,“我也知道她性格古怪了些,不像一般女孩子温柔体贴,不过你也要体谅她,从小被父母抛弃,跟着她师傅长大,没下过山没跟外界的人有过交流沟通。” 顿了好一会,“她是有点山野侠气,做事以武力解决为上。但我能看得出她是个聪明而且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这一顿夸奖,让傅司言退婚的话在嗓子转了几圈又回去。仔细想想白如笙确实待人真诚不做作,喜欢就一块说说笑笑,不喜欢就哪凉快哪待着。不似那些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总想着给人使绊子的人。 再想想自己跟她生气,确实是没来由,不能连她跟谁讲话都要控制。还故意跟苏弯弯走那么近,明知道她们两个之间龃龉已深。 脑子乱哄哄的,想去洗个澡,才发现他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刚脱掉衣服,忽然看到胸口的玉佩,白如笙没有玉佩身体就会变得很虚弱。学院危机四伏,万一这个时候遇上点什么事,她就危险了。 傅司行在客厅翻看医书,光看封面就知道时间久远,这么多要看到什么时候。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蹿出去,定睛一看是傅司言,忙问,“你衣服也不穿又去哪?” “回学院,有点事。”傅司言把衬衣往头上一套,上车离去。 留下傅司行一脑门问号,“突然回来,又急匆匆回去,抽疯了一样。” 傅正明从楼上兴匆匆下来,手里拿着一张药方,“你别管他了,他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你快看看这个,这是司言之前给我的古方,说是小白在梨山派医书上找到的,现在缺两味中药不知道是什么,你快查查看有没有记载。” “能行吗。”傅司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也挺好,折腾起来只会给自己徒增希望。过后希望落空那种苦涩感,他已经不想再尝。 看爸爸兴致勃勃,不忍拂傅司言跟白如笙的心意,反正日子无聊,就当看书打发时间。 ··· 傅司言一路上总觉得心神不宁,车一停也不走大门直接翻墙进去,越过围墙这边就是教职工宿舍楼,刚到门口忽然听到打斗声。 “不好!”傅司言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就看到一个黑影跟白如笙激烈打斗。黑衣人看着眼熟,武功高强,反观白如笙捂着胸口明显已经虚弱支撑不住。眼看那人拳头就要落到白如笙身上,傅司言一个箭步冲过去,侧踢腿将人格挡开,把白如笙紧紧护在身后。 那人一看傅司言过来,迅速调转对象,扫腿攻击傅司言下盘。他出手迅捷刚猛,招数变化多样,且实战经验非常丰富,很快把傅司言挤到角落。 白如笙直觉胸口发闷,好在歇息了一会没有昏迷过去,一直看傅司言跟对方交手。看傅司言不敌,在一旁指点,“攻他右侧。”这个人攻击重点一直是左侧,右侧就是软肋。 傅司言反应快,接连几个侧踢反手压制住对方,趁对方受了一脚站不稳,猛地一拳打在他面门。 “唔~”那人捂着鼻子微微炫目。 “攻他下阴!”白如笙大声指挥。 傅司言一愣,再攻击过去对方已经压手挡住,见不敌捂着鼻子窜出去,直接从二楼跳下去逃走。 “你快去追,他是林恒之!”白如笙一急,脑子昏昏沉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恒之!”傅司言再追出去,奈何人已经没了踪影,赶紧回去照顾白如笙。把人抱到床上,解下玉佩给她戴上。暗暗后怕,如果今晚他没有回来,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 第七十七章 怎么怀孕 看白如笙一皱一皱睡得极不安稳,傅司言歪着身体就着床边睡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而白如笙竟真的被安抚到一般,眉头渐渐舒展,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而傅司言就着屋里晦暗不明的月光,看着身边的人儿,清研的脸蛋圆润光洁,睫毛弯弯翘起,跟尖尖的下巴一样俏皮可爱。挺翘的鼻梁下,双唇好似没有血色,看得他心痒痒的疼。 亏他口口声声叫未婚妻,竟然丢下她一个人面对危险,如果今晚她真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能原谅自己。深吸口气,把人揽在怀里,他也在香甜的气息中睡去。 而此时学院后山,林恒之捂着鼻子跑去练功房,林迟正在里面打坐练功,听见人进来缓缓睁开眼睛,“东西拿到了?” 林恒之摇摇头,露出红鼻头胆怯的看着林迟,“我一进屋就被白如笙发现,不得不跟她正面交手,才发现她身上没戴玉佩。” “那你就该趁机把人···”林迟目光发狠,意思不言而喻。 “我也是这么做的,眼看白如笙体力不支就要昏倒,那个傅司言忽然回来,还打伤了我。”林恒之提醒道,“他可是商会林会长的儿子,我不敢下死手。” 林迟冷眼瞥过去,“所以你就害怕了,告诉过你出了事我担着,虽然有林会长在,以后做个意外也不是不可以。你该不会是打不过傅司言吧?” “那怎么会,傅司言身体再好那也是半路出家的生手,都怪白如笙在旁边给他出主意,我才···”林恒之泄气,“要不然咱们还是专心找心法,玉佩就别管了。” “废物!”林迟一掌拍在手边茶几上,实木茶几当场四分五裂,“能找得到心法我还费这些事,那些碍眼的早就被我清理干净,用你废话。” 林恒之瑟瑟看着碎裂的茶几,小心翼翼的说,“说来也奇怪,能找的地方都找到了,就是找不到心法,会藏到哪里去呢?” 林迟满心忧愁,以他现在的情况,没有心法绝对不是白如笙的对手。不过现在白如笙也没有玉佩,他趁机把人处理了就少个致命威胁,只不过傅司言在,想处理还要想想办法才行。 玉佩不是白如笙拿走的,那会是谁拿走的? 第二天一早,白如笙如往常一样按时醒来,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想伸个大大的懒腰。忽然感觉不对,有个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侧眼看到一张巨大的脸,长得还挺帅。 “傅司言!”白如笙一把推开他,扯过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你流氓!” “啊~”傅司言掉到地上,昨天被摔倒的地方又磕了一下,好疼啊。这一摔困意全无,怒火中烧,看到白如笙惊恐的样子咬牙按下火气,“你先看清楚了再说话,我怎么流氓了!” 白如笙指着床,咬牙切齿,“你都睡到我床上了,还说不是流氓!” “昨天你昏倒精神不稳定,我睡床边就是为了陪着你照顾你。”傅司言真不知道着女人脑子怎么这么保守。 “就只是为了照顾我?”白如笙不信,“师傅说过男女有别,男人跟女人睡一张床就会怀孕生孩子,我不要怀孕,我还不想生孩子!” 说着说着红了眼圈,可怜又委屈的样子,让傅司言哭笑不得。 “这···这都什么,只是睡一张床怎么会怀孕,你师傅那是吓唬你的。”傅司言好尴尬,尤其清晨经历特别旺盛的时刻,挠了半天的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总不能现场教学告诉她女人究竟怎么样才会怀孕吧。 再看她真的委屈的要哭,傅司言手忙脚乱的保证,“我跟你保证我没骗你,你真的不会怀孕!” “不会?你确定?”白如笙看他确实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将信将疑,“那怎么才会怀孕?” “······”傅司言想哭,“这个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只需要相信你不会怀孕就行了。” 白如笙看他们两个衣衫完整,才算放过傅司言。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态度也缓和很多,“你···可以再睡一会,我先去练功,等吃过早饭一块去找林迟。” 林恒之忽然出现,这个林迟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两个人一块找到办公室的时候,林迟就猜到他们来的目的,不等他们开口,先说道,“我收到消息,说林校长回来学院了。”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这么巧,他们刚来质问,他就主动坦白。 “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早上我刚收到的消息,林校长还给我打电话了,还跟我问起你。”林迟看着白如笙,无比震惊的说,“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没见过你,原来之前那个校长竟真是加的,我来学院十多年了,也是才知道校长竟然还有分身!” 哼!白如笙心里冷笑,这林迟功夫都是林恒之教的,一句不知道怎么说的的过去。不过转念一想,在楼顶跟梨山碰到的两个林恒之确实相差无几,即便是两个人站到她面前,恐怕她也一时难以分辨。 她双手环抱胸前,饶有意味的问,“林校长都问我什么了?” 林迟想了想,“就是问你功夫怎么样,住在哪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把你住的地方告诉校长,毕竟学院里的事他什么都知道,瞒也瞒不住。我还说你功夫很好,是尖子生里的尖子生,至于其他的我就说不知道,你放心我没说你知道他有分身的事。” “那他人呢?你就没问他人现在在哪?”傅司言问。 “我问了,但是林校长不愿意透露,我说学院有事需要他处理他,他也不管让我全权处理。”林迟认真说道。 傅司言一直盯着林迟的眼睛看,目光中除了精光倒也没看出别的,嘴角一勾问,“你跟林校长是电话沟通的?” “碰不到面,只有电话沟通。”林迟神色自若,完全没把傅司言放在眼里。 傅司言也是同样眼神看他,掏出手机,“那你把林校长手机号码给我,今天早上打的那个。” ------------ 第七十八章 秘籍的消息 林迟一滞,碰上白如笙的眼睛这才掏出手机,“不过我提醒你,林校长并不是谁的电话都接。” 白如笙立即明白傅司言的用意,冷冷瞪林迟一眼,“号码。” 林迟打开手机,挑出今天早上的通话记录,果然有一通备注是林校长的。 傅司言点开号码,手机记录下来。 待两人一走,林迟赶紧拨通电话,“立即换个号码,这个号码注销掉。”对面人还没问什么意思,这边就挂了电话。 傅司言一出办公室,就拨通林恒之的电话,却显示正在在通话中。过了一会再拨,就是电话关机。他赶紧把手机号码发出去,让人查出最近通话记录以及行程记录。 中午下课的时候,傅司言就收到消息,这个号码使用者一直没有离开临市,最近的消费记录也都在临市。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号码今天中午注销,通话记录就查不出来了。 白如笙听了撇撇嘴,“肯定是林迟给林恒之通风报信了呗。” “他竟然敢哄我们,就不怕你废他功夫。”傅司言恨得牙痒痒,这样一来他们两个肯定都暴露了,林恒之说不定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们两个。 “这也正常,毕竟他的功夫都是林恒之教的,他自然也更相信林恒之些,此刻就算我把全部心法都教给他,他也未必会全心全意帮着我。”白如笙倒是看得开,“这倒给我提了个醒,完全可以用通过林迟把林恒之引诱出来。” 傅司言一听来了精神,“快说什么办法,我之前调查逐梦学院所有股东参与者,却发现独独只要林迟一人。可我又调查不出学院建筑批文,感觉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幕后黑手,与其在林恒之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找到人问清楚。” “真找到人他也未必会说实话,打死不承认你又能怎么样?林恒之可不是一般人,就算严刑逼供他也未必吐真话。”白如笙就纠结在这一点。 谁知傅司言却胸有成竹,“只要抓到林恒之,我保管有方法让他把实话都吐出来。”他博士头衔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既然如此,白如笙就信他一回,悄悄附他耳边说出自己的主意。傅司言一听这个主意也觉得可行,两人一拍即合当即行动。 晚饭后,白如笙一个人去找林迟,“你提供的电话号码傅司言调查过了,确实是林恒之在用,而且他人也确实一直没有离开过。鉴于你表现不错,我决定帮你把紊乱的内息彻底调理顺畅,这样就算心法没练成,也可保你一段时间内不用再被反噬所伤。” “还有这种方法?”林迟没听说过,表示怀疑。 “当然有了,这是我们梨山派的独门秘法,就记录砸另外半部心法秘籍里,别说你不知道,就是林恒之也不知道。”白如笙无比自豪的说。 林迟将信将疑,“你准备怎么帮我调理内息?” 白如笙撸起衣袖,在林迟几处脉门试探,边听边说,“你这里脉息强劲,说明你爆发力强,内力也很强大。”又在他大臂内侧试探,“这里脉息就弱得多,这说明你被反噬限制,很多功法都爆发不出来。” 她解释道,“这就好比你是一桶水,你练功就好比往桶里加水,跟人交手发功的时候就好比把水泼出去。当然,收工之后水还会回到桶里。而你的情况就是,发功的桶口被反噬限制,发功的时候水泼不出去。” 林迟抿了抿嘴,有种被当做小孩子的感觉,“你不用打这么浅显的比方,我听得懂。” “听得懂就好,我现在跟你说解决办法。练习另外半部心法需要一定时间,这跟你反噬深度有关,不过心法练成就彻底不用担心反噬,而且武功大增。”白如笙认真解释道,“而我现在就是帮你把桶口扩大,只不过不能让你武功大增,而且有一定时效性,这跟你这段时间练功多少有关。” 她认真的问,“你想要吗?” “什么?”林迟走了一下神,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你确定?” “那当然,心法秘籍上记载的清清楚楚。”白如笙信誓旦旦的保证。 林迟这才点头,“我可以看一眼吗,不看别的,就看一眼你说的这个法子。” “当然不行,再说现在心法也不在我身上。”白如笙有些不悦,“你到底要不要!” “那···你试试吧,不会把我刚调理好的内息打乱吧?”林迟决定试试。 “放心吧。”白如笙拍着胸脯,“让我再给你看一下你内息鼻塞在哪里。”又在林迟身上一阵试探,脸色渐渐凝重。 林迟发觉不对,“怎么了?” 白如笙只是摇头,好一会才说,“你练功时间是不是很久了?反噬的太深,你现在是从丹田之地就开始闭塞,想打通还需要更精深的法子。” “什么法子?”林迟紧问。 “我记得心法里记载的有你这种情况的调养办法,我师傅也提过需要药浴浸体配合治疗,不过具体方法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需要回去看看秘籍再说。”白如笙放下衣袖,顺便说道,“我明天回一趟梨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迟点头,“你尽管去,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块去。” “那倒不用,我一个人就行。”白如笙神色清浅,出门离开。 此时林迟内心激动得不行,原来他要找的心法秘籍还在梨山,赶紧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却说是空号。他这才想起号码注销了,可是新号码还没有,急得他坐卧不宁。 正欢喜着忽然冷静下来,白如笙忽然过来要给你调理内息,真的是因为自己提供号码有功?号码都已经注销了,难道她还不知道? 不对,该不会是她故意放出秘籍的消息,想引自己上当? 正想着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正是林恒之。林迟便把刚才的事跟他一说,越说越激动,最后实在难抵心法诱惑,豁出去了,让林恒之别暴露,悄悄跟着看秘籍究竟藏在哪里。 ------------ 第七十九章 陷阱 次日白如笙没有上课,而是乘坐公交回到梨山。到了梨山脚下,也没有上山,转而去山脚一户人家。家里没有人大门紧锁,白如笙从门口石块底下翻出药匙,开门进去。 不一会,又锁上门出来,把钥匙重新放回到石块下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去公交站坐车离开。 这一切被包裹严实的林恒之看在眼里,他耐心等着,一直等到白如笙坐上公交离开,才一溜小跑回到那个院子。 掏出手机拨出林迟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又挂断,恶狠狠的嘀咕道,“妈~的,老子先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再说。” 刚翻出钥匙,林迟忽然打来电话,他骂了一句才接通。 林迟一接通电话就问,“你跟着白如笙去了梨山?” 林恒之看看四周,咬咬牙说,“是,谁能想到那小娘们这么鬼,竟然把秘籍藏在山脚下一户没人的农家。” “藏在山脚下的农家里?”林迟激动握拳,“果然够鸡贼,跟那个老东西一样!你别轻举妄动,等白如笙离开再过去,当心被发现。” “我知道,刚刚我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林恒之拿着钥匙的手激动颤抖着,“我这就开门进去看看,找到东西立即给你打电话。” 林迟想说电话接通着,这时打进来一个电话,这才不得不挂断。 林恒之手有些抖,钥匙插了好几下才捅进去,锁还生锈了他左拧右拧好不容易才打开,激动的一脚把门踹开,震得门梁落下一层尘灰。 尘埃落下,他才看清屋里空荡荡的,桌椅板凳一概没有,入眼一目了然,根本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忽然发现左手边有个门,挂一块破旧的红布帘子,想也没想撩开就进去。 这屋里窗户堵着光线昏暗,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屋里情形,这一看差点没吓死他,屋里有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林恒之惊呼出声,这不是商会会长的二公子傅司言吗!心觉不对,扭头就跑。 “还想跑!”傅司言一把抓住他肩膀,顺势就要把人扳倒。 谁知林恒之反应迅捷,一个旋转脱离控制,反身就是两脚。虽然没踢到傅司言,却也把他逼退。 傅司言心知他想跑,躲开攻击之后侧身向前,伸手抓住林恒之衣角,又把人拽了回来。交手的这会功夫,他已经把来人看个清楚,果然跟之前的假林恒之一模一样。 林恒之被拉回来,愤怒之下正面对他,“半吊子东西,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呢!”说完一摆手朝傅司言攻来,拳脚带风,落在墙上震下大片墙皮尘土。 “你是打人呢还是拆房子呢。”傅司言躲开攻击以手扇风,故意奚落。 “都一样!”林恒之恼怒不已,顿时脸通红,用尽全力出击招式更加刚劲。 傅司言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两拳,胸口好似压了块钢板,沉闷刺痛,眼前微微眩晕。 “哼,今天没时间,算你小子走运。”林恒之一整衣领扭头出去。 “这么急干嘛去呀?”白如笙忽然出现在院子里,趁林恒之刚出来眼睛看不清,抬腿就是一脚重重踢在他胸口,将人踢飞到墙上重重摔在地上。 她施施然站在院子里,眼睛明亮如漆,清研的脸上隐隐透着欢喜。之前两次跟林恒之见面交手都是在夜里,总算今天看清楚他长相,果然跟之前的林恒之如出一辙。 傅司言捂着胸口出来,看到白如笙及时赶到将人拦住,才算放心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息。 林恒之捂着胸口爬起来,看到白如笙算是彻底认清自己上当了,他之前跟白如笙交手全赖她没玉佩,这会她脖子上戴着玉佩,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不过他们也就两个人,眼睛四下瞄着还可以找机会逃走。 然而,白如笙已经看穿他图谋,不给他任何机会。之前被他抢走玉佩是因为她大意轻敌了,这次她不会再给他得逞。提力上前,左右开攻,一开始林恒之还能勉强应付,后来渐渐不敌,被白如笙挤在角落里打。 “打得好!”傅司言捂着胸口叫好,看白如笙暴揍人的样子真是爽。 直到林恒之被打趴在地,白如笙才停手,叉着腰问,“你就这点能耐?”感觉他的功夫还没林迟高。 “啊~”林恒之躺在地上,只有惨叫的份,由于刚才跟傅司言已经打斗过一会,又跟白如笙交手这么久,身上的反噬疼的让他快要喘不过来气。本来被汗水浸湿的衬衫,现在又透着血水,恶心又恐怖。 白如笙踢了一脚,骂道,“活该!”蹲下身试探他脉搏,气息忽强忽弱,反噬的很严重。 “他不会死吧?”傅司言看他气息奄奄的样子,真担心他就这么死了,暗叹这反噬起来还真是吓人。“可不能让他死了,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他呢。” “暂时死不了,不过会疼痛难忍,不想办法压制的话一时半会不会好。”白如笙就站到一旁冷眼看着。 地上的林恒之疼的满地打滚,朝两人伸手求救,“救救我~” “你还有脸求救,当初偷走心法还打断师傅的双腿,这么狠毒的心你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白如笙忿忿不平,“师傅那么好的人,看你是孤儿好心收留你,你却那么对他,你就是疼死在这里,也是报应!” 林恒之已经疼昏了头,“不是~不是我~救我~”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他说什么?”傅司言问。 “没听见,等他反噬缓和点再问他。”白如笙看傅司言脸色不大好,把玉佩给他,“你先缓缓。” 傅司言确实觉得全身无力,也不客气。 林恒之好像是疼晕过去了,趴在地上没反应,此时手机忽然响起。傅司言过去一看,是林迟打来的,小角色不用管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电话被挂点,林迟脸色阴暗不明,心里升起不祥 的预感。两个可能,第一是他找到心法想独吞,第二就是他遭遇不测,这就是白如笙设的陷阱,林恒之已经落入她手中。 ------------ 第八十章 实验室审讯 不管是那种可能,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仔细想想,即便他要窝藏心法,也不敢就这么贸然挂了自己电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人被白如笙抓了。 “该死的!竟然真是给我设了个套。”林迟大骂一声,拿上衣服就往外走。 ······ 白如笙拍拍林恒之的脸,“醒醒~再不起来我就挑断你手脚筋,让你永远也起不来。” 林恒之幽幽睁开一条眼缝,虚脱无力的说,“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白如笙问他,“你是真正的林恒之吗?” “不是,我不是林恒之。”林恒之摇头否认。 “你真不是林恒之还是怕死不敢承认?”傅司言表示疑惑。 看他不像撒谎,白如笙一时也不好判断。傅司言走过来悄声说,“先把人带走,做个鉴定再说。” 白如笙揪住林恒之的衣领,阴测测警告道,“你要是不听话耍小聪明逃走,那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林恒之都不会饶了你。” 傅司言把藏起来的车开过来,两人带着林恒之赶回市区,就在快到市区的时候,傅司言调转方向开到城北的一处工厂。工厂挺大,虽然干净但看不到人烟,车子到门口大门自动打开,进去老远没看到一个人。 “这是哪里?”白如笙问。 “这是我的一个研究室,这里地方偏僻,把人放在这里还有人看着。”傅司言押着林恒之进去。 厂房里勉强算是干净,东西对方的整整齐齐,但是上面落着厚厚一层灰,整个屋子色调都暗了下来。说是没人但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机器运作的声音。 “司言,你怎么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从头顶传来,看人却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身上穿着某品牌的时尚卫衣,被肥肉撑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随后里面机器运作声停止,又出来一个干瘦的男孩站到胖子身后,只露着头,完全看不到身子。看起来就好像胖子一个人长着两个脑袋似的。 傅司言淡淡招呼,“你们下来一下,给你们找点事做。” 两个人下来,先看看林恒之最后目光不约而同落到白如笙身上,“这位美女是谁啊?” “这是我未婚妻,白如笙。”傅司言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研究室合作伙伴,火柴,老齐。” “哇喔~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胖男人朝白如笙伸手,“你叫我齐哥,老齐老齐都把我叫老了。” 白如笙蜻蜓点水握一下手,“老齐~” “哈哈~叫的好。”火柴笑嘻嘻跟白如笙握手,被老齐一胳膊肘捅在胸口。 老齐看向鼻青脸肿的林恒之,“这个人是···” “关进储物室,你们看着点人别跑了。”傅司言把人交给老齐,叮嘱道,“他会功夫,不管他在里面干什么你们都别管,给他足够的食物跟水,我不过来你们别开门。” “知道了。”老齐把人关进储物室,把门钥匙卸下来交给傅司言。 傅司言跟白如笙到储物室审问林恒之,“你说你不是林恒之,那你为什么要冒充林恒之?” 这会林恒之已经渐渐清醒,反噬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他低着头略略思量,随即抬头镇定的说,“我就是林恒之。” “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不是。”白如笙没这么轻易相信他的话,“你说你是林恒之,那你从梨山派偷走的半部心法藏哪了?” 林恒之抿着嘴好一会才说,“心法被我毁了,一开始被反噬找不到办法,以为老头子用假心法害我,气急之下就毁了。” “毁了?怎么毁的?”白如笙继续追问。 “烧~烧了。”林恒之头埋得更低。 白如笙目露狐疑,这个说法她不信,反而对林恒之真实身份产生怀疑。 “你不信?”林恒之看出她的怀疑,说道,“梨山派师傅梨落,一生共有九个徒弟,却只有你一个女徒。师傅不光精通武学,还精通药理,烧的一手好饭菜,做的最好吃的就是柚子蜜,柚子是他刚到梨山的时候亲手栽的···” “够了!你不配喊师傅,梨山派没有你这样的叛徒。”白如笙勃然大怒,林恒之说的都对,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林恒之是不会知道这些,今天没带剑否则现在就挑了他手脚筋。 傅司言能体谅她此刻的愤怒,“先别生气,等验明正身再说。”他转头问林恒之,“你说你是林恒之,那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给你做过手术的医生宋美兰吧。” 林恒之有一刹那的迷茫,随即点头,又摇头。 “到底记不记得!”傅司言厉声呵斥。 “过了那么久,记不清了。”林恒之摇头表示不记得。 傅司言从钱包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里他妈妈质问道,“这个医生,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恒之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目光闪烁一下,还是摇头,“没有印象。” “那我哥哥去过逐梦学院之后,被毁容后扔在学院门口的护城河中,你也不知道了?”傅司言阴沉的问。 林恒之还是表示不知道。 忽然响起手机铃声,是傅司言的,一个陌生座机号码,想了想还是接通。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声音很是焦急,“请问你是傅司言吗?” “我是,什么事?”傅司言并不多言。 “我是临市第二人民医院,请问你认识傅正明吗?我们在他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 第二人民医院?傅司言深吸口气说道,“傅正明是我爸爸,什么事?” “你爸爸出了车祸,现在人在我们医院抢救,麻烦家属赶紧过来一趟,病人现在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而且颅内出血需要做开颅手术,没有家属签字我们没法做。”电话那头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傅司言忽然问了一句,“那司机呢?司机有没有受伤?” “司机?什么司机?我不知道。”电话已经挂断。 他爸爸从来不用司机,傅司言脑子嗡一声,刚才还存的一丝怀疑此刻荡然无存,起身冲出去。管不了林恒之是真是假,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此刻他爸爸生命最重要。 ------------ 第八十一章 锅里的鸭子飞了 白如笙察觉不对赶紧追出去,不忘把储藏室门锁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医院打来电话,说我爸出车祸,现在在医院急需做手术要家属过去签字。”傅司言急冲冲上车。 “怎么会这么巧?”白如笙感觉不对劲,也上了车,提醒他,“要不要给你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傅司言一怔,刚才太着急竟然忘了,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他爸爸的号码,提示电话关机。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我爸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肯定是出事了!” “别急,我陪你去医院,这边让老齐跟火柴看着,一时半会没事。”白如笙看他着急也跟着难受,不知道怎么安慰还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傅司言也紧紧握一下她的手,驱车开往临市第二人民医院。到了医院一打听,根本没收治过姓傅的病人,而且今天也没收治过车祸病人。 “这个是不是你们医院的电话号码?”傅司言问前台工作人员。 “看着好像是,但我们医院好像没有这个号码。”护士也纳闷。 傅司言赶紧回拨过去,却提示是空号。他赶紧拨通老齐的电话,无人接听,火柴的也是。 “坏事!”他赶紧带着白如笙往实验室赶,半路接到他爸爸的电话。 “司言,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傅正明生气的解释,“刚才一直有个人给我推销东西,电话打个不停,我又在开会一生气就把手机关机了。你有什么事吗?” 傅司言已经知道对方是调虎离山,便没提车祸的事,只说不小心打错便挂断电话。等他们两个回到实验室就发现不对,大门被撞开,实验室里空无一人也不见老齐跟火柴。 储藏室门虚掩着,轻轻推开,老齐跟火柴被人仍在里面,林恒之不见了。 “人没事。”白如笙检查两人气息,轻掐两人人中叫醒他们。 “你们滚出去···”老齐醒过来就大喊,才发现情况不对,“咦,我这是在哪?” 火柴也醒了,“这是···储藏室,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面?哎,那个人呢?”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面?”傅司言忍着怒火问。 火柴努力回忆着,“你们刚才离开没多久,忽然有人开车冲进来,车上下来两个人都带着面罩,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倒了···” 白如笙检查两个人受伤的部位,一个后颈一个头部,已经微微肿胀,都是被人重击之后晕厥,可见对方都功夫不赖。 傅司言已经去实验室电脑调出监控,无牌车,车上两个人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面罩蒙着脸。竟敢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傅司言不能忍,立即打电话让人调查这辆无牌车。 冷静下来再看白如笙,却见她神色自若给老齐火柴擦活血化瘀的药,好像弄丢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不禁过去问,“人弄丢了,你就一点不生气?” “生气呀,忙活了好几天,到锅里的鸭子又飞了。”白如笙淡淡的说,“不过比起弄丢了人,我觉得你爸没事更重要。” 傅司言心头好似被揉了一下,他都没想到这点,确实,比起弄丢了人或者搞砸了事情,他爸爸没事更重要。 白如笙盘算着,“其实我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最起码验证了一点,林迟跟林恒之之间联系密切,我们只要抓住林迟,就能查到林恒之。” 傅司言点头,随即叹息,“只可惜没取到这个林恒之的头发。” “八九成吧,梨山派那些事外人不会知道,假林恒之绝对不知道这些细节。”能找到林恒之真身,剩下的就简单的多,“唯一可惜的是没找回玉佩。” 傅司言这才想起玉佩还戴在自己身上,取下来给她。 白如笙打量着玉佩呢喃,“不知道能不能再切两半?” “不能,本来就这么大点,在给且坏了就连半块都没有了。”傅司言忙打消她这个念头,问,“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去找林迟,他肯定知道林恒之的下落,敢撒谎我就直接废了他功夫,让他以后都不能再练功。”白如笙最恨两面派。 傅司言也恨不得把林迟抓过来暴揍一顿,“林恒之好像只跟他联系,黑衣人很可能就是林迟找来的。” “我有时会觉得,这个林迟比林恒之还重要。”白如笙自己也觉得没道理,便打消这个念头。 两人忽然发现老齐跟火柴正看着他俩,傅司言呵住,“看什么呢!” 老齐裂开嘴笑,眼睛挤成一条缝,“嘿嘿,我们觉得你们俩真般配,特别有···有什么来着?” “有夫妻相。”火柴补充说。 “就你俩眼尖。”傅司言骂了一声,“你们两个把人给我看丢了,这个月分红一人减一成。” 傅司言带白如笙离开,全然不理身后两个人叫苦连天。 回去的路上,傅司言跟白如笙解释,“老齐跟火柴是我大爷同学,我们一块考的研究生跟硕士。只不过他们俩硕士毕业就工作,等我拿了博士学位出来,他们俩还是一无所成工作低迷,就出来跟我干,这个实验室算是我们合伙开的,我占大头他们俩占小头。” “可我怎么看他们两个比你要大很多。”白如笙漫不经心的问。 说到这个傅司言就自豪了,“我从小学开始就跳级念书,初中跳了一级高中跳了一级,大学也提前一年拿到毕业证。” “唔~厉害厉害~”白如笙轻轻鼓掌。 “你这夸奖的也不走心啊,敷衍我呢。”傅司言根本得不到被夸的喜悦感。 白如笙嘟起嘴,“我从来没上过学,所以你再厉害我也没什么感觉。我的字都是师傅教的,读的书也都是很久以前的古书,根本就不知道学校里教的都是什么。” 说起上学,她忽然想到于晓婷,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备战高考。准备过几天有机会去看看他们父女俩,师傅教导,师兄同门要互帮互助。 ------------ 第八十二章 玉佩的踪迹 车刚一停下两人还未下车,苏弯弯就从学院里出来,步伐轻快容光焕发,长发飘飘的模样吸引了不少男声眼球。 “奇怪~”白如笙拉住要下车的傅司言,示意他别动,“看苏弯弯的脸。” 傅司言之前根本没注意,现在看也看不出什么奇怪,“她脸怎么了?” “一点疤痕都没有。”白如笙之前明明看得清楚,苏弯弯脸上纵横交错的细小伤口,即便是化妆盖着也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 难道是车里看不清楚,她赶紧下车拦住人。 苏弯弯一看到白如笙,有那么一瞬的心虚,转念一想她又不知道玉佩在自己身上,挺了挺胸膛。眼睛四处看,果然傅司言也在,高大身影还是这么帅气,在学院训练了这么久更加英姿勃发,男人味十足。 她扬起甜美笑容跑过去,甜甜的叫了声,“司言哥哥~” 本以为傅司言会跟之前一样跟自己亲近,却被他无情推开,目光中充满疏离,笑容凝固在苏弯弯脸上。 傅司言只是生气她不该不听劝跟着林迟练功,于他们两家故交来说,场面上还是要过得去,随口问,“你是要回家去?” “是呀。”苏弯弯勉强笑开,“今天是我妈妈生日,每年今天我都会陪在她身边。” “原来是伯母生日,代我问个好。”傅司言仔细回想今天确实是苏弯弯妈妈的生日,心里盘算着等会让人买个小礼物送过去。 白如笙全然无视两人交谈,眼睛一直盯着苏弯弯的脸,虽然化了妆但是能看的出皮肤很好,光洁干净绝对没有伤疤。奇了怪了,反噬竟然消退了,难道林迟把她教的一点心法也告诉了苏弯弯? 试探一下就知道,苏弯弯练功时间并不长久,反噬也只是刚刚开始,如果林迟真把拿点心法交给她,势必会让她功力大增。 悄无声息靠近苏弯弯,凝力一掌劈过去,直打在苏弯弯肩头。 “啊!”苏弯弯被打蒙了,看到是白如笙登时火冒三丈,“你敢偷袭!” 就连傅司言都惊呆了,白如笙这是怎么了? 然而白如笙什么话也不说,继续试探苏弯弯功力,三两下才发现她虽然武功进步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不是心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玉佩在她身上。 当年师傅曾告诉过她,这玉佩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日日贴身佩戴可调养身体。虽然没有林迟对外宣称的那么夸张,调养身体抑止反噬的功效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保养她不受闭气困扰。 认清这点,白如笙开始在她身上寻找玉佩,可惜能看到的地方都看到了,脖子衣兜都试探过,没有玉佩的影子。 究竟藏在哪了? “白如笙,你也太欺负人了!我苏弯弯虽然打不过你,也绝对不是可以随意羞辱的。”苏弯弯气急败坏,摆开架势就冲过来。 然而,白如笙只是轻轻躲开,“我就是看你最近功夫练得好,想跟你切磋切磋。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好意思再耽误你回家给你妈妈过生日。” “你···你有病吧!”苏弯弯睨着眼看她,这人今天真是奇怪,说打就打,说好又好了。 傅司言也说,“时间是不早了,你回去还要换衣服好好打扮打扮,晚上那么多宾客。” 苏弯弯看白如笙态度良好,再加上时间确实不够,这才收手不满的警告,“今天算你走运,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待人一走,傅司言才问,“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好的忽然打她。” 看到苏弯弯车子开的很溜,白如笙更加肯定,“我的玉佩在她身上。” ?!傅司言惊诧不已,“你的玉佩不是被林恒之抢走了,怎么会在苏弯弯身上?” “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之前看到她脸上已经有反噬迹象,就是你大哥过生日那天。可今天看她容光焕发,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我就怀疑。”白如笙解释道,“可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她把玉佩戴在哪了。” 傅司言也发觉问题,如林迟跟林恒之两个人,一旦练功必有反噬,而苏弯弯刚才给你白如笙交手好一会,过后神色自若,没有一点异常。 “既然玉佩真的在她身上,那我去帮你找回来。”傅司言上车就要走。 白如笙也跳上车,“林恒之人一跑估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能找回玉佩也不赖,要不然我们两个人都受限制。” 傅司言想说他不怕被限制。 苏家,临市最豪华的独栋别墅,地理位置优越,环境优美。此刻,门前一大片空地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华轿车,简直就是顶级豪车展。 白如笙一袭浅粉色小香风连衣裙出现在苏家大门口,过膝长裙露出一截洁白匀称的小腿,让人看不够。贴身设计更好衬托出她匀称紧实的身材,天然一股健康美感,跟大部分只追求纤瘦的女生完全不同。 身旁的傅司言更是高大挺拔,宽肩窄腰把西装穿出时装味,怎么看怎么养眼。 门口保安认识傅司言,客客气气迎进去。客厅摆设成宴会厅的样式,水晶灯辉煌闪亮,大厅里摆着许多精致点心跟各色酒水饮料,诱人口水。 会场很多人都认识傅司言,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打招呼。白如笙一看这不行,“到哪都有人盯着,怎么有机会找玉佩。你在楼下盯着,我去二楼看看。” 傅司言也这样觉得,便把苏弯弯房间大概位置告诉她,让她去二楼。为了助她,刻意跟人热络攀谈吸引开众人眼球。 白如笙刚踏上楼梯,就看到苏弯弯陪着她妈妈从二楼下来,一个闪身躲到楼梯旁边假装吃点心。 今日苏家来了不少临市上层名流贵族,苏弯弯跟她妈妈一下来便被簇拥起来,熟的不熟的全都凑过来打招呼,各种商业互捧毫不热闹。 就是现在,白如笙趁人不注意溜去二楼,按照傅司言说的很快找到苏弯弯房间。打开桌上的首饰盒,她的碧玉麒麟玉佩赫然躺在里面。 ------------ 第八十三章 生日宴会 苏弯弯余光瞥见一抹熟悉身影,定睛一看真的是傅司言,挤出人群跑过去,“司言哥哥,你也过来了?” 往年邀请苏弯弯他,总推辞不喜欢人多场合,私下送一份礼物人从没来过。况且中午还在学院门口碰见,也没听他说要来,这会人忽然过来如何不让苏弯弯意外。更何况他只身一人,身边没有那碍眼的狐狸精。 傅司言扬起一抹浅笑,“忽然想起很久没来拜访伯母,趁今天这个好日子过来凑凑热闹。” 苏母也注意到傅司言,推却了客人走过去,“司言,很久没过来玩了,我还以为是弯弯惹你生气了呢。” “妈,我哪有。”苏弯弯依偎在妈妈肩头,娇嗔不已。 “伯母说笑了,弯弯最近在学院很用功,我们除了上课也很少碰面。”傅司言拿出礼物,“伯母,生日快乐。” 苏母欢喜的接过礼物,拉着傅司言的手诉委屈,“一说到练功我这心里就别扭,你说她一个女孩子练练瑜伽跑跑步健身也就得了,非跑去武术学院练什么功。弄得不伦不类的,我看将来哪个男孩子肯要你。” 虽然是责备,但苏母眼神动作皆是慈爱。 “妈,我心里有数。”苏弯弯害羞的看了傅司言一眼,岔开话题,“今天是您生日,我们就聊点开心的。” “是,聊点开心的。”苏母说笑,“我呀就是操心的命,看你们两个也到年纪还是形单影只,忍不住提醒你们。我可是很开明的,不反对你们谈恋爱。”她这话说的别有用意。 傅司言岂会听不出来,话锋一转夸道,“我倒是觉得弯弯现在身材越来越好,气色红润,比以前好很多。” “那倒也是,以前总吵着不吃饭控制身材,现在每顿都吃很多,一点没胖不说反而更加玲珑有致。”苏母自豪夸赞。 苏弯弯被夸羞红了脸,悄悄挺直了胸膛,展露傲人身姿。她今日穿着贴身长裙,垂感十足的布料十分挑人身材,一丝赘肉都不能有。这要放在以前她绝对不敢穿,今天一试才发现自己身材锻炼的这么好,哪怕暂时卸下玉佩也要穿一穿。 苏母看到傅司言目光落在女儿身上,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禁心领神会,男人嘛哪个好色。 殊不知傅司言心思根本没在什么蜂腰翘臀上,苏弯弯这身衣服就是贴一张膏药都能看得到,一眼看出玉佩没在她身上。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白如笙找到玉佩了没有。 苏父从一群宾客中抽身,看到妻子女儿都跟傅司言在一块,便笑吟吟过来,“傅二少真是稀客啊,多久没到家里来玩了。你爸爸本来说好过来,结果上午临时有事说是要召开紧急会议,所以来不了了,今天你可要代你爸爸多喝两杯。” “没问题。”傅司言客气点头,显得文质彬彬。 苏弯弯被好姐妹夏棋拉到一边,无比羡慕的说,“你今天穿的真漂亮啊,这么挑人的裙子穿在你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似的,你身材真好,我们好羡慕啊!” “你不是也在健身,身材也不赖呀。”苏弯弯众多小姐妹中最喜欢夏棋,夏家跟苏家虽然不能比,但也是临市数得上号的名流世家,两个人喜好也差不多能玩得到一块。 夏棋眼睛忍不住瞥向傅司言,“我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跟着傅二少去的武术学院,他怎么身边又多出来个女人。怎么,你退位让贤了?”刚才傅司言带着一个漂亮清秀的女孩过来,她看得一清二楚。 苏弯弯一听不对,“什么多出来个女人,司言不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刚才还看到他带着一个女孩,长得还不错,身材也可以,两人看起来可亲密了。”夏棋四处张望,“奇怪,刚才还在,人去哪了?” “白如笙!”苏弯弯立即猜到是她,除了白如笙,傅司言这么多年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生。立即意识到什么,赶紧往楼上跑去。 然而,已经晚了,白如笙慢悠悠从楼上下来,脖子上碧绿的玉佩跟一身打扮一点不相配,十分惹眼。 “我的玉佩!”苏弯弯低呼一声,上去就要剁回来。 白如笙敏捷闪过,反唇相讥,“这玉佩可是我跟傅司言订婚信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 众人都发现她们俩不对,纷纷围拢过来,眼尖的发现白如笙就是傅司言带来的,而且两个人脖子上戴的玉佩一模一样,显然关系不一般。 傅司言的玉佩刚刚还贴身塞在衣服里面,这会故意拿出来,揽着白如笙的肩膀跟众人介绍,“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白如笙。” “哇~早听说傅二少有个未婚妻,一直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今天总算看到人了。”有人起哄,“未婚妻还真是漂亮。”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更有人鼓掌欢呼。 这下可气坏了苏弯弯,被傅司言这么一介绍,所有人都知道这玉佩是白如笙的,而她白如笙还是傅司言的未婚妻。那她算什么,这么些年她跟在傅司言身边,同进同出,临市谁不知道她一心扑在傅司言身上,如今她丢人算是丢大了。 苏母知道女儿心里难过,过去搂着她小声提醒,“这么多人在,表现的大方一点,什么事都等过后再说。” 苏弯弯知道肯定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失去至关重要的玉佩不说,连心爱的男人也跟她渐行渐远,这让她怎么受得了,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忍了又忍才没掉下来。 她端着两杯酒,递给白如笙一杯,“恭喜你。” 白如笙接了酒,却没喝,一来不能喝酒,而来没什么好恭喜的。 众人只见苏弯弯身子一歪,酒水全都洒出来。眼看白如笙的小香裙就要惨遭泼酒,没人看清她是怎么移动的,就见她躲开酒水洒了一地。 不等人震惊,苏弯弯又朝白如笙倒去,跌入她怀中。 ------------ 第八十四章 香艳一瞬 在众人诧异目光中,苏弯弯长裙落地,彻底走光。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讶大叫,“啊~我的衣服!” “不许看,全都转过去!”苏父大声呵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女儿披上。 苏母跟夏棋一块搀扶苏弯弯上楼,而苏父则站在原地凶恶得瞪着白如笙,“你怎么会来这里!” “伯父,她是我未婚妻,是我带她过来的。”傅司言上前一步,他不容许任何人这么对白如笙,哪怕是长辈也不行。 “她当众羞辱弯弯,你竟然还护着她!”苏父勃然大怒,一挥手立即招来一群保安,大有连傅司言一块收拾的架势。 大厅里的宾客都惊呆了,一时不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两方谁也不敢站都在一旁战战兢兢看事情会怎么往下发展。 白如笙站在傅司言身后,一手背后紧紧按住后背的系带,不卑不亢,“苏弯弯是自取其辱,怪不得别人。”虽然她行动受限,但也没把这些虚有其表的保安放在眼里。 “接二连三的挑衅,你还敢出言不逊,真当我苏家是吃素的!”苏父一个眼神,几个保安饶过傅司言从后面攻击白如笙。 所有人都以为白如笙惨了的时候,却看到倒地的是保安,白如笙一只手背在身后,还穿着裙子行动不便,仅凭借一只手就把攻击她的几个保安撂倒在地。 其他保安过来都被傅司言拦住,碍于他的身份没人敢攻击,都看向苏父等他发话。 苏父目光在傅司言跟白如笙身上流转,是在打量更是在忖度。苏家虽然是临市首富,却没什么真实权利,他不得不有所忌惮。尤其看出白如笙身手不凡,更是不敢再妄动。 “伯父,今天的事都是一场误会,到底怎样您还是去问了弯弯再说。打扰伯母生日会,我十分抱歉,改天再过来道歉。”傅司言郑重道歉,就带着白如笙离开苏家。 所有人都看向苏父,他咬着脸颊,没拦。 出了门,白如笙还紧紧捂住系在后面的蝴蝶结,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手,身上的衣服就跟薄鸡蛋壳似的整个掉下来。娇憨的小脸气呼呼的质问,“你为什么要道歉,刚才你明明看到是苏弯弯找事在前,我没错!” 傅司言当众说出两人关系,他们两个现在是一体的,他道歉就相当于她承认自己错了。 况且刚才的事傅司言确实看的一清二楚,确实是苏弯弯故意倒过来想把酒泼到白如笙身上,被躲开后又扑到白如笙身上,想借机解开她衣服的带子让她走光。不过白如笙快人一步,不等她下手便先扯断苏弯弯的衣带。 看白如笙气的不轻,他耐着性子解释,“我也有我的顾虑,首先我们两家是故交,不光两家私交甚好,生意工作场上也牵连很广。今天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面前保护你,但我也要顾虑苏家的颜面。刚才这么多人在,苏弯弯已经当众丢丑,我们再不依不饶,苏家的脸面往哪放。” “爱往哪放往哪放!”白如笙本来就不解气,“她苏弯弯偷我的玉佩,被我发现后更是想陷害我丢人,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要顾虑他们的颜面,我没你这么圣母!” 一想到傅司言还护着苏家,白如笙就不悦,车也不坐气鼓鼓一个人走开。 傅司言驱车跟上去,夜里凉风习习,他在车里都觉得冷更何况白如笙在外面吹着风,还穿的这么单薄。而且,她迷路了,前面是条死路。他一着急把车子往路边一停,下车拦住她,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披上。 “不要你装好人!”白如笙把他衣服扔掉,揉揉冰凉的鼻子,继续往前走。 傅司言又气又急,上去一把把人搂住,“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话~” “你···你放开我!”白如笙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狠狠打在傅司言身上,企图逼退他。然而任凭她这么打,他就是抱的紧紧的,情急之下她双手推开人。 刷~身上的衣服如鸡蛋壳掉落,她赶紧穿好衣服,一巴掌打过去。 啪!力道之大,傅司言被打的一个踉跄,脑子嗡嗡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追上去,“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只想着玉佩在苏弯弯那里,有没有想过玉佩怎么会在她那里,虽然是巧合,但要不是她你还找不到玉佩呢!” “你什么意思?”白如笙好气,难不成她还要感激苏弯弯! “玉佩是被林恒之抢走的,苏弯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搭上林恒之,林恒之也不会把玉佩送给苏弯弯。你就没想过玉佩怎么会到苏弯弯手上?”傅司言一一分析道,“这还不足以说明,苏弯弯跟林恒之之间有某种联系,虽然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联系,不就找到林恒之了吗!” 白如笙恍然大悟,找回玉佩她只顾着高兴,竟然一时忘了考虑这些。被傅司言这么一提,果然苏弯弯可能跟林恒之之间有某种联系,否则玉佩明明是被林恒之抢走的,怎么会到苏弯弯手里。 她这才发觉自己误会傅司言了,他顾全两家关系,也是为了通过苏弯弯找到林恒之。又看到他脸上通红的五指山,心头百感交集。 傅司言看她总算安静下来,也不忍心责怪她,毕竟她也受了很多委屈。把人带回车上,柔声让她转过去,“我给你把衣服整理好。” 白如笙转过身,露出空了一截的后背。这件衣服前面看还行,后背处上半截都是镂空的,全凭借一根长长的带子系着,刚好衬出她漂亮的蝴蝶骨。 光洁柔软的肌肤触感,让傅司言一下回想到刚才香艳的场景,那一刻深深印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想,浑身燥热紧绷口干舌燥,差点控制不住把面前的妙人扑到。 他自认不是个轻浮随便的人,怎么就对白如笙这么情不自禁。 感觉后背好一会没的动静,白如笙冷冷回头,“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若不是想到他刚才毫不犹豫护着她,肯定再赏他一巴掌。 ------------ 第八十五章 痴情的女生 傅司言强行拉回心神,快速帮白如笙把带子系上,开车回学院。这一天东奔西跑太累了,他只想赶紧冲个澡睡觉。 玉佩失而复得,白如笙倒很有精神,叫住刚洗完澡出来的傅司言,“玉佩现在找回来,你也可以搬出去了。” “什么!”傅司言气的浴巾一扔,两步站到白如笙面前,“你说什么,当初需要我的时候,让我半夜翻墙爬窗户去女生宿舍睡,现在找到玉佩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白如笙很少见到他这么生气,瞬间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情,说话语气也没之前强硬,“我是不想再拖累你,再说老挤在客厅里有点委屈你。” “我说委屈了吗,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傅司言表情凶恶的质问。 什么关系?白如笙觉得好笑,“就算我们是订过婚,也不能堂而皇之住一起,再说我还等着你练功之后打败我,咱们要退婚的。” 傅司言语塞了一下,“我说的是合作,我们除了婚约还有合作关系,怎么就是拖累了呢!”捡起浴巾擦拭头发,他忽然来了句,“我现在想想练功太累,有你在我还练什么功啊,白费力气。” “什么?”轮到白如笙惊讶,这小子什么意思?不练功怎么打败她退婚?难道他不想退婚了。 傅司言上下打量着她,“肥大的校服一点不显身材,你还是穿礼服好看。”说完倒头睡下,“别吵我,明天还要去找苏弯弯问清玉佩怎么得来的。” 看他目光灼灼好似透过衣服看到自己身子似的,白如笙就回想到方才衣服掉落的一幕。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脚,她这未婚夫不光弱鸡,还是个流氓无赖。 苏弯弯没来学院,林迟也不知去向,顶尖班的武术课都是别的班级老师代班。倒是傅正明找过来,问苏母生日宴会究竟怎么回事。 傅司言跟他爸爸解释,“我在旁边看得清楚,这事不能怪白如笙。” 傅正明拍拍他肩膀以示夸奖,“做的不错,男人关键时刻就该护着自己心爱的人。”不等傅司言说话,又沉思道,“弯弯这孩子看着还不错,乖巧懂事,怎么会变得诡计多端,还会耍心眼。幸亏小白机敏,要不然吃亏的就是她。” “她本来就被她爸妈宠坏了,只不过在您面前装着一副乖乖女的样。”傅司言一语点破,“亏你当初还想过让我哥跟她。” 傅正明没想到自己看差了人,也不说话。既然事情都问清楚,那他也好给苏家回复,不管对方是谁,白如笙是他们傅家的儿媳妇,谁也别想欺负。 这两天没有新消息,白如笙准备去看看大于师兄,傅司言开车送她过去。没想到大于师兄整日酗酒,还好于晓婷懂事不少,知道自己学业重要,白如笙给她留了点钱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傅司言忽然说起徐彩云,“你之前让我调查徐彩云的事早就查清楚了,一直有事没跟你说。她家境不错,从小学习成绩也可以,就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武术来到逐梦学院。不过我查到一点,徐彩云好像喜欢叶寻。” “为什么说好像?”白如笙问。 “徐彩云性格内敛,对谁都是淡淡的,除了对你热情点,交流最多的就是叶寻。”傅司言边开车边说。 一直藏在心头的一个疑惑好似要浮出水面,白如笙语气忽然冷下来,“她也不是一直对我都热情,也就是圣武杯比赛的那段时间,之后就迅速冷淡。” “圣武杯比赛?”傅司言扭头看向白如笙,感觉她有什么话没说,“你有什么疑惑可以跟我说,我调查起来也有个方向。” 白如笙这才说出一直存在心里的问题,“圣武杯比赛前,她忽然主动邀我一起吃饭,那点时间跟我请教不少武学方面的事,当时我只以为她为了比赛并没有多想。可是决赛的时候遇到突发状况,她中间要举牌停赛,如果不是我态度强硬拦着,比赛可能就要另说。”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决赛突发状况是因为地面消毒用了酒精,你是闻到酒精味才身体不适。”傅司言不觉得这能说明什么。 白如笙道,“可是那天在梨山上林恒之想用酒精让我不能反抗,我闻到浓浓的酒精味却并没有圣武杯决赛那次反应严重,只是闻着有点发晕,丝毫不影响打架。” 同样都是问道浓重酒精味,一次反应严重丧失战斗力,一次却不过是微微眩晕,肯定是哪里不对? 傅司言一时无话。 “我后来仔细回想一下,圣武杯决赛前我吃的早餐,有徐彩云给的两个包子,在去比赛现场的路上我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只不过当时没在意。”这是让白如笙开始起疑的地方,只可惜想调查都没有证据,她只能按在心里不提。 “原来如此。”傅司言想到之前比赛徐彩云晕倒的事,猜测道,“她也跟林迟学过心法,会不会是林迟授意她做的?” 这点白如笙也想过,被她否决了,“林迟很在意圣武杯的比赛,他让我去参加招待会,还让我做学院代言,我若是输了不光是比赛问题,学院的名誉也就毁了。他这么在乎学院声誉,肯定不会让徐彩云这么做。” “那究竟是为什么?因为嫉妒你,嫉妒你能得冠军?” “嫉妒我的话,那她首先应该嫉妒的是叶寻才对。在我过来之前,学院各项冠军都是叶寻,这点我在林迟办公室呃照片墙也看过。”白如笙注意到一点,“徐彩云也说过以前学院有招待会都是叶寻做代表。” 她这么一说傅司言就明白了,“原来她是为了心上人,还真是痴情。”手机忽然响起,发来的一组照片是救走林恒之那辆车的图片,一路从城北开到城南,进入一个老旧小区。 傅司言没有行动,而是吩咐人去抓林恒之,听大头说苏弯弯来到学院,立即赶回去。 ------------ 第八十六章 最毒女人心 苏弯弯一听傅司言找她,激动跑过去,看到白如笙也在瞬间被浇了一盆水。原本以为他是来关心自己为那天晚上的事道歉,现在看来更像是找自己兴师问罪。 “我问你,玉佩是从哪得来的?”傅司言直截了当的问。 苏弯弯已经想好对策,随口说道,“捡的。” “你觉得这个借口我会信?”傅司言沉声道,“苏弯弯,一直以来我顾虑到苏傅两家的关系才一再不跟你计较,你不要逼我跟你翻脸!”他冷着脸浑身散发着戾气,如果不是长得帅气,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恶魔。 苏弯弯确实被吓到,磕磕巴巴犟嘴,“我···就是捡的,你能怎么样!”她不相信傅司言真的会不顾两家交情对她动手。 “你看我能怎么样!”傅司言话音刚落,一圈打在苏弯弯身旁的树上,碧青的叶子如飘雪般哗哗落下。 “你···你不能伤我。”苏弯弯说话都带着哭腔,“我都被她害的那么丢人,你不补偿我也就算了,还帮着她欺负我。” 换做平日她可怜巴巴诉苦,傅司言或许会懒得搭理她,可今天他不会,又往前逼近一步,恶声要挟,“你要是不说,我会让你们苏家的资产缩水一半,首富的位置这辈子也轮不到你们家。” 事情虽然重要,但也不至于牵扯到双方家庭,白如笙过来拉开他,“看我的。”对苏弯弯来说,最重要的是她的容貌。她上去就打,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苏弯弯,一直打到她反噬得满脸冒血才停手。 傅司言虽然知道苏弯弯已经出现反噬,却不知道反噬得这么吓人,看她狼狈呃模样却心疼不起来,早就劝过她就是不听。 “啊~我的脸~”苏弯弯不想傅司言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哪怕疼也死死捂住。偷偷看过去,果然他眼中充满嫌恶,一瞬间情绪崩塌,嚎啕大哭指责白如笙,“都是你害的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跟林迟学什么速成的功夫,害的我脸成这个样,都是因为你!” 这个锅白如笙可不背,她反问道,“是我让你跟林迟学练功的吗?我没有劝你这种心法不能练吗?你一句没听,现在又来怪我,你怪的着吗!” “当然怪你,都怪你勾引司言哥哥,害的他完全无视我。我喜欢了他十多年,怎么甘心就这么被你抢走!”苏弯弯放下手,脸上泪水混着血水,恐怖至极。 傅司言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我跟白如笙是有婚约在身,结婚是早晚的事,而且她从来没有勾引过我,这都是你无端猜想出来的。我也提醒你,就算是没有白如笙,我也不喜欢你,从来没想过跟你在一起。” “啊~”苏弯弯大吼一声,急火攻心,竟然吐出一口脓血昏死过去。 白如笙上前查看,掐人中却怎么都叫不醒苏弯弯。 “我来。”傅司言手在衣兜里摸索一会,指尖沾染一些白色粉末从苏弯弯鼻前划过。 “唔~”苏弯弯吐出一口浊气,人也幽幽醒来。 时间紧迫让人看到不好,白如笙拉着苏弯弯衣领说,“我可以帮你压制反噬,不过你要告诉我玉佩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交易苏弯弯不亏,认定爱美心切她肯定会答应。 谁知苏弯弯咬紧牙关就是不说,她恨透了白如笙怎么能顺她心意。况且她还有压制反噬的办法,相信林迟的药很快就能制作出来。 “不肯说是吧。”白如笙伸出食指跟中指缓缓靠近苏弯弯,阴测测威胁道,“我可以让你反噬得更加严重,严重到整张脸全都烂掉,烂的没一块好皮。” 别说苏弯弯了,傅司言都被吓到,都说最毒女人心,果然不假。 苏弯弯更是看到阎王似的连连后退,比起林迟面前的白如笙好像更可怕,她死死捂着脸,“你···你吓唬我。” “是不是吓唬你,试试就知道。”白如笙只在苏弯弯后颈穴位击打一下,瞬间就让她疼的撕心裂肺,脸上伤口撑开一样鲜血大滴落下。“怎么样,想整张脸都烂掉吗?” “不要~我不要~”苏弯弯彻底被击垮,如果脸烂成那样,就算林恒之制作出抑制反噬的药也没用。“我说,我什么都说。” 白如笙看她是真的怕了,站起身来双手环保胸前,“说吧,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 “我~我是从~”苏弯弯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好一会才说清楚,“我是从~林迟办公室里偷的。” 林迟!傅司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教导主任林迟?” 苏弯弯忍着剧痛点头,“那天我们上课练功脸忽然流血,我害怕就过去找他质问,可他说我这是正常反应,随便找个借口就把我打发了。我气不过,就躲在办公室外面偷听,听到他约你去练功房,就趁他离开从窗户溜进去偷走玉佩。” 那是玉佩丢失没多久之后的事,没想到那个时候就落到林迟手上,难怪他都敢跟自己谈判要挟自己教他更多心法。白如笙想不通,为什么身为校长的林恒之拿到玉佩之后,要交给教导主任林迟? 傅司言也是同样疑惑,怎么好像林恒之反倒在林迟之下? 躺在地上的苏弯弯实在疼的受不了,拉着白如笙衣角央求,“你快救救我,我不想脸烂掉。” 白如笙这才教她心法帮她压制反噬,并提醒她,“这个心法我也教过林迟,他告诉过你吗?” 当然没有,林迟只告诉她抑制反噬只有吃研制出来的药。现在她也想通了,原来林迟那段时间反噬见轻,一是因为玉佩,二是因为白如笙教他的方法。不由大骂林迟,竟然敢骗她给学院投了那么多钱! 白如笙警告她,“我只是暂时帮你压制反噬,你若是还继续练林迟教你的心法,我也帮不了你。” 苏弯弯哪里还敢,答应着离开,只是回头看到傅司言,心里还是不甘。难道她就这么失去心爱了十几年的人? ------------ 第八十七章 林恒之谢罪 白如笙捏着眉心,“原来我一直都错了,以为林迟是听命于林恒之,没想到竟然相反。” “可林迟身份背景都很简单,林恒之为什么会听命于他呢?”傅司言同样疑惑。 “你不是说过逐梦学院水 很 深,背后有强大力量在撑腰,会不会林迟也是逐梦学院背后撑腰的人,那帮人通过他来控制逐梦学院,而校长林恒之就是个空架子。”白如笙捋出一点头绪。 傅司言不这么觉得,“如果林恒之就是个空架子,那他还弄个替身出来干什么?”小喽啰完全没必要。 两人想到头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从林迟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挖到更多信息。 傅司言派去的人传来消息,他们找到林恒之老窝,那人已经跑了。小区就是个中转站,车子停在那边也不过是个障眼法。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林迟,而林迟一直等到一个星期之后才出现。继而一个重磅新闻在学院里传开,校长因为身体原因辞职,新任校长还在待定中。 傅司言跟白如笙听到消息,第一反映就是,“又耍什么花招?” 正当两人想去找林迟问个清楚,林迟反而先找过来,“校长辞职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猜想应该跟你们两个有关。” “校长辞职不干,跟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白如笙一看林迟还在装,就陪着他一块装,“我可是一直找校长有事,即便是他辞职了我也要找到人,我们之间还有事没了呢。” 林迟却说,“我知道,这也是校长让我来找你们的原因。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校长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割断了手脚筋。” “什么!”白如笙心里咯噔一下,竟不知是欢喜还是惊愕。 傅司言也怔住,然后看向白如笙,她下山除了要跟自己结婚,就是要找到林恒之为师傅报仇,忙活了这么久忽然仇就这么没了。跟做过山车似的,让人一时不敢相信。 “说起来我们也很奇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医院照顾校长,他被抢救过来一件事就是让我来找你,还说他做了很多错事,要跟你道歉。”林迟拿出一封信,交给白如笙。 白如笙打开看了一下,信上无非就是承认自己当年做过多少错事,如何对不起师傅,还毁了半部心法。现在后悔了,自己挑断手脚筋谢罪。 合上信,白如笙就跟做梦似的不能相信,“林恒之现在在哪?” “就在学院附属医院,我带你们过去。”林迟带他们到医院顶层的高级病房。 纯白的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空壳的男子,脸颊深陷,如果不是这张脸十分熟悉,白如笙都不敢认这是林恒之。 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唯一露在外面的手打着点滴,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渗着血迹。 正好护士进来换药,白如笙跟傅司言看的清清楚楚,伤口很深,虽然缝着针,但有些地方皮肉仍然往外绽,触目惊心。 “幸亏他割断筋管前自己打了120叫救护车,否则后果真不堪想象,医院一共给他输了五千毫升的血,才把人救回来。”林迟伤心落寞,“好歹我们也公事十多年,他怎么会忽然想不开呢?” 白如笙看着护士为林恒之重新包扎好伤口,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倒觉他是想开了。” 忽然了了一桩心头大事,白如笙站在病房门口有些茫然,林恒之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学院上课铃响起,却已经跟她无关,解决了林恒之心法也被毁了,她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 傅司言也没有上课,躺在床上发呆,想了很久还是不放心,“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白如笙依着房门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拿到林恒之病例,最好取到他的血样,确定他真的是林恒之。”傅司言说。 正好白如笙也有这个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便一块去医院。晚上十点,已经是医院休班的时候,住院部也安静下来,更别提顶层的高级病房,安静的就像是太平间。 两人事先找了两间医生的白大褂换上,大摇大摆的来到病房门口。此刻林恒之还睡着,就跟白天来时一样。他们没有进去,而是来到楼层的护士站,本来还想找什么借口要林恒之的病例,却见护士台的小护士去休息室偷吃零食去,趁机拿走病例。 傅司言看了一眼病例,一切都很正常,手脚筋全断了,甚至附带一张造影单。 “这是什么?”白如笙看桌子上一排抽血管,上面还贴着标签,随意翻看了一下竟然还有林恒之的。 “这是抽出来的血需要送检。”傅司言看了一眼病历簿,里面确实开着一张验血单。 里面偷吃零食的护士看到他们隔着窗户说,“那是我刚刚采好的血,这会就我一个人在没法离开,你们是来拿血的吧,都在那里呢。” 傅司言冲她点点头,只拿走了林恒之的血样。有了血样就可以跟林恒之的血样做对比。 两人走的匆忙,没看到林迟从走廊拐角处出来。 傅司言直接带白如笙来到位于市中心的实验室,“你之前拿到的头发样本就是送到这里,我今天亲自做,明天上午结果就能出来。” “我还有个疑问,你拿这个血跟以前采集到的血样做比对,怎么就能确定那个血样就是林恒之的呢?”白如笙心存怀疑。 “我找的林恒之血液样本,是逐梦学院刚建校的时候市政府为林恒之采集到的血液样本。我调查了时间,是在我妈妈给林恒之做手术之前,应该不会出错。”傅司言说完拿着血样进入实验室。 白如笙在外面等着,感觉困了就睡在沙发上,等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稍微活动身体,去外面买了两份早饭,悄悄窗户叫傅司言出来吃饭。 傅司言揉着眼睛,出来伸个懒腰,“血液分析已经做完,现在正在做对比,最多两个小时结果就能出来。” ------------ 第八十八章 轻松报仇 两人吃了早饭,就坐到电脑面前大眼瞪小眼的等对比结果,傅司言一夜没合眼,单手撑在桌子上打盹。 忽然,电脑画面定格,白如笙看到画面显示一张熟悉的照片,赶紧推傅司言一把,“结果出来了!” 咚!傅司言胳膊被推开,一脑袋磕到桌子上,瞬间冒血。 “哎呀,我太激动了。”白如笙忙附身过去查看。 “没事没事。”傅司言不管额头,看血液比对的结果,“他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看到这个结果,白如笙才算放心,“师傅的遗愿算是完成了,只可惜那半部心法被毁,世上再无完整的梨山心法。” 傅司言没说话,脱下衣服出去,打电话让人看着林恒之,他还有重要的事没问清楚。安排好事情转头问白如笙,“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白如笙如实说道,之前没想过事情解决的这么快,所以从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她转了转眼珠,“要不然我去找个武术教练的工作,应该不难。” “干什么都离不开武术,要不然我给你开个武馆好了!”傅司言忍不住调侃。 白如笙却无比认真的点头,“那也可以,我以前确实想过开武馆,后来想着教人功夫实在太累,还是算了。” 不管怎么说都要先回学院再说,一切都还未定,课还是要上的。 倒是林迟看到白如笙脖子上的玉佩,心里起了波澜,也发现苏弯弯很久没找自己,即不要求教她心法练功,也不提制药的事。这让他很奇怪,下课之后把人叫到练功房。 苏弯弯正好有话想问林迟,过去之后不等他说话自己先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林迟反问。 “你骗我说一旦练习了心法,就不能停下,否则功力压制不住反噬,会伤的更重。”苏弯弯坚持一段时间没有练功,发现真的一点没有反噬,才意识到骗人的不是白如笙而是林迟。 林迟瞬间猜到,白如笙肯定教苏弯弯抑制反噬的方法,心思一转,气愤道,“是不是白如笙教了你什么法子,说是可以抑制反噬的,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你别想哄我,白如笙教我的方法很管用,反倒是你,教了我害人的练功法子,还趁我害怕逼迫我说服我爸妈给学院投钱。”苏弯弯这两天想了很多,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林迟的陷阱。 “我可都是为了帮你,没想到你竟然被白如笙给洗脑,相信她那些鬼话。”林迟循循善诱道,“她是不是告诉你以后都不能再练功了?否则就会加重反噬。” 苏弯弯大方承认,“是啊,我按照她说的没练你教我的心法,果然就没再反噬。” “你傻啊,你被她骗了还知道。”林迟语重心长,一副悲恸难过的样子,“她为什么不让你练功,就是不想让你超越她,那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跟傅司言在一块。” “不~不是的~”苏弯弯有些迟疑。 “那你看看这几天,傅司言日日跟她同进同出,你知不知道,两个人威胁我帮他们安排了教职工宿舍,已经搬到一处同居了。”林迟继续说道,“那个白如笙太聪明了,现在傅司言已经被她耍的团团转。”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白如笙跟傅司言在一起亲昵的画面,在班级里也是,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全校公认的情侣,而她则连个同伴都没有。想想自己当初来逐梦学院的目的,真是可笑。 想着想着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凭什么她白如笙就这么好命,傅司言对她言听计从百般呵护讨好,功夫好到全班同学都对她推崇有加,就连刚入学时她的跟班章凝,也成了白如笙好友。 林迟看出她心神摇摆,脱下衬衣露出身上复发的伤疤,“我也信了白如笙的,一开始还好,过了几天就开始反噬,而且反噬的比之前更加严重。我现在已经加紧催促实验室赶紧把药做出来,我都害怕被她这么一折腾,研究出来的药不管用了可怎么办!” “不会吧~”苏弯弯看到林迟身上的伤口,确实有反复的迹象,不禁捂着脸,她不会也像林迟说的过几天就会复发,而且更加严重吧! 她忽然想到林迟反噬复发会不会跟玉佩有关系,担心他知道是自己偷走玉佩不会饶了她,便噤口不言。 “你若是不信,大可现在继续练功,看看反噬会不会更加严重。不要像我一样,等到反噬自己出来,白白荒废了功力。”林迟痛心疾首,挥挥手让苏弯弯出去。 离开后的苏弯弯在树林里发愁,她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现在是即害怕又无助。漫不经心的在学院里乱逛,不知不觉竟然来到教职工宿舍附近,老远看到傅司言跟白如笙从食堂回来,两人有说有笑。 走着走着,白如笙踩到松动的花石,不过就是微微跛了一下。傅司言就紧张的扶住,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不说,还蹲下身查看松动的石块,捡起来直接扔到一边。 看的苏弯弯心头泛酸眼泪唰就下来,她跟傅司言从小一块长大,从来就没被他这么呵护过,那种关切担忧又爱怜的眼神,她从来就没看到过。每每跟他撒娇也都被他借口自己多大了搪塞过去,现在看起来不管你多大,在心爱人的眼中你都是娇贵的,不爱你的人即使你再娇贵,他也自当看不见。 她好羡慕白如笙,一身高强武功,说铜头铁臂都不为过,可在傅司言面前,照样如此矜贵。这一瞬,她好像自己就是那个崴到白如笙脚的石头,被傅司言毫不留情扔掉。 如果···白如笙死了,那傅司言就没有未婚妻,到那时候即便傅司言不喜欢自己,以苏傅两家的关系,她也有机会接近傅司言,到那时候再做一出生米煮成熟饭,也由不得傅司言不同意。 回到宿舍,苏弯弯重新拾起林迟教的心法,课也不上,一个人在房间练功。 ------------ 第八十九章 医院问话 日子一天天过着,白如笙除了训练上课也没什么,看傅司言忙着就自己出去走走。操场上很多学生还在加强训练,章凝也在其中,老远看到她就跑过来。 “白老大,好久没看到你,最近很忙吗?”章凝笑容灿烂。 “非但不忙,还很清闲。”脚边一个空矿泉水瓶,白如笙一脚踢开正中垃圾桶。 章凝连连拍手叫好,“老大威武。” “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了?”好几天没打架,手有些发痒。 “没了,自从你教训了宿舍那两个女生,她们就没敢再欺负我。而且我听了你的话加强基本功训练,功夫提高很快,老师教的我基本一学就会,班里也没有同学能欺负我了。”章凝窃喜的说,“老师前几天还找我谈话,说让我坚持练功,等下学期就把我调去顶尖班。” 这是个好消息,白如笙也替她高兴,“那你要加油,功夫要常年坚持练习才能精进,一旦停下来就会荒废。” 章凝很是感激,不过站在不远处的苏弯弯,听到这话就没这么高兴,那边跟她说让她不要再练功,这边又鼓里章凝不能松懈,原来她一直都在糊弄自己。 那边训练的同学在喊章凝,白如笙催促她快过去,看到章凝能跟同学相处的这么好,她还真有些羡慕。 经过门口公告栏的时候,一张巨大的彩色通告吸引了白如笙的眼球,这个周末在学院练功场有一场逐梦学院跟逐鹿学院的联谊会,到时候还会有场友谊赛,让同学们准时参加。 友谊赛,赢了也没钱,白如笙不算参加。转了一圈回到宿舍,看傅司言还在拿着学院地图看,“看了半天,你看出问题了吗?” “嗯~”傅司言应了一声,把地图拿给她看,“我记得我们那天晚上进去,底下密室好像就一间,就算是距离后门有一段距离,那也还有很大一部分空地。” 白如笙看了看,说,“你怀疑密室里面还有密室?” “不排除这个可能。还有林迟上头究竟是什么人,我一直都查不出结果,总觉得里面还藏着很大一个秘密。”傅司言疲累的躺到床上,揉着眉心。 “你怀疑这个秘密跟你妈妈当年失踪有关?”白如笙想了想,“你可以找找有没有当年知情的人,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发现问题。” 傅司言闭着眼,情绪低落,“你以为我没调查吗,时隔多年,当时就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且都不知去向。就连林迟,都是我妈妈失踪之后的几个月才到逐梦学院来的。” 如此一说,当年的事就林恒之一个人知道。 “医院那边有消息吗?”白如笙看他这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当初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现在就换她来帮他。 “我让人盯着呢。”傅司言话说不及,手机忽然响起。接通之后惊坐而起,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医院那边来电话,林恒之醒了。” 白如笙忙跟上去,“我陪你一块去。” 傅司言定了定,眼中有流光回转,抿抿嘴点头,“走吧。” 医院正门围满了记者,傅司言带白如笙从侧门溜进去。不光医院大厅多了不少人,就连林恒之的病床前都挤满了人,医生检查都没法做。 还是林迟发火把人都轰出来,医生这才能为林恒之做检查。 傅司言没有凑热闹的心思,就在一旁等着。摸约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他悄没声跟上去,直接跟到医生办公室。 白如笙则守在办公室门口,防止别人进来。不一会,傅司言出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病情稳定,不过以后就是个残废了。”傅司言反而放心了,这样人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出当年的事。 守在医院门口的大都是各媒体的记者,等着报道临市最大武术院校校长的第一情况,林迟出来跟大家交代一下,那些人也就散了。 傅司言一直等到林迟离开才进去,林恒之身上的各种插管也有撤掉看奥他们有些激动,“你们~你们又来,我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吗~” “你别担心,我就是想来通知你,你偷走的梨山派半部心法,我找到了。”白如笙忽然冒出一句。 林恒之一愣,“那半部心法~早就被我毁了,你上哪找的?” 白如笙抿抿嘴没说话,看来心法确实是不在了,指了指傅司言,“今天是他来找你。” 傅司言拉过板凳坐到床头,眼神凌厉阴冷,“你跟梨山派的事算是了结了,可你跟我们傅家的事还没说清楚呢,我妈妈宋美兰医生,十八年前给你做过手术。去过几次逐梦学院之后,人就离奇失踪,而当时同去的傅司行,也被毁了容仍在学院门口的护城河里。这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恒之目光有一瞬的游离,反应过来张了张嘴,“你说那件事啊,那都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这件事跟我~跟我没有关系,他们离开学院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当年妈妈失踪的地点是在学院外面,当时的门卫是亲眼看到他妈妈带着大哥离开,所以警方也判定那件事给你逐梦学院没有关系。 没有别的证据,傅司言只能拿出当年的手术预约单,放到林恒之面前,“我妈妈当年给你做的什么手术?” 林恒之一动不动,任由泛黄的纸张贴到自己脸上,无力的回答,“我记得那个时候~就做过一场手术,是阑尾炎~切除手术。” “阑尾炎?”傅司言咬着嘴角明显不悦,“阑尾炎手术需要预约?” 林恒之顿了顿才解释说,“我当年得的并不是急性的,而且当时还有场比赛要住持,就先吃消炎药抵抗着,等事情忙完~再做的手术。” 傅司言没有别的证据,问话只能到此结束,让人严密监控他什么时候出院。 然而他们刚回到学院,医院就传来消息,林恒之出了医疗事故,现在人被推进手术室抢救。 ------------ 第九十章 声带受损 两人立即赶回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碰到林迟。林迟看到他们微微惊讶,“你们怎么过来了?” 白如笙不答反问,“林恒之出了什么事?怎么样了?” 林迟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医院给我打电话就说林校长忽然不能说话,我就着急忙慌赶过来,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不能说话!”傅司言大惊失色,这个事故还真是让人意外! 白如笙也觉得不对,刚才人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不能说话,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不一会医生出来,神色愧疚,“十分抱歉,我们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也打开病人口腔检查,发现他声带受损,而且是不可逆的损伤。” “什么叫不可逆的损伤!”傅司言勃然大怒,揪着医生的衣领把人推到墙上,“刚才人还是好好的,说话清清楚楚,怎么忽然就声带受损不能说话了!” “傅司言你松开,这里是医院!”林迟上来拦住,“出了事我们都不好受,还是调查清楚再说。” 医生也是无可辩驳,可人毕竟是在医院出的事,责任不能推卸,“我也十分抱歉,但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白如笙拉开傅司言小声提醒,“我们离开才没多久,去调出监控看看有没有人去看过林恒之。” 一语惊醒,傅司言一把抓住医生,“立即带我去看病房监控,耽误一点事我让你们医院立即关门!” 医生立即带他们去监控室,走廊上的监控清清楚楚的拍摄到,自从白如笙跟傅司言离开后,就只有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去过。再就是保洁推开门打扫卫生,发现病人异常出来叫医生。 从监控看来保洁刚进去就出来,隐约的人影看得出她根本就没靠近林恒之病房,而且时间短根本没机会做什么。唯一可疑的就是那三个医生护士。 “立即把这个几个人找过来!”傅司言一声令下,监控里的医生跟护士很快被叫过来。 三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 傅司言指着监控质问他们,“你们对林恒之做了什么?” “我们就是进去给他清洗伤口更换纱布,又做了几项基本检查,别的什么都没做啊?”医生如实说着,把病理检查记录拿给他们看。 同行的两个护士作证,“我们就只做了这些。” 傅司言看三人神情不像是撒谎,又问,“那你们进去的时候,病人有么有什么异常?” “异常?”三人异口同声,“没有。” 医生还说,“我询问他感觉如何,他说还行,就是很累。” 白如笙看了傅司言一眼,“你们进去的时候他还能说话?” “能啊,我们三个都听见了。”小护士认真回答。 现在问题来了,他们去的时候林恒之还能说话,之后再没有人进去,林恒之究竟出了什么事变成了哑巴。 发现林恒之哑巴的保洁也被叫过来,“当时我要进去拖地,一开门就发现病人长大嘴巴很难受的样子,就赶紧叫医生过来。” 由始至终,林迟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清俊隽秀,好像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还是医生拿来林恒之声带造影图给他,他才问,“声带好好的怎么会破损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原因,如果没有外人攻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之前抢救的时候损坏到声带。”医生也疑惑了,“虽然这种可能只有百万分之一,但目前就只有这一种解释。” “如果是之前抢救的时候损伤到声带,那为什么醒来后他还能说话。”傅司言真恨不得把这些无良医生全扔出去,当他是小孩子好糊弄。 医生被问的哑口无言,好一会才啜嗫道,“可能一开始只损伤到一点,醒来后又说话导致完全破裂。”看到傅司言冷若冰刀的眼神,讪讪解释,“这也只是我个人推测,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更高级的医院做鉴定检查,如果是我们医院的原因,我们会承担全责。” 林迟收起检查单,无奈的开口,“我觉得这就是个医疗事故,只是可惜了我们林校长,本来就四肢损毁,现在连声带也···” 傅司言不能接受,愤愤离去。 白如笙也觉得没什么好逗留的,跟着离开。她追上傅司言,劝慰道,“你别激动,这件事还可以再调查。” “从哪里查?”傅司言大怒,“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进去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有嫌疑故意损毁林恒之的声带。就好像···好像他的声带自己破损的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白如笙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查,回头看了看医院病房呃窗户。这一看不要紧,让她发现医院病房外的窗户都是紧挨着的,窗户跟窗户之间都有桥梁连接,别说是她,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轻易通过。 傅司言上车发现白如笙没有上来,反而盯着住院楼看个不停,下车叫她,“你看什么呢,还走不走了?” “你来看。”白如笙头也不回,指着顶层的病房窗户,“你看那里,想要进入林恒之病房并不一定要从正门,从任何病房窗户外面的桥梁怄可以过去。” “我们刚才看了走廊的监控,当时整个楼层都没有外人进入,除非是别的病人从窗户爬过去的。”傅司言没好气提醒。 白如笙手指头往上抬,“如果是从顶层天台直接爬下来呢?” 这下傅司言也没话说,恍然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从林恒之嘴里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白如笙看的出他已经有了主意,然而傅司言没回答。 当天半夜,白如笙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容沉静的好似睡着了一般。不过外面刚发出一点稀碎的小动静,她就瞬间睁开眼,掀开被子,她已经整装待发。 透过门缝可看到,傅司言正穿衣换鞋准备出去。她没有出声,等到他出门之后,才悄悄跟上去。 哼~想背着她单独行动,门都没有! ------------ 第九十一章 医院抢人 漆黑的月色下,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从学院围墙翻出去,院墙外停着一辆车,黑咕隆咚看不到里面情况。 傅司言一身黑色运动装,健步走到车边敲敲车引擎盖,副驾驶的车门应声打开,他一跃而上。 “傅少。”驾驶座坐着一个健硕黝黑的男子,面目深沉肃穆,面无表情特别瘆人。后座还坐着两个短发男子,其中一个带个帽子,纷纷打招呼,“傅少。” 傅司言看了看后面的空位,一挥手,“出发。” 点火亮灯,前面站着一个人。别人不知道,傅司言一眼就认出来,“白如笙?”落下车窗,“你怎么过来了?” 白如笙走过来,“不是说好我帮你。”伸手却发现拉不开车门。 “你回去吧,人少好办事。”傅司言拒绝,今天晚上可能会遇到危险,他不想连累她。 然而白如笙却不是他想撇开就撇得开的,趴在车窗威胁道,“不让我去你们也别想走,我现在就给医院打电话,有人要抢病人。” “你!”傅司言黑着脸,面对这样的未婚妻他也是无了奈了,拉开车门让她上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医院抢林恒之。” “我能掐会算,一算今天晚上某个人就要有所行动。”白如笙装模作样掐手指,随即解释,“林恒之在医院不安全,他现在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放在哪都是待宰的羔羊。” 车子直接停到医院侧门旁边的停车位,后面两个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大褂,带上口罩准备进去。傅司言回头看到有个人还戴着帽子,指指他示意拿掉。 男子把帽子往车里一扔,一行四人大大方方走进医院。 白如笙没有装备,留在车里等着,左右查看有没有碍眼的人。 忽然,一辆救护车停在侧门门口,林迟带着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有两个人还抬着担架。她立即察觉不对,这个点林迟还过来,为了谁可想而知。 她赶紧给傅司言打电话,“你们先躲躲,我看到林迟带人上楼去。” 傅司言才刚到病房门口,这个时候带林恒之下去肯定会撞上,赶紧领几个手下躲到对面空着的病房,透过玻璃悄悄观察对面。 短短两分钟后,林迟就带着人赶到,直接用担架把林恒之带走。 “傅少,人被带走了,要不要过去抢人?”壮硕男子问道。 傅司言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不能贸然行动。先跟着,看他们把人带到哪里再说。”赶紧给白如笙打电话让她盯着林迟往哪走。 他们等电梯的功夫,林迟已经带人上车,此时医院负责人赶过来,跟林迟理论起来。白如笙躲在车里听不真切,反正就是说不合规矩程序什么的。 林迟不想吵嚷起来,留下两个人看着林恒之,他跟负责人一块过去办理出院手续。 白如笙看人进去,把帽子戴上口罩也戴上,下车悄悄摸到救护车旁。手刚碰到车门车门就被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两个健壮男子,黑着脸怒声呵斥,“什么人,赶紧走开!” 咚咚~两声闷响,白如笙一拳一个把人放倒,驾驶室里的人见状赶紧跳下车,还没碰到白如笙就被一拳打在太阳穴,眼睛一翻昏倒过去。地上还有一个挣扎着抓住白如笙脚腕,被她一拳打在后颈,彻底晕死过去。 傅司言等人一出来就看到医护车停在门口,以为林迟在上面,把口罩遮严实了赶紧回到车上。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医护车,问白如笙,“前面怎么样?” 后面的人推了推傅司言,他才回头,这一回头差点没惊掉下巴,整个人都僵住。另外三个人更是不停吞咽口水,“这···这什么情况?” 只见白如笙端坐在最后排,本该在前面医护车上的林恒之半躺在她身边,四肢无力,嘴巴也说不话来,只能干瞪着眼睛。 “这人不是被他们带走了,你怎么抢过来的?”坐在驾驶座的男子说话声音都颤抖着。 傅司言最先反应过来,拍男子一巴掌,“别废话,快走!” 车子启动,一转弯消失在路口。 等到林迟跟助手办理完手续出来,外面已经空荡荡的。一拉开车门,留下的人就跟烂泥块一样咚咚掉下来,再看车里哪还有林恒之的影子。 “怎么回事!”林迟简直要疯了,脚都要跺碎。然而已经于事无补,医院侧门没有监控,唯一有个值班看守的那个点在睡觉,什么也没看到。被打昏的那几个人也都说没看清对方的样子,一点线索没有,林恒之就这么被人抢走。 临市城南的一处花园别墅,林恒之被安置在二楼的偏房,两个佣人也懂点医护知识,把他照顾的好好的。傅司言吩咐那三个人一定把人看好了,自己则带着白如笙赶回学院。 两人原路返回,灯都没开赶紧换衣服睡觉,傅司言躺回被窝里才问,“你是怎么把人抢回来的?没有被发现吧?” “放心,我出手速度多块,再说当时戴着帽子跟口罩,估计那几个人连我是男是女都没看到。”白如笙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傅司言是欢喜又佩服,“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等白如笙说话,楼下好像来了一群人,脚步匆匆热闹起来。片刻后,门被敲得震天响,“开门开门,快开门。” 傅司言故意磨蹭了一会才开灯,故意把头发揉得凌乱,打着哈欠开门,迷蒙着眼睛问,“谁呀?大半夜不睡觉,什么事!” 林迟推开门闯进来,仔细查看屋里,“学院出了个小偷,我们过来找找看。”林恒之被人抢走,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俩。 “什么事?”白如笙穿着睡衣,蓬头乱发的出来,一脸不悦,“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 她一发火,林迟还真有些发憷,硬着头皮走过去,“有学生说东西被偷,小偷往教职工宿舍这边跑来,我过来看看。”说着眼睛往屋里瞟。 白如笙一脚把门踹开,“看,来进来看看,我屋里有没有藏小偷!” ------------ 第九十二章 联谊会 房间里一目了然,整洁利落,林迟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只能带人离开。 “等等~”白如笙却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跟出去问,“教职工宿舍住了多少人,凭什么偏偏就查我们这里!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林迟咬了咬牙,“查,都要查的。”立即吩咐人把住着人的房间挨个搜查一遍。 白如笙这才满意回屋,门一关,“睡觉!” 转眼到了联谊会这天,因为临近期末大家都很开心,整个学院都喜气洋洋的。白如笙本来不想参加,奈何章凝硬拉着她过去。 “走吧走吧,听说联谊会有好多好吃的,还有表演呢。”章凝早就期待着了。 白如笙被她央求的心痒痒的,刚好吃了晚饭又饿了,就去晚会混点零食吃吃。 到了练武场才发现不光有很多好吃的,还凭空多出很多俊男美女出来。平常大家都穿着统一的老土校服,今天大家终于有机会穿上自己的衣服,可不要一展风采。很多女生还化了浓妆,跟平时的样貌天差地别。 “哇~我也该化化妆的。”章凝大呼后悔,转头看了看,“你未婚夫傅司言同学呢,他穿着校服都这么帅,换上自己的衣服肯定好看的迷死人。” 未婚夫被人夸赞好看,白如笙也觉与有荣焉,边大口吃着水果边说,“他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其实是林恒之生命体征稳定,他过去问话去了,担心两个人一起消失引林迟注意她才留在学院没去。 章凝很快转移目标,指着会场中央一个帅气小伙两眼放光,“哇,那个穿红色卫衣的是我的菜!” “瞧你花痴样。”白如笙剥了个糖果塞章凝嘴里,“从过来你多了三个菜了,也不见你到底喜欢谁。” “欸~我就是欣赏他们的美貌,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说话间她又看到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声,手捧着下巴犯花痴,“哇,这个好看,比之前几个都好看。” 白如笙直觉得丢人,考虑要不要甩开她。忽然身后有人叫她,回头看到是章华,刚想问他怎么回来逐梦学院,转念一想今天是两个学院的联谊晚会,便客客气气的打招呼,“章校长。” “联谊会都开始好一会了,才看到你。”章华给她一个卡通小鹿胸针,“这是我们学院为晚会设计的,每个参加的同学都有。” 这话说的暧昧,好似他一直在等着她似的,搞得白如笙愣怔了一下,莫不是他想跟自己套近乎,借机挖自己去逐鹿学院? 抬眼直勾勾盯着章华目光,本以为他会心虚闪躲,没想到他也直视着自己毫不避闪。这一幕被人群里一个手机捕捉到,很快发到傅司言手机。 白如笙把胸针还给他,指了指自己胸前逐梦学院的胸针,“我已经有了,再插一个不好看。” 章华收起胸针,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看着他背影,白如笙脑子里忍不住想,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可他浑身上下一点戾气都没,不管是言语还是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淡然恬静,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跟傅司言一点都不一样。 扭头才发现章凝跟被点了穴一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看别男声发 春了。 白如笙看看走远的章华,笑而不语。 有主持人上来清场,接下来是友谊赛时间,学生自主自愿上场,有想跟自己学院同学比试的也可以。 一开始还没人,有了个领头的之后陆陆续续就不断有人上场。白如笙对没有奖金的比赛毫无兴趣,跟章凝在一旁吃水果。 友谊赛到了尾声,有个逐鹿学院的同学打败了对手之后,就没人想再上去了,毕竟大家平常练功都练烦了,今晚应该玩乐为主。那同学在赛场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上场,悻悻准备下去。 章凝收到一条短信,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场。 白如笙还纳闷,看到一旁的章华就明白了,捧着章凝吃了一半的果子饶有兴致的观看比赛。 不只是压力太大还是别的原因,章凝频频失利,搞得对方男生都没有兴趣打了。章凝被一脚踢开,蹲在地上是害怕又尴尬,勾着头恨不能钻练功场地皮底下去。 其实白如笙看得明白,章凝功夫并不比对方弱,反而在技巧掌握上还略胜一筹。之所以落下风是因为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过比赛,怯场,说白了就是紧张不自信。 她拿着水杯走过去,“累了吧,喝口水再打。” “我~”章凝眼睛通红,都要哭了。 “没事。”白如笙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小声说道,“你攻击技巧占优势,不要理会他下盘进宫,躲闪的时候找机会攻他上路。”说完拿着水杯下去。 对方看着情形也不想再打,甩甩手就要下场。 “你站住。”章凝重新站起来,目光紧盯着男生,“我今晚一定要打败你。” “呵~”男生不屑嗤笑,鄙夷的说,“你不是想跟我在台上耗一晚上吧。”他话说的难听,找来周围同学哄笑。 章凝面色一红,不理会他言语挑衅率先出击。拳头刚到对方面前,男生就闪身后退,顺带踢腿进攻。 他本想踢开章凝就结束了,没想到被她转身躲开,反而趁机更进一步结结实实打了自己一拳。 “哇~”看比赛的同学一阵欢呼。 男生面子上过不去,微微恼怒,摆开架势跟章凝对打起来。然而他却发现这个处处施展不开的女生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不禁敏捷躲过攻击,还一次次反手。 不一会,男生就被打趴下,按友谊赛规定一方倒地就算输,章凝赢了。她站在台上冲底下的章华报以微笑,然后跑向白如笙,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自己今天晚上丢人就丢大了。 苏弯弯却在章凝身后走上练功场,手里还拿着主持人的话筒,尖锐声音充斥整个会场,“章凝,即便赢了对方,你也是逐鹿学院的奸细!” ------------ 第九十三章 赶走奸细 听了苏弯弯的话,所有人都朝章凝投向疑惑目光。 章凝还没来得及感谢白如笙,被苏弯弯的话惊在半路,手紧紧握着衣角止不住的颤抖,“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奸细。”她说话声音轻若蚊蝇,明显心虚。 “不敢承认是吗,章凝,你打入逐梦学院也不改换改换名字。章凝章华,一听就是兄妹俩。”苏弯弯继续说道。 有同学不赞同,“说不定人家就是名字差不多罢了,逐鹿学院校长的妹妹,怎么会来我们逐梦学院上学?” “就是啊,我要是有个校长哥哥,肯定去自己家的学校,还跑别地方吃苦受累的。” 这件事听起来太不合常理,没人相信。 “你们这帮蠢货,事实摆在你们面前都不相信。”苏弯弯指着众人叱骂,引起同学的不满,有几个人已经冲上台要把她拉下去。 然而苏弯弯从兜里掏出一个户口本复印件,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章华跟章凝的家庭住址,一模一样。 整个练功场一片静谧,不管是逐鹿学院还是逐梦学院的学生都惊呆了。逐鹿的人猜测会不会是校长也觉逐梦学院更胜一筹,才把自己亲妹妹都送过来。而逐梦的人则臆断这兄妹俩意图对逐梦不轨,所以才让章凝打入逐梦学院内部。 章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隔着人群看向哥哥,却没得到回应。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所有人抛弃。 事发突然,章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苏弯弯手握切实证据,由不得他们不承认。可若在这个时候承认了,就等于变相承认他意图对逐梦学院不利,两个学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就要被打破。 同学们被苏弯弯辱骂的火气瞬间爆发,不敢对章华怎么样,全都发泄到章凝身上。旁边的同学一脚踢在章凝身上,有人带了个头,那些瓜果零食饮料全都像她身上招呼。 眼看自己妹妹被人欺负,章华冲过来把人护在怀里,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逐鹿学院的几个学生看自己校长被欺负,纷纷冲上来护着。却引起逐梦学院学生的不满,呼啦啦围一圈人上去,怒目而视。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混战就要拉开。苏弯弯还在挑拨着,“逐鹿学院一直都比不过我们逐梦学院,章华就是为了偷学逐梦的功夫,才让自己妹妹到逐梦来上学。想想我们老师是怎么辛辛苦苦教章凝功夫,不想教的是个奸细!” “大家一定要替我们学院讨个公道,不能让这些卑鄙龌龊的人过来祸害我们学院,让他们滚出去!”随着苏弯弯一声大喊,逐梦学院的学生振臂齐呼,“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然而此刻别人讲什么章凝都听不到了,知道哥哥并没有抛弃她就足够了。同时心里十分难受,都怪她没掩藏好身份,害的哥哥计划落空,还害的双方学院闹成这样。 逐鹿学院的同学被围在圈里,面对愤怒的逐梦学生,个个摆开架势,混战一触即发。 “你给我滚开!”伴随着一阵刺耳鸣响,苏弯弯被一脚踢开,话筒也落入白如笙手里。面对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她毫无惧色,沉声开口,“大家都冷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你想包庇章凝,我早就看你跟章凝走的亲近,你肯定跟他们兄妹俩是一伙的!”苏弯弯不敢上前,只站在一旁大喊。 白如笙笑了,一扫清研娇憨,笑的猖狂自豪,“就凭我的功夫实力,还需要跟谁一伙吗!” 众人都知道白如笙的实力,别说他们,就算两个学院的校长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她没有任何理由偏帮着谁。 有人说,“那你想说什么,别忘了你可是逐梦学院的人。” “你们即说章凝是奸细,他们兄妹俩要联手毁了逐梦学院。那我想问问你们,章有没有做过什么有损逐梦学院的事?或者因为她让学院受过什么损失?”白如笙一扫众人,继续说道,“没有,最起码我没发现她做过什么坏事。” 有人说了一句,“那她也学了逐梦学院的功夫,等她把逐梦学院的功夫都学会了,到时候逐鹿学院就会更进一层,把我们逐梦学院取而代之。” “就是,他们想偷走我们逐梦学院的功夫!” 白如笙笑了,颇为不屑,“就学院教的这些,算哪门子功夫!不过就是强身健体一些格斗技巧而已,别说逐梦学院,你去逐鹿学院看看,再去临市乃至全国其他的武术院校看看,学的东西都是大差不差。” “你们想的应该是怎样勤奋练习提高自己的功夫心性,而不是整天想着跟谁比较。在我看来两个学院的教学方法都有可取之处,如果能互相学习共同进步,那双方学院都会更进一层。” 她这么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学院是最好的,也是最优秀的。不过白如笙功夫摆在那里,说话自然带着摄服力。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所有人都愕然,连窃窃私语的都没有。 苏弯弯眼看情势不对,立即站出来反驳,“逐梦学院可是临市最大的武术院校,被你说的这么不堪,你这是辱蔑师门!”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武功师承梨山派,跟逐梦学院没有半点关系。”白如笙缓步走向她,“倒是你,不听劝阻练习梨山派被盗心法,你这是偷师,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武功。”反正林恒之已经受到应有惩罚,剩下的她一个一个都要清理干净。 话筒一放,快速朝苏弯弯冲过去,招招凌厉果断,直冲她要害。 一开始苏弯弯还能防守两下,很快被白如笙全方位碾压,不管是速度,力量,还是攻击技巧,直打得她败退连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被打到角落的苏弯弯又被摔到练功场中央,她挣扎着爬起来,露出布满鲜血的脸,如同被剥了皮一般看不到一块好地方。 “鬼啊~” ------------ 第九十四章 我喜欢你 苏弯弯看所有人都惊恐的指着自己的脸,瞬间意识到什么,抬手一摸满脸的血。她最害怕的情形还是发生了,捂着脸仓皇逃走。 所有人的心力都从章凝转移到苏弯弯身上,无一不惊恐万状,好好的苏弯弯脸怎么会成这样。 章华趁此机会拿起话筒,说了一大段慷慨陈词并表明章凝是喜欢逐梦学院才过来的。重新缓和了现场的气氛不说,还鼓励双方学生互相交流。 虽然这件事没有造成太严重影响,但是章凝也没办法继续留在逐梦学院,收拾行礼办理退学手续提前放暑假。临走前特意跟白如笙告别,还请她吃了顿好吃的。 吃着吃着,原本挺高兴的章凝忽然沉下脸,“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练功,我想学画画,想背着画板四处走走看看。你呢,如果不练功的话,你想做什么?” 白如笙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次极认真的想了想,“如果不练功,那我想教人练功。”可能是从小接触的就只有功夫,脑子完全想象不到别的,并鼓励章凝,“有喜欢的是就去追,好好跟你哥谈谈,我觉得他也会支持你的。” “嗯~”章凝重重点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晚会那天你帮着我们说话,我怎么感觉你知道我们是兄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啊,当初两个学院竞争临市武术院校形象代表的时候,我就猜到了。”白如笙使劲捏章凝的小脸,“章华跟林迟比赛的时候你激动的不行,再一琢磨你们俩的名字就知道了。” 章凝苦着脸,“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揭发我呢?”她记得那时候还跟苏弯弯是一头的。 “你来学院上学,即没做对不起学院的事,也没做什么损害我的事,揭露你谁还请我吃好吃的。”白如笙大口吃肉,两人相视而笑。 送走章凝白如笙回到宿舍,才发现傅司言回来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了?是不是林恒之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 傅司言没说话,而是甩出手机给她看。手机画面里,白如笙跟章华在万人之中深情对望,昏暗的灯光显得两人格外暧昧,俨然一对热恋情侣。 白如笙一看就是晚会那天,不由上火,“你那天没回去?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我呢!” “我回去了,这是别人发给我的。”傅司言恨得咬牙,他才一走她就跟章华眉来眼去,还在晚会挺身而出保护姓章的兄妹俩,肯定对人家有意思。 “发给你就发给你,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再说当时那么多人在。”白如笙身正不怕影子斜,懒得理他回房间睡觉。 傅司言猛地站起来,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牙根咬了又咬。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可白如笙的态度让他忍不住火冒三丈,站在门外大喊,“你还当我是你未婚夫吗!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照片都拍到了还死不承认!” 门噌的打开,白如笙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眼睛里的火似要把傅司言烧着了,“我看你是想退婚自己没本事打赢我,找理由诬陷我想退婚!告诉你,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我行的正坐得直,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现在就拍死你,姑奶奶我直接恢复单身。” “你···”傅司言哑然,一边生气她说拍死自己恢复单身,一边又为她解释跟章华没事而高兴,是气不出来也笑不出来,脸别提多难看了。 “你什么你!”白如笙双手叉腰,好不气盛。 傅司言咽了口唾沫,“我都说了我不想退婚了。” 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白如笙不信,“不想退婚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我想跟你结婚!”心里的话吐出一个口子,傅司言倒豆子一样全都说出来,“我承认之前我对你有误会,也做过惹你伤心的事,不过经过这么久相处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我不想退婚了,想跟你结婚,你听清楚了吗!” 这···算是表白?白如笙一脑门子问号,莫不是章凝说他吃醋喜欢自己,都是真的? 一时间她忽然不适应傅司言灼灼目光,感觉自己就跟被剥干净放火上烤一样,“你···就觉得我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这会嘴巴忽然不利索。 “不光觉得你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我喜欢你,看到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傅司言盯着白如笙眼睛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呃~”白如笙从来没感觉这么奇怪过,心里乱糟糟的,“喜欢就喜欢嘛,干嘛这么看着我。”下意识关门想躲。 然而傅司言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手紧紧扳着门框,不舍的问,“那你呢?喜不喜欢我?” 白如笙不想回答也回答不出,手上用力试图逼退他。可门都快把他手挤断,也不见他有一丝收手的迹象。 最后是白如笙放手,推开门,“我不知道。” “什么是不知道?”傅司言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手被压出一道深深的印痕也不管。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白如笙越过他直冲出去,“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 她哪里来的事,不过找个借口躲出去。走到楼前回头看到他站在窗口看自己,心里一乱,决定去找苏弯弯先清理门户。 老远看到苏弯弯朝后山走去,白如笙紧跟过去,碰上林迟正好一块清理干净。 苏弯弯到的时候林迟正在练功,中途被打断蛇受到惊吓哧溜躲到墙角不出来,林迟十分恼火,对着苏弯弯就是两个嘴巴。 “没看到我在练功!之前大闹联谊会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你最近越来越没脑子!” 这两巴掌直接吓懵了苏弯弯,可怜她脸上还有伤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眼泪直接落下来。“我还不是为了学院清理奸细,跟白如笙动手又害的我反噬成这样~” ------------ 第九十五章 虚惊一场 面对梨花带雨的苏弯弯,林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更加厌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敢跟白如笙动手。我让你继续练功是想让你在关键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而你一点沉不住气,不听我安排擅自行动,还差点挑起逐梦跟逐鹿争斗,你真以为你干了件好事呢!” 逐梦学院虽然各方面都优秀与逐鹿,但双方的表面和谐一旦打破,对双方都是巨大损失。所以他才一直专注赶超,并未打压过逐鹿。 一条蛇从角落爬出来,迅速穿越林迟身边,被他一手抓住七寸,身子剧烈扭动缠绕在林迟胳膊上。林迟手上一用力,蛇直接被捏断骨头,渐渐瘫软无力好似一根煮烂的大香肠吧唧掉到地上。 “啊~”苏弯弯本来就怕蛇,现在更加害怕林迟,感觉自己就像他手里的一条蛇,一个不高兴就被弄死。 “没用的东西,从开始就没让我顺心过。”林迟抬手欲拍苏弯弯。 苏弯弯吓得双手护住脑袋,大喊,“不要杀我~”然而意料之中的打击并没有落下来,再看林迟已经收手并没有要打她的意思。 林迟冷眼扫过去,“你跟傅司言不是很熟,那你知道他名下有多少资产吗?” “资产?”苏弯弯想了想,这个她还真不太清楚,毕竟她看中的是傅司言这个人,至于他的资产并没有太关心。可是看林迟这个样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肯定要挨打,掂量着说,“他倒是在市中心有几处房子门面,也有两套别墅,其他的隐形资产我就不清楚了。” “知道几个写几个。”林迟从一旁拿出纸笔扔给苏弯弯,“要写清楚详细地址。” 苏弯弯也不敢问为什么,脸上的疼痛再次传来,只能咬牙把知道的地方都写下来。 林迟看了一眼,跟自己调查到的差不多,面露不满,“这些我都能查得到,用得着你说!” “可其他的···”借口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林迟阴冷的眼神吓回去,磕磕巴巴的答应,“我有个同学可以帮忙调查,等我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林迟这才稍稍满意,“尽快。” “是~”苏弯弯转身想走,忽然想到自己来还有事,又回头胆颤心惊的问,“你说研制的药,做出来了吗?我这脸···”再也等不了了。 “早着呢!”林迟冷冷丢出一句,“想催时间,那就再投资点钱,下面的人拿到钱干活才快。” “又投钱!”苏弯弯火气一下上来,瞬间又低下去,怯弱的说,“之前不是都投过那么多钱,还不够用的~” 林迟不悦,“你当这是做面包呢,那么点钱怎么够!”另一条蛇也爬出来,他抓过来放到自己身上,“除了吃药抑制反噬,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用蛇以毒攻毒。”说完闭上眼睛盘膝打坐继续练功。 苏弯弯看到蛇就害怕,怎么可能让蛇在自己脸上爬,更何况蛇咬也会留下牙印,到时候她的脸就要跟林迟身上一样恐怖恶心。 她不要,死都不要! “可是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不能一点回报呃···甜头都不给我。”苏弯弯想用给他办事讨价还价,毕竟之前跟她爸妈要钱投资已经引起怀疑,不能再要。 林迟眼睛都没睁开,“你可以不帮我办事,我自己也能打听得到傅司言的资产,只不过以后生产出来药,你也别想得到。” “凭什么!”苏弯弯不满,“我会签投资了那么多钱,凭什么药生产出来没我的份!” “那药是新一代功效更强,不光能抑制反噬,还能提升功力,连反噬留下的疤痕都能消除。”林迟继续说道,“我们在临市个人资产总局也有人,想调傅司言查易如反掌。用你,那是看得起你。” 苏弯弯彻底慌了,宛若无主孤魂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 躲在平房外面偷听的白如笙并没有出来,心里暗骂苏弯弯蠢笨如猪,什么新一代的药功效如何如何,一听就是假的,比电视上卖假药的说的还假。 而她没有露面,是因为林迟说的那句“我们在临市个人资产总局”,这说明林迟不是一个人。即便她现在出来把两个人功夫都废了,傅司言还是有麻烦。 回到宿舍,才发现傅司言不在,打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气得她大骂,“该死的傅司言,关键时候给谁打电话呢!” 过了一会再打,还是在通话中。手机往床上一扔人顺势躺上去,转而骂自己,“他遇到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被人发现了着急上火的是他,不接电话的也是他,我该做的都做了。” 虽然这么想,还是忍不住又打过去,没想到还在通话中。这下气到她了,干脆手机关机,“不接永远别接!” 傅司言正在跟他爸通电话,傅正明打听到药方最后两味药确实存在,着急忙慌让他赶回去。通话的时候就看到白如笙打进来,奈何他爸爸太激动就是不挂电话,在他好一阵催促下最后搬出白如笙找他,这才挂断电话。 立即给白如笙回拨过去,手机提示关机。 “怎么回事?”傅司言立即脑补出白如笙被人围攻的情形,或是被人迷晕偷走玉佩,越想越揪心,路口直接掉头回去。 一路狂奔到宿舍,就看到白如笙趴在床上,还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扑过去大喊,“白如笙,白如笙你醒醒!” “干什么~”在他开门的一刻白如笙就醒了,不过是生气不想搭理他,被他晃得恶心才冷声回应,“你想晃死我是不是!” 看她如此生龙活虎玉佩也还在,傅司言才意识到人没事,一颗心总算放下来,“手机为什么关机?” 白如笙斜依在床上,没好气的说,“你都可以一直打电话不接我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关机?” “你···生气了?”傅司言好气又好笑,“是我爸爸跟我说药方的事,让我赶紧回去。” “那你回去啊。”白如笙倒头就睡。 傅司言瞬间笑了,她是在跟自己耍小性吗? ------------ 第九十六章 兄弟情 明白白如笙是在耍小性,傅司言反而更加高兴,笑嘻嘻解释道,“我挂了电话就赶紧给你回过来,发现关机还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掉头就往回赶,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绿灯。” “照你这么说,你不守交通规则闯红绿灯,还怪我咯。”白如笙想象到他刚进门惊恐的样子,忍不住暗笑。又想到他急匆匆赶回来路上那么危险,又忍不住担心。 “不怪你,怪我自己。”傅司言看看时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你好好休息,我爸让我回家一趟。” 白如笙不悦,“你就不问问我给你打那几通电话是为什么?” “哦,对了,光想着你出事,这点给忘了。”傅司言一拍脑门,捏着嗓搞怪,“那白小姐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吩咐吗?” “别嬉皮笑脸的,我说的可是正事。”白如笙一脚踢过去,自己也坐起来,“我刚刚去平房准备找林迟跟苏弯弯,听到他们要调查你名下的房产地址,估计是要找林恒之。你藏林恒之的那个房子,是不是你的?” 一听这事傅司言也恢复正色,不过却不担心,“房子虽然是我的,但是不在我名下,他们查不到什么,那个地方我以前也没去过,绝对保密。” “那就好,我听林迟的意思,好像他背后的人也在调查你,你最好小心点。”看他没太所谓的样子,白如笙感觉自己有点紧张过度,摆出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没事那你就忙你的去吧。” 傅司言却拉她起来,“你跟我一块回去,反正明天也没什么重要课程,后天又放假了,我爸说想你了。”正说着电话打过来,傅司言调侃道,“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 “喂,你怎么还没回来?”傅正明等得都着急了也不见人。 “刚刚有点事又回学院了,我现在回去。”傅司言起身。 傅正明却拦住,“算了,现在已经十点等你到家也十一点多,天太晚不安全,你这两天有空再回来一样。” 时间确实太晚,只能这样。 白如笙也重新起来洗漱再睡,随口问道,“林恒之那边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情绪很不稳定,看到我十分抗拒,好像一心想离开。”傅司言声音低落,林恒之越是这样越能证明当年的事有蹊跷。 看他这样白如笙心里也怪不安,很想安慰安慰他,“不着急,反正他人在你手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傅司言叫上白如笙一块回家,到家才得知百花复颜膏里面那两味药确实存在。 “那就好,赶紧配药给大哥用上试试。”傅司言也很高兴。 傅正明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可是找遍了临市大大小小的药房,都没有这两味药。那个老中医说了,这个药长在高山上。” “高山,咱们临市周围就梨山最高。”傅司言看向白如笙,“梨山你熟啊。” “熟是熟,只是我们不知道药长什么样,没法入手。”白如笙说道。 傅正明起身去书房,拿两张花的画像过来,“这是那个老中医给画的,不过他说时隔多年,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有点出入。” 白如笙接过来一看,画边上还标注了细节,点点头,“足够了,我现在就出发去梨山采药。” “怎么能让你去。”傅正明忙拦住,“这些药都生长在高出,都是些没有人去的地方,太危险。” “伯父您太小瞧我了,我也不是没去过山上采药,多准备点干粮衣物就行了。”白如笙十分自信。 傅司言也担心,“装备食物都要准备,而且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行。我现在就让人准备准备,到时候我们再多找些人一块上山。” 傅正明也是这个意思,看着图画好似看到解药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悦。 反观傅司行倒淡淡的,既不高兴也不担心,感觉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样。晚饭吃的也不香,喝了半碗汤就停筷。 饭后傅司行一个人坐在后院凉亭里,后院的画被修剪过后,开的更加繁盛,不过他眼睛一点也没落到花上。那疤痕交错的脸上,流露出浓浓哀愁。 白如笙悄悄过来倚着凉亭赏花,“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上山危险?” “呼~”傅司行重重吐气,“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用过多少药,我早就不报希望,在家里待着也挺舒服。如果因为我这点伤,弄得大家都不安生,再出点什么事···” “你想多了。”白如笙歪头看他,“伯父跟傅司言都想帮你,你也应该看的出来,只要能有一丝希望,伯父都不愿放过。傅司言为了你,哪怕刀山火海都愿意去。”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安,为了我,他这个当弟弟的付出太多了。”傅司行更加难受,眼神虚无陷入回忆,“刚受伤的时候我也不能接受自己这副样子,还曾经想过寻死。可是司言一直陪着我,我不出门他也不出门,我不吃饭他也不吃饭,一直陪我渡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傅司行想着想着红了眼眶,“你知道吗,他看我难过,还想把自己脸上划伤,说这样就跟哥哥一样。”一个刚强文雅的男人,捂着脸哭了。 白如笙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安慰的拍拍他肩膀,“所以你才更要加油,不要辜负了傅司言对你的情义。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他。” 这话听着奇怪,傅司行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拍胸脯要保护男人,可这话放在白如笙身上又那么自然,毕竟她武功高强。 他轻轻点头,“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们谁出了事我都不好受。”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回屋去吧,刚切好的水果再不吃就被傅司言吃完了。”白如笙说完肚子先进去,留给他调节情绪的时间。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傅司言这个弱鸡竟然能说得出这么仗义的话,不由对他的认识又加深一份。 傅司言正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一口没动,看白如笙进来顺手递给她,温柔的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 第九十七章 再探密室 晚上九点半,白如笙刚准备睡觉,傅司言过来敲门,神色紧张,“学院有点情况,我要回去一趟。你留在这里,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 看他神情白如笙就知道这情况绝对不是有点,披衣穿鞋,“什么情况?林恒之还是学院?” “呃~”傅司言本不想说,想到抢林恒之那晚的事,还是老实说,“学院,林迟趁今天学院没人,拉了很多东西进密室。” 这件事虽然跟林恒之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总觉得有必要查清楚。 “那边有人严密防守,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白如笙决定陪他一块去。 “不行,就是因为危险,我不能让你去。”傅司言是真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里面,“你们梨山派的事务已经处理完,不要再搅合到逐梦学院这个旋涡里。” 然而他怎么能说服得了白如笙,两个人只跟保姆打了招呼就急匆匆赶回学院。 路上白如笙才问,“你在学院安插的眼线办事效率还挺不赖的,密室那边的动静都打听得到,那周围看守的不是很严密吗?”上次是林迟带他们才能过去,当时她竟然没想到林迟这个教导主任比校长林恒之权利还大。现在想想才注意到,林迟如果没什么权利哪能看管那么重要的地方,还能随意支使人。 “有种东西叫望远镜,我心里一直觉得密室不可能就那么简单,专门安排了人盯着。”车到路口停下,傅司言没有再往前开。 白如笙看他好像在等人的样子,“等谁呢?” 傅司言没有回答,而是拨通电话,询问后门那边的情况。得知车子跟人都陆续撤离,他等不了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沿着墙根,远远看到车子过来就躲起来,好一会才走到后门口。远远看去人来人往,林迟在门口指挥众人卸载货物,一个个大纸箱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纸箱看起来很重的样子,那些人搬运小心翼翼,肯定是贵物品。”白如笙搞不明白,那么些东西怎么放的进那个小小的实验室,莫非放外面大走廊? “好像是一些医疗器材,确实很贵重。”傅司言看得清楚,“我们要想办法混进去才行。” 远远行驶过来一辆货车,看前面人多便停在后面等着。白如笙有了主意,一边当心后门那边的人别发现,边悄悄猫过去。走到车边,冲副驾驶的人挥挥手。 副驾驶的人还以为她是学院的人,打开车门,“什么事?” 白如笙一个箭步跳上去,挥拳重重打在副驾驶的人脑袋上,那人瞬间昏迷僵直着往后倒去。驾驶室的人发现情况不对张口要喊人, 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打晕。 傅司言一直揪着心,看白如笙招手赶紧溜过去爬上车,“你也太大胆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发现了咱们就跑呗。”白如笙说的轻松,手脚也不闲着开始扒这两个人的衣服,问傅司言,“你会开这个车吗?” 傅司言咬牙,他怎么可能会开这种大货车!但是事情到了眼前,也由不得他会不会,只能自学,“我试试吧。”都是车,应该差不太多。 他们才换好衣服把口罩帽子带上,就看到前面的人冲他们招手。 “死就死吧!”傅司言低头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手刹,用最低速慢慢划过去,停到前面车辆位置。 回头看看被扔在驾驶座后面的两个人,从自己衣兜里翻出一小瓶白色粉末,在两人鼻子前抹点。 傅司言学着前面车驾驶员的样子,带着白如笙下去开车厢门,刚打开林迟就带着人过来卸货,他们两个赶紧把帽檐拉低口罩裹紧。 伪装帮着卸货,两人抬着一个大箱子随着前面的人来到密室。前面的大走廊果然堆着满满当当的货物,更令两人惊讶的事,原本只有一间的密室,却凭大了好几倍。 “上次就看那面墙不对劲,果然。”白如笙小声说,“咱们把东西往里面抬,进去看看情况。” 傅司言避开旁边忙忙碌碌的工人,抬着东西往里走。经过那道墙下一看,足足有半米厚,难怪上次敲着感觉十分厚重不像是空的。 “喂,你们两个。”有个刀疤脸的男人叫住他们。 两个人一滞,白如笙下意识放下东西准备防守。而傅司言没有准备,差点闪了胳膊。 刀疤脸见状赶紧跑过来,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组装好的精密仪器,看东西没事抬头骂叱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会不会办事,摔坏了东西用你们两个的命都赔不起!” “是是~”傅司言上前一步挡到白如笙前面,连连赔不是。 看他态度良好,刀疤脸没再骂,“东西都放在外面就行,这里面不能进。” “我是看外面东西太多堆不下,等下后面还有很多,所以往里面放一放。”傅司言解释。 刀疤脸回头看看东西确实多,便也没再计较,“行吧,东西往边上放码好了。” “好咧~”傅司言示意白如笙干活,一边四下打量,里面摆着好几个手术用的病床,一个角落堆满了药品还有医疗工具,隐约还能闻到消毒水跟血腥气。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还不知道,此时外面已经发现车上不对。林迟扒在车 窗朝里看,驾驶室后面赫然有两个被扒去工作服的男人,心头警铃大作。 “快去里面,把那两个穿工作服的人给我抓出来!”林迟咆哮着,整张脸都变形了。看到这两个睡相昏沉的驾驶员,这手法是···傅司言! “都站住!”他赶紧叫住准备冲进去的人,挥手让他们离开,“东西卸完了,你们都赶紧走!” 众人虽然心头疑惑,还是听他命令收拾收拾赶紧离开,不一会后门口就只剩一辆车,还有一个校方的人。几人围到林迟身边,紧张的问,“林主任,那两个人已经进去,肯定发现咱们实验室的秘密,要不要···”说话的人手在脖子前轻轻一挥。 (本章完) ------------ 第九十八章 被抓 林迟目露杀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两个人一个都不留!”不过那两个人各有手段,想拿住人还要计划一下。 白如笙假装帮他们整理行礼,边给傅司言放哨。傅司言在里面转了一圈,已经确定这里面是个巨大的手术室,而且工具柜里摆放的各种精密手术刀。不光如此,还有磨骨刀,缝线也比一般手术缝合伤口的线要精细很多。 他大胆猜测,这里面主要做的是整容手术!联合到之前那些临市重要人物资料单,他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们几个都麻利着点。”林迟边指挥着人边阔步进来,“这些东西都是精密仪器,出了问题你们谁也承担不起,动作要轻。” 白如笙忙提醒傅司言,“快点出来。”两个人悄悄站到角落假装堆放工具。 里面的人都是学院工作人员,穿着运输工作服的白如笙跟傅司言很是显眼,林迟一眼就看到他们。指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面呢,外面货已经卸完,你们把这两件搬到里面就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嗯嗯~”傅司言不敢说话怕被发现,只能出声点头。 白如笙盯着林迟看了一会,他不会是发现他们两个了吧?可是看了一会他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而是跟其他人悄悄说话。感觉没事,才在傅司言提醒催促下把东西搬进去。 然而东西刚搬进去,身后忽然传来重重落门声,哐当~ “不好!”傅司言回头,发现身处的这间闸门被关上,这里是地下周围连个窗户都没有,他们被骗了。 白如笙试着推开闸门,使足了全身力气闸门纹丝不动,“我们被锁死了。”门是特殊材质制造,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怎么办?” 不等傅司言说话,旁边的视屏画面亮起,里面是林迟得意的脸,“你们究竟是谁?胆敢私闯学院工作禁地,这里可有很多机密,我有足够理由怀疑你们俩是来窃取资源,所以要将你们控制起来。” “你想抓人就抓人,不用废这些话搞得自己多正义。”白如笙扯下口罩,饶是现在这情形她也毫无惧色。 林迟看到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说,“原来是白如笙,我知道你功夫高是个危险人物,所以必须要才去强制手段先把你控制起来。” 傅司言正在想他所谓的控制起来是什么意思,头顶排气口忽然哗哗作响,里面吹出来大量空气。紧接着一股浓重刺鼻的味道传来,这个味道他太熟悉,是迷药。 “什么味道!”白如笙掩着鼻子问。 “这是迷药,他想把我们两个迷晕。 ”傅司言看了看时间,觉得不对,“我安排的后援怎么还没过来?” 白如笙疑惑,“你安排了什么后援?能打吗?我可看这里面的人脚步沉稳,个个功夫都不弱,一般人可不是对手。” “那完蛋了!”傅司言头渐渐昏沉,赶紧招呼白如笙也趴下来脸贴着地面,“这药质量比空气轻,贴着地面药剂量少。” 白如笙按照他的话做,贴到地面再闻果然药味小很多。忽然看到手术台上有长病历单,拿过来一看这个人怎么看怎么眼熟,赶紧递给傅司言,“这不是苏弯弯爸爸吗?” 傅司言拿过来一看,确实是。然而不等他细细琢磨,眼皮越来越沉重,药已经充斥整个房间。 刀疤脸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开门,“这么大的剂量人肯定昏迷透了。” “等等。”林迟拦住他,“这两个人诡计多端,这个男的擅长用一些迷药手段,说不定身上带这什么解药。那个女孩也是武功深不可测,不可小觑,再等一会再开门。” 再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傅司言睁开眼看清周围情况就知道情况不妙。他们被紧紧捆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的紧紧的动弹不得,林迟领着两个人站在床头,可见他后援人员没能顺利营救,而林迟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准备的够充分的,还叫了帮手。可惜那几个人伸手太次,现在人已经被我控制起来。”林迟想一举决断他们后路,逼他们吐口。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昨天晚上我过来的时候跟我爸打过招呼,你就不怕他过来要人!”傅司言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抱希望能吓唬住他。 “呵呵~”林迟微微垂首轻笑,穿着白衬衫显得优雅隽儒,“你不用着急,我没打算伤害你,抓你不过是附带省的节外生枝,等事情结束自然会放你离开。” 可傅司言却感觉到,林迟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还是问道,“你想做什么?” 两人说着白如笙也醒来,看到林迟就骂,“你个懦弱东西,有本事我们打一场,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听了她这话,傅司言抿了抿嘴,好似他也是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正主醒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林迟面容一顿声音强硬,“梨山派的那半部心法在哪?” 白如笙反问,“你怎么知道梨山派还有半部心法?” “···”林迟捏捏手腕,“我是听前校长林恒之说起过,他说我们身上的反噬只有另外半部心法才能彻底消除。” 对于他这个说法,白如笙不太相信,不过不管他是 怎么知道的,想要心法门都没有! 林迟知道她会轻易吐口,从旁边医药柜里拿出一瓶注射液,眼神阴沉狠辣,“知道这是什么吗?” 看到瓶子上一串英语名称,傅司言脸色大变,“你竟然有国际禁药!” “不错。”林迟看着傅司言夸赞道,“不愧是生物博士,知道的就是多。” 林迟把药放到白如笙面前,笑呵呵解释道,“这个药之所以被禁,就是因为它对人体损害巨大,注射之后对人造成的痛苦高达十二级,相当于全身的骨头同时折断。而且这痛苦能一直持续三个小时才会慢慢退散,很多国际黑帮组织就是靠这个药审讯罪人,从无失手。” (本章完) ------------ 第九十九章 受审 “你就不怕让警方查到,这个药拥有使用一瓶都够判刑的。”傅司言慌了,这个东西要是用到白如笙身上,她这辈子就毁了。 然而林迟只是笑笑,“能拿到这个药,我就没怕。” 傅司言没想到他背后力量竟然渗透到这么深,看来他们两个这次逃脱无望,即便出去也没办法制衡林迟,这让他更加好奇,逐梦学院背后究竟有什么背景! 林迟不理会他,转头对白如笙说,“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药会造成巨大疼痛,而是它还会造成人体肌肉萎缩,骨骼也没有原来强劲。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肌肉萎缩对我们练武的人意味着什么。” “当然明白,以后就不练功了呗。”白如笙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受他恐吓。 “看你用了药还嘴硬!”林迟立即给白如笙把药用上。 傅司言剧烈挣扎,额头青筋迸裂,“林迟,你要想折磨人冲我来,别欺负白如笙一个女孩子!” 林迟停下动作,“说得好像你多大义凛然,想英雄救美也行,你知道那半部心法藏在哪里吗?只要你说了,我也可以放了她。” 傅司言哪里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如笙神色越来越痛苦,他使尽全力挣脱,身上被捆住的地方勒出一道道血口。 “即便是杀了我,你···你也休想得到半部心法!”白如笙咬牙切齿,药效发作的很快,那种刺骨锥心的痛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无法躲避。她双手紧握拳头全身肌肉紧绷,捆住的金属绳深深嵌入肌肉里,鲜血直流。 “白如笙!”傅司言心疼到不能呼吸,“你个傻子,守护了心法你自己的命就没了!” 林迟在一旁阴测测的说,“说的对,就是本心法而已,就为了本书丢了自己的命还受这么大的苦,如果你师傅看到了,不知道是更心疼你还是更在乎心法。” “你~住嘴,你们这些败类不配提我师傅。”白如笙被铺天盖地的袭来的痛苦折磨的面目狰狞,说话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心法交出来~” 声音渐渐小去,双眼紧闭竟是疼晕了过去。不过没消片刻又闷哼一声,竟然再次疼醒,惨白的嘴角流出血迹。 傅司言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我知道心法在哪!” 林迟眼神轻扫过来,明显不信,“你怎么会知道心法在哪?” “我调查过白如笙所有账户,她在银行设了保险箱。”傅司言又劝白如笙,“林迟有句话说的对,想想你师父如果还在世,他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什么狗屁心法被残害成这样。” “说的 对。”林迟喜上眉梢,又对傅司言循循善诱,“她可是你未婚妻,将来要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身为男人怎么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遭受如此折磨。告诉我银行保险柜号,只要拿到心法我立即放了你们两个。” 白如笙已经疼昏了头,又听到傅司言说出银行保险柜,怒火从心底身处爆发,恨不能用眼神杀了傅司言。整个人像极了发怒的狮子,也让金属绳嵌入的更深,“傅司言,你不禁调查我还出卖我,你不配做我未婚夫!” 这一刻,她心都碎了,她也才发现自己对傅司言有了感情。反应过来更加愤怒,她怎么能喜欢这种人! 而她的这种反应,让林迟高兴的不知所措,很明显,心法就在银行保险柜里。他让人把白如笙嘴巴堵上,小心翼翼问傅司言,“你既然知道她在银行有保险箱,那就该知道保险箱怎么打开。” 傅司言摇摇头,“我只是查到她在银行有保险柜账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银行有规定,保险箱必须要本人亲自打开,我看了合约她签订的是终身,如果她出事或者死亡,保险箱就会被银行直接销毁。” 林迟想了想,松开白如笙的嘴,“保险柜密码是多少?” 白如笙已经满身大汗,散落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好不可怜。嘴巴干裂冒出血丝,虚脱无力的眼珠动了一下,无力的说,“···不···知···道。” “哼!没想到你还挺能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林迟拿起针筒,阴鸷的眼睛散发着寒霜,“告诉你,刚才只不过给你用了十分之一的药量,现在就把剩下的都给你用上,看你还嘴硬不嘴瘾!” 这才十分之一的药量就这样,如果全部注射人还不当场疼死。傅司言大喊,“住手!” 林迟回过头看他,这个好像嘴巴比较好开,“怎么,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我有办法可以打开保险柜。”傅司言提议,“我可以先跟白如笙结婚,到时候我就是她遗产继承人,到那时候再出什么意外保险箱就是我的了。” “亏你想得出来。”林迟苦笑,“照你这么说还不如我跟白如笙结婚,再弄死她继承保险箱!” 傅司言看了看白如笙,“我还有个办法,银行保险柜有指纹解锁,我可以找朋友打听看看她设置的密码是不是指纹锁,如果是你做个她的指纹出来就能打开。” 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林迟想了想,让人给傅司言松开把手机拿给他,“你现在就问,密码是什么。” “我找找看。”傅司言打开通讯录一阵翻找,“我想起来了,那个银行的人是 我朋友的朋友,我没存他手机号。” 看林迟脸色骤变,他立即提议,“我可以去找那个朋友,你要是不放心就派人跟着我。” 虽然这个办法可行,林迟还是表示怀疑,“你倒是爽快,就不怕白如笙不肯放过你,你们俩的婚事告吹?” “她~”傅司言鄙夷不屑,“我跟她才见过几面,能有什么感情,我跟苏弯弯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不比她深。如果不是我爸逼着我不娶她家里钱一份也别想要,我才不会答应呢!” 白如笙虽说浑身无力疼的骨头断裂一样,但是傅司言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的她只能任由泪水流淌。 傅司言,你个大混蛋! (本章完) ------------ 第一百章 银行暗语 林迟把药收起来,叮嘱人看紧白如笙,他亲自带傅司言去银行。 身上的痛苦渐渐消退,但是心里愈发难过,她是多么相信傅司言,相信他是个善良仗义的男子汉,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背叛自己的却是他。心法秘籍却是存在银行保险箱里,不过开户名却不是她的,而是师傅在世时委托朋友开的户,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保险箱,至于怎么打开她也不知道。 等等,傅司言刚刚说调查她名下账户发现保险箱,还说必须要她亲自打开,这里面哪里不对。 ··· 银行门前,林迟轻挽着傅司言,看似恭敬照顾实则是控制,他衣袖里藏着一把匕首。 “刀指的位置你是脊椎神经中枢,只要我用力一刺,你便是神仙也难救。”林伺候威胁道,“等会找到你的朋友,可不能乱说话。” “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这心法又不是我的,给不给你跟我都没多大关系,放心我不会跑。”傅司言神色自若往大堂中央一站。 很快有人认出傅司言,笑呵呵迎过来,“傅先生,您今天过来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小程在吗?”傅司言问。 “在里面,您先到贵宾休息室坐一会,我这就去叫他。”来人把傅司言带到贵宾休息室,看到林迟面带为难,“不好意思先生,两位是一起的吗?” 傅司言回头淡淡的说,“要不你先等一会,我大概几分钟就好。” “我陪你一块进去。”林迟没这么好安排,态度十分强硬。 那人更加为难,面带迟疑,“先生我们业务都是一对一,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等傅先生办理好之后再进来。” 林迟没有说话,手上暗暗用力。 傅司言配合的道,“我们是一起的。” “···行吧。” 一堵单面玻璃墙把贵宾区跟外面隔离开来,里面是舒适的真皮沙发,浓浓的热咖啡,香气扑鼻。 林迟坐在傅司言身边,不安的等着,反倒傅司言悠哉喝着咖啡。 很快,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笑呵呵过来,“傅少爷,让您久等了。” “小程,好久不见。”傅司言垂着眼睛,手指轻点让他坐下。 小程一怔,看了看旁边的陌生男子,笑笑坐下,“傅少爷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 林迟脊背耿直,侧脸看向傅司言。 傅司言不慌不忙的解释,“之前手机摔坏了换了个手机,里面很多号码都没了。” 小程瞄一眼他手机,“难怪 ,您老是换手机,以后可别忘了备份一下。您今天过来是···” “有个问题,之前你说我那个朋友在银行存了保险箱,我想打听一下她密码是什么。”傅司言垂着眼睛说,“不知道是不是指纹密码。” “您真会开玩笑,傅少您是我们银行的贵宾,但是别的客户信息我怎么好透漏给你,这是违反银行规定触犯法律的。”小程拿出手机看了看,“要说这手机指纹解锁一点都不方便,还是设个密码的好,就像客户银行卡的密码只有自己知道,多安全。” 傅司言抿抿嘴,“既然你不方便透露,那我也不问了,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机会去家里玩,我爸前两天还说跟你说话有意思想见见你呢。”说完敲了敲手表,“时间也不早,我走了。” 林迟愣怔片刻,起身跟着出去,就这么···好了?上车才问,“你们刚刚说什么了,密码是什么!” “你还没听明白吗!”傅司言无不鄙夷。 “听明白什么?”林迟回想那个小程刚才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不禁嗤笑,“装的刚正不阿,打暗语就不算透漏客户消息了吗。不过也幸亏有他这样的人,要不然也打听不出密码的消息。” 傅司言面色沉郁,如此他回去肯定又要严加逼问白如笙,小程可一定要听出他话里的暗示。 回到学院已经是下午,苏弯弯也在密室,是林迟叫她来的。虽然说她办事不力,但功夫已经比林迟那些手下要高得多,有她在也多层保障。 苏弯弯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边的情况别提多惊讶,看了半天想问又不敢问,脸上疤痕明显她必须时时刻刻带着口罩,也不敢跟人说话就站在角落。看到林迟回来立即跑过去,“林主任,这里是什么地方?” “学院后门啊。”林迟有时候真不喜欢她拎不清的脑子,可又没办法,谁让他阴差阳错收了这么个人,还给她这么好的身份背景。 傅司言瞟都没瞟苏弯弯,眼睛直接越过众人看向白如笙,人虽然憔悴不堪,但是睡的挺香。不等他过去有人上来将他双手反绑,捆在角落的天然气官道上。 “这是···”苏弯弯怎么看情形都不对,难不成林迟要对白如笙下手?如果真是这样正合她意,可是不能连累傅司言。 林迟没管她,让人叫醒白如笙,“快说,保险箱密码是什么?” “唔~”白如笙睡的正香,猛地被吵醒双眼迷茫。下意识活动身体才发现浑身难受,尤其被捆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嘴角被咬破的地方也疼的揪心。 这一幕 看的傅司言心如刀割,暗暗看向走廊外面的大门。 然而林迟丝毫不为所动,抬手就是一巴掌,“快说,保险柜密码是什么!” “嘶~”白如笙怒目而视,“我说了我不知道,保险柜既不是我开的户也不是我设置的密码,我只知道有保险柜的存在,其他一概不知。” 林迟紧紧盯着白如笙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不由大怒,这个老不死的,死都死了还耍鬼把戏!如果连关门弟子白如笙都不知道保险柜密码,那还有谁会知道? 不过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利用价值,唤来苏弯弯,“你不是一直对她恨之入骨,今天给你个报仇的机会,人交给你处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没错,他叫苏弯弯过来就是借她的手杀人,苏家势力雄厚,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一章 借手杀人 苏弯弯明白林迟的意思吓傻了,搂在口罩外面的眼睛剧烈闪烁显示她极其恐惧,如果不是旁边纵横交错的浅紫色疤痕,还真是我见犹怜。 她是恨白如笙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可真让她动手杀白如笙,她还真下不去手,杀人···她想都不敢想。 白如笙也没想到林迟会让苏弯弯杀自己,想了想就明白林迟的用意,“你还真是狡猾,知道杀人犯法就让苏弯弯来做。” 她这么一说苏弯弯更加犹豫,往后退了两步,“林主任,我从小就胆小,我···害怕。” “废物!教了你那么些东西,白学了!”林迟骂了一句,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刀硬塞到苏弯弯手里,“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你动手跟我动手是一样的,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可不是让你去坐牢的,相信我不会有事。” 苏弯弯想说不,但她从林迟的眼睛里看的出,只要她肯说不他就敢毁了自己。刀在手里,她人也被推到白如笙面前,有种被推上虎背的感觉。 “都到现在你还相信他的话,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落到今天。”白如笙真不懂她怎么就那么相信林迟,对她跟傅司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帮助视若无睹。 傅司言也在一旁帮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爸妈知道吗?他们要是看到你好好的脸毁成这样,该多难受。” 是,苏弯弯现在根本不敢回家,连她妈妈的打来的视屏都不敢接,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为了满足林迟追加投资的要求,要钱的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眼看就快到暑假必须回家,她一想到就头疼。 哐啷~刀掉到地上,苏弯弯捂着脸摇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林迟眼神闪过一抹凌厉,蹲下身拾起刀,凑近苏弯弯耳边小声警告,“想被学院开除吗?不想的话就老老实实听话,否则之前的投资一笔勾销,你什么也得不到。” “不~我不要。”苏弯弯左右为难,“我需要那些药,没有药我的脸就毁了,我也没脸活下去!” 白如笙听得真切,不禁疑惑,“什么药?” “一个将死之人,什么药都与你无关。”林迟把刀重重塞到苏弯弯手上,恶狠狠警告,“不要让我失望。” 苏弯弯双手握刀还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流下来浸湿口罩。她不想杀人,可她更需要药。泪眼朦胧看着困在手术台上不能动弹的白如笙,哽着嗓子摇头,“对不起,我也不想,可是我···我真的需要药。” “你该不会是想要所为的药来治疗你的脸吧?”白如笙大概猜出来点什么,更加觉得苏弯弯蠢笨,被林迟随便编造个 东西就牵着鼻子走。无奈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练功遭到的反噬,除了停止练功就是用心法压制调节,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傅司言也语重心长的提醒,“弯弯,想想这段时间练功反噬的情况,是不是停止反噬就会消失,一练功反噬就会继续而且更加严重。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不要一味听信林迟的鬼话。” “我不知道~”苏弯弯被他们说的脑子乱成一团,她现在什么都判断不出来,手里的刀不断挥舞不知所措。 即便不能劝她住手,能拖延一下时间也可以,傅司言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林迟握着苏弯弯的手一刀捅到白如笙身上。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白如笙也没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头晕目眩。 苏弯弯也惊呆了,她···竟然真的下手杀人!瞪着两只眼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没用的东西。”林迟不屑瞥一眼地上的苏弯弯,勾勾手指让人把她拖到一边,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淡然擦拭手上迸溅到的血迹。 “白如笙!白如笙~”傅司言浑身冰凉,极力挣扎要去看白如笙,奈何手被困在坚固的燃气管道上动弹不得。双眼猩红宛若发狂般瞪着林迟,“你竟敢动她!” 林迟根本不在乎,阴测测笑着,“不是说她跟你毫无关系,现在又这么心疼,果然是少年风流。不过你也别担心,现在就让你下去陪她。”他眼神一狠,刀硬生生抵住傅司言胸口,这个位置下去,必死无疑。 “你敢!”傅司言咬牙切齿的说,“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让人通知我爸,过不了一会他就会带着人过来,到那时候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少唬我,以为我是苏弯弯吗,这么轻易就信你。”林迟一点都不相信,忽然脸色一变,轻轻耸动鼻尖,“什么味道?” “天然气的味道。”傅司言强硬抬头,虽然蹲着比林迟矮上很多,但是气势丝毫不弱。从被捆在这里开始他就在想办法破坏管道,“你敢动白如笙,让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林迟在看到他手上的打火机时,全身都僵硬起来,“你想干什么?” 那些打手都慌了,这里是燃气主管道泄露也不会发出警报,一旦爆炸这里所有人都完了。 “所有人都别动!”随着傅司言冷声命令,密室里面燃气味越来越浓重。 “我们不动。”林迟想想还是退一步,“只要你放下打火机,所有事都好商量,我可以立即放你走,白如笙也许你带走。” 手术台上的白如笙一动不动,不 知生死。 外面忽然乱糟糟的,傅司言知道是他爸带人过来,暗暗松了口气,“你们,靠墙站好。” 林迟也知道情况不妙,可没办法只能按照傅司言的话去做,这里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万万不能出事。 “司言!”傅正明带着人过来,“司言,你没事吧!” 傅司言被松开手仍紧握打火机,“爸,快去救小白。” 一向稳重的傅正明看到白如笙的样子吓得手忙脚乱,忙招呼救人上去。 林迟等人也上去,不过他长着心眼,眼看傅司言出来立即按下关门钮。 闸门关闭的那一刻,傅司言点燃打火机在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扔进去。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二章 脱险 林迟眼睁睁看着燃烧的打火机被扔进去,立即扑过去想阻止却晚了一步撞到紧闭的大门,“不行!不可以!”他快速按压开门锁,指纹解开后提示刷门禁卡,“门禁卡,门禁卡在谁身上!” 门禁卡本来就不多,现场之后刀疤脸身上有,他赶紧叫人,“快把门禁卡给我!” 刀疤脸满身找门禁卡,却听快速从身边经过的傅司言说道,“里面就要爆炸,不想死就把门禁卡藏好了。” 傅司言大喊提醒所有人,“里面就要爆炸,不想出事的就赶紧离开!”看到白如笙被安排在最前面一辆车上,立即过去亲自驾驶一脚油门快速离开。现在只等燃气充斥整个 刀疤脸犹豫了一下,回头看林迟焦急的样子还是把卡扔过去。然而还是晚了,就在林迟跑过来捡卡的瞬间,地下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由于里面安全防护建设精密,爆炸并没有波及到外面,暗室透过地下室的门,明显看到火势熊熊。 已经离开的傅司言充耳不闻,一路带白如笙赶到医院,抱起人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后背都被血液浸透,座椅上也沾满鲜血。 “白如笙,你要撑住!”傅司言明显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不能想想没有白如笙在身边的日子。一路抱着人跑进医院,边跑边喊,“救命啊!医生,快救人!” ······ 傅正明急匆匆带着人赶到医院的时候白如笙还在抢救室,傅司言一身的血,垂着脑癌坐在门口,眼睛盯着地面一言不发。从小到大,这是傅正明头一次看到他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走过去坐下,知道这时什么言语都无法安慰,只能拍拍他肩膀。 傅司言眼睛这才恢复点精神,摩挲着手上的血迹,“学院那边怎么处理的?” “看我的面子,林迟对外就说是管道受腐蚀泄露导致的爆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傅正明沉声说。 “呵~把白如笙伤成这样,还敢说看你面子。”傅司言冷笑,语气愈发阴沉,“白如笙没事就罢了,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让他学院也别想开!” 傅正明神情杂情绪,良久才开口,“我提醒过你,逐梦学院的事你不要管,你就是不听。林迟虽然只是教导主任,但背后的力量在临市举足轻重,你···”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傅正明赶紧打住。 “···爸。”傅司言愕然抬起头盯着他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瞒不过去,傅正明坦诚,“我好歹是商会会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之所以让你别管是因为···” 他话说 一半,抢救室门忽然打开,护士出来叫人,“白如笙家属在吗?” “在!”傅司言按下这件事不提,现在只求白如笙能平安无事,“她怎么样了?” “病人目前脱离生命危险,算是抢救过来了,不过身体仍旧很虚弱,你们赶紧办理住院手续,不过还要住重症监护室观察两天,病人会从特殊通道送过去,家属可以离开了。”护士说完就进去。 手续交给手下去办理,傅司言跟傅正明直接去监护室门口等着,里面不允许探视,两个人只能隔着病房玻璃门看,白如笙还昏迷着,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检测仪器。 傅司言眼睛泛酸,见惯了活蹦乱跳的白如笙,还真不适应她这个样子。 “白如笙家属在吗?”医生过来交代病情,“病人被利器伤及胸口,虽然刀没有拔出来还是大量出血,所幸的是刀口虽然伤到心脏但是稍稍偏差了一点,血管没有穿破,否则就算送来我们也回天乏力。” “多谢医生。”傅司言摩挲手掌,从没觉得这么幸运。 医生皱着眉头又说,“我看病人身体素质不像很差的,怎么感觉她这么虚弱?” 傅司言立即想到是之前用禁药的缘故,想想应该告诉医生一声,便报出药名,“你知道这个药吗?” “什···什么?”医生一脸茫然。 “没什么。”傅司言放弃,“她之前误服用一种特殊药物,会导致人全身肌肉骨骼受损,这个是正常反应。” 医生微微踌躇,“这个药我不了解,不知道会不会跟抢救时用的药相克产生副作用。” “这个应该不会。”傅司言对这个药有一点点了解,“我会咨询别的医生,有新消息再跟你说。” “也是,病人现在情况稳定应该没有什么副作用。就看接下来两天恢复的情况,没有再出血或者别的意外情况就可以转普通病房。”医生交代完把病历本交给他就走了。 傅正明接到个电话,神情严肃。挂了电话看看里面,“司言,小白这会也不能探视,要不留两个人在这里盯着,你回去换件衣服收拾收拾再来。” “不用。”傅司言果断拒绝,隔着玻璃盯着里面,“我就在这里盯着,你安排人给我拿点生活用品换洗衣物过来就行。” 傅正明没说什么,让他有事打电话,另外留个人照应着。 病房外足足站了两天,白如笙转到普通病房,傅司言特意安排了一间双人间,留一张床给自己好贴身照顾白如笙。 白如笙在床上躺了两天感觉人都躺退化了,坚持要下床走走,这一走不要紧,才发现 自己浑身肌肉无力,这一身的功夫毁去大半。 “该死的林迟,我绝对饶不了他!” 傅司言小心翼翼搀扶着,柔声安慰道,“你先别急,医生说你心脏也有损伤情绪起伏不能太大。我已经联系我的老师,他对这些药品研究比较深,可能会有恢复的办法。” 白如笙无奈,只能等彻底恢复好再练功慢慢恢复,只狠这个样子她实在不能接受,光是抬手扎头发都要累出一身的汗,可见那个药有多厉害。 不过有傅司言无微不至的照顾,勉强渡过这段艰难日子。 这些几天她心里堆积了太多疑问,最大的就是,“我们是怎么脱险的?”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三章 干得漂亮 傅司言轻笑,“这两天没人说话,憋坏了吧。”也不逗她,“我配了点腐蚀性的药破坏了密室的燃气管道,威胁林迟放了我们。也幸亏我爸及时赶到,救我们脱险。” 这下疑惑更多了,“伯父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困,还是困在那里?” “这就是我哄林迟去银行的目的,找银行里的朋友联系我爸。”傅司言这里没细说。 可白如笙好奇心无法满足,“林迟跟着你一块去的,依照他的性格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求救,你是怎么通知朋友的?” 傅司言送一块苹果到她嘴里,满脸宠溺,“一见到那个朋友我就用跟平常截然不同的态度跟他说话,让他提高警惕。然后跟他说我没有他手机号,其实他手机号码我一直存着还能背出来。到这里他就该起疑心了,最后走的时候跟他说我爸想他了让他过去玩,其实他从来没见过我爸。” “你们配合倒是默契,万一出点岔子就被林迟发现。”白如笙这会听着只觉得好玩,又问,“那他就算通知了伯父,伯父也不知道我们被关在学院后面的密室里,毕竟我们走的时候也没跟他细说会去哪里。” “喏。”傅司言轻敲手表,“我给朋友指指手表,他知道这手表有定位功能,我爸就能找到我了。” “幸亏有这个高科技了。”白如笙感叹着,“对了,你朋友真的查到银行保险柜密码是数字了?” 傅司言轻笑,“怎么可能,这些都是客户机密,怎么可能说查到就查到。而且保险柜密码只有设置密码的人知道是什么,就连经办经理都不清楚,别人就更别说了。” “唉~”白如笙开始发愁,“你说这密码究竟是什么,师傅就跟我说有保险箱,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保险箱里藏着心法也是我猜的。” “这个不难,等你出院了我陪你去银行一趟,到地方先咨询咨询再做打算。”傅司言扶她躺下,“乖,睡一会,晚上吃了饭再下床活动。” 白如笙被这句乖搞得莫名其妙,连心脏都莫名其妙的快了一拍,肯定是心脏受伤的缘故,一定是。 睡是睡不着,拿起遥控器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逐梦学院后门爆炸事件最新调查结果:爆炸系学院埋设的底下燃气管道泄漏,碰上电线短路导致的爆炸,索性消防组织救火及时且规范,大火及时被扑灭。且爆炸燃烧发生地点在学院后方,并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爆炸!大火?”白如笙精神百倍。 傅司言淡淡开口,“等所有人都走后,我扔了个打火机进去,估计密室再也不能用了。” “ 干得漂亮!”白如笙瞬间觉得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也算稍稍报了点仇。高兴过后又忍不住替他担心,“林迟这个人心狠手段歹毒,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敢强逼着苏弯弯捅自己刀子,可见这个人狂妄到什么地步。 她甚至觉林迟敢亲手杀了自己,不过是想借苏弯弯的手把苏家拉过来垫背罢了。 想到苏弯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那天看到她的脸反噬的已经那么深,估计就算是打住不练伤疤也不会好了。可怜她还一门心思相信林迟,等着他拿什么药拯救她的脸。 “林迟把你伤的这么重,炸了实验室我还觉得不够。只可惜···”傅司言欲言又止。 白如笙猜到他担心苏家,指着胸口的伤说,“这一刀我记在林迟身上,苏弯弯也是被林迟给骗了,她也不敢伤我。” “你能这么想就好,只可惜弯弯这辈子是毁了,从小她就爱美弄成这个样子整个人精神都变了。”傅司言越想越不对,“她都成这样了,她爸妈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还不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他决定当这个恶人。 听说她能探视,傅正明买了很多水果跟好吃的营养品过来看望,是责备又心疼,“你说你们两个做什么不能跟我说一声,多危险,幸好司言那个朋友领会意思过来通知我,要不然你们两个···那林迟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爸,小白身体还虚弱着,你就别说这些了。”傅司言打开饭盒忍不住挑眉,“一闻就是龙江阁的饭,味道就是不一样。” “这份是小白的,我特意预约的病号饭,口味轻淡好消化。”傅正明抢过饭端到白如笙面前,指了指边上,“那里还有一份,才是是给你的。” 白如笙心里暖洋洋的,傅伯父这种护犊子的样子更像她师傅,对着丰盛的饭菜甜甜一笑,“多谢伯父,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开动咯。”吃着饭心头忽然冒出疑问,师傅特意让人开的保险柜究竟藏着什么? 看她吃得香傅正明也高兴,“要是合你胃口我让人天天给你送,他们家的酒酿甜汤跟鲍鱼粥都很好喝。”顿了顿又说,“本来司行也要过来看你,但是他这两天感冒怕传染给你就没来,说是过几天好点再来。” “没关系的,我现在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白如笙不计较这个,知道他有心。 傅司言也说,“还是别让大哥来了,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我打算过两天小白出院就接到我们家去住,方便照顾。”转头询问白如笙,“可以吗?” 学院占时是不能回去,她也 确实没地方去,白如笙点头同意。 “正好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总是不安全,家里人多还热闹些。”傅正明也很高兴。 傅司言心里很多话想问他爸,碍于白如笙在不好开口。傅正明略站站就走了,他前脚走后脚又来两个人,章凝跟章华。 一看到章华傅司言周身气场立即变得肃杀起来,冷着脸坐在一边也不招呼。 而章华也像没看到傅司言这个人似的,只跟白如笙打招呼。章凝气氛发觉不对,眼神询问白如笙,“什么情况?” (本章完) ------------ 第一百零四章 乘人之危 白如笙瞪傅司言一眼,后者勉强起来招呼,无比生硬的来了句,“坐~” 章华把果篮放到床头,关切的说,“怎么伤成这样?”语气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呃~”白如笙不知道章华跟章凝怎么会过来,一时没想好怎么说,若说是林迟伤的,又该问怎么不报警,总不能说她觉那根本不能把林迟怎么样,毕竟学院爆炸的消息就这么被平淡无奇的给压下来,媒体的意思还隐约表扬学院应对得当。 傅司言在一旁淡淡解释,“练功的时候伤到的,意外。” 章华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在他的认识里白如笙功夫他都望尘莫及,怎么会练功伤到?他直勾勾看着白如笙眼睛,语气明显带着怀疑,“意外?” 别说他,就连章凝都不信,“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一个意外伤成这样,我在前台打听到你刚从特护病房转出来。”一听说白如笙受伤她还以为只是普通小伤,刚才在前台差点没吓死,这会手还在发抖。 “谁还没碰到过意外,倒霉没办法。”白如笙反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章凝上前一步抢着说,“我哥哥在学院有认识的朋友,从朋友那里听说的。你被林迟伤了,怎么不报警呢?” 这一番话说的屋里其他人都愣怔了一下,当时在场知道她受伤的人不少,但除了林迟心腹就是傅家的人。也就是说···章华在林迟身边安插了眼线!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他们还想着找借口,原来人家知道的清清楚楚。 “咳咳~”章华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瞪了妹妹一眼,真不该带她来,“这件事还是不提了,反正看到你人没事就好。我也理解你们的处境,毕竟林迟在临市可谓手眼通天,闹出来也未必能把他怎样。” “有时候,隐忍其实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只是为了致命一击。”傅司言别有深意的看着章华,目光灼灼。 章凝听得一头雾水,挠着脑袋带问,“什么意思啊?” “跟你没关系。”章华揉揉她脑袋,“还抱着花呢,赶紧找个地方放下。” 傅司言从床底拿出一个花瓶,“放这里好了,我正想让人买花装饰一下,没想到你们送来了,这或许就是天意。” 章凝不明白傅司言态度转变怎么这么快,犹豫着要不要接花瓶。 一直低头沉思的章华接手,转身递给妹妹,“既然是天意,那就应该顺应。” 白如笙看出来,这花瓶就是橄榄枝。 章华略站了一会,看白如笙病情稳定就要走,可怜章凝还有很多话没说,被她哥硬生生 给拎走。 “他们兄妹俩还真有意思。”白如笙看着好笑。 “我倒觉得他们不太像兄妹,章凝没心没肺的,哪像她哥竟是心眼。”傅司言言语中充满嫌弃。 白如笙冷眼扫过去,“我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心眼,倒看出来你心眼很小。”每次看到章华都这副酸不拉几的样子。 傅司言不悦,直接爬过去双手拄在白如笙头两旁,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白如笙下意识往后躲,“你干嘛!”还以为他想乘人之危,没想到他就是这样俯身看着自己,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冷静下来,她这才仔细打量傅司言,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是那么好看,嘴唇不算薄也不厚,刚刚好,竟然像女孩子一样粉嘟嘟的。 有那么一刻,她想尝一尝这双唇的味道。下一刻,那双唇仿佛感应到她的想法,越来越近··· 傅司言深深一吻,带着些微的惩罚跟怒火,但更多的是柔情缱绻。 反应过来的白如笙抬手推开他,但是胳膊肌肉无力,还扯动左胸的伤口,疼的她直冒冷汗,“啊~” “你···你没事吧,我就是···”傅司言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本来就是生气她对自己跟章华的态度,可是看着她清研干净的脸颊心里忽然痒痒的,头脑一热就吻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安抚着,一边按铃叫护士,“你别动,当心伤口撑开。”看白如笙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后悔的不行,恨不能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护士很快过来给白如笙检查伤口,“伤口没事,以后当心些。人只要上半身活动就会用到胸部肌肉力量,活动的时候动作幅度要小些,等伤口完全愈合才可以逐渐恢复活动。” “没事就好。”傅司言送走护士把门关上,坐到白如笙床头。声音极轻极轻,好像大点声都怕伤到她,“对不起,我不是乘人之危想占你便宜。” “你走开!”白如笙闭着眼睛,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可恨她现在身体太差,若是从前肯定打得他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傅司言无奈,只得先出去到门口守着,陪护的保安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过来询问,他摇手表示没事。 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小车进去,“例行检查。”顺便关上门。 “傅少,你不要进去看着?”保安问。 “不了。”傅司言担心白如笙看到自己该不高兴。 医生进来的时候白如笙还以为是傅司言,张口想骂却发现是医生,赶紧闭上嘴配合检查。 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在病历本上记录下来,然后掀开她衣服 ,“你闭上眼睛,我检查你伤口周围神经恢复的怎么样,我轻轻按压有感觉你回应一声。” 还有这种检查?白如笙按下疑惑可能大手术后都需要这样吧,便闭上眼睛让他检查。 医生指尖轻轻按压伤口上部,“这里有感觉吗?” 白如笙点头,“能感觉到你按压,伤口也有点疼。” “很好。”医生手指轻轻按压另外一边,“这里呢?”另一只手却悄悄掀开推车里的纱布,露出一把锥子一样细长的工具,尖端锐利闪着寒光。 手指慢慢移动到心脏的位置,只要刺下去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白如笙。 白如笙还闭着眼睛配合检查,完全没发现这个“医生”正举着利器要对自己下手。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五章 好夫婿 傅司言越想越不对,医生早上才检查过,这会又检查什么?况且白如笙的主治医生他认识,刚才那个人虽然带着口罩,眉眼很是陌生。 “不好!”傅司言立即冲进去,就看到那个医生正举着利器要对白如笙不利。他大喊一声冲进去,在凶器刺进白如笙身体的前一秒把人撞开。 白如笙听见动静不对,睁开眼就看到傅司言跟医生打在一起,更令她震惊的是医生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锥形利器,再看看自己敞开的衣襟,心头一阵惊悚。 傅司言虽然不弱,但是这个医生武功更高,狭小的病房里招数施展的流畅凌厉,不一会便把傅司言踢开。 撞到墙上的傅司言感觉骨头断了一样,可他顾不得再次冲过去,眼看那人再次朝白如笙刺去,他只能扑过去趴在白如笙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一击。 索性对方被撞了一下力量溃散,只刺进去半寸长。此时门外的保安也冲进来,那医生见状不对从窗户翻出去。 要知道这里可是高层,傅司言跑过去看才发现人只是从外面的窗户翻到下一层的病房,从那里逃走了。 “我去追!”保安要去抓人,被傅司言拦住,“别追了,当心调虎离山,人跑就跑了,这里不能出事。” 背后传来锥心刺痛,傅司言忍不住低呼一声,“唔~” “傅少,您怎么了?”保安还没发现他受伤。 “快叫医生,他受伤了!”白如笙着急大喊,强撑着身体下床,“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傅司言忙制止她下床,踉跄着步子走过去,“你别动,我过来。” 白如笙胸口闷鼓一样的难受,他都受伤了还担心自己,忍着痛也不让自己动。她忍着发酸的眼睛检查他伤口,伤口并不深,但是皮肉翻开,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好在医生很快赶来,为他处理伤口。本以为是外伤消毒就行了,并没有打麻药,可医生却发现不对,“怎么回事,创口并不大但是血怎么一直止不住?” 傅司言一听也觉出不对,这伤明显比普通伤口要疼的多,立即意识到什么,“会不会是凶器上抹了阻碍凝血的药物。” “极有可能。”医生赶紧让人去拿凝血剂,又对傅司言说,“您忍着点,我要撑开伤口重新冲洗,会很痛。” “嗯。”傅司言趴在病床上,脸颊肌肉紧绷,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白如笙指甲抠进掌心,眼睛紧盯着傅司言背后的伤口,满脑子都是他刚才不顾一切扑到自己身上挡刀的样子。那一瞬,她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填的满满的,很幸福。 师傅好像给她找了个好夫婿呢。 注射了凝血药物,伤口这才渐渐止血,纱布上透着一片殷红血迹。 医生护士都出去,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傅司言不想白如笙愧疚难受,逗她道,“唉,都是这倒霉病床催的,早知道就弄个陪床好了,睡病床真的睡出病了。”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白如笙嘟哝着嗓音,“刚才···谢谢你。” “那有什么好谢的,谁让你是我未婚妻。”傅司言不以为意,只能趴着睡十分别扭。活动着脑袋大骂,“没想到林迟这个老狐狸竟然来阴的,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这件事不言而喻就是林迟找人干的,白如笙也看出来,刚才那个人功夫确实极高,而且杀人时周身也不带一丝戾气,如至化境,就算是她没受伤时,一时半会也不能制服。 傅司言忽然惊叫一声,“你衣服!” 白如笙这才发现自己衣襟还敞开着,幸好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纱布没走光,赶紧系上。 傅正明知道这件事立即赶过来,当即安排医护人员把他们两个都接回家中,安排了一批保安严密保护。 傅司行看到他们两个都受伤,十分气愤,“这人也太胆大,竟敢在医院行凶,真是狂妄至极。” “越是这样狂妄才好呢。”白如笙并不以为意,“师傅说登高必跌重。” 傅正明没说什么,满目忧愁遮掩不住。 傅司言趴在床上,但是心里明镜,让他哥安排人照顾白如笙回房间休息。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傅正明坐到床头,“你想说什么?” “爸~”很多问题堆积在心里,傅司言叫了一声反倒不知如何开口。 ······ 在家住的就是爽,不光床睡得舒服,吃的也舒心,也不用担心来来往往人多不安全。白如笙能下床就开始打坐调养身体,虽然体质比之前差很多,但恢复的已经很不错,回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连连夸赞。 傅司言也要换药,两人一块过来。回去的路上白如笙看傅司言沉默寡言,自从那天他们父子俩谈过话就是这样,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恩?”傅司言摇摇头,“没有。”转头看到前面的银行,“你想不想去银行看看保险箱?” 那当然想,但是不知道密码,看了又能怎么样。白如笙抿抿嘴,“还是算了,等我身体恢复完全再打开,万一里面真的是心法,就凭我现在的样子可保护不了,还是放银行安全。” 到家才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一身白色太极服,满面红 光,说话声若洪钟铿锵有力,如果不是满头银发,感觉就跟傅正明一样大。 傅正明正陪着说话,看到白如笙忙让人扶她进来,“司言呢?” 话音刚落,傅司言就从外面进来,大叫一声,“老师!” “你小子,还知道有我这个老师,多少日子没来看我了。要不是出了事,还不露头呢!”老师说话严厉,但是面上不带一丝愠色。 傅司言走过去恭恭敬敬深鞠一躬,“是学生的错,也是这段时间太忙,接二连三出了很多事,才没来得及去看您。”他牵白如笙过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老师,国际上鼎鼎有名的生物化学研究学家,也是我博士生时的导师,周老师。” (本章完) ------------ 第一百零六章 扫把星 傅司言又对周老师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白如笙,梨山派武学传人。” “周老师,您好。”白如笙客客气气打招呼。 反观周老师反应很大,从兜里掏出老花镜带上,走到白如笙面前啧啧称奇,“哎呀~一个小姑娘能成武学传人,实在是了不起。练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是很苦的。” 傅司言悄悄在白如笙耳边说,“周老师很喜欢中国武术,是个外行武痴。” 白如笙笑笑,“从小就练,不觉得苦不苦,反倒是一日不练浑身不舒服。” “很好,小小年纪就知道不张扬,难得啊。”周老师来了兴致,试探着问道,“我对很多门派的功夫都有些研究,还是第一次听说梨山派,有个冒昧请求,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展示一段梨山派的武学?” 傅司言忙解释,“老师,她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功力大减不说,很可能以后都不能练功了。” “怎么回事?”周老师这才发觉白如笙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那个国际禁药吗,她被人注射了那个药物,虽然量不是很多,但是身体损毁的很严重。”傅司言心疼的说。 周老师明白之后面带心疼,“哎呀,那个药可是能摧毁人心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白如笙默了默,“当时的疼痛还可以忍受,对身体的损坏才最让人懊恼,我现在功夫大不如前,身体素质连之前的一半都不如。”一说到这就更加憎恨林迟。 傅正明也惋惜的说,“这孩子之前功夫特别棒,我看过电视转播的比赛,那功夫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电视转播的比赛?”周老师想了想,恍然道,“你是逐梦学院那个女学生!”得到白如点头之后他更是上下不停打量,“那比赛我也看过,确实精彩的很、我刚还说有点眼熟,你比电视上瘦了很多,一下没认出来。” “自从身体被毁后,这孩子心情一直不好,眼见的消瘦,我看着都心疼。”傅正明说。 周老师当即拍板,“这个事包在我身上,本来我对这个药也有些研究,一定配制出恢复体质的解药!”说完转身就走。 “周老师,您持股午饭再走啊,配制解药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傅正明紧步追出去。 傅司言笑吟吟跟着出去,却不拦着,“老师慢走,有空我就去实验室看您。” “你怎么也不留你老师吃饭?”白如笙看不太懂这师徒关系,好像挺好又挺生疏。 “哈哈哈~”傅司言大笑,“你们都不了解我老师这个人,他是 说干什么就要立即去干,一秒钟都不能耽误。” 傅正明也觉得好笑,“都六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个脾气,跟个老小孩一样。” “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傅司言揉着肚子,“我饿了,快开午饭吧。” 正吃着午饭,有人急匆匆进来,“会长,苏家来人了。” “苏家?”傅正明放下筷子迎出去。 苏父最先进来,进门就大喊大叫,“司言呢,赶紧出来!” 傅司言眼睛转了转,不紧不慢把剩下的饭吃完,才起身过去,“伯父,您来了。” 苏母也着急忙慌的进来,一把抓住傅司言的胳膊,整个人就跟被鬼追一样惶恐,“司言,你快给我看看,你是不是也···”说着就要掀傅司言衣服。 苏母都急坏了,听说学院要放假,他们一大早就赶过去接女儿,一看到人成了那样两个人都吓坏了。他们要去找林迟问清楚,苏弯弯拦着不让,两口子没办法只能过来找傅司言。 “嘶~”碰到后背的伤口,傅司言皱着眉头挣脱开苏母后退一步,“伯母,你想看什么?” 傅正明忙过来拦着,“司言身上有伤,别动他。” “伤!你也有伤!”苏父气的直跺脚,“你说你们呀,好端端的去学什么武术,弄了一身的伤,你还好伤在身上,弯弯就可怜了,一张脸···唉!” 傅司言听明白了,解释说,“我身上的伤是被人刺的,并不是弯弯脸上的那种伤。她的伤,是她自己练功练的。” “我知道是练功练的,可你们是一个学院一个班级学武术,怎么你没事弯弯成了那样!”苏母就不明白了,扭头看到白如笙也在,立即把矛头对准她,指着人跑过去,“都是你!” “我?”白如笙诧异指着自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都是你,我们家弯弯一向听话懂事,自从去学院认识你之后是越来越不顺。”苏母手指头恨不能指着白如笙的脸,愤愤不平,“你就是个扫把星!” 白如笙眉头一皱还没说话,傅司言就不乐意,拉开苏母一脸严肃,“伯母,白如笙是我未婚妻,请您对她客气点。还有,弯弯的伤是怎么来的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不信你可以把弯弯叫过来我们当面说清楚,白如笙有没有提醒她不能练功,在她脸上的伤出现的时候是不是白如笙帮她压制住的。” 看苏母还想说话,继续道,“说实话,苏弯弯没少给白如笙使绊子,处处跟她过不去偷她玉佩,白如笙已经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你···你竟然帮着这个小丫头这么跟我说话!”苏母气 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转而跟傅正明哭诉,“傅大哥,你可要替我们弯弯说句公道话,她这个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心思你也清楚。她为什么去学武术,还不是喜欢司言。” 苏母说到伤心处,也顾不得小辈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如今司言也大了,脸未婚妻都有了,可怜我们弯弯被害成这样。那个脸啊···比司行的脸还难看,这让她以后可怎么嫁人···” 噼里啪啦~傅司行的筷子掉到地上,脸背转过去看向外面。傅家父子的脸色一变,整个屋里气氛瞬间凝固。 可苏母还不自知,一口一个毁容的说个不停。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七章 飞龙配了野山鸡 苏父察觉不对,赶紧打住,“你说的什么话,咱们现在说的是弯弯,你扯到司行身上干什么。” 苏母这才差距到傅正明脸色不对,赶紧改口,“我这不是生气揪心,就这么一说嘛。” 傅司言身形一动,被傅正明拦住,“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虚话我就不说了。弯弯这孩子我也很喜欢,至于她喜欢司言我也看得出来。不过司言跟小白的婚约是早就定下的,现在只等两人年纪一到就结婚,这件事谁也无法更改。” “可是···”苏母瞥了白如笙一眼,还是说道,“傅大哥,我也是看在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的份上才说的。这白如笙不过就是个山上长大的野丫头,什么规矩人情世故半点不懂,我听说连学都没上过。就会点功夫,这在现在这个社会上毫无用处。” 她一个劲的说,也不顾屋子里人的脸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看看咱们司言是什么身份,博士生哎,有自己的实验室,自己的发明专利。凭他这个条件什么样的好女孩子找不到,就配了这么个野丫头,这不是飞龙配了野山鸡吗!” 白如笙敲敲傅司行桌角,眉头一挑小声说,“听听,我就是个野山鸡~” 看她被骂还能这样,傅司行被她传染也好过了点,可他不能看白如笙被这么诋毁。 “你住嘴!”傅司行大喝一声,指着白如笙说,“我敬重你是长辈所以一开始没跟你计较,但你越说越不像话。白如笙是我未婚妻将来的妻子,你口口声声骂她野山鸡野丫头,你侮辱的不是她而是我们傅家!” 没想到傅司行会是这个态度,苏母慌了神,“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苏父也忙站出来解释,“你伯母也是心疼你为你着想,她觉得你应该配个更好的女孩,绝对没有侮辱傅家的意思。” “白如笙也算是傅家的人,侮辱她就是侮辱傅家。”在这点上傅司言绝不退让。 傅正明也点头,“是啊,虽然他们还没办婚礼,但是我们已经把小白当成一家人,所以为了我们好为了傅家着想,也请你们不要再诋毁小白,否则我们两家以后真的很难相处下去。”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他们再说白如笙不是,那么苏傅两家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苏家老两口显然没想到傅正明会是这个态度,“老傅,咱们可是多少年的好朋友,你说这话···” “作为好友,我很心疼弯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绝对义不容辞。相信我家两个小子也是,毕竟他们跟弯弯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傅正明语气平静但是极富压迫感,“但是 其他的事,我们自己处理的好。” “你···”苏母怒目而视几欲发火,被苏父给拦住,调整了情绪才说,“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弯弯,苏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出了任何事都是要了我们两个的老命。” 苏父转向白如笙,好声好气的说,“我刚才听司言的意思,你知道怎么解决弯弯脸上的伤是吧。算我们两个求你了,再帮弯弯一次,我保证,只要能治好她脸上的伤,以后再不许她去逐梦学院。”他看向傅正明,希望他能替他们说几句话。 傅正明想了想,“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孩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也不便多嘴。小白也受了很重的伤,至于能不能帮还是让她自己看着办。”他不喜欢以身份压制人,一番话把主动权交到白如笙手上。 苏母听了老公的话也伏低了姿态,毕竟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女儿的容貌重要,低声下气的恳求道,“白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尽管朝我身上撒,只求你帮帮弯弯。” “是啊,你又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苏家有的能出得起的,你尽管开口。”苏父拱手道。 白如笙转过身体面相苏家两个人,正色开口,“我知道你们家有钱,我也喜欢钱,但是我现在也无能为力。” “不是,司言不是说你之前帮过弯弯吗?”苏母还以为白如笙是故意推辞,打开皮包掏出支票,“这是一百万,只要你答应救救弯弯这钱就是你的,以后治好了还有谢礼。” 扫了一眼支票,白如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得看,就在苏父苏母以为她答应的时候,支票被推到苏母面前,“不好意思,不是钱的事。” 苏母面色一凶,“嫌少!一百万可不少了,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真不是钱的事。”白如笙手肘拄在桌子上捧着头,淡淡的解释,“一开始提醒她是因为知道她练得功夫不正确会毁了自己,后来出手救她也是看还有机会,当时的反噬只在气血不在肌肤。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不听我劝阻,继续练功导致现在这样,我也无能为力。” 她说的都是真话,可苏母不信,“你就是歹毒,看弯弯长得好看所以想毁了她!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歹毒的人,见死不救啊你···” 傅司言看苏母情绪激动,过来站到白如笙前面,“注意你说的话。” “我···我说的话怎么了。”苏母不忿,可面对傅司言竟有些胆怯,强硬着态度,“我是被她气的,明明有办法就是不肯救弯弯。” “你不是被气的,你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傅司言毫不留情的 说,“上一次救弯弯的时候已经告诉她不要再练功,否则反噬加深谁也没办法救她。与其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你们还是说服弯弯以后不要再练功的好。” 苏父还想说话,被傅正明拦住,“我觉得司言说的对,你们还是跟弯弯好好沟通沟通,带她去医院看看,别耽误孩子。” “弯弯现在情绪很差。”苏父哀求的眼神看向傅司言,“我过来还有个请求,弯弯从小最听的就是司言的话,现在我们问她什么都不肯说,也不肯去医院,能不能请你去劝劝她。” (本章完) ------------ 第一百零八章 小白鼠 苏弯弯就在大门口,无论她爸妈怎么劝都不肯进来。最后不知道傅司言出去跟她说了什么,一家人才走。 傅正明也过去,发现苏弯弯宽大的帽檐下,是一张布满伤疤的脸。他震惊不小,也能理解苏家父母的心情。后来也悄悄问过白如笙是否真的帮不了弯弯,得到肯定答复后再也不提。 周老师的药很快配制出来,他亲自送来,时间是半夜两点半,白如笙被从睡梦中叫醒,脑子混混沌沌的。 傅正明也是睡眼迷蒙的样子,唯独傅司言很精神,兴奋的拿着周老师送过来的药闻了又闻,猜测里面添加了什么。 “业务还没生疏,猜的都对。”周老师很高兴,推了推老花镜有些为难的样子,“这个药我还没有做实验,只是在理论上能对那个药起到修复作用,所以···服用之后具体是什么效果,我也不好说。” 傅正明听了有些担心,“小白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而且这些化学药品我觉得很危险,要不然还是等实验过后,确定有效果了再给她服用。” 傅司言解释道,“做实验需要很久,最少也要半年时间。” 半年,白如笙不能忍受自己这个样子这么长时间,她能看的出傅司言对周老师的信任,所以她也愿意尝试一下。接过药水闻了闻,闻着很带着点苦气,哪里能闻出来傅司言说的那么多东西。 “全喝完吗?” “不,这是三天的量,只需要喝三分之一。”周老师捏着眼睛说。 白如笙毫不犹豫喝下,“咳咳~好苦~” “感觉怎么样?”傅正明忙问。 傅司言忍不住吐槽,“爸,效果哪能这么快。” 三个大男人三双眼睛,全盯着白如笙,眨都不眨一下。 等了好一会,白如笙忽然皱起眉头,“嘶~” 傅司言忙问,“怎么了?” “唔~”白如笙眉头拧到一起,手捂着肚子十分痛苦,“我···先去个厕所!”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去卫生间。 “怎么回事?”傅司言转头问老师,“会不会是副作用?” 这一夜,折腾的白如笙快要死掉了,来来回回跑了无数趟卫生间,直跑的她双腿发软站都快站不住,药有没有效也不知道。傅司言寸步不离照顾在床边,只要她一掀被子就搀扶着去卫生间,守在门口。 周老师也不敢让她再喝药,天不亮拿着药赶回去重新研究。 第二次的药再拿来,白如笙开始胆怯,上一次拉肚子真的拉到她怀疑人生,这次又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看出她的迟疑,周老师解释道 ,“这次我简单在小白鼠身上做了小实验,绝对不会拉肚子。” 白如笙看着他诚恳的目光,深吸口气,“好吧~还是跟之前一样三分之一的量?” “先少喝一点,分两次服用。”周老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计量杯,倒出一次服用的量递给白如笙,“这次的配方跟之前不太一样,应该没那么苦。” 白如笙想说苦不苦真的无所谓,但她没说,人家可是在帮她。一口气喝完药,感觉确实没那么苦,只不过有点腥气。 今天傅司行也在,四个大男人瞪着八只眼睛看着她。等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众人这才稍稍放心。 又过了半个小时,白如笙也没觉得怎么样,肚子也不疼,“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事了。”她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刚一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家几个男人都吓疯了,又是听心跳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好一会也不见人醒。傅司言叫来医生给她检查,呼吸平稳脉搏正常,感情是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周老师也不敢离开在傅家住了一夜。 “我···这是怎么了?”白如笙睡昏了头,醒来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自己床头都懵了。 “你喝了药,一直昏迷到现在。”傅司言观察她脸色,“我看你气色挺好,感觉怎么样?” 白如笙下床活动活动身体,感觉是比之前轻松很多,她试着拎起水壶自己倒杯水,发现胳膊力量确实恢复了点。 所有人都替她高兴,“有效,这药有效果!” 唯独傅司言发愁,“可也不能总这样喝了药昏迷这么久,再睡迷糊了脑子。” “这个药里面确实有一种会导致人大脑异常放电的原药,长期大量服用确实不行。”周老师又把剩下的药拿走,“我再去研究,你们放心,有了这两次的基础,下一次研制的药绝对安全有效。” 看着周老师兴致勃勃的离开,傅司言信心满满,“周老师这么说,肯定有八九分的把握。” 白如笙觉得当小白鼠也没什么,虽然身体只恢复了一点,但这种重新拾得力量的感觉让她很开心。天边夕阳渐渐沉落,不过在她看来就像刚升起的曙光。 接下来好一段日子周老师都没出现,白如笙跟傅司言伤口都恢复的很好,只是结痂的伤口发痒,且这么热的天不能洗澡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幸好傅司行一个人在家久了,有闷在家里能做的事,日子才没这么无聊。白如笙一如既往每天早起练功,吃过早饭后跟傅司言还有傅司行打牌,有时候傅正明也 玩会。 这日三个人在家正打牌,白如笙生脸上贴着好几张纸条,傅司言兄弟俩也不能幸免。 对战正酣,下人进来说有个姓章的人过来看望。 白如笙第一想到的是章凝,昨天黑跟她发消息说在家憋着无聊,肯定是她过来找她玩解闷了。而傅司言首先想到的则是章华,不过也没黑脸,让人进来。 等人一进来两个人呆了一瞬,这是谁? 来人看着年纪不大摸约二十岁出头,不过发际线已经有往后移的趋势。长相挺清秀,尤其是笑的时候,“你们好,我是周老师的学生,老师研制了一种新药,特意吩咐我送过来。” “让你送过来?”傅司言立即觉出不对,“周老师怎么不过来?” (本章完) ------------ 第一百零九章 废了我也心甘情愿 章同学笑呵呵回答,“老师他病倒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所致。”说着把药交给傅司言,临走前深深打量一眼房间庭院,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欢。 白如笙听了心里不安,那么好的一个老人家,为了帮她恢复体质累病倒,这份情谊她记在心里了。 傅司言看着药瓶,上面细心贴着纸条,写的用量用法以及有可能出现的副作用。看着看着脸颊竟然微微一红,交给白如笙让她自己看。 “怎么了?”傅司行也想凑过去看,被傅司言拉走。“太热了,吃个冰激凌消暑。” 傅司行十分不解,“屋里开着空调,有这么热吗?” 再看白如笙,看清楚便签上的内容也红了脸颊,拿着药回房间去。 不一会傅司言悄悄过来,眼神闪烁着四下乱看,“你···决定要吃这个药了吗?” “当然吃了,只要能帮助我恢复体质。”白如笙眼神清澈,昂着脑袋看傅司言。 “恩恩~”傅司言理解她想恢复身体的心情,“刚才周老师给我电话,说刚开始服用的剂量可以少一点,等身体适应之后再慢慢增加药量。” 白如笙郑重点头,“那我今天晚上就服用一半药量好了。” 晚饭时傅正明也回来,听傅司行说起药的事忙问白如笙,“药你吃了吗?” “还没有,准备吃过晚饭再吃。”白如笙如实回答。 “恩。”傅正明指着傅司言,“等会你照顾点,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再睡。” 白如笙果断拒绝,“不用,周老师说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我一个人没事。” 经过前两次的试药,傅正明已经害怕了,态度坚定,“不行,一定要有人看着你才行,不然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吃过药别着急睡,我们大家一块在客厅玩会,确定你没什么副作用大家再睡。” 傅司行连连点头,“对呀对呀,如果只是上次那样昏迷睡觉倒还没事,就怕有点别的什么反应没人知道就麻烦了。” “不用,真的不用。”白如笙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一时有点尴尬。幸好傅司言及时出来打圆场,“没事,等会吃过饭你们该休息休息,我陪着她就好,真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有他在旁边白如笙也觉得尴尬,可也只能这样。目光撞上傅司言,看他冲自己点头示意没事,白如笙这才点头,先这样吧。 吃过晚饭,白如笙早早回房,坐在床头手里拿着药。她准备跟傅司言说清楚不让他陪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吃,因为这个副作用实在是···令人羞涩。 很快,傅司言敲门进来, 体贴的端来一杯温水,“这个药很哭,喝完了用温水冲冲。” 白如笙接过水没喝,只是放到床头,“你去睡吧,我自己一个人没事。” “那怎么行,这药没经过人体实验,会出现什么反应谁都说不好。万一想上次忽然晕倒,身边怎么能没有人照顾。”傅司言说什么也不能留她一个人。 “没事,这上面都写着···”白如笙没说,反正傅司言也看过便签,“你还是回去,这不是有手机吗,真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傅司言忽然附身过来,邪魅一笑,如暗夜昙花乍现,哑着嗓音说,“你该不会害怕我乘人之危?” 有那么一刹那,白如笙心头颤动了一下,继而恢复倔强,“我怕你?我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把你给办了!”没错,这个药的副作用是催~情。 傅司言顺势往床上一坐,笑容变得迷人的温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放心,我会誓死保护我的清白!” “嗤~”白如笙被他的样子逗笑,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看她笑了,傅司言才把药跟温水都递给她,“喝吧,我保证乖乖的在一旁守着,绝对不做任何出个举动。”还郑重其事的举手起誓。 白如笙看了看他,“你要是敢有任何不轨的行为,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你!” “行,只要你能好,废了我也心甘情愿。”傅司言小声说。 “嗯?”白如笙喝了药才回想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冷冷瞪他一眼把他赶到沙发上去,“离我远点,我要睡觉。” “行,我绝对不发出一点动静。”傅司言老老实实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处理外文文件,只不过眼睛时不时瞟向床上的人儿。 热~好热~白如笙翻了个身,越是强迫自己睡去越是心烦气躁,什么姿势都谁不舒坦。身体里像是有一块火球,一寸一寸灼烧她五脏六腑,最后连掌心脚尖都开始冒汗。 “呼~”傅司言看她不安的样子也跟着难受,终于在一分钟瞟了无数次之后关上手机,把只看了个开头的文件扔到一边。 他悄悄调整了坐姿,按压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叫苦不迭,世界上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看床上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应该是睡着了。傅司言过去为她盖上被子,也顺便看看她还好吗。 睡容十分安详,应该是没事了,他刚要转身,手被一双炙热紧紧握住。一回头,白如笙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似有熊熊火光,又似秋日清晨的雾霭朦朦胧胧惹人遐想。 “那个···你没睡着呢。”傅司言 感觉不对暗暗用力抽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开。 感觉到他的躲闪,白如笙起身死死抓住傅司言肩膀,渐渐环抱住他脖子。脸也贴上去,在他脖颈间厮磨,像个小猫一样撒娇博宠爱。 “唔~”刚压下去的火焰一下被点燃,傅司言咽喉滚动,“你还好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个长长的吻,一开始极轻,带着试探的味道。后来便沉溺其中,越发深沉,直至不可自拔。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两个人如受惊野鹿猛然分开。 白如笙使劲揉搓脸颊让自己恢复清醒,冷冷质问傅司言,“你不是保证不会做出出格举动!” 傅司言无辜的耸肩,“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应你而已。”说完拿着手机赶紧逃走,躲开枕头炸弹。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章 奇怪的师母 傅司言走的虽然不舍,但心里也是高兴的,刚才白如恒抓他那一下力量有多大他很清楚,虽然没有恢复到从前但恢复不少,周老师研究的药果然有效。 白如笙只觉得浑身燥热坐立不安,硬是强迫自己睡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大清早就热气腾腾,不喜欢吹空调的傅正明起的很早,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去院子里晨练。一开门惊住了,白如笙竟然在院子里练功,一招一式都跟从前一模一样。 “小~小白!”傅正明惊呆了,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你身体恢复好了!” 白如笙练了一段刚好收手,擦去额头的汗珠开心回头,笑容比朝阳还要灿烂。一醒来她就察觉身体恢复很多,练了一段基本功下来,发现虽然没完全恢复,也恢复了大半。 “还差点,以后可以慢慢调养。”白如笙这才发现傅正明眼底一片淤青,应该是担心自己没休息好。 “周老师太厉害了,你能恢复都要感谢他。”傅正明赶紧让人准备谢礼,他要亲自去探望周老师。 傅司言也下来,也替白如笙高兴。在看到她衣服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忍不住心神摇曳,附身贴着她耳边小声提醒,“快去洗洗换件衣服。” 感觉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白如笙立即回想到昨晚,顿时脸颊滚烫,上楼换衣服。 吃过早饭,傅正明带着傅司言跟白如笙一起去医院探望周老师。周老师听说药有效验开心的像个孩子,笑的太过呛着了剧烈咳嗽起来。 傅司言立即上前帮他揉背顺气,“老师,您又帮了学生一个大忙,恩情学生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你这孩子,跟老师说这些。”周老师喝了口水,露出一个俏皮笑容,“再说了,这里面有种药物还是你研究出来的。而且这个药我拿给实验室研究了,可以用于很多病症的恢复治疗,现在有个医药公司想买断这个药配方的使用权,我正说要跟你商量要不要卖掉。” “我听老师的。”傅司言会心一笑,卖不卖对他来说没什么,能救更多人当然更好。 周老师冲白如笙招手,“过来我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白如笙过去致谢,“已经恢复了大半,早上练功时已经好很多。多谢您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研究,我才能这么快恢复,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尽管开口。” “我还真有个事想找你。”周老师笑呵呵的说,“我就想见识见识你们梨山派的功夫。” 这番话惹得众人大笑,傅正明更是拍着胸脯保证,“梨山派的功夫绝对精妙,我之前跟 着她学了点皮毛功夫,日常晨练活动活动,这身体松快了很多,很多人都说我最近气色精气神都好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就不需要谦卑,白如笙保证道,“老师,我回去就勤加练习,等您身体恢复好了练功给您看。” “好好~”周老师乐开了怀。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进来,微微佝偻着身子但是一派威严气度。看到满屋子的人脸瞬间耷拉的老长,“怎么又来这么多人!” 一屋子的人被她这么一搞别提多尴尬,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傅司言起身恭恭敬敬打招呼,“师母,好久不见。” “哼!”师母完全没给他面子,仍旧冷着脸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搁,“还知道好久不见,现在的这些学生啊就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毕了业一个个就石沉大海,好的还知道逢年过节打个电话,更多的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老师忙劝道,“你说这些干什么,司言不是带着他一家人来看望我了,他爸爸也在你看你这是干什么。” 傅正明笑了笑表示没事,“这位老大姐一看就是实诚人,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这样挺好。再说现在确实师生情谊淡了很多,不比从前人重情义了。” “那是别人,司言可是个好孩子,毕业几年从来也没忘了我。”周老师帮着说话。 谁知师母完全不留情面,没好气的说,“是没忘了你,有事了就找来哪能忘了你!” “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司言这些年帮我们的还少啊!”周老师也生气听不下去,不悦的道,“你说说家里多少东西不是他帮着添置的,这跟我们亲儿子有什么两样,咱可不能不知好歹。” 他不说还好,一说师母一下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现在是怪我没给你生个儿子了~” “我哪是这个意思!”周老师急的恨不能拔掉手上的针管。 傅司言忙劝住,“老师您别急,师母就是嘴上说说,我知道她心里没什么,您还打着吊针不能乱动。”又赶紧劝说师母,给她递上纸巾擦泪,“师母,您别难过,老师跟您多少年的夫妻,您还不了解他对您的一片痴心。” “啥痴心,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懂那些~”周老师嘴上这么说,一把扯过被子蒙着脸,明显害羞了。 师母这才噗嗤笑出声,仍旧固执不肯放下脸,“哼!” 傅司言赶紧摆手示意赶紧走,“老师需要休息,我们就打扰了。老师,好好保养身体,等出院的时候我来接您。”说完带着他爸跟白如笙溜出病房。 出了 病房,白如笙还觉得迷惑,“你这个师母···脾气还真是古怪,说生气就生气,说哭就哭说笑又笑了。” 傅正明也担心,“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白如笙也赞同,“我觉得像。” 傅司言叹了口气,“其实说来老师跟师母也是个可怜人,她跟我老师以前很恩爱,她也温柔和蔼。自从他们儿子六七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去世,师母就性情大变。好不容易心情缓和过来准备再要个孩子,师母又得了宫体癌做了切除手术再不能生育。” 白如笙肃然起敬,“一生经历这么多苦难,周老师还能保持乐观性格,令人敬佩。”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路遇跟踪 回去的路上傅正明拿出两个请柬,“下个月有个慈善晚宴,由是苏家领头主办,不管你跟弯弯怎么样,咱们两家交情还在,还是要出席一下。” “这个我知道,只要他们以后不再针对白如笙,我们两家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傅司言没有异议,他看向白如笙,“到时候你陪我一块去。” 白如笙心里欢喜,没有拒绝。 傅正明还要去商会,半路换车。车里没有别人,傅司言透过后视镜看着白如笙,眼神露出别样笑意。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白如笙很不习惯他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带着轻佻。 “我看我自己未婚妻怎么了。”傅司言停车,回头一本正经的问她,“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白如笙怎么记不起他问过什么问题,漫不经心的说,“什么问题?” “你喜不喜欢我啊?”傅司言直直的问,目光如炬期待她的回答。 原来是这个,白如笙垂下眼睛,“都过了多久了,你还想着这个问题。”再说了,喜不喜欢,很重要吗? “当然在想,一直在想,之前没问我是不想给你太大压力。”傅司言有些着急。 “那你现在又问什么?”白如笙看他着急越是想逗逗他,故意不回答。 “我想知道答案啊,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婚约我宁可不要。”傅司言有自己的执着,他不想白如笙是被婚约束缚才迫不得已跟自己在一起。 白如笙抬眼,杏眼明眸不掺杂一丝尘埃。她一向自认为无所畏惧,可傅司言此刻的眼神让她有些不敢直视。这么久以来她也看清他对自己的心意,而她也问过自己如果不会婚约她还愿意嫁给傅司言吗。 今天,她给自己也给傅司言一个答案,“即便是没有婚约,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真的吗!”傅司言太高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高兴,他直接越过座椅亲吻后座的白如笙,那么热烈。 白如笙被他吻的心砰砰狂跳,昨晚那种燥热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异样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抗拒把人推开。佯装生气的说,“现在还在外面呢。” “尊命,我们现在就回家!”傅司言重新启动车子,刚要走手机响起。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如笙看他脸色不对。 傅司言调转车头,“林恒之那边出了点状况,我现在要赶过去。” “我跟你一块。”白如笙也想看看林恒之现在怎么样了。 汽车一路往城南花园别墅开去,白如笙不经意发现傅司言在绕路,这个商场他们 已经路过第三遍了。再看傅司言一直盯着后视镜看,神色严肃,顺着看过去后面有辆黑色轿车。 车子倒没什么奇怪的,不过驾驶座上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像是逐梦学院的一个宿管老师,带着墨镜并不能立即确定。 “你也看到了?”傅司言一边开车一边提防后面,“这个车一路跟着我们,转了三圈都没甩掉。” “应该是林迟派来的人,不能让他们知道林恒之藏身的地方。”白如笙想到个办法,“要不我下车拦住他,你赶紧开车走。” 傅司言不同意,“那怎么行,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下。”忽然看到前面的红绿灯,他有了主意。 快到旁边的时候亮起黄灯,他踩下刹车。后面的车以为他要停下,也踩了刹车。 红灯亮起的前一刻,傅司言一脚油门蹿出去,赶在红灯亮起前穿过十字路口。后视镜可以看的出,后面的车子想追上来,但是红灯亮起横向通行的车子通过拦住去路。 甩开跟踪,傅司言加快速度,一路赶到城南花园别墅。 外面看着安安静静,进去才发现乱作一团,几个医护人员拿着血浆匆匆跑去二楼林恒之房间。 傅司言忙叫住一个人问,“人怎么样了?” “傅少!”之前一块抢人的黝黑壮汉从二楼下来,解释情况,“这段时间人恢复的很好,我们尝试问话可他什么也不说。今天趁我们没注意打碎水杯用玻璃割腕自杀,幸好及时发现,现在需要输血。” “黑子,你跟医生说,人一定要抢救过来。”傅司言人高腿长,三两步穿过楼梯来到房门前。回头发现白如笙还在后面,又回头去扶,“小心。” “我没事。”白如笙会心一笑,“去看看林恒之怎么样。” 被称为黑子的黝黑壮汉看着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诧异的挑眉。 傅司言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碍事,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在这里预备好林恒之血型的血浆,抢救的即时人不会又事。” “是啊,其实失血量并不是很多,只不过他身虚弱输点血以防万一。”黑子说着,朝屋里招手叫医生出来,“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放心吧,他手腕筋断过力气不大,伤口并不是很深。现在经过抢救,生命体征已经平稳。” “那就好。”傅司言松了口气,进去看林恒之。黑子一挥手,让无关的医护人员都出去。 白如笙也进去,才发现他人瘦的可怕,两颊深陷颧骨凸出,就像一层皮包着个骷髅一般,让人看一眼就脊背发寒。她曾想过很多种 处置林恒之的办法,从没想过他会这样,一时心里感慨。 林恒之也醒了,眼皮微微撑开一条缝隙,里面黯淡无光全然没有之前的神采。黑眼珠轻微活动一下,也不知他到了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床头有个凳子,傅司言坐过去,微微倾斜身子凑近林恒之,似是叹息,“你究竟害怕什么,情愿死也不肯告诉我当年的事。” 林恒之应该是听见了,微微转头面相傅司言,嘴巴微微张合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子一看赶紧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纸板,问他,“承认你认识宋美兰医生吗?”一手一个纸板,“是”“否”。 只见林恒之眼皮微微抬起,看向否字。 傅司言往后一靠,“还是不肯说!”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溶血反应 黑子失望的把纸板仍回角落,“都这样还什么都不肯说,真够倔的。会不会是他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他肯定认识。”傅司言无比肯定,“当年他在我妈那里预约做手术,岂有不认识的道理。”他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外面,眼看最关键的人就在眼前却一直没有进展,怎么不让他懊丧。 黑子震惊哑然,他才知道询问的那个人竟然是傅少的母亲,看林恒之的眼神更加厌恶。 林恒之不肯配合没人再理会他,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只有嘴巴一张一合,见没人理会,眼皮重重合上。 不过,他的样子被白如笙看在眼里,她总觉得林恒之确实有话要说,准备上前询问。忽然,她发现林恒之好像怕冷似的浑身发抖,唇色也比之前更加苍白。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赶紧叫人,“傅司言,你快来看林恒之!” “他还能怎么样?”傅司言漠然回头,忽然脸色大变,“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医生护士就在隔壁,很快乌央乌央赶过来,傅司言跟白如笙出去,让医生抢救林恒之。 不一会,医生出来,“不好,病人产生了溶血反应,由于他本来身体就虚弱,病情特别严重。很可能···很可能···” “快说!”傅司言声音冷厉。 “很可能抢救不过来。”医生抱歉的说。 “我要人活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要他活着!”傅司言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不容反驳,“立即调动血库,哪怕是给他全身换血,我也要人活着!” 医生不敢再说,赶紧回到房间里,给林恒之检查。 “溶血反应!”傅司言忽然冷静下来,“怎么会有溶血反应呢?” 白如笙不懂,“什么是溶血反应?” “溶血反应就是输入的血型跟病人本身血型不对号,产生的排异反应,严重了会导致死亡。”黑子解释着,也觉得不对,“我们这里准备的血型都是林恒之的血型,怎么会产生溶血反应呢?” 傅司言推开门叫住医生,“给他抽血做检查,看看他的血型究竟是什么!” 白如笙越往细了想越觉不对,他们之前配过血型他就是林恒之,现在血型不对意味着什么,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林恒之。那她所谓的清理门户,为师傅报仇,就全都是假的! 这边没有验血设备,血样需要送到医院才行,而林恒之也用了药,人算是抢救过来了,只是陷入昏迷一直未醒。 他们留在这里太惹眼,趁着天色刚擦黑两个人离开。 医生亲自拿着血样送去医院检查,他急匆 匆检查,没发现身后两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很快,林迟赶到医院,问一直守在门口的两人,“查到什么了?” “里面那个医生,好像跟傅司言有密切关系,最近不知失踪去哪,刚才忽然来到医院。”说话的人恭维道,“还是您料事如神,猜到他们肯定会来医院,让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少拍马屁!”林迟拉低帽檐挡着脸,领着两人悄悄进去,对他们一阵耳语。 医生正在里面做血检分析,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不禁疑惑,“这个点了,医院已经下班哪还有人?”看到仪器正在运转,还要好一会才会出结果,就起身出去看看。 幽长的走廊上果然有个人,探头探脑的挨个屋子推门。 “喂,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医生也是壮着胆子喊,毕竟医院这个地方稀奇古怪的传闻很多,又是这个时间这种场景。 好在那人听见他说话一溜烟兴奋跑来,“终于找到个人了,我是来看望亲戚的,明明说了是这栋楼我上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看望病人应该在住院部,是后面那两栋。”医生给他指出路。 那人还是不走,反而不好意思的说,“我迷路了,刚刚跑下去又莫名其妙跑上来,我都快吓死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下楼,求求您了?” 看他刚刚的举动确实不正常,医生看时间还够,便答应送他下楼。他们刚乘电梯下楼,就有个人溜进血检分析室摁停血检分析仪器,把所有血样重新置换一份,重新启动。 等到医生回来的时候,血检还在做,又过了奖金一个小时血检才做完,他还疑惑,“今天怎么分析了这么久?”分析单一出来,赶紧拍照给傅司言发送过去。 此时的傅司言正等着检查结果,好不容易等来却跟他预想中的截然相反,血检跟之前一样,确实是林恒之。他更加疑惑,既然血没问题,那林恒之为什么会出现溶血反应? 思来想去也想不通,索性去看看白如笙,顺便告诉她结果。自从怀疑林恒之的真实身份,她就忧心忡忡。 敲门的时候,白如笙刚吃了药,为了避免昨天的尴尬她决定不放任何人进来,隔着门问,“谁?” “是我,有个事情想告诉你。”傅司言推门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一下猜到白如笙的小心思,小声补了一句,“有关医院检查的。” 白如笙这才打开一条门缝,“检查结果是什么?” 傅司言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就开这点门缝,都不够我进去的。” “在这说就行,干嘛要进 来。”白如笙不耐烦手上用力,“说不说,不说我关门了。” “说~”傅司言无奈,怎么都斗不过白如笙,“检查结果出来确实是林恒之,你可以安心了。” 白如笙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消息。然而,下一秒就毫不犹豫把门关上。 傅司言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不自觉心情好了很多,每次看到白如笙都能让他放松心情,要是能睡回自己房间就更好了。 既然林恒之不肯说,那他还是要从手术室开始调查,找到确凿证据看他还如何抵赖不认。不过,林迟早就对白如笙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这次他不想再让白如笙掺和进来,免得像上次一样遭遇不测。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欺骗的代价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白如笙按时按量服用周老师的药,每日风雨无阻的勤奋苦练,终于功夫跟身体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傅司言看在眼里,心里的愧疚总算消除。开始着手安排人替大哥找药,趁机暗中筹备另一队人马准备单独行动。 白如笙察觉身体无恙,便主动提出去梨山帮大哥找药,转头问傅司言,“你去吗?” “我也想去,但是周老师出院,说手头有个实验很紧急让我务必过去帮忙。”傅司言面露为难,“之前他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不能给他掉链子。” 傅正明深以为然,“要不找药的事再等几天,小白一个人去山上我不放心。” 傅司行也这么想,“反正也不急这几天,还是小白安全重要。” “人我都安排好了,况且那个药正是夏季生长的最为茂盛,而且这几天天气很好,万一过几天遇上雨天危险系数会大大增加。”傅司言歉疚看向白如笙,“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去山上不安全,所以找的那些帮手都是有登山经验的老手,他们会护着你。” 白如笙抿嘴一笑,“没事,我从小在山上长大,我照顾他们都行。”待低头喝茶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诡异,无人察觉。 临出发的前一天,傅司言把装备给白如笙送到房间,详细教她怎么使用,叮嘱一切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教她怎么应对。 “哎呦~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白如笙被他叨叨烦了,往床上一歪晃悠着两条白生生的长腿,“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跟周老师说一声陪我们一块去。要不然···我去跟周老师说说,正好他想看我练功。” “那怎么行。”傅司言大义凛然的说,“答应了人家的事忽然更改,不是言而无信,这样的事我不能做。” 白如笙一挑眉头,别有深意的说,“你还真是守信用。”换了个姿势对他说,“我之前也告诉过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你还记得吧?” 傅司言一怔,有那么一瞬他觉得白如笙已经洞悉他暗中安排的事。待他细看白如笙的眼睛,却发现里面清澈明亮,完全没有发现他瞒着她的生气愤怒,应该是他想多了。 他转而问道,“如果我为了你好呢?” “那也不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白如笙十分笃定,没得商量,她最讨厌那种摆明了有事就是不知道的感觉。 傅司言一阵头大,幸好楼下喊吃晚饭他赶紧开溜,只等明天早上她离开,这一去梨山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到时候他肯定调查的差不多,神不知鬼不觉。 吃过晚饭,傅司言一反常态没有 去找白如笙,而是早早睡下,连傅司行都觉得奇怪。 “你今天怎么没去找小白?”傅司行好奇的问。 “她明天一早要出发去梨山,让她早点睡。”傅司言总觉得心里发慌,用被子蒙着脑袋试图阻止胡思乱想。 傅司行更觉不对,“大热天蒙着被子,不热吗?” 有人敲门,他过去开门,发现是白如笙不由惊奇,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奇怪。 “傅司言睡了吗?”白如笙说着进屋,看到床上蒙的严严实实的人,暗暗咬牙。 傅司行看着蒙头不动的弟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呃~应该睡着了”感觉弟弟要遭灾,还是帮他一把。 然而,白如笙才不管他有没有睡着,被子一掀,“起来。” 傅司言无奈睁眼,“我困了,要睡觉。” 行,睡觉!白如笙把被子一扔,转身出去。 她这么一走傅司言反倒慌了,就这么放过他不是白如笙的风格,总觉得她应该强制把人拉起来才对。 一夜忐忑不安,到了后半夜才睡下。迷迷糊糊中感觉后颈一疼,也不知是做梦还是醒着,等恢复意识清醒过来只感觉晃晃悠悠,他···不是在床上! 一个激灵坐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在车上,开车的人正是他安排带白如笙上山采药的人,而白如笙就坐在他身边,看到他醒了笑吟吟打招呼,俏皮可爱,“早上好呀~傅少。” “你你你···我我我···”傅司言激动说不出话来,而且稍稍一动后颈就酸疼的难受,就跟睡落枕了一样。这才猜到早上后颈疼不是做梦,肯定是白如笙干的好事。 白如笙善解人意的示意他安静,“别说话,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你怎么会在车上是吗?” 傅司言重重点头,“对啊!” “我扛你上来的。”白如笙大方承认。 傅司言扶额暴汗,看外面天光大亮,周围低矮民房建筑已经出了市区。赶紧叫住自己,“掉头,送我回去!” “敢!”白如笙气势逼人,手上一用力掐得傅司言闷哼惨叫。 车里的人都抿着嘴不言语,早上已经见识过她扛着大男人抬脚踹门的架势,是个不好惹的女人。 傅司言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我今天要赶去实验室,你带我去梨山干什么!” “是吗。”白如笙把玩着一缕发丝,悠悠说道,“可是我早上给周老师打电话,你猜猜他怎么说?” “你给周老师打电话了?”傅司言仍存一丝侥幸,不信,“你不知道周老师的电话。” 白如笙报出一串数字,让傅司言彻底认输,“行,我撒谎了,不是周老师约我,是我自己有事要办。”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什么事,否则我现在就卸了你的胳膊。”白如笙面若春风,说出来的话让人一阵恶寒。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威胁,这让傅司言觉得特别没面子,关键是他还没办法。为了胳膊的安全,傅司言老实交代,“我得到消息林迟在乡下还有一个秘密基地,准备过去调查。” “什么时候出发?”白如笙问。 “今天晚上。”傅司言好言商量,“那边都安排好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会打草惊蛇,之前的调查跟准备全都功亏一篑。” 白如笙完全不看他可怜哀求的眼神,双手环胸目视前方,等到路口的时候才开口,“掉头回去。”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变活人 这么一折腾傅司言算是彻底认栽,他的人,倒被白如笙给控制了。废了这么久的心思,终究还是没甩开她。 白如笙离开的时候傅正明他们都还没醒,这会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回来,都一头雾水。 “你们什么时候走的?现在这回来是什么意思?梨山还去不去了?”傅正明一连三问。 心情正差的傅司言一个都没回答,丢了句,“以后再去。”就上楼去了。 白如笙心情大好,解释说,“梨山那边出了点小事,过几天再去也不迟。傅司言实验室工作要紧,我陪他一块。” “你陪他?”傅正明眼瞧着他们两个关系越来越好,也跟着开心,只是担心傅司行觉得被冷落。 殊不知傅司行看到他们两个回来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早上白如笙悄悄闯进来强制带走傅司言他可吓了一大跳,还真担心他们两个因为给自己找药的事闹别扭,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现在看到弟弟安全回来,傅司言松了口气,小心提醒,“你是斗不过白如笙。” “恩!”傅司言心情更糟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让这个小妮子乖乖听话,否则他就不姓傅! ··· 乡下离得远,他们还需要乔装打扮,所以一吃过午饭两个人一块出门,谎称是去实验室。傅正明也没怀疑,只安慰傅司行一定尽快去梨山找药。 傅司言带着白如笙来到城郊实验室,老齐一看他们到了就带他们上二楼,“等你们有一会儿了,怎么才来。” 白如笙小声问,“不是要伪装打扮,来这干什么?” “老齐不光是生物化学的研究生,还是个化妆高手。”傅司言解释的同时,三人已经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堆满了让人看不懂的杂物,乱七八糟。 屋子里有个梳妆台,上面瓶瓶罐罐摆的倒是齐全,可白如笙凑近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化妆品。 “谁先来,看我大变活人!”老齐面带得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如笙毫不犹豫,把傅司言推过去,“你先。” 接下来老齐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在傅司言脸上一阵暴风涂抹,傅司言的脸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化,颧骨突出,皮肤也多出来许多褶皱,就连眼睛嘴角都变了。等化完妆,傅司言完全变了个人,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衣服,白如笙简直都要认不出来。 傅司言对着镜子检查,镜子里俨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他满意的点头,“技术又精进了。”转头招呼白如笙,“我去换衣服,你赶紧化妆。” “好!”白如笙一下来了兴致,这 种妆容挺好玩,还能提前看看自己老了是什么样。她闭着眼睛,只感觉老齐的手在她脸上飞快涂抹喷洒各种涂料,等再睁开眼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老妇女。 若不是镜子里的人跟自己同步动作,白如笙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竖起大拇指夸道,“老齐,你这化妆技术真是绝了,说是大变活人一点都不夸张。” 老齐绕着头竟然害羞了,不好意思的摆手,“哪里哪里,就是喜欢做这个当个兴趣玩玩罢了。” 傅司言已经变成彻头彻尾的中年老男人,拎着白如笙的衣服进来并把老齐轰走,让白如笙换衣服。 两个人换好衣服站到镜子前,赫然一对中年夫妇。 老齐怎么看怎么不对,转了好一会终于明白把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你们伪装的是一对老夫妻,应该亲密一点。” “呵呵,老夫妻就要亲密吗?”白如笙表示疑惑,她没见过几对夫妻,唯一认识的中年夫妇就是苏弯弯父母,可也没见他们两个依偎在一起过。 反倒傅司言揽过白如笙的肩,“该亲密的时候自然要亲密。”看时间差不多,带白如笙离开。 刚下楼碰到从外面回来的火柴,火柴看到他们两个一愣,“老齐,这是你···亲戚?” “哈~”白如笙忍不住笑出声。不认识她也就算了,可傅司言是他大学同窗,还一起共事这么久,这都没认出来可见他们变化有多大。 她这一笑声音跟外貌反差太大,火柴立即意识到是老齐化妆过的,挠着头还是看不出是谁,“听声音很熟悉啊,谁呀。” “谁呀谁呀!干你的活去。”擦身而过,傅司言对着火柴的脑袋狠敲下去。 “老···老大!”火柴惊掉了头,回头对着老齐一阵猛捶,“给老大化妆也不跟我说一声!”可惜他瘦骨如柴的拳头打在老齐一身肥肉上,堪比挠痒痒。 一路开车离开临市,在郊区换了辆车,白如笙一看车不是临市牌照。 傅司言看出她疑惑,解释道,“我们两个要混进去,临市有身份的人林迟都很熟悉,只能伪装成外地人。假装成夫妻过来,找林迟整容。” “整容。”白如笙极其认真看着傅司言,“你是不是调查到什么了?” 既然到这里傅司言也不打算瞒她,坦白说道,“不是我调查的,是我爸。他查到林恒之名下有个隐形资产,就在乡下。” “伯父调查到的?”白如笙惊讶不小,原来傅正明也没放下当年的事,一直在暗中调查。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震惊也不小,才发现自己这么久 都误会他爸了,也幸亏有他的调查,否则他永远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不过我也有个疑惑。”傅司言微微蹙眉,“林恒之被我们抓起来这么久,而这个地方还在正常运作,从没间断。” 白如笙猜想,“或许是林恒之手下的人在运作,比如林迟,就好像一个公司不能老总死了就直接倒闭。” 傅司言没说话,但显然不认同白如笙的说法。 很快到地方,白如笙这才发现是个农家乐,旁边也有几家农家乐不过都没这家生意火爆。门前停着一长排的豪车,大门口四个保安手持金属探测器,威风凛凛。院子里灯火辉煌,装修风格都比别家要高级的多。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农家乐偶遇 白如笙轻挽着傅司言一同进去,本以为经过门口保安检查就算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一道检查,要求手机关机,不允许带任何通讯设备进入。 “还挺严的。”白如笙小声抱怨。 “说话注意点。”傅司言提醒,周围没隔两步就有个手持电棍身穿黑西装的保安。 “我这样才正常。”白如笙不以为意,太规矩反倒显得做作才对。 还没说两句话,已经有人过来接待,“请问您是任先生吗?” 这是傅司言伪造的身份,点头答应,“是我。” “可是您说是一个人,这位是?”侍者一说话立即引来周围保安的注意。 傅司言忙解释道,“这位是我爱人,本来是说好我一个人来,但是她非要跟过来。”他觉得白如笙说的有道理,该有脾气有脾气,这样才像普通人。 白如笙也很配合,冷着脸不悦的说,“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就是说人家这里是要提前预约···”傅司言赶忙撇清态度。 侍者一看他们俩要吵起来,忙劝和,“是要预约不错,但是既然来了我们也没有轰人的道理,还请遵守我们这的规矩。” 白如笙得意的扬起下巴,“你看,人家都说我可以来。” “人家是不好意思哄你走···”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跟着侍者往里走。 外面看着是农家乐,其实里面一个包间都没,甚至连张饭桌都没有,一间间屋子简单摆着沙发茶几,会客厅的样子。 经过其中一间的时候里面好像有人,在细细密密的谈论着什么,白如笙就听见放心两个字。 他们两个被迎到一个房间,布艺沙发中间一个台灯,布置的温馨舒适。侍者到来茶水,客气的问,“既然来到这里,任先生应该对我们这边有一定的了解。根据您预约的情况,是要尽快安排手术吗?” 白如笙端坐喝茶,静静听他们说话。 傅司言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之前我是想好了,但是我觉得我要做的地方比较多,万一做过之后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我以后怎么生活,我的公司手下亲戚朋友,最重要的是银行现在都是人脸识别,万一···” 侍者做出了解的样子,“关于这点很多人都有疑问,我们要说的就是您做手术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当然要瞒着您要瞒的人。至于银行方面,我们的建议是您最好提前做好资产转移,比如先把所有东西都放到您太太名下,等您新身份安排好了再做安排。” 他又看向白如笙,“我也碰 到过夫妻两个人都要做手术的,不知道任太太有没有这个打算。” “她其实也有这个打算。”傅司言替白如笙说话,“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资产又该怎么办?” “可以这样,先做一个转移到另一个人名下,等身份处理好了再全部转回来,另一个再做。”侍者解释。 “这样不行吧。”傅司言提出疑惑,“有心想找我们的只要通过资产转移轨迹,还是能查到我们。” 侍者语塞,“那就···通过特殊办法转给别人,等你们两个人身份否处理妥当了,再转移回来。” 白如笙听了都觉得好笑,“到时候我们两个人身份都变了,万一那个人不认账了,我们不是亏死了!”亏这个人说得出来,根本就没真心为他们考虑。 “对呀,你看我老婆都知道这样不行。”傅司言附和着。 侍者哑然,可能是觉得专业被人质疑,有些情绪,“我说你们两位到底要不要做,这些是你们自己资产问题,我就是负责给你们安排手术的。” 他这反应正中傅司言下怀,也不乐意了,“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当然是想做手术不然大老远跑你们这里干什么。既然你是这边负责人我有问题当然要咨询你,你看你这个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话没说几句就这个态度。” 看他板着中年男子的脸一本正经找茬吵架的样子,白如笙差点没忍住笑场。板着脸也学着中年妇女的样子叉腰吵架,“就是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一点耐心都没有。” “哎~我什么态度了~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的。”侍者噌开门叫保安。 一分钟没要,来了五六个黑西装保安,个个手持电棍凶神恶煞。 白如笙一看这样下意识紧绷身体,准备动手。傅司言赶紧按住她,提醒注意身份。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我们两个外地人好欺负是吧!”傅司言满脸褶子,手指着对方直发抖,倒是像极了生气又胆怯的样子。 “对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们要报警。”白如笙虽然躲在后面,但小心防备着,万一真动起手来也不能完全被动挨打。 侍者看他们这样不禁得意起来,指着脚底下狂妄的说,“想去就随便,在临市还没人能动得了我们这里!”他一挥手,几个保安步步逼近。 “这边怎么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林迟出现在门口。 傅司言看白如笙一眼,两人同样疑惑。反应过后指着林迟问,“你是谁?” 林迟没有理会他们先是询问侍者,“怎么回事?” “林经理,这两个人是从外地过来,我看着眼生感觉他们想闹事,准备把人轰出去。”侍者拱手而立,面对林迟态度十分恭敬。 傅司言趁机说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是吧,我要跟你投诉,你们这个工作人员,态度十分恶劣。我们大老远跑来这边,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就是,我们不过是询问几个可能遇到的问题,他自己业务不熟练回答不上来就说我们想闹事。”白如恒软着嗓音帮腔。 林迟并没有责怪任何人,而是盯着他们上下打量一番,“两位眼生的很,不是临市人?” “刚才就跟你说了不是。”白如笙没好气。 傅司言接过话头,“我在临市有个朋友,是他介绍我来的。” “敢问是哪位朋友?”林迟笑意深沉,眼睛闪着精光。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农家院门口的刁民 林迟这是不放心他们,傅司言早就准备好说辞,“是一位姓苏的朋友,我跟他有生意上往来。”他知道林迟性情多疑,想让他完全信任必须要拿出切实证据来,就提了几个苏家正在做的生意项目,有几个还是机密。 苏家的生意机密林迟知道的并不清楚,他暗暗记下,给侍者使个眼神让他跟保安都出去。“今天这两位贵客我亲自接待。” 这正中傅司言下怀,本来就是打算混进来之后再找机会接近这边管理层,套出这个农家乐的真正老板。看看保安对林迟的态度恭敬,就知道他在这边职位不小。 于氏他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伸出手,“听保安称呼您林经理是吧,果然能干的人对待客户态度就是不一样,不像刚才那个傲慢的不得了。” 林迟回握住他的手,有些惊讶,“没想到任先生手挺有劲的,倒像个练家子。” “哦哈哈哈~”傅司言哈哈大笑着,脑子飞速找借口,“很多人都这么说,其实我就是注重身体没事就跑跑步,去健身房锻炼锻炼,真要是说武功我还真不会。” “人就是需要锻炼,闲时间长人就废了。”林迟闲话两句,很快把话题转移回来,“两位还有什么担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两位。” 白如笙往傅司言身边靠了靠,“还是这位经理态度客气,我们两个想一块做手术,担心资产转移太明显,有人真想调查太容易。” 傅司言表示同意,“我们两个奋斗了十多年也算小有所成,只不过树敌太多,而且我们两个也没孩子可以依靠,担心以后老了日子不好过,就打算换个身份移民国外去。” “就是就是,人家都说环球旅行我们也赶赶时髦,到时候看哪里环境好就在哪里定居。”白如笙依偎着傅司言,眼神递过去:够亲昵吧。 “任先生任太太想法确实很开放,其实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林迟陪着笑,手机亮了一下,他道了声歉转过身看一眼。再回头的时候笑容更盛,“我已经明白两位的担忧,就是同时做手术资产怎么不留痕迹的转移,是吧?” 白如笙夸道,“不愧是经理,比那个工作人员就是聪明的多,反应也快。” 傅司言点头说,“我们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不知道林经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林迟面露得意,“两位算是问对人了,我们刚刚那位同事还真不知道,这是我们这边一个新服务项目,就是把所有资产都转移到我们这边。等两位身份变更完之后,我们会再把资产以拍卖或者转赠的形式化还给你们。” “把资产放到你们这里 ?”白如笙毫不遮掩心里的怀疑,“我们把所有钱都给你了,到时候你不承认我们可找谁说理去。” “任太太的担心不无道理。”林迟也不生气,一如既往的清隽儒雅,耐心解释,“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会在手术之前签一份资产转移合约,还有一份是以你们转变后的身份签订我们转还资产的合约。” 林迟又说,“两位也不用担心资产追踪的问题,因为资产到我们这边之后就会转入一个国际账户,经过国际账户变更之后,资金转移已经无从查起。而固定资产如房产地产,会以拍卖的形式转移,不过两位不用真的支付拍卖金,拍卖合同我们同样事先签订好。这样,两位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傅司言深深看了白如笙一眼,情不自禁鼓掌,“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完善的资产转移系统,这下我们一点顾虑都没有了。” 林迟斜依在沙发上,好不得意,“我们也是为了顾客考虑。两位考虑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 “不用考虑了。”傅司言大方挥手,“我们这就回去清点资产,等安排好了手边的事就可以签合同做手术了。” “也是。”林迟表示认同,“资产清点起来比较麻烦,不做足准备的话到时候我们签合同时也会遇到很多问题。” 傅司言站起身,“既然这方便留个您的电话吗,我有什么问题好随时跟您沟通。” 林迟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想找我需要提前预约。” “林迟经理~”傅司言仔细看上面的介绍,只有姓名跟一个电话号码,还是个固定电话。这个林迟,果然够鸡贼的。 两个人没有多逗留一刻就离开,林迟亲自送他们出门,特意留意车牌,果然是外地的。 傅司言挥手再见,忽然听见旁边一阵吵嚷,光线黑暗看不清楚,隐约看到一群保安围着一个中年男子拳打脚踢。男子被打的很惨,但是嘴里仍旧不甘叫嚷着,他隐约听到骗子,还钱之类的。 林迟冲那边挥手,保安不知道做了什么,被打的那个人立即没了动静。他这才走到车边说,“任先生,这里是乡下比较乱,您跟任太太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林迟笑吟吟的,但明显带着逐客的意思。 “穷乡僻壤出刁民,你们这边是需要多点安保人员。”傅司言不再多留意,驱车离开。 走出很远,白如笙才开口,“你听见刚才被打的人说的什么了吗,骗钱!”她隐隐觉得那个挨打的人肯定有事。 傅司言也是同样想法,赶紧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农 家乐门口有个挨打的人,你们不要露面留意着人的动向,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里?”白如笙怎么听他话的意思还要离开,看到他眼睛瞄着后视镜,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不紧不慢跟着他们。她就明白了安心坐好,“等会到地方找个饭点吃点饭,我饿了。” 傅司言嘴角微微勾起,“困了就睡一会,到地方我会叫你。” 后面的车辆一直跟着他们到达目的地,傅司言把车停在路边带白如笙吃饭,不等他们吃饭跟着他们的车就离开。 车上的人在给林迟打电话,“老板,人没问题。”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地狱,贼窝 没吃晚饭的白如笙饿极了,饭菜一上来就忍不住大快朵颐。 “你脸上的皮是沾上去的,当心开胶。”傅司言小口抿着茶水,善意提醒。 白如笙对着旁边的镜子摸摸下巴,不免担心,“这个能揭掉了吗,虽然好玩,但是从刚才说话的时候就觉得有点痒,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傅司言也觉得痒,“可能是闷的,你赶紧吃,吃完我们去找老齐把这玩意弄掉。” “我好了。”白如笙筷子一放。 “你不是很饿吗?”傅司言不禁诧异。 “可以打包回去路上慢慢吃啊。”白如笙招呼服务员打包,“现在十点半,等回到临市最少也要十二点,再去找老齐还不够折腾人家的。” 傅司言猜到她一是担心打扰老齐,也是担心那个农家乐门口被打的人,也不再耽搁收拾东西走人。 回去的路上给手下打电话,得知那个人被扔到路口之后一个人回到出租屋,立即让人看好了等他过去。 白如笙闭目养神,悠悠的说,“先去看看这个挨打的人。”她不想关键时候出麻烦。 “没关系的,如果这个人真的有用,还是一真面目见他的好。”傅司言宽慰着,直接把老齐叫过来给他们卸妆。 老齐打着哈欠,边卸妆边抱怨,“大半夜出来干活,可要给奖金啊。” “今年实验室分红我的分你一成。”傅司言淡淡一句,便让老齐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也不困了麻利给他们卸妆,哎特别赠送一瓶护肤水,说是用过胶水涂一层这个可以保护皮肤。 白如笙一试果然好用,脸上瞬间不痒了。 环顾四周,她才发现这里就是大于师兄家附近,找到那个人住的地方发现是出租房,就一间靠着屋墙搭的棚屋。 看到傅司言等人,那人害怕的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别激动。”傅司言拿出一根烟递过去,“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不用害怕。” 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吊灯,发出昏黄的光,但是那个人一眼认出烟双手接过来放在鼻前深嗅,“呼~玉烟~” 傅司言心里猜了七七八八,亲自给他点火,“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一口气吸了半根烟,靠着墙角幽幽吐出烟圈,被人打出血的眼角更加迷离,好像灵魂出窍一般。 白如笙这才看清他光着的上半身布满或青或紫新旧不一的伤,也在暗暗猜想这个人究竟为了什么,去农家乐找事。 沉默了很久,那人才开口,“王元华,我是王元华,王元华就是我。 ”仿佛害怕他们不信,他反复介绍自己,只是垂丧着脑袋,完全没希望他们相信。 “原来临市小商品大王王元华,就是你。”傅司言淡淡来了句。 “你···你相信我是王元华?”王元华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下一瞬红了眼圈,明显带着哭腔说,“你真相信我是王元华?” 傅司言耸耸肩,“谁会没事冒充一个死人呢。” 没错,临市小商品大王王元华于一年前去世,警方公布的消息,死因是交通事故,现场爆炸惨烈尸骨无存,只能从半块车牌照证明车主是王元华。加之其家人都证明王元华无故失踪,所以从无人怀疑王元华死去的消息。 “是啊,天下人都认为我死了,现在就连我老娘都认不出我来!”王元华猛扇自己巴掌,整个人陷入一种失控状态,抄起床头的酒瓶猛灌。 傅司言抬手让白如笙后退,他弯腰对王元华说,“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你?”王元华醉眼猩红,露出满满的不屑,“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那帮人背后势力多强大吗,帮我?切~” “你自己都这样了,还嫌弃我们呢。”白如笙来了这么一句话,堵得王元华一愣。 是啊,他自己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但凡有个人出现帮他都是难得,他哪里来的资本嫌弃。他这才正经打量起他们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得清秀好看像极了电视里的明星,不过多了一股睿智。 又看向白如笙,明显年纪还要小些,长得清秀好看,娇憨中又透着一股灵气,而且身材结实不像是寻常的女孩子孱弱。 他现在是落魄了,但当年也是白手起家阅人无数,立即看出这两个人都不简单,换了个态度说话,“你们···真想帮我?” 傅司言如实说道,“帮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对那个农家乐很感兴趣,又刚好看到你在···” 不等他说完,王元华就暴怒而起,“什么农家乐,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是贼窝!” “你也在那里做了手术?”傅司言对王元华这个人了解不深,只不过以前调查林恒之的时候查到王元华跟逐梦学院有所往来,人忽然去世调查就没再继续。 “呼~”王元华吐出一大口烟圈,语气三分凄凉倒有七分后悔,“都怪我年轻时做事急功近利不留后路,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听信了林恒之的鬼话,去做那个什么手术改换身份。” 白如笙听得认真,但屋子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问,正值暑天屋里全是汗臭味,再加上呛人的烟味, 直熏的眼睛想流泪。 “你去外面等着,太累的话就让他们先送你回去。”傅司言不想白如笙在这里受委屈。 “没事,让他继续说。”眼看事情有进展,白如笙也不想错过。 王元华也知道自己这里多脏,不好意思下床趿拉上塑料拖鞋,厚着脸皮说,“你们不是来帮我的吗,那就给我安排个地方住,要不然你们来这边找我也不方便。” “听说当年的小商品大王是个地痞流氓白手起家,你倒是好算盘。”傅司言自有主张,不咸不淡的丢了句,“你那些小聪明不要往我身上使,别看你现在还可以活着,若是让人知道我来找过你,恐怕明天你就要再死一遍。”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条心 再死一遍!这个词让王元华心头一阵恶寒,他现在这个样子生不如死,但他死也要拖着害他的人一块下地狱,否则死不瞑目。 王元华又坐下,把手里的烟掐了,剩下的烟头不舍得扔就搁在床头。他这才娓娓说起当年的经历,尤其是林恒之怎么忽悠他的,连说带骂。 离开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半,从来没熬过夜的白如笙脑子昏昏沉沉,又被王元华说的事给震惊到,整个人有些呆滞。 傅司言为了做实验熬夜是经常事,他习惯了不觉得怎么样,就是心疼白如笙陪着他跑来跑去。扳过她轻轻吻在她额头,“很累吧。” “还行。”白如笙有点享受这种被珍爱疼惜的感觉,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喜悦从眯起的眼角及上弯的嘴唇流露出来。 美好氛围一直持续到回到傅家,一开门正撞上冷着脸的傅正明。 “伯父,您不会一夜没睡在等我们吧。”白如笙琢磨傅司言都跟他爸坦白了,怎么行动还要瞒着他。 傅司言眼神从他爸脸上一扫而过,再看看时间,“我爸是刚起床,他这个年纪一夜没睡肯定憔悴的没法看。” 白如笙这才发现已经早上六点,也是她该上早课的时间,今天还是算了,一身黏腻臭汗,还是洗个澡补补觉再说。 然而傅正明却拦住他们,“你们两个,还要瞒着我,昨天傍晚周老师可打电话来了,说是今天要过来做客。” 知道自己露馅了,傅司言也毫无愧疚之感,“您跟周老师怎么说的?” “什么也没说,我担心告诉他你们不在家他打电话找你们去。”对于他们两个的行踪,傅正明心里明镜似的。 这样就好,傅司言报以感激微笑,“趁他老人家来之前,我们先补个觉,一夜没睡现在脑仁涨着疼。” “你们!唉~”傅正明无奈,即担心又心疼,挥挥手让他们赶紧上去,又吩咐下人早饭只做两人份的。 周老师过来的时候中午十点多,傅司言睡得正香,一听说老师过来立即洗漱穿戴整齐下楼迎接,“周老师,原本应该我去看您的,劳累您大热天往这里来。” “我来也不是为了看你的,白小姐呢?”周老师说着话,心思却不在傅司言身上,“今天医生给我复查一说可以出门我就过来了,可是专门来看她练功的,这几天不能过来在家可憋死我了。” “那周老师也该以身体为重,暑热的天气万一晒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傅正明失道。 周老师却不以为意,“哪有这么容易晒着,偶尔出来见见太阳还好些,闷在屋子里反 倒把好好的骨头闷锈了。” 傅正明看向傅司言,“小白才刚睡没一会,要不然先别叫她,让他再睡一会等吃午饭再起来。周老师今天就别走了,吃过午饭凉快一点让小白带着咱们一块练练。” “也是,在屋子里也施展不开,外面这会太阳又正晒,就是咱们在旁边看都热的受不了。您说您才出院又中暑了,多不划算。”傅司言嬉皮笑脸劝说。 周老师一想也是,刚才下车就走了这么几步路,都晒得他皮肉疼。十分惋惜的说,“我为了看白小姐练功,一大早吃了饭就过来。算了,好饭不怕晚,就等天凉快些再说。” 感觉屋里温度有点凉,傅司言把温度稍稍调高一点点,又去切了瓜果捧到老师面前。 周老师十分欣慰,“我着一辈子教出来不知多少个学生,就数司言最有规矩,尊师重道,不是那些个得了学位就再没老师的。” “这也是您教的好。”傅正明陪着说话,忽然瞧见院子外面有人过来,“司言,快去门口看看。” 傅司言透过玻璃一看,赶紧迎出去,“师母,您也来了。” 师母一进门气呼呼往沙发上一坐,把包扔给周老师,“哼,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什么事比你身体重要,药也不吃就往外跑。” “药?”周老师一拍脑门,哈哈大笑,“哎呀,我给忘了。” 傅司言把药接过来,“这些怎么吃,我给老师倒水去。” “给我。”师母仍旧拉长着脸,伺候周老师吃药。“还知不知道还忘了什么了?” “还忘?没了。”周老师记得自己这几天什么事都推掉,就为了腾出时间来看白如笙练功。 师母从包里拿出手机,“手机就落在饭桌上,人家是练功走火入魔,你是想看人家练功走火入魔。” 众人失笑,说说笑笑时间一晃就过去,午饭已经做好。 傅司言上楼叫人,一说周老师过来白如笙立即起床,洗了把脸随便扎了个马尾就下楼去。 “周老师好,师母好。”白如笙热情打招呼。 “你倒是勤快,这都什么时候了才起床。”师母毫不留情奚落,还以为她赖床不起。 周老师忙解释,笑呵呵招呼白如笙赶紧坐下吃饭。 周老师跟师母坐在主位,傅正明坐在旁边,傅司行坐在他爸旁边,傅司言坐在师母旁边,给白如笙留的位置就在傅司言跟傅司行中间。 白如笙打了招呼落座,想起说找药又没去,还没跟傅司行道个歉,便把他爱吃的牛肉往他面前推推,小声说,“你放心,找药的事我一直搁在心 上。” “没关系的~”傅司行可没这么小气,只要他们两个好好的找药不找药才没那么重要。 傅司言听见他们对话,也小声说,“这事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时间上可能要久一点。不顾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药找回来,帮你配制出药膏。” 傅司行浅笑,心想这两个人现在又一条心了。 师母把他们三个亲热的样子看在眼里,白如笙跟傅司言自不必说,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里。她惊讶的是白如笙对傅司行的态度,话说当初她第一次见到傅司行的时候吓的不轻,饶是现在看他的样子都觉得别扭,没想到白如笙竟一点不介意,看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像是假装。 心里不由对白如笙多了份喜欢,不以外貌评判人,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本章完) ------------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个亿的投资 没想到苏母会带着苏弯弯过来,傅家人很是惊讶。 白如笙更是盯着苏弯弯的脸看个不停,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苏弯弯的脸竟然恢复如初,光洁娇嫩,只是看着有点···假。 “咳咳~”苏母轻咳一声护住女儿,之前傅家人对白如笙的态度让她不敢再说难听的话,只暗暗飞过去一个白眼。转过头跟周老师热络打招呼,“好久不见,周太太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 夸女人,不必多复杂华丽的词句,只要说年轻漂亮就足够了。但这点在周夫人这里显然不太好使,她只是淡笑客气着,“苏夫人才是貌美如花风韵犹在,我这都老骨头了。” “哪里,你呀就是不爱打扮,今天我们一块去挑礼服,我让人好好给你收拾收拾,保证让你在慈善晚宴上艳压群芳。”苏夫人热情邀约。 傅司言这才知道苏家还邀请了周老师,并没有表露心底疑惑,转而拒绝道,“苏伯母,今年的礼服您跟弯弯去挑选,我爸说了,过两天他空闲下来带我跟白如笙一块去定。” 苏母脸上有一瞬的尴尬,但只一瞬就化为乌有,“距慈善晚宴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再等几天挑礼服就晚了,到时候礼服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改都没法改。”转身挽住周太太的手,“今天咱们就一块去,人多热闹,还能让孩子们帮咱们把把关。” 说着把苏弯弯往周夫人身边退让,“我们家弯弯学过服装设计,眼光绝对独到,让她帮你挑两件,算我送你了。” “那可不好意思,我不习惯收别人的礼。”周夫人并不领情,最终抵不住苏母热情,答应下午一块去挑选礼服。她又看向白如笙,“你也一块去挑两件好看的。” 突如其来的好意让白如笙有些不明所以,看傅司言冲她点头,也就答应。 独独周老师不高兴,下午去挑礼服他就看不上小白练功,苦着脸说:“换个时间再去吧,我想看小白练功。” 苏弯弯你亲切的挽着周老师的胳膊,甜着嗓子说:“周老师,我们上次见面还是陪司言哥哥去学院参加毕业典礼,这么久没见您还是这么年轻。我最近在逐梦学院学功夫,您要是想看我练给您看。”她深知周老师在傅司言心中的地位,很想得到周老师认可,所以她妈妈一时扯她衣角提醒警告,她也全然不顾。 白如笙歪着脑袋看她,心里琢磨这段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脸上的伤没了,还敢放心大胆的练功。难不成还真有林迟说的那种药,能抑制反噬还能增进功力? 不等她多想,看出苏母阻拦之意的傅正明说话,“你不过才学了两个多 月的功夫,还是不要逞强,自己的身体重要,等以后养好了再说练功也不迟。” 苏弯弯心知自己脸伤的事攥在他们手里,想解释反驳都找不到话头。 苏母更是趁机劝她,“是啊,你怎么能跟从小摔趴滚打惯了的人相比,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弯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咬了咬牙说,“我知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上车的时候白如笙才发现傅司行没一块,问傅司言,“你大哥不一块去?”丢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他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但凡宴会或者聚会,他都不会出席。”傅司言何尝不心疼,但也没办法。 白如笙回头,恰好看到二楼落地窗前那抹落寞身影,看到她在看转身消失在窗口。 为了亲近周老师,苏弯弯热情邀请他们做苏家的车,但是周老师只想跟白如笙聊聊武学的事,直接拒绝,连带周太太也做了傅司言的车。 傅正明自己一辆,苏弯弯再不开心也只能坐回车上,车门一关就开始跟她妈抱怨,“那个白如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功夫好点吗,讨了傅伯父的欢心还不够,现在连周老师都拉拢到她那边去。这样下去,她傅司言老婆的位置坐的就更稳固了!” “唉,你爸不是让你别急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脸。”苏母看向车外,确定他们都出发了才问,“让你打电话催催林迟你催了吗?咱们一下投了这么多钱,可不能打水漂了。” “我知道~”苏弯弯一想这个事情就头疼,不耐烦的说,“林迟一直就说这个事急不来,我能怎么办!难道我不担心我的脸吗,我现在的样子自己照镜子看了都害怕,如果不是这个面皮我根本就没法出来见人。我现在整夜整夜做噩梦,梦见我的脸全烂了···”她越说越激动,表情太剧烈不得不用手摁住脸颊,以防止扯掉面皮。 看她激动难过的样子,苏母赶忙搂住安慰,“好了好了,妈不催你,回头让你爸去跟学院沟通。” 好不容易平缓了心情,苏弯弯狠狠捶打真皮座椅,“话说回来林迟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这都过去一两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 “不会吧,不是说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最关键的一步了吗?”苏母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咱们可是把苏氏名下所有能动用的资金都投了进去,真要是落空可不得了。” “你也哄我,才两个亿而已,咱们家怎么可能就这么点钱。”苏弯弯不信,她也不是一点不懂,外面报道他们家多少多少的资产,现在才拿出来两个亿怎么就是全部能动用的资金了 ? 苏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懂什么,资产是资产,流动资金是流动资金。之前流动资金确实不止这么多,不过近几次生意失利咱们资金链缩水严重,两个亿已经是我们能拿出来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她还有担心的事情没说,万一现在公司再遇上点什么困难,她都不敢想象。 苏弯弯看妈妈不想是撒谎,不解的问,“既然咱们都没有什么富余的流动资金,爸爸干嘛还筹备策划慈善晚会?” “你这孩子,不知道就别瞎问。”苏母瞥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把话题转移到礼服上面。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章 独特品味 另外一辆车上,气氛欢愉,周老师一路追问白如笙各种武学方面的问题,白如笙一一细致解答。 最后听得周夫人都上心了,忍不住问,“我不喜欢那些各种又是针灸又是熏蒸的调养身体,像我这个年纪可不可以通过练功调养身体?” “当然可以了,只要您想练年龄不是问题,如果您很久没有运动那么一开始可以从最简单基本的练习,时间久了再慢慢增加难度。”白如笙很喜欢这种感觉,她一直以为现在人都更看重学院式的教学方式,没有人喜欢古朴的练功方法了,能让更多人喜欢上中国武术,一定程度上也是对她对梨山派的肯定。 很快到达礼服店,苏弯弯一马当先站到门口笑嘻嘻迎接众人,只不过这个众人不包括白如笙。看到白如笙一直挽着傅司言,她勉强摁下去的嫉恨又冒出来,只是表面看起来欢乐平静。 苏弯弯主动帮周夫人挑选礼服,还为周老师挑选了配套的西装。苏母在一旁拍手称赞,“真是漂亮啊,两位还真是有夫妻相,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俊男美女。” 如此明显的恭维,白如笙真是听不下去了,独自到一旁去挑选礼服, “司言哥哥~”苏弯弯一看白如笙走开,立即跳到傅司言身边,“往年的宴会我们都穿着搭配的礼服,你今年准备穿什么风格的?” 眼睛一溜挑出一套纯黑修身西装,配上一条宝蓝亮色领带,“你身材这么棒,穿这套肯定好看,高贵冷艳。”而她则给自己挑了一套同样宝蓝色系的抹胸长裙,腰间黑色要带点缀,跟傅司言的礼服交相呼应。 这两套衣服穿出去,暧昧异常。 傅司言没有言语,只是对着镜子比了比,不得不说苏弯弯挑选的衣服确实很复合他身材气质。 “礼服就穿一次,不用讲究这么多。你该帮小白挑一件,她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你要多照顾她点。”傅正明明白苏弯弯的心思,提醒儿子不要忘了分寸,扭头却不见白如笙人,“小白呢?” “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看的礼服,看花眼不知去哪玩了。你也赶紧试试合不合身,有不合适的再让他们修改。”苏弯弯把西装塞到傅司言手上,推他进更衣室,自己则进去旁边还衣服。 傅正明看着真替白如笙发愁,看了一圈怎么就是不见她人。扭回头看到傅司言从更衣室里出来,说礼服肩窄不能穿。他这才松了口气,要不然等会小白回来看傅司言跟苏弯弯穿配套的礼服,肯定要生气。 苏母正跟周夫人闲话家常,看到傅司言没换衣服出来,忙去查看,“我看着能穿啊,怎么不能穿,你试 试再说。” 傅司言把礼服递给工作人员,态度坚定,“我再挑挑看。” 说着话苏弯弯从更衣室出来,宝蓝的礼服精致绝伦,越发衬的她肌肤白嫩如雪。尤其搭配上她今日的妆容,将身后海报上的模特都比了下去。 周夫人跟周老师忍不住夸赞,“苏小姐真是年轻漂亮,身材好气质也好,比我们年轻的时候好看多了。” 苏母听了笑容满面,“她就这还不满足呢,还说自己这里不足哪里不够,不是我自夸,临市还真没有哪家的女儿能跟我们家弯弯比。” 说到女儿这个词,周夫人的眼神明显暗淡下来。 苏弯弯心思只在傅司言身上,早就准备好的她自信满满,却在看到傅司言还穿着自己衣服的一刹沉下脸,“司言哥哥,你怎么没换礼服?” “我最近偷懒没锻炼吃胖了,礼服有点瘦。”傅司言笑了笑夸赞道,“你穿这个很漂亮,也不用修改,就像是为你定制的一样。” 苏弯弯完全听不到他的夸赞,更没听出他话里意思,兀自催促着,“那套西装礼服就是你的尺码,你也没胖肯定能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什么,赶紧改口,“我是说我看着你就能穿。” “没关系,我再挑一件。”傅司言说着转身去一旁。 周老师出来打圆场,“反正这里衣服多,多试几套肯定有中意的。” 有个工作人员过来,“那边有位小姐试了一套晚礼服,说是跟你们一起的,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真的很漂亮哦。” “小白吗?”傅正明立即想到是白如笙,赶紧过去。 傅司言自然不会落后,连带着周老师周夫人全都去了另一边。原本众人围看夸赞的苏弯弯直接被冷落,气得她狠狠甩开脚上的高跟鞋,重重砸在墙上。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吓傻了,面面相觑。 “你小心点,砸到自己怎么办!”苏母小声提醒她,“去看看是不是八个白如笙,你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苏弯弯这才不忿的穿上鞋子,去看白如笙。 另一边的更衣室门口,白如笙一袭长裙飘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上半身是白色贴身薄纱,v领设计凸显精致锁骨,肩部窄带设计坠饰两片薄纱,说是衣袖更像是短型披风。下半身则是黑色及脚踝纱裙,飘逸灵动。 白如笙微微转身,肩部薄纱跟裙摆随之飘动,时尚中还带有一丝侠气。 “好看哎~”周夫人忍不住赞叹,“我看电视剧里的那些女主角啊女明星啊,都没有白小姐好看。” “可不是,那些明星长得 就跟一个医院整容出来的,一点辨识度都没有。不像我们白小姐这么灵动,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周老师朝傅司言眨眼,“你小子有福呀。” 傅正明点头称是,“小白平常不打扮,看着干净自然,没想到这一穿上礼服,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以后要是穿上婚纱肯定更好看。”他推了推傅司言,“你怎么不说话?” 傅司言不是第一次见白如笙穿礼服,上一次小香风的礼裙明艳动人,这次可以说是惊艳。他承认,他看呆了,想把人藏起来,藏到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 独苏弯弯酸溜溜的来了句,“白小姐品味还真是独特,这个裙子去年就有,一直没人看上。”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有前科 白如笙扭头对苏弯弯一笑,“你怎么知道这裙子一直放在这里是没人看得上,而不是没人配得上。”以前对傅司言没感觉的时候,她还可以不介意苏弯弯酸溜溜的超差针对。现在傅司言可是她的人,她要刻个章才行。 “这裙子从设计到布料,都普通的要命,可以说毫无特点,谁谁看得上。”苏弯弯说完又假意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你没眼光。” 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对白如笙来说毫无攻击力,“反正这件裙子我喜欢,穿着也很好看。司言,你觉得呢?”她故技重施,故意跟傅司言亲昵。 傅司言也很配合,“我也觉得这个裙子很漂亮,只有你才能穿出飒爽风格来。”拿出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这件我们买了。”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果然把苏弯弯气的哑口无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工作人员接过卡,开开心心的介绍,“我们店里还有套礼服跟这位小姐的礼裙很配,先生要不要试试?” “嗯。”傅司言毫不犹豫换上,衣服有点像中山装的款式,但是细节处很多精心设计让衣服灵动起来,丝毫不显老气。 傅正明左右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有点沉闷。” “这个好办。”傅司言去柜台挑了一只怀表,链条金灿灿的光泽犹如画龙点睛,使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白如笙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越看越喜欢,就好像人说的···情侣装。 “这么人的天,这套领口这么紧会热的。”苏弯弯又拿出那套西装,“你还是穿这件好看,不合适还可以让他们修改,抓紧的话两天就能弄好。” 苏母也表示西装好看,还拉上周夫人做评判,“这套还是沉闷了点,显得老气横秋,我们家老苏都不会穿。” 周夫人看看傅司言再看看白如笙,“我觉得挺好,谁说中山装就一定是老年人穿的,当年我们母校的校服就是中山装款式,一群二十出头的孩子穿着照样青春洋溢。” 没直眉瞪眼,却软趴趴的打了苏母的脸。 白如笙忽然觉得,周夫人明显是向着自己的,可她之前明明对她不理不睬,怎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师母果然有眼光。”傅司言顺应夸赞。 礼服很快挑好,唯独苏母没选,她随手指了一件,也没试就让人包起来。 “呀!不好了~”包装的工作人员忽然惊叫一声,“这件礼服怎么坏了!” 坏的正是白如笙的那件,肩带处齐齐断开,看破口整齐明显是被人割开的。 白如笙冷眼看向苏弯弯,后 者只是笑笑,“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你有前科。”这手段跟刚进入逐梦学院时一样,不能把人怎么样就针对衣服。只是她没看到苏弯弯离开过这里,衣服究竟是怎么损毁的?可若不是她,这里她还真想不到别人。 “你血口喷人也习惯了,我不跟你计较,非要赖到我头上也行,你拿出证据来。”苏弯弯既不承认也没否认,让人难以捉摸。 周夫人看了一眼裙子,纱布本来就轻薄,损坏的地方又是肩膀太醒目。心疼的说,“修补是不可能了,只能再挑一件,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裙子。” 傅司言冷着脸质问店里工作人员,“裙子交到你们手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坏了,这件事是不是该查个清楚。” 工作人员也吓坏了,这裙子已经付过钱按理说就是顾客的,却莫名其妙损毁这里面的损失他们谁也承担不起。经理陪着笑脸,转头冷声对手下的人说,“这件裙子从接手到发现破损,所有人都站出来。” “这裙子是我接手的,但是我套上衣罩就装起来了,之后在没碰过。” “我清点数量准备交给顾客的,结果发现衣罩没罩好裙子被翻出来,一检查就发现裙子破了。” 这两位接触到的工作人员都快哭了,他们店里的裙子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不是她们能承担得起的。 经理急了,“还有谁接触过这件裙子?”再没人承认。 有人提醒了一句,经理这才想起来调监控,可惜包装的地方在后面监控拍不到,只看到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去过里面。经理立即指着那个人问,“你这个时候进去干什么了?” 那人委屈的说,“经理,我去后面是给苏小姐找扣子的。苏小姐礼裙上有个扣子,她担心会掉让我给她准备一个备用。” 苏弯弯从包里拿出一个跟礼裙上一模一样的小扣子,坦然道,“是我要的扣子,我不能连多准备一刻扣子都不行吧!” 这确实是正常合理的要求,很多客人礼服上有配饰或者纽扣都会多要一两个。 发现裙子破损的员工却忽然气愤的指着人说,“肯定是你损坏的礼服,当时你手里拿着小剪刀,进去拿扣子为什么要带剪刀?” “我···我冤枉啊,当时拿着剪刀是因为我在给衣服处理线头,苏小姐说要扣子我就顺手拿着剪刀过去。”那工作人员哭了起来,“再说后面屋子里本来就有剪刀,真想损毁礼服的人何必拿着剪刀进去惹人怀疑呢!” 另外两个工作人员也哭起来,“卖出去裙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损坏裙子 呢···” 没有切实证据,事情到了这里再说下去就是扯皮。她心里认定这件事是苏弯弯做的,也可以用强逼她承认,但是这样以来句暴露她武功完全恢复的事。苏弯弯跟林迟是一伙的,如果林迟以为她武功全废,很多事都好办的多。 白如笙抬手打断他们,“没必要弄得哭哭啼啼的。裙子也是交到你们手上破的,这点你们承认吧?” 经理没话说,点头承认。 “现在没法确定是谁干的,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你只说现在要怎么解决吧。”白如笙不喜欢为难人,解决事情才是关键。 “我们家所有礼服都是纯手,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且价值不菲。这件裙子的价格,我们的工作人员实在赔偿不起,一定责怪下来只有开除她们。”经历恳求道,“现在只有找到这件裙子的设计师,让她看看有没有办法在现在的基础上重新设计。小姐,您看这样行吗?”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周老师圆梦 白如笙想了想点头同意,目前来看这是最合适的解决办法,毕竟剩下的那些礼服好看归好看,没有她喜欢的。 苏弯弯趁机对傅司言说,“白小姐的裙子还不定能不能穿了,你穿这件礼服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换我帮你挑选的这套吧。” 傅司言想了想确实,这件裙子毁坏的地方太显眼,修改过后肯定会留下痕迹,十有八九是穿不成了。那他选的这套礼服也没什么意义,便让工作人员收起来,“如果那件礼裙能修好,这件礼服就要,如果那件修不好,这件也不要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就要跟白如笙穿的搭调。 这一瞬间,白如笙仿佛看到傅司言周身散发着小星星,一闪一闪的。结账的时候,白如笙还是买下了那套西装。 “为什么要这套?”傅司言不解她用意。 白如笙笑而不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傅司言笑的宠溺,把他们挑选的礼服结账。 出门的时候,工作人员却拦住苏母跟苏弯弯,“两位,你们的礼服还没付钱呢?” 苏弯弯下意识看向傅司言,要知道以前他们一块挑礼服都是傅司言付钱,今天他付了所有人的,却独独没给她们俩的,他已经疏远她到这种地步了吗! 傅司言感觉到苏弯弯的目光,客气的问苏母,“伯母,你们是不是忘了,要不然我先帮你们付了。” “不用了,司言哥哥。”苏弯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真要了这个钱,她在傅司言面前就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傅司言也不跟她客气,“那我们先走了,老师跟师母在,不好让他们空等。以后有时间,可以上家里来玩。” 他这是···就这样丢下她们母女?苏弯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来计划好的,很久没见傅司言趁机邀他一块出来,人是约出来了,计划跟她穿一样的衣服还没着落。看到周老师夫妇在还想顺便取的他们好感,现在瞧着他们都偏袒着白如笙。 她心里的计划是挑选完礼服,顺带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她也好拉近一下之前弄得有点僵的关系。没想到傅司言压根没有跟她们亲近的意思,连张口邀约的机会都不给她,弄得她心里一点劲都没有了。 好在今天预想的目的达到了一个,也算她有点收获。 ······ 回去的时候太阳只剩最后一丝余辉,简单吃了点晚饭,周老师就迫不及待看白如笙练功,傅司行不用说肯定要看。傅司言也跟出去,说起来他也很久没看白如笙练功。 白如笙打了一套梨山 派最基本的功法。这套傅正明也会,所以在旁边跟着练。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白如笙身上,看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扎实沉稳的功步。一套练下来白如笙出了一身的汗,是酣畅淋漓。 结果周老师还是意犹未尽,“不过瘾,我还想再看。” 白如笙爽快答应,“好,那我就再练一套难度更大些的。”说罢挑了根树枝当剑。 这一套难度大得多,闪转腾挪动作要精准到位,更是考验基本功,但凡有一丁点不足,就打不出效果。众人看的是目不转睛,就连家里下人都出来看。 一套打完,众人拍手鼓掌,是叫好欢呼,“好~” 白如笙拱手致歉,“师傅说一日不练手生果然不假,我这两天没练,动作就吃力不少。” “你就别谦虚了,动作如行云流水,看的我们是眼花缭乱,精彩的很呐。”傅正明赞不绝口。 “可算是圆了我这几天的梦。”周老师也竖起大拇指,“果然跟我之前看的功夫不同,两个月前我还碰到一个武术学院的亲传弟子,也说是从小的童子功。我看就是气势强了些,真要是论实战可未必是你的对手。” “小白这也是从小的功夫,肯定不能比那人差了。”傅司行护短的说。 “那还用说,在逐梦学院,就是老师都不是她对手。”傅司言言语中透着自豪,仿佛被夸的是自己似的。 倒是白如笙反应平常,既不骄傲也不过分谦卑,“练功讲究意到气至,即便我再苦练功法再熟练,没有气力也发挥不出来。气走于膜,洛,筋,脉,之前我被那个药伤的很深,如果不是周老师研制出来的药,我这一身从小练就的功夫就算废了。” 她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叩头,“多谢周老师倾心帮助,白如笙没齿不忘。” “你这孩子快起来,之前都道过谢了,不用这么客气。”周老师忙扶起她,“知道你有这个心,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我不图你感激,只是不想你这一身的功夫就这么被毁了。” 周夫人也是事后才听说白如笙的事,也为她抱不平,“究竟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凶手有没有被绳之以法?” 傅正明出来拦着,“这件事说起来话长,里面牵扯太多,不好贸然追究。”他这么一说周老师跟周夫人就明白了,也不多问,只会心疼白如笙。 “我觉得坏人总有被绳之以法的那天,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白如笙可从没忘记林迟毁她功夫的仇。 满足了心愿,周老师开开心心的回家去。傅司言送走人之后看到恬静淡然的白如笙,他竟然忘了她是 个记仇的小女人,从刚才的话他就看出她一直记着林迟呢。 消除的愧疚感再次冒出来,傅司言没回屋一个人在屋后凉亭出神。 这一天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澡准备睡下。白如笙站在走廊窗户口擦头发,才看到傅司言在凉亭坐着,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脚步极轻,人都走到凉亭里,傅司言仍旧一动不动,眼睛都没转一下。 白如笙也静静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弯弯的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浓密,挺翘的鼻梁,微微丰腴的嘴唇,包括脸颊分明的棱角,处处都那么性感。这么好看的男人对她还这么好,让她内心小小的怒放了一下。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谈恋爱 心情不错,白如笙准备逗逗傅司言,悄悄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厉鬼锁命!”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傅司言握住双手往前一拉,整个人贴着他的脖子姿势极为暧昧,就好像是她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 “装的!”没想到傅司言一直都知道她在,偷看被发现的小窘迫让她愠怒,一个用力箍住傅司言脖子把人从椅子上拽下来。 “哎~”傅司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满腔的怒火在看到白如笙的纯净的小脸,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办法,谁让他喜欢上这么个古怪的女孩。 好吧,他的小媳妇他来教,“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 “当然不知道。”白如笙毫不隐瞒,“师傅又没教过我。”她所有的技能知识都是师傅教的,对于师傅没教当然不会。 傅司言再次扶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让我爸跟我哥,还有周老师他们接受你的。” “大概齐是她们喜欢我长得好看,性格温柔。”白如笙往石凳上一坐,顺势翘起二郎腿。 傅司言噗嗤笑出来,“就你还温柔···”触及到对面射过来的冷光,剩下的话咽回去。转而说道,“反正你能得到老师跟师母的喜欢很好。” “就因为他们是你的老师师母?”白如笙问出心里的疑惑,“我觉得苏弯弯一直在讨好他们,不会是因为你尊师重道,她想通过老师跟师母拉拢你吧?” “是,但不全是。”傅司言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等她过来之后才说,“周老师不用说,他是国内外学术界的泰斗,有很高的声明威望。师母可是临市教育局的副局长,之前退休在家,因为无人能胜任她的工作又被返聘回去,临市的教育是她一手抓起来的。” 白如笙点头,“我说呢,周夫人身上一股浓浓的教导主任气息,严肃起来林迟都望尘莫及。” 说到林迟,傅司言笑了,“我说你怎么非要跟我去调查林迟,你还记着他毁你功夫的仇呢,准备怎么报啊?” “呵,你还说我,要不是顾及到你的调查,我功夫一恢复就去找林迟去了,还让他在农家乐那边逍遥快活。”白如笙又说到苏弯弯,“林迟跟苏弯弯都练了梨山派被偷的心法,按规矩我也要废了他们的功夫。” 她这么一说傅司言就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废了苏弯弯的功夫我没意见,不过能不能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另想个办法,不要像林恒之那样割断手脚筋。”他还要顾及两家的交情。 白如笙皮笑肉不笑的扭过头看他,“你还心疼苏弯弯呢,她落到现在这样全是她咎由自取!” “我不是心疼她,不过是碍于两家的交情。我小时候苏伯父对我很好,我爸能在商会坐稳位置,也离不开苏家的支持。”傅司言不得不为他爸考虑。 “行了,我也没说非要挑断她手脚筋,这要看她功夫深浅。”白如笙淡淡的说,“我今天看她的脸好奇怪,本来伤的那么深,就算这段时间一点功夫不练也没反噬,也不至于恢复成这样。” 傅司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那农家乐林迟那边你准备怎么应对,光凭那个王元华的一面之词,可扳不倒林迟。”白如笙深觉这件事棘手难办,“总不能咱们俩真的弄点资产转移给林迟,再去做整容手术?” “怎么可能,我长得这么帅,再整还不得整丑了。”傅司言玩笑两句,挨了白如笙一巴掌又正经起来,“那个农家乐已经存在好几年,肯定不止一个王元华。你还记得我们在逐梦学院密室里看到的那些临市富商权贵的资料吗?” 白如笙浑身汗毛一凛,“难以想象如果这些人都是整过容的?感觉整个临市就是个空壳子,真正掌握临市资产权利的人竟不知在哪里长什么样!” 这也是傅司言担心的,这样一来不光是跟林迟过不去,揭发了他就是跟整个临市的权贵们作对。 可他从没想过退缩,一天找不到他妈妈的下落,他就一天不会罢休,别说是临市的权贵,就是再强大再多的对手他也毫不畏惧。 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白如笙,歉然说,“你本来下山就是奉师傅遗命跟我结婚,结果却被我拖累,师门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完全了结。” “我们之间还用说拖累?”白如笙不觉得自己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但自打她想要跟傅司言在一起之后,早已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拖累这个词太见外了。 看他真的很愧疚,白如笙转了转心思,“如果你真觉得愧疚,那就补偿补偿我好了。” 傅司言明显感觉到有个坑,但这个坑他愿意跳,“你说怎么补偿?” “我要去银行,你得帮我想办法打开保险柜。”白如笙绕着湿漉漉的头发说,“我现在功夫已经恢复了八九成,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心法。林迟已经知道心法跟保险柜的存在,放在银行也不算十分安全。” 这个傅司言自然没有意见,“林迟那边还要晾他几天,正好这几天没什么要紧事,明天我就带你去银行。” 说好了,两人手牵着手回屋去,傅司言暗笑这正是谈恋爱该有的样子。看到下人收拾礼服,傅司言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套 西装,难道你真的想看我穿这套?” “别臭美了。”白如笙上下打量着衣服,俏皮一笑,“这套是给大哥买的。” “给大哥买礼服做什么,他又不参加晚宴,让他看着心里多难受。”傅司言赶紧拦着。 “谁说他不参加晚宴了。”白如笙朝傅司言勾勾手指,悄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傅司言听了仍觉得不妥,“这样行吗?大哥可从来没出席过这种场合,他说不喜欢。” 白如笙懒得跟他多废话,挺聪明一个人却猜不到他哥的想法,听不出那是没办法安慰自己的话。她把礼服交给傅司言,“藏好了,到时候听我的就行。”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巧开保险柜 第二天吃过早饭,傅司言带着白如笙去银行。保险柜是特殊业务,除了本人无关人员包括工作人员都不得靠近。 偌大的屋子,四面墙上都是保险柜,白如笙扭头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收回到自己的保险柜上。工作人员把她带到这里就离开了,接下来怎么操作全看她自己。 然而,她也是一头雾水,明白怎么师傅是什么时候用她身份证办理的保险柜,又是用什么设置的密码。吐了口气,白如笙提醒自己今天就是来看看,先确定密码究竟是指纹还是数字再说。 保险柜上有个按钮,轻轻一按盖子就打开露出里面的密码键盘,她正看着一排乱七八糟的字母数字发愁,忽然听见语音提示,“请将密码指纹放置到指纹盘。” “密码指纹?原来是指纹。”白如笙看了看自己的是根手指,不知道究竟哪个才是密码指纹,想了想把右手大拇指放到上面。 指纹盘上亮起红色灯光,采集好指纹却发出警报,“请将正确密码指纹放置到指纹盘。” “不是这个?”白如笙又把右手食指换上。 “请将正确密码指纹放置指纹盘。” 白如笙恨死这生硬的语音提示,“不是这两个,那就一个一个试。”正当她想把中指放上去,忽然发现保险柜上的点子显示屏亮起红灯,上面提示:尊敬的客户,您今日密码输错两次,如果第三次输错,保险柜将自动上锁。 “什么意思?”白如笙急了,不会是再输错了保险柜就不是她的了吧! 正当她担心着,手机忽然响起,是傅司言打来的,她赶紧接通,“喂,这密码锁怎么回事,输错三次就要上锁!那我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你别急。”傅司言就是担心她对这些点子产品不了解,才打电话过去,“你先别急,输错就输错了,先看一下密码是指纹还是数字再说。” “是指纹密码,我试了两根手指都不对,保险柜上面提示还有一次机会就要锁起来。它锁起了里面的东西怎么办!”白如笙被红灯亮的心烦,索性转过身不去看。 傅司言一听笑了,赶忙安慰,“没事,银行就是这样,密码输错三次就会自动锁死。就是暂时不能开锁,里面的东西当然还是你的。”他转头问小程,“密码输错三次锁死之后,多久能再开?” “三次全部输错的话保险柜就是锁死,需要她拿着身份证去柜台登记申请,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解锁。”小程提议说,“输错两次的时候就别输了,这样明天还可以再试两次。” “小白,你输错几次了?”傅司言赶紧询问白如笙。 “两次了。”白如笙如实回答。 “那就别输了,明天还可以再试两次。否则三次全输错,就需要再等三天。”傅司言忙让她出来。 白如笙挂了电话就要出去,发现不知道怎么关上保险柜键盘盖,弯着腰一阵鼓捣,“怎么搞的!”最后实在推不回去只能放弃,猛地抬头磕在旁边的保险柜上,疼的她眼前一黑。 左手下意识扶住前面,只听“滴答~”过后又“喀嚓~”一声,睁开眼就看到保险柜门打开了。 “什么!”白如笙捂着磕肿的脑袋,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的左右,她到底也没明白究竟是哪个手指的指纹打开的。 既然保险柜打开这些就没必要考虑,还是看保险柜里的东西要紧。 低头一看,里面赫然躺着半部古书,上面写着梨山派心法秘籍。 “果然是师傅,心法就这么放着,也不找个东西包着。”白如笙小心翼翼把书放进包里。 准备关上保险柜门,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信封,原本是压在心法秘籍下面,取出信里面就再没别的东西。 等着急的傅司言正要打电话,拿起手机就看到人出来,忙走过去安慰,“一次没打开也没关系,我明天再带你过来。” “谁说我没打开。”白如笙拍拍包,“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真的?”傅司言有些不信,刚才还说试了两次都不对。 小程例行询问,“白小姐的合约签订的是十五年,如果没有东西需要寄存在保险柜里,可以终止合约,办理好手续我们会把剩下的租金退还给您。” 白如笙想了想,“先不退,我看你们这里还是挺安全的,以后我还会有东西存放。” “感谢白小姐对我们银行的信任,我们这里保险柜四面都是钢板加固,防潮更防盗,再加上现在国家安全管理的这么好,存放在我们这里您绝对可以放心。”小程送他们离开,出了银行大门才对傅司言说,“傅少,结婚的时候别忘了发请柬,我是一定要去喝喜酒的。” 他在银行上班好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一眼看出傅司言对这位白小姐是动真情。 傅司言笑笑,“一定。” 一路专心开车,傅司言时不时看着白如笙笑,就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傻了。”白如笙嗔怪的说。 傅司言还是笑,“下午我有事,等会送你到家就要走。” “什么事?”白如笙不许他再瞒着自己单独行动。 “是关于苏弯弯的,原来她的脸是化妆化的,老齐说他也会这种化妆技术 ,我去看看。”傅司言如实说。 白如笙恍然,忽然想起个主意,“也可以给你哥这样化妆,还省的定制面具这么麻烦了。” 傅司言抬手揉她头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走来!”白如笙不许他这样对自己,“跟摸小猫小狗似的。” “···”傅司言失笑,到了大门口放下白如笙就驱车离开。 家里只有傅司行在,平常他都是一个人闷在自己的小书房鼓捣电脑,白如笙听见电脑键盘噼里啪啦声,便没过去打扰。 回到房间把心法拿出来,按照师傅教的方法用布包裹花椒,跟心法放到一起防虫,最后放到床头行李箱的夹层里,她相信傅家是安全的。 包里露出半个信封角,勾起她心头疑惑。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生证明 信口没封,“难道是师傅的遗嘱?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白如笙身子一歪躺到床上看。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并不是手写书信,而是一长泛黄的单子,带着陈旧纸张特有的气味。看清上面的字,白如笙惊呆了。 ······ 傅司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傅司行看电脑累了正在楼下喝茶,外面闷雷滚滚,看样子有一场暴雨要下。 傅正明也回来的早,“你们都在这里,小白呢?” “我还正想问司言呢,你跟小白一块出去怎么没一块回来?”傅司行问。 “她早就回来了,上午我把她送回来才出去的。”傅司言觉得不对,“她没回来吗?” 傅司行摇头,“我一直在书房,刚出来。” “应该在房间里,我去看看。”傅司言三步并组两步跑上楼,发现门没锁直接进去。就看到白如笙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忙过去,柔声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半天没得到回应,傅司言慌了神,“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白如笙的眼睛这才转了转,“没什么。”她很想把心里的委屈告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就这么躺了一整天?还说没事!”傅司言急了。 看他焦急担心的样子,白如笙才觉得好受些,冲他扯动嘴角一笑,“真的没事,我就是不想起来,可能是之前的药劲还没过去。” 傅司言心知这是借口,况且她笑的这么勉强。看她是有事不想告诉自己,也不强求,“我爸也回来了,楼下准备做晚饭,问你想吃什么。” 白如笙还真没胃口,砸吧两下嘴,“我想吃辣的,越辣越好。” “好,你想吃什么都行。”傅司言依着她,带她下楼,用眼神制止他们询问。 惊雷过后,外面下起暴雨,狂风呼啸,傅正明忙指挥人关上门窗。 白如笙眼睛盯着厨房里忙碌的人,忽然起身去厨房抓起刚洗干净的红尖椒,大口大口吃起来。之前在梨山派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跑到菜地里,直接摘辣椒吃。 “辣椒不能这么吃!”傅司言忙拦着。 “我想吃!”白如笙急了,护食的把辣椒攥在手里,不停的往嘴里塞。 傅正明过来的时候都看呆了,“这···怎么这么生吃辣椒!”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阵仗,眼神询问傅司言,“怎么回事,你惹她生气了?” “没有~”傅司言最是着急,眼看白如笙嘴巴都辣肿了还在吃,死死握住她的手,“有什么事你说 ,你干嘛这么折磨自己!” “我哪有折磨自己。”白如笙把最后一根辣椒放进嘴里,起身上楼。 傅司言示意他爸别担心,匆匆跟上去。 白如笙就坐在床边,看外面的狂风暴雨,眼睛里噙着泪水咬牙忍着不让它落下。 “你究竟怎么了?”傅司言看她这样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把人紧紧揽在怀中,“你还不让我瞒着你任何事,可你你呢,遇到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是觉得我这个未婚夫不合格,还是觉得我不配做你未婚夫?” 白如笙哑然,是啊,她一直要求傅司言不许瞒她任何事,可她自己却瞒着他这么大的事,确实对他太不公平。 忍着的泪终于是落下来,她抬手拂去,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傅司言,“这是师傅放在保险柜里的。” 傅司言没有多问,打开信封,“这是···出生证明!”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白如笙,女,五斤三两,连出生年月日都有。母亲名叫赵玉舒,独缺了父亲那栏,空白着。 “我无数次问我师傅,他也说我父母都不在了,要不然他也不能领养我。”白如笙泪水涟涟,心里委屈像火山喷涌,“十八年了,我才知道我亲生母亲的名字,原来我不是父母双亡才被收养,是没人要我师傅才不得已收养的我!” 白如笙扑在傅司言怀里,哭的像个小孩子,“他们既然不想要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没人要的东西,像破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就连师傅也骗我,直到他去世都不告诉我,如果我一辈子不打开这个保险柜,一辈子都不知道我亲生母亲的名字···” 傅司言任她嚎啕大哭,一手抚摸她头发,一手轻拍她后背。等到怀里的人哭声渐渐小去,才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的苦衷,如果他一开始就把这给你看,你会不会想去找你妈妈。” 就像他,心里知道他妈妈在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还是一心一意的寻找。 “我肯定要去找!”白如笙不知道多少次日思夜想,想她爸妈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无数次幻想他们还活着过来接她回家。后来认定他们都不在了,这才死心塌地跟着师傅在梨山生活。 回味傅司言的话,白如笙猛地抬头,“师傅对我很好,不会只是不想让我下山,才不告诉这些。”但除了这个就只有一个原因让师傅不告诉她,那就是她生母不想要她,师傅怕她伤心这才瞒着。 “师傅说我是被放在半山腰···如果不是他听见哭声找过去,我就被山里野兽吃了。”思及此白如笙再次落泪,拳头雨点 般打在床上,“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傅司言没有拦她,任她发泄,“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知道人名字好找的多,如果你想找的话···” “不找!”白如笙果断否决,“她都丢下我不闻不问,我干嘛要去找她。不管她现在是死是活,我都当她是死了。” 看她态度坚定,傅司言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身世是件大事,她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他出去给她倒杯牛奶解辣,晚饭也没吃就在房间里陪着白如笙,看她睡得极不安稳,便紧紧搂着她。 第二天两人被电话铃声吵醒,是礼服店打来的,说是设计师加紧修改出来了礼服,效果很好让他们有时间过去看看。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记仇的小女人 白如笙这才发现傅司言昨晚没走还跟她睡在一个被窝,冷冷威胁,“看你老实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睡我床上!” “这好像是我的床~你睡了我的床还欺负我的人。”傅司言冲白如笙暧昧挤眼,拉她起床吃早饭,昨天没吃饭还吃了那么多辣椒,真担心她伤了胃。 一夜缓和白如笙心情好了一点,看不下雨准备出门。 “你去哪?”傅司言跟上来。 “我去试试礼服。”白如笙心口堵得慌,之前的事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傅司言拿上车钥匙,“我也没选礼服,正好一块。” 白如笙预先警示,“我可不光是去试衣服的,礼服被毁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毁我衣服除了苏弯弯再没别人,之前没作声只是不想让苏弯弯知道我武功恢复而已。” 傅司言毫不意外,“就知道你是个记仇的小女人,之前这么轻易就过去,我还纳闷呢。” “什么记仇的小女人,我这是恩怨分明,平白无故毁我的礼服摆明了欺负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白如笙一想也是,她什么样傅司言没见过。 礼服店里,工作人员早早准备好,经理亲自接待,“傅先生,白小姐,这件礼服您看设计师修改的您还满意吗?” 衣服还是原样,只不过被割破的肩带被切开更大,断开的地方用原本的披肩薄纱连接。穿在身上如同露肩设计,比原来多了一份性感。 “还不错,完全看不出是破损修改过。”白如笙皱起脸,“只不过···” 一看她变脸经理吓坏了,忙解释,“白小姐,这是我们设计师跟裁缝连夜赶出来的,就怕耽误您。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完全不影响美感···” 白如笙摆手,“我不是说衣服修改的不好,只是这样一改露的太多了。”她冲傅司言一笑,“我未婚夫不喜欢我穿这么暴露。” 瞬间领会她的意图,傅司言配合点头,“露这么多让别人都看到了。” “呵呵~傅先生对白小姐还真是好。”经理陪着笑努力挽回,“白小姐本来身材就很好,礼服又都是轻薄贴身,不管穿什么都会多多少少露一点。” “怎么会,这件礼服之前的样子就很好。”白如笙微微嘟嘴,“这么一改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经理哆嗦了一下,忙示意之前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四个人站成一排鞠躬道歉,“白小姐,都是我们的疏忽,请您原谅。”经理九十度鞠躬赔不是,“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这件礼服给您打七折,这是我们能表达最大的歉意。” 一看人都在,白如笙大方挥手 ,“算了,能这么快改出来,还改的这么好看,足见你们诚心。打折就不用了,不过···” 经理一听乐坏了,急忙表示,“白小姐您真是大人大量,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 “也没什么要求,我就是担心礼服质量不行,想麻烦你们帮我把裙子送回家。”白如笙言笑晏晏,清研的小脸上透着一丝诡谋。 “白小姐放心,我们店里的礼服全都是挑选最上乘的布料,质量绝对没有问题。”经理解释着,满口答应,“当然,为了避免再出现任何意外,我亲自给您衣服包装好送到府上。一定保证裙子完好无损,让您在宴会上艳压群芳。” 恭维的话白如笙不听,她收起笑脸淡淡的说,“你是经理事多人忙,随便找个得力的人送过去就好。”她随手一指,“就她去送。” “她···”经理一滞,诧异的看向白如笙。这个人就是之前进去拿扣子,除了接手人之外的唯一嫌疑人,她还想着怎么处置了,现在指定让这个人去送,是什么意思?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意识到这里面有缘由,亲自检查了衣服包装交过去:“小钱,这件裙子我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你一定要完好无损的送到白小姐家中。” 这番话说的小钱战战兢兢,低头啜嗫道:“我一定把衣服完好送到。” “那套礼服我也要了,一并送过去。”傅司言直接刷卡结账,带白如笙离开。 小钱出来的时候,傅司言的车就停在门口,后面车门敞开着。副驾座的车窗落下来,白如笙笑容明亮:“我们正好要回家,顺路带你。” 既然他们要回家那就自己把礼服拿回去,干嘛还要让她送过去!然而,小钱不敢问更不敢拒绝。 车子没有回傅家,而是直接开到城北的实验室,老齐跟火柴都不在,偌大的工厂里空荡荡的。 小钱抱着衣服站在门口,“这里是个工厂。” “是啊。”白如笙接过衣服直接发问:“是谁让你毁这件礼裙的?” “没谁~”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小钱愣怔了一下才想起否认,“这裙子破损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弄的!” 白如笙抬手:“你也别急着否认,我既然找你就有证据。” 小钱不信:“你要是有证据就去报警啊,还把我带到这里来,赶紧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报警说你们胁迫我人身安全。” 还是个犟脾气,白如笙暗暗握拳,可气对方就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不能忘了师傅的教导恃强凌弱。她暗暗运力,一脚朝小钱踢去。 “啊~ ”小钱吓得赶紧捂住脑袋,“咚~”的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发觉不对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白如笙并没有打她,而是一脚踢在她身旁的铁皮桶上。吃那个铁桶扭曲的样子来看,若这一脚踢在她身上估计她会命丧当场。 白如笙深满意她吓呆的表情,一指她身后的傅司言阴测测的威胁道:“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临市商会会长的儿子。敢得罪他,别说在临市待下去,让你想走都走不了!” 小钱是个有眼力见的,苏家什么身份她知道,看苏小姐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今对面两个人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光看身边的铁桶就知道。 她颤颤巍巍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看她总算是上道,白如笙收回腿:“我的礼裙是不是你毁的?” “是,不过是苏小姐让我做的,她还威胁我说不照做的话就让我干不下去。”小钱可怜兮兮的说。 “别的还说什么了?”白如笙问。 “没了~真的没了,苏小姐就是说让你不能参加宴会,别的就给自己订了裙子,还挑了一件搭配的西装。”小钱老实交代,并把银行卡拿出来,“这是苏小姐给我的钱,你们可以拿去,求你们不要告发我。” 白如笙把卡推给她:“钱你留着,我也不会去告发你,不过···”苏弯弯毁了她的礼服,她怎么能让她称心。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个替身! 傅司言失笑,“现在解恨了吗?” 就是踢了根铁板有什么好解恨的,白如笙两只拳头握的咔咔响,苏弯弯,宴会上见! 对傅司言来说,比慈善晚宴更重要的是联合王元华搜集农家乐犯罪证据,这段时间他东奔西走,又通过王元华找到几个受害者。好容易抽出一天时间,还要去花园别墅去看看林恒之的状况。 白如笙看他拿回来一个奇怪的盒子,忍不住问,“里面装的什么?” “林恒之的血液样本。”傅司言坦言道,“我过去看了一下,林恒之已经衰弱的不成样,再这么折腾下去他活不了多久。我让人重新检查了一下,调过去的血浆并没有问题,林恒之的溶血反应实在离奇。” “所以你要重新做血检?”白如笙不觉得有用,毕竟之前做了两次都没问题。 傅司言拍拍箱子,“今天时间太晚,血样先冷存一夜,明天我亲自再做一遍血检。” “明天我陪你一块,我也要去一趟银行把心法存进去,我想来想去还是银行安全一点。”白如笙娇憨的笑,干净纯净。 看她这样傅司言也放心了点,柔声问,“你不想出生证明的事了?”这两天他让人调查了一下赵玉舒这个人,这个人还活在世上,就在临市,还过的不错。 “我上次说了,对那些人我不感兴趣。以前是想完成师傅遗命,像现在林恒之也受到该有的惩罚,我的心愿就是想帮你调查出你妈妈出事的真相。”白如笙从来都没太过心思,师傅说了,想得多烦恼就多,她想过的简单点。 看她态度坚定,傅司言便没说自己调查的事。只等去市中心实验室的时候把白如笙也带上,要陪她进去却被拒绝。 “你去忙你的,我进去存个东西,难得出来我想自己走走逛逛。反正我知道你实验室在哪,逛完了我去找你。”白如笙晃晃手机,“有什么事打电话。” 冷冻箱保存时限快到了,傅司言也不勉强,目送她进银行就离开而。 今天小程休息,是另外一个人接待的白如笙,“白小姐,我带您去。” 之前小程接待的时候,把人带到保险柜前就会离开,而这个工作人员并没有离开,只是背转过身。 白如笙看着密码锁有点发愁,之前是无意间打开的,现在重新打开她还真不知道用哪个指纹。 “我能重新修改密码吗?” “当然可以。”工作人员立即转身过来,为她讲解,“您先打开保险柜,里面有个重置按钮。” “就这样关着能重置吗?”要是能打开,她还重置什么。 “不打开重置的话有点麻烦,需要您提供身份信息,确认之后我才能去主管哪里领应急钥匙打开。”工作人员人证介绍道。 白如笙把身份证交给他,“麻烦你帮我重置密码。” “好的,请跟我来。”对方双手接过身份证,带她去找经历填写申请单子。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小时,主管亲自过来用应急钥匙打开保险柜,交代两句迅速带着应急钥匙离开。 还是由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教白如笙如何重置密码,白如笙按照他说的一步一步操作,重置成左手大拇指指纹。从包里拿出心法秘籍,小心放进去。 那工作人员悄悄回头看一眼,转身老实站好。 “好了。”白如笙拍拍手,放心的说,“这下就安心了。” “感谢白小姐对我们银行的信任与支持。”工作人员客气送她出门。 离开银行白如笙也没心思闲逛,准备去找傅司言,刚坐上公交就接到傅司言的电话,也不说什么事,就让她赶紧过去。听他语气沉重好像有重要的事,白如笙直接跳下公交拦了辆出租车飞速赶过去。 实验室里老齐跟火柴都在,白如笙跟他们打招呼,“原来你们不光在城北的工厂,这里也来呀。” “都是一个公司,不过仪器设备不同罢了。”老齐热情打招呼。 “嘘~”火柴过来压低声音说,“傅少好像心情很不好,你过去看看,千万别惹他。” 惹他又能怎么样?白如笙本来还不在意,想到可能跟林恒之有关,忙过去,“出什么事了?” 傅司言没说话,递给她一个血检单。 白如笙看不懂这一项项数据什么意思,目光落到最底下的血检比对结果:血液检测与样本不符。 “与样本不符是什么意思!”她浑身一凛,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 “意思就是这个血不是林恒之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林恒之!”傅司言一拳打在桌子上,震的工具东倒西歪。咬牙咒骂,“难怪会发生溶血反应!” “又是一个替身!”白如笙把单子揉成一团,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林恒之,那就是说师傅遗命还未完成,梨山派的叛徒还逍遥在外! 她迅速回想到不对,“可是之前做过两次血检,都跟之前林恒之的血液完全相符,那又是怎么回事?” 傅司言也想不通这点,一头雾水,“第二次做的不说,第一次的血检可是我亲自做的,你也在场看着,绝对没有任何意外。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血就是林恒之的!” 白如笙还是觉得不对,“第 一次的血是医院采集的,还有可能是一开始就被人掉包,可第二次抽血可是我们亲自看着的。” “可是第二次验血的时候我们并不在旁边。”傅司言眸光阴沉,已经想到问题肯定出在那个医生身上。可那个人是他绝对信得过的,他不愿承认。 白如笙拉着他要走,“去花园别墅,找医生问个清楚。” 傅司言没动,“那人不在花园别墅,之前出来做过血检我就没让他回去,担心被人盯上。”现在想想幸亏多长了个心眼,要不然林迟肯定知道藏匿这个替身林恒之的地方。 “总要问个清楚,找到问题出在哪里,说不定能找到真正林恒之藏在哪里。”白如笙隐约嗅到林恒之真身的味道,第一次的血检就是林恒之,当时他肯定就躲在哪里偷偷看着他们。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歪打正着 傅司言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质问对方,“你在哪?” 对面医生声音兴奋,“我现在在国外度假呢,你不是说最近没我的事,给我放假吗?” “我是说过,不过现在出了点问题。”傅司言捏捏眉心,他还是选择相信,“我问你,当时你带着血液做血检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没有什么意外啊,做的挺顺利···”医生忽然顿住,显然想到什么。 傅司言听出不对,厉声说,“不管什么情况,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对劲,也要告诉我。” 医生这才说,“当时确实有一点不对,我正做血液分析的时候医院忽然进来个人,说是探望病人走错大楼迷路了,让我送到楼下。本来时间正好血液分析做完,但是我会去的时候血检还没好,又等了好一会才做完。” 现在想想确实不对劲,住院大楼灯火辉煌,而那栋大楼黑漆漆的一进门就能发现走错,怎么还能等到上楼迷路! “你确定当时只有那一个人!”傅司言敏锐察觉问题。 这个医生还真不能确定,“我只看到那一个人···” 挂了电话,傅司言已经猜到,“有人在他做血液分析的时候调虎离山,血被掉包过。” 弄被人戏耍的愤怒将两人笼罩,沉寂良久,白如笙才开口,“事情很明显,林恒之想让我们误以为这个人就是真正的林恒之,替他背了叛徒的黑锅。” “可这个人已经割断手脚筋,也把叛徒的身份背了,为什么还要毁了他的声带?”傅司言没想通这点,如果不是这点他还不会想着抢人。 白如笙仔细回想着,“我记得这个人失声是在我们去看过他之后。” 她这么一说傅司言就明白了,“你是说真正的林恒之担心我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所以毁了他的声带让他失声!”这么一来,更加说明当年的事确实有蹊跷,一刹那他浑身血液都兴奋起来。 “之前两次血检足矣说明,真正的林恒之一直都在背后看着我们。”白如笙有个大胆猜测,“真正的林恒之会不会伪装成别人的样子,就像苏弯弯的面皮,或者···农家乐的整容手术!” 这不是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农家乐就是林恒之名下产业。 “我这段时间还在想,林恒之被我藏起来这么久,农家乐怎么还能顺利运营。”傅司言苦笑,“我还以为是背后大头目在坐镇,没想到啊~” 白如笙双眸闪着熊熊火光,坚定的说,“出来一个替身我就抓一个替身,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真正的林恒之揪出来!” “嗯 。”傅司言郑重点头,“现在已经知道真正的林恒之就在我们身边,想找就简单的多。” 其实,白如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猜想,林恒之会梨山派功夫,周围会功夫的不少,但是动梨山派心法跟功夫的却不多。 “林迟!”白如笙目光幽幽,唯有他条件符合,而且每次关键时候都有他的身影。 傅司言眼神一亮,“从各项条件上来说林迟确实嫌疑最大,农家乐那边也有他。不过之前调查过,他身份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一边调查林恒之的踪迹,一边想办法拿到林迟的血样。”白如笙打定了主意,还是要去见一见这个假林恒之。 花园别墅,二楼偏房里躺着的人了无生气,如果不是胳膊上的点滴缓慢滴落,犹如死去一般。 傅司言跟白如笙在床头站了良久,才看到人眼睛微微活动。 看到他们两个,那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该死的林恒之,为了自己脱身,竟然残忍对待无辜的人。”傅司言看着不忍,“两次溶血差点死亡,身体既能损伤太大,人恐怕要在床上瘫痪一辈子。” 听到他的话,床上的“林恒之”落下泪来,嘴角抽动像是十分难过。 白如笙看着也不忍心,“他这个样子,还能问话吗?” “重新确定血型之后换了治疗方法,医生说他精神恢复很多,我看着也比前天过来气色好些,问话应该没问题。”傅司言去墙角把纸牌拿过来。 “林恒之”睁开干瘪的眼睛,虚弱却认真的看着两张纸板。 白如笙试探着问,“你不是真正的林恒之?” “林恒之”看向写着“是”的纸板,意思是承认他不是真正的林恒之。 白如笙看傅司言一眼,继续问,“那你知道真正的林恒之是谁吗?” “否”,意思是他不知道。 “你从没见过林恒之?”白如笙不太相信,装了这么久的林恒之竟没见过真人。 然而“林恒之”还是看向“否”。 傅司言换了一种问法,“你是不是听命于林迟?” “林恒之”看向“是”。 白如笙忽然问,“你手脚筋是不是林迟弄断的?” 这次“林恒之”闭着眼轻轻点头,那场景他不敢回想。 “呼~”傅司言倒吸口凉气,就为了给自己当挡箭牌,活生生挑断一个人的手脚筋。 白如笙接着问,“你是不是做过整容手术?” “林恒之”点头。 “在哪做的?”问过之后才想起他无法回答,换个问 题,“你还记得给你整容的医生是谁吗?” 这个问题傅司言也很感兴趣,如果这个人能说话就好了,说不定能提供更多消息。 “林恒之”轻轻点头,他是记得,但没办法表达。 看他很虚弱白如笙便不再问话,让医生进来好好照顾。 傅司言带白如笙回去,“能知道这些也足够了,医生检查了他声带受损情况还有一定可能恢复。而且手脚筋断了不能做事,但是写字还是可以坐到,只不过需要时间恢复锻炼。” “这要很长时间呢。”白如笙担心林迟迟早会有所行动。 “那也没办法,他本来身体受了很重的伤,又输错血折腾了两次,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傅司言猜想道,“可能是这两次吓着了,要不然他还什么都不肯承认,咬死自己就是林恒之呢。” 白如笙也这么觉得,算是歪打正着吧。 (本章完)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福星 转眼到了慈善晚宴这天,傅正明叮嘱他们晚宴可能会遇到的情况要怎么应对,让傅司言好好照顾白如笙。 “我知道,放心吧。”傅司言眼睛盯着手机,回答的一点不走心。 傅正明不悦他敷衍,作势要发火。白如笙忙打圆场,“没事的,司言肯定会照顾好我。” 转头看傅司行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悄悄拉傅司言到一旁,“安排好了没有?” “好了。”傅司言收起手机,“老齐马上就到。” 话说不及,老齐电话打过来,人已经到大门口。 傅司行看到老齐过来随手那个帽子过来挡住脸,傅司行见状叫他回房间,“哥,这是化妆师,你要不要来房间看我化妆。” “我不去了,时间不多你们赶紧去化妆吧。”傅司言埋头看杂志。 “这杂志都是一个月前的了,有什么好看的。”傅司言一把夺过杂志,强拉着他大哥上楼去。 “就是,你一个人在楼下也无聊。”白如笙也催着他上去,招手让老齐跟上来。 回到房间里,傅司言把他哥摁到椅子上,“其实大哥你化化妆肯定帅气,今天让化妆师给你试试,让你也焕然一新。” “胡闹!”傅司行惊慌站起来,“我这个样子化什么妆,再怎么化也就这样,你别拿我打岔。” “哎~大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傅司言强拉他坐下。 白如笙也过来帮腔劝说,“这位老齐可是资深化妆师,化完妆保准你变了一个人。” “怎么可能。”傅司行不相信,不过也没再挣扎,眼神中隐隐带着希翼。 “相信我的技术。”老齐帮他摘下帽子,眼睛细细打量傅司行脸上的伤疤,手指试探着,“还行,伤口整齐可以遮掩得住。” “真的吗?”听闻化妆师都这么说,傅司行更添了信心,正襟危坐不再抵触。 老齐开始给傅司行化妆,先用特殊纸巾把眉毛眼睛鼻子遮挡起来,然后拿出一罐仿真皮喷雾沿着发际线一点一点细细的喷涂均匀,等仿真皮凝固贴合之后在把纸巾取下,接口处用化妆胶水小心贴合。 等伤疤遮住,再像普通化妆一样涂抹一层粉底液,让整张脸肤色看起来更加自然。然后是修眉涂上自然色口红。 一个小时过去,老齐端详着镜子里的人,无不得意的说,“好了,看看效果怎么样。” 傅司行缓缓睁开眼,看清镜子里的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凑过去再三打量才敢承认是自己,“我···我脸上的疤呢?”面容干净无暇,五官精美,这还是他吗? “遮住了,这种胶是一次性的,不过比较贴合肌肤,也不闷热,维持一天一夜不成问题。”老齐抓了抓傅司行的头发,“妆容这么好看,头发也要打理一下才行。” “你快给整理整理,这还是我的大哥吗~”傅司言凑过来跟他大哥挤到一起,指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调侃,“爸总说你比较帅气,我还不信,今天一看服了。你看你这五官大气,我认输了。” 白如笙啧啧嘴十分惋惜的说,“师傅老人家真是,怎么不给我定大哥做未婚夫呢~” “嗯!”傅司言佯装不满,“快去把衣服拿来给大哥换上。” “嗯?”白如笙挑眉。 傅司言立即乖巧,“我去拿,我去。”衣服就藏在对面他原来房间,赶紧过去拿来给大哥换上。 “你们···”傅司行一看衣服都准备好,这才明白是他们两个的安排,心里别提多感动。 “你换衣服,我回房间化妆。”白如笙招呼老齐去对面房间化妆,让傅司行换衣服。 她天生丽质,化妆比较简单,但是老齐技艺精湛要求很高,一步一步弄下来也过去将近一个钟头。出去一看傅司行已经换好衣服,过人人靠衣服马靠鞍,傅司行俨然通话里走出来的王子,高贵帅气。 “哇,我也要换礼裙,跟大哥合照一个才行。”白如笙匆匆换上衣服,带着傅司言跟换好衣服的傅正明一通自拍。 傅司言换完衣服也凑过来,把相机递给老齐,“给我们拍一张全家福。” “好咧~”老齐选好背景,让傅正明站在中间,傅司行在左傅司言在右,白如笙站到傅司言身边。排出照片老齐咬牙感叹,“俊男美女,真是养眼呐。” 傅正明看了照片,十分满意,“赶紧洗出来放到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老齐揉着便便大肚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傅正明,“伯父都五十多岁的人,还这么帅气英俊,可怜我大好的年纪就这个身材,真是没天理啊。” “在这抱怨,吃饭的时候可没见你少吃一口。”傅司言毫不留情戳穿,开始撵人,“我们要去参加晚宴,你赶紧回去忙吧。” 老齐收拾东西离开,他前脚走,后脚傅家人就出发去晚宴。 傅正明一直牵着傅司行的手,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脸,“要是能一直这个样就好了,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爸,怎么说这话。”傅司行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很少出家门,这种宴会场合更是一次都没参加过,今天他是真的很高兴。“对了,宴会请帖只有你们,我忽然过去可以吗?” “ 当然可以,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慈善晚宴而已。况且还是苏家发起的,谁还敢不让你进。”傅司言说笑,看大哥心情不错,他也替他开心。 白如笙宽慰傅伯父,“不是有个古药方吗,之前去的人没找到,等过两天我亲自过去。” “多谢你们,你们这么帮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傅司行认真的说。 “我们是兄弟,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傅司言笑了笑,“要谢就谢小白,衣服是她做主买的,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如果不是她说你可以带着面具参加,我也不会想到化妆出来。” 傅正明热切握住白如笙的手,感激的说,“小白,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章 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安排在临市最豪华的景观酒店,几人一下车就有迎宾过来,傅司言把车钥匙递给迎宾,便拿出请柬递登记进去。 经过长廊的时候,傅司言忽然拦住白如笙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白如笙失笑:“你怎么忽然这样?” “没什么。”忽然听到什么有人叫他,傅司言立即拐回头迎接,“老师,师母。我们来的晚,以为你们已经到了呢。” “要不是你师母挑剔化妆不衬她礼服,我们确实早就到了。”忽然注意到旁边一位帅气逼人的小伙,周老师不禁多看了两眼,“呀,咱们临市还有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呢,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周夫人也瞄了一眼赶紧拿出老花镜,“呀,真是不得了,好帅气的小伙子!” 那帅小伙噗嗤笑出来,“周老师,周夫人,是我,司行啊。”傅司言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司行?傅司行!”周老师惊得话都说不好了,使劲打量傅司行,“你的脸···” “这是司行。”傅正明笑开了怀,“司言跟小白背着我们找来化妆师,给他化了这个妆,脸上的疤痕一点看不出来。” 周老师点头称奇,“现在社会发展的飞快,一不留神就跟不上,你说现在这化妆技术也太先进了。” 周夫人看看左右无人,悄悄提议,“等会咱们先进去,让司行最后进去,不跟咱们一块肯定没人认出来。就着模样,不定吸引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许呢!” “这···不好吧。”傅司行还是拘谨的很,很久没这样公开出现,他真是哪都觉得不对。 白如笙觉得周夫人的提议很好,跟他们一块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傅家毁了容的傅司行,化得这个妆容也没有意思了。便推开他,“你今晚不是傅司行,就是个无名公子,你自己数着,今晚会有多少美女跟你搭讪。” 一行人丢下傅司行,乌央央进入宴会厅。 傅正明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这样行吗,司行很久没出来,会不会不适应。那面皮紧实不紧实,要是中途掉了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老齐说了这妆容能维持一天一夜。”傅司言拉着他爸进去,回头看到大哥傅司行进来,冲他比个安心手势。 傅司言的进场可谓轰动了一下,不过让整个会场骚动的还是傅司行,他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大家都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这是哪家的人物,竟没一个人认识的。 头一次被人这么打量议论,傅司行别扭极了,端着杯酒躲到角落。 白如笙被他样子 逗的忍俊不禁,冷不丁回头却看到苏弯弯正往这边走,果然没穿那件宝蓝礼裙,小钱果然没让她失望。她忙走到傅司言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宣示主权。 感觉到她的小心思,傅司言心中暗喜,也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亲昵的样子让苏弯弯脚步一滞,等看到白如笙身上的裙子时,更是心头憋火。忙活了好几天还花了不少钱,竟然一点收效都没有,碍眼的白如笙还是出现在晚宴上。再看她身上的裙子,款式做了修改,破口处完全看不出来还变得明艳大方了不少,更衬晚宴场合。 她忍不住咬牙,腮帮子肌肉鼓动,忽然感觉脸上不对,下意识抚摸上去,好似脸上化妆的面皮有些松动,也顾不上过去打招呼赶紧去补妆修整。 “咦?怎么又走了?还想跟她切磋一下的。”小九九没得逞让白如笙有些失落。 傅司言并不在意:“不管她了,她能安分守己最好。”他也不想因为苏弯弯跟苏家闹僵,不值当。 “她能安分守己才怪。”反正闲着,白如笙便把心思放到吃上,不得不说这里的糕点造型好看,但味道却不怎么样,只有烤肉味道还不错,她端了一碟找个位置大快朵颐。 “嗨!” 忽然从背后跳出来个人,吓了白如笙一跳,差点没被一口肉噎到。艰难咽下口里的肉,一巴掌打过去:“章凝!你吓到我了。” 章凝嬉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这里吃好吃的,白瞎了你身上这么美的礼服!” “礼服穿着美不就行了,谁规定穿着礼服不能吃东西。”白如笙说着又叉一大块肉放进嘴里。 “别吃了,你口红都花了。”章凝强行把人拉起来,帮她补妆。 原本唇妆偏浅,章凝的口红是大红色,怎么看怎么有股···妖艳的味道。白如笙看着别扭,抽张纸巾擦淡一点。 “哥~”章凝老远就跟章华招手。 原本正在跟人交谈的章华一看到白如笙,赶紧过来:“我刚才还在想你跟傅司言会不会来,这就见到了。” “章校长好。”白如笙客气打招呼,下一秒就察觉身后多出个人,傅司言已经过来:“没想到章校长也出席这样的晚宴,有点意外。”慈善晚宴主题当然是捐款,这次捐出来的款项主要是用作临市的商业经济发展。对于逐鹿学院这种社会教育的集团来说,似乎集资发展才像是他们要做的。 章华温和一笑:“苏总给我发了请柬,说是即便不出资捐款,过来热闹热闹也好。我想着或许能碰到有钱的老板愿意给我们学院投资,或许还能看到白如笙同学,这才过来。” 这下轮到傅司言不悦:“没想到章校长跟我未婚妻关系已经这么好了。”未婚妻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察觉到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气息,章凝忙笑着打圆场:“哈哈哈~难得碰面,我们该好好叙叙旧才对。”说完赶紧拉着白如笙溜开。 她们两个一走,傅司言跟章华互相看了一眼,各忙各的去。 “白老大,我看你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嘛~”章凝使劲捏捏白如笙的胳膊,羡慕的说:“你身材还是这么匀称一丝赘肉都没有,反倒是我这段时间没锻炼,身上的肉蹭蹭的涨。” 白如笙正想笑她,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忙痛苦皱眉,捂着被章凝揉捏的胳膊叫痛:“别捏,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站久了浑身骨头疼。”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装病 章凝赶紧松手:“怎么会这样?” 白如笙捂着胸口足痛楚状,“站了这一会又开始难受了,你先玩,我有点事···”推开章凝捂着胸口去找傅司言。 忽然见她这样,傅司言还以为她被怎么样了,忙扶她到一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白如笙凑近他身边说:“我刚才看到林迟,故意装成这样。” “林迟?”傅司言悄悄观望,果然看到林迟在跟人打招呼,“也是,章华都被邀请来,林迟肯定也少不了。”瞬间明白白如笙的意图,“你假装没恢复,趁机接近林迟。” 白如笙点头,看到傅正明在跟林迟说话,忙示意傅司言过去。 傅正明端着酒杯低声说着些什么,没发觉傅司言跟白如笙过来,看到人的时候已经站到自己面前,手上一晃酒杯里的酒洒出来。 “呀~”傅司言忙拿东西帮他爸擦手,疑惑的问:“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傅正明忙说着:“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白如笙心头一阵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装成不舒服的样子:“看到校长,我们怎么也要过来打个招呼。” 林迟注意到白如笙的样子,低眉敛目,好似这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林校长,别来无恙啊。”白如笙主动打招呼。 “我倒没什么,就是上次学院出了意外,你也受了重伤,学院深感歉意。”林迟语气里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说道:“学院老师还说要去探望你,担心你身体不适合再练武,想问问你有没有另寻他路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要开除她,落井下石还真是有一套。白如笙故作坚强的说:“我从小在山上长大,别的也不擅长就只会点功夫,不能练武功我还真没有别的去处。而且我觉得我还有恢复的希望,在学院多锻炼锻炼,说不定能恢复的快些。” 说着话,白如笙不动声色靠近林迟,手悄悄背到身后。 “呵呵~”林迟低声一笑,尽是得意,“你这么想也好,学院永远欢迎你。” 傅司言看出白如笙手上动作,说话转移林迟注意力,“不知道林主任也会过来,该不会是跟章校长一样是为了学院召资的吧。” 林迟笑而不语,算是承认。 傅司言还要说话,苏弯弯忽然出现,“林主任,那边有人找您。” 白如笙忙收回手,眼睁睁看着林迟离开。 “拿到头发了吗?”傅司言问,看白如笙不悦的眼神便知是没有,拦着她肩膀安慰,“没事,还有的是机会。” 林迟 跟苏弯弯来到无人角落,“让你联系的投资人,你找到了?” 苏弯弯点头,“不过他们还说要看看学院发展潜力,再决定具体投资金额。”她实在是拿不出钱来投资,为了拿到药只有答应林迟帮学校拉赞助。 林迟冷眼扫向苏弯弯,眼睛里的寒光能将她冰冻起来,“意思就是说还要我去谈,你就是这样拉赞助的?” “不是,我已经尽力劝说,还是用我们家公司降低利益跟他们合作换来的。”苏弯弯委屈的快要哭了,为了拿到药恢复容貌她跟她爸妈已经付出太多,眼看苏家都快要承担不起。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林迟不悦,像训斥孩子一样怒目而视,“不要忘了这也是为了你自己。”他回头看了看,说:“你说白如笙身体恢复的还不错,我刚才看可不是这样。” 苏弯弯抿着嘴:“前几天我们一起去选礼服,她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异样···” 林迟疑惑:“难道她是装给我看的?”但他对那禁药有绝对信心,“现在国际上都没有解药,她不可能恢复,还恢复的这么快。” “是啊~”苏弯弯忙顺着林迟的话说:“可能是那天她只试了一件衣服,活动量并不大,所以精神看起来还可以。” “哼,你就是这样给我打听消息的。”林迟冷她一眼,整理领结进了旁边会客室。 为了装病,白如笙一直窝在角落,不过嘴巴没闲着吃的饱饱的。 “我说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病人。”傅司言体贴端来饮料,“放心,不含酒精。” “唔,太好了。”白如笙正好渴了,一饮而尽。手朝旁边围成一堆的人指指,“看你大哥,多受人欢迎。” 傅司言也注意到了,心里特别安慰:“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主意,我都没想到我哥其实心里想出来。” “你哥就是脸上有点伤心理都是正常的,肯定想拥有正常生活。”白如笙知道这就是人说的直男。 苏父从外面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温婉美貌的女人,两人相谈甚欢很是熟络。 白如笙从没见过那个女人,但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莫名的熟悉。问傅司言:“这个女人是谁?” 傅司言看到来人,犹豫了一下,“这是临市近几年新撅起的美容行业女强人,舒心美容的老总赵玉舒。” 赵玉舒!!! 这三个字虽然刚听说,但却深深印在白如笙的心头,出生证明上她母亲那一栏,就是赵玉舒。一瞬间,周围场景变慢然后虚无,她眼睛里只有这个女人。柔媚精致的眉眼,爽朗的笑容 ,一举手一投足都深深印在她眼睛里。不知道名字还好,知道后再看这个人每一处都跟自己那么相似。 傅司言早就打听出赵玉舒,看到白如笙这个反应一点不意外,这是有点担心,扳过她身子让她看着自己:“你没事吧?” 眼前忽然换了张脸,白如笙瞬间醒神,“她···” “对,就是她。”傅司言疼惜的看着白如笙,“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白如笙这才想到来时在走廊他为什么会那么说:“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会来。” 傅司言没有否认,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你有什么不快都可以跟我说···”忽然看到白如笙眼神直着,回头就看到赵玉舒也在看着他们。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初次见面 六目相对,白如笙发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她告诉过自己把那些不重要的都忘了,就当她真的父母双亡,她一直提醒自己既然她不要自己,那自己也不会上赶着去找她,可眼下人真的站到她面前,她这才发现有些事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 白如笙双手握拳,指甲狠狠扣在肉里,才遏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质问的冲动。 “小白怎么了?”傅正明发现白如笙情况不对,过来询问。 傅司言想想没说实情:“没事,她说看这位赵总面相眼熟。”悄悄拉白如笙提醒她注意些。 白如笙回过神觉得掌心疼的厉害,才发现掌心肉被自己生生抠破,冒着血丝。 不知情的傅正明一看她对赵玉舒感兴趣,立即招手把人叫来。 “爸~”傅司言想拦已然晚了。 赵玉舒跟找来说话的人打个招呼就过来,笑容温婉:“傅会长,好久不见啊。” “是啊,自从上次开会,有两个月没见了。”傅正明拉着白如笙介绍:“这位是我家老二的未婚妻。” “没想到傅少都有未婚妻了,这要是传出去得让多少女孩伤心啊。”赵玉舒笑着打趣,转眼再看白如笙眼睛里流光波动,“这位小姐长得清秀可人,身材好气质也好,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感觉到傅司言暗中紧握的手,仿佛真有力量从他掌心传过来。白如笙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表情正常,客气回道:“我姓白,白如笙,初次见面,赵总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一等一的美女老总。” “哈~白小姐嘴巴真是甜,我一见白小姐就觉得很有眼缘,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赵玉舒目光亲切,许是她年纪大的缘故,神情透着一股淡淡的慈爱:“好像我们前世就认识。” 白如笙也淡笑着:“说不定真是前世有缘呢。” 看她们投缘,傅正明最是高兴:“那边有位置,我们过去坐下聊。” “那也好~”赵玉舒有意过去,白如笙却拒绝了:“还是不耽误赵总的时间,正好我跟司言也有事要离开一会,以后有机会再聊。” 傅司言配合点头:“我们临时有点事,失陪了。” 赵玉舒温婉依旧:“以后有的是时间,那咱们就下次再聊。”忽然,没来由的夸了一句:“白小姐出落的亭亭玉立,应该是有人疼的。” 白如笙脚下一顿:“是啊,算命的说我命好,到哪都有人疼。” 这下轮到赵玉舒神情一滞,略带尴尬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傅正明有点琢磨不透白如笙的心思,刚还说看赵总有眼缘,聊的也挺好 怎么忽然又不聊了?他质疑看向傅司言:“你要去哪?” “去带大哥出去透透气,他被一群女孩围着有些吃不消,发消息求助呢。”傅司言晃晃手机,拦着白如笙离开。 远远看到傅司行真的被几个女孩围起来,其中还有苏弯弯,样子实在窘迫,便没怀疑傅司言的话。正好有人过来打招呼说话,他便忙去。 经过傅司行身边的时候,傅司言拨开围着他的女孩故作陌生的问:“你是谁家的公子,从没见过你呀,要不要出来聊两句?” 傅司行如同看到救星,忙不迭点头:“出去聊聊,出去聊聊。”赶紧跟着傅司言出去。 本来看到傅司言过来,苏弯弯还为自己背着他跟别的男孩搭话尴尬,没想到他心思一点都没放到自己身上。她暗暗泄气,或许傅司言真的从来都没喜欢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只可叹她为了跟他在一起,落得如此下场,害的她爸妈跟着受苦,害的苏家都陷入困境。 她这才发现自己最大的心愿已经不是站在傅司言身边,而是尽快治好自己的脸,再打败白如笙那个贱人让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 苏弯弯叹气回头,看着傅司言他们离去的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单从后面看的话,那个陌生男人像极了傅司行,要不是他的脸···苏弯弯抬手摸到自己脸颊,忽然猜到什么赶紧追上去。 宴会厅分为两个部分,这边是前会场供来的宾客闲聊预热的,后面主会场是等会捐款场地。主会场中间一个会台,会台上已经设置好捐款箱,会台两边各有一个喷泉水池,里面灯光流转华丽堂皇。 这边已经有不少人提前过来,苏弯弯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傅司言他们,不禁纳闷:“明明看到人往这边过来,人呢?”不经意抬头,发现白如笙正站在喷泉上面的二楼露台上,旁边正是傅司言跟那个陌生男子,她赶紧溜过去。 看看左右没有熟人,傅司言才一拳打在大哥傅司行肩膀:“可以啊你,今晚不是要给我领个嫂子回去吧!” 傅司行可受不起这打趣,忙摆手:“别瞎说,如果不是这···”傅司行指指自己的脸,又心虚的朝周围打量一圈,这才说:“如果不是因为这假面皮,那些人别说看上我了不被我吓跑就不错了。” “你要自信点,如果不是这些疤你就是这么帅气。等找到草药配出修复疤痕的药,你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今晚就当是预先适应一下。”傅司言拍着大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傅司行还是不敢奢望能祛除脸上的疤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扭头却看到白如笙神色冷淡,好像心 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担心:“小白怎么了?” “她遇到点烦心事,你不用管她,她自己能调节的好。”傅司言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那怎么能行,小白对我这么好,现在她遇到点事我怎么能不管。”傅司行一脸正色看着白如笙,“遇到什么事你跟我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绝对没有二话!”这么久以来他承了白如笙太多人情,感激之情无法言说,别说是帮她的忙,就算是为了她以身犯险也在所不辞。 白如笙听了很感动:“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我现在的事确实别人谁也帮不上忙。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跟你客气。” 傅司行这才没说什么,实在经受不住这种场合,便先回家去。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挑唆” 白如笙依着栏杆出神,半晌呢喃着问:“你说她有没有认出我来?”刚才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赵玉舒认出自己了,心里一下激动的差点晕厥。她这才知道,自己是想被认出来的。只是现在缓过心情,又觉得自己低贱的要命。 傅司言也猜着了:“你还是想跟她相认的是不是?就是过不了心里这关而已。” “凭什么!”白如笙恼怒起来:“明明就是她的错,凭什么我要上赶着去认她!” “你受委屈了。”傅司言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劝慰:“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她不该,这么多年来你受委屈了。” 本来白如笙并没有觉得多委屈,被他这么温柔的一哄,反倒红了眼眶。窝在他怀中闷闷的说:“我才不委屈,我有师傅疼!” “那现在跟以后,由我来疼。”傅司言即是对白如笙说,也是对自己说,往后余生他都要好好疼爱她。 眼看自己就要哭出来,白如笙赶紧推开他,揉着眼睛抱怨:“我妆都花了~” “花了也没事,我这就让人给你重新化。”傅司言揉着她头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该死的这个人,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当众哭出来。白如笙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苏弯弯你要小心提防着,也告诉周老师一声不能把我恢复的事说出去。” “这个当然~”话题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弯,让傅司言哭笑不得。 躲在角落花盆后面的苏弯弯已经发现那人就是傅司行,对自己刚才主动攀谈的事是后悔又恶心。虽然没听清楚白如笙跟傅司言说了什么,但将两人亲昵的样子看在眼里,心头还是嫉妒的很,好歹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说拱手让人就拱手让人了。 忽然听见白如笙提到自己的名字,她赶紧凝神静听,只可惜这里离得太远听不到。看旁边有人抬着慈善晚宴的广告牌经过,赶紧躲在广告牌后面挪到临近的柱子后面,仔细听他们两个背后都说自己什么。 “···弯弯以前也挺好的,现在脾气古怪也是练了林迟教的心法的缘故,而且她的脸现也毁容成那样,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受害者。”傅司言说。 “你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跟苏弯弯从小一块长大的,不知道她本来就大小姐脾气。”白如笙可不这么认为,想当初刚到逐梦学院的时候苏弯弯可没练心法,处处针对她不说对同伙的章凝也处处讥讽侮辱。 傅司言不可否认:“也不知道我爸脑子怎么想的,竟然想让苏弯弯跟我大哥在一起。” 白如笙一点不认可:“苏弯弯怎么配的上傅司言,你哥虽然脸毁容了但是心地 善良,脾气好还知道体贴人。苏弯弯眼里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不对,还有你。” “别说这个。”傅司言让她赶紧打住,“可能是我爸看苏弯弯跟我哥同样都是毁容的吧,相处起来不会互相嫌弃。” “人的美丑可不是光看外表,两人相不相配看的也不是外貌。别说苏弯弯毁容,就是她再漂亮也配不上你哥。”白如笙直言不讳,且说的都是心里话。 看她这么维护自己大哥,傅司言心里很开心。其实他以前就看出来苏弯弯很介意他大哥的容貌,一块相处时苏弯弯的眼睛从来都不会落到他哥身上,他不止一次在苏弯弯的脸上看到嫌弃,心里始终有个隔阂,所以他爸这是跟他提了一嘴就被他否决。 傅正明的手机打过来:“捐款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两个上哪去了,还有你哥,怎么不见人?” “我哥说是待着别扭先回去了。”傅司言朝下面一看,跟他爸挥手打招呼:“我看到你了,我们在二楼露台这边,反正捐款你一个人代表我们全家,我们就不下去了。”他担心白如笙再看到赵玉舒心里不舒服。 这样的场合也没什么好参加的,傅正明便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又检查了一遍今天准备的捐款。今天的捐款方式均为支票捐赠,支票放在一个红色的特制信封里,数额不对外公布,等会捐款直接把信封投进捐款箱里面即可。 这一检查不要紧,才发现支票忘了塞进去,赶紧给傅司言打电话:“坏了,写好的支票放在书房了,忘了塞进信封里,这可怎么办,现在回去取也来不及了!” 傅司言无奈:“爸,您这也太健忘了,出门的时候我问您捐款支票准备好了没有,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都准备好了。” “哎呀~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了。”傅正明急的直拍脑门。 “没事没事~”傅司言安慰着,“我记得车上有支票本,现在去拿过来重新填写一张来得及。” 傅正明这才松了口气:“那你赶紧去,等会我们要第一个上去捐款,你快着点别耽误了。” 傅司言挂了电话:“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忘了,还催我呢。”转头对白如笙说:“准备好的捐款支票让我爸落在家,我要去车里拿支票本,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我不去,就在这里站会,你快去吧。”白如笙心里烦烦的,哪也不想去。 “那行,我很快就回来,你自己要小心。”明知道她功夫高这里没人是她对手,傅司言还是不放心。 白如笙被他的模样逗笑,搞得她像小个孩子他一走自己就被人贩子拐卖了似 的:“你快去吧,再耽误”她一个人趴在栏杆旁边看着楼下渐渐围拢过来的人群出神。 正下方的喷泉水池边,苏弯弯眼神里散发出恶毒的光,只是脸上贴着假面皮格格不入的微笑着,看起来颇为诡异。她脑子里都是刚才白如笙跟傅司言的谈话,原来她的司言哥哥心里还是有她,只一切都是白如笙这个贱~人在里面挑唆。 如果没有白如笙,司言哥哥肯定还是喜欢她的。 她真后悔,后悔当初在学院后面的密室没把握住机会,当时就该一刀杀了白如笙!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发疯的苏弯弯 然而苏弯弯不傻,她知道贸然动手要承受法律责任,虽然之前的事没闹出来她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是因为白如笙没有死。她要像个完全的办法才行··· 宴会厅忽然暗下来,会厅中央的彩灯亮起,捐款仪式前还有两个小小的舞乐表演。二楼看不出表现效果,所以原本在二楼的人都下去,只有白如笙一个人, 她没心思看什么舞乐表演,正好一个人呆一会。 忽然,身后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呼吸,虽然音乐声嘈杂,她还是察觉出是苏弯弯。白如笙纳闷,今天可是苏家主办的慈善晚宴,她不在下面却跑来这里,动机不纯啊。无非就是找茬打架,这正合她意,白如笙决定按兵不动。 音乐声嘈杂,人声喧嚷,再加上灯光昏暗根本没人注意到二楼露台的景象。 苏弯弯一步步靠近白如笙,眼中杀气越来越明显,只等最后一步猛然冲上去推白如笙一把。 她本以为白如笙没防备一把就推下去,没想到她紧紧抓着栏杆,稳稳站定。 “有背后下黑手,你也就只会这样了。”白如笙不屑回头,指着楼下的喷泉水池说:“想推我下去让我当众出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早就发现我过来了!”苏弯弯心头震惊,一时间慌乱无措。 白如笙继续问:“你是有多执着,到现在还纠结在傅司言身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在逐梦学院她就告诉过你,他从来都只当你是妹妹,即便没有我的存在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胡说!”苏弯弯暴怒之下,脸上呈现一种诡异的神情,眼睛里冒着熊熊火光,脸上仍旧是得体的微笑,只有嘴巴一张一合:“你装的到好,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在从中搞鬼,如果不是你司言哥哥不会对我这么冷淡。他以前对我很好,自从你出现之后他对我态度才忽然转变。” 苏弯弯认定白如笙不止这一次在背后说自己,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她各种说自己坏话的样子,都是因为她司言哥哥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只要白如笙消失了,她跟司言哥哥就还能回到从前。 越想心头的恨意越大,苏弯弯如走火入魔一样步步逼近白如笙:“只有你消失了,我跟司言哥哥才能在一起!” “你疯了!”白如笙警惕起来,离的近了她才看到苏弯弯眼里不光有嫉妒不满,还有越来越浓的···杀意! 她想不通苏弯弯为什么忽然这样,之前在学院后面密室里她还不敢对自己下手,捅她的那一刀还是林迟控制着她下的手。更何况把她从这里推下去,顶多就是摔一跤出出丑而已, 又死不了人。 然而,不等她多思量,苏弯弯已经朝她伸出手,双手如力钳死死抓住她胳膊。 “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放手!”白如笙没有反抗,她不想暴露自己武功已经恢复。只双脚站定力从地起,暗暗稳固自己身形不动。 然而苏弯弯根本不受威胁,反而狂傲大笑:“你还以为你是从前呢,林迟都告诉我了,他给你注射过药物已经把你的身体都毁了,你现在一点武功都使不出来不说,身体连普通人都不如。”说到这她兴奋起来,这不是老天都在帮她。 白如笙扭头看向下面,林迟也在人群中,但是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如果她摔下去,更可以让他对自己完全放松提防。 为了把白如笙推下去,苏弯弯用尽全部力气,礼裙替身肩带断了也不管,一心只想把人从楼上推下去。然而她使出很大力气也才把人推到护栏旁,她心头逐渐生起一层疑云,白如笙可不像林迟说的体质虚弱无力。 “够了!”白如笙心头怒火生疼,双手一用力挣脱苏弯弯的钳制,盯着她的眼睛怒叱:“在学院捅我的那一刀我看在你是被林迟逼迫的份上没找你算账,你倒好一点不知收敛,还指使人毁我的礼服,现在又想害我。就你这样的人,还妄想傅司言会喜欢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她是顾及傅家的利益跟颜面,但也不会无原则的牺牲自己。 “你···你····”计谋没能得逞苏弯弯非常恼火,摆开架势朝白如笙攻击去,招招都把人往栏杆边逼。 就在她把白如笙逼到栏杆边想抬脚把人踢下去的时候,赫然发现白如笙身影一晃竟然退到她身后。这个招式她见过,圣武杯决赛白如笙就是用这招打败的叶寻。 苏弯弯内心惊愕不已,但还是一脚踩住白如笙的礼服裙摆不她逃走,然后抓住裙摆用力往回拉。 “刺啦~”一声,腰间处被拽破好大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白皙匀称的腰身。白如笙退后两步避免裙子被撕破走光,也让她下定可要教训苏弯弯的心思。 苏弯弯看白如笙回来准备再次擒住她,却见白如笙忽然后退两步朝她重重撞来,力道之大让她身形不稳后腰狠狠撞在栏杆上还收不住。脚下的高跟鞋又忽然一滑,整个人摔了出去。 “啊···” 此时表演结束灯光骤然亮起,所有人都听到这边的惨叫声看过来,眼睁睁看着苏弯弯从二楼露台掉下来。 掉下来的一瞬间,苏弯弯碰掉搭在水池边上的一截电线,整个人连带电线一起掉进水中。 一阵火光闪电,整个宴会厅的灯光全部熄灭,大厅里一瞬间的寂静之后立即喧闹惊慌起来,惊叫声以及呼救声此起彼伏。 好在宴会厅每个角落都安装了安全指示灯,绿莹莹的灯光把大厅映照的还算明亮,安保人员立即冲到水池边去救人。 然而,人在冲到水池边的时候都纷纷停住,一脸看到鬼的样子。 水池幽蓝的灯光下,苏弯弯披头散发宛若女鬼。然而这不是重点,而是她身边飘着一张人皮脸,更吓人的是她脸上血淋淋的。 保安吓坏了,惊恐大喊:“脸···脸摔掉了!”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落水事故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水池里的苏弯弯身上,只有傅司言朝上面看去,看苏弯弯没事立即冲了上去。看到白如笙安好还在,他才松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是她想把我推下去,结果反害了自己。”白如笙扯着被撕破的裙摆解释。 傅司言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心头一凛:“你是故意把她推下去的?” “是啊。”白如笙大方承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真出了什么事,罪名都要你来担着。”傅司言回想刚才苏弯弯掉落的场景,心头一慌,“水池里有电!” “什么意思?”白如笙朝下面看去,苏弯弯已经被人救上来在做抢救。 傅司言沉思半晌才捋清思路:“苏弯弯掉下去的时候水池里有电光,就是因为漏电触动了这里的漏电保护系统才停了电。” “难怪这里面的灯都灭了。”白如笙不解:“可水池里怎么会有电呢?” “你说苏弯弯想推你下去?”傅司言反问了一句,白如笙就什么都明白了,脸色一冷:“苏弯弯是想把我推下去电死,她想我死!”也难怪她刚才杀意浓重。 很快,苏弯弯苏醒过来,看到身边大惊失色的爸妈,还有神色各异的人,慢慢反应过来:“我···没死?”她明明算计好的,怎么会这样?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 有人大喊:“水池里有电线!”等人把电线清理出去,在拉开电闸整个大厅瞬间明亮起来。 苏母下意识遮挡苏弯弯的脸,然而周围人都看清苏弯弯的模样,小声议论很快变成当面追问:“···她的脸···” 苏弯弯这才发觉自己脸不对劲,抬手摸到一片凹凸不平:“啊···”她慌忙捂着脸,扯过衣裙遮挡,然而已经没用,所有人都看到她布满疤痕狰狞恐怖的脸。 “你们别看了,这是电伤,刚才水池里有电。”苏父胡乱找借口遮掩。 “是啊,水池里有电···”苏母边遮掩边询问女儿;“弯弯,你怎么会从那上面掉下来?” 苏弯弯愤恨的指过去:“就是她,是她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 众人朝苏弯弯手指的方向看去,惊诧不已:“傅司言!”没人认识白如笙,但傅司言这里人人认识。 “是这个女人!”苏母却知道指的是旁边的白如笙,“你早就想害我们家弯弯,今天更是明目张胆直接谋害人命!报警,我要报警抓你!” 白如笙行的正站得直,由她报警。 傅正明挤过来,问:“怎么回事?” “爸,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等会警察来了调出监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傅司言朗声说道。 苏弯弯看傅司言跟白如笙站到一起,就知道他是偏向白如笙的。可她不怕,就看她白如笙今天怎么脱身。 傅正明还想从中劝和:“大家都是自己人,索性人没事,咱们不如大事化小,私底下商量着来解决。” 苏父也有这个心思,真要是闹起来苏弯弯脸上的伤就遮不住了。但是苏母正在气头上就是不同意,指着白如笙大骂:“都是这女人,早就看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着这么多人都敢行凶动手,背着人还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呢!今天还害的我们弯弯成了这样,一定要跟她讨个公道。” 傅正明替白如笙解释:“弯弯的脸不是早就···” “你别说了!”苏父一看他要说出实情立即打断,态度也坚硬起来,“等会警察过来会住持公道。” 很快,警察过来,先是听取双方证词,看双方各执一词就去调取监控,这才知道这段时间监控室在检修,并没有视频证据。 白如笙嗤声:“难怪苏弯弯这么镇定。” 傅司言却嗤不出来:“没监控你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毕竟苏弯弯才是受害者,她说你推她那警方肯定要调查你。” “调查就调查,我才不怕。”白如笙混不在意。 “那你不知道人言可畏,警方肯定要把你带走调查,当着这么多人把你带走,这群人会怎么想怎么说,到了外面又会怎么说。如果苏弯弯有心,直接买通无良媒体一通报道,你罪名就扣上了。”傅司言担心的不行,心里飞速思考现在该怎么办。 一番调查下来,果然要带走白如笙。 傅司言还没来得及站出来阻拦,赵玉舒忽然站了出来:“我这里有段视频,可能对这件案子有帮助。” 她打开手机视频交给警察,视频虽然昏暗不明,但隐约可见白如笙一个人站在二楼露台上发呆。而后苏弯弯出现,从后面推白如笙一把。然后两个人撕扯起来,中间一段两人用功夫打斗的场景,忽然白如笙奇怪的变换位置,被苏弯弯扯住裙摆往后一拉,紧接着白如笙往后撞上去,苏弯弯就掉了下来。 事情很明显了,苏弯弯找茬挑事反掉下露台,还故意撒谎诬陷白如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弯弯惊呆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偷拍她们! 她惊恐嘶吼:“不是的,白如笙就是故意撞我下去···”然而没人会相信她。 报警却把自己女儿抓了,苏母怎么也不能接受,不顾一切上去阻拦:“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她才是受害者, 你们要抓就去抓撞人的啊!” “女士,你女儿涉嫌故意伤害,还诬陷别人,她有必要跟我们去警局配合调查。”警察严肃的说。 然而担心苏弯弯脸上的伤,苏母怎么冷静下来听他的,还是不管不顾冲上去:“你们不能带走她,她脸上受伤要去医院···” 两个警察拦住苏母:“我们会带她去医院,如果您担心可以陪同去医院。”又警告道:“如果您再这么阻拦我们执行公务,也会受到惩罚。” 苏父看情况不对赶紧上来拦着,呵斥苏母:“大庭广众,这么多人在,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说我,还不快去救女儿!”苏母把怒火都发泄到丈夫身上,一个劲的推他:“弯弯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还不快去救她···”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苏家巨变 推让间,一个红色信封从苏父身上飘然掉落,连带里面填写好的支票也掉落出来。有眼尖的捡起来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苏父发觉身旁人不对,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他捐款的支票,脸色骤变,忙伸手夺。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支票被男人高举起来,满目不忿的高声质问:“苏老板,你就是这么捐款的是吗!” “你小点声~”苏父忙示意那人不要吵嚷,双手作揖,“你把支票给我,我们万事好说。” “休想,你个老混蛋!”那人大骂一声,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苏母也把苏弯弯放到一边,目标转移到骂人的人身上,“你谁啊你,竟敢这么骂人,你还想不想在临市混了!” 那人高举着支票毫不退让:“还不知道是谁不想在临市混下去!”他提高了音量,“大家快过来看啊,堂堂苏总,临市首富,这次慈善晚宴的发起人,捐款的支票竟然是假的!” 众人哗然:“捐假支票,这不是诈捐吗!” “你胡说八道!”苏父发疯般扑上去抢,奈何他身高不够,年纪又大行动不如那个年轻人灵敏,根本够不到支票。反倒像个跳梁小丑,更显他心虚。 身为临市商会会长的傅正明自然要出面论证一番:“能不能把支票给我看看。”说实话他打心里是不信苏家会做这样的事,没理由也没必要。 然而那人却死死护着支票不给:“整个临市谁不知道傅会长跟苏家关系亲密,这支票给你不就跟给苏家一样,当我们大家是傻子!” 旁边人也附和说:“就是,不能给他,一定要交给警察!” 也有熟识的劝傅正明:“大家都知道你们两家关系好,你给避嫌才是。” 傅正明无可否认也不打算否认,但他绝对不是个徇私舞弊的人,这会被人这么一说着实让他恼怒。他向众人保证道:“我傅正明向来秉公办事,今日这事发生在临市,又事关商会慈善捐款,出了这种事我岂能顾自己避嫌而不管不问!” “别在这假惺惺的,说不定这事你也知情,跟苏家商量好的套我们的钱罢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开始起哄,让傅正明把他捐款支票拿出来看。 傅正明气恼的脖子通红,从怀里拿出支票摊开给众人看:“你们谁要看,过来看看这支票是真是假!” 旁边的人伸脖子看了一眼便不言语,这支票一看就是真的。 傅司言站出来为他爸说话:“我们家跟苏家关系好不假,可我爸的为人你们也该清楚。这长慈善晚宴虽然是苏家举办,但也是我爸同意让苏家挂着商会的名义。 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我爸才是最有资格跟责任站出来住持公道的人。” 他环视一周目光凛凛:“你们横栏竖挡的不让,难道是质疑我爸的会长资格,还是你们另有他们想顶替会长职务?”有些话他爸不适合说,只有他站出来说才合适。如果他爸这个时候不出来说话,事后肯定会被诟病跟苏家勾结,此时他爸一定要出来管事,切要主持公道才行。 被傅司言这么一问,众人哑口无言。那人这才把支票递给傅正明:“反正这么多人看着,您也不会故意包庇。” “那是当然!”傅正明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接过支票检查,越看眉目越重,这支票果然是假的!他愤恨看向苏父,只见他胆怯哆嗦,已然是辩无可辩。 带走苏弯弯的警察正好回来,被人拉过来处理这边的事,直接连苏父一起带走。傅正明把支票交给警察,又痛那个发现假支票的人一通去警局协助调查。 苏家一家三口,转眼就只剩下苏母一个人,仓皇狼狈的处处找人哀求帮忙。然而此时的她如同瘟神,人人避之不及,她又惊又急竟然昏倒过去,本来送苏弯弯去医院的救护车直接把她也疫病带走。 主办人被抓,会长也不在,这场晚会已经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宴会厅里的人一窝蜂散去,不到十分钟就空了。 白如笙看着空荡荡的会场颇有感慨:“苏弯弯肯定没想到自己这一闹,把整个苏家都跌进去。” “这是她自作自受。”傅司言眉目沉静,“估计这次苏家困境不小,诈捐可是大忌,一旦爆料出去苏家苦心经营多少年的企业形象就毁于一旦,以后处处受限制,想再树立形象更是难上加难。”说白了,就是苏家正遭遇灭顶之灾。 “苏家是临市首富,那么有钱,即便是公司倒闭了也有的是钱养老,前提得是苏弯弯老老实实。”白如笙不担心也不幸灾乐祸。 傅司言却摇头:“有句话叫等登得越高跌得越重,苏家已经不是普通的小公司,出了事把公司解散就行。他旗下不光涉及房地产,还有实业工厂,乱七八糟处理起来十分棘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大厦倾倒,别说自保,估计还要赔不少钱。” 白如笙不懂商业里面的事,也不在乎。她现在脑子里都是赵玉舒手机里的视频,里面从头到尾都是在拍自己,拍到苏弯弯害她才是凑巧。关于赵玉舒为什么为偷拍她,白如笙脑子里已经有答案,只是犹豫着不肯面对。 离开酒店的时候,才发现赵玉舒竟然没走,拿着手机焦急不安的样子。看到他们两个笑吟吟过来:“你们两个还没走呢。” “你不也没走。”白如笙冷冷回了句。 赵玉舒笑容立时凝固在脸上,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尴尬摩挲裙摆:“我是有两句话想跟白小姐说,一直在外面等着。” 白如笙浑身一凛默默挺直了脊背:“什么话?”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心头带着一丝丝期待。 “是这样的。”赵玉舒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机,“其实我不是故意要拍白小姐的,我就是觉得那场景很好看,拿着手机乱拍。恰好拍到苏小姐想害你,就录了下来。还请白小姐不要误会···”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如笙霎时沉了脸,冷冷打断赵玉舒的话:“没有误会!” “···”赵玉舒愣在当场,讪讪的看向傅司言。 旁观者清,傅司言看的七七八八,在两人关系闹僵之前出来说话:“我们小白的意思是多谢赵总站出来作证,如果没有你拍的视屏,她就百口莫辩了。” 白如笙不想说话,拉着傅司言就走。 赵玉舒在车后面盯着他们看了很久,直到车子拐弯消失不见。 傅司言从后视镜里瞥一眼白如笙,看她鼓着眼看外面,伸手拍拍她手背:“你不要想太多。” 白如笙收回眼睛:“当然要想,刚才林迟也看到我跟苏弯弯打斗,他已经知道我身体已经恢复,装病是骗他的。以后肯定会对我处处防备,再想靠近他取到他DNA样本就更难了。” 看破不说破,傅司言顺着她的话说:“没关系,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获取DNA的办法有很多,烟头,指甲都可以。” “貌似林迟不吸烟,那到他的指甲可比取头发还难。”白如笙微微心烦,“不行我就去找他比武,随便伤他一刀就可以取到血样。” “这是最下策,取到血样也会打草惊蛇。”傅司言不认同。 白如笙丢个白眼过去:“我当然知道,就是说说而已。” 难得休息两天,傅司言天天出门奔走,即便是在家也不是拿着手机就是对着电脑,快要忙昏头的样子。 白如笙算着日子苏家的事也该有结果了,吃完饭的时候问傅正明:“伯父,苏家现在怎么样?” 傅正明重重叹了口气:“你苏伯父诈捐的事无可辩驳,警方介入还调查出别的许多事。现在你们苏伯父被警方收押,具体结果还要看法院审判。你们苏伯母跟弯弯还在医院,她们两个完全不懂企业经营,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苏家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他们都明白。 “这都怪苏弯弯自己,找茬害小白结果害了自己一家。”傅司行为白如笙抱不平。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有些心疼,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傅正明身不由己,碍于身份在这里很多事都插不上手。他看向傅司言:“昨天我在苏家资产变更表上看到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插手苏家的事了?” 傅司言点头承认:“苏家是块大肥肉,现在这个时候接过来正合适。” 傅司行皱了皱眉头:“司言,咱们跟苏家关系不错,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好吧。” “这可不能算是落井下石。”白如笙不觉得傅司言做法有什么不对,“苏家这块肥肉现在就放 在那里,白给别人捡去也是丢。” 傅正明也同意,拧眉想了想:“这点到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跟苏家好了一场,现在他们落得这个下场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心里过意不去。” “你今天上午去医院看望苏伯母,是不是她说什么了?”傅司言问。 “唉~”傅正明放下筷子,“苏家出了这么大变故,她一个妇人又这把年纪,即无能为力还要事事承担,说点抱怨的话也正常。只是她···”他看向傅司行。 傅司行被看的有些不安:“怎么了?” “爸,这不可能。”傅司言已经明白,肯定是苏伯母想把苏弯弯跟他哥傅司行撮合到一起。 白如笙听傅司言提过,也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她现在仍旧是外人,傅司言的事她还可以说上两句,傅司行的事她不好事事插手。况且她已经跟傅司言谈过这件事,相信傅司言有分寸。 不光傅司言不同意,就连傅司行听了也不果断推辞:“不行!”他越想越气,“苏伯母以前一门心思撮合苏弯弯跟弟弟,现在看苏弯弯毁了容又塞给我,我不是垃圾桶,对苏弯弯也没感觉···” “你别激动。”傅正明宽慰道,“她求我看在两家的情分上一定要跟你说说,我就是跟你这么一提,你不同意爸又不逼你。”他何尝不了解自己儿子,傅司行的心思从来没在苏弯弯身上,现在更不可能。 白如笙也安慰傅司行:“就是,这件事以后都不提了。” 她决定去医院见苏弯弯一面,她们之间的事也该处理干净。房门忽然打开,她一听就是傅司言:“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傅司言说着扑到床上,隔着被子搂着白如笙,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好几天没好好说话了,你就不想我。” “不想。”白如笙十分不给面子,略带着置气的口气说,“你天天忙的跟什么似的,我为什么要想你。” 傅司言狭促一笑:“你是怪我这几天没跟你亲热吗,那今天就一次性补偿回来。” “我才不是这个唔···”白如笙话没说完就被吻了个结实,傅司言特有的气息还是那么舒服,让她忍不住沉沦了一下,直到脑子乱哄哄喘不上来气才分开。 ······ 傅司言斜依在床头搂着白如笙,无比满足:“我很喜欢现在温柔的你,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找我约架,那么暴戾。”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什么时候温柔过。告诉你,从明天起你每天早上跟我一块起来练功。”白如笙掐他胸口跟胳膊上的肉,露出无限鄙夷:“看 你这肉松垮垮的,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哈,竟敢说我没男人味!”傅司言对自己的身材十分自信,佯装发怒,伸手去挠白如笙痒。 白如笙却忽然认真起来:“我在想要不要重新制定个规则,想娶我就要打败我再说,总不能嫁个武功不如我的老公···”说完偷瞄傅司言。 果然傅司言慌了神:“你又不是女土匪,搞什么比武招亲这一套,再说了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是赚钱养家这方面我可非常拿手。我倒觉得咱们两个一个能打架,一个能赚钱,各司其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的很呐!” 白如笙才不信他这套,只是反驳的话被热吻堵回去,她又忍不住沉溺其中。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废除武功 临市医院,普通病房。白如笙跟傅司言在门口就听到苏弯弯扔东西骂护士的声音,她已经成功在床位紧张的病房里开辟出自己的天地,同病房里的病人都受不了她脾气,情愿睡走廊也不要跟她住一个病房。 等护士出来病房里安静了,白如笙跟傅司言才进去。看到傅司言的时候苏弯弯神色大喜,慌忙整理凌乱的发髻跟脸上的纱布。再看到白如笙的时候瞬间冷下来,胸口气的一鼓一鼓,没好气的对白如笙说:“你来干什么!” 白如笙好心提醒:“要来的是我,傅司言是陪同。” 苏弯弯忍了又忍:“你又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看我多丢人!”她忽然暴躁起来,手重重捶打着被子,“我现在已经是整个临市的笑话,整个临市的人都知道我的脸毁容了,你满意了!” “首先你的脸不是我毁的,其次,被人知道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水池里怎么会有电线你最清楚。”白如笙站在床头,淡淡看着她。 苏弯弯沉默了一瞬,随即抓狂否认:“什么电线,我不知道什么电线,都是你害的我!” 白如笙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挑明来由:“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废了你身上梨山派的功夫。说来对你也有好处,省的你全身溃烂。” 全身溃烂,着实吓了了苏弯弯一跳,不过她最害怕的还是武功被废,双手护着身体退到墙角:“你想干什么!” 来的时候傅司言已经猜到白如笙的目的,在路上跟她商量过了,帮着劝说苏弯弯:“你别害怕,你的功力并不深,不用像林恒之那样挑断手脚筋。” “我不信,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苏弯弯面目惊恐,退到不能再退,“不对,司言哥哥才不会伤害我,肯定是你从中挑唆的,我不会任由你摆布!”说着按响护士铃,大喊大叫,“快来人,来人啊,救命啊!” 有护士从门口经过,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傅司言跟白如笙就是普通来探视的,以为又是苏弯弯发疯找事,便没多过问,摇摇头走了。 苏弯弯急了,大叫:“护士,你给我过来,有人想杀我!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护士~” 然而,外面的护士纷纷摇头,没人理会。 傅司言还要劝说,被白如笙拦住,她目光如炬直直看着苏弯弯:“我知道你为了练功已付出很多,还毁了容貌,也知道你也是被林迟害的···” “对,都是林迟!”苏弯弯自知不是白如笙对手,慌忙把责任都推到林迟头上,“功夫是他主动要教我的,你们要找就去找林迟。” “我不 怕你去传话,林迟我一定会找,他的功夫也肯定要废。”白如笙指指外面,“如果你觉得不甘心,我们可以出去找个地方比试一场,我赢了废你武功,你赢了我转身就走。” 自知功夫不如白如笙的苏弯弯哪里肯,拿起床头的东西就往白如笙身上砸:“你仗着自己武功高欺负我。”没有办法又求向傅司言,“司言哥哥,你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上,帮我赶走白如笙,她就是想害我。” 看她是不会配合,白如笙不再跟她废话,一把扯掉被子蒙在苏弯弯头上,趁苏弯弯发疯扯被子的时候手掌化刀劈在她后颈。苏弯弯闷哼一声,已然昏死过去。将人扶躺下,手指在她后腰,双肩及双腿几处穴位上狠狠敲击。 “行了。”白如笙拍拍手,体贴的帮她把被子盖上。 “这就行了?”傅司言这才看到病房门都没关。 片刻之后,苏弯弯醒来,看到白如笙如同看到索命鬼魅,撕心裂肺的惊叫一声翻身要逃。然而医院病床很窄,她直接掉下床,头磕到旁边的病床也不管不顾,直接从床底下爬到墙角:“你不要过来,你不要伤害我!” 傅司言过去解释:“你别害怕,白如笙已经废了你的功夫,你没事了。” “什么!”苏弯弯大惊失色,下意识检查自己手腕脚腕,发现完好无损这才稍稍冷静,“怎么废的?” “我损了你的几处穴位,以后只要练功就会浑身酸麻胀痛难忍,从一定程度上说是废了你的功夫。”白如笙解释。 苏弯弯在身上胡乱摸摸:“损了我的穴位,那我以后身体不就毁了!” 白如笙耸肩:“本来废除功夫就是挑断手脚筋,我是看在你也是被林迟利用的份上,又练功不深,这才只是损你穴位,不至于让你残废毁了后半生。” “弯弯,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以后好好生活。”劝说的话傅司言也不想再说,准备把自己为为她筹谋的后路告诉她,却见苏弯弯盘腿打坐,竟是要练功。 凝神静气,苏弯弯试着调息运功,一开始还能感觉到胸腹处气力十足。正要用力,后腰处忽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双腿双手斗殴开始发麻胀痛,如蚂蚁啃噬疼痛难忍。 “啊~”苏弯弯双手胡乱扯头发,双目猩红,竟然发狂。她瞪大着眼珠看向白如笙,“你···你真的毁了我的功夫,我为了这身武功付出了多少,现在我脸都毁了,在临市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名声尽毁。我以后该怎么办···” 傅司言感觉她精神不对,悄悄推开挡在白如笙身前,警惕的防备着苏弯弯。 果然 ,苏弯弯重重喘着粗气,如发狂的野兽扑向白如笙:“我要杀了你!” “住手!”傅司言挡在前面钳制住苏弯弯,大叫医生。 苏弯弯双手犹如利爪伸向白如笙的脖子,然而就是抓不到:“啊···我要杀了你,我当初在地下室就不该心软,一刀割断你的脖子···我应该下手再狠一点,直接把你师兄也杀了,只是弄死了他老婆···” 白如笙越听越不对:“你说什么!” 此时医生过来,叫来护士把人捆到病床上,注射了安定,苏弯弯很快安静下来,陷入沉睡。 (本章完)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案情真相 白如笙却乱了,苏弯弯口中的师兄肯定是指大于师兄,他老婆的死原来是苏弯弯搞的鬼。她一定要问个清楚,给大于师兄一个交代。 在医院足足等到天黑,苏弯弯才醒来,但是双目呆滞一点反应都没有,医生说是精神受刺激,情况不明。 闻讯赶来的苏母看到女儿这个样子,趴在病床前哭的不能自已,看到白如笙更是扑上来恶狠狠质问:“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害的她成这样!” “伯母,您先冷静。”傅司言忙从中拦着。 白如笙冷眼盯着苏母,一字一句的说:“你女儿这样你都受不了了,你可知道她害了一条人命,毁了一个家庭,让一个孩子失去了母亲!”她从未这么发火过,不仅吓得苏母目瞪口呆,脸傅司言也怔住。 她通知警方,但是警方说苏弯弯精神错乱,所说的话并不能作为证词,而且那个案子完全找不到其他证据。 事情再一次不了了之。 白如笙去看望大于师兄,没告诉傅司言。 城郊民居房里,一应物什全都搬到院子里,于洪斌跟于晓婷正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看到白如笙于洪斌愣怔了一下,脸上皱纹加深显得更加苍老,眼神闪烁不敢跟人对视,讪讪招呼白如笙:“你来了···”看了看凌乱的院子,不好意思的说,“这里太乱,也没地方招呼你,我今天也忙···” “大于师兄,你这是···”白如笙看出不对,拉着于洪斌出去说话。 于洪斌强撑的欣喜之色遮掩不住无奈:“晓婷考上了大学,就在临市城东,这里离得远不方便,我就想把这边卖了再换一套房子。” 肯定不是换房子这么简单,白如笙紧紧抓住于洪斌的手,衷心的说:“大于师兄,我们可是同门师兄妹,师傅生前教导我们要互帮互助,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越见师兄这样她越觉得愧疚,大于师兄老婆的死说白了跟她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恨她,苏弯弯也不会针对到他们一家头上。 “···哪有什么困哪。”于洪斌揉着耳朵根解释,“住在这里到处都是我老婆的身影,而且房子也太破旧了,正好有个人想买我就卖了。” 搬家公司的人过来催促:“东西都收拾完了没有,去乡路可不好走。” “去乡下!”白如笙看着于洪斌,这些他还不说实话。 “是去乡下,因为新房子还没看好,先过度一下。”于洪斌不敢直视白如笙的眼睛,假意忙活跑回屋里。 白如笙看向于晓婷,示意她出来;“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卖房子?” 于晓婷眼 睛唰一下红了,眼泪如雨点吧嗒吧嗒往下掉,抽泣哽咽的说:“···我考上了临市大学···学费一年要一万,爸爸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就把房子在卖了···” “没有学费!”白如笙怎么也不信,“你妈妈去世的时候家应该还有点钱,你爸爸也能挣钱,怎么就要买房子缴学费呢!” “一开始确实有钱,但是高中最后一个月补习还有各种费用缴了不少。上个月姥姥生病做手术花了很多,爸爸想回去工作···人家却不要他了,我们现在的钱只够第一年的学费···”于晓婷看着只见过几面的白如笙,很有亲切感,她拉着白如笙的手说,“我说我不上大学了,爸爸把我骂了一顿。你去跟我爸说说,我可以去工作赚钱。” “那怎么行,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大学而考不上,你现在考上了怎么能不上。”白如笙拍拍她肩膀,目光沉定,“你安心上学,学费不是问题。”她现在手上还有些钱,足够于晓婷上学的了。 白如笙赶紧进去找于洪斌:“你不用买房子,晓婷的学费我来出!” 于洪斌明白是女儿跟她说了实话,也不遮掩:“晓婷的学费怎么能让你出,而且我们现在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能负担得起。” “都卖房子了还不算山穷水尽!”白如笙不由分说把银行卡塞给他,口气不容置疑,“这房子不能卖。” “真不用···”于洪斌把银行卡又还给她,低沉道:“房子已经卖了,合同也签了,人家钱都给清了。” 白如笙还是坚定不移,再次把银行卡给他:“跟对方说毁约,这钱当做赔偿。” 正好买房的人过来,气势汹汹的:“怎么还没搬走呢,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买主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满脸横肉。 于洪斌沉着脸说:“这不正在搬呢。” “不搬了!”白如笙气势沉沉,过去对买主说,“这房子我们不卖。” 买主上下打量着白如笙,并没有把她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嗤笑出声:“你谁啊,这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合同都签好钱也付了,你说不卖就不卖了!” “我说不卖就不卖!”傅司言忽然进来,双手插兜。他刚才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这件事说起来跟他也有关系,不做些什么他心里愧疚难安。 买主刚才就看到傅司言在门外打电话,一身名牌西装一看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免说话没了刚才的气势:“这房子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说了不算。” 看到傅司言过来,白如笙眼神复杂,却明白他处理这些事比较在行, 不免心里安定不少。 只见傅司言拿过合同拍张照片发出去,很快收到回复:“你们这份合同并不附和购房合同规定,而且你们之间交易的房价低于市场平均价太多,所以我完全有理由作废这份合同,并且不用支付任何赔偿款。” 买主被傅司言气势震到,期期艾艾了半天说不出话。 白如笙看着架势解约有望:“大于师兄,把钱还给他,这房子我们不卖。” 但于洪斌却忽然站出来,态度强硬的说:“这房子是我的,卖多少钱我自己说了算,你们就不要管了。”说着撵白如笙他们出去。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章 叶医生的新消息 买主一看态度又强硬起来:“就是,人家正主都没意见,你们在这瞎掺和什么。” 白如笙一个冷眼过去,吓得他连连后退,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凶戾。 于洪斌坚持要卖房,不管白如笙怎么劝都没用,闹得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白如笙沉着脸生闷气,傅司言劝她:“其实我能理解大于师兄的想法,他是个男人,不想像可怜的乞讨者一样被别人照顾,尤其连她女儿的学费都要别人来出。” “我知道他也需要男人的尊严,但我这是帮助而不是施舍,说的不好听一点我是在···赎罪。”白如笙心情跌落到极点,“如果不是因为我,苏弯弯也不会针对大于师弟。” “苏弯弯要针对大于师弟我能理解,为什么要害他妻子?”傅司言有点想不通,他悄悄去问过苏弯弯,但她不承认那件事跟她有关。 白如笙瞬间冷脸:“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冤枉苏弯弯,把大于师兄妻子的死强叩在苏弯弯头上。那天苏弯弯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也听到的!” “我不是在为苏弯弯开脱。”傅司言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也让人调查过,案子确实没有任何能立得住脚的证据,即便我们再怎么想,那件事也只能翻过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帮大于师兄从现在的困境走出来。” 看着大于师兄变成现在这样,傅司言心里也不好受:“你跟你大于师弟说苏弯弯的话了吗?” 白如笙摇头:“他现在还不能释怀,跟他说了这些没用的只会勾起他伤心。”她想了想,“不能直接给钱,最好是帮大于师兄找个工作,不然就算给他再多的钱也不能换回大于师兄生活的信心。”她觉得大于师兄缺的不是钱,是过好生活的信心。 傅司言也这么觉得:“我有个办法,大于师兄功夫还不错,家里刚好缺了个保安,我觉得他肯定能胜任。” 这个主意很棒,白如笙立即给大于师兄打电话。 正在老家搬旧家具的于洪斌犹豫不绝,于晓婷看着破旧不堪的土房子,不停央求:“爸,回去找个工作不是正好,在临市我们可以租房子住,这里屋顶都破了怎么能住人!”于洪斌耐不住女儿哭求,只好答应,把老家东西安置妥当就回到临市。 市中心豪华富贵的中式庄园里,于洪斌左右打量精美绝伦的屋子,以前在剧组拍戏也会帮着布置华丽室内场景,但真实见到还是头一次。于晓婷直接看呆了,这种房屋她只在电视里看过,真的站到里面是想都不敢想。 傅司言给于洪斌介绍工作内容,于洪斌很乐意接受,但是——工 资待遇也太好了。 于洪斌有些为难:“你不必为了照顾我把工资给的这么高···” “你误会了,你的职位就是这个待遇,之前离职的那位是因为找到更高待遇的地方。”傅司言如实说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女儿在上学之前也可以住在这里,我会让人给她安排一间屋子。” 于晓婷压抑不住的高兴。 白如笙再次把银行卡拿给大于师兄:“这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有工作,等以后挣了钱再还我。” 这次是傅司言拦住的:“大于师兄可以预支工资,晓婷的学费完全不是问题。” “是啊,小师妹你的钱自己收好了,你不是要给师傅重修坟碑吗。”于洪斌笑着道谢:“多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用道谢,傅司言也是看你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才安排的。”白如笙便不再客气,把银行卡收起来,话说给师傅重修坟碑的事拖得有点久了,要安排个时间动工了,毕竟订金都给了。 傅司言眼神闪了闪,忽然有人过来说叶医生过来。叶医生已经被请到傅司行房间傅司言匆忙过去:“叶医生是来为我哥哥做检查的吗?”他记得做检查不是这个时候。 “我就是来做检查的。”叶医生正在给傅司行检查身体,不多说话。 傅司言也不再问,就在一旁看着他们,等到检查完毕才出声:“叶医生,我送你出去。” “好。”叶医生收拾完医药,跟傅司言一块出去。却没有离开,而是去了书房。 “您是不是查到什么新消息了?”傅司言问。 叶医生点头:“前几天我们医学院举办了一次校友会,我也被邀请参加。闲聊偶然听一个校友说你妈妈多年前出国学习的时候,还学习了医学美容,而且当年已经小有成就。回国后也接过不少医学整容的手术。” “由于当年医学整形还不算公开合法,所以才没有医疗档案。”叶医生正色道,“不知道你妈妈的失踪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肯定有关!傅司言已经基本断定,当年他妈去逐梦学院给林恒之做的是整形手术,而那些被整容成林恒之的人,十有八九也是出自他妈妈的手。 送走叶医生,傅司言立即拿着他妈妈当年的照片去花园公寓,果然,这个假林恒之的整容手术就他妈妈给做的。得到这个消息,傅司言激动得不能自已,当即决定跟林迟签约。 回到家傅司言把白如笙叫到屋里:“我要去外面一趟,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他神情凝重,白如笙就猜到:“是不是林迟农家 乐那边有情况?” “是啊,只要跟林迟签订合同掌握他资金流动去向,我手里就有农家乐完整的犯罪证据链。”傅司言换上外衣准备出门。 白如笙拦住他:“可是我们还不能确定林迟究竟是不是林恒之,如果不是,那你现在所有的努力不都白费。” “这件事也在我的计划中,可能需要你去做。”傅司言给她一个地址,“这是林迟的住所,就在逐梦学院,你先看看,不要轻举妄动。” 接过地址一看,原来林迟一直就住在教职工宿舍后面,这么重要的地方她竟然给忽略了。傅司言匆忙出去,白如笙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幸好有你 逐梦学院,大门紧闭,不过白如笙并不打算走这里,而是从教职工宿舍楼旁边的院墙翻进去。很久没出来活动,她的翻墙功夫倒是一点没退步。 正值暑假,学院里别说学生,老师也都不在,整个校园一片安静。借助茂密树林遮挡,白如笙悄悄来到林迟住所附近,悄悄观察附近有没有监控,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可不想出师不利。 这栋楼外表看着就是个普通的教职工宿舍,一楼却有个单独的院子,她拿出从傅司行那里讨来的望远镜,有模有样的观望起来。 屋里黑灯瞎火,幸好望远镜带夜视功能,里面摆设布局看的一清二楚。不看不要紧,真是令人咋舌,里面装修精致,竟然跟二楼是打通的,只看里面俨然就是豪华别墅,跟隔壁普通职工宿舍是天壤之别。 再看外面,到处都是监控探头,别说是偷溜进去,就是靠近都不能。 有人!白如笙赶紧猫腰躲起来,蹲了一会感觉周围安安静静,这才才反映过来是望远镜看到的。原来不光有监控,还有保安巡逻守卫,可谓守护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正要靠近继续观察,手机忽然响起,她赶紧挂掉关机。幸好周围没人,要不人她就暴露了,这该死的傅司言。 不对!傅司言今晚不是去农家乐签合同去了,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如笙赶紧从附近的院墙翻出来,给傅司言回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傅司言当头就是一句:“你在哪!”语气冷若冰霜。 “呃···”一秒钟的心虚过后,白如笙冷冷反问,“你打电话什么事?” “赶紧回来,不要打草惊蛇,我这边有新发现。”傅司言说完挂了电话。 回到傅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悄悄从后墙翻进去,刚落地就被一束灯光照在脸上:“什么人!” 一听是大于师弟,白如笙笑着打招呼:“是我。” 于洪斌一脸惊愕:“这个时候你从外面翻墙回来,你去哪了?” “一点小事,你还没睡呢?”白如笙胡乱打哈哈。 “今天我先值夜班,熟悉熟悉工作。”于洪斌看向二楼亮着的灯,“你未婚夫刚刚回来,好像很生气,是不是你偷溜出去惹着他了?” “不是,估计是在外面受气了,我去看看就好了。”白如笙随便扯了个理由,也不走楼梯,直接纵身一跳从露台爬上二楼,翻窗户进去。 傅司言阎王似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房门准备向进门的白如笙发火,却被她从身后跳出来吓的一怔,质问也忘了。 “怎 么样,有什么新发现?”白如笙大刺刺把包一放,反客为主先问傅司言。 “农家乐···”傅司言刚要回答发现差点上当,冷着脸质问她,“谁让你去学院的,我告诉你地址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你贸然过去被发现了怎么办,以后再想潜进去就难上加难。” 白如笙做个安了的表情:“我哪有这么容易被发现,我看过了,就是现在进去都很难,除非硬闯,否则根本进不去。” 傅司言凝眉:“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你,你是不是打算硬闯?” “那不会,硬闯也要等最后时刻,现在时机不对。”白如笙如实说,紧接着问,“快说你在农家乐都发现什么了?” 傅司言连呼吸都凝重起来,目光幽深:“我今天签了合约,林迟就开始给我安排整容医师,那个医师我查过,竟然是三年前意外失踪的人。” “意外失踪的人在农家乐!”白如笙震惊失色。 “所以我借口不信任这个医师,让他们换人。”傅司言胸口剧烈起伏,显示他激动的心情。他实在控制不住,像个白如笙分享心底的兴奋,把叶医生的话都告诉她。 白如笙恍然,这才明白傅司言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她也替他高兴:“你先别太激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你千万不能在林迟面前露马脚。”林迟这个人心狠手辣,人命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算。 “你还劝我,自己毒沉不住气。”傅司言叮嘱她,“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我这怎么叫轻举妄动~”白如笙可不觉得自己是轻举妄动,反问他,“你觉得林迟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 傅司言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变化,我昨天看他心情好像很不错。不过他心情就是不好也不会在我面前表露,谁知道私底下怎么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几天慈善晚宴上,林迟发现我武功恢复了,按说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可我看他临走的时候沉稳淡定,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对付他。”白如笙算了算时间,隐隐有了猜想,明天要去趟银行才行。 她正想着事,不防被傅司言拉上床,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就盖好了。 傅司言搂着白如笙头闷在她脖颈间,声音闷闷的:“幸好有你,我还有个人可以说话。”老爸不同意他的行动,大哥又不能受刺激,这些事他除了白如笙没有人可以说。 原本想把他踢开,听了这话白如笙心头一软,紧握的拳头又松开。 能有个人说话听起来要求很低,其实很难。很多时候很多话,真的连个想说的人都没有。在 梨山长大孤独管了,她曾经以为自己不需要同伴也不需要人说话,现在真有人风雨同行无话不谈,才知道这感觉有多好。 第二天一大早白如笙起床练功,这几天傅正明忙着苏家跟商会的事没回来,她一个人练功忽然有些不适应。不过练着练着多了个大于师兄,两人还能交手练习,到也还不错。 傅司言也如言真的忙起来,天还没亮就起床走了,白如笙吃了早饭也出门去。家里又只剩下傅司行一个人, 银行保险柜室,白如笙对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隐隐有些称心得意。她不动声色,好似里面原本就什么都没有一样,关上门离开。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傅司言被抓 然而白如笙心知肚明,看他一个人回房间悄悄跟上去:“农家乐那边没有进展吗?” “我换了好几个医师,怕是再换下去就会引起林迟怀疑,不能再拖下去了。”傅司言一筹莫展,他的目的不光是扳倒林迟,最重要的是找到他妈妈的下落。 “别担心,明天我陪你一块过去,找机会溜进他们内部。”白如笙提议,却被傅司言否决,“不行,他们内部管理更为严密,每个人出入都要指纹验证。而且里面有很多高手,地形复杂,进去就很难脱身。” 白如笙知道他是不想让她也陷入危险,转念一想也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她在外面还可以救人,两个人一块陷进去就麻烦了,就好像之前在学院后面密室的时候。 她还是不放心:“要不然你也给我一个你的定位,就像跟你爸那样的,万一你遇到危险通知我,我好去叫你。” 傅司言早有安排,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手表样式的东西给白如笙戴上:“这个是定位仪,还有警报功能,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通知你,手表会发出红色警报。”他又给白如笙一个电话,“这个人是个私家雇佣兵,有情况你就给他打电话。” 第二天傅司言出门,她就在家里守着,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做什么都没心思。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 农家乐里,化装成任先生的傅司言坐在手术室里,眼睛盯着手机瞳孔剧烈闪烁。今天已经换了第六个整容医师。林迟十分不耐,并且暗中开始活动他转过去的资产,再拖下去恐怕会被林迟发现。 以他的心机肯定会弃车保帅,像丢掉学院密室一样抛弃这个农家乐,到时候他收集再多的证据也是无用。 很快,林迟带着一个新医生过来,语气微微不悦:“任先生,这位医师是我们这里技术最好的医师,从业十年有余,经过他手整的顾客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并且应你的要求,是位女医生。” 傅司言看了看,眼底划过一抹不已察觉的失落,这个女医生身材矮小,虽然口罩遮住半张脸,他还是一眼看出不是他妈妈,难道他妈妈不在这里?正犹豫要不要先答应下,忽听林迟开口:“任先生还不满意吗?要不然这样,我把我们这里所有的医师都给你叫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不好吧~”傅司言自然愿意。 “没关系,任先生稍等。”林迟给医师是个眼色让她留下,转身出去叫人。 手机又发来资产转移进度,傅司言看了一眼没管,刚翻起来手机,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这才发现刚才那个女医生不知何时 走到他身后。他下意识回头,以胳膊抵挡防守。 胳膊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支闪着银光的针筒就在他眼前一寸的位置。他回身把人踢开,后退两步防守。 他刚站定女医生一个箭步冲上来,扫腿出拳,竟然是个高手。 傅司言这才意识到林迟已经发现他不对,赶紧给手机发出消息让他们干预资产转移。消息刚发出去就被踢飞,傅司言想拿回手机却被女医生困住,手悄悄伸进衣兜。 林迟随后进来,带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群高手,看到情况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干净!”一挥手,从他身后冲出来三四个壮汉高手,把人团团围住。 只面对那个女医生傅司言还有信心,一下上来这么多人他真扛不住,想了想抽出手。看一眼手机位置主动出手,朝反方向冲过去。他腹背受敌,没几招下来就被打翻在地,而他人也顺势滚到手机旁。 刚打开手机几个高手就围过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还有人往他脸上喷迷药,气味呛鼻,下一瞬就觉的眼皮越来越沉。 “手机!”林迟看的清楚,慌忙把人推开去找手机,人已经昏倒,手机也被踩烂。 傅司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绑在一个手术台上,就跟之前在学院密室一样,老手段。眼前迷迷糊糊出现个人影,是林迟,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隽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傅司言放心大半。 林迟如看案板上的肉块一样冷眼看着他,简明扼要的问:“两个问题,你是谁?来这里究竟什么目的?” 他这一问傅司言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暴露,他还可以多拖延一会时间。想了想说:“我是来找人的,我有个最好的朋友是个外科手术师,自从跟逐梦学院的院长见过几次面人就失踪了。” “那你去找逐梦学院的院长,找来这里干什么?”林迟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逐梦学院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林恒之出了意外又不知所踪,得知这里是林恒之名下产业,我就找过来了。”傅司言说的声情并茂,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整个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恐怕刚才乱糟糟碰到脸上的人皮面具。 仔细感受一下,只有右边嘴角脸颊的地方松了,他把脸歪向右侧,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 他的理由完全没有问题,但林迟仍然不能全信:“你要找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傅司言暗暗咬牙,他妈妈的名字不能说,可其他的人他也不认识,脑子迅速反应报出一个名字。 林迟眉头一皱:“你说的这个人是我给你安排的第二个医生。” 没想到他记性还挺好,傅司言找个借口:“那是我们叫的名字,她身份证上的名字我忘了。” “哼,重要到让你这么费心巴力找来的朋友,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林迟狠狠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正面看着自己,恶狠狠的说,“你来这里究竟什么目的!” 忽然,林迟脸色大变,如同看到鬼魅一般。只见手术台上的人脸诡异的鼓起来,他这才发觉不对,刚才被手下打的那么厉害,竟然一点青紫都没有。 他伸手拿过一把手术刀,在这人脸上轻轻一划,皮肉绽开,诡异的是一点血迹都没有。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份识破 刺啦~一下,林迟从破口处撕开,手里赫然一张人皮面具。再看床上的人,他怒火升腾:“竟然是你——傅司言!” 被蒙骗的巨大羞辱感让林迟火冒三丈,将面皮狠狠摔在地上,手术刀握了又握,感觉下一秒就要刺入傅司言胸膛。他浑身肌肉紧绷,面目通红,咬牙切齿的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傅司言当然不是这么想,毕竟林迟好几次都对他下了杀意,是他侥幸死里逃生罢了。既然真实身份被发现,傅司言也不粗着声音说话:“你也就是碍于我爸的身份。” “呵~”林迟侧脸,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打出一半阴影,眼睛也堙没在阴影里,阴森恐怖。他咧嘴笑了,“天真,实话告诉你我从来都没忌惮过你爸的身份,即便是你爸现站在这里,我照样敢杀了你!年轻人啊,想的就是简单。” 怎么听他的话都别扭,明明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却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跟他清俊外貌格格不入。着更加印证傅司言的猜想,林迟虽然才三十不到,但林恒之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 他忽然叫了一声:“林恒之!” “···”林迟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嘴角抽动两下,“那个人都跟你说了。” 傅司言心里明了,“那个人”指的就是被他们就走的假林恒之,果然,他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林迟嘴上一顿,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那个林恒之声带受损不能说话,再者他也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看傅司言已经察觉,他也不再隐瞒:“反正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最能保守秘密,我也如实告诉你,我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傅司言并没有表现的多震惊,忍不住替白如笙问了一句:“你当年为什么要背叛师门?”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林迟···不,是林恒之,他眼神一下拉长,思绪飘回到很远。背叛师门,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被傅司言这么一问,他才发现往事历历在目,恍若昨天。 为什么,林恒之苦笑:“为什么还重要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样,当初的为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当然重要,你师傅把你养大,教你功夫,同若父母,恩同再造。你叛出师门还打断师傅的双腿,如此丧尽天良心狠手辣,不说清楚原因,别人还以为是你师傅教育失责。”傅司言最瞧不起背叛师门的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说的好像你多深明大义,你又知道什么!”林恒之眼神愈发阴沉,手紧握着手术刀,绕着手术台踱步,“你是商会会长 的儿子,吃喝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虽然后来没了妈,但也不影响你的高贵人生。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很多人要付出什么才能活下去。” 傅司言虽不明白他说这些什么意思,也不认同他的观点:“不管有多艰难,也不是你背信弃义的理由。” “你懂什么!”林恒之咆哮一声,手术刀狠狠刺进傅司言大腿。 “啊~”傅司言惨叫一声,眼前发黑,想反抗逃跑又动不了。鲜血浸透裤子,流到手术台上,殷红一片,只一瞬他脸颊疼出一层汗珠。 林恒之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瞪大了眼睛,兴奋欣喜:“怎么,这就疼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好不容创建了逐梦学院,金钱,权利,名声我全都有了,却被反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凑到傅司言脸旁,兴奋的说:“再跟你多说一句,白如笙并不是梨山派第一个来找我报仇的,却是唯一一个能在我面前待这么久的。那个糟老头子都教了一帮什么狗屁东西,个个蠢得要命,也就白如笙跟在老头子身边久了学了点真本事。” 傅司言忍着疼讥讽他:“我看你也就···不过尔尔,有本事去找白如笙,看她不打死你!” 恼羞成怒的林恒之又是一刀,咬着腮帮子说:“我是被反噬的,如果不然那白如笙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忽然变了脸,“不过我现在不用怕了,我已经得到另外半部心法,只要安心修炼一段时间,打败白如笙根本不在话下!” 到那个时候就没人是他的对手,也没人能威胁到他。林恒之眼里充满希翼,仿佛他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缓缓抽出插在傅司言腿上的手术刀:“跟你说再多也没用,等你死了就知道你那个不中用的老爸根本什么都不算。”他面目阴狠,把手术刀对准傅司言心脏的位置,咬牙呲目,“你去死吧!” “噗~”手术刀狠狠刺下去,却没刺中傅司言而是扎在手术台上。刺中的下方,原本完好的手术台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大片。 林恒之素来知道傅司言是擅长这个,之前在学院密室就是他不知搞了什么鬼破坏的燃气管道。 此时傅司言仍旧趴在手术台上,上半身的绳子还捆的紧紧的。他双腿受伤使不上劲,整个人半吊在手术台上,十分狼狈。 越想越气,林恒之眸中杀气凛冽,狠狠拔出手术刀再次朝傅司言刺去。 “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把咱们这都包围了!”林恒之的动作被打断,刀还举在半空中,回头怒叱,“慌什么,我们这里没有人吗!” “不是, 还有警察!”那人指着外面,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林经理,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吧!” “警察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来警察。”林恒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开始发虚。权衡再三把手术刀递给身边的人,“你,把这个人处理了。” 那人接过手术刀:“是~” 林迟走后,傅司言再次被人摁住捆起来,嘴巴也被堵上。兜里的化学药品刚才都洒完了,傅司言虽然庆幸自己发出求救信号,却也明白自己还身处危险之中,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些人下手慢点,外面的白如笙快点进来。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正面对战林恒之 白如笙一接到傅司言的求救信号,立即带人赶过来。守门的人保安本来不放行,甚至有武力逼退的意思。幸好她通知了警方,这才顺利进去。 趁傅正明跟警方交涉的时候,白如笙让于洪斌守在外面跟警察一块进去,自己悄悄溜进去。刚走进长廊,就听见另一头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她忙躲到一旁的休息室里面。看到林迟带人匆匆经过,白如笙来不及多想赶紧进去。 路上碰到不少安保人员,被白如笙轻松放到,很快来到里面的手术室里。很长一条走廊,两边全都是一个个的手术室,里面甚至还有正在做手术的。执刀医生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出来叫保安,然而保安大都去了前面,又被白如笙放到了不少,医生叫了好一会才有保安过来。 三四个保安从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里出来,很快将白如笙团团围住,医生这才安心进去继续做手术。 这三四个人个个身材魁梧,而且脚下扎实有力,一看就是高手。白如笙看了一眼他们出来的屋子,傅司言很可能就在那里,白如笙迅速出手。可在她连环打击下,那个人只是受伤跌倒,并没有丧失战斗力。 看来速战速决是不行了,白如笙重新调整战术。剩下三个保安同时围攻上来,攻势凌厉凶悍,拳脚所及之处东西无不破裂粉碎。白如笙迅速施展功法,灵活闪躲的同时找机会进攻,十几分钟过去,那几个保安个个鼻青脸肿,她却完好无损,虽然后背挨了一腿也无大碍。 就在白如笙看准形势准备把这几个人收拾了的时候,后面忽然乱糟糟起来,一群安保人员迅速押解着一群医生经过。甚至有人把正在做手术的医生也拎走,丢下昏迷不醒的病人不管不顾。 白如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上被割开的口子还没缝合呢,血淋淋的好不惊悚。再回头那几个围攻她的保安全都跑了,而傅司言就趴在刚才那间屋子门口,身上还有个保安正挟制着他。 “放开他!”白如笙一个箭步从过去,把那保安踢开,蹲身检查傅司言只是眯着眼睛,意识尚可,便跟保安酣战起来。 打着打着白如笙察觉不对,越大越觉得对方的武功路数跟梨山派的很想,不由加大攻击试探。对方虽然有意遮掩,但还是隐藏不住他梨山派的功夫。 趴在地上的傅司言微眯着眼睛,看着走廊尽头一排惊慌逃离的医生,忽然眼神一紧,有个熟悉的身影被人群推搡着离开。他想追上去,想大叫,但是浑身无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白如笙攻势凶猛,一直在找机会将丢方制服,问他究竟是谁。就在她一个踢腿将对方扫趴在 地的时候,对方忽然摆手叫停:“等一下~”并且迟疑的叫了一声“小师妹?” “你是谁?”白如笙没认出对方身份,即便他称呼自己小师妹也仍旧警惕着。 “是我,我是你小师兄啊,小师兄吴锦。”吴锦掀开胳膊,露出一道圆形伤疤出来。 一看这伤疤白如笙里上去抱住对方,激动的搂住吴锦:“小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先别管这个。”吴锦指着趴在地上的人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他就是师傅给我订下的未婚夫!”白如笙这才发现傅司言趴在地上昏迷过去,忙问,“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吴锦松了口气:“没事,就是腿上被林恒之刺了两刀。幸亏刚才有我在,听他口口声声叫你的名字,还替你质问林恒之为什么要背叛师门,看林恒之要杀他灭口就出手拦下。人是被我打昏的,原本想假装被我打死带出去。” 白如笙听得一怔:“林恒之在哪?” “你还不知道呢,林迟就是林恒之。”吴锦唏嘘不已,“我在这里跟着他干了一年多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竟然真的是他!”白如笙恨恨咬牙,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前台去找林恒之报仇。此时后台已经乱糟糟一团,多逗留也无意,便叫吴锦跟她一起去前面找林恒之。 吴锦却拒绝了:“你先出去,这些日子在这里暗中调查,我发现这里有个自动毁灭系统,地下装了不少炸药,只要启动系统整个农家乐就会灰飞烟灭,林恒之害人的罪证就没有了。” 这确实附和林恒之多疑诡谋的性格,白如笙叮嘱吴锦别忘了抓两个医生作证,最好是女医生,自己则扛着傅司言出去。 前厅院子,傅正明还带着警方在跟林恒之周旋,由于警方来的紧急并没有搜查令,只能被林恒之阻拦在外。 白如笙听闻把傅司言放到警察面前,挡着林恒之的面举报:“这个人伪装成林迟,其实真正身份是林恒之,创办逐梦学院的院长。而他开的这个山庄表面上是农家乐,其实里面是个私人的整容会所,他们不光为人整容还诈骗钱财。” “里面有个人手术做了一半被丢下了,现在脸上还还有大口子躺在手术台上呢!” 林迟没想到白如笙会溜进去,还把傅司言带了出来,他身形不稳差点没晕厥过去,心里把那帮没用的蠢材骂了个遍。本来他风平浪静他还可以以有人报假警为由不让搜查,现在被白如笙这么一闹警方完全有理由进去调查清楚。 原本堵在前厅的人全都进去,白如 笙拉住要进去的于洪斌,让他千万护送傅司言去医院。而她则要留在这里,找到林恒之清理门户。 傅正明也跟着警察已经他们的人进去,拥挤的前厅很快空荡出来,除了两个守在外面的警察只有白如笙跟林恒之对立而视。两个人都盯着对方,眼神在空气中碰撞爆炸。 他们双方对对方都有恨意,一场对战再说难免。林恒之率先朝院子里走去,期间有人过来悄悄附耳对他说话。那个人背对着白如笙,她听不见,但却看到林恒之唇形一张一合,下命令启动爆炸系统。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毁系统 白如笙震惊不小,要知道里面不光有她带来的人,还有许多警察以及他自己的手下。林恒之此举不是狠毒,他是疯了! 不过白如笙并不担心,吴锦在里面肯定能破坏掉他的自会系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专心对付林恒之。 “敢做敢当,你当初敢背叛师门,今日却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白如笙无比鄙夷,林恒之真是她见过最没品的人,跟苏弯弯一个样敢做不敢当。 反正傅司言知道他的身份,白如笙这里也瞒不过去,他索性承认:“我就是林恒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看我能把你怎么样!”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白如笙不再啰嗦一个箭步冲上去,率先朝林恒之发出攻击。 而林恒之毫不退让,跟白如笙正面交手,两人打的昏天暗地,旁边警察看见了警告也没用。林恒之功法狠辣凌厉,气势如虹,每一次出手都朝白如笙命门击去。 饶是在他强劲攻势之下,身材娇小的白如笙丝毫不落下风,防守躲避灵活如蛇。 酣战正浓,林恒之渐渐发觉自己根本不是白如笙的对手,她每一步出击都在他意料之外,每次都是湛湛躲过。正愁不知怎么收场,他忽然浑身一滞停在那里,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神色痛苦捂着胸口,鲜血从里面渗出白衬衫很快殷红一片。 林恒之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如笙:“怎么会···我明明已经练了另一半心法,怎么还会被反噬的这么厉害?”见白如笙笑而不语,他立即猜到,“那半部心法···是假的!” “没错,那半部心法就是我故意放到保险柜里诱惑你的,想你知道保险柜的存在又觊觎那半部心法,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么狡猾多疑,如果不是拿到半部心法,肯定不会贸然使用武功跟我正面交锋。”胜券在握,白如笙挺了挺脊背,开始着手怎么断了林恒之的手脚筋。 冷不防农家乐后院处传来一阵爆炸声,地面一阵颤动,泥土崩裂,无数细碎的砖块以及各种不明的碎片从天而降,空气中一股浓浓的烧焦味道。 白如笙跟林恒之都顿住,白如笙惊得是小师兄吴锦明明去破坏弄家里的自毁系统,怎么还会发生爆炸,更担心里面人的安危。而林恒之惊的是只爆炸了一点,要知道他在整个实验室下面都安装了炸药,只要一启动整个都会爆炸的灰飞烟灭,他之所以带白如笙到外面的院子,就是不想被爆炸波及。 守在外面的警察已经迅速请求支援,而于洪斌也架着傅司言从外面回来。 白如笙担心傅司言腿上的伤:“你们不是去医院 ,怎么又回来了?” 于洪斌无奈:“他半路醒了,坚持要回来,说是他妈还在这里。” 傅司言忍着剧痛有气无力的说:“刚才昏迷的前一刻,我看到一群医生进过,我妈妈就在其中···” “那群被押解走的医生!”白如笙一想确实有,转头欲质问林恒之,这才发现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炸了一半的农家乐里。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白如笙慌忙追上去。 傅司言也想进来,奈何他双腿有伤根本走不了,只能央求于洪斌:“你快去保护” 白如笙半路碰到被人抬出来的傅正明,他被爆炸波及,胳膊被火力烧破一层皮,淋漓的鲜血从焦黑的创面流出来。 而后面还有更多的人被炸伤,傅正明伤的还算是轻的。傅司言安排的那个退伍男人伤的更严重,整个背面都被炸伤,神志不清被人背出来。 “看到林恒之了吗?”白如笙问。 “好像往里面去了,里面他们自己人打起来了。”傅正明捂着胳膊痛苦的说。 白如笙立即意识到是吴锦跟燃爆的人打起来了,忙从进去,记得傅正明大喊大叫,被人强行架出去。 她转来转去找了好一会,才在手术室走廊尽头的密室里听到一阵打斗声,立即跑过去查看。果然是吴锦跟林恒之交手,可惜林恒之带着手下保安,吴锦独自一人根本不是对手,被摁在地上捶打。 “住手!”白如笙大喝一声,冲进去扶着吴锦,“你怎么样?” 吴锦奄奄一息,吐着气说:“控制炸药的是电脑···阻止他们···” 白如笙注意到已经有人跑去鼓捣最里面的电脑,便知他是要引爆剩下的炸药。心里疑惑引爆了炸药他也逃不掉,难道是想跟这里同归于尽?不及多想,白如笙跳到旁边的文件柜上,从那里越过挡在前面的林恒之跟一众保安,直接扑到电脑上。 电脑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然而那人还是对林恒之点点头:“已经开启爆炸,还有最后十分钟剩余所有炸药都将燃爆。” 那帮保安开始簇拥着林恒之往外跑,然而林恒之却先一步挡在门口阻断他们的出路。众人一怔:“你···” 林恒之请俊儒雅的面容此刻诡异狰狞:“外面那么多警察,你们出去最少也要落个袭警的罪名。” “是你指使我们引爆炸药的!”有人不忿。 然而林迟只是笑笑:“可你们死了,就不是我指使的。” 空气里诡异的安静,白如笙出声:“还没明白吗,他想杀了你们再把罪名都推到你们 头上。” 那些给林恒之效命的人发怒咆哮:“我们为你效命这么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他本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还跟他废什么话!”白如笙扒开那帮气傻的保安,迅速冲向林恒之。 然而,就在她手快要抓到人的那一刻,林恒之后退一步把门关上,“嘭~”一声巨响,屋子里静悄悄的。 白如笙怎么会被一扇门挡住,她上前用力踹门,然而她腿脚都疼了,门却纹丝不动。回头看去,那帮保安个个很泄了气的皮球,呆滞无神,她看不下去:“你们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吴锦无力的解释道:“不是他们轻易放弃···这道门···是精钢加了密锁的。只有用钥匙从外面才能打开···”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农家乐爆炸 白如笙不信邪,把电脑桌都搬来一通砸,果然是纹丝不动。忍不住感叹:“厉害厉害,当初要是能给师傅的装个这,也不至于被林恒之这个畜生刨。” 吴锦失笑:“我的小师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呢,再过几分钟这里就要炸成平地,咱们不化成灰也要粉身碎骨了。” “粉就粉呗,又不止咱们俩。”白如笙嘴上这么说,眼睛斜睨向那个摆弄电脑的保安,“这里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那人垂头丧气,一脸将死像:“别说是出路,就是老鼠洞也没有。” “有老鼠洞咱们也钻不出去~”不到最后一刻白如笙不会放弃,白如笙趴在门玻璃窗上朝外看。这一看不打紧,就看到于洪斌跟林恒之打在一起。这于洪斌虽然年纪大功夫也不高,但林恒之被反噬的很深,反应跟力道都受损不小,两人将将打个平手。 白如笙隔着门给于洪斌加油:“大于师兄加油啊!” 吴锦一听也爬起来看:“这不是大于师兄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赶紧让他找东西把门撬开。” “不行呀,这门隔音效果太好,我叫这么大声他连看一眼都没。”白如笙放弃向大于师兄求救。 屋里的人仿佛看到希望,全都活络起来。不知谁说了一句:“打败了林迟也没用,他不知道这个门必须要用钥匙打开,我们也是一样出不去。”所有人又瞬间萎靡下去。 “这次真的死定了···”吴锦看了看时间,“时间过去一半···还有五分钟。” 有人呜呜哭了起来:“我就不该来这里···” “什么不该来这里,当初就不该去逐梦学院!”几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咒骂起林迟。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林迟就是创办逐梦学院的林恒之,时间紧迫她也没心思跟他们解释这些:“不是还有五分钟吗。”她重新趴到窗户上看着外面跟林恒之对打的于洪斌,这个大于师兄,他肯定还不知道这里再过几分钟就要爆炸的事。 蹲下身检查门下面好像有一丝丝缝隙,白如笙爬到地上大喊:“大于师兄,快想办法开门~” 于洪斌隐约听到谁叫他,浑身一怔。林恒之趁他走神的空挡,转身朝外跑,反正时间也不多了,他们做什么也都是无用功。 白如笙起身朝外看,看于洪斌注意到有人叫他,赶紧使劲踹门,踹完立即趴下大喊:“在这里,在这边!” “小师妹!”于洪斌总算是听到白如笙的声音,找到门前,原来这扇玻璃是单面的,里面可以看清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白如笙就趴在门 缝大喊:“时间紧迫,赶紧想办法来门!” 她话音刚落,门应声打开。 所有人都惊住了:“你怎么开的门?” “门上有钥匙,一拧就开了。”于洪斌指了指还插在锁孔上的钥匙。 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林恒之锁了门会藏起钥匙,谁也没想到于洪斌及时赶过来,他根本没时间拔钥匙。 “别愣着了,快跑啊!”白如笙大叫一声,扛着吴锦朝外跑去。 于洪斌帮着扛人,看出是吴锦还十分纳闷:“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这里的保安制服?” “别问这么多了,还是赶紧跑要紧,这里还有几分钟就要爆炸了!”白如笙拼尽全力扛着吴锦往外跑。 吴锦看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 “啊~”于洪斌一听直接把吴锦往肩上一抗,撒开退往外跑。速度惊得白如笙一愣,立即跟着跑出去,边跑边招呼外面的人赶紧离开,“快跑,这里要爆炸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响声震天,带起来的泥土砂石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碎屑,铺天盖地。 白如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扑到压在身下护着,等爆炸过后才看到是傅司言。此时爆炸已经过去,救援警察也赶到,顶着热浪搜寻还活着人。 等她被救出去后才发现,整个农家乐毒在燃烧,巨大的火舌把周围农庄都给堙没,这场大火波及不小。 傅正明已经得到救治,蜷着受伤的胳膊过来检查他们俩的受伤情况,白如笙没什么为题,就是傅司言腿上有伤,后背被砸伤了点,其他并无大碍。 “对了,刚才跟我们一起最后跑出来的人呢?”白如笙四下张望,并没有刚才的熟脸,那帮人被林恒之伤了心,只要稍加劝说肯定会站出来指正林恒之。 “是不是受了伤再救治?”吴锦左右看看也没看到人。 那帮人并没有受伤,而是被林恒之叫到火场另一边。几个人以为他受伤,并且他们人多势众,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又想着说不定能趁机敲诈一笔,这才放心跟着出来。 “亏我们跟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这么对我们!”有人抱怨,“说吧,你能给多少抚恤金。” 林恒之看着后面吐出的火舌,说:“我知道你们不会再相信我,抚恤金我也没打算给。” “什么!”那帮人暴怒,“别以为你教过我们功夫,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告诉你···” 然而这个人还没说完话,就被林恒之一拳封住咽喉,再一拳打在太阳穴,人翻着白眼就直挺挺倒下。另外四个人见状不对 想逃,被林恒之一个一个全都放到。 林恒之目光凶戾,狠狠咬牙:“你们的功夫都是我教的,别以我这样就对不了你们!”他把人一个个扛着,全都扔进火场,“我要活,你们就都得死···” 很快,警察赶过来发现他,问明了身份直接带走。 大火足足燃烧了一整夜才渐渐被扑灭,连累旁边两个农家乐山庄也被烧了大半。受伤的人被医院拉走,光是救护车就来了十几辆,警方又足足用了七八辆警车,才把涉案人员全部带走。 傅司言一直在现场看着不肯离开,然而不管是受伤的还是被抓的,都没有他妈妈的身影,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当时即将昏迷眼睛花了。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看错了人 白如笙再次见到林恒之,是在医院警察给他录口供的时候,林恒之拒不承认自己指使人炸毁农家乐消灭证据,也不承认他在爆炸即将到来,故意把白如笙等人锁起来。 “你撒谎!”白如笙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气的一把揪住林恒之衣领,“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个,你还是老实交代把你那些手下都藏哪去了!” 于洪斌也站出来说话:“就是,那门还是我关键时刻打开的,要不然他们都要被炸死在里面。还有在医院的吴锦,他当时也被锁在里面,也能证明。” 面对他们指认林恒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们师兄妹几个合起伙来诬陷我,当然口径一致。” “你放屁!”白如笙气极蹭站起来,眼睛冒着怒火,“别以为这里是医院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哎哎哎~”警察抬手拦住,“具体事情如何判别还需要综合口供判断,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能在这里闹事。” 白如笙气不过上去一把揪住林恒之衣领,被于洪斌拦住拉开:“小师妹,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白如笙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在这里跟林恒之动手,犯不上,即便没有故意伤害人命这条,其他的罪证也够他死几回的了。 于洪斌这才松了口气:“可我刚才看你的架势,真敢当着警察面动手。” 白如笙没说话,来到楼上傅司言病房,摊开掌心里面一缕带着毛囊的头发:“林恒之的。”她刚才故意发火就是为了取到林恒之的头发。 傅司言大喜:“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做鉴定,确定林迟就是林恒之就能把之前他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全都一块算账。”保存好头发后,他眼睛虚瞄着白如笙。 “有话就说~”白如笙一眼就看出他有话不好对自己说,给他倒了杯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一杯。 “有件事情我说了你别生气。”傅司言摸了摸鼻尖,还是说道,“苏弯弯走了,跟她妈一块去了国外。” 白如笙喝水的动作一滞,不用想这事就是傅司言安排的,苏家已经败落所有家产全部被银行抵押,别说出国在国内都没地方住。她明白傅司言顾及他们两家的交情,可他明知道苏弯弯对因为她害了大于师兄的妻子,她还想着给大于师兄一个公道,怎么能把人送出国呢! 他这么做,就没想过她! 傅司言看出白如笙情绪不对,想解释又无可辩驳。默了默还是开口:“苏伯父锒铛入狱,余生都要在监狱中渡过。苏家算是彻底败落,苏弯弯现在脸也毁容在临市也待不下去,算是得到教训。所以· ··” “所以你就这样送她走了,被她残害的人命就这样抵消了。”白如笙回头直勾勾看着傅司言,目光灼灼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嘴唇苍白紧抿,从唇缝间吐出话来,“你这样等同包庇,与凶手同罪。” 水杯重重摔倒桌子上,白如笙推门出去,是她看错了人! 挽留的话傅司言说不出口,直到护士进来换药,他人就保持着白如笙离开时的姿态,半躺在病床上,低着头不知看向哪里,整个人呈一种微微佝偻的状态。 他直到白如笙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不高兴,却没想到她会生这么大气。他也知道这样做等同于包庇苏弯弯,可他没办法拒绝苏伯父跪地恳求,他也已经为苏伯母跟苏弯弯谋划好了将来,不能因为这件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拖着不让苏弯弯走。 一直到天黑,他都想不到该怎么面对白如笙。 手机忽然响起,他没有心思接,足足响了五六遍之后他才无奈拿起来。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傅司行激动的声音:“司言,你跟小白怎么了,她怎么忽然回来收拾东西要走!” “你快拦住···”傅司言话说一半顿住,白如笙是个有主意的,她想做的事不是旁人能拦得住的。无奈的说,“你让她走吧。” “什么!”傅司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又问一遍,“你说让她走?” “嗯~”傅司言挂断电话将手机重重摔在地上,他从小就有主见做什么事拿什么主意从来不后悔,偏这一次让他进退维谷,怎么做都是错。 傅家庄园里,傅司行的问话让所有人都愣怔在那里,白如笙中最先反应过来拎着行李箱大步出门。 于洪斌无奈跟上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跟傅家签订了工作合同,这样走可是要···”他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可也不想看白如笙生气,他就是想不通怎么忽然要走,还非要拉着他一块走,这可不像是普通的情侣吵架。 于晓婷哭着脸说:“是啊,要是他们找我爸的麻烦怎么办,再说这个工作这么好···” “如果他们有什么意见就来找我。”白如笙寒眸冷扫向于晓婷,“还不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她想过告诉他们父女两个真实情况,可她也不忍心刚走出阴影的于洪斌再次陷入伤心困境,尤其现在苏弯弯已经离开。 于晓婷被她眼神吓到,这才不情不愿的进去收拾东西。 三个人连夜离开傅家庄园,在临市找了一家宾馆先住着,于洪斌自己一间,白如笙跟于晓婷一间。 躺在床上,于晓婷揪住白如笙问:“你是不是跟 傅司言闹别扭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跟着出来岂不是很亏,以后他们两个和好了总不好还舔着脸回去。 说起来她们两个一样大,白如笙只当她是妹妹,而且是个刚失去母亲的妹妹。便忍着心里烦恼怒火,点头说:“就算是闹别扭吧。” 果然是这样,于晓婷嘟着嘴问:“因为什么呀?我看傅司言不光人长得帅,而且脾气好,我听说他还是博士呢,自己也能挣钱,是真正的家世好人也好。你为什么要跟他生气呢?” 这话可让白如笙如何回答,说得好像生气都是她的不对。一堆的话在她胸口来回缠绕,最后只说了一句:“太晚了,睡觉吧。”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如刀割 关于林恒之的审判有序不稳的进行着,白如笙密切关注其进程,没事就去医院盯着。几乎每天都能碰到傅司言,每次她都当没看到,弄得傅司言每次都失落离开。 这天傅司言终于忍不住,推着轮椅拦住她去路:“我知道你生气,可你能不能别不理我!”这几天他在医院度日如年,一想到白如笙还生他的气就心如刀割,“这几天给你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用不着你担心。”白如笙冷着脸不看他。 “你在临市都无处可去,我怎么能不担心。”傅司言想要拉她的手被躲开,只能眼神关心,“这几天你都住在哪里?于洪斌跟他女儿也没地方去,” 白如笙余光扫过傅司言受伤的双腿,依旧冷着脸:“我们平民百姓的命不值钱,住在哪里都一样,不劳傅少爷费心。”说完就要走。 “等等~啊~”傅司言太着急想站起来,伤口疼的他站不稳直接趴在地上。 白如笙心口一疼,脚怎么也迈不开,忙回头帮着护士一块扶傅司言坐回去。傅司言趁机抓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强忍着伤痛说:“我会补偿于洪斌,你能不能别生气···” “补偿!”白如笙冷冷抽回手,“你打算怎么补偿,用什么补偿?人命,还是钱啊?” 傅司言自觉说错话,,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如笙不想听他多说,转身离开医院。 在医院门口碰到于洪斌,她使劲眨眨眼睛才过去:“大于师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带晓婷回老家去了吗?”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这次确定了林恒之的真实身份,可不能让他再逃走了。”于洪斌忽然发现她眼圈红红的,担心不已,“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白如笙错开脸看向别处,“我是担心晓婷,她一个人在老家怎么呆得住。” “你跟晓婷一样大,你却比她懂事的多。她这几天一直吵着老家住不惯,这不非要提前去学校报名。”于洪斌看出她不想说,也不强求,安慰道:“我送晓婷去学校,就猜你肯定在这里盯着顺路过来看看。等我把晓婷安顿好了,就过来陪你,一定让这个师门叛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白如笙这才看到路边停的出租车里坐着的于晓婷,跟她摆摆手打招呼:“那你先去,还有两天林恒之就能出院到时候就会被直接押到警局,这两天是他最后逃走的机会。” “行,那我等会就过来。”于洪斌这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盒饭递给她,“ 你肯定还没吃饭吧,别饿着自己。” “谢谢大于师兄。”白如笙接过盒饭甜甜的笑,等到于洪斌一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夏季天长,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天色才暗,又过了几个小时进入夏夜,到了人最困乏的时候。白如笙不时活动身体提神,正觉得肚子饿,带了宵夜过来:“吃点东西提神,你也别绷得太紧,下午的时候我进去看了一圈,傅司言安排了人盯着,还有警方的人,不会出事的。” 见识过林恒之的狡猾,白如笙不敢轻易放松:“林恒之狡猾的很,但凡不对劲的都要注意着。” 事关师门,于洪斌不敢大意:“前门人多,我在这里看着,你去后门歇歇,咱们换换岗。”这里人多,从上午一直盯到现在,换做普通人早就疲累不堪。忍不住心疼白如笙,他这个小师妹坚强懂事的让他忍不住疼惜。 白如笙知道大于师兄是心疼她,笑着打岔提神:“我年轻熬夜,换做你在这里一会就要睡着···”话说一半她忽然冷下脸,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有古怪!” 于洪斌顺着她视线看去,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步履匆匆从住院部出来,微微驼背,身形上看去跟林恒之相差很远。脸上带着口罩跟金丝眼镜,看不清面容,但是能看得出神色坦然,没有人一点奇怪的地方。 “你看他脚下。”白如笙提醒着,脑子飞快计划着。 看到那人脚下穿着病号才穿的塑料拖鞋,于洪斌震惊低呼,“啊~”再看白如笙人朝另一边走去,他慌忙跟上去,“怎么不过去拦住?” 白如笙没有说话,而是来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前,醒目的宝蓝色,经典流畅的线条以及敞篷外观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左右打量着问于洪斌:“这车能开吗?” “你别逗了,偷车是犯法的!”于洪斌忙拉人走,“你想跟踪咱们拦一辆出租车也行。” “不是偷~”白如笙掏出一把刀来,在车顶的篷布上划出一道口子,用力一扯撕开顺势钻进去。还朝于洪斌招手,“快上来啊。” 于洪斌差点没惊掉下巴,左顾右盼没人注意这才从大口子里钻进去,说话舌头都神不直了:“你这一刀咱们可要赔的倾家荡产~” “那是后话,赶紧开车。”白如笙看林恒之已经上了一辆银色小轿车,忙催促,“快跟上去。”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车没有车钥匙也不成啊!于洪斌要被这不靠谱的小师妹气死,忽然灵光一闪,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拍过一场戏就用同一系列的车当道具,他记得这车好像有隐藏车钥匙,就在中控旁边。 “找到了!”于洪斌跟发现新大陆一样举着车钥匙。 “赶紧的,再不追上去人就要跑了。”白如笙提醒着,指着前面的路,“路口左拐。” 高级轿车就是高级,油门一踩轰隆隆跑出去,于洪斌小心翼翼驾驶着,很快追到林恒之的车。 白如笙很快觉出不对:“林恒之一直踩着红绿灯过马路,不是警惕就是已经发现我们在跟踪他。” “那怎么办?”于洪斌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想不了太多,只祈求路上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否则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本章完)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追叛徒 白如笙双手环保胸前,气定神闲:“发现也没关系,只要不让他跑了就行。” 得了话于洪斌奋起直追,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临市,在夜色灯流下你追我赶。这条路是通往临市飞机场的必经之路,即便是夜里车流量也不少,左闪右躲的十分危险。 白如笙手机响起,是傅司言打来的,她没有犹豫接通:“什么事?” 傅司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接电话,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要说的话:“···我停在医院门口的车被人偷走,是不是你?”他问的小心翼翼,好像被偷了车反倒是他的错。 “是啊。”白如笙大方承认。 “你想开车可以跟我要,干嘛要偷,他们差点报警。”傅司言不忍心责备。 车子猛转一把方向,白如笙头磕在玻璃上轻声低呼,揉着脑袋说:“你去看看你手下的人是怎么盯着的,人跑了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傅司言赶紧让人去林恒之病房查看,果然,躺在病床上的是被打晕的医生,林恒之早就不知去向。 于洪斌脚踩油门,谨慎小心开车:“林恒之肯定发现我们了,打着左转灯要超车却忽然减慢速度,一直在虚晃我们。” 白如笙眉头紧蹙:“这样不行啊,一直被他甩在后面,找个空地把他拦住才行。” “去往飞机场这条路哪有空地。”于洪斌对这边的路了如指掌,见林恒之的车打着右转灯转换车道,他以为有诈也打着灯就是不跟过去。 忽然,林恒之的车调转方向转变车道,还没等他们跟过去又连着转换两个车道,在前面一个小路口下了公路。 “快跟上去!”白如笙匆忙指路,奈何后面过来一辆车挡住他们转变车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恒之从小路离开。“快追上去!” “等等~”于洪斌不减速反而加快速度。 ··· 幽静的山村水泥路上,褪去医生大褂的林恒之驾着车飞速穿越,看着后面的车没跟上来总算松了口气。看了看副驾驶椅子上的文件袋,里面是他新身份证跟护照,还有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凌晨一点半的飞机票。 导航提醒:还有二十分钟到达目的地。 林恒之嘴角泛起笑意,清俊儒雅,单看他的样子谁也猜不到是在逃犯人。 “我去!”林恒之一抬眼发现前面横着一辆宝蓝色小轿车,忙踩下刹车,胸口狠狠撞在方向盘上。车子停下,他揉着刚愈合的胸口盯着前方不由心头一震,这不就是刚才追他的车! 车子打开,从车上下来个人,林恒之认识,就是那天爆炸前阻拦他的人,白 如笙的师兄。这个人功夫不怎么样,如果不是那天他被反噬的厉害,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梆梆梆~”有人在车后面敲后备箱,林恒之回头一看不禁脑仁疼,脸颊肌肉都在抽动。 白如笙笑吟吟站在车后面,勾勾手指示意林恒之下来。 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林恒之怎么可能会下车,挂上倒挡不管白如笙还站在后面直接往后冲。 白如笙也不拦着,在他撞过来的一瞬间闪身躲开,反倒把林恒之弄蒙了。 然而他不等他多想,车身忽然一震整个歪向一边的农田地里,一阵天旋地转后,白如笙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林恒之被脱出车外,这才发现路上多了一个锅盖大的水泥墩子,肯定是白如笙趁他停车时搬过去的。他气急恼火:“我就是想趁着案子还没开审,去见一个朋友,你有必要这么苦苦相逼!” 看他的样子真像被误会受尽委屈,然而白如笙只是把文件袋扔到他面前,飞机票也掉落在草丛里。 这下林恒之无话可说,夜色下也可见脸色惨白,僵直着身子站起来:“我承认,我是想逃走。”他拿出银行卡看着白如笙跟于洪斌:“这张卡里有一个亿,只要你们放我走里面的钱就是你们的了。” 一个亿,这对白如笙跟于洪斌来说就是天文数字。然而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你也可以拿着钱留下来。” 这不是在说笑话那,依照他犯下的罪别说是一个亿,就是一百个亿也要全部没收。林恒之垂丧着脑袋,似是在喃喃自语:“看来是没的商量了···” 寒光一闪,林恒之忽然朝白如笙攻去,她灵活闪避开发现是一把匕首,冷笑:“还敢动手!”然而下一刻她才发现林恒之真正意图是大于师兄。 于洪斌还在担心白如笙,下一刻发现他其实想对付自己,慌忙后退。然而还是没来得及,胳膊上被划伤一道口子,鲜血立即冒出来。 “卑鄙小人!”于洪斌捂着胳膊咒骂,“当初师傅就不该收留你,让你冻死在山门口!” 林恒之没有丝毫愧意,反而拉上白如笙:“她也是师傅在山门口捡的,也不该收留她了。” “小师妹心善人好,哪是你这种败类能比的!”于洪斌护着白如笙。 “别跟他啰嗦,他根本不配提师傅。”白如笙把大于师兄拉到一旁,摆开架势,“叛徒,今天我们就正式做个了结。” 林恒之自知不是对手哪里敢打,转身朝村子里跑去。白如笙快步追上去,伸手钳制助他肩膀,就在她手刚碰到林恒之肩膀的时候, 林恒之忽然一个转身,手带寒光破空刺来。 幸亏白如笙反应迅速,下腰躲开,看林恒之还要跑,捡起一块石头朝他脚下扔出去。林恒之脚下绊了一下生个人朝前扑倒,然而他就势一滚爬起来继续跑。 看他的狼狈如丧家犬一样,哪里还有半点逐梦学院教导主任的威风。白如笙嗤笑一声,想跑进村子趁乱逃脱或者藏起来,门都没有! 她暗暗提气施展古武功法,脚下轻快迅速追上,这次她只抓他衣襟用力一拽。林恒之仰面摔倒还没落地就挥着匕首朝白如笙刺去,然而白如笙早有防备,躲开之后用力抓住他手腕狠狠一拧。 “啊!”林恒之吃痛,匕首应声而落。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章 完成遗命 白如笙把匕首踢开,赤手空拳对付林恒之,直打的他鼻青脸肿口吐酸水。最后才问他:“还跑吗?” 林恒之口鼻流血,大张着嘴巴只有喘息的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怎么办?”于洪斌捂着胳膊过来,“还是把他交给警察吧,再添一条畏罪潜逃的罪名。” 白如笙却拿出随身带的匕首,目光坚定:“背叛师门的人,挑断手脚筋废去武功。” 于洪斌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说最好把人堵在空无人烟的地方,不禁担心:“傅司言肯定已经通知了警察,要是警察过来看到林恒之受伤,即便是他是罪大恶极,也要问你故意伤害罪。” “我不怕,即便是拼着坐牢,我也要帮师傅清理门户!”白如笙狠狠抓住林恒之手腕,高高扬起刀。 “不要!”林恒之跟回光返照一样忽然抓住白如笙的胳膊,惊慌哀求,“求你放过我···” 白如笙噗嗤笑出声:“放过你?你是忘了那个假林恒之吗,你拿人家当挡箭牌也就算了,竟然为了让我打消顾虑割断他的手脚筋,又怕他说出你私下的营生让傅司言查到你干的那些事,就毁了他的声带。你干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那个人一马。” 那个人说来无辜,就因为跟林恒之长得相似被拉过去做个整容手术,当成替身在外面抛头露面,给人卖命,倒头来落得那样下场,是想活活不成想死也死不成。 想到那个替身,林恒之心里也痛,想当初被只有这个人长的跟自己最像,他还教他功夫力求在关键时候各方面都能代替自己。最后迫不得已毁了的时候,他心里也是万分不舍。 白如笙看他痛苦不堪,更加冷了语气:“想知道你那个替身现在是什么样吗?我告诉你,割断手脚筋之后四肢无力,别说练武功就是吃饭都端不起来碗。更恶心的是长期缺乏锻炼肌肉萎缩,啧啧啧~” 林恒之听不下去闭上眼睛,却更能想象出那个替身现在的恐怖样子,练了一辈子功夫,变成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再次哀求:“我求求你,别断我的手脚筋,我求求你···” “呃···”白如笙放软了语气说,“不断你手脚筋也行,但是你要···” 不等她说出要求,林恒之就慌忙答应:“只要你不断我手脚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白如笙直接发问:“梨山派另半部心法秘籍在哪?” 林恒之似是早就料到白如笙会有此问,一点也不意外,默了默说:“只要我把另外半部心法给你,你就放我走?” “放你走不可能。”白如笙可不是这 么好骗的,“你告诉我个假地址我把你放了,等我发现是假你人已经在国外了,我可找谁说理去!” “我保证不骗你!”林恒之指天发誓,“我在逐梦学院有个单独住处,心法就藏在那里。” 主动供出这个地方,看来他说的话有七八成是真,便松开他手腕:“说的具体点,你那个住所那么大,再有个暗格我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她这话一出林恒之心里就有数了,白如笙早就知道他在逐梦学院的私宅,还偷偷潜进去过,要不然她怎么知道那里面有暗格。心思转了转,说:“心法秘籍就藏在我床头的暗格里。” “再具体点,暗格怎么打开,我之前去就没打开。”白如笙当然没进去过,这么说不过是想给林恒之心里压力,让他老实交代。 “床头的壁灯开关,反向拧就能打开。”林恒之抓着白如笙的裤脚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要按约定放了我。” 白如笙却一脸疑惑:“什么约定,我们之间有约定吗?” “你!你刚才明明答应只要我告诉你另半部心法秘籍的下落,就放我离开!”没想到她抵赖不认账,林恒之登时大怒脸憋得酱紫。不过回头一想,白如笙确实没有说过只要他说出藏秘籍的地方她就放了自己的话。 林恒之酱紫的脸瞬间精彩纷呈,最后煞白,认命的闭上眼睛。忽然,他手一扬,一阵尘土洒了白如笙一脸。 白如笙没有防备被迷了眼睛,急忙后退两步隔开距离,一边使劲揉眼睛一边叫人:“大于师兄小心!” “无耻的东西!”于洪斌大骂一声冲上来,赶紧挡到白如笙身前护着,“你眼睛怎么样?” “没事,进了沙土睁不开,你小心别让他跑了。”白如笙小心擦拭着眼睛,林恒之已经被她打的没有反抗能力,大于师兄即便是受伤了对付他也绰绰有余。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林恒之逃跑的决心,或许是在逃走的决心激发了他所有的潜能,林恒之爬起来抓到被白如笙踢开的匕首指着于洪斌:“想拦住我,门都没有~”他一只眼睛挨了一拳睁不开,只能用另一只眼睛看路,逃跑的时候歪歪扭扭走不成直线。 于洪斌怎么能放他离开,冲上去照着林恒之后背就是一脚,林恒之被踹倒之后故技重施,又抓了一把泥土撒向于洪斌。趁于洪斌抬手挡眼睛的功夫,艰难爬起来抓着匕首刺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白如笙把人拉开,然而于洪斌小腹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林恒之趁白如笙眼睛被迷,握着刀连续攻击。 白如笙拖着于洪斌 只有闪躲的份,眼睛太疼她索性直接闭上,全凭耳力防守。接连躲开几次攻击,也确定了林恒之的方位,等他挥刀之后一脚踢过去,把人踹飞。 这次林恒之没能爬起来,在地上趴着剧烈咳嗽,好一会才艰难撑起上半身。 而白如笙一直闭着眼休息,右手紧紧握刀,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等眼睛稍微好些猛地睁开,心眼手合一,腕部用力一甩小刀直直插在林恒之握匕首的手腕上。 “啊~”林恒之惨叫一声匕首掉落,捂着手腕只有哀嚎的份。 白如笙趁机过去捡起他的匕首,手脚麻利割断他的手脚筋,终于完成师傅遗命。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交易条件 等到傅司言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林恒之已经被捆绑结实扔到后备箱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警方询问事情经过,当问到他们开的车的来历时,于洪斌慌了,眼睛悄悄瞄向白如笙,张口想说是他偷的。 傅司言忽然出声,“这车是我的,我送他们开的。” 于洪斌惭愧道歉:“不好意思,车被我们弄成这样,修的话钱···” “没事,车我来修。”傅司言示意他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于洪斌跟林恒之一块被救护车带走,白如笙本以为警方问了林恒之笔录会把自己也带走,接过他们只提醒她不要离开临市。 白如笙还以为是大于师兄把事情兜了,忙解释:“他的手脚是···” 傅司言忽然打断她的话:“林恒之的手脚是自己翻车的时候伤到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警察也点头:“林恒之说了,他的手脚是他自己伤到的,跟你没有关系。” 白如笙对上傅司言的目光,回想到他刚才趴在林恒之身边耳语,猜到是他说了什么让林恒之隐瞒下她割断他手脚筋的事。不用被拘留正好,她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办。 傅司言推着轮椅过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白如笙目光落在傅司言腿上,“倒是你,这么晚了你没必要出来。” 傅司言毫不隐藏:“我担心你。”顿了顿,“你要去哪里,我让人送你。” 来时是于洪斌开车,她又不会开车,而且这里荒郊野外也没出租车。白如笙没法拒绝,上了傅司言的车:“带我到市区能打车的地方就行。”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反正这个点也睡不着,送你到目的地就好了。”傅司言一直看着白如笙,只要能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哪怕她还生气也是好的。 司机是傅家老人儿了,这个点他都困死了,怎么会睡不着。他还从来没见过傅司言在谁面前这个低姿态,不禁暗叹又一个气管炎。 看白如笙不说话,傅司言又说:“这个点出租车不多了,干等着也浪费时间。” “送我去逐梦学院。”白如笙被他柔软的语气弄得心里乱乱的,忍不住看过去,夜灯下他的脸颊阴影加深,这才几天竟然瘦了这么多,她心里一软,忙错开视线。 傅司言想想就知道白如笙要去林恒之住的地方,他也想过去看看:“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去林恒之住的地方看看。对了,基因对比结果出来了,他就是真正的林恒之。” 不出所料,白如笙顺嘴感叹一句:“早就 看出来他会梨山派的功夫,却被他的外表迷惑,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幸好现在结果是好的。”傅司言提醒道:“我已经跟林恒之达成协议,他会自己应下手脚腕的伤不会供出你跟于洪斌,你跟于洪斌要不要说漏了嘴。” 白如笙给大于师兄打了电话让他别说漏嘴,转头问傅司言:“他开了什么条件?”她要看这个责任她避的值不值。 傅司言说:“农家乐他占有的股份最大,罪名他无法逃脱,我给他的条件就是暂时不追究他用非法手段扣押整容医生的罪名。”这是个重罪,一旦罪名成立数罪并罚他量刑就会重很多。 可这样一来,他妈妈的消息就要中断了。白如笙不敢相信他竟然为了保护自己,不追究林恒之非法拘押的罪名,要知道警方一旦立案调查,事情肯定会大有进展。 白如笙心里头一时百感交集:“你不是说你在农家乐看到你妈妈了吗,现在正是调查的好时机,你···” “我也不光是为了让林恒之闭嘴,最重要是没有证据,只有我看到不行,必须有证据警方才能立案调查。”傅司言看她态度软和了点,把身子转向她,“你不用有心里负担,我也是综合考量下做的决定。数罪并罚也有个期限会折去他很多罪名,反正林恒之已经落网,以后查出什么新罪名都可以加刑。”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他已经得到消息,林恒之背后的力量开始参与这件案子。如果他一下力道太大,恐怕林恒之背后的人会对自己不利,甚至会威胁到他妈妈。 饶是他这么说,白如笙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她知道傅司言有多想找到他妈妈的下落。现在为了她要拖后调查,白如笙有种自己亏欠了他的感觉。 说话间到了逐梦学院,因为林恒之出事学院现在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大门敞开着看门的保安也不在。车子直接开到林恒之住的地方,司机下车先把后备箱的轮椅推出来,待傅司言坐到轮椅上,司机又上车:“这里不许停车,我把车开到大门口再过来。” 天还黑着,路边草丛各种虫子鸣叫,越发衬的两个人不说话怪尴尬的。 司机本以为白如笙不会丢下傅司言不管,可他看错了人,白如笙就是不管傅司言一个人进去,边走边观察。看来没了林恒之学院是乱套了,之前这里还有保安看守,现在也没人了。 “唉~”傅司言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自己推着轮椅跟在后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大人骂了一顿,还必须得眼巴巴跟着,可怜又好笑。 到了门口的阶梯那里他再也推 不动,只能巴巴等着司机过来。 已经进院子的白如笙看到他被拦在门口,又这回身来推他,傅司言心里乐开了花。 屋子里漆黑一片,白如笙借着月色在门口摸索灯开关,刚一打开灯闪了两下忽然又灭了,再试就无论如何都没反应。 “怎么回事?”傅司言也觉得不对,刚才灯亮了说明是有电的。 白如笙推测:“会不会是电路烧了?” “不会,从装修看林恒之在这里下了很大功夫,不会在电路上出问题。”傅司言打开手机照明,接着手机灯光查看屋子。 白如笙忽然推着傅司言往外走:“这里有人!”声音低沉凝重。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栽了两次 灯一暗白如笙心头就警惕起来,瞬间冷静下来凝听这屋子里的气息。果然在客厅装饰花墙后面有一道气息传来,均匀沉稳,如此清净还能如此震惊,对方应该是个高手。 她可以确保自己应对无虞,但傅司言瘸着两条腿真要是出现什么情况打起来,肯定要吃亏。 就在白如笙推着傅司言走到门口的时候,司机忽然跑过来大声喊:“不好了,我刚才从门岗经过,发现里面的保安被人打晕了,这边路口的草丛后面也躺着两个保安···” 真是越关键越乱,白如笙赶紧示意他闭嘴,用平静的声音说:“应该是保安偷懒睡觉,我们还是走吧。” 傅司言虽然不知道人在哪里,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以来早就跟白如笙配合出默契,吩咐司机:“保安跟我们没关系,你快去把车开过来,咱们明天白天再过来。” 可惜那个司机一点不给力,绕着脑袋犹豫了一会才支支吾吾点头:“哦···好。” 嗖!一道细微声响从花墙后面破风而来,白如笙下顺手抄起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雨伞抵挡,是一根牙签粗细的钢针。 “你们快走。”白如笙把傅司言交给司机,转回身准备看看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师傅说暗器虽然攻击效果奇好,但也是最难练的,她苦练了好几年也只是能把刀甩的精准。对方能把一枚小钢针甩出这么精准又强劲,没有十几年是练不成的。 她用衣袖隔着拔出钢针,用了好大力道,针竟然直直刺进铁质的雨伞骨里。她拔出银针仍旧握着伞,才发现傅司言摁住轮椅刹车不走。 “要走一起走。”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把白如笙一个人丢在这里。 白如笙刚要怼他,就听到花墙后面有动静,忙全身戒备:“背后偷袭算什么,有本事出来。”她话音刚落就从花墙后面出来一个男子,身高不到一米七跟白如笙差不多,黑巾蒙面看不清长相。不过一身黑色紧身运动衣,倒也显得利落干练,身上肌肉结实健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轮椅卡在门口,傅司言转不回身只能扭着头说:“我们素不相识,能在这里碰见也是巧合,不如大家各自离开。”对方一看就不简单,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帮不上白如笙,还是不要正面冲突的好。 男子单手背在身后,一双锐利寒眸一直盯着白如笙,傅司言跟司机根本就没在他眼里。打量了一会,男子终于开口:“刚才还以为你们来者不善,贸然对你们下手,十分抱歉。” 白如笙看他浑身散发着戾气,还以为他会揪着他们不放,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道歉,不由又多打量了两眼。看到 男子裤子后面的口袋鼓鼓的,心下好奇,只可惜屋里太黑看不清。她笑了笑:“既然是巧合,那就打开灯大家坐下聊聊,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 “还是不了。”男子说着一拱手就要走。 “等一下。”白如笙叫住男子,匆忙进屋查看,只要林恒之床头的暗格没被动,其他的他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可男子一见白如笙去卧室,拔腿就跑。跑到门口被傅司言拦住,抬脚就是一踹把傅司言连人带车踢倒。 傅司言摔倒吃痛不已,咬牙叱骂:“不是人的东西,连残疾人都不放过,下手这么狠!” 然而根本男子听不见他的话,直接从他身上跳过去顺势把司机踹飞出去,拔腿就跑。刚跑出两步,忽然从后面飞来一块巨大物体,他以为是白如笙追上来,回身就是一拳。 “啊···”男子忽然大叫,不是因为痛而是当头泼下来一盆凉水,浇得他猝不及防。定睛一看被打破的东西,竟然是一大桶纯净水。 白如笙也从傅司言身上跳出来:“床头暗格里的东西是你拿走的,交出来!”她刚到门口就看到床头的暗格开着,里面空无一物,显然心法秘籍被这个人拿走了。 男子微微侧身挡住裤兜里的东西:“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还是进去看看是不是记错位置了。” 还不承认,当她瞎了吗。白如笙步步逼近:“乖乖把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司机已经爬起来,推着傅司言跑去一边,这里太危险他们还是躲远些好。 没了顾虑,白如笙不再跟男子啰嗦,率先出手。几番交手她就发现,男子也就只是暗器仍的不错,拳脚功夫却是差强人意,处处都是破绽。如果不是时不时用暗器逼开白如笙,早就被擒住。 白如笙小心应对,随时提防他丢过来的暗器,等到他越来越不敢随意丢的时候,讥讽道:“看你暗器都用完了,还拿什么抵抗,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秘籍的好,否则我让你也去草丛躺着。” 男子心知她有这个本事,不由沉下眼睛,从背后拿出秘籍。 傅司言一直在旁边凝神看着,眼睛紧紧盯着男子手上的动作,这个人一看就是个阴狠狡诈的,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就交出秘籍。果然,秘籍下一道银光闪了一下,他忙大叫:“小心暗器!” 白如笙本来就防备着,听他这么一喊侧身一躲,下一秒一道银光刺来,她将将躲过,如果不是傅司言,她肯定要受伤。身子一歪就势扫腿过去,把人踢飞,不待人落地又冲上去,接连就是几拳,拳拳落在男子胸口。 男 子躺在地上艰难翻身,仍旧不肯丢手把秘籍塞进紧身衣里护着,抬起头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阴狠,趴在地上宛若猎豹紧盯着白如笙。 “倒是挺硬气!”白如笙忖度这人是没有暗器了,再次上去欲抢回秘籍。 “唰~”随着男子手一扬,空气中一道白烟,紧接着一股刺鼻呛人的味道,继而眼睛渐渐昏沉。 该死,一晚上在同一招上栽了两次,真是气死她了!昏倒的前一瞬,她冲到男子身旁伸手一抓,却只抓住衣领。 不光白如笙,男子连司机跟傅司言也不放过,全都中招。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奇怪的黑衣人 傅司言看到男子冲过来就掩住口鼻,迷迷糊糊之际赶紧掏出兜里的药,刚把药抹在鼻尖,下一秒头一歪昏死过去。 他还比较好歪在轮椅上,白如笙跟司机没那么幸运全都躺在草地上。幸好没一会傅司言鼻尖药效发作刺激醒了他,不管身边的司机推着轮椅冲向白如笙,给她鼻尖抹上药。等他再回去救司机的时候,白如笙就醒了。 “唔~别跑!”白如笙醒来第一件事就大叫一声,但是眼前哪里还有黑衣人半点影子,早就不知所踪。手心里一凉,白如笙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项链,应该是她最后一抓拽掉了男子的项链。 司机也醒了,赶紧检查身体有没有缺少什么,后怕的说:“这里太危险,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白如笙看着手里的项链:“你们先回去,我不走。”她决定就在这里等着,“这是那个男人的项链,他要是发现东西不见肯定会回来找。”再碰见她一定要他好看! “那我也不走了,反正这里有地方睡,咱们就在这里守着。”傅司言推着轮椅就要回屋,冷不防被人拽回去,回头看是白如笙,“你推我去哪?” “你腿伤还没好,赶紧回医院去。”白如笙不由分说,把傅司言交给司机。但傅司言死死摁住刹车就是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刚才多危险啊,要是就你一个人在那个人弄昏了你还不定做出什么事呢!” 傅司言说什么也不肯留白如笙一个人,最后三个人都留下,在客厅守着。然而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也没见男子回来。 “估计那人还没发现项链丢了,在这里等也没用,还是先回去。”傅司言安慰说,“有了这个东西,不怕找不到那个人的蛛丝马迹。” 白如笙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这才同意离开,她陪着司机送傅司言回医院,又看着医生给他检查伤口输上液才离开。 “你去哪?”傅司言看她要走忙问。 “回家睡觉去。”白如笙打着哈欠,昨天晚上折腾了整整一夜,还没折腾出个所以然,实在让人泄气,一定要好好补个觉打足精神才行。 傅司言指着房间里的陪床:“你也没地方可去,困就在这里睡吧。” 白如笙没有拒绝,倒头就睡。倒不是她想留下,而是即便回宾馆睡了觉她也要赶回来看大于师兄,来来回回麻烦。 傅司言侧脸看着她安睡的脸,心里才安定下来,也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太阳西斜,傅正明跟傅司行过来给傅司言送饭,两人才醒。看到白如笙傅正明别提多开心,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哎呀,你们两个没事就好,这几天我 都愁坏了。” 傅司行戴着口罩跟帽子,眉眼可见也很欢喜:“你们总算是和好了,这几天我跟爸在家别提多担心。” 白如笙知道他们看自己在这里以为是她陪着照顾傅司言,看傅伯父跟傅司行两个人激动开心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破,就没解释:“你们来了就好,正好我要去看一下我师兄。” 看她没否认傅司言心里别提多开心,帮她解释:“她师兄就是于洪斌,昨天晚上受了伤就在这个医院。” 看望了于洪斌并且帮他把医药费付了,白如笙又去看了林恒之,他有逃跑前科被关在特殊病房。警方专门安排人看守,盘问了好一会才放她进去。 林恒之如活死人一般手脚都被固定住,看到白如笙过来也只是动了动眼珠,继而闭上眼睛,显然不想看到她。 白如笙才不管她想不想见自己,拉过椅子坐到床头,拿出项链放到他眼前:“这个东西认识吗?”昨天晚上那个人武功虽然不咋地,但是隐隐有梨山派武功路数,她不禁怀疑是林恒之安排的人。 然而林恒之瞥了一眼项链:“不认识。” “你不认识?”白如笙不信,盯着他的眼睛看,目光迷茫清幽,竟不想是撒谎。难道林恒之真不认识这个人,那不是他安排的又会是谁安排的?她不禁想到傅司言说林恒之背后还有大佬的事,难道是林恒之背后的人安排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问,林恒之对背后势力就是不吐露半个字,过了好一会才反问白如笙:“这个人该不会是···抢走了秘籍?”昨天晚上她得知了心法藏匿的地方,能让她这么着急过来找他,只有心法秘籍出了事。 不可否认,林恒之还真是聪明,白如笙承认:“那个人拿走了心法秘籍,知道是你床头的暗格,你敢说不是你安排的人。” “随你怎么想吧。”林恒之一脸苦涩,“我现在这个样子,活着都费劲,还要心法秘籍还有什么用。” 见问不出项链的主人,白如笙转而问道:“你之前次次想杀了我,为什么最后又都放弃?”她听傅司言提过一嘴是傅伯父从中调停,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练习。 “放弃?”林恒之不屑嗤声,“我林恒之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你还不知道吗,傅正明为了保护你跟傅司言,做出多少让步。”想到这里林恒之心潮难平,因为傅正明做出的让步,给学院带来多大便利,如果不是被抓他肯定能把逐梦学院再壮大,做成全国第一的武术院校。 让步?白如笙一直都以为傅正明抓住林恒之的什么把柄挟制他,没想到反而是他做出让步。忍不住问 :“那他都做了什么让步?” “想知道自己去问他,何必过来问我。”林恒之心中郁愤,不想跟她说话。看白如笙眼神目光威胁,这才不情不愿的说,“就是给学院追加教育投资,打开召资的便利条件。” 这条件就大了去了,可白如笙还是想不通,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傅司言安全,大可强硬把人拦在家中,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又问:“就因为这个给你开这么大便利条件?我怎么感觉像是他被胁迫的?” 林恒之眼睛一眯:“你倒是挺聪明,难怪老头子收你做关门弟子。不错,是我胁迫的他。” 白如笙心中已经隐隐有答案,还是问:“你凭什么胁迫的他?”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七夕礼物 林恒之反问:“你们不都知道了,还问我。”前几天傅司言就过来问过他他妈妈的下落,白如笙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用傅司言妈妈的安危威胁傅正明?”白如笙又刷新了他的卑鄙程度,抢了人家的人还用人家的人身安全威胁人家,这得多无耻才能干出这事。 愤愤离开,白如笙在心中暗暗发誓,不救出傅司言妈妈,她不配做梨山弟子。 傅司言出院,傅正明趁机把白如笙叫到傅家,语重心长的劝说:“你走了这几天我们都特别想你,我听说你住在宾馆,多不方便啊,还是住回家里来好了。” “是啊是啊,宾馆多不安全。”傅司行也帮着劝说。 白如笙刚要拒绝,被傅司言的话挡住:“爸,你们先出去把,我已经给她在外面安排了地方住。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想跟她说。” 傅正明跟傅司行不情不愿的出去,还体贴的关上房门。白如笙知道他是在帮自己说话,也软下语气:“有什么事快带说,我还要去医院看大于师兄。” “有个东西给你。”傅司言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缎子的小袋,从里面拿出一条金色手链,款式简单大方,上面点缀一颗金丝编制的星星,精美别致。 白如笙一看就喜欢,还是端着强调说:“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 “这个手链是我上学的时候闲着没事画的,前一段时间找人打制出来,本来就是准备今天给你的。”傅司言牵过她的手给她戴上,深情的说,“东西可没有我的心意贵重。” “哼,你倒是会夸自己。”白如恒嗔怪的说。 傅司言抿嘴轻笑,他很少见到白如笙有女儿家的姿态,这会看她即害羞又倔强的样子,便知道她原谅自己一半了。趁机拉着她的后求和:“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了,我是真心想补偿于洪斌,而他也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 白如笙抬眼,目光坚定清明:“这件事说起来是苏弯弯犯的错,你不该不跟我说就送走苏弯弯。” “是是是,是我的错。其实苏弯弯走的时候我并不知情,苏弯弯也是被苏伯母强行带走的,她们也是到了机场才通知的我。”傅司言一开始也想过白如笙会找苏弯弯,想来想去不如让苏弯弯走的好,才没拦着。 他牵着白如笙的手撒娇:“你这算是原谅我了吗?就看在今天是七夕的份上,原谅我吧,我还有份大礼物要送给你。” “七夕?”白如笙看了看还真是七夕,喃喃的说,“难怪刚才在路上看很多女孩子都捧着花。” 傅司言一个响指:“明白, 马上安排!” “安排什么?”白如笙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很快有人送来一捧花,一整束红玫瑰,鲜红浓烈,让人看着就心潮澎湃。她这才明白傅司言的意思,可她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要花的意思。 傅正明下楼对傅司行说:“看你哥多会讨女孩子的欢心,你也要学着点。” “哈哈,等我将来有了女朋友,也这样办。”傅司行点头肯定,头一次看弟弟对女孩子好,可得学着点。 门外忽然进来个人,傅正明看着眼生:“谁呀?” 傅司行却认识,下意识转过身:“是小白一个师兄的女儿,前几天住在这里,您没怎么回家没见过。” “哦,小白的朋友。”傅正明笑吟吟迎过去,“你是来找小白的吗?” 于晓婷扫视一圈略微失望,紧紧握着手里的两支玫瑰说:“我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落了个东西,今天特意过来拿的。” “来拿东西?”傅正明目光扫过她手里的玫瑰花,“你落了什么东西,让人去给你找。” “是一张大学通知单,报名的时候才发现忘在这里,今天正好是周日过来拿,辅导员说下个星期必须要交。”于晓婷拿出手里的玫瑰,“这是我来的路上人家开业宣传发的,我也没有人要送,就送给伯父吧。” 傅正明笑着接过来:“你认识我?” 于晓婷指了指客厅的照片:“前几天住在这里,看到您的照片,今天见了真人可比照片年轻帅气多了。” “哈哈哈~”傅正明被逗得笑开怀,“小姑娘嘴巴真甜,快进来。”让人带于晓婷进去找东西。 于晓婷来到之前住的房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赫然躺着几张通知单。她拿着出去,刚好在楼梯口碰到下楼来的白如笙,两个人都没想到会碰见对方,皆是一怔。 “晓婷,你怎么会过来的?”白如笙亲昵拉着于晓婷去客厅坐下说话,“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去看望你爸爸没有?学校里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她从小在山上长大,从来没上过学,所以特别喜欢读书好的人。 于晓婷挨个回答问题:“之前走的匆忙有个通知单落在这里今天过来拿,打算等会去看望我爸爸,在医院多陪他一会。学校里外地人比较多,因为我是临市人,他们都围着我打听哪里有好吃好玩的。” “真好~”白如笙由衷羡慕。 “上学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了。”傅司行端来切好的水果,他也因为毁容不得不中断学业,到现在都非常遗憾。 傅正明宽慰他们俩:“人的一生本来就是不同的, 各有各的精彩。” 白如笙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赶紧去医院,你爸爸中午饭可能还没着落呢。” “现在就走?”于晓婷有些不情愿,“我刚给我爸打过电话,他说医院有午饭,让我不用担心。” “医院的午饭多难吃,营养也跟不上。”白如笙把花放下执意要走。 被傅正明拦住:“厨房午饭都做好了,你们吃了饭再走,正好我让他们多做一份病号饭,你们带去医院。” “只是时间恐怕会来不及吧,到医院还有好一段路。”白如笙为难。 “没事,吃了饭让司机送你们过去。”傅司言客气的说。 不等白如笙点头,于晓婷客气致谢:“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于家有女初长成 白如笙不禁多看于晓婷两眼,被傅司行推去餐桌。 席间于晓婷跟傅正明相谈甚欢,傅司行听了也多笑两声,还主动去给傅司言送饭。白如笙心里别别扭扭,三口两口扒拉完饭,催着于晓婷赶紧吃好去送饭。 车上,于晓婷不停打量着饭盒,目光闪亮。 “看什么呢?”白如笙看她一直盯着饭盒看,闲问了一句。 于晓婷这才把注意力收回来:“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饭盒看起来听高级的。”转头瞥一眼白如笙问,“你之前强行带我跟我爸走,不是跟傅司言生气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这话说的是嫌她跟傅司言和好的太快了吗?白如笙想说她生傅司言的气还不是因为他放走了可能杀害她妈妈的凶手,可说了肯定要惹她伤心,又要告诉她爸。果然像师傅说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无二三。 她话锋一转:“怎么,你不希望我跟傅司言和好吗?” “怎么会···”于晓婷讪讪失笑,“他是你未婚夫,不过我怎么没看到你戴订婚戒指?” 白如笙亮出脖子上的碧玉麒麟玉佩:“这个就算是我们订婚的信物。”戒指什么的她没所谓。 于晓婷平常没在意,这才想起傅司言脖子上也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淡淡的说:“这玉佩你看就是个好东西,很贵吧。” 这个白如笙还真没注意过:“这玉佩是傅伯父得来的,应该不便宜吧。不过玉佩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块石头,就是这上面的麒麟雕刻的栩栩如生,工艺不错。” “确实很好看哎~我要是能有这样一块石头就好了。”于晓婷满脸羡慕的说笑着,“如笙姐,这个玉佩能给我戴戴吗,戴几天就还你。” “这个可不行。”白如笙笑着拒绝,“这个玉佩是有重大作用的。” 于晓婷摸玉佩的手讪讪收回,眼睛落到白如笙胸前衣服品牌标志上:“如笙姐,你这件衣服真好看,我同寝室的同学也有一件。” 白如笙在想怎么赶紧找个生计,漫不经心的回应于晓婷:“这衣服是傅伯父给的,我也不知道在哪买的。” “傅伯父对你可真好~”于晓婷小声说了一句,白如笙没有回应。 车子停下,医院已经到了,于洪斌饿的不行已经吃过医院的快餐。白如笙把饭盒放到他床头:“那就留着你晚上吃,你在养伤需要营养。” “这都是皮外伤,没什么要养的。我已经跟医生说好了,等会就出院。”于洪斌把饭盒拿给女儿,“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吃吧。” 白如笙这才发现他东西都收 拾好了:“既然医生都同意你出院,那我就送你回去。不过···你出院住到哪里呢?要不然先回宾馆。” “我这一时半会也没法上班,还会回乡下老家养伤去。”于洪斌已经想想好了,又说,“林恒之被抓,逐梦学院肯定要关闭,你跟我一块去乡下住几天,等安排好了再决定去哪,总比一直住在宾馆强得多。” 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可白如笙并不想回他老家,乡下很多东西都不方便是其一,她还要找心法秘籍。 于晓婷在一旁说:“要不然你们先商量着去哪,我去把出院手续办了,晚上学院还有两节课,我要在天黑前回去。” “那也行,你去吧。”于洪斌把需要的东西交给女儿,忽然感觉女儿长大了很多,仿佛昨天还是小毛丫头转眼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叹了口气说,“自从她妈妈去世,这孩子一下懂事了很多,前段时间我低迷了好一阵子,还好很坚强学业一点没耽搁。” 白如笙心下升起一股愧疚感,撑出笑意说:“晓婷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得也漂亮,等她毕业找个好工作,将来再找个好男朋友,一生顺遂。”说起来她跟于晓婷同岁,却总觉得自己要比她大很多,可能是她经历不同的缘故吧。 “你长得也漂亮,聪明机敏功夫还好。说起来傅司言也不错,家境好自己也努力,还从来不摆有钱人的架子处处帮助我们。”于洪斌顿了顿说,“我身为你师兄年纪上也算是你长辈,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能找到傅司言这样的未婚夫已经很好,要好好跟他相处不能动不动发脾气。” 白如笙笑了:“我才不会乱发脾气。”很快于晓婷回来,她也劝说于洪斌先去宾馆,这个时间到乡下肯定天都黑了,什么都来不及弄,不如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于晓婷帮他们把东西拿上出租车,自己没有上去:“爸,你有如笙姐照顾我就先回学校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好好好~你快去吧,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用人照顾。”于洪斌从包里摸出一把零钱塞给女儿,“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别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尽管跟爸说。” “嗯,那爸我走了。”于晓婷一手拿着钱一手拎着饭盒,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学校去。 白如笙看着她拎走的盒饭欲言又止,于晓婷是独生女,即便家里不富裕肯定也是娇生惯养的,独生女自我的毛病还是有的。况且她刚刚失去母亲,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她也就没说什么。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宾馆,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道身影唰~一下从窗口 跳出去,白如笙东西一丢跑过去查看,后面是一条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这个点正热闹,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看到是谁了吗?”于洪斌捂着腹部伤口过来看,“赶紧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丢。” 白如笙检查了行李箱,箱子都带着密码,尤其傅司言给她的那个箱子没有密码谁也别想打开。她输入密码打开,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于洪斌猜测:“会不会是小偷进来偷东西的?” “应该不是。”白如笙掏出兜里的项链,虽然只一眼她还是敏锐看出,跳出去得人就是那晚抢走心法秘籍的黑衣人。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买下学院 于洪斌指着项链:“这是谁的?”项链链条粗重,吊坠是一块小铁牌,一看就是男人戴的。 “那天从林恒之嘴里得到心法的下落连夜过去拿,却被人截胡抢先一步拿走。”白如笙如实说,“这个项链就是从那人身上掉的。” “什么!”于洪斌又急又气,拍桌而起,又扯动腹部伤口疼的忙坐下,忿忿不平的说,“我记得林恒之是把秘籍藏在什么暗格了,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开关?”这几天他也没问,以为秘籍已经被白如笙拿到收起来了呢。 白如笙示意他不用生气:“我会想办法找回来。”停了好几天没等到黑衣人再回来她还以为这个项链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对方不想要了,现在看人能找到这里来,最起码说明这个项链对他很重要,“只要有这个项链在,那个人肯定会找过来。” “也是,那你可要收好了。”于洪斌坐的太久腹部伤口有些痛,忙躺下。 白如笙给他倒杯热水:“我还要留在临市找到心法秘籍,不能跟你回乡下。可是你一个人回去我又不放心,你身上有伤需要人照顾,所以我想咱们都留在临市。”即便是苏弯弯的事翻过去,她还是不想大于师兄再去傅家做事。 于洪斌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我也想留下来找份工作,可是这一时半会···” “这个没关系,我身上暂时还有点钱不至于饿着。明天我就去找工作,然后租个房子住。过几天吴锦师兄出院了,让他也过来,咱们住在一起。”白如笙尽力安排着。 “是啊,还有个吴锦,前天我还去看过他,他肋骨骨裂要休养好一阵子。而且我旁敲侧击问过,他自从离开梨山派就想着给师傅报仇,还没有成家结婚,一直都在林恒之手下干活收集证据,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于洪斌面色凝重,他本来还在发愁没想到白如笙都想到了。 白如笙一听说心里五味陈杂:“师傅从来没说过要师兄们去替他报仇,可他们都···师傅在天之灵知道了应该很欣慰吧。” “说来是我最没用,只想着过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想过替师傅报仇。”于洪斌面色惭愧。 “不能这么说,师傅是希望咱们每个人都能好好生活···”白如笙正劝着,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请问你是白如笙白校长吗?” 白如笙秀眉一紧:“我是白如笙,但不是白···校长。”对方是逐梦学院的财务主任,之前报名的时候见过,后来在林恒之办公室也见过几次,所以声音才这么熟悉。可他为什么会叫自己校长? 带着巨大疑惑,就听对方说了:“您就是校长,有人以您的名义买下逐梦学院,现在学院又可以继续经营学生们也不用停课了。” “什么!”白如笙一下站起来,脑子里立即浮现傅司言的那句“还有个大礼物。”难道是傅司言! 财务主任又说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白校长您什么时候能来学院,组织一下开学事宜。” 白如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学生徒弟当惯了,猛地一下当校长,她可没经验。胡乱应付两句挂掉电话,立即给傅司言打过去,当头就问:“是不是你以我的名义买下的逐梦学院?” “你收到通知了。”傅司言言笑晏晏,“手续刚办下来,我以为还要两天呢。林恒之犯了滔天大罪名下所有的东西都要收缴,按道理学院就要关闭等候处理,我就趁机把学院买下来,这样即不耽误学生开学,你也有个事情做。” 顿了顿,傅司言问:“怎么样,喜欢吗?” “这···这还真是个大礼物。”用一间学院做礼物,亏他想得出来。白如笙挂了电话坐在床头,都说天上掉馅饼,她是天上掉个学院,砸得她晕乎乎的。 于洪斌也是晕晕乎乎没听明白:“什么学院?到底怎么回事?” 琢磨了好一会,白如笙忽然大喜:“没事了,咱们都有着落了!”她立即收拾东西,“走,去住持学院工作去!” “什么住持学院工作?你倒是说清楚啊~”于洪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被白如笙带到逐梦学院。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可这次来他一头雾水,尤其听门卫一开就叫她“白校长”,他才反应过来白如笙现在是逐梦学院的校长了。 门卫通知了学院大大小小的领导,很快来一大群人迎接:“白校长好~” 财务叶主任两鬓微白,上来一把握住白如笙的手激动的说:“本来听说教导主任林迟就是林恒之校长,我们都吓了一跳,后来听说他犯了事被抓起来学院要收缴,我们都以为要失业了。没想到您买下学院,还把原来的工作人员都留下,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是啊~”招生办主人赵庆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你说我们这个年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车贷房贷一大堆要供应,忽然失业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真是幸亏有您啊!” 一行大大小小的校领导全都围着白如笙恭维,用感激涕零来说一点都不为过。白如笙一一应承着,看于洪斌脸色欣喜又隐忍,忙让人先安排住处。 赵庆笑的合不拢嘴:“白校长啊,整个学院都是您的,还让我们安排什么!” “ 是哈~”白如笙心思一转有个主意,“以前林恒之在学院有个私人住的地方,我就住到那里去好了。” 一行人簇拥着白如笙过去,还有两个领导过去搀扶着于洪斌,他脑子忽然冒出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白如笙荣升校长,连带着他也与有荣焉。 来到林恒之之前的住所,除了白如笙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这些校领导在逐梦学院这么久,竟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豪华的地方。有人啧啧感叹:“没想到学院里还有这么气派的住房,俨然就是个别墅啊!”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学期新困难 白如笙把东西一放先扶大于师兄先躺在沙发上休息。回头问那些校领导:“你们都没来过这里?” 众人连连摆手:“从没来过,这里是学院东北角比较偏僻,以前我带人丈量学院设计花圃绿植从这边经过,被林主任呃···也就是落马的林恒之,他安排的保安拦住不让靠近,这边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是他亲自安排人弄的。” 闲话说了两句,财务叶主任便把准备好的账簿摊开摆在白如笙面前:“这里是学院自创办以来所有账目,请白校长过目。” 白校长这个称呼听着心中舒坦,白如笙虽没有当过校长,但是她力所能及的事都会尽力处理,不懂的就向这些人请教。这个临市会议一直开到天黑才结束,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还没开学,学院食堂也还没开,白如笙用手机叫了外卖大家一块吃,还体贴的叫了啤。她不能喝酒,端着果汁敬大家:“以后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把逐梦学院办的更好,让学院走的更稳,更远,将中国武术发扬光大!” “我们以后一定跟着白校长好好干!”众人齐声说。 唯独一个穿着黑背心的老师轻飘飘的说:“白校长年纪不大,愿望却够宏大的。” 于洪斌脸色一冷就要开口,却被白如笙暗暗拦住,她记得这个人是学院的武术总指导,好像还是个什么书记,平时也不怎么在学生面前露面,只是哪个班的老师不能上课他会过去代课。 听出他话里的不服,白如笙直勾勾看向他:“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如果人连个愿望目标都没有,跟咸鱼有什么分别。”不等这个武术总指导开口,又接着说:“再说学院还有这么多精干领导,我对学院的将来很有信心!除非是有的人别有用心,想趁学院交接阶段情况不明意图对学院不利。” 场面一时冷下来,年纪最大的财务叶主任忙出来言和,“大家都是学院的老人,都指望着学院越来越好,怎么会对学院不利,这不是自掘坟墓吗。”说着悄悄看总指导一眼,“宋指导也是担心学院。” 有人打圆场:“我们大家都以白校长为核心,听校长的安排行事。” “我也不是听不得忠言的人,以后大家有意见尽管提,毕竟我从来没有管理学院的经验,以后还要靠大家帮忙才行。我已经想好了,这个月大家肯定很忙,等顺利开学后每个人多发半个月工资做奖金。”白如笙笑呵呵举杯,场面又活络起来。 三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白如笙先帮于洪斌在二楼收拾房间:“大于师兄,以后你就睡在这间屋子。” 于洪斌却忧心忡忡:“小师妹,你这个校长可不好当啊,刚才吃饭我看那个宋指导可不服你,难保以后不会给你使绊子。” “这个我知道,还有另外两个老师虽然没说话,但是态度也是冷冷的,恐怕不跟宋指导一伙也不大服我。”一顿饭白如笙已经把一众人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歹我有个校长的职位在,以后提防着点就行了。”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于洪斌瞬间洋溢起笑容,夸赞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说话办事有模有样的,态度也不矜不伐,一开始我还担心你年纪轻拿不住人呢。果然师傅有眼光,把你教导的很好。”说实话他都自愧不如。 白如笙得意挑眉:“那是,师傅他老人家多有眼光了。”收拾好了她就去一楼林恒之以前睡得房间,把床单被褥整个换了一套,往床上一趟那叫一个舒服。床垫又软又托腰,宽大的床她横着躺竖着睡都行,任她翻身打滚。 忽然想到以前在山上睡的木板床,小时候她睡觉不老实每夜都要掉下来好几回,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张大床。她又想到师傅,不管山上生活多艰难都甘之如饴,每当她抱怨床太小的时候就罚她睡地上,被硌的浑身疼之后她再也不敢说半句抱怨的话。 想想师傅老人家一辈子就睡在山上的小床上,而叛徒林恒之却能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这世上的事怎么如此不公! 又想到傅司言的伤,傅司行的脸,以及答应采药的事。胡思乱想着,人渐渐睡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舒适,第二天一睁眼已经天光大亮,比平日起床练功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锻炼完毕出了一身的汗,简单吃了两块面包就去检查指导学院开学工作。经过两天的复学通知来看,情况不大理想,只有一小部分学生明确表示会回来继续上学,还有一小部分人表示已经在其他学校报过名不会回逐梦学院。 也是,学院暑假快开学的时候出事,当时很多人都以为学院肯定要倒闭,都在给孩子另找出路。等到开学这天,只回来了一半的学生,许多老师都愁眉苦脸的。 白如笙早就预想到会是这个情况,给大家加油鼓气:“据我所知逐梦学院刚开始办学的时候学生人数还没现在多,我们就当是重新发展,争取明天开春学生量翻上一番。” “白校长会不会太天真了,你知道之前的林校长废了多大努力才把学院发展成之前的样子,翻一番,你还真是张嘴就来,耍嘴皮子谁不会。”宋指导一屁股坐到白如笙身边的椅子上,“我看大家还是赶紧另谋他路吧 。” “宋指导也就三十多岁,没想到胆气连我这个十几岁的女生都不如。”白如笙递个嘲讽的眼神过去。 “你说什么!”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宋指导蹭的站起来,一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硬是登出白眼珠来,看起来恐怖又滑稽。 叶主任忙把人拉到一边,跟白如笙解释:“宋老师是担心咱们学院,本来学院为了扩大招生购置了许多设备,现在这些设备非但没用上还要花很多钱来打理,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入不敷出。”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校长副校长 白如笙还是很尊重叶主任的,这几天他忙前忙后,鬓角的白发明显多了许多。她态度也软和下来,语重心长的说:“这两天我抽空看了一下学院的财政状况,我接手的时候账面上是一毛钱都没有,现在的也全是学生交上来的学费,扣除这几天的支出,我算了一下,支撑这个学期是足够的。” 她提高了音量:“况且这个学期还有很长时间,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们没有其他收入,我还不信,活人能让尿憋死!” 这话说的不雅,但是道理不错,老师们纷纷点头称是。 白如笙把每个人的脸色都看在眼里,之前这帮人被半个月工资激励的干劲十足,这会都如泄了气的皮球,一半原因是招生不理想,另一半原因恐怕就是宋指导的话了。 有人敲会议室的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凝。之前两个学院虽然明面上和乐融融忽悠来往,实则一直暗中较量也没少使绊子,所以章凝的到来让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 独独白如笙气定神闲的欢迎:“章校长来了,不过我们正在开会,还要麻烦您稍等一会。” “我们这是内部会议,章校长就这么闯进来不合适吧。”招生办的赵庆言语带刺。 章华也不在意,反而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学期学生复学情况不理想,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你是来看笑话的咯。”宋指导阴阳怪气的说,他到是挺想看章华来捣乱,得意的瞥向白如笙,看她怎么应对。 “我不是来看笑话,是来帮忙的。”章华也看着白如笙,“白校长,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可以。”白如笙正不想看看宋指导丑恶的嘴脸,反正会议要说的事都说的差不多了,就宣布散会带章华来到校长办公室。 章华双手插兜站在办公室一整面各种比赛获奖照片墙前,看的津津有味,白如笙不得不敲桌子提醒:“章校长,您来这里的目的不会真的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怎么会~”章华这才转过身坐到办工桌对面,“我是来帮你的。” “怎么个帮法?”白如笙不以为意,他们现在缺的是学生,难不成他还能送学生来?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章华拿来一批学生名单上面还有联系方式:“这些很多都是你们学院的学生,之前因为你们学院突然出事才急忙到我们这边报名的。你可以联系他们,只要他们愿意回逐梦学院,我们会退他们的学费押金。” “你···不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吧!”白如笙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章华失笑:“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 不想看逐梦学院这么大的院校就这么没落了。” 白如笙一看名单,其中还有她以前顶尖班的同学,看来不假。她把名单收起来:“怕不是逐鹿学院收不下这么多学生,你才推到我这边的吧。不过你的好意我领了,说吧,有什么交换条件?”无利不起早,章华可是堂堂校长怎么会做无用功。 说实话,还真有这方面的原因。章华多看她两眼无奈的说,“好吧,非要说有条件的话,我希望两个学院能多交流,互相提升,这也是互惠共利的好事。” “这个没问题。”白如笙还加了一条,“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过去指导教学,算是感谢你大度让学生了。”毕竟逐鹿再吃不下这么多学生,他把人往哪里介绍人家都会感激他,能给她她就该感恩。 “真的!”章华大惊,看的出白如笙说的是认真的,高兴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白如笙又叫住他:“我还有件事需要个章校长打听一下,就是贵校的课程安排···”她一直都觉得逐梦学院的文化课太少,这样对学生其实是不利的。 而章华对她也没有保留,当即把逐鹿学院的课程安排发到她看,又指着她的手机给她一一讲解。 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白如笙一回头就看到推着轮椅傅司言,而他脸上的表情更是纷繁杂乱,好似五彩油墨一股脑洒上去,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愤怒确是很明显,白如笙这才发现自己跟章华头挨着头,确实太暧昧了。 她收起手机走过去推傅司言进来:“你怎么过来了?腿上的伤好点了吗?” “你不希望我来。”傅司言抬头盯着她的脸,“我好歹也是学院的副校长,学院的工作我也有份参加。” “知道知道,你是副校长。”白如笙推他到办工作前,“要不要我这个校长给你安排个办公室?” “行啊。”傅司言却认真起来,一直白如笙办公桌对面:“我的办工作就放在这里好了。” 白如笙一叉腰:“干脆这件办公室就给你好了。” 章华笑吟吟看着他们两个斗嘴,羡慕的叹了口气:“你们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那就下次见。” 傅司言还是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谢他什么?”白如笙感觉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事瞒着她,听了傅司言的解释这才知道,原来章华一直帮着搜集林恒之借助逐梦学院的名义违法行事的证据,所以林恒之被抓才这么没有回还的余地。 章华不敢居功,叹了口气说:“是林恒之自己咎由自取,他虽然把逐梦学院发展的很好,但是一 定程度上也耽误了很多学生,还把临市的武术圈的风气搞得乌烟瘴气,只以武功高低为目的标准,什么武德武艺一点不顾。” 这点白如笙深有感触:“练武术本来就该是为了强身健体匡扶正义,什么得奖名誉都是其次。”她瞬间觉得跟章凝之间近了许多。 章华离开后,傅司言才问白如笙:“学院工作安排的怎么样?” “不太顺利,不过我有办法了。”白如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你觉得怎么样?” 傅司言听了也觉得很好,玩笑又正经的表示:“你是校长,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这个副校长唯你马首是瞻!” (本章完) ------------ 第一百五十九章 顺利开学 白如笙是个实干派,当即就找到宣传部,下午就安排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发布会现场逐梦学院所有校领导包括老师全都到场,唯独少了宋指导。也来了不少记者,还有当地电视台转播,场地就在逐梦学院的比武场,现场盛况不如从前,但也算热闹。 主持人介绍一番之后,还白如笙上场讲话,声音清亮沉稳通过话筒在会场扩散:“逐梦学院的新老学生,各位老师,以及各位新闻记者朋友们,大家好。可能有些人已经认识我,但也有不少不认识我的,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白,白如笙,逐梦学院的新校长。” 台下鼓掌欢迎,白如笙继续说:“大家应该都知道逐梦学院在书架经历了一些变故,很多人都担心学院继续经营情况。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学院将会继续经营下去,并且会发展的更好,更辉煌!” “之前学院太过注重武术方面成就,导致学院的文化课形同虚设。我也听过一些传言,说我们逐梦学院的学生都是武痞子,武混混,当然,我是不承认的,我在这里看到的同学绝大部分都是上进求学的好学生。为了提高学生的文化知识水平,我决定从今往后在一定程度上加大文化课课程,让学生都成为文武双全的好少年!” 白如笙把新学期课程安排当众说了一遍,台下先是一阵冷场,继而爆发热烈掌声。很多学生家长听了心生欢喜,以前就是担心孩子来这里除了武术什么都学不到,万一将来不能继续练功就没别的出路了。 如今学院增加了文化课程,再加上白如笙参的功夫大家都在电视上看过,听说还是什么门派的武学传人,家长们再没有什么顾虑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白如笙算着在电视上拨出的时间,安排人按照章华给的名单给那些人打电话,收到的反响很不错,很多人都表示会推了逐鹿学院继续回到逐梦学院。 接下来两天又陆陆续续回来不少学生,到了正式开学的那天,基本恢复之前的学习状态。傅司言又给学院找来几个有资历的文化课老师,学院就按照白如笙找人制定的新课程开始上课。 开学两个星期白如笙还做了个小问卷调查,学生多现在的教学情况非常满意,文化课程不重还能学到问话知识不至于被人叫武混混。相对的武术课稍微轻松了点,大家也不会太累。 这天中午所有老师都坐在办公室吃饭,白如笙拿着红包过来:“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这是我之前答应给大家的奖金。” 安静的办公室立即沸腾起来,头一个领到奖金的人迫不及待打开,白如笙制止:“大家先别看,留着回家跟家人一块 高兴。” 那个老师点点头,把红包放进包里。 发到宋指导的时候,他还生气白如笙开学发布会的时候故意支开的他的事,摆明了就是提放他把他当外人。如今越想越气,单手手唰~拿过红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钱。 白如笙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 发完奖金,于洪斌跟着她回到办公室,迫不及待的问:“刚才那个宋指导那么对你,你一点不生气?” “跟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白如笙知道他是担心立根不稳被人欺负,解释道,“他现在就只是没好脸,我要是发作倒显得我小题大做没有容人之量,但他凡要是做出危害学院的事,再一并处理,到时候也好说。” 于洪斌想想也是:“是我太冲动了,还是你想的周到。” 白如笙露出理解的笑容:“我知道他对你也不恭不敬,拿话怼你,你也不用管他,先让他两招。” 于洪斌刚准备走又折返回来:“我还有个奇怪的,就是财务处的叶主任。开学之前他一直在中间打圆场说好话,处处替那个宋指导遮掩,这几天一次也不见他出来说话。” “是吗。”白如笙来是兴致,示意他继续说。 “前几天宋指导过来申领教学器材,因为没有签字盖章我就没给他,他堵在器材储藏室门口要打要杀的,叶主任经过非但没帮着他说话,反而对他一顿指责,让人把宋指导拉走了。”于洪斌瞪大眼睛显示他的惊讶,“我当时还以为他又要出来打圆场了呢。” 白如笙却猜到了叶主任的心思:“当初学院一切未定,开学是个什么光景还都不好说,那么关键时候学院的管理团队就不能再出岔子,否则学院就真的死定了。不过现在已经成了定局,学院能继续运营下去,他当然不用在出来打圆场做老好人。” 这件事让她更加确定叶主任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看得清局势拎的清道理,学院能有个这样的人是她的幸运,这也算是林恒之为学院做的一件好事。如果宋指导一开始找茬挑事的时候没有叶主任出来圆场,任由他跟白如笙作对下去,开学工作肯定更加艰巨。 她准备好好拉拢一下叶主任,让于洪斌把人叫来。 叶主任家就在临市,中午一般回家吃饭,所以等他到学院上课铃已经响了。白如笙把准备好的奖金拿给他:“其他人中午都发过了,这份是你的。” “多谢白校长。”叶主任拿着奖金道了谢就准备离开。 “不打开看看吗。”白如笙叫住他。 叶主任一怔,瞬间意识到什么,重新坐回椅子 上打开红包。厚厚一摞钱,绝对不止他工资的一半。“这···搞错了吧校长。” “没有,这是你应得的。”白如笙感激的说,“你为学院付出的我心里都清楚。” “我···我也没有做什么,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职责所在···”叶主任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完全不似平日沉稳持重的样子。 等他情绪稍微平静下来,白如笙才开口:“我有件事想不太明白,我记得宋指导跟林恒之关系也没多亲近,怎么他对我这么抵触?”除了因为林恒之,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章 吃味 叶主任收起奖金,说:“我不是宋指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自己私心有个猜测,您还记得上学期有个新闻发布会吗?” 这白如笙怎么会忘,当时被人暗算差点丢了玉佩,幸亏被大于师兄救了。她点点头:“记得,这跟宋指导有什么关系?” “那你还记得当初带你去参加发布会的宋老师吗?”叶主任淡淡提示。 “宋老师,宋指导,原来关节在这!!!”白如笙恍然大悟,“他们两个是什么亲戚关系吗?” 叶主任说:“宋指导跟之前被吊销教师资格的宋老师是堂兄妹关系,当初宋老师就是宋指导介绍安排过来的。” 认清这里面的关系就好办多了,宋指导对她的敌意恐怕已经根深蒂固,白如笙也就不再想缓和的事。 叶主任刚离开办公室,于洪斌就跑进来:“我刚才看叶主任出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多给了他一份奖金。”白如笙脑子在想宋指导的事,随口回答。 “你该不会给所有人的奖金都是不同的吧。”于洪斌担忧的说,“你现在才刚当上校长,要广泛笼络人心,这样区别对待会失去一些人的支持。” 白如笙摇摇手指:“人本来就是分轻重疏远,你越是想着公平约会不公平。那些人多出力多付出,凭什么就要跟那些消极怠工的人拿一样的钱,这样还会有人愿意多付出吗?” 于洪斌一想,好像越是这么个道理,好奇的问:“那你给叶主任多少奖金?” “跟你一样,两千块。”白如笙甜甜一笑。 “呀,你给我这么多呢,我可拿不了这么多钱,什么都没做···”于洪斌还要把钱还给白如笙,被白如笙推开,“你是我在这个学院最信任的人,所有繁琐的事你都照顾的面面俱到,这些钱是你应得的,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你做呢。” 学院有个运送器材的破旧小货车,因为不在林恒之名下所以没被收缴,被叶主任公示之后就一直放在门口,于洪斌开着这辆小破车载着白如笙去往医院,看望吴锦。 吴锦恢复的差不多,就剩胸部肋骨还需要静养,白如笙接了人直接带到逐梦学院:“我的教导主任,现在就等你恢复身体走马上任了。”从一开始她就把教导主任的位置给吴锦空着,这个职位最适合他。 “我?教导主任?”吴锦摆手不敢当,“我自从下山就在农家乐那边做事,看门护院还行,教导主任我还真不行,我高中都没毕业···” “这里是武术学院,你武功好就行了,再说你才二十多岁 就算不懂也能学得好,我找人教教你就行了。”白如笙也把吴锦安排到她的住所。 于洪斌也示意没事:“小师妹刚出山多久,给人当了几个月的学生,转眼就当校长也不见她说不能胜任,你就当个教导主任有什么好推辞的。再说我就是年纪大了,我要是年轻点,你想当还没你的份呢!” 一番话说的吴锦若有所思,终于下定决定表态:“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认真工作!” 师兄妹三个人相谈正欢,傅司言忽然拄着拐杖进来:“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白如笙忙搀扶他进来坐下,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心情安稳很多,她曾内心里笑过自己,大概是喜欢的太深了。也是,能碰到这么帅气又疼她护她的未婚夫,能不喜欢吗。 于洪斌打过招呼就送吴锦上楼,看他们师兄弟俩上楼,傅司言才问:“你让吴锦也住到这里?” “这里房间挺多的,住这里怎么了?”白如笙也有打算,“那个黑衣人暗器耍的可是一流,有师兄们在有事还能互相照应。” “可他们俩再怎么说也是男的,你们住一块多不方便。”傅司言还是吃味。 白如笙一把捏住他鼻子:“他们俩住二楼我住一楼,房间里就要卫生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反倒是你,多久了,查到项链的消息没有?” 傅司言摩挲着鼻梁,面色沉郁:“一点线索没有,这个项链我找人看了,并不是什么品牌店的东西,像是自己手工做的。只能从项链的本省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寓意的花纹什么的。” “好像没什么特殊寓意的东西,我去拿给你看。”白如笙去房间拿项链,敏锐发现箱子有被动过的痕迹,立即叫来傅司言,“有人潜进来过。” “学院人来人往,还能潜进来···”傅司言想到一个可能,跟白如笙异口同声的说,“伪装成学生!” 学院周围都安装了摄像头,而且有保安不间断巡逻,不可能有人翻墙进来。老师队伍里都是熟人,而且身高也对不上,唯一的可能就是伪装成学生,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溜进来。 “幸好你给的这个箱子沉重坚硬,不然被偷走也不是没可能。”白如笙打开箱子,里面都是她的宝贝,梨山派惩戒长剑,装着她所有积蓄的银行卡,傅司言送的手链,还有半部心法秘籍,毫不遮掩的全部展现在傅司言面前。 她从角落里拿出项链,平平无奇毫无特征,就是普通的链子挂着一个打磨光亮的铁片,连个花纹点缀都没有她真的无从下手。只能拿给傅司言:“你看看着材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然而傅 司言的注意力还在箱子里七夕他送的手链上:“手链你不喜欢,怎么不戴着?” “我满学院的溜达,带这种贵重物品不合适,有时候还要亲自教学生功夫,磕磕碰碰的很容易弄坏。”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白如笙从小到大都没戴过首饰,手链她就戴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就收了起来。 “弄坏了又怎么样,我再给你设计。”傅司言财大气粗的说着,歪坐到白如笙床边,大概喜欢一个人就会被同化吧,坐姿越来越像白如笙。 白如笙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只好坐到旁边一起观察项链,两个人脸都快贴到一起了。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解决祸患 傅司言正凝神观察,被一股清幽干净的香味勾出魂,抬眼看到白如笙白里透红的脸颊,忍不住心神摇曳轻轻吻过去。 “你···”白如笙刚要揍人,听见大于师兄跟吴锦从楼上下来。 眼瞅着沟通感情的机会被人打破,傅司言无奈靠在床头,重重叹息。 都说男人洗澡如同整容,吴锦就是最好的例子,再加上于洪斌常年积累的剃头经验,吴锦焕然一新的出现在白如笙面前。白如笙用充满欣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精神小伙说的就是你呀。” “精神吗,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吴锦不好意思的挠头。 傅司言从屋里探头看了看,人确实挺精神的,就说白如笙这眼神还从来没对他这样过。傅司言又吃味起来,这个屋子不能再住了。 不等他说话白如笙手机忽然响起,接通之后她面色越来越沉重。 跟傅司言一样,于洪斌跟吴锦也很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是宋指导,他勾结另外两个老师,把学院一批老旧的练功设备卖了。”白如笙坐回到床上,若有所思。 倒是于洪斌十分高兴,这正合他的心意:“赶紧报警,直接拿人,敢偷盗学校财产够他喝一壶的!” 事情还不明朗,傅司言没有发表。还有一个一头雾水摸不明白的吴锦,站在一旁不说话。 时间过去好一会,于洪斌看白如笙还在想,急不可耐的催促道:“你还犹豫什么,那个宋指导一直跟你过不去,现在他自掘坟墓你只需要顺势推一把就行了。” “这个坟墓他只掘了一半,他合伙的两个老师还有一个是学校财务部的,真要是闹起来他完全可以说是替学院卖的。”白如笙娇憨的脸颊闪过一抹狡黠,“不如先按下这件事不提,暗中收集证据,以后抓到更多的把柄一起发难,这叫···数罪并罚。” “好一个数罪并罚,你现在对这些管理套路都玩得转了。”傅司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他这未婚妻真是个宝藏。 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白如笙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甚至有人当着他的面提起卖废旧器材的事,也不见她有一点反应。宋指导以为白如笙不敢把他怎么样,渐渐胆大起来,对白如笙也越来越傲慢,甚至开始无故不出席学院会议。 他手底下的学生抱怨之词越来越大,甚至有人为他编了一个顺口溜:宋指导,墙头草,刮大风,他睡觉,一睁眼,刮飞了,扑通扑通往下掉! 没过一个星期,学院哄闹起来:宋指导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讲错了,被学生指出来,没想到宋指导非但不承认,还跟 学生吵起来,学生回了两句嘴他就大打出手。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整个学院都传开了。 于洪斌开着学院小破车送学生去医院,宋指导则被白如笙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的说:“宋指导,这件事对学院影响很大,我希望你能写份检讨,病召开全校师生大会公开道歉。” 猖狂惯了的宋指导怎么可能伏低姿态,仍旧傲慢的翘着二郎腿,前仰后合的晃着椅子:“我不道歉,是那个学生不尊敬老师,我凭什么道歉!以后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学院混,怎么在学生面前立威!”在他心里白如笙是看中学院名声的,为了不影响学院名声再出问题,肯定会帮着把这件事压下来。 白如笙敲敲桌面,面沉似水:“看来宋指导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那我告诉你,医院已经给学生检查过了,家长拿着验伤报告打来电话,扬言要告到教育局去。如果真要是告到教育局,你的教师资格恐怕就保不住了。” 宋指导这才停止晃荡,仍旧翘着二郎腿不以为意的说:“闹到教育局我是惹上麻烦,可最麻烦的还是学院,咱们学院才经历了变故,再闹出什么负面消息以后肯定没人敢来上学。”他打定了主意这锅让白如笙来背。 又皮笑肉不笑的说,“校长你手眼通天,听说你未婚夫是临市商会会长的儿子,身份可不简单,这事遮过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你就打算这么处理?”白如笙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冷着脸说,“这是你闯出来的事,你自己背,如果你不打算承认错误,我会发表一份声明,这件事纯属宋指导个人行为,跟学院没有半点关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指导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厉声质问,“你这么说就是铁定了把这责任推到我头上呗!” 白如笙竖着手指纠正道:“不是推到你头上,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责任。”说完拿起电话叫保安过来带人。 电话刚说一半被宋指导摁断,他实在不能接受平日对他谦让有加的人态度忽然强硬,这只会让他更加强硬:“你休想把我甩开!” 然而他的每一个反应都落在白如笙计算里,很满意的挂断电话,幽幽的说:“我就是要甩开你,你能怎么样!”她活动着肩膀,慢慢走过去,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你···你想干什么!”宋指导没来由一阵心虚,他清楚记得白如笙武功有多高强,只不过看她不言不语以为她是个女孩好欺负,真动手他还真不敢。 “拿出你前几天偷盗学院器材的胆子,别怂啊!”白如笙 甩过去一个轻蔑眼神。 宋指导这才命吧白如笙是故意放纵他,惊讶气急之下一拳打过去。然而拳头还没到白如笙面前就被挡住,一手握住他的拳头狠狠一拧,宋指导整胳膊反向扭转一圈,剧烈疼痛让他惨叫一声直接跪到地上,连连求饶。 “哎哎哎~放手放手,我不敢了~快放手!” “可是你先跟校长动的手,这才一招不到就不行了。”白如笙可没打算放过他,一套拳法下来把他打的趴在地上只有喘息的功夫。这才叫来保安拿人,先关押到储藏室去。 于洪斌是即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终于解决了一个祸患,担心的是下手会不会狠了点。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抓壮丁 白如笙表示没事:“没事,我下手知道轻重,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没事了。” “那人不能就关在仓库里,万一他跑了或者告咱们一个监禁控制人身自由罪,那就不好了。”于洪斌惴惴不安。 “那也得先关着,我用他杀鸡儆猴的,现在鸡杀了总要儆猴才行。他还有两个同伙老师,那两个人也就是跟他关系听了他怂恿,并没有真心对学院不利。再说学院刚开始走了几个老师,这两个再走人手就更不够了。”白如笙也是权衡利弊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于洪斌想了想:“要不然我把人带走关起来,出了事我担着不能拖累学院。” 白如笙拦住他话头,拖长着语气说:“事情没你想象的这么严重,放人之前我会把他调教的老老实实,你就别操心这个了,把人看好了就行。”她现在发愁的是这一大堆文件,密密麻麻全是字,本来她文化水平就不高看着都费劲,还时不时来点英语真真让她头大。 “看好谁啊?”傅司言已经丢了双拐,拄着一支栗色鸟头木雕拐杖,身穿白色休闲体恤配黑色运动裤,怎么看怎么不搭调。要不是人长得好看,恐怕有人报警有疯子。 “今天怎么拄着这样的拐杖,看起来跟老头子似的。”白如笙忍不住吐槽,扶他到沙发坐下。 傅司言也嫌弃的把拐杖放到一旁:“你以为我想拄这个东西,还不是老头子硬说我腿还没好利索,非把自己这不知道哪来的老古董找出来。” “伯父那是心疼你,再说你不会老实在家养着,天天往这边跑干什么!”白如笙继续埋头于文件堆里。 “呵呵~”傅司言干笑一声没说话,要不是她身边杂草太多,他至于拖着还没好全的腿跑来跑去。 于洪斌给傅司言倒水,笑呵呵打圆场:“伤口好的差不多也需要活动活动,不活动反而不利于恢复。”说完识趣的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当心以后留毛病,变成个跛子~”白如笙说着风凉话,忽然眼睛一亮,这不是现成的壮丁吗! 正喝着茶水的傅司言忽然感觉有个阴影落在头上,抬头就看到白如笙的脸近在咫尺,难得她这么主动他可不能错失机会,立即就要凑上去。 白如笙忽然后退一步,故意学着以前苏弯弯的口气说话,“司言哥哥,帮个忙呗~” “什么忙?”傅司言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白如笙这个样子他还真张不开口拒绝。 “来,你过来。”白如笙搀扶着他坐到办公桌前,把一摞摞文件全都放到他面前,“这些东西都是字,跟蚂蚁似的,我本来文化水平就不 高,处理这些还不如让我一打十来的轻松。” 傅司言在心里腹诽:你文化水平是不高吗,你是没有文化!别说一打十,就是一打一白也比干这活轻松。不过这些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还要安慰她:“你从小在山上长大没上过学,处理这些是不在行。不过···”既然有求于他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可白如笙并不吃他这一套,抬手覆上他的大腿:“让你干活你还端起架子来了是吧,信不信让你再躺十天半个月。再说了,这学院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行行行~我来处理行了吧,以后文件方面的东西都由我来处理。”傅司言举手求饶,谁让他摊上这么个未婚妻呢。 “这才乖嘛。”看他识趣听话,白如笙轻轻在他脸颊一吻,也不能让他白做事。 傅司言立即动力十足:“美人香吻堪比救命良药!”他一目十行,再晦涩难懂的报告他看起来都不费力,处理这些文件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消一个小时就把这些文件处理完毕,安排人下去执行。 “这么快就好了!”白如笙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要知道这些天天天啥也不干就处理这些了,早知道早就托付给傅司言,省的她受这么些罪。 时间已经是中午,傅司言肚子也饿了,问白如笙想吃什么。 “我吃不了了,学院有个学生住院我必须得去看一下,别家长真误会了。”白如笙看了看时间家长肯定到过了,忙收拾东西直奔医院去。 “哎,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傅司言话没有说完就不见了白如笙的影子,只能一个人摸索这到沙发上躺下。就是去医院看望学生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还是等白如笙回来再一块吃饭。 临市医院普通病房,白如笙刚到就被几个家长围起来,一通指责。躺在床上的学生急的不行,不得不拖着裹着纱布的腿下来劝阻。 家长一看吓坏了:“呀,你快躺好,伤的这么重怎么能下床!本来就身体弱现在还挨了老师的打,以后能不能练功都不好说!” “他没事。”白如笙关上病房的门,走到床头,“谢贝贝同学伤的并不重,而且他受的伤我肯定会负责到底。 谢贝贝忙点头说:“爸妈,我真的没事,我跟那个老师打起来之前白校长教过我,挨打的时候怎么能保护自己,让伤害减到最低。” 是的,宋指导打的学生是白如笙安排的,当时宋指导已经狂妄起来稍微言语刺激就会受不了,加之以前也对学生动手动脚过,很轻易就上当动手。挨打的时候谢贝贝暗中白如笙教的方法,伤看起来很重其 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损伤到筋骨。 白如笙还给他带来师傅特制的药膏,抹上当时就好了不少,下床活动完全不是问题。 “哎呦~原来是这样,可吓死我们了!”家长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还是不能理解白如笙的做法,“你是校长是吧,为什么要安排学生挨老师的打?” “这个事情我回头再跟你们解释,反正那个老师人品不行,根本没有资格当老师。”也是这样谢贝贝才愿意配合。 家长的态度平息下来之后,于洪斌才上来一,拿出准备好的红包:“这是学院给谢同学的医药费加慰问金,大家都等着他尽快恢复好回学院上课呢。”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勇于认错 离开医院之后白如笙准备回去带傅司言吃饭,刚到门口章华的电话就打来,她这才想起约了他今天中午商谈逐梦学院跟逐鹿学院联合练武大会的事。学院没回成直接带着大于师兄去找章华,在就近的餐厅边吃边谈。 傅司言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看白如笙竟然还没回来,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可怜他连午饭都没吃饿到现在,却像个物品一样被丢在这里没人管没人问,气呼呼拿着拐杖才能走去外面,天知道从办公室走到车上这么远的距离他心里冒出多大怒火。 司机开车经过学院附近的餐厅,玻璃窗里面正是白如笙跟章华坐在餐厅里,吃着美食相谈甚欢。傅司言想进去质问白如笙为什么,为什么骗他说是去看学生却跟章华一起吃饭?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转念一想也是,他们两个都是武学传人,一身的好武功,又都是武术学院的校长,共同话题很多,他硬生生架在他们中间反倒显得自己可笑。想来白如笙也是这个原因嫌弃他,觉得他就是个不懂武术的武学渣渣。 司机也看到餐厅里的白如笙,回头问:“少爷,白小姐在里面,您要进去吗?” “回家。”傅司言扭头不看他们。 外面的车刚走于洪斌才拿着两个人落在车上的手机过来:“小师妹,你未婚夫给你打了电话,你要不要回过去。” 白如笙一看就是刚才打的就没回,估计是问她吃饭的事,反正这边也快结束就没回。 吃午饭的时间白如笙已经跟章华敲定了大致章程,剩下的一些细节处理只需要交给下面具体负责人就行了,章华对学院活动章程十分了解,也很清楚该怎么安排,让白如笙省了不少心思。而且章华妙语连珠,什么事都有自己独特见解,两人相处得很愉快,白如笙还问了章凝的近况。 回去的时候白如笙给傅司言带了一份她觉得最好吃的炖汤,可到了办公室才发现人不见了,问了旁边办公室的老师才知道傅司言走了。 “怎么个意思,生气了?”白如笙一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他腿上还有伤就这么把人丢在办公室,想想她是不是有点混蛋了!再给傅司言打电话也不接了,忙叫于洪斌开上小破车送她去傅家。 这个点正是午休时间,一楼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一下人在看着屋子,提醒人都在二楼。白如笙让大于师兄在一楼等着,自己轻手轻脚去二楼。 刚到二楼就听见傅司言房间有人在说话:“···爸知道这种事换成谁都会生气,不过你这样生闷气也没用啊,应该跟小白好好沟通,很多事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说开就好了。” 原来傅司言真翻了醋坛子,傅伯父在劝他,白如笙没出声悄悄听着。只听过了好一会傅司言才终于开口说话,一听就带着气:“没什么好说的,她要是真的把我当成她男朋友未婚夫,就该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这边跟两个男人同住一个屋里,那边又跟别的男人吃饭聊天,还把我丢在一旁置之不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怎么没有你!白如笙在心里解释:她心里当然是有他的,再说于洪斌跟吴锦是她师兄,他们就是住在一栋房子里怎么能说是一个屋呢!跟章华出去吃饭说的也是学院之间的事,又不是谈情说爱去的,再说丢下他也是她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幸好有傅正明替她说话:“你不是说住一块的是小白的同门师兄吗,从小的感情肯定比较深厚,又分开许久不见,想亲近亲近也正常。你不高兴她跟逐鹿学院的校长章华一块吃饭,就打电话问问嘛,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事情要谈,并不是找借口骗你的···” 白如笙听得连连点头,不愧是伯父就是见多识广! “哼!我给她打了电话故意不接,干嘛还要自讨没趣惹她烦。”傅司言头一歪蒙上被子,“我要睡觉!”其实能睡得着才怪。 “刚才她不打给你了,你怎么不听听怎么说。”傅正明看说不动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你不打我打,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吓得白如笙赶紧拿出手机关机,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偷听多尴尬。 也幸好傅司言起来抓住他爸爸的手机:“别打,她骗人的借口我不想听。” 白如笙心里暗骂:真是蠢货,净往牛角尖里钻,也不知道他博士学位是怎么拿到手的。 “你在这里蹲着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傅司行的声音在白如笙头顶响起,同时惊动屋里的两个人。 八目相对,别提多尴尬了。 “呃···”白如笙脑子飞快转动,反正已经被发现偷听,索性承认了,“我想听听司言为什么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傅司言被子一盖又躺回去。 傅正明赶紧拉白如笙进来:“你来的正好,你们俩好好沟通沟通。”又拉着傅司行离开,“我们回避。” 屋子里没有别人,白如笙一把扯开傅司言的被子,恶狠狠的道歉:“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在办公室都是我的错,但我也不是故意的,事情太多忘了而已。” 傅司言要被她强硬的态度气死:“你这是道歉还是训人呢!” “你还说我,那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啊,跟个娘们似的躺在被窝里生闷气 ,有本事咱俩出去约一架输了就不许生气!”白如笙继续说。 “我怎么···”傅司言气的语塞,他才不像娘们! 白如笙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还说我态度不好,我态度好了你就能不生气原谅我吗!” 傅司言挑起下巴:“你要是能像个女孩子一样撒撒娇说说软话,我还就不生气了!”谁家未婚妻像她一样。 得了这话,白如笙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两只手捧着脸颊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撒娇:“我错了,我是特意来道歉的,请傅少爷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不要生我的气了~”进可攻退可萌,勇于承认错误是她的美好品德。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蛰伏 傅司言瞠目结舌,他这未婚妻究竟是个什么人?不过下一秒,他就被白如笙逗得绷不住了,心头快要爆发的火山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灭了,变成一潭温柔的泉。 白如笙看他脸色缓和,笑嘻嘻凑过去:“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了好喝的汤,让人热了端上来,可不能饿坏了。” 火气虽消,颜面还是要挽回些的:“你还能想得到我?”话音刚落,汤就送了上来,白如笙亲自端到他面前。傅司言一尝,“味道确实不错,勉强原谅你了。” “我中午确实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学生去了,学生虽然是为了学院献身但是家长不知道,我要是再晚去一会人家就闹起来了,再让宋指导发现被设计,不就前功尽弃了。”白如笙一一解释开,“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手机落在车上了,都快吃完饭了大于师兄才拿过来,而且吃饭也不止我跟章华,大于师兄也在。他现在就在楼下,不信你可以去问。” 傅司言相信她的话,不过心里总归还是有个结,细细喝完汤才说:“你以后还是住到家里来比较好。”说实话他有点后悔买下逐梦学院。 “你也知道,学院事情那么多还是住在学院比较方便。而且我们两个毕竟没有结婚,老在你这里住着不合适。”这点白如笙想好了,“你不就是介意我跟大于师兄还有吴锦住在一起吗,明天我就搬去原来住的那个教师宿舍,我的房间正好留给于晓婷住。” 这样以来傅司言虽然还是不满意,但也没话可说了。不过说到于晓婷他有个事想说,话在嘴里来回转了几圈又咽回去。 白如笙把空碗放到一旁,正色说:“林恒之的案子应该已经判下来了,接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案子是判下来了,林恒之没有异议直接执行,他这辈子也别想走出监狱。”傅司言说,“不过他都这样肯定也不想出来了,得罪了那么多人,对他来说监狱反倒安全。” 他转过头看向白如笙,见她眼神微微闪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见他看出来白如笙直接说:“处理了林恒之之后我去医院看过他,他不愿意跟我多说,不过他承认一点,你妈妈确实没有死,一直都在农家乐那边。而且···” 悬挂心头许久的事终于有个肯定结果,傅司言呼吸颤抖了好一会才恢复平静:“而且什么?” “而且林恒之说,他一直在用你妈妈的安慰威胁你爸爸,利用他商会会长的身份给逐梦学院大开便利之门。就连林恒之几次三番想害我们又不了了之,都是你爸爸用条件换来的。”白如笙心生愧疚,她欠傅伯父好大的性 命人情。 傅司言听了同样心潮难平,半晌没有说话。他一直以为是林恒之碍于他商会会长之子的身份不敢下手,没想到竟然是他爸牺牲了条件换来的,原来不是他运气好,是他命好有个这么疼爱他的爸爸。 亏他一直误会他爸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原来真正混蛋的是他! 白如笙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主动握住他的手:“以后好好心疼你爸爸,时间还长。” “嗯~”傅司言声音低沉,抬手捏着眉心良久。 看出他是借口擦眼泪,白如笙也不戳破,转过身假装看不到:“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找到你妈妈,不然伯父永远受制于人。” 傅司言指尖迅速在眼角擦过,深吸口气才说话:“自从上次爆炸之后,我一直在调查,可就是没有那些医生的消息。当时那么多人被迅速转移,却一点消息都查不到,我都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是在爆炸里···” “不会!”白如笙打消他这个想法,“我细细算过时间,从你看到医生被转移开始到爆炸,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他们离开。林恒之当时炸毁农家乐也是为了毁尸灭迹为自己谋退路,并不想破釜沉舟同归于尽,所以那些医生他肯定会留着。” 这个观点很有道理,傅司言听了心里鼓舞起来,只要他妈妈还好好在世界上,哪怕晚一点想见也足够了。 白如笙又说:“当时林恒之被我纠缠住,跟本没机会也没精力指挥人转移那些医生。所以我怀疑,那些人肯定是被林恒之背后的势力转移走的。”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本想找到他们转移路线顺藤摸瓜找出林恒之背后势力,就是没有线索完全无从下手。”傅司言是一筹莫展,所以这段时间只能暂时先放弃,等找到线索再继续。 “我还有个想法,那个抢走心法秘籍的黑衣人也很有可能是林恒之背后力量派来的,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打开暗格的机关。”白如笙想到个主意,“林恒之出了事他背后的人应该会出来就他,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傅司言摇头:“林恒之应该是被完全放弃了,就连他自己也乖乖认罪,我悄悄观察了很久没有人出来为林恒之开罪。就连我买下逐梦学院,都没有任何人出来干预,那股在暗处的力量手收的干干净净。” 白如笙也没话说了,这感觉很让人烦躁,就好像身处在黑暗深海,明知道有个强大的东西在暗处盯着你,而你就是看不清也摸不到。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也不会就此害怕臣服,她明白人有的时候需要蛰伏,暗暗蓄力等待时机。 傅司言只有最后一件能做 的事,跟白如笙要来那条项链,让懂行的人鉴定材质跟工法,看看能不能从这方面找到什么线索。 “我现在就让大于师兄去回学院去拿过来。”白如笙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也挺重要的——采药。” “啊!”傅司言一拍脑门,眼看着秋天就要来了,再不去就错过花期。这么重要的事他却忘得一干二净,幸亏白如笙提醒。“可是我的腿这样恐怕不能上山···” 白如笙也想到了:“你留在家里养伤,顺便盯着学院。我带人上山就行,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实在不行咱们还有明年。”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岁月静好 白如笙把箱子密码告诉于洪斌让他回去拿项链,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于晓婷。 于洪斌宠溺的揉着女儿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这孩子给我打电话说是想我了就想见见我,我这没办法就把她也接过来了,等会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学院,还要上晚自习呢。” “没事的,我带了书晚自习在哪里上都一样。”于晓婷头依偎着她爸爸的肩膀,一副小女儿家撒娇的可爱。 父女俩亲昵的样子惹得傅正明羡慕不已:“哎呀,还是女儿贴心,我这两个儿子不惹我生气已经很好了,想我想见我这种话从来就没听过。唉~这辈子是享受不到小棉袄的福了。” 傅司言突然嘟起嘴巴做小女孩撒娇状:“爸,人家想你了,就想见见你~” 众人一怔哈哈大笑起来,傅正明更是一巴掌打过去:“你给我滚开,要你耍宝,你天天跟我这样还不如气我呢!” “孩子大了都一样,哪能整天在我们面前。”摸约是年纪相仿,于洪斌跟傅正明很有话题。 于晓婷松开爸爸的手过去找白如笙,亲切的挽着她的手甜甜打招呼:“如笙姐姐。”又越过白如笙跟傅司言打招呼,“司言哥。” 傅司言点头致意。 “你这个时候出来不耽误上课吗?玩一会就让你爸爸送你回学校。”白如笙知道她注重学习,还能想着她爸爸说明还挺有孝心,这也让她欣慰些不用担心大于师兄晚年无人照顾。 “没关系,大一的课程不多,而且我能应付的来。”于晓婷对角落的傅司行摆手,俏皮一笑。 看到于晓婷这么大方且对傅司行也这么亲热,傅正明心中更加喜欢,热络的说:“晓婷真是懂事,以后学校没事尽管来玩。”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学的是景观建筑,您家院落设计充满古典美前后呼应巧夺天工,待在里面让人身心舒畅。”于晓婷说的津津有味。 白如笙看她能跟傅家人相处的这么愉快,心里也很欣慰,也算变相对她的补偿吧。 自然而然他们晚上都没走,于洪斌跟于晓婷也都留下来,于晓婷说想吃烧烤,傅司行很少吃也想尝尝,于是傅正明就让人准备烧烤,一行人到后院凉亭处边闲聊边吃烧烤。 傅正明跟于洪斌年纪差不多又同是失去妻子,很有话聊,一人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到花圃边,边喝啤酒边闲聊。 于晓婷负责烧烤,傅司行觉得好玩也凑热闹。倒是白如笙嫌熏眼睛,躲到凉亭里偷懒吃现成的,傅司言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盘子烤好的美食送到白如笙手里:“都是你的,快吃吧 。只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烧烤配冰啤酒开胃又解腻。” “足够了。”白如笙赶紧接过食物扶他坐下,十分知足的说,看着现在大家和乐融洽的在一块,岁月静好,最好的生活不过就是这样。“要是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当然可以,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傅司言认亲的亲吻白如笙的手。 “陪在我身边,谁敢欺负你好让我揍他!”白如笙笑着调侃。 傅司言刚要说什么外面有人进来,送来一个大包裹。他知道是给白如笙准备的登山装备送来了:“你们先吃着,我跟小白去去就来。” 傅正明看出有情况,起身过去:“你又安排了人登山?” “小白说再不去今年采药季节就过了,要赶在花期最后这段时间去山上看看,就算今年没有收获也可以为明年夏季采药做准备。”傅司言紧紧牵着白如笙的手,能有个这么善良的未婚妻,不知道是他哪辈子来的福气。 傅正明霎时感动的红了眼眶,无比欣慰的拍着白如笙肩膀,哽咽的说:“小白啊,你让伯父心里头···” “伯父,您不用这样,自从当初我决定帮司行找药,就是打定主意帮到底。而且我是司言未婚妻,司行就是我大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都义不容辞。”白如笙是真不觉得有什么,为人做事尽心尽力是她的行事准则。 傅司行也过来,得知白如笙要亲自带人进山找药他心头不安起来:“夏季虽然过了,但是雷雨说来就来,山里情况危险,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白如笙噗嗤笑出声:“你还能把我当成女孩子,普通女孩子有我这么高的武功吗?别说女孩子,就算是普通的男孩子体能也比不上我。况且我自小生在梨山,还有谁能比我更熟悉情况。” 她宽慰傅司行道:“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司言还安排了很多专业登山者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远处于晓婷默默看着他们几个人,手里的烤肉烤焦了都没发现。还是于洪斌提醒:“哎哎,你想什么呢,肉都糊了。” “啊!”于晓婷这才回过神,赶紧把烤糊的肉清理掉,重新铺上新鲜生肉。讪讪的说,“傅家的院子真大,想想咱们老家的破屋子,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于洪斌听了心头一酸,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都怪爸爸没本事,挣不了大钱让你跟着吃苦了。”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于洪斌话多起来,“可怜你妈一辈子跟着我也没享过几天福···” “爸~”于晓婷忙过去安慰,“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一直沉 溺在以前人就没法继续生活。爸,做人要往前看。” 听了女儿的话于洪斌心里颇有感触,郑重点头:“是,要往前看~” 傅家一家人过来正好听见于洪斌的话,傅正明大为赞同:“是啊,人就该往前开,即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 “女儿这么孝顺懂事,我也该知足。”于洪斌充满向往,“前几天剧组又联系我回去拍戏,我还是想留在临市,以后跟晓婷相依为命看着她结婚生子···” 白如笙侧首:“剧组不是说你年纪大不要你了吗?” “嗨,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于洪斌还纳闷,“我这个脾气从来也没的罪过人,怎么会有人给我使绊子,估计是剧组的托词。”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进山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白如笙就练完功了,收拾收拾准备进山。傅司行跟于晓婷还没起床,傅正明跟傅司言还有于洪斌送她。 “我这一去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学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白如笙叮嘱傅司言跟于洪斌,“学院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有个联合练武大会,到时候我也差不多回来了。” “放心吧,有我跟大于师兄在,不会让学院出事的。”傅司言认真保证。 白如笙换上登山装备,一身迷彩服精神利落,颇有女将军的威风。正好进山的车也到了,她上车出发。 这些人白如笙大都见过,之前带去农家乐救人就有他们,打个招呼就算是认识了。领路的老陈三十多岁,上一次进山就是他领路,细细跟白如笙说了他们上一次找药的具体位置,并把手绘资料拿给她看。 “上次你们主要在南面搜寻,说明这两个花可能生长在背阴潮湿的地方,我们这次去山背面看看。”白如笙还在想怎么绕去梨山北面,就看到车停在郊外一片平坦的水泥地上,旁边还有一辆直升机。 “哇哦~”白如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飞机,心里嘀咕:还真是大啊! 原来他们是坐直升机进山,难怪这么方便没人担心上山的事。直升机行动就是迅速,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来到梨山山顶,确定好大致位置领路就提醒大家穿好装备,准备落地。 虽然事先领路教过白如笙怎么落地,但真当她踩在绳梯上往下降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颤,这么高要是掉下去肯定尸骨无存,她小心翼翼紧紧抓住绳梯,等到降到足够安全的位置才解开安全绳跳下去。 站在几乎是山顶的位置,感受寒凉清新的空气,白如笙恍若回到梨山派山门。等到身边人叫她才发现飞机已经飞走,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跟外界断绝了联系,只有领队身上背的包裹带着定位仪器,向外界显示他们的移动位置。 山顶寒冷,原本穿着厚重的登山服在山下热的不行,这会身上的汗都褪去还升起一股凉意,让人忍不住发抖。剧烈的温度反差刺激的人浑身一凛,倒是精神异常清明。 大山从外面看是巍峨秀丽,但真正身处在里面又是另外一番感受,这里没有人生活过的迹象,枯枝败叶厚厚一层,根本不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使得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且危险。 此行的一些人虽然来过一次,但这次到的地方环境完全不同,背阳潮湿的感觉更加难受,即便偶有石头也被湿滑青苔覆盖,根本无法站立。他们只有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前走,足足了一 上午,显示器上显示距离降落的地点也才不过数百米远。 大家又累又饿,白如笙提议找个地方大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老陈看了看地图:“前面有片突出的空地,没什么树木视野也好,我们到那边休息顺便观察一下地形。” 地图上看着不足一百米的距离,一行五六个人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人的体能极限也到,一到地方就卸下背包往地上一趟。 白如笙虽然累却比他们好点,跑到老陈身边跟他探讨接下来该往哪边走:“看地势环境,前面这片地方应该会长有玉心花跟冰骨。” 老陈喘着出粗气摆手:“先歇会再说~”从包里拿出水壶细细喝了两口,这次才恢复点体力,由衷羡慕白如笙,“看你一个女孩子,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好!”要知道他们一行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跟她比竟然差了一大截。 “我从小练功习惯了。”白如笙知道不是急的事,也坐下喝水休息,等老陈缓过来劲再说话。 休息了十几分钟,老陈才坐起来指着地图给白如笙看:“前面这片地方确实附和咱们要找的这两种花的生存环境,不过我们还要考虑一点就是那边山崖陡峭,不适宜宿营。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半,等我们到了地方天也黑了,到时候人困饥乏的太危险,我们要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白如笙觉得有道理:“可我们不能因为危险就不去,这样怎么能找到药!” “不是不去,而是要等到明天才能去。不如我们今天宿营在中间这片地方,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差不多明天中午能到地方,这样不管能不能找到药,都还来得及在天黑前回到安全地方宿营。” 这个办法确实是最安全的,但是太浪费时间了,足足有大半天什么都不能做。她想了想:“你们之中谁的体力最好?” 老陈一怔,看向旁边吃东西的一个年轻健硕的小伙子:“小陈,我们这里最年轻体力最好的。你想做什么?” 白如笙看了看确实不错,跟她不相上下。就问他:“我们两个组成先锋队,轻装出发去前面山崖边找药,怎么样?” “这太危险了。”老陈不敢做主,只看向小陈。 小陈想了想也觉得危险:“再轻装过去最起码的安全设备也要带着,况且那边靠近悬崖,意外情况会更多。” 白如笙检查背包,把所有吃食都拿出来只留安全绳之类的安全设备,一壶水,一块面包。她劝说小陈:“山里危险,能早点找到药我们也能早点回去。我保证,如果到地方天太晚了,就让你回来我自己一个人过去。” 老陈更急不同意;“那可不行,你也是我们一队的,队伍里所有人的安全我们都要保证!再说傅少爷林来钱特意叮嘱我要照顾好你,说找药都是其次,安全最重要。” “你们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白如笙一个人背着包出发,她不是不顾及安全,只是那里并不远她有信心快去快回。 老陈见她态度坚定,没办法只好让小陈一同过去,真遇到麻烦也好有个照应。并给白如笙一个砖头块似的东西:“这是备用的定位仪,你们回来可以凭借这个找到队伍。”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收获 白如笙拿着定位仪带着小陈出发了,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没多远就遇上山雨,大雨哗哗的下,他们只能找个石块背风处避雨,等到雨停山里也渐渐暗下来了。 小陈有些害怕:“咱们还过去吗?下过一场雨山路会更加难行,再往前走都是峭壁陡坡,太危险了。” 白如笙朝前面看了看,她虽然想尽快找药,但也知道安全第一。“算了吧,你先回去,告诉他们今天就不走了原地宿营,就近找找有没有这两种花药。没有就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再过来这边。” “那你呢?”小陈听出她话里不对。 “我今晚就在这石头下休息,就近看看旁边有没有收获。”白如笙记得她包里有个睡袋,还有驱虫的喷雾,睡在这里完全没有问题。 “那怎么行!”小陈十分为难,“我们大家是一起的,怎么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会回去老陈不骂死我!” 白如笙心意已决:“我这里不是还有定位仪嘛,如果有办法能通知老陈的话我也不让你回去了。我会找个安全地方休息,还省的来回跑腿了。” 争执来争执去,还是小陈做出让步,自己回去找老陈。好在他们走的并不远,喊一声老陈就能听到,凭借着声音方向没一会就找到老陈,告诉他白如笙的意思。 老陈也是无奈:“只能这样了,大家原地宿营,明天早点起。” 白如笙打着手电筒在周围找了一圈,形形色色的花草很多,有两个倒是挺像她要找的玉心花,就挖出来放到包里明天给老陈看看。 睡袋是有吊绳的那种,白如笙找到两根合适粗壮的树像系秋千一样把睡袋挂好,人再躺进去就像荡秋千一样安全又舒服。睡袋里里外外喷上防虫喷雾,头一盖一觉睡到天大亮。 等到老陈带着一行人找来的时候,白如笙已经收拾好睡袋背包,练了一套简单的基本功,就着凉水吃着压缩饼干。 “早啊~”老陈微微错愕,不禁多看白如笙两眼。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能做到早起,尤其是前一天累成那样,就连他也是被人叫醒的。“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昨天晚上烧的,我刚才喝了一点,还热着。” “那当然好。”白如笙乐呵呵接过水壶,“还是热水喝着舒服。”她把包里找来的草药拿给老陈,让他们看看是不是玉心花。 “好像啊,我们之前都没找到这么像的,十有八九就是吧。”小陈欣喜的说。 老陈却摇头:“你就看花了,不看看它花朵下面的叶子,玉心花叶子是长条形的,这个是椭圆的,肯定不是。” “好可惜。”小陈 看不是就要扔,被白如笙拦住,“别扔,装好了带回去,如果有别的稀有药材也不算咱们白跑一趟。” 老陈点头称是:“啧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上一次找到好几个看起来奇形怪状的花,都没要···走吧,接下来只要有像是草药的东西都给挖了。” 白如笙在前面幽幽的说:“这些东西是大山的馈赠,还是少挖些。” “···”老陈语塞,他越来越感觉白如笙不像普通的女孩子,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神奇又真实。 中午之前他们就到了山崖边,白如笙亲自挂着吊索到山崖下面探索,仔仔细细寻找了一个小时,身上都被绳子勒破皮了,才放弃发信号让上面的人拉她上去。 老陈看出她很失落,好说安慰:“别泄气,真正的好东西哪有这么容易能找到,好事还要多磨呢。我们上次找了十几天一无所获,习惯习惯就好了。” “我倒不是泄气,就是眼看着季节要过,再找不到就要等明年了。”白如笙收拾好东西,跟老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走。 系上第七次睡袋,白如笙就知道已经是第七天了,她也失望习惯了,对于找药也看淡了很多。这次宿营的地方头顶没有树枝遮挡,能看到大片浩瀚星空,感觉星星就在面前伸手就能抓得到的地方,在冲她眨眼睛。 白如笙在心里骂傅司言:估计这个时候他肯定安安稳稳的睡在他的大床上,哪里知道她有多辛苦。等到回去一定让他好好折磨折磨他,抵消她这段时间饮风露宿受的苦。 余光瞥见一点淡淡的星光,她还以为是天边的星星,可这星星怎么落在树下? 她忽然想到树上记载着冰骨花夜间会发出淡淡的荧光,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没碰到过也没有按照这个特征去找过。 一个激灵爬出睡袋,惊动了旁边休息的老陈问她去哪也不管,举着手电一路朝光亮地方摸索。忽然一脚踩空,整个人朝前面趴去:“啊!” 老陈忙叫人都起来:“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地方一看,原来白如笙掉进石头缝隙里面去了。白如笙至死磕了一点并没有受伤,但手电筒掉得太深卡在缝隙里,怎么都拿不出来。 “白小姐!”老陈忍不住发火,“我们是一块来的,你出了事我们谁也承担不起也不好过,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再有什么行动通知我们一声!” 白如笙没有心思跟他解释,一把夺过老陈的手电,继续往前爬。老陈在后面气的跳脚,她就像没听到似的。 半晌,就在老陈让人过来强行带人回去的时候,白如笙 站起身朝他们挥手:“我找到冰骨了!” 老陈忙带人过去查看,果然,枝叶粗壮,花朵呈乳白色,长长一朵就好像一块骨头。他从怀里掏出冰骨的图片,真的一模一样,就连根部两片小如指甲的叶片都跟图画里一样。 众人尖叫欢呼:“找到药咯~找到药咯~”惊起一片飞鸟,呱呱乱叫。 老陈忙让人去拿铲子,一定要连根整株挖回去才行。终于有收获,所有人都激动不已,接下来再找到玉心花他们就能下山回家,不用在这山上受罪了。 白如笙也很激动,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头一歪就昏昏沉沉的睡去,她实在太累了!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操心的傅司行 此时的傅司言也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如笙,这几天不管是吃饭还是处理学院事务,眼前总有白如笙的影子在晃。他甚至觉得这张床都有白如笙的影子,因为她也睡过。 “咚咚咚~”有人敲门,傅司言看这个时间还以为是他爸下班回来,问他白如笙进山的情况,朗声说,“进来。” 门一开,进来的竟然是于晓婷,她端着一杯牛奶笑吟吟的站在床边:“司言哥,我刚刚冲了一杯牛奶又不想喝了,放凉就不好喝了,就像问问你要不要喝。” 白如笙走的那天,他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于晓婷提出想勤工俭学,傅正明本来就很喜欢她,就提出让她来家里帮忙收拾花园,只要在每个周末过来一趟就行。于晓婷自然乐的答应,不过她并不止在周末来,平时只要没课都会过来。 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不一般,傅司言本想说她几句,碍于他爸爸跟她去世的妈妈才忍下,平常注意避开她就行。傅司言回答的简洁明了:“我从来不喝奶,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感觉到他的疏离拒绝,于晓婷脸色凝固了一下,不过下一瞬又恢复笑意:“那我去问问司行哥。”不过她刚一转身就看到傅司行站在她身后,巨大的黑影吓了她一跳,捂着狂跳的心口责怪,“你怎么忽然出现在人背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傅司行本来也没想吓她,被她这么一责怪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只是饿了想下楼去拿点吃的,正好看见你从司言房间出来,感觉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女生在他房间里···不太合适。”他本来想委婉点说,奈何他语言组织能力有限。 “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吧~”于晓婷被说的心里发虚,眼睛不安的看向身后,幸亏房门关上了,傅司言应该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跟如笙姐姐处的很好,一直拿司言哥当姐夫,就是拿杯牛奶···”她忽然反应过来,“对了,我冲了杯牛奶忽然不想喝了,司言哥说他从来不喝牛奶,凉了就不好喝了你要不要?” 傅司行看了看牛奶,摇头:“你不想喝就不要冲,实在不想喝可以倒掉。” “倒···掉?”于晓婷暗暗咬了咬牙,“那不是浪费嘛。” “你这样浪费时间不是一样的。”傅司行说了一句就下楼去,吃东西的时候还在想:若是当成姐夫更不应该大晚上去他房间。 然而他担心的不止于晓婷,还有傅司言,胡乱吃了点东西收拾好匆匆上楼去。他敲了两下下房门径直进去:“睡了吗?” “没呢。”床头亮着一盏小灯,傅司言半倚着床头发呆。 “在想什么?”傅司行看他即没拿电脑也没拿书,手机也在一边放着,肯定在想些什么。 傅司言开灯坐起来,如实说:“在想小白那边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傅司行急感动又愧疚:“我现在每天都后悔让她去山上,风餐露宿艰苦不说,太危险了。” “没事的,哥,你别忘了小白从小在梨山长大的。”傅司言安慰着他哥,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的不行,白如笙虽然是梨山长大的,但只在梨山派山门里,那种深山老林肯定没去过,海拔又那么高,真担心··· 他摇摇头打断胡思乱想:“你怎么还没睡?” 傅司行看向门外,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说:“我是你哥,虽然没有你懂得多,但是旁观者清,我看小白这个师兄的女儿···对你是不是太殷勤了点。”他紧紧盯着弟弟的神情,想看看他什么态度。 刚才门口的事他都听见了,再听他哥这么一开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噗嗤一笑:“哥,你还真够操心的。” “废话,你是定了婚约的人,小白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说完觉得不够,傅司行又补充一句,“连想都不能想。” “她还没进我们傅家门呢,就把你给收服了,看来以后我的日子不好过啊~”傅司言佯装叫救命,被他哥打了一下才一本正经的说,“放心吧,我不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人,我这颗心里装的只有白如笙一个!” 听得他这么保证,傅司行才算放心:“记住你说的话,主意跟别的女生保持距离,我会替小白盯着你的!”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睡吧。”傅司行哈哈大笑,等人一走笑容就消失,淡淡的呢喃,“山上冷不冷,这个点也应该睡了吧···” 第二天他起的很晚,故意等于晓婷离开之后才下楼,然后开始例行看时间盘算白如笙回来的日子。这次不比以前,即便分开还能有手机沟通,山上没有信号根本联系不上,他再想念也只能等约定的日子直升机去山上接人。 坐在餐桌上,吃着平时最喜欢的三明治味同嚼蜡,他这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说的真是太好了。才短短几天时间,他感觉跟过了几年一样漫长,坐卧不安。 “司言哥,你起来啦~”于晓婷抱着一大捧花进来,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笑容灿烂,“我刚刚去院子里修剪花枝,看这些花很漂亮准备插几瓶放在屋里,你喜欢哪些?” 看到傅司言默默无言,这才发现傅司行也在,忙又问他:“司行哥,你喜欢那些花?”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问 完傅司言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傅司行看了看弟弟没说话,反正他的回答也不重要。 “你不是去学校了吗?”傅司言更加没有胃口了,放下三明治擦手。 于晓婷没想到他开口这么问,忽然难过起来:“司言哥,司行哥,你们两个是不是讨厌我?” 看她这样傅司言跟傅司行都慌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大男生欺负她呢,赶紧解释:“不是讨厌你,就是看你老不去学院,担心你的学业。即便你要勤工俭学,学业也才是最重要的。” 傅司行也帮着说:“是啊,如果因为来我们家做事耽误你的学业,我们可不好跟你爸交代。我回头就跟我爸说,你的学费我们来出,但是以后不会让你再来工作了。” (本章完)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玉心花的踪迹 “别呀~”于晓婷急忙摆手,微微红着眼圈声音都哽咽了,“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爸才让我出来做事的,我经常来这里也是因为感觉拿这么多工资不好意思,今天学院老师参加培训学院放假一天,我这才没去。而且我保证学业一点不会耽误,不信等期末考试的时候你们看,我绝对一科成绩都不会落下。” 找到冰骨让大家都很兴奋,这天一上午走的路搜寻的地方比任何时候都多,大家明显话也多了起来。 然而兴奋的情绪只过了一天,大家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深山里寂静如死,在加上人长时间出于嫉妒劳累状态精神很容易崩溃,气氛用窒息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吃饭睡觉的时候基本没人说话,只有清早起来精力恢复点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话。 小陈揉着眼睛茫然四顾:“今天是第几天了?” 老臣推算日子的时候,白如笙利落回答:“第十一天,从上山已经搭了十次帐篷收了十次睡袋。” “你记得这么清楚啊。”老陈投去赞赏的目光,这种封闭的环境人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最容易忘记时间,就连他都只是大概记着有十天。 白如笙笑笑,这种寂寞对她来说是日常生活,她从小在梨山长大,山上虽然设备齐全独独却的就是能聊天的人。师傅又不爱说话,所以她就习惯了自己跟自己对话,有时候还自己教自己练功。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老陈跟白如笙也熟络起来,趁机八怪:“听说你是傅老板的未婚妻,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白如笙故意卖关子,越是这个情况越需要调动起大家的情绪,她收拾好背包率先出发,剩下那些人果然加快了速度跟上来,一个劲的问她是不是真的? 小陈还半真半假的说:“如果你跟傅总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话,那我就追求你!” 另外一个年轻小伙子不乐意了:“就你长这样还追求白如笙,她应该喜欢我这样英俊帅气的。” “好呀~”白如笙回头俏皮一笑,“你们谁想追求我可以先报名,等下山回去先去你们傅总那里报个道!” 她这样一说就相当于承认跟傅司言的关系了,逗得小陈唉声叹息大呼可惜,大家也是一阵哄笑。 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只可惜心情不错不代表会有收获,晚上宿营,老陈叹了口气:“又是白忙活一天。” “不要这么想,要想咱们这次来总算是找到一种,这一趟总算是没白跑!”白如笙给他们加油打气,其实她心里也着急,从小陈那里拿来手电照着图谱看玉心花。他们找的地方全 都符合玉心花的生长环境,怎么就看不到影子呢! “喜欢生长在不见阳光空气流通,水源充足的地方···”正念叨着手电灯光忽然一暗,白如笙把手电还给小陈,提醒道,“你的也快没电了。” 老陈听了让大家都打开手电检查一下,看看还有几个能用的。本来一人一个,除去白如笙弄丢的,就只有两个灯光还算亮。这灯充足电量能用三十个小时,深山里没有灯会让人更沮丧,点灯没电也说明一点,他们下山的时间也快到了。 确定了日期之后,大家开始往之前约定好的地方赶路,走着走着,走在最前面探路的小陈忽然大叫一声:“花~花~那个···花!” 听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所有人都被带动情绪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处长着一颗跟玉心花十分相似的白色花朵。 老陈忙拿快翻破的图片对比,也是激动不已:“是了是了,就是玉心花!” 然而下一秒大家又为难起来,玉心花虽然离他们很近,但是中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山崖,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花却够不到,别提多难过了。 白如笙四下打量一眼,这悬崖边上的树枝都太细小,想拴绳子荡秋千荡过去都不行。而且这条山崖很深,如果绕道的话再走上十几天也未必能到。 老陈看的最开,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只能等下次再来。能找到花确定大概位置,这也算是巨大收获,下次直接计算好位置直接去摘就行。” “那下次再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白如笙问。 “下次来可以简装出发,准备十天半个月就够了,毕竟这些定位仪还有探测仪都需要再调整。”老陈说。 白如笙眉心一皱:“不行,玉心花花期比冰骨还要短,你看那颗已经隐隐有衰败迹象。过几天天气降温,山上气温肯定也会骤降,到时候花朵一败就算采到也没用了。” 百花复颜膏,要的就是花朵。 老陈也无奈:“那也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明年。” 明年,太久了。白如笙估算大概距离,她想尝试跳过去摘花。 看出她架势小陈吓得不轻忙拦住她:“你不会是想跳过去吧!” 白如笙点头:“这个距离我有十分把握能跳过去,就是···”就是对面生长玉心花的地方太狭小,远远看着就只能容下一个人的空间。她想好了,“我拴着绳子跳过去,等我采到花你们再把我拉回来。” “不行!”所有人齐声否决,“这太危险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花还可以明年再采,人要是没了可就没明年了 !” 相处这么久老陈已经知道白如笙想到做到的脾气,这件事太危险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这么冒险,指挥小陈跟另外两个人:“把她带走!”今天他就算是捆也要把白如笙捆走。 小陈跟另一个同伴上来抓住白如笙的背包:“冒犯了。” 下一秒,白如笙已经脱下背包站到老陈面前。老陈想抓她却扑了个空,接连上来几个人都没能近白如笙的身,反倒把自己累的不行。 老陈这才看出来白如笙是有功夫的,用强不行赶紧改策略循循劝说:“白如笙,花再珍贵也没有你性命金贵,你从这边过去太危险了。”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章 副总的未婚妻丢了 “危险是肯定会有的。”白如笙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只是闪躲并没有对他们动手,她看着对面已经快要枯萎的花说:“你看那花的位置,就长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从周围也没有可以通过的小路,就算从另外一边过去采药也只能从山顶用吊索下来。” 众人往上面看了一眼,都认同白如笙的话。小陈估算对面距离山顶的位置:“对面距离山顶可以支撑吊索的位置也太远了,根本没办法从山顶下去采药。采药唯一的途径,就是这边。” 白如笙看向老陈,面容沉静镇定一,一字一句的说:“即便明年再来,还是要从这里过去采药。我有足够的信心可以跳过去,只需要在我身上绑上绳子,你们再把我拉回来绝对没有问题。” 老陈也已经看清楚,白如笙说的办法确实可行,而且只有这一个办法。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他重重点头:“只有这一种办法,那就我来!” “老大你行不行啊?”同行的人知道老陈的能力,体力跟野外生存经验确实他最丰富,但是要跳过去光靠体力可不行。 “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跳过去!”老陈活动身体,不行也要上去试试。 白如笙也不跟他争,盯着人把绳子系紧了,这样就算跳不过去也有绳子保护不会掉下去。 系好绳索,再三确认安全之后,老陈开始估算距离。白如笙则把挡路的杂草树枝都清理干净,防止助跑的时候被绊倒。 老陈后退几米活动身体开始准备跳跃,然而他拼尽全力一跳,还是差了一米的距离,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树枝就是抓不到,重重摔下去。 幸好这边绳索系在树根上,绳子猛然一紧晃晃悠悠总算人没事。大家合力把老陈拉上来:“有没有受伤?” “哎~”老陈捂着差点被绳子勒断的腰无奈叹息,“跳不过去。”差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对他来说就像鸿沟,已经没有再尝试的信心跟动力。 老陈都不行,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这时候白如笙才站出来:“我来试试吧。” “你行吗?”其他人纷纷表示怀疑。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白如笙接过绳索的另一头,系在自己身上,带好工具,测算好距离开始后退准备。全力助跑在悬崖边上重重起跳,只见她身姿轻盈,在空中划了一道狐仙,竟稳稳落在对面凸起的石块上。 “哇啊!大发!”众人大声欢呼庆祝,“厉害了,白如笙!” 老陈示意大家安静,朝白如笙喊:“那块石头可能不结实,你小心点。” 其他人也说:“是 啊,赶紧采了药好回来。” 白如笙自己观察这花确实就是他们要找的玉心花,开始打量周围。石块这边空间确实很小,而另外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努力让自己视线跟注意力都放在这边,慢慢调整姿势蹲下采药。这才发现采药工具掉了,她只能用手挖。 玉心花长在石头缝隙里,石头上还长有青苔,她要格外小心。她一碰花瓣就掉落,好在还有一个花骨朵,刚刚绽放,要整根挖回去等它盛开。这颗玉心花不小,根部深深扎进石头缝里,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微微松动一点。 “小心啊~”对面老陈他们大喊提醒。 白如笙没有回应,集中注意力在花上,回头看看脚下的距离,微微往后挪动一点方便她使出更大力气。她屏气凝神暗暗用力,终于花根慢慢被扯起来,最后被连根拔起。 她安奈住心中狂喜,慢慢起身跟他们打招呼准备回去。刚一站起来忽然觉不对,脚下一阵整个人差点没站稳,心道不好,她紧紧抓着花准备跳回去。然而她还没跳起来的时候,脚下的石块就塌了。 “啊~”白如笙一声尖叫,整个人迅速跌落下去。 另一边的几个人心都揪起来随着白如笙一起往下掉,所有人都快速围拢到悬崖边张望:“怎么样了?” 老陈最冷静,提醒他们不要紧张:“有绳索护着,人不会有事,后退一点,免得才落石块掉下去砸到白如笙。” 大家赶紧后退,等晃荡的绳子停下之后再拉人上来。 此时挂在绳索另一端的白如笙也在极力适应着,受重力影响绳子勒住的地方像是要折断了一般,她下意识看向手里,幸好,药还在。 “咯噔!”绳索忽然震动一下。 一开始白如笙还以为是上面的人开始拉她,但是这是往下掉落,一检查才发现胸口处的绳索打结出脱扣了,她赶紧用手抓着防止绳索脱落。 “不要动~”白如笙尽量控制着身体不动,连说话都控制着音量。然而上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开始慢慢拉动绳索。 她又喊了两声仍旧没反应,而绳索被拉动原本松口的地方又被挣开一个结。白如笙浑身冰凉:死定了! 眼看着打结的地方就要支撑不住,她也不在做无用功,松开手把玉心花枯萎的两个枝条像绳子一样打结系在绳索接口的上面。 伸头查看情况的人发觉不对,让大家赶紧停:“别动,绳子好像松了!” “什么!”众人大惊,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松手。 就在白如笙把花系好的一刹那,最后一个 结扣忽然脱落,整个人重重摔下去。 上面的人就感觉手上的绳子一松,大家愣怔了一下才跑去山崖边察看,绳索另一头哪里还有白如笙,只有脱节的地方系着一颗玉心花。 老陈像个破旧玩偶一样瘫坐站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错愕的呢喃着:“人没了~人没了~” 先不说这个山崖有多深,光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到地上就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惊呆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把副总的未婚妻给弄丢了,这下可怎么办?” 老陈脑子里回想这些日子跟白如笙相处的点点滴滴,呆呆呢喃:“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还不如摔下去的是我~”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傅家的儿媳妇 商会的人过来傅家做客,傅家热闹非凡,所有下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因为是周末于晓婷也在,她热情帮忙,帮厨房的人很大一个忙。几天相处下来,傅家的下人跟于晓婷已经很熟络,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勤快能干的女生。 傅司行一向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就躲在楼上房间不出来。其中很多人傅司言也认识,所以在楼下招呼应酬,他年轻有为待人客气,深得这些人的喜欢认可。 有人打趣傅司言:“傅少爷今年也二十多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傅会长该等着抱孙子了吧~” “哈哈哈~是啊,说起来咱们兄弟部门会长的千金好像跟傅少爷差不多年纪,傅会长跟傅少爷若是同意,我可以做个保媒。”有人半开玩笑的说。 于晓婷听见他们的话悄悄看过来,手里洗菜的动作也忘了,水龙头开着巴巴看向傅司言。 傅司言和气一笑:“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她去为我哥去山上采药不在,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众人不免失落,有人问:“是之前苏家诈捐的慈善晚宴上的那个女孩吗?”得到傅司言点头众人又开始夸赞,“我一看那个女孩就气质非凡,长得漂亮身材还好,主要是眼睛透着一股灵气。” 有人问:“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能入得了傅少爷的眼。” 傅正明朗声说道:“她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从小在山里长大,性格单纯质朴,将来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包涵。” 这群人本以为能入傅司言的眼来历肯定不简单,一听是这个出身不禁都愣住,再看傅正明的神色略带着得意丝毫不介意乡下野丫头的出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赔笑:“不错,傅少爷果然眼光独特。” 有人吹捧:“现在很多女孩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花钱如流水,真要是过起日子来一点都不行。还是傅少眼光独特,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性格要好。” 傅正明看人都在,说道:“我打算下个月给他们两个举办一个订婚仪式,到时候你们都过来喝两杯。” “那是当然啦,到时候我们都去热闹热闹,哈哈哈~”众人笑着。 厨房里切菜的师傅一看没菜了扭头问:“晓婷,菜洗好了吗?” “呃?”于晓婷猛然回神,才发现水盆里的水都溢出来了,赶紧关上迅速把菜洗出来,交给切菜师傅。她脑子里都是刚才他们的谈话,看傅司言的态度白如笙在他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能让男人当众承认最起码说明他是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关系。 而且傅正明也很认可他们 的关系,白如笙跟傅司言基本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可那群人的话也让她看出来,女孩子的出身还是很重要的。 “想什么呢?”旁边人问于晓婷。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傅会长跟傅少人都挺好的,一点不介意白如笙的出身。”于晓婷说着继续忙碌起来。 那人点头:“那是,傅会长一家这三个男人,都一点架子没有平易近人的很。一开始我来的时候还害怕老大的长相,后来发现他是最温柔的,有时候我们不小心犯了错他还会帮着打掩护。” 摘菜的人也附和说:“去年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相框,听说好好几百可吓死我了。傅大少爷知道以后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就叮嘱我两句以后小心做事。” “临市不少富贵人家,就这家下人能待的最久···” 说话的人一看傅司言过来,忙打招呼:“少爷,您需要什么?” 傅司言指了一下时间,说:“你们准备准备,还有半个小时开饭。” “好的,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晓婷回答道。 傅司言没有说话,扫视一眼配好的备菜,点点头走了。 于晓婷不禁失落,傅司言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今晚的宾客都是男人,免不了多喝几杯,傅正明血压不好不能喝酒,所以都是傅司言陪客。大家推杯换盏你来我往,都喝了不少,还有人是被司机抬走的。傅司言也喝了不少,看东西都有重影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傅司行已经睡着了,傅正明安顿傅司言睡下也回房去睡下。经过楼梯口的时候招呼收拾狼藉的下人:“时间太晚你们也去睡吧,东西就放这里明天早上再收拾。你们谁给司言倒杯水放在床头,他喝了酒夜里醒来要喝水。” “好的会长。”大家忙了一整天都累得不行,纷纷回房间去。 于晓婷回到下人房间换了睡衣之后又出来,接过旁人准备端上去的杯蜂蜜水,体贴的说:“你去睡吧,我送上去。”到了楼上也没敲门,直接推开房门进去。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胸口剧烈平稳的起伏显示睡得很沉。于晓婷试探着叫了一声:“司言哥,睡着了吗?” 傅司言一动不动,接着微弱的光亮,于晓婷细细打量傅司言的俊美的脸。学院里的那些毛头小子都还青涩,长得也是歪七扭八,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暗暗感叹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给了傅司言这么聪明的脑袋,又给他这么高贵的出身,还给他这么好看的外表。 越看她的心越痒,这么优秀的人凭什么要落在白如笙手里,她不过是山上长 大的野丫头,连学都没上过就会点功夫。而她虽然出身平凡,也比白如笙强太多了,她凭什么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嗯~”傅司言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安稳的翻了个身。 于晓婷还以为他醒了,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被傅司言仍在地上的衣服,脚下被绊了一下重重摔倒下去。不仅后脑勺磕在墙上,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还划破了她的手。 “啊~”于晓婷吃痛的捂着脑袋,下意识的想:如果是往前摔直接摔进傅司言怀里就好了··· 黑暗中她眸子忽然一冷,这不是天赐的好时机!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生米煮成熟饭 于晓婷脱掉傅司言的衣裤,扯破自己的睡裙,把手指割破流出来的血滴到床上,翻身躺下。 次日一大早傅司行就起床敲傅司言的门:“司言,你醒了没有,不是说今天小白就能回来了吗?” “唔~”傅司言被吵醒,脑子要炸了似的,听得傅司行叫门无奈的说,“直升机下午才去呢~”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他要多睡会才行,然后再洗个澡白如笙不能闻到酒味。 被窝里怎么会有一个滑溜溜温软的东西?搭在他胸口又是什么?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手! “啊!”傅司言大骇,翻身滚下床,掌心一疼才发现地上都是玻璃碎片,还一大片水渍。 门口的傅司行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怎么···”下一刻看清房间里的清净顿时血涌上头,大吼一声,“傅司言,你都干了什么!” 床上上赫然躺着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女人似乎被吵醒揉着脑袋起床,正是于晓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傅司言指着于晓婷质问,感觉身下一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赶紧扯过被子裹住自己,“你都干了什么?” 于晓婷一脸茫然,忽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她这一哭直接把傅司言哭懵了,不光找来傅正明,连楼下忙活的下人也都闻声跑上来。 幸亏傅正明及时反应过来呵斥住来看热闹的下人:“都下去,没吩咐谁也不许上来!”然后迅速进屋关门。 他打量着地上的狼藉以及捂着脸哭泣的于晓婷,不觉头疼。回头冲傅司言就是一巴掌:“你干的好事!” 傅司言是满腹的委屈却没法说,于晓婷衣衫不整,她身下的床单还有一丝血红,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后做了什么。 “还不赶紧穿上衣服去!”傅正明呵斥完傅司言,转身又让傅司行出去,“去让人给晓婷准备一身新衣服。” 傅司言去卫生间换衣服,使劲往脸上冲凉水,可任凭他怎么努力回想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等他冷静完出去,于晓婷也换好衣服,仍旧抽抽噎噎委屈极了。 傅正明柔声劝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哭也没有用了,还是要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才是。”他冷眼瞪着傅司言,厉声说,“晓婷哭,你来说,昨天晚上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傅司言不说话,傅司行忍不住叱责:“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对得起小白吗!” “司行,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先不要轻易下结论,可能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也没发生。”傅正明余光瞥向于晓婷。 然而傅司行哪里想到那么 多,气不可耐:“都这样了,还清白···” “好了,你就不要乱说话了。”傅正明呵止住傅司行。 傅司言这才开口:“我昨天回房间就睡觉了,今天早上大哥叫门我就看到她在我床上,中间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怎么会没印象···”傅司行忍不住说话,被傅正明一个眼神瞪回去。 傅正明又无奈的看向于晓婷,柔声询问:“晓婷啊,昨天司言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但你没喝酒,应该清楚发生什么了吧?” 于晓婷哭着摇头,抽抽噎噎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昨晚您让···让倒杯蜂蜜水,我上来送水刚到床头,就被···被司言哥一把抓住,水也洒了杯子也摔破了。” 傅司行又想说话被傅正明拦住:“听晓婷把话说完。” 于晓婷又抽噎着继续说:“我当时吓坏了,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司言哥拉上床,他···他当时很吓人使劲撕扯我的衣裳,后来···后来我脑袋好像磕到什么,就昏了过去,在醒来就是···” 事情已经基本明了,傅司行冲上去就要揍傅司言:“你还不承认!” “好了!”傅正明及时喝止住他们,过去安慰于晓婷,揉着她的脑袋说,“没事的···” “啊~”于晓婷吃痛惊呼一声。 傅正明一看果然后脑勺鼓着一个大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这件事我会跟你爸爸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处理才好。” “我不要!”于晓婷忙拉住傅正明的胳膊哀求,“求求你不要告诉我爸爸,他会打死我的~” “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的呀,你是个女孩子我们几个男人也不方便带你去。”傅正明也十分为难。 于晓婷连连摆手:“我不去医院,要是去了医院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要是让如笙姐姐知道了,她肯定会生司言哥的气···不行,那样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她这么一说把所有人的话都堵了回去,傅正明原本想说给白如笙一个交代的话也说不出口,可若是不检查这件事总归不能落锤定音。 “我知道司言哥跟如笙姐姐有感情,不如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于晓婷又哭了起来。 傅司言原本有那么一丝怀疑似乎于晓婷故意的,看她这样委曲求全一时也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可他从未对于晓婷有过什么念头,更不想做对不起白如笙的事。如果他真的欺负了于晓婷,这件事他会尽自己最大能力承担起后果。 他想了想:“还是 通知你爸爸一声,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真的对你造成损害,我会尽力补偿你。” “不行!”于晓婷果断拒绝,泪眼朦胧的看着傅司言,“这件事让别人知道你是无所谓,可是我···我就没脸活下去了!我都说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就不能放过我嘛···” “不是,我也是···”傅司言没话说了,毕竟错是他犯下的,此刻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于晓婷丢下一句让他们都不要说出去,就拿着东西离开傅家。 傅司行气冲冲指责傅司言:“你说,这件事究竟怎么办!” 傅司言头疼欲裂,使劲捏着眉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三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人们虽然没看到上面的场景,但看着于晓婷哭着从楼上下来,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碍于身份不敢明说,只在底下窃窃私语。 三个大男人沉着脸坐在客厅,整个傅家都陷入一片凝重氛围里,连下人也不敢多说话。 傅司行刚要开口说话,傅司言手机忽然响起,他以为是白如笙回来了不敢面对,一看是于晓婷的号码顿了顿才接通,沉声问:“什么事?” 对面传来一个焦急又陌声音:“请问你是傅司言先生吗?我是临市交通管理大队的,请问您认识于晓婷这个人吗?” “认识。”傅司言坐直了身体,“于晓婷现在怎么样了?” “认识就好,于晓婷刚才出了车祸,现在人被送往医院,需要家属过来一下。”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四十分钟后,傅司言跟傅正明来到于晓婷病床钱,看着她头上跟腿上都裹着纱布,脸上也擦破了,左手打着石膏,样子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傅司言已经问过交警事情经过,忍不住责备。 傅正明也说:“是啊,只是受伤已经万幸。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要让他知道。” “不行。”于晓婷慌忙阻拦,“我就是不想让我爸知道,才给司言哥打的电话。如果我爸来了,他肯定抓着我问个不停,我要是说漏了嘴我爸会打死我的!” 傅正明还是觉得不妥:“可你毕竟受伤这么重的伤···” “没关系,是我自己精神恍惚走路不当心,我会跟我爸说学院最近有事没法回去。”于晓婷是打定了主意,“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傅司言看了看病例,让她打电话给学院老师:“你伤成这样肯定没法上课,在医院住着也不是事,还是先回我们家再说。” 于晓婷给辅导员打了电话,弱弱的说:“辅导员说让我养好伤再回学校。” “那就走吧。”傅司言把于晓婷接回家已经是下午,把她安排在二楼的客房里,“感觉怎么样?” 于晓婷委屈的说:“感觉浑身都好痛~” 傅司言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刚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进山的人都顺利接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于晓婷之间傅司言脸色越来越沉,又震惊变为惊吓,伤心又担忧。于晓婷为他出什么事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走连门都忘了关。 于晓婷心里是失落的,她都跟傅司言这样了,可他接了白如笙一个电话就毫不犹豫丢下她离开。她也迷茫了,自己这样 做到底值不值? 傅司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外面的,看着羞愧不语的老陈缝了似的大吼:“白如笙人呢?她跟你一块去的,她人呢!” 所有人都很难受,老陈卸下背包难过的说:“白小姐为了采药,从山上掉了下去···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傅司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叫尸骨无存?你怎么知道她死了?白如笙不会有事!”他仿佛一下失去主心骨,脑子一片混沌,他只知道一点,白如笙掉下山崖,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傅正明跟傅司行也听到动静出来:“小白呢?你们采到药了吗?” 老陈从背包里拿出两株药:“这是冰骨,这是玉心花。” “采到药了,真是太好了!”傅正明还没高兴一秒,就看到他们脸色不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白如笙的人,心头一惊,“小白呢?小白怎么没回来?” “十分抱歉,白如笙为了采到这玉心花株草药,从山崖上掉下去,临死前把药草系在绳索上···”老陈也说不下去了。 “啊~”傅正明一阵眩晕倒在傅司行怀里,傅司行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临···死前?” 听到死字,傅司言如同发疯了般大吼大叫:“她没死!她不可能死!她···她不能死!”傅司言死死抓着老陈,眼睛剧烈闪烁,“告诉我,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老陈没说话,他也希望这是个骗局,白如笙就在门外,大家哈哈一笑。可惜,这不是。 躲在门后的于晓婷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五味杂陈,这是···老天在帮她?如果白如笙死了,那她跟傅司言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慌乱,原来是傅正明气急昏倒,傅司言发了疯似的要去山里找白如笙。于晓婷想了想,回到床上躺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傅正明被送进医院,傅司言也稍微冷静总算接受现实,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就跟没了灵魂的驱壳。惹得傅正明一阵伤心:“可怜的小白啊~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山~” 傅司行更是万分自责:“都怪我这张脸,如果不是为了我,小白也不会进山找药,我为什么会长这样一张脸!” 护士劝阻道:“病人血压过高不能再有情绪波动,家属要帮着安抚而不是再刺激病人。” 傅司言缓缓回神,看着躺在床上的爸爸坐在角落自责的大哥,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打起精神:“爸,哥,我们要相信小白吉人自有天相,我决定了,立即组织人去山里找人。” 傅正明已经不报希望: “听老陈说那里情况复杂,那么高的山崖,下面又是深不见底的山洞,恐怕···是没有希望了!”说着他落下泪来,他甚至能想到白如笙掉下去前还努力护着药的样子,泪眼婆娑的说,“小白如此为了傅司行为了他们家,本来就让他无法答谢,现在人又没了···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傅司言过去安慰道:“爸,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这几天我不在家,家里的事还需要你来处理。” 想到家里还有个于晓婷,傅正明自责的捶打自己:“都是我无能,连个家都管不好,弄成这样子!” “我已经通知了于洪斌,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他,不管他怎么想我担着就是。而且他是白如笙的师兄,白如笙出事也应该告诉他一声。”傅司言安排好这边的事就准备进山,白如笙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害人的傅家 于洪斌得了消息,当天下午就赶到傅家,看到女儿伤成这样又气又心疼:“告诉爸,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告诉爸,爸给你出气!” “不是爸,你怎么来了?”于晓婷没想到她爸会来,一脸诧异,难不成是傅正明把所有事都告诉她爸了? 她正想着怎么应对,傅司言推门进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说的于洪斌一头雾水,指着于晓婷一身的伤,问:“是你欺负的她!” “不是。”傅司言解释说,“她这些伤是被车撞的···” “撞的!”于洪斌一听炸了,“什么车撞的?车主在哪里?司机逃逸了吗?” “爸~”于晓婷赶紧拉住她爸,“是我的责任,我走路的时候没看路。” 于洪斌又开始责备于晓婷:“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走路不看路···” 傅司言看着一心都在女儿身上的于洪斌,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于晓婷一看傅司言的样子就知道他打算跟她爸坦白,如果让她爸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这是就闹大了。她赶紧推着她爸:“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说回家好好养着就行,我们走吧,不在这里耽误他们忙。” 一看他们父女要走,傅司言忙说:“我对不起晓婷。” 忽然听得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于洪斌放下于晓婷扭头听他说话:“你怎么对不起晓婷了?” “爸,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于晓婷慌忙拦着。 然而于洪斌不傻,看他们这样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对着于晓婷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又指着傅司言说,“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对不起我女儿了!” 这种事实在不好开口,傅司言硬着头皮说:“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酒,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就发现你女儿···在我床上。” 不用再说,于洪斌已经明白了,神情先是迷茫,继而愤怒,挥拳朝傅司言打去:“我打死你个畜生!” “···听我说!”傅司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抬手挡住于洪斌的拳头,“我不想逃避责任,但是这件事确实是误会···” “放屁!”于洪斌哪里还能听他说话,不停挥舞拳头揍傅司言,拳脚相加。 一开始傅司言还受着,打了两拳之后他就开始躲闪,毕竟他年轻力壮又练过武术,身体反应灵活,打了好一会于洪斌累的气喘吁吁却没伤到他什么。这也让于洪斌更加生气,拳头打不住就把屋里能扔的东西全都朝他身上招呼。 于晓婷慌忙下 床拦着:“爸,他当时确实喝多了酒,神智不清···” “你还替他说话,这个畜生已经跟白如笙订了亲,还毁了你的清白,全推在酒上算什么东西!”于洪斌抄起一个花瓶扔过去,“真喝多了就该老老实实挺尸去,我看他就是假借喝酒故意欺负你···” “不是的···”于晓婷不管怎么都拦不住,还弄疼了自己受伤的胳膊。 傅司言忽然大喊:“白如笙出事了!” 发狂的于洪斌忽然停住,想想肯定是傅司言故意撒谎骗他:“我不信,小白能出什么事。她不是···她不是进山去给你大哥采药去了吗!” “就是在山里出事,她为了菜草药吊着绳索跳过山崖,结果回来的时候绳索脱扣,她···她掉下山崖。”傅司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于洪斌被抽了魂魄一般:“怎···怎么会?你不是安排了好些人去吗?那些人呢?” “他们都没事,只有白如笙跳过去的时候绳索脱扣···”傅司言努力抑制着才没让情绪失控。 “不是,怎么就白如笙一个人掉下去了,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才是专业的,怎么能让白如笙一个人过去?”于洪斌使劲抓住傅司言衣襟,把他当成通跟白如笙同去的人质问。 这些问题傅司言同样质问过老陈:“老陈跳不过去,才让白如笙跳的,谁成想···” “那现在怎么办!”于洪斌拳头剧烈抖动着,双目猩红,大声嘶吼着质问傅司言,“就这样算了,白如笙的命就这么没了!你们傅家真是害人不浅啊,你欺负我女儿,现在白如笙也为了你们家掉下山崖,你们家就是害人精!你还我小师妹···” 傅司言紧紧握住他的手,同样眼睛泛红,颤抖着双唇说:“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准备明天进山,白如笙是我未婚妻,她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 于晓婷狠狠咬着下唇,她没想到傅司言对白如笙的感情这么深,忽然跌坐在床上,嘤嘤哭起来:“我不信,我不信如笙姐姐就这么没了,当初她走的时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傅司言原本就压抑着情绪,被于晓婷这么一哭心更乱了,眼眶一下湿润喉咙哽的难受,胸口如压了一块大石堵得透不过气来,在泪水落下来的前一刻转身出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味道伤心处。 于洪斌也搂着于晓婷痛哭失声,楼上的傅正明跟傅司行更是默默无语,这一夜,整个傅家无人睡下。 半夜,傅司行想去后院透气,忽然看到凉亭里点点火光:“是司言吗?还 没睡呢?” 傅司言掐灭了烟火,默默无语。 傅司行缓缓走近凉亭,沉声说:“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傅司言沉声说,虽然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小白毕竟是为了给我找药才出事的,我真的···情愿死的是我。”傅司行恳求道,“明天进山带上我一起吧,找不到小白我一刻也不能安心。” 傅司言还是拒绝:“不行,山里情况复杂,白如笙掉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深坑,里面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白如笙已经出事,你不能再出事了。” “司言,算大哥求你了,我保证不会拖累你。”傅司行像个孩子一样举手保证,傅司言却起身回去,用行动说明态度。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进山寻人 第二天傅司言就带人进山去,于洪斌坚持跟过来,傅司言觉得愧对于他,看他身体素质还行便带他一起。 老陈也要来被傅司言拒绝,他已经在山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需要好好休息。另外找了一个熟悉梨山的地形的探险爱好者来带路,还有另外两个人一起进山。 等到了地方傅司言才发现傅司行藏在车后备箱里,傅司行自己准备了一身登山装备,恳求道:“我一定要进山,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都已经到这里了,傅司言想赶人也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一起,一行六人坐上直升机直接到白如笙掉下去的深坑边缘降落。落地之后确认认输安全,朝着深坑方向出发,走了半天时间就到深坑边缘。 这次准备了足够长的吊索,系在边缘坚固的大树根上,就开始下去。傅司行不了解地形没准备吊索,只能跟傅司言同用一根吊索下去。 随着深入周围光线渐渐暗下来,差不多降落了十几米的位置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大家不得不同时打开探照灯,将里面照的如同白昼。 “看下面!”随着于洪斌已经惊叫,大家这才发现下面是一潭湖水,黑黢黢的看不到低,阴森恐怖。 这一发现让傅司言跟傅司行仿佛看到希望,有水潭的缓冲说不定白如笙会没事,两人兴奋对视一眼继续缓缓下降。 又下降了十几米的距离,吊索绳子已经到了尽头,此时距离湖面还有几米的距离,虽然不能下去,也能将周围光景看个清楚:整个坑底部就是一个深潭,周围都是石壁陡峭湿滑,想徒手攀爬上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那边。”傅司行指着对面的湖面位置,众人一起把探照灯照过去,才看清那里有一片浅谈,底下黑漆漆的好似有个洞口,只可惜看不清楚。 于洪斌看着平静干净的湖面,心里总算有点曙光:“没有尸体,小师妹肯定还活着。” “你们先上去,把两根绳索接到一起,这样长度足够下水。”傅司言说着开始解开身上固定在吊索上的安全带。 傅司行一惊慌忙拦住:“你想干什么!” 傅司言眼睛看着底下的深潭,眸光坚定:“我等不及了,一定要下去检查一下。我先下去,等你们上去把绳索打结之后再扔下来,我再抓着绳子上去。” “那怎么行,这么长的时间,再说这个秘境水底下究竟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万一有个什么毒蛇猛兽,你不是···”傅司行紧紧抓住傅司言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他下水,“还是等他们上去连接绳索,等绳索扔下来再说,到时候真有点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 他看傅司言态度坚定,也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要不然我们两个一块下水,在水里也有个照应。” 傅司言苦笑:“这要什么照应!”他看潭水死一般寂静,心里确实有点发憷,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就让他们赶紧上去,然后给绳索打结再扔下来。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绳索才弄好,怕打到他们一点点往下送。等到绳子差不多了,傅司言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傅司行则在半空中用两个探照灯一块给他照明。他下水之后先环顾一周,发现对面位置确实有个山洞,估算自己体力足够先下潜看看底下什么情况。 只下潜了一次他就放弃了,水底下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若是放在平时也够吓死他的。可这会他心里只记挂着白如笙,什么都不觉得害怕了。 确定山洞的位置开始游过去,潭水冰凉他游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身体受不了腿有点想抽筋。幸亏游到大半的时候已经隐隐可以踩到脚下的石头,硬撑着坚持到山洞边。 此时于洪斌从上面下来,问:“底下什么情况?” 傅司言好不容易到岸上,赶紧脱掉冰凉的衣服四仰八叉躺着在地上休息,他实在累的受不了,必须要先休息一下再说。 于洪斌跟傅司行急的不行,也不敢催他,耐心等到傅司言恢复点体力才问:“看得清山洞那边的情况吗?” 傅司言回头看了一眼,吃力的摇摇头朝上面大喊:“不行,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傅司行跟于洪斌两个人把探照灯晃来晃去,还是看不清山洞里的情况。于洪斌便放弃了:“眼看就要天黑,你还是赶紧上来吧,上去吃点热乎的东西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找。” “是啊。”傅司行也这样觉得,“先上去重新修整一下,明天绕到那边再下来,也省的游泳太远出意外。到时候把探照灯用不透水的塑料袋包裹好带下水,也好照明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于洪斌朝傅司言大喊:“你休息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赶紧上来。” 傅司行爬起来朝洞口边走了走,里面一股潮湿霉味,然而越靠近就越看不清。他忽然打个冷战,确实太冷了。想想没有设备确实没办法,就活动活动微微冻僵的身体,准备先上去。 “呃···” 山洞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空灵诡异,傅司言精神为之一振下意识朝上面看去,激动的问:“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于洪斌跟傅司行对视一眼,这里面寂静的吓人,哪里有什么声音。都摇头说:“没听到啊,什么声音?” “啊·· ·” 又一个声音传来,还是空灵诡异,好像什么野兽的呼吸声。傅司言精神高度紧张紧紧盯着黑漆漆的洞口,他现在身单力薄,如果里面真有什么凶猛野兽的话,他根本不是对手。 傅司行察觉不对,心都揪起来了,朝底下大喊:“司言,你快上来!” 傅司言犹豫了一下,捡起个石块朝山洞里砸过去。 “当啷~当啷~”石头碰撞石壁的声音,可见那里面确实是个山洞,然而,好像没有石块碰到别的物体的声音。 他稍稍松口气,忽然从山洞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声:“救~命~”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得救 傅司言这次听得一清二楚,激动的连滚带爬往山洞里面跑去:“白如笙~白如笙你还活着吗!” 半空中的于洪斌跟傅司行没听到白如笙的呼救声,还以为傅司言疯了:“你干什么快点回来,山洞里什么都看不到···” 傅司言冲进山洞眼前确实一片漆黑,他就站在洞口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借着探照灯打过来的微弱光亮打量四周,两边黑乎乎的是石壁,前面无限延伸好像洞挺深的。他就是没看到白如笙的影子,难道是他太过思念出现幻听? 已经进来不死心试探着叫了一声:“白如笙?” “在这~”白如笙微弱的声音传来。 却没让傅司言兴奋反而浑身发憷,那声音是从他脚下传来的,而他脚下是坚硬的岩石,莫不是···鬼! 他浑身僵直,视线一点一点的往下落,好一会才看到地下有个黑影,微微动了一下:真的是白如笙! 原来白如笙就在他脚边的山洞里,幸亏他刚才没又贸然闯进去,否则肯定要踩着她。傅司言喜极而泣忙蹲下身检查:“白如笙,真的是你?你还好吗?” “好~个屁~”白如笙已经无力吐槽。 傅司行跟于洪斌看到白如笙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吊在半空中抹眼泪。不管深夜行路困难,一行人绕到另一侧放下绳索,绳索正好落在山洞口傅司言跟白如笙掉在一根绳索上抱着她,上面的人一点点拉上去。 “好疼~”白如笙感觉昏昏沉沉的,但身上的疼痛仍然很清晰。 “乖,很快我们就上去了。”傅司言何尝不是体力透支,他抱着白如笙紧了怕弄疼她,松了又担心护不住她,整个身体就这么僵着,等到上去的时候胳膊跟腿全都在抽筋。 没想到还能在看到外面的天,白如笙躺在担架上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嘴里干苦干苦的,嗓子也嘶哑的说不出话来,浑身酸痛无力至于手指能动两下。 傅司言就趴在床头,感觉到有动静忽然睁开眼,眉眼全是欣喜:“你终于醒了!渴了吧,我给你倒点水润润嗓子。” 喝了点水,总算能发出点声音:“我饿~” “饿,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医生来看看。”傅司言起身冲着走廊外面大叫,“医生,医生快点过来!” 白如笙心里腹诽:有这么叫医生的吗! 医生很快赶到,给白如笙做检查:“醒来就说明没大碍了,不过身体好几处骨裂,胸腹都有剧烈撞击的内损伤,一定要注意不能乱动,好好休息。” 听了医生 的话,傅司言总算放下一半心:“医生,她说饿可以吃东西吗?” “可以吃点流食,注意少食多餐,有什么情况及时叫医生。”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傅司言一一记下,立即打电话让人安排病号饭,特别交代一定要是流食。他静下来看着白如笙,很想抱抱她又怕伤到她,手在她身上划过无从下手最后轻轻摩挲着白如笙的小拇指,目光无限温柔:“幸好你没事,不然···”他真的不能想象失去白如笙他的日子该怎么过。 白如笙有气无力的说:“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当时从山上掉下去打那一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当时的心情无比失落,还没跟傅司言结婚好好腻腻歪歪,就这么死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傅司言轻轻吻着她的小拇指郑重发誓。 傅正明知道白如笙还活着就来看过,一直都在家等消息,听说白如笙醒了立即让人做流食餐亲自送过去。大半夜的,傅司行跟于洪斌都跑过来。 四个大男人围着病床看白如笙吃饭,把她看的别扭极了:“你们这样看着我,感觉跟瞻仰遗体似的···” “呸呸呸~”傅正明替她连呸三声,嗔怪的说,“你吉人天相,好人自有天佑。” 傅司行也说:“是啊,以后就算我的脸烂一辈子,也不会再让你进山了!” 于洪斌哽着嗓子说:“你可是师傅关门弟子,梨山派的传人,还要担负起发扬梨山武学的任务呢。” “就是,我不许你胡说,你现在就是我们重点保护对象,什么事都要靠后再说。”傅司言舀一口粥喂白如笙,哄着她,“还能再吃一口吗。” “不想吃了~”白如笙感觉哪哪都难受,“我想睡一会。” 傅正明立即带人都出去:“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东西就让司言打电话,什么时候吃都行。” 于洪斌神情默然,心里回想着傅司言刚才的话,他知道白如笙现在身体不能出任何差错,一切都等她好全了再说。经过这几天的冷静,他想过很多,准备跟女儿沟通一下听听她的意思再说。 回到傅家,于洪斌径直去于晓婷房间,这几天他不在,就让晓婷留在傅家养伤。 于晓婷半夜被吵醒,已经知道白如笙苏醒脱离危险,就坐在床上发呆:白如笙没事,那她跟傅司言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看到爸爸进来,于晓婷回神淡淡的问:“如笙姐姐怎么样了?” “医生说醒来就没有大碍了,身上受了太多伤需要好一段时间调养 。”于洪斌欲言又止。 于晓婷已经猜到她爸的意思,毕竟傅司言跟白如笙才是一对,他们两个是有婚约的,自己不过是硬插在中间的第三者。不等她爸开口抢先说:“爸,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别让如笙姐姐知道的好,她跟司言哥感情这么好真要是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于洪斌心头一酸,紧紧抓着于晓婷的手说:“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很好,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该你来承受,可是···毕竟···”他实在说不下去,感觉特别对不起自己女儿,不配做她爸爸。 “爸,这都是意外,那天晚上司言哥确实喝了很多酒。”于晓婷凄凉一笑,“要怪就怪我命不好。” 于洪斌把女儿紧紧搂在怀中:“放心,爸会照顾好你,明天我们就离开傅家。”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奇怪的于家父女 发现于洪斌父女离开,傅正明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傅司言,傅司言看白如笙睡着了还是到外面去说:“他们走之前没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早上起来就不见人,也没留个字条。”傅正明摸不准,“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 傅司言琢磨一下,以于洪斌的性格不会背后挑拨或者事后找茬,而于晓婷也表示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我觉得他们是不想伤害白如笙,所以打算忍下。” “可那终究是你做了对不起他们家的事,咱们怎么能···”傅正明想了想,“这样,你专心照顾小白,这件事我去找于洪斌说说,他是个聪明人心地善良,总要给他点补偿。” “你还是别去了,过些日子我抽时间去找于洪斌谈一谈。”傅司言捏着眉心,感觉对于家父女的亏欠更深了。 他深呼吸两下才进屋,却发现白如笙已经醒了,心头一颤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有没有让她听见什么。 白如笙佯装生气:“我一睁眼没看到你,是不是躲哪偷懒去了!” “没···没有啊,哪里偷懒了。”傅司言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呃···刚刚来个电话,我怕吵到你睡觉,所以出去接的。” “谁打的呀?”白如笙整天躺在床上,都快无聊死了就想逗他玩解闷。 傅司言抬眼看向吊着的点滴:“我爸,问你想吃点什么?” 白如笙拧着眉:“还能吃什么,医生只让吃流食。” “那你躺一会,我去问问医生能不能喝点肉汤,给你换换口味。”傅司言安顿好白如笙出去,找到医生说了会话,回去的时候他故意站在门口用刚才的声音叫了两声,没听到白如笙的回应才进去,这里隔音很好她应该没听见。 白如笙发觉自己脖子上空空的,不禁大惊:“我玉佩呢!” “在这呢。”傅司言忙从怀兜里掏出玉佩给她戴上,“急救的时候不允许戴东西,所以我给你取下来放着。”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出来的时候丢了呢,我明明记得从水潭里-爬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的。”摸着玉佩,白如笙才觉得心里安定。 说起在山洞里的事傅司言心疼不已,柔声问:“你当时掉在山洞里肯定很害怕吧?” “那是肯定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恶心的虫子。我当时还想呢,要是没人来救我还是会死,还不如当时直接摔死来的干脆。”白如笙如实说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确实会胡思乱想,各种可能不管好的坏的都要想个遍。 傅司言歉然:“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过去找你, 让你在那种地方担惊受怕。” “老实说,我当时在里面躺着不能动弹,在心里把你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还想要是让我再见到你,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你。”白如笙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或者人经历了那种心境之后,会释然很多东西吧。她还想过林恒之,还想到那个丢了项链的黑衣人等等等等~ “那我现在就实现你的愿望,从现在开始我只听你的吩咐,你说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东看一眼。”傅司言说。 白如笙觉得好玩,跃跃欲试,忽然苦着脸:“可我现在还真不知道使唤你什么,我。” “那就等你好了想起来使唤我的时候再使唤,这个约定永久有效。”傅司言一本正经的说。 “算你有良心~”白如笙心头甜丝丝的。 接下来的日子傅司言寸步不离的在医院照顾,别的所有事情都丢下不管,直到白如笙出院。回到傅家,白如笙忽然发现好久不见大于师兄,就连于晓婷也没了消息,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于晓婷受了伤在家养着,他们两个现在住在学院。 白如笙想着于晓婷喜欢在傅家就提出他们过来,这样她跟于晓婷一块养伤还能有个伴,可是大于师兄一直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肯过来,就连于晓婷也说不来,这让她心里好生奇怪。 傅司言端着一碟水果进来,看到她拧着眉头担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大于师兄。”白如笙把手机放到一旁,“我才知道晓婷也受伤了,就想让她过来正好我们有个伴,可大于师兄跟于晓婷说什么都不过来,他们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以前于晓婷有机会就往傅家跑,叫着都不来确实令人奇怪。 “你想太多了,或许他们觉得带着伤去别人家不好意思,你如果实在担心我下午去看看他们。”傅司言夹一块水果放到白如笙嘴里,若有所思起来。 等到下午,傅司言带着水果礼品来到逐梦学院,于洪斌一看到他就要关门,白傅司言眼疾手快拦住:“是白如笙让我来的。” 于洪斌这才开门:“你好好照顾她就好,我们不用你关心。” 于晓婷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这才十多天的时间,她瘦了很多神情变得淡漠了,不过看傅司言的眼神还是带着光。她远远看着并不靠近,淡淡的打招呼:“司言哥。” 傅司言歉然:“晓婷,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于晓婷先是摇头,又关切的问,“如笙姐姐怎么样了?” “她已经出院了,就是想你。”傅司言把带来的礼物放下,“我今天来就是想 跟你们道歉,也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有!”于洪斌断然拒绝,“无果不是我们父女两个人无处可去,也不会待在这里。” 傅司言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这里面有些钱,你们···” 一看他拿出钱,于洪斌大怒不已抓起银行卡扔出去:“谁要你的臭钱!别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告诉你,我们什么都不说不是想放过你,而是不想伤害白如笙!” “我没有侮辱你们的意思。”傅司言慌忙解释,奈何于洪斌根本不听,直接把他推出门外。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东窗事发 于洪斌看着礼物就心烦,全都扫到地上。 于晓婷忙拦住:“爸你别生气,我把这些都扔出去就是了。”她迅速拎着大包小包出去,眼睛不安的四处打量。 果然,在路口看到傅司言,她赶紧过去:“司言哥,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 “不想要就扔了吧。”傅司言冷冷的说,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毕竟于晓婷一个女孩子,在这件事情上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软了语气把银行卡给她,“这个你拿着,用也好不用也罢,留着你以后傍身。” 于晓婷不想要钱,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幻想着傅司言过来接她回傅家,今天终于看到人却跟自己那么生疏,比之前还要疏离。她还想说什么奈何傅司言已经走远,背影匆匆一点没有留恋的意思。 “傅司言,你心里就一点都没有我吗?” “晓婷,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吴锦忽然出现在路口。 “没~”于晓婷下意识否认,把银行卡塞进兜里转身跑回去。 然而吴锦已经看到她跟傅司言站在路口说话,还看到傅司言给她钱,现在又见于晓婷慌张逃跑的样子,心中隐约察觉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这段时间白如笙跟傅司言都没来学院,于洪斌跟吴锦把学院管理的也算妥帖,跟逐鹿学院的联合练武大会也圆满结束,在临市引起广泛好评,认为学武就该博采众长共同发展。 白如笙看着电视上的报道沾沾自喜:“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想到的活动,下个学期就不愁没学生了。” “没想到小白在管理发展学院这方面还真是有一套,这就是管理天赋。”傅正明赞不绝口。 “小白是在很多方面都厉害,武功好,长得漂亮,心底善良,简直是全能人才!”傅司行也忍不住夸赞。 傅司言更是毫不相让,搂着白如笙洋洋得意:“那是,也不看她是谁的未婚妻!” 反倒把白如笙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哪有这么厉害。” “有的有的。”傅正明忽然正色说,“我已经想过了,这个月是来不及只能等下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份,给你们俩先举办一场订婚宴。” “还要举办订婚宴,不是只要结婚的时候举办婚礼就好了吗?”白如笙有些意外。 傅司言贴近她耳朵咬舌:“你就这么急着想嫁给我~” “找死!”白如笙一胳膊肘打在傅司言腹部,傅司言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傅正明接着说:“订婚礼本来你下山的时候就该办了,也好让临市的人知道知道。不过现在也不晚,我问过酒 店十一月二十号可以,日子也不错,你们要是没有意见我就开始通知亲朋好友了。” 傅司言捂着肚子忍着痛举手:“我没意见,现在就可以通知亲朋好友。” 众人齐齐看向白如笙,她抿嘴一笑:“我也没有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傅正明高兴的直拍大腿,“临市的朋友都好说,要赶紧给你法国的姑姑打电话才行。” 白如笙回头问傅司言:“你还有姑姑呢?” “想知道?”傅司言忽然狭促起来,“想知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找死!”白如笙又是一个肘击,幸好傅司言用胳膊当着,老实回答,“别的亲戚都隔着,唯独这个姑姑是我爸的亲妹妹,早些年在国内的时候我们走的很亲,姑姑也很疼我们,后来出国以后联系就少了。” 傅司行看着沙发上两个亲昵的人,心底却忍不住担心,等他爸打完电话悄悄过去:“爸,司言跟于晓婷的事···” “嘘!”傅正明忙打断他的话,眼睛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那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于家父女都算了,司言也给了足够的补偿,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顿了顿又警告道,“你可不要给我说漏了嘴!” 出院半个月之后傅司言带白如笙去医院复查,傅司言对白如笙随叫随到各种体贴,惹得医生护士羡慕不已。 白如笙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就该对我这么好,谁让我是他未来老婆呢。” “是啊,谁让你是我未来老婆呢。”傅司言接过医生开的药方要亲自去取药,“外面人多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傅司言本来想带个下人过来帮忙跑腿,但是白如笙嫌别扭没让。他去取药的时候一直感觉有个人跟着,回想起刚才取检查结果的时候也是,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等拿完东西回门诊的时候,他故意拐弯躲起来,等到身后的人匆匆跟上来他才出去拦住。 “于晓婷!怎么是你?”傅司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一看到她就让他想到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白如笙的事,心里就跟绳索捆住一样难受。 于晓婷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说:“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想之前的事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确实对不起你,但是我要照顾的是白如笙,对于你我只能说抱歉。”傅司言态度坚定,他知道这个时候心软只会让伤害扩散的更大。 “我不是想缠着你···”于晓婷能感觉得到傅司言根本不想看到她,默了默鼓足勇气说,“我这个月的例假没来。” “例假没来你找我···”傅司言骤然瞪大双眼,倒抽一口凉气,“你···怀孕了!” 于晓婷摇头:“不确定,以为我之前也不太准,但是这次···” “啪嗒~”一声,傅司言下意识转头,愕然发现白如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走廊拐角。 傅司言气急,上去欲抓住白如笙:“你真的不要生气,冷静下来听我解释,我们先回去等到家我再慢慢跟你说。” 白如笙一把甩开他的手:“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是吗,那她怀孕了为什么会告诉你?” 于晓婷垂下头,傅司言也说不出话来,只继续哀求的朝白如笙伸手:“我们回家再说好吗,你先别生气。” (本章完)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归宿梨山 “出去说。”白如笙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闹,但她眼里绝对不容沙子。来到医院门口,冷然道,“说吧,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块的?” “如笙姐姐,这件事不怪司言哥,那天他喝多了酒,我去给她倒水他喝多了就···”于晓婷说不下去,红着眼圈泫然欲泣。 白如笙看她委屈的样子不觉好笑,又看向傅司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傅司言看着白如笙,神色坚定:“我喜欢的只有你,从来也没有沾花惹草三心二意,那天我确实喝多了,醒来就看到她在。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以后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呵~”白如笙笑出声,心口有个地方电击一样的抽痛着,苦涩的重复着傅司言的话,“只喜欢我一个,只有我一个,我看你是嘴里说着我,身边睡着别的女人!” “不是这样的!”傅司言何尝不心痛,他从喜欢上白如笙开始就没对别的女人有过心思,可这件事他是百口莫辩。 他狠狠看了于晓婷一眼,于晓婷给他看的浑身一颤,身子一缩后退一步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勤工俭学去傅家做事,更不该晚上还去给司言哥送水,更不该今天过来找司言哥。可是我害怕,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害怕啊···”说着就跑开了。 白如笙脑子里都是他们两个趁自己不在撕滚在一起的样子,看到于晓婷跑开忽然心头不忍,说起来她有什么错,她考上大学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这么被傅司言给毁了,求学期间未婚先孕,传出去后半辈子都毁了。 傅司言管不了于晓婷,他现在只有白如笙上前一步抓住她肩膀:“这件事不管于晓婷的事,是我···” “当然是你!”白如笙抬手一巴掌,打的她手掌都麻了,失望愤怒的看着傅司言,“当然都是你的错,做了错事就用酒当借口,这酒还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由头。你已经伤害了于晓婷就要对她负责到底,别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白如笙不想哭,但她真的控制不住,泪水无声宣泄着却冲刷不掉心里的怒火。她想走,傅司言死命拦着,白如笙狠狠一拳转身离开。 傅司言一个人回到家里,正碰到傅正明跟傅司行在客厅商量订婚宴宾客名单,看到他回来回头问:“小白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小白人呢?” “我跟爸正商量宾客名单,正要问小白她有没有什么朋友要请的,一块把请帖写了。”傅司行回头发现傅司言脸色不对,忙拍着他爸提醒,“出什么事了?” “名单···还是别 写了。”傅司言错头丧气坐到沙发上,把今天在医院的事告诉他们。 傅正明重重叹气:“怎么会这样!”他赶紧掏出手机,“我先把小白叫回来再说。”电话没人接,再打就显示关机。 傅司言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这么··· “你别急。”傅正明心里知道这件事傅司言也委屈,安慰道,“先让小白冷静冷静消消气,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再跟她解释清楚,她是个聪明孩子,肯定能想得通。” 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也只能等了。 而此时的白如笙正在梨山脚下,傅家她不想去,学院也不想去,只有这里才是属于她的。拾级而上,没走一步都能想起跟傅司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一件件回想,等想完了就让自己放下。 然而走了一半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她放不下! 到了山上直接来到师傅的坟前,才惊讶的发现师傅的坟头已经修成大理石的了,知道她心愿的只有两个人,大于师兄跟傅司言。大于师兄没什么钱,还要供养女儿于晓婷,所以这只能是傅司言做的。 她跪到坟前再次大哭:“师傅~我喜欢傅司言,我放不下他,怎么办?师傅我该怎么办?我想跟傅司言在一起,可现在于晓婷怀了他的孩子,我再跟傅司言在一起于晓婷怎么办?大于师兄怎么办?” 白如笙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趴在师傅坟前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她是整个临市第一个看到的,清晨山雾霭霭,林间虫鸣鸟叫,身边是各种浓绿的野草,还有若隐若现的花朵。 从前她只觉得这里一层不变十分无趣,如今下山走了一遭,才发现这里才是最好的,最起码有水有草,有花有果,人在这里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她重新收拾精神,回到山门收拾修整一番,忙到天黑才停下来休息。后院的枣树,梨树还有橘子树都是硕果累累,足够她果腹。忙了一天她本以为自己会睡得很香,没想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都市傅司言的影子,最后愤愤起床找到以前的旧沙袋,把沙袋想象成傅司言一阵拳打脚踢,累出一身汗这才回去睡下。 在山上过了一个星期,白如笙才再次下山,一身白衣长裙,没有特别款式,却超然物外。 站在傅家门前,白如笙才发现自己还想着傅司言,她深吸口气给自己鼓劲:没关系的,时间长了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不比第一次来这里,保安一看到白如笙就着急忙慌开门迎接:“白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白如笙刚到院子里,傅司言就听到消息跑出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才敢确认,喜不自胜:“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白如笙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人:“你们···你们之间···”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傅司言什么东西都顾不得,手里七零八碎的东西掉了一地也不管,赶紧对白如笙解释,“你听我说,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于晓婷也使劲点头:“是的,如笙姐姐,你一定要相信司言哥,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然而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章 解除婚约 白如笙轻轻一笑往旁边宽敞地方走去,双手握拳拱手:“出招吧。” 傅司言一怔:“出什么招?” “我们约一架。”白如笙白注意力从傅司言消瘦的脸颊上收回来,看傅司言一动不动主动出击。她身影如风,唰来到傅司言面前,坐一拳又一脚,手下没有一丝一毫手软。 “你···你来真的。”傅司言被她打蒙了,转念一想这样正好,就让白如笙好好打他一顿出气,等她气消了就能原谅自己。他摊开双手,“你来吧。” “我说的是约架,不是想打你。”白如笙收势起身,“再警告你一遍,我们今天是约架。” 此时躲在屋里的傅司行已经给他爸打过电话,焦急的看向门外:“人怎么还不回来,赶紧回来好劝劝白如笙啊!” 殊不知不光傅正明朝这边赶,就连于洪斌也赶过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来到。 “小白~” “小师妹~!” 白如笙并不理会他们,只对傅司言说:“快点动手!” 傅司言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你想打就尽管打,打我一顿让你出气我心甘情愿。” “少说的这么好听,你到底动不动手?”白如笙气急,她本来想好好跟傅司言打一场出出气的,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 然而她主意已定,吐出一口浊气:“好吧,我认输,你赢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什么意思?” 傅司言却脸色一变:“不行,你没输,都没打怎么能算你输,要输也是我!” 就在旁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白如笙把银行卡扔到地上:“按照师傅定下的规矩,我输了就解除婚约,以后我们两个再无瓜葛,这张卡里面的钱是偿还你替我师傅修坟的,够不够也就这么多了。” “我不同意,我根本就没出手怎么能算赢!”傅司言焦急大喊,“我们之间的婚约不可能解除,永远也不可能!” 白如笙说完就走,傅正明想拦被白如笙冰冷气势拒于千里之外,最后还是于洪斌上去拦住:“小师妹,你不能就这样解除婚约,这件事都是晓婷引起的,如果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大于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件事归根结底谁也没错。我现在跟傅司言解除婚约,他正好可以跟晓婷在一起。”白如笙暗暗握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平静些。 于洪斌却摇头:“你这样是在打我的脸,你跟傅司言才是一对,是晓婷···”他作势要跪下,“你不能跟傅司言解除婚约,这是师傅的遗命!” 白如笙赶紧扶他起来:“我要是不解除婚约,那 晓婷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于洪斌还不知道,瞬间浑身僵直呆立当场。好一会才气冲冲回去,“这丫头···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刚走一辆靓丽的红色轿车稳稳停在傅家大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让白如笙心情更加烦闷。 傅正明看着门外进来的人纳闷的说:“赵总,她忽然过来什么事?” 赵玉舒一来直接找到白如笙,神色略微焦急:“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跟我?”白如笙刹那间发觉什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一听人说你回来就赶紧过来。”赵玉舒说着就拉白如笙往旁边走,被白如笙挡开,“你听人说我回来,也就是说我这几天不在你也都知道,那你要说的事该不会跟我跟傅司言的婚约有关系吧。” 不等赵玉舒承认,白如笙凛然发怒:“你派人监视我!” 赵玉舒本来还想这遮掩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只好承认:“我也是担心你···”傅家人的态度她也基本知晓,看白如笙不肯跟她过去索性就当着傅家人的面说,“我知道你现在生傅司言的气,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傅司言。” 总算除了自己家人有人能体谅他,傅司言心里稍稍开朗了些。 赵玉舒接着说:“我听说当时傅司言喝多了,你也想想,他在自己家喝多了,躺在自己的床上,是那个女孩跑到他的床上,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那个女孩主动的吗?” “是啊。”傅正明正愁这些话自己说出来不合适,总算有人替他说了出来,他也趁机劝说,“你跟司言相处了这么久,他的为人该了解一些,他可不会做出欺负女孩的事。” 关于这点白如笙不是没有想过,但现在重点是不管他们两个之间是谁主动都已经是事实,而且于晓婷肚子里还有了傅司言的孩子。不能因为是她主动的,就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这样的话天底下的渣男就都不用负责任,一句谁让你自己主动的就完了! 这边赵玉舒跟傅正明看白如笙微微动容,继续劝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不在当场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女孩说她怀孕了,总要检查确认一下,不能她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点,尤其傅司言这几日一点精神都没有,于晓婷没来找他他更没心思去管她,闻言恍然:“是啊,她当时也只是说例假没来,并没有说确认怀孕了。” “啪!”白如笙失望的看向傅司言,手震得发麻,“我现在才发现看错你了, 不管于晓婷有没有怀孕你都欺负了她,难道她没有怀孕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吗!” 她又恨恨看向赵玉舒,冷然道:“赵总,你手伸的够长的,这点事你摸得一清二楚,我想问问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赵玉舒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说,“我···就是听说觉得不对劲,好奇打听了一下,再说我这也都是为了你着想···” “用不着!”白如笙目光清冷,这些人的面目她算是看清了,直勾勾盯着赵玉舒,“赵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女儿,如果你有女儿的话被人欺负了,对方还要逼着她做检查,不知你心里会作何感想!” 说完离开傅家,坚定决绝。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学院出事 白如笙刚离开傅家,忽然接到吴锦的电话,白如笙本以为吴锦也是帮着来劝她的就没接。一连想了三遍之后白如笙才接通,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是想劝我,那就免了!” 电话那头的吴锦没来由的听了这么一句,半晌才反应过来:“劝你什么?学院这边出大事了!” “学院···出什么大事了?”白如笙忙问。 “学生家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说我们学院不再安排学生就业的事,闹着要退学呢!”吴锦刚被几个家长堵住纠缠,赶紧给白如笙打电话。 白如笙想起之前林恒之管理逐梦学院的时候确实会给毕业的学生安排就业问题,她刚接手光顾着招生跟学院继续运营的事,竟忘了这点,她立即掉头去学院。 其实逐梦学院也有傅司言的份,他人脉广而且懂得营销技巧,这件事他肯定能解决。但是吴锦跟大于师兄是她安排进去的,现在出了事她做不到丢下他们自己躲清闲,果然世俗事就是一张网,落进来就再难脱身。 老远就看到逐梦学院门口围堵着大批学生家长,白如笙一看此时进去还不被生吞活剥了,而且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家长,一个弄不好就是万劫不复。她悄悄绕到一边翻墙进去。 想她堂堂学院校长,竟然要翻墙进学院,白如笙苦涩一笑,拍拍手去找吴锦。 没找到吴锦,倒是先碰到大于师兄,两人见面气氛分外尴尬。 于洪斌刚从傅家回来准备找女儿于晓婷问个清楚,但是于晓婷去了学校他扑个空,正好碰到学生家长来闹事要退学,就留下来巡视学院,防止有家长翻墙进来闹事。 白如笙本就对大于师兄心生愧疚,现在傅司言又祸害了他女儿,想想真是无颜面对他。总不能这么干站着,清了清嗓子,问:“晓婷现在怎么样了?” “她学校有个考试,去学校了。”于洪斌解释着,“我担心学生家长溜进来闹事,过来看看。” “嗯,辛苦你了。”白如笙又问,“吴锦呢,我找他有事。” “刚才还见吴锦跟保安说话,这会可能在办公室。”于洪斌指了方向,便绕开身让白如笙过去,他则继续巡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白如笙的背影,想她也是可怜,从小被丢弃在山上被师傅养大,现在好不容易下山替师傅报了仇,眼看着跟傅司言好事将近,却被他女儿半路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心中对这个小师妹是愧疚万分。 见到吴锦,白如笙细细询问了一番,决定出去跟那些家长谈谈。 “不行啊,那些家长势头正凶,你现在过去他们肯定不会 轻易放过你。”吴锦拦住白如笙,“傅少爷认识的人多,说不定会有办法。”他还不知道白如笙跟傅司言之间的事。 白如笙脸色一滞,随即开口:“那些家长的诉求只有一个,就是孩子毕业之后的就业问题,不管学院将来怎么样总要给他们一个信。再说了,那一大帮人总堵在学院门口也不是个事儿。” 吴锦不傻,一听白如笙不接傅司言的话茬就察觉他们之间可能有事,不禁想到那天傅司言给于晓婷银行卡的事。摇摇头,这些都跟他无关,还是先把学院的事处理好比较重要。 学院大门口,家长们堵着大门吵闹个不停,甚至有人拿起石头往学院里面砸,还有人攻击保安室的。幸亏林恒之很注重安全设施,保安室的门都是精钢玻璃的才没出事。 看到白如笙过来,那些家长瞬间安静下来,不知谁忽然来了句:“果然就是个丫头片子,说话办事不牢靠,以前学院都给毕业学生安排工作,你接手之后就不管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其他家长立即跟着附和:“对,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今天不给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嚷起来。 白如笙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家长,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 “你理解个屁!”有家长骂了一句。 白如笙立即恼了,大喝一声:“如果想骂架的话,请站出来,如果想解决事情,那就老老实实闭上嘴听我说!” 一看她发火,那些家长立即噤声,毕竟他们孩子还在逐梦学院上学,未来也掌握在这个校长手里。 看没人说话,白如笙这才继续说:“我已经跟学院老师了解过了,明白各位家长的诉求,就是学生在逐梦学院毕业后的就业问题。” “对,我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来的,只要这个事解决我们立马离开!”不知那个家长说了一句。 白如笙点头,这才是正常沟通的态度,也放软了语气说:“事发突然,我现在没法立即给大家准信,但是我答应你们,这件事会尽快给出解决方案。如果能给学生安排就业问题,我会立即通知大家···” “那要是你们商量之后是不能解决就业问题呢?”有人躲在人群里问,这个问题立即引来家长们的附和,“就是啊,你们要是一直商量不好,我们也不能一直等着啊!” 白如笙再次摆手:“如果商量之后能安排就业,那就万事好说。如果不能,你们愿意退学就可以退学,学费也会按照上学时间按数退回,下学期你不来我 也没意见。”她伸出三根手指,高声说,“最迟三天,我就会给大家一个答复,到时候会让各班老师通知各位家长。” 她即给出明确答复又限定了时间,态度诚恳,那些家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有个带头的散了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散了。 白如笙让人把校门口打扫干净,然后回办公室召集所有老师召开紧急会议。会议从下午一直开到晚上,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有两个原因,第一学院以前安排就业问题的企业已经断绝联系,而且有的可能已经跟别的学院合作,第二,学费已经花费的差不多,退学费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要你生! 眼看天都黑透,白如笙无奈宣布散会,又留下几个人:教导主任吴锦,财务叶主任,于洪斌,还有几个平日对学院尽心尽力的老师。 办公室的门一关,白如笙就直截了当的说:“你们都说说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不管对不对,先说出来我们商讨一下。” 有个女老师举手:“我先说一下,我觉得还是尽力恢复毕业生就业安排,一来延续学院口碑声誉,二来也为下学期开学打广告。” 另一个人摇头:“要是能这么容易恢复,咱们也不用坐在这里商量这么久了。我觉得还是要两手准备,一方面尽力拉回之前联合的企业单位,另一方面筹备怎么退学费合适。” 白如笙看向叶主任:“您有什么看法?” 叶主任调整了座椅,才说:“我觉得看法没什么要紧的,我这里有一份之前跟学院有就业合作的企业名单,我们可以先打电话看有哪些可以恢复合作的。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再想怎么退学费的事。” “嗯。”听了半天总算有个稍微慢一点的答复,这个时候看法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提出解决办法,不然什么都是空谈。 白如笙把名单分成三份,让叶主任跟吴锦还有于洪斌:“你们三个分头行动,力求最快速度拉回合作,这件事一出,我担心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搅合。”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傅司言。傅司言作为学院副校长,完全有资格出席学院领导会意,已经来就大刺刺坐下。 白如笙不想看见他,起身收拾东西出去,然而她刚走傅司言就追出去。 吴锦赶紧问于洪斌:“小师妹跟她未婚夫怎么了?” 这可让于洪斌怎么解释,叹了口气说:“两个人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咱们先忙这些,晚点再回去。” “也是。”吴锦点点头,卡了看于洪斌张口想问被叶主任打断。 傅司言追上白如笙一把拉住她胳膊:“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这还用说吗!”白如笙甩开他,快速离开。 傅司言一路追到住处,碰巧的是于晓婷也从学校回来,三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如笙姐姐~”于晓婷往白如笙身边挪了挪,低头糯糯的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司言哥的气,他当时也是喝多了···” 白如笙心里烦躁,不动声色错开于晓婷伸过来的手:“我没生你的气,也犯不上跟他生气,既然你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跟傅司言退婚,他现在想娶谁就娶谁。” 傅 司言恼了,大吼一声:“我想娶的只有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如笙,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这么久以来我对你掏心掏肺,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说退婚就退婚!” “呵~”白如笙觉得好笑,“你是在倒打一耙吗?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是我弄大了别的女孩的肚子吗?” 一连串反问让傅司言说不出话来,气恼,羞愤,伤心又绝望,百般情绪在胸口翻涌一拳打在墙上,手背鲜血直流。 “啊~”于晓婷胆怯的捂着脸,看到他受伤的手立即扑过去,“你的手受伤了,我这就去拿药箱给你止血···” 傅司言就用流血的手死死抓住于晓婷,双眼猩红如愤怒的野兽,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你今天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怀孕了没有?” 于晓婷被吓傻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瞪大了眼睛看着傅司言,缓缓点头。 “说话!”傅司言又是一声吼,吓得于晓婷一激灵。 白如笙也吓了一跳,上去拉开于晓婷护在身后:“你自己做错了事,还对一个受害者这么凶!” 于晓婷缩在白如笙身后,抽噎着说:“我那个确实没来,我害怕···” 白如笙瞪着傅司言:“你听到了吗?满意了吗?”说完就回自己房间。 客厅里只有傅司言跟于晓婷两人,傅司言直勾勾盯着于晓婷:“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打掉孩子,我会一次性给你足够的营养费还有补偿。” 于晓婷连连摇头:“不要~” “那就第二,孩子生下来,我付你代孕费,这个孩子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傅家会养大。”傅司言神色坚定,“你选吧。” “我···”于晓婷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呜咽道,“那我呢,我可怎么办~” 他们就在白如笙房门口,对话白如笙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出去,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傅司言只想把事情解决了,耐着性子说:“所以现在让你选择,你要是为自己着想就去把孩子打掉,我会找人照顾你把这件事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尽力不耽误你的学业。” “可是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于晓婷泪眼朦胧看着傅司言,她不信他会这么狠心。 然而傅司言让她失望了,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回答:“我要孩子,但我不要你生!” 不要你生!这句话伤到于晓婷了,整个人瘫软在地绝望失神:这还是她印象中温柔的傅司言吗?还是说他的温柔只对白如笙一个?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傅司言懒 得再跟于晓婷废话一句,冷冷斜她一眼:“你自己想好。”经过白如笙门口的时候,傅司言顿了顿,最后还是离开。 屋里白如笙斜依在床头,脑子里都是傅司言对于晓婷说的那些话,或许她真的想错傅司言了,即便自己退出他也不会娶于晓婷。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于晓婷跟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那毕竟是条生命。 人生的事原来不光分好坏,还有坏跟更坏,抉择也不只是高兴跟伤心,还可能是伤心跟更伤心,她现在就处在左右为难的路口,放弃傅司言心里难受,不放弃更难受。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不能安眠。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于晓婷 第二天开会,傅司言按时赶到,他眼底一片淤青显示昨晚没睡好。同样的还有白如笙,精神厌厌的,机械的听去他们回报成果,同意就点头。幸而有傅司言住持会议,总算把学生就业的事落实下来,让各班老师去通知家长。 学院算是渡过一劫,白如笙趁着课间时间去广播室,把毕业生成绩合格者安排工作的事情告诉同学们,通知完关掉话筒开关,这件事就算是彻底平息下来。而她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一想到离开,傅司言的脸就会浮现眼前,白如笙捏着眉心不知该如何决断。 播音室的门忽然打开,进来的是于晓婷。 白如笙看一眼淡淡的说:“你爸不在这里,你要找他这个时候应该去他办公室。” “我是来找你的。”于晓婷缓缓走到窗户边,眼神凌乱,想说的话怎么也张不开嘴。 “你找我?”白如笙淡淡的说,“什么事?” “你能不能离开傅司言?”于晓婷低着头不敢看白如笙。 一听这话白如笙失笑,这话说的好像她缠在傅司言身边不肯离开似的,说:“你不是知道吗,我已经跟傅司言退过婚了,你让我离开,怎么算离开?” 于晓婷上去试图抓住白如笙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如笙姐姐,我求求你了,只要你在一天,司言哥就不会娶我,如果单单是我一个被抛弃也就算了,可我现在还有了司言哥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白如笙真的很想骂人,这件事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怎么被她说的好像自己从中搅合一样。看于晓婷又哭起来白如笙真的很想撵她走,只是一想到她死去的妈妈狠不下心,忍了又忍,说:“你求我有什么用,不是我不让傅司言娶你而是傅司言自己不想娶你,你要求也该去求他。” “我求了,可他不答应~”于晓婷哭的不能自已,白如笙只能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而白如笙这几天也想通了不少,傅司言也有他的苦衷,他对于晓婷并没有感情,如果仅仅因为那一夜的错误就要搭上他一辈子的婚姻,换做她也可能不会接受。而于晓婷也有很多选择,可以选择不要孩子,也可以选择留下孩子,甚至她也可以生下孩子自己抚养相信傅司言不会委屈了她跟孩子,可于晓婷偏偏不选这些,她就是要嫁给傅司言。 这让白如笙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视于晓婷,她的种种行为确实不合常情,比如忽然来找自己。 不等她多想,于晓婷忽然抓住她哭诉:“如笙姐姐我求求你,你就放过傅司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白如笙怎么听这话都不对。 “我也想过退出成全你们,但是我现在坏了司言哥的孩子,我可以忍但孩子怎么办?”于晓婷说着竟然跪下,苦苦哀求道,“你有司言哥给你买下的学院,这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就可怜可怜我不要阻拦司言哥娶我···” 白如笙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她跟傅司言好好的,忽然被她横插一脚,傅司言不愿意娶她更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成了她是第三者还阻拦傅司言娶她! 而于晓婷被她一推就势撞上广播台,咚~一声,额前立即殷红一片,愈发衬的她可怜兮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欺负的多惨。 余光一扫,白如笙就明白了于晓婷的意图,话筒开关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打开,显然她们刚才的话已经在全校人尽皆知了,于晓婷就是想把事情捅出去让傅司言无法收场。 此时一直躲在外间偷听的吴锦也进来,一脸震惊的说:“难怪呢,那天傅司言会给你银行卡,原来是你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吴锦责怪于晓婷,“不是我说你,白如笙是你爸爸的师妹就是你的长辈,你跟长辈的未婚夫发生这种事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傅司言爱的是我,这点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明!”于晓婷继续哭诉,“如果没有跟白如笙的婚约,司言哥就要跟我结婚,都是因为白如笙,我跟司言哥才不能在一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被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白如笙!” 于晓婷愤怒的指向白如笙,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傅司言是铁了心不想娶她,既然不能好好的嫁进傅家,那就别怪她撕破脸让大家都难堪! 白如笙看向吴锦,他无心一说反倒帮了于晓婷印证她跟傅司言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既然要撕破脸那就大家一起撕。她缓缓走到话筒前,冷声问:“你口口声声说傅司言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想娶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天醉酒的一个错误,傅司言都后悔死了你还说是你们相爱的证明。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不,司言哥是喜欢我的,他不能娶我是因为你们之间有婚约!”于晓婷虽然想到白如笙会跟她翻脸,却还是被她犀利言辞问到,只能抵死不认。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跟傅司言之间的事,上半年我们两个还是逐梦学院顶尖班的学生,整个学院的人都知道是傅司言主动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他对我多好逐梦学院的学生老师都是有目共睹的!”白如笙霸气回怼,“你来找我无非就是看傅司言不想娶你,偷偷打开话筒把这件事捅出去,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遍,但凡傅司言想娶 你,我要是拦一句就算我输!” 于晓婷呆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故意捅出去,是你打开的话筒,想让我在全学院师生面前丢脸。” “少拿怀孕说事,是你自己跑进来不是我把你拉进来的!傅司言说的话你是忘了吗,你要想把孩子生下来也行,傅家来养。但是你,他不要。”白如笙说完关闭话筒,命令吴锦,“清场,锁门!” 她本来是想离开这里回梨山,跟傅司言退婚就是为了成全她于晓婷,没想到她非但不感念还跑过来往她身上泼脏水,拿她的退让当软弱。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只在乎你 楼梯口碰到匆匆赶来的于洪斌,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欲言又止,白如笙觉得对不起于洪斌,而于洪斌更觉得没管教好女儿对不起白如笙。 看到于晓婷出来,于洪斌愤怒冲上去:“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开广播把事宣扬出去是觉得自己不够丢人,要连我的脸一块丢尽了才算完吗!” 他们父女的事白如笙不想再管,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放空大脑什么都不要想。 于晓婷看她爸上来就责怪自己,又哭起来:“爸,我可是你女儿,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你干出这样的事还让我相信你!”于洪斌抬手想打,被吴锦拦下来。 吴锦后知后觉:“刚才我不知道话筒开着把傅司言给晓婷银行卡的事说出来,现在他们的事肯定闹得整个学院沸沸扬扬,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 “解决~”于洪斌摇摇头,“我是没脸待在这里了~”他忽然想起银行卡,呵斥于晓婷,“是不是那天我不让要的银行卡你收了?赶紧拿出来!” 于晓婷不肯给:“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凭什么给你!” 于洪斌怒叱道:“不是给我,是还回去,收了这钱你成了什么人了!” “不给!”于晓婷就是不肯给,捂着脸哭着跑开。 于洪斌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捂着脸蹲到墙角:“丢人现眼啊!” 吴锦也不好劝说,想叫白如笙说两句这才发现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刚刚恢复平静的逐梦学院又再次沸腾,有不少学生大喊校长威武,自然,也有很多人揣测白如笙跟傅司言还有于晓婷的三角恋关系。事件被学院学生用手机记录下来发到网上,很快临市所有的媒体都收到消息,原本被家长堵住的学院大门,又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有了媒体的介入,很快闹得临市人尽皆知,白如笙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无奈拔掉电线。傅正明所在的商会也被媒体围堵,电话同样络绎不绝,就连傅家门口都挤满记着,隔着铁门对着里面疯狂拍照,吓的傅司言拉紧窗帘躲在屋里连客厅都不敢去。 逐梦学院的事一暴出来傅司言就知道了,压也压不下去,恨不得把于晓婷千刀万剐。然而他更担心的还是白如笙,听她在广播里说的话好像是不生他的气了,很想当面问问她,于是等到半夜的时候翻墙溜进逐梦学院去找白如笙。 白如笙一看到傅司言浑身脏兮兮的就知道他也是翻墙进来的,暗叹他们这两个校长当的真是有一套,进学院要靠翻墙。扫他一眼冷冷的说:“于晓婷不在,你想找她来错地方了。” “我 找她干什么,我找的是你!”傅司言闪身进去,“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不生气的还有意思吗?现在你跟于晓婷的事闹得临市人尽皆知,你要是不娶她不被当成陈世美人人喊打才怪。”白如笙察觉于晓婷别有用心,就怀疑当初醉酒事件于晓婷也存了心,可惜事情已经发生,再存心不良也让于晓婷得逞了。 傅司言沉声说:“我不在乎被人当成什么,我只在乎你!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哪怕我被全世界人戳脊梁骨都无所谓。” 白如笙心头一软,语气也稍微缓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等着于晓婷做决定,我看她是铁了心想嫁给你,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是铁了心不会娶她,哪怕她把孩子生到傅家大门口我也不会娶她。如果她非要进傅家的门,那我就出去。”傅司言想过了,“我们出国去,什么时候于晓婷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种鸵鸟态度不是白如笙的风格,她立即否决:“你跟于晓婷的事情不解决,就不要来找我。”说完把人推出去,关门。 傅司言无奈离开,他也想赶紧解决,但一开始还能联系上于晓婷,谈话陷入僵局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她。看到于晓婷在网上发布的声泪俱下的视频又气又恼,又不能直接跟她在网上撕,让傅司言十分头大! 吴锦把学院门口的状况告诉白如笙:“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让那些人这么堵着。” “堵呗,反正哪都不想去,就在学院里挺好的。”白如笙斜依在沙发上懒懒的说,“这些八卦媒体都是一时新鲜,等有比这件事更新鲜的新闻,他们自己就离开了。” “可是后天临市教育局要举办一个教学研讨会,要求临市各大学院校长必须到场,还涉及到咱们之前说的那个毕业生就业的问题,参加的还有临市一些企业老板。”吴锦为难道,“一个月前通知就下来了,我当时就给你报名,那时候我没想到现在会是这个场景···” 想好好的安静安静怎么就这么难呢!白如笙想了想:“那就去,听说于晓婷在网上发布视频为自己讨公道,好像支持者还不少,这个时候我躲着不去倒显得我多心虚连面都不敢露。” 吴锦安慰道:“其实网上还是有人支持你的,这个账号的博主就直接手撕于晓婷,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她的每一条消息我都点赞了。” 白如笙一看头像就笑了:“章凝,她竟然没信于晓婷那些鬼话,这么久不见变聪明了。”余光瞥见吴锦欲言又止,白如笙淡淡的说,“有话就说,我现在还有什么消息是听不得的。” “没什么,那个研讨会傅司言也会参加。”吴锦担心她跟傅司言碰面会尴尬。 “他参加也正常,那么高的学历,师母还是教育局的领导。”白如笙倒不担心见面尴尬,只怕到时候场面会非常热闹,那些媒体记者本来就抓不到他们两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问个底朝天,恐怕好好的一场教育研讨会就要变成八卦媒体会。 研讨会前两天,得知白如笙跟傅司言都会参加媒体已经开始炒的沸沸扬扬,风头极盛。研讨会当天,逐梦学院的学生个个都围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生怕错过了惊天猛料。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教育研究会 白如笙到会场的时候,傅司言也刚到,隔着人群遥遥点头打招呼。两个人态度平和,即没有过分亲热也没有特别生疏,让那些吃瓜群众好不失落。出席教育研讨会的人都是临市教育界的重要人物,还有傅正明以及商界知名企业家,足足开了一整天。 下午会议结束,才在研讨会会议室楼下的大厅举办一个宴会,来的都是参加研讨会的人。饿了大半天的白如笙怎么能错过免费晚餐,又正好碰到章华,边吃边聊相谈甚欢。关于傅司言跟于晓婷的事,白如笙不提,章华也不问。 远远一道凛冽寒光投过来,傅司言隔着人恨不能把白如笙拉到怀里好好藏起来,不给章华看一眼。然而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能暗暗生闷气,有好事想打听八卦的也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气逼退,没人敢上前。 还是师傅跟师母进来,傅司言这才收敛气息,过去恭敬打招呼:“师傅,师母。” “你呀~”周老师已经听说了傅司言跟白如笙的事,看到气不打一处来。 反倒师母周夫人宽慰两句:“这件事可能会有误会,等宴会结束了叫上白如笙,咱们一块坐坐再说。” “您就别提他打圆场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咱们说再多也不见得有用。”傅正明叹着气说。 傅司言倒是想让师母劝劝白如笙,远远朝白如笙招手,叫她过来。 不管跟傅司言怎么样,周老师对她恩同再造,周夫人对她也很好,她还是应该打个招呼。过去甜甜一笑:“周老师,周夫人,好久不见。”又对傅正明点头,“伯父好。” “小白呀,你最近好像瘦了。”周老师心疼的说。 傅正明也点头:“可不是,瘦了很多。” “是吗,我没觉得。”白如笙哈哈一笑。 周夫人想说什么,碍于宴会厅人多还是忍下,拉着白如笙的手说:“等会宴会结束先别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白如笙看她神色凝重,点头答应:“好。” 几人正聊着,忽然从场外进来个人,傅司言看到来人脸色骤然大变:于晓婷! 白如笙也注意到于晓婷进来,就隐约猜到她来的目的,担忧的看向傅司言,不知道他挡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硬气的起来吗? 宴会厅里的人一看到于晓婷纷纷停下看向傅司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周老师脸立即拉下来,呵斥保安:“这里是教研会的宴会,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于晓婷一看保安上来,立即扑到傅司言身边,说哭就哭:“司言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她身穿白色过膝连衣裙,简单配 一双平底皮鞋,干净清爽,楚楚动人。 保安职责所在上来拉人,于晓婷更是紧紧抓住傅司言的胳膊苦苦哀求:“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粗暴的对我?” “够了!”傅司言眉头紧拧,情绪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盯着于晓婷说,“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非要闹到不可收场才肯罢休!” “司言哥~”于晓婷嘤嘤哭起来,偌大的宴会厅只有她的哭泣声。 傅司言拳头握的喀嚓作响,如果于晓婷不是个女人,这会已经挨揍过了。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傅司言跟于晓婷身上,也有人偷瞄白如笙,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你们先下去吧。”周夫人示意保安下去,又拍拍傅司言的胳膊,“没事,我来跟这个女生聊聊。” 于晓婷不认识周夫人,但看的出她身份贵重而且深得傅司言敬重,只是仍旧不肯放开傅司言,她今天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人言可畏,她不信傅司言今天当着这么多临市大人物的面还不肯收了自己。 周夫人多年从事教育工作,自带班主任威严,不说话的时候让人害怕,但是她微笑起来笑容和煦,于晓婷瞬间就没了防备。她自认占据道德制高点以及舆论趋势,不觉得这位周夫人能把她怎么样。 “你叫于晓婷是吧?”周夫人柔声询问,“你说你肚子里有傅司言的孩子?我记得司言喜欢的是白如笙,他们两个情投意合,什么时候跟你走到一起去了?” 听到情投意合四个字,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 于晓婷低着头委屈兮兮的样子,声音却很洪亮:“我跟傅司言也是意外在一起的,虽然只有一夜,但是我已经坏了他的孩子。这件事他自己也承认的,只不过现在因为未婚妻白如笙阻挠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傅司言是怎么也没想到于晓婷这么能瞎编,真是说谎话眼睛都不眨张口就来。傅正明忙拦住他,“别激动,你师母正问她话呢。” 白如笙见识过她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没什么反应。 周夫人笑了笑:“蛤蟆夜哭的事我不信,我好像听说你跟傅司言在一起的那晚好像司言喝多了。” 这点于晓婷不否认,:“他是喝多了,可是他强奸了我也是事实,而且我现在还怀孕了,我还在上大学,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说着潸然泪下。 众人低声议论起来:“还是个大学生,可惜了···” “没想到傅家是这样的人···” 周夫人提高了声音问傅司言:“你究竟有没有喝多,可不许打着醉 酒的旗号欺负人!” 傅司言信誓旦旦的说:“师母,那天我确实喝了很多,只记得回房间睡觉,醒来就看到她在我床上哭,事后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夫人忽然冷下脸抓住于晓婷的手腕叱责起来:“我看你姑娘家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这么心思这么歹毒,为了诬陷傅司言不惜用自己的清白来做赌注,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众人都被周夫人变脸的速度惊呆了,更惊讶她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怎么忽然翻脸,为何说于晓婷心思歹毒用诬陷傅司言? 于晓婷先是一惊继而失声痛哭:“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一个学生没钱没背景,傅司言玷污了我,你们还这么欺负我···”又对着众人悲恸大喊,“谁能给我一个公道啊?”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闹教研晚宴 于晓婷可怜大哭的模样让谁看了都可怜,有人为她抱不平:“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 然而周夫人是什么人,凛然站到宴会中央:“今天就给你们科普一下,男人在喝醉酒尤其是酩酊大醉的情况下,从医学角度来说是出于精神麻痹状态,全身的敏感神经会降低到原来的百分之十三甚至更少。” 她环视一周继续说:“敏感神经降低这么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敏感程度会大大减少,也就是说男性在这种状态下是完全没有性行为能力。别说他强~奸你,就是你勾引他他都没感觉。” “现场有医学院的校长,他可以证明我说的没错。”周夫人看向临市医学院的校长,校长站出来推了推厚厚的眼睛,说,“这个确实是真的,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 周夫人笑吟吟看向脸色惨白的于晓婷:“姑娘,电视剧看多了把,亏你还是大学生,还有脸闹到这里来,你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哪个是你想骗就能骗的了的!” 于晓婷眼前发虚,不知道只看到一双双讥讽嘲笑的眼睛,心里不停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支支吾吾的说:“可能···傅司言并没有醉到那个地步···” “你还想编细化圆谎,如果没有烂醉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傅司言终于沉冤得雪,站出来质问于晓婷,“说,你怀孕到底是真是假!”既然没发生关系,那怀孕就是假的。 于晓婷咬牙不认:“我确实怀孕了,你们不要看我势单力薄就想吓唬威胁我!” 白如笙在一旁冷冷开口:“你在网上可有那么多人支持,怎么能算势单力薄。” “好了好了,别跟她啰嗦废话,直接撵出去。”周老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越看越厌恶。 “怎么能只是撵出去这么简单,要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出去买个试纸一试就知道有没有怀孕。”周夫人冷冷看着于晓婷,“如果没有怀孕,那就要告她个造谣诬陷罪,败坏傅家声誉,挑拨傅司言跟白如笙的关系,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有脸来这里装可怜讨公道。如果世人都向着你这天下才没公道了!” “你···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告我!”于晓婷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从大门进来个人,正是于洪斌,他一听说于晓婷来到这里闹事立即就赶过来。 傅正明对周夫人介绍:“这位是于晓婷的爸爸于洪斌。” “你是于晓婷的家长?”周夫人冷冷的问。 于洪斌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是点头:“我是于晓婷的爸爸,我现在就带她走,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添麻烦就算了,你这个女儿还是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厚颜无耻,为了嫁到傅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诬陷傅司言,还到网上胡编乱造颠倒黑白,明明自己假装怀孕挑拨傅司言跟白如笙的关系,还到处说是白如笙阻拦她跟傅司言结婚。”周夫人失望摇头,“我做了一辈子教育工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道德败坏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于洪斌虽然生气女儿这么不顾廉耻出来闹,但也不许别人这么诋毁他女儿,立时大怒,“我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诬陷我女儿,她是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你立即给我女儿道歉!” 周夫人面无表情的说:“我有没有诬陷你女儿,你自己问问她就知道了,最好是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于洪斌诧异的看向于晓婷,问:“她说的都是真的?” 于晓婷只一个劲的摇头:“我没有~是她冤枉我,我就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 “你可不是普通的学生!”周夫人一指于晓婷身上的衣服,“这裙子,这鞋,还有你身上背的小包,哪个不是国际大牌,这一身行头没有七八万下不来。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就是个没钱没势的穷学生!” 有识货的人附和:“可不是,这一身都是几年新款,那个穷学生买得起这个!” 这身衣服是于晓婷为了今天宴会准备的,她就是想穿的好点站在傅司言身边,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于洪斌不相信他女儿会是这种人,拉着于晓婷要出去:“听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检查。” 傅司言立即跟上去:“我陪你们一块,所有检查的费用我全出。” “我不要去医院检查,太丢人!”于晓婷使劲挣脱开她爸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你闹到这里不嫌丢人,去医院检查证明自己的清白倒嫌丢人了!”傅司言拦住于晓婷的去路,冷着脸呵斥,“我看你就是不敢去,害怕检查出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不是的~你吓唬我~”于晓婷看人人都针对她再也待不下去,使劲拨开傅司言想出去。 于洪斌上去一把抱住她:“乖女儿,不要别人去,就爸带你去检查!”越看于晓婷这样推三阻四就是不肯,连他也开始怀疑她是骗人的,愤然发火,“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爸都要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啊~为什么!”于晓婷使劲推开她爸,声嘶力竭的大喊,“为什么哪都有你,你来干什么,你除了给我添乱你还能干什么!” “不是,爸一定要证明你没有撒谎骗人,你也是受害者。晓婷,你 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于洪斌劝也劝不听,说也说不得,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眼看于晓婷是怎么劝都不听,当着这么多人就是不肯配合,他又气又急抬手就是巴掌。 “啪”于晓婷捂着脸,“连你也打我!”使劲推了于洪斌一把转身跑出去。 傅司言立即打电话让外面的人拦住于晓婷。 看着大于师兄仓皇无奈又卑微的样子,白如笙心生不忍,上去拦住他:“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只要晓婷不再找事,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傅司言也过来说:“外面的人已经把于晓婷控制住,我觉得还是把她交给你比较合适。”他也相信于洪斌的为人,不会包庇于晓婷,这也是留给于洪斌最后的颜面。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检查结果 于洪斌双眼泛红,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半晌摆着手无力的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我枉为人父。” 好好的一个教研会被于晓婷闹成了一个笑话,而且是临市人尽皆知的笑话。 晚宴散后,周老师忽然身体不适,傅司言赶紧陪着周夫人带人去医院,白如笙跟傅正明辞别回去,也没顾得上说话。 自从上次广播事件之后,于洪斌就辞去学院工作,在于晓婷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屋子。从晚宴上带于晓婷回来之后,于洪斌立即带人去医院:“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做个检查,否则你就永远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啊~”于晓婷发疯似的摔东西,把屋里能摔的全摔了。她明明盘算的好好的,却被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搅合了,她怎么就不知道什么精神麻痹的事,该不会是那个女人连同别人给她下的套吧! 于晓婷赶紧拿出手机查资料,竟然是真的!难怪他们这么笃定自己没有怀孕。可眼下怎么办,只要去检查就会暴露是她在撒谎,可是看她爸的样子,不检查这关是过不去。思来想去,她爸肯定还是偏向她的,在宴会上就是人多才不得已打她。 她出去拉着她爸的衣袖撒娇:“爸,我不能检查。” “为什么?”于洪斌扭头质问,“难道真的都是你在撒谎?” “不是~”于晓婷矢口否认,“我当时也吓坏了,看到自己衣服被撕烂床上还有血迹,而且浑身疼,那种情况当然会认为是傅司言把我怎么样了···” 一听她着话音,于洪斌心凉了一半,失望的说:“原来真的是你在撒谎,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是不是!” “这也不能确定啊,我那个确实还没有来呢~”于晓婷看她爸横眉怒目的样子更不敢说实话,只哀求道,“我不去检查好不好,我情愿从楼上跳下去都不愿意去医院检查,让学校的同学知道了得多丢人!” 于洪斌使劲拍打自己的脸颊:“你还知道丢人啊,你爸一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现在害怕学校同学知道,你闹成这样去不去医院他们也都知道了!”又放软了语气循循善诱道,“你就乖乖跟爸爸去医院检查,如果好好的也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总比现在这样即丢了面子又丢了清白的好!” 于晓婷转念一想,便同意去医院检查。 拿到检查单子的那一刻,于洪斌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于晓婷非但没有怀孕,还是处子之身,他走路都挺直了腰杆。 “爸~”于晓婷请求道,“原来真的是我误会傅司言了,我想拿着这个单子去傅家,跟他们解释清 楚,顺便道个歉。” “这是应该的。”于洪斌点头,“不过你最应该道歉的不是傅家,而是白如笙。” 于晓婷撇撇嘴没说话,她深知自己跟白如笙之间恐怕再难和好,不过碍于她爸的唠叨还有去傅家的说辞,白如笙那里还是要走个过场。 谁知到了逐梦学院,白如笙不在,询问吴锦说是好几天没回来了。于洪斌以为去了傅家,带着于晓婷直奔傅家,正好一块道歉。 于晓婷拿着化验结果单进了傅家,下人看到她这是神情怪异又疏离:“会长跟两位少爷都在楼上,你在客厅等一下我去叫。” 傅司言一听于晓婷过冷着脸下楼:“你过来做什么!” “我···”于晓婷心虚不敢看他,瞥了也一眼才发现傅司言脸颊沧桑了许多,看到傅正明跟傅司行都下来,她才弱弱的说,“这是我的化验单子,我们之间···就是一场误会。” 傅司行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接过化验单子,越看越喜:“这···是真的?” “是的,那天回去之后我爸说了我很多,我一开始也以为怀孕吓坏了,才闹出许多误会来,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还有如笙姐姐道个歉的。”于晓婷对傅正明也鞠了一躬,“对不起,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我们倒没什么,主要是司言,这段时间没有小白的消息,整个人萎靡不振茶饭不思。”傅正明提醒道,“你去找过小白了吗?” 正好于洪斌进来,说:“小白不在这边吗?” 于晓婷解释道:“我们刚刚就是先去逐梦学院想跟如笙姐姐道歉解释一下,没想到她人不在,吴锦说她好几天都没回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司言拿着单子扭头往外跑。 “你干嘛去!”傅司行问。 “我去找白如笙!”傅司言衣服也不换就出去开车。 “你知道小白在哪吗?”傅正明追出去问。 傅司言没有回答,他知道白如笙除了学院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梨山。 梨山脚下,傅司言拿着于晓婷的检查单看着通天的阶梯,这几天他没好好休息一夜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不过一想到山顶的白如笙他浑身充满力量,深吸口气开始蹭蹭蹭爬阶梯。 信心归信心,体力归体力,爬十几米的时候就累出一身的汗,又往上爬了一会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身子不稳直接往后摔去。 半山腰石阶旁的草丛里,傅司言摔得头破血流趴在树根旁昏迷不醒,任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傅正明打了半天的电话没人接通,心里头总 觉得不安稳,犹豫再三还是打开定位系统看了半天发觉不对:“这里不是梨山山脚也不是山上,傅司言怎么待在这里不动,会不会是傅司言手机落在车上了?” “也有可能。”傅司行拉他爸坐下,“说不定司言现在跟白如笙在一块呢,闹了这么大的误会不要好好解释解释,给他们一点二人空间。” “那就等会再看。”傅正明还是不能放心,定位一点都不动这不对劲。每隔十分钟看一眼定位,过了半个小时定位一点点都没有动,他终于坐不住:“不行,我要去看看!” 傅司行再次拉住他爸:“等等,咱们这里离梨山多远了,司言去梨山肯定是去找小白,你给小白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也是。”傅正明赶紧给白如笙打电话。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误会解除 白如笙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在响了第三遍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伯父,我现在挺忙的,如果···” 不等她说完傅正明就抢着说道:“小白,你听我说,司言拿着于晓婷的检查单子去找你,但是他人现在就在梨山脚下好一会都没动,司言这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也没吃饭我实在担心。” 白如笙第一反应是傅正明哄她,但听他话音焦急感觉是真的,电话没挂就往山下跑,一路跑一路脑子里冒出各种猜想,快跑到山脚时发现旁边草叶不对,有翻转折断的痕迹。 心里咯噔一下,顺着草木折痕往下看,果然看到傅司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她大叫一声扑过去,赶紧过去检查,看着他头上的血心里狂跳,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 余光瞥到傅司言手里紧握着几张纸,拿过来一看心里百感交集:“傻瓜,干嘛这么着急往山上跑!” 医院病床,还是之前白如笙睡的那张,傅司言头上裹着纱布,双眼紧闭正打着点滴。 白如笙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傅司言的手,这是从出事后第一次仔细看傅司言的脸,才发现他瘦了很多,骨节凸出。原本帅气的脸庞也显得沧桑起来,看着熟悉的眉眼是越看越心疼,她忍不住低声骂:“傅司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揍你了!” 像是听到她的话,床上的人眼睛缓缓再睁开眼睛,看到白如笙先是惊喜,继而迷茫失落,嘶哑低语:“是幻觉···” “傅司言···”白如笙激动出声,“还幻觉,有这么真实的幻觉吗!” 傅司言大喜手上加重点力道:“真的是你,白如笙真的是你!” “是我啊,你不高兴啊!”白如笙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心疼嗔怪道,“身体不好就不要逞能爬山,幸亏有个树挡着要不然摔得更惨!” 傅司言这才回想自己爬山的事,眼睛四下寻找:“单子,单子呢?” 白如笙按他睡好:“别找单子了,现在你的身体最重要,我这就叫医生过来给你再检查一下。” 傅司行急不可耐挣扎着要起来:“不行,你一定要先看单子,我跟于晓婷之间什么都没有,是她···” “我知道~”白如笙把人重新按回去,“单子我看过了,不然你以为你是谁送到医院的!” “你看过了,你肯相信我了?”傅司言殷切的看着白如笙,生怕她是骗自己的,“你还要退婚吗?” 白如笙剜他一眼:“你要是再不老实配合医生,我现在立即就走!”真是傻子,她如果不是相信他还要退婚的话怎么会在这里照顾他。 不管怎么样,傅 司言是老实了,像个小白鼠一样躺在床上任由医生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只是眼睛片刻不离白如笙,生怕错开一个眼神她就会消失不见。 好在检查过都是皮外伤,骨头也没什么问题,回家休养就好。 回到傅家,傅司言这才敢肯定白如笙不生气了,转念一想不对绷起脸不悦的说:“明明是你误会了我,怎么反倒我这么卑微,该我生气才对,你竟然一点都不相信我!” “呦呵,你还敢跟我叫板是吗!”白如笙话锋一转,“我好像有点东西落在梨山上,要不要现在回去一趟,或者在山上再住几天。” “不不不~”傅司言立即认怂,“我们都不生气,好好的。” 白如笙暗笑:还治不了你了!然而心里暖洋洋的,想想学院也没什么事,决定这段时间留下来帮着给傅司行配制百花复颜膏,其实···她也想傅司言了。 想想皮箱还在学院,就打电话让于洪斌送来,这才知道他已经辞了学院的工作。不用问也知道是大于师兄觉得愧对于她,得知他已经重新找到工作,也就罢了。 皮箱是吴锦送来的,没想到的是于晓婷也跟来了。她声称自己还没有当面跟白如笙道歉,郑重的鞠了个躬:“如笙姐姐,对不起,去医院检查过后我才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其实我跟司言哥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饶是她态度诚恳的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白如笙也不会再相信她了,只是为了于洪斌维持一下表面:“我答应过你爸,只要你不在找事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于晓婷脸色一滞颇为难堪,懦懦解释道:“我那个那段时间拖后了好些天,我也吓坏了以为真的怀孕了,害怕真的没人要我,这才不得不依靠这司言哥。你也替我想想,我还是一个学生,真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 看没人相信她,自说自话亮出手上的伤口,“说起来也巧,那天我手手上,可能床上的血迹就是我手上的。” 傅司言淡淡应了一声:“你学校的事应该挺忙,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到学校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想着勤工俭学了。”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于晓婷以后不要过来了,于晓婷当然听得出来,默默离开。 这日饭后闲聊,傅司言跟白如笙说悄悄话,他忽然想到赵玉舒觉得有必要跟白如笙说说:“那天你跟我打一架说要退婚~” 他一提白如笙就想到赵玉舒,重新回想那天的事其实赵玉舒也是为她着想,回想起来她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也怪她当时正在气头上,又不想让于晓婷受委屈,所以对赵玉舒说话可 能不好听。 白如笙默了默:“那天我走后赵玉舒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一点,就是劝我不要放弃,说你就是一时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冷静下来就好了。”傅司言试探着说,“其实我觉得赵玉舒心里是有你的,她当时那么着急过来找你,连自己暴露都不顾可见她心里有多着急。” “当初干什么去了,不要以为装模作样说几句好话就能抵消自己当初犯下的错!”童年的创伤永远无法痊愈,白如笙内心深处的疙瘩一直都在,碰一次疼一次。 她转移话题:“别的都不重要,过去这么久了你调查出黑衣人身份没有?” (本章完)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学院授课 傅司言无奈苦笑:“这段时间差点没折腾死我,哪还有心思管那些。”看到白如笙眼神忙举手投降,“我现在就问。” 项链的材质已经查出来,链条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但是铁牌材质特殊临市这边没有这样的材质,而且铁牌上涂抹了某种毒液,研究室研究了半天才发现是一种树的树脂,而且这种树临市没有只在我国东部地区沿海才有。 这个结果让白如笙跟傅司言面面相觑,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白如笙靠在凉亭柱子上,晃悠着二郎腿说:“自从那次之后黑衣人就再也没露过面,肯定是发觉被发现怕被埋伏不敢再来。” “这样才麻烦,如果他来咱们还能设埋伏,抓到人一切都好说。”傅司言也发愁。 “先不急,这个项链对那个人意义特殊,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等着就行。”白如笙闭上眼假寐。 傅司言吃力的问:“那要等多久啊?” “没有别的线索,就是十年八年也得等!”白如笙幽幽的说。 “不是~”傅司言再次吃力的问,“我说的是这个马步还要多久?” 白如笙依旧闭着眼:“不要问,到时间我自然会叫停,继续~” 傅司行在屋子里看的连连摇头:找个会武功的媳妇真的挺难的。 好不容基本功时间结束,傅司言累瘫在沙发上,不过经过这几天训练他身体迅速恢复,气色已经恢复到之前状态。刚喘匀了气就对白如笙不老实起来,头蹭过去:“我这要训练到什么时候啊?” “练到你不需要练习为止。”白如笙推开他大汗淋漓的脑袋,“快去洗澡去,臭死了!” 傅司言起身的时候在白如笙唇边一吻:“我马上就下来。” 一旁的傅司行无奈大叫:“能不虐狗了吗!”自从两人和好之后天天在家腻腻歪歪,专门给他撒狗粮。 白如笙微微不好意思,算算自己也在家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去学院看看不知道学生的功夫都练的怎么样了,眼看学期过半,如果学生放假回家家长一看功夫退不了,岂不砸她梨山派关门弟子的招牌。 去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挨个班级检查练功情况,虽然没有太差劲但也不甚理想,普通班的本就底子差练习的是基本功只要扎实就行。可是顶尖班的就更让她失望,功夫止步不前,比之从前没有多少进步,甚至有的人还有退步的迹象。 白如笙决定亲自给顶尖班授课,第一个训练对象就是叶寻。叶寻的功夫受林恒之所教心法影响,如果不改正回来很难再有突破,等下课之后白如笙单独留下叶寻给 他开个小灶。 等其他学生都走完之后,白如笙直接开门见山:“以前林恒之···也就是林迟,是不是教过你一种武术绝学心法?” 叶寻一直把白如笙当成同学,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校长老师怎么都感觉别扭,一时也不能适应她以老师的身份跟他说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头:“确实教过,你是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有没有发现林恒之教你的那种心法,练过之后当时武功进步神速,不过在练功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止步不前,就算发力的时候也会像收到阻碍似的没有以前力道大。”白如笙问。 “还真是这样!”叶寻一听她说的跟自己的感觉一样,激动的走都白如笙身边,“我都感觉自己爆发力量跟反应速度还不如之前了,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有没有办法解决?” 白如笙点头:“我留你下来就是想帮你。”她话音刚落忽然侧脸看向门口。 门没关,可以看到外面空旷的操场。叶寻发觉她眼神不对看过去:“你看什么呢?这个点同学都去吃饭了,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叶寻是没看到,不过白如笙却感觉到门外一道微不可察的呼吸,略略一想就猜到是谁。白如笙正好想让她知道,继续对叶寻说:“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不过你以后都不能再练林恒之教你的心法,只能靠你勤奋苦练努力突破自己。” 这个对叶寻来说不是问题,他从小刻苦练功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满口答应:“你放心,只要能帮我恢复正常,以后我一定勤奋苦练再不练习那个功法。” “很好。”白如笙摆开架势让叶寻出手,“我要先试探你练习的深度,才能决定怎么帮你。” 跟高手过招叶寻求之不得,毫不客气摆开架势出手。两人拳来脚往,好不精彩,叶寻多年实战经验让他能见招拆招。白如笙有意试探所以招式凌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要开会叶寻还能勉强应付,没一会就觉得吃力,而且白如笙给他机会攻击的时候他也力不从心根本攻击不到。 白如笙停手:“还好你练习的并不多,我现在教你一点心法帮你调理,以后只要不再刻意练习之前林恒之教你的心法就没有问题。” 教心法的时候白如笙压低了声音,教完叶寻之后继续对打练习。白如笙发现叶寻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往往这个时候会不知不觉就使用心法,她赶紧提醒:“憋住劲,不要使用丹田的那股气力。” 叶寻听从白如笙的话,努力控制着只用自己本身的力量,不让丹田处的那股力道散发。由于心思转注于丹 田,手上反应就满了许多,白如笙相对也减慢速度,等到叶寻能控制得住这才加快攻击速度,力道也随之增强。 由于叶寻努力配合,很快就发觉丹田处的气力小了很多,他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再次占据主导,拳脚收放也恢复自如,力量也得以突破。身体里的那股窒碍感消退,只觉得浑身通畅,等停手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大汗淋漓。 “爽!”叶寻大叫一声,“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我是不是压制住了之前林恒之教我的心法?” 白如笙点头:“只要你以后练功跟人交手的时候注意,发力时的窒碍感会慢慢减小,刚开始可能会很吃力,只要你坚持让身体融会贯通,不光能加快你恢复还能助你提高武功加强反应力。”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章 倔强的徐彩云 叶寻重重点头:“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趁坐下休息的空挡说,“你跟林恒之教学的方法截然相反。” “你说说看。”白如笙斜坐到练功器材上,晃荡的腿。 “林恒之会教我们怎么快速提高武功,在短时间内把身体各项技能都调动起来。而你则更注重基本功,武功进步不进步的你根本不在乎。” 白如笙笑了:“打个简单的比方,练功就好比盖房子,目的是什么,是把房子盖的结实好看,而不是盖的有多快。基本功就像地基一样,根本不打好只顾着往上添砖加瓦,盖出来的房子也是豆腐渣工程,不打基本功练出来的功夫就是花拳绣腿。” “说的也是,不过现在的人不管什么事都想要速成,节约时间成本嘛。所以学院也不得不加快进程,否则也不好对学生家长交差,毕竟人家是教了学费的。”叶寻说笑。 话不好听,但道理却是这么个道理,白如笙也承认:“当初很多家长带孩子来报名的时候,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孩子学完能达到什么样的成就,武功能达到什么地步。却没有一个家长问练功对孩子有什么帮助,什么强身健体匡扶正义根本没人关心。” 这也是现代教育的无奈啊,很多人只盯着学业的成果,不关心学习对人本身的历练跟提升。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午休时间都快过了,白如笙才跳下器材让叶寻赶紧去吃饭,细细一听门口的那道轻若呼吸还在,是真能等。她就不信她知道了能有解决心法窒碍的办法,她还不来找自己。 谁知出门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人,看来她还是不想主动找过来,白如笙也不在意,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谁受苦谁知道。 白如笙离开没多久,叶寻也从教室里出来,却在走廊尽头碰到徐彩云,笑着打招呼:“你这么快就过来了?”他还以为徐彩云是来准备上课的。 然而徐彩云叫住他:“你刚刚一直在教室?” “对呀,白如笙呃~应该叫白校长才对,她帮我做了训练,可以让我的武功不再止步不前。”叶寻还沉浸在打通窒碍的喜悦中,兴奋的说,“你要是有哪里觉得不懂也可以找白校长,她教导功夫这方面确实厉害···” 徐彩云打断他的话:“你真的就这么相信她?” 叶寻一怔:“你什么意思?” “之前林恒之教我们的方法练功武功进步神速,只不过后来林恒之被抓没有他的调教我们才止步不前,白如笙不让我们练,肯定是担心我们武功进步太快超越她!”徐彩云神色凝重的说。 “不可能 !”叶寻失笑,“你想太多了,白如笙就不是这种人,而且她的武功高深根本就不是咱们能比的,即便咱们再练十年八年也未必是她对手。” 叶寻忽然回过神:“你说你也练了林恒之教的功法?” 徐彩云垂下头承认,之前林恒之交代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 “难怪你最近武功也停滞不前,都快被大头给赶上了。”叶寻一把拉住徐彩云,“走,我带你去找白如笙,让她也帮你调理一下。你相信我,突破之后力量会恢复很多。” “我才不相信白如笙,她根本就是想假借这个拉拢人心,让咱们都依附于她!”徐彩云不肯去。 叶寻急了:“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的苏弯弯,她也是练功进步飞速,练着练着脸就烂的面目全非,难道你也想那样!” 一想到苏弯弯的样子徐彩云心口一堵,她不想烂脸,但也不想去求白如笙。凝着眉心说:“反正我不去找白如笙!” “你···”叶寻还想劝说奈何人已经走了,他无奈的摇头,决定找机会跟白如笙说说。 接下来几天训练,叶寻进步飞速,重新找回力量让他热血沸腾,训练充满干劲。在他的带动下,顶尖班的人个个精神百倍,就连大头也进步了一个档次。唯独徐彩云还是止步不前,叶寻明里暗里找她说过很多次,奈何她就是不停。 最后看不下去,叶寻去找到白如笙:“徐彩云也练了林恒之教的功法,但是她死活不肯来找你,白校长,您还是去找她谈谈劝劝她。” 白如笙把傅司言送来的爱心午饭放到一旁,认真的说:“不来找我那是她的选择,她愿意处在现在的状态谁也没办法,或者她自己找到方法能自己突破。”开玩笑,徐彩云帮着林恒之害她的事她还没找她呢,被人提防嫌弃还主动找过去,她没这么低贱下作。 叶寻不理解:“可是你都主动找我了,为什么就不能找徐彩云谈谈?” “你跟她不一样。”白如笙提醒道,“我跟你说你相信,跟她说你觉得她会相信吗?” “但是···”叶寻还想说什么,看旁边的傅司言挥挥手让他出去,只能把恳求的话咽回肚子里退出去。他跟徐彩云是同一批进学院的,两个人一块参加过不少比赛关系很不错,眼睁睁看着徐彩云现在这样他真的很难受。 等人走了,傅司言才说:“我们的订婚宴都准备好了,下午带你去试试礼裙。” “行啊。”白如笙开始吃午饭,瞟了傅司言一眼,“有话就说啊。”相处了这么久他有没有心事她一眼就看的出来。 傅司言笑出声:“ 我们的订婚宴,要不要请赵玉舒来参加?” 白如笙慢慢吃着饭,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赵玉舒不是跟你爸很熟吗,她来参加订婚宴也很正常。” 她虽然没有说明,但傅司言知道她是同意赵玉舒来了,他知道白如笙其实打心底是想认下赵玉舒,只不过心中有个坎过不起。看到她们之间的关系在一点点缓和,傅司言也由衷替白如笙高兴,自从上次的事来看,赵玉舒是真的对白如笙好,说不定当年的事有隐情,只要她们之间说开了,还能重新相认。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订婚宴 下午去试了礼服,白如笙顺便给大于师兄送请柬,看到他们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安心过日子,她也算放心了。 “地方小了点,你们随便坐。”于洪斌看到他们十分热情。 看他身上大学的保安制服,白如笙抿嘴一笑:“你在于晓婷的大学当保安也挺好,你们也能时常见面方便你照顾她。” 于洪斌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想想就没说于晓婷嫌弃他的事,只说:“晓婷整天泡在图书馆,我也不常见到她。” 白如笙把带的礼品跟请柬放下,就跟傅司言离开了,自从于晓婷闹那一出之后,她跟于洪斌之间就没之前亲切,说话也总隔着一层。 订婚宴前两天,傅司言姑姑传来消息说临时有急事回不来,傅正明特意跟白如笙道歉,白如笙觉得没什么。 订婚宴当天,傅司言一身西装帅气逼人,旁边的傅司行也毫不逊色。自从用了百花复颜膏,他脸上的疤痕只剩下浅淡的印子,虽然摸上去凹凸不平,但是化妆也能遮掩过去。 白如笙一身雅白色长裙,款式典雅,看上去像是婚纱但又比婚纱简单,漂亮大方。她旁边站的是浅蓝色小礼裙的章凝,章凝得知白如笙要订婚就吵着要当伴娘,没办法,傅司行才临时当傅司言的伴郎。 傅司行敲门进来:“你们好了没有,外面司仪说你们可以准备上场了。” “好了好了。”白如笙换上定制的鞋子就准备出去,虽然不是结婚殿里,但还是有嗲激动兴奋。 章凝忽然拉住她:“项链!你穿的这么好看,怎么能还带着玉佩,看起来也不搭调。” “这玉佩是我的护身符。”白如笙照着镜子,碧绿的玉佩确实跟礼裙不搭调,看起来怪怪的。想想今天可是她跟傅司言订婚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便取下来换上搭配的珍珠项链。 章凝想了个办法,找了一个搭配的珍珠手包把玉佩放进去:“这样你拿着不就相当于戴着了。” “聪明!”白如笙拿着珍珠手包,随着进场音乐缓缓不如宴会厅。 远远就看到聚光灯下的傅司言宛若童话中的王子,双目含情朝她伸手。白如笙站到他身边,回想他们一路走来心里感慨万千。 底下亲朋好友齐聚一堂,还有逐梦学院的学生代表,于洪斌也在现场,不过另白如笙没想到的是,于晓婷竟然也来了。前一阵子她一心想嫁给傅司言闹得沸沸扬扬,今天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面子上还能受得了? 她不及多想,司仪就安排她跟傅司言敬酒,她是不喝酒的,用饮料代替。 此时的更衣室里,徐彩云轻手轻脚 摸进来,然后迅速关上房门。走到梳妆台前找到白如笙的饮料,从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去。 “你在干什么!”于晓婷忽然出现在徐彩云身后,她走过去拿过饮料一闻,一股淡淡的酒味,“你倒酒进去干什么?” 徐彩云心虚,磕磕巴巴的说:“不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不说是吧。”于晓婷抓着徐彩云的手要出去,“走,跟我去外面跟大家说说你往白如笙饮料里倒酒干什么!” “不放手!”徐彩云用力甩开于晓婷,她是练过武功的,于晓婷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三两下把人推到一边开门要逃走。门打开她脚却停住,转过头质问于晓婷,“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外面,你来这里干什么?于晓婷!” 她忽然想起这个人就是之前谎称自己被傅司言强~奸而且怀孕的于晓婷,再想想她悄悄躲在屋子里,肯定没安好心。 于晓婷见被她识破,拍拍手站起来:“我就是来这里看看,又没有怎么样,你出去说我什么?” 确定于晓婷不怀好意,徐彩云关门回来:“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是想让白如笙出丑丢人,让她以后都不能再耀武扬威!” “出丑丢人算什么,能让她后半辈子都过不安宁才好!”于晓婷恶狠狠的说,“你知道白如笙脖子上戴的玉佩吗,那个可不是普通的玉佩。” 这个徐彩云有耳闻:“传闻那个玉佩能增强功力,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你想偷玉佩?” “传闻半真半假,不过玉佩对白如笙十分重要。”于晓婷瞥一眼饮料,“这个顶多只能让白如笙难受一会,但是没了玉佩,却能让白如笙以后都不得安宁。” “你找到玉佩了?”徐彩云问。 “没有,我看到白如笙是戴着玉佩来的,但这会换成珍珠项链,可我翻遍整个更衣室也没找到玉佩。”于晓婷有点丧气。 徐彩云顺嘴说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要贴身带着。” 于晓婷眼睛一亮:“手包!” 两人一番商量,一前一后悄悄回到会厅。 白如笙跟傅司言在敬酒,于晓婷也过来:“如笙姐姐,司言哥,恭喜你们。” “谢谢。”白如笙眼睛一直盯着于晓婷的脸,这种情况下还好意思过来,还能笑得出来,不是缺心眼就是变态。 傅司言轻抿了一口酒,说:“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想着抢别人的。”当然,后半句没说。 于晓婷笑容有那么一瞬凝固,但是很快恢复正常。笑呵呵的说:“多谢 司言哥关心。” 周围宾客都盯着三个人看,没人注意到白如笙身后的徐彩云,更没人注意到她手里的饮料杯微微倾倒,黄色的果汁正好洒在白如笙的裙摆上。 等白如笙转身的时候,徐彩云已经去了别处,跟学院同学闲聊。 “哎,如笙姐姐。”于晓婷忽然叫住白如笙。 傅司言脸立即冷下来:“警告你,这么多人在,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于晓婷一脸无辜指着下面:“我只是想提醒儒生姐姐,她的裙子脏了。” 白如笙低头一看,后面的裙摆果然染了一大片黄黄的果汁。章凝低声惊呼:“呀,怎么回事,刚才好好的。” “没事,去后面换一套裙子就是了。”白如笙跟旁边人点头致意回到更衣室。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订婚宴意外 更衣室内里,章凝帮着白如笙换另外一条浅粉色礼裙:“这条裙子好看,可惜还没拍照就弄脏了。”她忽然凝着脸问,“会不会是哪个于晓婷故意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怀好意,之前闹的沸沸扬扬,要是我不找个没人的地方以死谢罪,她竟然还有脸过来,脸皮厚到心理变态!” 白如笙报以赞同微笑;“她是大于师兄的女儿,碍于大于师兄不好对她太冷淡。不过这个应该不是她,她喝的是香槟,裙子上洒的是果汁。”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刚才就要问她了,算了,等会再出去我帮你盯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你!”章凝亮出拳头,“好歹我也是练过功夫的。” 两人相视一笑。 外面忽然吵闹起来,隐约听见有人喊抓贼,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白如笙大惊。 “不知道,谁敢在这个场合闹事?”章凝忙帮她整理裙摆,“走,赶紧出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出去,手包忘在化妆台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于晓婷悄悄进来,打开珍珠手包玉佩果然就放在里面。 外面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打出手,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碰到旁边人的酒杯,把周围宾客吓得惊声尖叫。 “你们干什么!”傅正明大怒,这两个人一个是他商会下属小领导,一个是傅家亲戚,这两个人从来也不认识怎么会忽然闹起来,还动了手? 傅司言也沉着脸过来,目光所及,那两个人立即停手,仍旧不忿的瞪着对方。 “怎么回事?”傅司言压着怒火问。 傅家亲戚率先说道:“这个人不知道是谁,竟然敢在这订婚宴上干小偷小摸的勾当!” “你放屁!”另一个愤怒反驳,“老子是什么人,商会组织部的组长,在临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会看得上你身上的那点渣滓!” “你它嬢的才是渣滓,我今天不好好教你重新做人!”傅家的亲戚被当着这么多人鄙视,哪里丢得起这个人,上去还要动手。 “住手!”傅正明大喝一声,那个亲戚瞬间就老实了,被这么多人看字肯定要给自己挣个面子,“这个人,偷了我的钱包,被抓个现行还不承认,钱包就是在你口袋里找到的还死鸭子嘴硬!” 另一个被冤枉怎么肯罢休,指着那个亲戚大骂:“我不过就是刚才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把钱包塞到我口袋里冤枉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一定要给自己讨个清白!” 傅司言一个眼神,围过来几个保安:“今天是我订婚宴,谁要是不想参加可以不来,但是谁要是敢闹事也 要顾虑一下后果。”话音虽轻,但是震慑效果非常好。 镇住人之后傅正明再出来打圆场:“今天来这里的都不是外人,真要是闹得不愉快谁脸上的都过不去,那边有酒,我们边喝边说。”傅正明的面子还没人敢不给,更何况也没人真的想跟傅司言过不去,他既然给了台阶那两个人也不敢再闹,偃旗息鼓去旁边喝酒去。 白如笙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控制住,拉着傅司言问:“怎么回事?我在里面都听到吵闹。” “没什么,就是个误会。”傅司言不想打扰白如笙的好心情,眼神一亮啧啧夸赞,“你真是太没了,穿什么裙子都好看,我傅司言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 “少油嘴滑舌,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白如笙被他逗笑,刚才的事就当是个小插曲吧。 傅司言举手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娶到你我真的觉得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甜言蜜语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等会晚上你们关起门来说一夜我都没意见,但是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照顾一下宾客。”章凝真的受不了了,从来只见傅司言臭着脸没想到他肉麻起来也不是盖的。 “宾客爱干嘛干嘛,我只想照顾我的小媳妇~”傅司言深情款款搂住白如笙。 “呕~”章凝做呕吐状,使劲甩胳膊,“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好么~” 安抚好宾客的傅司行过来,深有同感的说:“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家是怎么过的吗,可惜这年头虐单身狗不犯法。” “深表同情,你也可以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真扛不住。”章凝不怀好意的笑。 傅司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捏着耳垂。 几个人说说笑笑,没注意到于晓婷顺着角落从偏门离开宴会厅。 白如笙看着这两个人,好像有戏,当着傅司行的面问章凝:“你这天天跑着写生画画,交男朋友了没啊?” 章凝被问,先下意识看了傅司行一眼,才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整天东奔西跑的,哪有时间交男朋友。” “那不是正好,你们两个一个没男朋友,一个没女朋友,凑一对不是正好。”白如笙狭促大笑。 傅司言小声提醒:“我大哥比较内心,你不要逗他。” 惹得白如笙讥讽:“你个直男根本就不了解你大哥,闭嘴别说话!”反正她是瞧着这两个人有意思。 忽然感觉手里少点什么,白如笙低呼一声:“呀,手包!手包怎么没了?” 经历刚才一闹,傅司言下意识问:“不是真有小偷吧?” 章凝想了想:“ 对了,刚才换衣服,肯定落在更衣室了。你别动,我现在就去拿。” “你赶紧的。”白如笙催促着。 看她这么着急,傅司言还纳闷:“包里藏着什么宝贝,这么激动?” “玉佩!”白如笙一个白眼丢过去,“刚开始说玉佩不衬那个裙子,找个手包装起来了。” 傅司言这才想起来,“没事,就换个衣服的功夫,不会有事。” 不一会,章凝拿着珍珠手包过来:“给,就放在化妆台上。” 白如笙接过手包甜甜一笑:“谢谢~今天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等结婚的时候我还给你当伴娘,别收我份子钱就行了!”章凝说笑着。 “不对!”白如笙捏着手包忽然脸色一沉。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三章 接连出事 傅司言跟着揪心:“怎么了?” 只见白如笙打开手包,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玉佩的影子! “怎么回事!”章凝大惊,“我刚才进去的时候手包就放在哪里,没见里面有人啊!” “你们就一点异常都没发现?”傅司言问。 白如笙记得清清楚楚,刚刚她去换衣服的时候玉佩还在,忽然听到外面情况不对出来查看,手包忘在更衣室。等章凝再去拿手包的时候,玉佩就没了。 她立即发觉不对,问:“刚才闹事的那两个人在哪呢?” “在那边,我带你去。”玉佩丢失事情非同小可,傅司言立即带白如笙去找那两个人。 傅正明正陪着说话,看到他们脸色不对立即起身:“怎么了?” 白如笙盯着那两个闹事的人,凛然问道:“你们刚刚为什么闹起来?” “哈哈,已经说开了,他钱包不知道被谁放在我口袋里,这才闹得误会。”那两个人已经释然,已然称兄道弟起来。 果然有问题,白如笙回头看向满堂宾客,究竟是谁拿走了玉佩? 此时的于晓婷正躲在楼梯口,紧张不安的看着手里的玉佩,现在真的拿到了该怎么处理才好,如果让白如笙他们发现是她偷了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啊~”一声惊叫传来,吓得于晓婷一激灵玉佩也吊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放到包里。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下面的楼梯口,她还以为是白如笙他们发现撵出来,赶紧躲起来。 然而她刚躲好,就看到有人从下面楼梯跑上来,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刚想松口气,忽然看到一道影子顺着直接从楼梯上“飞”下来。之所以说是飞,是因为速度太快,于晓婷根本看不清那个人是怎么下来的。 透过门缝,于晓婷怎么看追上来的人都很怪异,身上裹着破破烂烂的布条不像是普通服饰,脸上也蒙着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狰狞狠辣的眼睛。不等她疑惑,蒙面人手上不知从哪翻出来一把匕首,对着前面女人的后背狠狠刺下去。 “啊~”于晓婷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女人倒地,蒙面人还不肯放过,在她胸口处又是一刀,然后开始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身上一通乱摸。 于晓婷只又一个念头:先杀后~奸! 然而蒙面人只是乱摸,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更像是在女人身上找什么东西。 正当她看的出神时,蒙面人忽然朝她这边看过来,凶戾充满杀气的眼神,只一扫就让于晓婷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眼看蒙面人缓缓 朝她这边过来,外面走廊忽然传来吵杂的脚步声,一瞬间,蒙面人又从楼梯“飞”走。 过了一会确定没动静了,于晓婷才敢爬到女尸身边,不是她想过来,而是出去必须要从女尸上过去。就在她快要爬过去的时候,女尸忽然动了一下,一把抓住她的衣角。 “啊~”于晓婷吓得连滚带爬又躲回去,“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你,你要报仇不要找我啊~” 然而女尸并没有很大动作,只是手扯下项链,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于晓婷眼睛盯着她的举动,定了定神才凑过去:“你说什么?” “白···白如笙···”女人眼睛泛灰,紧紧盯着于晓婷。 “白如笙?”于晓婷这才仔细打量女子,她还是没见过,颤抖着手从女人手里拿过项链,发现是个鸡蛋大的怀表,沉甸甸的分量十足。她又问,“你是白如笙什么人?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东西给她?” 然而,女人已经没了生气,眼睛如死鱼一般盯着她。 “啊!”于晓婷再次被吓到,捂着胸口小心翼翼打量怀表。现在回去给白如笙送东西,她不是自找死路吗! 外面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于晓婷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鲜血,恍然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一个不得了的境况,任谁看到这个场景都会怀疑她就是杀人凶手。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回去!”于晓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反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后面的箱子里。手里是带血的怀表,身上也沾着血迹,包里还装着从白如笙手里偷来的玉佩。 手忙角落的想把怀表装起来,不小心碰到调节时间的按钮,“咔哒~”一声,怀表竟然打开了,原来怀表里还藏着东西,她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沉的怀表。里面是一块黑乎乎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牌子,像是铁的又像是铜的,拿出来准备细看,却从后面掉下来一张纸,被折成刚好能藏进去的大小。 “这是什么?”于晓婷赶紧捡起来看,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越看越惊的她合不拢嘴:原来白如笙竟然是白氏家族的家主跟外人生的女儿,这个牌子就家主令牌,不用猜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白如笙的亲生母亲,否则她怎么能有这些。 但于晓婷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蒙面人什么来历,如果说是白氏家族的人,应该是来找白如笙才对,怎么会杀人? 外面响起警笛声,于晓婷顺着巷子从小路离开。 报警的是傅司言,并不是因为玉佩丢失,而是死在楼梯口的赵玉舒。 白如笙一看到死的是赵玉舒,脑子轰然崩 塌,是谁杀了赵玉舒?为什么要杀她?而最大的心结就是,赵玉舒究竟是不是她妈妈? 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肌肉神经完全不受控制,她第一次感觉这么惊慌失措。 傅司言一直陪在她身边,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她自己缓过来。 因为赵玉舒是来参加傅司言跟白如笙的订婚宴,所以订婚宴现场的人都有一定嫌疑,必须挨个做口供记录。于洪斌从出事开始就在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晓婷的人影,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再打就关机。 警察过来询问一番,立即引起注意:“这边有个人忽然失去联系。”命案现场,有人忽然失联,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傅司言听到立即提醒白如笙:“于晓婷不见了!”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四章 赵玉舒之死 于晓婷作为重大嫌疑人现在找不到人影,警方迅速控制起来于洪斌,好一番调查询问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放他回家,让他发现女儿或者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于洪斌失魂落魄的离开警局已经是夜里两点钟,正想嚎啕大哭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他面前,副驾驶坐着白如笙。 白如笙没有看于洪斌,只吐出两个清冷的字:“上车。” 车上,于洪斌想说话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整个人缩在后座里,佝偻着背一言不发。 白如笙脑子里仍旧是赵玉舒惨死的样子,丢失的玉佩,消失的于晓婷,这一切同时同地发生,让人很难不联想到一起。她想质问于洪斌,又相信他的为人不忍心为难他,只有默默无言。 最后还是开车的傅司言开口:“联系上于晓婷了吗?” “···”于洪斌摇头,“关机。” “把她的号码给我。”傅司言拿出手机打开拨通键盘递给于洪斌。 于洪斌输入一串数字之后还给傅司言,嘶哑着嗓子糯糯的说:“你能···找到她吗?”他心里仍旧想着把于晓婷找回来,一切还能解释的清楚,他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善良柔弱的女儿会杀人,杀的还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不知道,只能通过定位找到手机。”傅司言把手机号码发出去,让人调查。 很快,车子停到于洪斌租住的房子前,傅司言示意于洪斌开门:“我们想看看于晓婷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晓婷她···”于洪斌想说于晓婷不会杀人,被傅司言打断,“白如笙的玉佩丢了。” 那个玉佩于洪斌知道,是师傅给白如笙的意义重大,还想还有某种强身健体的作用一直是白如笙的护身符,而且还是他们的定亲信物。他错愕的问:“你们不是怀疑是晓婷偷走了吧?” “确实怀疑。”白如笙冷冷的说,毫不遮掩心中所想。 “你们有什么证据!”于洪斌也怒了。 “人是不是于晓婷杀的我不敢说,但是玉佩十有八九就是于晓婷偷的,否则她为什么要走?”白如笙态度清冷,但这已经是她极力控制的最好状态。 于洪斌掏出钥匙开门,白如笙跟傅司言径直去于晓婷的房间,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单人床就一张书桌一个小衣柜,东西凌乱,入眼最多的就是书,各种书籍,或零散摆放或堆成一摞。 白如笙眼尖的发现一本泛黄的古书,还是线装的封面都掉了,也没有目录,第一页就是一张双鱼玉佩介绍。 玉 佩!这让白如笙瞬间打起精神,叫傅司言过来看。 傅司言粗粗打量一眼:“这书是于晓婷正在看的,里面还夹着书签。” 白如笙顺着书签打开,赫然发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画着的玉佩图,正是她跟傅司言的碧玉麒麟玉佩。只不过他们是分开的,图上是一整块。 于洪斌也看到了,颓然跌坐在床上:“她还真打了玉佩的主意···” “碧玉麒麟,古玉雕琢,形似麒麟,深碧色,佩之可延年益寿,消灾祛病,更为习武者追捧···”傅司言合上书,面色忧疑,“于晓婷一不练功,二不需要治病消灾,她偷玉佩干什么?” “那就只有问她了。”白如笙不想为难于洪斌,可眼下只有从他身上下手,“你真的不知道于晓婷去哪了?” 于洪斌满目凄凉:“我都交代过了,我也是忽然发现她不见的,找了几圈没见人,现在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不回···” 傅司言手机发来消息:“定位出来了,人在市中心。” “过去找她!”白如笙立即要走,被傅司言拦住,“别急,我已经让附近的人过去找了。” 于洪斌巴巴看向傅司言:“找到人我也要去,我一定要亲自问她。” 又在房间翻找一阵,并没有什么新发现,白如笙就作罢,把古书收起来。傅司言收到消息,手机被仍在垃圾桶,于晓婷人不见了。 听到消息于洪斌捂着胸口大口喘息,脸很快憋成绛紫色,呼吸困难的样子。 “大于师兄,你没事吧!”白如笙担心的问。 傅司言懂急救,过去给他顺气轻压胸腹:“感觉好点没有?” “药~”于洪斌指着外面桌子上,“药~” 白如笙忙过去:“是这个吗?”看于洪斌点头赶紧拿过去给他服下。于洪斌恢复之后,天也亮了,白如笙让他照顾好自己就跟傅司言离开。 上了车,傅司言担心的说:“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一会,你这样会撑不住的。” 白如笙没有回答,而是问:“去警察局,看赵玉舒的死有没有进展。” “我安排人盯着,案子有什么进展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傅司言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心里懊悔,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做,也知道现在劝什么都是无用,但我还是要说,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白如笙低声呢喃着,越说声音越大:“可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欠亏欠我的还没说明白了,怎么人就没了···”说着说着,眼泪扑簌掉落,开始抽泣,最后失声痛哭。 傅司言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心也跟着疼。他知道白如笙跟赵玉舒都有心相认,这个时候人忽然没了,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点,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小心翼翼提出:“这个时候还能提取赵玉舒的基因样本,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安排给你们做个鉴定。” 白如笙窝在傅司言怀中,哭泣声渐渐小去,出生证明上只有赵玉舒一个人的欣信息,除了她白如笙再不知道还有什么亲人。如今人没了,她一定要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赵玉舒的亲生女儿,而且这是最后的机会。 良久,白如笙重重点头:“做鉴定,一定要做···”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奇怪的出行信息 案子很快就有新消息,在赵玉舒手上发现于晓婷衣服上的布料纤维,不过量非常少,不像是剧烈摩擦过。同时伤口鉴定也出来了,赵玉舒身上只有两处伤口,但两处都是致命伤,一个在后背,一个在前胸。 负责的办案人员询问于洪斌:“据我所知你武功不错,早些年曾经在梨山练过功夫,后来也一直在剧组做武术替身跟武术指导。那你有没有教过你女儿练武功?” 于洪斌摇头:“她是个女孩子,从小也不喜欢练功,我从来没教过她。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也在逐梦武术院校工作过,于晓婷也在学校待过一段时间,她有没有练过武术?”负责人又问。 “没有。”于洪斌回答的很干脆,越想越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啊!” 负责人这才说:“经过多死者伤口检验,发现伤口整齐,对方下手狠辣果断,而且力道很深,我们怀疑凶手是练过武功而且对人体构造有一定了解的人。” “为什么,普通人力气大点也可以杀人啊?”于洪斌不解的问。 “人的胸腹腔外面有肋骨包裹着,而人体骨骼十分坚硬,如果不是精准掌握下刀的位置,刀剑很可能会刺中肋骨或者脊椎骨。这个凶手下手稳准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一点外伤,所以肯定对人体骨骼构造有一定了解。”负责人感叹,“很少碰到这样的凶手,可以说是个高手。” 于洪斌重重舒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我女儿从小就爱学习,前一段时间去学院也是因为车祸受伤去我工作的地方养伤,从来没有练过武术!” 这点也得到白如笙的肯定:“我从小习武,练没练过功夫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且于晓婷我也认识,她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高深的武功跟力量,至于懂不懂人体骨骼构造我就不知道了。”她是想揪出杀害赵玉舒的凶手,也想抓住逃跑的于晓婷,但却不能因此就把责任往于晓婷头上推。 负责人摇头:“这个案子就难办了,现场没有凶器,很可能是凶手自带的凶器,找不到凶器就更难找到凶手身份。而且死者没有跟凶手发生过冲突,手指缝隙里只有于晓婷衣服的碎屑,别的什么都没有。” 白如笙也知道一点破案的线索,一般如果死者跟凶手发生冲突指甲缝里肯定会有凶手的衣服碎屑或者皮脂碎屑,这样就能查到凶手身份。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确实很难查到凶手身份信息。 傅司言问道:“酒店路口有监控,你们就没有查到任何异常情况?” “酒店监控我们看过了,没有任何异常人员进出 ,只有于晓婷从后门出去,那个时候她神色异常身上沾着血迹。我们怀疑于晓婷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现在怎么就找不到人。”负责人又说,“你们如果有于晓婷的任何消息,都要立即通知我们。” “于晓婷会不会被真正的凶手杀人灭口了?又或者于晓婷会不会离开临市?”白如笙不由担心。 负责人表示:“我们也试着找到于晓婷离开的踪迹,但是她出了后门从小路离开,我们追踪不到去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于晓婷还在临市,交通方面并没有于晓婷离开的消息。” 傅司言安慰白如笙:“现在交通都需要用身份信息,只要于晓婷用身份证警方都能立即得到她的消息。”话音刚落,他忽然收到一条消息,神色立即变得凝重,“怎么可能?” 白如笙发觉不对,忙问:“有什么新消息吗?” “我刚收到消息,说你前天乘坐火车离开临市去了北方一个城市,前天不就是案发的第二天。”傅司言立即拿给负责人看,“你们赶紧去查一下,白如笙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会显示去了北方城市!” 负责人一看,问白如笙:“你的身份证还在吗?” 白如笙立即翻出钱包检查:“身份证一直都在,而且我从来没用身份证买过车票,这是怎么回事?” ··· 紧张等待了半天,终于查到“白如笙”的出入记录,以及上车的视频监控。视频里拿着她的身份证上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寻找的于晓婷。 “是于晓婷通过非法手段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利用你的身份离开临市。”负责人无奈表示,“于晓婷到了那边之后就跟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消息,不排除她利用别人的身份证再离开的可能。” “那也就是说于晓婷现在可能在任何地方!”白如笙气恼不已,她一离开赵玉舒被杀的真像就更难查清。 案子随着于晓婷的离开而陷入沉寂,后来警方又在赵玉舒的身上找到一种黑色棉线碎屑,然而也查不到凶手的消息,案子就这样搁置下来。 很快,赵玉舒跟白如笙的鉴定结果出来了,赵玉舒确实是白如笙的亲生母亲。由于赵玉舒是单身,父母都不在世,白如笙成了赵玉舒唯一继承人,几乎是一夜之间,白如笙名下多了好几套房产,还有两个公司,一个实业工厂。 白如笙看着这些东西,诺诺出神,这些东西她一样都不想要,只愿赵玉舒没事。 傅司言从外面回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要去一趟春城。” “去春城做什么?”若不是傅司言,白如笙才没心思管这么多 。 “我收到消息,我妈妈等一行医生被人带去春城,我怀疑林恒之背后的老大就在春城,要过去看一看才放心。”傅司言神色忧虑。 白如笙也想陪他同去,但是她要处理赵玉舒的后事,案子就这么搁置了但该做的调查都做了,赵玉舒总要入土为安。 傅司言表示理解:“你放心,赵玉舒留下的厂子还有公司,我已经在安排人手管理,你放心。”他也想好了走的时候把玉佩留给白如笙。 “幸亏有你。”白如笙心底一软,这些日子幸亏有傅司言陪着。 下人进来说:“白小姐,门外有个人说有封信要亲手交给您本人。”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东门信使 白如笙微微诧异,这个时代了还有谁送信的,跟跟傅司言一起出去看看。 一看吓一跳,对方一身黑色棉布粗衣,款式就像民国初期的对襟大褂。男子相貌再普通不过,但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劲道气息,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气场。 对方目光在白如笙跟傅司言之间来回打量,最后落在白如笙身上:“你是白如笙吗?” “是的,请问你是···?”白如笙也猜测对方身份,莫不是某个隐居武术门派,就像他们梨山派一样,当然,可能比他们梨山派要大。 对方却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把一封信递过来:“这是你的信。” 白如笙可没这么听话别人给个什么东西都接,双手背后:“我可不是谁的信都收。” 看出她的意思,对方这才说:“信里有关于我们身份的介绍,你看了就知道。” “觉得我这么好忽悠吗?”白如笙还是不接。 显然,对方认输了:“我来自东门林氏,这是我们门主给你的信。” 果然是个门派的人,但白如笙并没听说过这个门派。幸而傅司言提醒:“我之前跟你说过有几个武术世家想要你的玉佩,其中就有他们。” 白如笙手一伸却不接信,而是让对方进来:“进来聊聊吧。”林氏让她想到林恒之。 “我只是来送信的。”对方显然不想进来,而他身后还有一辆等着的出租车。 “嗯···好吧。”白如笙这才伸手,然而还是没有接信,而是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继而出掌朝对方面门击去。 那人被抓住右手不能后退躲闪,立即抬手以胳膊肘抵挡,顺势挥掌将白如笙的掌势化解。凛然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切磋一下。”白如笙心道:果然是个高手! 傅司言立时看出白如笙的用意,示意保安后退给他们让出空间。白如笙感激一笑,再次凝力朝对方冲过去,一拳一掌招式凛冽。 然而黑衣男子也不弱,不光是抵挡,更在抵挡的同时将白如笙的招式一一化解,化解之后还能顺势反击。 两个人在大门口打的热火朝天,拳来脚往,折煞了不少傅正明心爱的花花草草。然而傅司言没工夫心疼,眼睛全在对峙的两个人身上,心里竟第一次在白如笙跟人交手的时候担心起来。 就连外面送黑衣男子过来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们打架气势惊人,吓得车费也不敢要一溜烟跑了。 黑衣男子在化解白如笙一拳之后立即出拳反击回去,眼看拳头就要落在白如笙肩膀,被她推手化解,她竟也学着对方 的样子顺势反击,一拳打在对方胸口。 “唔~”黑衣男子闷哼一声后退一步,继而笑起来,“好悟性,竟然这么会功夫就学会我们东门林氏拳法诀窍,还学着我的招数化解攻击力道,佩服佩服。” 他这一番话把白如笙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差点没噎死,信放到她手上也没反应。 “切磋完毕,在下告辞。”黑衣男子说着离开,顺着门口的柏油马路一步步离开。 白如笙在心里嘀咕:她明明用的都是梨山派的功夫招数,怎么对方会说她学了他们东门林氏的功夫?她还觉得男子的武功路数很有梨山派功法的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观战的傅司言也看出来了:“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的功夫好些地方都很相像。” “东门林氏,林恒之,项链的主人,还有这个信使···”白如笙念叨着,深觉这里面肯定有某种联系。 傅司言也察觉其中暗藏联系,提醒她,“赶紧看看信里面写的什么。” 打开信封,信上的字竟还是毛笔书写,字迹苍劲有力,矫若惊龙。白如笙念道道:“东门林氏来的信,让我过去。”再看到地址白如笙神色大惊,“春城···” 傅司言一看,信里还提到他,让他们两个一同去春城。 白如笙看着落款:“林松寒,林松寒是谁?会不会是林恒之背后的老板?” “很有可能。”傅司言凝声说,“当初抢心法的那个黑衣人,还有林恒之,十有八九都是这个东门林氏的人。我妈也可能去被带去那里,说不定让我过去跟这个也有关系。” 白如笙暗暗握着信,得知了心法的下落她却也高兴不起来,“他们让我过去,会不会是想要另外半部心法?”忽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刚才那个送信的黑衣人!” “怎么了?”傅司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穿着黑色棉布衣裳,而赵玉舒身上发现的也是黑色棉线碎屑,这个人武功高深,很附和杀害赵玉舒凶手的特点。”白如笙慌忙追出去,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傅司言立即通知警方,却还是没找到黑衣人的去向,就好像人忽然出现在傅家门口,又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白如笙气郁难当,窝在沙发里:“凶手就在我面前,却让我给放走了!” “别气了,不是从你手上提取了衣料碎屑,跟赵玉舒身上留下的并不匹配吗。况且警方也说了,并不能断定留下黑色衣料碎屑的人就是杀害赵玉舒的凶手。”傅司言安慰道,“如果这个人就是凶手,咱们去东门肯定能找到这个人。” “嗯,如果这个黑衣人是杀害的赵玉舒的凶手的话,那于晓婷很可能也去了那里。”白如笙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要去东门找林松寒。” 跟傅正明商量过后,白如笙跟傅司言决定尽快去东门一趟,一切问题等到了那边就都能有答案。 这次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白如笙决定先让赵玉舒入土为安,在傅司言的帮助下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葬礼,参加葬礼的人不多,都是赵玉舒生前公司手下。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过来几个带着孝的中年男女,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白如笙:“听说你是赵玉舒的亲生女儿?”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七章 赵玉舒的葬礼 白如笙淡淡扫他们一眼:“你们是来参加葬礼的?” 傅司言察觉这边有情况,赶紧过来小声提醒:“这几个是赵玉舒那些旁门亲戚,并没有血缘,靠着关系在赵玉舒手底下挣点钱。” “我妹妹的葬礼就操办的这么简单!”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圆润的妇人呲着大红嘴唇问,目光中全是对面前这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的不屑。 另外两个穿着高档的妇女也帮腔说:“就是,赵妹妹好歹也是大公司的总裁,人突然没了葬礼就弄成这样!” “葬礼简单那是有人拿钱不办事,就想把赵总的钱全藏到自己腰包里。”大红嘴唇阴阳怪气的说,“我现在怀疑你这亲生女儿的身份真的假的,我跟妹妹从小玩到大,从来就不知道她还生过孩子!” “还用说呗,说不定是有人买凶杀人,再伪造鉴定书继承遗产,独吞赵总的财产!”一个彪形大汉粗声粗气的说。 白如笙冷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这一通话已经明白他们的用意,估计是蛀虫当惯了担心自己后半生断了财路。她也不争不吵,淡淡的问:“我还是没明白你们的身份,我妈妈的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也没见有什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呀?” 那几个人脸上一阵讪讪,继而愠怒:“你知道什么,我们跟赵总那都是过命的关系,虽然是旁门远亲,但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们陪在她身边,帮着她创办工厂开公司打理生意,你知道个屁!” “原来你们跟赵总有过命的交情,怎么我这几天忙前忙后调查杀害凶手的是时候,没见过你们的?”白如笙毫不留情戳穿他们的虚伪,这几个人一听到赵玉舒的死讯,第一时间不是过来认人帮着破案,而是忙着奔走公司拉拢亲信,警方传唤了几次才去协助调查。 这几个人还当白如笙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如果不是傅司言插手及时,赵玉舒财产都被这些人瓜分完了。 为首的大红嘴唇讪讪的说,“我们不是忙着为赵总稳固公司,她突然去世生意还是要继续的啊,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供应不上,受损的都是公司。” “说的好听,恐怕是有人想趁乱瓜分公司,好吧公司据为己有吧。”白如笙目光凛冽,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那帮人立即怒了:“你说谁呢,我们对赵总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了公司,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平白占了了大便宜!” 傅司言已经料到他们这手,回头使个眼色,立即有人拿过来一份公司账务流水,以及财务支持手续品证。当着所有人的面念出来:“周大力于上个星期也就是赵玉舒死亡 的当天,从公司账上支走二十万。朱二娟,于赵玉舒死亡的第二天从公司账上支走五十万···” 几人脸上挂不住,忙示意彪形大汉出面,大汉往傅司言面前一站:“你给我闭嘴!这是我们公司的财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调查我们!把报表给我···”大汉说着伸手要抢。 奈何傅司言也不是吃素的,手一闪交给身后的人:“这些都是证据,要给也是给警方。”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公司跟客户的往来交易,你交给警方干什么!”那几个人一惊,继而指着白如笙大骂,“好啊你,狼子野心暴露出来了吧,这才接手公司就对我们这些老人下手了,想把我们全都赶走独吞赵总的资产,你个小贱人你是痴心妄想···” “停!”白如笙抬手打住,“这些骂人的话应该放到你们身上,你口口声声为了公司,所支的钱也都是跟外公司交易的,可为什么这些钱都落到你们自己的账户上?究竟是谁狼子野心,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等对方反驳,白如笙又说:“别以为这些钱你们拿走就是你们的了,有你们支钱的签字凭证以及交易流水,这些钱你们吞下去多少给我吐出来多少,少一个子儿,咱们就去法庭见。” “你···你们血口喷人,你们是诬陷!那些钱都是跟其他公司做生意的钱,不过是从我们这里周转一下···”大红嘴唇有些慌了,不自觉提高音量掩盖心虚。 傅司言嗤笑一声:“公司交易金都有账目可查,而且走的都是对公账户,什么时候从你们账户经过手,这些借口哄小孩子还差不多。识趣的,还是赶紧把吞走的钱交出来,免得撕破脸你们不好看。” 那几个人互相看一眼,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好糊弄,都软了语气:“这件事我们私底下可以再调查,我们今天来是参加赵总葬礼的···” “就是,当着死者的面,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 白如笙心底嗤笑,这帮人怕是忘了一上来就阴阳怪气挑事的是谁了!这几个人恐怕是看她小孩子好糊弄,想说两句好话就遮掩过去,既然他们当自己是小孩子那她就装装傻,也放软了语气说:“其实我知道你们,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有什么想法跟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对方果然都笑了起来,大红嘴唇率先开口:“其实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就是跟着赵总那么久人忽然没了心里伤心难过,也是担心···她以前答应我们的那些事,你接手了就不兑现了。” “哦?”白如笙一挑眉焕然大悟状,“赵总以前答应过你们什么事呀?这也算是我妈妈 的遗愿,只要我能做到。” “呵呵~”大红嘴唇一看有戏,小声说,“赵总念着我们陪她一路风雨走过来,就说等过了年给我们分红,以后年年都有。” 白如笙回头看傅司言一眼,傅司言嘴角噙笑,问:“答应给多少分红呢?” 大红嘴唇伸出肥硕的巴掌:“不多,五成,一个人占五成分红。” 白如笙按人头数了数:“你们六个人,一共就是百分之三十的分红。” “对呀对呀,这对赵总来说都是小意思。”彪形大汉舔着笑脸说,“当然,对您来说肯定也是小意思,对吧。” 白如笙点点头:“你们这些条件呢,我只有一个字。”在那帮人兴奋期待的眼神中,白如笙愤然道,“滚!”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清理蛀虫 满怀期待却听到“滚”,那帮人的脸瞬间五彩纷呈。 白如笙朗声说:“你们这些蛀虫,偷窃公司财物的事还处理好呢,还妄想分公司的分红,你们也是想瞎了心,好好的公司平白无故给你们分红,当我是傻子吗!”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红嘴唇一个眼神,彪形大汉立即上来,对白如笙挥拳相向。 拳头挥到半空忽然顿住,傅司言紧紧握住壮汉的胳膊:“当着我的面欺负我未婚妻,谁给你的胆子!” “你···”壮汉心头一惊,暗暗加大力道,他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傅司言竟然有这么大力气,完全颠覆了他对富家公子的认知。 傅司言抓着壮汉手腕一转,四两拨千斤直接把人撂翻在地。 “啊~”壮汉被摔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好一会起不来。 另外几个妇女一看吃亏,齐声说:“你们竟然敢打人,我们今天跟你拼了!姐儿几个,一起上!”几个女人不敢跟傅司言动手,同时扑向白如笙。 然而,她们算错了,一个个还没近白如笙的身,就被踢翻在地,几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呼哀嚎:“打死人啦~出人命啦~” “还敢装病碰瓷!”白如笙上去又是两脚,踹的大红嘴唇也不敢躺下,爬到一边躲起来。 几个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开溜,葬礼也没参加都跑了。 旁边人想招呼保安拦住人,被白如笙打住:“让他们跑,报警,就说他们挪用公款不换。” 很快,那几个人就被抓起来,挪走的钱全都老老实实交出来。可笑的是闹了一场之后,还想求白如笙让他们继续在公司做事,被白如笙当场回绝,这样的人留在公司就是祸害,当保安都不放心。 去春城的机票订好,行李都收拾好,暗中协助他们的人员也都安排到位,白如笙也调整好心情,跟傅司言整装待发。 章凝得知他们要去春城,吵着也要去:“听说春城风光秀丽,我想去写生。” “我们去是有事要办,而且可能会有危险。”白如笙不想让她跟着。 “我就跟你们一起去,等到地方你们办你们的事,我采我的风。”章凝哀求道,“我不会碍你的事,你就带我一块去好不好。” 白如笙一根指头推开她:“既然我们办我们的,你忙你的,那你自己去不就行了。” “我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是害怕嘛,人家一个小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万一路上遇到坏人可怎么办~”章凝厚着脸皮晃着白如笙的胳膊撒娇,“你就带我一块去嘛~” “ 打住,我会信你这些鬼话。”白如笙沉着脸,“再不老实交代,我可要告诉你哥了。” “别别别!”章凝吓的赶紧立正站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哥最古板从来不许我一个人出远门,之前都是跟学院同学老师一起,这不春城太远他们都不去嘛。我哥要是知道我跟你一起,还有傅司言一起,他肯定不会说什么。” 傅司言在一旁说:“打着我们的幌子出门,到了那边我们又照顾不到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好跟你哥交代。” 白如笙深以为然:“不是我们怕担责任,是担心你有危险,你哥也是为你好。” “能有什么危险嘛,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家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有危险的。求求你们,带我一起去嘛,我保证不让自己遇到危险,完好无缺的回来~”章凝连声哀求。 “不行,你还是跟你同学老师一块再去,没有人陪我不放心。”白如笙果断拒绝。 一直在旁边的傅司行忽然开口:“我跟你们一起去,到时候你们忙你们的,我来照顾她。” 章凝双眼放光犹如看到救世主,两步扑进傅司行怀里:“你真是太好了~” 白如笙跟傅司言别有深意的看向傅司行,这个人竟然主动向章凝示好,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傅司行被看的极不自在,大义凛然的说,“我是想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做点什么。” 因为担心傅司行受刺激,他们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去春城的目的,所以对他表示的想帮忙,白如笙跟傅司言都不信。 章凝伸手拦在傅司行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们不许吓唬他,春城我们都去定了!” “呵呵,不吓唬,就是想跟他聊聊。”傅司言拉着他哥上楼去。 白如笙想了想,同意章凝的请求:“我们可以带你去春城,回去跟你哥说去吧。” “真的!”章凝狂喜,一蹦一跳的离开。 过了一会,傅司行从楼上下来,眼睛四下打量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样子。 白如笙看出他心思,直接说道:“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为什么要走?”傅司行察觉自己反应过于激动,忙换种语气问,“玩的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因为我欺负她,揍了一顿,她老实了,就走了。”白如笙歪着头,表情凝重。 “你为什么要打她!”傅司行冷着脸质问,问完又发现自己态度太凶,软了软语气说,“你跟她打着玩的吧,好好的···” 傅司言趴在楼梯上,饶有趣味的 问:“白如笙打章凝,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最了解白如笙是在逗他大哥。 白如笙一脸凄惨:“唉~枉我对某些人这么好,一出事就看出来亲疏。果然是男大不中留~” “你~你们说什么呢,我哪有激动,就是问问。”傅司行一脸紧张,忙对白如笙表心意,“你治好我的脸我心里特别感激你,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家人,哪里有亲疏之分。” “哦~”白如笙恍然点头,“你把我当成一家人,对章凝又没有亲疏之分,也就是说你把她也当成一家人咯。” 傅司行老脸一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一声章凝怎么走了,你们就说我这么多。” 白如笙看傅司行脸上实在挂不住,这才说实话:“章凝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喜欢就要说出来 傅司行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使劲压抑着激动淡淡的说:“她去收拾行李,也就是说你们同意带她去春城了?” “对呀,我觉得她懂武功能保护的了自己,带她去也没什么。”白如笙故意说道。 傅司行一怔,低低呢喃:“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照顾得好自己,你们太放纵她了。其实我这段时间也没事,而且脸上的疤痕好了很多可以出门了,不如···不如···”然而他不如了半天也没不如出个所以然。 傅司言急了:“大哥,看在我们兄弟多年的份上,我教你一招,那就是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大胆说出来,否认人家都不知道你的心意怎么给你反应,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什么喜欢,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喜欢章凝,就是···就是担心她一个人被人欺骗···”傅司行死咬牙不肯承认。 白如笙不太能理解他明明就是喜欢却抵死不认的心态,幽幽说了一句:“如果你要是喜欢章凝呢,我们就可以帮你创造机会跟她相处,如果你要是不喜欢呢,那春城你也没必要去,在家好好玩玩多好,临市可比春城热闹多了。” 傅司言帮腔:“错过了机会机票可就快没了···” “好吧。”傅司行认了,“我是喜欢章凝,但是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你们也不要跟她说。” “为什么?”白如笙不能理解,“喜欢又不说,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傅司言知道让他哥承认已经很勉强他了,不忍心再逗他:“难受也是他自己的事。” 如此,白如笙跟章凝还有傅家兄弟俩一行四人,做飞机去了春城。春城风景优美,环境宜人,章凝一落地就迫不及待拎着画板去写生。 而白如笙跟傅司言的目的地并不是春城,而是距离春城一百多公里的沧山,安顿好傅司行跟从家里带来的保安,他们两个就出发去沧山。 沧山位于春城东一百多公里,巍峨缥缈,高耸入云,比之梨山还要绵延颀长。山脚下有个小村子,汽车只能到这里,剩下的路要他们自己走。因为山上旅游业发达,所以村子经济发达,家家户户都是三层的小楼房,出门都是水泥路。 此时不是旅游旺季,路上没什么人,更显的清净怡人。 白如笙不禁感慨:“这可比梨山下的村子要好多了。” “是啊,山也比梨山要高,不知道等会要怎么上去。”傅司言更加感慨,“要是还跟梨山似的爬阶梯,肯定会死人的。” “打听一下。”白如笙询问路边一位闲坐的老人,“奶奶,您知道上山怎么 走吗?” 老太太迷迷糊糊睁开眼,干瘪的嘴巴:“啥?”又叽里呱啦说了一达通方言,然后指了指前面。 白如笙仍旧保持着微笑:“谢谢奶奶~”然后领着傅司言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继续往前走。 傅司言差点没惊掉下巴:“你听懂她说什么了!” “没听懂。”白如笙如实说道。 “没听懂你还谢谢奶奶!”傅司言再次咋舌。 “人家告诉你了你不该得到感谢吗?是我们自己没听懂,又不怪人家。”白如笙远远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跑步的年轻男子,赶紧拦住人问路,“您好,麻烦问一下上山怎么走?有没有方便点的路?” 对方没想到会有人拦住她,一脸惊愕。 傅司言重复问道:“麻烦问一下上山的路,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对方连连摆手,好像很紧张很害的样子。 就在白如笙诧异的时候,忽然察觉一道杀气忽然出现,就在她想转头寻找的时候,男子就这么在她面前被人踹飞。 男子被踹飞到一旁的草地上,又骨碌碌滚出好远才停下,然而他顾不得疼跟摔破的衣裳,连忙爬起来就要跑。 “还敢跑!”踹人的男子身材高壮,浓浓的剑眉透着杀气,天气已经寒凉还穿着一件单薄背心,露出粗壮的手臂,上面青筋暴楼看起来十分震慑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纹着纹身的小弟,个个一脸凶相。 乍一看就是几个社会混混欺负人,傅司言上去想管,却被白如笙拦住:“咱们初来乍到,不可多事。” 下一刻,这帮社会男子已经冲到跑步衣男子面前,把人团团围住,两句话不说就开始拳打脚踢。跑步衣男子只有被打的份,不一会就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白如笙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住手!”冲上去把几个人拨开,正义质问,“光天化日法治社会,你们怎么胆敢动手打人!” “呵,你个小女子,胆子够大的,知道我们是谁吗!”一个小跟班不屑的说,“我们是东门林氏的人,识相的赶紧滚开!” 傅司言立即挡到白如笙前面:“你说话放尊重点!” “呦呵~还有英雄救美的。”小混混凑到为首的男子面前,“林少主,要不要教训教训这小子!” 被称为林少主的男子眼睛越过傅司言,一直盯着白如笙,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傅司言心头一凛,回头跟白如笙对视一眼,往前一步气势陡然凛冽:“你们是东门林氏的人?” “怎么,害怕了?”林少主似笑非笑的说。 “怕你死的快。”白如笙在后面来了一句,任何人即便是男人在她面前也不许嚣张。 林少主眼神一凶,一个踢腿上来,傅司言有所防备,还是被他强劲力道踢得往后推了两步。“出言不逊,欠教训!” “我看欠教训的人是你。”傅司言反手还击,跟林少主打起来。他虽然练过武术,却不是对方的对手,正所谓拳怕少壮,林少主一双拳头挥的是虎虎生风,拳势强劲霸道,所及之处草木寸断。 傅司言很快吃亏,脸上挂了彩,眼看对方欺势上来,傅司言手在兜里一掏扬手在林少主身上一撒,淡淡的异味过后,林少主身子渐渐颓软,最后站不稳趴倒在地上。 (本章完) ------------ 第二百章 东门,林氏 那帮跟班一见自己老大昏倒,个个大骇:“胆敢欺负我们少门主,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随即一窝蜂朝傅司言围过去。 傅司言一挥手又倒下两个,但还剩下三四个,不得不赤手空拳对打。若是普通人傅司言还没问题,但对方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攻击有度,懂得配合左右出手,傅司言打到一个自己也受了伤。 白如笙坐在行李箱上,幽幽的说,“说你缺乏锻炼还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被打到的那个趴在地上叫少门主,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惊骇大叫:“下毒,他会下毒,赶紧抓住他要解药!” 剩下的三个加大攻势,傅司言抵挡不住,朝白如笙大叫:“你还在哪里说风凉话~” “不说了。”白如笙这才起身,一把抓住一个小混混扔了出去,剩下两个也不在话下,眨眼间的功夫三个劝撂倒。她拍拍手,“以后还敢欺负人吗?” 躺在白如笙脚下的小混混捂着胸口说:“你们误会了,我们才没有欺负人,是刚刚那个人在山上调戏村里女孩子,我们一路追下来眼看就要抓到人了,却让你们给放走了···” “嗯?”乌龙了?白如笙转头要问那个跑步男子,却发现那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可见真的是他们误会了,不由大气,好心办坏事还伤了好人。忙叫来傅司言,“快快快,把他们老大叫醒,问问清楚。” 傅司言从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在林少主鼻前一晃。 “咳咳~”林少主咳嗽两声,幽幽睁开眼,看到旁边的随从一脸懵逼,“你怎么在我房间?” “嗯?少门主你昏头了,我们现在山脚下。”随从无奈提醒。 林少主一愣,才想起昏迷前的事,一个激灵蹦起来:“那两个人呢,还有那个调息女孩子的流氓呢!” 白如笙跟傅司言这才意识到真的误会了,两个人悄悄站到林少主身后,不好意思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坏人,刚刚那个流氓是被欺负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拔刀之前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啊!”林少主显然不悦,不过在看了白如笙跟傅司言两眼之后,神色就缓和了很多,“你们两个不是春城人,来旅游的?” “不是。”傅司言。 “是。”白如笙。 两个人对视一眼:“是。”傅司言。 “不是。”白如笙。 天呐,这也太没有默契了吧!白如笙无奈耸肩:“好吧,说实话,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是来找人,找的就是你们东门林氏,你们东门林氏是不是有个叫林松寒的, 是他邀请我们来的。” “大胆!竟敢直呼我们门主的名讳。”随从大喝一声,明显不悦。 “门主?”白如笙怎么没想到这个林松寒竟然来头这么高,看一眼傅司言,两个人同时问林少主,“你跟林松寒是什么关系?” “我叫林子愈,你们说的林松寒是我爸,东门林氏的门主。”林子愈一脸疑惑掩藏不住,“我爸叫你们过来什么事?” 这次白如笙跟傅司言齐齐摇头。 白如笙再次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误会你们,还让那个流氓趁机逃走了。” “没事,反正人也教训过了,逃走就让他走吧。”林子愈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人,“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兄弟弄醒先。” “哦,抱歉。”傅司言立即把人唤醒。 此时天色渐渐昏黄,林子愈看兄弟们没事,挥挥手:“走吧,我带你们去林氏山门。” 穿过村子,白如笙这才发现竟然有一条上山的缆车,他们坐上缆车很快就到了半山腰,还能欣赏山上的风景。 “哇塞,回头给梨山也搞一个,这样上下上山会方便很多。”白如笙幽幽的想,要是梨山也有个缆车,送快递的不知道给不给送。 “梨山旅游业又不发达,搞什么缆车。而且旅游业发达起来也未见得是好事,山上会被游客破坏的厉害,还是平平淡淡的好。”傅司言搂着白如笙,“难得这么美的场景,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咱们两个还没一块出来玩玩呢。” 白如笙依偎到傅司言怀中,看着外面重峦叠翠:“我一直住在山上,都不知道从这个角度看山里还能这么美。” “那回去以后给梨山也装个缆车,让你每天坐坐个够。”傅司言坏笑道。 “净瞎说!”白如笙使劲掐在傅司言腰上,两个人在缆车里打闹起来。 坐在前面一辆缆车上的林子愈回头看,一脸惋惜:“这么漂亮出尘的美女,竟然名花有主了,真是可惜。” “少门主,你要是看上了就追,那小子功夫这么差怎么比得上你,抢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旁边的随从嘿嘿一笑。 林子愈一指头敲在他脑门上:“你呀,就知道抢,喜欢是两情相悦的知不知道。” 差不多半个小时缆车就到了,白如笙跟傅司言下来才发现周围就只有一些景点,哪里有东门林氏的影子。 “别着急。”林子愈看出他们的疑惑,朝上面一指,“林氏山门还在上面。” 接下来又爬了一个小时的阶梯,才看到林氏的山门门楼。看到门楼上偌大的林字,白如笙又奇怪 了:“你们不是东门林氏吗,门楼上应该挂东门派啊,怎么就只有一个林字?” 林子愈笑了:“东门并不是我们的名字,我们就是林氏一派。我们现存只有四个门派,分为东南西北四门,我们位于东边所以叫东门。” “那也就是说还有西门,北门跟南门了?”白如笙问。 “那是当然了,我以前跟你说过啊。”傅司言小声提醒。 昏黄的夕阳照映下,他们一行人进入林氏山门,一排排依山建立的房屋十分古朴。林子愈安排一间屋子给他们住下:“现在都七点了,我爸应该都睡下,你们也累了先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见我爸。” 傅司言跟白如笙自然没有异议,可住进去之后才发现屋里只有一张床。白如笙急忙追出去:“喂~床不够睡啊!”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一章 两拨黑衣人 累了一整天之后,洗个澡躺在床上吃东西,是最舒服的事情,然而傅司言却强行把白如笙拉起来:“饼干渣会掉床上,去餐桌上吃。” “可是我想躺着~”一路奔波,白如笙确实累坏了。 “等我一下。”傅司言把床重新整理了,然后坐到餐桌旁让白如笙躺到他怀里:“这样即躺着,又不会弄脏床了。” 白如笙轻拧他棱角分明的脸颊,赏他一吻:“你对我真好~” “我是你未婚夫,不对你好对谁好。”傅司言也吃着饼干,“不知道我妈现在在哪里。” “别急,等弄清楚这里的情况,我们一起悄悄打探你妈妈的下落。”白如笙安慰他。 傅司言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这里人生地不熟,也只能这样。嗅着白如笙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他忍不住出神:“等救出我妈,我们回去就举办婚礼。” “想得美,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白如笙放下饼干,“我总觉得,这个林松寒叫我们来这里,说不定跟你妈妈有关。” “我也这样想,所以才让他们在山下按兵不动。”傅司言说。 “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打听一下有没有于晓婷的消息。”白如笙摸着脖子上的玉佩,“早点找到玉佩,省的我们两个行动都不方便。” 傅司言却不这么想,搂白如笙的力道又加深了些:“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睡在一个房间出了事也能有个照应。” “信你个鬼!”白如笙起身跳到床上,“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两个人都累了睡得很香,但是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进月光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睁开眼。 白如笙指尖轻叩傅司言搭在她腰上的手背,提醒他不要出声。傅司言也回叩两下,两个人心照不宣微微眯眼偷瞄窗户上的动静。 山上的月光格外清亮,从窗户翻进来的人一举一动都被白如笙跟傅司言看的一清二楚。来人穿着黑色紧身休闲衣,在屋里一番摸索找到他们的行李箱,紧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试图打开行李箱。然而行李箱都太结实而且带着密码锁根本打不开,那人试了好一会决定放弃,顺着窗户又溜出去。 窗户被关上,傅司言这才开口说话:“这个人看起来很陌生,之前没见过。”他过目不忘,见过一次的人他绝对不会忘记。 “想开我们的行李箱,说明想要我们身上的东西。”白如笙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身上的贵重物品只有一个,就是那半部梨山心法。 傅司言也想到了,担心的说:“那我们这趟就危险了···” “嘘~”白如笙示意他别出声,“又有人来了!” 两个人赶紧装睡,果然,窗户再次被推开,又一个黑衣人悄悄潜伏进来,不过这次的人白如笙跟傅司言都认识,就是抢走梨山心法的黑衣人,那个项链的主人。 那人刚找到行李箱,忽然察觉床上的呼吸不对,一个闪身想退出去。 “站住!”白如笙掀开被子跳起来,一脚踢飞床头的凳子将黑衣人拦住。傅司言开灯,这才发现来人穿的衣服跟之前到傅家送信的信使一模一样,只是脸上仍旧蒙着黑巾。 “你果然是林氏的人,快把心法交出来!”白如笙说着话走到窗户旁,拦住去路。 傅司言也到门口拦住,将黑衣人堵在屋里:“快交出心法,否则别想离开!” 黑衣人在白如笙跟傅司言之间来回打量一番,把目标锁定在较弱的傅司言身上。白如笙见状直接上去拿人,然而黑衣人并没有乖乖就范,甩开膀子跟白如笙打起来。他自然不是白如笙的对手,被压制的死死的,一拳打出去落空不说还被白如笙拧着胳膊扔出去。 扔人的瞬间,白如笙顺手把他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一张古铜色的脸尖阖结实,嘴唇跟鼻子一样肥大,就是眼睛小的像是从别人身上硬抠过来的一样,放到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男子下意识抬手捂脸,傅司言趁机会上去想把人控制住,然而刚强制住人,对方却像泥鳅一样做左闪右躲脱离钳制,想拿药才发现没穿外衣。 此时对方却像被提醒了似的,手在腰间一摸甩出几根银针。幸好傅司言反应快躲开,这才没被暗器射中。男子又忽然朝白如笙甩出几根银针,不想被白如笙徒手接住,反而朝他扔了回来。 “啊~”男子低呼一声,翻个跟头躲开。忽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跳到门口,又作势朝白如笙跟傅司言扔暗器,人却开门跑出去。 傅司言以为有暗器躲开,发现对方意图的时候已经晚了。幸而白如笙反应迅速,大喝一声追出去:“给我站住!” 她脚下生风,死死追着黑衣男子,眼看就快要抓到人却被他一个急拐弯躲开。一开始还能看到对方的影子,但是在房屋之间来回穿梭几下,那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睁睁看着人消失,白如笙那个气哟,恨不能把山上夷为平地,看他还能躲哪去。 傅司言看到白如笙气鼓鼓着脸回来,就知道人跟丢了,安慰道:“没事,知道这个人是林氏的人也算有收获,最起码能肯定丢失的半部心法就在林氏。” 这么一想也是,白如笙关进窗户蒙头大睡,明天见到这个门主林松寒一定 要问个清楚,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要养足精神才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傅司言就醒了,睁开眼却没看到白如笙的人,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她人。正担心的时候白如笙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找什么呢?” 白如笙正在屋顶上练功,山里空气清新,吸一口神清气爽,在这里练功更是觉得通畅顺利。把基本功跟拳法都练了一遍,她这会已经浑身是汗,准备洗个澡再说。 傅司言也爬上屋顶看了一眼,美是美,但是感觉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山崖,也不知道白如笙是怎么坐到在这里练功的。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二章 林氏心法 林子愈过来的时候还带了早饭,傅司言尝了一口才让白如笙吃。 “你们倒是挺小心的,还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不成。”林子愈笑道。 “可不得小心,昨晚一夜溜进来两个小偷,不小心的话小命都没了。”白如笙冷冷的说,并拿眼睛悄悄打量林子愈的神情。 林子愈一怔,一脸震惊不信:“不可能,这里不比山下,住的都是我们东门林氏的人,个个淳朴磊落,不可能干出偷鸡摸狗的事,你们肯定看错了!” 见他态度坦然语气笃定,傅司言便没再说什么,悄悄对白如笙说:“这个林少主好像不知情。” 白如笙也这么觉得,可这么以来就说明——“门主林松寒肯定有问题。” 傅司言深吸口气加快吃饭速度,赶紧吃,吃完好去见一见这个有问题的门主。 简单的早饭过后,林子愈就带着他们两个去见他爸爸也就是门主。白如笙跟傅司言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住的只不过是林氏外围普通院子,穿过层层木楼房屋,在山一片雾霭中看到林氏主楼,一桩古典庄园式建筑。同样都是木楼,但这里更加高大庄严,房子跟山体完美的嵌合在一起浑然一体,重楼叠榭,雕梁画栋,加之时隐时现的山雾,浑然就是隐世的世外桃源。 白如笙悄悄打量林子愈,却发现他一脸的兴奋期待,不禁纳闷,身为门主儿子从小在这里长大,来这里至于这么兴奋吗? 几个人已然来到大门口,上面书着“林氏”两个大字,下面古朴厚实的黑漆木门敞开着,两边各守卫着两个黑布对襟大褂的守卫,一脸凶相。看到他们过来抬手拦住:“门主有吩咐,由我们带进去就行,少门主您练功要紧。”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竟是拦林子愈的。 “天天练日日练,我想进去看看我妈都不行!”林子愈期翼落空瞬间恼怒,双手握拳好似要硬闯。 而守门护卫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门主的吩咐,少门主若是强闯就关去山下禁闭室。” 一听说关区山下,林子愈怒火瞬间被灭,狠狠甩拳头转身离开。 守门护卫做出请的手势:“门主已经在正厅等候,两位请随我来。” 院子里更加别致奇巧,一条条羊场小路顺应山势而上,其间穿错引进来的山泉溪流,泉水叮咚,漫步其中就是一种享受。 然而此时几个人可没闲情逸致去漫步享受,脚下匆匆,很快来到前厅。大厅就像电视剧里的古宅大院一样,正厅挂着一副水墨的松鹤延年图,正中间是一方茶几两把太师椅,两侧各摆了五把圈椅,一看都是 上好的木料。 白如笙又是暗暗叹息,相比之下他们的梨山真是寒酸的没法看,满眼看去哪里都是钱。也不知道把梨山装修成这样,得多少钱才行。 傅司言看她两眼放光就差闪着金钱,轻咳一声提醒她主意仪态。 白如笙才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不满的说:“不是说你们门主等着的吗,人呢?” “咳咳~”随着一声咳嗽,从后面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但是身形矫健,步伐沉稳,说话声似洪钟,“白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傅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两位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白如笙起身拱手,她虽不是这两句夸奖就能收买的,还是客气回应:“东门林氏的门主也是器宇不凡,身在春城却对临市了如指掌,真是运筹帷幄建决胜千里外啊。” 这话明显不是夸奖,林松寒哈哈一笑也不在意:“白小姐是练武之人的洒脱性情,想来功夫肯定不错。” 按照这个话头,下一句是不是就该说切磋切磋了。白如笙却没感觉出他有一点想动手的戾气,门主就是门主,非比寻常。 白如笙不想跟他啰嗦,凛然道:“功夫一般,不过我却知道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再喜欢也不能偷抢据为己有。” 她这么说话,傅司言暗暗捏把汗,那个信使武功就很高门主肯定更厉害,若真是打起来他可没多少信心。他不禁暗想,要不要把山下的人叫上来。 林松寒脸色果然不好看了,冷眼如刀扫向白如笙:“我东门林氏光明磊落,从来不行那些坑蒙拐骗的小人行径,明人不说暗话,老夫倒想问问你说的据为己有指的是什么?” 白如笙面不改色:“还说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的人偷了我们梨山派的心法,身为门主你不会想说你不知道吧!” “呵,梨山心法!我竟不知道我们东门林氏的内功心法什么时候成了梨山心法?”林松寒眉目清冷,端坐到堂上。 梨山心法是林氏心法?白如笙更觉得好笑:“看你们这么大个门派,颠倒黑白还真是有一手,不过你承认就好,把心法交出来。” “我们林氏心法,为何要交给你一个外人?”林松寒死死盯着白如笙,“反倒是你,霸占着林氏另外半部心法,也是时候该还给我们林氏了。” 白如笙挺直脊背站在堂上,目光如火毫不退让:“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让我过来就是想要另外半部心法,林恒之也是你们林氏的人吧,还有昨天夜里溜进我们房中的那两个贼人,也都是你们林氏的人吧。处处行小人之事,还舔脸说你们光明磊落!” 林 松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宽厚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结实的实木桌子瞬间矮了半截。仔细一看,四条腿从半截处断裂,而整个桌面还是好好的。 傅司言心下大惊,忙上前一步护在白如笙面前,这个人的功夫绝对在白如笙之上,恐怕不等山下的人过来营救他们俩就要命丧于此。 而白如笙的目光一直在林松寒身上,刚才那一掌确实厉害,刚劲十足,但是韧力差很多。这并不是林松寒武功低弱的原因,反而是他武功太过高强,而内里调息不匀,跟反噬不同却同样都是练功的内伤。 心下奇怪,按说练功练到林松寒这个地步已经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即便有内伤也能及时调理,怎么会让内伤耽误成这样?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三章 夜探山门 白如笙心知自己不是林松寒的对手,但是如果他有内伤还是可以拼一把的。想到这里她面无惧色,把傅司言往旁边推,继续面对林松寒,把梨山心法说成林氏心法就是侮辱她师门,今天她就是拼了命也要围护师门名誉。 “你们也不用紧张,我要是跟你们一般见识传出去岂不说我以大欺小。”林松寒气定神闲,坐的笔直端正,幽幽的说,“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师父利落的来历,想是你师傅从没跟你说过,他的武功是怎么来的吧。” 白如笙心下一滞,她小时候问过师傅,问他武功这么厉害是跟谁学的。师傅只笼统的回答是跟他师傅学的,再问他师傅是谁就不说了。 将她反应看在眼里,林松寒面容也缓和了些,继续说道:“也是,你师父背叛师门,还偷了林氏心法,当然没脸说当年的事。” “你胡说八道!”白如笙一听怒火中烧,“侮辱师门还侮辱我师傅,我跟你拼了!” 她心知自己不是林松寒的对手,但这口气她不能忍,疾步冲到林松寒面前,出掌击去。 然而她手还没碰到林松寒的衣服,就被他一掌格挡开攻击,反手就是一掌正中白如笙胸口。 白如笙整个人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胸口沉闷口中腥甜,浑身犹如着火一般灼热。她知道这是心脏被剧烈撞击后的反应,不禁感叹林松寒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别说是她就是她师傅在也未必是他对手。 而林松寒翻身跳下来直接落到白如笙面前,就势又是一掌。 “唔~”傅司言扑过去为白如笙挡下一掌,但他伤的很重,同样口中腥甜嘴角猩红。 “傅司言!”白如笙大叫一声,甩腿踢开林松寒,起身查看傅司言,“你怎么样?” 傅司言抹去嘴角的血迹,艰难摇头:“我没事~” 林松寒推开之后并没有再出手,而是淡淡看着他们两个,口里啧啧感叹:“好言好语的说话你不听,非要动手,当真觉得自己练了几年功夫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 “是你侮辱我师门在先!”白如笙仍旧怒气冲冲瞪着他。 “看来你还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淡然的说,“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白如笙看傅司言一眼,他们两个都这样了,根本眉宇资本跟他们做交易,这个林松寒行事真是古怪。 林松寒就好像完全没看到他们两个不理解的目光,看着傅司言说:“你有很多年没看到你的妈妈了吧。” !!!傅司言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你们交出另外半部心法,我放了你们,也放你母亲宋美兰。”林松寒简单一句话,如泰山崩倒。 傅司言有多救他妈妈回家,让他付出多大代价他都原意。可若是代价让白如笙来付,他不能提出,更何况还是白如笙视如珍宝拼命守护的梨山心法。 林松寒也不着急:“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不过三天后若是你们还想不通的话,我也有办法拿到心法,只是那个时候可就不是交易了。” 从外面进来两个护卫,声音冷硬:“两位请!” 白如笙愤恨的瞪着林松寒,直到他从门廊出去。 护卫没有带他们回到外面的住处,而是安排在林氏庄园西侧的偏院,两间并排挨着的屋子,房间古朴干净,地上铺着木质地板,他们的行李也已经被拿了过来。 傅司言扶着白如笙躺下,就一言不发的离开,去隔壁房间休息。白如笙心知他心中所想,更加气林松寒这个糟老头子,用什么威胁不好偏偏用傅司言妈妈,她若是换了对不起师傅,若是不换又觉得对不起傅司言,真是让她左右为难。 而旁边房间的傅司言同样辗转反侧坐立不安,他找了这么多年,现在明明知道他妈妈就在这里,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 正烦闷着有人进来送药:“这是我们门主让送来的,说是可以化解你们胸口挨掌击的瘀血,还能养神健体。” “给隔壁房间送了吗?”傅司言问。 “送了,不过···她不想用。”侍者回答。 傅司言点点头表示知道,待人走后便把自己的药掺和进清水里,端着去看白如笙:“别生气了,喝点水顺顺气。” 白如笙起身,为难的看向傅司言,闻到茶水里有药味忙推开:“你把药给我了,自己怎么办。” “你看出来了。”傅司言失笑,“我担心你不肯吃药身体恢复的慢,这几天我还要靠你保护呢。” “你呀~”白如笙嗔怪的瞪他一眼,知道他是变着法哄自己喝药,把药推到他嘴边,“你喝吧,我这里有。”起来自己倒了水加药,生气归生气,她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再说这伤是林老头子打的,吃他的药也是应该。 大口喝下,味道竟然如此熟悉。 吃了药,胸口沉闷感觉确实好了很多,傅司言坐到床上把白如笙搂入怀中:“别担心,我不会逼你拿心法救我妈妈。” 白如笙心下感动,柔柔说道:“还有两天时间,说不定我们能救出你妈妈。” 吃过午饭,傅司言用无人机探测林氏山门的大致解构,绘制了简单地图方便打探消息。而白如笙 则悄悄溜到附近的院子,找来两件林氏山门的衣服,跟傅司言一人一套,准备夜探林氏山门。 等到入夜十分,两人穿上衣服大摇大摆的出了门,从后面翻出去。傅司言用手电照亮手绘地图:“这里是住院,即便抓了人估计也不会藏在这里,人肯定不会藏在我们的客房附近,所以我怀疑在东边。” “东边的房子也不少呢。”白如笙看了一眼,鼓着劲说,“没关系,就是一间一间的找,也要查个清楚。” 傅司言十分感激:“多谢你,陪着我。” 白如笙报以微笑:“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合上地图,两人趁黑悄悄摸去东院。 (本章完) ------------ 第二百零四章 奇怪的父子关系 这里的好处就在于山石复杂,两个人一路借着山石树木遮挡来到东边的房屋处,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查看,有一些是上锁的没住人自然不必管,可住了人的又不能进去看,只能躲在门外悄悄扔石头砸人,把人砸醒了看模样。 折腾了半夜,也才看了十几间屋子,而东边最少也有四五十间,这样下去别说三天就是五天也看不完。 但这是唯一办法,山门里的人对他们两个警惕的很,想打听消息根本不可能。找了一圈两个人实在心累,坐到墙根底下休息。 傅司言喘着粗气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肯定会被发现,明天大家一说我昨天晚上被砸了,那个也说我昨天晚上也被砸了。那个林老头子又精明的很,肯定想到是我们做的。”白如笙拍拍裤脚上的露水起身,“走吧,趁今天夜里找完才行。” “不行了,我要歇一会。”傅司言觉得口干舌燥,捧起泉水喝两口。正擦着嘴巴准备起身,白如笙忽然蹲下,几乎要贴着他。 “嘘,有人!”白如笙一直左边的院墙。 傅司言看去,小声说:“那不是林少主林子愈吗,他怎么这个时候翻墙进来?难道他不住林氏山门?” “应该不住,早上他送我们进来被门卫拦在外面,我总感觉他们父子俩很奇怪,哪有门主住在山门里,让儿子住到外面还不许进来的,连他妈都不让见。”白如笙深觉奇怪,“走,跟上去看看。” 林子愈顺着东边的一条幽静小路往正堂后面走去,他行色匆匆小心谨慎,白如笙跟傅司言不得不屏息凝神远远跟着,才没被发现。 走了好一会,穿过一座小山,赫然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木质小楼,鎏金的瓦片在月色下闪着清冷的光辉,二楼的房间还亮着灯,红烛摇曳,隐约有个人影。 再看林子愈终身一跃跳上二楼,轻轻敲了两下窗户,窗户应声打开。里面探出来一个女人,一把将林子愈搂在怀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进去了。 “哟,这个林子愈还是个多情种子。”白如笙更加奇怪这邻家的事,就让傅司言在下面等着,她跳上二楼偷听去。 这里建筑偏古风,窗户也是古风小轩窗,隔音效果并不好,里面的对话白如笙听得一清二楚。 “···还不是为了你好,将来你可是要掌管林氏家族的,不好好历练历练,将来怎么能担当大任。”是个女声,但这女声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苍老。 白如笙又把耳朵往窗户缝里贴了贴,只听里面又说道:“那也没有这么个历练法啊,日日练功我在山门 里也练没懈怠过啊,读书习字那是我本来就不擅长那道,不许我回来看您是历练什么呢,啊,妈?” “妈!”白如笙一皱眉,原来这屋里住的是林子愈的妈妈,感情她误会了。心里也替林子愈叫屈,哪有老子不许儿子见他娘的! 林子愈的妈妈默默了好一会,估计也觉得这个说不过去:“唉,谁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你说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把你撵出去历练,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天天日子越过越没劲。” “可不是嘛,我也可想您了,本来今天啊爸请来两个客人,想趁着带人过来顺便看看您,可我爸事先就安排了人在门口拦着,这不,我只有趁夜里偷偷溜进来。”林子愈糯糯着嗓音说话。 这语气很难让人联想到林子愈人高马大的样子,光是想想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想到外表凶悍的小狼狗还有这么小绵羊的一面。 林子愈的妈妈即心疼又无奈:“你爸也真是的,我跟他说好好多次他就是不同意你回来,前天我又提了一次他还生气了,我说我娇惯你。你倒是说说,不让你现在回来帮着学习处理山门的事,将来你怎么接手?” “现在接不接手林氏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他能同意我回来,哪怕一辈子不当门主我也没关系。”林子愈糯糯的声音说,却招来他妈一阵臭骂,“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你爸唯一的儿子,姐妹都没一个,将来你不接管林氏谁来接管林氏!” 林子愈被骂更加委屈:“可是我现在连山门事务是怎么运转的,外面那些产业怎么管理都不知道,将来怎么接管,就凭着我是林子愈,上一届门主林松寒的儿子,别说让人信服,就是我自己都不信我能管理的好。” 他们娘俩在屋里说的起劲,白如笙听的更是带劲:林松寒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让林子愈接手的打算,世上竟然有不想把产业给儿子的老子,也是让她开了眼了。 “妈,我爸最近来看过你没有?”林子愈问。 “那还用说吗,自从三年前你爸忽然昏迷的时候就开始跟我分房睡,到现在别说来看我,就是这个楼的门槛都没踏进来过。”林子愈妈妈话里透着凄凉。 接下来就是他们娘俩的私房话,白如笙觉得不大合适听,就翻身下去。 楼上母子俩聊了好一会,林子愈才从窗户出来,终身一跃跳下来。回头跟他妈摆手就顺着来路溜出去。穿过小山的时候,忽然察觉山后有人的气息,眼神一凶冲过去低声怒喝:“是谁在这里!” 这边密林遮挡一丝月光都没有,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林子愈不等对方开口就 招呼过去,傅司言过两招之后不敌,白如笙离开他冲上去跟林子愈交手。两个在山石上打的热乎朝天,动静越来越大,白如笙担心被人发现稍稍收势,而林子愈以为她做贼心虚更加重力道,很快就有巡夜的人听见动静过来。 白如笙一掌推开林子愈,压低声音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林子愈一听是白如笙,立即收手,也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说什么!” “如果让人知道你夜里偷偷来看你妈,你说你会不会被关去山下禁闭室。”白如笙只说了一句就拉着傅司言躲起来,她知道林子愈知道该怎么办。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五章 谈交易 林子愈凛着身体思量片刻,看着黑暗中快速靠近的巡夜护卫,闪身跳上旁边的大树,躲起来。 他刚跳上去巡夜护卫就赶到了,打着手电一通寻找,然而这里弯弯绕绕,树上密林丛生,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巡卫还以为自己看差眼了,挠着头奇怪的说:“嘶~明明听到这边有动静,什么都没有啊~” 待巡卫走远,白如笙才拉着傅司言从大石后面的草丛里出来,林子愈也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下来,三个人没说话顺着小路回到院墙边。 林子愈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大半夜带着两个陌生人,躲在院墙边说话,他抠了抠眼角:“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偷溜出来打的什么鬼主意,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们!”在他心目中,他爸是最严厉的。 白如笙才不吃他这套,反说他:“我觉得你爸要是知道你半夜流进来,也肯定饶不了你。你别管我们打着什么鬼主意,我有个交易想跟你做。”林老头子可以跟她做交易,她也可以跟林子愈做交易。 还是林子愈比较忌惮他爸,已经掀过他们半夜溜出来的事,好奇他们有什么条件,便问:“什么交易?” “我帮你查出你爸为什么不想让你回山门,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白如笙把条件都摆出来,让林子愈决定。 然而林子愈并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承认这个,嘴硬道:“谁说我爸不想让我回山门,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对我寄予厚望,让我在山门外面是锻炼我的。” “你犯过什么错吗?”傅司言问,“或者你妈犯了什么错吗?” “当然没有!”林子愈自觉自己是个好少年,虽然脾气有时候火爆了点,但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什么意思!” 傅司言说道:“我有个朋友跟你情况差不多,他爸把他发送到国外,不许他回国。但那是因为他犯了很大的错,而且也没有不许他回国,更没有不许他见他妈。”他言下之意很明显,林松寒对林子愈已经不是简单的锻炼。 白如笙也说:“你现在有二十岁了吧,林氏偌大个家族有多少事要处理多少东西要学,可你爸却在最该教你的时候把你撵出去,这很奇怪。你看过电视剧吗?” 林子愈正听的出神,忽然听到这个问题一下懵了:“什么电视剧?我从来不看电视剧。” “就是那些古装电视剧啊,里面的皇上跟皇子啊,皇上对儿子也是严格管教,可那些皇子到了年纪皇上都会让他们上朝议政,学着处理政事。这才是老子对儿子的正常态度。”白如笙扭头问,“你还觉得得你爸这么对你就只是为了锻炼你吗? ” 林子愈沉默了,他心里早就有疑影,现在连刚进山的外人都这么说,让他怎么能不伤心难过。但他仍旧倔强:“我要想知道自己去问我爸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让你们去调查,而且你们从外面来人生地不熟,能查出个什么。” 白如笙却问:“你知不知道你爸身体出了状况吗?而且这状况还不小。” “怎么可能,我爸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年初四大家族门主比试武功,我爸可是拔得头筹。”林子愈说着忽然一滞,想到前几年忽然昏倒的事,“会不会是他生了生病?” “这个不好说,不过也可以作为条件之一,我顺带帮你检查你爸身体情况。”白如笙说道,“一般父亲身体出了状况会更加依赖儿子,你们家老爷子却相反,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乌云飘过,月亮又洒下清辉,山上草木丰茂,虫鸣声不绝于耳,后山还有不知名的动物啼叫,更显得山门里静谧。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林子愈才开口:“你想问什么?” 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交易,白如笙安奈住激动,问:“你帮我找个人,叫宋美兰,可能被关押在你们山门里,你只要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在哪里就行。” 林子愈默默念叨着宋美兰的名字:“我记住了,明天想办法给我妈稍个信让她去查。” 白如笙又问:“你们从小学的是什么功夫,有没有什么内功心法之类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说到这个话题林子愈瞬间警惕起来。 “你别激动,我可不是觊觎你们林氏的心法,就是觉得你跟我从小练习的功夫很像,所以问问。这不是问你问题,探讨探讨。”白如笙忙解释清楚,她可不想引起林子愈误会耽误他们之间的交易。 林子愈这才放松警惕:“当然有内功心法,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我的功夫都是我爸亲手教的。”说起这个他还是很骄傲的。 白如笙伸出一根手指头:“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林氏有没有族谱之类的记录林氏历史的东西?” “这个当然有。”这个不是什么秘密,林子愈大方介绍,“正堂旁边就是林氏祠堂,里面有我们林氏的族谱,跟林氏山门记事,不过有规定外人不许看。” 不许看对白如笙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等林子愈离开后她就拉着傅司言去了林氏祠堂。大门口有人看着,他们两个就绕到另一边,从窗户翻进去。 担心被外面的人看到傅司言也不敢开灯,看着一整面墙的书籍发愁:“这么多书还没有灯,就是看三天三夜也看不完。”他悄悄问白如笙:“你怎么想到 找族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唔~”白如笙承认,“我发现梨山派功夫跟林氏功夫很像,而且前天林松寒给的药,跟我师傅生前配制的药水味道很像。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林松寒说的话可能是真的。”傅司言替她说完,心疼的拦住她的肩膀,“没关系,我陪你找族谱。” 傅司言把灯光调到最小,对着书架上的书目一点一点的检查,先从最底下查起:“这是林氏的起源,都追溯到唐朝了。” 白如笙提醒他:“往上面看,是不是越往上越靠近现在。” 傅司言一看果然是,从中抽了几本揣怀里:“走,拿回去慢慢看。” (本章完) ------------ 第二零六章 梨落林落 回到他们住的客房,两个人躲到床上打着灯翻看族谱。白如笙看着厚厚一摞:“咱们一下拿这么多走,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会,族谱这种东西平白无故的谁会去看,都是有事的时候才拿出来,再说这几本都是五十年前到十年前的,不是查阅历史用不到。”傅司言信心十足的说。 白如笙一想也是:“管他的呢,不让看也看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族谱从五十年前也就是上一任门主登位的时候开始记录,原来上一任门主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本来门主打算让女儿继承门主位,但是其女武功不精,只能通过招女婿的法子选定门主。 第一本书中还夹了一张门主名下族谱,记录他生了几个孩子,收了哪些徒弟,白如笙粗略数数,光是徒弟就有三十多个,林松寒就在其中。然而她从头看到尾都没看到她师傅利落的名字。 “林松寒个大骗子,果然是骗人的,这族谱上都没有我师傅的名字,怎么叛出师门!”白如笙大骂,心里豁然开朗。 “你师父叫什么?”傅司言问。 “梨落。”白如笙也发现不对,“我师傅都不姓林,怎么可能是林氏的人!” 傅司言却沉着脸,朝书中一指:“这里记载上任门主收了一个徒弟叫林落。” “梨落,林落。”白如笙念叨着,赶紧看图谱,然而还是没找到林落的名字。傅司言也过来查看,顺着记录顺序找到林落处在的位置,然而这里只有一个污黑的墨点。 白如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黑点下肯定就是林落的名字,这个也代表他确实是被林氏除名的。 傅司言继续往下看:“···这本已经写到上任门主去世,也没提到关于林落的下落,而且在最后还有记载,门主逝世,其徒弟林落摔盆扶灵。” 摔盆跟扶灵那都是死者最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也就是说林落跟前一任门主关系很好,而且还有让他迎娶女儿继承门主位的意思。 “人到这里还在,也就是说林落被除名是下一任门主也就是林松寒接替掌门位之后的事。”傅司言继续翻看下一本,就在林松寒继承门主位之初,就记录到林落背叛师门,并偷偷带走林氏心法秘籍,改名隐形不知去向,自此林落被从族谱除名。 “就写了这些?”白如笙感觉里面肯定有隐情没写,然而族谱上就记录这么多,林落离开山门并且偷走心法秘籍的原因并没有写。 傅司言也觉得里面有隐情:“族谱嘛,就跟国史是一样的,史官族长的嘴巴都长在当权者身上,还不是他们让怎么记就怎么记。你师傅离 开山门原因并没有这么简单,而且前一任门主都决定把女儿跟林氏都交给林落了,门主死后却不知怎么林松寒娶了前任门主女儿,接管林氏山门,说没隐情谁信。” “可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就像林子愈说的我们人生地不熟,不好调查。”白如笙默默良久,直到傅司言把族谱还回去又回来,才实在困得不行睡觉去。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午后才起,有人过来传话,说门主夫人请他们过去。白如笙琢磨着是林子愈托人传话传到了,跟傅司言赶忙过去。 到了地方果然看到林子愈也在,不禁奇怪林松寒不是不让他进山门吗。 “今天我爸一个老朋友过来,我带人进山门陪着说话,趁空过来看看我妈。”林子愈说着给他妈介绍,“妈,这是我爸请过来的两位客人,白如笙,傅司言。” 白如笙这才真正看清林氏门主夫人的容貌,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头乌黑短发皮肤白皙,虽然没那么娇嫩但也没什么皱纹,身材也不似中年妇女肥胖反而体态婀娜。难怪昨天晚上她会看成林子愈的小女朋友。 另一边门主夫人的眼睛也一直在白如笙身上打量:“你是北门白家的人?” 北门白家?白如笙摇头,没听说过。 林子愈解释:“她虽然姓白,但是我打听过了是从临市过来的,并不是雪山北门的人。” 白如笙跟傅司言都多看林子愈一眼,发现他好像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无脑尚武,还懂得调查他们的身份。 听说不是,门主夫人并没有太大反应,淡淡的问:“门主为什么请你们过来?” 傅司言正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白如笙已经脱口而出:“跟我们要梨山心法,说是你们林氏的东西。” “心法!”听到这个词门主夫人蓦的一惊,黑眼珠剧烈闪动着,眼睛盯着白如笙的脸,好一会才自言自语的低喃,“不可呢,你跟他一点都不像。” 白如笙从门主夫人的反应来看她已经想到自己的师傅梨落,她赌对了,就是想看看这位前任门主独女她师傅当年差点娶的人,究竟还记不记得她师傅。头一歪甜甜一笑:“门主夫人说我像谁?” “我说你不像。”门主夫人吐出这话,就安然端坐回去,“你跟林落长得一点也不像,林落也就是你师傅梨落。” “当然不像了,我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女儿。”白如笙觉得好笑,同时也察觉出门主夫人对师傅感情很深,否则为何这么多年还记得他的长相。跟着问,“您怎么这么确定我师傅就是你们林氏的林落?” 听说白如笙是林落徒弟, 门主夫人身体放松下来,说道:“当年你师傅林落带走了林氏心法秘籍,一直没有找回,门主不会贸然行事,既然跟你要那就是查到你手里的就是林氏心法。” 白如笙犹如五雷轰顶,她师傅竟然真的是东门林氏的人,梨山心法竟然真是林氏的东西,那也就是说她师傅确实是林氏的叛徒,偷走了心法!她不相信也不能接受:“你们都胡说,我师傅为人清正才不会偷东西!” 门主夫人笑了,煞是欣慰的样子:“你师傅能得你这么个徒弟,是他的幸运。他···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这么问,傅司言都愣了:“您还不知道她师傅去世的事?” “去世!”门主夫人骤然变了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如笙,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七章 门主夫人的感情 林子愈吓个半死,忙抱人去床上休息,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白如笙看他紧张的样子,要是门主夫人醒不了他还不随她去了。 好在门主夫人醒了,先是一阵迷茫,回想过来一把抓住白如笙的手,哭着问:“你说林落去世了?他怎么去世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师傅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去年夏天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天气还没凉就去世了。”白如笙如实说道。 “他去世之前就没有说什么?”门主夫人泪眼汪汪的问。 师傅去世前交代了不少事情,但白如笙不知道她想听的什么犹犹豫豫着说:“师傅没跟我提过关于林氏的任何事情,就只说让我给他报仇的事,你们林氏的林恒之当初假装孤儿去梨山,我师傅收留他又教他功夫,却被他打断双腿还偷走了半部心法秘籍···” 门主夫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翻身下床,也不管林子愈他们径直离开,林子愈急忙跟上去,留下白如笙跟傅司言一脸茫然。 “这个门主夫人什么情况?”白如笙问。 傅司言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看她好像对你师傅还有感情,要不然怎么一听说人去世就昏倒了。” 白如笙也这么觉得,深吸了口气:“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梨山心法竟然真是林氏的东西!” “那你打算怎么办?”傅司言问。 “不知道,不过我不想把心法交给林松寒,就凭他派林恒之害我师傅,心法就不能给他。”白如笙坚定的说。 傅司言忽然想到什么,急切的说:“门主夫人好像不知道林松寒跟你师傅之间的事,知道林松寒暗地里迫害你师傅,肯定是去找他算账去了。” 这是个好事啊!白如笙一排桌子:“走,看看去!”两个人一溜小跑着出去。 远远看到门主夫人跟林子愈一前一后,去了前厅,林松寒正在前厅接待来客,看到他们母子两个过来立即沉下脸:“没看到这边正在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 反倒是客人客客气气的说:“这是林彤吧,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说话的是一个老者,头发胡须比林松寒还要白,带着一副小而圆的眼镜像极了哈利波特里的邓布利多校长。 林松寒冷声道:“林彤,我在跟师伯说话,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然而林彤却不吃他这套,秀眉冷对:“师伯在这里正好,我今天就要问问你,为何派人去害林落,你既然知道他的下落为何不告诉我!” 白如笙跟傅司言悄悄躲在外面从窗户缝里偷瞄里面的情况:“这架势不会要打起来 吧?”语气非但没有担心反而有看好戏的意思。 林松寒身为门主却被这么不给面子,瞬间恼怒:“林落偷走我们林氏心法,我派人取回有何不可!反倒是你,为了一个叛出师门的人跟我这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相信林落会叛出师门,我早就跟你说过一找到他立即告诉我,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林彤气极,流过泪的眼睛通红愤怒。 “还有什么好问的,我看你就是对他念念不忘!”林松寒一拍桌子,“我以门主的身份命令你,给我回房去!” 然而林彤正是悲戚哪里肯听他的,咬牙切齿:“我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最难过的还是林子愈,他虽然觉得爸妈感情不太好,但也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师伯又不是外人···” 被称为师伯的人一看气氛不对,也忙上来打圆场:“你们两个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互不相让,让孩子跟外面的人看到像什么样!” 外面的人!林松寒猛然一惊,这才发觉外面有两道压抑着的呼吸,立即猜到是谁,给旁边人使个眼色,后者立即出去。 白如笙跟傅司言看的正入神,忽然看到有人过来急忙躲开,然而还是晚了白抓个现行。白如笙不好意思的解释:“那个···我们就是恰好经过,听见里面挺热闹的就好奇过来看看,这就走,这就走。” 傅司言也扶着白如笙,陪着笑:“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可惜门主夫人林彤丝毫不给他们留机会,抬脚冲出来:“你们两个进来,正好给我做个证!” 白如笙一看门主夫人林彤这气势是要为了她师傅跟门主林松寒斗起来,她身为师傅的关门弟子一定要给力,立即冲进去:“林松寒,你敢做就要敢承认,早就知道我师傅的下落,为何不告诉门主夫人,说不定很多事都是误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林松寒身上,唯有师伯一脸平静看着地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松寒冷冷盯着白如笙:“你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林子愈不安的垂下脑袋,被林松寒看在眼里,一把揪出来:“又是你!你还是我的儿子吗,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逛,正事不做竟给我添乱!” “你说什么!”林子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被你撵到山门外,整天练功你竟然说我游手好闲!我倒是想做正事,可你从来不让我过问山门里的事,还说我小什么都不懂,到头来全都怪我头上!” 林彤失望的摇头:“林松寒,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对我冷淡也就算了,还这么对待子愈,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将来要接管林氏的,你一直把他往外撵究竟是怎么想的!” 林松寒下意识回头看一眼世伯,而世伯只是对他笑笑,好似没听到林彤的话。他又看向林子愈,凛着眉头好像压抑着怒火:“我说了,我对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锻炼你,你可倒好,整天偷跑去看你妈,听她的教唆跟我作对,我林松寒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眼看着夫妻之争演变为父子斗气,白如笙小声嘀咕:“门主还没说为什么要派人害我师傅呢?” (本章完) ------------ 第二百零八章 商量婚事 林彤一怔,豁然道:“是啊,你对儿子的事可以以后慢慢说,现在你必须说清楚跟林落之间的事!” 林松寒愤恨的剜白如笙一眼,才看着林彤说:“林落背叛师门偷走林氏心法,并且改名换姓建立了个什么梨山派,还把林氏心法说成梨山心法,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东西为了他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丈夫!” “我很了解林落的为人,他对我父亲也就是你们师傅忠心耿耿,对林氏也是尽心竭力,我从来都不相信他会叛出师门,即便他拿走了林氏心法,其中也肯定有隐情。我一直都跟你说找到他告诉我我要当面问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林彤越说越伤心,最后泪水滚滚落下。 看她哭的这么伤心,林松寒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也恼了:“你不要在我面前为他哭,在我眼里他叛出师门背叛师傅死有余辜!林落最是花言巧语,你去见他能问出个什么,能让他老老实实交出林氏心法,还是能让白他杀害的山门兄弟死而复生!” 林彤哑然,不管怎么说林落杀害山门师兄都是不争的事实,当时很多人包括她都看到了。 白如笙听得一愣,她不相信她师傅会无故杀人,可看林彤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她迷茫了。 林松寒挥手叫人:“送门主夫人回房去。”又指着白如笙跟傅司言,“把他们两个关起来,不许出门半步。” 林子愈一言不发,颓丧的离开。然而林松寒忽然叫住他:“既然你想住在山门里那就留下来不要走了,以后帮着我处理山门事务。” 林子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他爸点头这才敢肯定,惴惴不安的去找他妈。 山门门徒正押送白如笙跟傅司言回客房,半路忽然跳出来个年轻女孩:“你们是什么人!” 白如笙正烦闷,自然没好气:“你又是谁!” “我是林子愈的未婚妻!”女孩眼神凶戾的盯着白如笙,“我听人说你是林子愈带上山的,你跟林子愈什么关系?” 白如笙这才正眼打量对方,女孩没穿林氏山门的衣服,而是一身浅青色太极服,个子高挑身材窈窕,看起来比她要大一些。不等她说话,旁边的傅司言已经护犊子的说:“她是我的未婚妻,跟林子愈没有任何关系。” 一听是别人的未婚妻,女孩瞬间恢复笑颜:“啊哈~原来你们是一对的啊,不好意思误会了。我叫林朵儿,是林子愈的未婚妻。”说着伸出手。 “白如笙。”白如笙也伸出手,心里暗笑这个林朵儿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你们来沧山是做什么的?” 林朵儿好奇的问。 白如笙被身后的人堆一把,对林朵儿无奈一笑:“做客的。” 看着他们两个人被送走,林朵儿满脸疑惑,正看着身后有人叫自己,立即摆手回应:“爷爷,我来了。” 林松寒满脸含笑左右看林朵儿,夸道:“朵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今年有二十了吧,过来见到子愈了吗?” “还没,不过前几天在外面见过一次。”林朵儿笑容灿烂,“叔叔,我去看看阿姨去。” “还是先别去了。”林松寒叫住人,“我在跟你爷爷商量你跟子愈的婚事,还没问你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嫁给子愈吗?” 林朵儿瞬间羞红了脸:“叔叔,你真是的,这句话应该子愈问我才对。” 林松寒跟林朵儿爷爷哈哈大笑:“行,让子愈问你。” “走吧,你们先去饭厅,我去叫你阿姨跟子愈过来。”林松寒让人带他们去饭厅,却被老者拒绝了,“山门里我熟悉,哪需要人带,你们都去忙吧,我跟朵儿去饭厅等你们。” “好,师伯不要见怪。”林松寒目送人出去,也匆匆去叫人。 彩楼里,林彤靠在床头黯然伤神,眼睛哭的微微红肿。林子愈心疼的劝道:“妈,你别跟我爸置气了,他这个人脾气就是这么古怪。” “你爸以前才不是这个脾气,没结婚之前脾气很好,对我是百般呵护甜言蜜语的哄着。可是结了婚之后就渐渐变了,尤其最近几年,脾气越来越大对我动辄发火。外面人看我是多风光,数不知我想见你爸一面都难···”林彤气愤的说着,越想越伤心又哭泣起来。 “妈。”林子愈实在不知道怎么劝,只好说,“我爸刚才答应让我搬回来住了,还说以后让我学着处理林氏的事务。” 林彤这才止住哭泣抬头:“真的?” “嗯!”林子愈忙继续劝,“以后我就能经常看到您了,这也说明我爸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门外,林松寒听着他们母子的谈话,眉心渐沉。看时间差不多了,轻咳一声再进去。 看到林松寒过来,林彤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真是稀客,你还知道我住在这彩楼里!” “妈~”林子愈小声提醒母亲主意态度。 而林松寒也稀奇的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说:“师伯跟林朵儿都来了,一起吃个午饭,顺便商量一下子愈跟朵儿的婚事。” “婚事!”林子愈一惊,“这个太快了吧,而且我跟朵儿相处的时间并不久···” “你们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还要多久时间。”林彤也十分赞同这门亲事, “朵儿那个孩子我觉得很好,家事也合适。咱们林氏只能同姓通婚,还不能娶有血亲关系的,本来就很难,还要挑样貌脾气性格,很难碰到合适的,整个沧山林氏的都看了,就朵儿最适合。” 这点林松寒也认同:“是啊,你们两个也都到了年纪,该把这件事定下来。等你娶了朵儿再生了孩子,我就会把林氏的事务慢慢都交给你,我就退居二线,跟你妈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林彤听了林松寒的话,心又软下来,帮着劝林子愈:“妈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最大的愿望就是抱孙子,当然,孙女也行。” 林子愈本来满心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得到他爸的信任回到山门,现在忽然准许回来爸爸还许诺渐渐把林氏大权交给他,忽然一下没了目标他有些茫然,只能顺从的跟着去饭厅商议早就安排好的婚事。 (本章完) ------------ 第二百零九章 忽悠人的本事见长 客房里,白如笙气郁的往床上一躺:“我师傅肯定不会他们说的那种人!”她从小跟着师傅长大,一言一行都是师傅教导,她深信师傅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背叛师门行凶杀人的事。 “林松寒那样说林彤也没说什么,可见当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傅司言担心白如笙心里难过,陪她躺下安慰道,“不过也不见得他们两个说的就是事实,我看林松寒那个师伯有些岁数,说不定知道当年的事。” “首先,知不知道是一说,其次,就算人知道也未必会跟我们说实话,你看林松寒个林彤吵架的时候他就跟入定了一样,还说不是老奸巨猾。”白如笙不觉得能从那个人嘴里打听到什么,“还有,那个林松寒跟林彤的话也未必可信,说不定就是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演戏给我们看的。” 傅司言眉头一蹙:“如笙,你怎么变得这么沮丧,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如笙。” 她变了吗?她这是沮丧吗?白如笙回头看傅司言认真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没以前那么信心满满了。或许是从赵玉舒的死开始,又被林松寒跟林彤接二连三的话冲击到,脑子乱糟糟的。 白如笙忽的做起来:“是啊,怎么能因为不好打听就放弃了呢,那不是放任他们侮辱我师傅吗!我决定了,去找那个人问清楚。” 来人送午饭,白如笙跳起来大快朵颐,吃完饭围着客房周围溜达,才发现周围很多守卫,只要出去就肯定会被人发现。 就在她气闷的时候,过来一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跟之前判若两人,白如笙招手:“林朵儿~” 林朵儿听见有人叫她,才发现自己漫无目的竟然溜达到这里来了,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回应:“你住这里?” “对啊,要不要过来玩会?”白如笙热情招呼。 “唔~”林朵儿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好吧。” 看守只得到命令守着里面的人不许出来,并没说不许外面的人进去,更何况他们都知道林朵儿是内定的少门主未婚妻,自然没人拦着。 林朵儿顺利进去:“外面为什么这么多守卫?” “门主觉得我们是贵客,所以特别注重我们的安全。”白如笙说谎面不改色。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一定是来跟门主办很重要的事吧。”林朵儿捧着下巴说。 旁边的傅司言看呆了,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白如笙看她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就想说点开心的,问:“你跟林子愈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一说这个,林朵儿瞬间垮下脸,用生命叹了口气:“哎~别提了 ,中午吃饭就说这个问题来着,我爷爷说我跟子愈两个人都到年纪了,让我们尽快结婚。可是门主却说子愈年纪大但是一点都不成熟,担心结婚后我受委屈,硬是要再等几年再结婚。” “我倒觉得林子愈挺成熟的,心地也不错···”白如笙嘴上应承着,脑子里迅速寻找她说话的重点,“你说你爷爷也过来了,你爷爷是门主今天请的客人吗?” “是啊,我跟爷爷今天过来就是商量婚礼的事宜,谁知道商量半天弄得不欢而散。”林朵儿一想到饭桌上的事就烦得很,“我爷爷也说男孩子都是要结了婚才会长大,可门主又说给我们批过八字,说我们近两年不适合结婚,不然对父母双亲不利。可明明我爷爷也看了,说我们今年结婚最合适,大吉大利···” 林朵儿越发的看不懂门主,跟他们抱怨道:“我总觉得门主就是存心不让我跟子愈结婚,可他明明说的很好除了我别的女孩谁都看不上,定要我做他们的儿媳妇,真不知道他那句话才是真的!” 白如笙更加觉得林松寒心机太深,嘴里没有多少实话,换个角度说就是他说师傅的话很可能都是假的,这样一想她心情好了很多。她主动拉着林朵儿的手问:“那林子愈的妈妈门主夫人怎么说?” 说到这个林朵儿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嘴角又挂上笑意:“阿姨也是想我们尽快结婚,但是也担心我们近两年结婚不好,没有准信。最让我生气的还是子愈哥,一言不发。”林朵儿小脸又皱成一团。 白如笙被她变脸的速度逗得忍俊不禁,不过觉得人家正在心烦生气笑好像不合适,强忍着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关键是在林子愈身上,如果他想跟你结婚,肯定会努力说服他爸妈。” 说的就是呢,所以林朵儿才生气,感觉林子愈不表态就是根本不喜欢自己,所以结不结婚他无所谓。 看出她的苦恼,白如笙豪迈的说:“这样,我们作为外人肯定好说话些,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林子愈什么想法。” “那好啊!”林朵儿一听来了兴致,“你现在就去问。” “呃~”白如笙语塞。 傅司言冷眼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就是再说:看你这会怎么圆。 “···你把林子愈叫过来,我旁敲侧击问问他。”白如笙捧着下巴,“我在山里转了一圈累得不想动。” 林朵儿一听:“你等着,我这就叫去。”跑到门口又回来,“我怎么叫呢?” 白如笙眼珠子一转:“就说我有意见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提醒他。” “好的。”林朵儿一溜烟跑出去。 傅司言竖起大拇指:“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啊!” “你管我呢,把事情办成了不就行了,再说真撮合成一对也是积德行善的事。”白如笙手指敲击这桌面盘算,“等取的林朵儿的信任,见她爷爷还不好说。” 很快,林子愈就过来了,进屋就往椅子上一坐,情绪不高的样子。 傅司言做出请的手势,看她表演。 白如笙正了正衣襟坐到林子愈旁边:“你喜欢林朵儿吗?” 傅司言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叫旁敲侧击! 林子愈更是一脸诧异,继而尴尬:“你怎么问这个,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提醒我吗?”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章 交易套交易 白如笙点头:“也有重要的事情提醒你,一块说了。” “你要提醒我什么?”林子愈问。 “提醒你要小心你爸,我感觉你爸就是不想让你们结婚,什么你不成熟跟八字都是借口。”白如笙担心他不相信自己,一脸诚恳的说,“我可不是为了哄你跟我交易挑拨你们父子关系。” 林子愈收回眼神:“我相信你。”今天在他妈妈房间里,他爸说的好听,要为他尽快操办婚事,而且以后会慢慢把林氏交给他,可今天在饭桌上一直横拦竖挡不同意林爷爷提出的婚礼日期,这让他彻底看清他爸的嘴脸。若不是白如笙提醒,他还不想承认。 “呃,你信了,哦。”白如笙本以为会很难说服他,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信了,想了想才往下说,“你爸还是不想把林氏大权交给你。” 林子愈:“嗯。” 白如笙继续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你确定你是你爸亲生的?” “嗯。”林子愈忽的反应过来,有些恼怒,“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是觉得但凡亲生的,都不会这么对待。”白如笙知道他护着他妈,再次解释,“我没有侮辱你妈妈的意思。” 傅司言出声:“都说子承父业,所有当父亲的都会希望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交到儿子手上,让儿子发扬光大,你爸爸确实比较特殊。” “我现在就是想让你们告诉我原因!”林子愈暴怒大吼,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自己什么都想不出来。发泄一声过后,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还以为他都允许我搬回山门,就是好的开始,没想到还是这样···”低喃到最后,忽然说,“还是算了,我都不知道原因,你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这件事还是我自己调查。” “别呀。”白如笙急了,没了林子愈的帮助她可怎么行事,“咱们说好的交易你不能说反悔就反悔。” 傅司言也觉得不妙:“是啊,你爸爸要是有意瞒你,肯定会对你有所防备。” “可是我爸已经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对你们防备更严。”林子愈指着外面的守卫,“你们连门都出不去,能调查到什么!” 傅司言语塞,总不好说他们偷溜出去的事,万一这孩子说漏了嘴让林松寒只知道岂不坏他们的事。 “我们怎么调查你别管,反正我现在知道你们林氏的一个大秘密,等我调查清楚这点,就能知道你爸为什么这么对你。”白如笙一脸神秘的说。 林子愈下意识问:“什么秘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都不知道林氏有什么大秘密,白如笙才来两天就知道了! “没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说的,反正现在这样,我们的交易照旧,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去找你,你等着我调遣就行,我保证调查出结果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白如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林子愈略想想就同意了:“你们如果需要什么帮助跟我说,我就住在彩楼里,我妈妈楼下。” “好。”白如笙一看林子愈准备走,大吼一声叫住,“还有个问题问你,你喜欢林朵儿吗?” “啊?”问题跨度太大,林子愈茫然了一下。他也说不好自己对林朵儿什么感觉,挺喜欢她的性格,长得也好看,但是他现在根本没这个心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如笙看他不回答,还以为他是不喜欢:“你要是不想娶林朵儿的话,可以跟她说,免得耽误了人家。” 林子愈慌了:“也不是~”他心里从没不想娶林朵儿,对于林爷爷提出的婚礼他很乐意,但也没到喜欢的多深那份上。 傅司言看他想的费劲,直接问:“你就说让你跟她结婚你愿意吗!” 这个好回答,林子愈直接点头:“愿意啊!” “那我知道了,你还是喜欢她的。”白如笙开始撵人,“我知道了,你走吧。” 林子愈还想问她问这个干什么,人已经被推出门外。 人一走,傅司言就盯着白如笙:“我怎么不知道林氏还有什么大秘密。” “林松寒还不够迷吗!他可是门主,还不算大秘密。”白如笙一脸单纯,她说的可没问题啊。 “你这样梦林子愈真的好么。”傅司言有些同情林子愈,被自己老爸嫌弃,还被白如笙哄骗。 正说着林朵儿推门进来:“他怎么说!”刚才她一直躲在外面观察这边的动静,一看林子愈离开就迫不及待跑过来。 “进门之前先敲门懂不懂。”若不是她提前察觉有人跑过来,肯定被她吓死。 林朵儿转身出去,又重新敲门进来:“林子愈怎么说?” 白如笙翘着二郎腿:“他说他喜欢你,想娶你。” “真的!啊~”林朵儿一听直接跳起来,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啊,太好了太好了~他真的这么说的吗!不会是你骗我的吧!” 傅司言一脸认真:“我作证,绝对没骗你,林子愈亲口说的。” “啊~”林朵儿又跳起来。 白如笙看着都累:“至于这么兴奋吗?” “至于,得知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该这么高兴。”傅司言微微沉下脸,“哪像你,好几天不打理我,我送的手链不戴,订婚的戒指也不戴,别人 还以为你没订婚呢。” “我这不是戴着不方便嘛,天天练功万一碰坏了怎么办。”白如笙晃着手腕解释。 谁料傅司言一脸傲气:“坏了就再给送你别的,你喜欢什么送你什么。” 白如笙看他是真介意,立即拿出戒指戴上:“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傅司言这下满意了,也亮出他手上的戒指,“这样人家一看我们就是一对的。” 林朵儿看着他们俩,一脸羡慕:“要是林子愈也能对我这么亲热就好了。” “你们结了婚就好了。”白如笙拉林朵儿坐下,“我帮你问清林子愈的心意,你是不是也该帮我个忙。” “义不容辞!”林朵儿十分开心,“你说,什么忙?”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夜会林老爷子 白如笙刚要张口,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赶紧打住。 两分钟后,进来两个护卫:“奉门主命令,请朵儿小姐去正厅。”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林朵儿答应白如笙的事还没说,挥手让他们先过去。 然而,这两个护卫不肯走:“朵儿小姐,门主让您现在立即过去,而且以后不要再过来这里。”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很明显,林松寒不想让他们跟林氏的人有接触。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心法的事? 有护卫盯着不好说话,傅司言悄悄写了一张字条塞给林朵儿,眼神示意她别出声,“既然如此,你还是先走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说话。” 白如笙一头雾水,还是等着护卫带林朵儿离开之后才问:“搞了一圈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呢,怎么就这么让林朵儿走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见到林朵儿爷爷。” “嘘~”傅司言低声说,“我给林朵儿写了张字条,已经说明我们今晚想见她爷爷。” 白如笙满意点头:“不错,你反应够机灵的。晚上先去找林子愈问清林朵儿的住处再去找人。”然后往床上一趟,“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晚上开始行动,现在先补个觉。” 傅司言也躺过去,眼睛盯着床幔出神,好一会才开口:“如果明天我们还找不到我妈的下落,怎么办?” 白如笙没睁眼,糯糯而坚定的说了一句:“那就把心法给他。” “给他···”傅司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如笙,“那可是你师傅留下的东西,你们梨山派的宝物,你怎么舍得···” 白如笙闭着眼睛说:“宝物也没有人命重要,虎毒不食子,林松寒这个人可不老虎还毒,人命对他来说不过是可以利用的东西。心法给他就给他,反正是放在这里的东西,我还可以子想办法拿回去。” 傅司言感动到无以复加,伏下身深深吻上去,直到无法呼吸才不舍的分开。 是夜,白如笙跟傅司言两个人换了衣服溜出门,才发现院墙外面一共站了十个守卫,一个地方站两个,轮换看守。 “看的真够严实的!人跟人之间相隔太远,只要动两个人旁边的肯定就会察觉叫人,我再能打也没用。”白如笙推傅司言一把,“想个办法。” 傅司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塑料包,给白如笙一个:“把这些粉末从他们头顶撒下去,立即昏倒。我往左你往右,动作迅速一点赶在他们发现前把所有人迷晕。” “这个不是问题。”白如笙估算一下距离,跟 傅司言同时行动。院墙只有一人高,他们猫着腰蹲下外面人看不到,手里捏着白色药粉,看到有人就撒一点上去,等两个人转一圈碰头,外面的守卫就全部搞定。 傅司言把药粉收起来,两个人光明正大出去找林子愈。林子愈看到他们俩的时候眼睛都惊掉了:“你们怎么溜出来的,我看你们门口的守卫多了那么多,没人发现吗?” “要是有人发现我们也到不了这里。”白如笙不想耽误时间,问,“林朵儿跟她爷爷住在哪里?” “住在东边客房,我带你们过去。”林子愈不明白他们找林爷爷做什么,想跟过去看看。 白如笙拒绝:“你还会别去,你在我们不好说话。” 林子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然而他怎么可能安下心等着,悄悄跟了过去。 客房里,林朵儿跟她爷爷坐在椅子上等着,林朵儿等着急了,不停打着哈欠:“怎么还不来?” 林爷爷仍旧带着眼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轻声道:“别急,他们既然给了信就肯定会过来。” “爷爷,你说他们找您会有什么事?”林朵儿想了一下午心神不宁的,就是想不通。 “等他们到了不就知道了。”林老爷爷忽然睁开眼,眼镜后面的浑浊眼珠闪着光亮,“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出现两个人影,咚咚咚的敲门。 林朵儿立即跳过去开门,看到白如笙很傅司言的打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快进来。”她总感觉跟做贼似的,看外面没人赶紧关上门。 “林老爷爷好。”白如笙一进来恭恭敬敬鞠躬拱手,“白天在正厅碰面,没来得及跟您好好打招呼,实在不好意思。” 傅司言也客客气气鞠躬:“白天情况特殊,林老爷爷不要见怪。” 林老爷子微笑着点头,先是看向傅司言,最后目光落在白如笙身上:“不错,林落把你调教的很好。” “多谢您夸奖,不过门主却说我师傅杀人偷盗还背叛师门。”白如笙直言道,“我今晚过来就是想问问您,林松寒说的是否属实?” 林老爷子哈哈一笑:“你心里都有答案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知道呢?” 白如笙心头一喜,笃定的说:“林氏山门里大都是年轻人,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不多,林爷爷您年纪最大,当年的事不说知道的身份清楚也有个八九分,但是想不想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 傅司言淡淡出声:“能让林松寒称呼师伯的人,我想就是林氏前前任门主的徒弟,前任门主的师兄林菁。据我所 知直到前任门主去世的时候您一直都在山门里帮着住持林氏内外事务,所以当年的事您肯定清楚。” “噢,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林老爷子看傅司言眼睛一亮。 “实不相瞒,其实我们偷看过林氏族谱,我记得山门里您这么大岁数的人就只有林菁一人,身份也配得上林松寒称呼师伯。”傅司言如是说道,这个林老爷子是个精明的人,不如一开始就坦诚相见来的自在。 果然听了他的话,林老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盛,连连点头:“不错,你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性情直爽,不是那些油腔滑调的,我很欣赏你。”又对白如笙说,“你想问什么,问吧。”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二章 高手对峙 白如笙大喜,又问一遍:“我师傅梨落是不是林氏的林落?” 林老爷子点头:“应该是,你身上有林落的影子。” 白如笙按下狂喜,忙又问:“那林松寒说我师傅杀人偷林氏心法又背叛师门,是真的还是假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林老爷子,就连躲在门外偷听的林子愈的眼神也都落在林爷爷身上,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人影。 林老爷子捋着花白的胡须又推了推眼镜,眼镜后面的目光拉的悠长,良久才徐徐出声:“当年的事真真假假,许多都已经无迹可寻,但是我相信林落的为人,因为我知道心法是前任门主亲手传给他的,并非他偷盗。” 一说亲传,别人不知道但是门外的林子愈最清楚,心法秘籍乃是门主身份的象征,历届门主传位不光传门主令牌还有心法秘籍,得到秘籍就可以说是得到半个门主位置。林子愈不由觉得他爸爸当年的门主位来的蹊跷,前任门主也就是他的外公,怎么会把门主令跟心法分开相传。 林朵儿也问:“爷爷,林氏的心法秘籍不是应该跟门主令牌一同传授的吗,怎么会传给别人?” 不等白如笙不悦,林老爷子又说了:“那可不是别人,据我所知,先门主一直想把门主位置传给林落,至于后来为什么传令牌给林松寒,我还真不知道。” 白如笙忙问:“那林松寒说我师傅杀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恐怕是个误会,当时先门主病重命在旦夕,我跟另外两位师兄接到消息赶去看望。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林松寒跟林落已经打起来,林落手持长剑砍杀了好几位林氏门众,林松寒跟另外两个幸存者都声称是林落所为,林落也没有解释。”林老爷子叹了口气又继续说,“林落武功造诣极高,我跟另外两位师兄联手才将人擒拿住,关起来等门主发落。然而门主已经去世,等我们安排好后事就发现林落已经拿着林氏心法离开沧山。” 傅司言淡淡的说:“后来林松寒当了门主,就开始找寻林落要心法。” “对。”林老爷子悲戚的道,“当年的事我一直想亲口问问林落,只可惜,我才听说他已经去世了。” 白如笙挺起胸膛:“我师傅肯定是冤枉的,他心地善良,待人亲切温和,不可能杀人。若不是林松寒派林恒之打断师傅的双腿,师傅还能多活几年,也能说清楚当年的事。” “胡说八道!”林松寒破门而入,面目凶戾瞪着林老爷子,“心法就是林落设计从师傅手里骗走的,还想趁师傅去世昏迷的时候抢走门主令,被人发现才痛下杀手。林落一声不吭离开 就是最好的证明,如今你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就是想诋毁我的声誉!” “诋毁你的声誉对我有什么好处?”林老爷子也不生气,端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问。 林松寒的出现让白如笙跟傅司言都警惕起来,看到门外的林子愈更是诧异:“是你通知你爸爸的?” 不等林子愈开口,林松寒先说道:“我们父子一心,岂是你们一群外人可以挑唆的。”回头朝林子愈招手,“儿子,如此别有用心的人不配跟我们联姻,林朵儿我们不要也罢!” 然而林子愈丝毫不领他的意:“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松寒脸色一沉:“你要看清形势,想好了你要帮谁!” 白如笙一惊,上前一步:“我看你是心虚,林老爷子跟林彤都想找到我师傅问清楚当年的事,唯独你早就找到我师傅的下落却不告诉他们,暗中偷偷派人过去害人抢心法,还说你不是心虚。” 林老爷子摇着头说:“你当门主的这些年,利用林氏的势力大肆敛财,我本以为你敛够了钱财就会收手,没想到你明知道自己身体除了状况要安心静养,却还死死把持这门主位不放。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松寒恼羞成怒:“你们这帮人勾结到一起,就是想抢走林氏心法,告诉你们,痴心妄想!”他把目标对准林老爷子,“你身为林氏元老备受尊敬,不想着为林氏谋福祉却跟叛贼勾结到一起,我今天就替林氏清理门户!” 话音刚落林松寒就朝林老爷子冲过去,手似利爪,招招攻击林老爷子要害。 白如笙看林松寒爆发忍不住替林老爷子捏把汗,林松寒的功夫她领教过出神入化,恐怕···然而下一秒她就不怕了,林老爷子真不愧是林氏元老,临危不乱,轻而易举就化解开林松寒的攻势。 林松寒牵制住林老爷子的左手,将人禁锢在椅子上,凝力一个踢腿,狠狠朝林老爷子踢去。这一脚踢下去林老叶子的身子骨肯定被踢碎,看的他们几个心都提到嗓子眼。然而林老爷子左手撑住副手,身子跳起来一个空翻,湛湛躲开。 高手对峙,精彩绝伦。 众人松了口气,傅司言有个问题想不通,问白如笙:“林松寒想要心法秘籍捂住当年的事冲我们来就是,就算不想让林子愈跟林朵儿结婚,大可不同意,为什么要跟林老爷子动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不尊元老的罪名就坐实了。” “他才不傻,林老爷子肯跟我们说这么多,就说明他是帮着我们的,最起码在当年的事情上他是偏向我师傅的。林老爷子站在我这边,林松寒想要回心法 的理由就没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林老爷子。还有···”白如笙一顿没往下说。 “还有什么?”傅司言问。 “还有就是林子愈跟林朵儿的婚事。”白如笙拉着傅司言出去,这会林老爷子跟林松寒已经打到外面去了。 林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很好,武功招式娴熟敏巧,面对林松寒丝毫不落下风,处处压制。而林松寒只有后退的份,退着退着就退到正厅门前。 白如笙等人急忙跟过去,看着看着就觉得哪里不对:“林老爷子武功高强不假,但林松寒也没弱到这个份上,与其说是节节败退,不如说是故意引林老爷子来这里。”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引诱 林子愈也觉得不对,这里是他爸最看中的地方,只在接待宾客的时候才开门,寻常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傅司言拉着白如笙说:“打个架而已,有必要打到这么远吗!” 只有林朵儿看她爷爷厉害暗暗得意:“高手对决,就是这个样子,西门吹雪跟叶孤城还决战紫禁之巅呢。” 正厅大门紧闭,林老爷子却气力渐弱,应对渐渐吃力起来。反观林松寒,骤然发狠,拳脚更加凌厉凶悍,招招都擦着林老爷子的身体。 林朵儿苦下脸:“怎么会这样!” 林子愈面带忧心:“林爷爷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也很正常。” “那情况就不妙了。”傅司言担忧起来,紧紧拉着白如笙,要是林松寒打败了林老爷子,没了顾虑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他们俩。 唯独白如笙瞧着哪里不对劲,眼睛一直盯着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若有所思。 众人正担忧的时候,林松寒一记老拳正中林老爷子后胸,林老爷子被击飞撞破正殿窗户摔进屋里。林松寒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随即跳进正殿。 “爷爷~”林朵儿大叫一声冲进去。 一个是他亲爸,一个是最敬重的林爷爷,林子愈也毫不犹豫冲进去。 傅司言也要进去,被白如笙拦住,回头诧异的问:“林老爷子也算为了我们,他受伤了我们怎么也要过去看看。” “我当然不会不管林老爷子,我怎么看着林老爷子像是装的,故意让林松寒把他引到这里又故意挨打撞进去。”白如笙怎么都想不通,“林松寒为什么故意把人引到这里?难道引到这就能赢了!” “不是不是,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傅司言惊悚的看向屋里,第一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啊~” “啊~” 屋里接连传来两声惨叫,一个是林朵儿,一个是林子愈。 白如笙略略思索对傅司言说:“你留在外面,想办法溜出去把山下的人找来在外面等着,这里面肯定有情况。” 她说完就冲进去,傅司言只能带着满心的疑问准备溜下山,然而他身后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被惊醒的林氏门众,已然有人发现他:“这不是门主下令盯着的人吗,怎么出来了!” 傅司言一脸坦然:“你认错人了,我是刚进山门的所以你们看着眼生,你看我还穿着山门衣服,不信你去客房看看门主关起来的人还在不在。” 然而下一刻就被人戳穿:“胡说八道,山门许久没进来过新人,我们之间互相都认识根本就没有眼生一说!” “ 我去!”傅司言暗叹自己这运气,立即跟旁边冲上来的人打起来。 此时屋里的对峙已经平息,林老爷子躺在地上,林子愈跟林朵儿也躺在一处面色痛苦,看样子都受了伤。唯独林松寒还笔直的站着不屑的看着他们:“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跟跟我动手,不自量力!” 白如笙景来就看到这个场面,她没有贸然站队动手,而是先冷眼旁观着。 她的反应惹怒了林朵儿:“我爷爷可是为了帮你们才跟门主动手的,现在我们都受伤了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哼!”林松寒冷哼一声,不屑的道,“那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我还是老实待着的好。” 白如笙仍旧一动不动,然而她不动不代表林松寒会放过她,下一刻林松寒就朝她重来。拳风先至,白如笙立即抬手抵挡,她吃过林松寒的亏只以防守为重,边退边喊:“你们先出去再说。”林松寒把人引进来绝对有问题,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她话音一落,就察觉林松寒的攻势更加凶猛,她招招都是湛湛抵挡,被他击中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果然这里有鬼,林松寒不想让他们走。 幸好林子愈跟林朵儿听到白如笙的话,立即搀扶着受伤的林老爷子准备出去。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从门外冲进来个人,正是傅司言。 林朵儿立即大叫:“不要进来快出去!” 林子愈也说:“白如笙正抵挡我爸,让我们赶紧走。” “出不去了!”傅司言也很无奈,“外面围满了人。” 白如笙还奇怪他怎么不走反而跑进来,原来是被外面的人逼进来的,没办法,谁让她摊上个弱鸡未婚夫。 林松寒一看人都进来,攻击势力又减缓下来,眼睛不时朝后厅看去。 此时林老爷子提醒:“去后厅,后厅有个小门。” 林朵儿跟林子愈立即带人过去,傅司言也跟过去,还不忘提行白如笙:“你小心。” 呵,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白如笙回神想帮他们防着林松寒阻拦,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下一惊大叫一声:“快回来!” 就在她分心的空挡,林松寒忽然一击,她胸口一门口中腥甜。 他们刚到后厅,林松寒就掀开松鹤延年的中堂,露出下面一个跟墙面平整的开关,后厅立即传来咚~的一声,跟傅司言他们的惊呼声。然而下一刻后厅就安静了,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如笙过去一看就明白了,整个后厅的地面全部空了,露出下面黑漆漆的一个大洞,而傅司言等人正躺在地上 叫苦不迭。她来不及思索救人,林松寒就冲过来了,一道刚劲力道直冲她后背而来。 白如笙再也不能忍,立即施展古武术迅速躲开,侧身到另一边脚尖点地,又立即转到林松寒后背。 林松寒大惊:“你···竟然会林氏的古武学!”随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林落!” “少废话,快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如笙丝毫不敢放松,如果这个古武术是林氏的,那林松寒十有八九也会。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林松寒眉目杀气骤然凝聚,双手握拳喀嚓作响,“不愧是林落教出来的,跟他一样心急狡诈,之前我试探你武功,你竟然装作什么都不会,藏得够深的。”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林老爷子的心计 白如笙嘴角一勾,笑容娇憨清研:“师傅教导,底牌不能暴露太早。” “哼,黄毛丫头,还敢妄谈底牌!”林松寒嗤笑一声,再次凝心聚力冲上来。 白如笙看的清楚,林松寒使出来的也是古武术,而且动作熟练精湛,比她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收起心神,专心应对林松寒,傅司言等人站在下面看,只能偶尔看到一个掠影经过,根本看不清招数。 林子愈看呆了:“这是···什么功法?难道是失传的林氏心法?” “不是。”端坐调整气息的林老爷子轻轻摇头,“这是林氏心口相传的古武学,没有固定招数,但是施展出来威力无穷。”他忽然侧头看向林子愈,“门主竟从来没有教过你?” 林子愈脸色难堪的道:“没有。” “难道他想让古武学就此失传!”林老爷子很是气愤。 “我爸他···”林子愈艰难承认,“从来就没有想过让我继承门主位,不教我古武学也正常。” “可他总有一天是要退位的,眼看他年纪都大了,也是该退居二线的时候,不传给你传给谁去!”林朵儿不忿,“难不成他还能长生不老,一直坐在门主位置上!” 看不清上面,傅司言后退两步,却不放碰到一个东西,好像是个活物喘着粗重的呼吸:“啊!”他下了一跳连连后退。 林子愈跟林朵儿也被他的惊叫声吸引:“发生什么了?” 傅司言在身上一阵摸索,可惜身上的东西刚刚在跟外面的人打斗的时候弄丢了,没办法照明,回头问他们:“你们有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 林子愈跟林朵儿摇头:“没有。” 上面白如笙跟林松寒打的不可开交,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可以看的出两人相差无几,打了这么一会也不分上下。 白如笙越战越酣,越战越兴奋,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么高深的对手能让她放得开去打,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更进一步。而她也看出林松寒内力虚空,准备抓住机会给他重重一击。 就在她全神贯注应对林松寒的时候,忽然有个小东西打到她小腿腕上,脚下不稳身子一歪掉进暗室里。 幸好不高,她也没摔痛。身下忽然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压死我了,快起来~” “啊!”白如笙这才发现自己压倒了人,赶紧起来。 傅司言揉着腰:“我一看你摔下来赶紧扑过来救你,你没有摔疼吧。” 白如笙嗔怪的道:“没有,这么高你不救我也不会摔到,万一砸坏了你怎么办。”她抬眼看了一下高度,推开傅司言,“ 你让开点,我跳上去找林松寒算账。” 然而下一刻,头顶两边的机关渐渐合上,她赶紧凝聚力量,却在刚发力的一刻又有个小东西打在她脚腕上。 “啊~”白如笙不得不重新调整姿势,然而已经晚了,头顶的机关关的严丝合缝。她怒气冲冲回头,“我说林老爷子,你究竟什么意思,接二连三给我使绊子,你到底帮着谁的!”刚刚要不是那个小东西她也不会摔下来,她估算力道只有林老爷子才有这么强的力道跟准头。 林朵儿一看她针对自己爷爷,也不乐意了:“我爷爷一直都在帮你,他怎么给你使绊子了。” 几个人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就这样凭借声音大致方向凌空说话。 “你们别吵了,是我故意拉白小姐下来的。”林老爷子忽然出声,林朵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呀爷爷。” “因为老爷子想让林松寒暴露目的,这里是个机关密室,林松寒建立这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傅司言黑暗中悄悄握住白如笙的手。 白如笙还是有很多疑问:“你从一开始打算见我们,就是想利用我们逼林松寒暴露,打起来后更是顺应他的引诱到这里,可是我们知道这个密室就行了,何必非要把我也拉下来。你既然知道林松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一早不揭穿,非要利用我们?” 林子愈跟林朵儿不出声,也在等着林老爷子的回答。黑暗中略微的沉默都让人难耐,片刻过后,林老爷子才说:“我只知道林松寒想把持门主位不放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把握。” “所以你就故意调入他的陷阱,等他暴露最终目的。”傅司言说。 “你又懂了!”白如笙没好气怼他。 傅司言握了握她的手:“我也是听了你的分析,又听了老爷子的话才想到的。” 林朵儿大喜,摸索着跑到她爷爷身边:“爷爷,原来您是装作被打败的啊!” 回答她的是林老爷子的剧烈咳嗽,好一会才喘匀了气:“虽然是故意的,但挨的两掌却是真的,门主的武功还是这么刚劲。” 林子愈幽幽出声:“林爷爷,对不起。” “你这孩子,又不是你的错,你也被你爸给骗了。” 傅司言忽然想到什么,问,“你们谁有火?” “我有。”林子愈掏出一个打火机,火光微亮。傅司言松开白如笙过去,脱下自己的衣裳,不知道往上面洒了些什么,打火机一点衣服瞬间烧着冒出熊熊火光。 整个密室都亮堂起来,众人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周围是四面石墙,其中一面有个小门,林子愈试了试是锁死的推不动一点。小门旁边的一面墙是一墙的柜子,锁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最令他们震惊的还是另外两面墙,竟然吊着一个半裸着身子的男人,只不过这个人已经干瘦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着证明他还没死。 傅司言估算一下位置,他刚刚碰到的就是这个人,忙示意林子愈一同过去救人。到了那人身边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这个心口插着一个塑料管子,鲜血从管子里缓缓流到另一头的瓶子里,瓶子里只有一点点的血迹也快要干涸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林子愈惊呆了,偌大的男人看着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下手。 “先把人放下来再说。”傅司言提醒一声,跟林子愈一起轻轻把人松绑放下来,“你认识这个人吗?”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暗室里的秘密 林子愈再三打量:“不认识,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山门外面,山门里的人我认识的并不熟。” 但是围过来的林老爷子却忽然惊呼:“这不是···这不是···”却半天没说出这个人是谁,只说道,“不是说他掉下山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弄成了这样?” “不管他是谁,怎么在这里的,可以肯定的是跟林松寒有关。”白如笙冷冷的说。 林子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无法反驳。 “关键就是在着心口上挂着的东西上,这是要取他的血,取人血干什么?”林朵儿看着血腥,躲在她爷爷身后。 林老爷子叹了口气:“传闻人血是天地精华,尤其练武之人的血气最是大补,食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这都是假的,人血跟猪血成分上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吃人血能延年益寿,那吃猪血的人都该长生不老了。”傅司言心觉悲哀,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竟然连这个都信。 白如笙看向傅司言:“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潜如逐梦学院后门口的密室,在那里看到什么了吗?” “研究人体肌肉的仪器!”傅司言恍然,“那些机器同样可以分析人的血液,原来林松寒一直指使林恒之在临市做这个实验分析。” “还有正厅挂的中堂,是松鹤延年图。”白如笙说到这里大家都猜到了,“林松寒想长生不老。”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林子愈大吼一声,捂着脑袋退到角落里,整个人极为悲愤。 傅司言知道他心里是有他爸的,这是血缘上的神秘力量,不管林松寒做了什么。不过林松寒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换做谁都不能接受,还是让他自己消化消化的好。 林朵儿看到罐子里还汪着血,提议道:“看着好可怜啊,赶紧把这个管子拔出来吧。” “不行!”白如笙否决了,傅司言也说道,“目前这个伤口深度情况不明,也不知道这个人身体怎么样,咱们这里又没有医疗急救设施,贸然拔出来再造成出血人就死定了。” “总不能就让人这样···”林朵儿看都不忍心看。 “没办法,只能这样。”傅司言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那人盖上,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林老爷子也说:“看管子周围的伤口,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这样人还是能挺一会没事,等解决了这件事再送医院抢救人还能有救。”然而他看了看周围墙上打了一排的钩子,“恐怕这里不止这一个人哟~” 可不是,白如笙看着墙上的钩子仿佛看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里被放干血 而消逝。 “那···门主把我们引诱到这里,该不会是···也想放干我们的血液吧!”林朵儿拉着爷爷的手,最后又看向林子愈。 “还用说嘛,这个人眼看血都流干了,可不得找个人代替。”白如笙晃荡着四处看。 傅司言说道:这里只有一个出口,去刚才试了试,墙后面是实心的。” “出去倒不着急,等会林松寒肯定会过来。”白如笙眼睛四处寻找。 一说到林松寒,林子愈迷茫的眼睛动了动。林朵儿问:“那你找什么?” “我不得找点吃的恢复体力,不然等会怎么打架。”白如笙揉着肚子,晚饭时间补觉错过了饭食,她这会是真的饿了。 林朵儿咋舌:“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吃东西?” 傅司言反倒笑了,这才是他的母老虎未婚妻,只可惜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个情况也没准备吃食。看了看旁边的柜子:“或许那里面有吃的。” 林朵儿悄悄跟林老爷子嘟哝:“这两个是什么人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找东西吃。” 林老爷子却露出赞赏的目光:“临危不乱,这才是好样的,不然等会林松寒过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还不任人宰割。” “这柜子还挺结实的。”傅司言敲了敲,门板很厚实。 “嘣~”白如笙一拳打碎一块门板,看到里面的东西惊呆了,“这么多金子!” 原来柜子里面塞满了金灿灿的黄金,一大块一大块的,傅司言拿在手里掂量掂量:“都是一千克一根的金条,分量很足。” “哇塞~”林朵儿也被吸引过来,“不会整面墙的柜子里都是金条吧!”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白如笙捡起角落的一根撬棍,对着柜门砸下去。黄金,黄金,黄金······整整一面墙的柜子,都是黄金! 林老爷子也看呆了:“早知道他悄悄敛财,没想到竟然收敛了这么多!” “这些金子,足够买下几座沧山的。”傅司言感叹的想,这里面恐怕也有苏家贡献的一部分。 看到整面墙的金子,林子愈也不由自主走过来,拿起其中一块:“林氏历经数百年,有两百多位门主,有私产也很正常,这些金子也不一定都是我爸敛来的。” 没人接他的话,暗室里一片安静,唯有一堆旧衣服烧着的火焰微微作响,不一会也渐渐暗淡下去。 没有吃的,白如笙就找个干净地方席地而坐,保存体力。傅司言体贴坐到她身边,拍拍肩膀,白如笙靠上去。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林朵儿是打心眼 里羡慕,可是看着林子愈心事重重颓丧的样子,是不可能过来给自己依靠了。她便鼓起勇气,主动过去:“子愈哥,我陪着你。” 林子愈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林朵儿会厌烦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还会主动过来。咽了口唾沫,才低声问:“你···不讨厌我吗?” 林朵儿被问蒙了:“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爸出手打伤了你爷爷,还做下了这些···”林子愈一直以自己门主之子的身份为荣,今天生平头一次觉得无奈。 然而林朵儿混不在意:“你是你,你爸是你爸,再说你刚才不是还为了保护我跟爷爷,对你爸出手了吗。”就是这点,她才愈发觉得林子愈是个男子汉,是非分明。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对战前的准备 傅司言看着角落里的两个人,小声对白如笙说:“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父亲,对林子愈是好是坏。” “好坏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决定走怎么样一条路。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人只有在经历了事情之后才会成长。”白如笙活动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现在估计已经快天亮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准备一场恶战吧。” “嗯。”傅司言还是忍不住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明明跟林松寒功夫不相上下,为什么刚到林氏的时候你还被他打的这么惨。” “如果不被他打惨,他也不会对我们放心。”白如笙越说声音越小,“别吵我了~” 林老爷子也找了个角落斜倚着睡去··· “哐啷~” 铁门打开,林松寒一身干净爽利的新衣,跟他们几个一脸污垢一比,精神太多。 白如笙猛地睁开眼全身警备,却忽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傅司言也发现不对:“怎么回事?” “是迷药,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迷烟。”林老爷子也艰难撑着起身。林朵儿不知什么时候依靠在林子愈肩膀睡着了,被林子愈推两下才叫醒,也一脸迷茫。 林松寒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坦然道:“他们三个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们两个武功高强,不先给你们使点迷烟我还真不敢进来。” “爸,你最好解释清楚这里的事情!”林子愈艰难质问,然而气息无力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呵,这就是你对你老子的态度。”林松寒微微愠怒,“人说儿子如虎,养大了第一口咬的就是父母,果然不假。” 白如笙听不下去:“你都是听谁说的,我只听说过虎毒不食子,再凶猛的野兽都知道护着儿子,可你倒好,把儿子关在这里一夜连看都不看一眼,还用迷烟害你自己儿子,是个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哪里都有你个毛丫头的事!”林松寒怒瞪白如笙一眼,转头瞪着林子愈,“我为什么把你跟他们关在一起你应该清楚,我教养了你二十多年,可你竟然跟一群外人走在一起还跟我动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父亲!” “爸,明明就是你有错在先,先跟林爷爷动的手···”林子愈话没说完,被林松寒一脚踹在肚子上,捂着肚子半天喘不上来气。 “你没有爷爷!”林松寒眉心凛冽,嘶吼着嗓子说,“这个人算你哪门子爷爷,你亲爷爷早就死了!知道你亲爷爷是怎么死的吗?他得了重病没钱治病,我求了你外祖三天,他都跟我说没钱,最后你爷爷活活病死在家里。” 林子愈忍着痛苦,说:“这跟你做下这些事有什么干系···” 傅司言无力的靠在墙角,替林松寒回答:“因为缺钱治病所以他想挣钱,挣钱很多钱。”他指向墙上的金条,又指着躺在地上快成为干尸的人,说,“因为没法挽救亲近的人病死,所以他害怕死亡,就想长生不老。” 林朵儿心疼的爬过去扶住林子愈,大声质问林松寒:“你就为了满足自己根本没法满足的变态欲往,去滥杀无辜,敛了这么多钱财,你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吗!”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你已经死过了。”林松寒话里有话。 林朵儿立即意识到他说的有用指的是有什么用,吓得浑身颤抖,不过仍旧倔强的陪在林子愈身边:“你这么做,就从来没想过子愈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想他?”林松寒笑了,“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妈交出掌管林氏的大权,根本不会有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林子愈不甘心的问。 这次白如笙替林松寒回答:“为了掌管林氏大权,做林氏真正意义上的门主。”又问林松寒,“那你娶林彤肯定也是为了当林氏门主了?” “那是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娶她!”林松寒大方承认,“从我爸病死的那天开始,我就谋划着做林氏门主,当我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准备把门主位给林落的时候,我就想到从林彤身上下手,设法让她怀孕那老头子就不得不承认我。” “可惜前任门主还是不信任你,把林氏心法交给林落,还把林氏大权分摊给林彤,就是为了防你。”傅司言猜测道,“所以你就设计嫁祸林落杀人,逼得林落不得不带着心法离开,而你又为了找到心法追踪到梨山。” 白如笙气愤不已,只是语气仍旧无力:“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你毁了我师傅的一生,论起师傅让我给他报仇,这个仇应该找你报才对!” “你说的对呀,我才是害了林落一生的人,你来找我报仇啊~”林松寒满头花发,却猖狂得意,看着就让人恨得牙痒痒。 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安慰:“没事,报仇是迟早的事。”说完用手捂住鼻子,咳嗽两声。 林松寒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有功夫想报仇,还是先想想另外半部心法在哪里,只要交出心法,我可以放了你们两个。对了,还有你妈妈。”言罢走到快成为人干的人旁边,一脚踢开,就像踢的是一条破被子,连多看一眼都不值当。 那人被踢到胸口的管子,冒出一股鲜血来,胸口欧微弱的起伏也没了,一条生命就这 样消失了。 “爸~”林子愈大叫一声,凄凉悲怆,即是为了林松寒,也是为了那个刚刚死去的人。 “别叫我爸,听见这个称呼我就烦!”林松寒过去又是一脚把林子愈踹开,然后拎起林朵儿,嗜血的眼神遮掩不住,“人血续命,今天就是你了。” “啊~不要~”林朵儿不想像那个人一样被抽干血慢慢死去,瞬间吓哭,然而她浑身无力,想躲也躲不掉。 林松寒还假意安抚她:“别怕,他们一个一个都要这样,就连你爷爷也省不掉,活了这么大年纪也算是个人精,说不定喝了他的血还有出奇的功效。”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激烈对决 林朵儿已经吓傻了,只有哭泣的份:“啊~不要~你放开我~” 就在林松寒拿刀对准林朵儿胸口的时候,一道凛冽的掌风从后面袭来,他回身就是刀。 白如笙在半空收住手躲开刀锋,顺势转身侧腿踢过去。林松寒暗影迅速,脚尖点地后退两步躲开。 此时角落里的林老爷子也站起身来,傅司言已经走到林子愈身边,捏着一些粉末送到他鼻尖,林子愈很快恢复力气。 林松寒傻眼了:“怎么···怎么会?”原本单一个白如笙跟林老爷子他都不大好对付,若是这两个人联起手来他更加不是对手。指着傅司言叱问,“你做了什么!” “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会用药,我也是用药高手,你还不知道?”傅司言看他反应就知道他还没时间去追责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便洋洋得意的说,“看来你那些手下对你也不怎么忠心。” 林松寒咬牙:“等我出去再教训他们!”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再说。”白如笙主动出击,这次不再留底牌直接施展古武术招招带着寒风朝林松寒要害上招呼。倒不是她心急,她知道自己跟休息好的林松寒比体力是最大差距,拖下去只吃亏的是她。 经过昨天对战,林松寒已经对白如笙的武功高低有所了解,她深得林落真传,武艺超群,并且对古武术有独到见解,招数身份施展起来诡谲莫辩,他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更令他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林老爷子也加入战斗,跟白如笙合起伙来对付他一个。原本对付一个白如笙就够他吃力的,再加上一个功法老练的林老爷子,林松寒是招招不敌,很快被打的只有闪躲的份。 林松寒瞅准手机猛地握住林老爷子的胳膊,用力一拧,林老爷子跳起来转身化解开,借势反握住林松寒的胳膊,反拧回去。而林松寒也同样化解,不过化解后并没有攻击,而是后退几步拉开几人距离。 就在白如笙想继续攻击的时候,就见林松寒从怀里取出五六根钢钉一样粗细的银针,她还以为是暗器提醒傅司言他们小心。结果竟然看到林松寒拿着银针朝自己身上刺去。 “他这是···”白如笙隐约听师傅提起过,人在功力用尽的时候,可以用金针刺穴法来刺激人体最后的潜能,能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武功提升一个高度。不过这样做的弊端就是会掏空人体内在潜能,使用的次数多了就会慢慢被掏空,武功也很难再有进步。 她终于知道林松寒身体为什么会出现状况了,感情是他玩火自焚。 林老爷子也看出来了 :“穷途末路,这是拼死一斗了。”立即重新调整气息,准备一场硬战。 林松寒原本的功夫就已经出神入化,加之这些年身在门主位置什么大补的好东西都没少享用,如今再一刺激爆发出来,恐怕他们两个人也不好对付。 “啊~”林松寒面目狰狞大吼一声,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连眉毛都白了。大吼过后,第一个朝白如笙冲去,一拳重重朝她胸口击去。 白如笙双手交叉抵挡,还是被重重打飞,身体重重撞到墙上,墙上挂人的钩子硌到她的后腰,骨头都要硌断了。整个人跟一块烂泥巴一样摔到地上,浑身气血翻涌,竟吐出一口鲜血。 傅司言见白如笙被打毫不犹豫扑过来,正好抵挡住林松寒紧跟过来的一拳,他整个人撞到白如笙身上,两个人同时滑到另一边墙角。 “啊~”白如笙感觉浑身骨头全都要断了,胸口气闷的不行,幸好有傅司言的半块碧玉麒麟,否则她肯定当场就挂了。 “你没事吧~”傅司言艰难的撑起身子,第一件事就是观察白如笙受伤情况。 白如笙看着他关切的脸,百感交集:“你这个弱鸡不躲起来,还冲上来干什么!” “当然是保护你了。”傅司言看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林松寒已经爆发,不打死白如笙不罢休,两步过去。却在半路被一根刺过来的钢筋拦住,若不是他及时停下,钢筋就要刺穿他大腿。被激怒的林松寒双眼猩红,侧脸看向林老爷子,大骂:“你是嫌命太长了!” 人随着话音飘然而至,林老爷子自知年老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此时的任何一击,拿被拆卸下来的柜门抵挡。他拿一块,林松寒就打碎一块,直至把人逼至墙角。 林老爷子被扼住脖子,整个人抵着墙被举在半空,呼吸越来越困难。可不论是他拳头还是脚力,打在林松寒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胸口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大脑缺氧眼前昏花。 “你放开我爷爷~”林朵儿急的大叫,然而她被挂在钩子上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松寒要掐死她爷爷。 林子愈拔掉插在墙上的撬棍,大叫一声朝林松寒冲过去:“啊~” 然而他刚冲过去,就被林松寒回身一拳打飞,而林老爷子也得以被松开,整个人跟破烂的布偶一样掉落在地上,浑身瘫软无力,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不等他反应过来,林松寒高高扬起拳头,蓄积力量重重落下。 这一拳若是落在林老爷子身上,他老命就算交代在这里了。 而白如笙缓缓站起来,凝心聚力,施展古武 迅速从后面攻击过去。林松寒避闪不及,后颈结结实实挨了白如笙一记重拳。 在这一圈犹如打在林松寒关窍上,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凝聚不起力量。白如笙乘胜追击,一拳打在林松寒脑袋上:“这一拳是你抢走我师傅门主之位的!” 林松寒被打昏了头,双眼翻白毫无反抗能力。 白如笙又是一记左勾拳:“这一拳是你诬陷我师傅!” 紧接着又是一记右勾拳:“这是你指使人害我师傅双腿···” 最后一脚踹在林松寒胸口:“这是你犯下的所有罪行!” 林松寒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暗室都震颤了一下,最后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变态的林松寒 傅司言过去查探气息:“人还有气,找个绳子来绑着。” “他武功深不可测,若是让他调养过来一根小小的绳子根本就空宅子不住他。”林老爷子过来,收掌握拳,眼睛紧盯着林松寒面门。 “不要!”林子愈扑过来挡在林松寒面前,“我爸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但他终究是我爸啊!” 林松寒幽幽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扑在自己身上的林子愈,然后是一脸杀气的师叔。他调息自查,瞬间颓丧,之前他一直用银针刺激的法子导致身体越来越空虚,刚才才为了提高功力一次用了九根银针,又被白如笙猛然攻击后颈气门,现在整个人都空虚,如同吹大又被放了气的皮球,以后再难恢复。 “爸~”林子愈察觉身后的人动了动,立即转过身,“你没事吧?” “你···”林松寒怔忪,不敢相信,“为什么还要护着我?”他从没把林子愈当回事,甚至想过取他的精血养自己,可他竟然在自己伤害过他之后还护着自己,他不能相信。 林子愈红着眼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爸爸···” “子愈,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孩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糊涂了。你爸作孽太深,你不能不辨是非袒护他。”林老爷子试图推开林子愈。 “林爷爷~”林子愈哽咽着声音说,“我知道我爸犯了大错,我不想帮他逃避责任,可是我求求您能不能不要杀他···” 白如笙虽然不理解林子愈的做法,但能理解他的心情,便拦住林老爷子:“虽然林松寒犯错太多,但是自有法律去制裁,你在这里动手杀他情理上说是清理门户,但是法律上你也是杀人凶手。” 又对林子愈说:“你护着你爸可以,但是等会我们要把他移交警方让法律来制裁,到那时候你可不许再阻拦。” 林子愈连连点头:“这个我知道,我爸最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扭头看向林松寒,满目悲伤,“爸,是儿子不对,应该早些查清这些事,能早些阻止你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林松寒眼睛温润:“如果你早些发现,说不定你也跟那个人一样下场···” 林子愈看了看角落的那个人,竟然点头:“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及时悬崖勒马,我心甘情愿!” !!! 一记警钟重重敲击在林松寒心头,这一刹那他才真的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林子愈继续说:“门主位我不在乎,我只想回到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日子。” 林松寒恍然想起什么,但是目光依 旧凛冽,对于林子愈无私的亲情他并没有多少感动。 林朵儿忍不住抱不平:“子愈对你多好,你却一点都不感动,你不配有这么孝顺的儿子!” “他被仇恨报复蒙蔽心智太久,内心早已扭曲,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样。”白如笙揉揉肚子,“我们出去吧,实在太饿了。” 离开暗室回到外面,才发现已经是中午,林彤很快听到消息赶过来,得知暗室里的事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最后扑过去一巴掌一巴掌打在林松寒身上,发疯了般哭骂:“我一心一意为你,你竟然只是骗我,难怪你这些年对我这么冷淡,你好狠的心啊···我这辈子究竟算什么···” 林子愈安抚着他妈,眼睛时不时瞥向他爸,傅司言报了警,用不了多久人就会被带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爸了。 而林松寒也一直看着林子愈,只不过林子愈眼神一过来的时候他就迅速躲开,等他看别处再悄悄看过去。外面天高云淡,秋风凉爽,他虽然住在山上,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山上的风景。今天一看,果然景色怡人,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他这辈子从没这么轻松过。 山门口热闹起来,平日里效忠林松寒的门众怎么也不相信这件事,堵在门口不让行。 “我认罪!”林松寒忽然大喊一声,那些门众都惊呆了,这才让行。 来的负责人在对林松寒做了一系列询问之后,立即派人支援调查,离开时也把人带走。 林子愈一直送到山门外,眼生仍旧不舍,但是他还要陪着哭成泪人的妈妈,如若不然他一定要跟过去。 傅司言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追出去,刚要开口林松寒忽然回头,示意傅司言过去。见林松寒已经被拷住,傅司言没有警惕,附耳过去。 忽然,腹部一凉,一把尖细的匕首刺进他腹部。 “林松寒!”白如笙最先反应过来上去一脚踹开林松寒,紧紧扶住傅司言查看他的伤口,幸好,匕首并不深,伤口也不深。 林彤也忘了哭,拉着林子愈过去查看伤情。林老爷子看一眼匕首,说:“没事,这个匕首并不大,刺进腹部不会伤及性命,我帮你拔出来再敷上药不会有事。”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有白如笙觉得不对,林松寒如果想杀傅司言怎么会用这么小的匕首,可若是不想杀他,又为什么要动手,还挑在这个大庭广众的场合,杀不了人还让自己罪加一等。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就看到傅司言嘴唇发紫,眼睛翻白,大口喘了两口气头一歪倒下去。 “傅司言!”白如笙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匕 首有毒!” 林松寒被人死死抵在地上,手铐被解开重新反绑,他不害怕反而笑了,是的,得意的笑了。 林老爷子检查傅司言眼睛,忽然脸色大变:“这个毒性很强,要尽快救治,否则即便救过来人也要半身瘫痪。” 白如笙慌了,大声咆哮:“那赶紧救啊!”又想着怎么救,“怎么救,去医院!” “不行!”林彤拦住,“这里光是下山就需要好一段时间,再等到医院人就完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白如笙方寸大乱,紧紧握住傅司言的手,“你们快点救救他!” “别急,这个药山门里有解药。”林彤指挥着人把傅司言抬回房间,她则跑去药房拿药。 (本章完)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母子相逢 上 就近的客房里,傅司言被安顿到床上,白如笙半跪在床头紧握着他的手不停揉搓:“傅司言,你不要出事,你一定不能出事~” 林老爷子过来安慰:“你不用这么担心,半个小时内服用了解药,人不会出事。” 白如笙只听到半句,不停的重复着:“半个小时~半个小时~”然后像神经质一样盯着时间,咆哮大喊,“半个小时的时间,人呢,药呢!” 林子愈看她实在担心,上前解释:“时间还早,而且我妈去到药房也需要一段时间···” “我不想听你解释!”白如笙吼完自己也觉得情绪不对,两只手无处安放一样,“我现在就像赶紧拿到药,救傅司言。” “对不起~”林子愈看到白如笙这个样子,心中愧疚更盛,他自从见到白如笙就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没见她如此方寸大乱过。 幸好林彤很快把解药拿来,喂傅司言喝下。 白如笙一动不动就坐在床头盯着傅司言,感觉过了很久还不见他醒来,忍不住问:“他怎么还不醒?” “这个毒就是这样,即便服用了解药也需要睡一段时间。”林老爷子保证道,“你放心,等他醒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他总不醒,我···”白如笙实在没法说自己的心情,可有没办法,只能坐在床头盯着人等。 林子愈跟林彤站在外面,隔着窗户看白如笙,愧疚的说:“真是对不起他们,我爸害了白如笙师傅,还抢了心法,最后还捅了傅司言一刀,欠他们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知子莫若母,林彤最是了解儿子,心疼的捧着他的脸柔声安慰:“你爸是你爸,他做错的事你不用全揽在自己身上,你现在应该想的,就是怎么样接手现在的林氏,接下来怎么带领林氏继续发展。” “话虽然这么说,但不是也说···父债子偿吗,我爸做了这么多错事,如果不能尽快弥补,恐怕不利于他的量刑。”林子愈哽着嗓子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爸,我不希望他逃避责任,只是想着他能在牢里活着就行。” 林彤又忍不住落下泪来:“都是妈不好,眼瞎看错了人,放弃林落选择了你爸,要不然你也不用受这么大伤害。” 然而林子愈却摇头:“妈,我仍然很感激你把我生下来,而且一直这么呵护我。”母子两人哭泣着相拥而立。 林老爷子跟林朵儿也过来:“山门里肯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需要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帮着处理处理。” “那最好了,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子愈看向林朵 儿,“而且,我也想把我跟朵儿的婚事尽快确定下来。” 林朵儿羞涩一笑,眼睛能放出光来,她等林子愈这个态度等了太久了。 屋外温馨和谐,屋里的白如笙就凄凉的多,本来跟林松寒打架硬耗费了她全部经历,再加上已经一天多没吃饭睡觉,这会她感觉什么东西都是旋转的。明明很累很饿,可是看着林子愈让人送来吃食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硬嚼了两口米饭就再也吃不下。 她也躺到床上,躺到傅司言身边紧紧搂着他,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傅司言的温度。一直以来都是傅司言追随着她,她也只以为自己喜欢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他爱到骨子里,若是没有他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躺着躺着,她就这么靠在傅司言身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第一缕阳光如约而至,白如笙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身边的呃傅司言。一转头,一张熟悉的帅气脸庞近在咫尺,傅司言已经醒了,正捧着脑袋侧身看着她。 “早安~”傅司言一笑,比此时的晨光还要温暖。 白如笙瞬间化了,做了一件从昨天就想做的事,仰头吻上去。 一向都是傅司言主动,这次换成白如笙,但是丝毫不妨碍两个人之间的默契,然而吻着吻着,就变成了傅司言主动,扯动腹部的伤口也不在乎。 “咚咚咚~”有人敲门。 傅司言意犹未尽的止住,不耐烦的问:“谁啊!” “是我,林子愈,你醒了吗?”林子愈站在门外问。 “不是废话嘛,你不都听见他声音了。”白如笙没好气的下床开门,“这么早什么事!” 林子愈被吼,才发现两人神情不大对,瞬间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他还是问:“你们上山来是找人的吗?” 白如笙回头看傅司言一眼,精神一震:“是啊!” “是这样,今天一早来人禀报,说山门里关押着一个女人是我爸准备用来跟你们交换心法的,所以就想来问问你们要不要见见。”林子愈问。 白如笙看傅司言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替他回答:“当然见,人呢!” “就在门外。”林子愈朝门外招手,“进来吧。” 人影一闪,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知性女人,虽然脸颊瘦了些,眼角皱纹多了些,傅司言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妈宋美兰。捂着腹部下床:“妈~”十多年了,他没想到真的能见到他妈,只叫了一声泪水就忍不住滚滚落下。 但是宋美兰显然没认出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继而大惊:“你是司言!” 傅司言疯 狂点头:“妈,我就是司言~” “司言,我的儿子啊~”宋美兰紧紧搂住傅司言,好像要把这辈子欠缺的拥抱一次全抱够了。却不下心碰到傅司言伤口,听他倒吸口凉气,急忙松开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小伤。”傅司言也打量着他妈妈,“你跟照片上一样。”这么多年来,他只能依靠照片思念妈妈。 看到他钱包里的照片,宋美兰也忍不住哭起来:“这么多年暗无天日,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有再见到你们的一天。” 母子相逢,白如笙看着也心潮难平。 傅司言忽然看向她:“妈,这是我的未婚妻,白如笙。”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章 母子重逢 下 宋美兰看向白如笙,欣喜的说:“你真漂亮,我儿子眼光果然不错。不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在林恒之城郊的农家乐里吗?”傅司言只想到哪一次碰过面。 宋美兰连连点头:“当时我们被紧急转移走,经过走廊的时候看到你在跟几个人打架,你的功夫太棒了。” 傅司言忙道:“当时我也在,不过我被人打趴在地上,昏迷之前看见你,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确定的知道你还活着。” 林朵儿进来送饭:“你们母子相逢是好事,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现在先吃饭,都该饿了吧。” 白如笙是真的饿了,揉着肚子坐下来:“两天没怎么吃饭,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坐下才想起傅司言跟他妈妈,赶紧起来夬傅司言,“阿姨您也坐。” “吃,你们多吃点。”宋美兰眼睛盯着傅司言怎么都看不够,好像要把这十几年欠缺的都看回来。 傅司言给在春城的大哥傅司行传话,让他赶紧来沧山,才第二天傅司行就赶到,章凝也一同过来,两人行为举止亲昵。 宋美兰失踪的时候傅司行已经很大,他一眼就认出是他妈,紧紧搂住母亲哭成了泪人。宋美兰一下子看到两个儿子都长这么大,也是感慨万千。 三人终于哭够了,宋美兰才想起来:“当初我被他们掳走的时候,你也跟来的,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逃出去?”这句话仿佛解封了傅司行对于当年的记忆,脑海里忽然涌现出许多惊悚画面,忽然浑身战栗抽搐疯狂大吼起来。 “司行~”宋美兰一看儿子这样心疼的不行,紧紧搂在怀里。 傅司言捂着腹部的伤口解释道:“大哥当年被毁容,受到的刺激太大导致失忆,一回想到那段经历就会发疯。” 章凝也急的不行:“那可怎么办啊?你们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 “以前推镇定,然后找心理医生为他催眠。”傅司言发愁,“现在没有镇定,叶医生也不在,可怎么办!” 白如笙忽然想起林氏的药最好:“我去找林子愈,让他拿点镇定的药。” “没事,我来。”宋美兰打住他们,一手轻轻抚摸傅司行的头顶,让他眼睛看着自己,“司行,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呀。” “妈妈~”听到这两个字,傅司行奇怪的镇定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看清真是他妈妈笑了起来,忽然,又疯狂大叫。不过他是搂着宋美兰的,警惕的看向四周,“妈,有坏人,有坏人要害我们,我们快跑,快跑!” “没事的,你告诉妈妈,你 都看到了什么,有妈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宋美兰双手拖着傅司行的脸,温柔慈爱,额头抵着傅司行的额头,轻声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在她的安抚下,傅司行渐渐镇定下来:“···很多人,他们拿着手术刀,想用我做实验···” “不怕~不怕~”宋美兰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推开他们,趁机跑了···”傅司行忽然捂着脸大叫,“啊~我的脸~他们划伤了我的脸~” 宋美兰再次安抚他:“没事没事,人都走了。” 傅司行也跟着说:“有人过来,好多的水,都是水···他们也走了。” “走了走了,都没事了。”宋美兰轻柔的抚摸着傅司行的头,像是催眠似的说,“坏人都走了,你也该醒醒了。” 然后傅司行的眼睛就恢复了神采,眼睛看向四周。 “大哥,你还记得我吗?”傅司言试探着问。 “司言~”傅司行微微激动,“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当年他跟妈妈宋美兰一起去逐梦学院,那天林恒之提出让宋美兰加入他们,被拒绝后林恒之就派人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堵截把人抓回去,造成失踪的假象。 傅司行也被抓了回去,并且试图用他做试验品,脸就是那个时候毁容的,傅司行中途醒来逃走,却在跑到学院护城河的时候被追上,情急之下他跳入河中。幸好有人经过,他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记忆恢复之后,傅司行整个人状态都好了很多,再加上宋美兰懂得心理学好好调养,精神基本会正常。得知是白如笙为傅司行采药恢复容貌,宋美兰感激的无法表达。 接下来几日,傅司言在山上养伤,母子三人久别重逢别提多亲热。章凝自觉背着画板满山的画画,白如笙为了给他们留点相处时间,便去帮着林子愈处理山门事务。忙了两天,净看林子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如笙实在看不下去:“有话你就说!” “我没有~”林子愈下意识否认。 “不说永远别说。”白如笙才不惯着他。 最后在林朵儿的鼓励下,林子愈终于鼓起勇气:“我知道这个请求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跟你学古武术。” “原来是这个。”白如笙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林子愈一看她这态度,立即高兴到跳起来:“这么说你答应了!” “我为什么要答应?”白如笙一盆冷水泼过去。 “···”林子愈如斗败的攻击垂头丧气起来,“我知道我跟我爸爸欠了你太多,实在没有脸面跟你 学古武术···” 白如笙忽然失笑:“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我向来恩怨分明从来没有因为你爸的事怪过你。” 林子愈又燃起希望:“那你···愿意教我古武术吗?” 白如笙拿起架子:“我以什么身份教你呢?你是林松寒儿子,我是林落徒弟,我们俩是一辈的。” “是啊,我已经让人把林落的名字重新写回族谱上,我们俩确实算是平辈的。”林子愈也发愁了。 作为林子愈母亲林氏传承人,林彤也想让林子愈跟白如笙学习古武术,她也会一点但是跟白如笙比差的太远。林彤忽然想到一点:“虽然林落的名字加回族谱,但是白如笙作为外姓人并没有加入族谱,所以子愈还是可以拜你为师,这样你也可以以林子愈师傅的身份加入林氏族谱。”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门白氏 入不入族谱白如笙无感,她思虑片刻:“看在林子愈在关键时候还算深明大义,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其实她是感激林子愈把她师傅的名字写回来,还师傅一个公道。 于是,白如笙喝了拜师酒受了徒弟头,她就算收了林子愈这个徒弟,当天就开始教林子愈古武术。她这才发现林子愈是个武学奇才,什么东西一点即通,短短两天时间已经可以入门。白如笙更是倾力教导,一招一式教的极仔细,毕竟这个东西是林氏的,她也不希望就这么失传了。 这天白如笙教学完毕,便趁休息的空挡拿出于晓婷的照片给林子愈:“你给我打听一下这个人,她偷了我的东西,可能逃到这边来了。” “好的,我这就把人照片发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在周围打听。”林子愈十分听话,不过还是说,“沧山这边的人我很熟,就算是山下的人我也能看个熟眼,这个人我还真没见过,师傅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白如笙身子一歪继续晃着小腿:“尽力找吧。” “我能问一声,这个人偷了你什么东西吗?”林子愈满心好奇,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了解白如笙的脾性,能让她这么记挂着找的肯定不是一般物件。 “这个。”白如笙亮出脖子里的玉佩,“另一半,被这个人偷走了。” 林子愈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一眼就看出这个碧玉麒麟非比寻常:“这是个好东西,不过我没在沧山这边见过。可以问问林老爷子,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 今日练功也差不多了,两个人一同去找林老爷子,林老爷子正在盘腿打坐,听到他们过来才起身:“你们今日倒来的齐。” “林爷爷,我们有个事情想问问您。”林子愈指着白如笙脖子上挂着的碧玉麒麟,“您认识这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林老爷子眼神不大好使,透过厚厚的小眼镜还是看不清。白如笙只得取下来给他看,“这一半是傅司言的,我的一半被人给偷走了。” 一听说是一半,林老爷子连连点头:“是了是了,我就说怎么大小不对。” 听他这个话头是认识这个东西,白如笙来了兴致:“您认识这个碧玉麒麟?” “那是当然了!”林老爷子不禁得意,“想当年我负责林氏对外打交道,南跑北上去过不少地方见识过不少好东西。” 林子愈急了,催促道:“林爷爷,您快说这是什么吧。” “碧玉麒麟啊,由一块天然古玉雕琢而成,佩戴上可以延年益寿,消灾祛病。尤其是我们练武之人,带上练功能更加通达顺畅。不过我记得这是北 门白氏的门主身份的象征,历来在白氏门主手里,怎么会在你身上?” 北门白氏,这是白如笙第二次听到这个门派,而她也姓白,不禁想到这其中会不会有某种关系。拿着玉佩,白如笙去找傅司言,她记得师傅说过这玉佩是多年前傅司言爸爸傅正明得来的,曾经作为谢礼送给她师傅,后来又一分为二给他们两个,即作为定亲信物又同时保护他们两个人身体康健。 她一见到傅司言就问:“你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吗?” 傅司言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怎么了吗?” “林老爷子说这块玉佩是北门白氏的门主之物,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块玉佩到底哪来的?”白如笙急切的问。 傅司言也只知道是他爸爸偶然得来的,再往前追溯他也不清楚了,想了想说:“反正还有几天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再问问我爸不就清楚了。” 白如笙把玉佩给傅司言戴上,也只有如此了。 林子愈听说他们要走,特意过来相送,不仅给拿了很多沧山特产,还把林松寒收敛回来的金子分给他们一些:“我爸爸已经伏法,案子已经定了,再有一段时间判决就能下来。这些是林氏本来的财产,算是这些年对你们的伤害补偿,剩下的一部分我会陆续找到其他受害者,给他们做出补偿。” “你能这样深明大义,我们也很欣慰,补偿不补偿其实都无所谓,你能把林氏发展的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补偿。”傅司言恳切的道。 林子愈郑重保证:“我一定不服众望,把林氏发扬光大,请师公放心。” 师公,傅司言被这个称呼给雷到。 “我知道你跟我师傅还没结婚,但我衷心希望你们能一直在一起,以后如果结婚了记得发请柬来,不管多忙我都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林子愈衷心的道。 这话傅司言爱听,喜滋滋拍了拍林子愈肩膀:“你小子不错,我看好你。” 白如笙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的是另一半梨山心法,不,应该说是林氏心法,交到林子愈手上:“这本来就是林氏心法,说起来应该留在林氏山门里。” “可是这是我外祖父传给你师傅林落的,既然他选择带走我便尊重他的选择。”林子愈也把另外半部那出来,准备交给白如笙。 白如笙把两本心法都推给林子愈:“我师父当年带走心法,是不想它落入林松寒手里,如今林松寒已经不在沧山也在族谱上被除名,若是我师傅还在,也一定会把心法交给你。希望你能重整山门,发扬林氏武功。” 林子愈撩开衣襟跪下:“徒弟 定不负师傅嘱托。” 说起来白如笙还有一件东西一并交给林子愈:“这条项链是当初抢这半部心法的人的,他之前找过来一次差点被我抓住,估计是害怕了不敢露面。我想这条项链一定对他很重要,还是由你转交吧,这笔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白如笙不喜欢分别的场合,傅司言也不想一大群人哭哭啼啼的,便跟他妈妈宋美兰商量了,一行人趁着早上没人下山离开。等到林子愈过来跟师傅日常请安的时候才看到白如笙留下的书信,心知人已经离开,不能相送,就站在山门里对着下山的方向磕了个头,算是送别。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林松寒的用意 坐上下山的缆车,白如笙还感叹:“林子愈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了林松寒,到最后都不思悔过。” 傅司言持不同意见:“其实,我觉得林松寒是后悔了。” “后悔了最后还刺你刀!”白如笙想想就气,当时可吓坏她了。 “那一刀刺的并不深,你看才几天我就活动自如了。”傅司言说。 白如笙白他一眼:“可是那刀上带着毒,万一他们找不到解药你就死定了。” “林松寒对林氏山门了如指掌,他肯定知道林老爷子见多识广一眼就能认出这毒,也肯定知道林氏山门里有解药,更知道林彤知道解药放在哪。”这些是傅司言养伤的这几天想到的。 如此一说,白如笙才觉得真是:“我竟然没想到。” “你是关心则乱。”傅司言轻啄她脸颊,他已经听林朵儿说了他中毒之后白如笙紧张的样子,心里甜丝丝的,深觉这一刀挨的太值了。 白如笙对他这样已经习惯了,想了想才觉得傅司言用心良苦:“林松寒若是什么都算到,也就是说他这一刀并不是想伤害你,而是想让林子愈对他彻底失望。可为什么呢,林子愈受到的伤害已经太深了,他怎么就不能在最后给他儿子留个好点的印象。” 这点傅司言却了解:“他是不想让林子愈的人生再受到他影响,若是他最后给了林子愈念想,林子愈势必会对他牵挂不忘。而他深知自己犯了太多罪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还不如彻底让林子愈失望,把心思都放在练功跟林氏山门上。” 这么一说倒也是,只是白如笙更加心疼林子愈,对着缆车外面感叹:“人生啊,真是各有各的苦。” 傅司言不乐意了,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你的意思是嫁给我还觉得苦是吗!” “你这个弱鸡,连个匕首都防不住,我还不够苦吗。”白如笙没好气,一拳打在福斯亚腹部。 “啊!”傅司言惨叫一声,身子弓的跟虾米似的。 看他好一会都没缓过来,白如笙不由担心,不会是碰到他伤口了吧,可他伤口不是都好了,而且她刚才没怎么用力。附身过去问:“你没事吧?” 傅司言忽然起身,狠狠吻住她。白如笙心中大骂:臭流氓! 坐在前面一辆缆车上的宋美兰回头看到,忍不住对傅司行跟章凝笑:“他们两个感情还真是好。”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一出来儿子都快要结婚了。 傅司行跟章凝回头一看也不好意思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宋美兰把他们俩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窃喜。 到了春城, 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临市赶,两天后就抵达临市,傅正明亲自过来接机,夫妻两人久别重逢在机场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傅正明跟宋美兰一别十几年,再次相逢比新婚还要甜蜜,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出门手牵手吃饭还互相喂,结结实实给傅家两兄弟洒了一大捧狗粮。 傅司言搂着白如笙十分庆幸:“幸好我有你~”然后看向大哥傅司行,“有的人就可怜咯~” 傅司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惹不起躲得起。” 白如笙脑子里却一直想着林老爷子的话:“回来几天了,也没问问玉佩的来历。” “这两天爸跟妈跟连体婴似的眼睛里只有对方,我也没找到机会问。”傅司言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头埋在她脖子间,闷声问,“你是不是想去北门?” 白如笙没说话,一听说白氏的时候就暗暗记在心里,总觉得她跟这个白氏之间有某种关系。她妈妈姓赵,可她姓白,那她爸爸肯定也姓白,或许是白氏的人也说不定。 傅司言轻吻她额头:“你要是实在想去,等过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去,就当是游玩了。” “也不能算是游玩,你还记得于晓婷用我的身份证去了哪吗,密林市,我这两天用手机查了查,北门所在的雪山跟密林市同在一个省。”白如笙凝眉,“我怀疑于晓婷去了雪山。” “也说不定啊,可能她只是恰好去了密林市而已,盗用你的身份证也只是为了不暴露身份逃走罢了。”傅司言觉得可能就是个巧合。 白如笙笃定摇头:“林老爷子说这玉佩是北门白氏的东西,于晓婷偷了我的玉佩又盗用我的身份证去了北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这么一说,傅司言也觉得不是巧合可以说的过去的:“这么一说于晓婷可能确实知道些什么,可这又跟雪山白氏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不通,这些问题等找到于晓婷就知道了。”白如笙靠在傅司言怀中,忽然感觉时日悠长,但是心里很是平静,心法秘籍的事处理完,接下来只要找回玉佩就没有忧心的事了。 门响了两声,傅正明进来,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调侃道:“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宋美兰也进来,养了这几天娇润丰腴了不少,原本就是螓首蛾眉,今日略施淡妆十分典雅端庄。 “伯父,伯母。”白如笙忙从傅司言怀中起身,客气打招呼。 傅司言一点没有不好意,耸耸鼻子,说:“爸,妈,你们坐。” 白如笙还以为他们是来找傅司言说话的,就准备出去:“我去让人 倒茶过来。” “不用,你也坐下。”宋美兰亲昵的拉住白如笙的手,坐到她身边,“这些日子相处,看的吃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听你伯父说你们上上个月订过婚。不过,我看你们两个这样好,不如先把婚礼办了,等到年龄到了再办理结婚证。” 白如笙微微垂首,有些犹豫。 但傅司言却高兴的要跳起来:“这样可以吗!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他可苦了,整天看着花在嘴边就是不能吃,差点没憋坏了。 宋美兰指尖轻戳傅司言额头:“你呀,先问问小白同不同意再说。”她看白如笙不表态以为是不肯,解释说,“其实我也是为了你着想,你身边没有能做主的大人,又是一个姑娘家,若是一直这样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里恐怕外人说闲话。”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婚期 傅正明也说:“其实这个婚礼也是办给外人看的,往后你就是傅家的人,外面人也挑不出你们什么。而且过了年你就十九,也不算提前很多。” “我知道你虽然年纪小但是能拿主意,我们也先询问你们的意思,如果不想先办婚礼也可以不办。”宋美兰解释道。 傅司言也才发现白如笙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同意,一下急了:“你是不想先举办婚礼?” 白如笙心里其实是想尽快嫁给傅司言的,只是提前举办婚礼她从没想过,一时不好做决定。抬眼看到傅司言焦急的脸,忽然心里也跟他一样紧张起来,一下想到那天傅司言中毒的时候。 她怔怔盯着傅司言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重重点头:“我同意先举办婚礼。” “真的!”傅司言激动的一把抱起白如笙转起圈来,转的太过用力两个人齐齐倒在床上。 傅正明跟宋美兰看着两个人笑,等他们起来后才说:“你们放心,该有的规矩礼仪一样都不会少,这彩礼就照咱们临市最好的来。” 白如笙直言说:“我不在乎这些,能跟傅司言在一起就好。” “白如笙。”傅司言郑重的握着她的手,保证道,“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年前举办婚礼太仓促了,所以傅正明跟宋美兰就把两人的婚期定在二月份,二月初六。 白如笙对这个日子没意见,只是还有几个月时间无视可做,就跟傅司言说准备去雪山一趟。 “现在就要走,我还想等我们结了婚再一起过去,而且年前我的实验室跟你名下的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恐怕走不开。”傅司言提议,“还是等到我们结了婚再过去,反正玉佩在于晓婷身上,她知道贵重不会轻易毁了。这里还有半块,我们两个天天住在一个屋不碍事。” “我一个人去也没事。”白如笙这话说的心虚。 “那怎么行。”傅司言正想好好劝说,白如笙的手机响了。 白如笙看了一眼手机示意傅司言别出声:“大于师兄,有事吗?” 于洪斌一听说白如笙回来,就立即给她打电话:“你找到晓婷了吗?” “没有。”白如笙却听出来不对,他声音虽然跟急切也不小,但听起来很虚弱,好像病的很严重的样子。她忍不住担心,“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在白如笙再三追问下,于洪斌才出声:“我没事。”生意嘶哑,好像是哭了,然后就挂断电话。 白如笙怎么也放心不下,于洪斌人到中年,先是丧 偶,继而唯一的亲人女儿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踪迹,日子肯定过的很艰难。她赶紧换衣服,要去看看于洪斌。 傅司言陪着,两个人找到他们之前租住的屋子,瞧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倒是惊动了隔壁的人不高兴,出来没好气的责问:“大中午的敲什么敲,敲了这么久都没人开门屋里肯定没人,还敲敲敲~” “我们来找人。”傅司言沉着脸,“这里之前住着一对父女,现在人呢?” 那人一看傅司言一身名牌冷着脸就不知道不好惹,立即怂了:“这之前是住着一对父女,不过后来女儿出事跑了,男的没过多久也因为扶不起房租被房东撵走了。” “撵走了!撵去哪了?”白如笙忙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里现在住着两个上班族,白天基本没人···” 不等那人说完,白如笙拉着傅司言走就:“去乡下!”于洪斌除了乡下的老宅子,别的没地方可去。 可惜她也不知道于洪斌老宅子在哪里,只能给于洪斌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都没人接。白如笙急了,揪住傅司言:“你快点让人调查一下他人在哪里,我听他说话声音好像病的很严重。” “你别急,我让人查查。”傅司言拨通一个电话,很快,于洪斌的地址发过来,两个人驱车赶往乡下。 这是一处破旧的老房子,还是红砖青瓦的屋子,被前后左右高高耸立的三层小楼夹在中间,更显得寒酸。 十月份的天气凉爽,院子里齐腰深的杂草也微微泛黄,秋风一吹更是趴在地上。低矮的土院墙根本遮挡不住一点东西,站在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白如笙赶紧冲进去。 屋子里一股霉味,还是以前的破旧家具,脏兮兮的。左边的屋子塌了半边,露出外面明晃晃的太阳。白如笙瞥了一眼就往右边去,一进屋就看到低矮的床上趴着一个人,人形消瘦,多看两眼才认出是于洪斌。 “大于师兄!”白如笙一惊,忙过去,“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于洪斌诧异翻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刻又觉得羞愧:“你怎么找来这里了!咳咳~” 傅司言也进来,看到床头桌子上一个水壶,旁边半箱子方便面,除此之外再没有一点吃食,不禁心酸:“你在家就吃这个?” “我一个人懒得做咳咳~随便吃点对付过去就行了。”于洪斌强撑着要起来,可是浑身乏力,胳膊都撑不起身子。 白如笙过去扶着,手刚一碰到于洪斌胳膊就觉得不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用手一试他额头,更是烫的吓人。 “别说了,赶紧去医院。”傅司言上来背着于洪斌就往外走。 临市医院,白如笙看着吊上点滴的于洪斌特别心酸:“这还没一个月,人就瘦了这么多,肯定是担心于晓婷。” “那是肯定,他本来就跟女儿相依为命,现在一下子只剩他一个人,唯一的亲人还犯下大错畏罪潜逃,他没气死能活着就不错了。”傅司言把拿来的药放到床头,做到床尾去说话。 他这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却是实话,于洪斌能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想着哪天于晓婷还能回来。 “没良心的于晓婷,不想想自己这一走,他爸的日子怎么过!”白如笙气愤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于晓婷的踪迹告诉他,说不定还能激起他的求生欲以后好好过日子。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四章 雪山去不去 水掉完,于洪斌烧也退了,人幽幽醒来:“这是哪?”看着周围一片惨白,嗓子里发苦。 “你醒了,来喝点水。”白如笙扶起他,把水递到他嘴边。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于洪斌才觉得人活过来了,舒了一口长气躺回去。“多谢你们了,不过我没事。” “都烧到四十度了还没事,我们要是不去,你···”白如笙说不下去。 “先吃点东西吧,等下还要吃药胃里没东西可不行。”傅司言订了粥菜,这会正好送过来。 白如笙喂于洪斌吃饭又吃了药,扶他半坐着说话:“我知道你为了晓婷的事难过,不过这也不是伤心的事。” 于洪斌无力的摆手:“别说了,养出这么个女儿,都是我自己活该。可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她妈妈也没了,我就只有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照顾我事事都替我着想,却因为晓婷毁了你的定亲礼,还偷了师傅留给你的玉佩···” “这些先别说了,我妈妈赵玉舒的死已经证明跟于晓婷没关系,只要她回来能说明当时的情况,把玉佩还给我,我可以不追究她。”白如笙认真的说。 “你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可惜那个傻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于洪斌又咳嗽起来,趁机擦去眼角的泪水。 白如笙趁机说:“我想到一个地方,于晓婷可能会去那里,我本来打算近期过去,但是有点事所以推到年后二月份再去。” “哪里?”于洪斌一下坐起来,“要是能有个地址,我现在就去找她,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给你赔礼道歉。”说着又咳嗽起来。 “你别激动。”白如笙又倒了杯茶递给他,“这个地方太远,你一个人过去恐怕不行,更何况你现在身体这样。” “我没事,其实我好得很,现在就能出院。”于洪斌想站起来证明给白如笙看,身子一歪头朝下摔下床去。 傅司言急忙过来把人扶回床上,说他:“你就别逞强了,我们会想办法找回于晓婷,你现在只要好好活着等你女儿回来好好教训教训她。” 于洪斌心塞:“是要好好教训教训。” 白如笙又说了一些师傅跟林氏的事,看他精神平稳了才跟傅司言回去,临走前去找了一趟于洪斌的主治医生,让他给于洪斌做个全面检查。 “幸亏于洪斌有你这个师妹,要不然他就是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傅司言开着车说。 白如笙淡淡的说:“如果不是我,或许他还过着他平静的小日子。如果不是我带于晓 婷接触到你们,她说不定考上心仪的学校,安安稳稳的读者她的书。未来一片光明,而不是亡命天涯。” 一想到这她心里就别提多愧疚,想了又想还是说:“我想尽快去雪山,找到于晓婷带她回来。” “你别开玩笑了,下个月初六我妈生日,这还有十天就到了,你不能第一次参加未来婆婆的生日宴就缺席。”傅司言提醒说,“而且我姑姑听说我们明年初就结婚我妈也回来了,提前安排回国,估计下个月也就到了。我那个姑姑嘴巴不饶人,过来看不到你人,估计会不高兴。” “我保证年前就回来,不管找不找得到于晓婷。”白如笙才不在乎什么没见过面的姑姑,回去她就跟傅伯父伯母商量,等过了生日宴就回去。 傅司言看她的样子就是没劝动,又说:“咱们两个现在就半块玉佩,不给你我不放心,给了你你能放心的下我吗。” 说的就是这个,她没了玉佩时常闭气,但是带走玉佩她又放心不下傅司言。越想越烦,最后索性闭眼小憩。 回到家里,才看到屋子里挤满了一群人,还拿着各种各样的布料。宋美兰正在客厅跟一位穿工作服的女人说话,一看到白如笙立即招手:“小白,快来看看,这些做婚纱的布料你喜欢哪种?” “婚纱?”白如笙诧异,她还以为婚纱去婚纱店挑选一件就行了。 “你看看,我已经替你挑选了两种布料款式。不过我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款式,你看看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她们这还有很多,你再挑挑。”宋美兰把自己挑的给她看。 工作人员眉开眼笑的介绍:“夫人挑选了两种都是我们店最顶级的布料,款式也是最新的。” “结婚是件大事,一定要穿最美的。我听人介绍说他们家的婚纱做的是最棒的,但是要提前几个月预定做,我们现在已经很赶了。”宋美兰掰着手指头数,“还有迎亲服,敬酒服,晚宴礼服,这些都要提前定做好。” “这么多呐~”白如笙还真不知道,“就穿那一天,有点浪费了吧。” “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力求完美。我也帮你们定好拍婚纱照了,这几天天气凉爽正好,不能等天冷了再拍再冻着,我听人说在海边拍婚纱照也好看,咱们这边没有需要去海边,我正想跟你们说说安排个时间去一趟。”宋美兰一条一条的说,“还有酒店,就定咱们临市最好的就行,席面你们不用管,这个让你爸安排。还有你们的婚宅,房子给你们买好了你们结婚后愿意搬出去住就搬出去,想住在家里我们最高兴了···” 白如笙听着头都大了,就是 结个婚而已,要这么麻烦吗! 傅司言听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让婚庆公司看着安排就好,没必要这么麻烦,再说现在也有那种全程安排的公司,交给他们省的麻烦。” “他们安排的再好肯定也有不周全的地方,而且经过一道手中间肯定有不合适的地方,哪有自己办理的称心如意。”宋美兰摆着手,“你们要是嫌麻烦就交给我,一定给你们办成最漂亮的。” “操办婚礼这么累,你一个人怎么行。”傅司言不放心。 傅正明正好从外面回来:“那不还有婚庆公司吗,到时候还有我跟你大哥,肯定错不了。”然后小声对傅司言说,“你妈妈一回来没有事情做,让她操办婚礼先适应一下。” 傅司言没话说了,跟白如笙就等着他妈妈安排调度,如此也留住白如笙不想着去雪山的事。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医院一行 先是忙着婚礼的事,然后是宋美兰的生日宴,生日宴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没有外人,简单温馨。白如笙送了一件旗袍长裙,之前去准备结婚礼服的时候看到特别好看顺便买下来。 宋美兰很喜欢:“这个颜色也喜庆,正好等到你们结婚的时候穿。” “您喜欢就好。”白如笙很开心,也替傅司言开心,一个家里始终要有个女人才算完整。 宋美兰忽然一拍脑门:“我就说少了什么,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到苏家人?”傅家跟苏家是世交,尤其苏弯弯,在她印象中是黏在傅司言屁股后面转,十多天不见人影确实反常。 餐桌上的人都没说话,傅正明忙说:“怪我,这几天太高兴忘了跟你说,苏家出了一些事,事情比较复杂回头我再告诉你。” 傅司言举杯:“妈,今天是您生日,我跟小白敬您一杯,祝您跟我爸身体健康,永远开心。” ······ 婚礼大事都敲定好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细节,白如笙并不在意这些准备交给傅司言定,她还是想去雪山一趟。 昨晚他们都喝了不少酒起的很晚,唯独白如笙一个人依旧早起,练完功傅正明跟宋美兰才下楼来。 “伯父,伯母,早。”白如笙笑着打招呼。 “你也早。”宋美兰看她一身汗,拿纸巾替她擦汗,“刚练完功是不是,看你满身的汗,快上去换一身干净衣服,现在天气凉了容易感冒。” “嗯。”白如笙也很喜欢这种长辈关心爱护的感觉,听话上楼。 傅正明笑道:“你也很喜欢小白吧,梨山师傅给我们教导了一个好儿媳。” “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小白这孩子真性情,单纯不做作,也很有主见。”宋美兰挤了挤眼,“最主要的是能拿得住咱们司言,男孩子就需要一个管得住的老婆。” 傅正明从后面搂住宋美兰,柔声说,“你就是能管得住我的老婆,我一切都听你的。” 宋美兰被他弄了个大红脸,一把推开他,娇嗔的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不能正经一点,这么多人呢等下孩子都下来看到了。” 话音刚落白如笙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宋美兰递给她一块三明治:“偶尔吃吃西餐,也挺好吃的。” “嗯。”白如笙接过来咬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兜里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座机。 宋美兰看她迟疑看了一眼:“会不会是广告电话?” “这么勤快的广告商,应给给个鼓励。”白如笙一说一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公事公办的声音,“白如 笙小姐是吗,我这里是临市医院,请问您是于洪斌患者的家属吗?” 白如笙点头:“我是,于洪斌怎么了?” “是这样,病人之前做全身检查,有一项结果不太好,主治医生想跟你面谈,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工作人员问。 白如笙心头立即生气一股不祥的预感,说:“我中午有时间,吃过早饭就过去。” “好的,我帮您跟医生约十点的时间。” 白如笙挂了电话,早饭也吃不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傅正明关切的问。 “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听听,说不定能帮到你。”宋美兰说。 “没事,是我一个同门师兄,生病住院,医生让我过去说一下病情。”白如笙简单解释,“你们先吃,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傅司言正好从楼上下来:“你早饭也不吃,去哪这么着急?” 白如笙跟他简单解释:“医院来电话,好像大于师兄身体有问题,让我过去。”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傅司言把人拉回来,“先吃饭,吃了饭我陪你过去,乖~”说完在白如笙额头一吻。 说来奇怪,被他这么一安慰白如笙真的没这么焦虑了,原来两个人分担真的能让困难减半。 吃完早餐,两个人一块去医院,医生看到他们直接把于洪斌的检查结果单子拿给他们看:“你们之前说给病人做一个全面检查,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检查到肾功能的时候发现他尿常规跟尿蛋白定量检查结果不太理想,初步怀疑是肾结石。于是给他加了一个肾部的彩超检查,通过造影我们排除了肾结石的可能····” 一连串的学术用语听得白如笙云里雾里,直接说:“我听不懂这些,您就跟我说于洪斌检查结果怎么样?” 傅司言小声安慰:“你别急,医生总要跟我们讲解清楚。”又对医生说,“您跟我说,我能听得明白。” 医生推了推眼睛表示理解:“家属的心情我作为医生能够理解,不过我还是很遗憾的告诉你们,于洪斌先生现在有肾细胞癌的可能,也就是俗称的肾癌。” 一听说癌症,白如笙印象中都是那些病危不能自理的形象,她还不信:“不可能,我大于师兄身体一直挺好,就是这次受了打击太大一下病倒了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医生摆手示意她别急:“我说了,现在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比较大,需要最终做个胸腹部的ct平扫。”医生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想提前提醒你们,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不可能!”白如笙不能接受,大于师兄已经被她害的够惨的了,如果他人再生病比她自己出事还让她难受。 声音太大引得外面看病的病人探头探脑的观望,护士也进来询问:“医生,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医生重新对白如笙说,“你不用太激动,具体情况等检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如果真是肾癌其实也没这么吓人,而且他发现的早治愈率还是很高的。” 白如笙心情这才缓和了点:“医生,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求求您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开始开检查单子,并且安慰道:“咱们临市医院设备跟医疗技术在全国都是领先的,你们大可放心。”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确诊 医生开了单子,白如笙立即交钱带于洪斌去做检查,道病房门口的时候白如笙忽然停下紧紧拉住傅司言。 傅司言看的出她难过,柔声安慰:“别难过,不会有事的。” 白如笙勾着脑袋,哽着声音说:“可那是癌症啊~” “傻姑娘~”傅司言把她脑袋揉进怀中,“医生说了就算是肾癌也是在初期,只要配合治疗没什么大问题。”看白如笙不吭声,又说,“你就算不相信医生也该相信我,我可是生物化学方面的顶尖人才,癌症听起来很严重,但是早起的治愈率也是很高的,而且我知道国际上现在有种药就是专治肾癌的,效果很好,就是贵了一点。” “不管多贵,只要能让大于师兄好好的,我都不在乎。”白如笙这才觉得好些,在门口调整好情绪这才进去。进了门就换上笑颜,微微歪着脑袋俏皮可爱,“大于师兄,今天感觉怎么样?” 于洪斌一看白如笙过来急忙请求:“你快去跟医生说说让我出院吧,在这里什么事没有待的我浑身哪哪都不舒服,本来就是个小感冒发烧,折腾到现在也有二十天了,这医院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医院,是我给你安排了很多检查,需要一项一项的做完。”白如笙伸着头俏皮一笑,“抱歉这么久没来看你,结婚真能让人忙昏头。” “是啊,我都感觉快吃不消了,到现在还有很多事没做呢。”傅司言帮着解释。 于洪斌一听说他们要结婚,这才露出笑脸:“恭喜呀,你们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什么时候,我到时候去喝喜酒。” 白如笙头靠在傅司言肩膀,笑容甜蜜:“年后二月初六,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行,我这就跟吴锦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一块去。”于洪斌高兴劲一过,又苦着脸,“你快去跟医生说说,赶紧让我出院。” “不急不急。”白如笙晃晃检查单子,“还有最后两项检查,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让你出院。” “不查了不查了,检查了这么多项什么事也没有。”于洪斌拍拍胸脯,“我这身体好着呢。” 白如笙冷下脸:“就最后两个检查,而且钱都缴了你不查也不退钱,赶紧做了别浪费。” 于洪斌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白如笙去检查:“那咱们先说好,做完这个检查我就出院,这医院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死贵死贵的。” “放心,我这里有钱。”白如笙说。 “那不行,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用你的钱。”于洪斌不肯,坚持出院之后就把钱给白如笙。 傅司言 拉开他们:“行了,就算还钱也要等出了院再说,现在,先检查。” 检查结果要下午才能出来,白如笙哪里都不去,就在化验室门口等着,午饭就捧着盒饭在这吃。傅司言一直陪着,一身名牌长相又如此帅气的人在门口吃盒饭,惹得医院过往病人跟护士都频频侧目,甚至有小女孩跟小护士过来要加个好友。 傅司言统统拒绝,理由很简单,把白如笙的手机拿出去:“这是我未婚妻,你们找到她就能找到我。” 小女孩一个个悻悻离开,再看白如笙的眼神充满羡慕。 下午三点半,于洪斌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两人赶紧拿给医生看。医生一看:“可以确诊了。” 白如笙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他真的是···肾癌!” “你别难过,患者是你爸爸是吧,我告诉你啊,他现在病情并不严重···”医生说着才发现她眼神恍惚并没有在听,再次确认,“你是患者女儿吗?他还有没有别的家属?” “没有了。”白如笙揉揉眼角,“我就是他女儿,什么事您跟我说就行,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都要治好他的病。” 医生赞许的点头:“好孩子,你爸爸没白养你这么大。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个病现在是最初期,还不需要做化疗,我给你开个药你拿回去让他按时吃,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检查一下,这个药是进口药比较贵但是效果很好。” 白如笙立即交钱拿药,跟医生商量了病人心情最重要,还是给他办理出院让他在家养病的好。 一听说能出院,于洪斌跟解放了似的,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拾好,扛着行李就出去。 出院之后住的地方又是个问题,于洪斌还要回乡下老家住,白如笙坚决不同意。最后商定,去住逐梦学院,于洪斌不肯白住就当了保安。 安顿好于洪斌,白如笙还是不放心,也搬回学院专门盯着于洪斌吃药。为了不让他发现情绪激动,白如笙把药换成补药的包装瓶,所以于洪斌混不在意:“不就是补身体的药,没什么好吃的,不如我每天活动活动来的好。” “锻炼要做,但是药也要吃,我给你分成几天的量,每天检查你有没有按时吃,否则就把你拉回医院住院。”白如笙冷冷威胁道,“我说的是真的哦。” 于洪斌心下感激,连连摆手:“我保证每天按时吃药,你每天来学院检查就行,不必为了我特意搬回学院,否则我在这里住的也不踏实。” 白如笙还想说什么,傅司言小声提醒:“表现的自然点,不要让他胡思乱想。”白如笙一想也是,这才没坚持。 也因为于洪斌的病,去雪山的事才不得不打住,怎么说也要等到他病情好转了再说。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十二月份,因为学院要期末考白如笙天天去学院,也盯着于洪斌吃药。让她欣慰的是通过检查发现于洪斌的肾癌有好转的迹象,病变的部位在好转医生说这是癌细胞得意控制的现象。 关于婚礼的事也安排的差不多,礼服全部做好再做最后的修改,婚纱照也拍好了,关于婚礼的细节也都商定好,只等着年后二月初六举办婚礼。 这天小雪,傅家却全员出动,去机场迎接从国外回来的姑妈一家。傅正明开车,宋美兰坐在副驾驶,傅司行要上车转念一想跑去后面傅司言车上,狗粮还是少吃一口是一口。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初见姑妈 白如笙却发现,傅司行一路上都在盯着手机看,印象中他可不是个低头族,所以她才奇怪悄悄回头看能不能看到什么。偏偏傅司行遮掩的严严实实,只要她一回头就立即把手机翻过去,白如笙什么都没看到,却也让她断定傅司行肯定有事。 傅司言悄悄给她使眼色,用口型告诉她:“章凝~”喝几天妹妹看到他手机聊天界面,显示的都是章凝。 白如笙记得他们两个动春城回来的时候还听亲热的,反倒最近没见他们联系。装作无意的拿出手机:“我要给章凝打个电话,问问她想不想做我的伴娘了,不然我就找别人。” 后座的傅司行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半天不见白如笙打电话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打电话?” 白如笙偷笑:“不打了,给她发个消息明天我们约出去逛街,到时候再说。” “她答应跟你逛街了?”傅司行压抑着激动问。 “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事,你这么关心干什么。”白如笙故意怄他。 傅司行吃瘪,欲言又止满肚子的话不能说,窝在后座上默默无语。 傅司言跟白如笙从后视镜里的看着他,忍俊不禁:“哥,去春城前我可提醒过你,喜欢就说,你不说她可不知道。以前你毁容不自信就算了,现在脸上的伤痕都没了,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美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傅司行就来气,俊美的脸冒着火光:“我就不该信你的话,好好的相处挺好的,学人家告白。” 一听他这话头不对,白如笙回头问:“你跟章凝告白了?不错啊,这不就是好的开始。” “好什么啊,我不说还好,在春城的时候玩玩闹闹别提多开心,结果我一告白她直接不理我了!”傅司行越说越气,又难过,郁郁到不行。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难道说章凝不喜欢你?” “不像啊,回来的时候我看她对你感觉挺好的,还跟我夸你来着。”白如笙深觉不对。 “真的吗!”傅司行跟打了鸡血似的,人都要冲到前排来,激动的问,“她都夸我什么了?” “夸你长得好看,对人温柔,做事周全还会照顾人。”白如笙想了想,“就这么多。” 足够了,就这些对傅司行来说也足够了。然而脸上说变就变,下一瞬就阴沉下来:“可是她为什么不理我了?” 白如笙也觉得不对,安抚着他:“你别急,我给章凝打个电话问问。”然而她电话拨出去,却显示对方关机,“章凝可从来不关机?怎么回事?” 傅司行这才敢拨 通这段时间每天看了又看就是不敢拨出去的电话,也是关机。他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出出凶险画面:“会不会是她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白如笙真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胡思乱想。 “车祸,也可能是生病了,被人绑架也有可能。”傅司行一脸恐慌。 “不是吧,这又不是看电影写,哪里动不动就绑架。”白如笙无奈失笑。 傅司行一脸认真的说:“她哥哥可是逐鹿学院的校长,有些竞争对手暗中陷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逐鹿学院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逐梦学院,你看是不是我干的。”白如笙也一脸认真的说话。 “你别闹,我说的是真的。”看到傅司言投过来的冷眼,这才说,“也可能不是绑架。她经常跟同学老师出去写风,会不会是在外面出事了?” 白如笙无奈:“我拜托你啊,能不能想点好的。”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样,等从机场回来我去章凝家看看,究竟怎么了。” “好好好~”若不是现在已经快到机场,傅司行都想让她现在就去。 没想到到了机场,飞机却晚点,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才把人等来。 白如笙本以为美国人吃快餐身材肥胖,没想到这位姑妈身材是真好,跟宋美兰有的一拼。又有傅家人的大气,一看就是个上流社会的人,一身名牌,珠光宝气,拎着的包包白如笙也就以前看苏弯弯背过,想来价值不菲。 “傅正琳~”傅正明远远招手,“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大哥,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老直呼我名字,或者叫我英文名琳达。”傅正琳微微嘟嘴撒娇。 白如笙还是头一次看一把年纪的女人撒娇,心生佩服。 傅正琳一一打招呼:“大嫂好呀,这是司行跟司言吧,长得高高大大真是帅气。”最后目光落在白如笙身上。 她也算是傅家长辈,白如笙客气伸手:“您好,我是白如笙。” 傅司言站到她身边笑着介绍:“姑妈,这是我未婚妻白如笙,怎么样漂亮吧!” 然而傅正琳只是上下打量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用鼻子发音:“嗯~” 白如笙再愚钝也能感觉到傅正琳的轻蔑,更何况她随即从身后拉出来一个长发飘飘文静典雅的小女孩,专门介绍给傅司言:“这是我合作公司老板的女儿韩可儿,这次跟我一块回国玩几天。” 韩可儿看傅司言的眼神明显一亮,不过随即看向白如笙,莞尔一笑,眸若星辰:“傅阿姨留我同住,恐怕要打扰你们一段时间,叫我可儿 就行。” 说完主动朝白如笙伸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只是傅正琳冷待她也不关韩可儿的事,抬手握上:“可儿你好。” “可儿可是双学士学位,聪明漂亮,穿衣品味也好,我最喜欢了。”傅正琳把韩可儿往傅司言身边推了推,“你们两个应该很有话聊。”然后看向白如笙,“我怎么听说你没上过学?” 白如笙大方承认:“是啊,我从小在山上长大,没上过一天学,读书认字都是师傅教的。说起来也好玩,我现在竟然是学校校长,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好玩。” 韩可儿一脸惊喜:“你还是校长呢?真是没看出来。” “不过是个武术院校,又不是什么正规学校。”傅正琳言语间无不轻蔑。 “武术院校也是学校。”白如笙眸光带芒,直视傅正琳。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可怜的傅正明 眼看两人谈话越来越不对,宋美兰忙出来打圆场:“这里是机场,咱们有话回家再说。” “是啊,你们一路辛苦,家里已经准备好晚饭,回去边吃边聊。”傅正明发话,傅司行过去拎行礼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家去。 傅司言开车,白如笙刚要上去,车门刚拉开却见傅正琳一屁股坐上去。后面的人都愣住了,包括韩可儿,尴尬的站在外面干笑。 傅正琳回头招手:“可儿,过来上这辆车。” 傅正明脸色最是尴尬,轻声说:“正琳,你坐前面那辆,我开车稳当。” “我相信司言的车技。”傅正琳毫不领情,再次朝韩可儿招手,“快上来啊,外面风大。” 韩可儿这才坐上后座,见她坐上来,傅正琳赶紧催促傅司言:“开车吧。” 傅司言连客气的笑意也挂不住,目光环视一圈没有发动车子,却是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哎,你这孩子,不开车干什么去?”傅正琳不悦。 傅司言跟傅正明换了车钥匙,拉着白如笙到前面一辆车上,回头叫傅司行:“哥,上车走了。” 傅司行毫不犹豫跟上去,一上车就问:“什么时候去找章凝啊?” 白如笙扶额,大哥,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 傅司言也说:“先把家里那个姑奶奶伺候好了再说吧。” “可是···”傅司行急了,“可是章凝那边随时也会出事啊。” 白如笙本来心里就压着火,被他吵得心烦把手机递过去:“这里面有章凝哥哥章华的手机号,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一下摁住傅司行死穴,立即蔫了:“还是你打吧。” 白如笙心情不好,自然不会打,一路回到傅家。 他们先到,傅正明的车过了一会才到,一下车几个人都冷着脸,弄得韩可儿别提多尴尬,过来不是走也不是。 白如笙敏锐发现宋美莲沉着脸,这还是头一次见她生气,暗想这个傅正琳还真是个祸害精,一落地就弄得傅家一家人都不高兴。 傅正琳一到家先洗澡,宋美兰也带寒珂儿去客房:“你也洗个澡吧,浴室里什么都有,洗完澡休息休息,等晚饭好了我来叫你。” 韩可儿客气道谢。 宋美兰一下楼,傅司言跟傅司行正在开傅正琳的批斗会:“姑妈这是干什么,明知我跟白如笙就要结婚了还挑刺,不是挑拨离间吗!” “是啊,姑妈还带来个女孩子,这···算什么?”傅司行也觉得不合适。 唯一的妹妹一回来就挑事,傅正明何尝不觉得难堪, 烦闷的拍手:“好了,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我能有什么办法。”又对白如笙说,“小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参加完婚礼就走了。” 白如笙讨厌一个人就讨厌一个人,不会牵连到别的无关人员,自然也不会因为傅正琳而生其他人的气,傅正明跟宋美兰对她好她是记在心里的。略想想也知道傅正明此刻有多为难,便对他笑笑:“你们对我好我知道,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那就好,那就好!”傅正明总算宽心了些,回头看到沉着脸的宋美兰,又急忙赔不是,“刚才是正琳不好,她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白如笙正好奇傅正琳究竟说了些什么话,惹得宋美兰这么生气连孩子在场都不顾。就听宋美兰说了:“是我不好,不该被人抓去关起来十几年,都没能照顾好你们父子三个,还让司言···”后面的话她看了白如笙一眼,及时打住。 后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跟自己有关,肯定是还让傅司言随随便便就找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毛丫头。 傅正明忙把人拉到怀里,连连道歉:“我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照顾好你,没能及时把你救出来。幸亏有司言,要不然我还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傅司言不敢居功:“这里面少不了白如笙的功劳,如果不是她我也没那么容易就能绊倒林恒之,找到林氏老家。” “是是是,你们都辛苦,都有功劳,都是我的错。”傅正明哀求道,“你们就看在我的份上,别跟我妹妹计较,等结完婚就赶紧让她走。” 其实这也不管傅正明的事,看他这样宋美兰跟傅司言他们也不忍再责怪,只说:“只要以后姑妈不找事,我们也不会说什么。” 晚饭准备好了,宋美兰亲自带着白如笙上去叫人,白如笙本不想上去,也是看在宋美兰的面子上,跟她一起。 咚咚咚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一点回应,急忙让人找备用钥匙进去,却发现傅正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她们进来才说:“我晚饭不吃了,要睡一觉倒到时差···出去把门带上。” “···”宋美兰脸黑了又黑,看白如笙想说话忙拦住,示意她别出声两个人出去。 白如笙是真的很想怼人,脑子里已经掀开傅正琳的被子大骂:不吃晚饭早不说,都准备好了才说要倒时差!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安慰的拍拍宋美兰的手:“咱们去吃饭。” 经过韩可儿房间的时候宋美兰犹豫了,琢磨她们两个会不会商量好的。白如笙过去敲门:“晚饭好了。” “这么快。”韩可儿还贴着面膜, 一听说晚饭好了面膜揭开扔到垃圾桶里,“我早就饿得不行,飞机上都是西餐我是真吃不惯。” 宋美兰大为惊喜:“你也喜欢吃中餐啊?我还担心准备的都是中餐,你们在国外多年能不能吃得惯呢。” 韩可儿掩嘴大笑,露出一排皓齿:“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一直在国内,大学也是在国内上的,不过毕业之后又出国深造考下双学士学位。在国外也就待了三四年,早就怀念我们中国的递到美食了。” “那就好,我们快下去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宋美兰招呼下楼。 没了傅正琳,晚饭十分和谐,韩可儿跟白如笙都吃小吃货,又都嗜辣,饭桌上的川菜美食都进了她们俩的肚子。惹得傅正明大笑:“我今晚可没吃饱。” (本章完) ------------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作妖的姑妈 “明天让厨房多做点,来晚上多喝点汤养胃。”宋美兰就喜欢看家里热热闹闹的,尤其看韩可儿不似傅正琳的心思,心里也少点担心。 睡了整整一夜,傅正琳养足了精神,伸个懒腰挨个房间敲门:“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傅正明跟宋美兰起床的时间还没到,两个人一脸困意:“天才刚亮,没必要起来这么早吧。”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傅正琳又敲傅司言的门,“起床了,快点起床。” 好一会没有声音,傅正琳立即拉下脸:“那个白如笙是不是跟司言睡一个房间,这还没结婚怎么能睡一起,这女孩也太不知检点。” “哎呀,小白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说这些。”傅正明听不下去,反说她,“你也在国外待这么久了,那国外多开放,你怎么还想着老一套的。” “国外是国外,国内是国内,那白如笙不是国内的人。我说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们都这么帮着她说话。”傅正琳耷拉下脸,继续敲房门,“怎么没人啊?” 傅正明看了看时间:“白如笙每天早起练功,这会估计已经把傅司言拉起来练功去了。” “练功!”傅正琳一脸的不可思议,“咱们司言可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么能受她摆布,她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罢了,还学人家装什么仙风道骨的练功!你们也不心疼心疼司言,这每天起这么早多辛苦。” “呼~”宋美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狠狠的剜傅正明。反正已经醒了,过去敲韩可儿的门,“起床了~” 傅正琳一把拦住:“你叫她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早睡早起。”宋美兰没好气的说。 “我说的是你们,那可儿倒时差呢,应该多睡会。”傅正琳不由分说推她回房间,“快点洗脸吃饭,我都饿了。” 宋美兰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叫醒就一肚子火,又被傅正琳气的快要烧着了,猛地把门关上跟傅正明抱怨:“什么话都让她说了,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傅正明也是一肚子火,大呼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她回来!” 傅正琳已经跑去楼下,果然看到白如笙在跟傅司言练功,立即沉下脸走过去。 “姑妈。”傅司言看到傅正琳,客客气气打招呼。 白如笙也停下,刚准备问好就看到傅正琳一把拉着傅司言要走:“你这个孩子白长这么大了,快跟我进去。” 傅司言也懵了:“怎么了姑妈?” 回了客厅傅正琳才松开他的手说:“你是什么身份,你爸爸是商会 会长,你妈妈现在虽然不济,当年也是临市出了名的医生,你自己又有这么高的学历,怎么就自甘堕落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傅司言算是听明白了,冷声问:“哪种人?” “你说呢,一点文化没有,整天就知道动手动脚还什么···中国武术,别以为我在国外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武术大师都是骗人的,她那个武术学院还是你出钱给她买下来的。”扶正灵一脸鄙夷,“昨天还跟我这显摆自己是什么校长,亏她张得开嘴!” “够了!”傅司言愤怒一声吼,“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这么诋毁白如笙,她是我未婚妻我们即将结婚,为她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更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她!” 被一顿呛的傅正琳脸上五彩纷呈,气到脸部扭曲:“我可是你姑妈,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不听我的还帮着外人,你还有没有良心,胳膊肘往外拐你!” 傅正明跟宋美兰刚好下楼,傅司行跟寒珂儿也被动静吵醒,下楼查看。 “怎么了这是?”傅正明一看到这架势就头大,忙拉开傅司言。 傅正琳一看到傅正明立即红了眼眶,拉着他告状:“司言这个没良心的,我一心为他好才劝他,没想到他一点不领情,还对我大喊大叫!” “你在我面前这么诋毁白如笙,还说是为我好。”傅司言脸冷的结霜,“不错,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但白如笙也是我未来妻子,她也是我的家人,你这么说她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白如笙站在门口依着门框,笑的云淡风轻:“都说我什么了?” 傅司言不想让她不高兴,便没说话。 偏傅正琳就是不肯放过她,挑着下巴看着她:“我说你没有文化,什么中国武术都是骗人的,你就是个骗子,来骗傅司言的钱!” 白如笙往前两步,目光灼灼看着傅正琳:“我确实没有文化,你说也无妨。但是你说我是个骗子,骗傅司言的钱,这点我不能承认。” “你还跟我装无辜,那些练过武术的人什么样你当我不知道,个个身材健壮,你再看看你担不起三两重的架子,别说我瞧不起你,真跟人动起手来你也就只会扯头发挠指甲!”傅正琳极尽鄙视,毫不留情面。 “哦?”白如笙拉长了音调别有深意的看着傅正琳,“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是不是骗人的。” 傅正琳一愣:“怎么试?” 白如笙一挑眉,似笑非笑:“出来我们打一场。” 傅正琳不知道白如笙的功夫,但是傅正明却知道的清楚,忙拦着:“不行,你们两个打起来像什 么···” 他不拦还好,一拦傅正琳反倒来了精神:“哼,我还没见到这么猖狂的,还没结婚呢敢跟姑奶奶约架。你们谁也不许拦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说着,就先一步出去。白如笙很是欣赏她这种不怕死的英勇,自然也乐得成全她,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哎,你不知道。”傅正明急了,忙跟出去,却被傅司言拦住。他担心的说,“小白的武功这么高,你姑妈怎么是她的对手,她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真打起来也不好看,传出去让人家怎么说小白。” “不用担心。”傅司言慢悠悠的说,“白如笙知道轻重,她不会真的伤姑妈。”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章 傅家的门你说了不算 宋美兰也说:“我相信小白知道该怎么办,再说,让他姑妈知道点厉害也好,免得真闹得不可开交,省的真到没法收场的时候。” 傅司行也表示赞同:“别的好说,能不让姑妈不要再天不亮就叫门就好。” 如此说来傅正明一想也是:“我也相信小白手下有轻重。” 一旁的韩可儿听得心奇:“白如笙的武功真有这么高吗?” 傅家花园里,傅正琳走着走着就猛然一个回头,伸手就想扯白如笙的头发。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自觉自己常年锻炼身体好,只要抓住白如笙的头发就绝对让她起不来神。 然而下一刻她就懵了,明明眼看着就要抓住白如笙的头发,手伸过去却抓了个空。白如笙就像瞬间一动一样整个向后平移,傅正琳不敢相信更不肯相信,心底告诉自己肯定是她看花眼了,于是再次伸手抓。 这次白如笙没有往后退,而是身子一侧闪到一边,也就笑吟吟看着傅正琳。 ?傅正琳这次看的真真的,她还从来没见过躲闪的这么快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就这一秒的愣神,白如笙的拳头已经到傅正琳面前,带起一股劲风。傅正琳根本没没反应过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连疑惑白如笙为什么没打她都来不及想。 紧接着,白如笙紧握住傅正琳的双手猛地一甩,傅正琳就转了起来,转了十几圈之后才渐渐停下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腾,幸亏早上还没吃饭不然全都要吐出来。眼看着站不稳朝前摔倒,手重新被人拉住。 白如笙拉住傅正琳的手猛地往回一拉,单手化章轻轻击在她后背,傅正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往前推,直直朝前面的水池上撞去,这一撞非破相挂彩不行,她惊骇大叫:“啊···” 忽然,脸在距离水池一厘米的地方停住,脖子出感觉勒得慌,原来是白如笙从后面拽住她的衣服。 这一刻,傅正琳已经害怕了,她才知道白如笙真的会武功,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说不出服软的话。 也不用她出声,白如笙就将她拽了回来,傅正琳刚一站定左脚就被白如笙踢到后面,紧接着被握住。她整个人站不稳上半身直直往下趴下,双手撑着地人就像做瑜伽一样拧巴着。 傅正琳再也受不了,大叫:“你快放开我,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要让全临市的人都知道你还没结婚就欺负婆家长辈···” “姑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这怎么能算欺负你呢,我这是在帮您调理身体,试试,是不是感觉浑身轻爽很多。”白如笙丢开手。 傅正 琳赶紧爬起来,身上确实感觉到舒坦了点,她对白如笙是又恨又无奈,气鼓鼓的不甘心的骂:“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接纳你进傅家的门,痴心妄想!” 白如笙摇摇手指:“我进不进傅家的门你说了不算。”看她还是不长记性,又问,“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傅正琳还以为结束了。 “刚刚只是热身,接下来才是正题。”白如笙话音一落,傅正琳就转身想逃,奈何被白如笙掐住后颈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求饶,“你放开我,你这样是不尊长辈!” 白如笙嘴巴一抿,手上一用力将傅正琳整个按趴在地上,双手反擒在背后一个用力,只听见骨节咔咔作响。 傅正琳都吓死了,感觉两只胳膊都要被拧掉了,逞强威胁的话也说不出,只能张大嘴巴大叫:“啊···救命啊···” “省点力气,后面还有得你叫呢。”白如笙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脚一提挑起她的腿,用力一拉往前压。 “啊···”傅正琳叫的更大声。 白如笙一番折腾,傅正琳已经叫的没力气再叫,整个人松了线的提线木偶瘫软在地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白如笙拆卸了一般,每一处关节都拆卸了一遍,轻轻活动双腿,确定还有知觉。 傅正明等人在屋里等着心焦,傅正琳的尖叫声如手指甲划过玻璃,刺耳灼心。傅司言跟宋美兰还好,甚至还有些小愉悦,韩可儿就不行了,好几次差点按耐不住冲出去。 好不容易听见声音消失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白如笙一回来,傅正明就过去问:“没事吧你们?” “没事啊,我们好好的。”白如笙笑容清浅,然而在她身后,是披头散发形同疯妇的傅正琳,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僵硬,一步一步的挪进屋里。 傅正明小心搀扶着:“你还好吗?” 傅正琳坐下之后才木讷的点头:“好~” 韩可儿吓傻了,警惕的盯着白如笙:“你究竟对阿姨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帮她调整一下关节,保证浑身通畅,她这是爽的。”白如笙大方说道,“她怎么说也是傅司言姑妈,我能把她怎么样。” 此刻傅正琳听在心里,恨不能扑上去掐死白如笙,然而她不敢,浑身骨头被拆卸一遍的感觉她不想再尝试。做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神,早饭也不吃了,上楼躺着去。 傅司言暗暗对白如笙竖大拇指,然而傅司行心里只有章凝,一吃过早饭就催着白如笙去章家。 白如笙故意逗他不肯去,最后傅司行用两顿法式大餐 ,才让她出门。 去章家,傅司言可不放心,一定要陪着。傅司行虽然不敢进去,但是想在门口第一时间等到消息。韩可儿在家无聊,好不容易回国也想出去逛逛,一行四人就出发了。 傅正明看着开心:“这几个孩子之间关系还不错。” “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宋美兰依偎在傅正明怀里,无比满足。 傅正琳从楼上下来,左顾右盼。 宋美兰看到,知她是害怕白如笙,心里窃笑,还是客气招呼:“正琳,你没吃早饭饿了吧,我让人给你留了点,快下来。” “呃~嗯。”傅正琳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扶着扶手才能下楼。也不知道白如笙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虽然浑身麻木但是一点都不疼。看楼下没别人,问,“可儿呢?”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章家一行 “几个孩子都出去玩了。”傅正明旁敲侧击道,“小白是个好孩子,跟可儿相处的很好。” 傅正琳瞥了瞥嘴,问:“那个白如笙究竟是干什么的?真的会功夫?” 傅正明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当然了,小白可是正儿八经跟师傅在山上练功长大的,一身功夫无人能敌,武术比赛都是拿过冠军的。” “那你们怎么找个这样的人当儿媳妇!”傅正琳一脸不悦,要不是他们找个这样的人当儿媳妇,她也不至于被耍成那样。 “我跟小白师傅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而且小白性格坦率待人真诚,善良勇敢,我觉得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我们家司言能娶到这样的女孩是他的幸运。”傅正明目光凛冽,“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们家是认定小白了,你不要再说那些般配不般配的话了!” 话说到这里,傅正琳应该见好就收,可她偏不:“我就是觉得那个姓白的配不上司言。” 傅正明红着脸想发火的样子,宋美兰示意他冷静,转过头问:“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配得上我们家司言呢?” 傅正琳一脸骄傲:“看到韩可儿了吗,那样的名媛淑女,跟司言最登对。而且他们家是跨国大公司,将来肯定会对司言有所帮助。” “所以你带韩可儿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撮合她跟司言对吗?”宋美兰问。 “那到不是,是韩小姐爸爸托我路上照顾她。”傅正琳说道,“我还是觉得司言的婚事你们要再考虑一下。” 宋美兰用跟她一样的口气说:“我还是觉得你需要调整一下心态,你把婚姻看的太功利了。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恐怕是你一厢情愿,那位韩小姐好像并没有你的心思。”说完就上楼去了。 傅正明对傅正琳摇摇头,“你好好想想吧!”也上楼去。 傅正琳一个人坐在客厅吃东西,脑子里全是白如笙的脸,以及被她推来倒去那种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恐惧。刚才的话她跟傅正明他们说说还行,真面对白如笙,她不敢。 此时,傅司言一行人已经道章家门口,傅司行跟韩可儿在车上等着,白如笙跟傅司言下车敲门。刚一下车,就被傅司行拦住,然后拨通了白如笙的手机让她开免提:“电话开着,我想听听她哥是怎么说的。” 傅司言失笑:“大哥,我们这边去问了那边就回来了,要不然问完我给你发个消息,用的着这样!” “我想第一时间听到消息,否则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傅司行一脸苦恼。 白如笙被他搞到无奈,把手机往傅司言胸前口袋一塞:“你拿着。” 章华家是连栋的别墅,虽然没有傅家豪华富贵,但清净怡人,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花草草,章凝正好在给花浇水,还没等他们敲门就看到来过去开门。 “真是稀客啊,你们两位怎么找过来了?”章华一身休闲装,阳光帅气。 “我是来找章凝的。”白如笙开门见山,“给她打电话关机,她人呢?” 章华把水壶收起来,笑说:“章凝跟同学去郊区写生去了,她手机忘了带,我也是等她走后才发现的。” “那你怎么不给她充电,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你还能接一下,不然有的人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白如笙大声调侃。 章华怎么听她说话都跟别扭,微微尴尬:“她把充电器带走了,却忘了手机,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如笙别有深意的说:“原来是这样,等章凝回来我可要好好说说她,下次可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让担心她的人还活不活了。” “你···这么担心章凝?”章华怎么不知道白如笙什么时候这么感性,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这么牵肠挂肚的。 “当然了,我还等着她给我做伴娘呢。”白如笙笑。 章华耸耸肩:“你们既然来了,坐一会吧,我沏茶的功夫也不错。” “还是不了。”傅司言出声,“我们···出去还有点事,毕竟要结婚了,琐碎事很多。”说着还做一个你懂的表情。 “好吧。”章华失笑,“那不送,明天章凝回来让她联系你。” “拜~”白如笙跟章华笑嘻嘻摆手,转过身就狠狠掐傅司言胳膊,什么人,好端端的就吃醋。 回到车上,两个人轮番的说傅司行,直把他说的头都抬不起来:“我请你们去吃西餐。” 韩可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西餐我都吃恶心了,这次回来就想吃中餐。要不然你们去吃西餐,我一个人去吃中餐。” 白如笙听喜欢韩可儿的性格,人还长得漂亮,大方说:“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改天再吃他的西餐,今天就陪你吃顿中餐,你想吃什么?” “你真是太好了~”韩可儿想了想,“中国美食太多了,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吃什么。”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当你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吃火锅就对了!” 韩可儿一想到红彤彤的火锅立即口水直流:“你们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想吃火锅了。咱们中午就吃火锅吧,晚上去吃烧烤。如果不是怕胖,我还想在加一顿夜宵。” “没关系,吃完多运动就好了。”白如笙就是这么来的,只要感觉胖 了一点,加紧锻炼立即就回去。 “真羡慕你。”寒珂儿一脸羡慕的说。 傅司言挑了一个地方:“这家的味道很正宗,菜品新鲜,我们去这家吧。” 白如笙忽然想起前几天宋美兰说自从回来还没吃过火锅呢,提议道:“咱们买了食材锅底回家吃去吧,人多吃起来热闹。” 提议立即得到傅司行的赞同,他虽然容貌恢复了,但还是不大适应在外面吃饭。 “你还挑起来了,这顿火锅也要你请。”白如笙佯装生气。 “没问题没问题。”傅司行得知章凝是没带手机,心情一下放松,自然什么都同意。况且他还想着借白如笙的名号,叫章凝一块出来吃饭呢。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物降一物 因为韩可儿什么都想吃,白如笙又考虑到人多,足足买了一后备箱的食材。因为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锅具一应都准备好了,到家就开吃。 宋美兰光是闻着味道就忍不住流口水:“哇,我正想吃这个,你们就买回来了。” “本来我们准备在外面吃的,是小白提议回家大家一块吃。”韩可儿捏着筷子蠢蠢欲动,“锅底开了,快点下菜。” 宋美兰报以感动微笑:“小白,你真是太好了。”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傅正琳一脸嫌弃:“火锅最不卫生了,什么生的熟的都放到一个锅里煮,所有人的筷子都在一个锅里搅合,最容易交叉感染了。” 食欲瞬间消退,连韩可儿都露出不悦表情:“阿姨,火锅的汤底是一直在烧的,沸水能消毒您不知道吗。” “姑妈,你也是从小在中国长大的,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你是还没搞懂就出国了。”傅司言面无表情的说。 傅正明也怒了:“好好的就你非要搅合的大家都没食欲,崇洋媚外这个词小学就学过了吧!” “我这是为了大家健康着想。”傅正琳还是自顾自的说。 此时,白如笙噌的起身,吓的傅正琳下意识抬手抵挡,却见她没动自己,而是去了厨房,把冰箱里的剩菜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单手把傅正琳拎到沙发上。整个过程没人阻止,脸傅正琳也不敢有丝毫反抗。 “这里最卫生了,你就在这里吃。”白如笙脸上笑吟吟,眼神阴测测。 傅正琳几次想反驳,却又不敢,一个人气鼓鼓坐在沙发上。 没了她,大家心情还好些,吃的还开心些。饭桌上融洽欢愉的气氛跟傅正琳的冷清鲜明对比,惹得傅正琳频频相顾,不时吞咽口水。 吃过饭,傅正明跟傅司行擦着红彤彤的嘴唇:“我们还是不能吃辣的。” 傅正琳趁机讥讽:“这就是你刻意迎合的下场。” 傅正明瞪他一眼没理会她,傅司言端来清茶:“爸,喝杯茶,解辣又消食。” “谢谢儿子。”傅正明满足的往沙发上一靠,别有深意的说,“人呐,这一辈子就要什么都尝试一下,不然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傅正琳感觉自己成了全民公敌,尤其韩可儿也不向着自己,反而跟白如笙打得火热,气得她上楼回房间。 然而白如笙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傅正琳起床,她先过去敲门。傅正琳昨天早起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要只顾着袒护白如笙,她压根就没早起过,睡得正香一 听白如笙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缩在被窝里不敢开门。 可惜白如笙岂是她想躲就能躲得掉的,找来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姑妈,起床练功了。” “我不起床。”傅正琳死命揪着被子,“你快出去,我还穿着睡衣呢!” “性感蕾丝,真好看。”白如笙由衷夸赞,然而,“赶紧起床。” 傅正琳恼羞成怒:“我就不起床!” 下一刻,白如笙往前一步,傅正琳就吓得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她深深感觉到若是不起床就要再经受一遍昨天惊悚。 白如笙俏皮一笑,清研娇憨:“我看你也喜欢早起,特意过来叫你,咱们两个一块出去锻炼锻炼,我看你身材维持的这么好肯定是经常锻炼,正好我们一起。” 傅正琳是说对也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只能换了衣裳跟着下去。经过傅正明他们房间的时候想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却被白如笙拦住:“他们都习惯晚起,咱们不管他们。” 接连几天,傅正琳就受不了了,主动认怂,坦言自己也喜欢睡懒觉,又央求着傅正明帮她说好话,白如笙这才放过她。不过傅正琳也老实了,说话也不挑三拣四的,对白如笙也客气很多。 傅司言对傅正明夸赞:“有时候武力还是好事的,解决不了麻烦可以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傅正明也叹息:“你这个姑姑啊,从小就喜欢压人一头,性子要强,当初你爷爷都管不了。没想到小白能制得住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嗯。”傅司言深以为然,忽然想起来,问,“怎么就姑妈一个人回来,姑父跟表哥表弟怎么没回来?” “他们还有工作,只有你姑妈先回来,他们等到你结婚的时候再回来。”傅正明说。 傅司言了然:“说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两个表兄弟呢。” “我也没见过,你姑妈当年生孩子的时候我还说带着月嫂去看她,结果她说国外不兴坐月子,我也就没去。”傅正明想想不认可,“你姑妈出国今年怎么变得这么崇洋媚外,唉~” “不说姑妈了,只要她不找事咱们就这样也挺好,等过完年我结了婚她就走了。”傅司言转而问道,“对了,我跟白如笙带着的这个碧玉麒麟究竟是哪来的?” 傅正明说:“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都多少年了。” “我们查到一些可能跟白如笙身世有关的消息,之前在春城的时候认识一个老者,说这是北门白氏的东西,恰好于晓婷偷走白如笙的玉佩后也逃去北方,而且白如笙也姓白。”傅司言说,“这个玉 佩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说起来这个人你们谁都不认识,就连你妈妈也没见过我这个朋友。当年一个人从外地过来,途经临市遇险,我恰好遇见就顺手帮了一把,后来几次见面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忽然他好像急着离开,就把这个碧玉麒麟送给了我,说是感谢救命之恩。”傅正明收回心神,怅然道,“再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咱们家被人算计,幸亏梨山师傅救了我一命,我听人说这块玉佩对练武之人很有效用就送给他。梨山师傅本来不肯收,偶然见了你说你身体弱带这块玉佩很好,正好他也有个小女徒弟先天体弱,一分为二给你们两个定下娃娃亲。”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三章 癌症还怕脏 傅司言不死心的问:“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见他爸摇头,“不是,你们这都交付玉佩的交情,你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只是我觉得他用的是假名字,告诉你了也没什么用。”傅正明说。 “什么意思?”傅司言问。 “当时我就发现了,每次忽然间叫他,他都要反应一会才回应,如果是真名肯定下意识就回应。”傅正明笃定的说道,“我想他不说肯定有不说的原因,就没管。”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晚上傅司言把消息如实告诉白如笙:“玉佩这条线索算是断了,我觉得跟你的身世应该没什么关系。” “临市人口众多,茫茫人海,很难说的清谁跟谁之间有关联。不管玉佩跟我的身世有没有关系,我都要去一趟雪山,把于晓婷找回来。”白如笙眉宇间隐隐显露愁容,“昨天我去医院,大于师兄情绪很不好,做什么事都厌厌的打不起精神,我担心他可能知道什么了。” “你没问他?”傅司言也觉得是个隐患,于洪斌得的毕竟是癌症,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伤风感冒,如果吃着药能好隐瞒过去也就算了,若是瞒不过去,不知道于洪斌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种打击。 “我问了,但他什么都不说。”白如笙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这些日子整天担心于洪斌,到了他面前又要假装很高兴,整的她整个人都快扭曲发疯了。 傅司言最看不得她难过愁苦,忙安慰:“明天去学院我陪你一块去,我也是男的,说不定跟他好说话些。” 白如笙感激的抱住他:“谢谢你,你对我真好。”自从他姑妈过来的这段日子,她把傅家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看在眼里,深深感觉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找到这么疼爱她呵护她的未婚夫。就连未来公公婆婆也处处帮着她说话,丝毫不受傅正琳态度的影响。 傅司言受伤用力回应着:“傻瓜,你可是我未婚妻,再有两个多月我们就要结婚了,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逐梦学院,已经是十二月初,学院即将迎来期末大考,整个学院都在加紧练习争取好出个好成绩。顶尖班因为白如笙的亲自教学,整个班级的同学都有飞跃式的进步,连吴锦都说不光基本功扎实了,就连功夫练的也比以前好很多。 尤其吴锦所带的顶尖班前几天跟逐鹿学院的顶尖班举办了一场小型友谊赛,逐梦学院可谓大获全胜。这一下子激励了学院的所有同学,普通班的同学也跟着欢欣鼓舞,练功也比以前更勤奋。 一到学院白如笙就巡视一圈,十分满意,若是照这样下 去,期末大家肯定都能考出个好成绩。 唯独于洪斌闷闷不乐,跟整个学院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独自一个人坐在小路长椅上发呆,连白如笙跟傅司言走近都没察觉。 “你看他是不是不正常,咱们练功的听觉敏锐,怎么可能人都靠这么近了还没察觉。”白如笙忧心忡忡,小声嘀咕。 傅司言也觉得是,让白如笙避一避,他找于洪斌说说话。他没有刻意压低动作声音,可于洪斌还是等到他站到身边影子遮挡住阳光才发觉。 看到傅司言,于洪斌还是淡淡的,用低沉到不能再低沉的声音说:“你来了。” “几天没见你,我有点想你了,所以跟小白一块过来看看你。”傅司言拿出一盒烟,“这是一个朋友给的,我不抽烟,记得你抽。” 于洪斌没有客气,只道了声谢就接过来,直接打开,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 见他这个样子,傅司言基本可以断定他心里有事,男人之间不需要拐外抹角,他直接问:“你是不是在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于洪斌手一抖,抽到一半的烟掉到地上,他捡起来就放到嘴里继续抽。 “脏。”敷衍提醒他。 “它还能脏的过我,我都得癌症了,还怕什么脏。”于洪斌声音发硬,夹烟的手指剧烈颤抖,烟再次掉到地上,这次于洪斌没捡而是又点燃一根。 傅司言由着他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根烟抽完,于洪斌似乎才平静下心情:“白如笙天天盯着我吃药我就发觉不对了,你们用来给我装药的那个补药盒子,我以前吃过,并不是这样的。我拿着药找人一问,才知道是一种抗癌的药物,还是进口的,一片就要两百块。” 他说不下去了,又拿出一根烟。 “小白说了,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你的病花再多钱都愿意。”傅司言说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而且医生说了,你病情发现的及时,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之前白如笙带你去复查,医生说康复的很好。” 于洪斌忽然哭了起来:“我这一辈子亏欠的最多的就白如笙,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人到中年,都有千般无奈万般心酸,但若非控制不住没人会当着外面的面哭。 他这一哭不打紧,白如笙还以为傅司言说错了什么,气冲冲跑过来指着傅司言一顿臭骂:“你不是说好好说,你就是这样好好说的!” “我们说的好好的,他这是感激你。”傅司言给她使眼色让她避避,人哭完了发泄了就好了。 于洪斌忽然握 住白如笙的手,身体一屈跪到地上:“小师妹,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师兄快起来,我可受不起你的跪。”白如笙怎么也拉不起来人,叫来傅司言,“你快过来把人拉起来。” 于洪斌是个中年男人,原本就人高马大往下一蹲傅司言也拉不起来,三人就这么纠缠着,很快惹来一群学生围观。 叶寻也被动静吸引过来,看到情况上来帮忙跟傅司言合力搀扶于洪斌回去。一开始于洪斌不肯,被傅司言一顿说:“这里是学校,白如笙又是校长,你这样不是给她添乱吗,有什么话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四章 雪山之约 于洪斌这才抹着眼泪回去,白如笙回头吩咐叶寻:“让学生们都散了吧,赶紧回去练功。” “我知道了校长,你快去吧。”叶寻答应着。 两人相视一笑的场面,恰好被刚挤进来的徐彩云看在眼里。在她眼中,白如笙跟叶寻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叶寻本就生的高大,加之常年练功身材魁梧,更衬的白如笙娇俏可人。 不禁暗骂白如笙,身为学院校长,大庭广众之下跟学生眉来眼去,不知廉耻! 白如笙转身走了,叶寻过来招呼:“没事了,都快点回去练功,不然耽误了上课都要挨罚。”遣散学生,看到徐彩云也在,过去打招呼,“走吧,一起回教室上课。” 徐彩云没动,眼底凝着一层霜,问:“你刚才跟白如笙都说什么了?” “那是校长。”叶寻纠正道,想想刚才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事,咱们快走吧。” 他走了两步发现徐彩云没动,拉了她一把:“走啊~” “啊!”徐彩云却像是触电一样摊开,握着被叶寻握住的地方痛苦不已。 叶寻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他刚才没怎么用力啊,就是轻轻拉了一把而已,看徐彩云的样子确实很痛苦,忙上去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徐彩云咬着牙忍着痛,艰难摇头:“不是~” “那你是怎么了?”叶寻担心的问,他跟徐彩云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在他心里她跟普通娇柔造作的女孩子根本不同,比赛的时候受伤也没听她叫过疼,能让她疼成这样一定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顿时担心不已,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胳膊:“我带你去校医哪里看看去。” “不用!”徐彩云强烈拒绝,眼神闪躲,“我···我没事,不用你管。”说着就跑开了。 女生宿舍,徐彩云先确定了宿舍没人才把门反锁住,刚脱去外衣,就露出里面沾满血迹的贴身练功服。血浸透练功服,胳膊上的衣袖甚至贴到皮肤上,后背也是,一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从镜子里看到这么多血,徐彩云也吓的不轻,赶紧脱下练功服。这才发现身上蜿蜒遍布的伤口又大了很多,伤口深成这样即便是好了也要留下狰狞恐怖的疤痕,她顿时瘫软在地上。 脑子里是之前白如笙对叶寻说的话,她一开始还不信,后来又练习几次之后发现身上像被刀割的一样疼,这才相信白如笙说的可能是真的。那个时候白如笙不在学院,她心情还不错就没再练习林恒之教她的功法。 可是半个月前眼看着就要期末了,身边所有的同学都进步飞快,只有她 一直止步不前,武功从原来顶尖班数一数二的成绩,一下成了吊车尾,甚至刚进班的同学都能打得过她。尤其白如笙回来之后,夸奖所有的同学,唯独对他另眼相看,这让徐彩云再也受不了,重新开始练习功法。 前两天刚恢复练功的时候功力确实进步飞快,她信心倍增这几天只要有空就躲起来一个人练功。刚才碰见白如笙跟叶寻就是她刚练完功准备回教室,一见他们两个就冒火,当时还没觉得疼,被叶寻碰一下才发觉疼的钻心。 一想到叶寻,徐彩云就难过的想哭,本来他们两个之前就一直不远不近淡淡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身上这个样,肯定嫌弃她丑陋恶心,他们之间就更不可能了。 “啊~啊~啊~”徐彩云在宿舍了疯狂大哭,可哭也没用,身上的伤疤还在,衣服上的血迹也还在,整个宿舍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眼看着就要下课同学马上就回来,徐彩云只有自己爬起来,忍着身上的疼,处理好伤口清洗衣裳。 教职工宿舍里,白如笙说的口干舌燥,才把于洪斌的情绪安抚下来:“你不用担心,每天按时吃药,再过一个星期我带你去医院复查,倒时候你听医生说的就知道我们没有骗你。” “我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配不上你这么对我好。”于洪斌红着眼圈说。 “你怎么说这话,当初要不是你,我的玉佩被人抢走都不知道是谁抢的。我在梨山摔下山崖的时候,也是你跟他们一起去救的好,于晓婷当初假装怀孕的时候,也对亏得你深明大义,没有助纣为虐。我在山下没有亲戚朋友,只有你经常看我还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你就像的亲人一样,而我···”白如笙说不下去,默了默才说,“要不是因为我,你还安安稳稳的过你的小日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 傅司言也默然。 于洪斌还以为她说的是安排他跟于晓婷到傅家到学院的事,连连摆手:“我对你那些好根本不值得一提,师傅在世时教导我们,要互帮互助,我又你比大那么多,照顾照顾你不是应该的。” “你记得师傅的教导就好,我为你做再多也都是应该的。”白如笙一脸真诚的说。 于洪斌感动的无以复加,明白只有自己身体好好的,才是对白如笙最好的报答。只是他还有一件心事,让他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不等他说白如笙就猜到了,解释道:“我本来就打算去雪山一趟找于晓婷的,但是司言她妈妈过生日再加上婚礼七零八碎的事情太多,就想着等到过了年举办了婚礼之后再去。” “是啊,就当我们的蜜月旅行 了。”傅司言说道。 “我不是催促你们去,本身就是我女儿晓婷的错,偷了师傅给你的玉佩还冒用你的身份欣喜逃走,就该我去亲手把她拎回来,跟你赔礼道歉。”于洪斌恳求的说,“我会好好配合治疗,但是过了年去雪山的时候我也想一块去,我一定要亲手把晓婷抓回来,否则死也不能瞑目。”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点点头:“我们答应你,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过了年去雪山一定带上你。” 于洪斌立即恢复精神,郑重点头。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很懂啊 转眼进入十二月份,天气彻底冷下来,白如笙整天忙着学院期末大考的事,还要盯着于洪斌的身体,累的叫苦不迭。 幸好每天回到家中,傅司言都会给她准备好热热的洗澡水,让她洗个热水澡除去一整天的疲累。 白如笙洗完澡穿着浴袍,搂着傅司言撒娇:“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傅司言只有一刹那的欣喜,并不敢沉溺其中:“说吧,什么事?” 白如笙嘿嘿一笑:“你昨天说的那个什么公司年会我真的没有时间参加,那天正好是学院期末成绩下发的时间,可能会很忙。” “早就知道了,跟你说的时候就没报希望你能去。”傅司言手在她腰上游走,趁机吃点豆腐。 白如笙一巴掌拍过去,没打算让她去还跟她说的这么严重,让她浪费心思。撒娇的模样瞬间消:“我这几天都快累死了,每天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你还故意捉弄我。” 傅司言立即道歉:“都怪我,就应该把公司的事处理的妥妥当当,等到结算完毕后直接把账目捧到你面前,怎么能让这些小事惹你操心。” 他这么一说白如笙瞬间绷不住了,其实她心里知道傅司言对她的好,不光帮她把赵玉舒留下的公司打理的妥妥当当,还让生意更进一步。她心里清楚,就是最近被事情烦的,跟他抱怨两句罢了。 “亲爱的老婆~”傅司言一出声看到白如笙眼睛一冷立即改口,“亲爱的未婚妻,咱们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亲热了,我都想你了。” 白如笙立即点头:“好啊,约架的话我很乐意。” 傅司言邪魅一笑:“走,回房间约架去。” 若不是他一脸坏笑,白如笙还没领会他龌龊的想法,一脚踹过去:“约你妹啊!” “可惜了,我没有妹妹。”傅司言耍贫嘴。 两个人笑着闹着准备回房间,在走廊上碰到傅正琳,一看到傅司言被白如笙欺负,立即露出不悦神情。不过到底没敢对白如笙说什么,冷着脸一言不发回自己房间去了。 傅司言看着姑妈背影出神:“我都怀疑她跟我爸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妹,明明就差两岁,做人真是千差万别。” 这点白如笙十分认同:“你爸爸人多好,对人也亲切身份贵重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估计你姑妈是被国外不良风气熏陶坏了,做人十分拎不清。”玩心上来故意调侃道,“要不然让他们去做个坚定。” “你又有精神了。”傅司言目光深邃,“白小姐,约个架吧。” 白如笙还纳闷他什么时候单子这么大了,眼前帅气绝伦的脸忽然放大,唇间 清甜温软,这一吻让她意外,又忍不住沉沦。 要不是楼梯口传来人声,这一吻还要再久些。 傅正明牵着宋美兰上楼,眉开眼笑,忽然看到傅司言一脸愣怔的看着他们,脸上除了愣怔,还有一丝欢愉的余韵,尤其他的手还僵在半空看起来就像是抱着女孩在恩爱,只可惜怀中是空的。 不光他们看愣了,就连傅司言都没反应过来,刚刚还美人在怀,下一刻人就不见影了。更可恨的是白如笙跑回屋里就算了,还把门关的死死的,他废了好大劲才打开。 宋美兰担忧的看向傅正明:“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喜欢小白喜欢疯了,都开始出现幻想了?” “不会。”傅正明摇头,“两个孩子天天在一起,还用得着幻想。” “那就是小白这孩子保守,不让司言在结婚前有越矩的行为。”宋美兰担心,“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把这俩孩子安排在一间屋子,小白会不会觉得咱们家轻浮。” 傅正明知道白如笙不是小性子的人,但他们这么安排似乎确实不合适了,感觉欺负小白没家长。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们很快就结婚了,小白也不是未成年的孩子,没事的。” 傅司言一进屋就朝白如笙扑过去:“你跑得真快,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知不知道我丢脸死了!” 白如笙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跟自己家人有什么丢脸的。”反倒是她被发现了才丢人才对。 傅司言扑上去呵她痒,却反被白如笙擒住,打又打不过气的他大叫:“你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什么叫情趣···” “我不懂啊,看来你很懂,谈过多少次恋爱啊,这么熟悉?”白如笙眼睛一眯。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傅司言立即转移话题:“明天我不能陪大于师兄去医院了。” 白如笙果然被吸引:“为什么?以前不都是你带我们去的。” “明天韩可儿要走,我送她回家。”傅司言说。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才不会说走就走。”白如笙不信,这两天看傅正琳还没放弃撮合傅司言跟韩可儿,怎么肯放她走。“你就是想转移话题吧~”她嘴上追问却松开傅司言睡到床上,没有继续计较,她不是斤斤计较翻旧账的人,不管傅司言之前有没有女朋友有几个女朋友,那都是过去式她都不在乎。 傅司言一脸认真的说:“这件事有什么好说谎的,明天清早人就走了。实在找不到人送,只有我了,好歹她也在咱们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不好让人家走没人送。” 白如笙微微一笑,看在这个咱们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 :“那你去送韩可儿吧,我跟大于师兄叫个车去一样。” “有时间你也去考个驾照,开车做什么事都方便,家里几辆车反正也开不完。”傅司言提议,“等从雪山回来你就去考。” 这件事不重要,白如笙没放在心上:“只要大于师兄明天复查结果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别担心。”傅司言柔声安慰着,坐到床边,说,“前几次检查结果都很好,你不用担心,主治医生不是说了吗,这样下去完全康复的可能性很大。” 白如笙冷眼瞪向傅司言:“下去。” 小心思被看穿,傅司言垂头丧气的去抱被子睡沙发,仰天长叹:“可怜啊~”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雁被雁啄了眼 第二天白如笙依旧起的早,没想到的是傅正琳也起来了,正坐在客厅喝茶。 “早啊~”白如笙打了个招呼,傅正琳没回应她也不管,自顾自出去练功。 这一弄反倒让傅正琳讪讪的,搞得她一个长辈却一点不大气,还不如一个孩子。察觉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傅正琳对白如笙的恨意又增添了一分。手摸向兜里,嘴角露出隐隐笑意。 白如笙练完功傅家人都还没醒,拿了下人准备的三明治边给大于师兄打电话边出门,医院人多要早些过去才行。 她才刚走,寒珂儿也出来,拿着昨天就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出门。 “可儿,非要这么快就走吗?”傅正琳想拦,“再多玩几天吧。” “还是不了,好久没回国家里还有些亲戚该去看看,都快年底了也不好一直待在别人家里。”韩可儿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傅正琳却不肯放过:“你就是一直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我是这家的姑奶奶,在这个家说话还是算话的。” 韩可儿抿着嘴角:“阿姨,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到底是客人,其实说白了您在这里也算是客人,咱们中国有句老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事还是别管的好。” “你怎么说这话,这里一家子都是我的血亲,我怎么能不管。”傅正琳看韩可儿执意要走,也就收手,“既然你想走我也不留你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有没有拉下什么?” 不说还罢,一说韩可儿就想起来:“有条丝巾,我昨天明明记得收在包里,今天早上准备戴的却不见了,找遍了屋子都没看见。算了,如果他们收拾屋子找到了就留着戴把,我也是刚买的没戴过两回,算作我送您的了。” “你这么年轻,你的围巾我可戴不了。”傅正琳摆手。 “那就留给小白戴,就算我送她的礼物,打扰了这么久还没送她什么东西呢,你让她别嫌弃。”韩可儿准备走了,“我出门叫个车,不用麻烦司言送,也不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了,让他们别介意。” 傅正琳再次拦住她:“你走就走吧,丝巾还是自己戴走吧,那个小白就是土包子一个,怎么配得上这种高档奢侈品。我记得你丝巾好像就放在柜子里,你没看到吗?” “没有啊,刚才我把屋子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韩可儿正纳闷就被傅正琳推上楼,“别急,我带你去找找。”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韩可儿拉开柜子:“你看,我说了没有。” “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再看看床头缝隙里有没有。”傅正琳跟在韩可儿后面,等到韩可儿走 到床边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对着韩可儿的侧脸喷过去。 韩可儿只闻到一股呛人的药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正琳把人拉到床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条印花丝巾放到衣柜的抽屉里,转身跑去敲傅司言的门。 傅司言已经醒了,准备去送韩可儿回家呢,听见敲门立即出来:“姑妈,什么事?” 傅正琳焦急的说:“是可儿,刚刚她准备先走,说是有条丝巾找不到了我就陪她回房间找找,结果她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昏倒了!” “昏倒了?”傅司行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还能哄你啊!”傅正琳急的不行,“人可是我带回来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她爸妈交代!” 傅司言这才打消疑虑,外衣也没穿忙过去查看,一到韩可儿房间,果然看见她倒栽在床上,忙跑过去:“可儿,可儿你怎么了?” 忽然,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很淡很淡,他正诧异,忽然迎面喷来一股烟雾,呛的他鼻腔刺痛。 是迷药!傅司言对这些药品最了解,这个药发作快,如果不立即用药提神不出一分钟人就会昏迷。 他眼睛已经模模糊糊看不清任何东西,身子发软,只能单手撑在床上腾出一只手摸向裤兜。 坏事!以为今天送了韩可儿就没事,他什么都没准备。 眼皮子越来越沉,像是挂了两块大石头,身上渐渐失去知觉,他撑不住了···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傅正琳把两个人衣服脱好,找到傅司言的手机,给白如笙发消息:快回来,我要跟你解除婚约!!! 白如笙还没到医院,看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傅司言发神经了,嗤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兜里。陪大于师兄去找医生,复查是预约好的,直接找到医生开复查单子就行。该做的检查都做完也才用了四十分钟,医生一看欣慰的点头:“癌细胞控制的很好,比之前已经消失了大半,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完全消失了。” “那太好了~”于洪斌喜极而泣,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白如笙拍着他的肩膀笑:“这样等过完年我就能带你去雪山了。” 于洪斌郑重点头:“是啊,真是太好了~” 傅家,傅正琳守在韩可儿房间左等右等也不见白如笙回消息,又不敢给她打电话,眼看药效就快要过去,她一咬牙用傅司言的手机拍了一张床上两人的照片发过去。 离开医院,白如笙准备跟于洪斌一起回学院,手机又传来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照 片角度不是很好,但是能看得到是两个人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而其中一个就是傅司言。 她心头轰的一下,正想细看短信却忽然没有了,返回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只有上一条发来的要解除婚约的消息。 于洪斌拦住一辆出租车,正想叫白如笙上车却看到她神色不对,忙问:“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白如笙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看到出租车立即上去,“师兄你自己回学院去,我有点事要回傅家一趟。” 一路上,她不停的催促司机,原本四十分钟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路上她一直不停的给傅司言打电话,却没人接听。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别人的爱情故事 此刻的傅家还安安静静的,傅正明跟宋美兰刚起床,外面静悄悄一个人不见,只看到韩可儿的行李在楼下门口放着。 宋美兰诧异的说:“可儿人呢?” 傅正明也觉得不对:“没听到楼上有动静啊,难道出去了?”朝外面看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傅司行也从楼上下来,看到傅司言的房间门开着,屋里没人:“司言去送可儿走过了吗?” “没有啊,可儿的行李都还在这里呢。”宋美兰说,“他们会不会还在可儿房间收拾东西呢?我上去看看。” 她刚踏上楼梯,白如笙就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朝二楼去。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傅正明深觉不对,立即跟上去。 白如笙记得照片里是寒珂儿房间,她直接冲过去,抬脚想踹门又停下,试探的用手一拧,门竟然开了。推门进去,床上一排春光。 “啊!”傅正明从后面跟过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之前是于晓婷,现在是韩可儿,眼看他就要跟白如笙结婚又出这种事,气的他眼睛泛黑差点摔倒。 宋美兰及时扶住:“别急别急,赶紧把人叫醒,问清楚情况再说。” 傅司行也急忙过来劝白如笙:“这说不定就是个误会,你不用太着急。”他赶紧去叫傅司言跟韩可儿,可叫了好一会两个人也没醒。 这件事确实不是第一次,白如笙很快抚平激动的情绪,忽然察觉门后还有一道呼吸,一回头,傅正琳正站在门口。 被发现的傅正琳假装刚进来的样子,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屋里?可儿呢?”然后目光落到床上,惊讶的捂住嘴巴:“司言怎么跟可儿···他们两个怎么会这样!” “你一直在家中,又睡在韩可儿隔壁,什么都不知道吗?”白如笙冷声问。 “我···我怎么会知道,我睡的很沉。”傅正琳双手一摊,表示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白如笙冷眼一笑,没有理会她,而是掀开傅司言的被子,用力一拉把傅司言整个人扛在肩上,扛着就回他们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却被傅正琳拦住:“你不能就这么把司言带走!” “我的男人,凭什么不能!”白如笙冷声说,“让开,别以为我扛着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你别吓唬我。”傅正琳心里发憷,面上还强撑着,固执拦在门口,“他们两个人水的好好的,你凭什么把人带走。你跟司言还没结婚呢,就你的男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白如笙冷笑:“那用迷药把人迷晕才把两个人放到一张床上,你就要脸了吗!” 诡计 被看穿,傅正琳一下慌了,还是不肯承认:“你···瞎说什么,谁把人迷晕了,他们两个多大的人了,都是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好吗。” “看来你是打算把诡计进行到底了。”白如笙把傅司言放回到床上,开始撸袖子。 傅正琳慌了,害怕大叫:“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 “我···”白如笙正要动手,傅司言忽然闷哼一声,醒了。 宋美兰忙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个混小子,知不知道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傅司言本来就脑子混混沌沌,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打趴在床上,好一会才清醒捂着脸问:“发生什么事了?” 傅正明已经不想说了,指着他身后让他自己看。 傅司言一回头,就看到韩可儿光着肩膀睡在床上,此刻好像被吵醒,悠悠睁开眼。韩可儿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懵了,迷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转念一想不对,自己不是准备要走的吗,下一刻脸都绿了,她身上的衣服呢! “啊~~~” “别叫了。”白如笙示意她停下,又对傅正明他们说,“你们先出去,我跟可儿有话要说。” 韩可儿没穿衣服,他们在确实不合适,傅正明就示意傅司行先走。然而傅正琳却不肯:“你们走了谁来替可儿做主,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跟司言在一起了,你们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这么走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傅司言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韩可儿也是。他劲拍打脑子就是想不起来跟韩可儿发生过什么:“我记得姑妈说可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昏迷不醒,叫我过去看看,我就过来···对了,我刚到这边就闻到一股药味,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珂儿也迷迷糊糊的说:“我也是,我记得我跟姑妈上来找丝巾的,结果没找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个人都提到一个人:姑妈。众人都看过去,白如笙的目光最为犀利,一把拎起人直接丢出去,并让傅正明他们也出去。 屋里就剩他们三个,白如笙让傅司言去卫生间把衣服穿上,也让韩可儿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的韩可儿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头昏昏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如果真的···”她担心自己跟傅司言真的发生什么,那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傅司言在卫生间里听到她们说的话,穿上衣服就出来:“我很确定跟你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看床上,平平整整只有我们躺过的痕迹,绝对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赶紧跟白如笙保证:“真的,我很确定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之前的于晓婷不就是这样误会的吗,你一定要相信我。” 刚才白如笙对傅正琳说那些话的时候他还没醒,所以他以为白如笙又要误会自己。着急解释,就急出一头的汗,脸也憋的通红。 韩可儿是个识趣的人,一看他这状态眼中全然没有自己,就冷眼看着别人的爱情。 白如笙忽然觉得傅司言着急解释的样子很可爱,眼里清澈明亮,里面只有自己。就佯装生气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傅司言越说越着急:“你一定要相信我,想想那次我们闹出多大的误会。”最后急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带可儿去医院检查。” 韩可儿也是受害者,白如笙不想连累她难受,忙说:“我相信你,相信你们。” “真的!”傅司言都不敢相信,“你真的相信我跟可儿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说了我信。”白如笙把手机里的消息拿出来给傅司言看。 傅司言一看到这个消息都惊呆了,他怎么可能会发这种消息,再三确认就是自己的手机发的,立即想到:“肯定是姑妈!” “还有一张你们两个光着上身的照片,我点开看了一下就没有了。”白如笙说。 傅司言立即找自己的手机,结果发现就在衣兜里,打开里面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任何消息:“还懂得毁尸灭迹!”然而他找到删除痕迹,里面果然有两条他昏迷之后发给白如笙的消息,一条是短信一条是照片,照片里就是他跟韩可儿裸露着肩膀,并排平躺。 韩可儿也看到了,羞愤不已:“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我要立即通知我爸,以后再也不跟她合作!” 白如笙跟傅司言都没有阻拦,他们也想让傅正琳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韩可儿准备出去,却看到衣柜抽屉露出一截布料十分眼熟,正是自己的丝巾。她今天早上明明找过这里确实没有,肯定是傅正琳故意拿走丝巾有这个借口骗自己上来。 此时楼下的傅正琳掐着手指头等待,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白如笙竟然一回来就直指自己用迷药,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越想越担心,更担心楼上的谈判会对韩可儿不利,毕竟她好像对傅司言没有什么心思,也怪她失算,以为韩可儿长得漂亮又聪明,肯定喜欢傅司言这样的。 正想着,韩可儿从楼上下来,跟众人摆手:“我叫了车,就先走了。” “不是,你怎么···”傅正琳怎么也没想到出了这事她还想着离开,忙拦住,“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韩可儿反问,眼神清冷。 看的傅正琳心头一凉,下意识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忙抢着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司言是我侄子,你又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我不能看着你吃亏。” “我可受不起您的喜欢,只要您离我远点,我就不会吃亏。”韩可儿饶过傅正琳去拎行李箱,出了门又回头冲她一笑,“忘了告诉你一声,我爸爸以后都不会跟您合作了,咱们以后还是不用见面的好,我就不跟你说再见了。” 傅正琳浑身一抖,忙跟出去:“可儿,可儿,你是不是听白如笙说了些什 么,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野丫头,你不要相信她的花言巧语,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一定会为你跟傅司言讨个公道。” 韩可儿被她跟烦了,回头说道:“我好好的用你讨的哪门子公道,您是做的很好,只可惜你应该脱的再干净点。”她说完叫的车也到了,直接上车走人。 傅正琳呆住了,白如笙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相信是自己做的?现在韩可儿人走了,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生意上的事还可以等出国再说,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在弟弟他们面前遮掩过去的好。 白如笙跟傅司言也下楼来,傅司想牵白如笙的手被冷冷甩开:“在我没原谅你之前,你都还是有罪的。” 傅司言无奈:“可我也是被害的,我怎么知道姑妈会忽然拿出迷药来,再说可儿是咱们家的客人,她忽然昏倒了我不管不顾说不过去吧。” “不要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就问你,如果你一回来看到我跟别的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你会是什么感受。”白如笙对他还是冷着脸,再回头看向傅正明他们就换上笑颜,“我先走了,学院今天本来就有很多事,我不去不行。” 宋美兰也心疼儿子:“小白啊,这件事司言确实也委屈,他···”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白如笙冲她挤眼,立即明白是她故意跟他置气并不是真的生气了。这就放下心,“行,你去学院吧,忙完了早点回来,让司言给你赔不是。” “不是啊妈,你不要替我说两句?”傅司言刚看他妈妈的架势还以为她是要替自己说话,结果说出来竟然是让白如笙走。 傅正明也看到了,说:“你快去吧,我会好好教训他。” “不是,爸,你们都是怎么了,都不帮我说话?”傅司言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外人,他是满腔怒火没处发,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傅正琳进来,正好看到傅司言气急败坏的样子,又看白如笙冷着脸,还以为是她的计划起作用了。窃喜过后又觉得不对,那他们两个闹别扭为什么韩可儿什么都明白还恨上她了? 傅正明一看自己这个妹妹就气不打一处来,忿忿的说:“你看看因为你,这两个孩子都闹成什么样了,你就这么看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好!” “那是当然。”傅正琳看傅司言怒气冲天的样子,心以为只要再添把火就能让他们俩彻底闹掰,事已至此她也拼了,指着白如笙说,“这个野丫头要姿色没姿色,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她从头到脚就没一处能配得上我们家司言的。当初要是我在家,这门亲事我绝对不同意。” 她又跑去劝傅司言:“你跟她分开就对了,姑妈再 给你找更好的,绝对哪方面都比她强百倍。” 傅司言咬着腮帮子:“姑妈,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帮我。” 傅正琳一怔,原来傅司言没跟白如笙生气,心思一转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折腾,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傅司言冷冷质问,“你敢说不是你用丝巾骗韩可儿上楼迷晕她,又骗我韩可儿出事趁机迷晕我,把我们两个放到一起,又给白如笙发那些信息跟照片!” (本章完)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撕破脸 傅正琳确定自己删除了消息,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些,不承认:“这都是白如笙跟你说的吧,她那是诬赖!” 傅司言已经懒得跟她打嘴仗,直接掏出手机调出被她删除的消息跟照片:“还不承认吗?” 傅正琳傻眼了,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这才挺直了脊背咬牙死扛:“就是我做的怎么了,我就是看不上白如笙怎么了!” “白如笙不用你看上!”傅司言指头狠狠戳自己的胸膛,“她是我傅司言想娶的人,跟你们谁也没有关系!” 接下来就是家庭内部矛盾,白如笙不想过多参与,跟他们打了招呼就去学校。傅司言紧步跟上来:“我送你去。” 傅正明也挥挥手让宋美兰跟傅司行上楼去,一楼只有傅正明跟傅正琳兄妹两人。 傅正琳气恼不已,还跟傅正明告状:“你看到没有,司言都这么跟我们说话,他娶的媳妇不是我们傅家的媳妇吗!” 傅正明没有回答,招手让妹妹跟他坐到客厅:“这几天我想了想,有件事还是尽快安排一下。” “什么事!你不会是想把他们的婚礼提前吧,我告诉你,有我在,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傅正琳双手环胸,气势汹汹的说。 “不是,他们两个的婚礼是预定好的日期,不会提前,但也不会推迟。”傅正明手重重拍在膝盖上,说,“我想说的是你的事,我最近商会比较忙,年底了处处需要应酬,美兰也要跟我一起。司言跟小白也忙,家里就司行一个人他也不会陪人说话···” 傅正琳忽然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意思!你想赶我走?”她不相信一直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竟然会这么对自己。 “不是赶你走,确实你在家里住着不方便,也没人陪。我还有一处别墅就在前面一条街上,离得很近,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过来。”傅正明态度已经很明确,他希望妹妹能有自知之明,在事情没有闹到不可开交之前打住。 可傅正琳之所以着急回来就是为了帮傅司言挑个好媳妇,事情还没办成反倒遭哥哥一家嫌弃,让她如何能接受。顿时红了眼眶:“哥,从小你最疼我了,你现在变了,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你媳妇···” “那是你嫂子,她之前遭遇不测已经吃了太多苦,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咱们该多疼她些才对,怎么能处处挑剔。”傅正明语重心长的规劝道,“妹妹,你也是为人母的人,将来你的两个儿子也会有喜欢的人,咱们做父母的要懂得放手,他们自己的人生让他们自己走。” 傅正琳指着自己:“哥,你的意思是我处处挑剔?嫌我管得太多了是吗?可我这么 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司言为了咱们这个家!”她也气了,使劲躺到沙发上,“哥你变了,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了,我还告诉你我就不走了!” “你一定要让大家撕破脸你才开心吗!”傅正明忽然大吼一声,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怒火一股脑全发出来,“你口口声声为了我们好,可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一过来就带着个女孩子往司言身边推,他是有未婚妻而且即将结婚的人,你身为长辈这么做合适吗!对小白处处冷眼相待,小白一个小姑娘大度不跟你计较你还不知收敛,不如一个孩子懂事,今天竟然做出用迷药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可以报警抓你的?” “还说我变了,我看变的是你,出国前明明知书达理很豁达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古板迂腐心思歹毒,你还是傅家的人吗!”傅正明不想再顾及妹妹的脸面处处忍让,反倒惯得她不知深浅。 傅正琳被吓的缩在沙发里,仍旧不肯承认,只是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还说你没变,你怎么就这么信那个姓白的话,她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认定是我下药!”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小白的为人我很清楚。你还觉得这件事你做的天衣无缝很漂亮吗,大家不过是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罢了!”傅正明气急,“傅司言跟韩可儿之间什么情况我很清楚,如果不是外力因素他们两个怎么能睡到一起?从韩可儿跟司言的话里都有你在,你还不肯承认是吗!” “我···”傅正琳刚一张口,就被傅正明严厉堵住,“不要再跟我说都是为了我们好,真为了我们好就该安安分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了。” 傅正明叫来两个下人:“你们两个去帮她收拾行李,跟着去另一栋别墅照顾。” “哥~”傅正琳做最后哀求,“我不走~” 傅正明没有任何表情,不容置疑:“我在车上等你,送你过去。” 搬家的事就在傅正琳哭闹中进行,午饭前就搬走了。 没了傅正琳,傅家再次恢复宁静,不用再时不时听到不合时宜的声音,感觉太舒服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结婚的好日子。 逐梦学院顺利结业又顺利开学,于洪斌的病情也得到控制,恢复的很好,感觉一切的事情都在顺利进行着。唯一的小插曲是姑父以及两个堂兄弟都不回来了,估计是因为韩可儿的事,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大家的心情。 白如笙身穿洁白婚纱站在进入宴会厅的门后,昨天还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很平常的一天罢了,可是这会真的穿上婚纱站在这里,才觉得激动的难以平静,几次深呼吸都不能抑制狂乱的心跳。 她满脑子都是傅司言此刻的样子,恨不能现在就推开门去见她的如意郎君。 旁边的章凝看的出她的激动,小声的说:“你今天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呼~”白如笙握了握捧花,“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紧张?” “没有,你最漂亮。”章凝冲她微笑,帮她把脖子上微微歪倒一边的钻石项链扶正,“完美!” 白如笙又深吸了口气,此时,面前的门开了。 门外,是满堂宾客,章华遥遥冲她点头微笑,于洪斌跟叶寻还有逐梦学院的同学都鼓掌欢呼。这些认识不认识的,此刻都在为他们祝福。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章 我愿意 然而白如笙最想看到的,还是礼台上那一抹颀长帅气的身影,只是灯光耀眼她有些看不清楚。章凝在后面扶着她小声提醒了一句,白如笙这才想起来缓步进去,随着轻盈舒缓的音乐,渐渐看清礼台上的傅司言,他还是这么帅气,一身西装优雅英俊,深邃的眸子此刻全是她的身影,眉心里的喜色到真是个新郎官的样子。 傅司言微红的嘴唇微微一抿,虽然之前见过白如笙穿婚纱的样子,但此刻看到仍旧觉得惊艳,灯光打在她身上犹如天使下凡尘,美艳不可方物,让他失神。 白如笙没有亲人,傅正明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傅司言,经过沉着脸的傅正琳,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于洪斌,衷心祝福的章华跟叶寻,黑着脸的傅正琳跟徐彩云,以及欢呼的宾客,将她交托于傅司言。 随着隐约停止,傅司言一手牵着白如笙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身,带她走到礼台正中央。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此刻眼里除了彼此再没有旁人。 主持人哈哈大笑着提醒:“新郎新娘,等晚上的时候有的是时间亲热,现在咱们还是先把婚礼进行下去,好吧,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宾客在。” 一番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主持人高声说:“请问新郎傅司言: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白如笙小姐为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呵护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傅司言眸光温润如泉,声音磁性温柔,郑重而笃定的说:“我愿意。” 主持人又问:“请问新娘白如笙: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的傅司言先生,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平穷还是富有,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如笙声音微微颤抖,柔声说:“我愿意。” 众人欢呼,主持人拍拍手,由伴郎傅司行跟伴娘章凝拿上来婚戒:“现在,开始交换婚戒。” 交换戒指后,主持人带头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如笙有些不好意思,下一秒傅司言附身深情一吻,悠长曼妙。 然后是人捧花的环节,白如笙身后站着一排单身的男女,傅司行也在其中,章凝就站在他旁边。叶寻也在,还跑过去小声白如笙起哄:“白校长,扔捧花的时候不要太用力,当心扔二楼去我们谁都接不到。” 白如笙嗔怪瞪他一眼,背对着他们站好,用力一扔。 叶寻本来仗着弹跳力好准备拦住,没想到白如笙力气太大直接扔后面去了。傅司行本来就站在后排,后退一步伸手一 接稳稳握住。 众人欢呼,傅司行也愣了,然而下一刻,把捧花递给章凝。 章凝稀里糊涂不知道捧花怎么就落到自己手里了,看着傅司行脸色一红跑下台去。 叶寻跟白如笙开玩笑:“您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花了份子钱过来,连捧花都不给我。” 白如笙隔着婚纱裙摆轻踹他,开玩笑的说:“就是不给你,让你急去。” 两人大闹的一幕幕被台下的徐彩云看在眼里,手指骨节泛青,手里的果汁杯应声碎裂,橙黄的果汁溅了一身。 立即过来两个服务员:“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旁边人没注意,跟服务员抱怨:“你这杯子也抬不结实了,人家在手里拿着忽然就碎了,幸亏没伤到人。” 服务员赶紧道歉:“实在抱歉,可能这个杯子有瑕疵,还好没有伤到您。不好打扰新人婚礼,我们为您提供一条礼裙,您可以到后面更衣室换一下。” 章凝也没说什么,拿着礼服裙去后面更衣室去换衣服,刚换好裙子,忽然听见隔壁屋子有动静,仔细一听是白如笙过来更换敬酒服。 “呼~”白如笙脱下婚纱裙子,往沙发上四仰八叉一趟,“可紧张死我了!” “我还没见你紧张过呢,这次算是长见识了。”章凝帮她把婚纱收好,拿出敬酒服,“快起来换衣服,你今天可是新娘子,看你这样躺着像什么,当心让人进来看到。” 白如笙不以为意:“这里是更衣室谁会过来,婚纱太紧了刚才一直提着气,先让我好放松一下。” “快点吧,前面已经开席了,你老公可等着你敬酒呢。”章凝提醒道。 老公这个词让白如笙噗嗤笑出来,她以后就是有老公的人了,低眼一看自己只穿着里面的打底衣服,确实太不雅观,赶紧起来穿上敬酒服。 喀嚓~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白如笙动作一滞。 “怎么不动了,你不动我怎么帮你穿!”章凝正帮她整理后面的里衬,诧异她怎么忽然僵直了身体。 “你听到什么了吗?”白如笙觉得很奇怪,刚才明明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细小的喀嚓声,定睛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仔细听外面也没有人的喘气声。不禁分外疑惑,过去一看,门确实虚掩着一条缝。 章凝也纳闷:“我刚才明明把门管好的呀,难道是我记错了?”出去到外面一看,走廊上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今天这个日子结婚的不多,来的时候问过工作人员了,旁边的更衣室都是关着的。 白如笙拉她进来:“肯定是你记错了,赶紧换衣服去宴会厅了。” 隔壁房间,徐彩 云屏气凝神,心砰砰狂跳着。等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才打开手机相册,里面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明显可以看的到白如笙衣衫不整动作不雅。这要是传出去,白如笙就会名誉扫地,以后再也别想在临市抬得起头,连带傅家也会称为大笑话。 她目光阴毒,恨恨咬牙:“让你一边霸占着傅司言,一边还勾搭别的男人,真以为自己是交际花,谁都喜欢你呢!” 徐彩云把脏衣服整理好,又把手机好好放进包里装好,这才推门出去。刚一转身的功夫,肩上一轻包被人抢走了。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毁尸灭迹 抢包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如笙,她把包递给章凝:“检查她手机。” “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把我的包还给我!”徐彩云一看包被抢立即慌了,真要是让她们看到手机里的东西,肯定不会放过她,而她也失去让白如笙名誉扫地的机会。眼看章凝已经打开她的包,徐彩云忙上去抢。 可白如笙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抢走,抬手一击推开徐彩云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推开。冷眼一笑:“心虚了,还不老实交代。” “谁心虚了,你们强抢我财物搜查我的包,这是犯法的!别以为你是商会会长的儿媳妇就了不起了!”徐彩云气急败坏的骂,“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巧了,在我眼里,你什么也都不是,咱们俩彼此彼此。”白如笙反唇相讥,“你可以报警啊,让警察来看一看有人偷拍别人隐私,到底该判个什么罪。” 徐彩云一冷,难道刚才她偷拍的事白如笙看到了,转念一想没有,手机里照片清清楚楚她根本没注意到这边,而她拍完立即走了,不可能被发现。 打定主意,徐彩云态度强硬:“你不要随意诬陷人,别以为你是商会会长的儿媳妇就说什么是什么了,我不怕你!” 她这么一说,白如笙就断定她害怕了:“我没觉得自己嫁给商会会长的儿子有什么,换句话说即便傅司言不是商会会长的儿子,我也一样会嫁给他。反倒是你,口口声声商会会长,怎么的,你也想嫁啊,正好傅司言还有个哥哥,你要不要嫁啊!” 章凝在后面剜她一眼,继续翻包:“我找到手机了。”她高兴的拿出手机。 徐彩云一看立即扑上去抢,白如笙拦在中间,跟徐彩云打了起来。白如笙穿着敬酒服,衣服太瘦胳膊抬不起来,动作招式处处受限制。 反倒是徐彩云,气急攻心,直接动用心法,拳脚凌厉力道狠辣。白如笙步步后退,徐彩云步步紧逼,连带章凝也被逼退到走廊尽头,已经是退无可退。 章凝大叫:“别退了,再退就摔下楼了!” 白如笙回头一看,身后就是落地窗户,七层楼的高度虽然不会把人摔成肉饼,但是要命还是绰绰有余。 趁她回头的功夫,徐彩云紧步上前,伸手就要抢手机。 “哎!”白如笙一急,手机要是让她拿走可就真的没证据了,猛地朝徐彩云撞过去。出手的瞬间猛然用力,身上的敬酒服刺刺啦啦裂了好几个大口子,她就像是得到解脱一般动作彻底解放。 甩开架势的白如笙再也不客气,上去对着徐彩云就是拳打脚踢:“还不给老娘老实点!”最后一个踢腿,直接正中徐彩云胸口,把人 踢飞出去重重摔落在走廊中间。 此时正好傅司言等人过来:“怎么这么慢,都等着你敬酒呢?”余光看到脚边的徐彩云,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白如笙大喊一声,让傅司言制住徐彩云,回头问章凝,“找到偷拍的东西了吗?” 章凝苦着脸:“手机有密码打不开。” “真是的!”白如笙接过手机,走过去问傅司言,“你有办法让人破解她的手机密码吗?里面有她偷拍我换衣服的照片,也有可能是视频。” 傅司言冷脸不悦的瞥徐彩云一眼:“可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手机先保存好,晾她也跑不出哪里去。” 白如笙一想也是,把手机交给傅司言:“跟她大家害的我衣服都撕坏了,我得赶紧换一件去。” “幸好有备用的礼裙。”章凝忙带着她去换衣服。 徐彩云一直低头捂着胸口,看傅司言转身的一瞬间梦的冲上去,一把抢过手机往走廊尽头跑。傅司言还以为她要跳楼,忙追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把手机扔了出去。 傅司言松了口气,幸亏是扔手机不是跳楼。 白如笙看到情形冷笑一声:“别以为毁尸灭迹这事就过去了!”叫来傅司言,“先找几个人上来把她关起来看好了,等婚礼结束了我再好好问问她。” 徐彩云猛烈反抗,现在手机碎了她没有任何证据,大声吼叫:“你凭什么关我,你这样是犯法的,我这可以去告···” 话没说完,白如笙一掌击打在她后颈,把人托住交给傅司行:“赶紧找人把她看紧了。” 她又换了一件敬酒服,跟傅司言去宴会大厅,跟宾客敬酒。白如笙从来没应酬过这么多人,又处处都是酒气让白如笙闻的头晕晕的,余光不经意一瞥,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心头咯噔了一下。 傅司言敏锐察觉她情绪不对,小声问:“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个人影,好像是苏弯弯。”白如笙在看过去,有个白衣长裙的美女正跟人谈笑风生,看身影确实跟苏弯弯很像,笑了笑,“我看错人了。” 傅司言搂在她腰身上的手用了用力,他酒量很好,喝了一圈下来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宴会一结束,傅正琳就走了,临走前恨恨看了白如笙一眼。白如笙微笑回送,送走所有宾客傅家一家人也回家去,傅正明喝的有点多,宋美兰跟傅司行搀扶着回房间去。白如笙实在渴的厉害,灌下一大杯水,刚放下水杯就被人懒腰抱起来。 “傅司言,你快放下我!”白如笙被旁边偷笑的下人搞的都不好意 思了。 “都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傅司言手上力道加重,剑眉一挑,“叫声老公来听听。” 白如笙眼睛一眯:“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这么跟她说话。 “是啊,你打算怎么样?”傅司言坏笑,抱着人回房间。 白如笙被重重丢在床上,忽然感觉身下硌得慌:“怎么回事,就是换了一套大红的被子,怎么就硌人了!”掀开被子一看,满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让她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规矩,弄一床这些个东西。” 傅司言已经脱下外衣,指着东西一样一样的说:“枣,生,贵,子,合起来就是早生贵子。” 白如笙不懂民间这些习俗,这几天才知道结个婚这么多规矩,此刻更是哭笑不得,“铺这些就能生孩子了?”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自寻死路的人要活路 “当然不能,这些不过是个好彩头。”傅司言双手撑在白如笙身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现在我来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白如笙从他眼中看到不同寻常的情绪,好似有火慢慢将她一寸一寸燃烧。然而她避无可避,整个人跟着火烧似的燥热。 傅司言胳膊慢慢弯曲,身子渐渐倾倒下去,声音嘶哑磁性:“告诉你怎么生孩子···” 大红的喜字把傅家院子映得喜庆极了,二楼傅司言房间的灯光暗下,如此刻的夜风虽然冷却并不寒凉,春天到底是来了。 傅家庄园外面的车里,一双眼睛如淬了剧毒凛冽凄厉,盯着唯一黑下去的窗户看了很久,最终落到大门口的保安身上,车子重新启动,跳转车头离开。 春光乍暖,第二天是个晴好的天气,白如笙意外的没有早起,一直睡到太阳高照才醒来,只觉得身上腰酸背痛每一个关节都被拆开了一样,疼。 她微微一动,惊醒旁边的傅司言,眼睛都没睁开又欺身过来。白如笙就不明白,练功时不见他这么有精力,夜里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昨晚折腾到后半夜还没睡,这会又来了精神。 傅司言手指所到之处,犹如电流划过,让她酥麻难耐。屋里,比外面的春光更明媚。 楼下,傅正明喝着清茶,宋美兰依偎在他怀中说话:“听小白说举行过婚礼就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们要去哪?” “好像是去北方,司言说玉佩可能在那里,他也一起过去就当是蜜月旅行了。”傅司言说道。 “客户这才结过婚就去那么远,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真舍不得。”宋美兰十分不舍。 傅正明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我想着不如趁这个机会咱们也出去玩玩,我已经跟商会递交了辞呈,以后我就带你四处走走看看。” “是啊,以前年轻没心思出去,现在才觉得生命可贵。”宋美兰想想又觉得不妥,“还有个司行,昨天小白扔捧花的时候他接到了,转手就给了那个伴娘小女孩,叫···章凝的。” 傅正明也看出来了:“管他们什么心思,让他们自己处理去。”他现在只想好好陪着老婆。 正说着白如笙跟傅司言下楼来,傅司言精神爽利,笑容藏都藏不住:“爸,妈,早。” 白如笙特意穿了一件深领的毛衣,看到他们特别不好意思,羞涩的打招呼:“爸,妈。” “乖,这么早就起来了,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晚点起。”宋美兰看他们都起来了,就招呼下人端茶过来放大茶几上。 傅司言跪到垫子上,白如笙也学着跪下, 学着傅司言的动作端起茶杯敬茶:“爸,请喝茶,妈请喝茶。” “哎,喝茶。”傅正明跟宋美兰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红包递给他们,“从今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希望你们两个以后能好好在一起,互相珍稀对方,白头到老。” “谢谢爸妈。”白如笙接过红包起来。 傅司行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调侃道:“敬早茶改成敬午茶了,正好,吃午饭吧。” “你呀,一上午跑哪去了。”宋美兰招手把他叫过来,故意逗他,“昨天婚礼上还有人跟我说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呢,照片都给我了,拿给你看。” 照片傅司行就看了一眼,直接丢开:“不喜欢。” “你认真看了吗,就说不喜欢。”傅正明说他,“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弟弟司言都结婚了,你这还没着落呢。以前你因为脸上毁容不敢找也就算了,现在脸上的伤疤都没了也该正经想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是啊,你再不找的话,我们可要替你找了。”傅司言也故意调侃。 傅司行急了:“谁说我···”话说一半赶紧改口,“我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用你们操心。” 然而他们都心知肚明,就是不说罢了。 饭后,白如笙只想躺在床上,然而想到徐彩云还被关着,只得拖着疲累的身体过去。傅司言陪着她去,人就关在临市城北郊区的实验室里,火柴跟老齐看着。不过这会两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打电话提示关机。 “怎么回事?”傅司言还以为人逃走了,立即去仓库看,见徐彩云还关在里面才放心,“老齐不靠谱也就算了,怎么火柴人也不见了?” 他开了门正准备进去,忽然手机响了,就出去接电话。白如笙先进去,徐彩云手脚都被帮着,她没有警惕,然而脚刚踏进一步,忽然感觉出不对,身后有人! 下一刻,有个东西抵到她后背上,紧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动,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功夫再好也怕菜刀,更何况比刀还快的枪。下一刻,徐彩云从地上爬起来,原来她已经被人救了,手上的绳子不过是虚绑着。 白如笙揉了揉发酸的后腰:“你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挺合适的,徐彩云,苏弯弯。” “你倒是聪明,不回头就知道我是谁。”苏弯弯冷笑一声,“只可惜,今天你要死了。” “是吗。”白如笙抿抿嘴,昨天才结婚今天就要死了,还真是挺倒霉的。 徐彩云恨得咬牙:“还跟她啰嗦这么多干什么,一枪杀了她!” 苏弯弯可没这么傻:“杀 了她我还有活路吗?” 白如笙笑了:“你都自寻死路了,还好意思提活路?”本来她都想着人出国就放她一马,现在她自己找回来,那之前的帐怎么也要算一算。 “现在最危险的人可是你,你最没有资格说话!”苏弯弯的枪用力一顶,“出去!” 傅司言接通电话那边怎么也没有声音,这才发觉不对,一进来就看到徐彩云拿着一把刀架在白如笙脖子上,而她旁边是苏弯弯,手里着一把枪也对准白如笙。 “苏弯弯,你怎么回来了!”傅司言大骇,“你们快放开白如笙,只要她没事一切好说。” 苏弯弯面目凄凉:“呵,在你眼里,永远只有白如笙最重要。”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发疯的苏弯弯 傅司言眉头拧的能出水:“苏弯弯,你究竟想干什么!当初送你出国的时候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不要再回国,你跟你妈妈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是我妈妈答应你的,我可没答应!”苏弯弯收起枪,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司言哥哥,你真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我吗,我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就这么狠心把我送去国外不管不问吗?”只不过怪异的是她只有眼神语气能变,面部肌肉一点都没变,甚至可以说动都没动一下。 白如笙忍不住讥讽:“你一脸微笑说出这么可怜的话,真的一点都不感人,甚至有点想笑。” 她说的都是真的,就连旁边的徐彩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苏弯弯,昨天晚上她还以为她就是那样没有表情,白天才看出来怪异。 苏弯弯看到徐彩云的目光,霎时恼怒:“你看我干什么!提防她别跑了!”依旧是声音激动凄厉,脸上依旧是笑容浅浅。 徐彩云收起心思,专心胁制住白如笙,她知道她武功了得需得好好堤防。 傅司言眼看着白如笙脖子间的刀又紧了,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弯弯,你说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的很简单,跟她离婚,娶我。”苏弯弯说完冲他眨眨眼,“我知道你们两个并没有办理结婚证,所以只要你写个离婚书证明你们之间的婚礼是无效的就行,然后我们两个去办理结婚证。” “不可能!”傅司言绝对不同意。 然而,徐彩云的刀用了用力,一道鲜红血迹顺着白如笙的脖子往下留。傅司言立即答应:“我写!” “这才对。”苏弯弯一个眼神给徐彩云,徐彩云用刀柄重重击打在白如笙后颈,白如笙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被徐彩云扛起来就走。 “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干什么!”傅司言怒了,若不是白如笙在她们手里,他真恨不能手撕了这两个女人! 苏弯弯扔给徐彩云一把车钥匙:“带她去我跟你说的地方,随时联系我,如果我没有消息,就杀了白如笙。” 徐彩云扛着白如笙上了门外藏起来的一辆车上,傅司言想看被苏弯弯拦住:“我知道你手眼通天,只要看到车牌号就能让人查到车辆踪迹,我也没这么傻,你只要看一眼,我现在就杀了白如笙,大不了我给她陪葬。” “你疯了!”傅司言脸上青筋暴露,拳头握的咔咔作响。 苏弯弯承认:“我是疯了,不过是被你逼疯的!我从小就喜欢你,足足喜欢了你十多年,眼看我们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你却喜欢上你爸给你安排的什么 狗屁娃娃亲!你让我这十几年的感情往哪放,你有没有想过我!” 傅司言紧抿着嘴唇:“我从小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我也跟你说过不止一次我有未婚妻,是你自己非要把感情强加在我身上。” “呵,你以为我不想放弃你吗?你以为我想这样整天单相思吗!我是谁,临市首富家的独女,千金小姐,外面多少人追求我,可我偏偏喜欢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苏弯弯跺脚又摇头,头发凌乱十足的一个疯妇,最后喘着粗气说,“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脸也毁容了,家也败了,可我就是要跟你结婚,哪怕只是有个结婚证我也不在乎!” 傅司言真的没话说她了,忍了又忍:“我可以跟你结婚,不过你要先放了白如笙。” “哼,你真当我傻吗。”苏弯弯眸子阴鸷,语气凌厉,“写离婚书,现在就写!” 没办法,白如笙在她们手里,傅司言只得按照苏弯弯的要求来,先写下离婚书证明他跟白如笙之间的婚礼无效,并且签了名字。 苏弯弯满意的看着字据,视若珍宝好好藏进包里,又从包里拿出户口本身份证,洋洋得意:“现在,去办理结婚证。” 傅司言点头:“登记也行,我要先拿户口本。” “我跟你一起去。”苏弯弯亲昵的挎着傅司言的胳膊,头还依偎在他肩膀。 “我要开车。”傅司言恶心的甩开。 到了傅家门口,苏弯弯拿出手机拨通徐彩云的电话,开着免提:“你那边怎么样了?” 徐彩云的声音:“到地方了,已经把白如笙拷起来,她绝对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人现在还没醒。” “给她点凉水。”苏弯弯一声令下,那边立即传来一道水声,然后是白如笙的惊呼声。 傅司言心在刺痛,咬着牙说:“你要是再敢伤害白如笙一点,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苏弯弯丝毫不受威胁,眨着大眼睛说:“司言哥哥,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你三分钟之内拿不出来户口本,白如笙的脸上就要挨一刀,晚一分钟就是一刀哦。” “你···”傅司言指着自家的院子,“光是要走到大厅就要三分钟,我要跑到楼上找户口本,你就给我三分钟的时间,要不然你自己进去抛个来回试试!” 苏弯弯看了看,放软了语气说:“那就四分钟,不能再多了。” “四分钟怎么···”傅司言刚要再争取,苏弯弯的眼神立即变得阴鸷,“你再多还一句嘴,白如笙现在就要挨一刀。” 傅司言无奈:“行,我去。”他下了车就往家里飞奔,身影是从没有过的焦急仓皇。 苏弯弯看着他的背影捧着脸颊:“要是他是为了娶我才这么着急就好了~” 一进入屋内,傅司言就回头查看苏弯弯能不能看到这边,确定够远之后立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傅司行都不在,户口本一直都在书房他拿了就往外走。 此时电话拨通,他急促的说道:“你别出声听我说,给我调查苏弯弯回国后做的所有事,所有包括酒店住宿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消息都要查出来,尤其是她去过哪里。还有,徐彩云的一切消息也都调查出来,最好能找到她现在人在哪。”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民政局转机 傅司言边走边说:“白如笙被苏弯弯跟徐彩云绑架,查到一切消息都要告诉我。” 为了防止苏弯弯看到他打电话而恼怒,一下楼梯立即挂了电话,却迎面撞见爸妈进来,两个人穿着居家服应该是去后院了。 傅正明看到他急匆匆的样子,担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宋美兰看到他手里的户口本,忙问:“平白无故的你拿户口本干什么?” “白···”傅司言想告诉他们白如笙被苏弯弯绑架的事,转念一想中间还有徐彩云解释起来太复杂,而且他们知道了肯定担心白如笙的安危,万一再闹出点什么来更麻烦。还是不说的好,就解释说,“我实验室产权出了点问题,需要出具户口本证明,比较紧急,我回头再跟你们细说。” 说完往门口飞奔,迅速上车,穿着粗气说:“门口碰见我爸妈,可能耽误了点时间。” 苏弯弯一笑:“没事,我原谅你。”说着就凑上去要吻他。 傅司言下意识闪开:“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亲你下不是很正常。”苏弯弯转而握住他的手,诉苦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外的这段时间有多想你,每天都在思念中痛苦的渡过,唯一可以慰藉的就是咱们小时候的欢快时光。” 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凶戾起来:“我好不容易趁我妈不知道溜回来,却得知你们举办婚礼的消息,我捂着脸不敢见人的时候,确是她白如笙打扮的光鲜亮丽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么,昨天晚上你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就在这个位置看着你们的窗户,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傅司言只有恶心,深深觉得现在的苏弯弯已经疯了,不敢轻易刺激她:“我知道你很难过,作为你的哥哥我···” “不!”苏弯弯忽然打断他,拿出自己的户口本,纠正道,“是老公。你昨天晚上跟白如笙举行婚礼洞房花烛,今天跟我领结婚证,晚上我们也洞房花烛,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出发去民政局,傅司言一路上都在想办法怎么拖延时间,甚至想过制造一场车祸,但是还有徐彩云在,真是麻烦! 等到了民政局,领证的人很多,敷衍不时看着手机,却没等到想要的消息。 “你一直看手机看什么呢?”苏弯弯想要手机。 傅司言巧妙躲过,淡笑着解释:“我看时间,今天人太多了。要不然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前面看看能不能加个塞。” “行,我跟你一起去。”苏弯弯走到哪都挽着傅司言的胳膊。 傅司言不敢拒绝,只好由着她,把他们两个的证 件都递给工作人员:“麻烦问一下,我们能插个队吗,有急事比较赶。” 工作人员头也不抬:“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赶。” 苏弯弯挽着傅司言的胳膊坐回去:“我们不急,反正今天能办理好就行。” 傅司言看了一眼墙上的流程提示:“好像不行。” “怎么了?”苏弯弯问。 “好像需要提前预约。”傅司言心底庆幸不已。 苏弯弯一看还真是,立即找到工作人员询问,当即气到发疯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凭什么!就办理个破结婚证还需要预约,你们真是···欺人太甚!”最后一丝美好幻想也被打碎,她一下暴怒。 工作人员冷着脸叫来保安:“这里有人妨碍办公,麻烦把人请出去。” “谁敢碰我!”苏弯弯猛的甩开保安的手,不经意瞥到傅司言袖手旁观的样子,立即浑身僵直。 傅司言这才上前去:“现在可能都是这样,不如我们再另想办法。” 苏弯弯抚开他的手,冷眼道:“无所谓,反正一天办理不好,姓白的就要被关一天受一天虐待。” “你!”傅司言胸口一滞,白如笙就是他的死穴。 苏弯弯平静下来,客客气气跟工作人员交流:“麻烦问一下,我们想尽快结婚需要怎么办?”说着把自己的耳环取下来,悄悄塞到工作人员手里。 耳环一看就价值不菲,那人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跟领导申请一下。” 不一会,那个人过来,给苏弯弯递个眼色:“你们已经提前登记过了,今天正好可以办理,跟我过来吧。” 两个人被带到一个柜台,那人不知道跟柜台后面的人说了什么,反正是能办理了。傅司言面上笑嘻嘻,心里把整个登记大厅的人都骂了一遍,还是微笑着把户口本递过去。脚下不动声色抵了一下苏弯弯的高跟鞋,她喜欢穿细跟的鞋子,只要轻轻一碰就歪。 “啊!”苏弯弯惨叫一声,啪叽摔倒地上,坚硬的地板装擦破她膝盖胳膊肘的皮,疼的她直想落泪。忽然想到自己还要拍结婚照,硬生生忍下泪水。 就在她摔倒的时候,傅司言把自己的手表脱给柜台工作人员,把自己手机递给她看。 傅司言蹲下身去扶苏弯弯:“你怎么样?没有摔疼吧?”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傅司言如此温柔的对待,苏弯弯哪里还感觉得到疼,娇滴滴扶着他站起来:“我没事,咱们赶紧登记。” 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最后照相的时候工作人员皱起眉头:“美女,您表情能不能自然一点?你这样照出来太假了。” “你管我自然不自然, 照你的照片就是了!”苏弯弯不悦的骂,“你们领导都说了给办,就是你事多!” 那工作人员一听想了想,走进苏弯弯仔细看:“小姐,你是不是整过容啊?” “是啊,打过针,你满意了吗?赶紧拍照!”苏弯弯被她看的有点心虚,下意识错开脸。 她这一错却让工作人员看到她鬓角的痕迹,大叫一声:“你脸上贴的什么?你不是苏弯弯,你究竟是谁!”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苏弯弯你是啊!”苏弯弯气急,“你赶紧的,给我们拍照,耽误了我们的事情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卸妆 工作人员义正言辞的说:“我的工作要严谨,即是对广大人民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你脸上贴着东西化了妆,你根本就不是苏弯弯。”又看向傅司言,“你说,是不是这个人伪装成苏弯弯骗婚的?” 傅司言也左右盯着苏弯弯的脸颊看:“我不知道啊,应该不是吧。” 苏弯弯态度强硬:“听见没有,我未婚夫都没说什么你瞎管什么闲事,赶紧的拍照!” “不行,除非你把脸上的妆容卸掉,我叫来工作人员重新检查核实你的身份之后才能给你拍照。”工作人员态度更加坚定。 “不行!”苏弯弯怎么肯卸妆,她脸上疤痕狰狞难看,真用本来面目拍照还不把人吓死,她更不能忍受她跟傅司言的结婚照是那样的脸。 “不行那就别拍照了。”工作人员才不惯着她,对着外面喊:“下一对。” 后面排队照相的人进来,也盯着苏弯弯看:“好像脸上表情是听奇怪的,结婚照是要拍的好看但你这妆容化的也过分了,还是赶紧卸妆重新换个淡点的妆容过来吧。” 那工作人员要求道:“你一定要把你脸上的那层东西卸掉才行,不能确定你就是苏弯弯,我是不会给你办理的。” 眼看着就要登记完成,却毁在牌照上,苏弯弯气急败坏跑回去大厅去找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然而叫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反而惹得众人都看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保安也古来轰人:“这里是公共场所,不许大声喧哗。” “我就大声喧哗怎么了!”苏弯弯还没把一个小保安放在眼里,抬手就要打人,忽然脸上一凉,她忙用手捂住,就是这个时候保安将她擒住。 苏弯弯包里的手机也响了,是徐彩云打来的,她一只手被擒住一只手捂着脸根本没法接电话。可是她不接电话徐彩云就会对白如笙不利,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傅司言闹得不愉快。 只有顺从的被保安撵出去,才赶紧接通电话,一接通就对那边大骂:“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在这个时候打,故意想让我出丑吗!” 徐彩云不过是按照两个人的约定行事,平白无辜被苏弯弯骂了一顿她也窝火,还是忍耐着问:“是不是你那边出了什么事?要我动手吗?” “动什么动,你有没有脑子,话音都听不出来吗!”苏弯弯气到要爆炸,对着话筒狂吼一声,“我等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苏弯弯才看到傅司言过来,忙两只手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他看到一点异样,不管她怎么样都要在傅司言面前留下美好形象。 今天是不行了只能明天再来,可惜她还赔了一副耳环进去。 抬手打一 辆车,却不是自己坐而是让傅司言上去:“你今天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再约。”又给司机几张红票子:“去前面一条街转个弯再回来。” 傅司言没说话,顺从的坐上去。只不过转个弯就赚了这么多钱,司机自然乐意,一脚油门车子窜出去。 车子拐个弯不见了,苏弯弯立即走进旁边的百货商商场,消失在人群中。 出租车里,傅司言一看苏弯弯看不到这边,立即拿出一叠钱给司机:“现在,立即掉头回去!” 连圈都不用转就挣了这么多钱,司机更加乐意,第一个路口掉头拐回去。然而,傅司言已经找不到苏弯弯的人影,观察四周,登记大厅旁边只有一个百货商场,立即拨通电话让人调路口监控,查询苏弯弯离开路线。 不过一个小时消息就传过来:苏弯弯确实进了对面的商场,只不过侵入商场监控看,所有的出口都没有苏弯弯的身影。 苏弯弯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白如笙身处一间空旷的烂尾楼里,被徐彩云反拷在水泥柱子上,但白如笙丝毫没有被绑架的担心,悠哉悠哉靠在水泥柱上,眯眼小憩。 听到徐彩云跟苏弯弯在电话里吵架,才出声:“也就你还能忍受苏弯弯的臭脾气,你看章凝,迷途知返过的多开心。” 徐彩云正不顺气,猛的回头:“你不用挑拨离间,我不会想相信你的任何话!” 白如笙仍旧闭着眼,嘴角勾出一个惬意的弧度,笑了:“你们之间根本不用我挑拨,互相利用的关系,利用完了自然就散了。” “我们是互相利用,她救了我,我也应当为她做点什么。”徐彩云并不隐晦她跟苏弯弯之间的事。 “你说你是傻呢,还是蠢呢。”白如笙这才睁开眼,看着徐彩云没有被绑架的愤怒,就这么看着。 反倒徐彩云被她看的心慌了一下,意识到她在骂自己立时恼火:“你说什么!” 白如笙找个了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柱子,说:“我关你本来是我的不对,而你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错,一是偷拍我。”看徐彩云想解释先说道,“是,现在也没证据了,而且闹到警局也不过是口头教育一下。一是当初在我比赛前在我包里放了酒精,害我差点输了比赛。当然这也不重要了。” 顿了顿又说:“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在我订婚宴的时候帮着于晓婷偷走我的玉佩,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起的,但这是个大事要好好交代一下。” 徐彩云眸光一冷,正欲张口。 却再次被白如笙打断:“我知道你想说我有证据吗,没证据不能胡说,我也说实话 就是猜测而已。当初于玉佩丢失换裙子是关键,最关键的就是裙子得脏,于晓婷跟我说话吸引我的注意力,只要有个人配合着在身后弄脏我的裙子就行。这个人我想了很多次,只有你最合适。第一当时你在场,第二你对我有很深的敌意。” 不等徐彩云说话,白如笙继续说:“你别不承认,不妨大方一些,承认喜欢叶寻,不想让他跟别的女人走的太近。你也不用不承认,那天我单独教叶寻功夫帮他调理心法,你一直都藏在门外偷听,你不会没胆子承认吧?”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六章 被绑架的自觉性 徐彩云仿佛被捏了七寸的蛇,僵直着身体动也不动,更没话说。 很满意她的反应,白如笙继续说:“当初我没戳穿你就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主找我坦白,我会像帮叶寻一样帮你,只可惜你没有。” “你···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徐彩云浑身只有嘴巴跟眼珠子能动,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你当然不信,在你心里我就是在勾引叶寻。”白如笙轻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说,“是,我确实在勾引叶寻,而且我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 徐彩云似被解穴忽然一下暴跳:“你胡说八道!叶寻是个好人,他才看不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你就是个从山上下来的乡巴佬,不过仗着多学了几年功夫而已,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谁都能看得上你了!” “你看看,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白如笙一件一件的细数,“自从我帮叶寻调理功夫之后,他就爱上了我,经常有事没事找我,这些你都是看到的。” “啊···我不相信!”徐彩云暴怒,愤怒使她整张脸都扭曲变形,龇着牙瞪着眼,狭小的黑眼珠滴溜溜乱转。忽然又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借着我们练完功容易发怒故意激怒我,让我失态然后失言,承认我当初跟于晓婷联起手偷你玉佩的事,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说完她自己脸都变了,下意识捂着嘴巴,说着不承认,可她已经承认了。 白如笙又换了个姿势:“我当然是故意激怒你的,不过我觉得叶寻就算看不上我,也不会看上你。昨天我们交手,你功夫仍旧凝滞不动,可见你依旧练习系林恒之教你的功夫。苏弯弯脸上的伤你应该看到了吧。” 之前一场联谊会,苏弯弯在全校师生面前遭到反噬整张脸都烂完了,到现在网上还流传着当时的照片。 徐彩云当人不会忘记,下意识抹上自己的手臂。 白如笙看在眼里:“原来你反噬在胳膊上,跟林恒之倒是一样。最倒霉的还是苏弯弯,在脸上。” “你说谁呢!”苏弯弯忽然进来,双手捂着脸。 “当然说你了。”白如笙冲徐彩云努努嘴,“你看,恐怖吧。”她非法信息案苏弯弯换了一件衣服,完全不是她平时的穿衣风格。 苏弯弯恼羞成怒,扯下面皮直接扔到白如笙身上:“都是你害的我!”不顾自己此刻的脸有多恐怖恶心。 “这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你功夫心法又不是我教的,要怪就去怪林恒之去。”白如笙才不背这个锅。 徐彩云的目光一直落在苏弯弯狰狞恐怖的脸上,一想到自己身上也是这个样子,就难过的无法呼吸。 苏弯弯碰到徐彩云的目光,大声咆哮:“你看什么看,我还没说你呢,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我脸上的妆掉了跟人起冲突的时候打,你害我差点出了大丑!”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不方便,而且是我们早就说好的每隔一个小时打一通电话确认安全,你用不着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徐彩云也不背莫名其妙的锅。 苏弯弯还想骂她,脸上疼了起来,还是赶紧抹药止疼要紧。 白如笙一直细细看苏弯弯的脸,收回目光后摇头叹息:“你本来的伤疤也没这么恐怖,怎么弄成现在这样?”现在的伤口泛白,一看就是经常捂着造成的。 “要你管,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苏弯弯一说话扯动伤口,脸上又疼起来。 “我现在的处境很好,你还要用我来威胁傅司言,暂时我还是安全的,倒是你们两个,要随时堤防警察过来抓人。”白如笙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见苏弯弯不答话继续说,“说起来你也不亏,还拉下水一个。” 徐彩云闻言看了白如笙一眼又看向苏弯弯,不见她说话。 不管白如笙说什么苏弯弯都不理会,一门心思处理伤口,她明天还要化妆出门跟傅司言办理结婚证呢。 看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白如笙便老老实实闭上嘴巴,种子埋下剩下的自己发酵就行了。 苏弯弯处理好伤口,情绪也平复下来,对徐彩云解释自己在婚姻登记处的遭遇:“太气人了,明天再去之前要先给那个拍照的塞点钱才行。” 徐彩云问:“那你跟傅司言结婚之后,打算怎么处置白如笙。” “继续关着,找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让她看着我跟傅司言幸福美满的过日子。”苏弯弯一脸甜蜜笑容,只是陪着这张脸太吓人,跟鬼似的。 徐彩云多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赶紧错开眼神。 苏弯弯知道她害怕,抬手挡了挡:“我现在看着人,你出去买点吃的去。”从包里拿给她两张红票子。 徐彩云刚走到门口,苏弯弯阴测测的声音就响起:“你要是跑了,我就把你灌醉叶寻睡他的事告诉他。” 白如笙直接瞪大了双眼,还有这事!可前一阵子,傅司言师母不是还说男人在真醉的情况下是没法发生关系的吗? 就听徐彩云愤怒咆哮:“我没有灌叶寻酒,他也没有喝的烂醉,我们是两厢情愿的!” 然而苏弯弯不管这些,她只想拿捏住徐彩云帮她办事。 等徐彩云走后,白如笙才问苏弯弯:“她身上都反噬了,叶寻就没看到?”要是徐彩云身上反噬的跟苏弯弯 的脸似的叶寻还下得去口,那他口味也太重呃。 苏弯弯当然知道白如笙在想什么,不过被她这么一问八卦的心就起来了:“她反噬在身上,又不是在屁股上,再说当时叶寻也喝醉了,灯一关什么伤疤不伤疤的也看不到。” 白如笙算是长见识了:“可惜了叶寻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有种叶寻被徐彩云强~上了的感觉,替他悲哀。 “那可不是,昨天我跟人打听消息的时候,叶寻还在满世界找那天晚上是谁呢。”苏弯弯捂着嘴窃笑。 白如笙看着恶心:“你可别笑了,鬼都能让你吓死。”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新婚燕尔不回家 “你!”苏弯弯火气又上来,忽然后悔自己跟白如笙说这些干什么,肯定是在国外憋闷太久了的缘故。 不一会,徐彩云买饭回来,白如笙坐直了身体:“我也饿了,我吃哪一份?” “你饿着!”徐彩云根本不想搭理她,这个人一点作为人质被绑架的自觉性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悠哉悠哉的,醒过来之后更是一声都不吵闹。 “那可不成,把她饿坏了我拿什么要挟司言哥哥。”苏弯弯说着,“不过饿两顿也不碍事,反正司言哥哥也不知道。” 白如笙一看没自己的份,依旧不闹腾,叹了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靠着柱子睡觉。 吃过饭,苏弯弯又出去一趟,她要去找那个拍照的工作人员,以保证明天登记能顺利。 空旷的烂尾楼里,就只剩下徐彩云跟白如笙两个人,周围是一片荒地,空气静谧的就好像坟地一样。 徐彩云特别想说点什么打破让人抓狂的安静,又害怕白如笙说什么她不想听的弄出满心怒火,就这么纠结着拿一块面包来到白如笙面前。 感觉到徐彩玉的靠近,白如笙仍旧不睁眼,她明显感觉到她气息稳定绝对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她虽然闭着眼,徐彩云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即便徐彩云忽然动手她也有自保能力。 徐彩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你饿了先吃块面包。” 白如笙这才睁眼,笑容温和:“谢谢。”面包递到嘴边咬起来就吃。 “你就不怕我下毒。”徐彩云冷着脸忽然来了一句。 白如笙抬眼她,嘴巴并没有停止咀嚼:“你要是下毒杀我正合了苏弯弯的心意,但你的罪名也从绑架帮凶升级到杀人犯,为了叶寻你也不会干这事。” “你太聪明了。”徐彩云又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夸奖。”白如笙大方应承,一口把剩下的面包都吃完,她太饿了。吃完之后痛苦的呻吟一声,“能给我换个姿势吗,手一直背着太难受了。” 徐彩云摊了摊手:“手铐的钥匙在苏弯弯身上。”她表示无能为力。 “你不会真因为那件事任由苏弯弯拿捏吧,我相信叶寻的人品,只要你身上的伤不像苏弯弯脸上那样恐怖,叶寻是不会嫌弃你的。”白如笙看了看面包,“再给我一个,不够吃。” 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事,徐彩云发觉自己以前都看错白如笙了,越接触她越看不懂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她的想法要比同龄人成熟太多。 吃了一块面包之后,白如笙又要水喝,吃饱喝足之后又找个姿势歪着,闭上眼睛却来了句:“就看在你喂我吃面包的份上,只要 你放我出去,咱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徐彩云喝水的动作僵住,水顺着嘴角流出来都忘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如笙。这个人提出这个条件之后并没有继续劝说她的意思,好像她爱答应不答应,不答应最好一样。 这么一弄,她反倒起了答应的心思,她更加敬佩白如笙的高明,如果她刚才继续劝说一句,只会惹自己反感。 此时的傅司言都快急疯了,苏弯弯有意避开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就连离开机场坐的都是黑车,回来两天一点消息都没留下。实验室门口的监控被砸坏了,没法确定徐彩云带走白如笙的车辆。白天的监控只看得到苏弯弯进入商场,却没看到出来,他特意去找了一遍,商场就只有三个出口想离开必须从出口经过。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进入商场之后乔装打扮,该换了装扮再出来。于是他把苏弯弯进去之后三个路口的监控都调取过来,只要出去的人都要仔细看一遍。 天色将黑,宋美兰电话打过来:“司言啊,你跟小白怎么还不回来?” 傅司言胡乱编了个借口:“实验室的合作伙伴想请我们吃饭,吃过饭之后还要去玩一会,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这不合适,你们两个才新婚,怎么能第一天就不回家呢。”宋美兰不同意。 “没办法,今天的事多亏了人家帮忙,就算回去也会回去的很晚,路上不安全,我们在附近定了酒店。”为了避免爸妈起疑心总是追问,傅司言干脆编了个借口,“明天我们还要去乡下去玩两天,小白说想体验一下农家生活。” 挂了电话,宋美兰对傅正明嘀咕:“这两个孩子,才刚结婚第一天就不回来住,说出去让外人怎么说,还以为咱们闹什么矛盾了呢。” “不回来去哪?”傅正明喝着茶问,“去给他们准备的新家啊?” “那边只有家具连口水都没有怎么去,真要是去那边也好了,说是今晚在酒店住下,明天要去乡下,小白想体验什么农家乐。” 傅正明放下茶杯:“小白从小在山上长大,虽然说山上什么都有那也是农家生活,体验个什么农家乐!” 宋美兰一想也是,赶紧拿出手机:“我给小白打个电话。” “开免提,我来问问她。”傅正明也凑过去,两个人对着电话。等了好一会,接通的却是傅司言。 “爸,妈,小白跟朋友去玩了,她手机在我这里。没事你们就别打电话了,我们两个这么大人了,还能出什么事呀。”傅司言说着赶紧挂电话,暗暗庆幸幸亏白如笙把手里落在车上,否则这会打电话肯定露馅了。 挂了 电话,他开始专心致志的看监控,除了他没人了解苏弯弯的身形,这么活只能他自己完成。看的眼睛酸涩直眼泪直流也不肯停下,忽然想到苏弯弯好像有手机,要是知道她的号码就好了,就能定位到她的具体位置。 天色彻底黑下来,烂尾楼里没有灯更加阴森恐怖,徐彩云靠着水泥柱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身子一歪惊醒。看清周围的景色忍不住重重叹息,更感叹白如笙双手被反绑着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高跟鞋咔哒咔哒声传来,徐彩云精神一紧,随即意识到是苏弯弯,这才放松。等人过来提醒道:“手铐钥匙呢,给她换个姿势,时间长了胳膊充血会废的。”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八章 真正的死因 “她的胳膊废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苏弯弯嘴上说着,还是把钥匙递给徐彩云,“先把人弄晕了再开。” 她们两个就算联手也不是白如笙的对手,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这是她手里唯一的筹码。 徐彩云接过钥匙,先敲晕了白如笙,在把她拖到窗户旁边砌在水泥墙里的钢管上。回头问苏弯弯:“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说起来还不都是钱的事。”苏弯弯拿起水灌下一大口,看到窗口的白如笙,把剩下的都泼过去。 “嘶~”白如笙猛的惊醒,大怒,“正睡着觉呢你捣什么乱!”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绑住,“我去,忘了被你们绑架了,还以为在家睡觉呢。”活动手臂,“这样是舒服多了,多谢。” 只是后颈被敲的太疼,可叹从前都是她敲晕别人,今天一天被敲了两回不知道算不算是遭报应。 听她的话苏弯弯嗤笑出声:“你还知道自己被绑架了,我看你睡得很香嘛。” “我被绑着呢,不睡觉还能干什么。”白如笙活动活动肩膀,“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再睡一会。” “当然有事。”苏弯弯送包里摸出一张纸,打开给白如笙,“看到了么,傅司言给你写的离婚书,这足矣证明你们之间的婚礼是无效的。等到明天我们两个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我们两个才是堂堂正正受法律保护的夫妻。” 白如笙暗暗白她一眼:“苏大小姐,天这么黑,你让我看什么。” 苏弯弯打开手机电筒:“看到了吗?” “看到了,字写的很好看。”白如笙看了一眼。 “就只是字好看?”苏弯弯不甘心,却没从她脸上看到一丝难过,“你心爱的男人就要给你别人结婚,你就一点都不难过?”想当初她可是难过了很久,心碎的感觉每天都要体验好几遍。 白如笙不以为意:“这是你用我的安全逼着他写的,他要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写这个,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我们明天就要登记结婚,明天晚上我跟傅司言也要洞房花烛夜,你还不难过?”苏弯弯就是想看到白如笙伤心难过,让她也尝尝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感觉。 “好吧,我很难过,恨不得杀了你。”白如笙目光诚恳,“当初要不是傅司言偷偷送你出国,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咱们俩之间的恩怨还没了结呢。” 说到这个苏弯弯开心起来:“你看吧,司言哥哥心里还是有我的,他明明知道于洪斌家里出事跟我有关,还是送我出国,他这是护着我呢。” 白如笙眉心骤然一冷,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 冰点,声音也像带着霜:“你终于承认了,于洪斌的老婆是你让人杀的!” 苏弯弯一滞,咽了口唾沫,确定白如笙被拷的结结实实,放心大胆的承认:“是啊,就是我派人做的。你知不知道,于洪斌老婆有外遇,我让人用改号神器伪装成她情人,半夜把她叫到大桥那里见面,然后把她推下河。” 白如笙这才明白,当初为什么调查于洪斌老婆的手机没有任何线索,原来是她私会情夫把联系痕迹都删除了,所以才看起来是她自己走到大桥那里,警方也才判定是自杀。 此刻,她不光生气苏弯弯下杀手,更为大于师兄不值,他一辈子辛辛苦苦这么疼爱老婆女儿,结果到头来女儿心肠歹毒奸滑,老婆有外遇。 “呦呦呦~真好看!”苏弯弯看着白如笙痛苦伤神的样子,心中大为畅快,高兴的想坐下又不想弄脏自己的衣裙坚持站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粉红票子递给徐彩云,“去,趁现在超市还没关门,买点啤酒吃食过来,我要好好喝上一杯。”顿了顿又说,“别忘了买个野餐垫,我们晚上好休息。” 徐彩云大为不悦,苏弯弯这是把她当下人使唤!又担心苏弯弯把她跟叶寻的事宣扬出去,气呼呼的接过钱出去买东西。 苏弯弯心情大好,卸下面皮喝酒,也递给徐彩云一瓶:“你也陪我喝点。” 徐彩云光是看到她那张脸就吃不下去东西,真喝了酒还不全吐出来,忍着恶心说:“我又不是陪酒小姐,不想喝。” 苏弯弯脸立即耷拉下来,阴沉的场景下比鬼还要难看,语气阴狠:“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徐彩云不再让着她,回道:“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帮了你这么多,你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你把我拖下水,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回家去了。” 苏弯弯看看她又看向白如笙:“是不是你从中挑拨的!”指着徐彩云的鼻子骂,“你被这个女人害的还不够惨,想想你自己身上的反噬,那都是他们梨山的狗屁心法害的。她跟叶寻之间亲亲我我,你就能看得下去?说不定啊,叶寻还以为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是白如笙呢!” “你闭嘴!”徐彩云剧烈摇晃脑袋,不想再听苏弯弯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一想到现在这个情景就感觉前路堪忧,毕竟白如笙现在还是她的校长,苏弯弯只要出国还又逃脱的可能,可她家人都在临市哪里都去不了。 看的出她情绪跟激动,苏弯弯也不强逼迫她:“行吧,你自己好好想想。”转而去找白如笙,把酒瓶杵到她面前,“怎么样,想不想喝两杯?” 白如笙冷眼看着她,别说喝了闻着味 道就呛鼻子:“我不能喝酒你知道的吧,硬逼着不能喝酒的人喝酒,算是谋杀。” “呵,别想用这个威胁我,要不是你还有用,我现在就杀了你。”苏弯弯狰狞的脸配上阴毒的表情,随便一拍都能编出一个恐怖故事。 “那也就是说你利用完了我,就要杀了我咯。”白如笙这么说着,并没有要被杀的恐惧。 野餐垫上坐着的徐彩云猛地一抬头,苏弯弯要是杀了白如笙,那她就是同谋。白如笙说的真对,她被苏弯弯拉下水,本来她只是被关起来准备问话,现在已经发展到犯罪。越想越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如笙被害,她一直盯着她们两个。 (本章完)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摇摆不定的徐彩云 苏弯弯喝了酒,整个人飘飘然,尤其想到明天就能跟傅司言结婚,高兴的不知所以。脑子一热,拿出手机给傅司言打电话:“我要让你听听司言哥哥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手机响了好一会傅司言才接通,声音慵懒嘶哑,有那么点魅惑的味道:“谁?” 苏弯弯娇柔着嗓音,拉长语调说话:“司言哥哥,我想你了。” “苏弯弯?”傅司言的声音可见压抑的兴奋。 “司言哥哥~”苏弯弯打开手机免提,“听到是我你就这么开心吗?” 傅司言没回答,而是问:“白如笙怎么样?” 刚才还娇柔的苏弯弯立即换了一副面容,抬手对着白如笙就是一耳光:“她好的很,刚挨了我一巴掌,你再问她一句,她就多挨一下!” 这是白如笙有生之年挨的第一个巴掌,她发誓,如果苏弯弯能好好的离开,她就不姓白! 苏弯弯感受到白如笙凶戾目光,悄悄走开一点,继续跟傅司言娇滴滴的说话:“叫我弯弯。” 不管这边提什么要求,电话那头的傅司言都一一照办。得到满足的苏弯弯得意洋洋的看向白如笙,人生最称心得意的时刻恐怕就是此时了。 徐彩云发觉苏弯弯就是个疯子,脑子已经极度不正常,她再跟这样的人一起肯定会被拖累死。 挂了电话的苏弯弯心情大好,拿起就凭对着白如笙就灌。 徐彩云被她这一举动惊呆了,她刚要上去劝阻,就看到白如笙抱着钢管身体悬空,用力一个踢腿把苏弯弯踢飞在地,苏弯弯脑袋撞到水泥柱子,没了动静。 “你···”徐彩云大惊失色,她以为白如笙功夫强大把苏弯弯踢死了,忙跑过去查看,呼吸均匀,原来只是昏倒。 白如笙被她的模样逗笑:“你以为我一脚就能把她踢死?你也太高估我了。”虽然她确实可以做到。 她有意说笑,徐彩云却一点笑不出来,只把苏弯弯拖到野餐垫上,让她睡下。看着的脸实在惊悚,把野餐布掀起一角盖住她的脸。 白如笙再次被她逗笑:“你要是实在不想看见她,就放了我,咱们两个一块走了得了。” 然而徐彩云现在脑子乱的很,不敢再放任苏弯弯怕她真弄死了白如笙自己也受拖累,可有不敢放了白如笙,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叶寻。 看她摇摆不定,白如笙也不逼她,往墙上一靠,睡觉。 三个女人,一个喝醉了昏睡着,鼾声连连,一个拷在墙角睡得香甜,唯独徐彩云怎么都睡不着,明明她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好觉,此刻眼睛酸涩难耐,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都捋不出个头。 白如笙手被吊缺血起身站一会,发现徐彩云躺在苏弯弯身边,她知道徐彩云没睡着,也不理她。 第二天天刚亮,苏弯弯手机忽然响了,她不悦嘟哝着,翻身一看是傅司言的电话立即鬼吼鬼叫的跳起来:“哇~司言哥哥给我来电话了!他肯定是想我了,催我赶紧去跟他办理结婚证。” 徐彩云刚迷瞪一会被她给吵醒:“你再不接就挂了。” 苏弯弯这才赶忙接通:“司言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起床了吗?”傅司言柔声询问,此时的他正带着警方在这片烂尾楼的附近,昨天晚上苏弯弯打电话他只定位到这边。附近有两个废弃工厂还有一片烂尾楼,他不敢确定藏在哪里,担心一靠近会暴露,所以到附近再打电话确认具体位置。 听到他温软的声音,苏弯弯浑身都酥了,仿佛他就在看着自己手忙脚乱的整理头发,却不小心碰到后脑勺的磕伤,疼的她惨叫一声。 傅司言还以为这边出什么情况了,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他不敢提及白如笙的名字,生怕她受刺激再动手伤害白如笙。 看到胸口的脚印,苏弯弯才想起是昨晚白如笙踢的,恶狠狠剜白如笙一眼,又对着电话说:“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你是不是心疼了?” 被剜这一眼让白如笙浑身冷颤,并不是害怕,实在是苏弯弯狰狞的脸配上恶毒的眼神,太瘆人了,昨天仅吃的两块面包都要吐出来。她感觉苏弯弯可以去拍恐怖电影,都不用化妆,尤其是对她跟对傅司言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切换的这么自然,实在是变态中的变态。 傅司言关切了两句,等那边一定位到具体位置,立即找机会挂断电话。 通知警方:“在北边。” 他们位置的北方,是一片烂尾楼。问题又来了,烂尾楼有三栋,而且视野开阔,他们一靠近就会被发现,那时候白如笙就危险了。 于是傅司言想到个主意,先叫苏弯弯出来,然后再悄悄靠近,徐彩云一个人要好对付的多。 他刚要约苏弯弯出来,没想到苏弯弯的电话先打了过来。此刻苏弯弯正怒气冲冲的站在没封的窗口,盯着远处的警车:“傅司言,你竟然敢报警!” 傅司言一听也懵了,立即意识到苏弯弯已经发现这边,赶紧安抚:“你别胡说,我没报警。” “还想骗我,我都看到了!”苏弯弯说完愤怒的挂断电话,拿枪对准了白如笙。 白如笙也看到警察了,伸个懒腰舒展身体每一块骨头,这个傅司言终于舍得报警了。回头冲苏弯弯一笑:“你先别急也,我不是还可以当你的人质吗?” “那是当然!”苏弯弯命令徐彩云,“我包里还有个手铐,去把她双手双脚都拷上。” 徐彩云呆立了一会才动,慢吞吞去苏弯弯包里拿手铐,又惹得苏弯弯讥讽嘲骂:“···当初林恒之怎么看上你的,还教你功夫。你不能快点,就你这样窝囊废物样,叶寻能喜欢你才怪!” 骂她别的还可以,一提到叶寻就如同踩里了徐彩云的逆鳞,拿手铐的手一僵剧烈颤抖起来。离开的时候,她不光拿了手铐,还拿了钥匙。不管苏弯弯怎么催促,她就是不紧不慢的。 白如笙还想着怎么应对,就看到徐彩云并没有用手铐拷她双脚,而是拿出了钥匙。 她要放了自己!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章 形势几转 意识到这点白如笙十分配合,但苏弯弯也不傻,察觉异样忙提醒,却发现徐彩云拿着钥匙要放白如笙。一看形势不对,她大叫一声立即开枪,嘭~ 徐彩云应声惨叫摔倒,这一枪正中她大腿,虽然不是致命伤却让徐彩云倒地的时候把钥匙也丢了出去。 而白如笙手腕上的手铐还没打开。 “你也敢跟我作对,找死!”苏弯弯疯了,脸上的伤口扭曲变形,狰狞恶心恐怖到无法形容,地狱里刚爬出来的恶鬼都比她好看。 放倒徐彩云,苏弯弯自己动手去拷白如笙,她要赶紧行动起来,否则等会傅司言跟警察都来了就来不及处理,影响她用白如笙做筹码逃走。 然而她刚一蹲下,徐彩云就撞了过来,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徐彩云虽然受伤,但功夫体力一直都比苏弯弯要好,两个人打的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边打苏弯弯边骂:“你这个时候反水,也洗不脱你同谋绑架意图杀人的罪名!你就等着坐牢,再也看不到叶寻吧···” “啊~你闭嘴!”徐彩云脸恼怒的通红,揪住苏弯弯的头发就往地上撞,“不许你再提叶寻!” 趁这个机会,白如笙尝试用脚够钥匙,可惜太远了她直接放弃。昨天已经观察到钢管在水泥墙里镶嵌的并不深,而且水泥墙经了风吹雨打也已经松动,她站起身握着钢管用力往后拽。三下五除二,就将钢管从水泥墙里拔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苏弯弯不再跟徐彩云纠缠,用力一脚踹她受伤的大腿,趁她痛苦之际脱身去拿被踢到角落的枪。 她刚起身,就被钢管砸在胸口,整个人被击飞重重撞在水泥柱上又摔到地上。 咚!一声巨响,钢管重重站在地上,白如笙单手握着钢管气势恢弘,若不是她手上还戴着手铐两只手有点搞笑可能还要威猛些。 不过这也不影响她发挥,两只手把钢管舞的虎虎生风,苏弯弯如一只小虾米被打过来捅过去,佝偻着背披头散发一身灰,说是疯人院出来的绝对没人怀疑。 “钥匙!”徐彩云捡了钥匙扔过去。 白如笙丢了钢管接住钥匙,刚一丢就知道坏了,余光就看到苏弯弯朝她跑过来,她极力躲开还是被撞了一下站不稳跌倒在地,落地之后什么都不管赶紧开手铐要紧。 而苏弯弯也摔趴在地上,看到白如笙在开手铐赶紧找枪,见还在角落爬起来就跑过去。眼看着就要拿到却被另一双手捡起来,接下来就看到一个黑漆漆冰冷的洞口对准自己的脑袋。 形势急转,徐彩云掌握了生杀权。 苏弯弯彻底慌了,咽了口唾沫说:“徐彩云,杀了我你的罪 名就更大,你以后就更别想见到叶寻了。” “你闭嘴!”徐彩云激动大喊,手剧烈颤抖着。 感觉她随时都会开枪,苏弯弯真的怕了,虽然她做了了两败俱伤的准备,但真到了危急关头求生欲就出来了,尤其白如笙还好好的。 这个时候警方围拢上来,对面一栋烂尾楼上狙击手已经就位,随时准备待命。 白如笙也已经打开手铐,活动着手腕:“好了,咱们一起下去吧。”警方出动,苏弯弯绑架的事就遮掩不住,而且这次没人会护着她,苏弯弯,死定了。 “不要啊,徐彩云,咱们现在出去,你也洗不干净。”苏弯弯急了,寻找一切办法试图劝说回徐彩云,“你上了白如笙的当了,你看她一直都可以挣脱钢管逃走,可她偏不动,单等到警察来了坐实我们绑架意图杀人的罪名后才逃脱。” 细细一想还真是,徐彩云看向白如笙,不可置信的质问:“你昨天一直劝说我,就是为了拉拢我拖延时间而已?你根本就想害死我,是不是!” 白如笙站直身体,面容沉静,笃定的说:“不是,我是真的在替你着想。不过我承认,我是等着警方过来抓捕苏弯弯,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你现在有悔过情节,警方在量刑的时候肯定会考虑,我也会在警方面前替你说话。前提是,你以后不许再练心法害人害己。” 徐彩云听了瞬间落泪,说完把枪对准白如笙:“你还真是大气凛然,真当自己是圣母了,你就是想拖我下水连苏弯弯一块处置了!”徐彩云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精神极度紧绷,整个人都处在随时崩溃的状态。 苏弯弯暗自松了口气,冷眼看向白如笙,站到徐彩云旁边怂恿:“只要你扣动扳机,这个人就再也不能阻拦你跟叶寻在一起了···” “你闭嘴!”徐彩云凄厉一声,枪头再次调转向苏弯弯,“告诉过你不许在我面前提叶寻!” “好好好,我不提。”苏弯弯后退两步站到一旁,要是能拉徐彩云当替死鬼杀了白如笙,她再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头上,最起码还可以安全出国,等待时机再卷土重来。 徐彩云却让她跟白如笙站到一起:“你们两个都该死,白如笙,你知不知道叶寻其实喜欢你,他只是没说也不敢说,他感觉自己配不上你,在他眼里你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你的出现把我的所有生活都打乱了,我恨你!” 感觉她随时都会开枪,苏弯弯悄悄躲开一点,担心她对不准会打到自己。然而,徐彩云反而指向她:“你,苏弯弯,原本我还可以好好活着,可是你直接把我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都掐灭了 ,我更恨你,你最该死!你说我不配跟叶寻在一起,那你更不配跟傅司言在一起,傅司言没有娶你,才是他的幸运!” 苏弯弯瞬间变脸:“你说什么!我什么出身你知道吗,我可是临市大学的荣誉毕业生,想你这种只懂得练功胸无点墨的蠢货懂什么叫荣誉毕业生吗!” 从小没学过多少文化知识的徐彩云大受刺激,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憋了半天来了句:“你学历高就了不起啊!” 苏弯弯高高挺起胸脯:“学历高就是了不起,我精通三种外语,即便我逃出国还可以生活,你呢,会说一门外语吗?”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媳妇不是一般人 然而此时此刻,白如笙只想提醒她,就是会八种语言一枪也能打死。 苏弯弯仍旧不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乖乖把枪给我,听我的话,离开逃走的时候我可以带上你,保管你在国外无忧无虑。” 逃出国,徐彩云犹豫了,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没脸面对家里的人,更不知道将来怎么面对叶寻。 此时外面已经被警方包围,下面警笛大作,对面烂尾楼上就位的狙击手通过望远镜观察里面的情况,通报下面。 听说徐彩云用枪正指着白如笙,傅司言焦急的在楼下大喊:“苏弯弯,徐彩云,只要你们放了白如笙,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如实傅司言没带着警方找到这边来,苏弯弯还想着威胁傅司言跟自己结婚,可现在她知道没可能了。继续劝说徐彩云:“我们现在还可以用白如笙威胁傅司言,给我们安排直升机跟钱,我能开直升机带你逃走,钱也可以都给你。” 苏弯弯相信这个条件非常诱人,徐彩云这种普通人家出身,肯定会答应。 而徐彩云还是犹豫,她需要钱,有了钱她就可以治病,把身上那些丑陋恶心的伤疤都驱除掉。她也想离开,但是离开之后她的家人怎么办? 可惜,她们两个商量的起劲,把白如笙忘在一边。 “···你是不是担心你的家人,现在法律不连坐,你犯的错跟你家人无关,你走后他们可以照常生活。”苏弯弯极力劝说道,“你爸妈送你学功夫不就是想让你赚钱的吗,你有了这些钱过几年换个身份再回来,还可以好好孝敬他们。” 徐彩云心动了···枪缓缓放下。 苏弯弯大喜,赶紧上去准备接枪,她刚走一步就感觉身侧的白如笙扑上来,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白如笙反钳制住双手。 等徐彩云反应过来再次举起枪的时候,白如笙躲在苏弯弯身后,冷冷的说:“把枪放下。” 苏弯弯一看自己成挡箭牌了,吓得浑身发抖,连连说:“徐彩云你可看准了,别乱开枪!”又骂白如笙,“你个混蛋死女人,竟然敢那我当枪!” 白如笙躲在她身后轻笑:“你都可以绑架我,我为什么不能拿你挡枪?而且现在的形势,我死了是外面的人营救不利,你死了是大快人心皆大欢喜。走!”说完推着苏弯弯往前走。 眼看他们快要走到自己身边,徐彩云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把枪放下,你现在的罪名还不重,缴械投降是你最好的出路。”白如笙说道。 “别相信她的,你把枪给她咱们俩都完了!”苏弯弯极力劝说,“她会打 死我们两个的!” “杀人犯法,我可不会做犯法的事。”白如笙伸出手,“把抢给我。” 徐彩云慌了,她不知道该听谁的,不给,现在警方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她今天是插翅难逃。给,苏弯弯又说可以带她逃出国。 趁她慌乱失神之际,白如笙猛地握住徐彩云的手对准屋顶。 “砰,砰,砰,砰···”几声巨响之后,枪只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没子弹了。 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傅司言问话都说不利索:“里面~里面发生什么了!” 楼顶的狙击手回答:“人质反过来挟持着嫌疑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另一个嫌疑人把枪里的子弹都放完了,好像是对着楼顶放的,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呼~”傅司言一颗心总算是落回原处,他这个小媳妇果然不是一般人。又听说白如笙挟持着嫌疑人下来了,脸上挂着笑意,跟警方一起冲进去接应。 白如笙辖制住苏弯弯往楼下走:“你们现在连最后能挟持得住我的武器都没有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苏弯弯挣脱不过,只能向徐彩云求助:“我要是被抓住你也完蛋了,想想怎么跟你家人交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对叶寻···” “住手!”徐彩云上去拦住,跟白如笙交起手来。 白如笙一只手牵制住苏弯弯,一只手对付徐彩云,没想到徐彩云一只腿受了伤,竟然进攻的这么猛烈,显然是拼劲全力了。而苏弯弯一心想逃,猛地挣脱开白如笙就往楼下跑。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傅司言带着警察上来,她赶紧顺着楼梯往上跑。 徐彩云看她逃走也想逃,可是她一跑白如笙就追上去,眼看楼下警察就要追上来,她彻底慌了,也不管白如笙跟着一瘸一拐的往上跑。 跑了好几层,苏弯弯累的气喘吁吁,没想到一回头白如笙又追了上来,急的她大喊:“徐彩云你快把人拦住!” “下面警察追上来了!”徐彩云不光腿脚不灵便,身上反噬的更是疼,婚礼那天跟白如笙交手就引起反噬,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贴在身上,这会又浸湿了,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布料摩擦伤口,疼到她浑身冒汗。 楼下傅司言领着警察追上来,却发现没人,通过狙击手才知道他们都跑上楼顶去了,赶紧追上去。 队长一看楼顶情况复杂危险,命令狙击手到对面楼顶待命,一旦情况不利立即开枪。 苏弯弯爬到顶层一看,再没有可以逃的路,想回头已经不行,下面白如笙已经追上来,后面还跟着警察。对面的楼顶,狙击手已经就位,她已经是穷途末路。 待 在楼顶不是办法,她跑的再快也跑不过狙击手的子弹,想了想又跳下去躲在通向顶层的楼梯口,这里是对面狙击手的视线盲区,地方狭窄易守难攻。 白如笙一眼看出苏弯弯的想法,冷笑:“你是打算堵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呢?你还有援军来救你吗?” 苏弯弯脸色苍白,被讥讽也无话可说,现在别说没有援军了,就是有也不敢当着警方的面撒野,再说这个情况,除非有人开飞机来救她否则别无可能! 徐彩云气急,催促苏弯弯:“你倒是想办法啊!” “你踏马还有脸催我,要不是你反水放了她,我们现在能这样!”苏弯弯气的咬牙,“蠢货,废物!”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还是逃走了 白如笙看不下去:“没有你这样做人的,刚才想逃走的时候利用人家,现在利用完了翻脸不认人,都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这还没过河卸磨呢就先翻脸了。” 徐彩云忽然笑了,笑的癫狂凄凉:“我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信了你苏弯弯的话!”然而她更加后悔,“我真不该跟你作对,要不是因为嫉妒你我现在还好好的在学院上学,还有最后半学期我就能毕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开始,一步错步步错,落到现在人见人嫌连自己都嫌弃的地步。 白如笙看她精神不对:“你们练了不健全的心法,还有神经病的后遗症吗?” “你别装模作样了,我也想带你走,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还能怎么办!”苏弯弯两手一摊。 就是现在,白如笙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抓住苏弯弯,没想到苏弯弯一直提防着,腿上用力踢防,白如笙一时还真控制不住。 下面的傅司言等人也已经到了,对苏弯弯喊话:“现在束手就擒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苏弯弯一看到下面人拿着枪,赶紧踢洒脚下的水泥灰,楼下的警察立即被迷住眼睛,一时半会都睁不开眼睛。 忽然,她听到什么动静,躲在楼梯口朝外面张望,是直升机。 趁她分神,白如笙立即上前,却被徐彩云猛地拖住。白如笙彻底被徐彩云激怒,这个女人都这个时候还一直摇摆不定,还不如信念坚定的苏弯弯,最起码人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一个肘击,将徐彩云格挡开,反手一掌。感觉手上黏糊糊的,竟然都是血。她这才发现徐彩云上半身的衣服是湿透的,尤其前胸跟后背,水汪汪的。 “你竟然反噬的这么深了!”白如笙心中大骇,不敢想象她现在里面的身体是个是个什么样。一想也是,林恒之还没来得及教她们用蛇毒压制反噬的法子就落网了,人现在还被特殊监禁着她们肯定不知道。 徐彩云被一掌击开撞到墙上,水泥墙面上立即印出一大片血迹,恐怖瘆人。她也抬手摸自己衣服,悲戚失笑:“反正都要死了,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好过了,如果不是为了压制你,林恒之也不会教我这害人的练功法子。说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你!” 怎么总有人想把锅往她身上甩,白如笙才不背:“你没有搞错吧,据我所知,林恒之第一次教你这种练功心法,是在逐梦学院跟逐鹿学院的比武大会上,你学这个是想赢得比赛,跟我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怎么就还能这么坏呢?” 说话间,外面的直升机已经飞至楼顶,苏弯弯看的最清楚,直升机上有个人在冲她招手,这人是来救她的? 人虽然诧异,但这是她最后一个逃走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要过去,唯一的障碍就是对面楼顶的狙击手。 白如笙也听见巨大响动,感觉楼顶像是刮起了龙卷风一样:“外面怎么了?” 狙击手已经告诉队长:“外面楼顶上落了一架直升机,情况来历不明。” 傅司言暗道坏了,可能是苏弯弯安排好的退路,忙大喊:“有人开直升机来救苏弯弯···” 白如笙一听不好,即便不能抓住苏弯弯也要拖住她不能让她逃走了,否则她岂不是白等到警察来了! 苏弯弯转身要跑,白如笙就追,她一动徐彩云就上来拦着,两个人撕打在一起。徐彩云腿上受了伤,身上又流了这么多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白如笙顺利摆脱她,但却让苏弯弯趁机跑上楼顶。 狙击手一直瞄准着苏弯弯,就要扣动扳机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人没有了。 白如笙追上去也发现苏弯弯很奇怪,并没有以直线迅速逃跑,而是时快时慢并且每隔两秒就迅速转变方向跑。原本只要一分钟就能跑到直升机那里现在得要三分钟才行。 看到对面楼顶的狙击手,她就明白原来她在躲避狙击手,不及多想赶紧追上去。没想到刚一抬脚,就被什么东西死死绊住,徐彩云死死抱住她的脚,给苏弯弯赢得逃走时间。 “找死!”白如笙回身就是一拳,徐彩云头一歪昏死过去。她迅速追上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弯弯上了直升机,不过她脚下一滑,差点掉下来,被直升机上的人伸手拉住,脱了上去。 白如笙看的真真切切,那个人身上穿着奇怪的黑衣服,像是沧山林氏门人穿的衣服,但又多了一些花纹,头上还包着一层黑布,像是少数民族的衣服。 傅司言跟警方都追上来,朝着直升机开了几枪,然而已经毫无用处,直升机已经走远。 队长揉着被水泥迷住的眼睛,听到对讲机里说道:“报告队长,苏弯弯用曲折变速的方式逃走,我没法瞄准,但是最后她上飞机的时候我开了一枪,应该打中目标。” 白如笙走到苏弯弯上直升机的地点看,地上果然有迸溅血迹,还不少。这一枪要是打中她心脏就好了··· 不管苏弯弯的死活,人是逃走了。虽然立即通知上级多部门协助搜寻,还是让人给逃走了,只能密切监控直升机的落脚点。 回过头,徐彩云已经醒了,看到苏弯弯逃走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队长也气愤不已:“你已经被捕 了,双手背后,请配合我们工作。” 然而徐彩云像没听见一样发疯般猛地朝白如笙扑过去,然而她人还没到白如笙身边,就被狙击手击毙。 回到傅家,傅司言才跟爸妈说明情况,傅正明跟宋美兰当场就吓得不轻,幸亏看到白如笙平安无事回来。 “弯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这样!”傅正明气的直跺脚,“她妈妈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应该不知道,听她的话好像是偷溜回来的。”白如笙说道。 宋美兰看白如笙神色不对,以为她吓着了,轻柔的扶着她上楼:“我给你洗漱一下,好好泡个澡休息休息。”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虐狗杀狗 白如笙哪能让她伺候,忙到:“我没事,就是饿了。” “那你先洗澡,我这就下去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宋美兰眼看着白如笙行动自如拿着换洗衣物进去才离开。 泡在温热的浴缸里,身体的舒展反倒更显得脑子乱糟糟的,许多事情缠成一个麻线团,在她脑子里打滚。 徐彩云的死还要处理,叶寻还在寻找那个与他一夜露水的女孩,她要不要告诉他就是徐彩云?最重要的是大于师兄,他要是知道自己老婆出轨的事,肯定接受不了,这件事一定要瞒着他才行。 门打开,傅司言进来,将白如笙抱在怀里,任由她身上的水打湿他的衣衫,把头埋在她脖颈间诉说这两天的揪心思念。 浴室里充满茵茵水汽,温情缱绻,两人紧紧相拥。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白如笙准备回房睡觉,傅司言接到警方的通知,说接走苏弯弯的直升机是一辆报废的飞机,飞机持有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开飞机的人也来源不明。 “也就是说苏弯弯去哪了是被谁带走的,都无从调查了!”白如笙忍不住要爆粗口,枉费她隐忍了半天结果就是这! “你先别激动,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傅司言面色凝重,“那架直升机一直往北方开,到半路燃油用的差不多了才降落。不过那帮人行踪隐秘,下了直升机之后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白如笙眉头凛冽:“北方···”看来她的雪山之行,要抓紧了。 安排好临市的事已经是二月底,趁吃完饭的时间,白如笙跟傅正明还有宋美兰辞别:“我跟司言要去一趟雪山,事情比较多可能会在那里待一段时间。” 傅正明跟宋美兰知道事情严重,自然没有异议:“我同意你们去雪山,只是你们能不能多等几天再走。” 傅司言说,“我已经看好时间,准备订月底的机票。” “三月份再出发不行吗。”宋美兰眼神坚定,手紧握着筷子。 傅司言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对白如笙说:“要不我们就三月份再走?” 白如笙不是不识趣的人,也就晚三五天而已,看傅正明也冲她点头,便点头:“行,不过三月份我们必须要出发。” “行,吃饭吧。”宋美兰示这才低下头吃饭,把水煮鱼往白如笙面前推了推。 接下来几天宋美兰天天拉着白如笙去逛街美容,喝茶做SPA,给她买衣服买首饰,化妆品。 白如笙历来学的规矩就是无功不受禄,虽然宋美兰是她婆婆但是一下买这么多东西还都是奢侈品她实在不好意思要:“这太多了,我家里还有衣服,那些都穿不完再买就是浪 费。” “女孩子就要趁年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等到我这一把年纪想打扮都打扮不起来了。”宋美兰检查给她买护肤品,“这些都是高滋润的,回头你到了北方那里天气干风又大,皮肤老化的很快的。” “谢谢妈,不过您一点也不老,刚才做护理的那两个人不还以为我们是姐妹俩的吗。”白如笙笑呵呵的说,她说的是实话,宋美兰这个年纪还保养的这么好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很是难得了。 “我知道那两个人哄我开心的。”嘴上这么说,宋美兰还是笑的合不拢嘴。 回到家傅司言已经从外面回来,跟傅正明坐还有傅司行在沙发上,耽搁大男人百无聊赖的再看————猫和老鼠!!! “你们怎么看这个呢?”白如笙诧异的问。 傅司言顶着一张苦瓜脸扭回头:“你们跑哪去了,一走就是一整天。” 宋美兰把今天的战利品拿给他们看:“给你们也都带了东西,还买了你们最喜欢吃的点心,等会晚饭的时候吃。” 傅正明帮忙把东西拿上二楼,示意宋美兰跟他一起上去:“你让我弄的东西都弄好了,来看看吧。” 沙发上只剩下傅司言跟傅司行,白如笙准备坐过去歇一会,刚要坐下整个人被傅司言拉到怀中:“哎呀,你干什么!” “想你了呗,这一整天都不见你人影,以后不许回来这么晚,你看天都黑了。”傅司言不满的抱怨着。 “我也不想啊,逛了一天脚都酸了,但是妈兴致很高,总不好扫她的兴致。”白如笙搂着傅司言的脖子说话。 两人正亲昵着,一道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过分了!没看到还有个人在这里吗,你们这都不是虐狗是杀狗,虐杀单身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傅司言从来没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火,不禁诧异。 白如笙也从他腿上坐下来,奇怪的问:“不对啊,我记得你年前不就跟章凝表白了吗?是她拒绝你了吗?”不对呀,她明明感觉章凝对傅司行也有点意思,心里一直认为两个人在秘恋,傅司行怎么会说自己还是单身? “是啊,我看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有说有笑的,吵架啦?”傅司言也问。 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白如笙都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被问急了傅司行才开口:“其实年前我跟章凝表白她就一直没有回复我,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女孩子害羞,想给她一点时间考虑考虑。直到~直到~” “直到什么呀?”傅司言迫不及待的问。 “直到你们婚礼的时候,我看她 对我态度还挺好的,以为她是同意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也就是小白被绑架那天,我去找章凝···”傅司行说到这里又卡壳,顿了好一会才说,“我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出去,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去逛街吃饭还···一起看电影。” 白如笙深吸口气:“逛街吃饭就算了,还一起看电影!” 傅司言也发现问题不对:“你调查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了?会不会就是亲戚或者普通朋友。” 傅司行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查不出来?”白如笙问。 “我没查,看他们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就知道是情侣,不用调查。”傅司言垂丧的说。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没开始不能叫甩 明明是亲兄弟行事风格却差了这么多,白如笙都替他着急:“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个人身份都没弄明白了你自己就认输了,你这不是···不战自败吗。” “可是我···我感觉章凝很喜欢那个男人,我还是不去横插一脚的好。”傅司行重重叹了口气。 傅司言也看不下去了:“哥,你这样怎么行,你到底喜不喜欢章凝嘛,喜欢就去争取,不喜欢的话那就算了。” “我···”傅司行也纠结的很。 “哎哟,我都急死了,你到底喜不喜欢章凝嘛!”白如笙记得自己跟傅司言谈恋爱都没这么纠结麻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她当初也是看上傅司言这点。 傅司行也急了:“我当然喜欢章凝了,要不然我这段时间忙来忙去干什么呢,天天跑去他们家看她都做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我消息,我···我还差点被人当小偷给抓起来!” “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啊,喜欢就去说,她不回你消息不会当面问啊。”傅司言过去拍他哥的肩膀,“咱们做男人的要坚强些,喜欢你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去问···” “那她要是说不喜欢我怎么办?”傅司行担心的就是这个,被拒绝后的情形光是想想心都要碎了。“章凝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生,每次一看她笑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那你还不好好珍惜,她要是不同意你就去追啊,你有主动示过好吗?你有送她过什么东西吗?”傅司言连问了几个问题,傅司行都是摇头。 白如笙无奈摇头:“本来你们从春城回来的时候关系都发展的那样好,我以为回来就水到渠成了,你怎么给弄成现在这样。”想想他少年是精神受创,这么多年又闷在家中很少出门,肯定不懂那些花花公子追女孩子的手段,便自告奋勇,“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那我们就帮帮你,我现在就去帮你章凝是怎么回事。” 傅司行连连点头:“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发展到那一步了,要是他们已经确定关系,那我就再也不会打扰她。” “还挺痴情,再过两天我们就走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打电话问你。”白如笙起身去拿手机给章凝打电话。实在挺不住傅司行望穿秋水的眼神,一个人跑去后院凉亭打,别的还好说,一问到最近有没有交男朋友,章凝就支支吾吾打岔把话题往一边带。 说道最后再问就没意思了,白如笙郁郁的说:“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临市去北方一趟,还不知道要去多久,总之你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先给我看看。” “去北方,有雪吗?”章凝问。 “最北边,到处 都是雪。”白如笙光是想想都觉得冷,刚过了一个冬天就只想暖和一点,暗骂那个北门白氏怎么不在南方,那种风光秀丽四季如春的地方,那才像是度蜜月该去的地方。 转念一想在南方不就是南门了吗?南门的姓什么来着?实在想不起来,算了不管了,对面章凝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已经挂断电话,她也准备回去。 忽然听到二楼有声音传来,是傅正明跟宋美兰,两个人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该不会是又为了去雪山的事吵架了吧?”白如笙抵不住好奇心,拧起耳朵听。 “···哎呀,叫你现在别弄别弄,你看都弄乱了吧,这明天怎么挂上去!”是宋美兰的抱怨声。 一听不是关于自己的,白如笙准备离开,偷听人家隐私可不好。刚一转身,就听傅正明说了一句:“反正明天的生日会就用上了,打开看看也没什么。再说这哪里乱了,这不是就这样,直接挂上去就好了。” 白如笙一头雾水:“明天的生日会?”她不记得明天有谁过生日啊?明天是多少来着,二月二十九,这是···她的生日! “小白这个生日四年才有一次,今年恰好碰到,一定要好好给她过。”宋美兰问,“蛋糕定好了吗?” “订好了,明天中午准时送到。还有司行,他说也准备了礼物。”傅正明说。 宋美兰还是不放心:“那司言呢,他可是小白老公,这可是他们结婚后小白过的第一个生日,谁都可以忘他不能。” “哎哟我的老婆哟,你忘了小白的生日还在他告诉我们的,他怎么会忘呢。”傅正明顿了顿,声音慌乱起来,“快点收起来,楼下好像说可以吃饭了。” “那快点,赶紧收起来,等会下去的时候把门锁好了···” 两个人说着声音渐渐小去,漏写的白如笙已经热泪盈眶,她紧咬下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原来宋美兰坚持让她三月再走,就是为了给她过生日,他们全都精心准备了礼物。她跟感谢师傅,给她找了傅家这么好的人家,对她就像心生女儿一样,处处呵护。 站在喷泉边深呼吸了好一会,等到傅司言出来叫,她才平复好情绪,佯装才打完电话回去。 “怎么样?章凝怎么说?”傅司言拦住她的肩膀,温柔的问。 “章凝不肯说。”白如笙如实说。 傅司行原本饱含希望的眼睛瞬间失落到绝境,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白如笙过去劝他:“你先别急,让傅司言找人调查一下,说不定章凝是觉得那个人不重要所以才没说。”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是没希望了。” 傅司行起身,“我不饿晚饭就不吃了。” 傅正明跟宋美兰从楼上下来跟傅司行擦身而过,惹得两人一头雾水:“这人怎么了这是?” 傅正明目光精准:“是不是被女孩子甩了。” “没有。”白如笙觉得还没开始不能叫甩。 “别管他了咱们先吃饭,一会我再上去好好跟他聊聊。”傅司言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估计吃完饭那边消息就回来了。 正吃着消息就过来了,傅司言赶紧拿着上楼。 白如笙一看这是没事的节奏,果不其然,傅司行很快被劝下来,笑呵呵坐下就开始吃饭。 “你没事吧?”宋美兰诧异的问,赶紧让人把冷菜拿去加热。 “没事没事,就这样挺好吃。”傅司言大口大口,吃的很香。 看了傅司言手机白如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章凝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后来全家移民国外,这次是回来探亲过不了几天就走。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人生第一次生日 傅司行吃的正香,白如笙手机响了:“章凝?” 她话一出口,傅司言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动作停止在夹菜,顿了一分钟立即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巴等着白如笙接电话。 “章凝,什么事啊?”白如笙问。 “我要跟你一起去雪山,但是我骗我哥去的是附近的地方,等会我哥要是问你你可不要穿帮了哟!”章凝激动又压抑着声音说话。 白如笙凝眉:“我什么时候说带你去雪山了!” “不是带,是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很早就想看看雪山的壮观美景,可是我哥不同意我去。”章凝哀求道,“白老大,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要帮我。” “不行,之前春城近点我带上你还行,这次去的太远,我不能答应你。”白如笙果断拒绝。 电话那头的章凝立即疯了:“啊····白老大你不能这样,我的命可全在你手上了····” 又进来一个电话,白如笙一看:“你哥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我会跟他说清楚情况,你准备好受死吧!”谁让她刚才问话的时候她不老实交代。 “啊···”章凝大叫着,还是没能阻止白如笙挂电话。 然而傅家这边,白如笙刚要接通章华的电话,傅司行忽然来了一句:“我也去,就像上次一样我负责照顾章凝!” 电话已经接通,那边传来章凝温润的声音:“是白如笙吗?我听说你要出门是吗?” “是~”白如笙抬眼看到四个人八只眼睛盯着自己,尤其傅司行,恨不能把她看个洞出来。 “你是要去旁边城市吗?”章华问。 白如笙刚要回答,傅司行双手合十双眼哀求,她抿抿嘴:“是的。” 章华摁了一声:“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合适,你跟傅司言刚结婚,路上就带上她当电灯泡,多不合适。我去跟章凝说一下她先别跟着去,你们出去玩你们的。” “没有,怎么会呢,章凝挺懂事的。”白如笙还是挺喜欢章凝的。 “···章凝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你跟傅司言算是蜜月旅行,她去还是不合适。”章华坚持道。 “合适。”白如笙忽然说,“我们不算是蜜月旅行,是家庭旅行,好几个人,不多章凝一个。” 听她这么说,傅司行连连点头。 如此,章华也不好再拦着:“那就麻烦你们了。” “小白你太好了。”傅司行感激不尽。 “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大家这么齐心合力的帮你,你可要加油才行啊。”白如笙深觉月老该给自己发工资。 宋美兰迫不及待的问:“章凝是谁啊?司行为什么这么激动?” “章凝就是司行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的伴娘。”白如笙直接说。 傅司行头都要埋道饭桌低下去了,宋美兰一把把他揪出来:“你也这么大了,你弟弟都结婚了,谈恋爱很正常害羞什么。” 傅正明也劝说:“对呀,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要大胆去追,否则错过了你就后悔去吧。” 白如笙也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早些把话说清楚,说不定跟章凝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的就是你了。” “加油。”傅司言说。 收到来自家人的鼓励,傅司行瞬间气势高涨:“我一定会勇敢!” 第二天一大早,白如笙如常起床,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楼下的场景给惊艳到了。满屋子的彩色气球,桌子上摆满了鲜花,宋美兰在厨房看着做早饭,傅正明正在检查哪里还有遗漏。 “爸妈,你们早啊。”白如笙尽力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配合他们,“屋里弄成这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一听她下来宋美兰忙过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说是不是好日子。赶紧过来看看,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 客厅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成一堆,小山似的。 白如笙惊讶:“怎么这么多礼物?”就算一个人准备一份,这也有八九个盒子呢。 宋美兰解释:“你的生日四年才一回,多难得的日子,可不要多送一点。快打开看看,喜欢吗?” 傅正明开玩笑的说:“快打开看看,这么多我都忍不住想开了。” 白如笙被逗笑,一个个打开,都是这些天宋美兰让她试过的东西,有衣服有首饰,当时她不让买没想到她还是买了。 “这太多了,每个我都很喜欢。”白如笙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有人敲门,白如笙忙借口去开门,趁机擦干净眼泪。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一大捧花,傅司言从楼上下来:“喜欢吗?红玫瑰跟百合,即热情浓烈有单纯干净,就像你一样美好。” 白如笙一头扎进傅司言怀中:“讨厌,干嘛要瞒着我。”害的她当众落泪多丢人。 “下次不瞒你了。”傅司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翡翠玉佛,“前几天偶然碰到的,感觉跟我们的碧玉麒麟颜色纹路都很相像,说不定也有这样的效果,就买下来送给你。” “很好看,只可惜了我不敢戴。”白如笙十分不好意思,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礼物,她都不知道该戴哪一个好了。 傅司言轻刮她鼻梁:“知道你不喜欢戴首饰,订婚戒指结婚戒指你都不戴,这个玉镯你就戴在身边就行。” “你真好。”白如笙又感动了,她最近太容易被感动了。 早饭是长寿面,宋美兰亲手擀的,傅家三个男人沾着她的光一人也吃了一碗。 中午切蛋糕,傅正明开心还跟傅司行兄弟俩喝了两杯,白如笙这才知道宋美兰也是能喝酒的,就她滴酒不沾。 晚上,白如笙躺在傅司言怀中:“我忽然想赵玉舒了,十九年前的今天她生下的我,却又把我丢到山上。我们还没来得及相认,她就死了,我都没来得及问她当初为什么生了我又不要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爸爸是谁。” “你别想这么多,案子到现在没有任何进展,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雪山,找到于晓婷她或许知道些什么。”傅司言在她汗津津的脸颊一吻,“早点睡吧,后天就要出发,明天还要最后检查一遍行李。”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六章 徒弟的贺礼 这几天白如笙起来的都晚,正在练功,忽然听见门口吵嚷起来,有个黑衣人跟门口的保安动起手来。又是个黑衣人,这年头黑衣不要钱吗,都在穿! 敢在她地头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吧! 尤其最近几天对黑衣人过敏,一看到就想揍,白如笙二话不说冲过去。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对方身手高强,三个保安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已然没有防守能力。现在是来不及了,等下次回来一定给家里换几个能打的保安。 然而她看对方的身影,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不悦的说:“你是长得丑不能见人吗,蒙什么面。” 对方并不接她的话,弓步云手,这是想动手的架势。 这么久了,白如笙头一次碰到敢跟她动手的人,这是在找死! 她可不喜欢摆那些花里胡哨的架势,直接上去,先是拳脚对峙。打着打着白如笙就发现对方在故意隐瞒真实功夫,拳眼脚眼故意变换发力方法。虽然如此,她还是在对方功夫中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这边打的热火朝天,其中一个保安趁机跑回去叫人,不一会傅司言等人就都过来。宋美兰担心白如笙吃亏,大声呵斥道:“你是谁,赶紧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说着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傅司言拦住她:“我感觉这个人没有恶意,而且小白占据上风,别急咱们看看再说。” 宋美兰哪里能不急,直指对面的男人:“把咱们家保安都打成什么样了,这还叫没有恶意?他要是再伤着小白怎么办!快报警!” “没事,他伤不了小白。”傅司言十分肯定。 傅正明问:“小白虽然厉害,但这个人也不像善茬,还是报警的好。” 他们说话的功夫,白如笙跟黑衣人的打斗已经升级,两个人出招都狠厉起来。黑衣人拳头如铁锤,又快又狠让人眼花缭乱。白如笙被逼得步步后退,直退到院墙边退无可退。黑衣人一记重拳夹风带电,狠狠朝白如笙面门击去。 “啊!”宋美兰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冲上去,幸好被傅司言一把拦住。 傅正明也以为白如笙要吃亏,紧张的直握拳。 再看白如笙,拳头落下之际一个闪身躲开,那拳头直接砸到院墙上,打出一个坑来,打碎的墙皮四下崩溅,尘灰飞扬。眼前的人忽然消失,黑衣人眼神一紧,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白如笙已经到他身后,一记重拳正中他右肩。 “啊!”黑衣人吃痛惊呼,人也重重撞击在院墙上。 宋美兰见状总算松了口气,大叫:“报警,快报警!” “别别别!”黑衣人连连摆手,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健硕明朗的脸来。 白如笙丝毫没有惊讶:“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还敢动手打人。” 宋美兰很傅正明看出不对:“你们认识?” 傅司言笑道:“这位是小白的徒弟,林子愈。” 他话音刚落,林子愈就双膝跪地,拱手叩拜:“师傅,别来无恙。” “还真是,小白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傅正明好奇的问。 白如笙扶起林子愈,跟他们介绍:“这位是东门林氏的门主林子愈,我们之前去春城在苍山认识的。”又对林子愈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公公婆婆,也就是傅司言的爸妈。” 林子俞恭敬鞠躬:“师爷,师奶。” “快别这么叫,你看起来比小白还大些呢。”宋美兰不好意思领受,毕竟林子愈看起来也不比傅司言小多少,称呼爷爷奶奶感觉别扭了。 “按辈分就要这么称呼。”林子愈又对傅司言拱手,“师公好。” 白如笙对这个徒弟十分满意:“不错,很懂事。”忽然冷着脸质问,“我结婚前给你发了请帖,怎么现在才到!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门外一辆红色小车里又下来一个人,对白如笙他们招手:“还有我呢!” “我正想你怎么没一起来呢。”白如笙上下打量林朵儿,里面是红色连衣裙,外面套着黑色皮衣,漂亮又飒气。指着她对林子愈说,“看看人家穿的多好看,既然出来了你也打扮打扮,不要总穿着一身黑衣。” 她最近特别讨厌一身黑衣的人。 林子愈闻言点头:“我马上就换衣服。”又解释道,“请柬到沧山的时候我恰好带人去千华山宫氏山门办事去。我一得知消息就往这边赶,还是晚了,希望师傅不要生气。” “师傅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贺礼准备的有诚意,师傅自然不会怪罪你。”白如笙一脸坏笑。 傅司言问了一句:“千门山离沧山远得很,你能赶过来就算有心了。那么远的距离还要你亲自赶过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林子愈含糊其辞的说:“山门里的事,当面谈显得有诚意。”然后把话题转向贺礼,“朵儿,快把贺礼拿过来。” 贺礼是一樽珐琅彩的花瓶,不管是从色彩搭配还是造型上看都沉稳大气,大红色底花十分喜庆。 林子愈拿出一个红包:“这是徒弟的一点心意,花瓶是我妈妈挑选的,她说这个是清朝传下来的宝贝,还是官窑的,很有传世意义。” “清朝官窑的瓷器,肯定值不少钱!”白如笙双眼放光,这个徒弟收的 值。 傅正明对这些古玩有些研究,一眼就看出是好东西:“真是让你们破费了。” “我们家里这些花瓶还有很多,师傅要是喜欢下次去沧山再挑两个。”林子愈十分大方。 白如笙怎么看他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财大气粗,决定给他上一课:“下次去我可不客气咯。” 几个人说着进屋,傅司行才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看到他们猛地松口气:“你们都还在呢,我一起床看你们都不在家,还以为你们上飞机走了,我明明记得是明天的飞机啊!”说完捂着胸口顺气,看样子被吓惨了。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机缘同行 傅正明招呼他:“家里来客人了,这是小白的徒弟林子渝,这是我长子傅司言的大哥。” “既然是师公的大哥,那就是我的师伯。”林子愈客气拱手,“师伯好。” 傅司行同样觉得别扭,对方明明也不比自己小几岁,摆手说:“你叫我名字傅司行就好了,师伯师伯叫的怪老的。” 林子愈道也好,两人握手算是认识了。 白如笙让人把花瓶拿回房间放好了,得意的道:“别看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东门林氏的门主,年少有为哦!” “子愈浓眉星目,气势不凡,将来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傅正明竖起大拇指说。 “多谢师爷夸赞。”林子愈忽然想起什么,“刚才听说你们明天要坐飞机,是要出远门吗?” “是啊。”白如笙带他们坐到客厅里喝茶,解释说,“你来的巧了,再晚一天就错过了。我们明天要出发去北门雪山,找个人。” 林朵儿高兴的跳起来:“真的啊,那太巧了!” 众人疑惑,林子愈也笑说:“我们也是准备去北门雪山,北门的门主给我发了请柬,说他们要给少门主举办一场接任仪式,邀请其他三门的门主参加,顺便大家聚一聚。” 白如笙双眼放光,却并不是对新任门主并敢兴趣,而是林子愈:“原本我还发愁怎么进入白氏找人,有你在一切都好办了,我跟傅司言就装作你同行的人,就能光明正大进入白氏山门找人了。” 林子愈当然义不容辞:“这个当然没问题!” 于是傅司言紧急加订两张机票,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去雪山。上次带了那么多人完全没用上,这次又有这么多人同行,傅司言就没有安排人手跟着。 雪山路途虽然遥远,但是路上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时间过的倒也快。独于洪斌一个人沉默不语,偶尔看着他们几个说笑出神。 白如笙知道他是想于晓婷了,安慰道:“我们一到雪山就安排找人,我徒弟说他认识雪山的一个人,说不定能打听到于晓婷的消息。” “嗯。”于洪斌重重点头,“多亏有你,要不然这茫茫人海我一没本事二没钱,上哪找人去。” “我们是同门师兄妹,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白如笙转过脸神色立即沉下去,每次看到大于师兄就想起苏弯弯的话,更加心疼他。 傅司言看到她的神情,回想这段时间她总是这个样子,摆明了有心事,问她也不说。 下了飞机,一行人傻眼了,外面的人都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只有他们穿着单薄的春秋衫。行礼一到,赶紧翻开行李箱找准备好的棉衣去卫生间换上 。 林朵儿本以为这边没多冷,爱美的她只准备了几件薄袄,穿上跟没穿一样。白如笙带得多,就找一件给她穿上,不过林朵儿个子高,穿白如笙的衣服短了半截,可怜又滑稽。 幸好机场有羽绒服店,要不然根本没法出门。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一出机场还是被这里的寒冷给惊吓到,干冷干冷的天,并不靠寒风,就只是直着冷,冷的透心彻骨。白如笙就感觉自己是个冰棒,穿的羽绒袄根本没用,胃里都是冷的,如果此刻摔倒就会像一块玻璃一样摔的粉碎。 林朵儿大声叫嚷:“我就不应该把薄袄脱了,直接穿在里面还暖和些。”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美不美了,只要不被冻死就行。 傅司言安排的车来的很快,接他们到旁边的酒店住一晚,明天上午要转乘火车,才能到达目的地雪山。 酒店的暖气开的十足,几个人就感觉自己死里逃生活过来一样,肚子饿的咕咕叫,但谁也不想出去吃饭,幸好酒店二楼就是饭店,还有火锅,大家美美饱餐一顿。 第二天再出门所有人都多穿了一件棉袄,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像个气球一样行动迟缓,总算比昨天好点,顺利上了火车。章凝跟傅司行不去雪山,就留在这里,白如笙担心于洪斌的身体让他留在酒店等着,答应一有消息就过来通知他。火车上只有白如笙跟傅司言,林子愈跟林朵儿他们四个人。 火车就坐了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雪山脚下,这里的雪让他们开了眼界,除了道路上的雪清理干净,旁边的草丛里雪都齐腰深。 下了火车,林子愈拨通电话联系雪山的人,回头对他们说:“别着急,等会就有人来接我们了。”说了一遍,他们根本听不到,这里风大,声音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样,只见张嘴。 林子愈无奈大声喊:“一会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他们这才点头,白如笙四周看了一圈,也不见一辆车。看火车站外面无边无际的雪,纳闷他们开什么车才能来接他们? 远处飞速跑来一个黑点,渐渐化作一长排,林朵儿率先惊叫:“是雪橇犬啊,真好玩!” 仿佛听见她的话似的,雪橇犬稳稳停在外面,车上的人朝他们招手。 “不会就用这个来接我们吧!”林子愈跟对方确定了一下,还真是。 白如笙还是第一次坐这个,紧紧抓住傅司言的手:“这个安全吗?”座位就是椅子,连个棚子护栏都没有,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傅司言安慰她:“没事的,这些狗都是经过训练,经验丰富不会出事。” 驾车的人回头,抄 着蹩脚的普通话说:“放心吧,我的雪橇犬在这里是出了名的棒!” 林朵儿最为兴奋,坐在白如笙后面不停左看右看不停的叽叽喳喳:“真好玩,坐这个不妨碍看风景,太阳照着雪闪着金光一样,真漂亮!” 白如笙还是担心,白氏山门应该在山上,坐这个应该上不去山吧? “你们都坐好了,等会跑起来的时候千万别站起来,谁摔下去的。都坐好了吧,要出发了。”驾车人看他们点头,鞭子一甩吆喝一声,前面的十几只雪橇犬忽然发动,爪子抓着冰面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吓人。 车子真的缓缓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真的跟飞起来一样。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霸道的要求 两侧的风景飞快的朝身后移动,山风更大了,像刀子一样割在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白如笙把衣服裹紧,眼睛不停打量周围的山脉,雪山并没有沧山高大,甚至连梨山高都没有。周围都是一片白雪皑皑,廖无人烟的样子,不见一点白氏山门的影子。 中途停下驾车人给雪橇犬更换拉车位置的时候,林子愈笑林朵儿:“还觉得好玩吗?” 林朵儿冻得瑟瑟发抖连连摇头:“不好玩,太冷了,我好想泡个热水澡。” “热水澡没有,先喝杯热水吧。”林子愈把保温杯打开递给林朵儿。 白如笙过去悄悄问他:“白氏山门在哪啊?就靠这些狗能爬上去吗?不会被人骗了吧。” 林子愈笑了:“师傅你有所不知,白氏山门虽然跟咱们林氏一样都是在山上,但他们位置并不高,来的时候林爷爷跟我介绍了一点,说白氏山门就像个村子一样,地势也比较平坦不用爬雪山。” 这样白如笙才安心坐回车上,安逸的欣赏雪景。此时正是中午,阳光最为强烈的时候,但白如笙朝头顶看了一眼,并没有感觉到一点暖意,感觉连太阳都被冻住了似的。 傅司言把保温杯给她:“喝点暖暖身子,不然太冷了。” 喝过水,雪橇也准备好了再次出发,就这样摸约又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一个山丘,一个生着袅袅炊烟的村子就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村子并不小,一家挨一家连成一排,屋顶上盖着厚厚的积雪。 白如笙使劲揉着眼睛,总感觉村子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傅司言扭过身子关切的问。 “看东西看不清楚了。”白如笙揉完眼睛再看村子,还是不对劲。 傅司言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雪是晶体会反射光线,但盯着雪看久了视觉疲劳的很快,会感觉头晕眼花。” 白如笙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不愧是有博士学位的人,懂得就是多。” “呵呵,这个事情初中生都懂。”傅司言笑道。 “你是在嘲笑我连初中生都不如吗!”白如笙一拳过去,隔着厚厚的棉衣傅司言还是疼的低呼:“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到了地方村子前,众人下车,已经有几个穿着各色貂皮衣服的人等着,一看到他们就迎上来:“请问你们哪位是林子愈林门主?” 白如笙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身形,步伐还算稳健,像是个练家子,但是功力并不是很深厚的样子,顶多也就白氏的小喽啰。 林子愈拿出门主令牌:“我就是。” “林门主好!”那几个人客气拱手,“我们已经等候多 时,请问这几位是···?” 林朵儿率先自我介绍:“我是林门主的未婚妻,林朵儿,你们叫我朵儿就好。” “原来是林门主的未婚妻,我们眼拙了。”其中一个带着白色貂皮帽的人看向傅司言跟白如笙,“那这两位是···?” 傅司言刚要开口,林子愈忽然拦住:“他们是我的随从,本来说我们东门林氏跟白氏相交甚好,出不了什么事。但是我妈不放心,说是我没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一定要让我带两个随从,路上保护我们。”指着傅司言说,“这位是林司言。” 白如笙已经会意,自我介绍:“我叫林如笙。” 没想到对方几个人听到她的名字,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白如笙心底纳闷:她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林子愈也发现了,问:“我这位门人有什么不对地方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冲撞了我们新门主的名字。”带白色掉皮毛的人面色不善,显然是觉得临市带一个跟他们少门主同名的下人是对他们的侮辱。 对方态度强硬,但林子愈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师傅,可又必须要带着师傅进去,想了想:“既如此我们进入山门之后便少出门,尽量避免碰见。” 白如笙想想也没办法,总不能现改名字。 可对方还是不同意:“不行,既是门人,先临时取一个小名,在我们山门里就叫这个小名。” 白如笙眉心一皱,面色明显不悦。 傅司言发话了:“不过是名字相同或者读音相同,你们既然说了我们肯定会注意些。可是你们却要我们现取名字,是不是天底下只要跟你们白氏重名的都要改名子,你们白氏做事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林子愈也不乐意:“如若我们坚持叫这个名字,是不是要撵人啊!” 对方一看他们这个态度,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们不是山门里能当家做主的。貂皮帽的人凝着脸色,说:“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忌讳些的好。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入山门之后,称呼简便些。” “我偏不!”原本白如笙想着避让三分,没想到他们这么霸道,以为她好欺负呢,态度坚定,“我就叫林如笙,这名字是我父母给取的,从小叫到现在,凭什么到了你们这里就不许叫!我倒觉得是你们少门主跟我重名了,要不然我们商量商量看看谁改个名字。” “放肆!”貂皮帽男人脸色大怒,原本肥厚的嘴唇咬成一条线,“小小女子竟然胆敢出言不逊,侮辱我们少门主,摆明了没把我们白氏放在眼里,找打!” 白如笙活动活动手腕,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去的人, 笑吟吟的说:“让你们少门主改名字就是侮辱他了,那你们刚才是不是侮辱我了!” 形势不对,傅司言跟林子愈立即站到白如笙身侧,随时准备保护她。 对方却转向林子愈:“林门主,你们林氏的人都这么没有规矩吗!” “我们林氏有没有规矩,取决于面对的人有没有规矩。”林子愈冷声说,几个负责接待的小喽啰,还没到他该留面子的地步。 白如笙微微侧脸,夸赞道:“说的好!”不愧是他的好徒儿。 “你们林氏辱我山门!”貂皮帽子一挥手,“给我上,把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绑起来!” (本章完) ------------ 第二百五十九章 白氏门主 区区这几个人,白如笙还不放在眼里,她也闲散了这么些日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回头对林子愈拱手,说:“门主不要为了这帮没用的人生气,他们就交给我。” 这几个人也都是白氏山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没被这么轻视过,个个恼怒的脸红脖子粗,这冰天雪地也不觉得冷了。几个人对视一眼,貂皮帽子不屑的说:“她一个小女孩,我们一起上岂不是欺负她。”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去,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别说我欺负你!”男人凶悍的一甩脖子,挥拳冲上去。 然而下一刻,人就被白如笙摔回去,那人坐在地上发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回来的。 貂皮帽一看白如笙有些功夫,叫另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你上!” 白如笙活动互动筋骨,讥笑道:“你们葫芦娃救爷爷呢,一个一个送死,还是省点时间一起上吧。”冲他们勾勾手指。 貂皮帽一看她这底气十足,疑惑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大本事,要是他们一个一个上真输了其不丢人。想了想,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哥儿几个,一起上!” 几个人一起冲了上去,拳脚一起招呼。白如笙不闪不躲,以攻为守,拨开迎面的一拳顺势伸手搭在对方肩上,借力一跃躲开侧边踢过来的腿。跳起来的瞬间屈膝,膝盖直接顶在旁边矮个子男人的鼻子上,瞬间鼻血直流。 跳到半空的时候另一只手也抓住这个人的肩膀,翻身越过去借着落地之势顺势一摔,将人摔飞出去。 瞬间解决两个人,剩下的那几个都傻眼了,谁也不敢相信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女孩竟然有这么大力气,而且武功招数灵活机敏,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白如笙拍拍手:“怎么不打了,这就认输了!”她都还没活动开呢。 那几个人哑然,非常明确他们就算再叫来几个人也不是白如笙的对手,即不敢再上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十分纠结,又害怕这件事让门主知道了饶不了他们。 “既然你们认输,那就算了。”白如笙收回手,既然对方认输她再动手就欺负人了。 “白氏从不认输!”一道高亢的女声传来,让所有人心头都为之一振。不等白如笙反应过来,斜地里忽然打过来一根木棍,她猛地后退一步才算躲过。 定睛一看哪里是木棍,分明是根拐杖。拐杖的另一头是一位老太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雪白的貂皮长袍,头上也带着一个大大的白色貂皮帽子,鬓角漏出来的发丝白如雪。 白如笙就不明白了,明明同样带着 貂皮帽,这个老太太就能戴的这么好看。仔细一看才看出来,老太太身上的貂皮柔顺光滑,经风一吹就像麦浪一样起起伏伏,看着就柔软暖和。 再看老太太虽然一脸皱纹,但是眉目刚劲,气势如虹,往那一站就有一股霸气。眼神一扫,那几个男人就吓得直往后缩。 “你们没事吧?”老太太声音听不出来一点关切,反而还带着责怪。 带貂皮帽的男人赶紧告状:“门主,是他们,他们几个侮辱少门主。” 门主!白如笙原以为白氏门主是个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位老太太。 “哦?敢在我们白氏门口撒野,想必你对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了。”门主双目炯炯有神闪着精光,“可否跟我老婆子过两招?” 白如笙感受到一股杀气,对方是要给自己门人报仇。她过来是找人的,这才一到就跟门主结下梁子恐怕不太好,就笑道:“您都一把年纪了,我跟您动手岂不是不尊老,还是算了。” 门主老太太笑了,笑容竟然和蔼:“他们几个大男人跟你打都不算欺负,你跟我这个老太婆打自然也不算不尊老,我们就是比试比试,不敢了吗?” 白如笙承认,这句不敢了吗激怒到她,微微站定:“请!” 傅司言有点担心白如笙吃亏,这个门主功夫不弱的样子,可又没法出声只能在一旁盯着,随时准备上去。 谁知老太太又说了:“你们几个不要出手,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比试。” 这话不光是说给她白氏的人听,更是说给傅司言跟林子愈听。 白门主忽然发力,以拐杖做武器朝白如笙横扫过去。白如笙下腰欲躲过去,却看到老太太的拐杖在半空忽然转变力道朝她砸下来,赶紧顺势后空翻跳开,拐杖狠狠砸在地上,冰雪碎屑四下迸裂。 白如笙暗叹这个老太太好强大的身手,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这么大的力道不说,最重要的是收放自如,别说年纪大的就算年轻人都很少能做到这点。这个老太太的身手已经出神入化,她恐怕未必是她的对手。 而老太太也打量着白如笙,本以为是白氏这几个门人懒怠宫里退步,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反应竟然这么敏捷。眼神一转,再次出手。 这次白如笙没有躲避,而是正面跟老太太交起手来,众人只觉得拳来拳去,上下翻飞,看的眼花缭乱。可没一个人看松懈,都紧紧盯着她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几番交手,两个人还打着平手,都没受伤也没占到便宜。 白如笙已经觉得浑身燥热,只想把身上厚厚的棉衣脱掉。而老太太也面色泛红身形微动,显然气力接不 上。 傅司言看的真切,暗暗松口气,老人年纪大体力方面要吃亏,白如笙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胜利,接下来老人气力不接肯定要走下风。 林子愈也是这么想的,面带得意的看向对面几个男人。那几个人一看自己门主都打不过对方一个门人,更觉面上无光,垂丧着脑袋暗暗着急。 只见老太太拐杖狠狠插在冰缝里拔不出来,索性丢下拐杖跟白如笙徒手对峙。她拳上功夫也算了得,但显然不是白如笙的对手,速度跟不上。 老太太微微着急,手上没了章法,猛地重重一拳准备推开白如笙休息一下。白如笙以手抵挡,速度慢了一点,老太太的拳头正中她胸口。 随着哎呦一声,人倒在雪地里。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章 除了门主就是门人 白如笙这一摔,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摔懵了,包括白老太太。 林朵儿最是忍不住,匆忙跑过来问:“你明明打的很好,我以为你赢定了,怎么忽然就被打倒了!”嘴上责怪,还是扶她起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白如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笑呵呵的说,“功夫比试本来比的就是多年练功经验,输赢也就是一瞬间,败在白门主这种高手手下,也是我的荣幸。” 傅司言还从来没见过白如笙拍马屁,如此更加肯定她刚才是故意输的,心笑她还能这么懂进退。 说话间,白如笙已经将拐杖拔出来,恭恭敬敬递上去:“刚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这几位大哥就是觉得我的名字跟你们家少门主重名,觉得我冒犯到了。” 白老太太接过拐杖,回头看门人一眼。 为首的貂皮帽立即点头:“门主,确实是一场误会。”他身边的兄弟想出来说话,被他给拦住。 白门主微微颔首:“同名的人多了,可能同音不同字,以后碰到我们新门主的时候避讳着点就行。”眼睛一转,从白如笙身上离开,落在林子愈身上,“这位是东门林氏的新门主,林子愈?” 林子愈拱手:“听闻白氏的老太太是位女英雄,今天一见果然不假。” “你听谁说的?”白门主笑吟吟的问。 “我们林氏的林爷爷,他还说您年轻的时候是四门里出了名的美人,我还不信,今天一见林爷爷说的确实不假。”林子愈说的煞有其事。 白老太太不知是觉得高兴还是好笑,反正是开怀大笑:“老啦,不比你们都是英雄少年,未来可期啊。” 气氛瞬间缓和。 白如笙一看她这徒弟溜须拍马的功夫也了得,十分欣慰。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带林门主到准备好的住处,午饭很快就送到。”白老太太跟他们点头致意,走向旁边的一处屋子。 屋子里有个清瘦的中年男人,留着一小撮胡须,好像看了他们很久的样子。白门主进去,那人立即关上门:“婶子,刚刚那女孩什么来头?功夫竟然这么高,” 白老太太神色怅然:“功夫是挺高,不过是林氏的门人而已。” 男人细小的黑眼珠咕噜一转:“这么厉害的人就是个门人,您也信。” “有什么好不信的,一个山门里,除了门主就是门人,还能有什么?”白老太太目露精光,似笑非笑。 男人哑然失笑:“那倒是,不过要是我们的新任门主功夫这么厉害的话,估计就能服众了。” 白老太条眸光一沉,默不吭声。 他们本以为这里就是白氏山门 ,没想到就是个入门一样,虽然住的也都是白氏的人却不是山门里,就相当于林氏山上门主住所外面的村子一样。 林朵儿忍不住问:“那你们门主住在什么地方?” 貂皮帽抬手指向右上方,他们就看到偌大的两个红字:白氏。 白如笙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两个大红字飘立在半空,说是飘山里这么大的风却纹丝不动,真是一道奇景。 刚要夸赞,忽然觉得不对,原来白氏两个字是刻在石柱上的,不过石柱也是白色,跟背后的雪山融为一体罢了。 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两间屋子,白如笙跟傅司言一间,林子愈跟林朵儿一间。 一进屋子,白如笙就跟发现新天地一样,屋子里暖烘烘的,别说穿着羽绒袄了,穿着薄袄都觉得热,把薄袄脱了穿毛衣正好。 往炕上一躺,手里来消息了,是大于师兄发来的,时间很早了,不过信号不好她才收到。赶紧回过去,告诉他刚到,安顿好了就找人打听于晓婷的消息。 午饭果然很快送来,林子愈跟林朵儿端着饭食跑过来跟他们一起吃。本来白如笙还觉得自己的饭食不错,一看到林子愈的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好。 白如笙虽然对吃的没什么讲究,但是不大喜欢这种差别待遇,刚来第一天,就感觉到白氏浓厚的阶级差别待遇。尝着林子愈的烤羊腿不错,白如笙夹一块给傅司言,却看到他拧着眉头不动筷子,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饭都不吃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你改了姓,白氏的人说你跟他们少门主同名。那你要是不改姓呢?”傅司言凝眸。 白如笙心底大惊,白氏的人应该跟林氏一样,都姓白,那林氏的少门主名字就是——白如笙! 林子愈也才想到这点,说道:“白氏的人虽然不像我们林氏一样要求血统纯正同姓氏,但对门主身份血统肯定是有要求的,如此说来那少门主的名字岂不是跟师傅你的名字一样了!” 林朵儿大叫一声:“不会这么巧吧!” 白如笙也觉得不会这么巧:“也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等我们见到白氏的少门主就知道了。还是找人的事比较重要,你说认识的那个人在这边吗,我想尽快找到于晓婷的消息。” 林子愈说:“我认识的那个人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山门里面。”想了想说,“一会吃过饭我去拜访一下新门主,到时候找机会去见我那个朋友打听消息。我还不知道您要找到的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呢,最好能有个照片。” 傅司言把于晓婷的照片发到他手机上:“就是这个女孩,叫于晓婷,也是临市人跟你 师傅一样大。她身上有一块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是偷你师傅的。” 林子愈一听说偷了他师傅的东西,气不打一处来:“敢偷我师傅的东西,只要让我见到她的人,就立即把她抓过来见您。对了,她功夫怎么样?” “她没有功夫,从来没学过。不过你找到人之后不要打草惊蛇,我要亲自去抓,更不能伤害她。”白如笙不想让大于师兄失去为唯一的女儿。 林子愈深觉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点头表示知道了。吃过午饭,又收拾了餐桌,才端碗筷出去。虽然他比白如笙还要大几岁,但在她面前恪尽徒弟该做的事。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同名的新门主 穿过白氏山门的石柱大门,就看到一栋山石搭建的高楼,外面被积雪覆盖,靠近了才知道大的惊人,像极了西方的城堡。 远远看去屋顶跟雪山连成一片,可雪山的山脉并不像沧山那样陡峭依势而建,这里山势绵延还算平缓,林子愈实在看不懂这山门是怎么建造的。 进入山门,却被告知门主有事不方便见客,林子愈也不着急,正好借机去找他认识的门人打听消息。 林子愈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来找,说是门主想见他们。林朵儿不敢乱说话,忙跑过来找白如笙:“这个人说白老太太要见我们,子愈哥不在,我们怎么办?” 白如笙一看她吓的小脸都白了,悄悄捅她:“就是见个面而已,怕什么。好歹你也是林氏未来的门主夫人,跟白氏门主是一个等级的,怕什么,只管拿出你门主夫人的气派来。” “可是我还没结婚呢,我气派不起来。再说我看那个老太太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一看见她就害怕。可人家是门主,不去见又不好···”林朵儿高高的个子站到白如笙身后,看起来搞笑又怪异。 “一个老太太而已,你就当是你爷爷一样对待,咱们来者是客,人家要对咱们客客气气的。”白如笙挽着她的手,“要见我跟你一块去,就说咱们门主到新地方喜欢闲逛,出去转转去了。” 于是他们三个一起去白老太太去的屋子,此刻外面忽然挂起大风,天也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白老太太没看到林子愈也没生气,倒是他旁边的一个清瘦留着一撮小胡须的中年男人,语气不善:“我们白氏山门可不是能随便乱闯的,山上风雪大,当心出了事。” 林朵儿一听这是咒林子愈呢,立即耷拉下来,可当着白氏门主的面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好,急的直咬牙。 白如笙在后面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们门主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雪景,就是想走走看看,他心里是有分寸的,知道如果自己在雪山出了事白氏也不好交代,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再说我看你们山上来来往往人也不少,最安全不过,我们门主肯定出不了事。” 一番话把中年男人的嘴堵得严严实实,不管他在说什么都显得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细小的眼珠气的左右乱颤,却也无奈。 一个身穿褐色貂皮袄的中年女人进来,附在白老太太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白老太太点点头,示意她出去。转头对白如笙他们说道:“林门主想去山门拜见少门主也无可厚非,没必要瞒着我们。” 听说林门主不打招呼就进入山门,中年男人找到话柄再次责问:“还说林氏最是有规矩的,怎的 现任门主还在这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去山门,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人走茶凉,新门主还没上位就把老门主丢到一边了呢。” 白如笙眼神在老太太跟中年男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笑问:“来了有一会了,不知这位是白氏的什么人?” 中年男人瞥一眼白老太太,语气轻淡:“就是个门人而已,恐怕在你们眼中跟即将退位的老门主是一样的。” 林朵儿脸色一变,他这不是在门主面前指责他们林氏目中没有老门主,找他们的事吗! 白老太太闻言不喜不怒,只是介绍道:“我也不过是个老年丧子的可怜人,暂代门主位置罢了。这位是我侄儿,先门主的堂兄,白锦亭,掌管我们山门事务。” “原来是白管事。”白如笙客气拱手,“虽然我还没跟您打过交道不了解您,但是上午已经跟门主奶奶交过手,也听我们林氏山门里的林爷爷讲过白门主的事迹,巾帼不让须眉,我们都很佩服。” 她这话抬高白门主的同时,无形中踩了白锦亭一脚,隐晦指出他白锦亭跟门主可没法比。 白锦亭胸口剧烈起伏着,细小的眼珠使劲剜白如笙:“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嘴巴倒挺伶俐。” 白如笙娇憨一笑:“我年纪小,说话又直来直去,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往白管事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哪里的话,你很聪明。”白老太太神色淡然,即没有责怪白锦亭也没有相信他的而生他们的气,“你们的林门主也是年轻气盛,跟我们即将上任的少门主年纪差不多,他们应该聊得来,多见见面也好,互相切磋切磋武艺,共同进步。将来的武学终究是要靠你们这帮年轻人来传承,来发扬光大。” 又转头对白锦亭说:“咱们年纪都渐渐大了,是该退位让他们年轻人闯荡的时候了。” 白锦亭只是笑,并不应承。 白如笙越看越喜欢白老太太身上这股气势,不矜不伐,坦然沉静。 而白老太太看白如笙同样喜欢,小小年纪武功高强,到陌生的地方也丝毫不胆怯害怕,即便面前站着两个身份贵重的前辈,她也落落大方不怯场。不禁又想到她那即将即位的少门主,心头划过一丝遗憾落寞。 “我记得你跟我们少门主重名,那你就是叫林···如笙了?”白老太太问。 “对。”白如笙也想问问她,便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我名字的两个字并不常见,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白老太太看了一眼:“确实同名,连字都一模一样。” 白如笙回头看向傅司言,白氏的少门主竟然跟她同名同姓,连字都一模一样。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真是邪门了。”白锦亭不知是跟白如笙气的还是喝多了热茶的缘故,脑门冒出一层细汗,使劲脱下身上的貂皮袄。 一看到他里面的衣服,白如笙脸色大变,再看向白老太太貂皮衣服下露出的裙摆,跟白锦亭是一样的布料款式。忍着心头惊愕,问道:“想不到你们白氏山门的衣服跟我们林氏的衣服还挺像的,只不过我们没这么多花纹,你们雪山这里冷,要是再配个帽子就更好看了。” 白锦亭挺了挺胸膛微微得意摸着胸口的扣子:“我们当然有帽子,喏。”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裹头的帽子带上。 样就对上了!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二章 苏弯弯跟白氏 白如笙握林朵儿的手不自觉用力,弄得林朵儿赶紧甩开,惊叫一声:“啊,你握的我好疼啊。” “不好意思。”白如笙活动着手指,“我手劲大。” 白老太太头一歪,饶有趣味的看向白如笙跟傅司言:“你们两个结过婚了?” 傅司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是他们手上戴的戒指,笑说:“我们刚刚结的婚,还没过蜜月。” 白如笙回头,两人相视一笑。 “真好,祝你们能白头偕老。”白老太太捏着眉心,“既然林门主不在,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不过今天晚上可能有场暴风雪,你们没事最好还是别出去的好。” “我们知道了,多谢门主提醒。”林朵儿甩着被握疼的手,跟他们出去。 几个人一离开,白老太太忽然看向白锦亭身上的衣服,看的他心里发慌:“我这衣服没什么问题吧?” “刚才那个叫林如笙的女孩,一看到咱们的衣服身上的气势大变。”白老太太吩咐他,“你去查查,她究竟是不是林氏的人。” 白锦亭苦笑:“婶子,他们一共就来了几个人,不是林氏的人还能带个外人不成。这眼看就要下暴雪了,我上哪查去。” 白老太太一个眼神过去:“你是不想让如竺参加少门主的接任仪式了是吗?” 白锦亭立即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站好:“我就是这么一说,马上就去安排人调查林如笙的身份。” “还有她的男人。”白老太太往椅子上一靠,整个人缩在纯白的貂皮袄里,只露出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睛。原本少门主继位的事就不好办,她不容许再出任何差错。 回到房间,白如笙紧闭房门拉着傅司言说:“他们的衣服,跟接走苏弯弯的那帮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傅司言一惊:“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尤其白锦亭带上帽子之后我更加确定,连帽子的款式都一模一样。”白如笙激动不已。 林朵儿听不懂他们的话,急的不行:“你们说什么呢,什么衣服帽子,跟咱们林氏的衣服差远了好嘛。” 想到什么,白如笙一把抓住林朵儿:“快,联系林子愈,让他赶紧回来。” 林朵儿电话还没打出去,林子愈就回来了,拍着身上的雪遗憾的说:“我打听了好几个人,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这个于晓婷,白氏虽然不像我们林氏要求姓氏相同,但外姓人也很少。我问了几个人,都说没听说过于晓婷这个名字,也没人见过。” “找不到也不急。”白如笙让傅司言拿出苏弯弯的照片:“你看看这个人,叫苏弯弯的,是警方通缉的人。她之前绑架我 ,警方要抓捕人的时候被白氏的人接走了。”顿了顿又说,“她如果化上妆就是这样,如果不化妆脸上全是疤痕,应该很好认。” 林子愈听得一头雾水:“这个人跟白氏有什么关系,白氏为什么要接走她?”他不大相信,“会不会弄错了,白氏再大胆子也不敢跟警方作对,当着警察的面抢人,活腻味了吧!”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看的清清楚楚,带走苏弯弯的人穿的就是白氏门人的衣服。”白如笙肯定的说。 “我当时也在场,虽然没看到带走苏弯弯的是什么人,但接走人之后确实往这边的方向过来,你不相信可以在网上搜搜这个人是不是在逃通缉犯。”傅司言说道。 林子愈当然相信他们:“师傅说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就是觉得这是闹得这么大,不太像白氏的行事风格。”他以前虽不过问山门对外事务,但也时常打听,几大山门的事他也算知道的七七八八,感觉白老太太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别的人伪装成白氏的人。” 白如笙摇头:“我跟白氏没有交集过节,被必要多此一举,再说不想让人发现身份只要穿个普通衣服就行,没必要穿成白氏的衣服。不管是伪装还是嫁祸,白氏都是一条线索,你再打听于晓婷消息的时候,也问一下苏弯弯的消息。”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苏弯弯被接走的时候受了枪伤,这也是一条线索,你按这个打听也可以。” 林子愈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外面雪越下越大了,风也大的吓人,恐怕得等雪停之后才能出去调查。” “这个当然。”白如笙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雪,真的像鹅毛一样大,山风也大,在屋里都能听得到呜咽声。 雪一连下了两天还没停的意思,白如笙从来没在屋子里憋过这么久的时间,憋不住了就跟傅司言过招,傅司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无奈叫来林子愈,把屋里所有能挪开的东西都挪开。 最后林朵儿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副扑克牌,四个人打扑克消磨时间。 这天晚上一直打到十点,白如笙困了:“不打了,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练功。” 林子愈把桌子收拾了,带林朵儿回隔壁房间,一开门发现雪停了,忙叫白如笙他们出来看。 白如笙一看雪真的停了,只不过门口的雪已经下的有半人高,就连林子愈他们早上过来踩的痕迹都淹没住了。 傅司言刚往门口一站,被白如笙整个踹进雪里,人立马被积雪淹没。 “哈哈哈~”林子愈捧腹大笑,然而下一刻就被林朵儿推进雪里,跟傅 司言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白如笙正跟林朵儿大笑的时候,傅司言悄悄出来了,想偷偷推白如笙,结果刚一靠近就被她一个过肩摔再次摔过去。 傅司言艰难爬出来,又气又无奈,他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婆,打雪仗都打不赢。 忽然感觉腿上震动,手机响了,本来还以为是电话,没想到全都是短信,一条接一条,足足过来二十条短信。有他爸打来的,还有他在临市安排留守的人打的。 白如笙也看到了:“怎么这么多条短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可能这几天山上风雪大信号不好没收到。”傅司言说着趟雪来到院子里,挑了个信号好的地方打电话。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初入白氏山门 山上信号不好,傅司言打了很久都打不通,最后只得发消息联系。 外面太冷了,白如笙回房间,让傅司言一个人在外面等消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傅司言才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激动的说:“苏弯弯妈妈回国了。” “她回来又能怎么样。”白如笙不以为意,苏弯弯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这跟她妈妈无关。 “我已经让人把她妈妈好好控制起来,关键时候或许用的上,苏弯弯对她妈妈还是有感情的。”傅司言关上门,坐到炉边烤火。 白如笙不屑于这种威胁的方法,但也不阻止傅司言这样做。毕竟苏弯弯能勾结上白氏,这里面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保险起见还是留一手准备的好。 她是怎么也想不通苏弯弯究竟怎么勾搭上白氏的,要知道她在去林氏之前都不知道有四大世族的存在。正想的出神,忽然块冰凉的东西伸进她后背,给她来了个透心凉。 “啊~”白如笙在炕上一翻滚躲开,原来是傅司言的手,她又气又心疼,一把把傅司言拉过来摁到炕上,“在外面冻得冷是吧,让你好好暖和暖和···” 第二天雪霁天晴,旁边屋子又住进来两位男子,两个人都是又高又瘦,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就连容貌都很相似。 一看到白如笙他们就主动打招呼:“你们是东门林氏的人吧,我们是西门商氏的,我叫商自清。” 旁边一位肤色略微白些的人说:“我叫商自立。” 林子愈看着两位:“我是东门林氏的门主林子愈,不知你们哪位是商氏的门主?” 略黑些的了商自清介绍道:“山门事务都是我们两个商量着来,所以我们两个都是门主。” 林朵儿还想跟他们说话,那两个人点点头就进去了,完全没理会旁边的白如笙跟傅司言。 “咦?”林朵儿看不惯,“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好歹我们也相邻住着,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进去了。” 白如笙也觉得这兄弟俩奇怪,态度是很客气,就是性情冷淡的了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这个不可强求。” “是啊,你这么大声人家都听见了。”林子愈拉着林朵儿回房间,小声说,“我只听说他们是兄弟俩,性情孤僻,在四门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我对他们的了解也并不多。” 傅司言说道:“西门商氏原本也是财力雄厚,不过几年前一场大火之后,前任门主去世,这两兄弟接手后就日渐没落了,估计是不善经营的缘故吧。” 白如笙纳闷:“林子愈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调查白氏的时 候顺便查出来的。”傅司言微微得意。 几个人正说着,白老太太亲自过来请:“后天就是我们少门主的继任仪式,各位请先进山门休息。” 商氏兄弟两个没有异议,收拾行礼就准备上山门。 林子愈觉得不对:“不是说等三门门主都到齐了再一起进山吗,是南门的宫门主到了吗?” “哦,是这样,南门的宫老爷子说他身体不适,受不了这么远的路程,所以就不来了,让人送来一份贺礼。”白老太太解释说,“不过来送贺礼的是宫家的少门主,他路上耽误了后天才能到,所以先请你们上去。不必等他一起。” 如此说来他们先进山门也好,林子愈这才收拾东西上山。他之前去过一次,还担心雪这么大上山不好走,没想到上山的路积雪已经清扫干净,露出一条踩实的积雪小路。 行李他们有人用雪橇拉上去,一行人步行上山,阳光普照,他们一行人边走边聊十分悠闲。 白如笙悄悄走到白老太太身边,状若无意的问:“白氏山门比我们林氏还要宏伟,你们山门里应该也有自己的药房跟医生吧?” “怎么这么问?是你身体不舒服吗?”白老太太不答反问。 “没有不舒服,就是担心。毕竟雪山交通没沧山便利,万一要是遇上像昨天那样的暴风雪特殊天气更麻烦,我就是保险起见多嘴问一句。”白如笙笑呵呵的说。 林子愈也说:“是啊,我最近练功肩上有点扭伤,需要敷药,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医生?” 白老太太微微一笑:“林门主放心,我们山门里什么都有,很安全。一会安排好了住处,就让医生过去给你看看。” “那我先谢谢了。”林子愈笑容灿烂。 他们有说有笑,更显得商氏弟兄两个孤僻安静,他们两个不时小声交谈,但是别人问一句就回答一句,别人不问从来不主动攀谈。 到了山门里面,众人也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绝对不止外面看到的那么大。进去先是一个小的会客室,更衣换鞋之后再进去,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白如笙小声跟傅司言嘀咕:“这大厅得有咱们家院子大吧。” 傅司言点头:“有。” 林朵儿也悄悄跟林子愈说:“这么一比较显得咱们林氏好寒酸啊。” 林子愈倒是无所谓:“咱们不比这个,攀比是不良风气,要比也应该比功夫。”林子愈说着脱下外面的袄,这屋里太暖和了。 众人也都纷纷脱下外面的厚衣服,由伺候的门人拿到旁边放好。这边刚落座,从偏门进来一位壮汉,白如笙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迎接他们的貂皮帽 。 貂皮帽也看到白如笙,微微点头致意。 傅司言觉得奇怪:“这么多人在,还有三个门主,他怎么偏偏跟你打招呼?” “肯定是看我貌美如花呗。”白如笙故意说笑。 貂皮帽走到白老太太身边说了两句,白老太太立即跟众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少门主正在练功,今日恐怕就先不能跟大家见面了。” 商氏兄弟两个自然没话,林子愈却笑了:“我进山门两次了,都没见到少门主,恐怕得等到继任仪式上才能看到了。” 白老太太歉然:“少门主自觉功夫不足,所以日夜加紧练习,怠慢了,还请各位见谅。” “练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妹妹怎么就这么着急。”忽然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让众人心头一惊,纷纷朝门口看去。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当自己是碟子菜 说话的是位黑衣少年,星眉剑目,要不是一双嘴唇丰厚的吓人,倒也算得上是丰神俊朗。尤其他咧嘴笑着跟众人打招呼,看的白如笙直想找块布蒙住他的头。 她自觉不是个看脸的人,却格外反感他的容貌,都说相由心生,不知道他究竟哪里犯了贪嗔痴,长出这样一双厚嘴唇。 不过接下来他的表现,让白如笙深觉讨厌他是有道理的,这个人只跟门主打招呼,但凡白老太太介绍到没什么名号地位不高的,比如她跟傅司言,这个人就只是微微一笑连句话都不说。不光如此,跟林子愈有说有笑,跟商家兄弟两个却冷淡许多,甚至询问宫家的话都比跟商家兄弟俩说的多。 白如笙不禁感叹:这差别待遇是白氏的传统? 白老太太看起来挺不错一个人,怎么就养了这么一帮手下,迎客的门人狗眼看人低,白锦亭白管事也莫名其妙就针对他们,现在连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门人都这么差别对待客人。 白氏里面究竟是怎么样一群人,如此看来有人暗中接走苏弯弯,也不奇怪了。 最后白老太太介绍:“这位是我侄孙白如篱,白氏山门管事白锦亭的二儿子。” 原来是白锦亭的儿子,这白如笙就不奇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是二儿子也就是说还有个大儿子,不知道这大儿子什么样,会不会也长着一张这么厚的嘴唇。 那边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白锦亭同一位身材丰腴的中年妇女一起进来,从她厚厚的嘴唇来看,肯定是白锦亭老婆白如篱的妈。 果不其然,白锦亭介绍是他老婆王筝。 王筝倒还算客气,一一打过招呼,就过去搀扶着白老太太:“婶子,您小心点,这地擦的干净明亮,当心脚下滑。” 而白老太太面上笑吟吟,却不动声色的躲开王筝的手,在最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到旁边的餐厅。 白如笙故意走在最后,借口有东西落在衣服里面,跟拿衣服的门人聊了两句,白如笙还给她一包巧克力。 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爱吃零食的年纪,一看是巧克力高兴的眉开眼笑:“哇,我上次吃巧克力是什么时候都忘了。”惹得其他几个小女孩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白如笙把外衣给小女孩,顺口问:“你们平常是不是没法离开山门?”说着又把兜里的口香糖拿给她们。 几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先门主说外面危险,不许我们总出去,即便出去也有山门里长辈陪着,约束的很。” “你们连山门都很少出,那更没有去过外面咯。”白如笙问,“你们去过临市吗?我就是从临市过来的,那里山清 水秀,还有个梨山,风景最美了。” “哇~”女孩们羡慕的捧着脸,“我们这里是雪山,一年四季都是雪,看的都腻味死了,我好像去看看外面的山是什么样?真的像电视里那种长满花草树木,绿油油的吗?” “那是当然了,有机会去临市找我,带你们好好玩玩。”白如笙拍着胸脯保证。 可她们却摇头:“恐怕我们这辈子都很难离开雪山,门主不许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 拿到巧克力的小女孩说:“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上次送门主出门办事,到山下的火车站。” “你们白氏有人去过临市,你们要想去可以让他们带你们去,回来的路费我都包了。”白如笙热情洋溢。 可那几个小女孩仍旧苦着脸:“我们白氏有人去临市吗?我也送过他们出去好几次,听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是不是很远?” “也不算很远,不过需要坐飞机,坐火车也能到,不过需要的时间比较久。你们这里从来没人去过临市吗?”白如笙又问了一遍,得到的还是否定的答案。 傅司言过来叫人:“你怎么还在这里呢,午饭就等你了。” 白如笙答应着过去,悄悄说:“我刚才跟她们打听了一下,她们说从来没听说有人去过临市,我估摸是有人偷偷去的,最起码白氏山门明面上的人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确定?”傅司言问。 “这里是封闭式的,女孩们最爱八卦,但凡有个什么消息肯定传的沸沸扬扬,不可能一个人都没听说过。”白如笙幽幽的说,“这是个秘密行动。” 说话到了餐厅,果然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开饭呢,白如笙跟众人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有点小事耽误了。” “没关系,快入座吧。”白老太太一直笑容和煦。 倒是白锦亭不阴不阳的来了句:“林氏的人不光功夫好,就连脾气也挺大的。” 白如笙立即回道:“我们林氏不大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是我随性惯了,实在抱歉。” 白锦亭还要再说,被白老太太眼神制止:“我与你们前门主林松寒多有交情,这些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父亲林松寒的时候,林子愈站起来微微鞠躬。 白老太太眼神赞赏,笑说:“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都开始动筷子吧。今日做的都是些我们雪山的特产,雪菇,熏制山鹿肉,野山猪火腿丝,还有我们自家酿的酒,今日无事,大家畅快了喝。” 白如篱忽然站出来举杯:“今日各位门主同进山门,咱们难得这样相聚该多喝几倍。我们门主年纪大了 不宜多饮酒,我代门主敬各位一杯。”说完先干了一碗。 不过——却没人搭理他,林朵儿想举杯被林子愈悄悄按下,商氏兄弟两个拿起酒杯看他们都不动又放了回去。 白老太太低眉敛目,细细嚼着鹿肉。 场面一时冷下来,白如篱尴尬的站在那里。原本白锦亭两口子看儿子表现还十分自得,看没人搭理他们儿子,脸上也挂不住了。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暗笑白锦亭一家子不懂规矩,上有门主老太太在,下有白锦亭在,哪里就轮得到他一个小辈的出来说话。还敬酒,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五章 沆瀣一气 场面冷了一会,白老太太才抬手示意白如篱坐下:“你年纪还小,也不宜多饮酒。你爸是咱们山门最能喝酒的,让他来。” 白锦亭拍拍儿子肩膀,端起酒杯:“门主发话,我敬各位一杯。” 林子愈这才端起酒杯,林朵儿跟商家兄弟两个也举杯。 不过白如篱并没有就此安分,转而看向白如笙跟傅司言:“听说你们两位是林氏的门人,武功很高,还说你们两个结婚了,是真的吗?” 傅司言点头:“我们也才刚举行的婚礼。” “在哪举行的?”白老太太忽然出声。 “就在···”傅司言笑了,“沧山啊。” 白如笙夹菜的动作一顿,这老太太在试探他们,估摸已经暗中调查她的真实身份了。她也不着急,反正她师傅是林氏的人,徒弟也是林氏的人,说她是林氏的人也不为错,傅司言是她老公,也算是半个林氏人。 “听说沧山风景秀丽,有机会一定过去玩玩。”白如篱十分热络。 “那当然欢迎,到时候我亲自招待你。”林子愈笑着接过话。 白如篱借机跟他喝了起来,他倒是自来熟,什么话都接,很快很商氏两兄弟也说开了,一来二往喝了不少。最后转了一圈来到白如笙身边:“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武功竟然这么高,都能跟我们老太太过手,有机会我们也切磋一下。来,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新婚快乐~” 他已经喝的有点大,说话舌头都直了。 傅司言端起酒杯,客气的说:“她不能喝酒,我来喝。” “到了这里,怎么能说不能喝呢~”白如篱非要给白如笙满上,“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酒,好喝不上头,喝了你就知道。” 白如笙推开酒杯,淡淡解释:“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端起茶杯,“我就以茶代酒。” 可白如篱不依不饶,再次把酒杯推到她面前:“你就抿一小口怎么了,看不起我啊。” 白如笙笑了:“这不是看得起看不起的事,我说了我对酒精过敏,你非逼着我喝就没意思了。” 白如篱脸色一冷:“怎么就没意思了,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们白氏,你···” “如篱!”白老太太一声清冷,“人家都说了不能喝,你就不要再强求了,时间也差不多,如果大家吃好喝好,那就到一旁的议事厅坐会,难得碰到你们这些年轻后辈,我有很多话想说呢。” “多谢门主款待。”林子愈跟白老太太客气着离席,商氏兄弟紧随其后。 傅司言跟白如篱点头示意,跟白如笙一起离开。 这就尴尬了,白如篱端 着酒杯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脸上的气愤越来越浓,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王筝呵斥一声,左右看看没人,又低声劝说,“你这孩子怎么没一点分寸,当心让门主知道了连你也一起罚。” 白如篱不光摔,还踢了一脚,两只手重重拍在椅背上:“她这是故意让我丢脸呢!” 白锦亭脸色也难看到极点,最后摆摆手:“罢了,再忍她两天。” “都忍了多少年了,再忍两天又能怎么样?”白如篱指着二楼的位置,“那个,不也跟老太婆沆瀣一气,抓着咱们的把柄处处针对打压,就算换人了咱们还是一样受压迫!” “那可未必。”白锦亭眸光阴沉,嘴角一勾扯动下巴上一撮小胡须。 此时二楼走廊的拐角处,站着一位黑纱蒙面妆容妖艳的女子,楼下发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细长明亮的眼睛清丽,看到坐在会客厅说话的几个人渐渐阴沉下来,身形一转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房间里躺着的不是别人,一脸狰狞伤疤正是被接走的苏弯弯,她大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有个身穿白氏衣服的男人正在给她换药。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不过伤得深,她还不能下床活动。 男人眼睛一直避开苏弯弯的脸,换完药直接起身:“少门主,病人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一段时间直接拆了纱布就可以了。” “多久能下床?”被称为少门主的蒙面女子问。 “子弹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伤到骨头旁边的筋膜,还有肌肉腱鞘也有受损,其实只要不觉得疼就可以尝试恢复训练,否则时间长了对走路会有影响。只不过···”男人略微犹豫了一下,说,“只不过就算恢复好了,这位小姐走路也会有影响。” 苏弯弯一听急了:“有什么影响?” “肌肉韧带不可能恢复的完好如初,走路肯定会有影响,就是跛脚。”男子说完,就出去了。 苏弯弯傻眼了,跛脚,那不就是瘸子了吗!她不要,她要自己好好的! 看的出她的伤心失落,少门主过去安慰:“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我把你救过来,光是绑架跟非法买卖枪支的罪名,都够你吃好几十年的牢饭。” 苏弯弯抬眼,听声音好像年纪不大,最起码比她要小。就是脸上浓妆艳抹,看起来怪怪的。自从她被救到这里,这个妆容妖艳的女人就天天过来,不过每次都是看一眼就走不像今天还留下说话。 她也猜测过女人的身份,她虽然脸上浓妆艳抹,但是身上穿的衣服跟别人都一样,看不出身份,今天才知道她是这里 的少门主,不禁怀疑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最让苏弯弯疑惑的就是,她印象中完全不认识这个女人,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一脸警惕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也不隐瞒,一回答:“这里是白氏山门,一个武学圣地,离临市很远。我救你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对我有用。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可以跟他们一样先称呼我少门主。” 苏弯弯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姓白的,估摸着问:“你认识白如笙?” 少门主直截了当的回:“认识。”声音清冷冰凉。 一听说认识白如笙苏弯弯立即警惕起来,身体使劲后退,抓着身旁的枕头随时防备:“你···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看出她的紧张,少门主微微一笑,半透明的黑纱下,是一张轮廓清晰干净好看的脸。她的眉眼笑起来很好看,如果不是妆容浓艳的话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清纯可人。 笑过后,少门主忽然冷下脸:“我说了,你对我来说有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知道你跟白如笙有仇,实话告诉你吧,我救你一是为了不让白如笙得逞,二是为了让你帮我一起对付白如笙。” 这个原因苏弯弯很喜欢,愣愣的问:“你也跟白如笙有仇?”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帮我对付白如笙就行了。”少门主细长的眉头一挑,美艳妖冶,“等除掉白如笙之后,我会想办法帮你洗白身份,让你以新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到外面。” 这个条件让苏弯弯喜不自胜,不经意摸到脸上的疤痕,问:“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我的脸?” 少门主不以为意:“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什么好怕的。” ???苏弯弯立即捕捉到不同寻常的消息,不是第一次见,难道——“你以前去过临市?” 少门主默了默:“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网上都是你的消息。”又说道,“现在白如笙就在这里,你最好立即开始恢复锻炼,很快就会有你的活干。” 来到走廊,正好几个门人拎着行李箱过来,看到她停下打招呼:“少门主。” 少门主看了看旁边几间打开的房门:“新来的客人就安排在这里?” “是的,这是门主的吩咐。”门人说道。 “我奶奶的安排肯定没错,那能不能往那边错开几个房间,别靠这边太近。”少门主抬头挺胸,“这边靠外墙,会很冷,别冻着贵客。” 就只是错开几个房间,门人并不是不知变通的,赶紧让人重新收拾客房。 少门主又问:“客人房间是怎么安排的?”说着边一个个的看行李箱上的名牌。 门人回答说:“门主说了,商氏两位门主同住一间屋子,要安排两张床。林氏的门主跟未婚妻一间屋子,林门主手下两个人是结过婚的···” “啪!”白小姐手上的名牌骤然断裂两半,上面写着林如笙三个字。 “少门主,您手没事吧?”门人慌忙过来查看。 少门主收回手:“没事,林氏那两个门人看着年轻,既然他们没说那就不用特别安排在一个屋子,还有林子愈跟他的未婚妻,两个人都还没结婚呢,怎么能住到一个屋里,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白氏没规矩。” “那···少门主的意思是···”门人迟疑的问。 “咱们这里客房多得是,多安排几间也是一样的。” 少门主把写着林司言名字的行李箱放到商家兄弟旁边的空房,中间是林子愈,然后是林朵儿,最后推着林如笙的行李箱到楼梯旁的房间,推了进去。 一楼的会客厅,林子愈跟白老太太还有商氏兄弟两个在说话,白如笙跟傅司言还有林朵儿在外间说话,隐约间,仿佛听到里面提到宫氏。 白如笙忽然想到林子愈在听到宫氏门主不过来的时候,神情很是诧异,好像觉得宫氏门主应该过来一样。还有在临市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去宫氏一趟,自己问为什么去的时候,林子愈就含糊其辞的遮掩过去。 现在想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事。她相信林子愈是个有主见的,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多过问。 傅司言坐在白如笙身边,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编写些什么,另一只手则在桌子下悄悄握住白如笙的手,指腹摩挲。 白如笙脑子里一下想到很多事情,感觉其中必然有联系,可又想不通究竟有什么关系,只能使劲甩脑袋,暂时把混乱的思绪放到一边。 后面有个人过来,是个穿着寻常羽绒服的男子,经过他们的时候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昂首阔步走向里面。 “哇,这个人身材气质都很不错,是个帅哥唉。”林朵儿的目光恨不得黏到男子身上。 白如笙一指头敲过去:“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能乱看。”说着话她的眼睛也随着飘过去。 “我就是说好看而已,又没有怎么样。”林朵儿揉着被敲疼的脑袋,不满的抱怨,看到白如笙眼睛也盯着人家看,气不过,“你还说我呢,你都是已婚妇女了,不还盯着人家看!” “什么叫已婚妇女,听着多难听。还不是你提醒我说长得好看,我才看的。”白如笙把责任都推到林朵儿身上,冷不防桌子下的手被暗暗用力握住,立即笑脸回头,“再好看,也没有我们家司言好看,看看人家,再厚的棉衣都挡不住他超凡出尘的气质。” 从没听过白如笙这么夸自己,即便知道她是故意哄他,他心里也是高兴的,牵过她的手放到唇边,神情对视:“你在我心中才是最美的,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放到一起,都不及你的一半。” “哇呕~”林朵儿捂着胸口,“你们平常在家不这样吧?” “就是这样啊,怎么了?”白如笙回吻傅司言的手背,眉眼轻佻,故意逗林朵儿。 林朵儿深吸口气:“你们身边的人怎么受得了的?没被恶心死吗?” 她话音刚落,白老太太就带着他们出来:“给你们安排的客房就在二楼,你们上去休息,楼梯左边有书房,厨房在一楼,你们可自便。”让人叫来白锦亭 ,“你送他们去楼上客房,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了。” 说完,白老太太带着刚才那个男子匆匆出门。 白锦亭带他们上了二楼,让门人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他也借口有事忙就离开了。 “白氏的人都好忙啊,就把客人丢在走廊上,主人就都走了。”白如笙在白锦亭背后说,她知道白锦亭肯定听到了,却假装没听到。 “就是,一个个的不知道都忙什么呢!”林朵儿也忍不住抱怨。 林子愈替白老太太解释:“白门主是真的有事,好像白氏里面一个什么人出了事,还挺着急的。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七章 特立独行的白氏 商氏兄弟两个笑了笑:“既然他们忙,我们就自便好了,反正客房已经安排好了。” “不是忙不忙的事,这是待客之道。”白如笙也累了,懒得跟他们计较,转头问门人,“我们的房间在哪?” 门人指着白如笙身后的房间告诉她:“你的房间就安排在这间。” 白如笙这才发现她跟傅司言没安排一个房间,心头微微诧异。 “为什么把我们两个分开?”傅司言直接问,在山门外面还给他们安排一间屋子,这会又分开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我们少门主说林门主跟未婚妻还没有结婚,住一个房间不合适。”门人小声解释。 “可我们是结了婚的,在山门外面还给我们安排一件屋子,怎么到这反而分开了。”傅司言面色不悦,这摆明了给他们脸色看。 门人解释道:“我们少门主说两位虽然结婚,但是出门在外还是要讲究一下,不然人家会说我们没规矩。反正楼上房间很多,两位委屈一下。” 想她不过是个门人,听吩咐办事也怪不着她,白如笙想着分开住也没什么,就问:“那他住那个房间?” “在这边。”门人走了几间屋子才开门,“是我们少门主安排的。” 白如笙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恶意,有的人讲究忌讳,不住一起也就罢了,还把人家刚结婚的两口子分这么开,中间隔着林子愈跟林朵儿,也算了,还隔着一间空屋子,怎么不把她直接安排到外面去。 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当即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住进傅司言房间:“去告诉你们少门主,就说我们两个很恩爱,一刻也分不开。他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傅司言拦着白如笙回房间,跟他们摆手:“我们先回房休息,晚上见。” 商家兄弟俩没言语,回自己房间去了。 倒是林子愈无比羡慕,然而看了看林朵儿终究没提要求,谁让他们两个还没结婚呢。 回到房间,傅司言将白如笙抱在怀里:“我的好老婆原来这么爱我,知道我们都好几天没亲热了。” 白如笙还气着:“出门在外是要忌讳,可也没有这样的,摆明了故意把我们分的远远的。你快查查这个少门主是个什么人,是被人甩过还是有恐婚症,这么仇视人家结婚的。” “这个我还没有查到,白氏这个少门主好像并不是白氏的人,或者说不是在白氏山门里长大的,其他的就一概不知。”傅司言觉得这个还无所谓,一脸正色的说,“不过我查到南门的宫家好像出事了,自从少门主出来之后就开始封山。” “封山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以前在梨山的时候我师傅天天封山。”白如笙歪在沙发上,嘟着嘴。 “情况不一样,宫氏的偌大个门派,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关闭山门。”傅司言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又收拾白如笙的。 白如笙不悦,一个白眼丢过去:“你是说我们山门小是吗!” “咚咚咚~”有人敲门。 傅司言赶紧过去开门,躲过一劫。一开门看到是林子愈跟林朵儿,“你们两个没休息会,这么快就过来。” “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想跟师傅说一下。”林子愈坐到白如笙旁边的沙发上,“我刚才听白门主说,他们新任的门主是从小在外面长大的,最近才回到山门。我问是从哪里回来,说是临市。” ······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 “同名同姓,又同在临市,不可能这么巧合。”傅司言也觉得不敢相信。 白如笙瞳孔骤然放大,脑子里重复着傅司言的话,临市过来的,同名同姓,有一层窗户纸一下被捅破。她蹭的从沙发上跳下来:“于晓婷!” 傅司言眉心一紧:“是啊,于晓婷曾经伪造你的身份,说不定她就是冒用了你的身份来的白氏。” “可她是怎么做上少门主的呢?”白如笙想不通这点,她还一直以为门主是个男的,所以才没跟于晓婷联系在一起。 林子愈忽然抬手拦住他们:“你们先别想得这么快,我还有一点要说,我也怀疑新门主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就拿着于晓婷的照片去问见过新门主的下人,他们都说不是。” 这下白如笙的脑子彻底浆糊了,如果新门主是于晓婷一切都说得通,可不是,一切又都乱了。她心思一沉:“我要找机会见见这个少门主。” “恐怕就只有等到门主继位仪式上了,我刚刚跟白老太太说想见见少门主,老太太说她最近要练功,担心到时候仪式上有人会砸场子。”林子愈淡然说。 想到白锦亭一家,这个担忧倒也成立。不过白如笙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去打听一下他们少门主住在哪里,她不见我我就去见见她。” 傅司言一看她眼底狡黠的光,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我陪你一起去,有个照应。” “咱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林子愈说道,“我看这位老太太很袒护这位即将上位的少门主。” “为什么这么说?”林朵儿问。 白如笙不觉奇怪:“这很正常啊,身为门主肯定想把门主的位置继承给自己欣赏的人,护着他也很正常啊。” 林子愈却说:“我觉得袒护的有点过了,白老太太不像是挑 选好了心仪的人,一门心思就推这个人上位。你们知道吗,老太太竟然暗暗示意我们后天仪式比武上给新门主放水。” “怎么会这样呢?谁家挑选门主不想着找个能担当得起重任的人来继承,将来光耀门楣把自己家的武学发扬光大。这老太太真有意思~”林朵儿瘪着嘴摇头。 白如笙也深有感触:“老太太这么一说,就是摆明了承认他们家少门主的武功不如你们,老太太可不是这样的人。”白如笙愈发对少门主感兴趣,她特别想知道什么一个人,能让这老太太明知道她武功很差还推举她当门主。 于是四个人说定,等天黑以后,就去看望看望这位少门主。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吃里扒外的东西 就在白如笙他们在房间说话的时候,白氏山门后面一个独栋小木屋里,白老太太站在门外朝屋里大喊:“白如竺,你若是想永远都关在里面,就可劲的闹腾!” 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听你说话,自从少门主一回来,你就不疼我了,她说什么你都信,还把我关起来···” 白老太太闭了闭眼,厉声说:“你还是不肯承认要害少门主是吗!” “她才不是少门主!”里面的白如竺扑到窗户上,脸上冻得通红却遮掩不住她白皙的皮肤,还挂着泪痕,真是我见犹怜,一双大眼睛蓄满泪水,哭着说,“她都不知道是从那里跑出来的野丫头,说她是小叔的女儿您就信了,长的普普通通跟小叔点都不像,一点武功都不会,凭什么执掌我们白氏!” 白如竺看到站在旁边的人,哭着大叫:“大哥,大哥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跟我二哥随便哪个站出来功夫都是一流的,山门里都颇有威信,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门主位置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丫头做!” 被叫大哥的是白如篌,听了白如竺的话眉心一蹙:“小妹,这是山门里的事,奶奶现在暂代门主位,门主令牌在她手里,她说谁是门主谁就是门主。奶奶为了我们白氏山门付出了多少,不可能把门主位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人,你还是相信奶奶接纳少门主。” “大哥~”白如竺气的大叫,最后拿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头发,“你们要是执意让那个什么都不会的野丫头做门主,我就剪了我的头发离开山门,咱们老死不相认!” “如竺!”白如篌急了,在外面大喊,“快把剪刀放下!” “我不,除非奶奶答应不让那个野丫头做门主!”白如竺狠狠威胁道。 然而白老太太眸子一沉:“那你剪吧,剪完了我让你送你下山。”她根本不受威胁。 白如竺愣了,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绝望:“奶奶!您竟然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不要我了~” 白老太太沉声说:“不是奶奶不要你,是你不要奶奶。我说了,只要有我在,不管谁做门主我都能保你们衣食无忧。可你不听,非要跟我作对,当奶奶老了不中用就任人摆布了吗!” “如笙,快听话把剪刀放下,奶奶都答应要放你出来了,你再闹还要关你。”白如篌恳切的劝说着,又劝白老太太,“奶奶,如竺年纪小,忽然来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您还让她做门主,别说如竺了,就是我也一时难以接受。” “可是你没有想她这样闹腾啊,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少门主的身份我十分肯定,她就是你们小叔我们白氏先门主 的女儿。是你们不信,一出出的闹腾。”白老太太指着屋里的白如竺,说,“她再不懂事,谋害少门主是什么后果总该知道吧,仗着自己功夫好闯进少门主的房间杀人,那是犯法要坐牢的。” 白如篌解释道:“如竺不是说了,她就是想吓唬吓唬少门主,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她。而且少门主也大人大量表示不计较,这件事还是算了,再给如竺一个悔过的机会。” 白老太太侧眼看过去:“我是想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可你看她有悔过的意思吗?我看啊,得再关她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行。” “婶子~”白锦亭快步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如竺这孩子从小就犟,让我来劝劝她,说不定就好了。” 白如篌看着白锦亭,叫了一声:“爸。” 白锦亭没理他,只担心的看着屋里的白如竺。 “爸~”白如竺一看到她爸过来,更是痛哭起来,“奶奶她不要我了,要让我下山···” “什么!”白锦亭脸色骤变,诧异的看向白老太太,“您真的要撵如竺下山?” 白如篌解释道:“爸,不是的,是妹妹威胁奶奶,说要是让白如笙做少门主,她就离开山门。” “用你废话。”白锦亭剜白如篌一眼,对白老太太说,“婶子,就让我进去劝劝如竺,保证让她乖乖听话。” “行吧。”白老太太从怀里掏出钥匙递给白锦亭,并说道,“如果她还是不能接纳少门主,那么接任仪式我是不会让她参加的。” 白锦亭连连答应着接过钥匙,然后开门进去。 外面只留下白如篌一个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帮忙劝说一下妹妹,接过刚踏进去一只脚,就被他爸爸白锦亭一个眼神瞪住。 白锦亭眯着眼睛,本来就细小的黑眼珠更是一点都看不到,却散发着浓重的厌恶跟气愤:“你来干什么!给你奶奶当眼线是吗,那老太婆是给你下了迷魂药吗,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给她卖命!” 连白如竺也附和着责怪他:“就是,你还是我哥么,奶奶那么说我你非但不帮着我还说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哥!”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白如篌想解释,遭到白锦亭跟白如竺异口同声拒绝。 “你还在这里,就想惹我生气是吗,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锦亭站直了身体,要动手的架势。 白如篌无奈的摊手:“我走,我走就是了。”出去的时候顺手把门带上,转过身,清亮的眼睛全是落寞,眼睛紧紧闭上又睁开,深吸口气,大步回去。 回去的路上碰到他妈妈王筝,点头叫了一声:“妈~”就准备离开。 “你是攀上高枝了,见到自己妈大哥招呼就过去了是吗?”王筝没好气的说。 “不是。”白如篌转回身,想了想说,“我爸正在劝如竺,我以为你也着急过去。” 王筝眼睛瞪得老大,咬着腮帮子说:“如竺就不是你妹妹吗,她现在被关起来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感情我们跟你就没有关系,你只有你奶奶一个亲人。” “不是的,妈。”白如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两只手无处安放似的,最后说道,“他们不想看见我,把我撵出来了。”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九章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王筝反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想看见你你不知道吗?”紧接着瞪他一眼准备走。 白如篌忍无可忍:“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究竟怎么想的,白氏如今这样不挺好的,你们为什么非要把门主位夺过来!” “住嘴!”王筝伸出巴掌,又在半空停下握回拳头狠狠放下,确定前后左右无人没听见白如篌的话。 “你看,你也知道这样做见不得人,为什么还要去争门主位?”白如篌声音放小,“当初小叔做门主的时候你们说小叔能力不行,可小叔把山门治理的很好。去年小叔死了你们非要让我弟弟接手山门,结果呢,反对声一片。现在倒好,又想着让我爸接手,也不想想他有没有做门主的能力。” 王筝看着左右没人,索性跟他说开:“是,我们就是想把门主位夺过来,那是我们有追求,不像你就甘心一辈人被人驱使。我们为什么推你弟弟,还不是你不争气,让你做你就是不做,要不然以你的声望肯定没有人反对。” 她气的推白如篌一把:“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一点追求都没有!” 白如篌解释道:“我不做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是你蠢!”王筝狠狠指着白如篌的胸口,“那个从外面来的野丫头就有能力了,你看她那个歹毒的样,整天化着浓妆带着面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山门没脸见人呢。” 说到少门主的武功,白如篌也没话说了,毕竟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这事所有人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他心底也开始泛起怀疑。 看他不说话,王筝笑道:“怎么,你也开始怀疑老太婆了是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心里只有你小叔那一脉根本不管我们死活,你还不信!” 然而白如篌就是不信:“我是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相信她这么安排一定有自己原因。” 愤怒再次爬上王筝的脸:“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她?” “因为当年爷爷病重的时候,是奶奶一人支撑着白氏,让白氏避免一场灭顶之灾。”白如篌看着他妈妈的眼睛,说,“当年白氏被商氏围攻的时候,是奶奶带着门人支撑着,又独自翻越雪山去找回爷爷。那些事我都还记得,你跟我爸肯定也都记得,怎么就···” “去去去~”王筝不耐烦的打断,“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就你还记得。我说你那个时候才多大,你知道什么,那些事谁做不到,奶奶离开的时候要不是我跟你爸带着人支撑,白氏也不能有现在!” 白如篌觉得没话可讲了,丢下一句:“即便现在,也没人敢独自翻越后面的雪山。”紧了紧衣领,走 了。 王筝不屑嗤声:“就当初那点功劳,都显摆一辈子了,陈芝麻烂谷子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事。” 而此时三楼的一个装饰的美轮美奂的房间里,于晓婷正捧着一部心法秘籍看的入神,另一只手拿着一支木质的长剑,轻轻比划。只是她脸上妆容浓重,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她看着看着,忽然把秘籍扔到一边,木剑也扔到地上,还踹两脚。 “什么狗屁东西,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个门道,比高数还难!”于晓婷活动着脖子,一脚踢开木剑。 忽听有人敲门,她警惕的问:“谁啊?” “是我。”白老太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于晓婷立即吓的手忙脚乱,赶紧把秘籍跟木剑捡起来放好,戴上面纱又对着镜子查看脸上的纱巾没歪,这才过去开门。她眉眼微弯,声音清甜:“奶奶,您来了。” 白老太太进来:“练功练的怎么样了?”眼睛看到桌子上摊开的秘籍跟旁边的木剑,微微一笑。 于晓婷神色低沉下来:“昨天还感觉不错,好像找到了关窍,可今天再看的时候又感觉晦涩起来,用木剑练习的时候也觉得特别生硬,还没有昨天熟练流畅。” 白老太太看了一眼秘籍打开的地方:“你看的挺快的。” “我想快点把招数练会,明天仪式上会有人比武,我也能看得懂。”于晓婷笔直站在白老太太身后,微微垂着脑袋。 “我不是告诉你仪式上的事不用操心,我已经跟东门林氏还有西门商氏的门主都示意过了,让他们明天的比试演练点到为止。只要你剑法练得像模像样,没人会说什么。”白老太太把木剑递给少门主,神情温和,“来,把你最熟练的练给我看看。” 于晓婷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木剑,来到茶几旁边的空地上,站直身体举剑齐身。 然而她刚一摆开架势,白老太太就叫停:“握剑的力道要松紧适度,太松了剑拿不住你什么都练不成,握松了你使招式的时候不方便变换。一定要松紧适度,不然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没有功力。” “哦。”于晓婷调整了一下握剑的力道,感觉差不多了举剑刺出去。 “停。”白老太太又叫住她,“还记得我第一次教你的诀窍,所谓剑走轻灵,我们白氏的剑法最重要的就是剑神合一,你刺出去的这一剑虽然速度可以气势也足,但是却少了轻灵感,更像是使的刀法。” 于晓婷收回剑,尝试着再刺出去,却感觉还是不满意。碍于旁边白老太太在,只要迎着头皮继续往下练。 白老太太虽然没有再叫停,但是眼底失望渐渐浓郁,耐心等她一段练 完。 于晓婷起身收势,没听老太太喊停还以为自己练习的不错,眉眼含笑等着老太太的夸奖。 可白老太太只是说道:“你这一段动作招数练习的还算熟练,但是正题感觉还是像我说的,招数过于呆板,不够灵巧。刺的不够凌厉,回剑也回的不够迅速,招数跟招数之间的衔接也不够紧密。” 满怀希望却么听到一句夸奖,全都是否定,于晓婷眼睛里的光彻底暗下去。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白老太太也看得出来她不高兴,耐着性子劝说:“我知道让一点功底没有的你做到像老手一样不可能,但你必须要做到最好。”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章 白老太太的良苦用心 于晓婷把剑随手丢到桌子上,憋着声音说:“我觉得那些人反正都知道我之前不会功夫,不会对我太挑剔。我只要练的像模像样,他们应该都没话说。” 白老太太脸色一滞,说道:“你知道白氏山门有多少人吗?”不等少门主说话,她自问自答,“两万多人,而这只是山门里的,还不包括山门外面以及在全国各地的门人。” 于晓婷神色清凉,眼睛看着脚尖。 白老太太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些人中有多少人想做门主位?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有没有信心能做好门主职责?”她不在乎她的功夫如何,但她不能看她不思进取得过且过。 “我知道我的门主位是您帮我争取来的,我很感激您。我会好好努力练功,履行门主职责,将白氏发扬光大。”于晓婷直勾勾盯着白老太太的眼睛,“当我知道我是白氏门主的女儿,就想着接替我爸爸的使命,我是下定决心要接手白氏,把白氏发扬光大!” 白老太太情绪这才缓和了点:“有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你武功底子差这大家都知道确实不假,不过你要给大家展示的是你对武学的造诣,让他们知道你虽然现在不行,但将来肯定可以,这样大家才能放心让你管理白氏,真正臣服听你的命令。” 于晓婷看她气息不匀,忙扶她坐下给她倒茶。 老太太喝了茶顺匀了气才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去年年初,也就是你爸爸去世的时候,白锦亭一家要接管白氏山门。最初推举的是白如篱,那个时候山门无人,他差点就成功了。” “是哪里出问题,白如篱没能接管白氏呢?是他武功不够好,还是品行有问题?”于晓婷疑惑的问。 “这两样都不是,白如篱他们兄妹三个那都是童子功,又得过你爸爸亲自教导,武功在白氏山门里都是数得上的。白如篱虽然爱出风头,但这并不算什么致命缺点。”白老太太说道,“他之所以得不到门人支持,是因为他骄傲自大,自从六年前他在山门里的比武上得了第一之后,就再没努力练功过。试问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怎么能带领山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想让底下人相信你愿意跟着你,你就要让他们看到希望,哪怕你武功不行也要留给他们一个你在努力而且很快就能成功的印象。” 白老太太这番话点醒了于晓婷,她重新拿起木剑:“我会努力练习,明天向门人展现一个全心的我。” “很好。”白老太太就是想看到这股子劲头,把秘籍翻到最前面,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用练习太多,挑一处练出精髓来,让他们看到你是个练武的苗子,有白家 人的样子就行了。” “嗯!”于晓婷重重点头,忽然又皱起眉头,“我还有个事想不明白,既然是白氏门主继位,就在山门里举办个仪式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其他三门的门主都请来?” 白老太太微微一笑,透着精明:“你一直没问,我还以为你想到了呢。你继位虽然说是名正言顺,但你武功不行算不上十分圆满。如果有其他三门门主见证,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你在山门里立住位置,你就是四门公认的白氏门主。立身正,以后办事就好办很多。” 于晓婷恍然大悟:“原来您替我想了这么多,多谢您这么费心替我筹谋。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说罢重头开始练习,按照白老太太教她的方法,尽量让动作凌厉轻灵。 白老太太满意的点头,转身出去。 离开少门主房间,白老太太吩咐守在门口的门人:“不许让任何人打扰少门主,尤其白锦亭一家。” “是。”门人答应道。 拐了个弯,白老太太回到自己房间,疲累的捏着眉心,重重叹息。刚眯一会眼睛,忽听有人敲门,立即打起精神,问:“谁啊?” “婶子,我带如竺过来给您赔罪了。”白锦亭推门进来,还带着白如竺。 白如竺虽然苦着脸,但是态度已经好很多,一进来先打招呼:“奶奶。” 白老太太目光狐疑:“你不闹了?” “不闹了。”白锦亭抢着回答,“刚才我跟她妈劝了好一会,如竺已经想通了,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做门主不是做。再说老太太认定的人,肯定不会差了,我们都听您的。” 白老太太不听他的,只是问白如竺:“你还吵着重新立门主吗?” 白如竺看了看爸爸白锦亭,摇摇头:“不吵了,反正吵了也没用,还让您心烦。” 白老太太深吸口气,让他们父女俩坐下,语重心长的说:“并不是我烦你,我虽不是你亲奶奶,但你亲爷爷奶奶去世的早,你爸爸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妈妈也是我看着娶进来的,我怎么能不疼你们。” “婶子说的是,我们都是一家人。”白锦亭说道,“只要白氏好,只要新门主能带着我们管理好山门,我们都听她的。” 白老太太点头:“行了,知道错就好,明天新门主接任仪式上,你们都机灵着点,防着点那些可能闹事的。明天四门齐聚,出任何事丢的都是我们白氏的脸面,但凡有闹事的,不管是谁,我都决不轻饶。” 白如竺悄悄看爸爸白锦亭一眼,两个人点头表示知道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去看看还 有什么没办妥当的没有。”白老太太歪靠着椅子,单手撑着头,她是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她只希望自己走的时候看到白氏顺顺当当的。 白锦亭跟白如竺出去,迎面碰到来给老太太送汤药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到白锦亭拱手致意。不过最后目光却落在白如竺身上,眼睛霎时直了,挪都挪不开。 白如竺也回头看向男人,水汪汪的眼睛可怜中带着一股娇媚,双颊嫣红更显皮肤白嫩,嘴角微抿,千娇百媚。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夜探白氏山门 晚饭白老太太没精神没出席,少门主忙着练功也没出来,就白锦亭一家人陪着。不过也多了两个人,一个中午看到的帅气男子,一个是跟林朵儿差不多大的美女。 白如笙一看美女微微丰腴的嘴就知道是白锦亭女儿,但是这个男子长得跟白锦亭王筝都不是很像,她不能肯定身份。 不等她说话,林朵儿已经悄悄问林子愈了:“这个男的是谁啊?” 林子愈悄悄说:“这个就是白锦亭的大儿子,叫白如篌。” 林朵儿噗嗤笑出声,惹得餐桌上的人都看过来,她忙不好意思的道歉:“我忽然想起个笑话,不好意思。”然后压低了声音跟白如笙说,“这个人的名字很奇怪啊,如猴,像猴子一样吗?” “嘘!”白如笙示意她小声,再仔细看男子,面相确实跟白锦亭有些相似,不过是随了他们夫妻两个的优点,长了王筝的大眼睛却没有她的厚嘴唇,没长成白锦亭的细长小眼却遗传了他高挑清瘦的身材,能长成这样真是老天的恩赐。 不过她也暗暗在心里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怎么跟她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亲兄妹似的。有那么一瞬,她怀疑自己就是白锦亭的女儿,忍不住多看白锦亭两眼,她恨不得自断筋脉,这样的人不配做她爸。 因为之前白锦亭的刁难,跟林子愈他们关系比较浅淡,所以饭桌上大家各自吃各自的,没怎么说话。白如篱提议了两次想喝酒没人理会,商氏兄弟两个也说不喝,搞得他兴致淡淡,埋头沉闷吃饭。 白如笙倒觉得这样正好,省的听见一些倒胃口的话影响食欲。因为他们要准备去探少门主,所以吃的比较快,看大家都吃的查不到就退席。 商氏兄弟两个看他们走也要退席,却被白锦亭叫住,邀请他们晚饭后喝茶。这是摆明了要避开林氏,商氏兄弟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白锦亭笑了:“两位门主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就是喝个茶而已,还是你们觉得我就是个管事的配不上请你们?” 略黑些的商自清忙说:“哪里的话。” “那两位这边请。”白锦亭请两位到旁边的会客厅,回头给白如篱使眼色让他过来。 白如篱刚吃一半,迅速扒拉两口忙过去,离开的时候看了白如篌一眼。 林子愈只找到三套白氏的衣服,所以他们有个人不能去,这个人自然是林朵儿。林朵儿虽然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留下来防备发生意外。 白如笙换上衣服,才发现这衣服太大了,她穿着跟拖地长裙似的:“这样根本没法走路啊。” 林子愈想了个办法把裙角挽起来, 幸亏裙摆够大,虽然看起来一大坨怪怪的,倒也不影响走路了。 准备好之后,白如笙就歪在床头闭目养神,却不似平常悠哉悠哉晃荡着腿。傅司言坐到她身边,柔声问:“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白如笙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有个很不开心的事,你倒是猜猜是什么。” 傅司言笑了:“是不是怀疑自己的身世跟白氏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露出欣慰笑容,抬手揉他头顶的碎发:“乖~你现在已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傅司言脸微微一沉,扯下她的手握住:“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是你老公。老婆的心事都猜不到,那我就失职了。” “哼~”白如笙嗔怪的剜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有没有关系。” “但从名字上来看,你真的跟白锦亭的三个孩子很像,说不定这真的是白锦亭的孩子。”傅司言头一歪躲过白如笙打来的拳头,笑道,“不过我看你跟白锦亭长得一点都不像,说是先门主的孩子可能性还大点。” 白如笙心情稍微好了点:“要是能有他们先门主的照片就好了。” 林子愈说道:“应该又把,我好像听白老太太说过一楼有个白氏祠堂,就在最西面,我们可以溜过去看看。” 溜过去白如笙最拿手:“一会看过他们少门主之后,就去祠堂看看。” 林朵儿很是担心:“你们可小心点,这里毕竟是白氏的地盘,让人家发现了多不好。” 林子愈一挥手:“没事,我们会小心的。” “被发现又有什么,在林氏山门的时候,你师傅还把你们林氏的族谱搬走过。”傅司言一脸坏笑的说。 “真的?”林子愈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可一点都没察觉。 白如笙脸上笑吟吟,脚下狠狠踹傅司言,也算默认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透,外面也渐渐安静下来,林朵儿装作出去找吃的转一圈,发现外面的灯都灭了,只留一些方面照明的小灯,赶紧回去通知白如笙他们可以出去了。 “这里人的夜生活可真单调。”白如笙小声嘀咕。 “嘘~”林子愈示意她小声,指着三楼,“他们说少门主的房间在三楼,可能有人看守着。” 白如笙前后看了看,小声说:“你们在这里等会,我看看。”她轻轻走上楼梯,站在拐角处悄悄伸头查看,只一眼就迅速掉头回来,“门口有人守着,三楼好几个房间都有人看守,一露头就会被发现。” “那怎么办?”傅司言说,“这边房间都只能从里面进去,窗户都在外面,想趴窗户 偷看都不能。” 白如笙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谁说不能,你忘了第一个假扮林恒之的人是怎么被弄成哑巴的吗?” 傅司言略一想想就直接否决:“这里可跟医院不同,外墙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而且外墙上很多积雪,根本爬不上去。今晚还是算了,反正明天仪式上就能看到人了,不差这一晚上。” 可白如笙是个不服输的,神色坚定:“我今晚一定要看到这个少门主究竟是不是于晓婷?” 忽然,她想到个主意,带着傅司言跟林子愈上了四楼,从天窗爬到屋顶。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多出来的客人 屋顶满是厚厚的积雪,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白如笙慢慢走到边上去看。傅司言看的直揪心,一把将人拉回来:“我告诉你,这里都是雪可不比医院,会摔下去的。” 白如笙微微一笑,撩开袍子亮出一捆绳子:“用这个!” “你哪来的绳子?”林子愈惊得舌头差点没掉。 “刚才经过四楼仓库,看到有绳子顺手拿的。”白如笙娇憨一笑,把绳子递给傅司言,“干活!” 就在傅司言找准位置,把绳子一端紧紧系在屋顶石柱栏杆上的时候,白如笙把绳子另一头系在自己腰上:“你们拉紧了,慢慢放我下去。” “不行,太危险了。”傅司言跟林子愈忙拦着,争着要下去。 白如笙大手一挥:“你们别啰嗦了,哪一个有我的功夫好,还担心起我来了!” 她话没说完,忽然脚下踩到散落的裙摆,惊叫一声整个人摔下去。 “白如笙!”傅司言下意识想扑上去救人,忽然想起有绳子,急忙抓住了。幸好他戴的有手套,绳子划的呲呲啦啦下坠很远在算握住。 林子愈忙趴着过去查看,就看到白如笙悬挂在半空中:“师傅,你没事吧?” 白如笙手放到嘴边,示意他小点声,她此刻正吊在二楼的窗户外面,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小声说:“拉我上去点。” 林子愈回头传话:“师傅没事,她让你拉她上来点。” “正在拉。”傅司言暗暗咬牙,紧紧攥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上拉。 白如笙感觉到慢慢在往上升,舒了口气左右查看,趁机看看平时看不到的景色。忽然,她看到二楼最尽头的房间亮着灯,她记得二楼最里面只住着他们几个人,并不知道商氏兄弟隔壁的胳膊还住着人。 愣神间,傅司言已经把她拉过了三楼,忙叫停:“下去点,再下去点。” 林子愈回头传话:“师傅让你再放下去点。” “怎么不早说!”傅司言真的很想骂人,平时也不觉得白如笙很重,怎么这会觉沉的出奇,难道穿的厚了?他稍微松了一点,感觉手都要抽筋了,赶紧问林子愈,“高度够了没有?” 林子愈伸头一看,白如笙摆手示意停下,忙回头叫停:“师傅说够了。” 傅司言额头快要爆掉一样,兜里手机震动也顾不得,感觉下面开始晃动,他更抓不住,忙叫:“林子愈,快来帮忙!” 林子愈赶紧爬回来,帮着拉住绳子。傅司言这才得以缓口气,松开手使劲甩。 楼下,白如笙脚踩着外墙左右挪动身体,伸着头朝里面看。屋子里亮着灯,装饰的美轮美奂,彩色的灯把屋里营造 的十分梦幻,还挂着各种彩色的纱巾,家具装饰精美绝伦,一看就都是好东西。 但在白如笙眼里,花里胡哨。 她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一个人影,穿着白氏山门的衣服,带着白氏的帽子,可惜的是脸上还带着黑纱巾,看不清容貌。惹得白如笙心里腹诽:“在屋里还蒙着脸,这么不敢让人看到脸,该不会是苏弯弯吧!” 可惜屋子里的人一直带着面纱,而且转了一圈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就出去了。她本想耐心等着,听上面林子愈叫着撑不住了,而她也冻的开始流鼻涕,不得已让他们把自己拉上去。 一上去,傅司言就扶着她左右看:“有没有受伤?”看白如笙摇头,又问,“看到少门主长什么样了吗?” “没看到,在屋里脸上还蒙着黑纱,我就看了两眼人就出去了。”白如笙郁郁的说,“费了这么大劲,也没看清人究竟长什么样。” “那你看身形熟悉吗?”傅司言紧张的问。 白如笙摇头:“就看了两眼,而且她穿着山门衣服,我看不大清楚。” “咱们跟于晓婷也算熟悉,看身形应该就能认出来,你要是觉得不熟悉,很可能就不是。”傅司言看她鼻头冻得通红,心疼的道,“这里太冷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 白如笙使劲肉戳着肩膀:“快走快走,说不定下去还能追的上,这个少门主白天吃饭都不出门,这个点了才出来肯定有猫腻。” 三个人收了绳子匆忙顺着楼梯下去,经过三楼的时候悄悄瞄了一眼,走廊上除了守卫什么人都没有。 少门主已经离开了? 林子愈猜测:“少门主会不会又回去了?” “应该不会,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如果不然干嘛这个时候出去。”白如笙想了想,“我刚才吊在外面的时候,发现二楼最里面的客房是住着人的,住进来的时候也没人提醒我们,难道这个人见不得光?” 傅司言也觉得奇怪:“二楼那边是客房,住着的肯定不是白氏山门的人,正常情况下门人是应该提醒一声才对。” 林子愈也惊讶:“师傅,你确定没看错,我白天明明听白老太太说二楼除了我们再没有其他客人。” 白如笙十分肯定,就因为觉得不对还特意多看两眼,确定当时最尽头的屋子亮着灯。“不管真的假的,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过去敲门看看不就行了。” 这件事暂且不提,还是找少门主比较重要。三楼是看不出什么了,三个人又回到二楼,准备回去喝杯热水暖和暖和再说,三个人都冻的不行。 林朵儿一看他们回来,忙问:“看 到少门主了吗?” “没有。”林子愈说着倒了两杯热水,端给白如笙跟傅司言,最后倒了一杯才自己喝。对林朵儿说道,“三楼有人看守,我们用绳子吊着师傅趴在外墙偷看,还没看清楚长相呢她就出来了。” “看两眼也能认出来了,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女生?”林朵儿激动的问。 “没有,那个奇怪的少门主在屋里还用黑纱蒙着脸,没看清长相。”白如笙喝了热茶,才觉得身体缓和回来。 “黑纱蒙面!”林朵儿忽然惊喜的道,“就在刚才不久,有个穿着门人衣服蒙着脸的人过来,从里面房间带走一个同样黑纱蒙面的人。”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发现苏弯弯 三个人同时跳起来:“什么!”六只眼睛惊诧的看着林朵儿。 林子愈浭水激动的上去抓住住林朵儿的手:“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你看到少门主长什么样了吗?他们现在去哪了?” 林朵儿看了一眼时间:“嗯···大概半个小时前,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还以是你们回来了,就从猫眼里看,结果就看到一个蒙着面的女人。我一看是穿着白氏门人的衣服就没敢露面,躲在屋子里看,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那个女人就从尽头的屋子里带出来一位白氏山门的人下楼去了,也是黑纱蒙着脸。” 白如笙抑郁到不行,老天故意整她吗,她辛辛苦苦千方百计去见的人结果在她出去的时候过来了。还是忍不住问:“你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林朵儿有些歉疚:“我从猫眼里看的并不清楚,不过看着跟你照片上的人不怎么像。”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被带走的门人好像受伤的样子,走起路需要少门主扶着,还一瘸一拐的。” “受伤!”白如笙眼前一亮,“苏弯弯!那个人肯定是苏弯弯,我就说她是被白氏的人带走的。” 傅司言剑眉倒立:“可苏弯弯是怎么跟白氏挂上钩的,要知道我也只是知道白氏的存在而已。” 白如笙若有所思的说:“苏弯弯怎么勾搭上白氏的我不知道,只是这么一来很大程度上证明于晓婷不是少门主,苏弯弯可是杀害她妈妈的幕后指使,她再怎么也不会跟自己的仇人联手。” 傅司言提醒道:“可是于晓婷并不知道苏弯弯是害死她妈妈的凶手。” “但是于晓婷知道苏弯弯不是个好东西,于洪斌说他跟于晓婷说过苏弯弯的事。”白如笙深觉这两个人走不到一起。 傅司言耸肩:“那你现在还要去找少门主吗?” 白如笙一口喝光被子里的水,清亮的眼睛坚定不移:“找,不着少门主也要找苏弯弯。” 三人再次出去,顺着林朵儿指的方向下楼去找。在一楼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倒是碰到两个巡防的门人,盘问他们两句就走了。 “会不会是去祠堂去了?”林子愈问,他觉得只有那边比较隐蔽。 白如笙不觉得,带着他们俩去大门口。刚到门口还没站定,黑暗中就传来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白如笙一听就知道是白天给巧克力的白氏小女孩,笑呵呵的说:“是我,想来找你玩。” “这个时候来找我玩?”小女孩从旁边的门房里出来,一脸的疑惑,“你们怎么穿着我们白氏的衣服?” “感觉穿着好看,找人借来穿的。”林子 愈解释道。 白如笙佯装不懂的问:“现在这个点不可以出来了吗?我平常晚睡惯了,这个点根本睡不着。” 有了之前的友好相处,小女孩选择相信他们:“并不是说这个点不可以出来,只不过我们山门的人都习惯早睡,基本这个时间都没有出来活动的了。不过可以出来只限在山门里,出去是不行的。” “谁都不能出去吗?”白如笙猛地发问。 小女孩一下愣住:“嗯···也不是所有人,有门主令就可以随意出入。” 白如笙就明白了:“我们没有门主令牌,也没打算出去,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这会忙吗?” “不忙。”小女孩笑了,她没想到还有人想着找她玩,又看到白如笙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隽秀清贵,眉目如画,一个容颜刚毅,透着阳光气息,怎么看都是两个美男子。 她虽见过不少山门男子,但是长这么好看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羞涩起来:“我也就是守在这里,有人出门的时候帮忙开门而已。” “那你辛苦了,熬夜是最伤身体的。”白如笙体贴的说道,一把拉过林子愈,“这是我们林氏的门主,林氏有很多美容养颜的方法,你看他未婚妻长得多漂亮,皮肤多好,都是他给调养的。” 林子愈一头黑线,他就这么被师傅卖了? 白如笙给他个眼神,让他乖乖听话。 林子愈认命了,点头说:“是啊,我知道一些美容养颜的法子,你想知道吗?”他心觉对不起林朵儿,可他也是被逼无奈。 小姑娘正是爱美的时候,可是山门里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其他方面还是跟不上,她立即来了兴致激动的瞪大眼睛问:“什么法子?” 林子愈便告诉她一个简单的:“桃花酒,就是需要长期服用,条件好可以配灵芝进去,没条件不加也可以。” “我不喝酒,而且也买不起灵芝。”小姑娘又问,“还有别的简单一点的美容法吗?” 白如笙暗暗踢林子愈一脚,他立即答应:“有有有,还有个更简单的···” 小女孩听了忙拿纸笔:“您慢点说,我记一下。” 看他们两个聊得欢,白如笙抓个时机忽然问:“少门主是不是刚刚出去了?” 小女孩想都没想就回答:“是啊~刚带了个人朝后面去了。”一边追问林子愈,“有没有能减肥的办法?” 白如笙给傅司言使了个眼色,后者拍拍林子愈的肩膀,像交托重任似的,然而就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大厅东边,找到一个能打开翻出去的窗户,悄悄溜出去。 外面还是这么冷,刚刚喝的那杯水 回升的体温再次下降,白如笙缩着脖子左右看看没人:“那小女孩说的是这边吧,也没人啊?” 傅司言看到一个木屋,提醒白如笙过去看看。 然而屋里里面黑漆漆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 白如笙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在小木屋的旁边有一有两排脚印,影影绰绰,黑暗中看不真切。她拉着傅司言过去凑近一看,两组脚印,一组正常,另一组一深一浅。 “这肯定是少门主跟苏弯弯的脚印。”傅司言肯定地说。 白如笙顺着脚印往前看,一直延伸到后面的树林里,这就有了方向,一挥手说:“走!”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出师不利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雪,虽然是夜里也并不黑暗,反而亮堂堂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前面还有些杂乱的脚印,等到树林里以后脚印愈发清晰起来。 走着走着,傅司言忽然发现白如笙不动了,回头问:“你怎么不走了?” 白如笙指着地上的脚印给他看:“咱们就这样进去,很容易被发现。”说着拉傅司言往旁边饶开点距离,保证能看到他们的脚印,又不至于被轻易发现。 雪地难行,而树林里积雪更深,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一不小心还容易踩空。走的太累身体想冒汗,又因为太冷根本出不来,是又累又冷,严重考验意志力。 忽然,白如笙拦住傅司言小声提醒:“有灯光。” 傅司言也看到前面有个小木屋,屋里隐隐约约冒着橙黄的灯光:“少门主跟苏弯弯肯定就在那里。” “可不就在那里。”白如笙拦住想继续往前走的傅司言,小声提醒,“你看窗户下面。” 窗户下面?傅司言盯着窗户仔细看,霎时心头一惊。他光顾着找少门主跟苏弯弯,没想到她们两个根本没进去,反而跟他们一样躲在外面偷看。他不禁疑惑:“既然她们两个也躲在外面看,那屋里又是谁?” “不知道,绕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如笙拉着傅司言想走,就发现另外两组脚印,是从树林另一端走过来的,也是山门的方向。也就是说木屋里的两个人也是白氏山门的人。 白如笙仔细看了一眼,脚印一双大而深,一双小而浅:“一男一女。”那边有四个人,可不好靠近,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可是干站在这里等也不是事,屋里的人要是出来,他们两个句暴露了。 傅司言发现前面有个地方可以躲藏,是两个交叠倒下来的大树,躲进去完全不会被发现。两个人就趴在雪地上,一点一点的挪过去,一边爬一边紧盯着躲在窗户后面的两个人,只要她们有一点动静就停下不动。 刚躲到树后,木屋的门就开来,躲在窗户下面的两个人立即转到一边躲起来。 白如笙脑子里想起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们俩就是黄雀。 木屋里先出来的是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满脸络腮胡子,一边出来一边系扣子,左右看看没有人影,这才回头招呼屋里的人出来。 看到后面出来的女人,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这不是白锦亭的女儿白如竺吗?” “这个男人是谁?”傅司言疑惑,白如竺怎么说也不是一般门人,而这个男人看着粗犷野蛮,他们两个怎么会搞到一起去?他记下男人特征,准备回去让林子愈好好查查。 说着两个人从木屋走过来,从后面绕回山门,经过歪倒的树这边,白如笙跟傅司言屏住呼吸,等人走远了才敢喘气。 “本来想找人,没想到还撞破了一段地下情!”白如笙小声嘀咕道。 傅司言回头看着少门主跟苏弯弯,却发现她们两个也没逗留,等前面人走远也跟着离开。 白如笙紧追两步想拦,忽然顿住脚,悄悄在后面跟着。绕到前面的时候估摸她们要从正门回二楼,白如笙跟傅司言忙回到侧面的窗户,却发现虚掩的窗户不知道被谁从里面闭死了。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白如笙气极,这边关上之后还怎么回去。 傅司言也着急起来:“实在不行就从大门进去,就说我们两个不小心从二楼窗户摔下来了。” 白如笙又冷又着急,如果没有门路就只能这样了,转念一想:“刚才那两个偷情的是从哪里回去的?” “好像是从半山腰的地方。”傅司言回想着,带白如笙绕回去。 绕到半山坡上没多远,就看到两道深浅不一的脚印,顺着往前走就发现半山腰有个地方能直接跳到山门二楼的窗户口,而这道窗户是为了通风换气的,并没关死。白如笙这才知道原来白氏山门是嵌在山体上的,所以远远看去山门才跟山体融为一体。 不及多想,两个人赶紧从这里进去,刚一进去眼睛一片漆黑,这是在雪地里待久了的缘故。适应了一会能看清东西,这才赶紧往前走,却在走廊口跟一个人撞了个正脸。 “谁!”白如笙警惕质问。 对方一听见她声音忙过来:“是我,是我,子愈。” 白如笙松了口气:“你不是在大门口哄那个小女孩吗,怎么跑上来了?” 林子愈激动的说:“我正小女孩说话呢,白氏的少门主忽然回来,还带着一个跛子,果然就像你说的脸上都是骇人的伤痕,跟蚯蚓似的整张脸都是。” “那就是苏弯弯。”白如笙忙问,“那她们人呢?” “嗨~别提了。”林子愈一跺脚,“我假装套近乎跟着少门主,她话没说两句就叫守卫送我回房,我想着人就住在我们旁边,我就算回去也不耽误事也省的少门主对我起疑心。谁知道我回房趴在猫眼上看了好一会也不见她们回来,这才赶紧出来找。” 白如笙纳闷:“不回二楼客房,那人会去哪?” 林子愈说道:“我已经在二楼转了一大圈,挨个听房间里的动静,没发现哪间屋子里有动静,人根本没上二楼。” “你的意思是还在一楼咯。”傅司言说道,“不过我记得一楼好像没什么藏人的地方,要不然就是白氏 祠堂。” 白如笙略略一想:“走,去祠堂看看。” 三个人再次回到一楼,佯装巡卫的样子排成一排去一楼的祠堂。祠堂在最西面,古朴的木质大门看起来颇为森严庄重,然而大门上挂着冰凉的铁锁,显示里面并没有人。 “出师不利。”白如笙回想今晚处处碰壁,兴致寥寥,回房去不提。 此时三楼少门主的房间里,苏弯弯坐在沙发上休息,问少门主:“刚才木屋里的两个人是谁?他们说下毒,是给谁下?你不是说带我去树林木屋住,为什么又带我来这里?” “那里不安全。”少门主只回答这一个问题,就坐在梳妆台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微微眯起的眼睛来看她心情不错。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没有什么事不敢做 客房床上,傅司言搂着白如笙低语:“依照现在的情况,抓苏弯弯势必要跟白氏作对,可能有点困难。” “不管多困难,我都要把苏弯弯带回去绳之以法。”白如笙无比坚定,语气又冷淡下来,“确定少门主不是于晓婷,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这于晓婷究竟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她爸现在生病了,很担心她。” 说到大于师兄,白如笙侧头问傅司言:“你有没有收到大于师兄的消息?他在山下该等急了。” 傅司言也忽然想起来在屋顶的时候手机好像震动了几下,打开手机果然有于洪斌打来的电话,还有临市传来的消息说已经控制住苏弯弯妈妈。他把手机拿给白如笙:“确实每天都有打电话,只可惜山门里没信号。” 白如笙一看信号确实为零,更加担心:“大于师兄身体还不太好,这几天不定急成什么样了。” “你别担心。”傅司言低头在她唇上一吻,“好像楼顶有信号,明天爬上去给于洪斌回个电话。” 白如笙嗯了一声,继而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沉闷:“你说,白氏的少门主跟我,究竟有没有关系?她也是从小在外面长大,临市过来的。” 傅司言心里有个猜想,不过并不确定,又不想说出来惹白如笙烦恼,只说道:“不管你是谁,是林氏的什么人是白氏的什么人,你都是我傅司言的老婆,只此一个。” 白如笙心里徜徉着暖意,一晚上的沉闷心情总算好了点,搂住傅司言的脖子闷闷的说:“司言,你真好。” 声音清甜软糯,傅司言很少听到她这么说话,浑身骨头都酥了。不禁把人搂的更紧,却越紧越热,嗓子燥热,真想把怀中的人嵌进身体里永不分开。 白如笙敏锐察觉他的变化,立即把人推开,硬生生的警告:“这是在外面,你老实点,要不然我现在就去跟朵儿睡去。” “那我想你怎么办~”傅司言哑着声音说,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忍着!”白如笙丢下这两个字,翻身睡觉。 傅司言忍了又忍,为了还能抱上温软香甜的老婆,只能忍着。明明都结了婚还能看不能吃,他是造了什么孽,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个结论,他们跟白氏八字不合。 这边房间灯都灭了,三楼走廊守在外面的守卫也都靠在墙上打瞌睡,白氏山门陷入沉静。独少门主的房内还亮着灯,于晓婷凝着眉问苏弯弯:“你说的那个办法我知道,但那是害人的法子,你的脸就是这么来的吧,你都这样了还想骗我,活得不耐烦了吧!” 于晓婷眼神一凛,屋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苏弯弯布满疤痕的脸 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神明显虚了一下,随即解释道:“我是练了不完整的心法才遭到反噬,你可以找出完整的心法,这样就能安全迅速提的高你的武功。” “完整的心法···你确定你说的那个白如笙身上有?”于晓婷问道。 “那个东西是白如笙师傅留下来的,她看得很重一直都随身带着。我只知道她身上有一半,另一半她也在寻找。”苏弯弯猜想道,“不过我看她好像不急着找心法了,很可能是已经找到,你可以趁她不在房间去查看她的行李箱。” 于晓婷眼睛又冷了一分:“这是偷,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 苏弯弯笑了:“您都救我回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可是被警方通缉的人,少门主从警方手里抢走她,就相当于跟警方作对,这种事换做她自己都不敢做。 随即,于晓婷眼睛一弯:“是啊,我都把你抢过来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就按你说的,明天一早我把客房钥匙给你,你就趁早饭的时候溜过去找心法。” “我去?你没搞错吧。”苏弯弯指着自己的腿,“我这个样子走起来都费劲,暴露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当然知道你不方便,但是我现在身份尴尬,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不能明着指使人去干。”于晓婷眼神笃定,“事情我安排给你了,不去的话我明天就让把你丢出去。” 苏弯弯才不受她威胁:“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出去人家一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我只能说是白氏的少门主···”她话没有说完,斜眼看着少门主。 于晓婷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似笑非笑:“想威胁我?你看看外面的雪山,你知道那里面埋着多少尸骨吗?我在这里势力虽然不深,但有个一心扶持我上位的老太太,你觉得她连自己的侄子侄女都能狠心不要,会容许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影响到我?”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木剑,手腕一转绾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木剑一端稳稳指向苏弯弯脖子。 苏弯弯手指颤抖着,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本以为能用这个威胁少门主,没想到她根本不受威胁。她立即换上笑脸,手指轻轻推开剑尖:“我就是这么一说,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会不听你的安排还威胁你。我就是觉得腿还没好,胡乱走动惹人注意不说,万一坏了你的事就不好了。” 她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腿,现在才刚能下地,恢复训练都还没做就到处走,一个弄不好这条腿就彻底废了。 可于晓婷完全不管这些,反而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耽误你的腿恢复,不过医生的话你应该也听 到了,即便是好好修养,你的腿也恢复不到从前。所以你修养不修养都是一样,还不如早点帮我干点活,只要你活办的漂亮,我可以保你平安。” 迫于无奈,苏弯弯只好答应,只是她盯着少门主的眼睛,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只是印象不深,不能确定在哪里见过。 发觉她盯着自己看,于晓婷眼帘一沉摘下脸上的黑纱:“认识我吗?” 苏弯弯很奇怪,她长得非但不丑还可以说是个美人,为什么要整天戴着面纱?盯着她的脸仔细看,然后摇头:“不认识。” 于晓婷满意一笑,重新戴上面纱。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练功房比剑 上 次日早上,白如笙早早醒来,刚出门就碰见林子愈也起来练功,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适合练功的地方,却碰到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看到他们也很诧异,还特意看了一眼时间:“你们两位起的可够早的,这才六点不到呢。” 林子愈灿烂一笑:“这要是在我们沧山,第一缕太阳刚好照满山门,这个时候练功最舒服。” “林门主真是少年英才,将来一定能将林氏发展的更好。”白老太太满目赞赏,目光落到白如笙身上,“林如笙,你也起的早哇。” “我是我们门主的陪练,当然要勤快。”白如笙笑呵呵的说。 “很好,看到你们,我仿佛能看到林氏的未来。”白老太太很是欣赏,目光不经意瞥向三楼的方向。 林子愈问道:“不知道山门里有没有能耍得开的地方?” “练功房是吧,跟我来。”白老太太领着他们来到大厅东边,推开一道虚掩着的房门里面赫然是一间练功房,里面设施齐全,还有先进的跑步机,健身房里的各种器材都有,在房间一角甚至放着一架长剑,整整齐齐。 白如笙看了一眼:“好大的练功房啊,幸好山门足够大。”她佯装无意的问,“这整个一楼都被这个厅那个厅占满了,不知道有没有客房能住。” “一楼没有能居住的地方白氏所有门人都住在二楼。”白老太太说道。 “那二楼也住不了多少人啊。”白如笙毫不遮掩疑惑,见白老太太笑而不语,也不再多问,反正知道一楼不能藏人就行了。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室内练功房,整个算起来虽然没有临市的体育场大,但也差不多了。她顺手拿起一把剑,拔剑出鞘:“这剑虽然没开过刃,但一看就是好东西。” “东门林氏擅长的是拳脚功法,没想到你连剑术都会。”白老太太心下欢喜,试探着问,“不知我们能不能切磋一下。” 林子愈笑道:“您开玩笑呢吧,我师···师门只擅长拳脚功夫,对剑术虽然略知一二,但是跟您比还是差远了。谁都知道北门白氏的白氏剑法超群,更何况您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我们跟您比剑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他暗暗咽口水,差点说漏嘴叫白如笙师傅。 白如笙还不知道白氏最擅长的是剑法,不由心头惊喜,跃跃欲试:“我倒挺想跟老人家比试比试的,只不过我对剑术研究不深,您老可别笑话我。” 白老太太十分欣赏她的大胆主动,笑容明媚:“武学其实是互通的,你拳脚功夫无人能及,依你的领悟能力剑术不会差了。我们点到即止,没什么可笑的。” 林子愈后退 两步,为两人让开场地。 “献丑了。”白如笙拔剑出鞘,长剑舞出剑花,左右上下齐开弓朝白老太太击去。 可白老太太并不出剑,只用剑鞘抵挡,她身姿轻灵,看似不经意却精准的抵挡开白如笙刺过来的每一招。她以守为攻,每抵挡开白如笙就顺势前进一步,不消几招,已经把白如笙逼退十几步。 白如笙跳开停下,满脸欣喜:“好剑法!”她已经很久没跟人这么畅快的比试了,感觉浑身上下血气沸腾。唯一可惜的是老太太不出剑,她看不大出白氏的剑法究竟什么套路。 “你也不错,这一身剑法在我们山门,已经算得上是中上等,若是再苦练两年绝对非同凡响。”白老太太欲放下剑。 “等一下啊,您还没出剑呢。”白如笙真的很想看看白氏的剑法,将来跟白氏的人对峙起来,她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白老太太狡黠一笑:“出剑还是算了,一会南门宫家的少门主要过来,我得安排人迎接去。” “你不会是担心我偷学吧,我就是想看看白氏的剑法跟林氏的功夫究竟孰高孰低。”白如笙故意刺激老太太,可惜老太太并不理会,自顾自离开。 林子愈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忙示意她小点声:“您这么说未免太狂妄了吧。” “你懂什么。”白如笙有些失落,也收回剑准备放回去。 “你们也知道自己太狂妄了,是当我们白氏山门没人了是吗!”声音尖锐,正是白如竺。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斥着怒火,狠狠瞪着白如笙,刚下楼就听到练功房这边传来刀剑碰撞声,还纳闷是谁这么勤快练功。刚走到门口查看,就听到这个人叫嚣,摆明了没把白氏放在眼里。 更可恨的是她奶奶,竟然连应战都不应,就这么走了,搞得好像他们白氏多害怕林氏一样。 白如竺上下扫白如笙一眼,眼神中透着鄙夷:“你就是那个林氏结过婚的门人,跟我们少门主同名的?” “昨天不是都见过面了吗。”白如笙对这个白如竺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甚至可以说是反感。昨天晚上饭桌上还频频给傅司言递眉眼,晚上又跟个老男人约会,这种浪荡的女人,恕她真的看都不想看一眼。 “看着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嫁了个帅气的老公还跟你们门主不清不楚的。”白如笙本来就窝着火,又被她不屑的态度气到冒烟,当即拿出一把剑,她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白如笙看向林子愈:“她是说我们两个不清不楚的是吗?”这算是贼喊捉贼吗,自己朝三暮四的反说别人。 本来还想劝和劝和的林子愈瞬 间怒了:“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两个清清白白,哪里不清不楚了!你们白氏的人都是这么满脑子龌龊思想吗。” “被我戳穿心虚了是吧。”白如竺嗤笑,摆出一副懒得跟他们拌嘴的样子,“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不要以为你拳脚上赢了我奶奶,就真的无敌了。” “我警告你,别故意找茬。”林子愈欲上前。 白如笙拦住他,把他推到一边。双手环胸抱着剑,似笑非笑看着白如竺:“说实话,我挺敬重你们老太太的,但是你们白氏的其他人还真没有我能看得上眼的。” “你!”白如竺火气迸发,直接拔剑相向。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练功房比剑 下 这一拔剑,白如笙就看出她跟白老太太差着不止一个档次呢,出剑够快,招式够凶,但是基本功太差。剑术也是需要练习拳法基本功的,如果基本功练的不好,再好的剑招也使不出来威力。 就如白如竺这一剑,白如笙身体一转轻松躲开。 白如竺没想到她身法这么好,心下一惊,赶紧转身回刺一剑。但是她身形不稳,这一剑刺的仓皇,被白如笙轻而易举抵挡开。 这次轮到白如笙不出剑了,这是用剑鞘抵挡,像耍猴一样将白如竺耍的团团转。 这会功夫白氏山门的人起来不少,不少人听见练功房传来兵器碰撞声,过来看热闹。这一看不要紧,众人都惊呆了,在他们眼里白如竺的剑法也是很出挑的,对阵这个人竟然处处落在下风,像猴一样被耍。 当得知对方不过是林氏山门的门人,更是咋舌不已。 此时的白如竺已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是看到练功房里来了这么多门人,丢不下这个面子而已,咬着牙拼尽全力对峙。 若是别人白如笙还会给她留点面子,可是这个女人浪荡不说,还想觊觎她的傅司言,不可饶恕。剑下忽然发力,将白如竺的剑扫飞,这才拔出自己的剑剑尖直指她咽喉。 “呃~”白如竺正看剑呢,一回头就看到剑尖直指自己,饶是她知道这里的剑都是没开刃的,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也不用她死撑着了,败局已定。 “怎么都围在这里?”一声清朗传来,白如篌从人群里挤进来。一看这架势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们是在比试剑法吧。” 输了的白如竺没好气:“看到了你还问!” 白如笙收剑回鞘,露出笑容:“就是比试比试。” “刀剑无眼,真要是伤了谁都不好,比试一下就算了。”白如篌说着替白如竺捡起剑,小声提醒她,“赶紧出去吧。” 其实白如篌是为了她好,身为白氏门主的孙女却输给林氏的一位普通门人,有何况她才刚罚紧闭被放出来,让门人议论起来不好看。 可白如竺只觉得他是嫌弃自己丢脸,撵自己出去,心中不忿:“我是白氏的人,凭什么要我出去!”她一把夺过剑忿忿不已。 白如篌深知她性子骄纵,被他爸妈宠坏了的,也不理会她,对白如笙拱手:“林小姐功夫不错,没想到你们林氏以拳脚见长,剑也练得这么好,等我们少门主接任仪式结束后,一定讨教两招。” 总算听到个说话像样的,白如笙也大方摆手:“你客气了,我剑术一般般,就是拳脚功夫好点而已。” “那就是了,我们白氏的剑法就是以拳 法为基础,只可惜我们太过注重剑法而忽略了拳法,导致基本功不够熟练。”白如篌看她面容娇憨,一看就是个心灵纯净的人,心下喜欢,脸上的笑容也更盛了。 殊不知白如竺看在眼里,就觉得他胳膊肘往外拐,看到她被人欺负非但不帮着她还跟外人说说笑笑,不由大气再次拔剑砍向白如笙。 正说着话呢,斜地里忽然砍来一剑,白如笙下腰躲开,起身后直接一脚踹过去,把白如竺踢飞出很远。 “啊~”白如竺捂着胸口,艰难喘息,剑也丢了,头发也散了,别提多狼狈。 白如笙拍拍手,更加不屑:“亏你也是名门之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袭,真给你们白氏丢人。” 闻言,白氏的门人都对白如竺投去鄙夷目光,为她不轨举动感到丢人。 白锦亭跟王筝忽然进来,一看到女儿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忙过去:“如竺,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跟爸说。” 白如竺抬手指向白如笙:“就是她,林如笙。” 一看事情要闹大,白如笙虽然不怯他们,却也不想因此连累林氏,看林子愈想替她发话伸手拉住,小声提醒:“这里这么多人,起不了大误会,只不过要跟白锦亭闹翻而已。” 林子愈也不是怕事的人,也没把白锦亭放在眼里,小声说:“闹翻就闹翻吧。” 不用他们开口,白如篌已经忙着解释:“爸,妈,并不是林如笙欺负如竺,是他们两个比试剑法来着,如竺输了···” “你给我滚开!”王筝大骂一声,“外人当着你的面欺负你妹妹,你非但不帮着还跟外人一伙,真有你的!”她肥厚的嘴唇紧绷着,看起来恨不能咬白如篌一口。 “妈,真的不是,是如竺偷袭···”白如篌话没说完就被推开。 王筝直接走到白如笙面前,抬手就指过去,可是手指头还没伸出去,就撞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她身材本就不高,得仰着头往上看才行。 傅司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里围着不少人,咱们有话说话,真动起手吃了亏,谁面子上都不好过。” 没想到他长着一张这么帅气的脸,阴鸷的样子竟然这么吓人,王筝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准备好骂人的话都噎回肚子里。 白锦亭拉开妻子王筝,正面直视傅司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你们胆敢在白氏山门里闹事,摆明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白锦亭面容阴狠,本来就小的黑眼珠因眼睛瞪大而显得更加小。 白如笙走到傅司言身侧,冷冷开口:“你们白氏的门人可都看着呢,是你女儿白如竺比剑输 了不认账,趁我跟白如篌说话的时候偷袭。” 事情到了这份上,白锦亭怎么会因为这点就轻易熄火,看向站在门口的白氏门人,大喝一声:“你们都是白氏的人,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欺负,这里是我们白氏的地盘,岂能让别人撒野!你们,都拿起自己的剑,让这几个人知道我们白氏也不是好欺负的!” 看白锦亭的架势,白如笙暗暗做好打群架的准备,这些人怎么说也是白氏的人,白锦亭的话还是有威慑力的。不过就是这些人一起上她也不在话下,手轻轻把傅司言往后拉,回头警告林子愈:“一会真打起来你不许上!”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八章 病的奇怪 林子愈虽然没有反驳,但握紧的拳头显示他不会听。 然而,白氏门人并没有像白锦亭预想的那样围上来,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眼看着。 白锦亭脸色唰白,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场景:“你们···你们竟然都不听我的!” 王筝气不过,指着门人责骂:“你们一个个吃着白氏的住着白氏的,关键时候一个都用不上,都学的吃里扒外!” “爸,妈,你们不能这么说,他们也都看到是如竺不守规矩在先。”白如篌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他爸妈,袒护女儿也要有个限度,如今对方是林氏门主,闹起来就不是规矩不规矩的事而是门派间的争斗,他不能让多少年来一直和平共处的四门因为他家人而闹僵。 “你给我滚开!”王筝一巴掌打过去,愤怒指责,“都是你挑的头,连你都不听我们的,要不然他们怎么敢!如今你是大了翅膀硬了,联合外人对付我们,我真后悔生了你!” 虽然白如笙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但她能理解王筝的话对白如篌伤害有多大,看白如篌极力压抑着怒火的样子,忍不住出来打抱不平。 “你们两口子是聋了还是瞎了?” 白锦亭跟王筝立即把目光转移到白如笙身上:“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两口子是聋了还是瞎了!”白如笙又重复了一遍,指着地上的剑说,“这是白如竺的剑,只要不瞎就能看得出来我们两个在比试剑术。既然是比武那输赢都是常事,怎么能说我欺负。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真要是我欺负白如竺他们肯定不愿意。” 她往前两步,轻蔑的说:“如果真是我欺负了白如竺也没人帮她,那也是她人缘太差,要自我反省一下。” “既然是比试武功,我女儿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王筝上前两步,像疯狗似的大吼。 白如笙看着她厚厚的嘴唇,解释说:“是白如竺输了不认账,趁我跟白如篌说话偷袭,我反击也很正常吧。你儿子都已经解释过了,是你们两个不听,怎么,你儿子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白如篌垂丧着脑袋,脸颊肌肉一直紧绷着,好一会才说:“既然误会解开了,还是赶紧送如竺回房间,找医生看看。” “我被人欺负你都不管,你还是不是我哥!”白如竺眼冒恨意,从白如篌身边经过的时候狠狠推开他。 王筝一看女儿气走了,也匆忙跟上去,白锦亭更是狠狠哼了一声,出门的时候狠狠扫门人一眼,气冲冲出去。 他们走后,白如篌驱散众人:“早饭时间到了,快去饭堂吃饭吧。” 林子愈走过去握住白 如篌的手,诚恳道谢:“多谢你能在这个时候出来说句公道话。”虽然他们没错,但在外人跟亲人面前很少人能做到公平公正,冲这点他就佩服白如篌。 “应该的。”白如篌抬起头,露出清浅笑容,“说起来我也要为我妹妹道歉,是她冒犯了。” “没关系,也没伤到我。”白如笙表示不介意,也朝他伸出手。 傅司言也过来:“你可以叫我司言,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你们在山门里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过来找我。”白如篌是真的很喜欢他们。 忽然,练功房的门被猛的推开,一位门人气喘粗粗的大叫:“不好了,如篌,门主去山下迎接宫氏少民主,刚出山门忽然晕倒了!” “什么!”白如篌脸色大变,忙跑出去,“奶奶人现在在哪呢?” “刚送回房间,已经安排人去请医生,应该马上就到。”门人说着领他上楼去。 白如笙他们面面相觑,她记得刚才那个门人确实是刚才跟在白老太太身边的门人,可她想不通老太太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昏倒? 傅司言看她拧着眉头,问:“想什么呢?”他下来的晚不知道白如笙跟白老太太比试剑法的事。 “我在想刚才跟老太太比剑,她气力充足,身体很好,不像是有隐疾生病的样子,怎么会忽然昏倒?”白如笙疑惑的说。 “是啊,老太太看起来比白锦亭还要康健,不应该啊。”傅司言看向林子愈,“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林子愈略想想拦住他们:“这个时候估计白锦亭他们也会去,你们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回来再告诉你们。” 白如笙心中坦荡不觉得有什么,但也认同林子愈的话:“那你一个人过去,我们先去吃饭。” 白氏的饭堂就在练功房旁边,门主出事并没有影响到下面的人,还是有很多人在吃饭。 白如笙跟傅司言正吃着,就听到外面进来的门人说话:“门主醒了,大家不用担心了。” “门主醒了,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傅司言温文尔雅的吃着早饭。 “不见得。”白如笙压低了声音说,“我刚才仔细回想一下,早上我跟白老太太比剑的时候,她好像气力不接的样子,虽然剑术上超越我,但是真要纠缠下去她连两分钟都撑不了。” “你早上跟白老太太比剑了?”傅司言说着脸色大变,“两分钟都撑不了,还不如前几天在山门外的时候呢!” 白如笙点头低声推测:“这几天老太太身体忽然差了很多,明显不如前几天在山门外面的时候,看起 来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很奇怪。” 傅司言加快吃饭速度:“快点吃完过去看看,这会医生应该已经给老太太看过病了。” 他说的不假,此时医生已经在收药箱,白锦亭跟王筝还有白如篱跟白如竺四个人都围到医生身边,紧张的问:“门主身体怎么样了?” 少门主跟白如篌虽然陪在床边,耳朵还是长在医生这边,凝神听医生怎么说。 白老太太躺在床上,气虚的说:“我都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量没经历过,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行,不必担心我承受不住避讳着我。” (本章完) ------------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这老太太不简单 医生目光从白老太太身上划过,在于晓婷身上落了一秒,忽然笑了:“门主您多想了,您身体好着呢,什么问题都没有。” 白锦亭一家人都松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那就好,那就好~” 白如篌还是放心不下:“那我奶奶身体很好,怎么会忽然昏倒呢?” “你不是一向最孝顺你奶奶的吗,她身体好你还不乐意。”王筝白他一眼,倒了杯水端给白老太太。 白如篌脸色一滞:“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知道奶奶怎么会忽然晕倒。” 白老太太也想知道:“是啊,我这几天总觉得身体虚乏,早上走的好好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会这样呢?” 医生郑重解释说:“可能是门主这段时间太操心的原因,本来您年纪就大了,哪能还像年轻人一样这么劳累。”他顿了顿问,“您早饭吃了吗?” 白老太太勉强一笑:“早上起得早,赶着去山门外迎接宫家少门主,准备到山下再吃的。” “这就是了,早饭是人一整天的精力来源,一定要吃好吃饱。您本来就操劳太过身体虚乏,再一不吃早饭营养跟不上,可不就要昏倒。”医生笑说,“药也不用吃,赶紧把早饭吃了,再放宽心多休息一会,也就好了。” 白锦亭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婶子,不是我说您,少门主能继位那是她的本事能耐,不能继位也是天意,您这么操心劳力殚精竭虑的,何必呢。” “对呀,您看这仪式还没开始呢,反倒先把您给累倒了,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少门主岂不抓瞎。”王筝皮笑肉不笑小的看向少门主,“你要是能坐上门主位,一定要感谢老太太,要不是她你还不定在哪呢。” 于晓婷低眉敛目,轻轻跪到床头,无比感激的说:“奶奶为了我真是太辛苦了,我真的无以为报,唯有尽力把白氏发扬光大,才能对得起您。” 白老太太十分欣慰:“有你这句话,奶奶就不算辛苦。”又拉起白如篌的手,“我年纪大了,将来山门还是要靠你们撑起来。” 白如篌郑重点头:“孙子一定不让奶奶失望,尽全力辅佐少门主。” 医生见状退了出去:“门主有什么情况我再过来。”白锦亭主动送医生出去。 白老太太忽然想起来:“宫家的少门主马上就要到了,还没人去迎接呢,传出去岂不说我们怠慢。” 王筝提议道:“不如让少门主去迎接,这样还显得我们热情好客诚意重。” “这怎么能行,虽然咱们该紧守待客之道,但也没必要为此降低身份,另外安排个人去迎接就行。”白老太太话音刚落,白如篱主动推荐自己。 “还是我去吧,山门对外很多事情都是我去办,代表山门最适合不过了。” 可白老太太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白如篌:“还是你去吧,你稳重大方,最能代表咱们山门。” 白如篌自然愿意,但是···他看向弟弟白如篱,果然见他眼冒火光,他是彻底把家人都得罪了。想想也无奈,谁让他也是白氏山门的人。 “见到宫家少门主之后,既要客气,也不要显得低三下四,不要丢了咱们白氏的脸面。”白老太太嘱托着,“时间不早,你快点下山去吧。” “是。”白如篌答应着出去,经过白如篱身边的时候,提议道,“要不然让如篱跟我一起去。” “接个少门主还用不到两个人,再说山门里还有是需要他去忙。”白老太太再三催促。 白如篱不屑的低语:“就是接个人而已,我还不稀得去呢。” 白如篌默了默,叫上两个人一起下山去。 屋里的事被站在门口的林子愈听得干干净净,他看着白如篌离去的身影以及跟在后面忿忿不平的王筝跟白如篱,总觉得这个老太太心思不简单。 白如竺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在,立即拉下脸不悦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门主病倒,特意来看望,不知道方不方便,所以在门口等会。”林子愈也冷着脸,他还没必要看她一个个白氏门人的脸色。 白如竺察觉到林子愈凛冽的气息,怎么说他也是林氏门主,再说刚才的事是她跟那个门人之间的,跟林子愈没关系。立即换上笑脸:“我进去跟奶奶说一声,她这会好些了。” 屋里的白老太太已经听见外面说话声,问道:“谁在外面呢?” 白如竺进来:“奶奶,林门主听说您病倒了,过来看望。” 白老太太看屋里只有她跟少门主,忙道:“快请他进来。” 林子愈很快进来,神情关切:“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刚才看过了,说就是这几天累着了,不碍事。”白老太太指着床边的椅子,“你们两个也坐。” 林子愈大大方方坐下,堂而皇之的看着少门主,昨天晚上还偷看,这会不是见到了吗?他暗暗打量少门主,确实跟师傅给她的照片上不是一个人,不光是妆容,身上的气势看起来也不像一个人。 白老太太看着他们两个笑开:“说起来你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在一起能说的话也多,你们一个继承了林氏,一个要继承白氏,可要互相学习帮助才好。” “这个自然。”林子愈这才把目光拉回来。 于晓婷刚要坐下,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她忙站起来:“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要赶紧去做,奶奶我先回去了,一会再来看您。”在白老太太疑惑的目光中,于晓婷回到自己房间去。 外面的走廊上,白如笙跟傅司言正被白如竺拦着,她忍不住想动手的时候,忽然看到蒙面的少门主从房间出来,看了他们一眼就离开。她紧盯着少门主的身影,看起来并没有熟悉的感觉,刚才那眼神,也是冷漠中带着疏离,如果于晓婷看到她们应该不会是这个眼神。 “看什么看,没一点规矩,这里可不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白如竺叫来门口守卫,“你们别干看着了,赶紧过来把人拦住!” 守门的人刚要过来,林子愈从屋里出来:“白门主请你们进去。” 《未婚夫每天都找我约架》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 第二百八十章 提防外人 老太太发话,守卫自然不敢拦,白如竺也不好再拦着,看他们两个进去气的一跺脚下去。刚到楼梯口,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抱住,吓得她张口要叫人。 不等她发出声音,嘴巴忽然被一团腥臭柔软的东西堵上,白如竺立即意识到是谁,一把把人推开低声叱骂:“白峰,你想死是不是!”推开人忙左右查看,看到没人才放心。 白峰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手指揉着下巴上的络腮胡色眯眯的看着白如竺:“看到又怎么了?咱们两个情投意合,正好趁机跟门主说开了。”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长这样还能得到门主孙女的青睐,每每做梦都能笑醒。 “你闭嘴!”白如竺却脸色大变,“让我奶奶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怎么会呢,你爸妈都同意了门主就是不同意又能怎么样。”白峰很是不能理解,每次提出结婚,白如竺都拿门主搪塞,他要去找门主说她也不同意。 白如竺压低了声音说:“我爸妈也不是很同意,想等你职位再升高一些再说我们结婚的事。”她眼底满是恶心,说完话眼睛都不想看他。 白峰沉下脸:“可我都已经是门主最信任的人了,门主的饮食全都由我来盯着,我再升还能往哪升去?” 他的位置在山门里虽然不重要,但是在门主面前也是最信任的人。 白如竺忍不住翻白眼:“你在我奶奶面前是最信任的,可是奶奶马上什么都不是了,山门要换新门主了,到那时候你算什么?” 每一次的更新换代,都是山门核心成员的一次变换,即是危机也是机会,所以白峰想了想:“我已经向新门主投了橄榄枝了,她也说很喜欢我这样懂规矩的人,说她要是坐上门主位,会提拔我。” 白峰得意的举动却换来白如竺的白眼:“你就这点出息!” “怎么了?”白峰一脸愕然。 白如竺就提点了一句:“如果白氏不是那个不知哪来跑出来的野丫头当门主,而是我二哥当门主呢?” 白峰一想白如篱平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态度,裂开嘴笑了:“那要是他当了门主,肯定对我好,咱们俩的事自然也就成了。” “那还用说!”白如竺看白峰笑眯眯的样子,问,“你不是在厨房盯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峰解释说:“我听说老太太身体不适,得来看看,顺便表表忠心。” “就你会抖激灵。”白如竺心思一转,说道,“东门的林门主可在里面呢,还有东门那个欺负过我的门人也在。” 白峰点头表示知道:“我会提醒老太太小心提防外人的。” 他一转身,白如竺就 满眼嫌恶使劲擦嘴巴。 白老太太房间里,白如笙跟老太太打过招呼,状若无意的说:“前几天我们还说您身体康健根本不像六七十的人,今天怎么忽然昏倒了?” “哈哈~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我这年纪打了,再加上这几天确实有点累,小病一场罢了。”白老太太笑着。 白如笙看的出她掩藏着的疲态,微微担忧:“我懂点脉象,可以为您看看···” 不等她说完,白老太太就直接拒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多谢你费心。” 看她拒绝,白如笙也不好强求,想想还是提醒说:“白氏山门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新门主势力还不稳固,您要是真出什么事山门里恐怕要乱了。不管为了您自己还是为了山门,都要主意身体才好。” 这番话说到白老太太心坎里,不过面上却不动神色:“我也一把年纪该是退位的时候,新门主在山门里很得人心,交给她我也放心。等过几天把山门事务全都交出去之后,我就可以颐养天年了。” 他们都听得出来这是老太太的说辞,现在山门里的事务不管大小还都要白老太太做主,少门主并没有真正当家,仪式之后恐怕一时半会也丢不开手。 这样的平静,才不是真正的平静。 白如笙眼睛瞥到桌子上一张合照,其中一个可以看的出是白老太太,另一个中年男人于老太太容貌不大相似,但是眼睛里那股沉静傲然的气息一模一样。 注意到她在看照片,白老太太主动解释:“那我跟儿子也就是先门主的合照,还是五年前照的,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先门主跟您特别有母子相,不是长相,而是气度神韵。”白如笙无比羡慕,她从小到大照的唯一一个合照就是跟傅司言的结婚照,想想还真是心酸。忍不住出神,现在她妈妈已经去世,要是找到她爸爸,一定跟他拍张合照。 白老太太听惯了人这样说,也不在意:“说起来去世人的照片就不应该摆了,可是我舍不得,总觉得儿子在天上看着我,就这样放着吧。” 而傅司言看看照片又看看白如笙:“你如果笑起来,跟先门主的笑容还挺像的。” “是吗。”白如笙下意识摸向脸颊。 床上的白老太太脸上笑容一滞继而渐渐消失:“林氏跟白氏相隔这么远,往来也不多,有些像也是巧合。” 这话暗意明显,白如笙跟傅司言脸色皆是一怔,顿在当场。然而当看到从门外进来的白峰,两人更是吃惊直接问白老太太:“这位是···?” “这是我们山门里膳堂管事白峰,他主要负责 厨房里的安全,是我最信任的人。”白老太太介绍道,又问白峰,“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 白峰点头致意:“我听说您病倒了,所以来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事。”白老太太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我就是气血不济昏倒一下,躺了一会都觉得好多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白峰点头,余光瞥向一直盯着自己的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明天就是新门主接任仪式,山门里来了不少外人,我们还是一些小心为上。”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师徒 他话里有话,而且意指很明显,这两天山门里多出来的外人只有他们几个跟商氏兄弟俩,商氏兄弟俩除了吃饭说话就在房间里待着,那些需要提防的外人就只能是他们。 林子愈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白老太太也觉得他话说的不好听,脸色更加阴沉:“白峰,我知道你对我忠心,但是林氏的人我信得过。” 白如笙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们主仆两个互相关心信任,我们是外人,要小心防备着呗。” 白老太太自然没这个意思,但白峰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来着是客,我们本不该处处防备,但这两天是我们山门最重要的时刻,肯定要防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你们要是心里没鬼,当然不必多想。” “白峰!”白老太太不知白峰为何这样说话,尤其当着林氏门主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正要跟林子愈说软和话,白锦亭忽然急匆匆进来,冷冷看着白如笙一眼凑到白老太太耳边低语。 白如笙他们不知道白锦亭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就看到原本还心怀愧疚的老太太忽然冷下脸,看他们的眼神忽然多了层防备。 林子愈不大喜欢这样藏着掖着,直直问:“我们林氏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咱们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也省的误会。” 白锦亭反唇相讥:“不知道这年头是人的脸皮厚了还是怎么回事,做贼的反倒喜欢喊捉贼。” “你骂谁是贼呢!”白如笙也不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白锦亭她懒得打嘴仗,直直看向白老太太,“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贵门,两个管事的都这么话里有话的挤兑我们。” 白老太太捏了捏眉心,睁开眼仍旧神情凛冽:“挤兑不挤兑的先不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即说林氏行事光明磊落,你们两个根本就不姓林,为何装成林氏的人来我们白氏?究竟安的什么心!” 白如笙一听这是身份暴露了,不过她也不怕,一手牵住傅司言一手牵着林子愈:“我们虽然不姓林,但我们确实是林氏的人。” “哼!”白锦亭冷哼一声,细小的眼珠子“打量我们都是傻子呢,四门的人都知道,林氏最注重姓氏传承,山门里上到门主下到做饭洒扫的门人,无一例外全都姓林。他们两个一个姓白,一个姓傅,怎么能是林氏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在林氏里安插了眼线还是怎么调查的,怎么那么确定我们不是林氏的人呢?”白如笙冷冷反问。 林子愈也冷眼看着白锦亭:“你说他们不是林氏的人,倒是拿出证据来,是你对林氏了解还是我对林氏了解。” 事关重大,就连 白老太太看他们神色笃定,也对白锦亭的话半信半疑:“你是怎么调查出来的?” 白锦亭无奈,只得说出自己认识的一个林氏门人:“是他告诉你们两个只是之前去过沧山,但是没待多久就走了。我又花费了很大精力去车站调查,发现他们两个都不姓林,一个叫白如笙一个叫傅司言。” 如此白老太太不再怀疑白锦亭的话,冷眼看向白如笙他们:“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白如笙看向林子愈:“你该好好管教管教林氏的门人了,知道的能说,不知道的可不能瞎说。” 林子愈恭敬点头:“是的师傅。” 师傅!!! 白老太太,白锦亭,还有白峰,三个人脸上是同一个表情,震惊的看向白如笙跟林子愈。白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质疑道:“你看起来可比林门主要小得多,你怎么会是他的师傅?” “我是比他小的多,但是我比他会的功夫多。”白如笙微微一笑,“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也没必要知道,你们只要知道我是林子愈磕头敬茶拜下的师傅就行了。” 老太太知道她有做林子愈师傅的资格。 林子愈一脸正色:“你们若是不信,可随我去沧山看看我们林氏的族谱,上面写的明明白白。”随后看向白锦亭,“你问的那个人在我们山门里毫无存在感,山门里重要的事他一概不知。我劝你以后想拉眼线最好找个有职位的,哪怕就像膳堂管事的也行。” 白峰的脸变了又变,脸上的络腮胡气的一鼓一鼓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对!”白锦亭不甘心的问,“你们既然是师徒关系,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们问心无愧,说不说又怎么样。”白如笙神色坦然,“我比林门主年纪要小,说我是她师傅人家要怀疑他的能力,好歹他也是门主不能让人家看轻了。” 白如笙拉着傅司言的手说:“我是林门主的师傅,他就是林门主的师公,请问我们两个算不算是林氏的人呢?” 师徒关系在他们这里是最具认可的,如此白老太太也没话可说,反而责怪白锦亭:“你没事就不要瞎打听,看看你打听的这都是什么,我们白氏跟林氏最有交情,让你这么一弄险些交恶。” 白如笙他们都心知白老太太是推脱责任,她也只能推图责任,否则诬陷他们门主可不是闹着玩的。看白锦亭还想反驳,一个眼神呵退:“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闭门思过!” 白锦亭是一千万个气不过,却也无奈,谁让她手里握着门主令牌。看白锦亭走了,白峰也跟着出去。 “林门 主不要见怪,我这个侄子心思多疑,所以···”白老太太扬着笑脸配不是,“我一定好好责罚他。” “无妨,只是别再有下次了。”林子愈脸上挂着笑容,还是那么阳光坚毅。 白老太太知道他是认真的。 回到房间,傅司言看白如笙脸色不大好,安慰道:“这一趟虽然没能查出白老太太身体情况,却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最起码知道跟白如竺在树林里的男人是谁了。” 林子愈跟林朵儿惊诧极了,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敢多问。 白如笙靠在床头若有所思:“还有一个收获,少门主确实认识我们。”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二章 诱惑 傅司言怔住,刚才就见了一面,不,一眼,她是怎么看出来少门主认识他们的? 白如笙看出他们的疑惑,淡淡的说:“少门主出来的时候,白如竺正在门口拦着我们,当时那种情况,换做正常人都不会离开。”她转而问林子愈,“如果你在山门里碰到有人发生冲突,会怎么样?” 林子愈想都不想:“肯定过去问个清楚啊!” 傅司言瞬间明白了:“对啊,别说是少门主,就是个小管事经过也不会不闻不问。这说明少门主故意避开我们,她···不想跟我们有交流打照面!” “答对!”白如笙拧起清研的眉头,“这是为什么呢?” “会不会是因为她救走苏弯弯,所以心虚。”傅司言只想到这个原因。 白如笙摇着手指头否决:“她救走苏弯弯的事又没败露,咱们一没证据,二没有起冲突,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就不会做出吃从警方手里抢人的事了。” 几个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也都想不通。 “算了,想不通就先放下,到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白如笙转而提醒林子愈,“那个叫白峰的人要主意一下,他跟白如竺关系不一般,那个白峰是扶着白老太太饮食安全的,可白老太太身体忽然出事···” 她没往下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林子愈又听到一次白峰跟白如竺,忍不住问:“你们怎么知道白峰跟白如竺关系不一般的?” 白如笙把昨天晚上在后山树林的事告诉林子愈,提醒道:“最好盯着一下那个叫白峰的。” “这个交给我。”林子愈带着林朵儿就走了。 傅司言看白如笙还是厌厌的,凑过去搂着她:“我会尽快调查出来那个白如笙的身份。” 白如笙却摇头:“白老太太对少门主的身份深信不疑,应该有她相信少门主的理由,我们不去掺和人家的家事。”她一直听喜欢白老太太的,刚才她的反应让她多少有些失望。 顿了顿说:“我现在就想找到于晓婷,要回碧玉麒麟把人交给大于师兄,再将苏弯弯绳之于法,然后离开这里。” 不等傅司言发表意见,她直接跳起来:“屋子里太闷,我出去转转。” 傅司言暗暗叹口气,知道她心里不大舒服也不拆穿,让她去透透气散散心。而他也出去,到屋顶找信号,给于洪斌打电话,并且联系人调查白家先门主的事。 于洪斌已经等得差点疯掉,听说没有消息,直嚷着也要来白氏山门。傅司言跟他言明白氏里面很复杂,又安慰了好一会才将人安抚住。 下去的时候没碰到白如笙跟林子愈他 们,不得不说白氏山门看起来不大,里面真的是别有洞天,说二楼住着很多门人,三楼四楼都有,粗略算一下五六千人是有的。若是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弄。 回到客房门口,看到一个身穿白氏衣服的人在敲他们的门:“你找谁?” “哈~”女子受到惊吓,后退两步,如受惊的小路看着傅司言。宽大的黑袍也遮掩不住她姣好玲珑的身材,容颜清秀俊丽,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属于男人一见就喜欢的那种。 “你是···林氏的林司言吗?”女子轻咬下唇,声音软糯清甜,拂过人心头好不惬意。 不光声音好听,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醉人的芬芳,跟任何香水都不像,香气轻淡若有似如,却勾人心魄。 傅司言目光倏然深邃,嘴角一勾邪魅异常:“你找我···什么事?” “是呀。”女子甜甜一笑,露出皓白牙齿,笑容清甜可人,“我听说你们林氏的沧山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青山绿水,跟我们雪山一点都不一样,是吗?” 傅司言脚步往女子轻轻靠近,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说:“当然,你想知道沧山是什么样的吗,进屋我细细告诉你。” 女子娇羞起来:“嗯···你屋里还有别人么,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屋里当然没有别人,我们光明正大,没什么不合适的。”傅司言打开门,迷人的微笑就在女子脸旁边,气息温热,“请吧。” “既然你···盛情邀约,我也不好拂你的好意。”女子怯怯的走进屋里。 傅司言回头打量走廊,关门进屋。 女子走进屋里忽然停住,冷不防撞进傅司言怀中:“呀,真是不好意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我们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傅司言两根手指轻轻推开女子,柔声说,“你先去坐会,我去洗个手。” 女子脸颊一红,更加娇羞,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看傅司言进洗手间,她轻轻解开领口的口子,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用手扇风让身上的香味挥散开。 不一会,傅司言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洋溢着温热笑意:“要不要喝点水。”他刚走到床边,忽然被女子拉住手拽到床上。 傅司言双手撑着床尽量不跟女子有身体接触,边坏笑着问:“你这是做什么?” 女子一改清甜,媚眼如丝,娇声道:“你不是要跟我说说沧山的风景嘛,我真的很想听。” 傅司言深吸口气,声音嘶哑低沉:“你坐好了,我告诉你。” “这样说,更舒服~”女子一抬头,双唇间吐出的茵茵香气扑在傅司言 脸上。 “你别这样,你要是想听我们就起来好好的,你这样拉着我,让人看到了就说不清了。”傅司言作势要起身。 女子反手勾住傅司言的脖子,软着声音撒娇:“我不想起来,一看到你我就发现自己不可自已的喜欢上你,我们白氏山门里从来没有像你这么好看又有男子气概的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才见第一面而已。”傅司言嘴上说着,眼睛里却冒出炙热的光,在女子身上来回飘荡。 一看他这样,女子瞬间明白,娇笑道:“你不用这么压抑着自己,一看你老婆就是那种不懂情趣的女子,平常肯定没少委屈你。我想告诉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味,什么是风情万种~”她说着手也开始不老实。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相信你 傅司言挡住她的手,忍不住咽了口水,“别别别~我是个有妇之夫,咱们两个这样不合适,你要是想知道沧山的样子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想要男人,恕我做不到。” 他说着拉开女子的手:“你还是赶紧离开,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两个就都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说不清~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女子站起来搂着傅司言,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由于傅司言身体太高她脸只能贴在他胸膛轻轻摩擦,“我不相信你就这么不解风情~” 傅司言手悄悄伸进裤兜里,声音清冷:“你是自己要过来的,还是有人安排你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喜欢你···”女子忽然发现不对劲,抬眼就看到他神色清明,眼神透着凉意,无比惊讶,“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受你身上香气影响是吗?”傅司言收起笑容。 女子惊觉被发现,转身要逃,却被傅司言一把抓住。她恼羞成怒,回头大骂:“你这个流氓,竟然诱拐我进你房间,我要告诉门主!” “想诬陷我。”傅司言抬手一吹,一股白色轻烟被吹向女子,人双眼翻白就昏倒了。 看着昏倒的女子,他有些懊恼,没问出幕后指使。 门咔哒一声开了,白如笙进来:“宫家的少门主来了···”她话说一半,另一半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回去,不可置信的指着傅司言,“你···在干什么?这个女人是谁?” 傅司言一看她误会了,慌忙解释:“这个女孩子进来想勾引我,见事情败露想出去诬陷我勾引她,被我用迷药迷晕了。” 白如笙直勾勾盯着傅司言的眼睛,片刻点头:“我相信你。” “嗯?”傅司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如笙已经蹲下身检查女子,“这么大胆的事她一个女孩子完全没理由这样做,肯定有人指使。” 傅司言拉她起来:“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如笙反问:“难道我不应该相信你?” “不是~”傅司言心头悸动,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说道,“我没问出她是受谁指使的。”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白氏的人呗,白老太太,白敬亭一伙,或者少门主。”白如笙分析道,“依照目前的情况,白锦亭一伙最有可能,早上我才跟白如竺打了一架,又在老太太面前摆他一道,他不定多恨着我们呢。” 傅司言却不这么认为:“可她刚才称呼我为林司言,还借口问我沧山的事进来。” 这就不对了,白如笙捏着手指头分析:“白老太太跟白锦亭还有白峰都知道我们的真实 姓名,剩下的就是···”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少门主!” 商量过后,两个人把女子直接扔出门外。不一会,女子幽幽醒来,摸着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爬起来就敲门。 敲了半天门也没回应,又气又急,看路口有人过来,赶紧仓皇离开。 一楼大厅,白如笙跟傅司言看着坐在客人席上的一个小男孩,不敢相信。白如笙小声问傅司言:“这位就是宫家的少门主?这也太小了吧,有十三岁吗就一个人出来,是宫家没人了吗!” “你还真说对了,宫家只有这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没有。不过只有这一个儿子应该很娇贵,这么远的地方门主都不来让他一个小孩子过来。”傅司言也不能理解。 “或许是为了锻炼他,有些父母就是会把孩子往外一推,让孩子自己经历社会锻炼,心里跟能力反倒比那些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孩子要强大的多。”白如笙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傅司言却说:“反正将来我要是有儿子,肯定不会这么干。” 林子愈坐在席上陪着说话,给林朵儿使眼色让她去找白如笙,林朵儿会意悄悄把白如笙他们叫到一边。 “怎么了?”白如笙看她脸色凝重心道事情还不小。 看周围没有人,林朵儿才说:“我们刚才暗中观察厨房,发现白老太太一直在喝一种补药。” “补药哪里不对吗?”傅司言问。 “补药没事,有事的是白如竺,快到吃药时间的时候白如竺就会过来,在药里下一种粉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林朵儿压低了声音说“果然就像你们说的,白如竺跟白峰有一腿。” 傅司言点头:“要不然白峰怎么会放白如竺进去。” 白如笙却怀疑:“白如竺跟白峰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为了给老太太下药。” “咦,身为女生怎么能这样呢,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觉得恶心吗。”林朵儿十分不理解。 “人跟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在白如竺的眼里或许觉得自己是为了大业牺牲自己。”白如笙朝屋里看看,所有人都在,而且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她吩咐林朵儿,“你在这里盯着,我们去厨房看看能不能收集到证据。” 林朵儿看了一眼:“行,你们当心点,这边一散我就会过去通知你们。” 林朵儿就在门口盯着,白如笙跟傅司言则去厨房,然而这会厨房正在准备午饭,人多的不行。不过幸好的一点是白峰不在,估计看人多偷懒去了。 他们两个便从角落找个后厨的脏衣服换上,口罩一戴,大摇大摆的进 去。 “这里。”白如笙没少给师傅熬药,一眼就看出哪个是药罐子。 傅司言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不等他们细看,旁边的厨师吆喝一声:“你们两个干什么呢,那是门主的汤药,不能随便碰不知道吗!赶紧的,这里都忙的不行了,去把这两捆菜洗了去。” 白如笙答应着,跟傅司言接过两捆青菜,去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菜一丢,从旁边取出一个带盖子的饭盒,舀出一碗药装起来带走。 厨师收拾好锅台回头一看,两捆青菜就在自己脚边,而那两个人已经不知所踪。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内外双标 白如笙跟傅司言回到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聊的正欢,第一个看到他们的是白如篱,老远就招手:“你们俩快过来!” “怎么个意思?”白如笙问傅司言,“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傅司言也不知道,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小声嘀咕:“说不好,小心应付着。” 白如笙扫了一眼:“这个林朵儿上哪去了,说好了放哨站岗的。” 说着话,人就来到大厅里,林朵儿才从楼上下来:“你们怎么回来了,我刚刚上楼拿东西去了。”她亮出手里拿着的林氏药方集,“刚才几个人一起哄子愈也不好推脱。” 白如篱又叫了:“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过来啊。” 林朵儿也纳闷:“叫你们干什么?” “不知道。”白如笙整了整衣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步过去。 过去归过去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白老太太的药还在她怀里揣着呢。本来想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拿去楼上,没想到一下给拦住。在心里将白如篱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而白如篱还不自知,上来伸手要拉白如笙:“大家都等着你呢,你倒是快点。” 白如笙身子一侧躲过去,嘴角噙着疏离笑意:“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白如篱脸上别提多尴尬,讪讪收回手,脸色变了又变才勉强维持笑意:“几位门主都在等你呢。” “等着我做什么?”白如笙站到大厅前,朗声问。眼睛落在林子愈身上,询问他怎么回事。 林子愈也颇为无奈:“白门主说到你的功夫,夸您是四门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不信。” 原来是这,白如笙娇憨一笑:“不信就不信呗,四门这么大,卧虎藏龙,谁也不敢说自己数一数二,我就是个普通门人。” 她这话丝毫没给白老太太留面子,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这一大堆人里,白老太太最为年长,被一个小辈这么说脸上也挂不住。然而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要露出一点不满就会让人觉得她以大欺小,毫无度量。 于晓婷也在,她听出老太太跟白如笙之间的不对,低眉敛目,就当自己是透明的。 其他人脸上神色各异,没人说话。 林子愈也看出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替她打圆场:“今天在白氏地方,我们怎么能喧宾夺主,我倒是听说白如篱的功夫十分了得,当年十三四岁就在雪山比武大会上拔得头筹,我们都很佩服啊。” 商家兄弟俩是随大流,也跟着恭维:“是啊,英雄出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白如篱很喜欢听这种夸奖,顿时觉得面 上光彩,笑吟吟摆手:“哪里哪里,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白老太太一看试探白如笙功夫的机会就这么被遮过去,忍不住恼怒,别人不知道她最清楚,白如篱是小时了了大却不佳,自从在雪山比武大会上崭露头角就开始得意忘形,练功也懒散起来,这几年是毫无长进。 看他还洋洋得意的样子,白老太太出言提醒:“我们如篱自小就很聪明,只可惜大了心思活泛不大用在练功上,所以功夫止步不前,哪天你们切磋的时候可要手下留情。” 正高兴的时候被当头泼一盆凉水,白如篱脸色立时凉下来,碍于人多没有说话。 白点商自立说道“白如篱功夫起点高,就算是这几年进步不大,那也比我们强多了。” 这话并没有起到一点打圆场的效果,反倒让场面更加冷清。 倒是宫少主大咧咧笑起来:“难怪我爸爸总说你们都很谦虚,让我这次出门学着点。” 白老太太说道:“你爸爸说的很对,做人应该谦虚,要多跟别人学习。”她这话说起来就像是给白如篱听的。 趁着众人的心思都没放在自己身上,白如笙准备悄悄溜去二楼,冷不防又有人叫自己。 “白如笙” 她回头一看,是白锦亭。不过白锦亭看着少门主,她这才想起来摆手少门主跟她同名同姓。 于晓婷下意识看向白如笙,随即冷冷看向白锦亭。然而不等她开口,白老太太不乐意了:“锦亭,你虽是长辈也不能直呼少门主名讳,当着这么多人,显得咱们白氏的人多不懂规矩似的。” 白锦亭仍旧笑吟吟的:“婶子,我叫的是林门主的师傅,她也叫白如笙。” 有毛病,看着少门主说是叫自己,当这些人都是傻子呢!白如笙最气的还是他这样挑事自己不好离开,怀里揣的药盒子是玻璃的滑不溜秋不好拿,一直在往下掉。眼看众人都看了过来,赶紧搂紧了。 傅司言赶紧站到她面前挡着,面带愠怒:“白管事,我们敬重您是长辈年纪又大,可你也别拿我们当小孩子自玩。” 白锦亭沉下脸:“我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是好奇你妻子跟我们少门主都是从小在临市长大,又同名同姓,不会也一样的从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吧?” 白如笙调整了保鲜盒,拉开傅司言:“白锦亭,从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着并不是我们想的,你拿这个出来说话是戳我们痛处呢。” 于晓婷微微催下眼睛,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白老太太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同名同姓年纪也一样大,怎么性格差距会这么大。她不大喜欢少门主可怜 巴巴的样,反倒喜欢那个白如笙敢说敢做,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不给自己面子,就像现在这样指名道姓的骂白锦亭都行。 然而被一个小辈当着众人的面指名道姓的责备,白锦亭就是再厚脸皮也站不住,更何况他本来就气着白如笙,当即脸一凛:“你说谁呢!” “怎么,你不叫白锦亭吗?我说的很明显。”白如笙目光如炬,直勾勾盯着白锦亭。 “你放肆!”白如篱跟白如竺同时站出来,跟白如笙对骂,“我爸爸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白如笙微微侧眸:“他先故意找茬戳我的痛处,还不许我叫他的名字了,你们白氏双标的还真好。”别说他儿子女儿出来,就是白锦亭孙子孙女都出来她一样不怕。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五章 狡猾的老太太 白如竺自觉不是白如笙的对手,可是眼下她跟她哥都在,就不信两个人还打不过她一个人。 白如篱已经听说这个白如笙功夫了得,可他偏不信,这会又这么多人在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听说这个白如笙武功不他们老太太还厉害,若是他打败了白如笙,不就相当于打败了老太太,看以后谁还敢不服他。 可白如笙不想现在打,她怀里还揣着药呢。 而白老太太本意是想让白如笙跟其商氏兄弟两个比试一场,这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白如笙的身上,明天的仪式大家就没这么关心他们少门主的武功如何。没想到白如篱这么不自量力,让她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 此时商自清出来说话:“大家难得一聚,有话好好说不要伤了和气。” “是啊。”商自立也说道。 就连白锦亭也担心不已,白如笙跟老太太交手的时候他可是看着的,绝对在他之上。别说是白如篱,就是他也上再加上白如竺,三个人也未必是白如笙的对手。明知道他儿子动手就要丢人,他担心不已,想拦可是白如笙那么侮辱他又舍不下面子。 独宫家少门主满眼期待,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如篱已经走了过来,傅司言挺身而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白氏会不会气人太甚。” 白老太太这才留意到傅司言,之前没注意到,这会一看他也会点功夫,不过就是皮毛根本不是白如篱的对手。但看他还是不顾一切挡在自己妻子前面,光是这份勇气就可嘉。 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真由着白如篱兄妹俩闹下去确实不太合适,白老太太及时出言制止:“今天大家过来是给白氏面子,刚聚第一天别伤了和气,你们若是有心比试,就等着明天的比武大会吧。” “比武大会?”宫少门主高兴的拍手,“我最喜欢看打架了。” “你也可以参加。”白老太太满脸慈爱,却吓了宫少门主一哆嗦,“我武功可不行,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白如篱都做好了大打一场的准备,被白老太太拦住气郁不过。 而白锦亭趁机劝他:“别人看不起我也就是看不起白氏,如篱,听门主的话,今天就算了。” 白老太太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午饭好了吗,我都饿了。” 王筝正好从楼上下来:“我去看看。”经过的时候却看到她老公儿子女儿脸色都不大好,不禁担心纳闷。 一得放松,白如笙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把药掏出来:“都洒了,我里面衣服都是湿的,刚才要真打起来肯定露馅。”她到不害怕暴露,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证据。 傅司言从行礼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实验工具,各种颜色的试纸,甚至有小型显微镜。他把东西依次摆在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检查这药的成分。 他一忙起来,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极其认真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 白如笙看呆了,她老公还真是帅气。 咚咚咚~有人敲门。白如笙示意傅司言别动,她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见是林子愈跟林朵儿这才开门。 两个人一进来立即念叨开了:“刚你们拿到证据了吗?” 白如笙指着忙活着的傅司言:“我偷来白老太太的药,你师公正在做检测。” 林朵儿满是敬佩:“刚才师公真是太帅了,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毫不犹豫挡在你前面,这是真爱啊!” 傅司言认真做检测没听到这边的话,白如笙说道:“我们当然是真爱,同生共死患过难的。” 林子愈关心的却不是这个:“检测多久会有结果,明天就是仪式我担心白锦亭有他们会下黑手。” 白如笙不以为意:“检测出来结果,药里被掺了毒药又能如何?” “当然是去找白老太太,把事情真相告诉她啊。”林子愈道。 “我们只有药里面有毒的证据,并不能证明这药是白锦亭放的,更有甚者白锦亭狗急跳墙找个替死鬼出来,那我们就尴尬了。”白如笙提醒道,“白家老太太对我们可不大友善,刚才还想找我的事来着。” 这个林子愈跟林朵儿也知道:“你们不在的时候,白老太太就一直在跟其他两门的门主说你功夫多好,还鼓动大家跟你切磋切磋。” 林朵儿一头雾水:“你们说这个老太太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还能有什么意义,明天就是他们少门主接任仪式,她却把风头往我身上推,这说明她就是想拿我当挡箭牌。”看的出林朵儿不懂,白如笙耐着性子解释道,“他们的少门主武功不咋地咱们都知道,不过是想把风头往我身上引,让大家都注意到我,明天的比武大会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在我身上,那他们家少门主就安全了。” 一听说明天还有比武环节,她就明白白老太太的心思。 林朵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老太太还真够狡猾的。” 傅司言又不明白了:“白老太太这么帮着少门主,可少门主却背着老太太做那么多偷偷摸摸的事,这是根本没把白氏放在心上。” 林子愈跟林朵儿只知道少门主窝藏通缉犯的事,但这一件也但不上那么多,不解的问:“他们少门主还干什么了?” 白如笙跟他们说了指使人来 勾引他的事,惹得他们两个大呼好气,林朵儿甚至又冲去找少门主的冲动。 “这件事还没有证据确定是少门主做的,你们别声张,看看他们少门主究竟想做什么再说。”白如笙揉着肚子,“不是说午饭好了吗,你们怎么不吃饭跑上来了?” 林子愈一脸不屑:“懒得看他们白氏自己勾心斗角的样,也担心你们两个,我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来。师傅你饿了吧,我这就去让他们送点饭上来。” 林朵儿却拦住他:“师公在这里做实验呢,让人过来看到怎么办,还是我亲自下去找,想吃什么拿什么还方便。”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六章 白锦亭一家的算盘 不一会,林朵儿匆忙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林子愈讶异的看着她:“饭呢?” “现在饭已经不是事了。”林朵儿激动的手舞足蹈,差点说不好话,“你们猜我刚才去厨房,听到了什么?” 白如笙跟林子愈歪着头看她,都不说话。显然,他们两个都没有猜的打算。 “好吧,还是我说。”林朵儿激动的说,“我刚到厨房准备进去呢,就看到白如竺跟白峰两个人去厨房后面的杂物间走去,我赶紧跟上去。” 一听白如竺跟白峰,两个人立即来了兴趣:“他们两个说什么了?” 林朵儿两只手握着拳头,仿佛极不敢相信:“他们两个在说下药的事,白如竺好像给白峰什么东西,让白峰放到少门主的水里,还说这药不会立即发作,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给白老太太下药也就算了,连少门主也不放过,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林子愈直摇头,“这个白氏真是一团乱麻。” 白如笙双手抱着胳膊,斯条慢理的分析:“白老太太是少门主最大的助力,没了白老太太少门主独木难支,从小不在白氏长大没有根基,根本撑不起来白氏。如果少门主再出点事···” “那门主就要另立他人!”林子愈激动的说,“原来如此,他们打的是这个注意!” 林朵儿还是不明白:“白如竺还有两个哥哥呢,就算白老太太跟少门主都死了,也轮不到她来做门主。” “如果她就没打算让自己做门主呢?”白如笙目光熠熠,“白如竺虽然坏但是没城府,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是她自作主张,很可能是跟家人合谋。” “她不做肯定是她两个哥哥的,白如篌或者白如篱。”林子愈分析道,“白如篌人淡淡的,好像对门主位置不感兴趣。倒是白如篱,处处彰显自己白氏身份,一说话就代表白氏,恨不能对所有人说他想做门主。” “哎~”林朵儿觉得不可能,“那个白如篱就是想,他在山门里声望可不如白如篌,武功也没有白如篌高。” “那会是谁呢,总不能是想让白锦亭做门主位。”林子愈暗暗摇头。 白如笙笃定的说:“白如篱。” “为什么?”林子愈跟林朵儿同时问。 “因为白如篌跟白锦亭他们一大家人不和。”傅司言眼睛紧紧盯着实验的试管,仿佛话不是他说的。 林子愈也回想起来:“是啊,早上师傅跟白如竺在练功房比试,白如竺输了耍赖,白如篌并没有惯着她。就算白锦亭跟王筝过来,白如篌也没有因为他们是自己一家人而袒护,反倒白锦亭跟王筝因为护着白如竺责怪白如篌,还 怂恿白氏门人讨伐我们。” 白如笙早上就看出来,白如篌跟他们一家关系不大好,就连白如篱在公共场合碰到白如篌,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所以她才笃定白如竺是想推白如篱上位,而非白如篌。 “白如篌更偏向于白老太太,所以白锦亭一家人应该是把白如篌排出在外的,下药的事白如篌应该还不知道。”林子愈分析道,“拿女儿去铺儿子的路,白锦亭真是好盘算。”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他?”林朵儿说。 “告诉他就相当于告诉白老太太,还不如直接告诉白老太太卖个好。”林子愈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想告诉白老太太的意思。 白如笙也不想说:“白老太太并不相信我们,要是惊动了白锦亭他们撤手,我们反倒弄得里外不是人。” 林朵儿指着他们拿过来的药,说:“咱们有证据啊。” “这算什么证据,就算证明药里有毒,白锦亭也可以说是咱们放进去诬陷他们的。下毒谋害门主跟少门主,这么大的事他们不可能没留后手。”林子愈也觉得现在不是说出来的好时候。 “说的对,扁鹊三兄弟的事告诉我们,不等病发出来我们就治了,是没人相信的。只有等到白老太太身体里的毒发作出来,我们说有人下毒她才能相信。”白如笙看了看傅司言,“你分析出来了吗?” 傅司言头也不抬:“还没,所有的毒性要一样一样的试,早着呢。” “还是要等到分析出来什么毒才行,要是一下就至死了,还是不能等。”白如笙靠在床头晃荡着腿,“我饿的厉害,这会厨房估计也没什么吃的了,就去二楼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吃算了。” 林朵儿转身出去那东西吃,忽然想起什么又跑回来:“对了,我还听白峰邀白如竺,说什么晚上老地方见,到时候细聊之类的。”她瞪着眼睛说,“老地方是哪里?” 白如笙知道:“在后面树林里,晚上我要提前过去等着,看看他们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吃完点心,白如笙又想起来一件事:“昨天晚上跟踪少门主跟苏弯弯跟丢了,我问过白老太太一楼应该没地方躲,所以我怀疑是去了三楼,很可能就藏在少门主房间里,你们晚上去看看。” 林子愈点点头,说了句:“场面有点混乱啊。” 白如笙饿的头晕眼花,没多想他话里的深意。 傅司言的检测一直做到晚上都没好,林子愈跟林朵儿受邀去大厅用晚饭,白如笙则留在房间里等着傅司言。眼看外面天色已经黑透,白如笙觉得再不去树林就晚了,跟傅司言打个招呼,从二楼走廊东头的通风换气 口离开。 今天有了经验,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为了防止被白如竺看到脚印,她故意绕了一大个圈,等趟雪走到木屋的时候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躲在后面窗户下,树林里风大刮的她睁不开眼,耳边全是风声呜咽,看着屋里一块木板被风吹的当啷乱晃,她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她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也听不到白如竺跟白峰的话,就从后窗户爬进去。 一进去耳边呜咽的丰盛立即消失了,这才听到木板被风吹得当啷作响的声音,暗暗庆幸进来了要不然一会什么都听不到。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埋伏偷听 白如笙把窗户恢复原状,就躲到后角一块破旧木板后面,开始安安静静等待白如竺的到老。 没过多久,她忽然听见一阵咯咯吱吱踩雪的脚步声,让她浑身一震。 光是听见脚步声并不会让她这么震惊,让她震惊的是脚步声从后面绕过来径直来到窗户口。难道白如竺跟白峰也是从窗户这边进来?要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暴露了! 人影越来越近,透过缝隙可以看的出人就在窗户外面,只是犹豫着没有进来。白如笙也在犹豫,要不然趁机从前面离开,可要是这样就会留下脚印。 她耐着性子,从缝隙里趴在往外看,等看清外面的东西吓的她大叫一声:“啊···” 外面是一双眼睛! 外面的眼睛也看到了她,直接打开窗户:“你怎么在里面躲着呢!” 是傅司言。 白如笙捂着胸口:“你怎么过来了!” “你没戴玉佩,我担心你出意外。”傅司言也从窗户爬进来,“还给你带了点吃的。” “疯了,食物有味道,白如竺跟白峰都是练功的嗅觉敏锐着呢。”白如笙眼睛盯着前面,让他把东西赶紧收好。 傅司言还是把东西拿出来:“我拿的是大饼,硬邦邦的,一点味道都没有,放心吃吧。” 白如笙拿着大饼,从额头冒出一条黑线:“大哥,这么干的大饼你让我就这么吃···” 她话没说完,傅司言又从怀里掏出个保温壶:“喏,热水。” 看他略带得意的脸,白如笙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哪就这么饿非得在这里吃大饼就开水。她把东西全都塞回傅司言怀里:“想吃你自己吃吧!” 傅司言拧着眉:“你是不是觉得寡淡了···” “嘘!”白如笙忙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有人来了。” 外面果然有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傅司言赶紧把东西收回怀里,本白如笙屏气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上去十分沉重,应该是个男性。进来之后就把门关上,然后就靠在门后抽烟。 白如笙从缝隙看去,是白峰。 没一会,白如竺也过来了,她一进来就被白峰一把搂住,亲了起来。 白如竺心里十分抗拒,却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亲。 亲热了好一会,白峰才把人放开:“我可想死你了。” 白如竺十分不解风情:“一天见好几面,有什么好想的。” “见面哪有在这里快乐,看到碰不到。”他手又开始不老实,撩开白如竺宽大的衣袍伸进去。 “啊~”白如竺娇喘一声,“凉~” 白峰 正在兴头,哪里管她:“我暖的热热的,一点都不凉~” 两个人越来越亲热,白峰感觉身体要爆炸一样,嘶哑着声音说:“你就给我吧~我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白如竺及时打住,硬把白峰的手从衣襟里拉出来,“你们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得不到你们火急火燎,一旦到手就会把人家丢到一边。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体,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给了你。” 白峰手一个劲的往衣襟里钻:“那你什么时候才···” “嘘!”白如竺忽然打断他的话,警惕的四下张望。 躲在木板后面的两个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白如竺并没有张望太久,随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才行。” 白峰不乐意了,十分扫兴的把白如竺推开:“你老实说等结婚,可我要跟门主说娶你,你又不同意,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一看他生气,白如竺忙娇声哄他:“你别生气啊,我也想早点嫁给你,可是我爸妈说你现在就是个膳堂管事,说等你当上正经八百的管事才行,哪怕是兵器司的管事都行。” “兵器司的管事又好到哪里去了!”白峰还是不乐意,“你就是在利用我,让我放你随意进入膳堂,给门主他们下药。” “那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白如竺主动搂住白峰,用胸前的傲人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只要我哥哥做了门主,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安排你做什么,到时候给你安排个核心管事,我再风风光光的嫁给你,不就行了~”并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白峰哪里经受得住这个,已经心猿意马,拉着白如竺的手往自己身上贴:“我都听你的,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接下来的画面就少儿不宜了,白如笙跟傅司言自动看向一旁,白峰满脸胡子拉碴的样太辣眼睛。 尘埃落定,白如竺甩着酸痛的手说:“我给你的药你下到少门主水里没有?” “放了~”白峰慵懒惬意,“我亲手放的,又亲眼盯着人送去少门主房间,出不了错。”他话锋一转,“对了,今天少门主要了不少点心去房间,都吃完了,就连水也比平时多要了一壶,感觉屋里多了个人一样。” 白如竺忙问:“你就没趁送东西的时候进去看看?这个少门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抓着把柄压迫我们一家不说,还处处在人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白如笙跟傅司言对视一眼,就听白峰问了:“你们究竟什么把柄落在少门主手里?” 可惜白如竺不说:“这个跟山门里无关,以后有机 会再跟你细说。反正你知道少门主不能留就行了,有她在我哥哥的门主位就坐不端正。” 白峰也认可:“这个少门主功夫不好,对山门一点贡献也没有,根本就没资格做门主。可明天就是少门主的接任仪式,过了明天她就是门主了,你说下的药是缓效的,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放心,门主位她坐不上去!”白如竺十分确定,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这个,明天早上放到老太太的早饭里,门主继任仪式就进行不了。” 白峰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这药给老太太吃了,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吧?” “当然不会。”白如竺十分确定,“这就是之前的药,不过是加大了剂量,吃下去就是让老太太更加虚弱,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被困木屋 白峰听了这话才放心,把药收进兜里,顺势把白如竺拉到怀里,嘟囔着真想现在就跟她结婚。 白如竺轻轻依偎在他怀中:“不是跟你说了嘛,只要我哥坐上门主,我们就结婚。” “行吧。”白峰搂着佳人,心满意足,转而问道,“你大哥白如篌可比你二哥白如篱强多了,武功好口碑也好,为什么不让你大哥做门主反而让你二哥做?” 白如竺翻着白眼:“那是因为有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给他馅饼都嫌烫手不接着。” 白峰啧啧道:“你大哥不同意?还有人放着门主不想当的,真是奇人。” “我看是气人才对,胳膊肘往外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被林子愈的师傅欺负他也不管,反而偏帮着外人。”白如竺不满的抱怨。 “哼!”白峰十分配合的咒骂,“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装着一副高姿态还不是被人骑,改天我一定替你教训她出口恶气!” 躲在木板后面的傅司言怒火瞬间上来,重重出气。 白如竺不甘心的说:“你还是算了,那个女人武功是真的很高,我跟她打完全不是对手,就连我二哥···”她话说一半忽然打住。 躲在木板后面的白如笙跟傅司言警惕的朝外面看,却见白如竺跟白峰快速整理衣服,还纳闷是不是外面又来人了。却见两个人急匆匆出去,门外还传来锁链声。 白如笙心道不好,正要出去,看到后窗户也被人堵住,是用铁钉钉死的。傅司言抬脚就踹,刚把木板踹松动,外面忽然传来链条声,整个木屋被人用铁链锁住。 白如笙在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他们两个被困死在这里面。这个木屋虽然说四下透风,但都是原木制作十分结实,她尝试了一下发现撞不开。 “怎么办?”傅司言自说自话,“现在只能等林子愈他们发现我们不见过来营救。” “要是他没发现,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一整夜。”白如笙已经觉得冷了,赶紧活动身体保持温度。 傅司言掏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而且手机电池在零下十多度的状态下,电量急速衰减,没等傅司言找到信号就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这次真是亏,都没打照面什么证据也没抓住,就被人发现还被困在这里。”白如笙再次咒骂,“我跟白氏还真是八字不合!” 傅司言抱住她给她安慰:“我们这次遇到的苦难比较多,白氏情况复杂而已,咱们亏在没经验。不过我们不也得到很多重要信息吗,跟我们之前的猜测一样,白如竺联合白峰给白老太太下药,想让白如篱做门主。” 白如笙漠漠:“本来 我是一心帮着白老太太,想让她看清底下都是一群什么人,没想到她也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什么都不管一心护着那个没用的少门主,也不知道那个少门主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让她一心八道扶持她。” “刚才我从二楼阳台过来的时候收到消息,说这个少门主是先门主的遗孤,而白老太太就先门主这一个儿子,白锦亭一家不过是个旁系分支。我估计白老太太就是不想让门主位落在白锦亭一家手中,所以才铁了心扶持这个没用的少门主。”傅司言说着悄悄看向白如笙,“你觉不觉得这个少门主的身份十分可疑?” “一直都觉得她十分可疑啊。”白如笙很是坦然。 傅司言却摇头:“我说的可疑是怀疑她根本不是先门主遗孤。” 这个白如笙也想过,无奈的说:“我们怀疑有什么用,白氏说话最顶用的白老太太都认定她就是白氏的少门主,她应该不会弄错。”她转而说道,“我倒是很好奇白如竺说他们家被少门主威胁,究竟是什么把柄落在少门主手里?” “是啊,能威胁到白锦亭一家,估计这个把柄不会小了。”傅司言也同样好奇。 “现在想那些都没用,还是想想怎么离开比较重要。”白如笙不甘心的四处查看着,试图找出能逃脱的办法。 她在后窗户上踹了几脚,下半部分的木板被她踢碎,但是上面大半还是好好的,而且很结实再也踢不动半分。 傅司言看了一下小洞:“这么小的洞人出不去,但是风却能进的来。” 是啊,白如笙也觉得屋里更冷了。 她开始在屋里转悠,看到门口角落有个工具箱,想来白如竺他们的锤子跟钉子就是从这里面拿的,而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断了半截的撬棍,太短根本用不了。 找来找去什么有用的没找到,却问道一股奇怪的刺鼻味道,她耸动着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傅司言也闻出不对:“是汽油!” 汽油味越来越浓,甚至从木屋的各个缝隙里溅进来。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了,想要用火烧死他们。白如笙趴到窗户口朝外看,正是白如竺跟白峰两个人。 看到白如笙,白如竺愣了一下,随即继续泼汽油,还从洞口里往里泼。 “你们别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林子愈知道我们出事不会善罢甘休的。”傅司言对着洞口喊话。 白如笙却劝他:“别白费力气了,他们要是担心被查出来就不会放火了。” “可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着被烧死啊!”傅司言急得不行。 “不急不急。”白如笙小声安慰他,“你不是还带了大饼 跟茶水吗。” 傅司言冷着脸:“就这么点茶水,什么都不够干的。汽油燃烧起来很快,咱们两个还没被烧死就先被熏死了。” “所以啊,为了防止被熏死,应该怎么做来着?”白如笙扯下围巾裹在脸上。 “对啊···”傅司言猛的拍脑门,“我竟然忘了用湿毛巾掩住口鼻可以防止被呛。”随即又着急起来,“可火烧起来之后咱们俩还是要被烧死,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他们说话间,白峰已经从外面点燃木屋,跟白如竺站在旁边冷眼看着。 (本章完) ------------ 第二百八十九章 逃出火 白如笙大气,边撕围巾边说:“这房子是木头的,烧着了之后就会变脆,我们找个最先烧脆的地方撞出去,外面都是雪还愁脱不了身!” 傅司言想了想这个办法还真可行,赶紧把水壶拿出来,小心翼翼浇湿围巾,水壶一扔赶紧把湿的最透的地方蒙在脸上。 此时,已经浓烟滚滚,从外面看整个木屋都被烧着了,火势汹汹。 白峰到底心怀愧疚:“对不起了,怪就怪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反倒是白如竺一脸大爽的表情:“烧死她正好,欺负我不算还偷听我们说话,叫白如笙的都这么讨厌!只要他们死了,就不会知道我们的计划,等一会用雪把这里埋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她就是觉得可惜了傅司言,长的这么迷人。 木屋里面迅速升温,比起这个最难受的还是浓烟,周围烟雾缭绕,他们甚至已经看不清周围木屋到底烧成什么样,什么时候该从哪里撞出去。 白如笙眯着眼睛检查风吹来的方向,一般情况下这边的火势要大,东西要燃烧的更快一点。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浑身已经被炙烤的疼痛难忍,拉着傅司言从风吹来的方向撞去。 嘭! 一声巨响,气坏了屋里的两个人,也吓坏了外面的两个人。 白如竺一把拉住白峰,担心的问:“他们要干什么?” 白峰拧着眉头揣测:“会不会是被烧疯了,慌不择路开始乱撞。” 而木屋里的白如笙气坏了,心里大骂这木头怎么这么结实。不过刚才那一下虽然没撞破,却也让她感觉到木屋已经没那么结实了,只要再等一下下。 “火!”傅司言大叫一声,使劲拍打白如笙身上。 白如笙这才发现他们两个身上的衣服开始燃烧,而且捂着脸的湿布好像不起作用了,越来越呛人。 “先脱衣服!”傅司言大喊一声,帮着白如笙把外面着火的衣服脱掉。、这样还能再撑一分钟。 就这一分钟,木头燃烧的更加透彻,他们两个一起后退两步,拼尽全力撞出去。 哗啦~一声,伴随着火星迸溅到雪地里的的呲啦声,两个人滚落到雪地里。里外巨大的温度反差,让两个人瞬间清醒,赶紧脱去外面的衣服只穿着完好的羽绒服,用雪给皮肤降温。 而白如竺跟白峰也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惊讶不已:“他们两个竟然撞出来了,他们还活着!” “怎么办?”白峰也急了,本来偷情,谋害门主跟少门主就已经死罪,现在还要再加一条谋杀未遂,他们两个死定了。 白如竺急的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可不是他们俩 的对手~” 白峰一把拉住她的手:“咱们两个跑吧,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去!” “不行!”白如竺果断拒绝,“我们现在走了山门里的事怎么办,我爸妈他们会担心死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管那些,咱们两个保命要紧!”白峰强行拉着白如竺要走。 两人拉扯的时候,白如笙跟傅司言已经回过神站起来,也注意到拉拉扯扯的两个人。白如笙大骂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傅司言也忙跟上去,只要能逃出来,对付这两个人就不是问题。 “啊!”白如竺大叫一声,躲到白峰身后。 白峰还没跟白如笙交过手,虽然心虚胆怯但并不害怕,还恶狠狠的威胁他们:“我们有事好商量,真撕破脸谁也别想好。” 傅司言怒了:“差点烧死我们,还好商量,谁给你的脸!” 木屋火声轰轰的响。 白如笙也说道:“你们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乖乖我跟回山门自首,烧我们的事还好说。” “我们选第二条。”白峰放低了姿态说,“你放过我们,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白如笙摇头:“第二,是你们被我打败,拖回山门。”就这对狗男女,还想让她放过他们,真是痴心妄想。 看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放过他们,白峰也不再客气,上前一步摆开架势:“你们林氏的武功厉害,我们白氏的也不差!”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不过也要告诉你做人不可盲目自信。”白如笙脱下外面被烧焦的肥大衣袍,轻装上阵。她下手凶悍,一开始就狠狠压制着白峰,不过两下就把人打倒在地。 白峰都被打蒙了,他自信武功在山门里还不错,怎么跟白如笙一个小毛孩子竟然差距这么大。这才相信白如竺说的她武功很高是真的,也相信山门里盛传她打败白老太太是真的。 白如笙冷笑一声:“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还能少挨点打。” 此时的白峰已然心虚,只是不肯会山门受罚,抿着嘴不吭声。 而躲在后面的白如竺悄悄把手伸进衣襟里,掏出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对准了白如笙。 白如笙专心对付白峰,并没有注意到白如竺的举动,再次把人打趴下冷冷的问:“还不乖乖认罪!” 就是现在,白如竺举起手的东西对准白如笙。 “闪开!”傅司言大叫一声,朝白如笙扑过去,整个人形成一面巨大的墙,将她护在身下。 白如笙愣了,发觉傅司言压在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重,她支撑不住更个人跌倒下去。借着火光,白如笙才 发现傅司言双目紧闭,试探鼻息,竟然是睡着了。 下一刻,她才注意到傅司言身后扎着一个小银针,针的来源正是举着枪的白如竺。 “咻~”又是一阵射过来,幸亏白如笙翻身躲开,银针直直插进她身后的树上。她恶狠狠瞪着白如竺:“你竟然偷袭!” 白如竺笑的狂妄:“我这么明显的对准你,怎么能算是偷袭。” 此时,山门处传来吵闹声,有人举着灯朝这边走来。 白如笙笑了:“山门里的人已经发现这边出事,人很快就过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们。” 白如竺脸色惨白,对着白如笙又是一枪,这一枪仍旧被白如笙迅速躲开。 就在白如笙得意的时候,白如竺却对准了躺在地上的傅司言:“这针上虽然是麻醉剂,但是过量的话也是能死人的。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章 坠入冰湖 关系到傅司言的生死,白如笙不敢乱动,劝说道:“杀了傅司言,你们也跑不掉。” “我们不跑,你跑。”白如竺威胁着,“你现在赶紧走开,不许再回山门,否则我现在就把剩下的全都打到你男人身上,让他先给我们垫背!” 说着手指一动,作势要开枪。 “我走!”白如笙看一眼人群,林子愈跟林朵儿也过来了,有他们在她就放心了。深深看了傅司言一眼,转身朝树林深处跑去。 她边跑边往后看,发现白如竺跟白峰也跟着她往这边跑,木屋燃起的熊熊大火将他们的身影挡住,跑过来的人看不到他们往这边跑来。 如此,她少爷算放心了。 不知跑了多久,反正连大火都看不到了,白如笙才发现只有白如竺跟过来。没有傅司言他们两个对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她完全可以摆平这两个人回去找他们。 忽然,心脏骤然停顿了一下,像裹了一块布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这才想起没戴玉佩,不过也好,最起码傅司言是安全的。她停下大口喘息,用手指在印堂跟太阳穴上揉摁,让自己保持清醒。 “别想耍什么花招!”白如竺看她忽然停下,以为她想回头对付他们,举起麻醉枪对准了白如笙。 白峰却看出不对:“她好像心脏有问题。”说着从侧面过去,对着白如笙就是一脚。 白如笙艰难保持情形,被踹一脚倒在地上也没法还手,反倒觉得脸贴在冰上还清醒点。 “还真是!”白如竺见状大喜,她现在就可以结局了这个人,再回去解决傅司言,就没人知道她跟白峰谋划的事了。扣动对准白如笙的麻醉枪,直接就是一枪。 白如笙只觉得胳膊上针刺的疼,原本就不情形的意识逐渐昏沉,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麻醉,暗道不好。她意志力就算再强,也抵不过身体跟药剂的双重睡眠,很快句意识不清,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白如竺还想打第二枪的时候,被白峰拦住:“麻醉枪可就这么点了,别都浪费了,山门里还有一个要解决呢。” “那怎么办,这个人必须死!”白如竺收起枪,看到脚下一块石头想办起来砸死白如笙,却发现搬不动。 白峰看到旁边结冰的湖面,有了主意:“她现在都昏迷了,扔进河里肯定淹死。” 白如竺也觉得这样可行,帮着白峰一起把人抬到湖边。看着结冰的湖面,白如竺担心的问:“现在还没化冻呢,这么厚人也掉不下去啊!” “没关系,现在都三四月份了,天气回暖看着冰面很厚,其实已经很脆了,人砸上去就碎。”白峰安抚着,本白如竺一起将人 扔进河里。 果不其然,冰面已经很脆,哗啦一声,整个湖的冰面都碎了,白如笙也顺利掉进河里。 “呼~”白如竺看着掉进水里的人,重重舒了口气,拉着白峰赶紧往山门赶。 “这么着急干什么,看着人淹死了再回去。”白峰总觉得不安心。 白如竺硬拉着他边跑边说:“现在山门里肯定乱成一团,大家都聚在一起,只要有心人肯定会发现我们不在!” 白峰恍然:“是啊,肯定就会把这件事怀疑到我们头上,还是赶紧回去谈谈消息再说。” “就是,再说刚才那一针药剂量并不是很大,要是那个傅司言醒了我们还是完蛋!”白如竺话音刚落,就看到白峰反跑到她前面,拖着她往山门跑。 两个人跑的快,没发现身后被他们丢下湖的白如笙又飘了起来。本来白如笙昏迷的厉害,猛地被冰凉的河水冲击才恢复一点点意识,觉得身体慢慢在往上漂,只是脸朝下。 她已经脱力,慢慢翻转过身体让自己仰面朝上。 迷迷糊糊看到白如竺他们已经不见,整个人处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这也多亏了她的羽绒服是放水的,里面充满羽绒跟气体,形成一个天然的救生浮漂,保证她在没有力气游泳的时候还能安安稳稳漂浮在水面上。 此时另一边的白如竺跟白峰两人已经跑回去,经过后面木屋的时候两人故意绕开观察,发现还有几个人在救火,而傅司言已经被救走。 白峰要回山门,被白如竺拦住:“你别回山门,假装刚过来的样子就留在这里,顺便探探这边人的口风有没有发现我们。” “那你呢?”白峰问。 “我回山门里去,假装睡着了才起来,去看看傅司言的情况。”白如竺最担心的就是傅司言已经醒了。 白峰略略思量重重点头:“这样正好,咱们分头行动,还能撇清嫌疑。” 两个人就此分开,一个跑去火场,一个跑回山门。 白氏山门里,所有人都围在林子愈的床头,为了避免傅司言的实验被发现,林子愈把人放在自己屋里。 “这件事不插个水落石出,我们林氏绝不善罢甘休!”林子愈站在床头冷眼看着白氏的所有人。 白老太太本来身体就虚弱乏力,刚才起猛了又经了风寒,坐在床头椅子上咳嗽起来。除了她,白氏没有能出来说话的人,于晓婷想不通是谁做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林子愈。 白锦亭一家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王筝拉着白如篱站在角落,不吭声。 白如篌看少门主不吭声,才出来说话:“这件事发生在白氏山门这里,我 们自然有全力跟义务调查清楚,请你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火场周围检查,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我也检查过他就是被人打了麻醉剂昏迷着,一会医生过来人很快就能醒来。” 于晓婷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白如竺的身影,她不禁怀疑这件事跟白如竺有关。出声询问:“怎么没看到白如竺?” 白锦亭一家人浑身一惊,左右查看才发现白如竺真的不在,几个人冷着脸互相看一眼,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王筝悻悻解释道:“她从小睡的就,可能是没听见动静还在睡,我这就去看看去。”从墙角溜出去准备去三楼找白如竺。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一章 解麻醉剂 刚走到楼梯口,就碰见从二楼走廊过来的白如竺,瞬间就明白她是从后面回来的,急忙把人拉到一边问话:“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后面!那木屋着火跟傅司言昏迷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白如竺看没人赶紧承认:“当然有关系了,木屋就是我烧的,林门主的师傅跟师公两个人躲在木屋,把我跟白峰的事还有我们的计划全都听去了,我不烧死他们不行啊!” “你烧死他们就烧,怎么还让人跑出来了,傅司言昏迷又是怎么回事?”王筝一听吓坏,说话嘴唇都哆嗦起来。 “本来人困的好好的,谁知道烧了一半两个人撞破木屋逃出来了。我们又不是那个白如笙的对手,幸亏我有麻醉枪。”时间紧急,白如竺简单说,“那个白如笙已经被我打晕丢进后山湖里,估计是死定了。现在就是这个傅司言,千万不能让他醒了。” 王筝开始害怕起来:“马上医生一过来,到时候就藏不住了。” “那怎么办!傅司言一醒我们就都完蛋了!”白如竺记得不知如何是好。 两个人躲在角落里正着急,忽然看到医生拿着药箱经过,白如竺想都没想过去叫住:“等一下!” 医生一回头看到王筝跟白如竺,立即点头致意:“两位有什么事吗?” 白如竺推了推她妈妈,王筝赶紧说:“我听说病人是中了麻醉剂昏迷的,你有没有带能解麻醉的药啊?” “中了麻醉剂?”医生脸色为难,“我还不知道,什么药品都没带。” 白如竺大喜:“那您还不赶紧拿去?”等医生往回走的时候,白如竺忙跟上去,“我陪您一起,帮着拎药箱。” “那多不好意思。”医生也是个中年男人,不经意碰到白如竺的手脸色一红。 白如竺在白氏山门算得上的美女,又年轻身材又好,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在条件,故意往医生身边挤。 王筝也悄悄跟上去。 三个人两前一后来到一楼的药方,白如竺主动搭话:“中了麻醉剂要用什么解啊?” “要看中的是什么麻醉了,普遍的排解法就是注射生理盐水,加快人体代谢药物。”医生解释道。 “那您快点准备。”白如竺看到角落一瓶贴着麻醉剂的小药瓶,悄悄藏进兜里。 医生准备好东西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王筝忽然进来:“反正都来了,你也帮我拿一瓶我正吃的药。” “您不是前两天刚拿过吗?”医生不解的问。 “还不是打扫卫生的人不注意,一下全给我碰洒了,我今天晚上还没吃呢,这会就觉得心里发慌。”王筝硬推着医生给她拿药。 医生拗不过,又在药房里索性顺手拿了,他把药箱往门口一放转身进去。 王筝看着医生,白如竺则趁机调换医生准备好的注射剂多吸了半针筒的注射麻醉剂进去,然后放好。 医生拿了药出来,白如竺已经把药箱放回远处,站到门口等候。 三个人刚上楼,迎面碰见过来叫人的白如篌:“医生,叫了您有一会您怎么还在这里?” “这也不怪人医生。”白如竺出来抱不平,“你们叫人也不跟人说清楚病人什么病症,人家药都没带就赶过来了。幸亏在半路碰到我跟妈,要不然医生到了房间还是要折回去拿药!” 白如篌疑惑看向白如竺:“你怎么在这里?又是怎么知道傅司言到底怎么样了?” 王筝往前一站:“我说的!我去叫如竺下来刚好碰见医生,怎么,别人都不怀疑,单单怀疑我们两个,人家是大义灭亲你是专捡亲人灭啊!” 白如篌也觉得误会了,悻悻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问问,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 白如竺一个白眼过去:“那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白如篌懒得跟她拌嘴,转头问医生:“需要的东西都带齐了吗?” “这次带齐了。”医生也替他们母女两个解释了两句。 几个人一同赶去二楼客房,白老太太看到白如竺过来想问她两句,想想现在叫醒傅司言比较重要,便没说话,示意医生赶紧看病人。 医生到床前一检查,人确实是中了麻醉剂,又问:“知道人是中了什么麻醉药吗?” 白如篌从怀里掏出一个麻醉针:“是这种。” 医生一看:“这也不太好分辨麻醉剂种类,我只能用普通的方法,给他注射生理盐水加速他身体代谢,从而让他早点清醒过来。” 林子愈不放心检查医生的药剂,发现还要注射一针药品,问:“这是什么?” 白如竺跟王筝紧张的对视一眼,紧盯着医生。 医生淡淡解释道:“这就是普通的调配药剂。” 林子愈再不相信也没办法,谁让他不懂这些,想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这才示意医生继续。 众人的眼睛都随着医生的动作在动,看到药液一点一滴的注射进傅司言静脉,所有人都重重舒了口气。 其他人是觉得总算能把人唤醒,而白如竺跟王筝则是放心总算把麻醉剂注射进傅司言体内,这下估计人到后天也不会醒了。 林子愈觉得这么多人在也不合适,尤其白老太太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便把人都撵出去,让医生留下照顾就行。 本来大部分人都抱 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是半夜三更最困的时候,都乐呵呵离开。独白如篌提议自己留下,如果有什么事也好帮忙。 别人林子愈不放心,但是白如篌的人品还是值得信赖,正好留个白氏的人也好做个见证,就点头同意了。 人都走后没多久,随着吊瓶里的水渐渐少下去,林子愈越来越担心:“人怎么还没醒?” 白如篌问医生:“是不是麻醉剂量太大需要的时间久点?” 医生也觉得不对,翻开病人的眼睛看心头咯噔一下:“不对啊,人怎么反倒陷入更深的昏迷了?” “更深的昏迷!”林子愈一听急了,“你这是吊的什么,赶紧拔掉!” 输液是拔掉了,可是傅司言却要睡得更久。 林子愈冷声质问:“现在怎么办?”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二章 白氏的蝇营狗苟 医生无比歉疚的说:“现在看来还是让他自己苏醒的好。”看床上的傅司言脸色不太对,他慌忙让人去药房拿呼吸机来,“人在麻醉的情况下是不会自主呼吸的,赶紧取呼吸机来!” 在取呼吸机的时候医生用外力按压帮助他呼吸,等呼吸器装好之后他才停下动作,很快,傅司言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看你们干的好事!”林子愈怒了:“本来人可以早点醒,让你给输液早点唤醒人,结果你输了液之后人非但没有醒反而昏迷的更深,你什么意思,拿我当猴耍是吗!”他一把揪住医生衣领,双目猩红,怒不可遏。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可以保证给这位先生输的液绝对没有问题。”医生举手发誓。 白如篌见状忙上来拦着:“不是我袒护自己人,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林子愈才不听他的,一把将其推开:“你们就是互相包庇,我的人在白氏山门出了事昏迷不醒,摆明了是你们白氏的人做的,现在你们的医生又把人弄的昏迷的更加厉害,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是!”林朵儿也气不过,“人都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现在我们还有一个人不知去向,你们就是害怕师公醒来戳穿你们,才故意害他长睡不醒!” 医生急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憋出来一句:“我是百口莫辩啊···” “我让你百口莫辩!”林子愈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挥拳打去。 拳头在半空中被拦住,白如篌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林子愈本来很相信他对他抱有很大好感,这会看他一味包庇自己的门人,怒火更盛,推开医生跟他撕打在一起。 他武功高强,白如篌也不弱,两个人在屋子里打的热火朝天,不一会功夫,除了傅司言躺的床跟呼吸机,其他东西全都被拳打脚踢的乱七八糟,倒的倒,毁的毁,没一处好地。 林朵儿看的心急如焚,一边照顾着别伤到傅司言跟呼吸器,一边也担心林子愈吃亏。 医生则护着自己的药箱,那是他吃饭的家伙。 打了许久,林子愈火气正盛加之年轻力壮,拳脚更加凌厉。而白如篌渐渐落于下风,肩膀被踢了一脚人撞在墙上,紧接着林子愈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白如篌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准备正面受了这一拳。 但是,林子愈的拳头还是在他脸前停住,两个人都气喘如牛。 林子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躲?” “打累了,能让你消气就挨你两拳也没什么。”白如篌紧盯着林子愈的脸,忽然笑了,“都说林氏 新门主不光武功天赋极好,性格好爽,而且也很聪明,你肯定想到这里面不关医生的事。” “哼!”林子愈冷哼一声收回拳头,他不受这些高帽子,但他确实知道这件事跟医生还有白如篌没有关系。 白如篌也放松了身体,喘着气解释道:“如果医生真的有心害你们师公,那他就不会说出他昏迷更深的事,也不会一察觉不对就里拔针管。所以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他也是被人给害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白氏山门里的蝇营狗苟确实存在。 林子愈摆手打住:“我不想听你这些虚的,你就告诉我这件事怎么办?什时候能找到我师傅?” 这个白如篌还真没办法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焦急的心情,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力寻找。” 显然,这个答案林子愈不满意,浓密的剑眉倒立着,目光狠戾:“你们白氏的人可真够有诚意的,就这么对待客人!”话虽如此,他最为一门之主若是遇到这种事,也没把握能处理的更加圆满,所以目前找人最重要。 林子愈威胁道:“天亮之前,若是见不到我师傅,那么我就要传林氏的人过来,你们找不到,我们自己找!” 白如篌知道这句威胁没这么简单,他现在也只能尽力去找人。 医生想了想,说:“今天晚上不睡了,就在一楼的药房,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去找我。”这里这个样子,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等一下!”林子愈叫住他,从他的药箱里把给傅司言输液的药瓶都留下,包括注射混合药的针筒。 医生没说什么,再次收拾好药箱离开。 白如篌先走了,吩咐门人去把林子愈的客房重新收拾干净,并且重新配置新的家具。他不知道后面的事,也不知道医生离开之后直接去了三楼。 少门主的房间里,于晓婷已经躺下,准备睡觉的她才把脸上的纱巾摘下。床对面的沙发上,睡得是苏弯弯,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商谈今晚的事。 苏弯弯冷笑着:“失踪,白如笙死在外面才好的,如此就天下太平了。” 于晓婷何尝不是这么想,她猜测此刻人恐怕已经遇难:“这件事很可能是白如竺干的,事情发生的那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不在。” “你不是说她后来过去,说自己在房间睡着了吗,她妈妈还佐证了。”苏弯弯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她们母女一起撒谎?” “白锦亭她们一家人除了白如篌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全都想推举白如篱上位,也不看看他什么本事,长门主的脸了吗!”于晓婷没把白锦亭一家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苏弯弯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问道:“你答应帮我弄得面皮弄好了吗?我这张脸太引人注意,没法露面。” “弄好了,医生说明天早上送过来,到时候你戴着面皮出去,保证没人认得出来你。”于晓婷轻轻舒了口气,想是在问苏弯弯又像是在问自己,“白如竺可不是白如笙的对手,她是怎么对付的白如笙?” “你不是说傅司言是中了麻醉枪吗,她也用麻醉枪对付的白如笙呗。”苏弯弯说着自己也不相信了,“不过白如笙武功那么厉害,区区个麻醉枪,若不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她还是能躲的过去的。”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三章 干得漂亮 于晓婷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准备睡觉:“反正不管怎么样,能有人对付白如笙,我就跟高兴。” 苏弯弯低声问“你说你想解决白锦亭一家,不过还要留他们一段时间有用,就是想留他们一家人对付白如笙?” 于晓婷拐着声音恩了一声:“他们一家人另有大用处···”她话没说完,忽然传来扣门声,吓得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问,“是谁?” 同样一个激灵坐起来的还有苏弯弯,她现在还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拐着疼痛的腿准备躲起来。 “是我~”门外的声音极轻,于晓婷还是听出来是医生,忙示意苏弯弯不必多了,起身开灯去开门。 苏弯弯如释重负跌坐会沙发上,看着于晓婷柔软的大床心里五味陈杂。想当初她的床比这个还大还软,什么进口护肤品一大堆,如今这些都是这个少门主的,而她只有看的份。想想忍不住苦笑,她如今这张脸,用再好的护肤品也是浪费。 于晓婷把门开一条缝隙,从门缝里问:“就你一个人吗?” “是。”医生小声说着,轻敲药箱示意他又事。 于晓婷赶紧闪身开门,让他进来,关上门之后才问:“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老太太就住在旁边,当心被她知道。” 医生神色紧张,猛地看到做在沙发上的苏弯弯,吓得一怔,赶紧看向别处激动的说:“我来是有件事告诉你,顺便给你送仿真面皮。”他打开药箱,把里面的东西一层一层的都拿开,揭开最底下一层后露出一个白色的金属盒。 医生把金书盒子拿出来递给于晓婷:“这是您要的仿真面皮,这个价格很高,但是容易上妆,而且能保持长时间不掉。” 一听仿真面皮拿来了,苏弯弯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跛着脚过来:“就是这个?” “对,你可以试试,有什么问题我还能去找他们。”医生不敢直视苏弯弯的脸。 已经跃跃欲试的苏弯弯一听这话,立即打开金属盒取出面皮贴到脸上,对着镜子一看,果然贴合度很好,颜色也跟她的肤色十分接近,就算没有用粘合剂固定,也能保持很好的贴合,微微做表情都没有问题。 她满意的点头:“这个东西确实不错,比我之前用的还要好。” “那就好。”于晓婷转头问医生,“我给你的钱够用的了吗?” “够了够了,还剩下两万。”医生说着掏出卡,把剩下的钱还给她。 于晓婷大方摆手:“不用了,这个算是你忠心为我办事的奖励,你只要好好干,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医生高兴的合不拢嘴,本来 不大的眼睛迷成一条缝,咧着嘴谄媚的说:“多谢少门主赏识,不对,应该是门主。” “还没到明天,不着急叫门主。”于晓婷忽然想起来,“你刚才说有件事想跟我说,什么事?” 医生恍然想起来,收起银行卡,小声说:“今天林门主师傅师公出事的事,我觉得跟白管事一家有关。” “白锦亭。”于晓婷声音平静无奇,这在她的猜想之中,不过她好奇的是医生为什么会这么说。 感觉到她态度冷淡,医生担心自己邀不到功,急忙解释:“我刚才去给林门主师公输液之前,半路遇到白如竺跟她妈,两个人拦住我对我还很热情,提醒我人是中了麻醉剂,让我带解麻醉剂的药,还一路跟着我去药房。” 于晓婷听出来点意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医生忙道:“其实我是带了药的,不过为了试探她们母女俩的用意,我故意装作没带药。白如竺妈中间说她常吃的药吃完了,逼着让我去给她拿点,我故意把药箱翻盖外面,假装进去拿药偷偷看她们母女俩。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于晓婷没心思跟他玩猜谜游戏:“快说!” “我看到白如竺偷偷把麻醉剂掺在我溶解的药液里。”医生凛声说道。 本来傅司言就是被麻醉的,又注射了麻醉剂那还得了。苏弯弯紧张的问:“你给傅司言注射了?” “注射了。”医生这才敢看苏弯弯的脸,“我想着少门主说不要阻拦他们做事,暗中抓住把柄就行,就由着她们去了,就算调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于晓婷悠悠的说:“你不说,谁能调查的出来。” “难说啊。”医生紧张兮兮的说,“林氏的门主林子愈,已经拿走了输液的药瓶,只要做检测调查,就能查出里面被人掺了麻醉剂。” “等他们调查出来,你就把白如竺母女供出来。”于晓婷眉心一亮,“行啊,这招干的漂亮!” 苏弯弯却有点担心:“傅司言可是靠脑子吃饭的,一下注射这么多麻醉剂,会损伤他的大脑的。”她还是不忍心看傅司言受到伤害。 而于晓婷白了她一眼:“损不损伤那也是他的大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还想跟他在一起吧。”她是对傅司言彻底死心,她现在只想毁了白如笙跟傅司言,对傅司言已经没什么念想。 不过,刚才看到傅司言绝美的容颜,还是忍不住泛起涟漪,若是傅司言肯乖乖臣服她做她背后的男人,她还考虑考虑。 医生解释说:“麻醉剂并不会对人造成损伤,就算麻醉过后反应迟钝,过段时间也会慢慢恢复正常。医学上,没有任何证 据能证明麻醉剂对人体有损伤。” 苏弯弯这才放心。 于晓婷问:“那傅司言还有多久能醒?” 医生回想着估算一下:“光是白如竺加的药量就足够人睡一整夜的,加上之前的,估计明天中午能醒就不错了。” 于晓婷是无所谓:“他睡着正好,省的耽误明天的正事。” 医生又说道:“刚才在房间里,林门主跟白如篌打了起来,屋里的东西都砸了,要不是白如篌拦着,林门主还要揍我呢。” “随他去。”于晓婷混不在意,这些都跟她没关系。送走医生赶紧睡觉,明天是她的大好事,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找到踪迹 医生从白老太太房间门口经过,此时白老太太还没睡,喝了点姜茶暖和身体,这会已经不咳嗽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大好。 白如篌又端杯姜茶过去,忧心忡忡:“奶奶,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会挑起白,林两门的争端啊。” 白老太太沉重的点头:“本来宫家就不老实,试图挑起我们白,林,商三门的争斗,他好渔翁得利。宫氏这几年发展的很好,一不小心就会让他独大,到时候我们三家势必要被他欺压。” “会不会这件事就是宫家做的,故意让林氏的人在我们山门里出事,借机挑起事端。”白如篌不得不做此猜测。 “宫家这个少门主年纪太小做不了这么危险的事,跟着的两个宫家老人也很稳重,今天我留意了一下,底下的人也都很规矩,应该不是宫家所为。”白老太太还是把猜忌放在自己山门里,只是当着白如篌不好说。 白如篌十分担忧:“林门主年轻气盛,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的人在我们这里出事,即便他知道其中有蹊跷,为了林氏的声誉以及自己的威严脸面也不能善罢甘休。”他眼睛虚看向隔壁的方向,试探着询问:“要不要把少门主叫过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提起少门主,白老太太脸色更加凝重,山门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来找自己商量解决办法。也不知道她是心中有主意了,还是根本不关心山门的前途安危。 想了想:“罢了,现在太晚让她好好休息,毕竟明天是她继任仪式。” “可是这件事处理不好,林子愈大闹仪式都难说。”白如篌不能理解奶奶的做法,未免有些太过娇护少门主了。 白老太太拉着白如篌的手说:“只能辛苦你了,最好在今晚找到那个白如笙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人,也要找出给傅司言下麻醉剂的人,最少给林子愈一个交代,让他看到我们的诚意。”末了又说,“明天一早我回去找林子愈,亲自给他赔不是。” 林子愈嘴角动了又动,想说的话还是咽下,转而说:“我去看看山门后面的木屋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然后亲自审问医生。” 木屋的火已经被扑灭,只剩一点余烬冒着青烟,白峰正跟他们一起在周边寻找,又找到两支麻醉针,但也没什么用。 寻找的时候,白峰故意去他们之前对峙的地方去找,来来回回故意把脚印踩实。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朝树林深处走去的脚印,白如篌一过来立即禀报。 白如篌举着高瓦数的白炽灯仔细观察,一共三组脚印,两组轻而浅,像是女 人的,一组大而深是个成年男子。不过山门里的人穿的都是一样的雪地靴,看不出具体是谁的,只能判断出其中一个不是白氏的人,他立即想到是白如笙。 很快,消息通知到林子愈那里,他让林朵儿照看好傅司言不许任何人进来,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看到脚印立即确认:“这就是我师傅的脚印!”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看,是一片密林。 “这边没有回来的脚印,很可能这三个人还在密林里,咱们顺着脚印就能找到人。”白如篌也想亲自带队寻找,但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去树林里寻找。 白峰自告奋勇,却被林子愈拒绝,这个人跟白如竺有勾结有他在更加危险。他借口不需要这么多人,只留了一半用,挑选的时候故意把白峰撒下去。 “我也去吧,正好我晚上没有事。”白峰再次请缨。 林子愈再次拒绝:“你就算了,你是白门主的膳堂管事,我可劳烦不起。”说着带人就走了。 白峰无奈,只好跟着白如篌一起回山门,暗暗祈祷不要这么快被发现。 脚印一开始还很清晰,但是随着树林里风越来越大,脚印越来越不清楚,等到湖边的时候,已经只能看到一点浅淡的凹痕。 看到湖面破了冰,林子愈心头被人双拳握住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湖边还有脚印,甚至有拖拽东西的痕迹。 湖面不大,站到湖边一目了然,上面浮冰破碎,露出黑漆漆的湖水,虽然泛着涟漪,但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下水装备。”林子愈想下到湖底去看看。 两个随行的白氏门人对视了一眼:“山门里好像是有一套潜水的衣服,但是回去再拿过来,也没什么用了。”时间耽搁太久,人早就死了。 另一个说道:“还是回去拿吧,要是真有人想害林门主师傅,把人扔湖里肯定会绑上沉重的石头块,不然就会再等一个月人也漂不上来。” 听两人说话的意思,他师傅已经死过了,林子愈瞬间大怒:“你们说什么呢!白氏的人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吗,你们不去拿东西就算了,还当着我的面咒我师傅死了,是故意刺激我吧。”他边说边脱衣服,“你们不拿是吧,我就这样下水找人。” 另外一个年长些的忙上去拦住:“林门主,不能就这样下去,湖水还不像流动的山泉水,这里更冷,人一跳下去就冻僵根本没办法找人。要是可行的话,我都可以下去找人。”又回头叫另外两个门人,“还不快回去拿潜水服!” 林子愈被拦着不能下水,跪在湖边大喊:“师傅~”他师傅那么好 一个人,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能就这么没有了。 他声声呐喊,穿过湖面一直飘到对面的树林,一直飘到湖对面雪地里的白如笙的耳朵里。此时她刚从湖面爬上来,整个人仍旧是迷迷糊糊的,本来中了麻醉,加上在冰凉的湖里泡了这么久,整个人已经处在濒临昏厥的状态。 尤其心脏处不时传来的沉闷刺痛,让她张嘴都费劲,别说回应了。 她只庆幸今天在里面穿了这件放水羽绒服,要不然现在已经是湖里淹死的水鬼了。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得救 心觉自己现在这样没法回应,白如笙也不管那边的林子愈,坐下慢慢活动身体让自己体温恢复上来。一坐下她才发现自己双腿都是僵硬的,裤子也结了一层冰,硬邦邦的。尝试着用手去搬动腿脚,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头都冻僵了,打弯儿都困难。 不能调息恢复身体,白如笙环顾四周,上游能到对岸的地方太远,她往下游湖面消失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挪动,只要她动着,早晚有一天能走回山门,总比一动不动冻死在这里的强。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娘:骂完白如竺骂白峰,骂完白峰骂白氏,骂完白氏骂于晓婷,骂完于晓婷骂苏弯弯,从白氏一直骂到冰冷的湖水。最后没人可骂了,骂傅司言,骂他不会拉着自己躲开,非要替他挡枪。还有那块该死的浮冰,为什么不带着她飘回岸边反而飘到对岸,要不然她现在也得救了。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回头一看,居然自己才走了不到一百米远···天呐,她还是死了算了! 湖对面的林子愈还在大叫着师傅··· 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像跟冰棍一样朝一边倒去。她浑身都冻僵了也做不出任何防备反应,任由自己到底之后滚了几圈。 差一点,又掉进河里,人离湖面只有一步之遥。 忽然,河对面传来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河里。定着眼睛看两眼,原来是林子愈跳下水,估计以为她掉进河里淹死了,在打捞她的尸体。 心底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她的尸体没在湖里反而在湖边。就在落水的时候,她也没想到自己没被淹死,反而被冻死,越想越觉得造物弄人。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明显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浑身一阵一阵的散发凉意,呼吸越来越困难。 想起碧玉麒麟,又在心里把于晓婷骂一遍。 她也告诉自己,一旦躺下就真的再也起不来了,可是裤子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活动一下都困难。 哗啦一声,湖对面的林子愈爬上岸去,不用想,肯定是没找到自己的尸体。 不过,湖水哗啦响动给她提了个醒,只要她能在水面弄出点动静,林子愈就能察觉到这边有人。眼睛在身边看了一圈,什么东西都没有,总不能自己再掉一次水,那只有一次机会,万一林子愈发现不了动静,就彻底玩完了。 湖对面,林子愈下来两次水,湖底下什么都看不到,他只有在水底一点一点的摸索,转了好几圈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次上岸时,他手已经冰冷的没有知觉了。林子愈真的不想承认他师傅已经死了,对着周围的空旷大喊一声 :“师傅!” 年长些的白氏门人过来劝:“氧气瓶已经用光了,重新打氧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天亮之后氧气也打好了再过来,那个时候湖底下也能看到一点光亮。” 林子愈艰难的脱掉冰凉的潜水服,却不想回去,没找到师傅他没脸面走。 白氏的几个人已经冷的撑不住,见他坚持不走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几个人扛着潜水服回山门。 坐在湖边,林子愈茫然四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会已经是下半夜,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能亮了的样子。林子里一片寂静,没有虫鸣鸟叫,连风都停了。 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无声抽噎变成低声啜泣:“师傅~你在哪啊?你还活着吗?” 咚~ 一声轻响,林子愈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静听。 终于,过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样子,又传来一声轻响。他仔细分辨,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但声音不是从这边传来的。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再次传来咚~的一声,他这才发现是湖对面。此时光线仍旧昏暗,他看不清对面有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要过去看个清楚才行。 湖面并不算多宽广,但是上下绵延很长,他一路往地势稍低的地方飞奔,几次踩空摔跤也不顾,等到湖水干涸能过去的地方,已经摔了满头满身的雪,但他什么都不管冲过去拼劲全力跳到对面。 喀嚓~林子愈落地之后没站稳整个人往前跌倒在雪地里,闷哼一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扭到脚了,不过并不是跟严重,往前看了一眼,一咬牙自己使劲一扭让错位的筋扭回来。 完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离得越紧,就越能清晰的看到湖边躺着一个黑影。看清楚是个人影之后他喜极而泣,那就是他师傅。 “师傅!”林子愈大叫着,一瘸一拐的往湖边走去。 从白如笙的角度看,林子愈像极了被压在山下终于放出来的猴子,不顾一切的往她这边跑。她的心情也像是得救的猴子,只是她跑不动。如此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应该算是得救了。 湖边的地方有点陡,很平滑的样子,一不小心他也要滑到,两个人都掉进湖里就不妙了。 林子愈小心翼翼手拉着湖边的树根,一点一点的靠近白如笙,抓住裤脚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衣服硬邦邦的,明显是浸透了水又结上冰,人得冻成什么样。 他硬是抓住裤脚,一点一点的往上拉,终于两个人都到安全地带。 白如笙已经濒临昏迷的边缘,拼尽全力吐出一个字:“冷~”眼前就彻底黑下来。 林子愈听到她的话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裹上,扛着人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等走回到山门后面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此时木屋里还有一点火星,他扛着白如笙过去先烤火。 不是他偷懒,实在是他也冻得不行,脚腕也特别疼,要休息一会才行。 木头都被雪水打湿,怎么也烧不起来,林子愈一咬牙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引燃,抱着白如笙坐到旁边烤火。 感觉到暖意,白如笙总算微微睁开一点眼睛,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别让人知道我没死···”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生病 为了不让白氏山门里的人发现,白如笙指让林子愈把自己送去前面一点的木屋里,那里是白氏关犯错门人紧闭的地方。虽然是关押犯错门人的地方,里面也是一应俱全,还有个小火炉就是灭了。 林子愈又冷又累,脚腕也钻心的疼,小心翼翼把师傅放下开始研究怎么点着火炉,炉子里还有半炉的炭,浇上汽油一点就。木屋里温度很快上来,林子愈借着火光打量木屋,没有能换的干净衣裳。 他想了想就算有自己换也不方便,跟白如笙解释了回山门换林朵儿过来,顺便给她带身干净衣服。 林子愈走后,白如笙就开始就着火炉取暖,手指一恢复灵活就开始脱身上硬邦邦的衣服,再穿这挂着冰渣子的衣裳,非得冻坏了不可。 她衣裳脱的差不多,林朵儿就感到了,抱着白如笙就嚎啕大哭起来:“师傅~你可吓死我们了~” “嘶~呼~”白如笙咬着牙说,“快给我干净衣裳~” “衣服我给你拿来了。”林朵儿忙放开她,帮着她脱掉所有的湿衣服换上干净的,又从包里取出热茶,“这里面我加了红糖跟姜片,您快喝点取取暖。” 白如笙喝了半杯的热茶,才觉得重生了,她坐到火炉旁盘腿打坐,驱散身体里的寒气让自己恢复正常。 林朵儿也是练武的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觉得这里太冷也跟着打坐调养。她都坐了好一会,身体热乎乎的了,睁开眼睛发现白如笙还在打坐,聚精会神的专注力是她无法比拟的,暗叹难怪自己功夫一直提不上来。 静了静心,跟着继续练习,又过了一会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冒汗,睁开眼白如笙还在打坐,而且看她的样子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动过。 大受打击的林朵儿决定不跟白如笙学了,就找个角落坐下,准备眯一会。 “这就睡了~”白如笙哑着嗓子说,说完自己也愣住了,她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林朵儿也听着不对:“师傅,你肯定是冻着了,赶紧再喝点热水。”她说着赶紧找来一块破旧棉被垫在地上,让白如笙躺下,并脱下自己外面的袄给她盖上。 “不行,这样你会着凉的。”白如笙想拒绝,但是浑身无力。 “我身体好着呢,也没有掉进冰湖里泡半天,再说我还可以回去再找衣服穿。”林朵儿已经从林子愈那里得知了白如笙掉进冰湖里的事,心疼的不行。她帮白如笙细细盖好,手指不经意碰到白如笙的脸颊,忽然脸色大变,“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白如笙非但不觉得烫,反而觉得冷,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我好累,一点劲都没有 ,好想睡一会···” “这里这么冷你这样睡会着凉的。”林朵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什么事都是爷爷帮她解决,这段时间跟着林子愈出来,他也是把所有事都处理的好好的,根本就不用她操心。这会只有她们两个在,白如笙又病的这么严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傅~师傅?”林朵儿试探着叫了两声,白如笙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她愈发着急起来。试探白如笙的脸还是滚烫,快要急哭了,“这可怎么办啊?” 其实她的反应白如笙都知道,就是浑身酸痛眼睛也睁不开,暗骂她怎么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终于攒够了力气,说:“药~” 林朵儿恍然:“对啊,药!退烧药,我这就回去找医生拿退烧药去。” “等等~”白如笙每发出一点声音,嗓子就跟被刀来回的划一样疼,眉头紧蹙着,“别说是我···” “我知道。”这个林朵儿知道,林子愈叮嘱过她不能让人知道师傅已经回来,“我回去就说是林子愈,他在外面跑了一圈冻着了,是他要吃药。” 林朵儿跟做贼似的从后山跑回山门,想回房间跟林子愈说一声又担心耽误时间白如笙病的更加严重,就没回去直接跑去一楼找医生,谎称林子愈在外面冻着了回来发烧要退烧药。 医生拎起药箱就往外走,林朵儿好说歹说才把人劝留下来,跟他要了退烧消炎还有争抢免疫力的药,总之感觉有用的药林朵儿全都要一份。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门口守夜的小女孩出来起夜,她趁着没人抱两床被子走,从二楼通风口跑出去。 小女孩起个夜回来发现被子不见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还以为遇到鬼了,吓得也不敢睡一路哭着跑回二楼同门睡觉的寝室拉来好朋友陪着自己一起守夜。 在林朵儿的照顾下,白如笙总算吃了药休息下,木屋四处透风,但因为山门的大喜日子,没人关心这关押犯错着的地方,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也没人过来。 白如笙在第一缕阳光照过来的时候准时醒来,睁开眼就看到裹着袄睡在她身边的林朵儿,看她睡得香甜肯定昨晚照顾自己到很晚。 躲在被子里自我感觉一下,身上没那么酸痛应该是退烧了,不过还是感觉提不起力气,盘腿打坐都很难受。白如笙心底暗骂白如竺,回去就让她好看。一想到昨晚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那么久,心里就窝火。 “怎么醒那么早···”林朵儿被她活动的动静吵醒,伸长了懒腰打个大大的哈欠。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赶紧试探白如笙的额头,松了口气,“烧总算是退了, 昨晚一烧到天快亮,要不是说退烧药不能吃太多,我真想全都喂你吃了。” 白如笙暗松口气,看着身边一大堆的药哭笑不得:“你真要是真的都给我吃了,可能我今天就醒不了了。”她怎么看外面阳光都那么强烈,心头一凛,“几点了?” 林朵儿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估摸这会白氏少门主的继任仪式已经开始了。” 白如笙猛的掀开被子跳起来:“走,回山门!”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七章 溜回山门 林朵儿严重缺觉,强逼着自己跟着爬起来:“你还没恢复呢,需要好好休息,再说你不是说不要让山门里的人知道你得救了吗?” “那是为了不让白如竺知道,让她继续下手害白老太太,这会估计她已经下手,再不回去白老太太要是完蛋,我就是回去也没用了。”白如笙满心的想飞奔回去,奈何体力不允许,走两步就头晕眼花。 她自小练功身强体健,加上有玉佩加持很少生病,感冒发烧从来没有过,没想到生起病来这么难受,想当初她看电影里主角生病气息奄奄的,还纳闷哪有这么难受,现在生了一次病才知道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林朵儿虽然疲累到底体力尚可,小心扶着白如笙,两人准备从二楼的通风口回去。 刚到通风口就发现整个人二楼的走廊都挤满了人,原来继任仪式在一楼大厅,二楼阳台刚好能把底下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大家都在这里。幸好人们都专心致志看仪式,没人注意到身后有人溜进来又躲出去。 “里面到处都是人,怎么办?”林朵儿拍着胸口后怕的问,刚才只要有一个人回头,她们俩就暴露了。 白如笙站在露台往上看了看,三楼这个位置并没有露台,没有通风口,那除了这边就没有能溜进去的地方了···忽然,她双眼一睁,楼顶! 她带着林朵儿跳回雪山上,继续往上爬。白氏山门是嵌在雪山里的,那么楼顶的地方跟雪山也有持平接触点。 一路往上爬,果然在上面有个平缓的滑坡,可以直接滑落到山门楼顶。 林朵儿也才想起他们之前去过楼顶,仿佛看到希望:“对呀,我们也可以从楼顶下去。” “别废话了,快滑过去。”白如笙先一步跳上去,顺着平滑的学面滑到楼顶。回头朝林朵儿挥手,“快点。” “我来了。”林朵儿也学着白如笙的样子跳过去,却在滑到一半的时候整个雪面猛的下陷,她顿在中间。“啊~怎么回事!”林朵儿吓坏了,顿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白如笙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查看,原来雪山跟山门楼房中间还有个空隙,只不过时间长被雪填满覆盖住了。上面猛然受种导致的下陷。她示意林朵儿别乱动,万一下面是空的掉下去就完蛋了。 咯吱~整个雪面再次下陷,林朵儿的脚已经被楼顶还低。她吓的连呼救都不敢了,生怕一个不稳会导致积雪再次下陷。 “别害怕。”白如笙一边安慰着林朵儿,一边走到屋顶边上,尽力朝她伸手:“拉着我的手跳过来。” “行吗?”林朵儿颤抖着声音问,看到白如笙坚定的眼神,才缓缓伸出手。 就在白如笙抓住林朵儿手的时候,雪面再次猛地下降,她紧紧握住大喊一声:“跳!”然后用力一拉,林朵儿听命令猛的一跳,整个人被白如笙拉到屋顶。 “啊~”脚踩着坚实的地面,林朵儿才后怕的大叫出声,“吓死我了~” 哗啦~一声闷响,再回头看去,刚才踩到的雪块已经彻底陷下去,露出石头跟水泥堆砌的山门。 时间不早,白如笙拉林朵儿起来:“没事吧?” 林朵儿活动着双腿,脸上哭笑不得:“没事,就是有点腿软。”毕竟下面情况未知,万一卡死在里面也是有可能的。 “没事。”白如笙安慰着,带她找到楼顶的入口下去。 仪式在一楼举行,二楼走廊围观刚刚好,三楼就看不大清楚了,加之是山门高层住的地方,没几个人敢在这里围观仪式。四楼就更看不清了,一个人都没有。 她们两个顺利跑到楼梯口,刚要下去听到外面乱哄哄的赶紧躲在楼梯后面。 “快!”白如篌指挥着一行人抬着白老太太回房间,白老太太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看起来很虚弱。 白如笙他们看不到担架上抬的人,但是看到一群人跑去白老太太房间,就知道了:“白如竺已经下手了。”这就是她躲起来的原因,要是白如竺知道她还活着肯定不敢贸然下手,还会撤得一干二净。不过,这也侧面说明傅司言还没醒。 她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傅司言的情况,回头问林朵儿:“你师公怎么样了?” 林朵儿如实把昨晚的情况告诉她,焦急的问:“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现在溜回去看看师公?” “要。”白如笙果断的说,她现在情况尚可,但傅司言还昏迷着,难保白如竺为了掩藏秘密对傅司言下死手。她催促林朵儿回去看着傅司言,不许任何人靠近,也趁机休息一会。 林朵儿身份正常不用避人耳目,正大光明的走到二楼,在楼梯口一拐回客房去。 看她回去,白如笙没有了后顾之忧,专心盯着白老太太的房间。过了好一会,从人的门人都出来,又过了一会白如篌跟医生也出来,两个人边走边说:“老太太能醒了就没事,你不用太担心。” 白如篌面色忡忡:“奶奶身体一向很好,忽然这样我怎么能不担心。”叹了口气,“就这样奶奶还不顾自己,非要我们去仪式上盯着。” 医生没什么好说的,随意劝了句:“老太太是有分寸的,她说不需要照顾应该没事。”末了又问,“昨晚药被动手脚的事林门主没再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就说等人醒了再说。”白如篌一脑门子的官司,太多事情想不通,“你确定药只有白如竺跟我妈妈碰过?” 医生郑重保证:“这么重要的事我不敢撒谎,当时夜深了外面根本没有其他人,路上就碰到她们两个。不过我也不是说肯定是她们两个动的手脚,她们一个是您···” 白如篌抬手打断医生的话:“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仪式的事最重要。” 等两个人消失在楼梯口,白如笙才从楼上的楼梯处下来,回味着两个人的对话,白老太太房间没人,对她来说正好。不过,似乎哪里不对··· 《未婚夫每天都找我约架》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凤凰落在乌鸦林 白老太太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山门里的人,闭着眼睛无力的说:“我躺一会就好,你们都出去吧。” 来人既不回答,也没出去,就站在床头看着自己。 气息不对,白老太太心头一惊,惊坐而起。白如笙就坐在床头的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瞬间,许多猜测在脑子里来回打转。定了定神道:“你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白如笙即回答又好像没回答,头微微一歪,问,“你不该先问是谁害的我跟傅司言吗?还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就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山门里看他们不顺眼且有龃龉的就只有白锦亭一家,事情一处她就猜到是谁干的,不过没有证据,而且她孙女的继任仪式就要举行,这期间不能出任何事。本来她也是想先安抚了林子愈,等仪式过去在好好处理这件事,本来还为林子愈没有闹起来庆幸,现在看起来他可能早就知道白如笙没事。 她瞬间冷下脸来:“既然你没事了,就该早点出来,让大家都为了你担心。” “呵~”白如笙冷笑出声,丝毫不掩饰她的不屑,“你们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我出事影响到你们少门主的继任仪式?” 白老太太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转念一想她就是这种性格,也不计较:“两个都关心,你的安危重要,我们少门主继任仪式也同样重要。” “是呀,陌生人的性命,怎么能跟你亲孙女的事相提并论。不过···”白如笙欲言又止,瞬间转移了话题,“我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你浪费唇舌,过来就是想提醒你,有人给你下毒。这件事我之前隐晦提醒过你,可你不信还觉得我挑拨是非,今天就是再提醒你一遍,你爱信不信。” 她没有多说,是知道白老太太心中已经有疑惑,若是现在还不相信她的话那也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言尽于此,白如笙想去找白如竺,至于会不会影响到白老太太最关心的继任仪式,她才不在乎。 “等一下!”白老太太叫住她,略显浑浊的眼睛闪动两下,“你说的下毒是什么意思?” 这是信了。 白如笙就多跟她说两句:“如你的猜测一样,是白锦亭一家,白如竺勾引你的膳堂管事白峰,让她随意进出膳堂在你的补药里下毒。哦,对了,他们也没放过少门主嗯···应该是门主了。” 说到给自己下毒的时候白老太太还没这么激动,说到给少门主下毒,老太太激动的要下床,然而被子还没掀开人就一阵眩晕重重跌回床上。 “哎呀~”白老太太捂着胸口神色痛苦,还是挣扎着 想起来。 白如笙就冷眼看着:“你不用这么激动,与其关心新门主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少门主似乎才刚给下的药,你可是有一段时间了。” 白老太太不敢相信,更希望是白如笙瞎说的:“你···别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看着就知道了。”白如笙再次转身准备出去,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把手自己转动起来,喀嚓一声打开。 “奶奶,出事···”白如篌的话被生生卡在嗓子眼里,看清是白如笙脸色一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如笙砸吧着嘴,这恐怕是白氏山门里唯一一个只是单纯的关心她的安危的人。只可惜了,这么好的人落在这么个不明事理一团乱麻的山门里,凤凰落在乌鸦林里。 白如篌显然不知道她的感慨,对她点头致意就冲忙进去:“楼下出大事了!” 听说出大事,白如笙也想听听。 本来就已经气郁难耐的白老太太一听说出事,强撑着坐起来:“今天是我们白氏的大日子,这帮人就不知道一点轻重,又闹出什么事了?” “是少门主跟我爸他们闹起来了,刚才您忽然昏倒有人就提议休息一会等您恢复点再继续仪式,但是少门主不同意坚持继续仪式。我爸就责怪少门主说她眼里没您只有门主位,少门主气不过就指使人要驱逐我父亲出去。我妈跟我妹妹都不乐意,就···”白如篌看白老太太脸色不对,不敢再往下说。 可他越是这样,白老太太就越是担心:“你说呀,就什么···” 白如篌这才说:“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就吵了起来,我两边都拦不住,他们越吵越厉害,现在开始互相揭底···” “这个蠢货···”白老太太捶着被子大骂,也不知道是骂少门主还是骂白锦亭。 白如笙却好奇他们都揭了些什么,回来继续听。 白老太太也疑惑:“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爸说少门主没有担当,从小在外面长大身份不明,武功又低,不配做门主,认她做门主不过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而少门主则说我弟弟白如篱杀害了她的亲生母亲,就是为了不让她回到山门,好夺门主位。还说···还说我爸爸他们联手指使人给您下毒。” “啊~”白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白如篌急忙抢救,又是扇风又是按压胸口顺气,好一会白老太太都没反应。 不能真看着老太太出事,白如笙推开白如篌,在人中跟手掌几处穴位上用阴力按压。没一会,白老太太倒吸了口气,人也醒了。 白如篌来不及道谢,扶起奶奶:“ 您没事吧,现在楼下还等着您住持公道,少门主要为她妈妈赵玉舒讨回公道呢。” 赵玉舒! 白如笙脑子里如同炸了一声巨雷,好一会才回过神,赵玉舒不是她的妈妈吗?怎么成了少门主的亲生母亲?她为什么说白如篱杀了赵玉舒?少门主究竟是什么人? 怀着这些疑惑,白如笙转身出去,她要当面质问这些人。 白老太太最先注意到白如笙出去,感觉形势不对,忙让白如篌扶她起来:“快,下去看看···” 然而她根本站不住,白如篌没办法直接背起她往楼下去。 (本章完) ------------ 第二百九十九章 杀赵玉舒的凶手 此时,一楼大厅还处在剧烈争吵中,王筝白如竺首当其冲,跟少门主吵得是不可开交,双方都站到大厅中央,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白如笙一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她身上,纷纷小声议论:“她不是出事死了吗?” “不是说被丢进湖里了,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当然,最为震惊害怕的还是白如竺,一看到白如笙跟看到阎王似的,慌忙躲到她妈妈王筝身后头都不敢露。 白如笙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但是现在她没心思管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她走到少门主面前,冷冷质问:“你究竟是谁?” 于晓婷慌了,下意识捂着脸上的面纱,余光瞥向站在人群里一个门人身上,渐渐冷静下来。捏着声音说道:“我是白氏的门主,白如笙。” 不等白如笙说话,王筝先骂了:“仪式都没完呢,就好意思说自己是门主,谁给你的脸!” “我说的~”白老太太在后面大叫一声,给少门主撑腰,“一切事从权宜,我是身体不适不能参加仪式了,难道我要是现在死了,少门主就永远坐不上门主了吗?” 被老太太当众训斥,王筝的脸色瞬间难堪,却也不敢反驳,啜嗫道:“不是···” “那不就行了,仪式继续,接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那么多废话!”白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被人搀扶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歇息。 王筝气不过解释:“本来就是有人询问少门主您没参加仪式该不该继续,是少门主她盛气凌人,对自己说话难听的。”她指着众人,“大家伙都在这里,孰是孰非您一问就清楚了,不能一出事就怪我们。” “是你处处针对,阻拦仪式继续进行,现在恶人先告状!”于晓婷也火冒三丈,这会老太太过来更不跟他们客气。 白老太太本来就气喘不上来,这会更是被气到没话可说,只能狠狠的瞪过去。 于晓婷一凛,赶紧闭嘴。 白老太太努力喘匀了气,对众人说:“让各位见笑了,仪式再不进行下去,就要耽误大家吃午饭了···” 紧张的气氛被这句话稍微活跃了点,住持仪式的是白老太太的人,立即上前,却被人一把推开。 白如笙冷冷盯着少门主,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你妈妈是赵玉舒?” 于晓婷不敢看她冰冷的眼神,也不敢正面回答,只说道:“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妈妈就不能叫赵玉舒!” 看她不敢证明回答,白如笙更怀疑她有问题,只是这双眼睛抹着浓厚的眼睛,她认不出来见没见过。纠结了一下,说:“同名同 姓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两个完全一样,一样是临市人,一样叫白如笙,一样是从小无父无母,现在连亲生母亲的名字都一样,说不过去了吧!” 白锦亭敏锐的察觉其中不对,暗暗看向白如篱。 白老太太叫住白如笙,“你的事我们可以稍后再说,现在还是进行正事要紧。” “今天这件事不说清楚,什么也别想往下进行。”白如笙身姿挺拔矗立在大厅中间,她没想阻碍白氏的事,但她就想要个准话,她一字一句的问,“你说赵玉舒是被白如篱杀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晓婷面上平静,其实心里早已兵荒马乱,不过听到这句话她就明白了,白如笙是想知道自己妈妈是被谁害死的。于是看向白如篱:“是我亲眼看见,他亲手杀死了赵玉舒。” 白如篱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被扯到自己身上,转身想逃,却冷不防被人推了一把,直接被推到大厅中间。 白如笙一个箭步上去,揪住他:“是你杀了赵玉舒?” “你说什么,无凭无据的事你能瞎说,尤其那个疯女人,想当门主想疯了!”白如篱嘴上骂着,眼睛心虚的四处打量。 “我问你临市酒店楼梯口,是不是你杀了一个女人!”白如笙厉声质问,她追查了这么久的杀母凶手,没想到就在眼前,还是白氏的人。不等她多想原因,身后忽然一道凛冽寒风,逼得她不得不松开白如篱躲开。 白锦亭本想偷袭白如笙,却一拳落空,不过他敏锐的发觉白如笙好像没有之前反应灵敏。 一脱离控制,白如篱就想躲开,他这一躲几乎是昭告所有人他心虚。 “你给我站住!”白如笙指着白如篱欲上前拿人,再次白白锦亭拦住去路。 不过白如篱也没能跑掉,被林子愈拦住去路:“这边的事还没说清楚,你就这样走了不合适吧?” “你不要多管闲事!”白如篱冷着脸警告,准备绕开。 林子愈再次拦住:“我师傅的事,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白如笙想抓住白如篱问个清楚,却被白锦亭拦的死死的,看来必须先解决了他才行。她现在体力不济,必须先下手为强,忽然出手朝白锦亭弱处左手击去。 白锦亭身材瘦弱,灵活有余但力量不足,尤其左手最为虚。他没反应过来几乎是硬生生扛着白如笙一击。被打到之后顺势滚开,但是一爬起来立即冲上去。他心下暗喜,这一击果然不似从前的力道,看到昨天晚上被扔进冰湖里多少影响点她身体。 白如笙还没到白如篱身边就白白锦亭追上,不得已回头跟他对打起来,可惜她现在身体虚弱,要不然 非让他知道什么叫绝对碾压。 没有玉佩她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一个不小心忽然闭气就不妙了。 而一旁的王筝看出她的意图,也跟着上去跟白如笙打到一起,连被人说以多欺少也不顾了。 白如笙浑身酸痛但是对攻击的反应灵敏度还在,还能顺利预判到两个人的攻击,所以暂时不落下风。不过王筝的加入让她不得不用尽全力,很快便开始一身一身的冒冷汗,气息明显应接不上。 不好,要闭气! 她猛烈一击逼退两人,暗暗运气调息,还不等她恢复一点白锦亭跟王筝再次冲上来。 察觉林子愈要上来,白如笙大喊:“你盯住白如篱,不许放他走!” (本章完) ------------ 第三百章 推少门主上位 林子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师傅被欺负,急出一身的汗,转头质问白老太太:“你们白氏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然而白老太太只是淡淡的说:“是你师傅非要闹事,难道我们就任由她胡来吗?” 听了这话,白锦亭跟王筝更加大胆,两人配合默契,一左一右进攻迅速。 “呼~”白如笙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越来越沉闷,忽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白锦亭趁机嘲讽:“你这跪下是打不过想认输吗?” 王筝直接上前扯住她衣角:“想你这种找茬挑事的,就该绑起来打死!” “谁敢!”林朵儿大喝一声冲上来,虽然没能伤到王筝,却也将她逼退。林朵儿趁机扶起白如笙,“师傅,你没事吧?” 能没事吗?先是被火烧,然后被扔进冰湖,得救了又发烧到现在都是浑身无力,而且滴水未进。尤其在没有玉佩的情况下经历了这些,她现在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全凭毅力在支撑。 她眼睛看什么都是重影,这让她回想到当初在逐梦学院的圣武杯比赛,她也是被人下了酒精精神恍惚,只不过当时有玉佩保护,没有闭气危险。 白如笙看向旁边,一切都像是被减速了一样,不远处是林子愈焦急的面庞,他身后是一脸阴沉的白如篱。旁边是一脸冷漠的白老太太,还有得意又阴狠的白锦亭跟王筝,王筝张合着肥厚的嘴唇不知在说些什么,她只能听见身边林朵儿的呼叫:“师傅,你没事吧···” 她想回应,动一下脑仁就像是被晃出去了一样,扯着疼。最后,她只能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周围的声音却清晰起来,她甚至能听到白如篱压抑着的呼吸。 一道疾风直冲她面门过来,却被旁边伸出来的手拦住,应该是林朵儿,只不过林朵儿根本不是对手,拳头冲着她的手还是打过来。 她抬手抵挡,顺势踢腿。 吃痛的喘气跟咒骂声显示,她应该是打到了王筝。 白锦亭傻眼了,他不相信白如笙闭着眼睛还能打,深吸口气提起劲冲上去。 众人只见白如笙身形如影,还没看清她什么动作就看到白锦亭被打飞了。 “这是什么功夫?”白老太太惊奇的问。 林子愈遥遥回答:“这是我们林氏的古武,今天让你们这群无德之辈开开眼。” 白老太太已经顾不上林子愈的叱骂,两只眼睛紧盯着白如笙的一举一动。只见她身形飘忽,两下就解决了白锦亭跟王筝,来到白如篱面前。 而白如篱从小在山门里长大,也不是白混的,赶紧叫来一帮附庸者挡在前面。不过显然没用,这些 人在白如笙面前连绊脚石都不算,顶多算跟横长出来的野草,没一个能近白如笙的身,就被一个个扔开。 “啊~”白如篱是真的怕了,他还没跟白如笙打过一架,但就是看着就怕了。他从小到大,就算是先门主武功最盛时也没有这样的功力。眼看着挡在前面的手下一个个被扔开,他吓的全身都在发抖。 白如笙满脑子都是她还没相认的母亲的死状,两个人关系才刚缓和,还没来得及相认,就被白如篱给杀了。这种悲痛欲绝的感觉,如滚滚热油一直煮着她的心,只不过她习惯了把没必要表露的感情藏在心里罢了。 她闭着眼睛,也感觉到白如篱因害怕而急促的呼吸就在面前,可就在此时,她心口忽然一闷,再次瘫软摔倒。 这次的情况很严重,她连施展古武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大口喘息让自己不晕厥过去。 白老太太看出她体力用尽,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悄悄给少门主使眼色。这个时候她孙女打败了白如笙平息纷乱,在门人眼中也是一件辉煌的事,也能增强门人对她的拥护。 于晓婷还是有些迟疑,一直都看白如笙濒临倒下的样子,却还能继续应战。她害怕自己上去,白如笙再爆发一下子她可抵挡不住,从她爸口中可没少听说白如笙辉煌战绩。 在白老太太再三催促下,她才试探着过去,然而还没走到白如笙身边就被林朵儿拦住。不过林朵儿的隔壁被王筝伤了,加之人群中暗暗助力,于晓婷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她来到白如笙背后。 只要她用尽全力狠狠一击,就能一雪前耻,而且在白氏也没有后顾之忧。 “住手!”林子愈大喝一声,他也看出白如笙是彻底脱力,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白如篱会不会逃走,保护他师傅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白如笙知道林子愈过来保护自己,却并不想他这样,她半跪在地上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到白如篱的脚步声越跑越远。 林子愈不知道白如笙心中所想,也顾不上白如篱,冲过去挡在白如笙面前跟于晓婷撕打到一起。好歹他从小在武术堆里泡大,又半路被他爸爸干出山门自行磨砺,可谓身经百战。于晓婷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又是半路出家才练功没两天,根本不是林子愈的对手。 不消两下,于晓婷就被林子愈一拳打在左胸,剧烈的沉闷感让她差点晕厥过去。 白老太太慌了,她没想到林子愈会上来,赶紧让白如篌上去帮着。 不过,还不等白如篌出手,于晓婷不知哪来的精神抓住一把被丢在地上的长剑再次冲了上去。长剑被她绾出剑花护在身侧,将林子愈步步逼 退。 林子愈虽然被逼退,却不是打不过她,不过是碍于刀剑无眼,在寻找她的短处准备一击击中。 忽然,从人群里飞出一只圆珠子,不偏不倚落在林子愈脚下。而林子愈专注寻找于晓婷的弱点没有察觉脚下,一脚踩上去,珠子一滑他身形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没想到林子愈还没抓到于晓婷的弱点,反被于晓婷趁机一剑挥来划伤他手臂,紧接着又是一脚。 “好!”白老太太大喜过望,她果然没看错自己这个孙女。 就在她的叫好声中,白如笙彻底失去支撑力,身子一歪重重摔倒在地上。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一章 终于怀疑 白如笙这一倒,整个白氏大厅都陷入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白如笙身上。商氏两兄弟对视一眼,小声嘀咕:“不会是死了吧?” 林子愈顾不得胳膊上的伤,赶紧扑过去:“师傅,师傅!” 林朵儿也围过来:“师傅,您醒醒啊师傅!” “这···”白如篌心疼白如笙如此拼命,忍不住想上前查看,却被白老太太拦住。 白老太太搀扶着白如篌的手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到大厅中央:“来人,把闹事的人带下去好好治疗,把现场清理一下,我们继续仪式。”趁这个时候让他们少门主继位,再合适不过,没想到乱糟糟一团反倒给她们创造了机会。 白如笙昏倒,最高兴的还要数白如竺,要不然被当众爆出自己跟白峰的丑事,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只不过看到自己爸妈被白如笙打的站不起来,还是心头忿忿,更气她二哥这个时候不顾一切只管逃走。 白氏门人陆续上去,把受伤的人送去药房。林子愈虽然不想这件事就这么放在这里,却也担心他师傅的身体,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人命都是最重要的,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等一下~”声音虚弱却传遍整个大厅,众人回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中了麻醉昏迷的傅司言。 “啊!”白如竺低呼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司言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一下从云端跌入谷底。 然而傅司言根本没心思管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白如笙身边,从脖子上取出碧玉麒麟给白如笙戴上。 于晓婷下意识捂向胸口,偷偷看向白老太太。 果然,白老太太极其不可置信的大叫一声:“等一下!” 众人的目光又转向白老太太,商氏两兄弟跟宫少门主不懂,但是白氏山门的人却知道,这块玉佩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他们白氏山门的家主信物。不过在先门主手里弄丢了,少门主拿着半块回来认亲。 白氏的门人都跟白老太太一样疑惑,傅司言手里怎么会有半块白氏家主信物? 一时间众人都乱了,不少人偷偷看向于晓婷,指指点点。 于晓婷捂着胸口,大呼糟糕,暗暗瞪向躲在人群中的苏弯弯,她就说让她去偷回另外半块玉佩,偏她借口怕暴露不肯去,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大的麻烦。 苏弯弯被瞪了一眼心知肚明,可她也是无奈,要是玉佩是那么好偷的话,她老早就打败白如笙了。 白老太太走到傅司言面前,指着挂在白如笙脖子上的玉佩,问:“你怎么会有半块碧玉麒麟?” “这是我爸爸传给我的,我爸爸又转送给白如 笙师傅,她师傅看出这块玉佩不是寻常的东西,所以一分为二给我们两个,并且作为我们两个订婚的信物。”傅司言仔仔细细解释玉佩的来龙去脉,当然不会放过被偷的部分,厉色说道,“直到几个月之前,有人趁我们订婚宴的时候偷走白如笙那半块玉佩,至今下落不明。” 说到这里,所有人白氏门人的目光都落到他们少门主身上,白老太太缓缓朝她伸手:“把你的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傅司言眉心一紧,紧盯着少门主,难道那半块玉佩在他们少门主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少门主的身份他就能确定了。 于晓婷也没这么傻,找了个借口:“玉佩我放在房间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不会走到哪都戴着,万一弄掉了就再也没了。”面对白老太太的略显质疑的目光,她赶紧说道,“这块玉佩我妈妈给我的时候就半块,我一直戴在身上以为本来就是这样,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半块,订婚什么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问题像抛绣球一样又落到傅司言身上,只见他冷笑一声:“这块碧玉麒麟能延年益寿,堪比良药,就是要佩戴在身上才有效验,白如笙就是心脏有问题所以日日戴着。”现在哄她拿出玉佩才最重要,冷笑一声激将道,“你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 白老太太脸色冷峻,冷冰冰吐出两个字:“去拿。”她不禁回想到之前白如笙明里暗里告诉她的话,可她被先入为主的思想控制从来就没怀疑过,今天若不是傅司言拿出半块碧玉麒麟,她还没对这个少门主产生一丝疑惑。 这会回头看,她很可能被人当猴耍了,这让她气上加气,胸口翻滚竟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奶奶!”白如篌反应迅速把人扶回椅子上坐好,“医生呢,快过来!” 山门里本来就一个医生,大家都是练武的身体好着你平常头疼脑热的都不多足够忙活的过来,今天一下闹得这么大,所有人都伤的不轻,可急坏了医生。不过再忙,还是白老太太最重要,检查一番脸色越来越沉重:“老太太身体虚弱的很,要赶紧回去休息,山门里这些事还是不能再管了。” “你滚开!”白老太太一把推开他,她一心想让白氏顺顺利利走下去,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让山门闹成这样。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休息得了,不把山门里的事捋清楚铺平整,她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奶奶~”白如篌恳求道,“就让我送您回去,您放心,山门里的事我会处理好,玉佩跟少门主的身份我也会重新调查清楚。算我求您了,您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白老太太闭着眼睛重重摇头,抓着白如篌的 手一字一句的说:“你去,陪少门主去拿玉佩。” “等一下。”傅司言眼睛一直落在少门主捂在胸口的手上,眼睛一眯就猜出端倪,“玉佩就在你身上对吧,敢拿出来看看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于晓婷身上,尤其白锦亭一家,他们早就看少门主不顺眼,要是她的身份是假的,那她说的话也没有人相信。白如竺更是暗暗责怪哥哥不该走那么早,这会真正的高手都倒下了,他再出手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二章 养了条毒蛇 形势急转,于晓婷彻底慌了,她极力否认玉佩在身上,主动拉着白如篌去房间拿玉佩。 “站住!”傅司言上去拦住于晓婷,“你别想趁机逃走。” 于晓婷的眼睛能淬出毒来:“我没有想逃,白如篌跟着我一起去你们还不放心吗!” “当然不放心。”傅司言一指林朵儿,“她也是女生,检查检查你脖子上有没有戴东西不过分吧。” “当然过分!”于晓婷忙捂着脖子。 她这一举动白老太太也看在眼里,立即觉出不对,叫来白如竺:“你去,检查少门主有没有戴着玉佩。” 白如竺早就看她不顺眼,奈何老太太一直护着她,今天老太太发话她更不会客气。要是能揭穿少门主身份是假的,不光能除掉一个对手还间接证明老太太决断不明,山门中再没有别人有能力掌管山门,那门主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他们家人手中。 思及此白如竺也忘了自己跟傅司言还有纠葛,快步冲动少门主身边。 “你别碰我!”于晓婷十分抗拒,在看到白如竺步步紧逼过来更是连连后退。她更气傅司言非拖着她不放她走,这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逃走都不行。 思来想去,她把主意打到白老太太头上,这老太婆看起来很虚弱,又是白氏山门的核心人物,要是能挟持她这些人肯定会放自己逃走。只可休息白如篌一直护在她身侧,想了想带着哭腔上去:“奶奶,你不是最相信我的,怎么现在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开始怀疑我。再说···再说他的玉佩可能是假的,就是为了哄你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半块存在。” “我知道就行。”白老太太目光凛然,“第一眼看到你的玉佩我就知道少了半块,以为是先门主另有所用也未可知。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就先把你的半块拿出来。” “奶奶,我一到这里就给您看过,您还不相信我。我不要别人碰我,要检查就您来检查吧。”于晓婷说着一只手伸到脖子上,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说着话人也已经来到白老太太面前,只有两步之遥她就可以用腰间的匕首挟制住老太太。 最后一步,她猛的向前冲去,身子一转绕到白老太太身后,匕首顺势架到她脖子上。 脖子上一凉,白老太太就明白了:“你···你究竟是谁?” 白如篌也才反应过来,摆手制止:“你快放开我奶奶!” 于晓婷冷笑一声:“现在这个情况,你觉得我能放开她吗?”低头阴测测的对白老太太说,“还多亏了你教我剑术,要不然我还不能这么顺利制服你。” 白老太太一闭眼,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 :“我竟然养了条毒蛇!” 白如篌急忙喊话:“只要你放开我奶奶,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这一幕可让白锦亭一家乐坏了,白锦亭悄悄叫来白如竺:“快去把你二哥找回来,就说这边形势大变,让他赶紧回来主持大局。”看着情形白老太太要跟少门主两败俱伤,他们眼看着就能渔翁得利了。 “嗯。”白如竺答应着跑出去。 而林子愈则不管那些先去看白如笙,检查她气息跟脉搏,察觉无异之后才安松口气继续看白氏众人。 林朵儿也把傅司言不知道的事都告诉他,让他有些心里判断。 于晓婷已经挟持着白老太太往大门退去:“保证我安全离开,否则就要老太太跟我陪葬。” 整个大厅的人都慢慢跟着她移动,而真正想要保证老太太安全的,只有白如篌一个人。 傅司言已经不动声色堵到大门口,他现在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去,加之玉佩不在身体恢复缓慢,不过他觉得对付这个所谓的少门主还是绰绰有余的。要是她真有另外半块玉佩,那她就是于晓婷无疑。 于晓婷硬拖着站不稳的白老太太后退,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看是傅司言眼神转了转:“让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傅司言已经把事情捋清楚了,于晓婷偷了白如笙的玉佩伪装成白氏山门先门主遗落在外面的女儿白如笙,坐上白氏少门主的位置。现在眼看东窗事发,就像挟持白老太太逃走。她能威胁到别人却威胁不到他,白老太太如此对白如笙也不值得他担心。 众人只见傅司言步步朝她们走去,语气冰凉:“你想杀就杀好了,她是白氏的人,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要不这样,我赌你不敢杀她,杀了她这里的人一样不会放过你。” 于晓婷怒气冲冲,暗暗看向还躲在人群中的苏弯弯,眼神示意她想办法解决傅司言。 此时苏弯弯就站在傅司言身后不远处,她在暗处想动手杀了还在迷糊中的傅司言易如反掌,可是她下不去手,那是她从小喜欢到大的人。虽然傅司言从来都没喜欢过她甚至没睁眼看她一眼,可人的感情不会因为对方不喜欢就停止。 苏弯弯心知自己下不去手,可她又想到少门主答应过给她一个新身份,让她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傅司言已经走到于晓婷面前,于晓婷受伤挟持着白老太太,车身踢腿防止傅司言过来。 好歹傅司言也是经过白如笙精心训练过的,于晓婷还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将她逼的步步后退。 两人交锋的时候匕首在白老太太的脖子上来回晃动,一下一下的轻轻 划出许多细小的伤口,这些刀子如同割在白如篌心上,急的他大喊:“傅司言,你别乱来了!” 于晓婷忽然想到,回头逼着白如篌:“去把傅司言绑起来!”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傅司言伸手扯下她的面纱:“让大家看看你究竟是谁!” 面纱落下,是一张妆容精致,美艳动人的脸。傅司言看着眉头一皱,他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是于晓婷,尤其下巴上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他可以确定于晓婷绝对没有。 所有人都怀着同一个问题,她不是先门主的女儿,那她是谁?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三章 落荒而逃 于晓婷看到傅司言疑惑陌生的目光,悬着的心一下放下来,继续威胁白如篌:“再不照我说的做,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此时山门大开,白锦亭心头一喜还以为是白如篱回来了,却不想看到的是个陌生的男人,以为是这个假少门主的援手,立即指挥着人上去拦住:“你是谁?为何来我们山门?” 傅司言闻言回头,诧异不已:“于洪斌?你怎么上山来了?” 于洪斌喘着粗气说:“我在山下实在等不急了所以上来找你们,外面的人说你们出事了我说是你们师兄才放我进来。”话说完才发现这里气氛不对,怎么还有挟持的场面? 于晓婷一下就听出来是她爸爸的声音,忙转过脸不去看他,恶狠狠的威胁白如篌:“你再不动手,我就要动手了。”冷着嗓子故意改变嗓音。 白锦亭则在后面劝说白如篌:“不能任由她牵着我们的鼻子走,真让她挟持了你奶奶离开,就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你奶奶更危险。” 白如篌左右摇摆不定,但他知道傅司言能压制的住这个假少门主,所以才没轻举妄动。 而角落里的苏弯弯也认出于洪斌来,纳闷他怎么也过来了?再看这个少门主眼神都不敢看他,察觉其中可能有异常,这里乱糟糟一团情况不明,若是真让傅司言止住那她也就危险了。 思及此苏弯弯狠了狠心,抄起角落的一个花瓶狠狠朝傅司言砸去。只要把人打昏威胁不到少门主,她们就能顺利脱身。 林子愈最先注意到偷袭的苏弯弯,他大叫一声:“快躲开!” 然而已经晚了,本来就慢了半拍再加上傅司言反应没那么灵敏,直接被苏弯弯打在后脑勺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晓婷一看就是现在,赶紧挟持着白老太太往山门外面退。 众人都惊呆了,林子愈最先冲上去检查傅司言的情况,他不明白怎么忽然冒出来个下黑手的。好在傅司言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昏了过去。 于晓婷挟持着白老太太带着苏弯弯逃出山门,逃出去后苏弯弯关上山门,逃走没多远,白老太太忽然体力不支,摔倒地上。 “你给我站起来!”于晓婷就着白老太太的衣领恶狠狠的骂,没了她手里就没有能挟持白氏的筹码,她还没弄死白如笙怎么能甘心就这么逃走。 苏弯弯却发现山门里的人在撞大门,眼看就要追上来,到时候她们会更加难行。赶紧拉着她走:“快走,再不走人就追上来了!” 于晓婷狠狠踢了白老太太一脚,才带着苏弯弯逃走,下面还有个山门从哪里肯定没办法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往山里面跑,山里天大地大可以躲藏的地方有很多。 山门里面的人推开被堵住的大门,就看到白老太太昏倒在地上。白锦亭跟在后面故去,暗暗祈祷那个假少门主最好已经把人杀了。 白如篌伸出手指试探鼻息,发现气息微弱,而且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兴奋大叫:“人没事,赶紧抬回山门,叫医生过来。” “人没事吗?”白锦亭很不甘心的问。 白如篌狠狠瞪他一眼,没做理会,立即安排人手去可能逃走的方向去追。 此时白如笙才缓缓醒来,胸口的位置还难受的很,抬手摸去却碰到一块温热坚硬的东西,玉佩?抬眼环视一圈,就看到一片凌乱的场面,忙问:“白如篱呢?” “师傅,你醒了。”林子愈过来道歉,“是我不好,只顾着保护你放跑了白如篱。” 白如笙心里虽然难过,却也没法责怪林子愈,如果刚才是她也会选择救自己师傅。她顿了顿恢复点力气又问:“傅司言醒了吗?他把玉佩给我了,他人呢?” “师公被一个白氏山门的人打昏,这会还昏迷着,打昏师公的那个人跟着那个假少门主跑了。”想到她昏迷着,林子把刚才的事解释了一遍,还叫来于洪斌。 于洪斌还站在门口满目惊愕,刚才那个挟持老太太跑出去的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要不是看着脸上化着浓妆,只看背影真的很像他女儿。可惜刚才差身而过,他没来得及细看。 看到白如笙醒了,于洪斌忙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遇到点意外。”白如笙环顾四周,也不见白如竺跟白如篱,心知这两个人趁她昏迷都溜走了。此时白氏山门唯一能管事的也就是白如篌了,她叫来白如篌,“现在你们山门打乱,全靠你撑着了,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坏事。稍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可能对你来说有点为难。” 白如篌能听得出来她是为了山门好,坚定点头:“我会在奶奶醒来之前保证山门里的稳定。”他诚恳的跟商氏还有宫氏道歉,“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抱歉,还请各位先回客房休息,我们白氏还有一些内务要处理,等弄清楚了再给各位正式道歉。” 他不过是一个门人,又被伤害到他们的利益,宫氏跟商氏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各自都回去。 白如笙看林子愈跟林朵儿也受伤了,示意他们先回去养伤,她还需要跟白如篌一起商量怎么抓白如竺跟白如篱回来。 林子愈说什么也不肯走:“师傅,这点皮外伤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 白如笙刚想说让他照顾好傅司言,傅司言也醒了,揉着脑袋还想通自己是怎么被打昏的。他一看到白如笙醒了忙过来将人搂进怀中,力度大的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行了~”白如笙推开他端着旁边为仪式准备的食物就吃,她太需要补充能量了。 白锦亭一看情形不对,悄悄示意王筝去找白如篱,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回来。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大厅刚开始收拾狼藉,白如篌在安排人手事宜,大门再次被推开,白如竺拉着白如篱就跑进来。白如篱还装模作样的大喊:“谁敢在白氏闹事···”一开始还声音铿锵有力,最后看到大厅里的场面音调瞬间落下去。 《未婚夫每天都找我约架》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 第三百零四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如笙冷笑一声,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愁去哪抓白如篱呢。 她偏头对一旁的林子愈低语,“你绕过去,把门给堵了,省得他再跑了。” 林子愈连连点头,趁大家伙不注意,溜到了后门。 见林子愈已走,白如笙面无表情的看向后头的白如篌,“这白氏还真是什么臭鱼烂虾都有,你啊,等老太太醒了,可不得好好跟她提议,清理门户!”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白如篌是听了个明白,只是一旁的白锦亭脸却黑的不行,他才是白氏管事的,就算那假冒少门主跑了,也轮不到让白如篌去和老太太传话! 没等白如笙开口,门口的白如竺就急急吼了句,“白如笙,我们白氏的事,你在这指手画脚的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的白如笙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怎么?你做的那档子事,还用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白如竺心惊,生怕白如笙真说出什么来,赶紧扯了下旁边的白如篱。 白如篱方才就见识到了,这白如笙功夫了得,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骂了句,“你小小一个林氏门人,没资格在我们白氏撒野!” 嗤笑一声,没等白如笙开口,林子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放肆,她可是我师傅!” 白如篱面上挂不住,尽管手都在抖,还是一剑刺了过去,白如笙此时碧玉麒麟在身,这白如篱敢对她下手就是找死。 只见她眼神一变,迅速闪身,猝不及防给了白如篱一拳。 “嘶……” 十分钟后,白如篱咬着牙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想出剑,却被白如笙一脚踢翻。 终于,他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白如笙淡漠,她还没想让这白如篱死,毕竟方才于晓婷说了,她妈就是白如篱杀的! 就这么让他死了,简直就是便宜他了。 一旁的白如竺焦急不已,恶狠狠地瞪了白如笙一眼,“白如笙,我看你是疯了,在白氏的地盘如此猖狂,你的命不想要了?” 见白如竺死鸭子嘴硬的还跟她撂狠话,白如笙挽起耳边的碎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我的命不想要了?白如竺,这话你跟你自个儿说才是,给老太太下毒的,可是你!” 话毕,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气氛更是瞬间降到了冰点。 白如竺怎么都没想到,白如笙竟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摆明了的想让她死? 她恨恨的看了眼白如笙,“我警告你可不要乱说话,奶奶现在还昏迷着,你就编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我看你是想把奶奶给气死!” 见白如竺如此厚脸皮,白如笙 翻了个白眼,“我既然能把这事给说出来,就证明我有的是证据,白如竺,但凡你跟要点脸,我也不至于当众给你们难堪!” “我呸,你还在这装起活菩萨了?白如笙,莫须有的事你说的跟真的一样,你真是丧良心了。”白如竺嘴不饶人,指着白如笙的鼻子就开骂。 一旁的白锦亭见事态不对,给旁边的王筝使了个眼色,也跟白如竺站在一头,把白如笙贬的一文不值。 “我说如笙啊,这种话你怎还能胡说?这如竺和如篱都是老太太的孙子,孙女,怎的可能干出你说的那档子事来?” “更别说我们白家人,向来光明磊落,那偷鸡摸狗的事,八辈子也干不出来!” 见白锦亭一脸凛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白如笙实打实的笑出了声,“白大管事的,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老太太说去啊!” 此话一出,白锦亭的脸是又黑又白,被白如笙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此时一直没吭声的白如篱开口了,“我爸他说的没错,我们白氏的事,自有我们自家人来管,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大哥,你说对吧?” 话说到一半,白如篱就把矛头扔给了白如篌,而白如篌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最在意的就是老太太,可白如笙却说,给老太太下毒的是他的亲弟弟,亲妹妹…… 这让他觉得如同咽了苍蝇一般难受。 “此事我自会和奶奶说的。”白如篌冷着脸丢出一句话来,白如竺的眼神有些慌乱,她这个大哥最死板,若是让他查到什么,不得把白氏给闹翻了天。 “大哥,你怎么宁愿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们?我们可是一家人啊!”白如竺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可白如篌向来不吃这一套。 他草草的略了她一眼,“若你们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怪罪你们,但如笙若说的没错,奶奶自会按照门法处置的。” 见白如篌如此,白如竺怒火中烧,她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甚至还有些怀疑,这白如篌到底是不是她爸亲生的? 而白锦亭脸色也古怪得很,见白如竺如此反应,他心里就已经对这事有底了,赶忙拉过白如篌,“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怎么闹得跟两家似的?” 一旁的王筝也跟着迎合,“就是,如篌啊,你可不能跟你妹妹这么说话,会寒了你妹妹的心!” 白如篱见白如篌就是个死脑筋,黑了黑脸,“大哥,不管怎么样,你今个儿都得把白如笙这几人给抓起来,这种关乎人命的事她都敢瞎说,更别说旁的了,要是今天你放他们走了,明天咱白氏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 见白如篱煽风点火,白如笙依旧不为所动,只死死的盯着他,她现在满心都是她妈的死因,什么白氏大乱,跟她有个毛线的关系。 白如篌沉默,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白如篱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大哥,我说这话也不是就承认了妹妹对奶奶下毒,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白如笙今个儿听了这么多碎语,你可不能就这么把她给放走了!” 白如篱的算盘打得响,不管白如笙说的是真是假,可就凭她誓死一般质问自己赵玉舒的事,他就不能放任白如笙在白氏作妖,最起码也得先把她关起来,不威胁他的性命才是!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五章 你哪来的勇气 白如篱知道,后头白如笙正盯着自己,想到她毒蛇一般的眼神,他不由得有些腿软。 “此地无银三百两,白如篱,你要是不理亏,你能让白如篌把我给关起来?还要把咱一帮子人都给关起来,你哪来的勇气?” 白如笙被他气笑,这白如篱不是一般的搞笑,还要把她给关起来,她怎么着也是林氏的人,把她关在白氏,传出去这白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而就在此时,后门传来痛苦地嘶吼,白如笙回头一看—— 敢情是白如竺个蠢货,想趁大家不注意先溜了,可她万万没想到门口有个林子愈。 经过种种,林子愈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白氏林氏交好,这白氏的人都敢烧死他师父师公,他何必还要给他们好脸。 白如竺面色惨白,这林子愈毫不怜香惜玉,把她的手腕硬生生给掰折了! 而尽管她惨叫声不止,这边的人却没一个动脚的,白如笙站在前头,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们,那眼神,让他们在这十几度暖和的屋子里直打颤。 白如竺像拎小鸡似的被拎了过来,冷汗大颗大颗的从她额头落下,林子愈完全无视了她杀猪一样的哀嚎,把她丢在了地上。 王筝见女儿受了这么大罪,顿时怒火上心头,“林门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随随便便对白氏的人动手,莫不是想叫林氏白氏两家翻脸!” 林子愈毫不在意,“翻脸?你们白氏的人都要放火烧死我们林氏的门人,我还用得着跟你们客客气气?” 说着,林子愈又狠狠踹了一脚白如竺,面无表情的看着王筝,“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白如笙当即就跟着鼓掌,很好,她这个小徒弟有她的风范,这白如竺如今就是一戴罪之人,趁机狠狠揍她一把,不亏。 王筝又气又急,脸色通红,眼看着就要上去拼命,林子愈抽出白如篱的剑,冷冷抵在她脖子,“你若是想做出头鸟,我不介意让大家看看下场。” 听到这话的王筝顿时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了,她看得出来林子愈没在开玩笑,这下完全顾不上白如竺了,连忙讪笑,“是,是,只是如竺犯没犯错,自有老太太定夺,林门主气性未免太大了些。” 林子愈没吱声,把剑扔到一旁,看了眼旁边动都不敢动的白如篱,三下五除二的掏出绳子就把他绑了起来。 白锦亭大惊失色,“林门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家小女儿人娇弱得很,指不定下毒一事她这个二哥也参与了呢?我就是帮着老太太看住人。”林子愈一句话云淡风轻,却把白如篱也跟着拖下水,白锦亭哑了,只难 堪着脸色,说不出话。 虽说他巴不得老太太赶紧没了,可下毒这种事他还是不敢干的,更别说现在这事扯到他闺女儿子身上了,他要是再阻挠,被扣上个同伙的帽子,就不值了! 想到这,白锦亭暗中瞪了眼白如篱,恨他没脑子没本事,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而林子愈也不过是胡说八道,他们都知道这事跟白如篱没啥干系,只是他看得出来,师父要用这个人,找个借口绑起来罢了。 而白如篌站在一旁,默许着这一切的发生,临了还不忘补一句,“林门主说的是,既然有人敢对奶奶下手,就得先把有嫌疑的人抓起来!” 听到这话的白如篱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这白如篌真是疯了,他明明是让他把林氏的人抓起来,他倒好,给他来了一手倒打一耙。 王筝还想说话,白锦亭眼疾手快的给了她一个眼色,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开口。 于是,白如篌就带着她折了胳膊的妹妹去了老太太那,白如竺自然不愿意,哭天喊地的叫爹妈,可一到老太太门前,她立马止了声,一脸的惊恐。 而白如篱则是被林子愈带走了,他本还吵吵嚷嚷,白如笙一个手刀下去,再没了声息。 几人带着白如篱回到房中,白如笙先是静默调了气息,有了碧玉麒麟,她也不头疼了,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都跟着顺了不少。 随后,她又把玉佩给了傅司言,他人还昏迷着,也需要它。 有了碧玉麒麟续命,白如笙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见白如篱还昏着,她也没有打醒的意思,反倒是一旁的于洪斌团团转,看着白如笙有些头晕。 “大于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于洪斌满脸歉疚,“都怪我,要不是我,你怎的受这么重的伤!” 白如笙还当多大点事,“你这话说的,我能这样,都是那白如竺干的,与你有啥关系?你也别瞎操心了,只是我来这一趟,也没找到于晓婷。” 话音刚落,林朵儿就有些不解的要开口,林子愈连忙拦住她。 于洪斌沉浸在愧疚之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二人的异样,“你说的哪里话,找不到也不能赖你,这北门雪山这么大,雪这么厚……” 说着说着,于洪斌的眼神黯淡下来,白如笙当即拍了拍他的肩,“大于师兄莫要说丧气话,于晓婷肯定还好好的呢!” 不止好好的,还来这白氏当了好一段时日的少门主,威风着呢。 白如笙在心里默默吐槽。 即便是她安慰了,于洪斌还是高兴不起来,摇摇头表示想去外头吹吹风,清醒清醒。 见于洪斌人走了, 林朵儿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师傅,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林朵儿知道,那个冒牌少门主就是于晓婷,不过是改头换面了,于洪斌才没认出来。 白如笙叹了口气,“我不想他操劳这些,于晓婷我肯定要追,只是现在告诉他真相,我怕他撑不住。” 关心则乱,况且那于晓婷肯定是见到于洪斌了,还是跑,只能说明,她还有阴谋。 林朵儿静默了,她欲言又止,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傅司言有了动静。 他疲惫的掀开眼皮,看到白如笙在一旁,下意识的拉住她的胳膊,“如笙,有我在,你别怕!” (本章完) ------------ 第三百零六章 你那点智商,骗不过我! 白如笙默默地抽回胳膊,拍了拍傅司言的脸,见他有些清醒了,这才把人拉了起来。 “那少门主呢?”傅司言见一窝人都围着自己,还有点迷茫。 白如笙撇嘴,“什么少门主,就是于晓婷,场面混乱,给她跑了。” 听到这话的傅司言沉吟,“不对啊,那少门主的脸我看了,跟于晓婷长得不一样。” 旁边的林朵儿点点头,“我也看到了,确实不一样。” 白如笙耸耸肩,“你们也不想想,苏弯弯都能给自己整张人皮贴着,于晓婷就不能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白如笙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于晓婷和苏弯弯到底有什么关系,白如笙还没想明白。 只是还没等她思索,角落的白如篱就哎哟起来了。 见人醒了,白如笙立马恢复冷漠,二话不说扯起白如篱的衣领,“说,到底是不是你杀了赵玉舒!” 白如篱刚醒,浑身疼的不行,此时又被白如笙吊了起来,眉头都皱到一起,“我说你张口闭口赵玉舒,那冒牌货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得了?那我还说我是白氏门主呢,你信不信?” 看得出白如篱是在跟她混淆视听,白如笙的面色更冷了,“警告你不要跟我耍滑头,白如篱,你那点智商,骗不过我!” 见白如笙竟敢羞辱他,白如篱急了,死命挣扎却又挣不开,顿时恼得不行,“我说了没骗就是没骗,杀赵玉舒的,另有其人。”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白如篱顿时有些慌乱,连忙低下头,一个字儿都不肯再说。 就在白如笙打算粗暴的来个严刑逼供,门突然被人踹开。 “门主,你看,就是她,把如篱给抓起来了!”白锦亭扯着嗓子喊,白如笙蹙眉,这白老太太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但她现在可不是会顾忌白老太太的人,依旧面无表情的拽着白如篱,“是,就是我,怎么了?这白如篱是杀了我妈的杀人犯,我问两句话怎么了?” 白如笙这语气,照平时,白老太太早就翻脸了,可如今她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只用尽全力顺着气,“你无凭无据,莫在我白氏闹腾。” “白老门主,您还是顾着点自己吧,对了,那下毒的呢?”白如笙嘲讽似的看了白老太太一眼,故意提起白如竺。 果不其然,提到白如竺的白老太太顿时胸口闷气,大幅度的喘息着,白如篌见状,忧虑不已,“你莫要再说些气话,奶奶的身体还没好完全。” 林子愈可顾虑不了那么多,必然要替自己师傅出头,“我师傅说的没错,赵玉舒是她亲生母亲,并且你们白家这个二儿子,亲口承认了自 己杀了赵玉舒,任谁见了杀母仇人都会如此激动,还请白门主谅解。” 几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处处都在坐实白如篱的罪证,白老太太听到这话,也不吱声了,旁边的白如笙看着,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白老太太定了解当年的事,见她的眼神,不免又冷漠几分。 为何她母亲得不到白氏认同,还得一生下她就送走? 这其中隐情,不说白老太太参与几分,那肯定也知道不少。 白老太太忽地笑了出声,“本来是好好地继位,却闹成了笑话一场,林门主,恕我们白氏招待不周,你们请回吧!” 这是驱客人的意思了。 很显然白氏的问题,就由白氏内部解决,外人少掺和! 而王筝和白锦亭夫妇一听,就放心许多了。 林子愈一脸淡然,甚至替自个儿师傅不值得:“白门主这话说得,是要包庇嫌犯的意思?” 白老太太把脸一转,不去看人:“虽你们怎么曲解。”可见是要豁出老脸也要保住白氏内里的脸面了! 见状,白如笙嗤笑,“算了,堂堂白氏亦不过如此,无非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白如笙字字句句扎白老太太的心。 可白老太太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思想其他。 如今白氏立少门主一事,闹得成了大笑话。 况且门内又出来一些心怀不轨之徒。 若真不关起门来内部处理,那真就成了‘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了! 至于白如笙此时说赵玉舒才是她的母亲,于晓婷脖子的上的玉佩才是她,那她才有可能是自己儿子流落在外的亲闺女……但这件事只能容后再议,白老太太得先解决门内丑闻才是关键! “这次,的确算是我们白氏惹了笑话,诸位请下山吧!”白老太太虽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但说这话时候的语气还是掷地有声的。 傅司言才不肯就此离开,毕竟白如笙在此次中吃亏不少,自是要替妻子讨回一些公道:“白老门主,既然你这话也说完了,那是不是得算算账?你们白氏的人,暗中偷情,商议下毒,被我和如笙听到,还企图烧死我两,得亏我两命大,今个儿能站在这跟你掰扯,换作旁人……” 傅司言眯了眯眼,毫不在乎白老太太如今身子虚弱,盯着她就想要个说法。 白如篌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本想斥责傅司言一行人几句莫咄咄逼人,但白老太太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对林子愈道:“林掌门,这事是我们白氏办的不妥了,至于下毒,放火之人,我们白氏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听到交代两字,傅司言和白如笙还没反应,王筝就急了,要知道白老太太就是铁血心 肠,如今白如竺罪名坐实,她定是要用门法伺候,可白如竺那小身板,还不得活活被打死了! 想到这,王筝心惊肉跳,正要哀嚎求老太太,却被白锦亭死死的给抓住了。 此刻白老太太正气在头上,这时候出来求情,不是找死呢吗! 王筝心有不甘,死命的咬着下嘴唇,恶狠狠地盯着白如笙,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了。 “既然白门主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那咱就等着看看你们的交代!”林子愈往了傅司言夫妇一眼,便由他做代表回复道。 临走时,白老太太让白锦亭把人给拖走,见白如笙没阻止,白锦亭连忙拽着白如篱就走。 一行人离开后,屋里又沉默下来,林朵儿有些想不明白,“师傅,明明都抓到凶手了,你怎么就放他走了?”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七章 一切都听老婆的 白如笙眯了眯眼,“因为杀我母亲的,并不是他。” 林朵儿傻了,“什么?可他自己不都全盘说出了?” 见她这么天真,白如笙不由得笑了笑,“我刚才审问他的时候,他明显心虚,并且他说了另有其人,但只能说,这事跟他绝对有关系,我目前猜测,是他跟人合伙……” 说到这,白如笙又顿了,因为她想到,白如篱那脑子,应该想不到去跟人合谋。 但赵玉舒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白如笙的眼神又冷了下来,傅司言见她沉默,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你别想那么多了。” 正要安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傅司言眼睛一亮,“先等等我。” 他找了个信号好的地方,可算是收到了信息,上头写着,于晓婷两人坐着直升机往临城去了。 那直升机,也是接苏弯弯的那辆,傅司言的人早就在上头装了追踪器。 看到消息的白如笙有些奇怪,这两人还跑临城做什么? 一个没武术功底,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两人躲去临城意欲何为。 “总之现在,白氏这乱成一锅粥了,我们也没什么待着的必要了,还不如赶快追去临城,把她两给抓起来。”傅司言分析道。 白如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下就风风火火的要离开北门雪山。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撞到于洪斌,白如笙见他还是愁容满面,“大师兄,你就别想了,于晓婷我肯定给你找到,现在这白氏乱的很,咱们先回临城。” 白如笙还是不打算跟他说实话,要是让他知道,自个儿女儿是个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疯子,定会崩溃。 于洪斌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亮,“我相信你,跟你走。” 本来她想着直接就走,也不跟那白老太太多说什么,可林子愈非拉着她走一遭,说是做做表面功夫。 虽说他之前火上头破罐子破摔了,但现在冷静了,想想他们两家也是世家,怎么的也不能闹得太僵。 白老太太听到他们的请求,脸上没什么变化,“走吧,反正宫家的和商家的也走了。” 听到这话的白如笙不免挑挑眉,没想到这宫家和商家跑的比他们还快。 林子愈顺势接话,“那咱们林家的也是该走了,光赖在白氏也给你们添麻烦。” 白老太太没说话,倒是白如笙临走之前还提醒了句,“白门主,可别忘了清理门户啊。” 见白如笙都要走了还嘴欠提这事,王筝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 白老太太幽幽回了句,“自然忘不了。” 他们离开,是白老太太安 排人带去的机场,一行人到了机场这才舒了口气。 林朵儿撇撇嘴,“这白氏实在恐怖,下次我再也不想来了。” 林子愈看出她是真心嫌弃,不免笑了笑,“这段时日,咱们也定不会听到白氏的消息了。” 其实林子愈说的也没错,本来白氏有了少门主,白老太太乐的跟什么似的,又是大摆宴席又是继位仪式的,可现在冷不丁在三大世家面前揪出那少门主是个冒牌货,光脸面都挂不住了。 更别说给她下毒的,还是自己亲孙女,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白氏还怎么混? 几人定了机票,在机场吃了顿饭后,就等着候机了。 机场信号比山上好多了,傅司言低着头按手机,一旁的白如笙瞄了眼,“是于晓婷她们有动静了?” 傅司言默了默,“不,是她们的定位凭空消失了。” 并且,还是在半空中没得。 追踪显示,她们到了临城后,很快又坐上直升机,往闫海去了,可就在去闫海的路上,追踪突然没了,就好像消失在半空中似的。 听到这话的白如笙有些讶异,莫不成是她们发现了追踪器? 傅司言沉吟,“目前唯一一种可能就是她们拆了追踪器,但放心,我还有别的法子。” 白如笙知道傅司言手底下的人精通这些,便点点头,“那就行,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回临城,不能让爸妈担心了。” 见白如笙到这种地步还想着爸妈,傅司言不由得心暖,“是,一切都听老婆的。” 这话一出,白如笙不免有些脸红,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随即她又咳了咳,看着林子愈他两正色道:“既然于晓婷现在跑了,你两也回林氏吧,林老爷爷肯定也挂念你们。” 听到这话的林子愈先是没说话,随后又补了句,“师傅,我们两想跟着你回临城,毕竟人多力量大。” 见林子愈坚持,无奈,白如笙只得答应,“行,但是你两得跟林老爷爷报备好了,不能什么都扔给他老爷子一个。” 几人商量好后,就到了登机时间,坐上飞机,四人都嘻嘻哈哈的,只有于洪斌一个人在后头,一言不发。 白如笙看出他的不对劲,凑到旁边问了句,“大于师兄,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唉,我还是放心不下晓婷,我怕她出什么事。”见于洪斌还是张口闭口都是于晓婷,白如笙也有些感慨。 看来于晓婷干的那些疯事,是绝对不能让于洪斌知道。 安慰了一番后,于洪斌见白如笙如此有耐心,也被她感动到,而白如笙见他情绪恢复了些,这才笑 了。 很快的,一行人就到了临城,下飞机的时候,各个都裹着羽绒服,差点被热死。 白如笙沁了一身的汗,“还真忘了,这临城现在是春暖花开呢。” “不止,再过段时日,都立夏了。”傅司言接下她脱掉的羽绒服,整理好放进了行李箱。 几人说说笑笑到了机场门口,于洪斌非要走,白如笙知道他这是不想连累他们,当即就拉着人死活都不肯走。 “你要是走了,我就不帮你找人了!” 最终,还是在白如笙这句恐吓下,于洪斌才无奈跟着一行人打车去了傅家。 傅家房间多的是,更别说宋美玉一听到要来他两的朋友,紧赶慢赶的亲自把客房收拾的干干净净。 (本章完) ------------ 第三百零八章  有线索了 给一行人安排好了房间后,白如笙这才回到房间歇息。刚躺下,全身只感觉一股舒适感袭来。 她伸出手,不由得揉捏了下眉心。这几天发生的这些糟心事,还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不过,幸好已经把事情解决完了,这总算空闲下来。 瞅见白如笙这番模样,一旁的傅司言眉眼一瞥闪过些许心疼。 “这些天累坏了吧?” 一边说着,傅司言走到身旁,伸出手揽上她的腰肢。 男人的突然触碰让白如笙下意识缩了下身子,不自觉,一颗心也跟着没出息的跳动起来。 她攥了攥衣角,故作镇定,“嗯,不过还好解决了。” 女人娇小的身躯就这么被傅司言圈在怀里,霎时间,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些许稀薄。 白如笙不自觉抿了一下唇角,脸上也跟着有些燥热。 咳—— 怎么感觉有些发热,一定是不大通风! 想着,她作势就准备从床上爬起。不过,还没等她爬起,只感觉一股重力,又硬生生的把她拽回了床上。 砰的一下,直接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怎么,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有些许魅惑。 白如笙只觉脑子里嗡嗡的,更是羞红了脸。 “我,我不是,我只是想要……” 没等她把话说完,傅司言的声音又跟着响起,“别解释了,我懂。” “老婆,你要是想要直接开口说一声便是,为夫这就满足你。” 傅司言翘起嘴角,笑意染上眉梢,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那叫一个闷骚腹黑。 毕竟,难得见到白如笙这般羞恼的模样,自然要好好的把握。 “你!” 被傅司言这么一说,白如笙那是又气又恼,满脸羞愤。 她捏紧了粉拳,想了好半天硬生生却是没想出半句反驳的话。 这个傅司言,还真是有够可恶! 原本她还以为傅司言还要做些什么,却不料,下一秒傅司言圈住她,柔声,“好了,不闹了,赶紧睡吧。” 这些天,白如笙也累坏了。 也不知怎的,似是有某种魔力一般,白如笙也没说话,就这么靠在男人的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温情。 翌日,没等白如笙睡醒,门外林子愈的催促声传入耳中。“师傅!师傅! ” “这都几点了,别睡了。” 白如笙还在睡梦中,便听到这一阵吵闹声。她蹙眉,此刻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门外的林子愈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知道了,别吵我!” 等到白如笙起床后,林子愈早就一脸的迫不及待。 “师傅,你可算起来了,今天不是说好去参观那什么逐梦学院吗?我和朵儿可是一大早就在等着你了。” 原本白如笙想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林子愈,但眸光在接触到林朵儿眼底的期待时,那些话又跟着咽了回去,只剩一句。“好,走吧。” 一路上,林子愈说个不停,看见个什么玩意儿都觉得新鲜。 瞧见他这般模样,白如笙是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儿来的乡巴佬呢。” 对于白如笙的毒舌,林子愈也是一脸的不介意,依旧是乐呵,“师傅,我可是你徒弟!” “你这么说我的话,那岂不是也把你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吗?” 一路上,一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逐梦学院。 刚走到门口,只看见叶寻跟着迎了上来,一脸恭敬,“校长,您来了。” 白如笙颔首,看向身旁的林子愈和林朵儿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在听到林子愈他们的身份后,叶寻抬眼,眸底不由得跟着闪过亮光,“这,这两位居然是大名鼎鼎武学四大世家林氏的人?失敬失敬。” 说着,叶寻还跟着伸手做了个揖。 林子愈抬手,“无碍。” “师傅,你这学院看起来还真是气派啊。” “还行吧。” 听到这里,叶寻更是错愕,“师,师傅,我们校长居然是你师傅?” 他那个模样,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林子愈点头,“是啊。” 叶寻转悠着眸子,倏地,跟着开口。 “校长,不知道今日我们能否有这个荣幸看看你们二人过招。” “过招?” 一听,林子愈也是先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白如笙。 白如笙犹疑,“在这打,是不是不大合适?” 叶寻急忙开口,“没什么不合适的,正好让我们大家开开眼,学习学习。”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堆学生围绕在旁边,跟着附和,“班长说的有道理,我们大家都想要看看! ” 被大家这么起哄,白如笙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应下。 “行,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刚落,下一秒,只看见林子愈率先朝着白如笙下手,一记勾拳直接扫了过来。那速度之快,就连叶寻等人都没看清。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感慨,下一秒,白如笙一个侧身轻松躲开。 “师傅,再来!” 林子愈也像是来了精神,又开始发动攻势。 两个人这般打得那叫一个精彩,叶寻他们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根本没来得及说话。 这,可比他们平时在教科书上看的精彩多了。 几个轮回下去,两个人这才结束。霎时间,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 “太精彩了!” “再来一次!” “校长太厉害了!” 叶寻眨了眨眼睛,“不,不愧是林家的后人,叶某果然心服口服。” “校长,不知道能否请林少爷来我们学校做教习来指点学生,有了林门主的帮助,大家肯定突飞猛进。” 叶寻的话一出,其他人也连忙附和,“是啊,这个想法好!” “留下来当教习。” 没等白如笙说话,只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她连忙拿起手机,电话那头,傅司言的声音响起,有些严肃,“如笙,杀害你母亲的黑衣人蒙面人有着落了。” 白如笙指尖攥紧,“什么?” (本章完) ------------ 第三百零九章 听候发落 听到这个消息,白如笙心里面只觉得咯噔一下,不由得跟着一沉。 蒙面人终于有下落了…… 这么久过去了,她还以为要丢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如笙攥紧手机,不由得又继续追问。 傅司言紧跟开口,也是有些着急,“我一直派人有去调查,今天告诉我发现了线索,等你回来了以后我们再继续慢慢细说这件事吧。” 毕竟,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 白如笙颔首,表示认同,“好。” 因为心系杀母的蒙面人的下落,她已经不想在再学院里待下去,给叶寻嘱咐几句后,转过身,带着林子愈林朵儿二人离开。 此时,另外一边。 相比较起白如笙,白氏山门显得也有些不大安宁。 原本白锦亭一家后面是打算趁着乱偷摸溜走,但是还没走几步,直接被老太太给叫住。 白老太太坐在正位上,满脸森然,虽然身体抱恙,但还是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威严。毕竟掌管白氏这么久,要没点手段也绝不会坐这个位置这么稳。 一直以来,她都极为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想到,这一次养出了一个白眼狼不说,还圈了一群狼在自己身边。 想着,眸底的冷光更是多了几分。 白锦亭一家站在白老太太的面前,面面相觑,神色不安,那个样子就像是在思考着等一会应该怎么应付一般。 没等他们多想,下一秒,老太太的话语响起。 “你们家,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悠悠的开口。 听到老太太的话,几个人是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敢说话。现在也捉摸不透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么贸然说话,万一惹了哪儿不快,到时候完蛋的不还是他们吗? “什么意思?这是打算默认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也不用调查了,来人……” 老太太冷着脸,作势就准备叫人。 没等她把话说完,只见王筝急忙打断,神色慌乱,“门主,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啊!你可不能听一个小小的林氏门人胡乱编排啊。” 王筝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也随即跟着开口。 “是啊,这件事真的与我们无关!” 白如竺脸上满是愤恨,“这件事说不一定就是那个白如笙做的,她就是看不惯我们白氏好过,所以就故意挑拨离间!” “门主,这事情可有关我 们白氏的清誉啊,你要是贸然就这么下定论,到时候传出去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白锦亭说的那叫一个一脸激动,就好像,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如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真以为受到了多大的冤屈。 白老太太是个好面子的,有什么事情都是关上门了自己解决,向来不愿把白氏的丑事给传出去。 要是以往这么说,她或许还要跟着犹豫一下,但是这一次她却没过多表情,只是冷然。 “我有自己的判断。” 虽然年纪大了,但她可不是什么老糊涂。 原本她是不相信白如笙的,可是在看见他们的那些举动行为以后,心里面也有了自己的揣测。 老太太不免心寒,自己一手带大的,居然反过来给她下毒?想着,眸底更是染上几分寒意。 “说吧,把下毒的这件事情的起始给我老实交代。如果你们现在老实交代,或许我还能放你们一马。” 听到这里,白如竺赶忙转过头看向王筝,眼神示意。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老太太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那肯定是……可万一他们说了,下场不是更加死得惨吗? 只看见王筝阴恻恻的摇了摇头,白如竺立马领会。 只见她们俩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那个样子极其诚恳, “门主,我们真的没有啊!” “门主,安罪名之前也得拿出最起码得证据把,你现在就听取一个林氏门人的胡言直接认定是我们,这样合适吗?” “门主,你是受到了白如笙那个奸人的蛊惑了啊!” 几个人就这么大声哭喊着,越听,白老太太是越发心寒。 给过机会了,既然她们不想要珍惜,她也不必念旧。 “刚才我没直说,既然你们非要听个明白,那就休怪我无情。” 老太太冷声,“一直以来,我的膳食都是白管家负责,白如竺你背着我和他做的那档子肮脏之事真以为我不知道?” “既然你要个证据,那我也直接给你。” 接着,只看见一个人从风屏背后直接把白管家给扯了出来。 “门主,人在这!” 一看见白管家,白如竺彻底是愣住,小脸煞白。她没有想到,这下把这男人也给弄来了。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怎么,还不承认?”老太太冷嗤一声,“既然不记得了,那我就让 你们回忆回忆?” 说着,老太太示意让白管家开口。 没等他开口,白如竺直接打断,“门主,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也是受到了那个假少门主的迫害啊!” 白如竺是彻底吓坏了,表情慌乱,一脸无措。 要是白管家把她们俩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给捅出来了的话,她在这里可就真的没有颜面了。眼眶一红,热泪顺着眼角落下。 “承认了?” 老太太的心里面是说不出的心寒,虽然对这个结果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没想到,当白如竺亲口承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一凉。 “门主,我知道错了,这件事情真的是被别人蛊惑,所以我才会一时脑子热。我再也不敢了!” “门主,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这样的转折,还真是让人觉得唏嘘。要是没有白如笙的提醒,她还不知道要继续傻乎乎的蒙在鼓里。 原本好好的一个日子,现在就被这么搞成这般模样。 一时之间,白老太太也觉得有些疲惫。 只看见白老太太斜撇一眼身旁的白如篌,出声,“如篌,给我把这几个人押下去,严加看管,到时候再听我发落。”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章 黑衣人跑了 白如篌一听,不由一愣。这……让他动手,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他看向白老太太,眼神之中都是为难。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一边是奶奶,一边是做了错的家人。 虽然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是刚才他也看明白了,这一次恐怕就是他的好妹妹他们做的毒手。 看着白如篌没动,老太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怎么,如篌,心软了?” 白如竺和王筝跪在地上,疯狂的朝着白如篌递眼色,希望他能够给老太太说说情,却没想到他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白如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点头。 “没有,这件事本来就是如竺他们做错了,我这就把他们给押下去。” 听到白如篌说出这句话,王筝是彻底蒙了,满脸错愕。 真是该死,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榆木脑袋家伙,胳膊肘老是往外拐,根本就不管她们的死活! 白如竺也是愣了,“哥!” 没有想到,最后把她们送进去的人却是自家的亲哥哥,真是莫大的讽刺。 “如篌,你怎么能这样!” “门主,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就原谅我们吧,” 不管他们怎么哭喊,白老太太都像是没听见一般,神色冷然。 在看着白如篌把他们押送下去以后,这才跟着松了口气,眸光一闪。其实刚才的那番举动,也是在试探白如篌。 毕竟,那些可都是他的家人。 她现在身边能够信任的人不多了。不过,幸好,没让她失望。 …… 傅家。 从学院里出来了以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白如笙就赶回了家里面。 她看着傅司言,直接开口询问,“你在电话里说的有下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有些着急,白如笙胸口微起伏,轻喘。自从没有玉佩后,她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 看着白如笙的模样,傅司言连忙抓住,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 “你先坐下休息,我慢慢给你说。” 原本傅司言一直派人有盯着调查当日不明蒙面人杀害赵玉舒的情况,但是一直都苦于没有太多的线索。 昨天正好在调查关于于晓婷和苏弯弯的事情,她们出现在闫海后定位就直接给消失了,所以就想追踪出他们的线索,但是没有想到,却在闫海意外找到了身形酷似当日杀害赵玉舒的蒙面人的下落。 白如笙瞪大眼眶,不免有些紧张,“确定没有认错人了吗?” 杀母之仇的重要,估计只有白如笙自己知道。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甚至于连一点下落都没有,她都快以为是不是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但没想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了下落! 傅司言点头,“确定没有认错,当日监控是被人破坏了,不过我派人利用技术已经修复,他们是一直负责跟这件事情的,不会搞错。” “行,让他们继续盯着,我们去闫海。”没有多想,白如笙便直接开口。 既然蒙面人在闫海,想要调查到线索,找到那个凶手,那也只得跟去闫海。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找到真凶,问清恩怨缘由。 对于白如笙的要求,傅司言都是表示认可,想也没想直接开口,“好。” 他们这一走,难过的便是宋美玉了,两个人才回家一天,还没有好好的叙叙旧,这孩子又得走了。 不过年轻人总是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尽管宋美玉心里面再不舍,也只得道别。 速度很快,中午出发,下午便已经直接到达闫海。 酒店里,原本事先安排在闫海的手下也跟着前来报道。 白如笙看着他们,直接开口,“是谁找到的黑衣人下落?” 只看一个手下走出来,“是我。” 看着他,白如笙又继续开口,“你在哪里找到的黑衣人蒙面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掌握住。”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手下随即回答。 “放心好了,我们有安排人在暗中随时监察着他的动向。现在他的位置就在中央街那边。” 听到这里,白如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看向傅司言,“我想现在过去,” 飞来闫海的目的就是要抓住那个黑衣人,现在得知了他的位置,白如笙哪里还坐得住,必须要把他抓回来。 白如笙看着傅司言,眼底满是势在必得。 傅司言点头,“好,我陪你。” 原本白如笙是想拒绝,毕竟还是挺危险的,但是在触到傅司言眸底的柔情时,话又跟着憋了回去,点头,“好,”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便来到了中央街。按照事先调查到的位置,已经直接包围住了黑衣人所在的住所。 白如笙看向事先蹲守好的手下,“确定人就在里面是吗?” 手下点头,“嗯,在。” “行。”白如笙转过头看向林朵儿和傅司言,“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别过去!” 傅司言犹豫,“可是……”要是发生了什么危险,这可怎么办。 没等他把话说出口,白如笙像是看清楚他心里面的想法一般,直接打断,冷声,“你们要是跟过来,真有什么危险,我和林子愈还得想着救你们,到时候更加分心。” 不得不说,白如笙的这番话虽然有些打击人,但的确是实话。 傅司言撇了撇嘴角,没办法反驳,最后只得应下。 “有什么危险,记得保护好自己。” “嗯。” 白如笙颔首,带上林子愈慢慢的朝着住处靠近,其他手下也是紧跟在后面。 慢慢的靠近住所,只见白如笙用手跟着比了三个数,三二一,数到一,一脚踹开门,作势就准备冲进去。 刚踹开门,只听见砰的一声,就好像什么炸开了一般,随即一股很难闻的气体紧跟着传入鼻腔。 白如笙瞳孔紧缩,冷声提醒,“这气体有毒,捂上口鼻。” 等到气体散去以后,这才冲进去,可是哪里还有什么黑衣人的影子,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扇开着窗的窗户。 黑衣人,逃了。 白如笙冷眼,走到窗户边往下看,楼下的马路人潮涌动,就算真的有个黑衣人隐藏在里面也找不出来。 “师傅,还要追吗?”林子愈走上前来,看着白如笙询问。 “不必,这个黑衣人蒙面人应该知道我们要来。”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一章 请柬 白如笙抬起手腕,直接拒绝了林子愈的话。 这个时候再去追,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她总隐隐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才对。 按照手下这些人的话来说,他们是一直在有在暗中监视着黑衣人蒙面人没错,而且并没有被发现。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黑衣人就像是事先知道一般,并且做好了准备。 房间里的有毒气体,和半打开的窗户。 这些不由得让白如笙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师傅,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看着白如笙的模样,林子愈的声音又跟着响了起来。 毕竟,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黑衣人的下落。可是现在人跑了不说,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 白如笙沉吟,想了一会,这才开口。“不急,先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以用上的线索。” 这里是黑衣人的住所,仔细找找应该能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想着,一行人就这么在房间里看了起来。 可是不管怎么找,别说什么可以用上的线索了,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下,白如笙是彻底的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什么线索也都没有,人也不见了,就像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一般。 原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现在就这么直接断在了眼前。莫名的,白如笙觉得有些无措。 “算了,先走吧。”既然没有什么东西了,继续留在这里因为没什么用。 正当白如笙准备离开的时候,倏地,手腕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牌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白如笙蹙眉,蹲下身,捡起。 一块做工精致的令牌映入眼帘,纹理分明,只看见上面赫然刻着一个鲜明的顾字,和一朵红色的罂粟花。 “顾?” 白如笙轻喃,虽然现在没搞明白这块令牌和黑衣人有什么联系,但是她总觉得,这块令牌没那么简单。 没想其他,白如笙一把捡起,直接踹回了兜里。 “走吧。” 说罢,看向一旁的林子愈和其他人,离开屋子。 刚走出去,下一秒,傅司言就跟着迎了上来。他看着白如笙,眸底闪过担忧,“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看着傅司言这一脸担心的模样,白如笙只是跟着摇了摇头,神色淡然。 “没找到,我们进去 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莫名的,白如笙心里面也跟着有些烦躁起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现在好了,说断就这么给断了。 傅司言自然也看出了白如笙的不开心,跟着安慰道:“没事,有我。” “我们已经在闫海各地安排了人,只要有黑衣人的下落,第一时间就会知道的。” 虽然在其他地方,他帮不上什么忙,至少在这些地方不能让白如笙担心。 白如笙点了点头,心里不自觉也跟着一暖。 “嗯,我们走吧。” 回到酒店,原本傅司言和白如笙是打算休息一会的,但刚躺下没多久,只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耳中。 扣扣——有些急促。 傅司言拧眉,“谁啊?”说着,有些不耐的走向门口。 刚走到门口,只看见手下直接站在方门口,感受到傅司言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 “少,少爷,我不是要故意打搅你们的。只是顾家的人送来了请帖,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 手下看着傅司言这一脸阴沉的模样,吓得是大气也不敢出。 他咽了咽唾沫,说完还抬眼小心翼翼的又扫了一眼傅司言的脸色,生怕哪儿惹得他不快。 “顾家?”傅司言蹙眉,在脑海之中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这个顾家是闫海最大的经商世家,据说家底实力雄厚,可是一直以来和他们都没有什么交集,这一次怎么送来了请柬。 想也没想,傅司言打算拒绝。“不去。” 这种都不熟的,叫他过去能干嘛?想想就觉得无聊。 白如笙躺在床上,听到顾家两个字,霎时间,整个人的身体也跟着一紧,有些绷了起来。 她连忙拿出包里面的那个令牌,反复确认了一下,的确是顾家! 不行,不能不去。 想着,只见她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直接走到傅司言的身边,一把接过手下递来的请柬,颔首。 “去。” 翻开请柬,只看见上面一道金色笔迹映出眼帘,笔锋强劲。 顾老爷子七十周年大寿…… 白如笙勾起唇角,眸底不自觉也跟着闪过些许玩味,故事,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好的,少奶奶。”得到了回答以后,手下连忙离开。 他可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低气压的地方,省的哪里惹得不快,一个不 小心引火上身。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果然是这样没错。 傅司言看着白如笙,有些疑惑。 “顾家,你认识?” 平日里,白如笙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想要去参加一个聚会,这怎么让傅司言不觉得好奇。 对于傅司言,白如笙自然也没有想瞒着。 她从兜里把那张令牌拿出来,直接递给傅司言,“喏。” “这是什么?”傅司言疑惑,接过,只看见上面的顾字时,整个人也是跟着一惊。 “顾家的令牌,你怎么会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白如笙看着他,随即回答,“这是我在黑衣人那边找到的,当时他已经走了,地上就留下了这个令牌。” “我的直觉,黑衣人和顾家一定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白如笙眸光灼灼,心里面也是暗自下定了决心。要想找到黑衣人,就必须从顾家下手,或许杀害赵玉舒的,顾家也参与其中? 这个想法一出,白如笙的心里面是越发的跟着紧张起来。 看着白如笙的模样,傅司言也跟着紧张起来,随即点头,“好,我们去。” 关系到杀母之仇,可不能含糊,一点机会,都不能放过。 顾家的寿宴订在两天后,转眼便已经到达。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二章 宴会 晚上,白如笙挽着傅司言,带着林子愈等人,直接来到顾家。 刚走到门口,便有十几个佣人站在大门的两边,齐声喊道:“晚上好!” 大门口更是夸张的还有两个巨大的狮子头在门口蹲着,看起来是极其的夸张。 看着这豪华气派的装潢,白如笙不由得跟着微微咂舌。 林子愈吐槽的声音也跟着传入耳中,“这顾家,不就是个做生意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什么门派呢,夸张。” 这一番话虽然说的有些小声,但也是直接进入了白如笙的耳中。 她勾起唇角,不由得轻笑一声,“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说的小声点。” “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顾家是什么底细,光从刚才的这个架势来看,貌似就没有那么简单。 被白如笙这么一提醒,林子愈这才想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我刚才这不是没注意吗?” “好了,进去吧。” 检查完请柬以后,白如笙他们跟着佣人,直接走到了大厅里。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以后,便开始打量着周围。 来的人几乎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在闫海人生地不熟,没太多了解,这也正常。 白如笙原本是想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然后看顾家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就在这个时候。只看见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男人看着傅司言白如笙二人,面带笑意,直接开口。 “想必二人就是傅公子和白小姐吧?” 听到男人的话语,二人先是跟着一愣,随即跟着点头,“嗯,你是?” 这种时候,上来找他们搭讪,莫名的,白如笙的心里面也跟着升起了几分戒备。 男人轻笑一声,“我是顾北城。” 顾北城,顾家的大儿子,年纪和傅司言差不多相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手腕也是十分高明,顾家大部分的权利基本上都落在了他的手中。 看到他过来,白如笙不由得跟着开口,“原来是顾少,失敬。看来给我们发请柬的人,就是你吧?” 白如笙这番话虽然是疑问,但是其中的肯定却是十分明显。 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顾北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点头,轻笑,“不愧是白小姐,就是聪明。这一次的确是我给你们送的请柬。”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和二位交个朋友 ,这不是知道你们过来了吗?所以就擅作主张把你们请过来了,希望二位不要介意才是。” 顾北城的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不过,白如笙的心里面却是跟着又敲起了警钟。 顾北城的这番话说的,岂不是他们一过来闫海他就已经知道了? 莫名的,白如笙眸底也跟着闪过些许防备。 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傅司言似是感受到了白如笙的情绪变化,只见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白如笙的手背,随即一把抓住,似是给她力量一般。 他看着顾北城,脸色不变,“我也好交朋友,自然不介意。” 接着,只看见顾北城和傅司言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聊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是有多少话聊呢。 就在这个时候,只看见顾北城指着不远处,说道:“傅少爷,不如和我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今天是我们老爷子的寿宴。” 顾北城的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原本傅司言是不想离开白如笙的,刚想拒绝,白如笙的话就跟着响了起来。 “司言,你过去吧,我没事的。” 白如笙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周围。 刚好,她也要看看这顾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个人或许更方便行动一点。 听到白如笙这么说,傅司言也只好点头,但是眸底还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那我过去一会儿,你别乱跑。” 顾家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白如笙有个什么差错,这可就不好了。 看着傅司言这啰里啰嗦的模样,白如笙不由得跟着轻笑一声,点头,“好,我知道啦!我不会乱跑的,你去吧。” 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这面。 接着,傅司言又跟着嘱咐了一句以后,这才转身离开。 傅司言离开,只剩下了白如笙林子愈等人。 白如笙扫了一眼林子愈和林朵儿二人,“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她要去打探一下这个顾家的情况,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比较方便,让林子愈他们继续待在这里,这是最好的方法。 一来,可以避免打草惊蛇,二来,也会方便很多。 听到白如笙的话,林朵儿蹙眉,小声的开口,“师傅,可是你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啊。” 白如笙现在又没有玉佩护着,再加上心疾,功力是大不如从前,要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到时候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林朵儿更是担心起来。 听到林朵儿这么一提醒,林子愈也跟着点头,“是啊,师傅,朵儿说的对,你要去打探什么,还是让我去吧。” 林子愈拍了拍胸腹,怎么说,他都要比白如笙去好的多。 可是白如笙的态度却是十分的强硬,她摇头,“不行,我要自己去。” 林子愈有的时候粗枝大叶的,更何况,杀母之仇是从她自己的事情,她一定要去把真凶找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回来,通知你们的。” 怎么说,她都还没有那么弱才是。 她可是白如笙! “那……师傅你要小心。” 看到白如笙这么坚决的模样,林子愈二人也不好再说些其他什么,只得妥协。毕竟,白如笙是什么性格,他们也是在清楚不过。 离开林子愈二人,白如笙直接开始在大厅里面扫视起来。 倏地,她眸光一转,扫到了一个身着黑色衣服,动作可疑的人。 莫名的,白如笙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一下,一愣。 这个身形,不就是那个黑衣人吗!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掉入密室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白如笙迸射过来的目光,迅速转身钻进人群中不见了。 白如笙嘱咐了几句后,便火急火燎地追去。 走了不过数百步,倏然惊觉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几乎看不见灯火的气息,脚步随着心里的机警升起,也逐渐放缓,直至停下。 她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身处一片幽深树林,仔细一听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野兽发出来的。 “吱呀”一声打乱了白如笙的思路,她循声望去,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团黑影,看那身型极有可能是竖直站立着的猛兽。 一想到自己可能丧生于此,她吊在嗓子眼的心反倒沉寂了几分,武器被握在手心里,方便随时出击,慢步朝那不知名的生物走去。 也许是动静太大,白如笙眼睁睁看着那一人高的黑影,缓慢转过身子,与她迎面相视。 那哪里是洪水猛兽,分明就是在寻觅的那名黑衣人。 “要么东西留下,要么命和东西一起留下。”白如笙疾疾速提起武器,锋利的剑锋对准了那人的眉心,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 黑影的颤了一下,那双乌黑的眼眸里,只有满满的嘲讽:“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白如笙冷笑一声,随之轻点脚尖,弹到半空中,随后往前一倾,笔直地朝那团黑影刺去。 她的剑锋只差一厘米,便可落在黑衣人的眉心之际,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腰际与双手。 整个人被缠得像个粽子,无法动弹。 她使足了力气,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与黑衣人越来越远。 “只会暗中偷袭,算什么男人!你放我下来,我们正正经经打一架!”她低吼一句,接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喘息,身上的藤蔓又往后一拽。 天旋地转之后身上忽然一轻,直接从半空坠下。 好在白如笙轻功了得,她一个前翻后便稳稳落地。 四周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空气密度也相较之前稀薄了不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恐怕是地下密室。 她镇定地拿出手机,看见手机屏幕的信号值跳红,有过一瞬的失神,这地方要么偏僻得可怕,能避开顾家这种大户的通讯网,要么……安装了信号屏蔽器。 不论是哪一种,对白如笙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靠着微弱的光亮,她把现在所处的环境摸了个遍,忽然想起傅司言临走时担忧的眼神,眼神忽然放软,傅司言大概该担心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甩了甩脑袋:“想他干什么!他又不能立刻出现在眼前,救我出去。” 与此同时,顾家也乱成了一锅粥。 白如笙再次找了一遍,巴掌大的地方, 并未有可以离开的通道。 更可怕的是,这里没有食物和水,若傅司言不能及时赶到,不出三天,自己就会葬身在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白如笙找了个地方坐下,思索该如何离开,连那一声轻微的“叮咚”声都没有听见,直到对方出现在跟前,她才反应过来,立刻从地上弹起来,防备地退了半步。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人已然到了古稀之年——脸上的皱纹怎么也藏不住,浑身上下散发着苍老的气息。 有人出现在这里已经是稀奇之事,更何况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是一名老年男人,这不得不让白如笙把防备提到了最高。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你。”老年男人直接忽略了白如笙眼中的防备,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出去。如果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带你出去,如何?” 白如笙抬头扫过头顶上方,隐隐看见一个红点,一下子就明白了。 自己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如果我拒绝呢?”白如笙深吸一口气,细细打量老年男人的面部表情:“我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合作。” “来路不明?”老年男人低声重复一句,而后哂笑一下:“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随你来这里的两男一女,已被困在顾家,分身乏术。” 这番话在白如笙的心尖上滑过,她先是疑惑,而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甚至对眼前的老年男人起了敌意。 她一脸平静,不露半分多余的情绪,继续说:“你若是动了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司言,玉佩还没找到,你不可以有事! 她没有发现,她的心已经出现了偏颇。 老年男人笑了笑,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动傅司言,毕竟傅家不是小门小户。但其他的两个人,身份背景似乎很一般。” “我不动他们,可顾家就不一定了。”老年男人说着,又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后,继续说:“顾家发生动乱了,是傅司言发起的。你说这笔帐,会不会算在你的两个小徒弟身上?” 白如笙越听越觉得可怕,他们一行人的一言一行都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不是说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那个黑衣人? 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 冷冷的声音响起:“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几乎认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老年男人听见这个答案,一下子就笑了,手指微微屈起,敲击着扶手:“很简单的一件事。” 话音刚落下,傅司言的声音就从上面传来下来:“就算把这个城市翻过来,我也一定要找到 她。” 熟悉的声音让白如笙找回一丝理智,能听见他的声音,起码证明他和林子愈都相安无事。 “傅司言,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她在心里默念。 “他找不到你的,上面用坚石覆盖,除非启动机关,或者用炸药炸开,否则他根本不会发现你。”老年男人低声提醒:“顾家可不会轻易启动机关。” 白如笙捏紧拳头,嗜血的双目瞪着老年男人:“你想表达什么?”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是幻觉 “我说过了,我想和你做个交易。”老人降低了音量,不疾不徐地说下去:“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我完成。” 其他人,他信不过。 也是,连家人都无法相信,还有什么人能信呢? 但眼前这个小姑娘却给了她莫须有的信任感,他想为了私心赌一把。 听到后面半句,白如笙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认定眼前这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就凭我两个徒弟的安危,就能要挟到我?别做梦了!”白如笙摸索着找到一根细枝后站定,两个膝盖微屈,双脚也分别往两旁移了十来厘米,做好了接招的准备:“做交易也可以,先赢我。” 话音落下,只听见耳旁掠过一声风流声,几乎在一瞬间,身后的坚石爆破裂成两半,在黑暗中微微摇曳。 见状,白如笙微微拧起眉心,使暗器的力道不小,若正中身体,穿不破身躯,也会刺透内脏。 而且,年纪这么大,还能精确扔出暗器,手上功夫绝不在她之下。 一时间她犯了难,在黑暗的空间里,暗器尤其难防,对方伤自己易如反掌! “我想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老年人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而后自报家门:“我是……” “这里有机关,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林子愈的怒骂声从石壁外面传来。 白如笙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绝不是从路面传来,而是同一平面传来的,她的眸子亮了亮,他也来了吗? 没有听见傅司言的声音,她心里的失落浓了半分。 看来,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师傅!”还没来得及调节情绪,林子愈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兴奋地围着白如笙转了三圈:“这里离地面足足有十多米高,你从上面摔下来还能毫无无损,怎么做到的?也教教徒儿吧。” 有十米高?白如笙被这个声音拉回现实,抬起眸子看去,正要说话,却看见了人缝中冷着一张脸的傅司言。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围绕在身上的雾霾消失得一干二净,心里又被安全感塞满,嘶哑着声音,对他说:“傅司言,我没事。” 她一说话,傅司言的情绪就绷不住了,所有的担忧疑虑和怒气,都变成了委屈,忍不住上前把她抱住,低吟着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白如笙点头,她当然知道傅司言会有多担心,拍了拍他的脊背:“我没事了。”正要继续说话,一眼就瞥到了站在人前的顾北城,立刻敛声道:“人也见到了,是不是该离开了。我累了,需要休息。” 现在的语气,与先前的完全是两个样。 傅司言也擦觉到白如笙话里有话,对林子愈 使了个眼色,转头对顾北城说:“顾少,还麻烦你带路。” 林子愈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就是,若是把我师傅冷得感冒了,我东门林氏绝不放过你。” 在石墙外的人听见这话,眉头紧蹙,低声重复一句:“东门……林氏?” 把白如笙一行人送回住所,顾北城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放低了声音对身后人说:“去密室查找一番,看看那女人有没有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人。” “顾少,您是担心……”身后的人已然明白了顾北城的意思,见他朝自己看来,愣是把后半句咽了下去,转而说道:“我这就去办。” 吃饱洗漱后,白如笙正坐在床上打坐,听见开门声也不为所动,直到脚步在床旁停下,她开缓慢睁开眼睛:“我之所以让林子愈自报家门,是想给石墙外的人提个醒,我的徒儿不是想谁都能动的。” 她说的,正是傅司言想知道的。 趁着傅司言还在思索之际,白如笙已然把气息凝聚到丹田,一招左右抱球姿势收尾。 “这顾家不简单。”她从床上下来,把衣衫拂平整后才坐下:“那密室密顶上是厚重的石层,若非打开机关,我绝不可能掉下去。” 她到现在也不清楚,机关是顾北城打开的,还是密室里遇见的老人打开的。 想到密室里的老人,她把之前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给傅司言听,却看见对方一脸疑惑的表情:“你不相信我?” “如笙,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我来时路过顾北城的房间,听闻他跟手下说密室从未出现过他人。” “那我见到的是鬼不成?”白如笙额头青筋凸起,紧接着拍案而起,俨然一副暴怒的模样:“傅司言,我没有精神分裂,不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师傅,师公,不好了!”林朵儿张皇失措地推开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子愈被顾北城带走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林朵儿忽然闯入,让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散。 细碎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虽然极轻,但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白如笙微微偏头,扫过半开的窗户,那脚步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师傅,您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子愈被带走了。”林朵儿三步并作两步到白如笙面前,情绪十分激动,就差没跪在地上了。 窗外彻底没了动静,白如笙才站起来,对傅司言轻声一言:“走,我们去看看。” 傅司言被白如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愣,就是变脸也没这么快吧? 他还是觉得白如笙生病了,心里暗暗做了个打算:等回到傅家,就带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就在这里。”林朵儿带着白如笙和 傅司言闯入客厅,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和林子愈撞了个满怀。 白如笙扫过案桌上坐着的妙龄女子,又扫过林子愈那张涨红的脸,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朵儿,你怎么把师傅惊动了?”林子愈语气里有些不满,随后看向白如笙:“师傅,顾少请我来这里喝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您今天受累了,得早些休息。” 越是掩盖,动作言语就越显得刻意。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五章 联姻 可林朵儿一心扑在林子愈的安危上,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是埋怨了一句:“未婚妻担心未婚夫不正常么?你干嘛那么生气!” 林子愈心虚地看了白如笙一眼,随后才低声哄林朵儿。 白如笙与傅司言相顾一眼,异口同声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回房了。” 回到房间,傅司言的眉头拧得更紧,在桌前踱来踱去,就是不坐下。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了?我头都晕了。”白如笙按了按凸凸跳动的太阳穴,本就觉得头疼,现在被傅司言一晃,更是疼得厉害。 傅司言听见这话,认真审视了白如笙一番,而后迅速坐下,摇头道:“不对,你也有事瞒着我。” 他总觉得白如笙表现反常,但具体的点又指不出来。 白如笙仿佛看穿了傅司言的心,冷笑一下,继续说:“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跟你说了你也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傅司言一双眸子立刻就红了,恨不得把白如笙剖开看看,到底有没有心,自己那么担心她,她却丝毫不领情,反而有事瞒着自己! 白如笙盯着一会垂头丧气一会愤愤然的傅司言:“是,我是有事瞒着你。” 她刚想把疑虑说出来,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又有人偷听。 话说到一半,比不说更气人。 傅司言刚要站起来,却被白如笙一把压住肩头,眼神往门外瞟了瞟,随即摊开他的手,在手心里落下一个字:人。 他即便生气,也不曾到丧失理智的程度,很快配合白如笙演戏:“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瞒着我,打算独自一人去寻找黑衣人。” 白如笙连连点头,作出委屈状:“想不到还是被你看穿了。” “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说着,傅司言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往床旁走去:“但毕竟你做错了事,需要接受惩罚。” 不等她反应过来,温软的唇舌已经攻占了她。 次日一早,她按了按酸疼的腰际,想起昨天被傅司言折腾到夜里一点,就有种中计的感觉。 昨天演戏是假,谗自己身子是真。 说不定门外的人都是他的安排!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抬腿一踢:“让你忽悠我。” 正在美梦中的傅司言,被白如笙踢下床后还滚了一圈,迷迷糊糊地半坐在地上,身上的被子滑到了腰际,露出健硕的胸腹肌肉。 扫了一眼他裸露的部分,白如笙脸颊一红,立刻收回目光,手感确实不错……不,非礼勿视!非礼勿想! 越压抑,昨天晚上的画面就越清晰,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穿好薄衣衫从床上起来。 路过傅司言的时候,蹲下伸手去捡掉在他手旁的衣服,却不 想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两人的目光齐齐往外看去。 四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尴尬油然而生。 还是林朵儿率先打破僵局:“师傅,师公,地上凉,也不舒服,怎么不去床上?” 白如笙作为一个成年人,怎么会不懂话里的意思,刚压下去的绯红又浮在了脸上,随后愠怒一句:“滚出去!” “林门主,原来您在这里,顾少请您去客厅呢。”说着,忽然走来的男人又抬眸扫了一圈,面带微笑地继续说:“傅少爷、傅夫人还有林小姐也一起吧。” “昨天才去过,今天又过去,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林朵儿不满地嘟囔。 白如笙的余光瞥过林子愈,显然他也听见了林朵儿的抱怨,否则脸色怎会那么难看。 “既然顾少邀请,那我们就不便推诿。”白如笙拍了拍林子愈的肩膀:“能快刀斩乱麻的事情,就不要拖。” 林子愈听见这话,两眼放光,像被激励了一样,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刚走进客厅,顾少就带着人迎了上来,笑着把身旁的女子推到跟前:“这是我的妹妹,顾姗。” 女子倒是落落大方,与他们一干人打过招呼后,才走近林子愈:“林门主,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吗?”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仅靠自身的力量难以摆脱顾家,不如顺从顾北城的意思,嫁给林子愈,而后再想办法脱身。 林朵儿被眼前的场景弄得迷糊,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子愈,你做了什么决定,怎么没有告诉我?”林朵儿抓住林子愈的手摇晃。 “孤男寡女还能是什么事。”白如笙一句话就打破了林朵儿的设想,她抓住林朵儿的手,快步走到顾姗面前:“不好意思,你们不能联姻。因为这位是林子愈的未婚妻。” 顾北城眼里没有丝毫的惊讶,始终陪着笑脸:“我问过林门主,他们之所以成为未婚夫妻,是因为双方家长的希冀,而非……” “我能不能单独和这位小姐聊一聊。”顾姗打断了顾北城的话,期待的目光扫向林朵儿。 但林朵儿并未对上顾姗的目光,而是抬起手一巴掌落在林子愈的脸上,哭着大吼:“你太过分了!” 话音落下,她也跑了出去。 林子愈放心不下,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跟上去。 “顾小姐,朵儿和子愈都是我的徒儿,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白如笙知道能做主的人只有顾北城,所以她从一开始,目光就没有从顾北城脸上移开过:“如果不同意,我只能硬请出去了!”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和这位小姐聊一聊。 顾北城也听说白如笙功夫极高,身旁这几个人一起上,也抵不过她一人。 又碍于傅家的 面子,怎么也不能拒绝,只能被迫点头:“那好,不过我妹妹待会还要去练歌,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似乎在害怕什么,而且看得出来,他们兄妹之间并无深厚情谊。 这件事有蹊跷! “说吧,现在没有人了。”白如笙双手环抱在胸前,眯起眼睛审视顾姗脸上的表情:“我听说你兄长对你不错,大事小事全包揽在身。” 听见这话,顾姗眸眼里全是鄙夷,语气中也带足了嘲讽:“是挺不错的。”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六章 信鸽 “只有我们两人,连装都不装了?”白如笙挑眉,上前两步与顾姗对视:“我可以帮你摆脱顾北城,不过有一个条件。” 说着,她把放在口袋里的令牌拿出来,递到顾姗面前。 这是顾家的东西,顾姗不会不知道。 顾姗不屑的眼神扫过那枚令牌,随后身子一顿,惊讶地瞪大双眸,迅速从白如笙手上抢过令牌,冷声斥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仔细一听,话语里还带着些许哭腔。 其实白如笙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人会故意把顾家的令牌留给自己。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白如笙的眸子里闪过失望,不等顾姗反应过来,便拿走令牌准备离开。 “你给我站住!”愤怒的顾姗已然失去理智,随手抄起凳子便往白如笙头上砸去:“把令牌还给我。” 听见身后细碎的声音,白如笙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凳子,而后转身、提步、两指扼住顾姗的喉咙,动作一气呵成。 她平生最讨厌背后袭击的小人,尤其是使用暗器的人。 “你、你放……”顾姗几乎快呼吸不上来,死死扣住白如笙的手指,但无论使了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挣脱:“我和你~交易……”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白如笙收了手,转过身用笔直的背脊对着顾姗,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那就拭目以待。” 门被人撞开,顾北城红着一双眸子走进来,狠狠地瞪了顾姗一眼:“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等着家法伺候。” “也难怪她会这么做。”白如笙缓慢移动步子,站在兄妹两人之间,抬起两根指头在顾北城的肩头点了两下:“有你这样的哥哥,任谁都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家的安保人员便齐刷刷出现在房间里。 顾城北揉了揉发热的肩膀,虽然在竭力压制火气,但那双赤红的眸子里,还是隐藏着浓浓的戾气:“傅少,傅夫人对我不利,我恐怕不能留她了。但我们还有生意要谈,你看这该怎么办。” 一句话把傅司言拿捏得死死的。 顺着尾音落下,白如笙的目光也落在了傅司言脸上,她对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随即大手一挥:“谁爱留谁留,反正我不待了!” 原本还焦急万分的傅司言,在与白如笙对视之后,紧张的神经立刻放松了下来,她在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顾北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笑得嘴都快裂到眼角了:“傅夫人,请吧。” 从顾家出来,她直接去了一公里之外的五星级酒店,正准备拿出银行卡,却见前台十分疑惑的模样:“白小姐,您在网上付过房费了。” “哦~好的~”白如笙重新收好银行卡,在 心里嘀咕:傅司言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来这家酒店? “你好,我订了这里的酒店。” 白如笙站在电梯门外,百无聊赖之际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要回头看去,只听见“叮铃”一声。 电梯门在她面前徐徐打开,她也没精力再去探寻那声音的主人。 然而却在走进电梯的时候,无意听见那声音响起:“我姓白,这是我的朋友,她姓苏。” “白?苏?” 莫不是苏弯弯和于晓婷??? 白如笙却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习惯性地往胸口上一摸:“糟了!” 一定是太久没有与玉佩接触,身体的机能又下降了! 白如笙摸索着走进房间,刚关上门就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 可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但身体却史无前例地轻松,她摸了摸已经空了的脖颈,认定了一件事:傅司言果然来过! 正想着这件事,傅司言的短信就发了过来,意思是让她好好休息,他会帮着她盯住顾家。 她看过短信内容之后,拧着的眉头舒散了不少。 “现在就等着神秘人出现了。” 毕竟黑衣人引她去顾家。 那杀母之仇肯定跟顾家脱不了关系。 她呼出一口气,爬起来洗了个澡,才重新躺下。 却不想看见吊灯上站着一只白色的信鸽,五星级酒店出现在信鸽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既然是信鸽,那定然是有人要传递信息给自己。 她双手往后一拍,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抓住信鸽后又轻飘飘落下,功夫可见一斑。 “顾家有变,注意应对。如有不解,小树林见。” 写在纸上的十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看,就不是给她的消息。 肯定信鸽迷路,走错了房间! 白如笙一时间捉摸不透,看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得不去小树林一探究竟。 而那个小树林,指的恐怕是追逐黑衣人的那片小树林。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一骨碌跳下床,随意套上外套,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啊!我不要,我不要一辈子这样!” 熟悉的嗓音再次袭来。 苏弯弯? 白如笙的脚步立刻顿住,接着想要去推旁边的房门。 “你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吗?”约莫四十出头的保洁阿姨走上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白如笙:“我刚才进去打扫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 反应过来的白如笙摆了摆手,随即笑道:“我走错房间了,我住在隔壁。”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这个房间的主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身正气的朋友。”说着保洁还啧啧两声:“她们看上 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姐,请问里头两女生,是不是照片上的人?” 白如笙翻出两张照片给保洁阿姨看。 但阿姨直摇头,而阿姨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白如笙道了一句‘谢谢’就径自走开了。 既然不是这两人,白如笙又还有事情要忙,就不打算再多逗留了。 保洁阿姨看着白如笙远去的背影,嘀咕了句:“那屋里头两个女生都蒙着脸呢,我哪儿看得清哩。” 如果白如笙听到这一句话,估计不会上赶着离开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再遇小树林 刚走到小树林,就看见一支白色的鸽子站在头顶上方的树枝上,果然是在这里! 突然听到树枝脆断的声音—— “谁,给我出来!” 突然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白如笙肯定就是那个黑衣人蒙面人,急忙追过去,“你别跑,我今天一定要抓住你,让你为赵玉舒偿命!” 然而对方就像狐狸一样,狡猾得很,加上又是大晚上,根本就抓不到人。 白如笙怒斥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躲藏藏的,快给我出来!” 而想起死得惨不忍睹的赵玉舒,白如笙就一肚子气,恨不得把伤害赵玉舒那人千刀万剐。 踩在干树叶上的声音响起,白如笙屏息凝神,听着声音的来源,耳旁忽然闪过一阵风。 倏然间,她猛地睁开双眸,转过身朝发出暗器的方向跑去,几步之后一跳,便落在了一人高的矮树上,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随之一愣:“怎么是你?” “赵玉舒对你很重要。”老年人几乎已经确定,赵玉舒是白如笙十分亲近的人:“她死了?” 白如笙猛地瞳孔一缩,戒备地道:“和你没关系。” 这个老人到底是谁? 他跟蒙面人到底什么关系? “我刚刚听见你在找杀人凶手,也许我可以帮忙。”老年人往椅背上靠了靠,一双锐利的眸子直视白如笙的脸,脸上严肃了几分,说:“我是顾建国。” 顾建国这个名字,白如笙从傅正明的口中听过,是顾家目前的掌舵人,也是顾北城的爷爷。 这次到顾家来,也是因为顾建国七十大寿。 她这才发现,到顾家这么久,还没有见过顾建国,而没有见顾建国的原因,是顾北城广而告之:顾建国生病了,需要静养,不能多做打扰。 仔细瞧着眼前老人的眉眼,与顾北城不大像,倒与顾姗有三分相似。 “顾北城对外宣称我卧病在床,其实并不是,他是怕众人见了那个假扮我的人会穿帮。”老年人,不应该说是顾建国,他徐徐靠近白如笙,一双苍老的眸子里,闪着晶莹:“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拜那个败家子所赐!”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看来顾家老爷的寿宴,多半会成为丧宴。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顾建国?”白如笙与顾建国对视,目光丝毫不躲避:“空口无凭,我是不会相信的。” “在我被顾北城伤害之前,我把能证明我身份的令牌,让人带了出去。”说到这里,顾建国叹息一声:“现在,恐怕没有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了。” 听到这里,白如笙想起了她捡到的那个令牌,不由得收紧了手指,看顾建国的神情,不像在撒谎,但…… 她摇摇头,轻声说:“我不管你是谁,可你几 次三番利用蒙面人引我而来,那赵玉舒的死,肯定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我……” 顾建国刚要张口解释什么,就立马神色一变,“有人来了!” 然后老爷子眸子里的精光即刻变成了厌恶,恶狠狠地盯着白如笙:“你竟然把顾北城的人带来了!” 亏他这么相信她,没想到和顾北城是一伙的。 “不,不只是顾北城。” 因为光靠耳力,白如笙听到的脚步声,远不止顾北城一人,而且借着徐徐的夜风她闻到了傅司言身上好闻的气息。 “你得跟我走!” 顾建国一把抓住白如笙的手腕,狰狞地道,“我不能够暴露!” 白如笙拧起冷凝的眉头:“放开!” 他暴露与否,跟她有何干系? 更何况,她还想问清楚黑衣蒙面人…… 只不过她反应过来之后,抬手一巴掌落在顾建国的胸膛上,只用了七八分的力,却不想顾建国连带着轮椅,被打到十米开外。 正要追过去,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傅司言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如笙,你不是在酒店休息的吗?” “傅司言,放开我。” 白如笙推开傅司言,只一刹那间,就看不见顾建国了,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随后无奈转头看他:“算了,不追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傅司言瞧着比白如笙堪比雷电的变脸速度,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浓烈,虽无先前的怒气,但始终带着不满:“你问。” “你为何和这些人来这里?怎么知道我也在这里?” “你的手机定位在这里,我才找过来的。”傅司言总觉得刚刚那两个问题,有更深层的意思:“至于……” 傅司言身后,小树林外,正有一群人候在外边。 自然是顾城北带来的人了。 傅司言放心不下,对白如笙道:“我跟你一起住酒店。” “不,不用了,我能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白如笙勾住傅司言的手臂,踮起脚仰头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唇:“你一旦离开顾家,林子愈和朵儿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为了查明黑衣人的去处,先委屈你一下,可不可以?” 她的态度已经放低很多,若是傅司言还不同意,她也只能放弃。 一想到抓住伤害赵玉舒的凶手,是白如笙最大的愿望,他立刻就心软了,伸出长臂,把她搂入怀中:“等把‘事情’处理完,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半步!” “好,我既答应你,就不会食言。”白如笙感激不尽,反抱住他:“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而且……” 指不定整个顾家,已经很可能跟赵玉舒的死,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愿意,但也明白她没说下去的话,傅司言还是点 头道:“好,听你的,一大局为重!” “二位,还是出小树林说话吧,以免出了什么磕磕碰碰,我还得承担责任!”顾北城的声音从外边飘进来,喊傅司言夫妇出去。 二人牵手走出来。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真是热闹!” 顾北城抿唇幽冷一笑,目光如句芒般盯着白如笙。 这片小树林,说到底是顾家的地界。 白如笙一个女人家家的不睡觉,出现在私人领土内,不觉得令人可疑、生怒? “顾少爷,如笙毕竟是我妻子。” 傅司言即刻把白如笙藏在身后,维护到,“你若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嫌疑女子 顾北城大手一挥,看见安保把白如笙二人围住,满意点头道:“送客人。” “等等。”白如笙站出来,几步走到顾北城面前,勾起嘴角冷笑一下,接着说:“顾少,我有一件事请教,一公里外的五星级酒店,是你名下的?” “不算我名下,毕竟我手中持有的股份,与傅家所持有的一样多。”顾北城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傅司言。 “嗯,我听我爸说过。”傅司言也感觉到了顾北城的不善,只想迅速结束:“顾少,我夫人累了,我先带她去酒店休息。” “好,祝傅夫人晚安。”顾少城冷冷说完,便转身离开。 回酒店之后,白如笙跟傅司言告别后,准备上床安稳睡去。 睡到一半,身子忽然一颤,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出现一个做轮椅的老人:“是你。” “我这也是出此下策,顾北城的人连夜搜索树林,他已经开始怀疑了。”顾建国一脸哀恸:“我的时间不多了。” “被顾北城发现,正好为你正名。”白如笙坐起身手不着痕迹给自己检查了一边,随后则腾空而起,稳稳落在顾建国面前:“我本不打算理会顾家的内乱,但关于杀害赵玉舒的事情,我觉得我应该改变主意了。” 况且她突然想起在白氏山门时,于晓婷就会易容。 那住在她隔壁的,也很大可能会是苏弯弯和于晓婷。 而顾北城是那家酒店的最大股东,有权利让她们不暴露身份就住下,由此可见,两人已经和顾北城勾结,这是她最不能忍的地方。 “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身份。”白如笙再次审视眼前人,能把她从酒店不着痕迹带走,说明他的能力绝对不差:“除非,你能亲自证明。” 顾建国从小强身健体,甚至在青年时期还去过武当山习武,定然会武当山的武功。 “我双腿已废,无法打拳。”面对白如笙的质疑,顾建国丝毫不恼:“既然你知晓我会武当山的拳脚功夫,不如去试探躺着养病的假顾老爷。” 白如笙何曾没想过,但她现在进不去顾家,如何验证。 这老者分明是在戏耍自己! “我在与你开玩笑。”顾建国瞧着白如笙微怒的模样,继续说:“你的心脏不好,一直靠着玉佩的精气供养,但你身上并无玉佩,想必已经丢失。在你睡下的时候,我已经打通你与心脏相连的气息,能缓解你的身体状况。” 听到这里,白如笙才发现身体轻松不少,难道真是顾建国做的? 她试着运气到丹田,而后蹲马步,双手往前一推,不远处的石头便四分五裂地炸开,而她却仍旧神清气爽,丝毫不受影响。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你只要找我的令牌,就能在顾家畅 通无阻。” 白如笙听到的这句话后,老者就驱动轮椅后退,一时间隐秘在黑暗中不见踪迹。 ‘啪嗒’一声打开所有灯。 哪里有还有什么生人的痕迹。 真真是做到形如鬼魅般地来无影去无踪! “行为如鬼魅,这么厉害的人物,还对付不了一个顾城北?” 白如笙嘀咕出声,眉头紧蹙。 或许,顾城北远没大家想的那么简单吧,估计难对付到顾建国得着外援帮忙! 天已经大亮,白如笙急忙四处翻找,却并未发现令牌的影子。 “在找什么东西?”傅司言站在门口,看着慌里慌张翻东西的白如笙:“我帮你找。” “令牌不见了。”白如笙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她总觉得令牌里有秘密:“你随我去一趟顾家。” 若是不让进,只能硬闯了。 她说完才发现傅司言的脸色有些奇怪。 “顾家老爷子病情好转,宴会会提前举行,我是特地来接你的。”傅司言上前握住白如笙的手:“我知道你不想见顾北城,所以并不打算去参加宴会。” 傅司言不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顾北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她去顾家,而后落入陷阱。 既然这样,她还真就不得不去会一会了。 “我去。”白如笙的回答让傅司言很是意外,她丝毫不躲避他的目光:“我必须去,傅司言。” 顾家。 厅堂正中坐着一名老人,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那人给她的感觉,并未有生意人的精明气质。 慢慢靠近,她惊讶的发现,那人长得和在小树林见到的老年人几乎一样。 “傅少,傅夫人,前段时间得罪了,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顾北城笑着站起来,对白如笙作揖,但在低头的那一刻,眸子里充满了杀气。 “赔不是应当下跪磕头。”白如笙笑了笑,环视四周之后才发现,厅堂的侧位上坐着两名戴着面具的女人,其身形和苏弯弯、于晓婷完全不一样。 但她仍蹙起眉头,身上的气息不会骗人,她们就是苏弯弯和于晓婷! “傅少,你怎么会娶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穿着红色风衣的女人眯起眼睛笑了笑,讽刺意味十足:“不过也正常,毕竟从山上下来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师傅!”林子愈愤然上前,指着女子大声一句:“谁家往上十辈不是农民出身?”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来历?”白如笙连续丢出两个问题,让红衣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莫非,你认识我。” 顾北城看见红衣女子哑然,立刻不悦出声:“傅少结婚轰动全市,市里人多嘴杂,传出去不也正常?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你们肯定不认识 ,傅夫人,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你不能对我朋友有意见。” 一句话,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白如笙,仿佛所有的过错都是她的。 “顾少,今天也是你正式接替顾家的日子,别因为这些小事扫了兴致。我相信傅夫人说的这些话也没有恶意。”另一名短发女子说这话的时候,对傅夫人三个字咬得尤其重:“我们确实是从半路听取这个信息的,傅夫人别见怪。” 如果白如笙在不原谅,就会显得她格外小气。 “这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可生气的。”她笑了笑,目光仍旧抓着那两名女子不放:“我觉得两位姑娘,很像我一直在寻找的人,不如……” 说着,她飞跃而起,跳到案桌上,伸手就要去取其中一人的面具。 不想红衣女子一下子蹲入案桌之下,还可怜兮兮地哭嚷着说:“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你是山里人这话了,你不要杀了我啊……” 难道真的不会武功?白如笙从桌下跳下来,俯身去抓女子的手腕,却被顾北城扔来的凳子打断,她一个后空翻便落在了顾老爷子面前,抓住他的手腕。 (本章完) ------------ 第三百一十九章 风家姐妹 脉息沉稳,脉搏圆润如滚珠,脏肝俱损,且毫无内气。 眼前这个顾建国,绝非练武之人,而顾建国青年时期上过武当山习武,即使这么多年没有练武,也不可能一丝内气也没有。 唯一的合理解释便是:眼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顾建国。 白如笙正愣怔间,手臂一疼,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在案桌上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傅夫人,你所踩的案桌为我爷爷饮茶所用,站在上面着实不雅!”顾北城拧起眉头看向白如笙,话里的不满已经格外明显。 白如笙扫了一眼顾北城,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尔后一笑:“顾少,这位老先生真的是你爷爷?” 顾北城心里一咯噔,她莫非已经找出了端倪? 见顾北城不应声,白如笙迅猛抓住顾老爷子的手:“即便只习了一段时间的武,体内也应存在内气,而这位老先生,体内没有一丝内气!”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顾北城,听见这话立刻偃旗息鼓,支支吾吾两声,才决然出声道:“厅堂里也长年习武的朋友,不如让他们去探一探,再得最终结果。毕竟傅夫人也可能摸错!” 听着顾北城的话,白如笙的目光也落在了正在看戏的人身上,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再耗下去对谁都不好,不如就此作罢。 “顾少,顾老爷七十大寿耽搁不得。”傅司言看清了白如笙的内心想法,立即上前握住那双微冷的手,这才转头看向顾北城:“前几日,我父亲得了件上好的青釉瓷瓶,听闻是清朝的文物,想必顾少会有兴趣的。” 白如笙不懂,区区一个顾家,得罪就得罪了,何至于用上好的文物来做歉品? 她正要说话,只感觉手指一紧,被傅司言牢牢握在手心:“傅司言……” “傅夫人年资尚浅,有错误的言行,也实属正常,我怎么能计较……”听闻傅司言要送自己上好的文物,不由得露出贪婪的目光。 他本打算就此打住,但又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说傅少身上有件神秘的宝物,不知有没有幸能一见?” 话里的意思哪里是仅见一见,分明是想夺取! “你听说的宝物,应该是玉佩。”傅司言笑了笑,把白如笙护在身后,继续说:“说来惭愧,前段时间不小心把玉佩遗失了。” 听见这话,白如笙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甚至把凝聚在手上的力量驱散不少,顾北城的人若要硬抢,恐怕自己还真敌不过。 “寿宴定在三楼大厅,还请各位去二楼用餐。”管家走过来,在顾北城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后,就看见顾北城留下这么一句离开了。 宾客全去了三楼大厅,偌大的厅堂就剩下白如笙一行 人,以及那两个女人。 “子愈,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白如笙转头看向林子愈,而后附在他耳旁嘀咕了几句。 看见这个场景,傅司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亲昵,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 “白小姐,小心了。”红衣女人拿起杯子,朝白如笙的脑袋砸去的时候,还不忘低声提醒一句:“我这杯子可是不长眼的。” “杯子有没有眼睛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没有眼睛才是真。”白如笙轻松地捏住杯身,腾空而起落在红衣女子面前,却不想脚下的桌子被另一女子一脚踢中,直接飞到了厅堂中央。 踢桌子的女子没有给白如笙反应的机会,抬起手掌就要劈向她的头颅。 好在白如笙身姿矫健,一脚踩地,另一脚直接抵住了女子的手掌。 手脚相抵的瞬间,两人迅速往相反的方向弹开。 好厉害的掌风! 白如笙轻咳两声后才直起腰杆,对那名女子扬了扬手中的面具。 看着陌生的容颜,她冷冷发问:“你到底是谁?” 风雅这才发现面具已经被白如笙取下,下意识地去挡脸,而后想起什么又立刻放下了手臂,与白如笙迎面相对:“我的名字叫风雅。” 看着风雅眼里的杀气,她在脑里迅速搜索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却发现一无所获。 她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听说你武功很好,不如再来比试比试。”风雅吐气下蹲,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圆,凌厉的目光丝毫不减:“不会是怕了吧?” 白如笙冷笑一声:“我怕?” 几秒钟之后,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在厅堂的各个角落穿梭,时而在案桌上,时而在屋顶倒挂,时而站在门上。 “不自量力!” 片刻后,白如笙冷眼盯着跪坐在地上,张嘴喘息的风雅,心头已经有了头绪。 刚刚的招式是心法和白氏剑法的结合,而苏弯弯和于晓婷,恰好有机会学习这两种剑法,风雅一定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个。 现在还不是处理这两个人的时候! “顾少该等急了,我们去三楼。”白如笙不顾地上的风雅,主动挽起傅司言的手臂。 不想却被傅司言不着痕迹地脱开:“没什么,我就是有点不舒服。” 一想起白如笙附在林子愈耳旁说话的样子,他心里就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十分焦躁。 “你没事吧?”红衣女子不敢看白如笙离开的背影,只得低头为风雅进行包扎:“事情不对,你看她一点事也没有,玉佩会不会在她的身上?” “不会的,我亲眼看见傅司言脖子上挂着玉佩!”风雅继续说:“风华,我现在是你姐,你要记住这一点!” 刚走到三楼楼梯 口,白如笙就推搡了傅司言一下,指了指不远处的空位:“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傅司言正生气,也不想和白如笙一起,问也不问便走了过去。 刚要坐下就看见林子愈和白如笙站在楼梯口谈论,远远看上去,她的脸上还浮起一层绯红。 他一拳砸在桌上:“可恶!” 正在看手机的林朵儿被傅司言的动作吓得一颤,惊恐地看去,低声问:“师公,你在干什么?”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章 她确实小气 “这件事有蹊跷,事后继续调查。”站在楼梯口的白如笙,也感觉到了来自傅司言不善的眸光,身子颤了颤:“我们先过去用餐。” “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的座位。”风华和风雅已经霸占了傅司言左右的位置,风雅抬头看向白如笙:“白小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真就这么小气,你们起来。”白如笙不耐烦地拧起眉头,目光落在傅司言面无表情的脸上。 “师公,你说句话啊。”林子愈看见这个场景,也有些焦急,傅司言沉默不言,无异于在打白如笙的脸。 傅司言抬起眸子,淡淡地看向白如笙,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淡漠:“一个位置而已,你计较什么?”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但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样? 听见这话,白如笙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司言竟然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好,很好。”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过身就往人群中走去,刻意选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一个位置而已,我有什么资格计较!” 她已经不再对傅司言抱有一丝希冀。 既然他那么想美女左右相陪,那便随他去,反正自己不能也没有立场去管他。 “傅少,你妻子生气了,真不要紧?”说话间,风雅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放在了傅司言的肩头上,靠近了几分后,再次轻声说道:“想不到她这么小气~” 虽然没有正眼看白如笙,但傅司言的余光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他拿起酒杯,一仰头喝了一半:“是啊,她小气得很。”随后抬手把风雅的手拿开:“我知道你叫风雅,但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有兴趣说一说?” 这个问题在风雅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抿唇一笑,对傅司言抛了个媚眼:“我家是临海市的,父母均是生意人,从小就没怎么在我们姐妹面前出现,前几年得了个儿子,更是把我们姐妹忘在了脑后。” 掺着真话的假话听上似乎找不出破绽。 傅司言笑了一下,接着喝完了杯中的酒:“风雅,我觉得我认识你,你认为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的光格外亮,让风雅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担忧,最后还是坚决摇头:“不,我们不认识。” 林朵儿刚在林子愈身旁坐下,就听见林子愈低声斥责:“你过来,怎么也不知道把师公叫来?” “我也想啊,但师公早就给我提过醒,让我不要打搅他。”说着,林朵儿忍不住看向白如笙,轻声安慰:“师傅,师公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如笙 点头,不想理会与傅司言有关的一切,叫住经过的服务员:“阿姨,麻烦给这一桌上壶白开水。” 等水期间,她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过一眼之后又放回去。 “我去趟厕所。” 正在看表演的林朵儿反应过来,跟着白如笙站起来:“师傅,我跟你一起去。” “子愈一个人在这里怪无聊的,你多陪陪他。”她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不远处那桌,嘴角微微扬了扬:“况且,我还有事需要询问。” 白如笙刚走到厕所外面,还没有站稳,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往楼道里面拖。 凭着熟悉的触感,她便猜到抓着自己的人是谁。 走了几步,她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跟来,才低声问:“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进去说。”傅司言推开防火门,用力一拽便把她拉进了防火门内,随之反身把她压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霸道又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唇舌。 白如笙挣扎之后一把推开她,想起傅司言刚被那两个女人碰过,心里就一阵恶心,不由得与他拉开距离:“我们时间不多,你快说。” 听见这话,傅司言心头更是难受,自己想她想得厉害,她却似乎一点也不想自己。 被催促两声后,才说:“那两个女人的身份已经知道大概,就差去临海市对比。还有,在你住酒店那晚,没有人在你隔壁房间住过。我想查看监控,但被告知监控坏了,这一点很可疑。” 说完,他仍觉得不解气,继续说:“以后,你和林子愈交谈,必须离远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而不是林子愈的!” 白如笙点头,正要说话,看见门缝里多了一丝红色,立刻拍了拍傅司言的胸膛,说道:“等我们找回半枚玉佩,再回沧山取心法,就能治好我们的身体了。” “什么?”傅司言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白如笙在用力对自己挤眉弄眼,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啊,我们终于快要摆脱这种生活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同时看向门缝,正想着该怎么摆脱门外人,就听见林朵儿的声音响起,接着压在门缝上的红色不见了。 电话铃声响起,是林朵儿打来的。 白如笙挂断通话,一把拉开防火门,对林朵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朵儿,进来。” “师傅!”林朵儿看见白如笙,兴奋地跑进去,而后看见站在白如笙身后的傅司言,脸色一下子变得奇怪,伸出食指在两人之间指了指:“你们不是在吵……” 话说到了一半,林朵儿忽然反应过来:“师傅,师公,你们太过分了。我和子愈有多担心,你们知道吗?” 白如笙拍了拍林朵儿的后背,安慰几句之后,问:“你有没有看刚刚那 人?” “刚刚那人?”听见这话,林朵儿立刻回忆起来:“风雅,是风雅。” “我知道了。”白如笙点头时看了看时间:“我们不能离开太久,否则顾北城会怀疑的。” 话音落下,她又说:“待会会出现十分混乱的场景,你们一定不能露出破绽,要准确抓住顾少城这只老狐狸的尾巴。” 傅司言还想说什么,白如笙已经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大厅,重新坐在林子愈身旁,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风雅与风华两姐妹身上。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一章 顾老爷之死 “宴会正式开始。”主持人笑得眯起了眼睛,一边说话一边往旁边退步:“让我们恭迎今天的宴会主人翁——顾建国老先生上场。”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白如笙的目光也落在了舞台上。 在万众瞩目中,顾建国抬起手对大家打招呼,但还没说出一个字,整个人便往前一倒,直接摔在了台下。 脑袋磕在了地面的凸起上,顿时血流如注。 “天呐,死人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句,让在场的人立刻慌了神,急急忙忙地就要冲下楼梯离开。 果然,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白如笙岿然不动地坐在位置上,眼睛死死盯着被四人打横抬起的顾建国。 “等一等,麻烦各位坐好。”顾北城也没想到顾建国会忽然死亡,简单处理后重新站在舞台上,宣布最重要的一件事:“今天请各位过来,不单单是为爷爷过寿宴,还为了让大家见证,我继承顾氏的典礼。” 客人听见声音,碍于面子不得不重新回到大厅,找位置坐下。 “没有令牌也能继承顾家?”白如笙笑了一下,接着从座位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台上,与顾北城相对而站:“我可是听说,能证明顾家掌事身份的令牌可丢了。” 顾北城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如笙会当众拆他的台,一时间竟做不出反应,在旁边人的催促下,才冷冷开口:“没错,令牌是丢了,可是我是爷爷的孙子,顾家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谁规定只有男子才能继承家业?”白如笙冷笑一下:“有勇有谋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大家族,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管用了?我可听说顾小姐从小足智多谋,善良又不失原则,被当成接班人培养了很多年。” 她说的都是实话,也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这几句话激起了千层浪,不少别有居心的人,纷纷站出来支持白如笙。 顾北城怎么也想不到,他请来帮助他的人,最后却成了绊脚石,他恨不得杀了那些反对他的人。 在白如笙的巧舌下,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顾北城只好放弃这个想法,离开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剜她一眼。 “师傅,你也太厉害了,把顾北城说得声都不敢出。”林子愈对白如笙竖起大拇指,而后又弱弱问道:“可是我不明白,顾北城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他?” “我憎恨恶人,尤其是披着好人外衣的恶人。”说这话的时候,她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声音越来越冷:“像林恒之这样的人,都该死!” 傅司言看白如笙的眸光充满了心疼,他知道,她是替林落感到不值,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要经历生前被虐待,死后被刨坟…… “如笙,世上的事情,不是只有黑白,还是灰色地带,你能明白吗?”他不忍心看见她这么痛苦,伸出手把她搂入怀中,语气温柔了不少:“在你看来,这件事是错,可在其他人看来,这件事是对。站的角度不同,思维也就不会一样,你能……” “小声一点。”白如笙忽然捂住傅司言的嘴,冰冷的眸子扫过他的脸,随后锁定在二楼那间亮着灯的房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间房间,是顾姗的闺房。 糟了!白如笙暗叫一声,随后松开傅司言,就往那间房间跑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顾姗被顾北城掐住咽喉,提到了半空。 看她面部已经发紫,可以确定已经有好一会没有呼吸到空气了。 她浮步过去,抬起长腿踢中顾北城的胸膛,随后一转身接住从空中落下的顾姗,稳稳坐在地上。 “找死!”顾北城伸手去抓白如笙的肩膀,却被白如笙反手握住手腕,腹中发力往前一掷,便把人摔在了地上。 躺在白如笙怀中的顾姗微微张开眸子,见是白如笙,才稍微放心了些,用最后的力气说:“有人……手机录像……” 话音落下,顾姗就昏死了过去。 救人要紧,她顾不上对顾北城实施惩罚,就带着顾姗离开了房间。 到了房间却发现,傅司言不见了,她担忧的看向门外。 林子愈也发现师公不在,立刻出声道:“师傅,师公会不会被顾北城抓走了?” 这也是她在担心的事情。 左右等了半个小时,却还是不减傅司言的身影,白如笙的耐心终于耗尽,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去找他。” 话音落下,一直在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她率先迎上去,却见他神情漠然,直接略过她进了房间。 “司言。”她的嗓子哑了哑,立刻跟上前:“一定出事了,你告诉我!” 听见白如笙的声音,他抬起眸子看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摇头,道:“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既然他不愿意说,白如笙也不愿意多问:“我去外面看看,你好好休息。” 一离开房间,她就去了一楼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 刚准备敲门,里面的人就把门打开了,两人相视一愣后,风华立刻关上门,却被白如笙一脚踢开。 “风华,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傅司行的玉佩被风雅拿走了,请你转告她,让她三天之内还给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白如笙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脸愕然的风华。 “玉佩……被风雅……拿走了?”风华嗫嚅着说完,抬起眸子看向白如笙离开的方向:“不,她不会这么做的。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白如笙躲在暗 处,看着风华从房间里面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很好,她已经中计了。 正要追上去,林子愈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面带焦急地说:“师傅,顾姗行了,嚷嚷着要见你,你看你要不要过去?” 顾姗相较于风华更重要,白如笙不敢耽搁,立刻随着林子愈走进房间。 “我已经猜到房间里的人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她是否与你大哥一同进的房间。”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二章 他来救她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姗移开目光,不敢去看白如笙的眼睛。 顾姗的心虚为白如笙的探究埋下了一道鸿沟。 白如笙深呼吸一下,努力克制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情绪,不冷不热道:“我见过顾建国,他没死。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就和我做个交易。” 听见这话,一直垂眸的顾姗猛地朝白如笙看过去,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爷爷没死!” “是,你爷爷还活着。”白如笙的柳叶眉一挑,继而站起来,俯视着对方:“风华是受谁指使去你的房间。” “我……”顾姗张了张嘴,而后又噤声片刻,这才说:“她是追黑衣人而进入我的房间,和顾北城没有关系。” 听见这话,白如笙兀自思量片刻,似乎在疑虑这句话的真假。 于晓婷和苏弯弯是什么时候和黑衣人搭上关系的? 白如笙想得深入,连门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而是傅司言焦急推门而入,几步走到白如笙跟前,从脖子上取下玉佩挂在交到白如笙手中:“如笙,黑衣人极可能是为了玉佩而来,你带着玉佩去傅家求救,我在这里拖延时间。” “傅司言,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白如笙把玉佩还给傅司言:“我认为苏弯弯受命于黑衣人,她从我手中抢走的半枚玉佩已经交到了黑衣人手中,我定然要去夺回的,所以绝不会苟且而逃。” 说到这里,白如笙忽然转头看向傅司言:“你见到黑衣人的踪迹了?他在哪里?” 傅司言听见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作答,只勉强敷衍过去。 但受了傅司言话的影响,到了深夜,白如笙仍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后挺身而起,打开房间便走了出去。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白如笙已经到了小树林。 往里走了几步,只感觉气息阴冷,四周诡异得厉害。 她捏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边走边道:“你做那么多,就是为了引诱我到这里来,现在我已经到了,你还不快出来!” 话音刚落下,背后便传来一阵簌簌的落叶声,接着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白如笙,受人之托,取你人头。”声音嘶哑,听不出来发出声音的人,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 白如笙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面上带着发着幽光的青色面具,再仔细看去,头上还戴着厚大的帽子,把他的额头遮去了大半。 眼前的人,似乎和上次见到的那人有些不一样。 “打得过我再说。”白如笙拿抽出长剑,轻点脚尖,腾空而起,朝那黑衣人刺去。 就在剑峰离那人还是三厘米的时候,黑衣人脑袋一偏,轻而易举地躲过。 白如笙疾速挥动手臂,往旁一挥又立 刻收回,再往下刺去,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给黑衣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从半空中落地的白如笙站得笔直,亲眼看着黑衣人手上的布料四处乱飞。 “好剑法。”黑衣人拍了拍手,抬起手对白如笙的方向一挥,数十根银针朝她飞来,快到她面前的时候,又四散开,从四面八方刺向她。 就在黑衣人以为白如笙会被扎成刺猬的时候,只看见她脱去身上的外套,单手提着衣领在空中转圈。 电光火石间,所有的银针都扎进了衣服中,但她毫发无损。 黑衣人找找狠毒致命,但都被白如笙一一化解,最后还一脚踩地,另一脚勾起地上的藤蔓,连带着泥土一起撞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撞翻在地,单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之后,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不可能的,你没有玉佩护身,不可能连续打斗而不闭气!” 白如笙淡淡扫过地上那团污血,随后提剑缓慢向黑衣人走去:“半枚玉佩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下地狱,终生不得再为人。” 黑衣人没有听见白如笙的脚步声,沉溺在自己的思维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发问:“你的内息中有顾氏的气息,想必已经见过顾建国。他为什么要传你内息?” 不等白如笙作出回答,黑衣人迅速往后退步,不过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她刚想要追过去,就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接着人群中断出个口子,顾北城就从那个口子里走出来:“傅夫人,树林机关重重,为何三番五次地到这里来?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情人?” “不是。”她冷眼扫过周围的人,正准备提剑打一场恶仗,就感觉胸腔一闷,身子一软便单膝跪在地上。 她强撑着站起来,却在下一瞬间,手上的力道立刻消散了大半,连提剑都成了奢望。 看见白如笙失去了力量,顾北城瞬间大喜,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时间。 “白如笙,只要你不在这个世上了,就没有人能阻止我继承顾家。”顾北城说着,对身后的安保使了个眼色。 就在安保冲上来的一瞬间,她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不,赵玉舒的死还没弄清楚,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啊!”安保的眼睛里面进了东西,纷纷往后退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感觉眼睛被东西灼疼得厉害。 戴着白色棒球帽的顾北城从远处跑过来,途径顾北城身旁的时候,从口袋里抓了一小把白色粉末,扔到半空中。 趁着顾北城扑腾的空袭,他立刻上前,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戴到她的脖子上后,才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有了玉佩的原因,刚刚还全身泛冷的白如笙,只感觉一团热 流在身体游走,最后凝聚在胸口,变成了一个火球,温暖着全身的每一处。 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听见了傅司言温柔的声音:“如笙,有我在身边,你就安心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傅司言的话起了作用,白如笙果真安心的闭上了眸子,在傅司言的怀中安睡过去。 傅司言抄小道,先顾北城一步回到顾家,刚把白如笙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脱去衣服,就听见了激烈的敲门声。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吐血 傅司言走到门口,刚要伸手去开门,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他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脚步,奇怪地看着来人:“深更半夜造访客人,这就是顾家的待客之道?也就我脾气好,若是遇见脾气不好的人,怕不得把你顾家的名声搞得乌烟瘴气!” 顾北城听见这话,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仰天大笑几声后道:“傅少误会了,我看是有个贼人往这边跑了,这才来看看。对了,那个贼人还把令夫人掳走了,不知道……” “顾少应该是看错了,我妻子正在床上睡着。”傅司言径直打断了顾北城,往旁边挪了挪步子,好让对方瞧见床上的人。 在树林的时候,傅司言动作迅速,又把鸭舌帽压得极低,看不见他的样子,是非常正常的。 “还请顾少思量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到处宣扬不切实际的话,侮辱了我妻子的名声。”傅司言再次上前,挡住了顾少城打量的目光:“我傅家虽不是最大的豪门家族,但好歹也是临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侮辱了,可是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的。” 傅司言的话被白如笙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后从床上下来,奇怪地看着门口的顾少城:“我夜里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顾少说在树林里见过我,的确是误会。” “顾家世代相传的易容术实属顶尖,会不会是有人偷学后化成我的样子,去了树林?”顿了顿,白如笙又加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顾少城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怎么就被傅司言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既然傅夫人没有出去过,不如让我的人查看鞋底,有无新鲜污泥,以证清白?”顾北城继续说:“实不相瞒,今夜见‘傅夫人’的地方,是顾家的禁地,外人进去的话,必须被剁脚!” 这句话让白如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先前怎么没有听过顾家还有这样的规矩?若被顾北城知道自己去过,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以。”傅司言点头,带着安保走到洗漱间:“今天的鞋子脏了,在一个小时前,就被我扔进了水桶里浸泡。” 这下唯一的证据也没有了,顾北城瞪了白如笙一眼,只能不甘心地离开。 顾北城一走,白如笙心里的弦立刻松了下来,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她摸了摸腹部,不好意思地看向傅司言:“哪里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瞧着白如笙羞赧的模样,傅司言的眸光更是柔软了几分:“我去厨房看看。” 傅司言前脚刚走,风雅后脚就进了房间,一脸傲然地盯着白如笙:“白如笙,我看上傅司言了,麻烦你让位。” 如此大胆直白的抢夫 ,白如笙还是第一次遇见,以往出现的那几位三儿,可都是暗地里对傅司言下手。 但白如笙丝毫不畏惧这个叫风雅的女人,毕竟她足以碾压风雅的一切。 “这要看傅司言的意思。如果他愿意,我不会霸占傅夫人的位置。”她轻飘飘说完,露出个讽刺的笑:“可是,我并不觉得傅司言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如果他没有看上我,怎么会故意和我套近乎,怎么会陪我散步?”风雅得意的笑了笑:“甚至,还趁着我不注意,亲吻我的脸。” 说这话的时候,风雅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颇有几分炫耀的味道。 她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要从白如笙手中夺走傅司言,而是给他们之间种下不信任的种子。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可以去问林子愈。”风雅看见白如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立刻见好就收:“白如笙,如果不是你有玉佩,而傅司言想要利用你,得到另外半枚玉佩,你们绝不会结婚。” 这句话击溃了白如笙心头的最后一丝防线,她却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除了傅司言,任何人说这话,我都不相信。” 风雅点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我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把傅夫人的位置给我。” 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起来,就像她的心一样。 “师傅,我听说顾北城带安保去抓你了。”林子愈急匆匆跑进来,走到桌旁才发现白如称脸色不对,仔细探查后又轻声问:“我在来的路上看见风雅了,她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那些话都是假话,你别相信。” 不能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白如笙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勉强抬头看向林子愈,敲了敲旁边的位置:“顾家绝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多个心眼。尤其是风雅风华两姐妹,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是啊,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风雅的城府深,真不知道师公怎么想的,竟主动去找风雅,还大庭广众之下去散……”说到这里,林子愈才发现说了漏了嘴,立刻摇头摆手:“师傅,这都是没有的事,你千万不要相信!” 原来,这都是真的,那风雅说的,他亲吻了她,是不是也是真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心在隐隐作痛,抬手捂住胸口。 “师傅,你不要吓我啊!”林子愈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撕了,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白如笙深呼吸一下,觉得喉咙传来一阵腥甜味道,还没想请缘由,就猛地咳了一声,不曾想鲜红的血就沿着嘴角流出,滴落在了地上。 看见红色的血液,林子愈更是慌了,颤抖着站起来,就要去扶白 如笙:“师傅,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不需要。”白如笙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随后双腿蜷缩平放在椅子上,再闭上眼睛凝视屏息聚合元气到胸口:“子愈,我需要安静,你先出去。” “不,你的呼吸会影响到我。”白如笙拧起眉头,似乎已经有些不悦:“立刻出去!”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四章 撞见白家三兄妹 傅司言回来的时候,白如笙正坐在椅子上打坐,轻手轻脚把手中碗放在桌上,而后轻拍她的肩膀,温言道:“海鲜粥味道很好,你会喜欢的。” “你出去。”一听见傅司言的声音,白如笙心里就烦躁得厉害,面上却还是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我需要安静。” 傅司言并没有发现白如笙的异样,只是把面前的碗往白如笙的方向推了推:“我就坐在门口,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换做以前,白如笙定然不舍让他受在门口,但现在随意,他爱如何变如何! 紊乱的内息逐渐恢复平稳,白如笙缓慢张开眼睛,如映眼帘的是那张精美绝伦的侧脸,以及带着些许疲惫的身姿。 她收回眸光,摸了摸盛着粥的碗,不等作出反应,连粥带碗便被傅司言拿走。 “凉了,我去给你换一碗。” “嗯。”白如笙淡淡点头,从椅子上下来,漫不经心地躺回床上:“我要睡下了,不想吃了。” 傅司言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白如笙的眸子已经闭上,只好悻悻闭嘴,轻轻退出房间。 次日一早,白如笙刚从床上起来,就看见傅司言红着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她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绕过他就打算离开。 傅司言却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一用力,把她拉到了跟前,两人迎面相对:“我要解释一件事。” 看傅司言的表情,白如笙便猜到了大概,轻轻一用力,就挣脱了他的手:“是解释还是掩饰?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听。” “我和风雅什么也没有,主动接近她也是为了打听她的身份。”不管白如笙听不听,该解释的还是需要解释,否则误会会越来越深,两人也会背道而驰。 而这是傅司言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风雅极有可能是苏弯弯,虽然她们面貌不一样,但有同样的小细节。”傅司言和苏弯弯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自然是知道苏弯弯言行里的细节。 听见傅司言这样说,白如笙这才重新审视他的脸,接着说:“傅司言,我知道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话语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傅司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表情,愣怔间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林子愈在哪里?”白如笙推开房门,只看见林朵儿一人坐在桌前看书,又转过身准备离开,却恰好撞上进门的林子愈。 她抬手压在林子愈的肩头上,而后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料,一用力便把他拉到了房间中间,问:“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傅司言的人?” 林子愈早就做好了被白如笙质问的准备,只嬉皮笑脸地从白如笙手中挣脱几下:“师傅,师公特别在乎 你,你也很在乎师公,我不想你们因为误会分开。” 这句话直戳白如笙心窝子,她也不想分开,可是傅司言却似乎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为了防止顾北城闯入影响您练功,硬是在门口守了一夜。”说着,林子愈的眼睛里充满了可怜:“师公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师傅,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是啊,傅司言在富贵家庭长大,从小衣食无忧,仆人成群,怎么会通宵达旦坐在门口,只为守护别人。 想到这里,白如笙的心软了几分,但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这是原则问题,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这样的事情会层出不穷。” 她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 “你就没想过,风雅为什么会将这件事暴露在你面前?”傅司言跟在白如笙身后,在门口站了许久,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是想让我们的分崩离析,好夺取仅有的半枚玉佩。我们不能着了她的道。” “再者,我和风雅清清白白,从没有过苟且之事。” 白如笙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把昨天晚上到现在的情况想了个遍,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是的,仅凭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傅司言和风雅之间有过肌肤之亲,未免太过草率。 “师傅,难道你不相信师公的为人吗?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你,若是想要女人,何必等到现在?”林子愈激动之下拍了个巴掌,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一定是风雅在乱传虚假讯息。” 白如笙正要说话的时候,白如竺的声音闯入了耳膜,众人纷纷循声望去,果真看见了拿着长剑的白如竺。 “顾北城,快把于晓婷交出来,她祸害了白氏一族,想毫发无损地离开,没那么容易!”白如竺几步逼近顾北城,眼见着那剑峰就要刺进顾北城的肌肤里:“我得到消息,于晓婷就在顾家内做客!” “这位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的于晓婷是谁。”顾北城伸出两指,夹住了薄剑的两面,再往旁边推了推:“我们是文明人,舞刀弄剑的不大好。如果真要比试,不如用枪。” 白如笙看见顾北城从怀里拿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了白如竺的眉心。 众所周知使用枪支乃是犯法的事情,难道顾北城就不怕有人背地里告发他? “顾少爷,是我妹妹鲁莽了。”白如篌站出来,把白如竺护在身后,随后低声训斥:“你忘了奶奶你过来的目的了?还想不想将功补过了?” 白如竺听见这话,立刻偃旗息鼓,不甘心地瞪了顾北城一眼。 “你们要找的人,这里没有。”顾北城没有给白如篌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还请去别处找一找才是。” “黑衣人说 过,人就在你们这里,怎么可能没有!”白如竺实在忍不住,大声嚷嚷一句后,看向白如篌:“大哥,我、我在陈诉事实。白如笙,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如竺终于看见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白如笙,又是不满又是愤怒。 顺着白如竺的目光看过去,顾北城一下子笑了:“既然三位怀疑你们要找的人在我这里,不如就此住下慢慢找。” 顾北城的态度和先前判若两人。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五章 真假顾老爷 这正合白如竺的心意,不由得微微躬身对顾北城作揖:“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白如笙正站的笔直,看着戏剧性的一幕,觉得很是无聊,遂转头看向林子愈:“白如竺留下来的原因不会这么简单,你去查清楚。” 白家三兄妹一到,林子愈东门林氏继承人的身份自然瞒不住,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行事起来方便不少。 林子愈愣怔一下,随后低声问:“师傅,你不把白如竺撵走?” 在白氏的时候,白如竺就对白如笙虎视眈眈,却碍于老太太在场,无法对白如笙下手,现在没有老太太护佑,估计会做出过火的事情来。 所以,林子愈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傅司言看见白如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上前断了林子愈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她有她的想法,你只管按她说的去做,别的不要插手。” “是啊,师傅可比你聪明多了,其中的好坏早已想通,还用得着你提醒?”林朵儿也帮着白如笙说话,说话的间隙还不断往林子愈脸上瞟。 自见过白如竺,白如笙总觉得心里不安宁,会有大事发生。 不过三日的功夫,人便清减了许多,傅司言了十分心疼。 白如笙直接忽视了傅司言眼中的心疼,几步走到他面前:“白如竺有动作了?” “是有动作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白如笙,在纠结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一起同她说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今晨,我从外回来,看见白如竺正从顾北城的房间里出来,两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苟且的勾当,总之,你要小心。” 白如笙把喜傅司言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顿了半晌才猛然醒悟,平静的看向傅司言:“从顾北城的房间里出来?” “傅少,傅夫人,老爷子的丧礼进行到了尾声,邀请您们一同去观赏。”站在门口的佣人敲响了房门,等两人转过身来,才开始说话。 白如笙点头,微微偏头看向佣人:“是顾北城的意思?” 佣人不敢看白如笙的眸子,垂眸道:“不是少爷的意思。这是顾家的规矩,办理丧礼的话,客人都要去参观。” “好,我一会就过去。”白如笙点头。 丧礼。 白如笙和傅司言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两人正襟危坐,一眼不眨地盯着正在行礼的顾北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司言的手已经攀到了她的手背上,一股子凉意瞬间钻上心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定然是胸口出现了不适,我马上把玉佩取给你。” 说着,就要动手去取玉佩,好在白如笙眼疾手快,先一步扼住了傅司言的动作,对他摇头道:“我身体没有出现不适。”她左右看了看,又说道:“白家三兄妹没有出现,定然 有蹊跷,我们走!” 刚站起来,顾北城的人就走了上来,一左一右站在两人身旁,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白如笙与傅司言相视一望,随后傅司言把白如笙护在身后,严肃的脸立刻展开了笑颜:“我们这才发现有重要东西落在了路上,想回去找一找,你们放心,绝不会耽误到丧礼的进行。” “不用说那么多,他们若是固执己见,我们就硬闯。”对付这几个毛头小子,白如笙还是有胜算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如笙的话起了作用,在短暂的对峙后,顾北城的人做出了让步:“傅少爷,是我们太紧张了,您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刚推开卧室的门,傅司言率先闻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他能确定,离开的时候房间里还没有这味道。 “是白如竺。”听了傅司言的话,白如笙垂眸思考几秒,接着肯定道:“香味中带着玫瑰的清香,而你说过,白如竺在玫瑰花旁呆过。” 香味浓烈,她还没有离开!白如笙的脑海里一闪过这个想法,就踢开了门,捂住口鼻飞入房间,直奔卧室旁边的小隔间。 但找了一圈,却不见白如竺的影子。 白如笙忽然蹲下,认真审视地上的脚印,忽然听见了细微呼吸,立刻转头看向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她在落地窗上。” 话音落下,傅司言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掀开窗帘,果真看见了白如竺那惊慌失措的脸。 “我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的。是我看见有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你的房间,想一探究竟就跟了过来,谁知道那女人进来之后就不见了,我正打算出去,又听见了你们的声音,才吓得躲起来的。” 这话听起来天衣无缝,一时间找不出破绽来。 白如笙却了然地点头:“我相信她的话,进房间放置香囊的人,不是她。” 说着,白如笙把放在床下的香囊捡起来,扔到白如竺身上:“把香囊送到一楼靠楼梯口的卧室,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把你偷偷进入我房间的事情告知天下。这件事若是传到了白老太太耳里,你连留在白石的机会都不会有。考虑清楚后回答我。” 她轻飘飘说完,看着刚打开门窗过来的傅司言,说:“傅司言,让你的人去通知白老太太,说白家三小姐有偷偷摸摸的癖好,让她……” “我去!”白如竺瞪着白如笙,咬牙切齿说完,还不忘对白如笙说狠话:“白如笙,终有一天我会把今天收到的屈辱,十倍地还给你。” 白如笙哂笑一声,淡淡说:”我等着。”随后指了指地上的香囊:“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白如竺。” 白如竺无奈捡起地上的香囊,气愤离场。 “我们该去丧礼现 场了。”白如笙握紧拳头,收回看往门口的视线,隐隐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果然,刚走到现场,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便出现在了大厅门口,直勾勾看着站在一旁行礼的顾北城,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逆子,我还没死,你行什么礼!” 听见这个声音,顾北城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害怕地转向出声的方向,随后身子一颤:“你为什么要假扮我爷爷?”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有毒的香囊 “死的那个是假的,现在出现的这个才是顾建国。”就在其他人快要被顾北城所忽悠的时候,她忽然强势地站了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验证dna。” 在现代科学的技术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听见这话,顾北城的脸忽然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老爷子没有孪生的兄弟,死去的那人,怎么会和顾老爷子一模一样?”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疑问:“顾老爷子,这一切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放眼顾家也只有顾老爷子有能力,能让别人复刻他的面貌。 “爷爷!”顾北城见没有胜算,只好将计就计,顺着那人的话说下去:“我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怎么会用这样的事情来考验我。” 白如笙找了个位置坐下,才抬起眸子看向慌乱的顾北城,嘴角不自觉勾起:“顾北城一心要顾建国死,我看这场戏,是顾北城在自导自演。” “顾北城,把闹剧收拾好了,再到我房间找我。”走了几句,顾建国又转过身,看了白如笙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又转头离开。 林朵儿悄悄走到白如笙面前,低声嘀咕几句后,就看见白如笙的脸色变了变。 “好,我知道了。”白如笙点头,看着顾建国离开的背影,眼神忽然变得讳莫如深,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认为顾建国最后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总感觉顾建国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在现场呆了半个多小时,确定顾北城不会有所动作后,白如笙站了起来,迅速离开了大厅,往卧室走去。 却不像半路被风华拦下,还被风华扔了香囊。 她垂眸看着地上还在滚动的香囊,听见风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白如笙,你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放在我房间里?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这就是个香囊而已,怎么就和害人扯上了关系?”白如笙收回目光,向风华走近两步:“除非你知道香囊里面装着害人的东西。” 一句话把风华堵得哑口无言,她气鼓鼓地看着白如笙,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风雅冷笑一声,从风华的背后走出:“香囊有石板花的味道,而石板花则含有剧毒,闻过的人轻则晕倒,重则呼吸机麻痹造成窒息。” 白如笙听见这话连连点头,拍了拍林朵儿的肩膀,说:“朵儿,把香囊捡起来,送到林氏名下的检测机构去,看看香料上面的指纹,到底是谁的。”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停地往风华身上瞟。 这眼神让风华十分不自在,恶狠狠地回瞪之后,转身回到风雅身边:“苏……姐,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风华差点说漏嘴,这让风雅十分气恼,恨不得 一巴掌拍在风华的脑门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香囊完成之前,曾进行过高温蒸汽加工,绝不会留下任何指纹。 “那好,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等待检验结果。”白如笙勾起唇角,扫了一眼林朵儿手上的香囊,就打算离开。 “哪里需要那么负责,顾家名下就有检测机构,如果各位放心的话,就交给我来验证。”多年没有回到顾家,顾建国已经到不到原本的房间,本想回去找顾北城问清楚,却想不出误闯了客房,还听见了这番对话。 见到是顾建国,风雅身上的傲气顿时下去了几分,抿了抿唇说:“也可以,我相信顾老爷子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你是谁?”听见风雅的声音,顾建国的目光也落在风雅那张脸上:“为何戴着人皮面具见人?难道面皮下面的脸,见不得人?” 被提及痛楚,风雅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但眼前这人是顾建国,她得罪不起的人,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顾老爷子看错了,这本就是我的脸,并没有用人皮面具进行遮掩。”风雅怕再留下去被白如笙看出破绽,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风雅绝对有问题! 白如笙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顾建国:“顾老爷有没有兴趣来我房间一坐?我还有些疑问想要问一问您。” “我也正有这个打算。”两人一拍即合,一前一后进了白如生所在的客房。 白如笙刚落座,就看见一个身影闯了进来,直奔顾建国。 “爷爷,您真的是我的爷爷吗?”顾姗三步并作两步而进,兴奋又紧张地来到顾建国跟前,仔细瞧着那张熟悉的脸,瞬间热泪盈眶:“你真的是我爷爷,我终于等到你了。” 顾姗的热情与顾建国的冷淡和疏远形成了激烈的对比,他淡定地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空位:“没错,我是顾建国,我还没死,让你们兄妹两人失望了。” 一句话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到冰点。 顾姗竟想过顾建国去死?白如生觉得这个信息有些难以消化,抬起眸子打量了片刻,而后轻声道:“顾小姐眼里的激动不像是在骗人,顾老爷子,你恐怕误会你的孙女了。” “误不误会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相信我自己,当然,还有你。” 除了白如笙,他不想去相信任何人。 听见顾建国的话,顾姗只觉得五雷轰顶,这还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亲人吗?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好了,别假惺惺的了,我就看不惯你这副样子!人也见了,也该走了。”顾建国冷言冷语,让顾姗的心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怎么也合不上。 看顾建国的表情,不像是在假装,他莫非是 真的讨厌顾家兄妹? 一系列的疑问拥上白如笙的心头,看着顾姗落寞而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顾家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早点找到黑衣人的踪迹,早点离开。 房间安静了半晌,白如笙才再次看向顾建国,看见他的脸色恢复如常,开口道:“你想要给我什么东西?” “录音笔。”顾建国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指长的录音笔,放在白如笙面前:“里面有今天那三个女人勾结诬陷你的证据。”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七章 黑衣人的声音 扫过桌上的录音笔,白如笙却笑了:“您能给我这么重要的证据,那一定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同等分量的东西。可我身上并没有这样的物件。” 白如笙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物换物这个道理。 傅司言坐在白如笙旁边,注意着顾建国的一言一行,生怕这人会对白如笙不利。 “傅司言是傅家的接班人,肯定知道傅家和顾家具体的生意来往,我要得到所有的资料,以至于能扳倒顾北城。”顾建国的目的不过一个顾家。 林子愈听见这话笑了,顾家早晚是顾北城的,顾建国这样做,就不怕让顾家的事业无人接替? 白如笙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顾家本就是顾建国的,重新交到顾建国手中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违背伦理道德,这笔生意可以做! 只是……她想到这里,情不自禁朝傅司言看去:“这件事对傅家有没有影响?” 傅司言摇头:“傅家做的都是合法的买卖,即使把所有的交易内容告知别人,也不会傅家造成影响,只是如笙,你真的要和顾建国联手对付顾北城?” 这是他最担心的一件事,若顾建国重新掌握顾家还好,但若是…… 他摇了摇头,坚定道:“如笙,我相信你的每一个决定。” 交易达成,白如笙从顾建国手中拿过录音笔,风华和白如竺的声音从录音笔里飘出来,两人不停地商量嫁祸白如笙这件事。 从头到尾听完,白如笙的眉头立刻舒展开,就在要关上录音笔的时候,一个深沉的男生传了出来,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黑衣人! 白如笙脑子里瞬间变得乱糟糟,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风华和黑衣人有来往。 像这件事太过入神,连顾建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司言呢?”白如笙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刚刚想事情想得太过入神,这会头疼得厉害:“他去哪里了?” 回答的人是林朵儿:“师傅,师公去外面打电话了,子愈送香囊到顾家名下的检验所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白如笙点了点头,她只是想和傅司言探讨风华的身份,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 手机在桌上嘟嘟两声,她拿起一看,立刻收紧手指。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只有简单的十个字:顾姗在发烧,需接受治疗。 林朵儿跟上去:“师傅,你要去哪里?” “我去见见顾姗。”白如笙淡淡说了一句,便急匆匆地朝顾姗闺房的方向离开。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北城会先一步到顾姗的房里。 白如笙摸了摸顾姗的额头,再转头看向顾北城:“顾姗发烧了,必须马上接受治疗。” “她的生死和我有什 么关系,一颗棋子而已。我本来打算让她嫁给林子愈,好断了和我争抢顾家的路,想不到被你们打断了。” 说着,顾北城笑了笑:“如果她死了,罪魁祸首是你们,而不是我。” “一派胡言!”看着癫狂大笑的顾北城,白如笙立刻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顾北城的额头掷去,却被对方身旁的蒙面男人轻易捏住,随后捏成了粉末,扔在地上。 好强大的内息!就是她也不可能做到把手指头大小的石头捏成粉末。 若是不带顾姗,和面前的男人硬碰硬,还有胜出的可能,但带着顾姗…… “你要玉佩,我要顾家,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吧?”顾北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双笑得眯起的眸子里,全是鄙夷:“有白如笙在,傅司言不可能不交出玉佩。有了玉佩,你就要去完成答应我的事。” 话音落下,白如笙就站了起来,调整内息之后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 就算只有一丝赢的胜算,她也不会放弃,况且,这两人的目的是玉佩,她是绝对不会让傅司言手中的玉佩,落到这种人手中的。 “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她双脚踩实了地面,再缓缓下蹲,双手一前一后推掌:“尽管放马过来。” 站在顾北城身旁的那人一伸手,就把顾北城推到了身后,再一点地,立刻飞了起来,飘行半空之后伸出左腿朝白如笙踢去。 白如笙收回左手横档在胸前,再腾出一只手,抓住那人的脚腕,而后运气抬腿就朝那人的腹部踢去。 那人撞在墙上后,捂着胸口闷哼一声:“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这声音是黑衣人没错!白如笙聚精会神往前移了两步,而后身姿立正,正在凝聚精气。 “林落不可能会……”黑衣人的话还没说完,顾北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好了,白家大公子带着傅司言和林子愈闯了进来!我们快走。”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白如篌会进来,白家还有作用,还不能动败家的人。 权衡再三,顾北城带着那人,从密道里逃走了。 白如笙本想追上去,但身后的顾姗在不停地干咳,喘息急促,好几次都差点喘不上来气,她睁开眼睛,立刻上前把顾姗抱起来:“司言,去请家庭医生过来,顾姗的了重症肺炎,必须马上治疗。” 只凭借脚步声,她就能断定,靠近她的人就是傅司言。 “如笙,你没事吧?”白如篌对白如笙很是亲切,不顾傅司言在场,亲昵地叫着她的名讳:“都是如竺不好,等回到白家之后,我一定会好好训斥她的。” 白如笙对白家三兄妹没有一丝好感,听见这话也只觉得恼得厉害,随便敷衍了几句之后:“顾姗生病了,你把她送到 房间,再请医生,就算是为白如竺积德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白如笙,都怪你!”不知白如竺什么时候闯了进来,把她的话全听了进去,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白如篌,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白如笙欺负我,你不维护我就算了,还伙同白如笙说我坏话!就让白如笙当你妹妹好了!” “如竺,我念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上,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奶奶,你也别继续针对……”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八章 如假包换的真脸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如竺已经跑到了白如笙身旁,拿出长剑就往对方身上刺去。 想不到白如笙反应极快,侧身一下躲过了剑,再一巴掌落在白如竺的后背上。 白如竺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如笙竟使了八九分的力道,把她打得往后退了七八米。 “白如笙,我可以下一任的白氏门主,你竟然对我不敬,信不信我让白氏族人杀了你!”白如竺冲口而出说这话,丝毫没想过这句话带来的后果。 这听见这话,同时愣住的还有白如篱。 他双眸睁到了最大,一张嘴颤了两下,才试探性地问:“奶奶从没说过这话,小妹,你这样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白氏门主一位,他垂涎已久,即便使用计谋,也不可能让白如竺得到! “大哥,你说句话啊,你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对不对?”从白如竺口中得不到答案,他的希望又放在了白如篌身上。 白如笙对这个门主之位倒是没什么兴趣,但白氏好歹是她的家族,为了能让白氏一族长久发展下去,绝不能让白如竺继承门主之位。 “空口无凭的话谁都会说,白如竺如果你只为了逞一时之快,最好别说这不可能发生的话。”白如笙淡淡扫过单膝跪地的白如竺,勾起嘴角冷笑一下:“我相信白老太太不会糊涂到让你做门主。” 白如篱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亲兄妹没有帮自己说话,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白如笙却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不由得有些感动:“就是啊,我也觉得奶奶不会糊涂到这个份上。” “白如笙,不要以为你姓白,就是管我白氏的事情。”一想到白如笙可能是白老太太的亲孙女,白如竺就觉得很是不安。 白如笙干笑两声,很想告诉白如竺,她确实是白氏的人,也有权利管白氏的事情,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没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份戳破:“以后,你会知道我有没有权利管白氏的事。” “结果出来了。”推着轮椅的顾建国走了进来,丝毫没有理会除白如笙以外的任何人的目光:“如笙,我想你应该告诉我,香囊的内料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风雅会比我更清楚。”白如笙扫过尾随顾建国而来的风雅,轻生笑了笑:“据我所知,香囊在出来之前,可会经过高温杀菌,再进行风干,而香囊的内料却有指纹,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拿沾了我指纹的内料放进去?” 说到有人两个字的时候就,白如笙故意加重了音节,眼神也不经意往风雅身上瞟,好似这件事就是风雅所为。 “做香囊的布料出自顾家名下的工厂,但里面的内料却不是。”顾建国看了看白如笙,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继 续说:“内料的源头我调查过,是风雅亲自去买的,但上面却没有风雅的指纹。风雅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让苏弯弯的心脏突突直跳,仿佛马上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知道她去买香囊内料的人,已经死了,顾建国怎么会知道的? 刚刚还慌张的苏弯弯,一想到这个消息,立刻镇定下来,转头白如笙的脸,一下子就确定了一件事:这是白如笙设置的陷阱! “我没有去买过内料,顾老先生,是不是白如笙小姐给了你错误的消息?” 白如笙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风雅,心头一阵泛冷,道路的监控都拍到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她转头看了傅司言一眼,就听见傅司言的声音响起:“风小姐,这是我得到的监控,走进店里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姐妹?要做个指纹检测?” “为了证明风小姐的清白,我也建议做指纹检测。”白如笙缓慢朝风雅走去,围着她转了两圈,随即拧了拧眉头,这张脸丝毫没有戴着人皮面具的痕迹,难道她真的不是苏弯弯? 一听见指纹检测,风雅的身子软了软,不行,绝对不行!检测结果一旦出来,自己的身份也会被揭穿,目的还没有达到,绝不能被揭穿身份! “风小姐似乎很紧张。”瞧了半天没有看出脸上的端倪,白如笙只好作罢,站在了风雅的身旁,淡淡说道:“你不用担心,指纹结果会很快出来的。” “我确实去买过香料,但是没有做成香囊,而是放进了香炉燃烧,为房间熏香。”她说完,如释重负般笑了笑,而后轻声说:“这这个有毒的香囊……” 白如笙笑了一下,直接打断了风雅的话:“这个有毒的香囊,就是出自你的手。” 接着,她拿出几片布料:“这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已经证实过,这是做完香囊剩下的布料。” 说来意外,这布料是风雅不要,扔在路旁,而被林子愈发现,继而送到了白如笙的手上。 “我不是扔……”风雅忽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捂住嘴:“不,我的意思是,我曾经扔过东西。” “别解释了,风雅,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建国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扶手,怒不可遏地盯着风雅:“顾北城怎么会交往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气死我了!” 得到了想要的,白如笙也不再在风雅身上浪费时间,扫了一眼傅司言,立刻转头对顾建国说道:“顾老爷子,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希望告知天下,还我一个清白。” “我一定会的!”顾建国点头,看这白如笙一行人远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回到房间,白如笙猛地坐在椅子上 ,看向傅司言:“临海市确实有风家姐妹对不对?容貌也能对上?” “你说对了一大半,风华的面貌确实能对上,但风雅的面孔有些比对不上。”说着,他把得的图片放在了白如笙面前,轻声说道:“你查看到什么消息了?” “很奇怪,风雅的脸是真的。”白如笙拧眉,说出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讯息,就是去做了整容,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苏弯弯是怎么做到换脸的? (本章完) ------------ 第三百二十九章 邪法 她深吸一口气,掀起眼皮看向傅司言:“我听说有一种邪法,可以让人的面貌更换,但并不持久,苏弯弯会不会练了这种邪法。” 这也只是传说而已,白如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沉默半晌,傅司言忽然拍了拍白如笙的肩膀:“你先睡,我去外面走一走。” 白如笙点头,她现在也需要安静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想傅司言刚走不过半个小时,房门就被人敲醒,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女人打开了门,往房间里探了探脑袋,看见白如笙的脸,才说道:“傅少爷在风华小姐的房间,两人暧昧得厉害,您要不要去看看?” 眼前这人很可能是顾北城的,既然他邀请自己看戏,自己如何能不去? “行,我知道了。”白如笙站起来,径直往风华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傅司言的背影,遂出声提醒道:“司言,你来安慰风华小姐?但你又不会安慰人,还是我来吧。” 风华对白如笙排斥得厉害,看见白如笙那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我不需要安慰,你们都出去。” 白如笙对这话置若罔闻,走到风华身旁,一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还没来得及把脉,手就被抽走。 可是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风华,临海市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但怎么没有资料显示,你会林氏武功?谁教你的?” 提及最后一个问题,白如笙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见风华不说话,拿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再捡起地上的碎片:“风华小姐有所不知,不是林氏的人,是没有资格学林氏的武功的,所以,很抱歉,我必须要挑断你的手脚筋络。” 这话让风华心里浮起一阵害怕:“你胡说什么,我不会武功!” “哦~”白如笙再次捏住风华的手腕,语气猛地变得凌厉起来:“我也可以不挑断你的手脚筋络,但你要告我一件事,你姐姐是否练过一种邪法?” 听见邪法两个字的时候,风华的眼神有了明显的改变,随后立即摇头:“没有,你不要诬陷我和……姐姐!” “这种邪法可以让人的面貌再生,进而改变面貌。”白如笙继续说下去,一双眸子死死盯住风华的眼睛:“风雅到底是谁?” “风华是我的朋友,傅少爷欺负她,就是在打我的脸。”顾北城走进来,抓住风华的手,立即往外拖:“她还有事,就麻烦两位不要找她了,谢谢。” 这顾北城可真会挑时间出现,眼看着真相就要被说出来了,却被他打断! “我隐隐记得,会这种邪法的人家姓顾。”白如笙按了按额头,时间太久远,又加上是师傅随口一说,不怎么记得清了:“我去见顾建国。” 刚提到这个人,他就出现在了眼前,真可谓是及时雨。 “顾老爷,我正有件事想要请教你。”说着,白如笙站起来,一手握拳,另一首搭在上面,对顾老爷子作揖:“请问您知不知道,有一种邪法……” 听见邪法两个字,顾建国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又唉声叹气道:“实不相瞒,这个邪法正是顾家祖宗所创,但因为害了不少的人,所以被尘封起来。在我失踪那一天,这本邪法的就被人取走了,现在也不知道下落。” 听见这个消息,白如笙一下子犯起难,到底是谁在把苏弯弯当作提线木偶? “我知道了,谢谢。”她不动声色说完,才想起是顾建国亲自找来,不由得一问:“顾老爷子找我有事?” “白小姐,我就知道我的想法逃不过你的眼睛。”顾建国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旁边仆人的手臂:“把监控录像给白小姐看。” 说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傅司言,又想着让仆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却被白如笙出言阻止:“傅司言是我的丈夫,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听见这话,顾建国尴尬了一瞬,笑了笑后才说:“让白小姐见笑了。” 监控里,正在吃饭的苏弯弯忽然吐了一大口血,染红了碗里的饭菜,而他却没有想太多,立刻站起来就要去呼救,却不想刚走一步就倒在了地上。 给他们看的视频是从监控上截取下来的,就只有这么一点。 白如笙把平板还给仆人:“我想去见一见风雅。”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风雅的病症和使用了邪法后出现的并发症有些相像,还请白小姐替我问清楚。”顾建国担忧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若能问清邪法的具体所在,老身更加感激不尽。” 白如笙并没有答应这个请求,毕竟她对这件事没有把握。 地牢。 “你就是苏弯弯。”白如笙站在坚固的铁栏之外,看着一张脸雪白的风雅,心里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半枚玉佩在哪里?拿给我。” “我不是苏弯弯,白如笙,你别想给我下套。”风雅睁开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话:“我是风雅。” “顾家有一种邪法,可以修复你脸上的疤痕,更可以更换面貌,所以你的脸是真的脸。”白如笙侧开身子,让安保打开铁栏,随后走进去,与躺在床上的风雅四目交接:“邪法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风雅闭上眼睛,又翻了个身,一副驱人离开的模样。 白如笙的耐心极好,就静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风雅的背:“指纹,dna,想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难,但只要你把玉佩和邪法给我,我可以把你对我造成的上海,忽 略不计。” 她可以忽略不计这些,可没说不会计较对其他人,尤其是大于师兄造成的伤害! 尽管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但风雅仍旧不为所动。 她又等了一个小时,床上的人睡着了,她才无奈离开,刚走出地牢,傅司言就迎了上来,在她耳旁说:“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听见傅司言的与其有些焦急,她立刻把精神提了起来,眼神灼灼地看向他。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章 毒杀 “顾建国他喝了……事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们一起去顾建国的房间看情况!”傅司言握紧了白如笙的手。 走进顾建国的房间,一股浓浓的汤药味便一下子窜入了鼻腔,白如笙揉了揉鼻子,转头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风华和顾北城。 “你这个逆子,竟然想让这个女人毒死我!好在我多做了一分准备,才没让你得逞!”说着,顾建国剧烈咳了起来,坐在一旁的顾姗轻轻拍打着顾建国的背,正给他顺气。 “我没有!”顾北城瞪大了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顾建国:“从小你就瞧不起我,认为我什么都做不好,甚至比不过妹妹。现在我长大了,你还自导自演一场戏,来污蔑我!” 这句话让顾建国勃然大怒,他对顾北城严厉,难道是为了他自己? 而且,顾姗确实事事做得比顾北城好,难道还不许夸赞了? 听着房间里人的三言两语,白如笙把事情的大概弄清楚了,转头看向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仆人:“是你看见风华在厨房转悠?” “是、是我。”仆人结结巴巴说完,可怜兮兮地看向白如笙:“我就看见这一幕,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白小姐,你跟老爷求求情吧,我真什么也不知道。” 白如笙点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看向风华:“风华,你是被顾北城叫走的,是不是顾北城让你下的毒?” 风华听见这话,惊恐地摇头,情急之下还抱住了顾北城的手臂,声嘶力竭地哭喊:“不是的,不是少爷让我做的……” “这么说,使其他人让你做的?”白如笙抓住了语言漏洞,对风华展开攻势:“这个人是谁?” “白如笙,你乱说,没有人让我这么做。不对,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风华怒吼完,泪水迅速落下,可怜兮兮地看向顾北城:“少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听见白如笙的说辞,顾北城一手甩开,还觉得不解气,又一巴掌打在风华脸上:“什么人让你诬陷我的?” “连你也不相信我?”风华捂着脸凄然一笑:“你当初把我带到这里的时候,说只要我乖乖的,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可是到现在,连白如笙的头发丝都没有摸到,何年何月才能杀了她?顾北城,你就是个骗子!”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还是白如笙最先反应过来,立即冷声质问:“于晓婷,我自认为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甚至可以说,在于晓婷缠上傅司言之前,把她当作亲妹妹对待! 一路走来,她问心无愧。 “没错,我就是于晓婷。”于晓婷站起来,踉跄两下才站稳,而后手放在侧脸上,“嘶啦”一声,另一张脸立刻出现在众人 的视线里:“白如笙,今天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 “杀我?”对白如笙来说,这句话就是个笑话,就凭于晓婷的身手,不可能动得了她。 等等,白如笙转头看向半开的窗户,那个方向有气息! 不等于晓婷做出过激反应,白如笙已经先一步出了房门,直奔窗户而去。 却不想还没到窗户旁,眼前忽然闪过一个黑影,她想要追上去,却被于晓婷拉住了手臂,接着手臂一疼,她的思维被拉回现实。 转头看去,手臂被匕首划出了一道两厘米长的口子,而于晓婷还想继续动手,被傅司言一把捏住手腕,推向一旁。 傅司言拿出纸巾,覆盖在伤口之上按压止血,再露出杀人一般的眼神看向于晓婷。 不等傅司言作出反应,白如竺已经先一步上前,一脚踢在风华,不,应该是于晓婷的胸膛上:“于晓婷,你把白氏搅得鸡犬不宁,导致我的门主之位迟迟下不来,都是你的错,我要你死!” 说着,她拔出长剑,对准于晓婷的心脏刺下去。 白如笙一个空翻前踢就把白如竺踢翻在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于晓婷,而后看向白如竺:“你当不上门主,是因为你自私自利,愚昧无知,怪不得其他人。” 看见白如笙挡在于晓婷面前,白如竺气不打一出来,剁了剁脚之后,咬牙切齿说:“在白氏的时候,于晓婷多次要你死,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没错,她该死,可是她是我大于师兄的孩子,就算为了大于师兄,我也必须保全她的姓名。” 于晓婷捏紧拳头,趁着白如笙说话的空袭,立刻站起来往门外跑去。 白如笙看见的时候,她已经跑出了大门,什么也没有想就立刻追了上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于晓婷已经昏迷在黑衣人的身下:“我终于找到你了!” 黑衣人也听见了白如笙的声音,立刻踮起脚尖一勾,地上躺着的人便到了黑衣人的怀中,转过身往树林里跑去:“白如笙,今天算你幸运,暂时放过你。” 白如笙想要追上去,却被白如竺拦住了去路:“刚刚踢我一脚,我还没还给你,你就想离开?没门!” “让开。”白如笙越过白如竺,想要追上去,却再次被白如竺拦住,眼见着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无奈地看向白如竺,深吸一口气问:“你想比武?” 这是第二次放过黑衣人了,白如笙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 “对,我要赢你。”白如竺扬起下巴,不耐烦地拧起眉头:“赢了你就永远消失,不要打白氏的主意。” “我要是打白氏的主意,你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而是在白氏的大牢里。”黑衣人彻底消失不见,她也放 弃了追逐的念头,重新审视着白如竺:“言行鲁莽,不计后果,自恃自傲,不配为领袖。” 话音落下,白如笙已经沉下身子,凝息打拳后看向白如竺,今天就让白如竺输得心服口服。 白如竺也不畏惧,一脚往后蹬,另一腿弯曲,做跑步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如竺,奶奶知道顾家的事情了,她让我传达一件事,你的准门主之位已经取消。”白如篌拿着手机,看向白如竺:“我正在看奶奶发给我的视频,你要不要看?”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不是苏弯弯 “我不看,有什么可看的。”白如竺恶狠狠瞪了白如笙一眼,就算继承人不是我,也轮不到她白如笙。 一想到这里,白如竺就觉得解气多了。 “师傅,我母亲传来消息,林氏出事了。”林子愈忽然上前,站在白如笙身后,低垂着眉眼,低声说道:“如你所想,心法果真被人盗走了,可是我不懂那人为什么要盗走心法。” 林子愈不懂,可是白如笙却懂。 她曾说过,心法和玉佩可以治好任何伤,包括练习上半部心法所造成的反噬伤。 “走,我们去地牢。”白如笙收回招式,站得笔直,转头看了傅司言一眼,两人目光交接在一起的那一刻,同时一笑。 白如笙和傅司言一前一后进了地牢。 “苏弯弯,白小姐来看你了。”仆人打开铁牢的门后,上前戳了戳风雅的肩膀:“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话音落下,白如笙已经进了房间,站在一旁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眸眼清冽,并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中:“于晓婷的真面目已经露出来了,你还要装多久?苏弯弯。” 听见这个名字,风雅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最后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丝毫不承认这个身份:“白如笙,我说过,我不是苏弯弯,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你可以问问顾北城,他当时也在现场。” “顾北城?”听见这个名字,风雅终于有所动容,而后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丝毫不承认这个身份:“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风雅,无论见到谁,我都是风雅。” 白如笙不想和风雅废话,直接道明来意:“无论你承不承认,你是苏弯弯这个事实已经存在我的心里。我现在来地牢,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我想告诉你的是,林氏心法被盗了,这是不是你做的?” 风雅听见这话,仰头大笑两声,眼泪都出来了:“我一直呆在地牢里,怎么可能偷得了心法,我若是有分身,首先要做的就是杀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风雅眼中的恨意是真的,她是真的对白如笙恨之入骨。 白如笙捏紧拳头,看着面前的人:“我只是来问问你,既然你不承认,那就等着证据到你面前。” 傅司言俯视床上的女人,眼中里的可惜格外明显:“弯弯,如果你能承认,拿出心法就好,以前的事就一笔带过,可以吗?” 看着傅司言的脸,风雅格难受,这就是那个自己一心爱着的男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大义凛然地可怜自己。 但她不需要他的可怜。 “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听闻邪法的最长有效期是一个月,这都半个月过去了……”白如笙意有所 指的说:“林氏心法和玉佩和合二为一之后,能治好所有的伤,你就不心动?”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选择就看风雅自己了。 离开地牢之后,白如笙觉得心里发闷,便一个箭步凌空而起,直接飞到了屋顶。 正准备打坐,忽然看见一个黑影窜过,直奔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房间应该是风雅的。 若风雅真是苏弯弯,那她手中很可能握有半枚玉佩,黑衣人此去,很可能是去找回玉佩的。 一想到能找回玉佩,白如笙有些激动,虽然面上并无半点波澜。 从屋顶下来,白如笙直接到了风雅的房间,一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丝呼吸声,黑衣人的目的不是这里? 她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正要转身出来,顾北城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把她团团围住:“傅夫人,这里是我朋友的房间,您怎么会在这里?” 白如笙拿出手机,想要通知傅司言,却被顾北城一把抢走,放在旁边的桌上:“听说进贼了,我就带人到处找看看,却不想看见了傅夫人,您有嫌疑,不能用手机。” 一句话把白如笙堵得哑口无言,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大意,让顾北城有机可趁。 “那边有人!”站在门外的安保看见一团黑影闪过,立刻指向黑影离开的方向:“好像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黑衣人!”一听见安保的描述,白如笙脑海里立刻出现了黑影人的影子,趁着顾北城不注意,上前抢过他手中的手机,朝着他拳打脚踢几下之后便冲了出去,往黑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到了树林外面,那黑衣人却往树上一跳,失去了踪迹,他似乎是有意把她引过来的。 “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却不出来见我,可见就是胆小如鼠之人。”白如笙双手环抱在胸前,左右打量了片刻,却发现眼前毫无动静:“你手中的心法是假的,没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反噬,如果你能出来见我,我就把心法的所在告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树叶忽然飒飒而响,忽然就起了风。 可就在这动静之后,树林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白如笙。”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让白如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说话的人。 正要放弃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不想傅司言有事,就不要在这里停留。” 好卑鄙的人,竟然用傅司言威胁她。 白如笙深呼吸一口气,一下子飞到树上,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想有一股力量,直接把她压到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刚重新爬起来,傅司言的电话便打 了过来,她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真的出事了? 如果傅司言出了事,她会在心里内疚一辈子。 一接通电话,熟悉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带了些斥责:“你在哪里?顾北城的人在到处找你。” “我打伤了顾北城的人。”想了想,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闭嘴不言。 傅司言微微叹息之后,说:“顾北城那边已经被我安顿好,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找到于晓婷 “我看见你了,” 傅司言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真实?他说他找到我了? 白如笙不敢想象,傅司言竟然会兀自找来,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走在树林里,危险绝对不小。 “傅司言。”白如笙转头,无奈地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这里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一想到你在这里,再危险的地方,我也愿意去。"傅司言上前,把她抱在怀中,声音温柔又低沉:“如笙,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商量,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白如笙点头,还没说话,就听见几声野兽咆哮的声音,接着是于晓婷的呼救声。 她抬起眸子,和傅司言四目交接,而后发问:“你有没有听见?” 她指的是于晓婷的声音,能这么清晰地听见于晓婷的声音,可以说明,于晓婷所在的位置,不会太远。 傅司言点头,他耳朵又不背,当然听见了。 两人不敢分头行动,其实,是傅司言不敢,他怕白如笙没有半枚玉佩在怀,打斗的时候会出意外。 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了不过百来步,声音忽然消失了,接着树林子里所有的鸟,一时间从树枝上飞到了半空,这个声音把白如笙吓了一大跳。 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太过反常,白如笙不敢多想立刻加快了步子上前,迅速往前走去发现了一个一人高的山洞。 正要独自走进去,却发现手腕被傅司言拉住,她不由地回头看去,一脸不解地问:“干什么?” “山洞漆黑,不知道会有什么吃人的野兽,不如把地标记住,找个几十人再来山洞里一探究竟。”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出于对白如笙的安全考虑:“你若是出了事,我怎么和我父亲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受伤。 白如笙沉默不言,在思考这话的可行度,正要敲定的时候,于晓婷的尖叫声打破了她的思维。 “司言,我等的了,可是于晓婷等不了,她身上有太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白如笙脑子转得快,停顿了几秒钟,又说:“不如这样,你去找顾建国,搬救兵过来,而我去里面找于晓婷。” 听于晓婷的声音十分害怕,足以证明她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不等傅司言统一,白如笙先一步跑进了山洞。 傅司言无奈地捏紧拳头后,打开手机电筒,也迅速跟上前。 在电筒的微弱灯光下,山洞里的景象可以勉强看清,由于被水常年浸润,两旁的石壁张了一层薄薄的青苔,摸上去的感觉十分恶心。 山洞的路逐渐变窄,本可以容纳两个并排的人,现在只能容下一个了。 “如笙,越到里面空气越稀薄,存在野兽的可能性也会降低,更重要的 是,于晓婷不可能能在这样的坏境中活过七十二小时。” 他本想说明里面会异常凶险,却不想给白如笙提了个醒。 她立刻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于晓婷等不得,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她。” 好在往前七八米,洞口忽然豁然开朗,里面有个约莫十来平的空地,而于晓婷则躺在空旷的地上,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 “司言,你就站在这里,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别管我赶紧跑。”说着,白如笙抬起胳膊抱了傅司言一下:“你还有父母需要陪伴,而我……算了,我过去了。” 听见白如笙的话,傅司言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涌出,好在环境幽暗,她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若是被她看见,那就丢脸丢大了。 如笙,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是能以命换命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 “我等你。”见白如笙不解地回头看他,他用力说道:“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如果有危险,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傅司言的乌鸦嘴起了作用,刚走到于晓婷面前,就听见一声兽类的低吼,她立刻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发出声音的老虎。 “还真有野兽。”白如笙听见傅司言叫她的声音,转头看去,却不想有半枚玉佩划过半空,恰恰落在了她的手中:“谢谢。” 得到玉佩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都温暖了起来,嘴角带笑地闭上了眸子,随后飞到半空,又往下落,密密麻麻的拳头准确地落到了老虎的头上。 老虎倒地的那一瞬间,她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 傅司言提醒一句:“如笙,快带于晓婷离开山洞。” 白如笙收回目光,走上前扶起于晓婷,立刻往出口走去。 却不想刚刚还一根笔直的通道,现在竟出现了三岔路,来的时候走的哪一条道? 于晓婷咳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惊慌地推开了白如笙,全身颤抖着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呜咽:“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吃我,我真的不好吃。” “于晓婷,是我。”白如笙的声音淡如水,没有一丝温度:“黑衣人在哪里?” 她记得于晓婷是被黑衣人掳走的,可见于晓婷对黑衣人有一定的利用价值,但山洞里为什么只有于晓婷一个,她想不明白。 听见熟悉的嗓音,于晓婷睁开眼睛,哇的一声立刻哭了出来,痛哭流涕的模样让白如笙心烦意乱,却仍耐心地等待对方发泄完情绪。 于晓婷的情绪刚发泄完,傅司言那边就传来了动静:“如笙,手机没电了。” 这个消息对于白如笙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啊!我的头好痛!”刚刚还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于晓婷,此时正双手抱头, 往旁边的石壁上撞:“白如笙,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如笙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自己能对一个昏迷的人做什么? 她冷冷看着于晓婷,而后站起来,走到于晓婷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我对你下毒了,如果你告诉我黑衣人的下落,我就考虑把解药给你。” 傅司言不解地看向白如笙,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说。 听见这话,于晓婷暴跳如雷,站起来之后立刻抱住白如笙。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保护你 于晓婷被白如笙不着痕迹地推开,立刻作委屈状:“如笙姐,我真的不知道黑衣人在哪里?你把解药给我好不好?我的头真的好痛啊!” “我错了,不,都是苏弯弯的错,我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收到了她的指使!” 一句一个我不知道,一句一个不是我的错,让白如笙觉得心死了一大半,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只想着推卸责任。 见白如笙不为所动,于晓婷只好放出大招,戴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如笙姐姐,你就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把解药给我好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 “我没给你下毒,刚刚的话都是骗你的。”白如笙回头看向于晓婷,眼中又是可惜又是愤怒:“大于师兄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你真心悔过,就好好陪在他身边,陪他走过最后的这段日子。”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相信于晓婷会不懂。 于洪斌是于晓婷心里唯一的善念,听见这话只觉得心里的大山轰然倒塌,不敢相信地看向白如笙,指责道:“我不许你诅咒我爸爸!” “你在骗我,他身体那么好,肯定能长命百岁!” 于晓婷深知白如笙不会骗人,所以这些话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最后,她蹲下来,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 “爸爸对不起……白如笙,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让我回去照顾爸爸吧。” 傅司言听见动静,上前来一手拉住白如笙的手腕,另一只手腾出,拍了一下于晓婷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你看看这个岔路,有没有印象?” 于晓婷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场景,手也不由自主地指着中间那条道:“那是出口” 白如笙和傅司言相视一看,最后同时点头,就信于晓婷这一次。 三人走进了于晓婷所指的那个路口,往前数百步,却还是没有走出去就算了,想不到还绕回了发现于晓婷的空地,而那只受伤的老虎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它看见白如笙,目光立刻变得凶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立,朝着他们走去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低吼,仿佛要把她吃掉才心甘。 白如笙冲过去,一拳打在了老虎的眼睛上,一个转身之后右腿正中老虎的脖子。 老虎也不会白白挨打,头一偏便咬住了白如笙另一条腿的裤管,迅速往前面的石壁跑去。 傅司言看见这个场景,立刻从地上捡起石头,朝老虎的头砸去。 或许是被砸疼了,老虎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目光幽幽地看向傅司言。 “傅司言,快跑!”白如笙虎口脱身,刚站稳就看见老虎朝傅司言冲去,大声吼了一声之后,腾空而起坐在了老虎的身上,两只则抓住老虎 的耳朵,手上的力道不小,疼得老虎在地上直打滚。 傅司言摇头,他绝对不可能丢下白如笙一个人离开。 于晓婷被这样的场景吓坏了,不管不顾地转身就逃。 “如笙,我来救你。”傅司言捡起地上的棍子,慢慢的朝着老虎走去,对准老虎的脖子刺去。 却不想那老虎洞悉了傅司言的动机,一个翻身之后就站直了身子,比傅司言足足高了一个头。 白如笙瞪大了眸子,看着不知死活的傅司言,握拳朝老虎的心脏打去。 就在老虎的嘴巴快要碰到傅司言的脑袋的时候,老虎轰然到底,身子颤了几下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傅司言全身冰凉,眼睁睁看着老虎倒在面前,而后上前一步抱住白如笙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白如笙一巴掌拍在傅司言胸膛上:“刚刚的情况有多凶险,你知不知道?你是傻子吗?” 明明有逃走的机会,冲上来干什么! 她心里又急又气,恨不得把傅司言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顾白如笙的埋怨,傅司言伸手双手,把白如笙搂入怀中:“在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离开。如笙,你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无论我能不能保护到你,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这一句告白深深扎进了白如笙的心中,她眸子湿润,嗓子梗塞得说不出来话,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于晓婷去哪里了?” 竟然又让她逃走了! 本来以为已经找到黑衣人的线索,却想不到还是弄丢了,她自责地垂下眸子,这样下去,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弄清赵玉舒的死。 “不管那么多,我们先出去。”傅司言安慰一句之后,看向倒在地上的老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顾家可能和贩卖野生动物有联系。” 傅司言简单分析之后,又原路返回,刚刚的岔路过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条直道,好似这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三岔路。 走出山洞,白如笙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而后紧赶慢赶回了顾家,问了林子愈,得到的却是根本没有见过到于晓婷回来。 “她可能去找于洪斌了。”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臂,轻声安慰:“劳累了半宿,该休息了。” “对啊,师傅,你该睡觉了。”其实,守了大半夜的林子愈也困了:“有什么都明日再聊吧。” 次日。 白如笙正喝着清粥,忽然看见傅司言拿着手机走过来,往她身旁一坐:“如笙,于晓婷身上的定位,在顾家。” 这句话让白如笙瞬间毛骨悚然,于晓婷竟然无声无息地匿藏在顾家,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知道 了,一会见到顾建国,我会和他提及这件事。”白如笙心里万般思绪,心不在焉地喝尽了碗里的清粥,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剑站起:“我去找顾建国了。” “顾姗出事了。”刚打开门,就听见路过的仆人在小声嘀咕:“听说她今天早上出现在那个白家公子的床上,想不到小姐竟然这么不自爱,真看不出来啊。” 白如笙对顾姗印象还好,觉得她中规中矩,不像是会做出出格事情的人。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四章 父亲来了 她沉了沉思绪,走到顾建国的房间外,敲响了门,却听见顾建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小姐,我正好有事想要问你。” “嗯?”白如笙转头看向顾建国,脸上没有一点着急,仿佛出事的人和他无关。 到底是他沉得住气,还是另有隐情? “昨日夜里,你是否去了树林,进了一个山洞?”顾建国先一步走到白如笙侧旁,让身旁的仆人推开了门:“山洞里面有什么,你可否与我详细说说?”见白如笙沉默不言,他又继续说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想知道山洞里面的情况。我曾经路过洞口,但未曾进去过。” “顾老爷好奇山洞里的景象?”白如笙把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建国,最后才说明找他的目的:“我可以确定于晓婷还在顾家,但是不知道她所在的具体位置,希望顾老爷能帮我。当然,帮我就是帮你,毕竟找到于晓婷,顾北城的证据就充足了许多。” 顾建国还没有被人威胁过,听见白如笙的最后一句话,立刻怒拍桌面,而后看向淡淡笑着的白如笙,道:“你胡说什么?” “顾老爷,我知道你想把顾北城赶走,就连顾姗也不想放过,所以她才会出现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白如笙不能理解,顾北城和顾姗都是顾建国的亲孙,他为什么要下此狠手。 顾建国被白如笙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白如笙从桌前站起来。 “山洞里面有老虎,顾老爷应该是知道的,你向我打听情况是为了求证这个猜想。”白如笙把顾建国的小心思全说了出来,而后看着对方清白不接的脸,哂笑一声:“私下买卖野生动物是违法的,你该不会是……” 你该不会是要让顾北城因为这件事锒铛入狱。 后面的话白如笙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被顾建国发现她所知道的,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白小姐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真不知道山洞里有老虎。”顾建国打断了白如笙的话:“我会派人去找于晓婷的下落,也希望白小姐能管好你的嘴,我累了,白小姐请回吧。” 逐客令已经下了,白如笙自然不会逗留。 “希望能尽快得到于晓婷的消息。” 晚一天找到黑衣人,她心里的不安就越浓。 想不到顾建国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天多的功夫,就找到了昏迷在风雅房间的于晓婷。 “如笙姐姐。”于晓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白如笙:“山洞里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该丢下你们私自抛开的。但那时候我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跑了出去。” 白如笙找她,并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她开门见山地道出来意:“黑衣人在 哪里?他是谁?” 听见这个问题,于晓婷愣了一下,接着双眼蒙上了汽水:“我、我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当时我已经昏迷,连他什么时候把我放下的都不知道。如笙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如笙听着这下话觉得头疼,按了按太阳穴,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她只好离开。 在白如笙退出房间之后,于晓婷那双晶亮的眸子立刻暗淡了下来,勾起嘴角冷笑:“白如笙,我一定会让你给我爸陪葬的。” “如笙,你终于来了。” 白如笙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顾家的仆人叫她:“傅夫人,门口有个男人说认识你,想要见一见你。” 不等白如笙说话,仆人又说:“他说他的名字是于洪斌,傅夫人一定认识。” 听见这个名字,白如笙眼眸泛酸,她对不起大于师兄,没能把于晓婷带到正道上来。 白如笙从回忆中抽身,对仆人扬了扬手,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门口看看。” 她艰难地走到顾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于洪斌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心不由地沉了沉:“大于师兄。” 听见熟悉的声音,于洪斌立刻站起来,紧张地看向白如笙,几番确定之后才上前握住白如笙的肩膀:“如笙,我得到消息,晓婷在顾家啊?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要见她,你帮我安排。” 于洪斌根本没有给于晓婷说话的机会,一直在不停地肯定这件事。 “大于师兄,晓婷确实在顾家,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洪斌打断:“原来那个人没有骗我,她真的在顾家!小师妹,你快带我去见她。” 白氏的事情,白如笙还没来得及告诉于洪斌,又出了顾家的事情,她真不知道于洪斌知道真相之后,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全抛开,勉强地笑了一下:“好,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谢谢,谢谢你!”于洪斌激动地不停的咳嗽。 白如笙这才发现,于洪斌的脸没有一点血色,两只眼睛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十分可怕。 “如笙,大于师兄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傅司言走到白如笙身旁,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随后才对于洪斌打招呼:“大于师兄怎么来了?” “哦,有人告诉我,晓婷在顾家,我给你们发信息,但发现手机好像停机了,乡下不方便充话费,便做了汽车赶来。” 白如笙抿唇,转头看了傅司言一眼,有人? 本来想继续发问,却被傅司言出言阻止:“晓婷在房间,不过她前几日去山洞探险,受到了惊吓,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您不用太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 ”于洪斌连连点头,面上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人没事就好。” 三个人来到于晓婷房间。 “晓婷。”于洪斌激动地推开门,一眼看见了正在练功打坐的于晓婷:“孩子,是爸爸来了,爸爸……好……” 说着,于洪斌忍不住哽咽了几声。 白如笙见不得这样的场景,深呼吸一下后,背过身去。 傅司言无奈地把她抱如怀中,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如笙,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搅大于师兄了。” “嗯。”白如笙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于晓婷,心里浮起隐隐的不对劲,但这种不对劲却说不出来。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五章 于晓婷逃走了 听见这话,于洪斌的眼睛立刻红了,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小师妹还为他着想,但自己却无法报答…… “孩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白如笙离开之后,于洪斌立刻发问,他是练武之人,一看于晓婷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调整内息,想也不想就上前抓住于晓婷的手:“你是不是学了邪门功夫?” 他本想说学了心法,但一想到这个措辞不好,便又改了口。 刚走出房间,林子愈就迎了上来,在白如笙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之间她的脸色立刻大变。 “我们去看看。”白如笙转头看了傅司言一眼,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白如笙一行人直接到了案发现场:一直被分身的老虎。 如果没有认错的,这只老虎,就是山洞里的那只,它当时是受伤了没错,但伤不致死! 见到白如笙,顾建国让仆人推着轮椅走过去:“白小姐,老虎是七窍流血而死,这种死法蹊跷得厉害,和……和邪法里面的有一种死法极为相像。” 最后一句话让白如笙脑袋轰隆一声,如同有什么炸开了一般,片刻之后,刚刚见到于晓婷的情景在脑海里排列开来。 于晓婷的手背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不像人的留下的,反而想高大的动物留下的。 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白如笙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顾老爷子,借一步说话。”她扫了一眼顾建国身旁的仆人,随后低声说:“我有些情况,想和你说说。” “嗯。”顾建国低沉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下:“你们就留在这里,我和白小姐有事相商。白小姐,我们去那边。” 白如笙所说的,和顾建国所见到的情况一联系,基本上可以确定老虎是被于晓婷杀死的。 回去的路上,傅司言拉住白如笙的手不松开:“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她摇头,其实她在权衡利弊,若是把于晓婷视为仇敌,那势必要放弃于洪斌,但她并不想把于洪斌牵扯进来。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于晓婷谈一谈了。 下定决心之后,白如笙一直在等待时机,好不容易等到傅司言熟睡,她急忙穿上衣衫,打开窗户流出了房间,而后从半开的窗户进入了于晓婷的住所。 一进去,房间内的灯立刻被打开,而于晓婷则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着茗茶,见到白如笙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砰砰”声忽然响起,房间内的窗户立刻被关得严严实实。 白如笙这才明白,于晓婷这是在请君入瓮。 “白如笙,我真的很讨厌你,恨不得你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于晓婷咬牙盯着白如笙,声音嘶哑得像是男生,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认为眼 前的人就是黑衣人。 她摇头,于晓婷绝对不可能是黑衣人。 不等她出声,于晓婷把手中的杯子往白如笙脑袋上招呼过去,随后一拍桌子,腾空而起之后踩到了桌上,看白如笙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样。 “于晓婷,你果然练了邪法。”白如笙拔出刀剑,对准了于晓婷的胸膛:“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父亲吗?” “不要和我提这个人,如果不是他,我母亲怎么会出事,我又怎么可能落到现在的地步!”于晓婷说这话的时候,冷漠得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等我解决了你,下一个要动的人就是他。” “你疯了!”白如笙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把邪法叫出来,别再一错再错了。” 她是看在于洪斌的面子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诫于晓婷,想不到于晓婷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甚至对于洪斌的关心熟视无睹,简直狼心狗肺! 白如笙往前奔去,一脚踩在凳子上,上臂往前一刺,直接挑入了于晓婷的外套,在一用力,外套立刻碎成了七八块,散落满地。 再看向于晓婷,穿着吊带的身子满是瘀伤,甚至还有牙齿印。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于晓婷怒不可遏,从桌上跳下之后,往后连退了七八步:“顾家的邪法可比苏弯弯教我的心法厉害多了,就是反噬也强得多。” 原来,她身上的这些瘀伤,不尽是与老虎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白如笙没有给于晓婷喘息的机会,握住刀剑立刻劈向于晓婷,再一个翻身后踢,正中对方的小腹。 到底是有了十分力道,于晓婷被打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她缓步走去,拿起刀剑就往于晓婷的手砍去,眼前却忽然闪过一个人影,直接把于晓婷护在身后:“小师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晓婷吧。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大于师兄,你也看见了,邪法已经在于晓婷心里扎根,如果不挑断手筋,废了她的功夫,她还会……” 不等白如笙说完,于洪斌抱住了白如笙的大腿,几乎带着哭腔乞求:“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让她不再练习这害人的功夫。求求你了。” 门外闪过一个黑影,于晓婷的眸子忽然间闪了一下红光,随后站起来,六亲不认地踢了一下于洪斌的胸膛,趁着白如笙不注意,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于晓婷的影子。 “大于师兄,于晓婷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她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如果让大于师兄知道,于晓婷正和杀害自己妻子的人在一起,他很可能会疯。 在于晓婷房间里折腾了许久,这会天已经翻出了鱼肚白,她慢慢摸索着回到床 上,却发现床上已经空了,傅司言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踩到了一个硬如石头的东西,正疑惑之际,听见了傅司言痛苦的声音:“白如笙,你想谋杀亲夫?” “谁叫你要站我后面。”白如笙转身看向傅司言,一不小心另一只脚又踩了上去,疼得傅司言脸都红了:“我不是故意的。” 傅司言捏紧拳头,看在你是我媳妇的份上,我忍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六章 傅司言声带受损 “你跟踪我?”白如笙盯着傅司言的眸子,见他心虚地别开脸,立刻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迫与之对视:“你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之所以跟踪白如笙,是因为他担心她的安危:“我看见了,于晓婷被人带走了,只不过那个人,不是黑衣人。” 想不到傅司言误打误撞,竟然遇见了劫持于晓婷的人。 “那个人是谁?”如果不是黑衣人,为什么和黑衣人的身型那么相像? “是……”说到这里,傅司言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所顾虑:“白如篱,我看见的人是白如篱。” 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看来白家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很可能和黑衣人有勾当! 一想到这里,白如笙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一个阴暗的想法:父亲的死,会不会和黑衣人有关系? 她依稀记得,白老太太说过,自己父亲是几年前意外去世的,这真的是个意外吗? 深呼吸一下,白如笙调整好情绪,放开了傅司言,是父亲抛弃了自己,自己还想这些干什么?无论他是生是死,自己都不可能原谅他的抛弃。 “如笙?”傅司言以为是他的话刺激到了白如笙,心里一下子愧疚起来,长臂环住她的脖颈,在她耳旁温柔地说:“无论前路有多困难,我都会陪你找到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找到玉佩是最要紧的。”白如笙不习惯和傅司言太过亲密,尤其是这样抱在一起,所以推开了他,并冷声提醒:“不要再提那个抛弃了我的女人。” 她的别扭在傅司言眼中是可爱,忍不住连连应声答应::“好,我不提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于洪斌?” 一想到大于师兄,白如笙只觉得脑袋都疼了,摇了摇头,真诚道:“他不可能留在这里了。” 于洪斌会成为解决于晓婷的一个阻碍,必须让他离开。 不等白如笙想出借口,林子愈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直言道:“师傅,不好了,师伯独自去了树林,说是要找他的女儿。” 树林里有野兽出没,大于师兄身子又弱,若是遇见野兽,怕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如笙,冷静点。”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就在她开口之前争着对林子愈下命令:“于晓婷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受伤,她一定会去树林,这是个好时机,你懂我的意思吧?” 说着,他还对白如笙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话有道理,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安稳,抬起眸子望向傅司言:“不,我不放心。于晓婷已经走火入魔,很可能不会管大于师兄的死活。” “这是什么味道?”白如笙忽然闻到一股花香味,接着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傅司言把剩余的粉末收好后,才对愣怔着 的林子愈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师傅抬上床。” 昨晚没有好好休息,这会休息一下也好。 “师公,师傅晕倒了,我要怎么给她说另一个消息啊?”盯着床上深睡着的人,林子愈为难地看向傅司言:“如果师傅知道这个消息,而我又没有及时告诉她,她肯定会杀了我。” 傅司言一拳打在林子愈的肩头,又急又气地说:“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别搞得跟要断气了似的。” 林子愈也很委屈,刚刚是师公你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啊。【…*神笔屋 ~@免费阅读】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说啊,另一个消息是什么。”傅司言深吸一口气,这个林子愈怕不是榆木脑袋! “哦~”林子愈摸了摸发疼的肩膀,低声说道:“就是,于晓婷出现在白如竺的房间,还说,白老太太已经知道师傅的真实身份,也准备把门主之位传给师傅,这话惹怒了白如竺,说要杀了师傅呢。” 傅司言对林子愈苦笑一下:“你师傅听见这个消息,确实会杀了你。” 他沉眸细想之后,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不对,昨天带走于晓婷的人是白如篱,那应该出现在白如篱的房间才对。 傅司言冷静下来,沉默了片刻,才对林子愈说:“你守着你师傅,我除去透透气。” 林子愈也想跟过去,却被傅司言拒绝,并让林子愈寸步不离地守着白如笙,权衡利弊之后,他留下了。 白如笙醒来的时候,把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不见傅司言的影子:“子愈,师公去哪里了?” “我也不清楚。”林子愈说的是实话:“不过,师公说他很快回来。师傅,我们安心等着吧。” 她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傅司言嗓子受伤的情况。 看着傅司言痛苦的模样,白如笙眼睛都红了,握紧拳头问他:“告诉我是谁做的,如果是白姓,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是顾姓,就两下,如果是于姓,就三下。好,我们现在开始。” 傅司言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啊字,然后发现无济于事,只能按白如笙说的来,只眨了一下眼。 “白?”白如笙握住傅司言的手,在傅司言没看见的空袭,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还是刚刚的规则,白如篌,白如篱,白如竺,是谁?” 这一次,傅司言没有眨眼睛,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留言板后,写下白如竺和白如篱这两个名字。 “顾建国来了。”林子愈推开门,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跟白如笙有过眼神交流之后才说:“他把顾姗带来了。” “顾少爷在我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过意不去。”顾建国推着轮椅走进来,再转头看向一旁的沉默不言的顾姗,立刻大怒吼道:“还不跪在白 小姐面前认错!” “爷爷,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那药为什么会在我的梳妆台里,我明明记得,我把药锁进了柜子里……”说着,她声泪俱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白如笙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糊涂了,傅司言的嗓子是白如竺和白如篱弄坏的,和顾姗有什么关系?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摸不清顾建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七章 赶顾姗出顾家 “你还不承认!我真是看错你了!”顾建国气得拍打桌子,语气十分激动:“从今天开始,你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说完这话,顾建国看向白如笙:“你想把顾姗交给警察就交,我不会插手的。” “等等,顾老爷,你是不是误会了?”白如笙抬起眸子看向顾姗,淡淡地说:“你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顾姗弄伤了傅司言?” “不瞒你说,前天,我看见顾姗和风雅在一起,风雅那个人一看就是坏到骨子里的那种人。”说到这里,顾建国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好半晌才继续说:“我亲耳听见,苏弯弯要让顾姗去制毒药,为的就是杀死白小姐。” 听到这里,白如笙深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姗,顾姗竟然和苏弯弯私下商量对她不利,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 “结合前因后果,顾姗的嫌疑最大。”说着,顾建国把脸埋进了手掌里,失望地说:“我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所有的后人都心肠狠毒,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如笙安慰了几句,便让林子愈把顾建国送了出去,而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傅司言 顾姗还是被顾建国送出了顾家,安顿在离顾家不愿的一处房子里,她利用林子愈,很快得到了顾姗所居住的新地址。 她等不及,带着傅司言,立刻赶了过去。 “见到是我,你一点也不惊讶。”顾姗的性子一直冷冷淡淡,不会显露出半点情绪上的波动:“原来是你早就料到我会过来。” “我没有解药,傅司言是生物学博士,曾经兼修药理专业,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个药,解药是不可能有的。”说到这里,顾姗忽然冷笑了一下:“不过,声带损伤是暂时的,或长或短的时间里,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一句话对白如笙来说,仿佛是定心丸,她捏紧拳头看着顾姗:“药不是你放的,你为什么不反抗到底?顾姗,其实你很善良。” “我也很知道答案。”顾姗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把门打开:“在傅司言受伤之前,白如竺进过我的房间,药是被她拿走的。但她不可能知道放药的位置。” 说到这里,顾姗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放药的位置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她,另一个便是顾建国。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其实这一切都是顾建国策划的。 “在你们来之前,风雅来找过我,让我和她合作,可以让我得到顾家,”顾姗不会说谎,平静的说完,看向白如笙:“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顾家。” “可是你爷爷不懂,他认为你想要顾家,甚至不惜抛下亲情,也要把你赶出顾家。”白如笙说出了顾姗最不想听见,但是事实的话 :“而且,你也认定,药是顾建国拿走的。” “呵~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原本平静的面孔,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顾姗,也许你误会了,”白如笙拍了拍顾姗的肩膀:“顾北城在顾家的仍有不容忽视的势力,且眼线众多,会不知道藏药的地方?或者,是顾北城威胁你爷爷拿药的。所以,你极有可能误会了你爷爷。” 顾姗摇头,爷爷从来不会受任何人威胁。 “白如笙,我有一件事想问你。”顾姗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的液体:“风雅和你有什么仇?” 风雅告诉顾姗,顾建国之所以会把她支开,是因为顾建国受到了白如笙的蛊惑,认为邪法是她透露出去的,想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她并非不信,也并不全信,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 “苏弯弯作恶多端,多次陷我于不义,又跟杀害我母亲的黑衣男子勾结,她若是苏弯弯,我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她。她若不是苏弯弯,那我也不清楚我和她又什么仇怨。” “原来是这样。”顾姗点了点头:“我累了,就不远送二位了。” 白如笙见顾姗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不由得愣怔片刻,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主人的逐客令都下来,她也不能再厚着脸皮待下去,立刻站起来:“打搅了。” 白如笙下了几步阶梯,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防盗门,头也不回地对傅司言说:“我总感觉今晚有人要对顾姗下手,你的身体需要静养,就先回去。我去楼下车里盯着。” 她的性子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傅司言之好无奈点头答应。 他拿出手机,给林子愈发了条信息之后,又抱了她一下才独自离开。 正在车里休息的白如笙忽然看见个熟悉的人影,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几步上前揪住那人的衣领,直接拖到了阴影处:“你怎么过来了?” 林子愈摸了摸差点被勒断的脖子,委屈的把手机拿出来,交到白如笙手中:“师傅,师公给我发短信,让我去顾姗的门外守着。他怕你出危险,不让你去顾姗的门口守着。” 师公的做法真是人神共愤啊,害怕师傅出事,就不怕他出事吗! “嗯,那你快点上去。”白如笙撒手,推搡了一他一把,接着回到了车上,继续闭眼假寐。 林子愈看着白如笙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保护师傅,人人有责。硬着头皮也得上。” 刚过十二点,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楼下鬼鬼祟祟地往楼上跑去,一直到顾姗所住的楼层才停下。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林子愈,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迅速给白如笙发去短信 ,而后蜷缩了一下身子,在心里祈祷:师傅,你快点来吧,再不来你徒弟的命都没了。 在男人撬开防盗门,走进客厅的时候,白如笙忽然出现,一脚踢翻了抓住顾姗手臂的男人,再一个回旋腿踢中另一个男人的下身,导致那个男人倒在地上,捂着下身痛苦地呻吟。 最后两个男人见势不对,转身就想跑,却不想被白如笙拉住了衣领,往后一拉便摔在了茶几上,茶几顿时四分五裂,碎了满地。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八章 他没事了 “女侠,我们没有恶意的,”那几个人看也不敢看白如笙,纷纷跪在地上求饶:“是我们就是受人之托,来找这位小姐,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这是什么歪理由,白如笙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正要把地上的人拎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接着出现了头疼的症状。 糟了,没有玉佩在身,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她尽量表现得正常,低声说:“今天算你们幸运,马上滚。” 那几个男人一离开,她身子也软了下来,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凉,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如笙。”她仿佛听见了傅司言的声音,这是在做梦吗,她拼命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说话的人,却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睁开眸子。 “她的脉象平稳了。”顾姗放下白如笙的手,站起来推开次卧的门:“她现在的情况需要平躺,以恢复心脏的供血。” “嗯,”傅司言眼中满是担忧,拿出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这才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经过顾姗身边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说:“想不到你身体的修复能力竟然这么强,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声带便全恢复了。” 这种情况在傅司言看来也很神奇,他的目光落在白如笙的胸前的玉佩上:“体质问题。” 短暂的休息之后,白如笙缓缓睁开了眸子,一眼看见了傅司言,惊喜之后,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我梦到你能说话了,如果你真的能说话就好了。” “那不是梦,是真的。”傅司言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亲吻,随后露出温柔的笑:“我的嗓子已经完全好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他没事了 “女侠,我们没有恶意的,”那几个人看也不敢看白如笙,纷纷跪在地上求饶:“是我们就是受人之托,来找这位小姐,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这是什么歪理由,白如笙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正要把地上的人拎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接着出现了头疼的症状。 糟了,没有玉佩在身,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她尽量表现得正常,低声说:“今天算你们幸运,马上滚。” 那几个男人一离开,她身子也软了下来,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脖子一阵冰凉,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如笙。”她仿佛听见了傅司言的声音,这是在做梦吗,她拼命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说话的人,却发现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睁开眸子。 “她的脉象平稳了。”顾姗放下白如笙的手,站起来推开 次卧的门:“她现在的情况需要平躺,以恢复心脏的供血。” “嗯,”傅司言眼中满是担忧,拿出纸巾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这才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经过顾姗身边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说:“想不到你身体的修复能力竟然这么强,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声带便全恢复了。” 这种情况在傅司言看来也很神奇,他的目光落在白如笙的胸前的玉佩上:“体质问题。” 短暂的休息之后,白如笙缓缓睁开了眸子,一眼看见了傅司言,惊喜之后,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我梦到你能说话了,如果你真的能说话就好了。” “那不是梦,是真的。”傅司言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个亲吻,随后露出温柔的笑:“我的嗓子已经完全好了。 大概是晕了一阵的缘故,白如笙只觉得脑袋一阵闷疼,轻轻的拍了拍额头,试图缓解疼痛。 傅司言被她的动作吓得一惊,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才转头嘱咐顾姗拿来冰袋:“冰袋可以缓解疼痛。” 她动了动喉咙,勉强从傅司言怀中挣扎起来:“不用了,林子愈还在外面,我得去看看,提防他被那群人伤着。”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心心念念要去救人,傅司言很是无奈,把她强按在床上:“我来的时候,通知了顾建国,顾建国一听立刻派人跟我一起抓人,我想那些人已经被顾建国的人带走了,不会对你的徒弟造成威胁。” 这番话怎么别有一番酸味? 白如笙盯着傅司言的脸,对他的话难辨真假:“真的?” “是真的。”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从顾姗手中接过冰袋,放在白如笙的脑袋上:“你好好休息,别猝死了。猝死了,我可就没有媳妇了。” 听着这话,白如笙脸颊泛红,一声冷下:“出去!” “好,我不说了,我也不出去。”见白如笙嗔怒一句,他立刻举起双手过头顶,认真道:“我错了,媳妇。” “嗯~这还差不多~”白如笙摸了摸仍旧滚烫的脸颊,真想把傅司言踢出去,这人到底有完没完了? 再折腾下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你媳妇了。 两人说话间,顾姗的眸光暗了暗,也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过了好久,白如笙才发现顾姗已经没有在房间,她和傅司言面面相觑之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闹腾得太厉害,连顾姗都没眼看下去了。 “那就不闹了,睡觉吧,明天可能是一场恶战。”傅司言主动结束交谈,俯身在白如笙的额上落下一个亲吻,才起身往不远处的双人沙发上走去:“床太小,两个人睡不下,我今天睡沙发。” 他哪里是因为床太小睡不下,而是因为白如笙对他有致命 的诱惑,只要与她躺在一起,总会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而她身体又虚弱,哪里折腾得的,索性睡沙发远离她了事。 白如笙睡得很安稳,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惊是早上九点半。 她一看时间,立刻从翻床而下,脚下一个不稳,就往傅司言所在的沙发摔去。 “啊——” 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白如笙抬眸,看着眸中带火的傅司言,忽然感觉身下硌得厉害,正要用手去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拿开了手,迅速站直身子:“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在玩火。”傅司言咬牙盯着白如笙:“等你身子好透了……” “呸,色狼。”白如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出声道。 顾姗进来的时候,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色狼。 她狐疑地看向傅司言:“昨晚遇见色狼了?” “没没没,”白如笙急忙出声,阻止这个话题延续:“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去顾家,否则就要错过对那几个人的审问了。” 话音落下,白如笙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看着白如笙离开的背影,傅司言只觉得眼睛干涩发疼,在心里嘀咕:你让我一夜睡不着,下次我让你一夜睡不好! 耐心地吃完早饭,白如笙才慢腾腾的下楼赶往顾家。 “刚刚谁最着急来着?”傅司言在她背后嘀咕一句。 白如笙转头白了他一眼,接着说:“你闭嘴。” 她就不信傅司言看不出来,在次卧说的那些话是缓解尴尬的。 到顾家的时候,审问已经开始一半。 她看了一眼坐正厅正中位置的顾建国,又瞧了瞧地上跪着的几个男人,这才向林子愈和林朵儿走去。 “对话录下来之后,发到我手机上。”她已经站在林子愈身侧,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林子愈正在打哈欠,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收住张大的嘴,强打起精神朝声音看去:“我知道了,师傅。” 林朵儿也看见了白如笙,不顾林子愈在场,立刻向对方抱怨一句:“师傅,他昨天半夜才回来,今天五点多就起来了,为的就是来听这场审问,如果不是对方性别都为男,我都怀疑他爱上那几个人了。” “朵儿,你别多想。”白如笙嘴角抽了一下,林朵儿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本章完) ------------ 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朵儿,你别说话,我听不清了。”林子愈盯着手机,低声说完,又问:“顾建国刚刚说了什么?” “顾北城和那几个人有资金来往。”白如笙摸了摸下巴,几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看来,他们就是顾北城派去杀顾姗的,顾姗身上肯定有秘密,让顾北城不得不这么做。” 林子愈的手顿了一下,接着看向白如笙:“师傅,在你们来之前,顾建国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证明顾北城不是顾建国的亲孙子。” “嗯?”白如笙的眉头拧了起来,顾建国能给顾北城做,定然也给顾姗做过,而顾建国并没对顾姗不利,那顾姗极有可能和顾建国有血缘关系。 “顾建国,你骗人,我怎么可能不是顾家的子孙,你肯定不是顾家的人!”顾北城知道这个消息,发疯一般指着顾建国怒骂,若不是有安保控制着他,只怕他早就和顾建国打起来了:“这些人也不是我找来的,是你在冤枉我。” 顾建国对顾北城的话置若罔闻,见到白如笙,对她招了招手:“为了报答你救了我,我把这份文件交给你,至于你想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白如笙冷静下来,缓步走到顾建国面前,从他手中接过文件,匆匆扫了一眼而后拧起眉头,又仔细看了一次,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北城:“顾北城,苏弯弯到底是不是风雅?” 风雅还在地牢里,如果真的证明风雅就是苏弯弯,她一定会马上亲手了结了风雅。 “我不知道,如果你有本事让顾建国放了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顾北城笑了笑:“不过,苏弯弯的功夫更上一层楼,你恐怕打不过她了。” 白如笙手上拿的资料显示,顾北城曾经帮助苏弯弯到达这个城市,而后又和她共同去了好几个景区,时间是大半个月前,和苏弯弯逃离白家的时间相吻合。 “顾老爷,苏弯弯是逃犯,而顾北城和苏弯弯同流合污,甚至包庇对方,已经触犯了法律,不如送他去警察局,接受警察的审问,如何?”她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无论顾北城使用什么样的激将法,她都没有反应。 顾建国犹豫了一下,顾北城毕竟是顾家的人,若是送去警察局,势必会对顾家的生意造成一定的影响。 但他又答应了白如笙凭她发落,现在反悔恐怕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几番思量之下,他才下达命令:“你们亲自把顾北城送到警察局,如果他跑了,你们就与他同罪,是要蹲监狱的。” 傅司言上前,握住了白如笙的肩膀,把她往他的怀中拉了一下:“还有风雅,你打算怎么处理?” “风雅的身份没有确定,我也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守地牢的人忽然冲了出来, 踉跄几步之后跪在地上,对顾建国磕头谢罪:“老爷,不好了,风雅逃走了。 看来风雅是得知了顾北城被抓的消息,深知顾家不再是她的庇护所,所以逃走了。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有什么用?滚!”他下一个目标就是风雅,想不到却让对方钻了空子逃走了,被气得连连咳嗽:“来人啊,就是把整个顾家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风雅。” 有顾建国的力量,找到风雅只是时间问题。 白如笙彻底放下心来,上前两步说:“顾老爷,我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可以,我们去偏厅。”顾建国又咳了几声,这才给白如笙带头,往偏厅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白如笙忽然加快了脚步,绕到了顾建国跟前,截住他的去路:“你早有资料,现在才给我的原因是想利用我,把顾北城除去,但你算错了,没想到我的处理方法是,把他送进监狱。” 说完,白如笙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醍醐灌顶般想透了一个问题:“顾姗在外的住宅是你安排的,人也是你派去的,你……” “白小姐,祸从口出,不要说些没有根据的话。”顾建国适时打断,声音泛冷,和刚刚在大厅那人完全不一样:“我养了顾北城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若不是他做的事情太过火,我也不会让他离开顾家。” 顾建国的话不像假话,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在她想问题的时候,顾建国已经走到了偏厅门口,转头看她:“白小姐,进来说。” “算了,不纠结了。”白如笙摇头,提起步子跟上去,进入了偏厅,坐在靠右的位置上:“黑衣人的事情有什么着落了?” “黑衣人和顾北城有联系,但是他们靠什么联系我不清楚。”顿了顿,顾建国接着说:“风雅也和黑衣人有过交涉,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好,我知道了。”白如笙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得到了答案之后,告别离开了。 但她并不相信顾建国只知道这么片面的情况,毕竟黑衣人曾出现在树林,而顾建国又在树林的密室里呆过那么多年…… 她揉了揉脑袋,觉得脑海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一直到下午,白如篌找到白如笙,询问白如竺下落的时候,她还觉得顾建国极有可能与黑衣人有过往来。 “如笙,我妹妹不见了,我把顾家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她。”白如篌眼中的担忧装不出来,他是真心对待白如竺的:“你没有看见她是吗?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如果你有消息,麻烦通知我一下,这是我的手机号。” 白如篌留下一张纸条便匆匆离开了。 傅司言和白如篌撞了个满怀, 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 他走进房间,伸出大拇指指了指门外:“刚刚白如篌来过?” “白如竺失踪了,他来我这里找人。”白如笙点头之后,如实相告:“但我这里没有白如竺。” “说来也怪,我今天去找在警察局上班的朋友……”正说着,他的手机就想了起来,立刻暂停说话,当着白如笙的面接起电话来:“你确定看见了她?好,我这就过来。”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章 监狱里的秘密 “如笙,我们走。”傅司言激动的喝了一口茶,拉起白如笙的手就往外走。 白如笙只觉得莫名其妙,挣脱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开,无奈地跟着他上了车:“傅司言,你带我去哪里?” “去监狱,风雅有消息了,我的警察朋友见过她。”傅司言三言两语说不清,索性闭上了嘴:“你到了就知道了。” “嗯。”白如笙压根没把顾北城和风雅联系在一起,以至于到探监室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的:“你别告诉我,风雅被抓紧了监狱。” 听见这话,傅司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伸出手摸了摸白如笙的额头:“风雅来见顾北城,这里有监控,我们通过这里去旁边的房间看监控。” “傅司言,这就是你的新婚妻子?”一名年轻的警察走了过来,亲昵地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见白如笙实在可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你婚礼的时候,我正在外地执行任务,没来及送上祝福,现在还来得及吗?” 傅司言上前,一拳头打在年轻警察的胸膛上:“当然来得及。王宇,我现在时间有点紧,你让我先看监控,稍后叙旧。” 被叫做王宇的警察连连点头:“你小声点,生怕这种事被传不出去啊?要知道,私自看监控,可是触犯法律的。” 王宇严肃起来的样子,让白如笙想起了树袋熊,憨憨的,可爱的,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笑声引起了两人的注目,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想起了一种可爱的动物。” “是我吗?我可爱到让你开心大笑?”傅司言转身,把她搂入怀中,而后感觉到一旁的目光十分刺眼,故意说道:“王宇,这么羡慕,快点去找个媳妇。” 王宇被傅司言的前后反差吓到:“傅司言,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娘,真的。结了婚的男人真可怕。” 这句玩笑话一下子把白如笙的脸刺得通红,瞬间和傅司言拉开距离:“他一向这样,和我没有关系啊。” 监控室到了,王宇也不和傅司言和白如笙插科打诨,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了,走到电脑面前坐下,敲击键盘之后再看向面前的两人:“可以了,你们过来看看。” 白如笙率先跑到王宇面前,紧盯着电脑屏幕不放,和顾北城见面的那个女人,果然就是风雅。 她指着电脑屏幕,不客气地问:“能把监控画面放大,我要看风雅的脸。” 风雅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伤痕,距离太远,像素态度,她看不真切,只能求助王宇。 “我没有这个能力,”王宇摇头,看了白如笙一会,又觉得不礼貌,转头看向傅司言:“不过,我办公室里有个厉害的ps大王,他可以把画面弄清晰,你看你们需不需要?” 又 要麻烦其他人,白如笙犹豫了,她不想傅司言欠别人太多人情。 “不用了。”白如笙的目光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没有发现某人的目光里有些吃醋:“风雅怎么走了,你快打开其他监控,确定风雅的去向。” 王宇被白如笙的真性情弄得手足无措,无奈地笑了一下,听从她的吩咐,打开了探监室门口的监控。 还没有看清画面,她只感觉胳膊被人一拽,立刻站到了一旁,而眼前,则多出了个人来。 她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你挡到我了。” “我帮你看,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他是觉得白如笙和王宇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比他这个合法丈夫都近,心里不舒服。 白如笙却对傅司言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连续说了两次,见对方没有动作,只好就这么看去。 “那个是白如竺。”白如笙视力极好,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白如竺,隐约可见她拿着手机,正在拍什么。 监控里面听不见苏弯弯和顾北城的对话,自然也不能听见白如竺的声音。 再要继续看下去,电脑忽然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宇一拍桌子站起来:“又是哪个王八蛋,把电闸拉了下来。”他愤愤不平地推搡了一下傅司言,直接就往房间外走去:“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 傅司言和白如笙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得到的信息已经够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又同时一笑。 “夫妻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立刻往外走去,与还在骂骂咧咧的王宇打招呼:“王宇,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可是你们还没看完……”王宇握紧拳头,走近他们:“我这个时候也该去操场集训了,那就下次。我今天一定要把拉电闸的王八蛋找到。” 走出警察局门口,王宇的声音还在耳旁徘徊,白如笙揉了揉耳朵,问:“你那个朋友,一直都只这样吗?王八蛋挂在嘴上?” “是啊,所以你别和他走太近,会被传染的。”一听见白如笙提起别的男人,傅司言心里的酸味就开始泛滥,忍不住说:“要和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在一起,你才能得到更好的进步。” 这句话没有得到认同,只得到了白如笙的白眼。 “白如篌打电话来了。”白如笙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接着对傅司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把监控看见白如竺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来接。”傅司言不开心地抢过手机,一下子接通了通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对方失落的声音:“如竺已经找到了,是在树林里找到的。” 趁着傅司言不注意,白如笙一 下子拿过手机:“找到就好,有什么情况回去再说。” 说完,她断开了通话,接着对傅司言说:“白如竺的失踪很可能和风雅有关系,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两人交谈的时候,已经到了停车场,她先一步坐在副驾驶上,而后转头看向还站在车前的男人:“傅司言,你是在闹脾气吗?” 她终于看到傅司言的不对劲。 “我没有!”傅司言咬牙说,心里却在想:我就是在和你闹脾气,你还不快哄我。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一章 找到于洪斌 可白如笙却是榆木脑袋,只是了然的哦了一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言行气得要死,冷着一张脸上了车,临开车之前,还转头看了她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抿了抿唇,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交谈的时候,白如笙却一下子坐起来,幽幽地开了口:“大于师兄失踪的事情,你朋友能不能帮忙?”见傅司言一副懵懂的模样,她又继续说:“就是你那个警察朋友,他应该有本事找到大于师兄的。” “他不行。”这一次,傅司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但心里却越发恼了起来,顿了顿又解释道:“他才从临海市调到这里没多久,手里没什么实权。” 听见这话,白如笙又恹恹地靠回了椅背,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顾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而他们这一大半天都没有用餐,一时放松下来,才觉得饿得不行。 恰逢林子愈兴匆匆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傅,师伯找到了!” “嗯?”也许是饥饿的原因,白如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三秒钟之后,她再次对上林子愈的眸子:“大于师兄找到了?” “是的,在树林里找到的。你告诉白如篌,白如竺极可能出现在树林里,所以他就带人去找,白如竺找到了不说,还找到了师伯,你说这巧不巧。”林子愈说着,才发现傅司言沉着一张脸,立刻敛了笑,稍稍靠近了她些,低声问:“你又惹师公生气了?” “没有。”白如笙十分肯定,甚至不觉得傅司言是在闹脾气,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说:“他就是饿了。” 虽然很想填饱肚子,但一想到大于师兄的情况很可能不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去看看大于师兄,子愈,你去给你师公找点吃的,别把他饿晕了。” 林子愈也想去看于洪斌,但又不敢违背白如笙的命令,只好对傅司言‘下手’:“师公,我们能不能去看……” “你出去。”看着白如笙决然离开的背影,他心里尤其不爽,但又担心白如笙的身子,也立刻站了起来:“一起去看你师伯。” 白如笙很快走到了于洪斌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面如死灰的于洪斌躺在床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唤他:“大于师兄,你怎么样了?” 在于洪斌面前,她不敢提及有关半个于晓婷的消息。 “小师妹,我教了个逆女出来,对不起你啊!”听见白如笙的声音,于洪斌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后缓慢睁开眸子,连续叹了好几口气:“我在树林里,竟看见逆女和黑衣人在一起,她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人一看就不想好人……” 说到最后,于洪斌已经泣不成声。 看见于洪斌这幅样子,白如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你别多想,其中有误会也是可能的。” “不会有误会……我……我……”最终,于洪斌还是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只不停地向白如笙道歉:“等找到那个逆女,我定然让她给你磕一百个响头。” “大于师兄,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白如笙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黑衣人提及杀死我母亲的人了?否则你为什么会说对不起我?”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白如笙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杀死赵玉舒的凶手,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其实,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心得到安息而已,毕竟赵玉舒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能不顾。 即便白如笙再怎么询问,于洪斌也没有在吐露一个和于晓婷相关的情况,这下她也只好放弃,只道:“大于师兄,你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来看你。” 这句话只是托词,其实在她的心理,已经彻底放弃了于洪斌,毕竟于洪斌在她和于晓婷之间,还是选择了于晓婷。 刚出门,就撞见了站在门外的傅司言和林子愈,她只扫了他们一眼,就往外走去。 却不想被上前来傅司言拉住了手腕,且在她身后轻声说:“白如竺醒了。” “她和我没关系。”白如笙觉得心累,淡淡说完这一句,对他勉强一笑:“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司言上前两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垂下眸子,直逼她的眼睛:“风雅去看白如竺了。” “风雅去看白如……”她重复了两句,就在以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走,我们去看看。” 风雅去找白如竺绝对不简单,若现在过去,很可能听见一些特别的事情,她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果然,还没到白如竺的房间,三人就听见了她颤抖的声音:“风雅,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杀我啊。” “我不杀你,我来就是让你替我办件事。”风雅垂眸看着猩红的指甲,若无其事地说:“我想白小姐肯定会愿意的,毕竟这件事伤不着你一分一毫。” 风雅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入了白如笙的耳内,冷静之后,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在门外继续偷听。 想不到风雅的功力长进不少,竟能感觉到几米外的气息,不等话说完,就迅速走到了门前打开门:“是谁!” 她看见的却是空落落的,并不像有人呆过的样子,奇怪之后再次关上门,回到白如竺身旁。 白如笙两只手分别捂住了傅司言和林子愈的口鼻。 刚刚好险,差一点就风雅发现了。 “ 再不放手我就窒息了。”傅司言深呼吸几下之后,无奈地看向白如笙:“下次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通个信。” “对啊,师傅,先通个信先啊!”林子愈也附和了一句。 “不能。”白如笙拧眉,扫了一眼说话的两人后,迅速把耳朵贴在门上,意图探听清房间内的声音,果不其然听见了风雅的声音。 她说:“刚刚给你说的,你都记住了!” “我、我已、经记住了。”白如竺不敢看风雅,只低头结结巴巴地回答。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二章 顾北城之死 糟了,把最重要的部分漏听掉了。 白如笙正要站起来,就被傅司言抓住手腕,一把扯进了怀里:“你瞧风雅的脸。” 顺着傅司言的目光看过去,风雅那张原本白皙无暇的脸,此时已出现三四道裂痕,裂痕不深,但看上去格外恐怖。 可能是邪法的时效到了,白如笙在心里想。 “这里不安全,回房间再说。”傅司言在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十分注意细节。 被傅司言和白如笙挡在身后的林子愈,听见这话如释重负,想着终于可以不用吃狗粮了。 彻底看不见风雅的影子之后,三人立刻站起来,迅速往楼上走去。 进了房间,白如笙的心才放下来,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指微屈敲击着桌面,而一双眸子则深沉得厉害,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她开了口:“我一定要知道风雅和顾北城的对话,明天就去找王宇。” “如笙,我说过了,不要麻烦别人了。”傅司言听见这话,真生气了起来:“真要去,你自己联系,我不才不联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不信白如笙还真能去找王宇。 “那就我自己联系。”白如笙伸了个懒腰,眸光从浑浊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 让傅司言没想到的是,白如笙还真在第二天去找王宇了,接到王宇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真想把白如笙抓回来关着。 和傅司言交谈之后,王宇断开了通话,笑嘻嘻地看着白如笙:“嫂子,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帮忙。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顾北城的最新情况,他今天一早就出现腹痛症状,而后被拉到狱医室检查,确定是急症肠穿孔,这种病需要进行手术。” 而这里没有做手术的条件,所以一早就转到了市医院去。 白如笙刚从王宇嘴里听见这个消息,正准备离开去市医院一探究竟,就听见正在接内线的王宇急忙叫住她,一断开通话就遗憾地告诉她:“顾北城在就医途中逃跑了,人还没抓到。” “好,我知道了。”白如笙淡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王宇道谢:“您还有公务要忙,我就不打搅了。” 她说完这话,就拿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傅司言打去电话,也不管对方的语气不好,直接说:“顾北城逃狱了,人还没找到,很可能和风雅在一起,你去确认一下情况。” 听见这话,傅司言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立刻说:“刚刚还看见过她,她并没有和顾北城在一起。” 如果不是风雅,那还能有谁?白如竺? 很显然,她和傅司言想到了一块。 “白如竺和风雅在一起,我是同时遇见她们两人的。”不等白如笙说话,他继续说:“你就站在门口不要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白如笙也需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头绪,警察局门口显然是个好地方,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出声阻止了傅司言:“顾家的树林下面的密室,很难被人发现,顾北城可能被人接去了那里。你不用浪费时间来接我,直接去树林里找密室。” 半个小时后,白如笙和傅司言同时出现在树林的入口。 傅司言跟在白如笙身后,被带到了树林周边的草丛外。 “这是去树林的小路,我上次追黑衣人意外发现的。”白如笙拿出长棍,拨开了厚重的草丛,一条带着脚印的路忽然呈现在他们面前。 早上下了半个小时的雨,路面被雨水冲刷过,按理说不应该留下脚印的。 他们沿着脚印跟过去,发现脚印越来越浅,甚至还有血迹落在脚印旁边。 白如笙声音极低,拿起一旁的木棍,鼓捣了一阵后,奇怪道:“脚印的方向杂乱,留下脚印的人似乎见到了可怕的东西或者人,到处乱窜过。” “是人。”傅司言仔细一瞧后,也蹲了下来:“这里有脚印,和比先前看见的脚印小,按照脚印的大小看来,脚印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他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了顾北城惊恐的尖叫声。 两人同时站起来,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不过十几米,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顾北城和于晓婷,但于晓婷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还有两人在偷窥她。 “顾北城,是他让我来杀你的。”于晓婷拿出半个手臂长的刀剑,在空中挥舞一阵之后,朝顾北城冲了过去:“要是下地狱,千万别报我的名字。” 到底是生病了,顾北城的反应极慢,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抬起挡在眼前,企图阻止于晓婷的进攻。 白如笙看不下去,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往傅司言怀中一塞:“把于晓婷犯罪的证据拍下来。” 话落,她立刻捡了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树枝,站起后一个前翻就到了顾北城的跟前,再一个横扫,树枝直接打中于晓婷的腹部,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个飞踢就把对方踢翻在地。 看清面前的人,于晓婷不惊反笑,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既然你来送死,那我还真不得不收下你这条命。” 她重新站直了身子,也不顾手臂上的擦伤还在流血,直接朝白如笙冲过去。 白如笙甩了一下枝条,打了个空,见于晓婷的剑马上就要落在脖子上,立刻一个劈叉坐在地上。 却不想于晓婷并未收手,而是借助向前的惯性,向下转动了手腕,手中的刀剑直接换了个方向直指白如笙的脸。 见此情况,顾北城本想往后跑,却不想脚下踩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钢珠, 往前滑了两步,直接撞到了于晓婷。 连续失误两次的于晓婷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顾北城一眼:“我本想先解决了白如笙,不想你要撞来找死!我这就成全你!” “于晓婷,你别继续犯错了。”刚站直身子的白如笙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随即把手中的树枝插向地上,分散了着力点,身体的不适也减轻了不少:“你想想你父亲,他肯定不想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白如笙被冤枉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父亲?如果不是你,我父亲怎么会牵扯上心法。他变成现在这里,都怪你!” 于晓婷并不在意白如笙的话,毅然的抬起手中的刀剑,就刺向顾北城的胸口。 情况危急,白如笙也顾不上其他,把脚下的石头踢向于晓婷的刀剑,本该刺进胸口,却因白如笙的阻挠,直接刺穿了顾北城的胳膊,血沿着胳膊往下流,染红了整个手臂,顾北城疼得倒在地上翻滚。 于晓婷冷漠地抽出刀剑,准备再次对顾北城动手。 “杀了顾北城,你就再也翻不了身了。”白如笙忍住身子的不适,迅速跑到顾北城面前,却不想顾北城忽然站起来,握住了白如笙的肩膀,硬把她拖到身前挡剑:“你要杀就杀她,不要杀我啊。” 顾北城到底是个男人,又有强烈的求生欲,此时的力气大得惊人,白如笙怎么也挣脱不了。 眼看着不长眼的剑就要刺进白如笙的脖子了。 傅司言把手放在口袋,一下子站起来,朝于晓婷跑去,就在离她只有一米远的时候,立刻拿出口袋里的粉末撒向于晓婷的双眼。 剑刚刺进皮肤,白如笙的脖子已经了清晰的血流。 于晓婷的眼睛被粉末灼得生疼,在也顾不上杀人,立即扔开手中的剑,捂住眼睛,惊恐大喊:“傅司言,快点给我解药!” 剑应声落地,白如笙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傅司言的怀中。 傅司言觉得她身子泛冷,立刻取下脖子上的玉佩,挂在她的身上,这才取出纸巾,压在脖子上的伤口上。 “只是一厘米的伤口,不碍事。”她被压得不舒服,想要拿开傅司言的手,却被对方阻止。 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顾北城跌跌撞撞爬起来,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转身就拍。 于晓婷听见动静,跪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最后捡起地上的刀剑,朝发出脚步声的方向刺去,只听见“啊”的一声。 白如笙和傅司言同时回头看去,顾北城倒在地上,而那柄刀剑,则从身体穿过。 “于晓婷,你不能再错下去,必须跟我去警察局自首。”半晌之后,白如笙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立刻站起来朝于晓婷走去:“只有自首,才能从轻发落,你才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傅司言也跟着白如笙劝导了几句,但于晓婷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觉得白如笙居心叵测,想要她的命。 “你们休想糊弄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于晓婷笑得疯狂,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顾北城的死也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找到顾家来,他绝对不会死。” “于晓婷,你疯了。”白如笙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既然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 白如笙一个箭步上前,趁着于晓婷不注意扼住了对方的咽喉,却忽然听见傅司言一声小心,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往前踉跄几步摔在地上。 她迅速转头看去,却只看见黑衣人带于晓婷离开的背影。 “如笙,我们去医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白如笙重要,只要她能安然无恙,哪怕放跑杀人凶手也没有关系:“王宇那边已经接到通知,马上就会赶过来,剩下的就没我们的事了。” 白如笙挥动了一下手臂,觉得身体没有问题,便摇头拒绝了傅司言的提议,轻声说:“我只需要调息便可,等王宇到现场来采集了证据后,我们再回顾家。” 白如故这一等,就是一下午,弄到夜里七八点才被警车送到顾家。 一到顾家,她和傅司言就直接回了房间。 不想白如篌却忽然闯了进来,着急说道:“我妹妹说要去找树林的最高处于晓婷,你们帮我劝一劝她。” 此时,白如笙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白如竺的事情,便直言拒绝了白如篌的请求。 “那明日一早你去树林可以吗?我找不到她说的那个地方,你了好几次树林,应该能找到的。” 耐不住白如篌的再三打磨,白如笙只好先答应。 傅司言本以为白如笙只是口头答应,不想早上一醒来,真不见了她的身影。 白如笙如傅司言所想,真去了树林的最高处,也见到了白如竺和于晓婷。 只不过,她到的时候白如竺已经软软的躺在地上,只剩一颗脑袋在左顾右看。 “你把白如竺怎么了?”她冷冷发问。 “我还没对她做什么,她就自己摔成了瘫痪,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啊。”于晓婷是笑着说这话的,仿佛就算白如竺去死,也和自己没有关系:“白如笙,你竟然来会救一个想要你命的人,我该说你大度,还是该说你蠢。” 说着,于晓婷抬起一脚就踢中了白如竺的身子,只见白如竺滚了一圈半之后,软软的趴在地上,脑袋艰难地转到于晓婷面前,恶狠狠的说:“难道你就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做过,不然你妈怎么会被风雅推入河中淹死。听说你妈是和别人偷会的时候,被风雅发现,又推入河中的。” 说这话的时候,白如竺喘了好几口气。 被用心保守的秘密,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她惊慌了一瞬,抬眸对上于晓婷的眸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晓婷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的死里竟会藏着这样一个秘密,好半天才缓过来,喃喃道:“不,不会的,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很爱我父亲的。 “爱你父亲,所以给你父亲戴绿帽 字,这份爱真伟大。”白如竺笑了笑:“于晓婷,我不会给你自欺欺人的机会,我手里有证据,我用证据来交换我的命,如何?” “证据?你休想!你去死!”于晓婷忽然愤怒地踢向白如竺的脸,不想快要踢中的时候,却被白如笙阻止。 “不要再继续犯傻了,大于师兄最不想看见你这副样子。” “滚开,这是我和白如竺之间的恩怨,和你没关系。”于晓婷往后退了两步,站稳之后看向白如笙。 白如竺觉得这是个挑拨的好机会,立刻出声道:“你看她那表情,像是没关系的样子?说不定她早知道了。”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四章 病发身亡 见对方沉默,立刻撕心裂肺地吼道:“白如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一直在看我的好戏!你这个贱人!” 不顾于晓婷的呐喊,白如笙蹲下来,之后探查了白如竺的内息,发现内脏没有问题。 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伤到了脊髓。 “于晓婷,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马上拨打120。” “我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苏弯弯害死了我的母亲!”于晓婷的眸子瞬间变得通红,颤颤巍巍朝白如竺走过来:“既然你这么在意白如竺,不如就把她杀了,看你还敢不敢忽略我的质问。” 对于晓婷来说,杀一个人是死,杀两个也是死,不如一次性杀个干净。 “是,早在半年前,我就知道了。”白如笙呼吸了好几下,才下定决心般说出这话:“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与白如竺没有关系,你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来。” 于晓婷无法消化这个信息,身子不停地颤抖几下之后,立刻握紧拳头转身离开:“我要亲手杀了苏弯弯,还不能死,今天就先放过你们。” “你不能走。”白如笙丢下白如竺,向于晓婷追去,就在要抓住于晓婷衣袖的时候,不想对方一个转身,从怀中掏出三根银针,朝白如笙的方向挥去。 白如笙轻而易举地躲过后,捡起地上的碎石,扔向于晓婷。 三枚石头分别砸中了于晓婷的肩头、脊背以及侧腰上的穴位,这三个穴位正是内息运行的关键穴位。 没有了内息的支撑,于晓婷一下子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白如笙走近。 “你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彼此彼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白如笙轻蔑地笑了一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别以为我有多么想看见你,我把你留下来,只是为了把你抓到大于师兄面前认错而已。” 于晓婷挣扎了一下,仍旧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开始采用怀柔政策:“苏弯弯想要你的命,你放过我,让我去杀了她,岂不美哉?至于我父亲,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我自然会跟他磕头认错,这就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站在白如笙身后,不远的傅司言和于洪斌,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白如笙也注意到了于晓婷惊慌的神态,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心头一下大喜,终于等到他出现了。 傅司言对白如笙点头之后,径直走到她身旁,温柔道:“早上走就不通知一声,你害得我找了好久,说吧,该怎么赔罪。” “必须马上通知医务人员和警察,白如竺的情况不太好。”白如笙忽略傅司言的插科打诨,正经说道:“而你说的那些事,咱关上门悄悄说。” 跟随着傅司言 的还有林子愈和林朵儿,他们一看见白如笙如立刻兴奋地跑过去。 “师傅,师公为了找你,脚都崴了。”林子愈说完,才转头看向傅司言:“已经拨打了120和110,人马上就到了。” 听林子愈一说,白如笙才发现,傅司言刚刚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她的目光往下移动,直至脚踝:“你坐下,我替你正骨。” 随后听见了从傅司言口中,发出的如猪叫一般惨烈的嘶吼声。 一直没有出声的于洪斌已经泪流满面,他慢腾腾走到于晓婷身旁,伸出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摸了摸于晓婷的脸:“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父亲……”看着满脸疲倦的于洪斌,于晓婷心里泛酸,一下子湿了眼角:“是苏弯弯害死了母亲,如果我进了监狱,就只能父亲替我向苏弯弯报仇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于晓婷心里想竟只有报仇。 于洪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冤冤相报何时了,孩子,放下吧。等你改造回来,不知道父亲……还在不在……” 说这话的时候,于洪斌几度哽咽,差点说不下去。 于晓婷也听出了话外之音,激动得瞪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于洪斌:“父亲,不要乱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话音刚说完,于洪斌就昏死了过去,无论于晓婷怎么嘶喊,他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警察和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了现场,因为现场的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需要进入医院接受检查,所以警车和救护车直接把他们载到了医院。 于洪斌正在病床上休息,忽然听见门被推开,微微侧目看了过去。 同时看过去的还有傅司言和白如笙。 “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刑侦人员,石岩峰。” 介绍完毕,很快进入主题。 “白小姐,白如竺小姐指认您和于晓婷对她造成了伤害,所以您暂时不能离开这座城市,直到调查结果出来。”石岩峰摸了摸手中的文件:“我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的,请不要焦虑。” “那,那于晓婷会怎么样啊?”于洪斌的眸光闪烁,手指捏住被子,紧张地看向警察:“她还在上大学,前途无量,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于晓婷杀害顾北城已经是事实,肯定会坐牢,但是无期徒刑还是死刑,还要等开庭之定夺。”说着,石岩峰看向白如笙:“顾北城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一听见这话,连接着于洪斌身体的一起,忽然闪动着红光,还发出了刺耳的嘀嘀声。 而于洪斌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眸子不停的翻着白眼,那模样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医生!医生!”白如笙最先反应过来,刚出门就 抓住了个过路的医生,往病房里一拽:“快点救人。” “病人呼吸不上来了,准备呼吸机。”医生把连在于洪斌的身上的仪器往床上一放,立刻放下床刹,呼唤着护士就冲往电梯:“马上转入icu,给病人进行插管治疗。” Icu病房的条件更好,更适合于洪斌这样的重症患者。 却不想人刚到icu,心电监护仪上表示心跳的那条线,已经变得笔直。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用苏弯弯的命换玉佩 医生走到icu门口,拿出于洪斌的病历本,翻开看了看后,认真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即使勉强抢救回来,也极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你们马上做决定,要不要抢救。”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这让白如笙感到痛心。 她捏紧拳头,冷静说:“不救了,大于师兄这一世清苦,让他继续活着,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而已,不如就此结束。” 做完这个决定,白如笙觉得心脏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也透不过气来。 看见白如笙痛苦的脸,傅司言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他把她按进怀中,又捂住了她的耳朵:“如笙,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要有愧疚之心。我知道你累了,我们回家好吗?” 他想带她回傅家,但警察命令禁止,不允许离开这座城市,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把车开到了顾家。 自这日之后,白如笙一直郁郁寡欢。 “白小姐,”石岩峰打来电话,直接点名来意:“于晓婷强烈要求见您,请您今天下午三点到警察局来,与她见一面。” “好,我知道了。”她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傅司言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清粥放在桌上,才轻声问:“王宇告诉我,于晓婷想见你,我估计她是又动了歪心思,直接让王宇提醒她,也顺道……” “我已经答应去见于晓婷了。”白如笙看不惯傅司言处处小心,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傅司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对我。” 顿了顿,她又说:“你像以前一样对我就行。” 傅司言的小心只会让她心里的压力倍增,她真的受不了。 听见这个消息,傅司言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有些不理解她的做法:“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她。” “我的半枚玉佩还在于晓婷身上,是时候该讨回来了。” 下午三点,傅司言和白如笙走进了警察局,但进入探监室的人,只有白如笙。 于晓婷和白如笙之间就隔着一张两米长的案桌,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的情绪。 这是白如笙要求的。 “我的玉佩还给我。”白如笙敲了敲桌子,对于晓婷说话的时候,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冷得刺骨:“不要说没有你这里,我不相信。” “玉佩确实没有在我这里,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帮我杀了苏弯弯,我就把藏玉佩的地方告诉你。”说着,于晓婷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听说是你通知医生,不对我父亲进行抢救,这样也好,起码我在下面不会孤单。” “疯子!”白如笙握紧拳头,两只眼睛里的寒冰瞬间着了火,蹭蹭的烧个不停,忍了好久,才没有给于晓婷一个巴掌:“你 知道他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差吗?那是因为,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他独自住在乡下的房子里,吃了发霉的食物,诱发了癌症。” 所以,于洪斌的死,和于晓婷有逃不开的联系。 但于晓婷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她死了有人陪,不会孤单。 简直荒谬! 于晓婷对白如笙的态度有些不满,不满的拧起眉头:“他是我父亲,又不是你父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你和他有一腿?那傅司言这绿……”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于晓婷的脸上。 她被打得偏过脸去,而白皙的侧脸上,印着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半晌,于晓婷才懊恼地看向白如笙:“你竟然敢打我!你还想不想要那玉佩了?” 白如笙被于晓婷的态度气得肝疼,拍了拍剧烈起伏的胸口,还没说话,又听见对方说:“如果你还想要玉佩,除了下跪磕头之外,还把脸伸过来,让我打两个巴掌消火才行。” 话音落下,于晓婷的脸上又挨了两个巴掌,本来消瘦的脸,一下子肿成了猪头。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如笙,贱人竟然又打了我! “打你就打你了,看什么看?”白如笙动了动手腕,刚刚打于晓婷的那两个巴掌太用力,这会手腕疼得厉害:“我可没多少耐心了,快点告诉我玉佩的所在。” 她不想再和于晓婷废话,毕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于晓婷还没被打傻,冷笑一下之后看向白如笙:“除非把苏弯弯的人头拿给我,否则别想从我口里得到玉佩的下落。” 白如笙捏紧拳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找打是吧?还有,今天是于洪斌的头七,我一会要去寺庙为他祈福,你别浪费我的时间。” “我父亲都死了,你还作出假惺惺的模样,这是给谁看啊?” 白如笙怎么也没想到于晓婷这么冥顽不灵,上前抓住于晓婷的衣领,抬起拳手就要打她的脸。 “啊,警察同志,有人要杀我啊,你们快点进来啊,死人啦!”反正已经变成了这样,于晓婷不介意让形象更糟糕一些,挣脱了白如笙之后,立刻发疯般叫嚷着跑向门口。不 王宇听见响动,便打开门,却不想与冲过来的于晓婷撞了个满怀。 “于晓婷想袭警,把她抓紧了。”王宇对于晓婷丝毫不客气,粗暴地把她交给了旁边的警察,这才走到白如笙面前:“嫂子,你没事吧?” 白如笙有事,傅司言能杀了他。 “我没事。”白如笙的脑子里只有于晓婷说让她用苏弯弯的命,换取玉佩的事情:“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这就离开了。” 刚走出去,就听见于晓婷的嘶吼声:“白如笙,风雅就苏弯弯,你一定 要杀了她。” 恰逢这时,傅司言走了过来,他看见死白如笙面色十分不好,立刻出声询问:“于晓婷对你做了什么?” “就于晓婷那点本事,能对我做什么?”白如笙冷笑一下,接着对傅司言说:“她告诉我,苏弯弯就是风雅,让我用苏弯弯的命交换玉佩。” 虽然苏弯弯作恶多端,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哪能说杀就傻的。 她摇了摇头:“先回顾家,会一会苏弯弯。”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六章 质问风雅 “司言,嫂子,你们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在,一旦有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们的。”王宇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不过,我看那个于晓婷多半受到刺激,疯了。她的话可不能信。” 白如笙点头,却没有把王宇的劝告听进去。 到了顾家门口,白如笙才想起有关黑衣人的事情还没问,懊恼的拍了大腿:“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说的是黑衣人的事?我已经替你问过了于晓婷说,黑衣人的面貌和林恒之一模一样,功夫变化多端,融杂了其他门派的功夫,至于其他的,便一问三不知了。” 傅司言的答案让白如笙很满意,她拧眉看向对方,有些不解地问:“于晓婷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去问的?” “我让王宇去问的,他还给我发了音频,你要不要看看?”说着,傅司言掏出手机,摆在白如笙面前,却被白如笙一把推开:“我相信你。不浪费时间了,我们去找风雅问清楚她的身份。” “好,我陪你过去。”傅司言点头,与白如笙一前一后地下了车,随后一同去了风雅的卧室。 风雅看见白如笙闯进来,她立刻跑到窗前,想从窗户离开,却不想傅司言就站在窗外,一把把风雅推进了房中。 两人分别从门窗进入房间,逐步逼近风雅。 “于晓婷已经承认你就是苏弯弯,她还让我用你的命换取玉佩,你觉得我该不该这么做?”白如笙蹲下来,目光与风雅平齐:“或者,你告诉我玉佩在哪里,兴许我大发慈放过你。” 风雅抬起手掌往白如笙的胸前拍去。 白如笙眼疾手快,抓住了风雅的手腕,再往身下一拉,风雅便跪在了地上。 “我劝你老实点,你打不过我的。”白如笙把风雅的口罩取下,一条条蜿蜒的疤痕在脸上铺开:“这疤痕就是心法的反噬,想不到到都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在练习心法。” 傅司言也看见了风雅脸上的伤痕,眸眼眯了眯:“她脸上不仅有疤痕,还在脱皮。” 被傅司言一提醒,白如笙果然发现了有蛇皮状的东西,挂在风雅的下巴上。 “于晓婷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是不是说我是国家主席,我就是国家主席了?白如笙,你能不能有点脑子。”趁着白如笙不注意,风雅一把挣脱了钳制,立刻从地上起来,轻蔑地笑了笑:“玉佩不在于晓婷手里。”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把玉佩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而且趁着她没有发现,还去银行取了出来。现在玉佩累喔手里。” 风雅的话给了白如笙希望,先拿到半枚玉佩,再去找黑衣人算账也不错。 “把玉佩给我。”白如笙的眼眸里已经有了杀气:“ 否则,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风雅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的看着白如笙,哂笑一声:“交出玉佩也是死,不交玉佩也是死,我为什么要交出玉佩?你当我傻啊?” “那你想要什么?”白如笙的身子放松下来,盯着风雅的眸子动了动:“傅司言?” 除了傅司言,她实在想不出,苏弯弯还有什么想要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风雅发出了巨大的笑声,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傅司言?难道你还把我当成了苏弯弯?” 无辜中枪的傅司言只觉得胸口一痛,白如笙竟然把自己当作交换玉佩的条件。 他好气又好笑,转头看着白如笙:“白如笙,在你心里,我竟然没有一块玉佩重要?” 白如笙白了傅司言一眼,她那就是试探风雅的话,傅司言一个大活人,还真能说送人就送人? 她又听见傅司言唠叨了一句,忍不住推搡了他一下,接着对风雅说:“你快说你的条件。” 风雅已经对傅司言彻底死心,即便得到了他的身子,也得不到他的心,不如彻底放弃来得实在:“我想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风雅,你在戏弄我?”白如笙捏紧拳头,看着笑得狰狞的风雅,心头一股子气:“今天你就是给也的给,不给也的给。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 “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我还约了人,先行一步了。”风雅走了几步,一回头就看见白如笙冲了过来,立刻抬起胳膊挡在眼前:“傅家因为你的事情,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你非但不检点,还变本加厉的闹笑话。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倒霉。” 傅家出事了? 白如笙半天才消化这句话,随后冷冷一笑,只觉得这是风雅的缓兵之计。 “不可能!” “白如笙,我和风雅还有事情要谈,如果你愿意,不如一起过去?”坐在轮椅上的白如竺被白如篱推进了房间,她的目光看上去十分真切,看不出这份邀请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诡计。 白如笙立刻应了下来:“既然收到了邀请,那自然是要过去的。不知道你们要谈什么事?” “这是我和白如竺之间的秘密,你没有权利知道。”说话的时候,风雅已经重新戴上了口罩,又把头发放了下来,遮住了额头和侧脸,全脸上下,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眸子。 她这幅模样,丝毫看不出脸上的伤痕。 一行人在白如竺的带领下到了三楼的小客厅。 在场的人除了他们,还有顾建国和顾姗。 白如笙觉得奇怪,只是白如竺和风雅之间商量要事,怎么会把顾建国和顾姗也请过来? 她走进小客厅,先对 顾建国打了声招呼,又对顾姗一笑。 整个顾家,她唯一对得上眼的人,就只有顾姗了。 自从上次顾姗被下黑手,顾建国就偷偷摸摸地把顾姗从外面接了回来,至于原因,除了顾建国本人,其他人怕都不清楚。 落座之后,白如笙无意间看见,白如竺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动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只看见白如竺的手仍旧一动不动地垂着,和刚刚完全一样,不像是移动过的样子。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下毒 刚刚大概是出现了幻觉。 医生明确说过,白如竺这辈子只能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度过,绝不可能站起来。 想到这里,白如笙端起了仆人递过来的水杯,缓慢送到嘴边,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白如竺那张满怀期待的脸上。 她犹豫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杯子,果然见白如竺的脸上出现了不甘。 这杯水有问题。 “这壶茶是用雪山最好的茶叶泡制的,值得一尝。”白如篌也看见了白如笙的动作,以为她是嫌弃茶水劣质,不由得出声解释了一句:“绝非桑劣等茶叶所泡。” “哼,雪山最好的茶叶是用来招待尊客用的,大哥,你怎么用来招待白如笙?”白如竺对白如笙很是不满,把自己瘫痪的事,全怪在了白如笙的身上:“她可以我们白氏的仇人。” “小妹,不要乱说,被奶奶知道了,非要罚你不可。”白如篌对这个妹妹很是无奈,觉得她无论吸取多大的教训,也没办法改变张口就来的坏习惯。 “无妨。”白如笙重新端起杯子,端详片刻,并不打算尝试。 过了片刻,她把藏在衣袖里的小瓶移到手心里,再两手作揖,趁着大家不注意的功夫,直接把茶水倒进了瓶内,再抹了抹嘴角:“果真是好茶。” 白如竺激动得两眼放光,她想不到白如笙竟然这么容易就喝了那杯毒茶。 风雅觉得奇怪,白如笙不容易受激将法,今天在激将法之下,怎么会乖乖喝茶? “不好意思,我内急,先离开片刻。”白如笙重新放好小瓶,立刻出了门,转头便去了下人煮茶的地方。 她对那两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挥了挥手:“刚刚出来得匆忙,连钱包掉了都不知道,现在才发现,你们帮我去找一找,应该就在这条走廊上。” “可是……现在正在煮茶,恐怕不能帮白小姐找钱包。”正在摆弄茶杯的那个姑娘说道。 听见这话,她也不恼,只慢吞吞地说:“钱包里面有傅司言送我的纪念卡,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到钱包,那钱包里面的五千多现金,就归找到钱包的那位,如何?” 一听见有五千多现金,两个小姑娘一下子激动起来,五千多是她们一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只是片刻之后,她们又为难的看向正在冒烟的茶壶。 白如笙自然懂两个小姑娘的担忧,一拍胸脯说:“我在师傅跟前烧过茶,有经验,这里就交给我。” 后顾之忧解决了,小姑娘也不犹犹豫豫了,立刻兴奋离开。 现下,这里没有他人,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她拿出小瓶,又掀开了茶壶的盖子,把小瓶中的茶水尽数倒了进去。 “我怎么不记得送 过你纪念卡?”傅司言依靠在门框上,悠悠然地瞧着小心翼翼的白如笙,淡淡说道。 白如笙被傅司言的声音吓得一颤,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才重新盖上茶壶:“我撒谎了,傅司言。” 傅司言正要说话的时候,两个小姑娘兴奋的跑了过来,把手中的白色短款钱包交到白如笙手上:“白小姐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钱包。” 白如笙心头咯噔一下,随口一说还真灵验了?莫非真有人掉了钱包。 她抿了抿唇,心头有些心虚,打开钱包,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印有她和傅司言照片的纪念卡,一下子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忽然就笑了:“是我的。” 她又把里面的现金拿出来,放在桌上:“今天的事情,谢谢二位了,但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傅夫人丢钱包是件丢人的事情。” 小姑娘看见钱,什么都忘了,连忙点头答应。 白如笙回来的时候,这壶茶也刚煮好,被小姑娘送到了小客厅,正要放在案桌上的时候,被忽然站起来的白如笙拿走:“我来,你下去吧。” 小姑娘愣怔的同时松了手,看着白如笙往白如竺的方向走去。 “上次的事情,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就以茶代酒赔罪了。”把茶倒进白如竺的茶杯之后,她又端起来,吹了一下之后才把白如竺的下巴抬起来,一杯温热的茶下肚,呛得白如竺直咳嗽。 风雅站起来,上前抓住白如笙的手:“白如笙,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把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白如笙厌恶拿开风雅的手,转头看向对方。 话音落下,白如竺出声尖叫:“我肚子好痛啊,白如笙,你是不是在茶水里面下毒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你……” “我是下毒了。”白如笙挑眉,淡淡地扫过白如竺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连,接着捏紧了拳头继续说:“至于这毒物,我想你应该清楚,毕竟,我是利用你下了毒的那杯茶下毒的。” 听到这里,白如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不要诬陷我妹妹,她一个残废,怎么去下毒?我一定要告你诬陷之罪。” 站在一旁的风雅愣住了,眼神在白如竺和白如笙之间来回移动,最后锁定在白如笙的脸上:“我看你也喝了茶,你为什么没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白如笙揉了揉脖子,觉得戏也该结束了,继续说:“你和白如竺一唱一和引诱我到这里来,再端给我下了毒的茶水,不要以为我不清楚。” “你!胡说!”风雅咬牙,被白如笙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一直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傅司言看见白如竺尖叫之后晕死过去,立刻上前,拿出一 小包粉末,扔给白如篱:“如果不想白如竺死,就把这个抹在她的鼻下,不过半个小时就能醒来。” “茶水里放的是一种麻醉粉末以及曝虫草花的花粉,少量食用会使肌肉麻痹,大量食用会导致肠道受损,白如竺是轻症,不用担心。” 白如笙往傅司言的身旁靠了靠,见白如竺醒了过来,继续说:“白如竺这件事就算了,另外,我再给你一个忠告,放弃风雅的治疗,否则你会全身溃烂而死。”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威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风雅忍不住对白如笙破口大骂。 “我有没有胡说,几日后自然能见分晓。白如竺,你的手指能动,不是因为脊髓被接好了,而是因为你的身体里被注入了邪法的气息,一旦游走在手指,手指便能动。短时间内你能控制住邪法,时间长了,便是邪法控制你了。” 白如笙字字虔诚,希望白如竺能回头是岸。 但白如竺却认为白如笙是在害怕她的身子好起来,遭到报复,冷笑着说:“白如笙,你就想我瘫痪一辈子,你好笑话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傅司言想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却被白如笙挡住,她捏住他的胳膊:“算了,我们走。” 他愣了下,好强的白如笙竟然说算了? 还没想清楚缘由,他便被白如笙拉到了客厅之外 往前走了几步,又碰见了煮茶的那两位小姑娘,她们看见白如笙,眼神躲闪了一下:“傅少爷,傅夫人。” “发生什么事了?”白如笙自然是看见她们的眼神,轻声说道:“是不是白如竺那边出了状况?” “不,不是的,是我们听见了白小姐的房间里传出了争吵声,竟然有人骂白小姐去死,多的我们也不敢听,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小姑娘颤颤巍巍说完,深吸一口气:“如果傅夫人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看着两个小姑娘离开的背影,白如笙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说:“你让林子愈持续观察白如竺的身体,不用一个星期,白如竺的身体就会出现大面积的溃烂,到时候再戳破风雅的诡计。” “嗯,我晚上联系子愈。”傅司言点头。 还没等到林子愈的消息,白如笙就见到了已经能端茶的白如竺,她对旁边的白如篱使了个眼神:“白如笙,你看我现在已经能端茶了,再过一个月,我就能行走自如了。” “痴人说梦。”白如篱对白如笙来说,就是个废物,用手指头都能碾压的废物:“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也不多说了。”顿了顿,她又转头看向白如篱:“让开。” “你走可以,让傅司言把玉佩交到我手里,我就放你离开。”这一次,说话的人是白如篱,他绕着白如笙走了一圈:“白如笙,我始终觉得你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你像谁。” 白如笙微微别过脸,看向别处:“让傅司言交出玉佩是不可能的。我劝你在我没有生气之前让我离开,否则……”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如篱一拳挥向白如笙的脸,却被她轻易躲开之后,垂在身侧的拳手立刻收紧,往白如篱的肚子上招呼。 白如篱的反应慢,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 “白如篱,你怎么这么笨!”在一旁看戏的 白如竺都着急了,两只手一下子捏成拳,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忽然站了起来,像个木偶人一样,撞向白如笙。 本就有些喘息的白如笙,正在抵挡白如篱的招式,不曾想到轮椅上的白如竺还能站起来,往自己身上撞来,躲避不及,被撞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白如篱打出了林氏的招式,让白如笙觉得奇怪,一拍地身子就弹了起来,站稳之后质问他:“白如篱,你和风雅学习了林氏心法?” “有几招和林氏相似的招式,就是学习了你们的心法了?白如笙,你要不要脸啊?”白如篱一招水底捞月,翻身踢向白如笙,接着又一个转身,握拳的手,打在了白如笙的肩头。 连续两招打得白如笙连连退步。 她捂了捂发闷的胸口,咬牙站定之后,准备强攻,却不想被人拉住了手腕。 转头一看,傅司言正在对自己笑。 “啊!我的胳膊怎么烂了?”白如竺忽然感觉身上的气流在抽离,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在地上,最后变成了一滩软泥:“二哥,我的身体又没知觉了,你快点把风雅找来。” 一直躲在暗处偷看的风雅跺了跺脚,怎么这么怎么用,两个还打不过一个! 她一甩手离开了:“完不成任务,别想好转!” 白如篱想要离开,却被白如笙拦住去路:“她的胳膊已经腐烂,再练习下去,会危及生命。虽然我讨厌你们,但毕竟也是一条命,我不忍住看着无辜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正在气头上的白如竺那里听得进这话,她只觉得白如笙的阻拦,是嫉妒。 “哥,你别理会白如笙,快点去找风雅。”白如竺急得大喊。 “不知好歹。”白如笙被白如篱推开,直接跌入了傅司言的怀抱,看着白如篱离开的背影,她在心里怒骂一句。 傅司言担心白如笙的身子,直接把她带离了这里,直接回了房间,想不到林子愈和林朵儿正在房间等他们回来。 “师傅,那个白如竺当你是仇人,你这么帮他干什么?”林子愈气鼓鼓的说:“我听见风雅串掇白如竺要偷师公的玉佩,所以特地来通知你。” 林朵儿也十分看不惯白家的人,尤其是那白如竺:“风雅心术不正,我看那白如竺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蛇鼠一窝!” 白如笙听见这话,越发沉默了起来,抹了抹脉息后问林子愈:“我都知道,你们什么也不用说了。” “师傅,你真要是什么都知道,就不会三番两次劝解白如竺了!”说到这里,林子愈叹息一声,接着说:“我知道师傅宅心仁厚,但有些人,就是不应该去救赎!” 其实,傅司言也赞同白内揣上的话,但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被林子愈说得烦了 ,白如笙拧起眉头:“我需要调理内息,你们都出去。” “等等,房间被人动过。”傅司言正要往外走,忽然瞥见角落里的小柜子倒了,立刻叫住了林子愈和林朵儿:“你们也回房间看看,是否有人进过你们的房间。” “师公?”林子愈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傅司言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翻倒的柜子:“莫非,白如竺的人来过?” (本章完)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又一个林恒之 “他们在找玉佩。”白如笙站起来,扫了一眼杂乱的角落,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显然,他们没有找到。” 玉佩是傅司言的贴身之物,白如竺不知道,风雅不会不知道。 难道风雅没有告诉白如竺这个秘密? 她不得而知。 林子愈和林朵儿又呆了片刻,始终觉得不安,便回了房间,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傅司言和白如笙两人。 她坐在床上,双腿盘起,闭眼凝息打坐,一直到晚上才放松绷紧的脊背。 忽然听见一阵细碎轻盈的脚步,她立刻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打开门,只看见风雅的身影不远处闪过,她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傅司言追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白如笙的影子,他轻轻呼唤了一声:“如笙?” 并没有人回应,他站在门口踌躇了片刻,又抬起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忍不住担忧道:“你可千万别出事。” 白如笙跟踪风雅走了好一段路程,始终没有被发现,直到进到后山的山洞里,再掀开地板,进入了顾家的密室。 她躲在阴暗处的石头后面,只探出一双眼睛,看清楚站在风雅面前的人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是死了吗? “苏弯弯,最后的期限到了,你的玉佩呢?”拥有林恒之那张脸的人忽然开口,见风雅垂眸不言,立刻伸出手扼住风雅的脖子,硬生生把她提了起来:“我看你是想死了。” “我的脸又开裂了,你给我的方法,根本不管用。”说这话的风雅在不停的咳嗽,一张脸涨得通红,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白如笙站得远,听不清风雅和林恒之之间的对话,只能凭借他们脸上的表情猜测。 “啪”风雅被扔垃圾一样,被林恒之扔在地上,嫌弃的眼神格外明显。 他说:“再找不到玉佩,烂的就不只是你这张脸了。尽快把傅司言身上的那半枚玉佩给我带来。” 风雅摸了摸受伤的膝盖,猛地咳了几声之后,害怕的看向林恒之:“我知道了……” “有人!”林恒之忽然感觉到有人存在,一挥手,三把匕首从手心里滑出,直接射到白如笙身前的石头上:“出来!” 白如笙犹豫了一下,随后站直了身子,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直到站在林恒之面前才停下。 “林恒之,原来你就是黑衣人。”白如笙拿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挥到半空,对准了林恒之的喉咙:“我母亲是被你杀死的,今天就替她报仇,以慰藉她的在天之灵。” 说着,她已经挥动长剑,朝林恒之刺去。 林恒之招招躲避,似乎不想与白如笙正面相击。 打了几个回合,白如笙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滴落。 “林恒之 ,你只会躲避,算什么男人。”白如笙对林恒之咬牙切齿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想让我遭受反噬,你做梦。”林恒之退到风雅身旁,抓住她的衣领,就朝白如笙扔过去,自己则打开密室的门,钻进去后不见了。 风雅撞在白如笙身上,又被白如笙一推,直接摔在地上:“白如笙,你找死。” “死的还不知道是谁。”白如笙眼睁睁看着林恒之在眼前,紧捏手中的剑对着风雅:“快点去把密室的门打开。” “只有顾家的人以及林恒之才知道密室的门,我并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说这话的时候,风雅讽笑一下:“不过,我知道密室的墙壁埋着炸药,只要一启动机关,我们都会没命。” 白如笙拧眉犹豫一下,随后把长剑收起:“林恒之把我困在这里,就是为了取傅司言身上的玉佩,呵,他休想。” 她不是第一次来密室,上次误入这里的时候,遇见了顾建国。 顾建国摸了什么地方来着,密室的门就开了?她四处张望只,眸光落在了与她相对的那片石壁。 “你,跟我过来。”她扯起风雅走过去,一把把她扔在地上:“去摸那尊观音的脑袋,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你。” “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去。”风雅瞪了白如笙一眼,出声拒绝。 话音刚落下,白如笙挥剑扫过她的胳膊。 几秒钟之后,剑扫过之处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 风雅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捂住胳膊:“你,你竟真的对我动手!” “我数到三,你再不去碰,我就砍下你的脑袋。”说着,白如笙用剑挑起风雅的下巴:“你练习了邪法,一旦使出功力,脸上的伤会加深数十倍,甚至发炎溃脓。所以,你诱导白如篱去我房间偷玉佩,而忘了告诉她,玉佩是傅司言的随身之物。对不对?” 一时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 “哼,你知道又如何?”风雅跌跌撞撞站起来:“等林恒之取得玉佩,就会把你和傅司言都杀了,替我报仇。” “他都把你留在这里了,还会替你报仇?”白如笙笑了几声,接着踢了风雅一脚:“一、二……” 风雅直到白如笙向来说到做到,不得不站起来,向石壁走去。 她伸手摸了摸观音的脑袋,一人高的门立刻向内打开,趁着白如笙不注意,她立刻钻了进去,对白如笙露出个阴险的笑:“白如笙,再见了!你去死吧!” 白如笙想要追过去,但只差了一步,门已经被关上。 她用力敲击石门,石门丝毫不动。 “机关。”她想起旁边的菩萨,立刻走过去,无论摸还是拧,石门都没有打开,她泄气了一般,嚷嚷道:“风 雅,把门打开!” 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更显得她孤独无依。 白如笙很快冷静下来,风雅明明是这样打开的,此时为什么不管用了? 她站在菩萨面前,仔细瞧了瞧,发现石头做的菩萨眼睛竟然十分逼真,再仔细看过去,在深色的瞳孔里,发现了一个针眼摄像头。 “原来监控在这里。”她伸手把针眼摄像头拔下来,又放在地上踩了踩:“除了这里,其他地方肯定也有摄像头。”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章 赵玉舒的身份 她找了一圈,期间仍没有找到其他的监控装备,还累得瘫坐在地上。 她刚坐下,就听见身后发出‘轰隆’一声,接着巨大的石壁缓慢变换方位,最后移动到白如笙的前方停下。 回头一看,身后已经出现了一个石洞,而石洞的侧面,则有一个与之相连的通道。 石壁后面出现洞穴已经不符合常理,而洞穴里竟然还有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通道,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似乎生怕眼前忽然出现虎豹那样的野兽。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我已经调查到赵玉舒的真实身份,她可不是企业的慈善家。”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顾建国。 她循声走去,脚步之轻,连功力深厚的顾建国都没有发现。 走了十来步,声音已经逼近跟前,她走到前面的石头旁蹲下,再探出头看过去,果然是顾建国,不过,林恒之为什么也在这里? “赵玉舒的身份你就不要继续追查了,我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做。”林恒之说完,朝白如笙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下,又接着说:“苏弯弯几次取不到傅司言身上的玉佩,我已经对她失望透顶,我要你亲自动手。”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你派去南上的人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我,我要他们帮我找一个已经湮灭家族的遗迹。” 顾建国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林恒之会对赵玉舒的身份感兴趣,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如笙再也忍不住,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当作暗器,朝着林恒之扔过去。 趁着林恒之躲闪不及的时候,迅速从石头后面而出,拨出长剑九朝林恒之刺去。 “林恒之,你杀我母亲,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刚刚是你运气好,才逃过我的追击,现在我不会轻易让你离开这里了。”白如笙挥动长剑,好几次都差点落在林恒之的身上,可都被对方幸运躲过。 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有些微喘。 林恒之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 在一旁的顾建国掩面而站,似乎怕白如笙看穿他的面貌,可他的面貌早就被白如笙看清。 白如笙休息片刻,站直了身子之后,扔开了手中的长剑,又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一切,趁着林恒之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击中了对方的肩膀,打得对方连退好几步。 林恒之捂嘴咳了几声,随后一团红色的血块出现在手心里。 她身子放松了一瞬,林恒之身体遭到了心法的反噬,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若自己再对他下手,胜算怎么也有七八层。 想不到林恒之是个阴险小人,眼看着打不过,一把拉过顾建国, 朝白如笙扔过去,而他则迅速钻入黑暗中不见了。 白如笙推开顾建国,又急又气:“顾建国,把林恒之的逃跑路线告诉我!” 顾建国没想到白如笙已经认出他,犹豫了瞬间,之后抬起巴掌打在白如笙的后背上。 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白如笙太手挡住顾建国的进攻,往后退了两部,趁着顾建国还没攻击的时候,迅速调整内息。 正调整到一半,忽然感觉呼吸急促,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栽倒在地上。 “你中了我的神掌,一调整内息,就会影响心脏的供血,导致全身的力气被抽离。”顾建国得意的看着误入圈套的白如笙,脸上忽然表现出可惜的神情:“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一两天,你的状态不会好的。” 白如笙已经试过,一旦运用内息,身体果然变得糟糕。 她眼睁睁看着顾建国靠近,咬牙说道:“顾建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建国?我不是顾建国,我是他的孪生兄弟,顾建术。” 话语让白如笙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觉得顾建国和顾建术就是一个人。 趁着顾建国不注意,白如笙用内息冲破了身体的阻碍,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顾建国的脸就是一拳,接着横空一扫,直接击中了顾建国的肩膀,把他打到了地上。 白如笙捡起地上的长剑,对准了顾建国的脖子,就要刺下去,却被他用手生生捏住,猩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滴在他身上。 她用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伤及顾建国分毫。 最后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隐隐约约中,她感觉有人在打斗,接着就被人抱起来,走了很长一段路。 她站在虚无的幻境中,感觉身子越来越冷,立刻抱紧了自己,却发现是徒劳:“冷,我好冷,傅司言,我冷……” 不经意间,提起了傅司言的名字,让她惊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如常,问:“傅司言……是谁?” “如笙……”傅司言摸了摸白如笙的额头,拧起眉头看向林子愈:“快去把闫海市最好的医生请过来。” 林子愈闻言犹豫了一下,接着转头看向站成一排的医生,问:“还要继续请?他们已经是闫海市最好的医生了。” “连个发烧的病人都治不好,还敢说是最好的医生?”傅司言冷哼一声,又听见白如笙嘀嘀咕咕:“妈妈,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说话间,她眼角有泪水滑过。 傅司言温柔的抹去泪水,却被白如笙握住了手,接着她睁开了眼睛。 “师公,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医生。”虽然林子愈觉得没有必要,但还是听从了傅司言的话,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了傅司言说 :“不用了,如笙已经醒了,你带着医生先出去。” “好的,师公。”林子愈远远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如笙,把心里的担忧压了下来。 白如笙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觉得脑袋仿佛被人拧下来过一样,里面胀疼得厉害:“是你把我从山洞里面带出来的?” 她本想还问山洞里面的情况,以及顾建国的状况,结果脑袋又疼了起来,直接顾不上提问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着你的道 “不是我带你出来的。”傅司言说这话的时候,紧握住了白如笙的手,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只是那眼神有些躲闪:“你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吧?我去拿清淡的菜肴给你。” 白如笙没有看见傅司言的眼神,摸了摸已经饿得扁下去的肚子,点了点头:“我想吃清蒸龙虾。” “可以,我马上让厨房做。” 听这话,怎么感觉傅司言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傅家,厨房是你的,厨房做饭的仆人也听你的。 白如笙有些想笑,憋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司言眸色沉沉地摸了一下白如笙的脑袋,心事沉沉地站了起来,接着出了门。 趁着傅司言出门的功夫,林子愈偷偷溜了进来,羡慕道:“师傅,你昏迷的这一天,师公不吃不喝守在床旁,就快成望妻石了。能得到这样的老公,怕不是上辈子做了一千件好事得来的。” 白如笙听得烦了,揉了揉耳朵,冷冷说道:“他是你值得学习的偶像,还不快滚去学习学习,别赖在我这里了。” “我也想去啊,但我怕……”林子愈的声音越来越小:“师公情绪不对,自从带你从山洞回来,就一直黑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他千八百万似的,我不敢去哦。” 听见这里,白如笙愣了一下,林子愈刚刚说什么? 傅司言带自己回来的? 那他为什么会否认? 林子愈还以为他开的玩笑刺激到白如笙了,急忙开口道歉:“师傅,我不是故意背后说师公坏话的,我就是开玩……” “傅司言带我回来的?”白如笙垂下眸子,捏了捏床上的被褥,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是啊,我亲眼看见师公抱你回来的。”林子愈被白如笙问得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问题吗?” 白如笙摇头,她相信傅司言撒谎有原因,所以暂时不打算追究这个问题:“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傅夫人,白小姐找您有事,让您去一下她的房间。”一个穿着鲜丽的中年妇人走进来,恭恭敬敬说完就站在一旁,等着白如笙的回答。 中年妇人口中的白小姐,即是白如竺。 白如竺找自己没好事,她并不打算过去,就在回绝的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她忽然改了主意:“你告诉白如竺,我去。” “好的,我这就回复白小姐。”中年妇人躬了躬身子,又说:“傅夫人身体欠安,多多注意休息。” “嗯。”白如笙淡淡应了一声,随后看着中年妇人出了房间,才从床上下来,拍了拍林子愈的肩膀:“你跟我一起去。” 在白如笙的带领下,两人绕了好一段路,才走到白如竺的房间。 此时,林子愈已经累的走不动,拖住白如笙的 衣袖就说:“师傅,我需要休息,足够的休息。” “那你在这里休息。”白如笙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间,提起步子就要走过去,却被坐着轮椅过来的白如竺撞见。 她看着白如竺抬起胳膊对自己打招呼,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有人找死,自己就不阻拦了。 “白如笙,风雅告诉我,再过半个月,我就能站起来了。”白如竺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肉疼,她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花了不少的代价,其中一个代价就是,必须把她手中握有的白氏名下企业的股份分八成给风雅。 白氏名下的企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是白如竺手中握有的股份,就足够她吃喝不愁三辈子。 “嗯,我没时间和你聊家常,你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白如笙对白如竺的为人再清楚不过,她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过多牵扯:“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我的来意,告诉风雅,只要她带我找到林恒之,我可以让她后半辈子舒舒服服地度过。” 白如竺笑了笑,一个依附傅司言的蛀虫而已,也配说这样的话? 她操控轮椅走到白如笙身旁,而后握住了白如笙的手:“让我传话也不是不可以,把玉佩给我就行。” “玉佩是白氏的东西,不属于你,还请你还给我。”白如竺想过了,大家都抢着要这玉佩,里面肯定有武功秘籍,如果被她得到了,又习得里面的武功,害怕白氏不交到她手里?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发笑。 白如笙抽出手,看着白如竺流口水的样子十分恶心,往后退了一步,刚好瞥到了走廊顶上的水桶。 白如竺还没发现白如竺已经发现她的秘密,正在做着春秋大梦:“我的手上涂了败石散,一旦遇水,就会产生腐蚀性。而你刚才和我有过接触,已经被我染上败石散了。” “嗯,很精彩。”她冷淡地看了白如竺一眼,往前一跳,就踩到了栏杆,接着又是一纵,直接把水桶从顶上拿了下来,直接泼了出去。 白如笙动作之快,让白如竺毫无躲避的机会,水全部淋在了白如竺的身上,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片刻的功夫,白如竺便嚷嚷了起来,把手举到面前,看见手掌已经被药片腐蚀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下子吓得快要昏死过去:“该死的白如笙,你为什么没事?我明明看见你的手也沾上了水!” 没错,倒水的时候,白如笙的左手放桶沿上,沾染了不少的水。 而被白如竺握住的,也是她的左手。 但现在却毫发无损。 白如竺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意图,所以提前把手摸了一层防水的润肤油。而且,我的手被你碰过之后,我 又用手绢擦拭了好几次,最后再涂上润肤油,手上没有了败石粉,还有润肤油的保护,自热就不会受伤。” 白如笙把藏在衣袖里的手帕拿出来,仍在白如竺面前:“我走了。” 白如竺脾气古怪,对来来往往的仆人没少发脾气,所以,久而久之仆人就不愿意到这边来了。 “也不知道,等有人经过这里的时候,你的手还能不能保得住。”白如笙冷笑一声。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二章 害人先害己 听见白如笙的话,白如竺彻底慌了,她就是觉得这里很少有人来,一旦白如笙受伤,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只能求助于她,而这个时候,她便能夺取白如笙身上的玉佩了。 却没想到,受到伤害的竟然会是自己。 她咽不下这个口气,可如今,能求助的人只有白如笙,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白如笙,我是受到了风雅的蒙蔽,才对你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我已经清醒了,不会再针对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带着我去看医生吧。”白如竺现在格外珍惜她来之不易的身体。 白如竺说的话,白如笙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她冷冷的抬起眸子,看向言语诚恳又焦急的白如竺,一下子坐在了栏杆上:“你说要玉佩,可是玉佩不在我的身上……”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手,不经意一摸,却发现脖子上吊了个东西,在垂眸看去,这不是玉佩还是什么! 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林子愈见白如笙疑惑,也有些疑惑,轻声说:“你回来的时候,脖子上已经有玉佩,我还以为是你向师公索取的。” “不是,我没有索取。”白如笙抿了抿唇,这玉佩很可能是在山洞昏迷的时候,傅司言挂在自己身上的。 怪不得刚回到顾家,一个一个的就冲自己要玉佩来了,原来玉佩在自己身上。 “林子愈,我们走。”白如笙又摸了一下玉佩,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几步,白如竺艰难大叫:“白如笙,你个畜生没,我为了你伤成这样,你竟然不管我。” 她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她设置这个陷阱,又怎么会伤到手,还有脸怪别人? 林子愈对白如笙的做法很是赞同:“师傅,我认为你做得对,白如竺那种人,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话刚说完,白如笙就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风雅:“走,我们过去。” 顺着白如笙的目光,林子愈自然也看见了风雅,只是他很不能理解她的做法,风雅想要你的玉佩,甚至你的命,去找她干什么? 虽然不解,但林子愈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白如笙指了指白如竺房间的方向:“白如竺偷鸡不成倒蚀把米,把自己的手弄伤了,我没兴趣就她,但也不忍心看着她死,你找人去救她。” “白如笙,你就是个拥有圣母外衣的绿茶,想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别做梦了。”风雅讨厌白如笙,所以讨厌她的一言一行:“哦,我忘了告诉你,昨天傅司言和顾建国打起来了,这场打斗精彩的很,只可惜你没有看见。” 她在向白如笙传递两个信息,其一是傅司言会武功,欺骗了她,其二便是傅司言能独自找到密室,一定有秘密。 显然,白 如笙很快理解了风雅的话外之音,但她丝毫不在意:“呵呵~这些我都知道。” 最惊讶的还属林子愈,他完全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师公看上去若不经风,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低?隐藏的功夫这么厉害? “白如笙,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我就不信你真的知道!”风雅是真的不相信,毕竟,她和傅司言从小长大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白如笙和傅司言相处的时间还没两年,又怎么可能知道! 她想,白如笙肯定在自欺欺人。 说完白如竺的事情,也不管风雅如何讽刺,白如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子愈急忙跟上去,期间还回头看了风雅一眼:“师傅,你什么时候知道师公会武功的啊?” “不知道。”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实在没有经历编造出一个时间点来,说完这一句之后,她一下子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子愈,我饿了,你去厨房看看,龙虾有没有蒸好。” 她摆脱林子愈,一个人安静的想些事情。 林子愈哦了一声,刚走几步,又有些担心地跑了回来:“师傅,我看你状态不好,还是让我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子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知道这句话有些伤人,但还是说了出来。 “那……师傅,我就站在……”林子愈脸皮厚,丝毫不觉得他在白如笙身边,是对她的一种打扰。 白如笙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他才离开。 林子愈一离开,白如笙就独身走到旁边的假山上去,坐在最高的石头上,望着平静的湖面发呆。 脑子里一会出现赵玉舒的模样,一会出现傅司言的身影,最后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缕缕青烟。 “嘀嗒”她听见一声水滴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推搡了一下,好在身旁有可以把住的石头,她才没有从假山上掉下去。 一个转身,她摆脱了身后人的袭击。 “白如笙,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妹妹,到底居心何在?是不是想要白氏的财产?”白如篱站在白如笙跟前,愤愤然道。 白如笙摸了摸额头,今天真是见到鬼了,这两兄妹怎么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她并不想理会白如篱,从假山上下去,走到一半,又被白如篱挡住去路。 “白如篱。”白如笙扫了一眼白如篱脚下的石头,正要继续出声提醒,就被白如篱推搡了一下,一个不注意,直接跌坐在石头上。 她摸了摸摔疼的屁股,看着白如篱脚下已经松动的石块,既然有本事欺负我,就要承担后果。 看着忽然沉默不言的白如笙,白如篱愣了一下,小声嘀咕:“不说话就是又要使坏了,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把你扔到水里 面淹死!” 白如笙也听见了白如篱的嘀咕:“你会游泳?” “我不会,即使我会也不会下水救你。”白如篱捏紧拳头,对着白如笙的脸招呼过去。 哪知道白如笙身手矫健,往后一倒就躲过了白如篱的袭击。 白如篱就没这么好运了,刚才那一动,直接把脚下已经松动的石头,从土里翻了出来,而他则连石带人,掉到了湖里面,溅起了半人高的水花。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三章 白家兄妹离开了 白如笙看见白如篱在水里不停地扑腾,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我不会游泳,我就是会游泳也不会救你。 她眯起眼睛,看着浮浮沉沉的白如篱,勾起嘴角笑了:“白如篱,今天算你命大。” 今天心情还不错,不如就救了白如篱。 她一蹦一跳从假山上下来,脚步不紧不慢,移动到湖水的边缘,随后用脚尖勾起地上手臂粗细的树枝,往白如篱所在的方向一扔:“不想死就抓紧了。” “白如笙……我……救救……”每说两个字,白如篱就会喝一大口水,到最后觉得水都喝饱了。 白如篱这次学聪明了,沉默不言地抓紧了树枝,又觉得不安稳,往上爬了爬,谁曾想他的体重超过了树枝的最大承受范围,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这时候,白如笙已经转过身,并没有看见白如篱再次沉入了水里。 她大概是高估了白如篱的智商,认为她可以凭借树枝的力量,一步一步游到岸上。 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树木断裂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回头看去,只看见刚刚那一根笔直的树枝,此时已经断成两根笔直的短木。 无奈之下,她取下身上的扎剑的长绳,再扔进湖中离开。 回到房间,白如笙的左眼皮跳得厉害,她掰了掰手指,低声嘀咕:“左眼跳凶,右眼跳财。莫非是傅司言要出事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死里逃生的白如篱,会成为她接下来的噩梦。 “师傅。”林子愈今来的时候,看见白如笙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惊扰到她,走到她面前,才继续说:“大事不好了,我母亲刚刚打来电话,说雪山白氏的门主放出消息,说这辈子与你为敌,你把白氏门主伤到了?” 白氏门主? 白如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脑海里出现了白老太太的模样,立刻恍然大悟。 可是她很快又疑惑了,自己在千里之外的顾家,又如何和白氏门主扯上了冤仇? 傅司言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听见她的话,不由得勾起嘴角提醒一句:“白如篱掉入水中的事情,大概率算到了你的头上。你伤害了白如篱和白如竺,就是在打白氏的脸,你说白氏门主会不会与你过不去。” 他从厨房出来透气,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假山那边,正巧看见白如篱掉入水中的全过程。 而且,在白如笙离开之后,他还站在岸边,确定了白如篱的安全才离开。 而后又在厨房遇见了林子愈,也知道了白如竺找白如笙的不痛快,反而被自己所害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就是白氏门主生气的缘由。 “小人!”白如笙骂的人倒不是白老太太,而是颠倒是非的白 如篱,她捏紧了拳头,早知如此,就不该救白如篱。 “如笙,你要吃的龙虾马上就来了。”傅司言走去了,按了按白如笙的肩膀,声音温柔得要命:“白老太太也是受到了蒙蔽,才作出了这个决定,若是她知道了你的身份,定然会悔悟。” 傅司言的话,就像是春天的风,吹尽了白如笙的心里。 更重要的是,她看见了最爱的龙虾,决定不再想白氏的那一堆破事。 欢快的时光总是容易流逝,一转眼就到了次日早晨。 白如笙觉得身体的机能下降了不少,决定每天都晨跑,好让身体紧绷起来。 刚晨跑回来,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顾家的大门口,这辆车她没有见过,自然多看了两眼,直到眸光落在车牌上的时候,身子怔了几秒钟。 车牌是雪A66779。 而雪山这个城市的简写就是雪,而白如笙他们呆的地方,也正好是雪A。 正猜测这是不是派来接白家三兄妹的车的时候,白如竺已经被白如篱从顾家推了出来。 “白如笙,贱人,滚开。”白如竺对白如笙丝毫不客气,对这种伤害了自己的人,还需要客气? 白如笙的目光落在白如竺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上,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看来你是哭头没有吃够,要不要再吃一点?” 白如竺被白如笙的眼神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立刻缩了缩脖子,仿佛一个缩头乌龟般。 白如篱打了一个喷嚏:“我母亲已经知道你伤害我们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绝对要你好看。” “哦,就这?”白如笙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眼前的畏畏缩缩的两个人,觉得十分滑稽,明明十分害怕,还要作出一副我不怕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 白如篌淡淡的看了白如笙一眼,接着走到白如笙面前,一下子躬身作揖:“是我家弟弟和妹妹不懂事,给白小姐造成了不少困难,我在这里替他们向你赔不是了。” 在整个白家,也就只有这个白如篌看得顺眼一点。 她咳了一声:“我不会和这种人计较,毕竟我可不想拉低我的层次。” 听见这话,一直温和有礼的白如篌沉默了一下,接着说:“这是我们白家的钻石卡,请您笑纳。” “不用了,我不需要。”白如笙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一来她不想和白家的人扯上关系,二来她没有购买欲,要这种东西也没用。 白如竺再也看不下去,白如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需要阿谀奉承,送礼物:“大哥,有人不知好歹,你就别上赶着去贴人家冷屁股了,不嫌丢人啊?” “是啊,就是因为你惺惺作态,别人才以为我们白家好欺负。”白如篱也附和了一句 。 听见这话,白如笙一伸手,把白如篌正准备收好的卡拿了过来:“谢了,不送。” 她把卡装进了口袋,淡淡扫过白如竺和白如篱难看的脸,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面具的人从不远处走过,她的脸色变了变,一下子跟了上去。 白如竺看见这一幕,本柔柔弱弱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白如笙,这一次,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白如竺被掳了 “如竺,如篱,母亲打电话来催了,我们快上车吧。”白如篌打开车门,露出个毫无城府的笑:“母亲特地吩咐我,一定要小心照看你们。” —— 白如笙追了上去,再离面前人只有十来厘米的时候,一把扯住了黑衣人的衣服,用力一拽。 本来裹在身上的衣服,瞬间破成了几块,而裸露在外面的身体,凹凸有致,分明是个女人。 “你引诱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白如笙扔开手中的破布,拨出长剑对着那人的脖子:“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白如笙,你想杀了我,也不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风雅故意压低了嗓音,把手放在背后,偷偷按了一下手心里的玩意儿:“在天亮之前,你别想离开。” 脚下的地忽然不停颤动,她收回长剑,插在地上,以求稳住身子,但没想到剑还没落地,就脚下一空,顿时摔进了密室里。 跟着摔进来的,还有风雅。 白如笙站在黑衣人面前,手起剑落,把风雅脸上的面具劈成了两半,风雅那张伤痕纵错的脸,看上去十分恐怖,吓得她心里一咯噔。 看见白如笙的眼神,风雅迅速捂住脸,疯狂地站起来,撞开了白如笙,躲进阴暗处:“你不许过来!” “把门打开。”白如笙可不想在这鬼地方,和一个长相跟鬼一样的女人,共处一晚上:“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必须马上放我出去。” 风雅摸着脸上好了又复发的伤痕,心里的恨意陡然升起,哈哈地笑了两声之后,转头看向白如笙,那发狠的眼神,如同鬼魅一样可怕。 “这间密室的门,是用时间设置的,每过二十四个小时,都会打开一次。 风雅向来诡计多端,白如笙无论如何也不信这番鬼话:“马上,打开。” “白如笙,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这扇门是时间控制的。”风雅没有撒谎,她说的都是实话,门确实是被时间装置所控制着,无法人为打开。 她的话刚落音,白如笙就拿着长剑,抵住了她的脖子:“一、二……” 剑锋已经刺入了肌肤,温热的血流也慢慢沿着剑滴落在地上。 风雅难受得咳了两声,却还是咬牙说门不可能人为操控。 白如笙权衡再三,暂时相信了风雅的话,收回长剑转身到各个角落里寻找机关。 十五分钟后,她一无所获地回到风雅面前,果真如风雅所言,这间密室里没有机关,甚至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难道只能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了吗? 她坐在风雅的对面,闭着眼假寐,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提起剑,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刺去,忽然听见吱吱的声音,她立刻把剑提起来,只看见一直老鼠被剑刺穿了身 体,正挂在剑锋上。 风雅看见这个场景,害怕得连连尖叫,甚至对面前的空气拳打脚踢。 白如笙勾起唇角,把剑上的老鼠扔到了风雅的脚下:“它还是活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打开这扇门的开关在哪里了?”白如笙居高临下地望着风雅,眸光一片冰寒,倘若风雅还要嘴硬,她就把这间密室里所有的老鼠抓起来,扔在风雅面前。 风雅害怕得身子颤抖起来,不断扒拉着身旁的石头,发出刺耳的尖叫。 大概是收到的刺激太大,风雅脚下一软,昏死了过去。 “真不经吓。”白如笙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了照风雅的脸,嗤笑一声:“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曾养了一窝老鼠,结果被师傅知道了,挨了一顿好打。 笑着笑着,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寂寞不寂寞,地下那么冷三,肯定是寂寞的吧。 就这样,白如笙想师傅想了一夜,到了次日早晨,还没有回忆完。 “轰隆” 不远处的石壁轰然打开,白如笙一骨碌站起来,两眼发光地朝着大开的门走去,片刻也没有停留。 就快走出密室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密室里还有个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过蜿蜒曲折的走道,又上了白多步阶梯,终于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 她担心傅司言找自己,片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回了房间,果真看见了挂着熊猫眼的傅司言。 傅司言也看见了白如笙,立刻抓住她的手,激动道:“我还以为白家的人把你抓走了,正想着要不要去白老太太那里,把你要回来。”顿了顿,他又放开白如笙的手,拿出手机拨出林子愈号码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如笙回来了,你们也赶快回房间。” 白如笙这才发现傅司言的状态不对:“我回来了,你还在担忧什么?” “如笙,白如竺失踪了,白家的人都说是你掳走了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上门要人,趁着他们还没来,我们赶快……” 不等傅司言的话说完,白如笙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冷淡出声道:“胡扯!” 她在密室呆了一天一夜,哪里来的时间掳白如竺,再说了,她都不屑和白如竺那种人接触,更不要提掳走白如竺了! 林子愈和林朵儿这个时候也赶了进来,一看见白如笙,两人就泪眼婆娑的模样:“师傅,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白如笙扶了扶额头,林子愈说的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等林子愈和傅司言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之后,白如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随后笑 了一下:“原来,风雅是这个目的。” “她拖住你,再伪造白如竺失踪的事,最后诬陷给你。”傅司言把白如笙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风雅和白如竺是一伙的,自然不会给你作证,到时候你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白如笙点头:“聪明。” 林子愈挠了挠脑袋,眼神在傅司言和白如笙之间来回移动:“师傅,师公,你们也太有默契了吧。” 林朵儿也露出艳羡的目光:“好羡慕啊。”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五章 见到林恒之 林子愈的木头脑袋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林朵儿也想让林子愈变成傅司言这样的,只要她说上句,他就能接下句。 她看了兴奋不已的林子愈,小声嘀咕:“唉,傻子……”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四个人的目光同时扫过去,随着脚步声的离开,他们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忽然听见一个焦急的女声说:“小姐都病了,怎么还不去熬药,要是老爷怪罪下来,你我都会没命的,快点去啊!” 顾姗的房间在楼上,而他们的房间则在中间楼梯的旁边,想要去顾姗房间,就必须路过他们的房间。 “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另一个声音答应了下来,随后又发出疑问:“以前都是开西药,为什么今天忽然开中药了啊?这不会是毒药吧?”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格外小,但白如笙还是听见了。 焦急女声一巴掌拍在面前女人的脑门上:“这可是老爷请来的医生,你别瞎怀疑。快点去熬药。” 随后,楼梯的动静消失了,人应该走了。 他们还没放松,一个不速之客就闯了进来,进入房间之后,立刻把门关上。 位在桌前的几个人,看见慌里慌张的顾姗,不由得一愣。 “顾姗……不是病了吗?”林子愈喃喃开口,揉了揉眼睛:“我怕不是花了眼,出现了幻觉。” “不是幻觉。”白如笙也反应了过来,从桌前站起来,几步走到顾姗面前,还没作出动作,就被顾姗拉住了手臂,接着看见顾姗跪倒在地上,凄凉地说:“白小姐,我爷爷想要傅家的家业,我是来提醒你们的。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就在顾姗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白如笙一下子抓住了顾姗的手腕,眉目清冷,看不出喜怒:“顾建国是你爷爷,你没有理由这么做。是不是顾建国故意让你过来的?” 除了这个,白如笙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顾姗被白如笙眸眼中的冷意刺得心疼,她咬住下唇,一时间没有言语。 林子愈也拍手站了起来,语气里有些厌恶:“顾姗,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 他已经先入为主,把顾姗当成了坏人。 “我……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不想我爷爷再错下去了。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所以想帮一帮他,我相信爷爷还是那个善良的爷爷。”顾姗一口气说完了这话,抬起眸子直视白如笙的眸子:“白小姐,请你相信我。” 顾姗态度诚恳,看不上去不像是在撒谎,白如笙没有理由不相信。 不等白如笙说话,顾姗又开口道:“我爷爷在傅家名下的健身器材上动了手脚,有一批产品质量不合格,但却被批准上市。我希望你们能把那些产品找出来,不要让 无辜的人受伤。” 如果有人因为爷爷而受到伤害,她会良心不安的。 话音落下,门被人从外大开。 顾建国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傅少爷,傅夫人,我孙女发烧了,尽说些胡话,没有给你们造成困扰吧?我这就带她离开。”顾建国笑了一下,慈祥的眉目中却藏了杀机,如果被傅司言知道了,他只能强行把傅司言留下来,其他人也一样。 顾建国还是把顾姗带走了。 傅司言有些不安,几次拿起手机,翻出傅正明的电话号码,却就是没有打过去。 “司言,要不我打给爸爸?”白如笙握住傅司言的手背,看着他纠结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忍心:“一定不会有坏消息的。” 听见白如笙的话,傅司言忽然松了口气,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把手机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如笙,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因为自己,而给父亲乃至整个傅家造成了麻烦,我心里会难过。” 白如笙安慰了傅司言几声,接着拨出了傅正明的号码,片刻之后,电话被接通:“爸爸,我是白如笙。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 “如笙,你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直接说便是。”傅正明对白如笙的客气有些不自在,明明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我就明说了,傅家最近生产的一批产品质量有问题,但已经上市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傅正明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传到了闫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只沉默了下来。 白如笙懂这个沉默背后的意思,心脏顿了一下,接着小心翼翼地问:“严重吗?” “不严重,你放心吧,我这里没什么问题。”面对晚辈的问候,傅正明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岔开了话题:“你和司言还好吧?对了,我昨天看见了一个死人,也不能说是死人,毕竟他还有血有肉地活着。” 傅正明深呼吸一下,继续说:“我看林恒之了,逐梦学院的前校长。” 林恒之死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也难怪傅正明的反应会这么大。 白如笙和傅正明又聊了几句才断开通话。 从白如笙的表情,可以判断,傅家真的出事了:“如笙,傅家出事了,我必须要回一趟傅家,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司言,傅家的事情已经被爸爸解决了,你如果真的想回去,那就回去吧。”白如笙把手机还给傅司言,接着说道:“不过,我会陪你一起回去。” 林恒之出现在临海市,绝对不会是巧合。 白如笙心里忽然有一个很大的设想:傅家产品出现问题,很可能出自林恒之的手。 “如笙,你真好。” 傅司言不知道白如笙心里的真实想法,觉得白如笙放弃到顾家调查杀死赵玉舒的黑衣人,而跟着自己回傅家,是会让她感觉到委屈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白如笙却是个实心眼,根本没想那么多,疑惑的拧起眉头,说道:“傅司言,你在感动什么?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正因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我才觉得感动。”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于晓婷意外受伤 傅司言伸出长臂,把白如笙揽入怀中:“让你放弃寻找母亲,陪我回傅家,绝不是你应该做的。” “不但是不应该做的,对你来说,还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白如笙抬手摸了摸耳垂,而后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脑子里闪过几个大字:傅司言傻了吗?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傅司言,我回临海市和你没有关系,林恒之出现在临海市了,我必须要赶过去抓住他。” 听闻这话,傅司言也愣住了,敢情多情的人是自己? 好半天没有听见响动,白如笙拉了一下傅司言的衣袖,接着说:“我去收拾东西,你也准备准备,我们下午就离开。” 下午没有等到离开,反而等到了警察。 飞机场里,她和傅司言在万众瞩目下,被警察带进了车中。 人群中议论声升起:“长得那么好看,想不到是罪犯,真是可惜了。” “看吧,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坏人,无论男女都是,没有性别差的。” 傅司言听着不绝入耳的批评声,心里浮浮沉沉,很不是滋味,转头一看旁边淡定得仿佛什么时候也没发生的女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警车行到警察局门口停下,她和傅司言被警察押下警察,而后送进了审讯室。 这一路上,白如笙不吵不闹,安静得都不像她了。 审讯室里还有一个人,白如笙看见她的那一刻,目光顿时暗了下来:“于晓婷,是林恒之让你来见我的,他想阻止我回到临海市,对不对?” 警察两两相顾,自觉的退出了审讯室,只留下他们三人在阴暗逼仄的房间里。 “你说的没错,是林恒之让我这么做的,他告诉我,只要我乖乖听话,他就让人放我出去。”于晓婷说这话的时候,不停的摇头:“但他想错了,我并不相信他,也不会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傅司言,我知道你父亲有本事让我出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现在的于晓婷只想活命,以至于现在在没脸没皮的求傅司言。 “不可能。”白如笙不想把整个傅家都扯进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于晓婷,眉眼清冷:“你别想把傅家拖下水。” “是吗?你不是想知道林恒之去临海市做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有条件。”于晓婷已经是要死的人,什么也不怕:“林恒之看中了傅家手中的一批货,想要去拿那批货,当他东山再起的资金。” 说是拿,其实和强抢差不多。 白如笙始终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波动:“哦,这件事我知道。” 顾姗已经告诉了他们,只是没有细说。 于晓婷听见这话,很是惊讶,怎么也想不到白如笙竟然会知道,她拧起眉头:“是苏弯弯告诉你的 ?我就知道她信不过。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 “好了,时间到了。”石岩峰忽然闯了进来,目光凶狠的瞪了于晓婷一眼,立刻上千拉住她的手腕,不等当事人说话,就拖出了审讯室。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傅司言:“让你的人随时注意于晓婷的动向,我怀疑她会被人谋杀。” 话音落下,门外忽然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白如笙和傅司言面面相觑之后,立刻站起来,迅速往门外走去。 一开门,就看见于晓婷的额头被尖锐的东西,撞出了个手掌心大小的窟窿,正不停的往外冒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 “于晓婷!”白如笙走过去,让石岩峰拿出消毒的纱布,压在伤口上,再说:“找医生过来,血量流失在两千毫升,需要大量输血,让医生多备点血。” “白小姐,于晓婷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死了死就死了,何必大费周章地去救她。”站在白如笙旁边,戏谑地盯着于晓婷,冷漠地说出了这番话:“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就不要浪费国家资源了。” 旁边还有不少的人附和,令白如笙听了心烦意乱的。 傅司言收起手机,走到白如笙旁边蹲下:“已经拨打过电话,救护车很快就会赶来,于晓婷是生是死全看她的命了。” 白如笙的眸子沉了沉,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石岩峰这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刚刚是小李撞到了他,他一脱手,于晓婷就撞到了桌角,上面的人该不会把这件事怪到自己头上吧? 他越想心里越害怕,都不敢上前了。 “不用了,我们这里有医生。小李,给医院回复,说我们不需要医生。”说话的是市医院的一名医生,也是小李的亲戚。 而那个小李,之所以能在警察局担任辅警,全靠这医生的功劳。 所以小李是个名副其实的关系户,是连警察局的‘老人’石岩峰都不敢出面指责的人。 “姐夫,您怎么来了?”小李上前去,一番阿谀奉承之后,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李安,小声说道:“这女人是个囚犯,早晚得死,救她等于浪费资源。” 李安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小人,转头狠狠瞪了小李一眼:“现在这么多人,说话注意点。在我眼里只有病人,没有身份之分。好了,你把无关的人请出去,我要对病人进行救治了。” 这句话被白如笙听见了,她有不免露出钦佩的目光,但一想到不能亲自得到于晓婷被伤的真相,心里就不踏实:“等等,我不是无关人士,我是她的朋友,这样也不能留下来?”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于晓婷。 “不行,不能留下来。”李安丝毫不给白如笙的面子,冷漠地 扫过她的脸,找出担架,与几位警察一起,头也不回的进了审讯室。 白如笙想要追上去讨要说法,但没有走到门口,就被警察拉走,直接扔到了门口。 “司言,于晓婷在里面救治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放心离开吧。”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王宇,看见把白如笙和傅司言扔在门口的警察走了,便从暗处走到了他们面前:“再说了,我在这里,一有消息就会马上通知你的。”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七章 巧遇林氏人 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司言,听见这话,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于晓婷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平民,让她受伤的人,一定被于晓婷捏着把柄。 他点了点头,拉住了想要刨根问底的白如笙:“如笙,不要让王宇为难,我们先回去做打算。” 他们已经被勒令留在闫海市,又不想回顾家,只能先找个酒店住下。 傅司言查过,这家酒店没有顾家参股,安全性应该会高不少。 住进房间之后,白如笙给林子愈发去信息,得知林子愈和林朵儿已经在赶往白氏的路上,再过半天,就可以到达雪山了。 知道林子愈安然无恙,白如笙的心也放了下来,她生怕林子愈受到牵连。 刚长舒一口气,就被傅司言握住肩膀,听见他有些吃味的嗓音响起:“如笙,林子愈是成年人,又是白氏将来的门主,你大可不必担心。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身份低微,又不会武功,被人杀死的可能性可高于林子愈。” 白如笙听见这话,只觉得眼皮直跳:“傅司言,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啊?我以为我吃醋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显然,这不够……”说着,傅司言俯身,吻住了白如笙温热的唇,轻轻的缓缓的感受着她的味道。 就在白如笙快要沉沦的时候,傅司言忽然抽身而出,似笑非笑地盯着白如笙:“现在能确认我是做吃醋了吗?” 从天堂坠入地狱的白如笙一巴掌捂住傅司言的脸,从面前推开之后站起来:“你挡我的道了。” 话音落下,阳台的玻璃门后面,就出现在一团黑影,她立刻抡起一旁的红木椅子,朝那团黑影扔去,只听见一声脆响之后,人影从阳台走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面罩,单手拿着刀,向他们走来:“把玉佩给我,我就放过你们。” 白如笙扶额,怎么又是一个抢玉佩的人。 当初在逐梦学院的时候,玉佩的功效被林迟无限放大,惹了不少习武之人的掠夺之心,才让自己次次深陷险境。 她深吸一口气:“看你的打扮,似乎不是汉族,你又是哪里来的?” 黑衣人没想到白如笙的会观察这么仔细,听着她的话,垂下眸子扫了一眼衣着。 白如笙勾起嘴角,上前一跳,双脚同时踢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再一个转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看着黑衣人在地上翻滚。 “白如笙,你好生狡猾!”黑衣人被白如笙的行为激怒,一双眸子里的全是怒火,从地上爬起来,就举着刀砍向白如笙。 好在白如笙身手敏捷,往旁边一个侧身,便轻易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又伸出手,一巴掌打在黑衣人的脸上,只差一点就可以把黑衣人脸上的面罩给扯下来 。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被打趴在地上,不想白如笙的心脏忽然剧烈的无规律跳动起来,她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如笙,这是玉佩,给你。”傅司言走过去,把白如笙护在怀中,看着黑衣人举掌袭来,他一个转身,就用脊背对着袭来的黑衣人。 他被黑衣人打得足足飞了两米远,猛地撞在了墙上,身子落在地上之后,蜷缩成一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一直微微颤抖着。 看见这一幕,白如笙眼睛都红了,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深呼吸一下,而后退两步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剑,利落地拔出剑对着黑衣人的胸膛,稳稳的刺进去。 黑衣人伸出两只手指,夹住了长剑,而后一个转身,就把白如笙手中的长剑,轻易的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扔在一旁。 “白如笙,你的拳脚功夫远不及我,等着受死吧!” 白如笙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难道又要闭气了? 刚有这个想法,她就感觉两眼一黑,身子顿时软在了地上。 不,不可以! 还有傅司言需要保护,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她咬牙站起来,却不过一秒钟,又重新倒在地上,握着玉佩的手指碰到了长剑,被划出了血,而那鲜红的血液,则顺着手指的缝隙,全浸进了玉佩中。 通体碧绿的玉佩忽然发出了红光,最里面的地方,还有心脏样的东西,正不停地跳动着。 一下,两下,三下……黑衣人看着那活物一般的玉佩,忽然有些发怵,甚至连抢玉佩这事都给忘记了。 短短的三分钟之后,白如笙只感觉身体如同获得了新生一样,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且心脏也恢复了正常,正有规律地跳动着。 她捡起长剑,从地上起来的时候,惊动了黑衣人。 黑衣人对玉佩有敬畏之心,权衡利弊之后,放出手心里的暗器,转身跑到阳台,一跃而下,消失不见了。 白如笙躲过暗器追过去,她站在阳台,往下一望,二十二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她正打算下楼去看黑衣人的尸首,却想起楼下空无一物,甚至鲜少有行人驻足,不像是发生了事故的样子。 那……黑衣人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傅司言勉强从地上起来,还看见白如笙站在阳台发呆,心里又苦又涩:“如笙,我站不起来了,你过来扶我一把。” “哦。”白如笙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房间还有傅司言这号人:“你先撑着,我就来了。” 白如笙把傅司言扶到沙发上坐下,又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水,抹在傅司言的后背上:“这里住不得了,我们还是要离开。” “我也是这么想的,唉,疼,下手轻点啊,我 又不是钢铁侠,没有触觉。”傅司言扭动着身子:“你给我上药,比挨巴掌还疼。” 她无奈地看了傅司言一眼:“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怕疼。”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清楚吗?难道你想现在……”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白如笙脸颊一红,立刻打断了傅司言的话:“回归正题,如何离开闫海市。” 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八章 傅母再失踪 女人在看见白如笙的那一刻,眸光变了变,惊讶道:“白小姐,你就是白如笙小姐吧?我有幸见过白小姐一面,白小姐越来越漂亮了。” 虽然白如笙在山上长大,但好歹也是女孩子,也喜欢听人夸赞容貌。 她轻咳了两声,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有些疏离,微冷道:“姑娘过奖了。” 林乐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似被夸赞的人是她似的,半晌,她才想起正事来:“白小姐,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衣人?那人偷走了林氏心法,我奉命前来抓他。” “穿着少数民族衣服,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我见过,刚刚还跟我过过招。”白如笙指着一地狼藉,说完看向林乐理:“你说林氏心法?你是林氏的人?” 被白如笙一提醒,林乐理才想起来做自我介绍:“我是林氏的人,我的父亲是林氏的将军,就相当于你们口中的安保经理。” 白如笙在认真听林乐理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上力度加重了许多,感觉到傅司言在挪动身子,还死命地按住不放。 傅司言疼得快要哭出来了:“白如笙,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啊?对不起。”白如笙干校一声,而后抬起手,把傅司言从身上推开,转头对林乐理说道:“我想去林氏,你有没有办法?” 她想先去沧山,再转回临海市,以求掩人耳目。 至于闫海市的警察,只有等到找到白如竺,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完全摆脱了。 “啊?白小姐想要和我一起回沧山吗?”对林乐理来说,白如笙就是她的偶像,能和偶像一起回家,那荣幸莫过于和最喜欢的人结婚。 她瞬间脸红了一片。 白如笙对林乐理的态度有些纳闷:“不行的话,就算了。” “不是的,可以的,白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啊。”林乐理一口答应了下来,而后才想起,她的任务还没完成,不由得纠结起来:“白小姐能等我一段时间吗?我还没抓到黑衣人,拿到林氏心法。” “我的时间等不了了。如果你是因为没有拿到林氏心法,而不能回林氏,那大可不必,因为黑衣人手中的心发,是假的。”这是白如笙和林子愈公共设置的一个局,为的就是把风雅套进来。 现在看来,黑衣人大有可能是风雅的人。 “啊?是假的啊?”林乐理显然无法接受,她愣了一下,纠结之后还是相信了白如笙的话:“既然这样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往沧山赶。” 林乐理来闫海市,是开的私家车,一路走的省道,不过高速路,警察应该查不到她的行踪。 两人的想法达成一致之后,立刻装上行李,出发去沧山。 一天一夜之后,白如笙终于到了林氏,也见到了林子愈。 她全身放松下来,拍了拍正在熟睡的傅司言:“我们到了。” “师傅,师公,我们又见面了,真好。”林子愈见到白如笙,兴奋得厉害:“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后,我兴奋得一夜没睡,一大早就站在这里,迎接你们了。” 说着,林子愈看了一眼空落落的身后:“你告诉我,不要把你和师公的行踪透露,所以我连朵儿都没有告诉。” 说完这句,林子愈也看见了林乐理,但他并不认识她,命令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可以回家了。” “好的,少门主。”林乐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白如笙,其实她还想和白如笙多接触接触,因为她实在太喜欢白如笙了,但既然少门主都下命令了,她也不好强留,只能离开。 白如笙从车上下来,取下行李箱,又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傅司言,关怀道:“下来,拎两个行李箱,走一段路,瞌睡就没了。” 以前每当她睡不醒的时候,师傅就是这样做的。 她想到这里,嘴角弯了弯,等把傅家的事情解决,拿到丢失的半枚玉佩,就去梨山看师傅。 听见白如笙的话,傅司言扯了扯嘴角,媳妇,分明是你相偷懒,还大明其辞的说是为了给我醒瞌睡,你老公也太难了…… “滴滴滴” 白如笙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是傅司言的,正要递给他,又见他双手没空,便把手机重新放回了兜里。 不想手机一直震动,似乎有不接通不休息的决心。 她把手机递给傅司言,被听见他说:“我双手不空,你接。” “可是……”白如笙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了:“爸爸,我是如笙,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的话音落下,并没有回答的声音,通话另一端的人显然愣住了。 白如笙又重复了一句,才听见傅正明艰难说道:“如笙,你告诉司言,他母亲……失踪了。” “我知道了。”白如笙沉沉的看了傅司言一眼,又转过头,低声说道:“我们回尽快赶回临海的。” 白如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傅正明,她抿了抿唇,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声,说了句保重,便断开了通话。 而后,她心虚地看了傅司言一眼,这个消息告该如何告诉他?若是被他知道,怕是要疯,一想到这里,她就开不了这个口。 很快,他们到了被林子愈安排好的房间。 她握紧拳头,垂眸俯视米白色的地板,听见傅司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一般,准确地拉住了傅司言的手腕,却还是不敢看他:“司言,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你一定要耐心听我说完。”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态度 弄的紧张起来,他不解地坐在桌前,把白如笙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仍是那么温柔:“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比这件事更严重。”白如笙拧起眉头,声音越来越小:“你母亲,失踪了。” 傅司言没有听清,偏过脑袋去看白如笙的脸:“谁失踪了?” “司言,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母亲失踪,你很难受,但会找到的。”白如笙深呼吸一下,上前抱住傅司言说道。 (本章完) ------------ 第三百五十九章 煤窑总经理上 “好,我马上去找医生,您别着急。”林子愈心慌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把手上的事情推到一旁,立刻往内医院奔去。 内医院是林氏内部的医院,一般只对林氏阶位比较高的人,或者对林氏有特别大的正面影响的人开放。 白如笙不清楚内医院是什么医院,有些放心不下,立刻跟了上去:“子愈,我跟你一起去。” 医生们很快被请到了傅司言所在的房间内。 五个医生围在床旁,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床上的人,忍不住异口同声的感叹一句:“这位公子好生标志啊!” “你们是医生,不是看相的,能不能快些诊断出傅司言吐血的原因啊?”白如笙听见这话,觉得她都要吐血了:“子愈,你确定眼前这几位是医生?他们是有行医资格证的吧?” 白如笙忽然觉得,眼前这几名医生的诊治水平,可能还不如自己。 医生当中最位年老的那名医生,抬起眸子看了白如笙一眼,极有耐心地乐呵说道:“白小姐,医生需要望闻问切,其中一项便是看面面向,通过面部特征,初步确定病人的病因。我看傅少爷这是得了郁症。” 这句话给了白如笙当头一棒,她直愣愣的看着医生,嘴里喃喃道:“抑郁症?” 听说抑郁症严重的话,可是要死人的,她某个师兄曾得了这个病,从十楼高的天台上一跃而下,死倒是没死成,但也没活成,成了只有呼吸的植物人。 她不想傅司言死,更不想傅司言变成植物人。 “医生,傅司言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能出事啊,你一定要救一救他。”白如笙单膝跪膝,双手对着医生抱拳:“我无以为报,空有一身武功,但我可以为您做一件……” “师傅,你这是在干什么?”林子愈站在一旁,看着白如笙跪在地上,急忙走过去扶起:“我已经给过特殊诊疗费了,您不用这样的。” 白如笙脑袋空白了一瞬,脸颊一红,迅速从地上起来,是自己莽撞了。 “白小姐,傅少爷得的不是抑郁症,而是郁症,远没到抑郁的程度。”医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白如笙,语重心长地说:“这种病不需要特殊治疗,只要让他完成心里的事情即可。” 话音落下,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 白如笙也不顾丢脸不丢脸,,立刻迎了上去,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不断地嘘寒问暖:“司言,你吐血之后昏迷了,可把我吓坏了。现在还有没不舒服的地方?” 傅司言揉了揉太阳穴,扫了一眼床旁的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吓得身子一颤,弱弱问:“我刚刚是被抢救了吗?” 肯定是,不然白如笙怎么这么关心自己。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在心安慰自己。 “傅少爷醒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少门主。” 此言一出,五名医生齐刷刷地看向林子愈,就等着他一句话了。 “可以了。”林子愈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还不等继续说话,就看见林朵儿跑了进来:“子愈,风雅来了,伯母还打算好好招待她,你会过去看看吧。” 傅司言和白如笙也听见了这话,面面相觑之后,异口同声道:“我们也去。” “好,一起去。” 白如笙看见林子愈的眼神沉下来,心也跟着沉了下来,风雅来这里,恐怕是为了傅司言手里的半枚玉佩,看来林氏也不能呆下去了。 从房间到会客厅,要经过蜿蜒细长的走廊,穿过养着荷花的池塘,美景不少,但白如笙都没看在眼里,只一心想着该怎么向林子愈开口,说她打算带着傅司言回傅家这件事。 “咚”她忽然撞进了个温暖的怀抱,边摸着被撞疼的脑袋,边抬头看过去,只看见傅司言温柔的眉眼,和嘴角似有似无的笑,心里一下子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对,这件事应该交给傅司言决定,说不定他还不想离开,自己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这位是煤窑老板最信任的人,林氏煤窑的总经理。”林彤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出言介绍坐在白如笙对面的风雅:“上次的煤涨了一番,让林氏的经济得到提升,我真的很感谢风雅风经理呢,风经理肯定是个人美心善的美人。” 白如笙抿了一口茶,清澈的眸眼落在风雅脸上,那张人皮面具下的脸,可配不上这样的夸奖。 “林伯母,恭喜恭喜。”傅司言两手交叠在一起,礼貌地对林彤道贺,等林彤回应后继续说:“林伯母,我父亲身体抱恙,我想回家去看看他老人家,就不在这里叨扰您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白如笙,眸眼入水:“我和如笙商量过了,打算今天下午就启程。” “父亲身子不好,是要去看看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你和如笙了。待你们有时间,多来沧山看看我和子愈即可。”林彤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林乐理:“林小将军,你去通知库房,让库房把那颗珍藏的人参拿出来,送给司言。” 风雅就看着白如笙和傅司言亲亲我我,顿时怒火中烧,我都被你们毁成这样了,你们却越活越好,我好不甘心! 但她现在的身份是煤窑的总经理,需要注意形象,否则早对白如笙下手。 “好的,门主。”林乐理看了一眼傅司言,又看了看白如笙:两个人郎才女貌,又恩爱,好生羡慕。 风雅听见了林乐理和林彤的对话,不由得打趣说道:“门主好生阔气,竟把那生长了百年的老人参送给傅少爷,要知道,那人参最少也得值这 个数。” 顿了顿,风雅伸出三根手指,轻轻说道:“三千万。” 百年老人参,少之又少,价格自然居高不下,这三千万还是保守估计,正要被人竞价,绝不只三千万。 风雅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老人参所对应的价值:“但钱财和人命比起来,一文不值。” 听风雅和林彤对话的功夫,白如笙也喝完了半杯茶,她摸了摸下巴,说道:“有些人自然是不懂的,林伯母,您说了也没不会懂的。”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章 煤窑总经理下 “白如笙,你什么意思?”听见白如笙的话,风雅忍无可忍,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而后看向林彤:“林彤,你是不是不想要经济命脉了?没有煤窑,林氏就等着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林彤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风雅和白如笙认识,不仅认识,似乎还是仇人。 白如笙看风雅的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丑:“我没说你,你那么赶着承认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刻薄的人?呵呵。” 风雅被白如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望着林彤,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林彤,我马上就让煤窑老板停止挖掘,你就等着林氏消失的消息吧!” “别别别。”白如笙忽然出声,打断了风雅的话:“我和傅司言就要离开了,不能污染你的眼睛了,还请不要对林氏下手,否则……” “否则,别说是你,就是你老板,我也照样能杀了他为民除害。” “还有,我现在不对付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有更要的事情去处理。” 在白如笙心中,傅家的事情比找到玉佩更加重要,毕竟玉佩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傅家说没了,就真的没了。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十分重,生怕风雅听不懂她话里的威胁。 “你!”风雅忽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林乐理这时候也拿来了人参,亲自交到白如笙手上,像个小迷妹一样,对白如笙说:“白小姐,您还会上沧山吗?我很期待你的到来。”她顿了顿,又改口道:“我是说,我们都很期待。” “会的。”白如笙看着已经被抬走的风雅,目光沉沉地说:“林伯母,风雅若是在林氏作妖,你就让林子愈告诉我,我会立刻到这里来收拾她。” “好的好的。”林彤本想继续说风雅的种种恶迹,但一想到傅司言说父亲身子不好,需要立即回去探望,便不想耽搁他们的时间:“欢迎下来来玩啊,就像乐理说的,我们都会想你的。” “师傅,你就放心,有我在这里,风雅一定不敢胡作非为的。”林子愈的目光不停往林乐理脸上飘,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林朵儿也看见了林子愈的眼神,气得跺脚:“子愈,我们去送师傅和师公。” “好的。”林子愈被迫收回眼神,心里却被林乐理这个名字,填得满满的。 白如笙和傅司言走到门口,转头看着林子愈,低声交待道:“你已经长大了,需要担起身上的责任了。一定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林氏的人,尤其是风雅,她很可能对林氏不利。你放心,等傅家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上来找她的。” 毕竟还有半枚玉佩在风雅手里,她一定会去取回来的。 “我知道了,师傅。”林子 愈感觉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朦胧。 白如笙别过脸不去看他,男子的眼泪是流给最心爱的人看的,自己不能看。 “该上车了,如笙。”傅司言心情有些低落,看着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停在跟前,小声提醒了一句。 白如笙点头,主动握住傅司言的手。 上车途中,握紧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车子发动了,白如笙和傅司言的心也跟着动了起来,她把傅司言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司言,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不想让白如笙担心,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对的,会好起来的。” 傅家。 傅司言从车上下来,看着一夜之间白了头的父亲,心里难受得不行,他却还是强撑着笑脸:“爸爸,我回来了。” “爸爸,您身体不好,外面风大,我们去屋子里面的聊吧。”白如笙扫了一眼傅司言红得吓人的双眸,知道他这是在隐忍泪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脊背,接着说:“我和司言搬行李,你们先进去。” 傅正明没有多想,和傅司行一起进了别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傅司言和白如笙。 傅司言的模样惹得白如笙一阵心疼,她主动捂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倾听点水般掠过他的唇:“我给你挡住了,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如笙,我难过,我真的好难过……”在白如笙的温柔攻势下,傅司言的情绪再也绷不住,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她的手心里:“我真的好没用,连自己的父母都保护不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这还是白如笙第一次对傅司言这般温柔,她的眼神比语言更加温柔。 发泄完情绪,傅司言心里好受多了,抬手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白如笙,你要是敢把刚刚的事告诉别人,我就让你……天天早上下不了床。” 听见这话,白如笙瞪了傅司言一眼,忍不住嗔怒道:“都什么时候,你还说这种话。快把行李箱搬下来,否则爸爸和哥哥都要怀疑桑咱俩在做什么了。” 傅司言捧住白如笙的脸,头一低就吻了下去:“如笙,我发誓,此生我只爱你一人。” 白如笙双眼瞪大,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傅司言会忽然吻下来,。 她忽然推搡了一下,见傅司言不停所以地停下来,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一下子石化在原地。 傅司行咳了两声,立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司言,爸还在等你,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哦。” 差不多……就行了…… 白如笙的脑海里飘过这几个字,忽然廉价一红,完了,彻底完了!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傅正明看着面色奇怪的三人,疑问道:“刚刚发 生什么了吗?” 听见这话,傅司行转头扫了一眼身后并排走着的两人,脸颊也跟着红了:“没发生什么的,爸。” 白如笙拍了一下偷笑的傅司言,转头对傅正明点头,说道:“爸,真没事发生。还是讨论,傅氏集团现在的情况吧。” 傅氏集团生产的劣质产品,被一个叫做徐思的人买走,傅正明找过去的时候,产品已经被分销到全国,所以,这批产品并没有完全追回。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一章 叶寻的提议 傅正明一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恐慌。 “爸,您把徐思的电话号码以及住址给我,我去打听打听。”白如笙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转头看向发出目光的人,而后说道:“傅司言,你在家休息,别想跟我去拖累我。” “如笙,你忘记是谁总在危机时刻救了你了?”傅司言被白如笙的话逗笑了,其实他知道白如笙之所以会说这话,是担心他的身体,不想要他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但他毕竟是傅家的人,需要担起傅家的责任,不是一句身体不好,就能推脱的。 “如笙,这个人我已经去找过了,他该说的也说了,实在没有再去找他的必要。”傅正明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十分低落:“这件事也怪我,是我没有把好关,才让别人有机可趁。” “爸,这件事很好解决,只要发布寻找信息,很快就会找齐劣质产品。我担心的是,妈的安危。”傅司言咬咬牙,把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怀疑是林恒之带走了她,她一定不想离开的。” “这件事……”傅正明俯下身子,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捂住了脸,看不到看脸上的表情:“司言,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妈是自愿离开的,她在离开之前,放下了一封信在我们的卧室,隔天我才看见。” “信里强调了好几次,妈是自愿离开的。”虽然傅司行也不愿意承认,但信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不得不认:“我上去取信,爸,您身体不好,别多想了。。” 走之前,傅司行拍了拍傅正明的背。 白如笙拧着手指,她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也很不好受,呐呐开口:“爸,妈的离开,有没有可能和林恒之有关?他现在在哪里?” “林恒之——我不知道,我似乎在徐思家附近见过他。”说着,傅正明感觉头越来越疼,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脑袋:“你妈可能不爱我了,所以才离开。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去找她。” 傅司言拧起眉头,拼命地摇头,“不可能,她如果不爱你,怎么会把你们的照片带到身上。” “是啊,爸,妈是爱你的。”说这话的时候,白如笙忽然感觉到,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犹豫一下之后,拿出来扫了一眼,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傅司言感觉到白如笙的身体变化,疑惑地看向她的手机,“心法不见了”这几个打字落在他的眼眸里。 “没事,这件事稍后处理。”白如笙收回手机,扫了一眼傅司言,随后说道:“先着手寻人,以及处理好劣质产品。” 她决定下午亲自去一趟徐思所居住的地方。 “信来了。”傅司行急急忙忙走下来,跑到沙发前急切说:“爸,我有个新 发现。这张信纸上有不明显的血迹,说明妈妈写这封信的时候,很可能是被胁迫的!” 这个发现让傅正明看见了希望,他激动地拿过信纸,再三确认是血迹之后,交到傅司言手中:“司言,把信纸拿到你名下的研究所,和你妈的血样做个对比,看看结果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傅司言连连点头,从傅正明手上接过血样之后,又站起来一副往外走的样子。 白如笙跟了几步,又犹豫着停了下来,最后转身对傅正明说:“爸,我和司言分头行动,他去对比血样,我去找徐思。” 傅正明看了一眼傅司言,之后拿出下属调查到的资料,交到白如笙的手中:“如笙,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太危险了,我派几个安保跟着你,以保证你的安全。” 他可不想才失去妻子,马上又让儿子失去妻子。 “不用了,连林恒之都不是我的对手,难道徐思还比林恒之更厉害?”白如笙摸了摸已经空了的脖子,忽然间有些心虚。 “那好,你多注意安全,一有不利的情况,立刻离开。”傅正明再三提醒。 十分钟后,白如笙和傅司言分道扬镳。 “白校长。”叶寻跑了几步,追上了白如笙:“您这是要去找徐思吧?我听说对方是地痞流氓,您独自去太危险了。” 叶寻听说了白如笙回来的消息,是特地赶过来的,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傅司言和白如笙在一起,还以为两人是一起去找徐思。 跟了一段路,却发现两人分开,于是才勇敢上前,自告奋勇地说:“我陪您去。” “不用了。”一看见叶寻,白如笙就会想起惨死的徐彩云,心里有些不自在,连连拒绝:“我一个人去挺好的,你去反而会成为我的累赘,真的不用了。” 叶寻已经习惯了白如笙的直来直往,承认这句话是事实,并不是她对他的侮辱。 “白校长,我知道您武功高强,但有些事不是武功高强就可以做到的。”叶寻笑了一下,接着说:“徐思把器材销到全国各地,凭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找到,不如发动学校学员的力量,让他们去寻找,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得多。” 学院的学员来自全国各地,只要他们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在全国各地的家属帮忙寻找,事情自然就简单多了。 听了叶寻的话,白如笙豁然开朗,不由得赞叹一句:“这方法可行。走,我们去找徐思,收集数据,然后分发给学员。” 走了几步,白如笙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一旁的叶寻:“我回来的事情是个秘密,是谁告诉你我回来了的?” “是林恒之。”叶寻听见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接着说:“前几天,我在步行街上偶遇了他 ,他无意中提到的。白校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白如笙的眼睛眯了眯,看来,林恒之是真的在临海市:“只是随便问一问,不用上心。” “白如笙。”熟悉的声音在后背响起。 她回头看去,傅司言就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这个眼神让白如笙发怵:“司言,你不是去研究所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会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傅司言笑了一下。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二章 找到徐思 说着,他上前拍了拍叶寻的肩膀,鼓励道:“能想出这个注意,说明你很聪明。等你明年毕业,你如果无处高就,不嫌弃的话,我就让你做逐梦学院的学习部主任,如何?” 刚刚还严肃一张脸的傅司言,此时此刻笑颜如花,对着叶寻又赞又夸。 白如笙摸不清傅司言的心思,拧起眉头叫了他一声:“司言,你该走了,再晚一些过去,徐思那人就该出门了。” 徐思是街头有名的混混,经常趁着黑夜为非作歹,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了不少,警察局也去了不下十来次,说是改不了吃屎的狗也不为过。 傅司言的眸子动了一下,动作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白如笙,接着说道:“如笙,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那你不去研究所了?”白如笙的目光落在傅司言手的牛皮袋上,不由得犹豫起来:“你武功不好,可能会拖我和叶寻的后腿,你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虽然是问句,但白如笙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她不让傅司言过去,也是怕顾及不到他,让他受到伤害,毕竟那徐思,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傅司言一言不发地沉默了半晌,最后勾起嘴角:“如笙,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吗?”忽然,他深吸一口气,眸光也跟着沉了沉:“既然如此,你们过去吧,我就不去了。” 他似乎怕白如笙误会,话音刚落下,又加了一句:“我去研究所做检测。” “好的。”白如笙上前拥抱了他一下,接着转身离开过马路,动作一气呵成,叶寻都看得呆了,白如笙对傅司言,果然没有一点感情。 他们在一起,也许只是为了共享那半枚玉佩。叶寻想起林恒之的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傅司言打量他的眼神,都没有注意到。 走过一段公路,又穿过四条居民楼巷子,再上白来步楼梯,终于走到了徐思的家门口。 白如笙回头看着微微喘息的叶寻,不自觉地批评道:“叶寻,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练功练功,重在一个勤字上。 若一日练功,三日偷懒,那还连个屁的功。 叶寻并不觉得白如笙这是在责备自己,他笑了笑:“谢谢白校长关心,我一直有温习功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人指导的缘故,功夫一直停滞不前……” 白如笙一听,立刻说道:“原来是吴锦没有尽心尽力,等事情忙完了,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 “不是的,不关吴主任的事情。”叶寻只是想要白如笙亲自点拨而已,并非是吴锦教导不善,他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了正打开门的光头男人:“那个人就是徐思。” 顺着叶寻的眼神看过去,白如笙也发现了站在门口,一副桑凶相的光头:“徐思 ,你给我站住。” 徐思还以为白如笙和叶寻是上门报仇的仇家,一听这声音,立刻撒腿就跑。 白如笙追上去,看见叶寻拐进前面的巷子不见了。 她望着已经空了的巷道,又四处环视,发现旁边的矮墙有几个男性的脚印,很明显是刚刚留下的。 “叶寻,你留在这里,我翻墙去另一边看看徐思在没在。”白如笙往后退了两三米,再弓起身子助跑,快到墙角的时候,双腿弯曲一跳,双手立刻把住了墙头,再一用力,顺利翻过了一人多高的矮墙。 她的双脚刚落地,就看见了正在偷别人鞋子的徐思,立刻上前拎起徐思的衣领:“跟我走。” 叶寻在墙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白如笙回来,焦急之下准备翻墙去探听情况,却收到了白如笙的消息。 她告诉他,她已经把徐思带到了徐思的住所了。 白如笙把徐思棒子椅子上,眯起眼睛看向徐思,手中的水果刀时不时地栽在桌上,又被白如笙拿起,放在手中把玩着。 “徐思,林恒之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说完,从另一把椅子上站起来,绕着徐思走了几圈之后,听见了开门声,头也不回地说:“叶寻,你来得正好,去房间找一找,有没有林恒之存在过的痕迹。” “林恒之……对,他是说他叫林恒之,不过他也没给我什么好处,就是告诉我,如果我能把这批货卖出去,就和我平分赚得的钱,真的没有其他的了。女侠,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过了好几分钟,门口的人也没有动,白如笙觉得奇怪,抬眸望去,只看见是傅司言站在门口,而非叶寻。 她愣了一下,手中把玩的水果刀一下掉了下去,砸到了徐思的大腿上。 好在是刀背碰到的徐思,才没有让他受伤。 “如笙,这件事和叶寻没有关系,所以,不需要他的帮助,我已经让他离开了。”傅司言走进来,环视了一遍房子,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是林恒之存在过的痕迹:“他这是在故意挑衅我们。” 白如笙走进房间,探查一番之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但她不敢确定,才给叶寻发的短信,寻求帮助。 想不到来的却是傅司言。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毕竟,现在并不适合问这个问题。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白如笙弯腰,把水果刀从地上捡起来,在徐思的肩膀上擦了擦:“把你从你受伤买走器材的人都写下来,如果有一个漏了,我就切你一根手指,如果两个,那就两根,以此类推,想好了再写。” 傅司言检查了一遍房间,关于林恒之的发现,就只有厕所的照片 ,带着他指纹的辈子,以及林氏心法的封面。 他走过去,扫了一眼徐思:“我查过徐思的往来关系,他和林恒之互不相识。” “女侠,我写好了,我一个也没有漏下,你能不能放过我?”白如笙拿起单子,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随后交给傅司言,再抬起手臂,打在徐思的后颈上。 徐思一下子晕了过去。 “但林恒之找上徐思绝不会是偶然,肯定是看中了徐思身上的某些东西。”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三章 假的玉佩 白如笙淡淡说完,与傅司言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司言,你派几个人盯紧徐思,他肯定会再和林恒之见面的。” 傅司言点头,他正好也有这个想法:“如笙,你只管好好休息,其他的不要多想,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通过徐思给出的名单和学院学员的努力,不过两天功夫,就把名单上的人找全了,一一赔钱道歉,事情终于得到解决。 对傅正明总裁位置虎视眈眈的董事会,听到这个消息,恨白如笙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她捣乱,傅家就是他们的了! 在事情解决的第二天,跟踪徐思的人发来消息,徐思和林恒之在超级市场的地下车库见面了,傅司言不在,白如笙打算独自前往。 地下车库。 “白如笙,我就知道你会来。”林恒之满意地看着白如笙,上前几步走到她面前,脸上的面罩发着银光,让白如笙一下子迷了眼睛:“傅司言去研究所比对我的DNA去了?他也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白如笙听这话听的烦,直接拔出长剑对着林恒之:“你把我引诱到这里来,将是你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别这样,我把你找来,是为了给你一个东西。”说着,林恒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方形盒子,当着白如笙的面打开:“这半枚玉佩,便是你丢失的那一枚,想要吗?” 看见那半枚通体碧玉的玉佩,白如笙的心狂跳起来,终于找到这半枚玉佩了! 就在白如笙看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林恒之忽然盖上盒子,说:“只要你杀了傅司言,我就把半枚玉佩给你,如何?” “荒唐,我从不杀无辜的人。”白如笙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方形红盒上,不曾有片刻的移开,连傅司言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林恒之,你可能是得了失心疯了。” “把我母亲还给我。”傅司言的声音从天而降,让白如笙身子一颤,循声望去,只见他从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宝马上下来:“你侵占顾家的财产,无证采取矿产,迷惑林氏族人,随便一条都可以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林恒之还以为傅司言不会出现,所以,见到他还真有点惊讶。 “我用这些,换回我的母亲,如何?”傅司言万般痛苦地下了这个决定,随后,对白如笙招了招手:“如笙,你过来。” 这个交易对林恒之来说,不算吃亏。 白如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傅司言身旁:“司言,不能冲动,林恒之是大奸大恶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傅司言听见这话,眼神动了动,她不知道,宋美兰对傅司言的意义。 林恒之拍了拍手,把盒子里的半枚玉佩收好,无可奈何地说:“傅司言,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我今天本想和你们做个交易的,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对了,我再多说一句,傅家,我要定了。” 傅司言捏紧拳头,朝林恒之冲过去,在他离开之前,抓住了他的衣袖,再一个翻身,就把林恒之压在了身下。 这一幕被白如笙看得清清楚楚,她只觉得全身泛冷——傅司言的武功明明不好的,他骗了自己。 林恒之被傅司言牢牢压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忽然,一个娇小的人影蹿了出来,一脚踢在傅司言的胸膛上,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翻身而起看清面前的人——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 女人的身型十分眼熟。 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句:“妈?” 女人冷漠地移开眼神,扶起地上的林恒之,始终没有回应傅司言一句。 白如笙反应过来,拿起长剑朝着林恒之和女人冲过去:“林恒之,把玉佩留下来。” 女人脚步一顿,反应极快地推开了林恒之,随后拿起挂在腰上的匕首,横在眼前,与白如笙手中的长剑相抵。 两人的距离近,白如笙能清晰地看见女人的眼神,凶狠,无情,和宋美兰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就在白如笙分神的空袭,女人抬起一脚,踢在了白如笙的小腹上,拿起手中的匕首,刺向白如笙:“碍事的人都去死。” “嘶~”白如笙躲闪不及,匕首还是刺入了肩头,她落在地上之后,单手捂住箭头,另一手扬起长剑,飞奔而起,刺入了林恒之的胸膛:“交出玉佩!” 她咬牙说完,林恒之颤抖着拿出红色盒子,一下子仍向远处:“快点救我!” “麻烦!”女人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冷漠地扫过白如笙和傅司言:“要不要现在解决?” “我都要死了,还解决什么!快把我送入医院救治。”林恒之拿出一枚烟雾弹,砸在地上之后勉强站起来:“他们还有用处,先留下。” 女人点头,拉扯着林恒之的手臂,在烟雾弹的掩护下,上了一辆红色的林肯,一下子冲出了停车场。 白如笙紧紧握住那红色盒子,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影,嘴角的笑越来越温柔:“傅司言,我终于找到了玉佩,没有辜负师傅的嘱托。” 接着,她听见傅司言的声音越来越远,正要用力看他的脸,就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感觉。 再次醒来是已经在医院了。 她听见门外的嘈杂的声音,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从床上起来,逐步移动到门旁。 打开门,叶寻和傅司言的面容映入眼帘。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玉佩是假的?”白如笙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就要伸手去摸脖子,却被傅 司言抓住了手:“如笙,林恒之给的玉佩是假的,真的还在他身上。” 玉佩竟然是假的,白如笙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脚下一软,差点晕过去。 “不过,这块玉佩的材质和我身上所佩戴的玉佩,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对比了切口,他肯定认为,这就是白如笙丢失的那一块。 “司言,你刚刚说了什么?”白如笙愣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傅司言。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她会是谁? “你的意思是,林恒之也不知道这是一块假的玉佩,他也被骗了?” “暂时还不知道林恒之的想法。”叶寻替傅司言做了回答,他看了一眼在傅司言怀中的白如笙,眼里忽然出现了受伤:“白校长,我瞒了你,其实是林恒之让我过来找你的,他说这样才能帮助你。” 但他的出现,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对白如笙造成了困扰。 为此,他后悔不已。 “我知道你的出现,是林恒之的安排。”说完这句话之后,白如笙没有看叶寻,只伸出手,向傅司言要林恒之给她的那半枚玉佩:“给我看看。” “嗯,好。”傅司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把玉佩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交到了白如笙的手上:“如笙,我怀疑那天和林恒之一同出现的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你曾和她有过近距离接触,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白如笙的全部心思都在玉佩上,几乎没有把傅司言的话进去。 “你刚刚说了什么?”白如笙握紧玉佩,转头看向傅司言:“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次?” 傅司言重复了一遍,他太想从白如笙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白如笙的回答让他感到了失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如笙,摇头道:“如笙,她真的不是我妈吗?虽然没有看见脸,但那身型几乎和我妈的一样,我不会看走眼的。” 听见这话,白如笙忽然觉得难过:“司言,会找到妈的。” 叶寻觉得他在这里太多余,眼前的两人又沉浸在情绪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不如就趁此离开为好。 他走了好久,白如笙才发现叶寻不见了,她疑惑地看向傅司言,问:“你为何要与叶寻吵架?他虽然是林恒之安排的,但他也是为了帮助傅家啊。” “叶寻认错了人。”傅司言在心里再三思量,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不忍心告诉白如笙,叶寻告诉他的话——叶寻曾和白如笙有过一夜情。 他自然是相信白如笙的,但又没有办法不往这边想。 白如笙没有看出傅司言的异样,闻言点头之后,又摊开手心抚摸碧玉,眼神中有带不走的伤感,这要是师傅给自己的那半枚玉佩,该有多好。 “你们怎么在地上,司言,你不知道如笙身体不好,不能受凉吗?”傅正明为白如笙住院的事情正上火,一看见这一幕,心里的火气更是烧得旺盛起来,他几步上前,期间不停地数落傅司言:“司言,你是如笙的丈夫,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如笙的身上。” 白如笙在一旁听得脸颊燥热,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低声说道:“爸爸,是我不小心摔了,和司言没有关系的。” 傅正明闻言依旧不停责怪傅司言:“那他没有把你抱起 来放在床上,也还是他的错。如笙,你别有心里负担,我……” “爸,您别说了。”傅司言心里杂乱又烦闷,耐心地把白如笙从地上抱起来,转身回病房放床上:“我看见妈了,她和林恒之在一起。我猜测,傅家这次出事,可能和妈有关系。” 虽然傅司言不愿意接受,但在他心里,这已经是个铁打的事实了。 没有宋美兰的帮助,林恒之根本不可能知道生产产品的具体地方。 傅正明听见这句话,全身上下彻底僵硬了,他艰难地扯了扯唇角,声音飘忽不定:“司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妈人品极好,即便我们之间没了感情,也不可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更何况,他能感觉到,他和宋美兰之间,还有深厚的感情。 所以傅司言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爸,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我亲眼所……” 白如笙听不下去,忽然出声打断了傅司言的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爸,我当时也在场,并没有看见妈妈。而是看见一个戴着面具,身型和妈妈相似的女人,但我能够确定,那不是她。” 单单凭借那个可怕的眼神,白如笙就觉得,这个人绝不会是人美心善的宋美兰。 白如笙的话,对傅正明来说,无疑是根救命稻草。 他紧紧抓住她的话不放:“司言,你听见了吗?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你妈,你妈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林恒之在傅正明心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做尽坏事的人。 “嗯,我知道了。”傅司言终于放弃挣扎,他动了动眸子,温柔的目光落在白如笙脸上,说:“爸,如笙,是我看错了。” “司言,不是我说你,你太紧张你妈妈了,才会认错人。”傅正明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他对这个儿子寄予重望,太希望他能继承傅家:“要沉着冷静,别给我说没有确定的事情了,好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傅正明还是放心不下,让下属去调取了傅司言和白如笙的行径路线,和途径的监控录像。 他太想知道傅司言口中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宋美兰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爸,劣质产品的事情解决之后,我想去一趟林氏。”沉默之后,白如笙呐呐开口,她眉眼清澈:“心法关系着林氏族人的安危,我必须确保心法不会落在坏人手里。” 傅司言看向白如笙,只觉她言语果决,一如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般冲动又克制,可这种性子也容易招惹事端。 即使知道了叶寻和白如笙之间的过往,他还是想要去保护她。 “我和你一起去。”傅司言沉沉开口。 傅正明看向傅司言,十指相扣放在膝盖上:“司言,傅家的事情不可能全让你大哥担下,等你从林氏回来,就着手接替傅家。你要知道,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纵容傅司言太久,才让他一再推脱傅家的事业,如今看来,不能再继续纵容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傅司言摸了摸白如笙的,一天没有找到宋美兰,他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宁,如何能管理好傅氏集团?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五章 王宇找上门 “老爷,二少爷,一个叫王宇的人要求见二少爷,要放他进来吗?”两人辩论之际,保姆小心翼翼地走到傅正明面前,垂着脑袋小心问。 傅正明转头看了傅司言一眼,用清冷的声音说:“是那个考入军校的王宇?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跟他还有联系。” 他似乎不太喜欢王宇。白如笙抿了抿唇,心里忽然蹦出了这个想法。 傅司言不顾傅正明的情绪,越过傅正明,直接对保姆说:“你让他到二楼的书房里来找我。”顿了顿,他又对傅正明说:“爸,我知道你不想见王宇,所以我就直接在书房里和他见面交谈,希望您能谅解。” 坐在一旁的白如笙忽然被傅司言拉住手腕,往上拽拉了一下。 她向傅司言的方向看过去,余光里正好有傅正明的影子,清清楚楚看见傅正明眸子里的受伤,犹豫之后,还是站起来跟在傅司言身后上了楼,一拐弯就进了书房。 “司言,爸不喜欢王宇?”白如笙顺手关上门,好奇地问了一句,见傅司言不说话,又加了一句:“爸大概是不喜欢王宇的身份。” 她好奇一向从未与人红过脸的傅正明,怎么会忽然摆出这种态度。 “不是这样的,如笙。”他敷衍了一句,接着看向半开的窗户,眼神变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你,我们先见王宇。” 说着,书房的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进来的人是王宇,他大步走到傅司言面前,在傅司言的邀请下,与他迎面而坐。 “司言,于晓婷伤势太重,不治身亡。” 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让白如笙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次在警察局,竟然是与于晓婷见的最后一面。 她的眸子沉了沉,不等傅司言出声,问了一句:“那她的遗物会怎么处理?” 她手里的半枚碧玉麒麟是假的,那真的必定还在林恒之所带领的那一群人手中,也可能在于晓婷手里,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王宇讶然一瞬,接着发出疑问:“于晓婷确实有遗物,但在她死亡后的十二小时里,就有人通过密码取走了。”他怕白如笙和傅司言没有听懂,又多解释了一句:“于晓婷的遗物是放置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的,无论于晓婷是否死亡,都可以由他人通过密码取得。” 是碧玉麒麟! 白如笙激动地身子微颤,紧张地看向傅司言,而后又回头看向王宇:“那遗物找到了吗?” “找了,但是没有找到。”说着,王宇打开斜挂在身上的单肩包,从里面取出几张不久前洗出来的照片,推到白如笙面前:“就是这个人取走了于晓婷的遗物。” “她是谁?”白如笙拿过照片仔细瞧了几眼,还没有 分辨出照片里人的性别,就被傅司言抢走。 不过,照片上的人一身黑衣大半,又戴着面具,应该是看不出脸部和身体特征的。 从看见照片开始,傅司言身上就一直泛着冷气,这会更盛,白如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她总感觉他在生气,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张没有塑封的照片,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马上就和照片上的人重合了。 “司言,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与其说是拜托你,不如说是拜托嫂子。”王宇为难的看了一眼白如笙,见傅司言面色稍有好转才继续说:“我想跟随嫂子学点本事。” 他把上次捉拿贼人失败的过程告诉了他们。 “如果我的功夫和嫂子一样好,就不会让贼人伤害到无辜的人。”他自责地摇了摇头,心里满是伤痛:“我实在没有办法原谅,由于自己的无能致别人受伤这事,所以我引咎辞职了。” 王宇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漏洞百出。 白如笙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把决定权交到了傅司言的手上。 傅司言的心思完全没有在王宇身上,他捏了捏拳头后,对王宇点头说道:“你留下也行,但必须利用你的资源,配合我找到照片上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是面上什么也遮,王宇也不认出宋美兰:“连性别都不清楚,你就认定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傅司言点头,语气淡淡地说道:“没有人会认不出自己的母亲,我也一样。” 白如笙拿过照片,仔细端详照片上的人,单单只看身型,确实像宋美兰,也像……那天出现在车库的那个黑衣人。 倘若那个人真的是宋美兰,那他现在和林恒之在一起? 白如笙握住傅司言的手,出声安慰:“世上总有一些人十分相似,也许这个人只是与妈相像而已。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须要见到本人。” 这些道理傅司言都明白,他也希望照片上的人不是宋美兰,但他欺骗不了内心的感觉。 “司言,你的意思是,照片上的人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你失踪多年的母亲?”王宇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司言,万万不敢把照片里的女人,和记忆里那个恬静大方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有这个可能。”白如笙替傅司言做了回答,她看见他受伤的样子,十分心疼:“这个人曾和林恒之一起出现在车库,只要我们找到林恒之,就能找到她了。” 这句话给了傅司言希望,他一下子看向王宇:“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林恒之所在的具体地方。” 现在是个信息发达的时期,只要这个人用了他的身份信息,就能在网上找到他的踪 迹。 但王宇辞职了,已经不能从警察的官网查找这些了。 “我有个朋友是黑客,她大概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林恒之的动向,但可能需要一点钱。”王宇笑了笑,无奈地说道:“我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比较喜欢钱。” “多少?”白如笙把手探入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没多少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行为逗笑,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把银行卡拿走,重新塞在她的钱包里:“我有钱。” 听见这话,白如笙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傅司言有钱,但她并不想用他的钱。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六章 你们不许去 “找林恒之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看着客气的两人,王宇摸了一下鼻尖,说:“行了,也就万把块的事,我来付。只要嫂子愿意让我跟着,别说万把块,就是十万我也会给的。” 王宇和傅司言伸身处的坏境不一样,认识的人自然也不一样,以后总会有用的着的地方,不如就先留下。 白如笙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笑嘻嘻地回头看向傅司言:“我觉得王宇留下挺好的,你认为呢?” 她都这么说了,难道傅司言还能驳了她的面子不成? 只是,王宇毕竟是个男人,跟在白如笙身边总不算事,于是他一拍手说道:“我武功也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教你武功。” “你?”白如笙狐疑的打量着傅司言,一只苍蝇都打不死的人,竟然也敢自称武功不错。 其实白如笙也是夸张了,傅司言哪里是打不过苍蝇,是怕苍蝇而已。 一个小时后,王宇朋友发来消息,把林恒之最后出现地方发给了王宇。 三双眸子齐刷刷地看向电脑屏幕,定位的范围逐渐缩小,最后落在了沧山的中心。 白如笙先傅司言一步,抢过鼠标,按了两下,又把鼠标塞到傅司言手中:“你来放大地图,我要看具体的地方。” “好的,媳妇~”傅司言沉了一口气,拿着鼠标流利操作之后,把具体的位置标了出来:“在林氏的寨子里,再具体一点,那便是……” “林老爷子有危险。”白如笙抢过傅司言的话,急忙站起来:“我们必须马上赶去沧山。” “不可以。”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傅正明推开门,眸色清冷地扫过王宇,最后落在傅司言身上,继续说道:“我已经通知董事会,后天举行记者会,全程直播司言继承傅氏集团的仪式。” 傅司言的目标从来没有在傅氏集团上,从小便认为傅氏集团是傅司行的,而他则要去外面搞科研,做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傅正明上前,一下子握住傅司言的手腕:“你和如笙来我的房间,我有东西拿给你们看。” 白如笙也知道傅司言的理想,自然不希望他违背自己的理想,做不喜欢的事情。 “爸,我觉得你的这个决定,有些欠考虑。”白如笙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傅氏集团一直是司行哥在打理,现在说交给司言就交给司言,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傅正明觉得奇怪,科研有什么好的,又累又赚不到钱,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不同意,讨论一万遍还是不会同意。 “爸,退一万步讲,从古至今,家业都是交给长子的,您不能违背传统。”白如笙偷看傅司言一眼,对他笑了一下之后, 而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之后,是冗长的沉默,让白如笙的心都揪了起来,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对啊,伯父,我觉得司言和嫂子说的有道理。”可怕的沉默中,王宇斗胆说了这话:“我知道您对我父亲曾抓你进看守所的事情,耿耿于怀,但那都过去了。” 王宇的父亲和傅正明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但同等聪明的人却选择了不同的路。 傅正明选择从商,而王宇的父亲则选择从军,以至于后来成为了重量级人士的贴身保镖。 有一次,傅正明和宋美兰吵架,宋美兰打通王宇父亲的电话,告诉对方傅正明家暴了她,正义感爆棚的王宇父亲立刻赶到,不听解释就把傅正明抓到了警察局。 经过了解,才发现是误会。 但这梁子结下,到王宇父亲意外去世都没有解开。 其实,这并不是傅正明和王宇父亲决裂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王宇父亲暗恋宋美兰的事情,被傅正明知道了,为了避免宋美兰和王宇父亲接触,才和王宇父亲决裂的。 “你在我家没有权利说话。”傅正明不耐烦的打断了王宇,看也不看他一眼,拖着傅司言就要离开。 白如笙担心,也撇下王宇跟了上去。 等白如笙也进入房间之后,傅正明一下子关上了房门,从傅司言手中拿过照片:“傅氏集团岌岌可危,你再不帮着你哥哥照看傅氏,傅氏集团就会被人毁掉了!” 在傅司言心里,傅氏集团和宋美兰比起来,不值一谈。 他捏紧拳头,紧紧盯着傅正明:“就是因为你太在意傅氏集团,才会导致妈失望离开。” “啪”一个巴掌落在傅司言脸上,直接把他的脸打得偏过去,白皙的肌肤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格外明显。 白如笙从来没见过温和的傅正明发脾气,看见这一幕,吓得愣住了。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迅速走到傅司言旁边,只见傅司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了。 “爸,难道你愿意让你的孩子,一辈子在牢笼里不开心吗?”白如笙摸了摸傅司言的脸,却见他吃痛移开,一下子心疼得不行:“如果在牢笼里的人是你,你愿意吗?” 傅正明动了动嘴皮,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何曾不想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快快乐乐,但…… “我已经决定了,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们离开。”傅正明发了狠般说出伤人的话:“如果你们硬是要离开,那我只能把你们绑起来,直到你们同意留下。” 傅司言早已忍无可忍,听见这话直接暴走:“傅正明,你没有心,可是我有,我要去找回半枚玉佩,以及我妈。” “司言,你别说了,我和爸单独谈谈, 你先出去。”白如笙就不信傅正明是铁打的,还能对所有的劝告都无动于衷。 傅司言早就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等傅正明说话,就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摔门声让傅正明蹙起眉头。 白如笙的目光叶落在了那红色木门上,一字一顿说:“爸,你现在可以说,不让我们离开的真正理由了。” “什么?”傅正明似乎没有听清,疑惑地看向白如笙。 白如笙转头,一下子对上傅正明的眸光,忽然就笑了:“让傅司言接管傅氏集团,这个理由太蹩脚了。”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同意去林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正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双眸子里全是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如笙竟然能看穿他的心。 “我当然知道。”白如笙点头,走到不远处的沙发旁边,微微躬身朝沙发摊开手:“爸,来这里坐下说,我想你应该有很多事情想告诉我。” 傅正明的脚步顿了一下,面上的难以置信瞬间变成了坦然。 随着白如笙声音落下,他也走到了沙发旁,坐下之后直言道:“美兰的消失,肯定不是偶然,是有预谋的,她已经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所以,我不想司言去找他妈,因为他妈身上充满了危险。” 他本以为这番话会永远藏在心里,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告诉白如笙。 白如笙笑眯眯的,完全没有被这些话影响:“司言是一个成年人,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并且得为这个选择承担后果。我相信他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而且,那是他的妈妈,即便已经变成了坏人,那也是司言心心念念的妈妈。” 两人交谈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天空都露出了绚烂的彩云,两人才从房间里出来。 白如笙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绿枝后面的王宇,她只看了一眼,就假装没有看见般,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眸子。 傅司言早就等得不耐烦,一看见白如笙,就迎了上来,把她拉到身边:“怎么聊了这么久?” “聊了以前的往事,一不小心沉溺了进去,就耽搁了些时间。”白如笙知道傅司言担心,拍了拍他的胸膛,继续说:“爸已经同意让我们去找林恒之了。” “真的?”在傅司言的印象里,傅正明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老古董,能把他说通,那得费不小的功夫,很难相信白如笙竟然能做到。 白如笙对他点头之后,回头看向傅正明:“爸,你告诉司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正明无奈地点头,上前抱住了傅司言,在他耳旁低声说:“司言,等你心想事成之后,要回来继承傅氏集团,这是让你离开的条件。” 傅司言转头看向白如笙,事情根本就没有解决吧! 白如笙耸了耸肩膀:“我已经尽力了,这是爸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再说了,未来变数大,你也不一定真能继承傅氏不是?”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王宇看见这一幕,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随后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次日一早,一辆黑色的七座商务车停在大门口。 白如笙看着傅司言把两个行李箱搬入后备箱,又看了看她身上仅有的一个双肩包,自己活得还不如个男人…… 王宇不了解白如笙的“简单”风格,还以为她是搬不动行李箱,走过去问:“嫂子,你 的行李箱在哪里?我去给你搬出来。” “不用,我没有行李箱。”她把双肩包取下来,抱进怀中:“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 “就……这个?”王宇愣了,堂堂的傅家二少奶奶,竟然这么节约,这要被各大媒体知道,还不得大肆报道,瞬间把她打造成节俭持家的时代楷模。 白如笙点头,不等王宇作出反应,就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一副等车子发动的模样。 傅司言放好行李箱,却没有看见白如笙的影子,他拍了一下王宇的肩膀:“看见你嫂子了没?” “副驾驶坐着。”王宇指了指副驾驶,接着上了车:“我朋友查看过林恒之的定位,发现定位没有移动,他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才没有去往其他城市。” 听着王宇的话,白如笙的脑子里出现了车库的情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林恒之被她打伤了。 所以,林恒之是在林氏养伤。 傅司言跟着上车,他坐在后排,看不清白如笙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没有听见王宇的话:“如笙,我已经通知过林子愈,告诉他我们下午三点多就可以到寨子,让他来接我们。” 林恒之总归是个危险的炸弹,随时可能危及到白如笙,他不得不处处小心。 白如笙抬起眸子,通过后视镜,看傅司言认真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其实,你不必这样做,林恒之受了伤,根本伤不到我分毫。”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王宇听的,但王宇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她也就此打住,没有再提。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着,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终于开进了寨子里。 但却没有看见林子愈的身影。 白如笙背起双肩包,觉得不妥,又把背包里的长剑拿出来,握在手上。 “师傅,师公!”林朵儿一看见白如笙和傅司言,就兴奋地跑了过来,恨不得立刻扒拉到他们身上:“你们可算来了,我和子愈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说话的时候,林朵儿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耶的动作。 “那怎么没有看见子愈。”傅司言拍了拍行李箱:“还以为他有事不来了。” 林朵儿没有见过王宇,一边回答傅司言的话,一边打量着王宇:“师公,子愈去厕所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还有啊,这位是谁啊?寨子不能让身份不明的人进入的哦。” 王宇被林朵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后做自我介绍:“我是司言的朋友,名字叫王宇,你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你看上去比我们大,直呼你全名或叫你小王都不合适,不如就叫你王哥好了。”林朵儿认真思索后说道。 傅司言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搬下来,看了一眼王宇,继续说道:“别打 她的注意,她已经订婚了,是林氏少门主的准夫人。” “打什么主意?”林子愈拿着手机,焦急地走过来,不等看见王宇,立刻着急道:“师傅,煤矿出事了,我把你们送到住的地方,就去煤矿那边探一探情况,可以吗?” 白如笙瞥了一眼王宇,又看向傅司言:“人命最大,我立刻和你一起去煤矿查看情况,朵儿,你带司言和王宇去住所休息。”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八章 傅司言矿洞受伤 “不用,我们一起过去。”白如笙抬手,打断了林朵儿的动作,随后走到林子愈旁边:“我师傅为林氏人,我自然也算是半个林氏的人,既林氏有难,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找林恒之固然重要,但保证林氏人的安全,也同等重要。 傅司言和王宇也同意白如笙的做法,他们三人一起走到林子愈身旁:“子愈,矿场偏僻又远,不如坐车过去,省得走路浪费时间。” 林子愈是走路过来的,车子停在寨子里的停车场,距这里有很长一段路程,一来一回不方便不说,还耽搁时间,不如就坐这辆车直接到矿场查看情况。 “好,一起过去。”白如笙三人,再加上林子愈和林朵儿一共五人,恰好能凑齐一车。 半小时后之后,车子行驶到矿场外围,里面的路凹凸不平,而且特别窄,车子根本过不去。 “司言,我们走路过去。”坐在副驾驶上的白如笙把脑袋伸出窗户,看了路况之后做出这个决定:“开车太危险,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傅司言也同意白如笙的观点,直接往后倒了一小段距离,随后在一旁的栅栏边停下。 几人刚从车上下来,就遇见了一脸煤灰的林老爷子。 “子愈,你不懂矿场的结构,千万不要贸然进去。”林老爷子也是替林子愈的安全考虑,话音落下,他就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傅司言和白如笙,脸色变了变:“子愈,你真是不懂规矩,怎么可以把白小姐和傅少爷带到这里来,还不快把尊客请到寨子里面去?” “林爷爷,是我主动要求过来的。”白如笙从小在山林里长大,也跟在林落身后进过矿洞,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出现矿难的地方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林老爷子被白如笙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同意白如笙,再三交代之后,带着他们进入了矿场外围。 林老爷子站在一个小山丘上,指着被人群围得密不透风的矿洞:“就是那里了,大部分的人都被救出来了,就剩下三个老矿工在里面。” 白如笙取下双肩包,扔进傅司言怀中,不顾林老爷子阻拦,立刻绕开人群跑过去,拿过一旁打湿了的毛巾,捂住口鼻便钻了进去。 她速度之快,连傅司言都没有拉住。 “师傅,我跟你一起去。”林子愈担心白如笙的安慰,也跟着跑上去,却被眼疾手快的王宇拦了下来:“这位少年,你不能去。” 林子愈从小娇生惯养的,连重活都没有做过,更别说进入矿洞了采矿了。 傅司言放心不下白如笙,转头看向王宇,与对方交了个眼神之后,双双进入了矿洞。 白如笙听见脚步声,找了个坚实的石头,委身躲在后面,看见缓慢走进来的傅 司言和王宇,惊讶了一瞬:“你们怎么进来了?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我当然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傅司言向白如笙靠近,声音越来越低:“如笙,我听见了呼救声,似乎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的路已经被掉下来的石头和柱子堵住,想要过去,除非把石头清理一大半。 但这个办法十分耗时,怕是还没清理完石头,人就死在里面了。 白如笙也沉下心来仔细听,依稀可以听见有气无力的呼救声,想来那人的处境应该很危险。 “前面的路没有被堵住,我们从这边过去,看里面有没有岔路,可以绕去西北方向的那条道。” 白如笙利落站起来,就往前走去,忽然听见咔嚓一声,接着往前一跳,一根人腰粗细的柱子就倒了下来,砸到了白如笙的脚后跟。 见到白如笙差点受伤,傅司言脑袋轰隆一声,什么理智都在这一时间消失了,他迅速跑到她身旁,把她拉到一旁,确认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你做事能不能小心一点?” “我会注意的。”白如笙性情淡然,拿开傅司言的手,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岔路:“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绕道。” 王宇是最后一个走到岔道的,他看见白如笙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司言,嫂子,你们先等一……”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如笙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起来,跟我出去。” 傅司言把压在老人身上的柱子抬起来,白如笙则拉住了老人的肩膀,用力一拽,老人连连喊疼:“我的脚被石头压住了,好痛啊,快停下来。” “好,你等一等。”白如笙见傅司言抱得吃力,立刻搬来一块二十多厘米高的石块,放在柱子下面抵着,趁此对傅司言道:“你在这里控制柱子不移动,我过去把压在老人脚上的石头搬走。” 说着,白如笙已经走过去,却不想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人扑倒,接着一块饭桌大小的厚石往傅司言身上压下。 王宇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急忙跑上前来搬压在傅司言身上的石头:“司言,你坚持住,我马上移动石头。” 话音落下,石头还没移开,放在石头的柱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滚动了起来,硬生生砸在傅司言背上的石块上。 傅司言双手撑地,给她支起一个保护伞,即便柱子和石头倒在身上,他的身子也没有下移一分。 他额上青筋凸起,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用仅有的力气说:“如笙,你快走。” “司言……”白如笙眼眸猛地睁大,从他身下爬出来之后,与王宇一起移开柱子和石头:“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身上的重物被移开,傅司 言却一下子倒在地上,四肢疲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忍着疼痛,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如笙,先救人,我没有大碍的。” 背上的肉都被砸得血流如注,怎么可能没事。 白如笙的鼻子一酸,眼神立刻变得模糊:“王宇,你把司言扶出去,这里交给我。” 王宇犹豫的看向傅司言,目前在场的人中,只有白如笙最有能力,也最可能救得了人,他傅司言离开,不给白如笙添加负担,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也知道傅司言是不会同意的。 (本章完) ------------ 第三百六十九章 逃出矿洞 “好,我马上带他离开,一去外面我就请求支援,在此期间,你一定要万般小心。”这番话是王宇的真心话,他并不想傅司言和白如笙受伤:“司言,你听好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没有权利拒绝,安心跟我离开。” 见傅司言被迫点头,白如笙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小心翼翼地搬开压在老人脚上的石头,把老人挪到了安全地带。 正打算带着老人离开,意外看见了一条煞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腿。 她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方向,头也不回地问:“与你在一起的其他两人,是不是已经遇难去世了?” 老人的思维一直混混沌沌的,这会已经回答不了白如笙的问题了。 没有听见回答,白如笙打算去把那边的石头清除,一探究竟。 却不想刚站起来,就感觉脚下的地在颤动,她心头大叫一声不好,立刻把老人背在背上,朝出口冲去。 每走一步,身后就有石头和柱子从墙上砸下。 就在她马上要走到洞口的时候,洞口的石头,忽然支撑不起,尽数倒塌,虽然没有砸到白如笙,但却把她和那个老人生生困在了洞里。 不可以慌乱。白如笙忽然安静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倒塌过来的石头,再一转身,朝着岔道跑去。 岔道的另一个道路,并没有出现倒塌现象,所以,她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直到走到最里面才停下。 “白小姐,谢谢你救了我。”老人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这会挂在白如笙的身上,完全不能动弹:“我的生命和白小姐的比起来,不值一提,请白小姐把我放下,独自离开吧。” “不行,我不会放开你的。”白如笙一咬牙,把老人背得更紧,似乎生怕他掉下来。 老人咳了两声,接着奇怪地看向前方:“那……那是……” 老人的声音十分紧张,听得白如笙的心一上一下的,顺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白如笙看见了一朵长在石缝里的黄色小花:“那朵花有什么神奇的疗效?” “也许是我看错了。”老人的眼神忽然暗淡下来,却还是提出要求:“白小姐,你能不能再走近些,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种花。” 白如笙急忙走过去,把老人放下之后,转身去找采那长在石缝之中的黄色小花。 “这是什么?”白如笙伸手还没有碰到花,忽然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原木方盒,卡进了石缝中:“是谁掉下的?” 把盒子从石缝中取出,擦去表面的青苔,放入了裤子口袋里,再去摘取黄色小花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语气十分不确定:“传闻中这种花有活血化淤且麻醉的作用,可以促进细胞再生。你把花瓣取下,碾碎 之后敷在我的伤口上。谢谢你了,白小姐。” 做好老人交代的事情之后,得了空,白如笙这才想起裤子口袋里的原木盒子,立刻拿出来打开,一张陈旧的布帛呈现在眼前。 摊开布帛,一张画着曲线的图映入眼帘。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听见老人就尖叫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老人的双脚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痛啊,这是毒草,白小姐,你怎么可以害人啊!” 白如笙听见这话,只觉得好笑,去让她摘花的人是他,让她把花瓣碾碎敷在伤口上的人,也是他,怎么她反而成了害人凶手了? 看着老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白如笙把狠话吞了下去,落眸在布帛的奇怪线条上。 “这是一副地图。”白如笙看得入神,连老人何时停止尖叫都不知道,直到老人站在她面前,说:“这是煤矿的地图,不,煤矿没有这条道。” 顺着声音,白如笙看过去,被站在背后的人下了一大跳:“你竟然好了。” “白小姐,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老人羞赧地低下头:“刚刚也是我太着急了,才说出那张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气了。对了,我知道有条地道可以走向地面,就是不知道塌没塌。” 白如笙不想和老人一般见识,但她也并不愿意原谅老人的冒失,只冷冷点头,退到一旁让老人带路。 老人走到一旁摸了摸墙壁,借着昏暗的光,找到了那条地道的方向,一路向北走着,面前忽然出现了阶梯,老人兴奋不已:“白小姐,上完这些阶梯,就到地面了。” “嗯。”她望了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阶梯,眉心蹙了起来,这么长什么时候才上得完? 半个小时后,白如笙终于见到了太阳,她扫了一眼已经沉下一半的太阳,而后拿出手机,还没找到傅司言的号码,风雅就走了过来。 她把拿着手机的手背在背后,按下发送定位按钮。 “白如笙,想不到你竟然能走出来,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说着,风雅拿出匕首,在白如笙面前比划了几下:“不过,即便你逃出了矿洞,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看来这是一场人为事故。”白如笙若无其事地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转头看了一眼老人,接着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他没有关系,你还不快点放了他。” 她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风雅扫一眼老人,上前对着老人的大腿就是一脚,随后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想让这个老头去给傅司言通风报信,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白如笙摇头,我需要让别人通风报信? 她上前一步,挡在风雅面前,一伸手就扼住了风雅的脖子。 风 雅不怒反笑,任由白如笙用力,不做丝毫反抗。 不对。白如笙忽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把风雅甩到地上,而后抬手看去,手心一片通红,明显是中毒了。 中毒加上没有玉佩护身,白如笙很快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偶尔出现呼吸不过来的情况。 她脚步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风雅越走越近:“傅司言马上就会过来的。”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章 相安无事 “白如笙,傅司言自己都受伤了,还能顾得上你?”风雅对傅司言恨之入骨,一听见这个名字,就会怒火中烧:“等收拾了你,再去要他的命。你放心,黄泉路上,你们依旧会在一起的。” 话音落下,王宇跑前上,一个反手就把风雅的手握住,背在了背上,丝毫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改变,让风雅懵懂了一瞬,接着看见远处的傅司言,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白如笙,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杀了你。” 如果不是刚刚和白如笙废话,此时白如笙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王宇的武功不及白如笙,但格斗术却学到了极致,一旦擒拿住风雅,风雅就别想挣脱开。 傅司言一瘸一拐地走到白如笙身边,经过休息,他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也能下地行走了。 “如笙,你没事就好。”傅司言抱住白如笙,摸了摸她染满灰尘的脸,格外的心疼:“幸好你发定位的时候,我正好在看手机,不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让已经处于懵懂状态的白如笙拧起眉头。 “傅司言,白如笙中毒了,只有我才有解药,还不快让这个臭男人放开我!”风雅偏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感觉想象傅司言脸上的表情:“再耽搁下去,白如笙的命就没了。” 听见风雅的话,傅司言这才发现白如笙的异样,咬牙看向风雅:“解药给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风雅对傅司言早就死心,只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痛了一下,她抬手看向天空,不想让傅司言看到她的窘迫:“傅司言,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才和白如笙认识多久啊,就要为了她杀我。” 傅司言虽然对风雅没有男女之情,但毕竟从小长大到,但友情还是有的。 他被风雅的话触动了一下,狠戾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 “傅司言,放开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王宇,把风雅放开。”傅司言红着眼睛,看着风雅从王宇手中挣脱,而后声音放大:“把解药给我!” 脱离了王宇的桎梏,风雅得意的动了动手腕,接着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傅司言,你真好骗。白如笙中的毒是没有解药的,你就等着给白如笙举行丧礼吧。” 风雅会武功,反应也不错,挣脱了王宇的控制,就很难在被王宇抓住。 她算时间,觉得林子愈也快要感到,只想立刻脱身,立刻跑进了矿洞里,转身就不见了。 老人看见白如笙状态不对,犹豫着上前查看,最后无奈地说:“傅少爷,白小姐中的是剧毒,恐怕没救了,不如……” “不可能的,如笙不会有事的。”傅司言摇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王宇,去找林 子愈,让他把最好的医生请过来,你别愣住了,快点去。” 他看上去还算镇定,但心里早已溃不成军。 在傅司言不安的时候,白如笙却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睛,抬起手摸了摸傅司言的脸:“你终于来了,风雅呢?这起事故是她故意制造的,你一定要抓住她,把她送入大牢,也算是对矿洞里的那两条人命一个交代。” 白如笙的清醒,让傅司言开心不已,忍不住抱紧了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从身边消失。 “你不要说话了。” “不,我一定要说,我怕我没机会了。”白如笙把裤子口袋里的盒子拿出来,交到傅司言手中:“矿洞里有密道,密道的走向很奇怪,而且长度也十分可疑。” 说话间,她咳了两声,眼神又开始变得混沌,看上去又要昏迷了。 傅司言等不到林子愈找医生过来,桑当机立断把身上的半枚玉佩套在她的脖子上,又忍着剧烈的疼痛,把白如笙背起来,往寨子里面走。 “师傅!”林子愈一看见傅司言,立刻放开步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他身边:“师公,你把师傅放下来,我来背。” 说话的时候,林子愈无意间瞥见,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此时又在渗血,甚至已经把傅司言的衣衫都浸染了。 自己的身子受伤了,走得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寨子里,不如就把白如笙交到林子愈手上,快些到寨子里接受治疗。 “嗯,你小心些。”都到了这个时候,傅司言最担心的还是白如笙:“千万不能让她遭受二次伤害。” 在傅司言的再三嘱咐下,林子愈的动作轻之又轻,生怕弄疼了白如笙。 看着林子愈的身影越来越远,傅司言正要忍痛冲过去的时候,王宇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轮椅,推到了傅司言的跟前:“司言,想要快点见到嫂子,就坐下。” 此时的傅司言全然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轮椅上:“速度快点,我要如笙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王宇听见这话忍不住打趣道:“你不如先担心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林子愈把白如笙背到寨子内的时候,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医生招手,等医生走过来,立刻边喘息边说:“就不活我师傅,你们也别在寨子里混了,早点收拾包袱下山去。” 寨子里的生活环境好太多,医生哪里愿意离开,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治疗白如笙。 很快,他们犯了难,低声说道:“少门主,您师傅中毒了,但这中毒我们没有见过,不知道该怎么解……” “你们当中,有行医大半辈子的,竟然连这种毒都没有见过,骗谁 呢?”林子愈只当这是医生的推诿,冷着脸继续说:“谁要是能治好我师傅的病,我就给他一万!” “那我们尽力再治治。”医生看在钱的面子上,再次给白如笙把脉,这次他凑近了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却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脉象和刚刚的结果一样,微弱,五脏六腑的血运都很差,几乎已经到了五脏俱的地步。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一章 解毒 “少门主,我听说呀,有一种玉佩叫碧玉麒麟,其功效众多,其中一个便是解天下所有的毒。”说这话的人是站在最边缘的医生,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子愈:“只是我听说早些年前,这碧玉麒麟便一分为二,不知所踪了。” 林子愈听都没有听过还有碧玉麒麟这种东西,他眉头一拧,立刻瞪向那人:“说了当没说一样。” “这……这是不是那碧玉麒麟?”眼尖的医生看见了挂在白如笙脖子上的半枚玉佩,颤抖着手指着那半枚玉佩,激动地说:“似乎真的是传闻中的碧玉麒麟,但可惜了,只有半枚,并没有用。” 傅司言敢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他靠在王宇身上,身子软了软:“你的意思是,只有完整的玉佩才能救如笙?” 玉佩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到,岂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更何况,玉佩究竟是在风雅手里,还是在林恒之手中,谁也不知道。 连个寻找的方向都没有。 “师公,你别上火,肯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活师傅的。”林子愈说这话的时候,越发没有底气,连傅司言的眼睛都不敢看:“林氏找不到可以医治师傅的人,就下山去找,放眼全国,我就不信没有人可以救治师傅。” 只要钱到位,一定会有高人出现。 “毒是风雅放的,她身上一定有解药。”傅司言喃喃几声,靠着王宇搀扶走到床旁,可是,自己都这副样子了,还能找到风雅? 风雅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肯等待,她就一定会出现的。 傅司言坚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把医生都赶出了房间,再让林子愈拿出纸笔,做好部署。 不出傅司言意料,风雅果然找上了傅司言。 “傅司言,我是来看你死没死的。”风雅是从窗户翻进来的,她脚步轻,直到走到傅司言身旁,才被他发现,不想对方一改往日的抗拒,温柔的把她拉入怀中:“弯弯,用我的命换白如笙的命,如何?” “你的命我要,白如笙的命,我也要。”风雅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傅司言的怀中,靠在他胸膛上,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感觉回到了小时候,她趴在傅司言背上撒娇的时候:“你让救白如笙,不可能的。” 她眉眼一扫,眼神落在了病床上,白如笙的脸色比纸还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而后,白如笙的睫毛扑簌扑簌两下后,眼睛缓慢张开,往傅司言的方向看过去。 白如笙张开了眸子,风雅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风雅得意地勾起嘴角,刻意靠近了傅司言几分,从白如笙的角度看过去,风雅的的唇几乎贴在了傅司言的脖子上。 傅司言的眸光沉沉地看着大门,丝毫没 有注意到床上人已经醒来,还忍着恶心,任由风雅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傅司言,白如笙的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三天,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倒是可以让她慢些死。”说着,风雅当着白如笙的面,在傅司言的侧脸上落下一个亲吻。 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白如笙看见这一幕,如同囫囵吞下一个苹果般,哽咽得难受。 但全身上下没有一分力气,发不出一点声音,只红着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风雅,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风雅,我把我的半枚玉佩给你,我知道你千万百计想要得到玉佩,好治好你脸上的伤。”先前,傅司言就把白如笙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而后放进了白如笙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但你必须要把解药给我。” 他却忘记了,双肩包里还放在林恒之给的那半枚假玉佩。 风雅回头,狐疑地看向傅司言,想要探究这话的真假。 她一直想要玉佩没错,可是如果把解药给了白如笙,那岂不是又不能报仇了? 想着,风雅忽然一笑,没有了玉佩的白如笙,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司言哥哥,这是你求我,我才答应的。”风雅甜甜的叫了一声傅司言:“解药在我的内衣里面,是你亲手取,还是我来啊?” 白如笙忽然猛烈咳起来,她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才引起傅司言的注意。 “如笙。”傅司言走过去,看向白如笙的眸子里全是难受,连带着对风雅的态度也有些不好,冷冷地朝风雅伸出手:“解药给我。” “玉佩给我。”眼前的场景刺疼了风雅的眸子,她一咬牙,从内衣里掏出解药,扔在床上:“玉佩,我要玉佩!” 傅司言拿起解药,仔细看过之后才把盖子拧开,把白如笙扶起来,喂到她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吃了解药的缘故,白如笙觉得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力量,只是微微一动,身体的外伤也扯得疼,她握住傅司言的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司言,不可以把玉佩给风雅。” 见白如笙身体好转,傅司言大喜过望,不等去双肩包里拿玉佩,就听见风雅说:“这是一半的解药,要想好透,还需要继续服用。” 威胁的意味格外明显。 “给你。”终于,傅司言在双肩包里一捞,就把玉佩拿了出来,别过脸后递给风雅:“用半枚玉佩,换取了剩下的解药。” 风雅摸了摸手中的玉佩,总觉得触感不对,正要细究,就听见了脚步声,横了傅司言一眼之后,立刻跳窗逃走了。 吃了解药之后,白如笙又沉沉的睡了一晚,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好了大半,连跑跳的力气都有了。 “司言,”白如笙拿出长剑,打开 门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傅司言,她越过他就要离开:“我去去就回。” “如笙,你哪里也不许去。”傅司言转过身子,拉住白如笙的手:“大病初愈不能用武不说,你没有玉佩护身,更不能去找风雅比拼,否则,受伤的……” 白如笙的眸子沉了沉,完全没有把傅司言的话放在心上:“玉佩是师傅留给我的,哪怕失去性命,我也一定要夺回来。” 在傅司言心里,就是十枚玉佩也没白如笙一条命重要,无论白如笙怎么挣扎,他都不愿意放手。 “想要去找风雅拿回玉佩,可以,只要你忍心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既然说不通白如笙,那只能威胁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撤资 “好,那我就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其实,白如笙并非真要这么做,她说这话,只是想吓唬傅司言。 谁知道傅司言果真往地上一躺,闭着眼睛就等着白如笙踩踏上来。 “师傅,你真的好了!”林子愈跑过来,没有看见地上的傅司言,一脚踩了上去,兴奋不已地说:“有人看见林恒之在矿洞里出现过。” “啊——”悲惨的声音从脚下传出,林子愈奇怪地望向脚下,看清之后,立刻跳到一旁,害怕又奇怪道:“师公,好好的床你不躺,干嘛要躺在地上啊?地上能有床舒服吗?” 白如笙没有理会林子愈,而是冷静地扫了一眼傅司言,如今与风雅硬碰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她抿了抿唇,继续说:“司言,我记得我昏迷之前,给了你一个红色的木盒,木盒现在在哪里?” 听见白如笙这样说,傅司言就知道她打消了去找风雅对决的念头,立刻从地上起来,边揉着手边说道:“我受伤了,你不问我,只问盒子,到底谁更重要啊?” “你把我的玉佩送了风雅,我还没跟你计较。”白如笙不冷不热的眼神落在傅司言身上,而后看着他的手腕,敷衍道:“手腕给我,我给你接上。” 在傅司言的尖叫声中,三人一同进了房间。 “子愈,红色原木盒子在柜子里面的双肩包里,你拿过来就好。”在白如笙的一顿鼓捣之后,傅司言真觉得手腕的疼痛缓和了许多:“盒子里面的地图我看过,确实有奇怪的地方。” 话音落下,林子愈就拿着双肩包走了过来,他一手拿着半枚玉佩,一手拎着双肩包,不解地问:“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师傅怎么乱放啊?” “玉佩?”白如笙奇怪地看着林子愈手中的那半枚玉佩,呼吸一滞,双眸猛地放大,迅速从林子愈手中取下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研究。 玉佩通体透亮,仔细闻着,还有傅司言身上好闻的体香。 这是傅司言的玉佩,那傅司言给风雅的玉佩是谁的? 而后,傅司言和白如笙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竟然把从林恒之手里,夺得的半枚玉佩,还到了风雅手里。 林子愈看着白如笙脸上似惊似喜的表情,很是纳闷:“师傅?” “给你。”白如笙把玉佩还给傅司言:“想不到你竟会冒这么大的险。” 如果被风雅当场识破,恐怕白如笙和傅司言都会有危险,毕竟武功低下的傅司言,是打不过练了上半部心法的风雅的。 幸好,风雅并没有发现,给她的玉佩是假的。 “竟然是假的。”傅司言也很惊讶,拿过玉佩犹豫了一下,才戴在脖子上:“如笙,玉佩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身子底子好,只要不乱动 武,不会有大碍,倒是你……”白如笙笑了笑,一张脸苍白得可怕。 傅司言重新戴好玉佩之后,白如笙从红色木盒里拿出地图,摊在桌上,指着那条细长的走道:“这个方向有些奇怪,毕竟地道的走向,并没有跟着煤矿走。” 起码,往地道走向蔓延的方向矿产极少,不符合开采条件。 越看那个方向越觉得莫名眼熟,白如笙完全沉静下来,拿手机调出地图,顺着走道的方向,一直挪动地图,而后身子一僵。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地道是向顾家去的。 只是,方向是走向顾家,但地道却不一定有那么长。 “子愈,煤窑出现二次垮塌了,里面的资源可能要长埋地下了。”林朵儿不知道屋里的情况,推开门看见林子愈就说:“煤窑老板那边来了情况,说打算撤资,伯母一个人顶不住了,你快去看看吧。” 事态紧急,林朵儿也顾不上那么多:“师傅,师公,你们也一同过去看看。” 白如笙一听,立刻把地图收进红盒子,往双肩包里一塞,提起步子就往外面走。 傅司言想要阻止的时候,白如笙已经出了门,他只能加快速度跟上去:“如果啊,你等等我啊。” “看吧,就是那个女人,让我们失去了工作。”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正用狠辣的目光瞪着白如笙:“在她没来之前,我们过得那么好!” “是啊,希望门主夫人能把她赶出去。”站在旁边的矮胖女人说话了,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可惜:“她害死了在矿洞里的那两个男人,桑一定会有报应的。” 还有对白如笙的辱骂声,不绝入耳。 但白如笙听见,却没有一点反应,始终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伯母。”终于走到了矿场外,白如笙立刻走到林彤面前,扫过与林彤对峙的男人,西装革履,但面貌却十分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投资方准备撤资?” “如笙……”林彤弱弱的叫了一声白如笙,见她回头看来,又心虚地垂了垂脑袋,而后才继续说:“煤矿投资商准备撤资,想要他们继续开采,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永远不能出现在沧山。如笙啊,你看你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下?” 说是暂时,其实和永远禁止入内没有区别。 白如笙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彤竟会,帮着风雅把她赶走。 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话,林子愈就走了上来,插在林彤和白如笙之间:“妈,师傅帮过我们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时候让师傅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如果你硬要师傅离开,那我只能一起离开,什么时候让师傅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这番威胁对林彤对伤害巨大。 亲生孩子竟为了一个外人威胁自己,换做谁,谁都接受不了。 “门主,先门主去世了,您成为新的门主,应该担当起让林氏发扬光大的责任,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而毁了林氏的百年基业啊!”说话的人是刚刚遇见的那个矮胖女人,她早就看不惯白如笙了。 她见林彤不说话,又把那天白如笙所救的那个老男人拉出来:“你看看,姓白的把我家老头弄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是姓白的,我老头就不会成为残废!都怪她!” 白如笙目光沉沉地看向沉默不语的老男人,当初若不是自己救了他,只怕他现在还被压在石头之下,连命都没了! 果然,好人没好报。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三章 地图 “哎呀,你不要说了,我都说了不是这样的了。”老头拽了一下矮胖女人,愤愤不平道:“丢人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我干嘛不说啊我,我们家饭都吃不起了,还嫌弃什么丢人不丢人?门主,我们家就我老头一个人干活,现在他被那个女人害得活也干不了,你得想办法补贴我家。”矮胖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还埋怨上了林彤。 白如笙觉得好笑,这是打算讹人了? “我知道你家条件不好,有个痴呆的孩子需要照顾,全家上下就指望你丈夫挣钱养家。但现在这个时候,谁也过不好,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好吗?”林彤的语气极好,仿佛她就是没理的那一方。 白如笙扫了一眼矮胖女人,拳头捏了又松,随后走到老头面前,直言道:“你说是我导致你受伤的?还说我害死了另外没有逃出来的两人?” 她的语气如薄冰,冷得刺骨,让老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不是的,我没有说过。” “嗯。”白如笙淡淡点头,随后看向大众,说道:“煤矿开采过剩,对林氏或者沧山都不好,现在国家已经命令禁止大量开采,就算没有发现矿难,林氏也不可能再依靠煤矿生活。” “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彻底让林氏转型,进入一个新的工业时代。”白如笙转头看向林彤:“这次矿难造成的人员伤亡,门主会经过调查,为情况分级,分发一定的体恤金作为补偿。” 在没有林彤的应允下,白如笙擅自作主,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但她的话起到了很明显的效果。 现场的人不哭也不闹了,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家收到矿难波及,能领到钱财。 这下轮到矿产开发商着急了,他本以为通过矿难,可以压一压人工价格,想不到偷鸡不成,倒把自己给绕进了个不如人意的处境。 猥琐男拿着公文包,凶巴巴地看着白如笙,指着她的鼻子叫骂道:“林氏除了煤矿,就没有做过其他的,没有经验,不可能成功,你不要在这里蛊惑大众了,快点滚。” “你是林恒之的人,还是顾建国的人?”白如笙犹豫片刻,走到男人跟前,揪住男人的衣领,往旁边一摔:“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告诉你主子,休想再利用林氏了。” 没有玉佩加持,白如笙摔完那人之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她抚了抚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猥琐男被白如笙的三言两语堵得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白如笙的身子还没好透,傅司言担心猥琐男背后袭击,立刻上前护住她:“子愈,还不把这个人赶出去?还把他留在这里蛊惑别人?” 林子愈反应过来,立刻让人把猥琐男抓起来,丢到了山下。 林彤感激地走到白如笙面前,她在林子愈父亲的庇护下,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更加没有被针对。 刚被猥琐男纠缠的针对的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幸好白如笙出现,解了她的窘迫。 “如笙,我们去寨子里面,商量具体的事宜,你脑子灵活,肯定比我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白如笙也有这个打算,她想让林氏和傅家的产业建立联系,促进双方的共同发展,但这是大事,必须与傅司言和林彤商量。 “好,我们过去吧。”白如笙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随后握住了他的手:“司言,我们去寨子里商量,让林氏成为傅氏集团在沧山的生产基地。” 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下回到了寨子里面的客厅。 林彤把仆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他们几人。 “伯母,你知不知道,矿洞里面有地道,可能通往另一个城市。”白如笙从双肩包里拿出地图,摆在林彤面前:“这条地道极有可能是通往顾家的,但现在矿洞塌了,地道也消失了,证据直接没了。” 林彤拿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子愈父亲曾经在矿洞下面呆过三个月,我曾好奇问过他,为什么可以在矿洞里呆那么久,他含糊其辞,什么也没说。现在想来,可能是去了其他地方。” 林彤的话,桑足以证明,这条道不是通往顾家,也会通往地面。 否则,一个人在矿洞里面不吃不喝三个月,还不得死? “嗯,是有这个可能。”白如笙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也从地图移到了傅司言的脸上:“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傅氏集团和林氏的做合作吧。” 傅氏集团涉猎多个行业,其中以健身工具,还有it和药理研究最突出,从这三个方面出发,选一个比较符合林氏地理情况的行业,设置为沧山的总工厂。 从大学到博士,傅司言接触的就只有药理研究方面。 但林氏身处大山之中,不容易建立药物研究基地。 几番考虑之下,暂时定为桑楚健身工具加工工厂总基地。 制定了粗略的计划之后,白如笙只觉得头疼,甚至出现了个声音,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但她又听不清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她抬起手拍打脑袋,却被傅司言抓住了手腕,轻轻为她按摩头顶:“如笙,现在有没有好一定?” “是不是风雅的药有问题?”林子愈捏紧拳头,紧张地看着痛苦不已的白如笙,接着转头问林彤:“妈,你真的不知道风雅跑到哪里去了吗?” 自从风雅进入矿洞之后,林彤就没有再见过她了,这次来处理矿难的人,也是风雅安排的人,连林彤都没有见过。 “她可能是从地道跑了。”林朵儿指了指那条道:“她不会是 跑到顾建国那里去了吧。” 一句话警醒了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地图上。 若真是这样,那第二次矿洞倒塌,很可能是风雅故意而为之,但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白如笙想不出来。 “地道的走势蜿蜒曲折,和顾家的距离又不短,想要从地道逃跑,除非有行驶工具,”白如笙感觉头疼好多了,便抓住了傅司言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摩挲着,思考问题。 能在逼仄的地道里形式的交通工具,除了矿车,没有其他。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掘墓 寻找风雅的事情就这么被搁置下来,白如笙一方面辅佐傅司言与傅氏集团沟通,另一方面思考林氏的去留问题,一不小心入了神,连傅司言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白如笙的眸子,顺道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坐下:“我和我爸商量过了,觉得在林氏兴造工厂的事情可以进行,他打算就这两天召开董事会,捋一捋这件事,估摸着结果最快也得三天后出来。” 白如笙知道在林氏发展,对傅氏集团来说需要谨慎,一旦行差踏错,就可能给傅氏集团带来无尽的麻烦。 她深吸一口,把傅司言的双手拿下来,握在手心里,把心里的不安稍微压了压:“我下午会和林彤说一说,让她先把林氏族人的情绪安抚好了,后面的事情才好进行。” 这也是傅司言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林氏族人对白如笙一直有抵触情绪,认为矿难就是由于白如笙的到来,才发生的。 他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白如笙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见他说:“这件事还是由我出面说好一些,你安心养伤,别再让人有机可乘就行。” “再说了,你没有玉佩在身,身子骨弱,不能折腾。” 这话在理,白如笙没有再与傅司言争辩,只暗自想要快些找回玉佩才行。 正说着,林子愈忽然闯了进来,他气呼呼地到桌前坐下,不顾桌前两人诧异的目光,提起水壶就到了一杯茶,端起来咕噜一口喝下去。 喘过气来,把茶杯一放,郁闷地说:“朵儿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看我看得特别严,哪里都不放我去。连练功场都不让我去!” 说着,他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埋怨:“搞得我仿佛做了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她变了,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作为身外人的白如笙可看得一清二楚,哪里是林朵儿变了,分明是林子愈变了。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傅司言,接着对林子愈说:“你最近太冷落朵儿了,让她没有安全感,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控制欲。注意多和她沟通。” 林子愈听见这话,只觉得更加烦闷,嘟着嘴说:“师傅,您就是偏心,我什么时候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了?就算我和其他女子接触,也小心得很,生怕越距。” 一想到上次,他在练功场和林乐理讨论武功,林朵儿忽然黑着脸出现,不顾林乐理在场,就把他硬生生拉走的事情,他就心烦意乱,恨不得让林朵儿滚得远远的。 脑海中一出现这个想法,林子愈忽然就愣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不喜欢那丫头跟着了? 白如笙知道此时的林子愈油盐不进,也不打算多说,只淡淡地劝了一句:“少和其他女子接触, 如果真有喜欢的,不如和朵儿说清楚,别让朵儿白白等你。” 她不是情感大师,不想再听这类抱怨,揉了揉耳朵,问:“把关注点放在林氏族人身上,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说到这里,林子愈心头的烦闷也少了不少,跟着白如笙的话就回忆了起来:“应该没有,否则我妈不可能天天去佛堂念佛。” 傅司言听见这话,连连摇头,看来林子愈果真没有花心思在这上面,连他都知道,林氏族人三三两两聚众,整日地谈论着白如笙和他。 “出事了。”白如笙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立即掏出手机扫了一眼还没关机的屏幕,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朵儿来了,林氏族人聚在一起…” 白如笙忽然哽了一下,眼神不自主地往林子愈身上带,剩下的话自然也没有说出口。 林子愈莫名其妙地望着白如笙投射过来的目光,醒悟过来之后,猛地捏紧拳头:“我就知道,是林朵儿又告我的状了。” “不是。”白如笙收好手机,最终没有说出信息的内容,看来林子愈丝毫没有探听林氏的情况,连发生了这等大事都不知道,还需要别人来通风报信。 三人一同去了林松寒的墓地。 还没走近,就看见黑压压的人群忽然散开,留出了条一人宽的道路,似乎是为迎接他们三人所设。 林子愈眸子瞪大目子,目瞪口呆地盯着被人群围着的中心点——一座被人掘了的坟墓。 “是谁干的?”林子愈走过去,尽管他从小没有得到多少父爱,但对这个父亲却十分尽忠尽孝爱护异常,看见这个场景,只觉得心在滴血:“师傅,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自己又不是玉皇大帝,天眼一开就能看见事情经过,她走过去,拍了拍林子愈的肩膀:“伯母还在那边伤心,先去安慰一下。至于其他的,先放一放。” 白如笙对傅司言点了点头,不敢耽搁片刻,立刻走到林彤身旁,却看见面前人一惊,把一张黄色的纸张,胡乱塞进了衣服口袋里,整理好了情绪才转头面对白如笙。 “伯母,还请您不要太伤心了,早晚会抓到做坏事的人。”既然林彤不愿意她看见那张纸,那她就当没有看见,温言软语地安慰了两句,而后扫了一眼还算新鲜的土壤,林松寒生前不得人心,连死了都得不到安宁,可怜又可恨 林彤走下白如笙给她的台阶:“我要保重身体。如笙,子愈在哪里?” 白如笙顺手一指,却落了个空,刚刚还在这里的林子愈,早已不见了人影。 人去哪里了? 傅司言上前,淡回说道:“他看见了个可疑的老农,追去了,这会应该追到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林 彤点点头:“子愈到底还是没长大,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竟舍弃了父亲的坟墓,而寻找老农,干脆随了他父亲一起去得了。” 越说,林彤越上火,最后发了一通脾气,离开了。 白如笙看着林彤的背影,越来越觉得,林彤这番火是发给她看的。 不想,一个意外的动作,竟然让林彤的地位不保。 对林彤早就不满的林氏族人,结帮拉派地到了林彤的住处,去要说发法了。 白如笙听见这个消息,也乐呵乐呵地跟了过去,就站在人群外,看着被挤兑得脸色发红的林彤,摸了摸鼻头。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五章 朵儿的哭诉 林彤自然也看见了人群之外的白如笙,她对白如笙挤眉弄眼地求救,都被白如笙一一忽略。 白如笙也不是看不懂林彤的求救,她只是现在还不想去救人,毕竟上次在墓地,林彤背着她藏东西一事,还没从心里挪开。 一直沉默的傅司言拉了拉白如笙的衣角,若有所思地看了白如笙一眼:“差不多是时候了。” “嗯。”白如笙点头,看林彤窘迫得快要咬舌自尽的模样,真觉得畅快,但畅快完了还是要面对。 她大步走进房间,越过人群到了林彤身旁,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清冷地问:“别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就告诉我,想要多少钱,我看我给不给得起。” 上次的体恤金已经发到了伤者手里,但其他安安稳稳的人却落了眼红,就盯着这笔钱不放。 他们假借着这个由头,来找林彤,真正只是为了要钱而已。 “没有了矿产,就没有人来,我家的生意就做不走了,必须要给一点体恤金。”说话的人是个老大妈,她早就对林松寒的暴戾和林彤的冷漠看不顺眼了,这次可逮着机会了,得好好敲诈一笔! “那天下雨,你的生意做不走,还需要让天来赔偿你的损失?这个理由简直可笑。”白如笙的语气一直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却把大妈说得满脸燥热。 其他的人理由更是可笑,一个也站不住脚。 “以前,林彤和林松寒总是缴纳高额的钱财,现在出现了灾难,再让她吐出来,难道这也是错的?”说到最后,这些人把理由往林彤身上扯了:“林松寒死了不说,可是林彤没死,既然她没死,就必须让我们过安生日子,不然的话,她趁早从门主的位置上下来。” 白如笙不动声色地睨了一眼林彤,瞧见她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立刻冷笑一声:“傅家马上就兴建工厂了,你们还觉得不够?”斥责之后,她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看这些人的眼神也顺遂了些:“不如这样,每一家每一月五千抚恤金,一直到工厂修建起来,如何?” 林彤觉得白如笙简直疯了,一家一月一万,那还不得让林氏财政赤红? “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笙打断:“林氏的经济断了,这笔钱给得吃力,所以,这笔钱就由傅家承担。” 傅司言看着小狐狸一样的女人,无奈地笑了笑,等她话音落下,在她耳旁轻声念叨一句:“小心傅家破产。” “破产?破产了我养你。”这不是冲动之举,而是白如笙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痒痒,你别靠得我太近。” 众人满意不说,林彤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对白如笙的决定大赞。 白如笙的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眼看四下无人,才继 续说:“伯母也知道我的代价有点大,不如给我尝点甜头?告诉我你那日藏在口袋里的东西是什么。” 她还没说看东西,就看见林彤下意识地护着衣服口袋,俨然一副拒绝的模样。 而后林彤反应过来,窘了一瞬,才放下护着口袋的手。 “如笙,你定然是看错了,那日,我可什么都没拿啊。”林彤看了白如笙一眼,生怕这话白如笙不相信,又继续说:“你也知道,松寒下葬一切从简,哪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是,我知道了。我应该是看错了。”聪明如白如笙,她知道继续纠缠下去,反而落不到好,不如就此打住,以后还能有机会争夺:“我想起我还有事,就不过多打扰了,伯母,告辞了。” 白如笙说完,便拉着傅司言一同离开了这里,绕到林松寒的坟墓旁,围着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不应该啊,林彤应该和自己是一路的,她为什么要那么护着那东西? 傅司言抬起长臂,落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款款深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你丈夫的坟墓。” “呵?竟有人这么傻,认为我丈夫会早死。”白如笙收回神思,与傅司言插科打诨般说了这一句,看见他面上浮起了潮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一句话,把傅司言堵得哑口无言。 自己这是找的什么妻子,竟处处与自己作对,还诅咒自己早死。 唉,作孽! 白如笙回房间的时候,撞见了一个人,那人一看见白如笙就扑了上来,趴在她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哭。 边哭还边咒骂林子愈那负心汉。 “他和林乐理抱在一起,我看得清清楚楚。”林朵儿抽抽嗒嗒地抹着眼泪,神情里全是妒忌:“肯定是林乐理勾引子愈的,师傅,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白如笙一向不喜欢女儿家哭泣,觉得又烦又恼,现下却对林朵儿多了几分怜悯。 算起来,她也好几天没有见到林子愈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林子愈主动前来,与她抱怨林朵儿管得太紧。 现在不管紧点,等到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再管就晚了。 但这些话,白如笙又不能对林朵儿说,只能低声安慰:“子愈确实不懂事了些,等我见到他,一定好好说一说他,你就别哭了,可以吗?” 后半句话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的。 林朵儿再哭下去,白如笙真可能把她扔出去。 好在林朵儿听了劝,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确定地问:“真的?我去求过林伯母,可是她心情不好,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还是师傅好。” 傅司言见林朵儿终于停止了哭泣,这才上前坐在白如笙面前。 刚才一见哭得昏天暗地的林朵儿,他就撒丫子跑远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现在才回来。 “待会才来审问你。”白如笙扫了一眼傅司言,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玉佩没有找到,反而把林彤也搅进来了,这些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师傅,既然师公过来找你了,我就不继续打搅了,先回去等你的消息了。”林朵儿站起来,万分感激地瞧着白如笙,心里把白如笙的祖宗八代都感谢了个遍。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六章 找上林乐理 “师傅,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哦。” 白如笙扶额点头,心里只说:行了,你还是快点退下吧,否则还没见到林子愈,就被你恼闷死了。 林朵儿一走,傅司言就站起来,去关上了门,折回到白如笙身旁:“刚刚我去林彤的住所查看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 “那纸张林彤贴身带着,住所里面是找不到的。”白如笙闭着眼睛,忽然觉得烦躁不安,林子愈最近变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彤的影响。 如果真的是林彤在作怪,那这林氏恐怕是留不得了。 “想不到林彤是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白如笙仰天感叹一句,垂眸把玩起桌上的茶杯:“我去见一见林乐理,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傅司言笑了一下:“关键时候我能保命,你说我该不该去?” 白如笙被傅司言的语气逗得笑了,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拉住他的手腕站起来:“走吧,护身符。” 本以为会在练功场见到林乐理,想不到见到了久不见面的林子愈。 林子愈也看见了白如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来与白如笙打招呼,只是语气始终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白如笙的错觉,她总觉得林子愈在埋怨她。 白如笙压下心里的情绪,给了他一个笑脸:“朵儿今天来找我了,她想让你多陪陪她。你也知道,朵儿是难得的好姑娘,我希望你能珍惜。” 一听见林朵儿这三个字,林子愈的眉头就蹙了起来,随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专注武功,是忽略了她,我会找时间和她说说的。” 白如笙抬起手,想拍林子愈的肩膀,却被林子愈以极快的速度躲开。 她举着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几秒,随后不动声色地放下,声音还如先前那般轻快:“乐理呢?你有没有看见她?上次她说她想要我的签名,我现下正有空,不如就给她签了。” 多么正当的理由,白如笙就不相信,林子愈还能听出岔子来。 果真,林子愈一点也没犹豫,就指了指练功场的休息间:“她刚刚进入休息了,如果赶巧的话,兴许可以遇上。” 听见这话,白如笙腹诽一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我做对了。 当即,白如笙便把林子愈在心里除了名。 “好的,我这就过去。”白如笙说完,动了动唇角,还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只露出个失望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走到休息间,还没进去,就听见了林彤的声音。 但距离太远,她听不清具体的对话。 白如笙想着礼貌,还是敲了敲门,这才推开门走进去,却唯独只看见林乐理一个人, 刚刚的是幻觉? 她转头与傅司言面面相觑,听得傅司言说:“我也听见了林彤的声音,不应该是幻觉,但只有林乐理一个人,却又说不过去。”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林乐理也看见了白如笙和傅司言,她收好手机,露出个天真的笑容,朝着他们走过去。 白如笙被这个笑容晃了眼睛,真不知知道这个笑容,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白小姐,你来啦!”林乐理眼中的惊喜不像是装出来的:“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是啊,我特地来给你签名的。”白如笙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指了旁边的矮凳:“要我签在哪里呢?你的衣服上吗?太招摇了。” 她边说话,边打量着林乐理脸上的表情。 傅司言也跟着白如笙坐下,指了指林乐理手里的手机,说道:“不如签在手机壳上,一来留个纪念,二来也好看不是?” 林乐理倒没有拒绝,但仍旧为难地看了白如笙一眼,这才小声问道:“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白如笙差点被这句话呛到,她捏了一下手指,指结传来一点疼痛,让她清醒了点:“嗯,那你说签在哪里,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的。” 林乐理最终选择了笔记本,满满的三大页,都写了白如笙的名字。 她满意地看着龙飞凤舞的签字,像是捡到宝贝一样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小姐,你写的字真好看。”林乐理是聪明人,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白如笙却没有看见:“您今天找我,恐怕不止签名这么简单吧,是不是为了子愈而来?” 白如笙当即睁大了无辜的眸子,不解地看着林乐理:“林小姐,何出此言?” 林乐理抬起眸子,看着白如笙眼里的认真,忽然有些愧疚,自己竟误会了偶像,真是罪过。 白如笙能屈能伸,还会演戏,让傅司言刮目相看,以前怕是小看她了。 “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啊。”林乐理笑了笑,见白如笙没有怪罪,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林朵儿小姐来找过我,说了她和子愈之间的事情,也说了他们的身份,让我离他远一点。但我和子愈并不是她说的那种关系,是她误会了。” 咋听这话没毛病,但一仔细深究起来,只会觉得话里全是漏洞。 既然知道人家两人即将成为夫妻,那必须得避嫌,不与林子愈过分接触,可这话说得仿佛是林子愈贴上去似的。 白如笙淡淡点头,面上并无半点触动,听见林乐理又说了几句撇清的话。 傅司言抬起手腕,扫了一眼时间,低声提醒一句:“不早了。” “林小姐,其实,我过来找你,除了签名一事,还有其他 的疑惑想要把需要你解开。”白如笙耐心地等着林乐理把话说完,等对方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柔声开口:“不是关于林子愈的。我那个徒弟的性子,我比你清楚,你不用跟我说他的事。” 林乐理愣了一下,没想到白如笙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她动了动喉结,问:“那是什么事,值得白小姐亲自过问?” “关于你和林彤的事情,有兴趣说一说吗?”白如笙问。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七章 屏风后的人 这句话出乎林乐理的意料,她的眸光闪动了一下,随后压下惊讶,说道:“我和门主没什么交情的,您找我恐怕问不出什么。” “林彤都让你主动勾搭林子愈了,还能不熟?”白如笙不知道林乐理是觉得她太好骗,还是觉得她的演技一流,可以瞒天过海。 但不管是哪一种,明显失策了。 林乐理闻言沉默了半晌,而后拧了一下手指,深呼吸之后,眼神立刻放松了许多,笑着说道:“是朵儿告诉你的吧,她真的误会我和子愈了,门主确实说过让我和子愈多接触,但指的是功夫造诣上,她希望子愈的功夫能更上一层楼。”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白如笙找不出破绽。 傅司言捏住白如笙的手腕,两人交换了眼神之后,说道:“如此说来,是我们误会了。既然是误会,不如到林朵儿面前解释清楚,省得小夫妻吵架不是?” 林乐理还想找借口,白如笙已经拿起手机,拨出了个电话号码出去,匆匆邀请对方到练功场的休息间来。 通话断开之后,林乐理的脸色并不算好,甚至可以称得上难看。 白如笙看着林乐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立刻扬起了嘴角,顺道把手和手机都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其实,我并没有给朵儿打电话。” “白小姐!您为何要试探我?”林乐理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换上了得理不饶人之势,呐呐说:“您就是不相信我。” “没错,我不相信你。”白如笙一点也不想和面前的人多扯:“屏风后面有人吧?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林门主。” 顺着这话,林乐理的余光扫过屏风,而后落在白如笙脸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白如笙点头,继续说:“林松寒做过太多亏心事,但他是你的丈夫,你有心包庇我也能理解。理解归理解,该倒出来的真相还是不能藏着掖着。”顿了顿,她看见屏风后面的身影动了一下:“矿难是你一手促成的,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终于,屏风后面的人听见这句,还是走了出来。 “不,和我没有关系,一切都是风雅的主意。她告诉我,只要我愿意乖乖配合,林氏就会发扬光大,再也不用遭到其他三门的欺负。”越说,林彤越是生气:“尤其是那商氏,好几次都想从我手里夺走林氏。” 白如笙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事,并不完全相信:“那雪山白氏也在其中?” 白老太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林乐理退到林彤身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那你在坟地找到的纸张,也和这件事有关。”待白如笙说完,傅司言忽然出声:“林松寒在生前就和其他三门有所勾结,你手中 的那张纸就是证据。” 林彤双腿软了一下,好在被林乐理及时扶着,才不至于摔倒:“不,不是和其他三门。你们不是想找回丢失的半枚玉佩?那应该去顾家。” 急哄哄地想把他们撵走,莫不是有更大的阴谋。白如笙的心沉了沉,继续发问:“何出此言?风雅已经到了顾家?” 林彤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垂眸沉默了起来,就在她要继续说话的时候,林朵儿忽然闯了进来,走到林乐理面前,直接甩了个巴掌在林乐理脸上。 这个巴掌打得众人一阵懵逼。 当事人更是觉得委屈,咬住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朵儿。 林朵儿还觉得不解气,指着林乐理的脸骂道:“你,你竟然与子愈逾越了规矩!” 白如笙见林朵儿已经失去了理智,生怕她再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了,立刻拉住她就离开了这里。 在白如笙的房间里,一向温柔诙谐的林朵儿似个暴妇,拍着桌子哭嚷着:“子愈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和我解除婚约,我喜欢他这么多年,绝不会把他拱手让人。” “出什么事了?”白如笙觉得头疼,进练武场的时候,林子愈还在一旁,何时与林朵儿起了矛盾? 一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身子随之定住了。 傅司言摇晃了白如笙几下,轻声道:“如笙?如笙?” 他的声音把白如笙带回了现实,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去之后,又安慰林朵儿:“男人是最不可控制的生物,朵儿,师傅劝你放弃子愈。也许,你们一开始就注定不能长久。” “啊——”林朵儿一跺脚站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白如笙,又急又怒:“连师傅都觉得林乐理更适合子愈了?你们都偏心她,太过分了。” 话音落下,林朵儿一溜烟跑开了,白如笙瞧着那背影,很是无奈。 她真想把林朵儿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只是说他们的缘分尽了,又没有提到林乐理这人,她就不明白,林朵儿到底怎么就扯上林乐理了。 傅司言也只道,林朵儿估摸着去找林老爷子去了,不需要跟过去。 “白小姐,傅少爷。”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妙龄女子进了房间,把手中的信封放在桌上,轻声道:“这是门主交代,让我转交给你们的。门主还说:如果看了这里面的东西,还觉得有必要交谈,请去一楼的偏厅找她。” 交代完,女子便离开了。 白如笙扫了一眼还看向门外的傅司言,低声嘟哝一句,接着拿起信封就拆开。 是一张画,画上的东西,不是一整枚玉佩还能是什么。 “去找林彤。”傅司言扯过纸张的一角,看着角落里那个签名,当机立断道:“我单独去 。” 角落里的签名字迹很是熟悉,仿佛是……是母亲的字迹。 但太久没有见过宋美兰写字,他并不确定这字出自宋美兰之手。 白如笙没有看穿傅司言的心思,只当他是想要保护她,才说出这话,不由得立即拒绝了:“不用担心我,我的危险意识可比你高多了。要么我一人去,要么一起去,你选择吧。” “那一起去。”傅司言放下手,转头看向白如笙。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八章 离开 很快便到了林彤所说的偏厅。 白如笙和傅司言各怀心思,沉默了一路,到了偏厅门口,倒一同出了声音。 “你先进。” “你先进。” 白如笙愣了一下,率先反应过来,而后抬起步子跨进了门槛,叫了一声站在主位前,背对着他们的林彤。 林彤缓慢转过身子,指了指主位旁边的位置:“坐下说。” 她的眸子沉沉的,仿佛里面装满了心事。 但白如笙没兴趣探究,只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以及图上玉佩和她的关系。 很显然,傅司言并不是这个心思,他轻启薄唇,开口道:“宋美兰在哪里?” “宋美兰是林恒之身边的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林彤怕傅司言不相信:“许多年前,我随同松寒去临海市拜访林恒之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后面便不得知了。估摸着这张图也是那个时候给松寒的。” 这句话明显让傅司言兴奋了,他捏紧拳头盯着林彤不放,说着这话想来,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也基本能确定这幅画就是出自宋美兰的手。 他的胸脯轻微起伏着,连呼吸都变得又沉又慢。 “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白如笙最关心的还是当下:“林松寒能把这幅画带进棺木,就足以说明,这幅画举足轻重。画里的寓意是什么。” “顾家后面的树林里,可能有相似的玉佩,宋美兰当时画下来,大概是让寻找玉佩的人,有个目标。”林彤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格外放松,不像是在杜撰假话:“林恒之也在找那块还没出土的玉佩,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绕了这么一大圈,白如笙总算是明白了,林彤这是在明里暗里地赶他们离开林氏呢。 傅司言沉默了,他知道白如笙想留在这里,一来替林子愈把把关,二来探查清楚那个矿洞的里面的秘密。 但他不想留在这里,他想去找再次失踪的母亲。 深吸一口气,他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了白如笙的手中,她若愿意留下,那便留下,不愿意留下,那就离开。 白如笙被傅司言忽然投射过来的,炽热的目光弄得脸颊一红,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碰了碰侧脸:“司言?” “如笙,你觉得该如何处置?留还是不留?” 半枚玉佩在林恒之手中,她想找玉佩,当然是不留了。 但林子愈最近行事太过诡异,她又想弄清楚再离开,抿了抿唇,她还是问了一句:“伯母,你觉得一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么?” 林彤被白如笙问及,愣了半晌,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才能让白如笙安心离开:“当然是不会。” “我也这么认为。”她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对坐在主位上的林彤拱手作揖: “如此这般,我和司言便不打搅了,多谢伯母这段时间的照料。” 白如笙和傅司言收拾好了行李,这才想起,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宇了。 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怕不是遭受了什么危险? 正想着,王宇便着急地走了进来,看见他们脚边的行李,又是一愣:“你们,要走了?” 他还没有做好要离开的准备。 “我们下午才离开,现在还早,你还有时间收拾行李。”白如笙把双肩包拿下来,放在傅司言的行李箱上,转头看着露着奇怪表情的王宇:“你有事?” 王宇点头,兀自走到椅子旁边坐下,而后低声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倒塌了的矿洞里,带足了干粮,沿着地道走了好久,发现里面竟然……” 他说着,忽然停下来,犹豫着看向傅司言和白如笙,一副不知道怎么述说的模样。 白如笙见傅司言也投目光过来,不由得一笑,原来是在顾及她,随后豪气说道:“不用顾及我,我胆子大得很。你说。” “走了十来公里左右,地道忽然变得开阔,仿佛是一间地下室。但四周阴森森的,又不像是地下室,更像是监狱,如果要更贴切一点来说的话,那就是地狱。” 那个地方的墙壁都被人刷上了红色,让人一看就觉得恐怖。 这还不止,在地道的上方,还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利器,刀,斧头,长剑……什么都有。 “我绕着墙壁找了一圈,真找到了两扇门,分别进去,发现一扇门可以走到地面上,另一扇门则像是没有尽头的直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王宇带着的干粮和电视都快耗尽了,才原路返回,从矿洞里面出来。 想不到林氏竟然还有这种地方,白如笙听了没有一点感觉,是不可能的。 “林氏还有很多秘密。”白如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顺着王宇的话说下去:“地道又黑又长,空气流通不畅,你在里面怎么呼吸的?” 她的话一说出来,就让王宇身子颤抖了一下。 在空气流通不畅的情况下,确实不可能有生物能存活,那他是怎么在里面生存好几天的? “有人把循环开关打开了。”王宇想了一会,确定道:“怪不得我走地道的时候,总能听见奇怪的声音,现在想来,一定是机器转动的声音。” 林氏这摊浑水,越来越浑浊了。 白如笙摇头,拍了拍王宇的脊背:“我们打算去顾家,你要不要过去?不过去就先把你送到临海市,我和司言再坐飞机离开。” 一听见是去顾家那边,王宇还真犹豫了一下,随后坚持跟在她和傅司言身边。 他们离开的消息已经送出去,林子愈却迟迟没有露面,谁也不知道先前林朵儿和林 子愈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会无人相送,想不到林乐理骑了摩托过来,说是要送他们一程。 白如笙尴尬一笑,听着这话,怎么像是要送他们去阎王爷那里? “白小姐,门主对你真的没有恶意,让你们提前离开,也是为了你们好。”林乐理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至于我和林子愈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君子不夺人所好。”白如笙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冷冷打断了林乐理的话,冷笑一下:“确实,你并不是君子。” (本章完)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再入顾家 林乐理听见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到了极点。 白如笙终于觉得耳根子清净了,随手关上了窗户。 饶是两个大男人,也看出白如笙很不喜欢这个林乐理,尤其是傅司言,断然不会去触碰白如笙的逆鳞。 倒是王宇觉得林乐理有些可怜,实在看不过,上车之际对她挥了挥手:“不用送了,回去吧。” “嗯,祝你们一路顺风。”林乐理对白如笙的态度没有丝毫不满,全然接受之后笑了笑:“白小姐更是要顺利哦。” 隔着窗户,白如笙听林乐理的话,听的不真切,她眉头动了动,见车子发动之后,才低声问傅司言:“是否觉得我心狠?” “不会。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理由。”傅司言盯着前方的路,小心地打着方向盘,扫了一眼仪表盘之后嘟囔了一句:“一会该去加油了。” 随着远离寨子,白如笙心里的不安也少了很多,一心想着早些找到林恒之,拿回属于自己的玉佩之后,手刃杀死赵玉舒的人。 二十小时之后。 顾家。 顾姗亲自来接:“白小姐,傅先生,啊,还有这位,有些面熟啊?” 她努力回想在哪里见过王宇,但直到他们走进了大门,也没有想起来。 顾姗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刚哭过。 “顾老爷呢?”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顾建国,白如笙奇怪地问了一句,这要是搁平常,老早都出来接人了:“他身体抱恙?没听说啊。” 一提到这件事,顾姗的眼眸更红了起来,她咬住下唇,努力控制泪水不滴落。 说话的时候,却还是带了点哭腔:“我爷爷因为私自开采后面的树林,被人告发,抓去警局了。我去看了他几次,人沧桑了不少。监狱里面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王宇脚步顿了一下,他确实听在警局的朋友议论过,有个老头不听劝,私自开采树林,被抓了起来。 原来,这个人就是顾建国。 白如笙扫了一眼王宇了然于胸的神情,拧了拧眉头,却转头问了顾姗:“那顾老爷何时才能出来?” “私自开采,情节严重的话,可能会判得比较重。”王宇轻轻说完,又奇怪地看了一眼顾姗:“一个老人家开采树林?” 顾姗点头:“我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 顾姗不知道,白如笙却大概猜到了顾建国这样做的原因——得不到傅司言手里的玉佩,去找埋在树林下的玉佩。 她忽然有个想法,那树林下的密室,是不是也是为了寻找方便,而筑造的? 细想之下,还真有这个可能。 一行人说着,眼下就到了顾姗安排的房间,她收拾好情绪,对白如笙和傅司言礼貌道:“爷爷不在顾家,顾家暂时 交给我管着在,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找我就好,我会尽心尽力安排妥当的。” 进入房间之后,顾姗便没有跟过来,说着还要忙其他的事情,便离开了。 王宇对顾姗的印象还不错,就是觉得这女孩子柔弱了点,他还是喜欢坚强一点的女人,比如,白如笙这样的。 “忘记问风雅的事情了。”白如笙看着傅司言把行李箱放在柜子后面:“不过,她捏着假玉佩,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傅司言也点头,同意白如笙的观点:“只怕林恒之会和风雅一起过来,到时候也好,一网打尽。” 现在这个林恒之,神秘得很,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 说到这里,傅司言的心也沉了下来,找到林恒之,是不是就能找到宋美兰了呢? 他莫名有些期待。 白如笙休息了十多分钟,林朵儿打来电话,一接听就听见足以震破鼓膜的声音不断地嘶喊:“师傅,那林乐理就是个贱人,林子愈为了她,要和解除婚约。我和他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就比不过一个林乐理?” 她很想说,男人都是一个样,都爱新衣服。 但像林子愈这样,爱新衣服爱得连旧衣服都不要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还是古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子愈的变化似乎很大。”白如笙等林朵儿发泄完了才开口:“这完全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何止似乎,明明就是非常大!”说到这里,林朵儿的声音越来越委屈,咬牙说道:“也不知道那林乐理有什么魔力,现在连爷爷都替她说话,让我早点放弃林子愈。师傅,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林朵儿声音之大,连一旁的傅司言都听见了,一下子拧起了眉头:“林子愈要和林乐理在一起?” 白如笙把手机话筒捂住,用极小的声音说:“何止在一起,我听朵儿的语气,那是铁铮铮的要结婚啊!” 又安慰了林朵儿几句,才断开通话,一个女人遭遇了背叛,没点定力,还真不容易走出来。 她忽然开始担心林朵儿了,千万别做傻事,自寻短见了。 “林乐理?就是送我们那个女孩子?我看她长得挺人畜无害的。”王宇说着,啧啧两声:“看不出来,还有夺人所好的行为。” 三人还在谈话,一个仆人模样的中年女人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白小姐,有个人想要单独见一见你。”说着,中年女人走进来,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这是她给你的东西,说你会懂她的意思的。” 桌上放着的赫然是半枚玉佩,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她丢的那块。 白如笙拿起来仔细瞧了瞧,随后把这玩意往傅司言手中一扔:“我去去就回。 ” “我跟你一起去。”傅司言拿起假玉佩,分外担心地看着白如笙,仿佛她不是去见人,而是去赴死:“我不放心。” 听见这话,她嗤笑一声:“担心什么?担心我对风雅不利?” 中年女人见白如笙迟迟不动,也是急了:“白小姐,您还不出发么?就不怕她走了么?” 白如笙扫了一眼中年女人脸上的神情,反倒没那么着急了,打趣般说道:“是风雅要见我,不是我要见她。我着什么急?”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章 苏弯弯出现了 白如笙的印象里,就没有中年妇女的身影,被这么一催促,她反倒对这女人起了疑心。 不等中年妇女说话,她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断然拦住了妇女的去路,扬起手就往中年妇女的脸上挠去。 果真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面的脸再熟悉不过,只是那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让白如笙惊了一瞬。 “啊!”风雅,不应该说是苏弯弯,她惊恐万状地捂着脸,恶狠狠地瞪向白如笙:“白如笙,你好歹毒的心!” 那一声尖锐的惊叫让白如笙的耳根子都疼了起来,清醒过来之后,她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的人:“苏弯弯,东西还给我。” 面对这张脸,她还是叫了属于这张脸的名字。 苏弯弯也听得一清二楚,白如笙叫了她的本名,既然身份都暴露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双手叉在腰上,俨然一副你欠我几百万的模样。 “你给我的玉佩是假的,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一想到这里,苏弯弯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你串掇傅司言这样做的,否则他怎么会拿假玉佩给我。” 白如笙若是串掇,她苏弯弯还能活到现在? 更何况,玉佩那件事,是傅司言自作主张,他也没有想过,会阴差阳错地把假的玉佩给苏弯弯。 “我说的不是玉佩,而是林氏心法。”白如笙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冷下眸子扫过苏弯弯那张可怕的脸,心里毫无波澜,忍不住提醒一句:“我还给林子愈了,又被你们拿走的林氏心法。” 看着要不到想要的东西,苏弯弯心里开始打起小鼓了,那只能抢了。 这段时间以来,苏弯弯在林恒之的帮助下,武功日益增长,现在只怕和白如笙不相上下了。 面对有伤在身的白如笙,她是一点也不怕。 白如笙感觉到微弱的气息从脸旁划过,微眯起眼睛,把手放在背后打了个圈,随后往苏弯弯的方向一送,一股强劲的风不知从何方而起,直往苏弯弯身上刮去,害得她连连退步。 还没站稳,白如笙就腾空而起,到了她的跟前,捏住了她的脖子。 随着手上力道的加重,语气也变冷了不少:“心法在你身上,还是在林恒之身上?” “在、在一个你想不到人的身上。”苏弯弯挣扎了几下,却发现白如笙的力气出奇地大,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挣脱,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了:“傅司言在哪里?我要见他。” “见他?”白如笙用了七八分力道,掐得苏弯弯连翻了好几个白眼,眼看着就要一蹶不振昏了过去,却不想顾姗忽然跑过来,弱弱地说:“白小姐,警察过来了,说要继续调查爷爷的动机。” 话音落下,她这才看见被白如笙掐着的 苏弯弯,由于没有人皮面具遮掩,顾姗看见那张脸一下子吓得尖叫了起来。 也是,她这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被吓到才是怪事。 “啊!这位小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白如笙沉默不言,点起脚尖勾住了地上的人皮面具,踢到顾姗面前:“她是你哥请来的风小姐。” 顾姗垂眸,盯着地上那人皮面具看了许久,始终有些意难平。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了鬼了呢? “天呐,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首先进入顾家的警察被吓得顿住脚步,下意识地拔出配枪,对着苏弯弯,反应过来之后,质问顾姗:“顾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姗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可怕的脸,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她把目光投射到白如笙身上,一副你来解释的模样。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白如笙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这位小姐受了外伤,来找我丈夫要擦伤口的膏药,就这样。” 真是麻烦!白如笙觉得心烦意乱,转头瞪了苏弯弯一眼,这些警察该不会是苏弯弯请来保命的吧? “我看这位小姐有些眼熟。”白如笙去过几次警局,又是王宇的朋友的妻子,打过几次照面,自然有些相熟:“傅夫人,真是你的朋友?”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电视上?还是画报上来着? 想不起来了。 白如笙干笑两声,趁着警察没有想起苏弯弯是个逃犯这件事,抬起手放在苏弯弯的肩膀上,挪步回到了房间,与正要出门的傅司言四目相对。 傅司言倒是没有被苏弯弯脸上的伤吓到,倒是被白如笙和苏弯弯‘勾肩搭背’的动作吓到了。 白如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往身后瞟了瞟:“见到病人愣住了?走,进屋说去。” 透过白如笙,傅司言也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警察,立刻让开身子,放两人进入房间。 “如笙,这是怎么回事。”傅司言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他和白如笙两人听见:“苏弯弯以真面目示人了?” “嗯,刚刚来通知我的老妇人,就是苏弯弯。”白如笙把放在苏弯弯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厌恶地在衣服上蹭了蹭,继续说:“苏弯弯逃犯的身份瞒不住了,趁早送去警察局了事。” 一想到于晓婷在警察局的悲惨遭遇,苏弯弯就恐惧地睁大了眸子,连连摇头说:“我知道心法在哪里,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 白如笙盯着苏弯弯的脸看了好几次,总觉得太容易抓住苏弯弯,不是一件好事。 傅司言倒是没有多想,拍了拍白如笙的脊背,接着说:“如笙……” “不会放过你。”白如 笙的眸子亮了亮,忽然打断了傅司言的话,咬牙看向苏弯弯,这个女人把大于师兄害得那么惨,竟还想继续逍遥法外,没那么容易。 “司言哥哥,看在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朋友的份上,你一定会放过我的,对不对?”苏弯弯露出可怜的表情,心里却憎恨极了,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该听林恒之的话,主动在白如笙面前现身。 她现在都后悔死了。 “苏弯弯,傅司言背着我放了你一次,你觉得还会有第二次?是你高估了傅司言,还是低看了我?”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一章 林子愈的婚事 白如笙压低声音,在苏弯弯身上摸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看来心法确实不在苏弯弯身上:“司言,是你把苏弯弯送去警察局,还是我去?” “你去吧。” 傅司言的声音在苏弯弯的耳旁响起,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么没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 “嗯。”白如笙淡淡点头,扫过苏弯弯那张像是被雷劈过的脸后,转过身子去开门:“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来我房间里坐坐?” 真不明白苏弯弯哪里来的自信,竟觉得傅司言会背着自己,放过她。 “白如笙,等一等。”苏弯弯一咬牙,出声制止了白如笙:“林氏现在出现了大事,你还不知道吧?林子愈和林朵儿打了一架之后,林朵儿偷了林子愈的印章,逃走不见了。” 才离开林氏几天的工夫,林氏就发生了这等大事? 白如笙还正奇怪,怎么没有听见林朵儿的抱怨了,原来是……她的脑子空白了一瞬,而后难以置信地看向苏弯弯:“林氏的眼线,林恒之在林氏,还有眼线?” “不过,我相信子愈会处理好。”白如笙瞟了一眼走过来的警察,身子往前一斜,让出了路:“警察同志,我觉得你长得不错,能不能和我拍张照片?” 说着,白如笙已经拿出了手机。 和苏弯弯站在一起的傅司言,听见这话,眼神变了变,似带了些玩味在里面。 再一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了。 苏弯弯愣了一下,看错了? 白如笙故意拿出手机,一打开锁屏,一个通缉令就呈现在警察面前。 她慌张了一下,立刻慌乱地把手机按到主屏幕,语气中也有些慌张:“不好意思,按错了。” 警察是个榆木脑袋,根本想不到,白如笙这就是故意的。 “啊!我就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通缉犯!”警察凌厉的眼神扫过苏弯弯,三五下便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抓苏弯弯的肩膀。 哪知道苏弯弯就是一直被逼急了的狼,对着警察拳打脚踢中伤了警员之后,转身就要往门口逃。 白如笙往门口一站,直接断送了苏弯弯的去路。 挨了一顿打的警察恼羞成怒,在白如笙的‘偶然’动作下,拿下了苏弯弯。 “这位小姐,也麻烦你和这位先生,一起去警局坐一坐吧。”把苏弯弯铐上之后,警察对白如笙和傅司言说道。 另一个警察一瞧白如笙,立刻大喜道:“白小姐,我听说你武术很厉害,挺仰慕你的,能和你合影一张,当作留恋吗?” 听见这话,白如笙下意识地看向傅司言,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冷,就知道这醋坛子又被打翻了。 她笑了笑,说道:“我手机没电了,下次吧。” 警 察很明显失望了,眸子不由得垂了垂:“也好,我们警局见。” “师兄,这是我的朋友。”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王宇,直接截住了要带走白如笙和傅司言的警察,陪笑脸说:“他们和这个通缉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保证。” “哦,我差点忘了,他们是师弟的朋友。既然是师弟的朋友,那肯定是正人君子,不会做苟且之事的。”警察给准备动白如笙和傅司言的人使了个眼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谢谢师兄,”王宇笑了笑:“回见。” 送走了警察和苏弯弯,王宇又说他有些疲惫,想回房间休息。 白如笙也没有要王宇留下的道理,只说了一声谢谢,就见王宇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顾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白如笙心里发慌。 傅司言的安慰不起作用,她想去外面散散心:“我去给朵儿打个电话。” “白小姐,这是给你的请帖。”没有警察,不用陪着跑上跑下,顾姗也闲了下来,手里拿着两张大红的请帖,就走了进来,拿出一张塞进了白如笙的手中:“林子愈要和林乐理结婚了,林乐理是谁?” “结婚?”白如笙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谁和谁结婚? 傅司言也被桑顾姗的话吸引,奇怪地走过来,拿过白如笙手上的请帖打开看了一眼,果真是林子愈和林乐理的名字。 借着傅司言翻开请帖,白如笙也扫了一眼,心里沉了沉,林氏果真出了大事了。 “嗯,是结婚请帖,但很奇怪,”顾姗说着,眉头拧了起来:“林氏和顾家一直没有往来,为何会捎带给顾家一份请帖?” 给白如笙是情理之中,毕竟白如笙和林子愈是师徒关系,但给顾家是几个意思? 白如笙倒是想到了林氏地下的地道,不由得笑了几声,看来,是送给顾建国的。 “给你你就收下,照着时间去就行了。”白如笙伸出食指,点了点顾姗手中的请帖:“顾老爷子和林氏,也可能有私下往来的。” 顾姗闻言点头:“也是有这种可能的。”说完,她扫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一拍脑袋说:“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搅了。” “好的,再见。”白如笙心不在焉地对顾姗挥了挥手,等顾姗转过身,又忽然开口道:“顾小姐,请留步,我有个不情之请。” “白小姐,你帮了顾姗不少的忙,有什么尽管和我说,不用和我客气的。” 白如笙知道顾姗是爽快的人,才在犹豫之后,说:“苏弯弯从我这里拿走了本书,那本书对我很重要,我想要去她房间找一找,兴许能找到。” 顾姗本一副严肃的模样,听见白如笙这样说,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白小姐,别说苏弯弯的房间,就是其他人的房间,你也可以去看看的。祝你早日找到那本书。” 一直沉默着的傅司言,敲了敲白如笙的脑袋:“去搜房间。” 本以为会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却没想到扑了个空,心法和玉佩一样都没有找到。 白如笙和傅司言不仅搜了苏弯弯的房间,还找了其他的空房间,结果都一样。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宋美兰那张脸 “不用找了,东西应该不在顾家。”白如笙捏紧了拳头,一拳打在旁边的墙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能找到玉佩,反而还丢了心法,我给师傅丢脸了。” “如笙,你别动。”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轻轻揉捏了几下,接着屈起食指和中指,敲了敲墙面:“墙是空的,里面可能有密室。” 白如笙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凝神摸索着墙壁,想要找到开启密道的机关。 可一番敲打之后,什么也没发现。 躲在房间外的人看见这一幕,立刻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白如笙和傅司言的一举一动。 “在这里。”白如笙觉得腰有些酸疼,正准备抬手摸一摸腰,却一不小心碰掉了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 没有书本的掩饰,书架上安置的开关分外明显。 她伸手去碰的时候,忽然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外:“是谁?” 王宇走进来,快步走到白如笙的身旁,扫了一眼书架上的开关,神色有些奇怪:“我住在隔壁,听见这个房间有声音,就起来看看,想不到是你们。怎么?你们这是在找东西?” 白如笙松了口气,虽然有顾姗的允诺,但被人看见,肯定是会被诋毁的。 她可不想明日出现这样一条新闻:昔日武打冠军,却成了小偷。 “嗯,这里有间密室。”傅司言又敲了敲墙壁,对王宇没有一分保留:“这是顾建国的房间,里面放的大概是些金条纸币之类的。” 白如笙拨动开关,期待中的开门并没发生。 她犹豫一下,往后走了两步,环视四周之后,毅然决定撤离。 傅司言觉得奇怪,却还是格外听她的话,依言撤离了这个房间。 次日一早。 她刚刚起床,就听见路过的仆人说,昨日进了盗贼,顾建国房间里的金条被人偷走了,顾姗正打算去报警呢。 “报警能有用?”最后走来的那个仆人讽刺一笑:“一旦报警,不是就暴露了我们顾家财大气粗的真相了?那其他几门的门主一旦知道,肯定会觊觎我们顾家的。” “小姐一人难敌四手,怕是抢不过。”有人接着说了一句,接着三人相视一笑。 “不好了,我听我在警察局工作的亲戚说,老爷要被判处无期徒刑了。”这次,是个才走过来的安保人员说的,他唉声叹息了一番:“天怕是要变了,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守得住。” “胡说八道。”走过来的是顾姗,刚刚那些话,她没有少听,此时已经气得面红耳赤,一副要把这些人吃了一样:“昨天没有进贼,那金条是我拿的。还有,爷爷不会坐牢的,别传播谣言。” 顾老爷子都是大半截入土的人了,又是一个瘫痪之人,哪里能坐牢? 想 不到,这个消息还是传了过来,顾建国果真被执行了无期徒刑,而不知道送到谁手里的金条,也送回了大半,徒留顾姗抱着十来根金条哭泣。 白如笙就要上前安慰,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便改了方向,匆匆离开了这里,直接往顾家后面的树林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一个穿着黑色吊带和短裤的女人走到白如笙面前。 白如笙从下往上看去,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身子猛地顿住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低声叫道:“伯母?” “你是谁?”宋美兰眸子横了白如笙一眼:“不管你是谁,今日你得把你的命,交给我。” 白如笙犹豫了一下,宋美兰不会武功,身子又不好,打起来也是吃亏的份,所以,这架不能打。 “你和林恒之是什么关系?是他要我的命?”白如笙迅速拿出手机,给傅司言发去定位,只希望他能尽快赶到现场:“我要他手里的玉佩和心法,你转告他,让他快点交给我。” 宋美兰的眸子动了动,忽而仰天大笑,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眼前的人,和在傅家见到的,言行举止完全不一样。 如果不是傅司言说他的母亲没有孪生姐妹,白如笙就要把眼前这人当成宋美兰的亲姐妹了。 “白如笙,我得好好谢谢你,你帮我除去了两个碍事的人。”宋美兰美眸渐渐眯起,迸出一阵冷光:“苏弯弯那种猪脑子,不配成为我的队友。” 白如笙也注意到宋美兰的说辞,她说的是两个碍事的人,一个是苏弯弯,那另一个是谁? 她想得头疼,一边往后退着步子,一边拿出长剑,准备随时出击。 宋美兰拿出一个玻璃瓶,拧开盖子,一股白色的浓烟立刻从里面冒出来,随着风一吹就往白如笙的身旁飘去。 “如笙!”傅司言就站在宋美兰身后,看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声音都跟着软了下来,带着一点难以置信和委屈,道:“你、你……” 宋美兰转过身来,看见走过来的傅司言,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语气里更是有些不屑:“本打算处置好白如笙,再解决你,想不到你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话音落下,白如笙渐渐感觉体力不支,甚至有种连长剑都拿不稳了的错觉。 她对傅司言摇头:“司言,那不是宋美兰,你别被那张脸迷惑了。” 傅司言不相信,世上没有长得一样的人,也不会有那么逼真的人皮面具,她一定就是宋美兰。 不死心地往前一步又一步,就快要接触到宋美兰了,脚下一软,顿时被白如笙扑在了地上,一把匕首横空穿过。 如果傅司言没有倒下,那匕首可就刺入他的身体了。 “司言, 你清醒一点,她真的不是你妈妈啊。”白如笙真想打傅司言两巴掌,看看这脑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怎么连自己母亲都分不清! 傅司言的眸子一点一点垂下来,缓慢地抬起手,把身上的白如笙推开,而后站起来,一把捏住了宋美兰的手腕,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问:“我妈不会伤害我,你不是她,她在哪里?” 宋美兰甩开傅司言的手,也不回答傅司言的问题,语气冷漠到了极点,道:“你们该死。”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中伤 “司言,那个人真的不是宋美兰,你不要过去。”白如笙被傅司言微微推搡了一下,接着宋美兰的方向迈步:“如笙,你不懂我的心,我……很抱歉,这是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竟叫她别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白如笙听见就觉得好笑,也不禁笑了起来,傅司言,你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宋美兰的眸子里全是防备,她听上面的人说过,傅司言这人善于用毒,但好在没有武功,所以还算好对付。 白如笙咬牙,也顾不上傅......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失踪多年的叔叔 就在林恒之侧头的那一刻,傅司言脚步一快,把捏着药粉的手拿出来,往林恒之身上一撒:“林恒之,这是我从苏弯弯手中夺过来的败毒散。” 听完傅司言的话,林恒之立刻捂住鼻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傅司言,想不到给苏弯弯的东西,竟用到了自己身上。 “动手!”林恒之转过身,准备到一旁运功逼毒。 白如笙察觉到林恒之的意图后,笑着说道:“刚刚的药粉里面,我混了点麻醉药品,你就没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常?” 宋美兰瞪了林恒之一眼,当下的势力对她不利,她只能选择扔下林恒之,独自离开。 一想到这里,她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傅司言的肩膀,不顾一切把傅司言推下了山崖,接着便跑入草丛不见了。 白如笙担心傅司言的安危,无暇顾及宋美兰的逃窜,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山崖边,看见了抓住树根,摇摇欲坠的傅司言,喜极而泣道:“你吓死我了!” 她真的快要被傅司言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 白如笙只顾着高兴,连拉傅司言上来这种事都忘记了,还是傅司言低声提醒一句:“你打算让我葬身山林,好拿着我的钱财,和其他男人白头偕老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白如笙瞪了傅司言一眼,勉强坐起来调息。 三分钟之后,她感觉全身的穴位都被打通,身体也畅快了不少。 白如笙睁开眼睛,看着摇摇欲坠的傅司言,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把傅司言救上来的。 但若是前去搬救兵,只怕还没到顾家,傅司言掉下山崖没命了。 犹豫间,她听见了“咔嚓”一声,脸色立刻白了白。 左思右想了几秒之后,她把长剑往地上一插,身子往前移了几分,对傅司言伸出手:“傅司言,手给我。” 傅司有犹豫了片刻才抬起手,握住了白如笙的手。 傅司言被白如笙抓着,始终觉得不安稳,又抬起手握住了一旁突出来的石头:“你还是放开我,否则你也会掉下来的。” 话音落下,腰间系着绳子的王宇便落了下来,抱住傅司言的腰之后,朝上面的白如笙大喊一声:“嫂子,我和你一起用力,你拉绳子,我拉人。” 白如笙看见王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 “就是绑在树干上的那条绳子。”王宇以为白如笙不懂他的意思,又重复了一句,才看见白如笙撒手,站定之后抓住了绳子。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拉动绳子,好在傅司言会借力,在绳子和王宇的助力下,踩着突出的石头,勉强爬回了地面。 在看见傅司言那一刻,白如笙失去重力,一头栽倒在地上。 傅司言 还未站稳,就看见白如笙倒下去,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立刻跑过去,抱起地上的白如笙,随后握住那双被磨破皮,正在不停渗血的手。 “如笙,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没关系,好在我保护了你。”白如笙一笑,身上的伤就扯得疼:“林恒之呢?” “在这里呢。”王宇用绳索把林恒之绑好,押到傅司言面前:“打算怎么处置。” “听如笙的。”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 沉默了几分钟,白如笙才开口说道:“嗯,那就先带去顾家,等问话之后该交给谁就交给谁。” 顾家。 白如笙看着密室里被绑在椅子上的那个人,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你怎么打算的?”顿了顿,没有听见傅司言的声音,她又问了一句:“苏弯弯那边有什么消息了?这次可不能放过她。” 傅司言也给过苏弯弯好几次机会,可苏弯弯完全没有珍惜,甚至三番两次和白如笙过不去,差点要了白如笙的性命。 留这样的人在世上,对他对白如笙都不是好事。 “司言,嫂子,我从林恒之的身上拿到了这个。”说着王宇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我看过了,是一本古籍。” 白如笙拿过桌上的古籍,随意翻了几页,确定是从林子愈手中丢失的林氏心法。 这是林氏的东西,迟早要还给林子愈,只是林子愈似乎并不欢迎他们留在林氏,所以,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嗯,是我的东西。”白如笙微微抿了抿唇,随后扫了一眼王宇,不知怎的,她总感觉王宇眸子里有心虚, 她别开脸,看向别处,心里却想着王宇眼里那个心虚的眼神。 三人正沉默的时候,傅司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白如笙条件反射一样看过去,只见傅司言扫了一眼屏幕后,脸色微变。 “出什么事了?”白如笙目光沉沉,淡淡地问傅司言。 傅司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手机递给白如笙:“是林子愈发来的信息,说林彤病死了,将在一个星期后下葬,希望我们能过去参加葬礼。” “嗯,那就趁这个机会,把属于林氏的东西交给他。”白如笙看完了信息,把手机还给傅司言,忽然换了个话题:“林恒之呢?还没有醒来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如笙率先反应过来,握住了傅司言的手,投去一个眼神。 傅司言也很配合,就坐直了身子,如同没有听见那声音一般,岔开了话题,谈到了其他的事情。 等声音消散了之后,白如笙才站起来,跨过椅子便往外走去:“我想起来点事情,需要去找顾小姐说说。” 王宇没有看见白如笙和傅司言之间的眼神交流,只觉得白如笙的动作有些奇怪,好好的人不审问,去找什么顾小姐,还是他看走了眼,这白如笙也只是泛泛之辈。 想到这里,王宇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看来靠着白如笙也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他想自食其力:“司言,我们去看一看密室里关押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差不多该醒了。” 傅司言扫了一眼阴暗得什么也看不见的角落:“还早,等如笙回来再去也不迟。王宇,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喝酒了,现在趁着如笙不在这里,出去小酌片刻,如何?”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五章 套话 这下,王宇是真看不懂这两人了,一人要离开去找顾小姐,另一人要和自己去喝酒,难道这两件事很重要? 傅司言也看清了王宇眼眸里的不解,叩击了几下桌面,有条不紊地说:“我们太紧张了,需要放松一下。” “这样一说,确实有道理。”王宇失笑,无可奈何地站起来,跟在傅司言身后出了房间。 顾姗和白如笙再次到房间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房间里更是昏暗得什么也看不清。 白如笙笑了一下,上前去摸墙上的开关:“顾小姐,我想带你去见个人,你愿意跟我过去吗?” 顾姗知道苏弯弯曾被白如笙囚禁在密室里,但从未听说还有其他人也同被囚禁着,一下子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弱弱地问了一句:“白小姐,这个人我认识吗?”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认识。”白如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着傅司言也该带王宇回来了,失神了片刻又接着说道:“他的名字叫林恒之,顾小姐随我去密室见一见,就知道是否认识了。” 打开密室的门,顾姗和白如笙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看见椅子上的人恭恭敬敬地坐着,脸上并无惧怕之色。 白如笙神情淡淡的,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冷清:“你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 林恒之先是一愣,而后想通了般,对白如笙笑了笑:“原来,你和傅司言是故意离开的。不过,我也是故意在这里等你们的。” “哦。”白如笙竖起耳朵,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出来了。” 她看着林恒之轻而易举地挣脱了绳子的束缚,从椅子上下来,直往白如笙所在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被紧跟而来的傅司言扣住手腕,还被打了一针麻醉剂:“如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白如笙点头,拿出匕首在林恒之的手腕和脚踝处各划了一道口子,随后拿出一根细针,刺入伤口之中,左右转动了几下,便抽了出来。 虽然注射过麻醉药品,但林恒之还是能感觉到肌肤的拉扯感,眼珠子不停地转动,就是没有办法睁开。 见了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傅司言倒是一点也不慌张,只轻轻说:“如笙,麻醉剂可以维持半个小时,时间到了,我会再进行注射。” “我本以为真是要和我去喝酒,想不到是去取麻醉药品。”王宇低声一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商量的?我怎么不知道。” 闻言,傅司言看向白如笙,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等、等一等。”顾姗忽然看见了什么,声音开始颤抖,缓慢上前掀开林恒之的衣袖,看着上面的一团暗处,紧张地说:“白小姐,这个人我可能认得。” 白如笙听见顾姗颤抖着的声音,回头看去:“你认识?” “我记得我叔叔手臂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但我叔叔不长这个样子,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顾姗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还叹息了一声:“你能不能先把他放在这里,等确定了身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本以为可以把林恒之和苏弯弯都塞进监狱里,想不到半路杀了个顾姗出来,生生打乱了她的计划。 “顾小姐,你对我有恩,我可以暂时把林恒之留下,等验血报告出来了,再做打算。”白如笙松了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顾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 “嗯,我知道的。”顾姗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小,连在身旁的白如笙都听不真切:“我听闻林恒之做了不少坏事,如果林恒之真是叔叔,把他送进监狱,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担心爷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会生气上火伤身体。” “这里好冷啊,我们快出去吧。”王宇摸了摸手臂,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见没人回应,奇怪道:“你们不冷吗?” 白如笙和傅司言同时看向王宇。 王宇丝毫不回避他们的眼神,说:“我是真的冷。” “那走吧。”该做的都做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白如笙拉住傅司言的手,说道。 她和傅司言走在最前面,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王宇和顾姗是并排着的。 顾姗再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林恒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王宇找了个借口,送顾姗出了房间。 白如笙的心沉了沉,而后坐在桌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明日我去探望苏弯弯,你不必和我一起,毕竟林恒之需要人看着。” 她已经断了林恒之的手脚经络,现在已经和废人无异。 但白如笙总觉得还有变数,还是小心为上。 “好。一旦有事发生,一定要再第一时间告诉我。”傅司言握紧她的手,眼神飘忽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警局。 白如笙和苏弯弯同时坐在一张桌子上,只是桌子中间隔着铁栏。 “林恒之抓到了,你的靠山没了。”白如笙开门见山,一眼不眨地盯着苏弯弯,声音越来越冷:“我也看见宋美兰了,不,应该说是看见一个和宋美兰长得一样的人,我想这个谜团,只能由你揭开。” 苏弯弯觉得白如笙十分好笑,疯狂地笑了几声之后又觉得索然无味,正儿八经打量起白如笙脸上的表情。 忽然,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如笙,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信吗?” 白如笙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宋美兰和林恒之是一伙的,自然也和苏弯弯有过往来,苏弯弯绝不可 能不知道宋美兰这号人物。 不等白如笙回答,苏弯弯疯子一般猛地抓住铁栏,把那张伤痕累累的脸抵在铁栏上,就那样盯着对方,很是瘆人。 “白如笙,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会让傅司言抱着这个疑团活下去,让他痛不欲生。” 苏弯弯想让傅司言和白如笙下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白如笙静静等待苏弯弯发泄,眼见着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道:“苏弯弯,我问过律师,你百分之九十五会被判死刑。我希望你在死之前,能善良一回,也不枉傅司言曾那么真心对你。”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六章 林恒之的新身份 既然从苏弯弯这里得不到有用的东西,那白如笙也不打算继续强求,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接着,她转过身子,背对着苏弯弯:“我也曾真心想放过你,但后来听说你对大于师兄做的那些事,就再也原谅不了你了。如果不是上面有法律压着,我真的会把你折磨至死。” 苏弯弯丝毫不惊讶,白如笙会说出这话。 换做她是白如笙,也会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出来的。 “白如笙,那个女人不是宋美兰,她只是有一张和宋美兰一样的脸而已。”苏弯弯的声音沉了沉,带着满满的沧桑感:“心法和玉佩都在林恒之身上,他就是最后的真凶,那个女人也听命于他。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白如笙的背影顿了一下,微微侧目:“我骗了你,我并没有找律师。” 这句话给了苏弯弯生存下来的希望,她震惊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那句话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出。 白如笙,你值得傅司言付出一片真心。 在苏弯弯审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林恒之和顾姗之间的验血报告也出来了。 白如笙坐在桌前,看着顾姗兴奋又紧张的样子,抿了抿唇,却什么也没说。 倒是一旁的王宇,拿过报告仔细看了看,言之凿凿地说:“原来,他真的是你的叔叔。” 但是这个叔叔做的事却不堪入目,甚至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即便知道了这个消息,白如笙也不准备把林恒之交给顾家,毕竟林恒之身上有太多未知的秘密,她想要一一解开。 动了动唇角,白如笙最终还是开了口,嗓音温润,带着几分不容置疑:“顾小姐,我失踪的玉佩和林恒之有关系,在没有找到玉佩之前,我不会把他交给你。” 傅司言正想着宋美兰的事情,听见白如笙的声音,这才被扯回现实。 他也很赞成白如笙的决定,这林恒之不能留在顾家 “白小姐,我相信叔叔本心不坏,之所以做了这么多错事,是由于受到了坏人的蛊惑,你在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顾姗声泪俱下,对林恒之是上足了心,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了他身上。 白如笙向来赏罚分明,林恒之是坏人,必须受到惩罚,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任谁说情都不清。 “爷爷在监狱里,想来也是凶多吉少,而我一介女流,没有接触过顾家的生意,怕会把顾家败完。但林恒之不一样,他是男人,又是顾家的人,肯定不会看着顾家衰落。”说到动情之处,顾姗猛地咳了起来。 王宇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白小姐,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有,我愿意用你想要的换取林恒之。”见白如笙还不动容,顾姗只好加大了本 钱,给白如笙一个甜枣:“与傅家的生意,我愿意削薄利润,让傅家赚取更多。” 白如笙听着觉得十分可惜,顾姗太傻了点,这林恒之就狼群里的饿狼,哪里能留下啊。 但她还是松了口:“在没有找到我的玉佩之前,我不会把他如何,如果寻找玉佩这段时间,林恒之能够配合我,并且不再做坏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警察那边会怎么处理,我就管不着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傅司言的声音低沉,却格外的好听。 “白小姐,谢谢你。”顾姗衷心地感谢一句,随后看向林恒之,眼神慢慢变得混沌:“我听说林氏那边把婚期推迟到了半年之后,为的是留够时间准备林彤的葬礼。” 听见这个消息,白如笙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子愈的消息竟也要从其他人口中听见了。 沉默了一会,白如笙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初:“我到底也算是半个林氏的人,林彤的葬礼还是需要参加的。” “那……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就让林恒之留在顾家,行吗?”顾姗一双眸子圆溜溜的,期待的盯着白如笙,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同意。 白如笙淡淡点头,扫了一眼因痛疼而拧起眉头的林恒之,林恒之武功尽废,就算留他在顾家,也不会有问题。 举行葬礼的日期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到了,白如笙还没有一点启程的意思。 直到葬礼的前一天上午,白如笙走出房间,把双肩包甩在傅司言的怀抱里,接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该出发了,司机。” 她在梨山上呆了十几年,鲜少下山,更别提考驾照了。 傅司言愣了一会后,才追上白如笙的步子,在她左右两边晃了晃。 “我问过王宇了,他说他想留在顾家,我看他是儿女情长的心思出来了,也就没有强求。”白如笙笑了一下,一下子拉住傅司言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拽:“我看顾姗的性子软柔,也挺适合的,不如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傅司言后知后觉,经过白如笙一番提醒,才想起这几日,王宇总在顾姗的身前左右,两个人都快长成一个人了。 “王宇也是个实在人,顾姗能够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傅司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顿了顿,继续道:“在行刑的前一天,我去见过苏弯弯,她告诉我,宋美兰的功夫是最近才跟人学的。” 这句话是说,宋美兰和他母亲还有一定的可能是一个人。 不等白如笙说话,傅司言又说:“等你的事情忙完了,我想去一趟我妈的老家,说不定可以打听到她的消息。” 白如笙从小无父无母,跟随师傅长大,好不容易得知母亲在世,还见到了人,却 不想还没亲近,妈妈就被人害死了。 她一笑,这也算是和傅司言同病相怜了吧。 只是,傅司言可能只是暂时没了母亲,而她是永远的。 “嗯,到时候我陪你去。”白如笙把他的胳膊拽得更紧,一路低声说着话,上了从傅家开出来的那一辆车。 从顾家到林氏,需要二十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颠簸不平,本不晕车的白如笙也被摇晃着有些晕车。 她捂着胸口,却觉得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浓,一忍不住吐了一口酸水。 拿过傅司言递过来的纸巾,白如笙边擦嘴边说道:“洗车的钱我出了。”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七章 白如笙晕车了 傅司言嘴角一抽,我什么时候缺钱了? 但他还是答应了白如笙的我请求:“好,你出,这一路上的油费,你也顺便除了。” “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想不到你还真不和我客气,好抠门!”白如笙吐完之后,觉得舒服了不少,赶紧捂住钱包:“就给你出洗车的钱,毕竟,我还要存钱给师傅修理坟墓。” 傅司言笑了笑:“就按你说的做。” “嗯,开慢一点,我又恶心了!” 傅司言也没有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见白如笙又要吐了,急忙踩了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旁,一脸狐疑地盯着白如笙。 隔了好一会,才听见他说道:“如笙,我记得你是不晕车的。” “嗯,对啊,这次不知道怎么就晕车了。”白如笙也有些纳闷:“可能是最近没有抓紧练功的原因。” 傅司言觉得这个由头并不可信,摸了一下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你那啥……” 白如笙不懂傅司言的意思,轻轻拍了拍胸口,转头看过去,见他的脸颊通红,更是纳闷,好好地红什么脸?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似的。” “我的意思是说,如笙,你会不会怀孕了?”傅司言一口气把话说完,脸更是红了几分,几乎都要掐出血来了:“这些日子,我们的夜生活有些频繁,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如笙翻了个白眼,她懂! 随后脑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眸子看着傅司言,他刚刚说了什么?怀孕? “大事未成,绝不能怀孕的。”她的眼皮耷拉了下来:“林氏有中医,等到了我就去瞧瞧。” 傅司言的心七上八下的,又是欢喜又是紧张,这样一来,连车都开不好了。 白如笙看着一跃而过的电驴子,一会就不见了影子,不解地看向傅司言:“虽说我们不赶时间,但也不能开得这么慢啊,好歹也是有正事要忙的。” “我害怕颠着你和宝宝。”傅司言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握紧方向盘:“不急不急,肯定可以到的。” 白如笙被傅司言的言行气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承认了这个事,哼了一声便回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在回味傅司言的话:真的怀孕了吗? 她的手慢慢放在肚皮上,这里面有小生命在成长吗? 时间过得很快,但傅司言的车却很慢,直到次日早晨才到林氏的寨子里。 林子愈一得到消息,就肚子去迎白如笙和傅司言,但却没有惊动其他人,以至于走到某件卧室外的时候,听见有人说:“白如笙的师傅不也是林氏的,眼看着葬礼就要举行了,还不过来,看来是没有把林氏放在眼里吧?” 房 间里还有个女人——林乐理。 林乐理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相信白如竺的话,上下打量了一眼轮椅上的软塌塌的人:“污蔑人也要找对人,白小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是吗?那她怎么没有来呢?”白如竺冷笑,盯着林乐理的眸子里全是讽刺:“别自欺欺人了。” “哐当” 门被人从外踢开,白如笙率先踏进来,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人,最后把眸光落在白如竺脸上:“身子都废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说人坏话,看来是你苦头没有吃够,不如让我把你嘴一同弄瘫了。” 白如竺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会忽然出现,她害怕的盯着对方,该死的,竟然给我假消息,等回去,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白如笙好笑地盯着白如竺畏头畏脑的样子,“司言,你身上还有麻醉剂吗?给白如竺来一针。” “谁敢动我白家的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不用看说话的人,白如笙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听着脚步声到身旁停下,白如笙才缓缓转过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老太太,最后扫到了旁边的王筝,真是晦气,看见了个晦气的人。 王筝就是白如竺的救命稻草,一看见她,白如竺就哭喊着:“妈,奶奶,这个女人要把我的嘴巴弄瘫,太狠毒了,你们千万不能放过她。” 白老太太本就不喜欢白如竺,弄哑了就哑了,对她来说和现在没什么两样。 但王筝不一样,这白如竺是她的小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是谁也不能动的。 “白如笙,你敢动我女儿一下,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让你的祖宗十八辈都不得安宁。”有白老太太在场,王筝的气势足了不少:“婶婶啊,你一定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女人啊。” 白老太太投来审视的目光,把白如笙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最后一脸漠然地别开眸子,命令道:“道歉。” “道歉也行,先让白如竺向我道歉,我再道歉。”白如笙对白老太太的最后一个漠然的眼神伤到了,好歹也是亲奶奶,怎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发现不了? 她对白老太太甚是不满了起来。 白老太太业注意到了白如笙态度的改变,又疑惑地看向对方:“白如笙,看什么?快点道歉。” 还是个不讲理的。白如笙冷笑一下,罢了罢了,不讲理的老婆婆,不用过分计较。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结了一层冰。 让身旁的傅司言都打了个寒颤,出言道:“刚刚的话,我恰好录了下来,各位要不要听听?” 本来是询问意见,可不等有人回应,他便擅自打开了录音,白如竺那刻薄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其实傅司言并不是刻意去录制这个录音,他是本来要给王宇发语音消息,刚点开录制,就听见了白如竺的声音,等回过神来,这条消息已经发到了王宇的手机上。 听闻录音,王筝的脸色白了白,但白如竺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并不打算责骂,还把全部的责任都加在了白如笙的身上:“如竺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说你几句坏话怎么了?还不能让人说了?” “狗咬吕洞宾,有理说不清。”白如笙淡定的耸了耸肩膀:“贵小姐变成这样,并不是我的错,这是其一,刚刚的不是坏话,而是污蔑,这是其二。” 白老太太越听越觉得烦躁,横了一眼轮椅上的白如竺,一甩袖子说:“王筝,你闭嘴,给人看的笑话还不够多吗?这次的事情就算了,谁都不要说谁的不是了。” “嗯,葬礼就快开始了,再耽搁下去怕是不得了。”林乐理反应过来,立刻出声劝道:“天大地大,死者为大。”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八章 道歉 “嗯,乐理说的有道理。”林子愈走过去,勾住了林乐理的肩膀,眉眼立刻变软了许多,这是林朵儿从不曾有过的待遇:“烦请各位前去宴会厅,参看葬礼。” 这句话是给白如笙的台阶,愿不愿意下,就要看白如笙的心情了。 白老太太倒是对林子愈拱手作揖,领了他的意思:“我这就带着一众晚辈过去,今天的事情,让林门主看笑话了。 “今日的事情,白门主不必挂怀。”林子愈的声音虽然是不冷不热的,但极有礼貌。 这让白如笙看得呆住了,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快吗? 在众人都离开的时候,白如笙却向林子愈走近,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白如竺呛了一句:“你可小心点,门主夫人可是有好几月的身孕了。” 林乐理怀孕了! 白如笙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林子愈,他年纪那么小……就要为人父了吗? 林子愈也丝毫不避讳白如笙的目光,直视白如笙说:“师傅,乐理确实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 “嗯。”白如笙心里觉得难过,却不明白难过的原因,她想了想,大概是为林朵儿觉得不值得,陪伴了那么多年人,就这么变成了他人的丈夫,也难怪林彤的葬礼都不愿意出现。 傅司言走近,把她揽进怀中,抬眸看向林子愈:“恭喜恭喜。” “谢谢。”林子愈扫了一眼傅司言怀中的白如笙,心里五味杂陈,在林乐理还没发现他脸上的难过,就带着林乐理离开了:“我去大厅盯着,有些人就喜欢偷懒,不盯着不行。” 脚步声远去,白如笙才抬起眸子,望着消失在尽头的身影,垂在身下的拳头不禁捏紧,轻吐出一句:“不值得。” “别想了,也许林朵儿是希望子愈不为难才离开的,她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傅司言安慰白如笙。 白如笙对小女儿的心思再清楚不过,除非绝望到了极点,否则不可能离开的。 但这毕竟是林子愈和林朵儿之间的事情,她不好插手,只能置身事外观察。 “走吧,别让人久等了。”傅司言拍了拍白如笙的脊背,声音软得不行:“如笙,要不我让子愈去找医生过来,我太想知道结果了。” 等反应过来傅司言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白如笙一拳头打在傅司言的胸膛上:“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傅司言就是想逗一逗她,没有就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他们一辈子没有孩子,只要白如笙还在他身边,就没有关系。 不过,傅司言把目光转到白如笙脸上,结婚都这么久了,也该有孩子了。 “快点走。”白如笙走了几步,紧接着出了门,转头一看,傅司言还在 房间内,喊了他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绕过长长的走廊,又往二楼走去,才走到会客的厅堂。 厅堂的高堂上,挂着林彤的遗像,想不到那个整日不露笑脸的女人,笑起来还蛮好看的。 遗像的周围点缀着白色的茉莉,把遗像中的女人,衬托得更是娇人。 白如笙终于明白,师傅为何为了林彤终身不娶了,饶是一个这样俏丽的女子在自己身边,她也定然会为了女子魂牵梦绕。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如竺被人推着到了白如笙身旁。 “白如笙,白家的小女儿回到白家了,奶奶可喜欢了。”白如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忽然就跟白如笙提起了这件事:“而且,奶奶已经检测过DNA,确实是白家的孩子。” 越听,白如笙的眉头拧得更紧。 难道赵玉舒和白老太太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带着疑惑的眼神,白如笙望向白如竺,语气冷漠又疏远:“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和你白家没什么关系。” 白如竺明显不吃白如笙这一套,于晓婷跟她提过一次,曾给白老太太看的玉佩,是从白如笙手中抢过来的。 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白如竺也有一瞬间的迟疑,再抬眸看向那张脸的时候,又笑了:“你还没见过我伯伯吧,你的侧脸几乎和他的一模一样。” 这句话让白如笙的心里掀起了巨浪,但面上却平静得毫无波澜,仿佛听见的是一句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话。 “世上相像的人那么多,我和你伯伯相似不也很正常?白如竺,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别绕来绕去的。”白如笙直言道。 “啊,原来是我想多了,白如笙,你当真和白家没有关系?”白如竺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得到的却是白如笙的沉默,她忽然就笑了:“到底是死鸭子嘴硬,还是我多虑了,等白家小女儿回到奶奶身边,自然能见分晓。” 说完这句话,白如竺就让人把她推走了。 周围无人,白如笙的神色稍微有了放松,侧目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甘,有人又要故技重施顶替自己的位置了?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但自己手上没有玉佩,即使说再多,那白老太太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想来想去,白如笙始终觉得不安稳,等林彤的丧事之后,还是要去林氏一趟,探探虚实再说。 一想到这里,她的身子就僵硬了一下,一转身就扎进了个温暖的怀抱。 抬起眸子,泪眼汪汪的盯着面前的人,嗔怒道:“背后偷听的小人!” 傅司言摸了摸白如笙好看的眸子,语气如平常那般温柔,耐心问道:“听自家媳妇的墙角也不可以?是否有点小气?” 白如笙被傅 司言的话逗笑了,脸颊的两个梨涡,让她的脸更可爱了几分:“我忘了把心法给子愈,我这就去找他,你要一起?” “好啊,当然要一起,否则一会又会被人说是在听墙角了。”傅司言道。 “你可以闭嘴了。”她摸了一下傅司言的薄唇,忽然像是被电了一样,迅速拿开爪子,脸颊一红,急不可耐地说:“走了走了。” 她看见林子愈往里间去了,立刻提了脚步跟上去,身后的傅司言紧追不舍,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忍不住感叹一句:追妻之路阻且长! (本章完) ------------ 第三百八十九章 盗贼 刚走到隔间外面,就听见了林子愈冷漠得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林朵儿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若再让我知道,你在这件事上动手脚,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林乐理委屈得眼眸通红,她捏紧拳头看着林子愈,最后泄气一样说:“林朵儿伤害了门主,就凭借这一点,你就不该放过她。我林乐理向来恩怨分明,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下手,所以我觉得她该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林乐理脸上,对面的人捂着脸,一脸诧异地转动眸子看向面前的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子愈j竟然会对她动手。 深吸一口气,放下捂着脸颊的手,正要说话,叩门声就响了起来。 她背过身子,置气般僵硬着一张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是来还你东西的。”白如笙扫了一眼僵硬着身子的林乐理,随后与林子愈正视:“这是属于林氏的东西,不该放在我这里。你收好吧。” 林子愈盯着白如笙手上的心法看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就扬起了嘴角,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我还以为永远找不到了,想不到你把它送回来了。谢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明是很要好的两个人,却变得比陌生人还生疏。 不等白如笙继续说话,林子愈便命令林乐理出房间,他要和白如笙单独谈一谈。 白如笙挑了挑眉,两人都快达到相顾无言的状态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司言也知趣,拍了拍白如笙的肩膀,在她耳旁低声一句:“我出去等你,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大声叫我,我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的。” “嗯,我知道了。”白如笙很感谢傅司言能够这么关心她,但她真的不需要被他保护,毕竟她的武功好于他太多,真要发生什么,傅司言又在场的话,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房间门被重新关上。 林子愈礼貌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椅:“师傅,过去说。” “嗯。好。”白如笙淡淡点头,接着跟在林子愈身后,走到桌前坐下,抬起毫无波澜的脖子,看向桌上的另一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和人拐弯抹角。” “朵儿消失了,你有没有她的消息?说实话,我很担心她。”林子愈顿了顿,看着白如笙毫无动容的脸,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虽然我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但我已经把她当成我的朋友,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话直接把白如笙逗笑了。 林彤要是听见这话,怕还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他几个巴掌,让他看看现实。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白如笙实话实说,随后,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把玩 了一阵,眸眼低垂看不穿她在想什么:“林子愈,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师傅的话。” 她也很想知道林朵儿在哪里,也觉得林子愈很可能知道,林朵儿的下落。 “朵儿知道乐理有了我的孩子,冲动之下推到了我妈妈,导致我妈妈失血过多而亡。”林子愈忽然抱住脑袋,颇有失声痛哭的趋势,但他很快抹了一把脸,把泪意憋了回去:“毕竟,我和林乐理的事情,是经过我妈认可的,她大概是怀恨在心,认为一切都是我妈的错。” 敢情是无凭无据就给人安了罪名啊。 这林子愈到底是真的傻还是真的蠢啊?白如笙压住心里的怒火,无奈地摇了摇头:“凡事讲究一个证据,你有证据证明林彤遇害是林朵儿导致的吗?” 证据?林子愈听见这两个字,忽然笑了一下。 如果没有证据,怎么会这么生气! “乐理当时要去找我妈谈事情,在门口遇见了慌慌张张的林朵儿,随后叫人把林朵儿抓了起来。”林子愈缓慢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白如笙把玩茶杯的动作顿了顿,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林朵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咚咚” “门主,仪式要开始了,该您到场处理了。”仆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子愈点头,回应了一句,接着看向白如笙:“以前是我做错了,是我看错了人,现在不会了。师傅,走吧,该去送我母亲最后一程了。” 白如笙站起来,不等林子愈便走过去,打开了门,忽然一个脚步不稳,想不到却栽进了傅司言的怀抱里。 “才几分钟不见,就这么想我了?”盯着白如笙娇俏的小脸,傅司言忍不住吻了一下:“你在勾引我啊,媳妇。” “傅司言!”白如笙嗔怒地推搡了他一下,站直了身子,从他怀中出来:“公共场合,正经一点。” 白如笙转头,看着林子愈从身边越过,忽然想起他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呆在这里有些浪费时间,不如早些离开算了。 所以,她告诉了林子愈答案:“今晚。” 显然,林子愈很满意这个答案。 葬礼进行得很顺利,眼看着就到了晚上,而白如笙也收拾好了东西,方便随时离开。 一个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白如笙迅速反应过来,把傅司言护在身后,随后拎起一把椅子就朝着窗户那边的角落扔去。 随着椅子落地的声音响起,一个黑影猫着身子,翻出了窗户。 就在白如笙要追出去的时候,傅司言忽然拉住她的衣袖,把一个温热的东西往她手中一塞:“去吧。” 白 如笙垂眸看去,是傅司言随身佩戴的那半枚玉佩。 她的眸子一下红了,他怕她身体出现状况,才不顾他的安危,把关乎性命的东西交给她。 傅司言也不知道白如笙红着一双眸子,只觉得她的状态不对,立刻上前两步到她跟前,伸出手在她身上摸了摸,话里话外全是担心:“身上没有伤,难道是伤到脑子了?” 白如笙鼻子微酸,忍住泪意,推了傅司言一把。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章 栽赃 “我没被伤到,你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追人,马上就回来。” 在她离开之后,傅司言的一双黑眸沉了沉,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黑影推开白如竺房间的门,一下子不见了。 白如笙顾不上其他,追赶着跳进了白如竺的房间,把正在看古籍的白如竺吓了一大跳,但她身子完全不能动,只剩一双带着恐惧的眸子,和一张嘴巴惊叫着。 “刚刚的黑影哪里去了?”白如笙揉了揉耳朵,快步走到白如竺面前,迅雷不及掩耳捂住了白如竺的嘴巴:“是我,不要叫了,快点告诉我黑影去哪里了。” 白如竺仍旧是惊恐不安的模样,左右动了动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放……开……”白如竺艰难地摆脱了白如笙的手,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愤怒道:“哪有什么黑影,白如笙,你又想装神弄鬼?” “白如笙,把我的珍珠项链交出来!”王筝捂着脖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对着白如笙就是一阵怒骂:“你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别人的东西不能动!贱人!”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小偷,白如笙都听烦了。 她拧起眉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王筝,语气也锐利得很:“你有什么证明,证明是我拿了你的东西?血口喷人谁都会,得拿出点证据来才行。” “你还敢狡辩,拿走我项链的那个黑影,进了你的房间,不是你还能是谁?”王筝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听说你今天晚上就要走,怕是偷了不少东西带走吧?” 白如笙拧起眉头,想着那黑影是故意躲在房间,让她发现,又引到这里来的。 难道是王筝想要上演一场贼喊捉贼的把戏? 她的唇角勾起:“我没有拿过你的东西,你看见的黑影,更不是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敢让人去搜你的房间吗?”王筝就没见过嘴这么硬的人,她都已经确定,项链就是被白如笙拿走的了,还不敢承认。 既然如此,就让你的声誉一败涂地。 王筝又挥了挥手,继续说:“让林门主和婶婶都过来,看看这白如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的在你的房间找到我的项链,我绝对让你跪下磕头道歉。” “奶奶!”白如竺连连点头,忽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老太太,立刻有了底气般,说道:“得趴在地上学狗叫!妈,你说对不对?” “我相信师傅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林乐理站在林子愈旁边,盯着白如笙看了好久,忽然发现林子愈脸色不对,低声道:“我是不是唐突了?不该擅自叫白小姐师傅的。” “无妨。”林子愈拧起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缓慢地进了房间,站在白如笙身侧:“这件事恐怕是个误会 。白夫人,您说您的项链丢了,我这就让人去找。至于你说的下跪磕头,我想就算了。” 这番话听上去仿佛是在为白如笙考虑,其实就是承认白如笙做了这件事,还在讨价还价这件事带来的代价。 白如笙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哪里经得起别人的质疑。 她当即打断了林子愈的话:“如果在我房间里找到了项链,我就下跪磕头,如果没有找到,你就下跪磕头。”顿了顿,她的目光落在了白如竺脸上,又继续道:“还加一个学狗叫。” 林子愈觉得白如笙冲动了,转头看着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师傅,我是在为你解围,你何必要自己拆自己的台。” “不,你不是在帮我。”白如笙淡淡说道:“这不是在帮我,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林子愈还想说什么,傅司言已经走了进来,站在了两人之间,笑了一下:“子愈,如笙有自己的主意,你就不要插手了。” 林乐理的眸子转了转,轻快地走到了林子愈身旁,也帮着白如笙说话,还亲自让人去搜查为白如笙所安排的房间。 白老太太看白如笙的目光闪了闪,最后转过脸,进了房间坐下。 “婶婶,你不要担心,我胆敢肯定,这件事就是白如笙所为!”王筝上前,为老太太捏着肩膀,说话的时候,还横了白如笙两眼:“白如笙把白氏搅和得不成样子,这次绝对让她付出代价。” 白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听见这句话,便什么话也不说了,静静等待着结果。 林子愈怎么也想不到,这白氏会插一脚进来,让白如笙不能离开。 他心头恨死了王筝和白老太太。 林乐理还以为林子愈是在担心,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想不到白如笙竟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大庭广众之下还在勾引林子愈,怪不得林朵儿和林子愈这么多年也没结婚,估计就是被白如笙给搅黄的。 一屋子的人各怀鬼胎。 结果很快出来,白如笙的房间里,并没有王筝的珍珠项链。 珍珠项链倒是在王筝的房间里搜罗了出来。 王筝看着仆人手中那一串珍珠项链,脸顿时白不白青不青的,十分难看。 “白夫人,敢问一句,你为何要陷我于不义?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白如笙冷笑一下,慢慢走近王筝:“还是,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王筝脚步一软,跌坐在地上,拼命地摇着脑袋,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白老太太冷哼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王筝,瞧瞧你做的好事,把我白家的脸都丢干净了!” 白如竺哪里见过白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差点喊出声来,冷静之后,看着白如笙说道:“妈 看着黑衣人进了白如笙的房间,说明黑衣人和白如笙是一党的,估计是听到白如笙和我妈打赌的消息,又把项链转移到了我妈的房间。” “白如竺,你这么有想象力,不去当编剧可惜了。”白如笙讽刺的声音让白如竺红了脸:“凡事讲究一个证据,你没有证据凭空诽谤我,知不知道,我是可以把你送进监狱的?” 白如竺的眼神变了变,害怕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一章 惩罚 地上的王筝忽然扯住了白老太太的裤脚,混杂着哭腔说:“婶婶,对,如竺说的对,那个黑影和白如笙是一起的,他们就是为了找白氏的麻烦,才这样做的,您的火眼一定看得清的,对吗?” “刚刚的话我都录了下来了,等明天交到警察手中,你就会知道,谁正确谁错了。”白如笙把手机屏幕对准了王筝,等对方看清,又立刻收好,揣进了衣服口袋里:“但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你给我跪下磕头,学狗叫。” 随着白如笙的话,白老太太的...... ------------ 第三百九十二章 购物 “我也不指望你相信,只是想把事情的真相说给你们听而已。”周一若眉眼弯弯,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我听故友说,傅司言的母亲和我长了一张极为相似的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极为相似,几乎可以说完全一样。 但宋美兰的性格,和周一若完全不一样。 这一点,傅司言也看得清清楚楚。 不,她们之间千差万别,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摇了摇头,接着把心里的思绪压了下去,仔细扫过周一若的脸,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故友是谁?” “等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我故友是谁。”周一若并未回答傅司言的话,而是买了个关子,收回话题后转头看向一旁被冷落了的林子愈:“林门主,您寨子后面有大片的空地,留在那里是浪费,不如交给我处理。” 也不知道林子愈是不是在思考周一若的话,一直沉默着,紧紧地盯着正前方。 “你的身份都不清楚,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万一你不怀好意,岂不是让整个林氏都陷入危险之中。”白如笙对林子愈的态度琢磨不透,如果他真的要想拒绝,为什么不直接明说? “我不知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的目的不会太单纯。”在周一若还没接话的时候,白如笙又冷着声音加了这么一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师父的故乡,被人毁掉。林子愈,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说着,白如笙的声音越发冷了下来。 “师傅,我是林氏门主,自然一切从林氏的根本利益出发,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林子愈忽然站起来,一句话断了白如笙的所有念头,语言表情都有些急躁:“周小姐,你让我考虑一天,我明天给你答复。” 周一若忽略白如笙冰冷的目光,微笑着回复林子愈:“好,我答应你。” 白如笙还想劝说林子愈,可傅司言一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提醒一句,白如笙的脸色立刻变了变,一言不发地看着周一若和林子愈先后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了白如笙和傅司言。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傅司言:“你说得对,这件事不能着急,要慢慢瓦解。司言,我需要知道周一若的来历,你有没有办法?” 他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遍布全球,自然有办法知道周一若的履历。 其实,不用白如笙说,他也会亲自调查周一若,毕竟,他太想知道这个女人和宋美兰有没有联系。 半晌,傅司言捏起拳头,轻轻锤了一下旁边的柱子,信誓旦旦说:“我有一个办法,确认周一若是不是我妈。你跟我来。” 白如笙正想着林氏的事情,听见傅司言激动的声音,身子猛地颤抖了一 下,接着懵懵懂懂地看向他:“什么?” 傅司言没有给出答案,而是把白如笙带到了沧山的商业街。 白如笙拧去眉头,疑惑地盯着傅司言看了许久,随后抬起手指指了指干净的街道:“就这?” “嗯!”傅司言却十分自信,不顾白如笙的怀疑,牵着她便走进了商场,直接了一个大牌的专柜面前,指了指摆在正中间的那粉色小瓶:“那个我要了。” “先生,是要送给您的妻子吗?这瓶香水比较适合三十岁以后的人群使用哦,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导购顺着傅司言的手指,看着那瓶香水愣了一下:“这个系列的香水前调比较浓烈,可能和这位小姐不是很适合呢。” 傅司言垂了垂眸子,思索了片刻,问:“那她适合什么样的?” “我想您的妻子比较适合cor系列的,这个系列的前调和后调都很柔和,闻上去就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又甜又软。” 听着导购的介绍,白如笙只觉得头晕,她一直以为香水就只有一个味道,想不到还有各种系列,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当机立断道:“不用了,我不适合用香水。” “那你把这个系列的每一种都包一瓶,最后把那一瓶也带上。”傅司言的目光又落在小粉瓶上,他曾经看过这种香水的广告,说里面有含有桂花的成分,而宋美兰则对桂花过敏。 如果周一若真的是宋美兰的话,用了这瓶香水,一定会过敏的。 “真的吗?您真的每种都要一瓶?”导购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傅司言,有钱人就是任性! “嗯。”傅司言点头,脸上已经有了不悦的神情:“麻烦快点。” 一旁的白如笙扯了扯傅司言的衣袖,附在他耳旁小声说道:“我不要这些香水,你把买香水的钱折合给我,这样就挺好的。” “好,我会把等额的现金,放在口袋里,一起给你。”傅司言没有看见白如笙脸上的那副,可惜极了的神情,只觉得白如笙可能是差钱了,给她点钱也好。 却不想白如笙一巴掌拍在傅司言的肩膀上,傅正明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败家玩意! 香水还是买了下来,傅司言也没有食言,把刚从提款机里取出来的五万多现金交到白如笙手中。 “这样太麻烦了,我把我的卡给你,随便你刷。”傅司言给了现金,又丝毫不吝惜地抽出银行卡,塞到白如笙的衣服口袋里:“不够告诉我,我给你转钱。” 白如笙冷静了一下,把现金连带着银行卡还给了傅司言。 “傅司言,我不需要你的钱。”白如笙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生活的情形,接着说:“如果你真的觉得钱多得放不下了,可以捐到山区去。” 傅司言这 才看出来,白如笙是真的生气了,他立刻收好了现金,却还是把银行卡放在了白如笙手中,又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告诉了白如笙。 白如笙睁大了眸子,指着单独放着的手提袋:“你确定这样有用?” “按理说是有用的。”傅司言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提纯的东西和实物还是有所区别的:“先试试,不行再换。”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过敏原 “嗯,那就试试。”白如笙垂眸,看着已经快拿不下的手提袋,叹息一下:“傅司言,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 林氏大寨。 白如笙远远地看着王筝和周一若坐在一起喝茶,抿了抿削薄的唇,最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朝着周一若和王筝走过了过去,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王筝讨厌白如笙讨厌到了骨子里,尤其是那张脸,她一看见觉得不舒服。 “上次陷害我不够,这次又打什么坏主意!”王筝愤愤然说完,忽然想起桌前还有一个人,又立刻舒展眉头,对周一若露出和善的表情:“周小姐,你不知道这丫头有多坏,上次陷害我让我学狗叫!” 白如笙觉得好笑,又不是她提出学狗叫的,是白如竺提出来的,但白如竺毕竟是王筝的亲生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怨恨到白如竺身上,只能把怒气迁移到她身上了。 周一若一双好看的杏眸流转,喝茶的动作优雅别致,完全像个富养长大的小姐,或者像是训练出来的富太太。 “哎,白如笙,你是聋子吗?我让你走开,你没听见吗?”王筝见白如笙不离开,又急于和周一若谈事情,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再不走,我就打你了。” 打人?恐怕是被打吧。 白如笙轻声一笑,对王筝的话置若罔闻,随后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香水,对准了周一若的脖子,用力一按,香水便洒在了周一若身上。 “哦,按错了。”她收好香水,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周一若嗅了一下,觉得这个味道挺特别的,向白如笙摊开手:“白小姐,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可以给我看一看香水的牌子吗?” 听见这话,白如笙忽然想起临走时,傅司言的交代——不能过度接触过敏原,否则可能会诱发过敏性休克。 过敏性休克有多严重,不用傅司言说,白如笙也能明白。 那可是要死人的! 她的步子微微移动:“不,不行。” 王筝见周一若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立刻起身,趁着白如笙没注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香水,塞进了周一若的手中,还傲然地对白如笙说:“这香水多少钱,我买了。” 白如笙没有出声,心惊胆颤地盯着周一若在手腕上喷了香水,还凑近闻了闻。 此时此刻,除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白如笙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一分钟,三分钟,七分钟…… 周一若什么症状也没有出现,白如笙的心稍微安稳了些,转头看向王筝:“这瓶香水四千五,你是现金还是支付宝?” 听见这个数字,王筝暴跳如雷,却碍于周一若在场,只能生生压下火气,一双火红的眸子瞪向 白如笙:“我……” “我这里不能赊账。”白如笙佯装没有看见王筝脸上的怒火,把手机放在王筝面前,继续说:“其实,微信也可以,就是提现有手续费,你需要一起给我。四千五百四十五,给吧。” 这下,王筝是有苦不能言,只能咬牙忍痛,付了这一大笔钱。 这笔钱对王筝来说并不算多,但只要是给白如笙,哪怕是一毛钱,她也会觉得肉疼。 白如笙满意地收回手机,看着余额那一栏显示的几个数字,脸立刻笑开了花:“白夫人是爽快人,我这里还有其他味道的香水,要不要试一试?” “不用了,不用!”王筝扶了扶额头,只想赶紧把白如笙打发走,好和周一若谈正事:“所以,请你快点离开。” “哦,那我走了。”白如笙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就巴不得快点离开。 离开之后,白如笙一路小跑,回到了房间,把外套脱下挂在晾衣架上,头也不回地对傅司言说:“周一若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在傅司言的意料之中,又在傅司言的意料之外。 “嗯,看来和我想的一样。”傅司言收拾好情绪,转身朝着白如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盈盈细腰,下巴则放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而带着魅惑的磁音:“辛苦了,想要什么奖励?” 白如笙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头:“暂时没有什么想要的,你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说完,白如笙的动作慢了慢,任由被傅司言抱着:“王筝和周一若在一起,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嗯,那也和我没有关系。”傅司言忽然含住白如笙的耳垂,手也从衣服下摆探入,一路往上。 白如笙的欲、望被傅司言挑逗了出来,转过身抱住他,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房间一片旖旎。 如白如笙所言,果然出事了。 林乐理跌跌撞撞推开白如笙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和床上惊恐相拥的两人。 她‘啊’了一声,急忙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片刻之后,叩门声响起。 “傅少爷,白小姐,我、我能进来吗?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林乐理语无伦次说完,脸上一阵燥热:“我有事想和你们说。” 此时,白如笙和傅司言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 白如笙扯了扯衣领,企图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人低垂着眉眼走了进来。 白如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声:“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提到这里,林乐理也不再忸怩,而是大方地坐下,与白如笙对视,认真说道:“周一若打算撤资 ,去白氏修建工厂。子愈正为这件事烦心,我希望您能去劝一劝他。” 不在林氏修建工厂,是件好事,白如笙不明白林子愈为何如此烦心。 “你大概还不知道,林子愈已经明言说过,让我不要插手林氏的事情。”白如笙嘴角露出苦涩的笑,眼神沉下来,顿了一会才继续说:“我没有立场去劝他,这个忙我忙不了你。” 傅司言倒了杯茶给白如笙,又给林乐理拿来了杯子,倒上热茶。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四章 白家小女儿 “林夫人,事情的根本在周一若身上,你找我们这些无关人士,是没有用的。” 林乐理面前的茶杯也满了,可她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白如笙啜了一口,声音缓慢却又格外坚毅:“也许,你告诉我朵儿离开的真正原因,让我一高兴,我便答应了你的请求也说不定。” 这句话让林乐理看到了希望,她觉得除了白如笙,任何人的话,林子愈都听不进去。 可林朵儿离开的真正原因,她并不清楚。 “林朵儿的离开,可能和林彤的死有关。”林乐理的声音渐渐放低,思绪飘回到了一个月之前:“那日,我本要去给门主送东西,却在门口听见了争吵声,犹豫不决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撞击声,接着便看见林朵儿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你一进去,林彤已经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白如笙接着林乐理的话,说了下去:“林彤当时流了很多血,但是没有死,对吗?” 最后一句话让林乐理猛然间清醒,拼命摇头:“不是的,我进去的时候,门主已经没有气息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朵儿是杀人凶手。 房间忽然就沉默了下来,只剩下啜茶的声音。 良久之后,白如笙答应了林乐理的请求,决定去见一心烦意乱的林子愈。 “谢谢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林乐理一边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边露出慈祥的笑容:“我和我的孩子,都会感谢你的。” 白如笙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抬起手摸了摸胳膊,便摇头道:“不用,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的。”林乐理聪明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来,引着白如笙去找了林子愈。 傅司言担心白如笙的安危,也觉得这房间该散散味道了,便也跟着去了。 被烟雾笼罩的房间里,依稀可以看见林子愈靠在沙发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吞云吐雾。 白如笙首先打开了窗户透风,又走过去,把没有吸食的烟放进了旁边的铁盒里,做好这一切,才说:“乐理都告诉我了,周一若打算去白氏发展。你如果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去争取,别躲在这阴暗的房间里抽烟。” 林子愈抬起眸眼,扫了一眼站着的林乐理,最后才把目光落在白如笙身上:“我找过她了,她说白氏的地理条件更优越,更能创造价值,所以,我别淘汰了。” 白如笙第一次觉得,林子愈太脆弱,脆弱到根本担不起林氏门主的责任。 深吸一口气,白如笙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世上不止一个周一若,你需要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白如笙静静看着林子愈把烟头灭了,扔进烟灰缸里,而后四目相对:“比如傅氏集 团,也是你的选择。沧山是个好地方,会有人来找你谈合作的,你只需要守株待兔,明白?” 一番话下来,林子愈心里的烦闷已经去了一大半。 但他一想到周一若这块肥肉啃不到,心里就十分不舒坦。 “林门主。”随着敲门声响起,白老太太的声音也入了白如笙的耳朵,房间内一众人闻声看去。 因为逆光的原因,看不清白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白老太太似乎并不开心。 林子愈重新坐直身子,接着拢了拢衣服,站起来,与走过来的白老太太握手:“白门主,您前来所谓何事?” “王筝抢你东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她这种行为极为不齿,我已经把她逐出白家了。”白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这种夺人项目的事情做不得:“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两门之间产生嫌隙。” 林子愈到底是年轻了些,被白老太太的三言两语都收买了。 他眼里的火气顿时消散了不少,甚至能挤出个难看的笑了:“这件事也并不全是令夫人的问题,若是林氏有足够的条件能让周一若看上眼,她也不至于会另寻合伙人。” 话里话外,双方都有错。 “哎,这件事始终是我白氏对不起你。是我这个老太婆对不起你啊,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说话间,白老太太狠狠咳了几声,脸颊都咳红了。 “老夫人,你也知道这件事是王筝做错了,但为什么不是她来道歉,而是您来啊?这是否有点说不过去了。”白如笙打了个岔,似无意般继续说:“这个道歉分明没有诚意啊。” 傅司言正在喝水,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呛住了,咳个不停。 白如笙扫了一眼傅司言,抬起手轻轻拍打他的脊背,却仍对白老太太说:“王筝毕竟是白氏的人,迟早会回到白氏的。” “白如笙,你到底有完没完!”王筝刚站在门口,就听见了白如笙说她坏话,气急败坏地走进来,指着白如笙的脸就叫骂道:“害我一次不够,还想害我两次是吧。” “害你?我嫌脏啊。”白如笙平静说完,挑了挑眉。 就是听见了脚步声,分辨是来的人里面有王筝,才故意说出这话的,否则,她才不会费这唇舌。 “你好大的口气。”声音稚嫩,但却铿锵有力,听上去不像是一般人。 白如笙微微侧目,扫过那张略施粉黛的巴掌脸,脸上的五官算不上多精致,但合作一起,却让看的人觉得十分舒服。 她身为女子,对这张脸便有些倾倒,更别说男人了。 果不其然,傅司言看那女孩,完全是移不开眸子了。 白如笙轻轻咳嗽一声,又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语 气中带了些不满:“好看吗?” “当然……不好看!”傅司言回答到一半,忽然回过神来,立刻收回了目光,再也不看那女孩半眼:“如笙,在我心里我眼里,你最好看。” “如箩……”白老太太看见那女孩是王筝带来的,便已经清楚那女孩的身份,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颤抖着:“快来奶奶这里,让奶奶好好瞧瞧。”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五章 承认 “奶奶。”白如箩乖巧地走到白老太太身旁,与白老太太牵手之后,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您和我想象中一样和蔼可亲。” 这番话让白老太太笑开了颜,不停地抚摸着白如箩的手背,语气温柔又可惜:“如箩,你在外面受苦了,现在有奶奶在,谁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了。” 好一番祖孙情深,白如笙看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不紧不慢,但又有些张扬:“白老太太还没介绍这位是谁,莫非是您儿子失散多年的女儿?” 白如笙托傅司言调查过,赵玉舒这一生之中,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当然是我儿子和赵玉舒的孩子,是我的嫡亲孙女。”白老太太说这番话的时候,微微扬起下巴,傲然地冲着白如笙说:“可不是冒牌货。” 有了于晓婷这个前车之鉴,精明的白老太太老早就调查了白如箩的生平,又做了亲子鉴定,一切证明都证明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但她从没想过,只是有血缘关系,到底是怎么个血缘关系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王筝嫉妒的看着白如箩在白老太太身前撒娇,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为了稳固白氏的地位,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把白如箩找出来,真是受罪不讨好! 听见意料之中的话,白如笙一点也不惊讶,默然片刻走到白如笙面前,仔细瞧着那张和赵玉舒没有一双相似的脸,真要说这是赵玉舒的孩子,她是一百个不相信。 不等白如笙提出疑问,白如箩又往白老太太身上靠了靠,继续撒娇着说道:“奶奶,我进门的时候听说,你要把王筝婶婶降为平民啊?如果被白氏的族人知道了,可能笑话你不够大度,不如这样,这次就先绕过王筝婶婶,若再有下次,两罪并罚,如何?” 对王筝的惩罚,白老太太也有所顾虑,她本不想实施严重的惩罚,但碍于林氏的人在场,不得不做出这个惩罚。 现在有了台阶,她也就可以顺势往下走了。 白老太太摸了摸白如箩的小脸:“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但没有惩罚也是不行的,如箩,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让白如箩出主意,真是好一个英明的门主啊。 听见这话,白如笙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一下,而后又缓慢松开,自己有什么立场去插手白氏的事情,说不定这白如箩真是白家的孩子,她也真不是白家的人。 万事皆有可能不是? 想清楚了这一点,白如笙就往旁边退了两步,听见白如箩说:“王筝婶婶做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错,不如罚她去寺庙里面为奶奶祈福,这样一来,对您的尊敬也有了,对婶婶的惩罚也有了。” 说着,白如箩还对王筝眨了眨 眼睛,一脸天真地盯着王筝:“婶婶,您认为如何?” 王筝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的,声音冷冷的:“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什么?我照着你说的做就是了。” “谢谢婶婶理解奶奶。”白如箩抱着白老太太,又伸出手揉了揉胳膊:“奶奶,一路舟车劳顿,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好,好保留精力陪奶奶用餐。” 白如箩这是把林氏当成了自己家,不等林子愈发话,就带着白老太太走出了房间。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白如笙心里总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跟在人群后面,不知不觉走了几步,竟走到了王筝的房间外,正要转身离开,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白如箩,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最讨厌寺庙了,你还让我去寺庙祈福,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说话间,王筝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一双眸子更是几乎要瞪出来了一样:“你别这幅样子,我不是白老太太,看不出你的心机。” 白如箩的笑容忽然就僵硬在了脸上,双手一摊,索性坐在了床上,委屈巴巴的捏着裙摆:“那我能怎么说?那么多人看着我,我怕死了。” “我看你以前在男人堆里也不怕啊,怎么到这里就怕了?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么,你只需要稳固白老太太的心,让她把门主的位置给我儿子就好。”王筝气鼓鼓地说完,看也不看白如箩一样:“这就是我带你来到白家的使命。” “啊?可是我不是奶奶嫡亲的孙女吗?门主的位置应该交给我才对啊?”白如箩更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光听这声音,白如笙就能想象到白如箩那张脸有多么地楚楚动人。 只可惜,白如箩把心机用错了地方,王筝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果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响彻耳际。 白如箩再也装不下去,捂着脸就推了王筝一把,致使王筝往后退步的时候,撞到了脊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语气却还是恶狠狠的:“你再这样,我就告诉白老太太你的真实身份。” 终于听到点有用的了,白如笙屏息等待,没有听见下文,面前却出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王筝和白如箩。 白如箩看见白如笙脸都绿了,也顾不上装柔弱,指着白如笙的鼻子就质问:“你都听了多少?” “不多,也就你们吵架时候开始听的。”白如笙被王筝和白如箩一左一右挟持到了房间里面,王筝还神秘兮兮地关了门,从床尾抽出匕首,抵在白如笙眼前:“把刚刚听见的话都忘了,否则我就杀了你。” 白如笙沉默着,看着眼前那只手一直在颤抖个不停,立刻就笑了,抬起手把王筝的手拂开:“想杀人?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吗?” 王筝的胆子还没白如竺的大,白如笙连白如竺都不怕,还会怕王筝? 显然,王筝也没有想到白如笙会说出这话,愣了一会,才挥起匕首朝着白如笙刺去:“我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白如箩站在一旁,拿起手机对着白如笙。 白如笙很快反应过来,防守的姿势一变,侧身走到王筝面前,用另一只被身子挡住的手,握住了王筝的腰,使用了些力气,让王筝的匕首刺到了她的胳膊。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六章 录像 虽然是轻伤,但伤口渗出的血还是染红了布料。 录像的白如箩显然没想到白如笙会受伤,她拿下手机,点了关闭之后,愤怒地揣进口代理,咬牙盯着对方:“白如笙,都说你武功高强,我看是他们的眼睛有问题,就你这样的,我单手都可以弄死。” 白如笙笑了笑:“单手?你可以来试一试。” 王筝看着匕首上的血迹,犹豫了片刻,随后把匕首一扔,就跑到了桌前委身钻进了桌下。 白如箩随手拿起凳子,朝白如笙扔过去的时候,奋身一跃,跳到白如笙跟前,挥掌成拳朝着白如笙的脸打去。 却没有想到白如笙的身手极好,没有给白如箩反应时间,握紧了对方打过来的拳,再一个转身,就把白如箩从肩头摔到了地上。 白如箩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咬牙盯着白如笙:“小人!” “还要来比试比试?”白如笙站起来,环视四周之后,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此坐下等待。 三分钟之后,白老太太亲自到场,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白如箩和桌子底下缩着身子的王筝,随后才把怒不可遏的目光移到白如笙身上。 “白如笙,你这个祸害!”最先出口的是白如竺,她早就看白如笙不顺眼,只想着这个时候,最好激怒白老太太,借他人之手除了白如笙:“白氏被你搅浑了,你还要对门主的亲孙女下手,你该不会是觊觎门主的位置?” “白如竺,我的目光没你那么短浅,门主的位置,给我我都不会要。”白如笙根本没有把门主的位置放在眼里,如果她真的要想这个位置,早就亮出身份,从白老太太手里夺走这位置了。 哪里还会轮到白如箩。 显然,白老太太被白如竺激怒了。 “白如笙,我白氏虽然不是什么举国闻名的大门派,但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派,岂是你这样的人能够侮辱的。”白老太太拿着拐杖走进来,用力打了打地面,才继续说:“我们来比试一下。” “不用了,我赢了,会有人说我欺负老人,我输了,哦,我不会输的,我忘了。”白如笙一边说话,一边往白如箩走去,一弯腰就从白如箩的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甩在桌上:“白如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人了?” “不过,有人欺负我是真的。”说着,白如笙指了指胳膊上的伤口,随后看见了一脸着急的傅司言,淡定地朝他招了招手:“司言,你把手机的录像打开,里面的东西,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白如箩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傅司言撞过去,强行从傅司言手中抢过手机。 里面都是秘密,绝对不能让白老太太知道里面的东西。 “奶奶,我想是我搞错了,不是你 想的那样,白如笙没有伤害我。”白如箩的解释差强人意,让白如竺疑惑起来,不是她发信息,让自己带白老太太过去的吗? 现在又是演的哪一出? 不等白老太太说话,白如箩收好手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硬挤出个笑容:“误会,都是误会。” “不是误会。”白如笙拿出一张卫生纸,把地上的匕首包着拿起来:“白如箩和王筝想要合伙杀害我,这就是证据。” 白如箩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会倒打一耙,一下子着急了起来:“不,我没有,我不可能有这个想法的。” 白如笙点头,也附和着说道:“我也认为白如箩不会做这种事,毕竟我和她近日无冤往日无冤,但王筝就不一样了,估计王筝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王筝红着一双眸子,不可思议地盯着白如笙,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白如笙自己撞上来的! “不是我动的手,是白如笙,她故意撞上来的。”王筝理了理头发,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她在陷害我。” “是你的匕首?”白如笙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轻声问王筝。 “是我的,又怎么样?” “谁知道你藏了匕首?” “没人知道。”王筝诚实回答,这匕首是她防身用的,连白锦亭都不知道,反应过来之后,王筝指着白如笙:“你在迷惑我。” 白如笙无奈地叹息一声,看也不再看王筝,转头对白老太太说道:“白门主,除了这把匕首,我还有个证据,就在白如箩的手机里。如果这个消息传到了外面,总归对白氏的声誉不好,不如弄清楚,可能会还白如箩一个清白。” “你在威胁我。”白老太太捏紧手中的拐杖,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了白如笙的圈套里面,更为可怕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从这个圈套里脱身,只能按着白如笙的要求走。 没错,她不能让下一代门主,白如箩的身上有污点。 “手机给我。”思索之后,白老太太朝白如箩伸出手。 几方施压之下,白如箩还是拿出了手机,交到白老太太手上。 看过视频之后,白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愤怒地把手机砸在地上,厉声呵斥王筝:“王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对一个无辜的人动刀子,我看你也不用留在白氏了,趁早滚出去。” 这话让白如竺也崩溃了,明明不该这样发展的,明明是该把白如笙千刀万剐的! “奶奶,我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一定是误会,您一定要查清楚啊。”白如竺侧目,哭嚷着为王筝说话。 可白老太太现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转身就要离开。 王筝爬到白如箩身旁,抱紧了她的小腿:“白 如箩,这都是你的主意,你把我害死了,你也不能逍遥法外。” “你在说什么啊?婶婶,我什么也没做啊,手机里的录像不是您让我录制的吗?说可以威胁白如笙。”白如箩又恢复了往常的可怜模样,挣扎了好一会,才从王筝手里挣脱出来:“对不起啊,婶婶,你做错了事情,确实该受到惩罚,我帮不了你了。” “你胡说!”王筝咬牙,盯着白如箩:“是你!是你……”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七章 傅司行见周一若 话还没说完,王筝就晕死了过去。 白如笙扫了一眼匕首,接着拉住傅司言的手,走到白如竺身旁,听见白如竺说:“白如笙,你别得意,好戏还在后面。” “嗯,我不得意。”白如笙侧目,扬了扬眉毛:“毕竟,鸠占鹊巢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白如竺被白如笙的话堵得心里闷闷的,眼眸慢慢地垂下,落在了王筝身上。 “白如竺,白如箩可不是什么小白兔。”白如笙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白氏最后不能落在白如箩的手里,否则会被毁掉的。” 这句话,让白如竺的眉头拧了起来,她苦笑一下,白如箩不是小白兔,难道你就是了? “如笙,别说了,跟我回房间处理伤口。”傅司言拉住白如手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我会让林子愈找人过来,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白如笙点头,跟在傅司言身侧。 “周一若身上处处透露着诡异,为了保险起见,我会让我哥来沧山,确认周一若的身份。”傅司言不想把傅家卷进来,但他又不死心,仍觉得周一若有一定的可能是宋美兰。 上次的过敏测试,已经证明周一若不对桂花过敏,白如笙不知道傅司言还在坚持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白如笙才出声说道:“你是怎么安排的?” “这里是个好地方,用来建工厂是真的不错。”傅司言正说着,话题忽然一转,把白如笙拉进了房间:“房间到了,你坐下别动,我去拿药。” “嗯。”白如笙面色忽然变了变,赶紧扶着桌子坐下,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抚着胸口。 也许是因为失血,这会胸腔里十分难受。 没有了玉佩的支撑,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连少量失血都会给身体造成严重的负担。 可是,该去什么地方找玉佩,白如笙完全没有头绪。 傅司言回来的时候,白如笙的脸色白得吓人,他立刻拿出硝酸甘油和水,让白如笙服下。 “这个药对心肌梗塞和心绞痛有明显的作用,也许能缓解你的状况。”说完,傅司言又不停地翻开包裹,找能治愈外伤的药:“玉佩在你身上,你还会出现这种状况,说明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其虚弱的地步,如笙,我很担心你。” 吃了硝酸甘油之后,白如笙的状况得到了明显的缓解。 她摸了摸已经不发紧的脸,微不可见地叹息一下:“也可能是玉佩认人,它习惯了你的味道,再接受我的,就没那么容易了。司言,我必须要动身去找玉佩了。” “找到了。”傅司言拿着消毒酒精和绷带,放在桌上之后,拿起剪刀利落地剪去了白如笙的衣袖,看着胳膊上结了一层血痂的伤口,眉头紧蹙:“清 理伤口的时候有些疼,你需要忍住。” 白如笙点头,酒精顿时冲鼻而入,侵占了她的大脑,随后的疼痛,只让她微微动容了一下,并不是很疼啊。 忽然,她疼得把傅司言推到了地上:“疼啊!” 拿着双氧水的傅司言,无辜地看向白如笙:“伤口必须清理干净,你先忍着,你要是还觉得疼,你就咬我吧。” “好,你把手拿过来。”白如笙重新坐下,心有余悸地看着傅司言手中那瓶透明液体,心凉了半截。 随着白如笙尖叫声的响起,傅司言也跟着叫嚷了起来:“啊,轻点,你属狗的?” 终于,伤口处理好了。 傅司言满头大汗地看着胳膊上的牙齿印记,不满地说道:“白如笙,等你伤口好了,我要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 这个威胁对白如笙来说,一点用也没,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傅司言的裆部,轻声说:“当心你的第三条腿,别还没让我下不了床,就被人废了。” 傅司言抿了抿唇,立刻合拢双腿,转动身子,背对着白如笙,好狠心的女人! “司言,我来了。”傅司行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白如笙的胳膊,他立刻加快脚步走过去:“如笙,你的胳膊怎么了?傅司言打的?我帮你打回来!” “是他打的,他刚刚还说让我三天下不了床!”白如笙转头对傅司言挤眉弄眼,微笑着说道:“让司行哥好好收拾你。” 傅司言听见白如笙的话,只想把她的嘴缝上:“白如笙,你别说话了。” 傅司行听见前半句,还觉得正常,一听后半句,脸立刻红了一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我要的东西,你带来没有?这件事没让爸知道吧?”傅司言咳了一声,为了化解尴尬,立刻对傅司行说道:“没有确定周一若身份之前,千万不能让爸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傅司行闻言点头,却还是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傅司言觉得这件事诡异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只敷衍了一句,就翻开傅司行带来的文件,一一看了起来:“林氏地广人稀,尤其是采矿那一块,地势平坦,十分适合建造工厂。” “嗯,我在网上也查过这个地区,确实适合建造工厂。”傅司行也被傅司言带着进入了状态:“傅氏集团成立了一个分公司,我担任分公司的总经理,这次的事情在我的责任范围之内,不需要上报给总公司,所以我能完全保证,不会让爸介入。” 傅司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去找林子愈谈一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与林子愈见面,很可能会遇见周一若。 ” “好了,你已经提醒过好几次了。”傅司行嘀咕了几声,笑话傅司言太紧张:“走吧。不过,如笙胳膊上有伤,你还是小心点,别太冲动,让如笙胳膊上的伤加重才是。” 一句话,又让傅司言红了脸。 白如笙也跟着插了一句,接着换回傅司行一句肯定:“如笙,傅司言要还欺负你,我就揍他揍得亲爸都不认识。” 几个人说笑着,走到了会客厅,傅司言早就打过招呼,所以,这会会客厅里,除了林子愈,还有一个女人——周一若。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八章 毁坏针孔摄像头 周一若一出现,傅司行把傅司言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几步上前冲到她面前,激动地握住了周一若的手,不停地说道:“我终于见到你了,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爸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你认错人了。”周一若神色淡淡,从傅司行的手中挣脱出来,拿出纸巾擦拭了几下,才继续说道:“我是周一若,不是宋美兰。” 傅司行的手忽然落了空,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 傅司言适时出现,走过去拉住傅司行的手,低声说道:“哥,你认错了。她不是妈。” “是啊,认错了。”傅司行很快收拾好了情绪,抬起眸子对周一若一笑:“不好意思,刚才唐突了。” “你怎么过来了。”傅司行的声音刚落下,又响起了林子愈不悦的声音。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可以看见正往这边走来的林乐理和白如箩,紧跟着的还有被推着的白如竺。 白如笙勾起嘴角,收回打量的目光后,轻步走到傅司言身旁,低声提醒了一句:“人多反而不好谈公事,不如和林子愈商量,去里间谈一谈。” “好。”傅司言和傅司行对视之后,同时点头:“谈事情不能分心,确实应该去安静的地方谈谈。” 傅司言牵着白如笙的手,与傅司行一同向林子愈走去。 刚走到林子愈身前,白如笙便转头扫过白如箩和白如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林乐理脸上。 “林小姐,你肚子里的胎儿是林氏的长子,未来的林氏门主,应该小心护着,别到人多的地方来,一旦出了事,影响的不止你一个人。”白如笙的这番话,是对不怀好心的白如箩和白如竺说的。 白如竺听完,脸上一片燥热,立刻瞪向白如笙:“你说谁要害人呢!” “如竺姐姐,白小姐说的不是你,你别激动。”白如箩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捏着声音说完,娴熟的挽上白如笙的手臂,对她甜甜一笑:“我说的对吗?” 若是不知道内情,还以为白如笙和白如箩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 白如竺瞬间暴跳如雷,眼睁睁看着白如箩帮着白如笙和自己做对:“白如箩,我是你姐姐!你应该帮我!” 白如竺不知道,白如箩不少骂他是傻瓜。 白如箩根本没把白如竺认作堂姐。 “如竺姐姐,您别凶我。我知道错了。”白如箩垂下眸子,挽着白如笙的胳膊一用力,就把白如笙朝林乐理的方向推去。 眼看着就要撞上林乐理,白如笙一个侧身,就把身子倒向另一侧。 本来可以避免这场祸事,却不知怎地还是撞上了林乐理。 “乐理。” “门主夫人!” 男人女人的声音在白如笙的耳旁回荡, 令她拧起了眉头,太吵了。 刚刚的情景,傅司言看得一清二楚,是林乐理故意侧身,让白如笙撞上去的。 他收紧了视线,握住白如笙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温柔问:“哪里疼?” 有林乐理做肉垫,白如笙倒是一点也不疼。 “是白如箩推的我。”白如笙转身,看着躺在地上五官拧在一起的林乐理,一字一顿解释:“和我没有关系。” 白如竺像是看见了一场好戏一样,对白如笙满是奚落:“我清清楚楚看见,是你故意撞上门主夫人的。你和林朵儿的关系好,这样做是为了替她报仇,别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如果不是全身瘫痪了,白如竺恐怕得跳起来,指认白如笙的罪行。 白如箩听见这话,更是委屈得不行:“白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推的你?” “够了,别说了!”林子愈被这群女人闹得心烦意乱,恨恨地看了白如笙一眼,接着把林乐理抱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遇见仆人厉声说:“赶快去请医生过来。” 林子愈的眼神,让白如笙的步子顿住,眼睁睁看着他从眼前消失。 “司言,我去看看林乐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白如笙闭上眼睛,低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人都走了,你做秀给谁看啊?”白如竺愤愤不平,故意说话激怒白如笙,她就喜欢看白如笙跳脚的样子。 白如箩比白如竺的心机更深,压下心里的疑惑,走到傅司言面前,执着地跟在傅司言身后:“傅少爷,我的东西掉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除了白如笙和宋美兰,傅司言对其他女人没有一丝耐心,却仍有礼貌地回绝:“我有事,没空。你让别人去找找。” 白如箩跺了跺脚,放弃傅司言之后,迅速去巴结傅司行:“你是傅少爷的哥哥啊?你比你弟弟还要帅气!” “我对女人过敏,你别碰我。”傅司言讨厌的女人,傅司行也一样讨厌,不由分说就挣脱了白如箩的纠缠,跟着傅司言爬上桌子,从柱子上面取下针孔摄像头。 在看见针孔摄像头的那一刻,白如箩的脸都绿了。 “你……你们……” 她这才明白,她被白如笙摆了一道。 傅司言没有半分理会,与傅司行一同出了门,直奔林子愈的卧室。 白如箩和白如竺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立刻跟上去,妄图得到傅司言手中的针孔摄像头。 她们是女人,根本跟不上傅司言的脚步。 好不容易跟上去,却已经到了林子愈的卧室。 趁着傅司言还没说话,白如箩先挤进去,一下子扑到了傅司言身上,迅速抢过他手中的针孔摄像头,扔在了地上,再一脚踏上 去。 针孔摄像头立刻四分五裂,完全不能用了。 白如箩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之后,又露出委屈的样子,看向傅司言那张已经沉下来的脸:“傅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多少钱啊?我赔给你。” 白如笙怎么也没料到,还有这一出。 “不用赔,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傅司言淡淡说完,看向白如笙。 听见这话,白如笙压了压心头的怒气,快步走到傅司言旁边,放低了声音,问他:“傅司言,你——” (本章完) ------------ 第三百九十九章 楚楚可怜的白如箩 傅司言拍了拍白如笙的肩膀,接着向她摊开手,手心里正躺着一张存储卡:“针孔摄像头录制下来的内容,全在这张内存卡里了,把你的手机给我。” 白如笙并不清楚针孔摄像机的组成,还以为针孔摄像头被毁掉,里面的东西也会不复存在。 听见傅司言的话,她松了一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到傅司言手里。 白如箩跺了跺脚,应该销毁内存卡的! “录像能证明我的清白。”白如笙当着林子愈的面,把录像打开。 林乐理却忽然捏住了林子愈的手,痛苦地低声抽泣,说道:“子愈,我不想再经历一遍,这太痛苦了。” 白如笙微眯眸子,盯着林乐理楚楚可怜的模样,冷笑了一下:“你怕林子愈知道,是你故意凑上来让我撞的。但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理由。” “我、我没有。”林乐理咬住下唇,结巴地否认。 林子愈心里烦躁得厉害,一把从白如笙手中拿过手机,点开了视频,从头看到尾,脸色也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白如箩在心里大叫不好,正要转身离开,就撞见了愤怒而来的白老太太,立刻躲在了白老太太身后,俨然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有白老太太在,相信白如笙一定不敢对自己动手。白如箩瞬间松了口气。 “白如笙,你三番五次和我孙女过不去,是想和我白氏做对不成?”白老太太气势凌人,紧紧盯着白如笙不放:“我堂堂白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傅司行没有见过白老太太,转头问旁边的仆人:“这个老人是谁?” “嗨,您竟然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白氏门主。别看她一把年纪了,论功夫,没有几个人打得过她呢。”仆人心有余悸说完,看向了白如笙:“您别说,这白小姐的脾性和白氏门主的脾性倒是有几分相似,比那个白如箩更像是白氏门主的孙女哩。” 声音虽然不大,但白如箩却全听见了,瞪大了眸子看向说话的仆人。 仆人被白如箩的眼神吓得颤抖了一下,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是谁欺负谁?”白如笙好笑的看向躲在白老太太身后的白如箩:“白小姐,不如由你来说一说?” “是 ……是我不好!”白如箩最会审时度势,一见势头不对,立刻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是如竺姐姐告诉我,这样可以让白如笙不痛快。我知道奶奶为白如笙的事情心烦,想要让您开心一点,才这样做的。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句话,把身上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白如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敛了敛笑后,看向沉着一张脸的白如竺:“原来,都是白家大小姐的主意。” “王筝,看看你教的好女 儿,现在都会唆使人犯罪了!”白老太太大怒,用力地拍了拍身旁的桌子:“前有和厨子勾搭不清,陷害于我,后有居心叵测,教唆人犯罪。我看这样的人,我白氏是留不住了。” 林子愈沉默着把手机放在一旁,而后把林乐理的手拿开。 林乐理再想握住林子愈的手,都被他不着痕迹地错开。 他在监控录像上,清清楚楚看见,是林乐理主动移动身子,让白如笙撞的。 “奶奶,不是这样的,是白如箩,她才是真正的主谋。”白如竺疯了一样对白老太太大吼:“白如箩,你就是个白莲花,婊子。” 白如箩配合白如竺,不停地点头承认:“对,我对不起如竺姐姐,对不起奶奶,我就是坏人。奶奶,既然白氏容不下我,那就放了我吧。让我回到收养我的家庭去,那个家庭虽然差,但不至于让我受委屈……” 白如箩声泪俱下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但白如笙却没有一点动容,因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白如箩这是在演戏。 真要把她送回以前的家庭,恐怕打死也不愿意。 王筝也跟着白如箩跪了下来,这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我相信如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门主,如竺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您不会不清楚她的为人啊!” 说再多的话,也比不上白如箩的一滴泪。 “从今天开始,王筝和白如竺将从族谱里除名,从此和白氏没有一点关系。”白老太太丝毫不理会王筝,愤怒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如箩,是奶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看着祖孙情深的画面,白如笙仍觉得意犹未尽,用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说道:“惩罚帮凶,而放过主谋,白门主,这就是你处事的方式?” 白如竺本就不满白老太太的处罚,一听见白如笙的话,顿时觉得委屈得不行:“我不服,我受到了惩罚,可白如箩却丝毫无损,这不公平!” 王筝跪在地上,抬起眸子看向白如笙,眼神中带着疑惑和恨意。 “嗯,我也觉得白门主处事不公。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白如箩却没有受到惩罚,这似乎说不过去。”白如笙不嫌事大,继续说。 这句话让白老太太彻底下不来台,恨恨地看着白如笙,说道:“这是我白氏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婶婶,您以前偏心我就不说什么了,但这次您实在太过分了。如果白如箩今天毫发无损的离开,我就召开族人大会,公布实情!”王筝也附和白如笙,说出了威胁的话。 “你,你们!”白老太太被步步紧逼,不得不对白如箩实行象征性的惩罚,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如箩,这件事你也做错了,等回到雪山,你就在祠堂里跪一天一夜,以此抵消罪孽。” 白如箩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奶奶,您知道我身子不好的啊,我不能跪那么长时间的。” 这已经是白老太太能做出的做大的让步了,她不顾白如箩撒娇求饶,叹息一声,带着白如箩离开了。 临走前,白如箩对白如笙放出狠话:“白如笙,你让我受苦,我就让你流血。” (本章完) ------------ 第四百章 林乐理又出事了 白如笙点点头,并没有把白如箩的话放在心上。 “真相大白了,林门主。”傅司言抬起手,勾住白如笙的脖子,又伸出手,拿过一旁的手机,顺手就放进了白如笙的手中:“令夫人还欠如笙一个道歉,打算什么时候还呢?” 他说的是,林乐理故意让白如笙撞上的事情。 听完,林子愈沉沉地扫了一眼林乐理,声音沉闷,带着几分薄怒:“乐理做错了,请师傅海涵,不要计较。” 傅司言还想说话,却被白如笙捂住了嘴巴。 白如笙接着林子愈的话说道:“这件事我不打算计较,但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时间不早了,到该离开的时候了。” 话音落下,白如笙已经拉着傅司言出了门。 傅司行跟上前,绕到傅司言跟前,疑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白如箩要演这一出?” 这句话把白如笙的思维拉到昨晚,她出门散步,路过白如竺的房间,恰好把这番话听了进去,而后便叫傅司言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好,以备不时之需。 想不到还真用上了。 王筝推着白如竺也跟了上来,在他们的后面叫白如笙的名字。 “白如笙,你今天救了我,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作为回报。”王筝的眼皮耷拉了下来,捏着轮椅推手的手紧了紧,片刻之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白如箩的领养家庭对她一点也不好,导致她特别会演戏,博取别人的好感。你最好别相信她。” 白老太太就是被白如箩装出来的样子骗了。 “谢谢提醒。”白如笙扫过王筝,转头就离开了。 她和白如箩不是一路人,和王筝也不是一路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林子愈的房间里,充满了硝烟味。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只有让白如笙永远远离林氏,你才有安生日子。”林乐理朝林子愈吼完,泪水立刻落了下来,一张小脸十分楚楚动人:“你心里不要再想着白如笙了,她是傅司言的妻子。” “啪” 一个巴掌落在林乐理的脸上,伴随而来的还有林子愈暴怒的声音:“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如果不是我妈,你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林子愈再也说不下去,一甩头撇下林乐理独自离开房间,任由林乐理如何喊叫,他都不曾回头。 她疯了一样从床上跳下,却不小心跌在了地上,伤到了脚踝。 脚踝的疼痛,不及她心疼的千万分之一。 “白如笙,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回来,多好啊……” 隔天,白如笙便听说了林乐理,因为情绪激动而流产的消息。 听见这个消息,白如笙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误诊,都没有被撞流产,怎么可能因为情绪激动而 流产。 她正在失神间,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抬起眸子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女孩。 “你是谁?”见到陌生人,白如笙的防备之心陡然升起:“我从没见过你,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是林朵儿的表妹,她写信给我,让我来找她。可我到这里来,却没有见到她,只听说她跟着一个叫白如笙的人离开了。”谢雪的眸子不停地躲闪,隔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你不就叫白如笙吗?所以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我表姐的下落。” 这又是谁在胡乱传谣! 白如笙收回打量的目光,而后站起来,向谢雪走去:“我不知道她的下落。” “哦,好吧。”谢雪眨巴着眼睛,眸光里透露着失望:“我就猜到是林乐理在糊弄我。” 林乐理?白如笙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闪了闪,这女人还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啊!鬼啊!”一个仆人跌跌撞撞跑过来,不小心撞在了谢雪的身上,待看清了谢雪的脸,又是一声尖叫:“又有一个林朵儿,救命啊!” 谢雪听见这话,立刻抓住了仆人的衣领,摇晃着她逼问道:“什么林朵儿,你给我说清楚。” “厨房,厨房那边有鬼,是林朵儿,好可怕啊……”仆人说这话的时候,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想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鬼。”白如笙不相信仆人的说辞,却还是迈开步子,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谢雪也跟了上去,和白如笙一起站在厨房门口。 厨房里面除了锅碗瓢盆,就是蔬菜,哪里有什么林朵儿! “果然是胡说的。”白如笙转过身子,撇开谢雪就离开:“你别缠着我,我不知道林朵儿的下落。” 谢雪被白如笙一吼,当即停住了脚步,嘴巴一嘟,转身就离开了。 白如笙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荷花池边,还没来得及欣赏湖中的荷花,就被人团团围住:“白小姐,门主夫人中毒了,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林乐理中毒,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满肚子疑问:“不用你们动手,我有脚,能走。”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她再次进了林子愈的房间,一眼就看见了一脸冷漠的林子愈,和躺在床上,被医生团团围住的林乐理。 她快步走到林子愈旁边坐下,还没说话,就听见了林子愈冰冷如铁的声音:“你去过厨房?” “厨房闹鬼,我去看看。”白如笙诚实回答,瞧见林子愈脸色越来越黑,立刻淡淡反问:“听说林乐理这是中毒了,难道你在怀疑我?” 林子愈沉默着。 他的这个反应,已经说明正如白如笙所言,他在怀疑是她下的毒。 白如笙 不怒反笑,声音也越发冷漠了起来:“林子愈,凡事讲求证据,你说是我下的毒,那就拿出证据来。” “那你说厨房闹鬼,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林子愈的眼神深沉得吓人:“师傅,我也不相信这是你做的。” “不相信?我看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白如笙失望的别开脸,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很快有松开,冷笑两声之后站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很快离开的,请你放心。”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一章 林子愈大怒 林子愈沉着一张脸,好似白如笙说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乐理虚弱的声音响起:“子愈,师傅肯定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其中一定有隐情。” 这话听得好像受到委屈的人不是白如笙,而是她林乐理一样。 听完林乐理的话,白如笙的眸光冷了几分。 不等她说话,傅司言就闯了进来,径直走到白如笙身旁,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道:“如笙,需要我处理?” “不用。”白如笙摇头,淡淡地扫过林乐理:“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离开这里。” 林氏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氏的。 林子愈也不是以前的林子愈了。 她眼里的失望怎么也掩饰不住。 听闻这话,林乐理狠狠捏了一把前臂,疼得泪水立刻流了出来,低声说道:“师傅,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喝那汤药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林子愈的耐心已经用尽,冷冷地吼了一句,才察觉到失态,立刻垂下眸子,收敛了语气说道:“别说了,你好好休息。” 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白如笙收回目光,一个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心里有事,傅司言一眼就看了出来。 走过长廊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拉住白如笙的手往身前一带,就把她抱入了怀中。 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响起:“如笙,我会亲自查明这件事,你什么也不做,只安心等结果就好。” 正在失神中的白如笙听见这句话,立刻回过神来,抬起头望向傅司言。 她比他矮了十来公分,从她的角度看上去,只能看见傅司言干净的下巴。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如笙挣扎了一下,反而被傅司言抱得更紧,她只好放弃挣扎,无奈道:“傅司言,你抱得太紧了,我难受。” 她被傅司言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傅司言听见这话,立刻松了手,懊恼地盯着白如笙,低声道歉:“我下次不那么用力。” 大概是因为在乎,所以,傅司言在白如笙面前,一直都把姿态放得极低。 这句话该不会伤到他了吧? 白如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上:“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刚刚问你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 “我意外撞见了你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心里觉得不安,就一直跟着。”傅司言仔细回想之后,娓娓道来:“那个女人说的话,我也全听见了。” 所以,他是证明,足以证明白如笙没有动过林乐理的汤药。 但林子愈是不会相信傅司言的话的。 “现在,谢雪是关键人物,只要把她找出来,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白如笙说完,懊恼地拧起眉头,问题就在于去哪里 找谢雪。 自从林朵儿离开之后,林老爷子一直重病在床,最近更是神志不清,把送饭的女子,认成了林朵儿。 “走吧。在这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傅司言又抱住了白如笙,只是这次拿捏好了力度,让白如笙逃不出他的怀抱,又不至于抱疼她:“去外面走看看。” “啊,我真的看见林朵儿了,就在后山那里,哎哟,可吓人了。”路过的仆人正说着这个话题,忽然看见了白如笙和傅司言,立刻闭紧了嘴巴,打了招呼之后匆匆离开。 走了几步,就被白如笙叫住:“你们见到了林朵儿?” 仆人露出胆怯的神情,连声说:“没有,我没见过。” 看着仆人害怕的模样,白如笙勾起嘴角,放低了声音,对她们说道:“我也见过林朵儿,就在厨房。可是林子愈不相信,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找林子愈,给我作证,林朵儿就在这里。如何?” “白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仆人惊慌地抬起眸子,在看见白如笙脸的那一刻,立刻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向她求饶:“我,我没见过林朵儿。” “没见过?可你刚才说你见过的。”白如笙收敛了笑,转头看向傅司言:“撒谎的人怕是得逐出林氏吧?” 在林氏做仆人,工资高不说,还十分轻松,傻子才要离开这里! 仆人的眼睛转了转,忽然间改了口:“白小姐,如果我告诉你,林朵儿出现的具体位置,您就当您从未见过我,行吗?” 看见白如笙点头,仆人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把所见所闻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白如笙也履行诺言,放过了这人,拉住傅司言的手臂就往后山赶。 林朵儿没找到,倒是看见了鬼鬼祟祟的谢雪。 白如笙飞过去,抓住了谢雪的肩膀:“我正在找你。” 谢雪一个反身,就挣脱了白如笙的牵制,之后却没有离开,而是笔直的站在她面前,眨巴着眼睛说道:“白如笙,我已经找过林子愈说明情况,他这会估计在和林乐理吵架呢,你不去看看?” 白如笙的眼角一斜,就看见个人影从背后离开,她警觉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那个人影恰好被傅司言挡住。 她伸出手拽了傅司言一把,再看过去。 傅司言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存在。 “发生什么事了?”傅司言也跟着白如笙的眼神看过去,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白如笙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但凭着那副身型,她心里已经有明确的目标。 她摇了摇头,接着对谢雪说:“你并不是林朵儿的表妹,你到底是谁?” 谢雪正要说话,就看见后山下的仆人三三两两成群地离开。 出事了!白 如笙心里暗叫不好,上前拉住谢雪的手腕,就跟在人群后到了林子愈的房间外。 林子愈和林乐理两人面红耳赤,俨然一副刚争吵完的模样。 “谢雪,你到底和门主说了什么,让他决绝地要和我离婚?”林乐理亲眼看着谢雪来找林子愈,而后两人一同离开,林子愈再回来的时候,便毅然决然地和她提了离婚:“是不是你逼迫的?” “啊?我没说什么啊?”谢雪笑了一下,轻松地说完,还耸了耸肩膀:“就把你和白如竺谈话告诉了门主,难道就因为这个,门主要和你离婚?”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二章 谁写的信? 这下轮到林乐理疑惑了,她压根就没和白如竺来往,更别提闺中谈话了! 白如笙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扫过林乐理那张哭肿了的脸,忽然心生怜悯,林乐理也不算大奸大恶的人,不至于受到这样的惩罚。 “哦,我还说了,我和白如笙去厨房找林朵儿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找到。” 听到这话,林子愈的眸子闪了闪,仿佛有些心虚。 “不好了,白如竺留下一封信,离开了。”白如箩带着白老太太走到林乐理面前,一看见林乐理就红了眸子:“信里提及了和门主夫人曾商议了事情,我奶奶过来,就是想问问,到底商议了何事。” 这下,白家也被搅和进来了。 白如笙眯起眼睛,看着白如箩伤心的模样,暗自赞叹白如箩的演技是真的好,如果不是知道白如箩的为人,还真以为,她这次出面,只是单纯的为白如竺抱不平。 她渐渐冷静下来,猜测白如箩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想挑起白氏和林氏的矛盾。 但这对白如箩有什么好处?白如笙不得而知。 “信?检查过笔迹了?就因为出现在白如竺的房间,所以就认为是白如竺写的。但你们别忘了,白如竺已经高位截瘫,脑袋以下的部分,都动弹不得。” 白如笙说完,走到白如箩身旁,伸出食指和中指,夹起白如箩手中的信纸,粗略扫了一眼之后,就扔在了地上。 “白如竺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有质问的精力,还不如早些去找一找,兴许还能找到活的。” 这番话让白老太太醍醐灌顶,转头看向白如箩,命令人去找白如竺下落:“林门主,我需要借你的人去找白如竺。等找到白如竺,真相就会水落石出,孰是孰非也可见分晓。” 林子愈的天性被压抑得太久,做事永远是唯唯诺诺的,在林彤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做到了林氏门主的位置,却像忽然转了性子一般,变得暴躁易怒。 这次,他一挥手,拒绝了白老太太的请求。 “白氏陷害林氏不成,又想找找人的借口,做对林氏不轨的事来?”林子愈说这话的时候,直接把白老太太踩到了脚底下:“这次,恕难从命。” 白如笙拧起眉头,犹豫之后,还是走到了林子愈身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也许知道白如竺在哪里。”她说完,转头看向林子愈:“白如竺事关林氏的清白,你必须去找。她也许就在后山的某个角落里。” 林子愈被白如笙的话说动,冷静下来之后,侧眼看向身旁的仆人:“带二十号人去后山找找,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白如箩没想到白如笙竟然会出这一招,一下子红了眼,紧盯着她不放。 碍于众目睽睽,白如箩一个字也不 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仆人往后山的方向找去。 “看够了,都散了。”林子愈的声音落了下来,扫了一眼头发散乱的林乐理,冷哼一声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乐理抬起手,动了动唇,挽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白如笙走过去,把林乐理扶进了房间,转身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极小的感谢。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轻快地迈出了房间。 刚出去,就被白如箩截住去路。 “我这是在帮你!只要没了林乐理,你和林子愈就能回到以前。”白如箩维持着人乖心好的人设,捏着嗓子对白如笙说话:“汤药是林乐理让人做的手脚,你还不知道吧?” 白如笙哂笑一下,白如箩以为她是傻子,还想把她当枪使! “白如箩,你和谢雪藏人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劝你不要招惹我,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在白老太太面前说出什么来。”话音落下,白如笙推开脸色僵硬的白如箩,大步走到不远处的傅司言面前。 刚刚的场景,傅司言看得一清二楚,他摸了摸白如笙的头发:“白如箩又惹你生气了?” “如果谁都能让我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白如笙摇头,接着说:“白如竺被找到,如果还活着,白如箩一定会下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但若是死了,也没有关系,起码少了一个碍事的人。 只是,这白如竺死得有些冤枉。 “已经死了,尸体已经送到验尸房。”傅司言叹息一声:“死无对证了。” 白如笙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林乐理和白如竺之间必然有联系。 她眨了一下眼睛:“无妨,我本也不打算插手这件事。顾家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你说的是顾家后面的树林里,埋着一枚形似碧玉麒麟的玉佩,谁得到这个玉佩,便能强身健体,永葆青春?”这些说辞不免让傅司言想到了逐梦学院的发布会上,发给白如笙的演讲稿:“如出一辙。” 白如笙却和傅司言意见相左,她觉得这个玉佩的作用虽然没传说得那么好,但肯定有强身健体的效果。 “碧玉麒麟也有这些功效,说不定这枚玉佩也有。”白如笙的眸光沉了沉,声音越来越小:“我想试一试那枚玉佩的功效。” “好,我给顾家让利,让顾姗把顾家后面的树林卖给我,我找人去挖。”傅司言并未想太多,为了让白如笙开心,别说是挖山,就是填海,他也愿意干。 傅司言说完,白如笙一巴掌拍在傅司言的脑门上,拧头一拧:“你疯了吗?忘记顾建国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了?我就是和你说说,你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地去挖山。” 走了十来分钟,白如笙的脚步忽然慢了 下来,她转身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被白如笙拉着的傅司言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身后:“什么也没有,如笙,你太过大惊小怪了。” “嗯,我也觉得我是大惊小怪了。”白如笙边说边摇头,身后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总感觉有人跟着。 王筝闯入白如笙房间的时候,她正躺在傅司言的大腿上,享受傅司言亲自为她调制的面膜。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三章 后山的尸体 傅司言犹豫片刻,把腿上的人扶起来,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处理。 白如笙对傅司言的为人处事能力一点也不怀疑,只是担心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王筝,会伤害到他:“你小心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给他的关心,完全由心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傅司言对白如笙点头,随后站沉了沉眸子,声音清冷地问:“白如竺的事情,我和如笙完全不知情,更不要说参与了。你找错了人。” “傅司言,我知道不是你们做的!”王筝咬牙切齿地盯着傅司言,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恨意:“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白如箩那个贱人做的,我可怜的如竺,就被贱人这么杀死了。” “白如笙,只要你愿意杀了白如箩,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王筝曾经对白如笙恨之入骨,现在却倒戈相向,向她求助。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白如笙听见这话,冷笑一下,王筝怕是气疯了,连让自己杀人的事情都做出了来了。 但她又不是傻子,会帮着王筝杀人。 白如笙只笑不答,让王筝心里十分不舒坦:“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你能杀了白如箩。其实我并不想找你,但白如箩有白老太婆护着,我的人没办法近身,只能找你了。” “王筝,杀人是犯法的,我先不说。”白如笙拿出纸巾,慢慢擦拭脸上的面膜液:“你认为我嫁给傅司言后,会缺钱?说不定我还比你有钱。” 傅司言朝白如笙重重点头,他就是比王筝有钱,还有钱得多。 “王筝,白如竺若真是被人杀害的,国家一定会把杀害白如竺的人绳之以法的。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我倒是可以帮你报警,你需要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如笙的眉毛挑了挑。 听到白如笙这样说,她立刻张牙舞爪地朝白如笙冲过去,伸手就去掐白如笙的脖子。 白如笙微微侧身,轻而易举就躲过了王筝的袭击。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王筝,眼眸里充满了不屑和冷漠:“请回吧,白夫人。我这里帮不了你。” 王筝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一时的冲动,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葬送了。 她觉得不甘心,立刻跪在白如笙面前,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白如笙,我女儿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撞破了白如箩和谢雪的阴谋,谢雪想要林乐理死,而白如箩则想要夺取林氏。两人一拍即合,就对林乐理下了手,最后却把我女儿推出去当替罪羊!” 王筝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是紧绷着的,看上去不像是假话。 但这又如何 ? 白如笙已经不打算管林氏的事情,就算王筝说破天,白如笙也照样不会改变主意。 “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拖出去?”傅司言生怕疯疯癫癫的王筝对白如笙不利,想也没想便上前,把白如笙护在身后,对王筝冷着脸说道。 “我……我……”王筝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最后一咬牙说道:“白如箩不是白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而是白锦亭和外面女人生的,只要你能帮我女儿洗刷冤屈,我就向白老太太证明,白如箩的身份是假的。” 这句话让白如笙彻底陷入了沉默。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什么都想不出来。 傅司言见状,立刻拉起王筝,拖到门外:“别在这里碍眼,快点走。” 他关上门,重新回到白如笙身旁:“如笙,王筝的话不能全信。” 白如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相信,觉得父亲是一个专情的男子。 任凭傅司言如何说,白如笙都从这个漩涡里面无法爬起来。 “如笙……”傅司言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却见她摆了摆手:“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去洗脸,你先睡吧。” 傅司言还想说什么,但听见白如笙这句话之后,还是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换言道:“我还需要你给我暖床,我不要先睡觉。你快去快回!” 紧张的氛围因傅司言一句话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傅少爷,请问我是暖床工具,您是什么呢? ” “我是床。”傅司言故意把衣服卷起,拉过她的手,放在腹部:“我需要你暖暖。” 白如笙笑着缩回手:“暖,暖不死你。” 次日。 白如竺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属于自然死亡,排除他杀的可能。 王筝一听,登时扑倒在尸体上,大哭大闹:“不,我女儿是被白如箩杀死的!你们都是坏人,都在偏袒她!” 看着王筝疯狂抱住尸体大哭的模样,让白老太太心生厌恶:“王筝,你好歹是白家的夫人,能不能有点大家风范?白如竺是死了没错,但你不能因为讨厌白如箩,而泼脏水在她身上!” 白如笙站在一旁,看着王筝冲上前,与白如箩扭打在一起,等到适当的时机,走过去,抓住了白如箩的手腕:“白如箩,我昨天在后山看见了你,你为什么会在后山呢?” 她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林子愈和林乐理听的。 “要么,你和白如竺是一伙的,要么,你……” 不等白如笙把话说完,白如箩露出了惊恐的眼神,立刻推开了白如笙,低垂着眉眼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昨天一直呆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来过。” “谁能证明?”白如笙笑了笑,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白 如箩:“昨天你确实在和仆人喝茶,但后来,仆人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你……”白如笙说的都是事实,白如箩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装作委屈的样子,抱住白老太太的手臂,哭着说:“我和那人一起的,她在桌上睡着了,我也不知怎的睡了过去。白如笙分明在胡说啊,奶奶,您英明,肯定不会相信的,对不对?” (本章完) ------------ 第四百零四章 白氏令牌 “我可以证明,白如竺是自杀。”林朵儿迈着莲步进了房间,在白如箩面前停下,抬起眸子扫过白如箩那张惶惶的脸,声音越加冷淡了起来。 “白如竺和林乐理在汤药里下毒,而后栽赃白如笙这件事,千真万确。白如竺怕林乐理事成之后杀人灭口,所以选择自杀。” 林朵儿的话,被后赶来的林子愈和林乐理,听了进去。 在看见林朵儿那一刻,林子愈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 看见前任,心里若是没有半分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林朵儿,你胡言乱语,我、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你肯定是嫉妒我能和门主在一起,与谢雪和白如箩一起设计陷害我!”因为流产的缘故,林乐理的身子越来越弱,又被林朵儿一刺激,猛地咳了起来。 她抬起手掩唇,咳完之后,把手拿起来一看,手心里沾染着一团猩红的鲜血。 “谢雪是你的表妹,按理说应该是你的人,我怎么会和她搅和在一起?林乐理,枉你聪明一世,却在这个节骨眼糊涂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林朵儿冷笑,收回目光,转而走到林子愈面前:“先门主的死,和我没有关系。当时太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解释,我这会解释,你还会听吗?” 听了这么久,白如笙总算明白了。 林朵儿一直潜伏在暗处,就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林乐理打得永不翻身的机会。 她清冽的目光扫过文文弱弱的白如箩,最后停在谢雪脸上,谢雪是林乐理的表妹,但为何自己感觉,谢雪对林朵儿更亲密。 白如笙并不打算干涉,毕竟,她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 至于其他人的事,她并不打算沾染。 “证据确凿,你……你……”正在说话的林乐理忽然感觉身下不断有热流涌出,猛地朝下看去,发现宽松的裤子几乎都被血浸湿了,脑袋一晕,直接坐在了地上,声音跟着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大出血了,快救我,子愈。” “请医生去我的房里。”话音落下,林子愈毅然决然推开林朵儿,俯身抱起地上的林乐理,转身就走。 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林子愈不可能扔下林乐理不管。 “子愈,你还没听我解释!”林朵儿追上去,刚拉住林子愈的衣袖,就被他无情地甩开,语气颇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乐理做的那些事,快点放开。” 他知道……林朵儿喃喃重复一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既然已经证明,自己和林乐理中毒的事情无关,那便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她拉住了旁边的仆人,还没说话,就被匆匆走来的林朵儿拦住:“你和林子愈关系好,请你转告他,林 乐理不是好人,迟早会毁了林氏的。” 就算不为他自己考虑,也要为林氏考虑啊。 “你一直在暗处,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林子愈已经到了决裂的边缘。这番话,你还是亲自对他说为好。”白如笙冷漠地拿开了林朵儿的手,转身挽起傅司言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走吧。” 白如笙态度的转变,堪称变脸。 林朵儿还没反应过来,白如笙和傅司言就离开了。 她想要追上去,却被谢雪拦了下来:“林朵儿,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既然白如笙不中计,那只能再想他法了。 林朵儿的脸一点一点冷了下来,抚平了衣衫之后,才稳稳出声:“瞧瞧你想的烂点子,好好想想该怎么收场吧。” 她指的是由白如竺亲手所写的遗书。 一个废人,怎么可能写得出遗书来! 听见这话,谢雪暗戳戳地看了一眼白如箩:“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毕竟这又不是我的点子。” 走了许久,白如笙才觉得有些喘气,放缓了脚步之后,转头看向傅司言:“明日就去顾家,顾家树林里的玉佩总埋在地里不稳当,得早些挖出来捏在手里,我才能放心。” 傅司言看着白如笙,英气的剑眉微微蹙起,一双黑眸闪了又闪。 “有什么说什么,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白如笙还抚了抚手臂,忽然反应过来:“玉佩出事了?” “嗯,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傅司言点头,开了头,却又不知道该什么说,顿了半晌,才接上这个话题:“我得到消息,顾家树林被人给刨了,而且埋在土里的玉佩已经被人拿走,不知去向。” 玉佩虽然不知道去向,但也不知道挖玉佩的人是不是真傻,竟然留下了一个能够证明身份的牌子。 白如笙听着傅司言的话,心里一波三折的,忍不住吐槽一句:“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她想起了先前捡的那块顾家的令牌,所以多嘴问了一句。“牌子?顾家的牌子?” “不是,白家的牌子。”傅司言尽量把语气放平稳,却还是紧张了一下,不小心把白如笙的手捏疼了,疼得她的眼睛都瞪大了:“啊,不会是骨折了吧?” 他刚才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 白如笙抽出手,一边轻轻揉捏着,一边对傅司言翻白眼。 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好的? 我的手好好的!没问题! “我去一趟白氏。”白如笙一想到白氏,就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赵玉舒希不希望自己去白氏。 “你若不想去,我派人去要玉佩。”傅司言对白如笙宠溺到了极点,只要是白如笙不想做的,他都不会强迫她:“我希望能够快 乐一点。” “不用,这是我的事情。”白如笙自立惯了,并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是不是王宇告诉你顾家树林被刨的事情的?他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傅司言沉默了一下,别过脸看向别处,用极平淡的声音说:“不是,这不是王宇告诉我的。”说完,他像是在解释一样,说道:“王宇看着林恒之,恐怕没有时间联系我。”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五章 再也不是师徒了 在白如笙做了去白氏的决定之后,林氏又出了一件大事——白如竺的遗书,是谢雪代笔的,王筝气不过,烫伤了谢雪的声带,以至于谢雪这辈子都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白如笙目光沉沉,正躺在傅司言的怀中想问题,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个身影。 她缓慢从傅司言怀中起来,眉眼一挑,语气平淡又疏离:“林门主,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林氏的事情我没时间去处理,也处理不了。” 林子愈的唇角动了动,他还什么都没说,心里的想法就被白如笙看得一清二楚,难道自己脸上有答案? 想到这里,林子愈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师傅,我……” “林门主,我区区平民之身,承受不起你这一声师傅。你还是别这样叫我,省得我折寿。”白如笙勾起嘴角,看向林子愈的眼神里满是嘲讽:“请回吧。” “师傅,我错了。”林子愈跪在地上,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几个巴掌下去,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格外明显,远远看去,脸似乎也肿了一圈:“我不该把我妈的死,迁怒于你,我不是人,我……我就是个畜生。” “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办法处理了,我希望师傅能够出面,解决这些事。” 林愈年轻,性子又冲动,头脑一热就容易犯错。 但林子愈太过分,直接越过了她的底线,她没有办法不计较。 一直沉默着的傅司言,忽然握住了白如笙的手,言语还如往常那般温柔:“如笙,不如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白如笙侧目,与傅司言的黑眸对视,却看不懂那眼神里暗藏的意思:“什么交易?” 你把林子愈的事情解决了,从此你们一刀两断,再也不是师徒。 这个提议,让白如笙犹豫了起来,她都已经决定不去理会林氏的事情了,这又插手进去,恐怕不太好。 “师傅,林氏心法,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一次,我可把林氏心法,赠送给你。”傅司言的话让林子愈看到了希望,没有师徒关系就没有吧,只要能解决眼前就好。 林子愈见识浅薄,不会把眼光放长远 林氏一旦没有林氏心法,就相当于没有保护伞,只要别的门派一进攻,就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见白如笙还不为所动,林子愈一咬牙,继续说道:“你想过林落吗?林氏是林落一心想要护着的门派,如果有一天知道你没有尽心保护他在意的东西,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听闻,白如笙一下子捏紧了拳头,张大眸子看向林子愈。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见。 想不到一段时间不见,林子愈都学会了要挟。 她轻笑一声:“我可以帮你。不过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 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会要林氏心法。但,我有个要求。” 她的要求便是,和林子愈断绝师徒关系。 林子愈对白如笙感激不尽,虽然用了卑鄙的手段,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好歹说动了她:“谢谢……” 白如笙冷冷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傅司言则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王筝的房间。 王筝一看见白如笙那张脸,就扑上来。 不想却被白如笙捏住了手腕,再用了些力道,疼得王筝连连叫嚷。 “我知道你是装的,在我面前就不用演戏了。”白如笙甩开王筝的手,转身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接着环抱着双手,冷冷地盯着王筝:“你装疯卖傻不过是为了跟在白老太太后面回白氏。” 王筝不相信白如笙,防备的眼神扫过白如笙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对着她撒泼打滚:“白如笙,你害了我的女儿,还想害我,我这就杀了你,让你不能害人。” 看来白如笙说的话,王筝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啊。 傅司言随后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最后才走到白如笙面前,轻声说道:“白老太太打算晚上坐火车离开,票已经买好了。” 王筝听闻,愣了一下,一下子抓紧了裙摆:“抛弃了我女儿,又想抛弃我!我要去找她理论。 “可不,连林朵儿都带上了,却不带你。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白如笙拍了拍手,接着说:“你伤害了谢雪,而谢雪又是林氏的远亲带走你,就是和林氏立仇,我要是她,我也不愿意带你走。” “谢雪受伤……是白如箩,她刺激我,我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筝思维已经被白如笙带偏了:“我胆子小,若不是有人撑腰,是万万不敢做那些事的。” 王筝胆子小没错,但祸事,可做过不少,也没见有人给她撑腰呢。 这番话,白如笙只信一半。 “那你出面,指正白如箩,又把白如箩的身份告诉白老太太了,这样一来,白老太太就不会护着白如箩了,而你也可以洗刷冤屈了。”白如笙也没说错,只要白如箩没了白老太太的庇护,那就是一只弱蚂蚁,一根指头都能碾死的蚂蚁。 但白如笙没想对付白如箩,只想让白老太太睁大眼看看,白如箩的为人。 也想让白老太太知道,白如箩的身份。 在这一刻,王筝退缩了,她不停地摇头:“白如箩后面有人,一旦我说出了白如箩的身份,那些人会弄死我的。不可以……” “嗯,那你就眼睁睁看着,白老太太和白如箩离开,而你和你女儿,则一个在林氏地下长眠,另一个被囚禁于林氏地牢。”傅司言适时添了一句,眸子冷了冷:“如笙,你已经 尽力了。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王筝的了。 “走吧。”白如笙点头,紧接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就听见消息称,王筝去见林乐理了,还把林子愈都招过去了,最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白如笙的心一沉一浮的,忽然捏住了傅司言的手:“糟了,我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 (本章完) ------------ 第四百零六章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什么?”傅司言还没站稳,就被白如笙拉着狂跑。 白如笙终于在林乐理所在的房间停下,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了白老太太和白如箩。 白如笙挺直了腰杆走进去,微冷的眸光扫过白如箩,又落在一脸失望的林子愈身上,正要说话,却听见傅司言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和如笙没有关系,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白老太太和白如箩恶人先告状,把王筝这个祸害,留到了林氏,还顺便向林氏要精神赔偿。 毕竟,若不是林乐理,白如竺也不会死。 怎么着也应该给点东西补偿一下。 “白如箩,亏你想得出来,你要把林氏和白氏的关系变得多恶劣,才会善罢甘休?”白如笙讨厌白如箩装出来的样子,如果不是顾念着有其他人在场,早就冲上去,撕破了白如箩的那张假面。 白老太太对白如笙本就不满意,又听见她对自己嫡亲孙女这般无礼,更是觉得白如笙一点礼貌也没有,狠言道:“白如笙,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白如笙只觉得白老太太年纪大到脑袋都糊涂了,看不出来她这是在挽救白氏? 倘若白氏和林氏树敌,其他两门对白氏的态度又好得到哪里去! 到时候腹背受敌的还不是白氏! 她咬牙看着白老太太,最终还是没说出过分的话,因为她怕把白老太太气死。 “我的态度有问题,我接受。”白如笙冷静下来,别过脸不再看白如箩那张白莲花般的脸:“白氏和林氏向来交好,不能因为这些事,就让两个门派产生嫌隙,依我看,不如白氏把白如竺和王筝带回白氏。而林氏这边,也适当惩罚林乐理,如何?” 她已经把利害关系摆在了明面上,就不相信白老太太会弄不懂。 不怕白老太太不懂,就怕白如箩故意装不懂。 果然,白如箩又开始对白老太太撒娇使坏:“如竺姐姐死得那么可怜……奶奶,您不能放任不管啊,不然以后还会有‘如竺’。” 王筝生怕被白老太太丢下,不顾白如箩的阻拦,一下子跪了下来,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婶婶,我不该毁谢雪的嗓子的,这件事我知道错了,我认过错,林门主也原谅我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您让我把如竺带回白氏安葬吧。” 白如竺好说歹说也是白氏的人,不带回白氏,会落人口实的。 白老太太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迟迟未作决定。 白如笙走过去,把王筝从地上扶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王筝,话却是对白老太太说的:“死者为大,白门主。” 看着白如笙和王筝亲密的模样,白如箩恨得牙痒痒,王筝和白如笙的关系,什么时候改善的? 她很 生气,但白老太太在场,却只能生生憋住。 在白如笙的劝说下,白老太太终于决定把白如竺和王筝带回白氏,也向林氏要了一大笔赔偿。 至于赔偿的金额,那只有林子愈和白老太太才知道了。 …… 解决了这件事,白如笙心里仍觉得不安稳,以至于打翻了酒杯,把傅司言的裤子给打湿了。 她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傅司言裤子上被打湿的部分,一下子红了脸,强装镇定地抽出纸巾,塞在他手中:“那个,打湿的地方太私密,你自己擦拭干净。” 傅司言拿起纸巾,看着裆部已经湿了一大片,立即陷入了沉思。 这么一点纸巾,能把裤子擦拭干? 更何况,他已经感觉到,里裤都湿透了。 白如笙,瞧瞧你做的好事,晚上一定不放过你。 傅司言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随后把手中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才撑着桌子站起来,却被傅司行阻止:“我行李箱里有裤子,你拿去换上。” 听见傅司行的声音,白如笙更是尴尬得想钻进地缝里。 怎么把傅司行忘记了! 这下彻底没形象了。 她叹息一声,接过傅司行翻出来的外裤,塞进傅司言的怀中:“司行哥就要回临海市,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这么草草收场!你快去换裤子吧。” 里面的裤子都湿透了,换一条外裤就行了? 傅司言很想质问白如笙:你的智商都到哪里去了? 他无奈捏紧了手中的裤子,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哥要走了,是应该多喝两杯。我,这就去换!” 最后一个换字,傅司言咬得特别重。 白如笙也听出了,拧起眉头看着傅司言,他吃火药了? “不就把你裤子打湿了吗?大不了你把酒泼我身上啊。”白如笙不服气地站起来,把桌上装满酒水的杯子端起来,朝傅司言的胸前推去。 谁想到酒水往前一荡,冲出了酒杯,落在了傅司言胸前的衣服上。 得,衣服也没得穿了。 傅司言沉默地摸了摸胸前被酒水打湿了的衣料,不紧不慢地问白如笙:“你在暗示,让我跳脱衣舞?这么多人,我可不敢。” “我没有!”白如笙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剩下的小半杯酒水直接倒出,尽数落在了她的鞋子上。 鞋子里立刻传出了难受的濡湿感,袜子也因为酒水的关系,直接贴在了肉上面,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她强撑出一个笑脸,把烫手山芋一样的杯子放在桌上,说:“这下公平了,我鞋子也湿透了。” 说的好像是我倒的一样!傅司言捏紧拳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嗯,很公平。” 傅司行看着两个活宝一样的人,忍不住笑了 :“衣服被打湿了,很难受,今天的送别会就到这里吧。” 说着,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去机场了。” “那就下次,下次能不能别喝酒了,酒水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白如笙对酒精特别敏感,虽然桌上一杯酒也没喝,但是光闻着这个味道,都感觉醉了:“祝司行哥一路平安。” 傅司言觉得白如笙一定是醉了,才做出这么反常理的事情,等送走傅司行,他一把拉住白如笙的手腕,往身前一带。 她就掉入了他的怀中。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七章 林朵儿并非朋友 两人正蜜里调情之时,一个陌生的女声直接打断了他们,见两人同时回过头来,才作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门主夫人的下属,铁泱,我受她之命,前来嘱咐白如笙一些事情。” 说着,那个叫铁泱的女子,目光便往白如笙身上落。 白如笙听见一听见对方是白氏的人,觉莫名的抵触,连带着脸色都冷了几分:“我不想知道林乐理的嘱咐。” 傅司言希望白如笙开心,既然眼前的人让她不开心,他自然是要替她打发离开的:“你背后有根柱子,你把柱子当成如笙,林乐理嘱咐了什么,你就对柱子说什么,别烦我们。” 这是人话吗? 白如笙扫了傅司言一眼,瞧着说这话的时候那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个大拇指,忍不住赞叹一句:“虽然不是人话,但太解气了。干得漂亮!” 傅司言这样做,其实也是在撒气,谁叫这个女人来得不是时候,撞破了他和白如笙“好事”。 “你们不听会后悔的。”铁泱并没有受到傅司言的影响,依旧挺直了脊背,一双湛蓝的眸子死死抓住白如笙不放,语气肯定:“事关林朵儿的。” “林朵儿早就和我没……林朵儿?”白如笙说到一半,忽然冷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面前的人,继续说:“林乐理想告诉我什么?” 在铁泱离开之前,林乐理就说过,如果白如笙不愿意听,那就提起林朵儿,这样的话,白如笙一定会耐心听下去的。 一开始,她还一点也不相信,白如笙怎么可能听见林朵儿的名字,就会耐心听下去。 现在看来,不得不相信。 门主夫人高瞻远瞩,是个不得了的人! “林朵儿和要偷取你玉佩的那批人是一伙的,你一定要小心她,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铁泱一字不漏地向白如笙转达了林乐理的话:“林氏的内功心法也是林朵儿盗走的,她为了拿走内功心法,不惜杀害林彤,实则罪大恶极。” “说完了?”傅司言把愣怔着的白如笙揽进怀中,而后转头看向铁泱,丝毫不留情面地说:“说完就可以走了。” 傅司言的威胁,对铁泱并没有作用,她杵在原地,细看着白如笙脸上的表情。 那副表情好像在说,林朵儿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没有听见我的话?”铁泱站立不动,彻底惹怒了傅司言,他一抬手挡住了铁泱的视线,接着侧过身子,直接把白如笙遮了个严严实实,声音仿佛是从万年寒潭里面冒出来的一样:“我给你三秒时间离开这里。” 眼下看不见白如笙,铁泱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清冷地转过身,迈开步子就离开了这里。 “如笙,你怎么样了?”傅司言温柔的声音在白 如笙的耳旁回荡,让她眼神渐渐有了神韵:“林乐理用心良苦,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方设法阻止林朵儿离开。” 她一点也不明白,让林朵儿留在林氏,有什么好处。 傅司言自然也是不懂的,但他抬起手,抚平了她紧蹙的眉头,再捧住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个,蜻蜓点水般轻的吻。 “脑细胞很珍贵的,别把它们用在这种地方。” “嗯,不想了。”傅司言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不禁让白如笙的身子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摸了摸手臂:“ 那你能放开我了吗?” 话音落下,她又加了一句:“把你的咸猪手也拿开。” 听闻这话,傅司言的目光由上及下看过去,在看见了左手放置的位置后,立刻红了脸,猛地把手移开。 他可不是故意把手放在白如笙胸上的。 “手感不错。”傅司言把手揣进兜里,眼神似有似无地往白如笙脸上飘。 这么流氓的话,傅司言也说得出口! 白如笙的嘴角抽了一下,接着压下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不是想被卸胳膊了?” 两人打闹了一路,说是打闹,其实更多的是,傅司言在逗白如笙。 一看见她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可爱样子,傅司言就忍不住大笑。 “你今天欠抽,选棍子还是鞭子?”快要进门的时候,白如笙的身子一顿,反身推搡了傅司言一下,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了一旁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谢雪。 谢雪瞧见白如笙也看见了她,丝毫不尴尬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接着才笑着出声:“白如笙,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嗜好啊?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白如笙压住怒火,一把抓住傅司言的胳膊,却在下一个瞬间,立刻换上了笑脸。 其换脸速度,堪比火箭。 “看不出来,说明你眼神不好,需要去看医生。”白如笙一句话把谢雪堵得哑口无言。 谢雪城府极深,即便是对上暴怒的白如笙,也不见得生气了,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白小姐有熟悉的医生吗?给我介绍介绍。” 白如笙还以为谢雪会灰溜溜的逃跑,想不到还敢正面刚,她这下来了兴趣:“倒是有几个熟悉的精神科医生,你去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挪一张床位出来。” “你生气了?我开玩笑的。”谢雪笑得更加放肆,脸皮简直天安门外的城墙还厚:“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想不到你对我有意见,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的。” 这……你还委屈上了? 你自己找我不痛快,我只是话里夹枪带棒,没有真对你动武,你就庆幸吧。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淡淡扫了谢雪一 眼:“我和骗子没什么共同语言。” 与谢雪见的第一面,谢雪就告知,她的身份是林朵儿的表妹。 却没想到昨日得知,谢雪和林朵儿非亲非故,倒是林乐理的表姐妹。 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骗子?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林乐理整死了。” 说完这话,白如笙忽然反应过来:“你的嗓子,什么时候好的?” 不,应该是她的嗓子,根本就没坏过。 那王筝…… (本章完) ------------ 第四百零八章 吐了他一身 “啊?你在说什么?我的嗓子一直都是好的。”谢雪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是不是被人骗人?” 白如笙总算听明白,对方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让她认为,王筝骗了她。 但王筝的演技并不好,演不出那般惊慌和可怕。 “被你收买的人不少。”白如笙冷哼一声后,双脚踏入了房门,嘱咐傅司言一句:“关好门,别让害虫飞进来了。” 门外的谢雪看见这一幕,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的眼神却分外狠戾。 白如笙,你以为你能掌控全局,殊不知全局已经有了定局,而你,满盘皆输。 王筝和白老太太下午就出发去白氏了,这会恐怕已经到达雪山境内了。 白如笙就是想追过去问清楚,怕也是不行了。 “白小姐,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害虫呢?我到这里来啊,主要是告诉你一个消息,玉佩已经交到白老太太手上了,如果你还不赶快过去,只怕……” “如笙,你千万不能慌。”傅司言猛地关上门,把谢雪的声音关在了外面,正要出言安慰她,就感觉到手机在震动。 犹豫之后,他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扫了一眼屏幕后,转头去了房间的角落,谨慎地接听起来:“什么情况?” “兄弟,我们查到你哥名下的公司账目有问题,进一步追查之后,发现是由于黑客攻击官网后,随意篡改了数据,导致公司的税目出现了个不小的缺口。”说话的是傅司言的人,K。 这个人在国际上鼎鼎有名,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代号K。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人是听命于傅司言的。 “K,继续追查,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傅司言的嗓音沉了沉,说完之后,人不知扫了一眼白如笙,又对着手机交代了几声之后,便断开了通话。 宋美兰失踪的时候,傅司言寻找心切,在网上发布消息,很快被这个叫K的人知道了,两人交谈之后,便成了朋友。 后来,已经小有成就的傅司言,着重投资这方面,K也成了这个公司的一员。 但由于职位在傅司言之下,便成了他的下属,但由于叫兄弟这个习惯改不掉,之后便一直叫傅司言兄弟。 算起来,这个K,应该比傅司言大不少,现在可能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了。 “今晚动身,去白氏。”白如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之后,转头看向傅司言:“开车太慢了,我们乘坐飞机,再转汽车过去,可以节省一半多的时间。” 傅司言的目光沉了沉,也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办法,思虑片刻之后,同意了白如笙的想法。 先打电话让傅家的人来取车,而后订了当晚飞雪山的机票,再和白如笙一起收拾行李 离开林氏大寨。 次日。 白如笙翻了个身,差点从后座掉下去。 刚刚那一吓,完全把瞌睡吓没了,她索性坐起来,抬起手侧弯,伸展身体。 傅司言想得周到,知道半夜没有到白氏的内部的车,便提前订好了租车。 “怎么不多睡会?”傅司言慢慢松开油门,扫了一眼后视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车上睡着不舒服,等到了酒店再睡也行。” 听见傅司言的话,白如笙顿时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你、你连酒店都订好了?” “嗯,这一路上我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蓄精养锐拿玉佩就成。” 这番话在白如笙的心里炸开,她顿时上前了几分,与傅司言的距离大大拉近:“这样不好,我……呕……” 白如笙也没想到,她的胃会在这个时候不舒服,一下子吐了傅司言一身。 一瞬间,呕吐物的酸臭味在车内横行,遍布了每一个角落。 白如笙拿出纸巾,还没碰到傅司言的衣服,又是一阵反胃。 好在这次有准备,没有吐到他身上。 白如笙都成这个样子了,傅司言哪里还有心情开车,见后方没有来车,直接把车停靠在最边上,打开危险示警灯后,顾不得处理身上的污秽,迅速把白如笙从车上扶下来。 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递水过去。 “喝了会好受一点。” 刚刚那一阵呕吐,简直要把她的胃都给吐出来了。 “嗯,谢谢。”白如笙拿过傅司言手上的水,咕噜一口喝了下去:“这里离酒店还有多远?” 她真的不想再去车上呆了,怕把肠子吐出来。 “三公里,走路过去需要一个小时。”得了空,傅司言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直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堆。 车里味道太大,怕是不能用了。 但就这么走过去,只怕人还没到酒店,脚就废了。 他一咬牙说道:“如笙,开车过去只需要五分钟,你要不再坚持五分钟?” 白如笙也想坚持,可是一靠近车子,她就忍不住想吐。 十分钟后。 白如笙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捂着上腹部,一边推开傅司言。 “你不要靠近我,你身上太臭了。”白如笙道。 她说完,就想起十分钟之前,傅司言对她说的话:“就想一想我,兴许就不会吐了” 她倒是照他说的做了,但晕车更严重了。 甚至还一不注意,直接吐到了傅司言的裤子上。 不久前她把酒水撒了他一身,现在又吐了他一身,果真是冤家啊! 傅司言咬牙盯着白如笙,憋了一口气上前扶起白如笙,走到前台便急不可耐地说道:“车 明天还要用,你们开去洗干净,钱不是问题,只要把车上的味道除了,就是十万我也给。” 白如笙不好意思的看了前台一眼,低声说:“他晕车了。” 他晕车了? 他开车也能晕车?奇葩! 傅司言拧起眉头看着白如笙,不等出声,扶着的人已经快步跑开了,他捏紧拳头,看着远处的女人,无可奈何道:“麻烦快点!” “是,马上就好了。”前台也想快一点,毕竟这个味道,是真的不好闻:“麻烦您再等一等,先生。” (本章完) ------------ 第四百零九章 我们是客人 前台以最快的速度,给傅司言办理好了入住,一把门卡放在台子上,就一转身跑开了。 她靠在门后面,贪恋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短暂的休息之后,她对旁边的保安说:“想不到还有开车也晕车的人,真是个奇葩。” 前台说话的声音不小,傅司言听得一清二楚,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奇葩?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抱住白如笙的肩膀:“白如笙,你完了。” 白如笙的心凉了半截,强挤出一个笑脸,朝着前台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傅司言:“他们都误解你了,你怎么会是奇葩,你应该是奇迹才对。呵呵。” “白如笙!” “我在!” 这下轮到傅司言无语了,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她拉出了电梯。 打开门之后,他把她拖进了浴室,着手剥她身上的衣服。 白如笙推开傅司言,防备地看着一头饿狼般的傅司言:“傅司言,你干嘛?” “我当然是干……” 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如笙就可怜兮兮地望着傅司言:“傅司言,我大姨妈光临了。” “嗯。” “没有卫生巾。” 沉默,是可怕的沉默。 终于,傅司言像是妥协一般,把浴缸里的水调好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傅司言做这些的时候,白如笙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只在傅司言打开门离开的那一瞬间,她转了一下头。 “他该不会……不,不可能的。” 泡在浴缸里的白如笙正想象着傅司言抱着一大推卫生巾的情景,而后又摇了摇头,傅司言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扫过床上那一堆东西,白如笙的脚步一下子就定住了。 他还真去买了啊? 坐在一旁的傅司言见着人出来,立刻上前,进了浴室。 进去之前还不忘说:“我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所以所有牌子所有型号都买了一包。” 白如笙抿了抿唇,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随后砰的一声,在黑暗中开了花,那花把她的世界一下子都照亮了。 “司言,我……”白如笙机械地回头,正对上傅司言看过来的眼神,一下子慌乱地别过脸去,说道:“你快去洗澡吧,我睡觉了。” “嗯。”傅司言点头,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我能梦想成真,看来还需努力。” 他的梦想,是和白如笙能有一座小房子,一个像白如笙一样温软可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房子是有了,就差一个孩子了。 白如笙没有听懂傅司言话里的意思,奇怪地看了傅司言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地爬上了床。 也许是有傅司言在身边的缘故,白如笙很快就 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玉佩在白老太太手里越久,越不好要,必须要尽快赶往白氏才行。 傅司言早已安排好一切,只是这次svu换成了敞篷车,白如笙的舒适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虽然还是有恶心的感觉。 她单手撑着下巴,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傅司言连着叫了几次也没有反应,最后车子停下,白如笙才恢复神思。 “车子被安保拦住了,我们需要下车步行一段路程。”说着,傅司言已经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走到了白如笙这边,敏捷地打开了车门:“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背着你过去。” “你们不用下车了。”拿着通讯仪的安保走了过来,伸出手直接挡在了傅司言面前,神色凝重,语气也同样严肃:“门主有事,暂不见客,二位请回。” 眼看着都快要看见玉佩了,白如笙哪里能这么轻易就离开。 可真要是硬闯,只怕有十条命,也不够造的。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进去呢?”傅司言把白如笙牵下车,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与安保人员直面相对。 傅司言比安保人员高出一个头,他站在安保人员面前,直接给安保人员压倒性的气势。 “放他们进来。”另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上前,拽拉了挡在傅司言面前的那人一把:“是夫人的命令。” “虽说夫人没有门主大,但她也能决定我们的去留,这一点你可想好了。”看着眼前的安保没有让路的趋势,后来的人又加了一句:“你还想不想在白氏上班了?” 这人口中的夫人,正是王筝。 白如笙早就料想到白氏的门不好进,才会想尽办法,让王筝跟着白老太太一起回白家。 他当然想在白氏上班了! 白氏的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一旦失去了,便再也找不着这样好的工作了。 三思之后,挡在傅司言面前那个人,终于退开了步子。 傅司言本已经打算用武力解决,一听说可以进去,便放松了警戒,等面前的人让开,才拉紧白如笙的手,朝着门内走进去。 正在花园里赏花的白如箩看见白如笙,一下子惊得连摘花的动作都忘记了,半弯腰了好半天。 白如笙的余光也扫到了白如箩,嘴角不禁翘了翘。 白如箩想尽办法,不让她进入白氏,可她还是进来了。 “林朵儿,那个人是不是白如笙!我明明请求奶奶不要让白如笙进来了!”白如箩气得跺脚,白老太太糊涂了吗?竟然让人把白如笙放进来了! 把白如笙留在白氏,就相当于把定时炸弹放在了身边。 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望着白如笙离去的方向,白 如箩一转身,跑开了。 白如笙来过这里,对这里的构造七八分熟,很快便找到了王筝的房间。 王筝倒是没想到白如笙回来她这里,晃神之后站起来:“你们来了。 ” 她没有说你们怎么来了,而是说你们来了。只因为她也猜到了,白如笙放她回白氏的真正原因。 “你请我们来,我们当然要来找你。”白如笙淡淡一笑,深色自若,仿佛那水中的莲花一般淡雅清高:“白夫人,您还没给我安排住处呢。” “嗯,是该给你们安排安排。”王筝走到门口,召来仆人:“你们最好离老太太近些,方便去看玉佩。”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章 挑战白如笙的底线 他们的房间安排在走廊朝西的那间房,与白如篌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所以,他们回房间的时候,眼尖的白如篌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我听说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快。”说着,白如篌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脸真诚地望着白如笙,笑着说道:“是来恭喜如箩的吧?” 恭喜? 白如笙的眉梢动了一动:“喜从何来?” 白如篌奇怪地打量了白如笙一眼,俨然发现白如笙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随即说道:“奶奶已经定好日子,将门主之位传给如箩。” 白如篌自认为能力浅薄,不能担当门主的责任,虽然对白如箩的能力颇有微词,但毕竟是奶奶选中的人,想必能力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一来二去之后,他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了。”这句话在白如笙的心里掀起了涟漪,但面上的表情仍旧一丝未变:“白老太太年纪大了,确实有些力不从心,能提早禅位也不错。” 白老太太年纪大,也想早些让位,去乡下过粗茶淡饭的简单日子。 “是啊……哦!我还要去看看账目,白小姐和傅先生请自便。”白如篌一拍脑袋,立刻出声说道:“瞧瞧我这记性,越来越不中用了。” 话音落下,白如篌便越过白如笙与傅司言,匆匆离开了这里。 白如笙收回目光,率先进入了房间,把身上的双肩包往桌上一放,就转到傅司言面前:“房间太闷,约你出去走一走,去不去?” “去!” 你都约我了,我敢不去么? 他要是不去,那还不得被白如笙三拳两脚就打得半残? 傅司言迅速走到白如笙面前,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带,还没走出房间,白如箩的倩影就闪进了房间,双手抱拳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白如笙早就做好白如箩回来找茬的准备,所以不着痕迹地往傅司言的身后靠了靠:“她就交给你了。” 她来这里的目的无非是玉佩,至于其他的,她丝毫不想去招惹。 白如箩若真的想要白氏,她给她便是,反正也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瞧见白如笙胆小地躲在傅司言身后,白如箩反而更嚣张了:“下个月十三号,便是我成为白氏门主之时,白如笙,你是不是很嫉妒?只可惜你没有这命。”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荣耀的一天。 一门之主,想想就觉得兴奋。 白如笙冷漠地盯着白如箩,这是跑过来耀武扬威了? 能不能成为门主还是个未知数,现在越高兴,到时候做不成门主,只怕会越是难过。 “嗯,希望能有这一天。”话音落下,白如笙便不再理会白如箩的嘲讽,越过白如箩就 走出了房门。 白如箩咬牙盯着白如笙的背影,恨不得上前拽住白如笙的头发乱踢,她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白如笙,可白如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丝毫不怒不恼。 她对白如笙使用的手段,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丝毫伤不到对方分毫。 白如笙不是白老太太的亲孙女么?那她听见这个消息,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是林朵儿说了谎,把她当成了对付白如笙的工具。 “喂,你给我站住。”白如箩被白如笙的行为一刺激,忘记了装温柔人设,上前就拉住白如笙的衣袖:“我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做过亲子鉴定的那种。” 白如笙被白如箩烦扰得心烦,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刚转头,就听见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不是白如箩发出来的,而是白如篱发出的。 见到白如篱,白如箩立刻装出柔弱的模样,看见白如篱走过来,体贴地问:“二哥,你这么不开心,是为什么?” 白如篱和王筝一样,一见到白如箩就心烦,和白如笙比起来,他甚至更烦白如箩。 他没好气地推开白如箩:“和你没关系,让开。” 这一说,白如箩果真就委屈地让开了。 白如笙哂笑一下,还挺听话的。 “傅司言?”白如篱这才看见站在白如箩旁边的傅司言和白如笙,眉头一下子竖起来:“你们还有脸来这里!” 他们怎么就没脸来这里了? 这话说得,仿佛他们欠白氏千八百万一样。 傅司言当场就不开心了,放开白如笙就要上前,却还是被白如笙拦了下来,先于他开了口:“我们来这里是来找东西的,等东西找到了,自然就离开了。在此期间,白二少可把我们当作空气。” 这句话让白如篱无处下嘴,若是不依白如笙所言,那就是不识抬举;若是当真如她所言,把傅司言和白如笙当成了空气,那就是白氏不会做人。 白如篱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一句来。 还是白如箩脑子灵活,不计前嫌地替白如篱解了围:“二哥,白小姐是开玩笑的,你瞧你还真当真了。” “用不着你替我说话。”白如篱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神态极其冷漠:“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人为了阻挠白氏的发展,故意给白氏的投资商下绊子,导致白氏的项目被迫停下,损失惨重。” 傅司言挑了挑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白如篱说的投资商是周一若。 可周一若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都是她自找的,和傅司言并没有关系。 白如笙和傅司言并不打算反驳,毕竟这白如篱脑子不太好使,总转不过弯来,你说一,他偏偏要理解成二。 他们的沉 默,被白如篱当成了默认,瞬间大怒:“果然是你们做的手脚。” “白如篱,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没凭没据的乱说话,可是要蹲监狱的。”白如笙实在听不下去,冷下脸来反驳了一句。 “二哥,你不要说了,真要激怒了傅司言,肯定会坐牢的。”白如箩如小绵羊一样,拽拉了一下白如篱的衣角:“算了吧,二哥。” 左一个二哥,右一个二哥,叫得白如篱心情舒畅了不少。 “我才不会和小人计较,等奶奶知道真相,一定会把你们赶出去的。”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一章 玉佩给了白如箩 白如篱离开,白如箩的脸顿时又变了一变,笑着问白如笙:“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是这东西啊,我已经向奶奶讨要到了,现在在我手上。 ” 转了那么久,白如箩终于进入了主题,连带着声线都提高了不止两度。 白如笙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白如箩身边还跟着一个林朵儿。 林朵儿真要取得白如箩的信任,还不得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甚至,连她可能是白老太太嫡亲孙女的事情,白如箩也知道了。 “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把玉佩给我。”白如笙淡淡开口,冷漠地掀起眼皮,凉凉地望着白如箩,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傅司言倒是有些意外,毕竟,玉佩这样重要的东西,能给认识还不到半个月的孙女,白老太太也真是心大。 不过,玉佩在白如箩手中,倒是比在白老太太手中,要好取得多。 白如箩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离开白氏,离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如果我不呢?”虽然白如笙压根就不想要这白氏的一草一木,但为了调查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是有回白氏的必要的。 这话在白如箩听来,就是在和她抢白氏。 “白如笙,你果然想要白氏,可这白氏是我的,你拿不走!”白如箩已经尝到诠释的甜头,这下怎么也不愿意放手:“我下个月就会成为白氏的门主,你休想干扰我。” 白如笙掏了掏耳朵:“我对白氏没有兴趣。”顿了顿,她朝白如箩摊开手:“东西给我。” “我还说我对钱没有兴趣,你相信?”白如箩咬牙盯着白如笙,一手探入口袋中,摩挲着玉佩,另一手则放在别在腰际的匕首上。 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白如笙揉了揉手腕,人多了就不好下手了,不如趁早拿走白如箩手中的玉佩? 她就是想看看那玉佩到底有没有与碧玉麒麟一样的功效,如果有,就借用一段时间,等找到了丢失的那半枚玉佩,再还给白氏。如果没有,那便算了。 正蠢蠢欲动的时候,摊在白如箩身前的那只手的手心,忽然多了个通体碧绿的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细看,就听见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 “啊……好疼啊……”白如箩看着指尖正在渗血的伤口,硬挤出两滴泪挂在眼角,待白老太太走来,立刻扑了上去,哭嚷着说:“玉佩你要喜欢你就拿去,拿匕首威胁我干什么?奶奶,我好害怕啊。” 看着前后反差巨大的白如箩,白如笙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演技不去演戏,还真可惜了。 不过,东西得到了,她也不打算计较。 “如箩,有奶奶在,你别怕了啊。 ”白老太太慈祥地捏住白如箩的肩膀,又顺着手臂看过去,看见了白如箩破口的手指,脸色沉了几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命令,随便放人进来?” 白如笙并不想把无辜的人扯进来:“是我自己进……” “是我让白小姐进来的。”白如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筝打断了,她说完还看了一眼白如笙:“这件事是误会,我相信白小姐不会做出这种事。” 经历了白如竺的死,王筝的性子一改从前,变得温顺许多。 也许是看淡了,一到白氏,就把手中的权力分散给了两个儿子。 现在就是白氏的闲人一个。 纵使王筝不交出手中的权利,白老太太也有一千种办法,让王筝交出来。 与其这样,不如早些交出来,还能避免不少的麻烦。 “是你啊?”白老太太的声音转了转,讽刺地哼了一声之后,再看向白如笙:“把王筝和白如笙,以及傅司言,统统给我赶出去。” 话音落下,她又说:“先把白如笙手中的玉佩,给我扣下来。白氏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配拥有的。” 白如笙垂下眸子,一个反手,便把手中的玉佩护得严严实实。 “白氏的经济日渐萧条,白门主不想办法改善经济,反而挂念着芝麻大小的小事。我看白氏离门派消失不远了。”傅司言上前,把白如笙挡在了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老太太,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句话直戳白老太太的心窝子。 她不是没想过办法,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善目前的困境。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周一若,还没签订合同,就听说对方公司出了问题,不能履行口头约定了。 违约金倒是赔了一些,但并不管用。 “白老太太,有没有想过,和傅氏集团合作?”看见白老太太的眼神黯淡下来,傅司言乘胜追击,并不给白老太太喘息的机会:“傅氏集团是临海市数一数二的集团企业,能和傅氏沾染一点半点,那得到的蝇头小利堪比白氏三年的收益。” 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和实际情况并不矛盾。 能攀附上傅氏,说不定能让白氏一改往日萧条,登入门派第一的宝座。 白老太太心动了:“你有什么条件。” “如笙,你想提什么尽快提,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傅司言又恢复了在白如笙面前,活泼的模样,轻轻推搡了她一下:“玉佩,还是门主之位?” 一听见傅司言劝白如笙讨要门主之位,白如箩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她转头拉住白老太太的手,摇晃着撒娇道:“奶奶,我身子不舒服,您陪我一起回房间吧?好不好?” “带小姐去房间 休息。”白老太太一点一点拉开白如箩的手,语重心长地告诉白如箩:“如箩,奶奶需要和傅司言谈谈,你先去休息好吗?” “奶奶!” “既然你这么有精力,那就去祠堂,把你的惩罚完成了。” 一听见这话,白如箩立刻软下声音,讨好般摇晃着白老太太的手臂:“奶奶,我身子不好,您不要罚我去祠堂啊……只要您不让我去祠堂,我保证乖乖听话。” 一回到白家,白如箩就借口身体不好,逃过了去祠堂跪一个月的惨状。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二章 以一敌十 “白如笙要玉佩,我给她便是,要门主之位,我便乖乖站在一旁,不争不抢的。”白如箩说这番话的语气十分委屈,话音落下,竟还吧嗒吧嗒地落泪:“奶奶,只要您别生气,把身子保养好,我怎样都可以。” 这番话十分高明,看似是什么都不要,其实……是什么都要。 “门主之位啊……”白如笙低声喃喃,斜眼瞟了一下白老太太:“我没兴趣。” “混账,门主之位需要正统之人才能继承,岂是说给就给的!”白老太太气得不轻,一边拿开手,一边拍打着胸口:“来人,把小姐送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好在白如笙说了没兴趣,若白如笙真要这门主之位,她不允的话,还得搭上整个白氏。 这个白如箩,一点也不会说话。 白如箩也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竟让白老太太发这么大的脾气。 “奶奶……” 白如笙看见这一幕,扬了扬眉头:“我只要这一枚玉佩,以及白氏的通行权。” 为了以后调查方便,必须要得到通行权。 “好。”白老太太双眸半开,靠近傅司言:“只是,你傅司言真能决定整个傅氏集团?” 傅司言缓缓点头:“能。” 内地的分公司都在傅司行名下,只要他一句话,傅司行一定会同意和白氏合作的。 白如箩本以为这一次可以让白如笙永远离开白氏,想不到傅司言竟然挽救了局面,还让她受到了软禁。 她在房间不安地来回踱步,把在一旁的林朵儿都转晕了。 林朵儿忽然拉住白如箩的手臂,往桌前拉了拉:“你就是把这地板转出坑来,也不能把白如笙赶出白氏。” “你还在这里取笑我。”白如箩气不打一出来:“都是你的破主意,害我受到了惩罚不说,还让白如笙得到了白氏的通行权,我看白如笙的下一步就是从我手里,夺走白氏门主的位置!” “白如笙是白老太太的亲孙女,这一定不能让白老太太知道了。”白如箩忽然坐在林朵儿身旁,握住了对方的手,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开不了口。” 话音落下,叩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白如箩慌乱地朝门口看过去,心有余悸地问了一句:“谁?” “如箩,是奶奶。”白老太太又叩了一声:“你把门打开,奶奶有话对你说。” 门外是白老太太! 刚刚的话她听了多少? 白如箩慌了慌神,站在起来揉了揉脸颊,才走过去打开门,露出一个心虚的微笑:“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白如笙站在远处,看见白老太太进了白如箩的房门,垂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 ,随后一个转身离开了。 傅司言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段路程,也不见她发现他,立刻提速跟上去,不想白如笙一个转身,进入了一家拳击俱乐部。 他站在门口,仰头望着门口牌匾上的几个烫金大字——快乐源泉拳击俱乐部。 白如笙就是想找个地方发泄,路过门口的时候,看见房间里面有吊着的沙包,没有多想便走了进来。 老板正在算账,忽然看见有人闯进来,顾不上手上的动作,立即出声阻止白如笙往里面走:“小姐,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是拳击俱乐部,不适合女人。” “怎么?连拳击都有性别歧视了?”白如笙停下脚步,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老板:“快点安排俱乐部最厉害的人跟我对垒!” 说着,她还捏紧了拳头,空手朝着面前的沙袋打去。 只见沙袋在白如笙拳头前停顿了一秒钟,接着腾空而起,直接撞上了天花板,而后又猛地落下来,再对上白如笙的拳头。 几拳下去,沙袋已经出现了破口。 老板看得呆住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把沙袋打破。 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老板眼珠子转了转,到白如笙跟前,亲自递上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那双新拳套:“小姐心情不好?” “嗯。”白如笙冷漠地拿过拳套,朝着另一个沙袋走去。 老板见状,连忙阻止:“小姐,打沙袋没意思,不如真人对垒如何?赢了有五万,如何?” 沙袋虽然不是什么贵东西,但也不便宜,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吧。 “闭嘴。”看见白如笙认真思考的模样,傅司言立刻拧起眉头,快步走到白如笙跟前,一把拎起老板的领子,连衣服带人一起扔到一边:“打拳危险,你不能去。” 白如笙已经戴好拳套,举起双拳转身对着傅司言的脸:“我刚好可以试一试玉佩的功效。” “胡闹。”傅司言觉得白如笙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哄一哄就没事了:“你要是不方便跟白老太太说明身份,我去说。说完之后,她若真是还要立那假孙女为门主,那就算了,反正白氏……”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傅司言的话,白如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收回拳之后看向老板:“看拳击的人不少,门票能卖出十来万吧?就给我五万?” 老板真没见过白如笙这种人:“我让你打拳是看得起你,你还要跟我讨价还价?算了,你别打了。” 白如笙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我能以一敌十,这算不算一个看点?现在才上午,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制造噱头。” “你说什么?”老板听见这句话,瞪大了眸子,刚刚她说什么,以一敌十? 这女人怕是没 有见过打拳击的人是什么样的体态! 老板动了动喉结,劝说道:“我这里有几个拳击手的照片,我觉得你需要看一看。” 虽然他很想制造这个噱头,但若是出了人命,拳击俱乐部怕只能关门大吉。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一对一合适。 “白如笙,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让你跟我走。”傅司言高出白如笙一个头,轻而易举地把她的脑袋固定在胸前,跟着就要往门口拖:“今天,你不走也的走。”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三章 和女人打架丢面子 傅司言觉得要么是白如笙疯了,要么是他疯了,不然为什么白如笙到这里来打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伸出手就要去抓白如笙的手腕,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脱开。 怎么忘记了,若是硬来,就是十个他也抵不过一个白如笙。 看来只能智取。 “你有智商么?”白如笙仿佛看穿了傅司言的小心思,眼皮微微掀起,朝着傅司言扫过去:“我决定了的事情,你改变不了。你要么出去,要么闭嘴。” 她心里燥热得很,急需要一个泄火的出口。 显然,傅司言那小身板是扛不住的,所以只能到这里来找其他人了。 “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像个女人一样。”白如笙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人呢?” 她指的是,刚刚老板要带她去见的拳击手。 “小姑娘,你……口气不小啊。”老板显然没把白如笙放在眼里,语气里有一丝讽刺:“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到时候别屁滚尿流地求着我放你离开。” 白如笙很想骂一句脏话,但是想到这里是老板的地盘,把老板惹火了,没有发泄口了,那便不划算了。 跟在老板身后,绕过一条昏暗的走廊,再往左边一拐,就进入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小姑娘,你可想好了?”老板可不忍心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那群大汉“糟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傅司言放心不下白如笙,也跟着走了进来,听见这声劝,也附和一句:“我觉得你没想好。” 白如笙眸子缓缓冷下,凉凉地扫了一眼扶着门的傅司言,抿了抿唇,随后转头对上老板的脸,说道:“我想好了,请他们过来。” 老板一副可惜了的样子转身,走了几步,又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白如笙一眼,最后心一横,立刻打开门走去请拳击手过来。 小小年纪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人间的可怕。 他边走边摇头,脑海里已经出现白如笙,在看见拳击手之后,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场景了。 傅司言的心也随着白如笙的最终决定而镇定下来,他毅然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交到白如笙手里:“如笙,呆会有情况的话,你就对我使眼色,我会立刻撒毒救你。” 他怕白如笙误会,默了默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毒药,就是些痒痒粉。” “嗯。”白如笙摩挲着玉佩,而后把玉佩还给了傅司言:“我不用。” 傅司言拧起眉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没有玉佩,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他小时候跟在父亲身后,进过几次类似于拳击俱乐部的场子,只是那些场子身处阴暗的地下室,大概是由于终日不见光的原因,处处透露着阴森可怕。 白如笙注意到 了傅司言的眼神,心忽然软了软,把他的手放在了锁骨处。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带着白如笙的体温的玉佩。 “我来这里,第一为了泄火,第二便是想看看这玉佩的功效。” 白如笙的神态语气都无可挑剔,看不出撒谎的痕迹,傅司言却还是拧起眉头,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嗯。”白如笙点头,把傅司言的手放下之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麻烦对我多一些信任,谢谢。” 拳击手跟在老板身后,依次从门外进入,在白如笙面前,呈一字排开。 一个八个人,个个人高马大,肉眼所见之处,皆能看见发达的肌肉。 白如笙对这样的壮汉很满意。 老板看见白如笙嘴角浮起,眉梢飞扬,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因害怕而该有的神态。 我莫非得了老花眼?老板揉了揉眼睛,面前白如笙的表情,仍和刚才看见的一样。 说好的屁滚尿流痛哭泪涕……什么都没有。 白如笙缓慢上前,在每个人身前都停顿了一下,最后一转身,指着站在第四位的那个壮汉说道:“你出来。” 壮汉听见这声音微弱得像是没有吃饱饭一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一拳就可以把你打死,你确定要我跟你对决?” “确定。”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说完之后就听见了异口同声的嘲笑,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傅司言神色微僵,抿了抿唇后,正准备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把已经冲在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他相信他家小媳妇,再不济,他也可以用毒救她啊。 怕什么?不用怕! 嘲笑声刚收尾,白如笙一个转身,在俯身出拳的同时,上前了一步。 步子不多不少,正能让拳头打在第四位壮汉的胸上。 这个动作像是定格一样,持续了三秒。 “就这?”最后壮汉冷嗤一声,抬起手就要去握白如笙的手腕,动了一下手腕之后,面色立刻僵硬起来。 下一刻,壮汉已经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白如笙很确定,被她打中的人一旦倒下,想要再起来,除非三天之后。 “下一位。”她的嗓音十分清脆,让其他七位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 刚刚的出拳他们都还没怎么看清楚,拳头都已经落在了老四胸上,眼前这个女子,还真不能小看。 接下来会是谁? 白如笙微眯起眼睛,扫过站成一排的七个男人,手指一挑,就指着站在最后一个的那个年龄最小的男人。 就他了,年龄小,说明身子骨柔软,力道得重些,才能把肌肉伤到。 最后一位的男人都已经上前了半步,却被他旁边的男人拦了下来:“ 老八,你退下,我来会会这个女人。” 白如笙挑眉,把阻止老八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个遍,头重脚轻,底盘不稳,又浮躁。 这个人,不太行。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老七就已经走到了白如笙面前,趾高气扬地朝着白如笙说道:“这里地方太小,我施展不开,不如去外面的擂台上比试。” “你确定?”白如笙的嗓音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波澜。 外面人来人往,被人看见你输得那么惨,可是很丢面子的。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四章 请求加入俱乐部 “如笙?”傅司言不禁有些担心了,且不说白如笙是个女人,在强壮的男人面前,要多吃亏就有多吃亏。 她现在身上佩戴的玉佩功效又不明确,毫无作用也是有可能的。 白如笙也听见了傅司言的声音,奇怪地侧目看去。 这个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神,让傅司言的神情一顿,猛地语塞,把想好的劝导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话锋一转,问她:“我们把玉佩换着戴。” “不用。”白如笙回头,再次看向老七:“走吧。” 刚刚的那一拳,她使了五分力,身体却没有丝毫问题。 这要是换做以前,她的身子早已有些喘息了。 所以,她确定,这枚玉佩是有作用的,只是她想确定,这枚玉佩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傅司言捏紧拳头,盯着白如笙那副我肯定能赢的表情,咬牙说道:“不许去。” 老七觉得白如笙太傲慢,也太不给老四留面子,所以下定决心要给她涨一涨记性。 傅司言三番五次阻止,他很是不耐烦。 “她都说了不用了,你还说什么说?有病吗?”说着,老七的手就往傅司言的肩膀伸去。 白如笙眼疾手快,老七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她捏住,一反手,就听见老七嗷嗷直叫。 这是什么女人啊,力气这么大! 牛变的吗? 眼看着手已经朝着反方向折了七十度,这要是再弯下去,手腕还不得叫这个女人给扳折了! 他当即叫喊道:“你她娘的偷袭!快放开我。” “放手?”白如笙眉头挑了挑,一下子撒开手。 她放手的时候,使用了些力道推搡老七。 只看见老七在白如笙推力的作用下,连续往后退了三四步,撞到墙上才停下。 老七久久没回过神来,刚刚的动作,是这个女人发出来的? 他宁可相信是鬼推的,也不相信是这个女人推的。 “刚刚不算,我们去外面比试。”白如笙没有给老七说话的机会,一看见老七靠着墙停下来,她就转过身子,在傅司言的跟随下出了门。 直到白如笙出了门,老板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当即缩了缩脖子,好可怕的女人! 都能把老七和老四轻松打败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傅司言就站在白如笙身边,能感觉到白如笙的心情轻松了不少,趁机说:“如笙,我想你应该收尾了。” 白如笙转头看向傅司言,只给了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毅然决然地上了台,默默等待着其他几个大汉到场。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白如笙才伸出手指,依次划过剩下的七个男人:“你们一起上。” “这不太好吧?”老板担忧地看向白如笙。 他倒不是担心白如笙,而是担心这几名拳击手。 毕竟,这几位晚上还有比赛要参加,如果个个都和老四一样,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那比赛个啥? 白如笙却理解错了老板的意思:“我受伤和你无关,要签订字据?” “不、不用。”老板不敢多说话,他怕这位姑奶奶,把他的俱乐部给拆了:“你们继续吧。” 台下的男彼此间做了个眼神交流之后,依次走到了台上,与白如笙面对面站着。 他们有些心虚,毕竟面对的是个弱小的女人,万一不小心把她打死了…… 他身边那位,还不得把他们拆筋剥骨不可。 这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 但这个想法随着白如笙的动作,也渐渐消失了。 白如笙一记勾拳,打在了老大的侧脸上,眼见着老五冲过来,双手往老大肩膀上一放,立刻给了冲过来的老五一个飞踢。 老五被踢得坠下了台,摔了个狗啃泥。 他捏紧拳头,瞪着在舞台上轻松接招的白如笙,咬牙切齿道:“大意了!” 老大反应过来,双手扣住白如笙的手背,用头去撞白如笙的脑袋,只听见砰的一声之后,老大便软在了地上。 他抬起手摸了摸晕晕沉沉的脑袋,心里腹诽道:刚刚撞的哪里是脑袋啊,那怕是铁吧! 这女人也不是真人,怕是老板找过来得找他们不痛快的机器人吧。 白如笙没有给老大思考的机会,一个回旋踢,就把老大送到了台下,顺带还把老大身侧的老二也带了下去。 一次性解决了两个,还不错。 十分钟之后,白如笙已经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站在边缘,双手向后抓住绳子,看着台子上仅剩的两人,思绪有些涣散。 老三和老刘看着台下一番痛苦模样的兄弟,露出了怯怕的眼神。 老板肉疼地看着白如笙,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拳击手啊,怎么到了白如笙面前,却像是遇到了猫的耗子,十分不堪一击。 他冲上台子,拦在白如笙身前,咬牙说道:“这两个人绝对不能动,我今晚的比赛还要靠他们。” 看着白如笙的脸,老板心里的痛苦放大了十倍,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傅司言已经瞧见白如笙在急喘,再这样打下去,绝对会受伤,当即上台把白如笙拉到了台下。 “十分钟是你的极限,这就够了。” 话音落下,站在门外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剧烈的掌声。 原来,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想不到还有人能把老大打败!”有人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而且,打倒老八的人还是个女人! 白如笙也觉得够了,顺着傅 司言给出的台子下:“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台上两个人,解不解决都无所谓。 老板见白如笙要离开,立刻冲下台,跑到白如笙身旁,紧张地说道:“这位小姐,我真诚邀请您参入我的俱乐部。” “不用了。”不等白如笙说话,傅司言就拒绝了老板的提议,他可不想把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放在这里受委屈。 老板若有所思地看了白如笙一样,神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白小姐,您的动作我有些眼熟,冒昧问一句,是否师承林氏?”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五章 白氏账目出现问题 白如笙本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但听见这句话之后,还是顿住了脚步,露出防备的眼神:“你是谁?” 老板没想到白如笙会忽然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愣怔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 他只是在许多年前,被一群混混围殴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救下。 那个男人所使用的招数,和白如笙的,不说一样,但也有八九分相似。 “他的名字叫林落。”老板说着,忽然露出了可惜的语气:“只可惜林落在二十多年前,遭遇了不好的事情,被林氏放逐了,到现在也没有下落。我想感谢他都找不到他的人。” 这幅神态像是真情流露,白如笙的神色动容了一下,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嗯,我倒是听过这个人。”她没有正面回答老板的话,把手机拿出来:“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说不定以后还有能互相帮忙的地方。” 她本来想说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但又觉得说这话不太合适,便换了这句。 白如笙比武的消息,传得比她的脚步还快。 她还没走到白氏内部的所在,消息就传进了白氏大宅。 刚走到内部的庄园门口,就被安保人员拦了下来:“白小姐,您不能进去,请回吧。” 说完,另一个安保人员就拉着他们的行李走了过来,扔在白如笙脚下:“这是你们的东西,现在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放进去的,给你一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语气十分不耐烦,让听到这话的人,也十分不耐烦。 白如笙弯腰,把脚边的双肩包捡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再抬起眸子看向扔东西的那个安保,声音冷得刺骨:“道歉。” “道歉,向被白门主亲自扔出去的垃圾道歉?我没听错吧?”安保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手还往旁边的人肩上重重地拍了好几下:“你这次身份不一样了,懂不懂?” 不道歉,也没关系。 反正,她也不在意这种阿猫阿狗的态度。 白如笙上前,把还在笑话她的那个安保的衣领拎起,再一甩手。 安保被扔出了三米开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这白如笙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另一个安保害怕地缩了缩手,苦笑着看向白如笙,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白小姐,是这样的,白老太太一向不喜欢外面的拳击俱乐部,甚至在打压,她今天听说你去了……” 后面的话也不用说了,白如笙都懂。 无非是认为白如笙不三不四,废人一个。 “对不起!”从外面回来的白如篌没有看见白如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下子就撞到了白如笙身上。 白如笙明明站得极稳,但被白如篌撞 了一下之后,往前走了几步之后,顿时跌在了地上,害得白如篌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的情况。 看清那张脸,以及她肩上的双肩包,白如篌的脸色变了变,随之问她:“你要走?” 她不是要走,而是被迫要走。 “你问他。”白如笙面色不惊,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趴在地上的那个安保:“他什么都知道。” 看见白如篌对白如笙如此关怀备至,趴在地上的那名安保真想回到十分钟以前,毕恭毕敬地站在白如笙面前,温和地传达白门主的话。 但现在已经晚了。 好在白如篌平时宅心仁厚,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门主听说了白小姐在擂台上打拳的事情,大发雷霆,让我收拾白小姐和傅先生的行李,还给他们。” 白如笙的半张脸隐没在暗影下,几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傅司言哂笑一声:“他把行李扔在地上,口气也不小,白氏的安保都是这么没礼貌的?” 眼见白如篌都要松口了,却不想傅司言忽然横插一句,让白如篌的脸色再次严肃起来:“傅先生说的是真的?” “我……” 不等趴在地上的那人开口,白如篌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了拦下白如笙那名安保人员身上,声音冷了冷:“你来说。” 这名安保人员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白如篌。 白如篌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那名安保见到白如篌的脸色,大叫不好,立刻爬起来跪行到白如篌跟前,重重地磕了几声响头:“大少爷,我刚刚是被鬼眯了眼,才会说出那些话,您看看我平时的业绩,就知道我的为人,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笙一声轻笑打断。 安保莫名其妙地看向在暗影下的那张脸,只能看见微微勾起的唇角。 “白氏的风气不好,可不就是由这些人带出来的。若是要改善,则需要处理干净。”她这番话是对白如篌说的,顿了顿,她的话锋一转,回到了白如篌身上:“刚刚行走匆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现在就去找管家领工资,从今以后都不许在我白氏的范围内活动。”白如篌横扫一眼地上的男人:“滚。” 处理完对白如笙不尊的那名安保,白如篌才对白如笙躬身伸手,绅士一样邀请白如笙进去。 挡住白如笙那名安保很想把她再次拦下,但一想到同事的遭遇,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门主若是怪罪下来,就全推到大少爷身上! “我在外面谈事情,忽然接到奶奶的电话,说白氏的账目出现了很大一笔缺口,需要我回去看看。”白如篌微不可见地叹息了几声,接着转头看向白如笙:“账目一直是奶奶管主 要的,我妈管理一些分支,这次出问题的,是我妈管的分支。” 事情牵扯到王筝,白如篌心中的太平,也不由得发生了偏移。 他多么希望,母亲没有做过这种事。 “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白如笙笃定道:“别先入为主。” 白如笙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白如篌慌乱的心平静了许多。 傅司言也出言安慰白如篌:“自乱阵脚可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六章 做假账 在白如篌的带领下,白如笙和傅司言绕过长长的走廊,再上到二楼的会议室,推开门,一眼看见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的白老太太。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接着才抬起手叩响了门,待老太太转头看过来,才稳稳出声:“奶奶,我把白氏的账目拿过来了,您现在过目吗?” 白老太太显然对白如篌的速度并不满意,一瞧见他就拧起了眉头,接着撑起桌子站起来,带着微微的讽刺道:“你还可以再来晚一点,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有两条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用一条腿走路。” 白如篌显然没想到白老太太会摆出这个态度,他动了动唇角,最后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让奶奶久等了。” 他是白老太太的孙侄,按道理是不应该担任白氏的财务总管的,但白老太太给了他这个殊荣,他很感激。 所以,即使白老太太对他的态度再差,他也能忍受。 “拿来。”白老太太并不想和白如篌废话,抬起手对着白如篌,等白如篌走进来,才看清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谁,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微不可见地冷哼了一声:“把这些人带过来干什么?” 白如笙可不是白如篌,只会逆来顺受。 她雄赳赳地跟在白如篌的身后,走进了会议室,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伸手挡住,她准确地捏住了那人的手掌,再反向一拧,男人就跪在了地上,疼得倒吸气。 “白老太太,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方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白如笙已经松开手,扫过一旁坐在地上,按摩着手掌的男人,说道:“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偶然听见,说这两天的账目,是白如箩在做。你不如看看,是不是这两天的账目出现了问题。” 白老太太想把白氏交到白如箩的手中,所以,在训练白如箩清算账目。 不过,白如箩清算账目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旁边守着,不可能会出现错误。 所以,才把矛头指向了账目的分支上。 她冷冷地看着白如笙,看见白如笙眼眸里那一丝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忽然有些不确定。 但她还是强装着镇定:“先让我看看你手里的账目。” “白如篌手中的账目没有问题。”在来的路上,白如笙就已经看过,所以才得出这个结论。 白老太太却不相信,硬是把账目查了个底朝天,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真是如箩那边出现了漏洞?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对门口,刚站起来的男人招手:“你去把小小姐叫过来,顺便让他把账目带过来给。” 白如笙勾起嘴角,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对白如篌说:“漏洞挺多的,估计得费些时间,打算站到脚疼?” “白如笙,注意 你的措辞,不要随便污蔑别人。”白老太太仍相信白如箩那边不会出问题,到现在了还在为她说话,她忽然眼前一亮,抬起手对门口的人招了招:“如箩,来奶奶这里。” 白如笙把白老太太差别对待看在眼里,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瞬间捏紧。 傅司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旁轻声安慰:“如笙,别紧张。” 她不是紧张,而是……心疼。 那明明是她的奶奶,可却对她冷如冰,而对白如箩则热情如火。 她有些不甘心。 半晌,她压制住了心头的火气,闭眼之后再睁开,眼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的情绪不曾存在过。 “奶奶,我听说您找我?”白如箩心虚地看向白老太太,说完之后扫了扫会议室,发现白如笙和傅司言也在会议室里,立刻指着他们疑惑道:“您不是禁止他们进来吗?他们怎么还在……”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笙的冷笑打断:“白如箩,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就因为我去了拳击俱乐部?” 白如笙疯了?她竟然亲口承认去了拳击俱乐部? 白如箩没想到,白如笙会承认这件事。 她一下子得意起来:“拳击俱乐部不务正业,耽误白氏族人的发展,是奶奶明令禁止不准参与的!你违背了白氏的章法,就不能留在白氏。” 白如笙认为白如箩说得没有错,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在账目上作假,又是什么罪呢?是不是应该永远逐出白氏呢?白小姐?” “当然是!这还用疑问吗?”白如箩肯定道。 才从门外进来的林朵儿,听见这两句话,脚步不由地顿了一下,随后抬起眸子望向白如笙。 她已经知道了吗? 不,她不可能知道的! 林朵儿的心剧烈跳动着,连带着看白如笙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恶意。 “哦,那我知道了。”白如笙露出了然的神情,为了应景,还点了点头:“那请老夫人过一过总账目吧。” 白老太太闻言,才想起叫白如箩过来的目的:“如箩,过来。” “嗯,奶奶。”白如箩乖巧地应声,上前把账目交到白老太太的手中。 白老太太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翻到最后两页,手指僵硬了一下。 随后,她把账目本一合,往后靠了靠说:“总账目没有问题。” 白如笙似乎早就料到白老太太会这么说,不等白老太太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把总账目本拿过来,直接翻到了最后两页。 匆匆扫过之后,再把账目本转到白如篌面前:“上一页材料费是十万,到了这一页,进了同质同量的材料,倒是上次的两倍了。中间差的这十万,是给了谁了?” “你好大的胆 子,竟敢翻阅我白氏的账目!”白老太太眼见瞒不住,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白如笙,让门口的人过来:“把她给我带下去,先关起来。” “为什么要关起来?” 来的人是王筝。 她一收到白如笙的消息,就带着仆人去找白如篱,接着迅速到了会议室。 眼下,与王筝站在一起的人,得有十来个,其中不乏白氏的族老。 族老率先挤进来,冷冷地摸了一把下巴上的白胡子:“你好大的胆子。”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七章 族老的交代 白老太太还以为这句话是对白如笙说的,脸色一下子好起来,顺着族老的话继续说:“连族老都发话了,还不把这个女人押下去。她看了白氏的账目,就把她的眼睛挖掉。” 光天化日之下,想不到白氏还有这样的阴暗面。 挖别人眼睛,可是犯罪行为,是会坐牢的。 门口的那人早已经等不及了,嚯嚯地就跑了上来,一把捏住白如笙的手腕。 你刚刚弄疼了我的手腕,我待会让你痛不欲生! 族老见着白如笙已经被门口的保安用绳子绑起来了,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掌呼在那人的脸上:“她是我白氏的大恩人!” “族老?”白老太太觉得听错了,上前几步走过去,陪着笑脸道:“您是不是搞错了啊?这个人怎么会是白氏的恩人?” “是非不分的人,别在这里跟我说话!”族老不耐烦地白了白老太太一眼:“上次那个什么于晓婷冒充孙小姐,是谁揭穿的?你忘了吗?” 如果不是白如笙,白氏已经落在了那个女魔头手里了。 说完,族老又翻了一个白眼,呵斥一声:“还不快把恩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早饭了不成?” 族老是白氏里面德行最高的人,连白老太太都不敢不听他的话。 “那什么晓婷是假的,谁知道这个白如箩是不是假的!白门主,你……唉……”说到一半,白如笙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他也随之收了声,态度十分恭谦:“白如笙,我听说你在拳击俱乐部一对八完胜,是真的吗?” 白如笙早有所安排,但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族老,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让人来救她了。 “如笙,疼不疼?”傅司言摸了摸白如笙的手腕,眼里尽是疼惜。 刚刚那个混蛋太用力了,害得如笙的手腕都被勒红了。 想到这里,傅司言一脚踢在那个混蛋的腿上。 “我没事。”白如笙握紧傅司言的话,话却是对族老说的:“白族老,久仰大名,今日见到,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俱乐部的人太水了,别说一打八,就一对十,我也有信心能打赢。” 这并不是空口白话,而是白如笙计算后得出来的结论。 “大话我也会说啊!”白如箩不服气地站起来,看着站在白如笙旁边的族老就不开心:“我还能一对一百呢!” 听完,族老冷笑两声:“就你?” 他可听说白如箩的武功,连个安保人员都不如。 看见族老的态度,白如箩的脸立刻红了:“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功夫差劲练习就是,人品太差,就不行了。”族老指了指桌上的账目:“这本账目我刚看过,里面的缺口可不止十万这么多,准确来 说有五十六万。白门主,好好算一算,缺口是怎么造成的。” “不可能啊!账目是当着奶奶的面,亲自写的。不可能会出纰漏的。”白如箩转头看向白老太太,却看见白老太太转头看向别处,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她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奶奶,您说句话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说什么! 白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白如箩,接着对族老说:“族老,是我的疏忽,我会查明的。” “光是查明可不行,必须要有惩罚。”族老严肃起来:“还有,白如笙是我白氏的救命恩人,从今天开始,她可以自由出入白氏大宅。” “我知道了。”白老太太虽然不甘心,但有族老压着,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只能应承下来:“我会安排好的。” “族老都已经安排好了。”白如笙可不相信,有了白如箩的白老太太会这么好心,把她安排得妥妥当当:“族老觉得白小姐的功夫太差,让我教白小姐功夫。族老盛情难却,我答应了。” 白如箩并没有武功天性,怎么教都教不好。 白如笙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三番五次地拒绝。 想不到族老却不死心,一直问到她答应为止。 “你……”傅司言抿了抿唇,他跟在白如笙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族老的盛情…… 他疑惑地看向白如笙,白如笙回头,给了他一个稍后告诉你的眼神。 “我才不要白如笙教我功夫!奶奶,你不是答应我,让林朵儿教我的吗?”白如箩紧紧抱住白老太太的胳膊,用力摇晃了几下,摇得白老太太都有些晕了。 白如笙向来和她不对眼,谁知道会不会借着教功夫的幌子,来伤害自己。 她才不要和白如笙在一起练功。 白老太太也不想和白如笙与白如箩一起练功,但族老都说出这句话了,她也没有办法驳族老的好意。 “如箩,别闹了,快谢谢族老的好意。”白老太太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接着拍了拍白如箩的手:“忍一忍,等族老再次入关,我就把白如笙换了。” 后面这句话声音特别小,所以,只有她和白如箩才能听见。 “门主,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落实了。”族老对白门主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如果如笙这孩子……” 如果如笙这孩子是孙小姐就好了。 白如笙身上有王者的气势,一定能让带领白氏走向更高的层次的。 族老年龄大了,一动就容易累,交代完就打算离开:“我走了。” 王筝和白老太太带领着门口的那群人去送族老,白如篌则拿着账目离开。 会议室一瞬间只剩下四 个人。 “白如笙,是不是你在我的账目上做了手脚,让我出丑?”白如箩冷冷盯着白如笙,捏紧的拳头怎么也松不开:“你想当我师傅,做梦!” 虽然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除了白如笙,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这么陷害她。 “我也不想当你的师傅,并且,我只负责教你功夫。”白如笙好笑的看着白如箩。 她没有犯贱到上赶着去当白如箩的师傅。 白如箩被白如笙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八章 注意身边人 过了半晌,也不见下文。 白如笙都已经失去耐性,拉着傅司言就往会议室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微微侧目,用余光扫过白如箩:“注意你身边的人,白如箩。” 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白如箩信不信就是她的事情了。 “白如笙,你想挑拨离间,没门!”白如箩也不知道被林朵儿灌了什么迷魂药,对白如笙的话置若罔闻:“我看就是你要害我。” 一直沉默着的林朵儿忽然抬起眸子,看向白如笙,她……不,她一定是在套话。 “司言,我们走吧。”白如笙转过头,正视前方。 傅司言转头看了一眼林朵儿,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跟在白如笙身后离开了。 会议室里面,白如箩气得跺脚,拉着林朵儿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白如笙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所以,你对我也要有信心。” 白如箩是真的把林朵儿当成了朋友,才对她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 林朵儿却错开了白如箩的眼神,只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声。 “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白如笙没被撵出去,让你难过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把她赶出白氏的。”白如箩拉紧了林朵儿的手:“她抢走林子愈,而后又抛弃林子愈,让林乐理和林子愈在一起,给你插了一刀又一刀,一定会有报应的。” “如箩,别说了。”她有些不耐烦,硬生生打断了白如箩的话。 在白如箩眼中,林朵儿却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伤痛,以及保护白如笙,才让她不要继续这个话题的。 白如箩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 族老听从了白如笙的建议,没有给他们重新换房间。 所以,他们还是住在白如篌的隔壁。 回房间的时候,白如篌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站在白如篌旁边的,还有王筝。 看见他们,白如笙脸上的表情没有一分变化。 “进来说。”她的嗓音有些淡淡的,像平静得没有波澜的湖面,给人安宁的感觉。 傅司言本想和白如笙独处,但白如笙都发出邀请了,他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赶人离开,只能转头看向白如篌,给了他一个眼神。 可这白如篌是个木头,傅司言都对他眨了半天眼睛了,他还不懂傅司言的意思。 “傅先生的眼睛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眼科医生来看看?”白如篌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下:“族老都给你特权了,想必白氏内的医馆也会给你行使特权,让您率先就诊。” 你眼睛才不舒服! 傅司言被白如篌的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白如篌不是木头做的,是石头做的。 木头还知道看 眼神,他倒好,眼神不知道看,还一个劲劝你去看医生。 你们家是不是给医院参股了? “不用了。”傅司言见白如笙也投来眼睛,立刻恢复正常,低沉着嗓音说道:“我眼睛没问题,你倒是应该去看看。” “白小姐,你怎么会认识族老?”王筝是最后一个走进来的,她进入房间坐下之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王筝收到白如笙的短信,让她去请族老过来,顺便还找些人过来壮一下声势。 所以,才有会议室外的那一幕。 王筝的话把白如笙的思维牵到不久之前,她在白氏外面转悠的时候,遇见了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摔在地上,还不幸地扭了脚,便伸出援手把老人的脚腕治好了。 老人激动之下,就告知了白如笙,他的身份,还说以后需要他的地方,只要告诉他,他就会帮忙。 听了白如笙的话,王筝顿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族老一听见你的名字,就那么激动。” “我怎么不知道?”傅司言气鼓鼓地盯着白如笙,这丫头到底还有什么大事瞒着我? 白如笙仿佛看穿了傅司言心里的想法,定了定神,说:“没有,除了这件事,没有事情瞒着你。” “那……” 傅司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篌打断:“账目到底怎么回事啊?是白如箩做的手脚吗?她怎么不承认?” “贼喊捉贼的把戏,你没见过?”傅司言呵呵一笑:“只是,这次玩脱了,把她自己给绕进去了而已。” 这种事在傅氏集团出过好几次,所以,傅司言清楚得很。 白如笙却否定了傅司言的观点:“我看不像。白如箩有可能被骗了。” “白如箩那种贪心的人,就应该被骗!”王筝一看见白如箩就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这个白如箩,她的如竺又怎么会惨死他乡:“她的下场应该更惨!” 听见这话,白如笙扫了王筝一眼,抿了抿唇,却一句话也没说。 王筝捏紧拳头,没注意到白如笙的眼神变化,又继续说道:“门主为了包庇白如箩,一定会找个替罪羊。如笙,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为了报仇,王筝已经彻底站在了白如笙这一边。 “妈,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我知道妹妹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不能因此迁怒到奶奶身上啊。”白如篌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被奶奶知道你乱传谣言,会遭殃的。” “这不是谣言……”王筝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以为白门主是好人?呵呵。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白如笙本来没有把王筝的话放在心上,但一听见这句话,身子就不听使唤地转向王筝,声音也越发 冷下来,几乎冷到刺骨:“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筝被白如笙的声音吓得一颤,动了动唇角,在看见白如笙眼神里的戾气之后,立刻畏畏缩缩地重复了一遍。 白如笙喃喃道:“杀害儿子的女人?那她的死,会不会也和白老太太有关系?” 这个她,王筝不知道是谁,但傅司言不会不知道。 赵玉舒,白如笙口中的她,指的就是赵玉舒。 看着白如笙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傅司言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忍不住握紧白如笙的手。 (本章完) ------------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不知好歹的女人 白如笙的反应,让王筝很意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结巴着问一句:“你认识门主的儿子?” 问完之后,王筝才觉得这句话有些多余,白如笙都认识族老,再认识白天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认识。”白如笙把心头的情绪隐藏起来,眼里的波澜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过,我对这个人有些感兴趣,你可以多说一些有关于他的信息。” 白如笙从小在林落的身边长大,深知自己是个孤儿,可是在某一天,意外得到了林落留下来的锦囊,知道她的生辰和母亲的姓名。 又阴差阳错地知道了赵玉舒曾经和白氏的白天灏有过一个女儿。 这个女孩便是白如笙。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王筝,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他叫什么名字?” “啊?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白如笙的反应让王筝以为,白如笙和白天灏之间有关系,可这个问题又说明,其实他们之间是没有关系的,反应过来之后,王筝回答道:“他的名字叫白天灏。” 白如笙的眸子沉了沉,随后往身后一靠,语气里有迫人的气势:“时间不早了,白夫人早些休息。” 听见白如笙这样说,已经到嘴边的话,只能生生咽下去,转了个弯说:“好,那我走了。” 王筝拉着白如篌离开了房间,白如笙看着那身影消失,才放松紧绷的神经,轻轻唤傅司言的名字:“司言,我不想离开白氏了。” 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冷下来:“白氏落在任何人手里都好,就是不能落在白老太太和白如箩手里。” “如笙,不可以。”傅司言紧张地抓住了白如笙的手,而后又缓慢松开,从桌前站起来,走到门旁关了门才转过身,看向白如笙:“半枚玉佩,你不要了吗?” “司言,我活了半生,都不知道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那便是替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报仇。”不仅仅是这个原因,顿了顿,她又说:“这样恶毒的人,不配当一门之主。” 这还是傅司言第一次从白如笙的口中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他若处在白如笙的角度上,也极有可能会做出这个决定。 想到这里,傅司言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不急不缓地走到白如笙旁边,揽过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轻声说:“如笙,只要是你想的,我都会替你去做。” 白如笙没有回头,并不知道傅司言说这话的时候,那如刀剑一样锐利的眸光里面,充满了危险。 “我会查清楚这事,在没有得到真相之前,不要动手。” 话音落下,他贴得更紧了,似乎生怕会失 去她一样。 “嗯,我答应你。”白如笙本就不是冲动的人,她刚刚说的话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划。” 傅司言的气息弄得白如笙的耳旁痒酥酥的,她微微侧了侧头,把心头的情绪压下去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你离我远点,太痒了。” “哦,是这样?”说着,傅司言越发靠近了白如笙,趁着她缩脖子的功夫,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这个绵软的吻逐渐往下,从脸颊滑过唇,一路往下落在了锁骨上。 他体内的欲火被白如笙的躲闪激了出来:“如笙,我……” “叩叩” 房间里的暧昧气氛,被这一声敲门声给打断。 傅司言抬起眸子,怒瞪着紧闭的门,声音十分不悦:“是谁?” 到底是谁这么不知趣,大半夜地来敲门! 可恶! 虽然问了这么一句,但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白如笙的意思。 “我,林朵儿。”门外的人给出了回应,听声音是林朵儿本人没错。 傅司言和白如笙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白如笙一把推开傅司言:“开门。” 他去开门,白如笙则整理了一下仪容,把刚刚他留在她身上的暧昧痕迹遮住。 门一开,林朵儿就越过傅司言从外面走进来,到桌前才停下来:“白如笙,你为什么要呆在这里?” “你就当我喜欢这里。”白如笙挑了挑眉,嘴角一扯,露出个挑衅的笑:“你要辅佐白如箩上位,说不定我的目的也一样。” 听见这话的林朵儿瞬间睁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她刚刚说了什么?上位? 莫非…… 林朵儿摇头:“于晓婷夺你身份的时候,你没公开身份,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嗯。”白如笙见到傅司言走过来,没有继续与林朵儿纠缠,用鼻子发出了这个音。 “林朵儿,你大半夜的到我这里来,要是被白如箩知道了,怕又要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了。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为好。”傅司言已经看出来,白如笙一点也不欢迎林朵儿的到来。 不仅不欢迎,还很厌恶。 所以,她才会用鼻子发出那个嗯字,来敷衍林朵儿。 “如果我想要你离开呢?”林朵儿弯腰,逐渐靠近白如笙:“离开白氏,是你最好的选择。” 林朵儿讨厌白如笙,虽然她心里清楚,白如笙曾经对她有多么好。 她扯了扯嘴角,不过,她更相信,那都是白如笙装出来的。 “林朵儿,你家住海中间的?”白如笙按了按太阳穴,这女人吃错了药,大半夜跑过来,就为了劝自己离开白氏。 “什么?”林朵儿没有听懂白如笙的话。 傅司言上前,捏住林朵 儿的肩膀,往后推搡了一下:“你管得太宽了,出去。” “行,既然你不听劝,那就算了。以后有你在我面前哭的时候。”林朵儿气得胸口疼,白如笙这个傻子,劝说不听,还出言讽刺,活该被伤害。 林朵儿走了之后,房间才彻底安静下来,不过刚才那股暧昧氛围,是不可能重现了。 白如笙站起来,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笑着说:“早点洗洗睡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傅司言跟上去,看着白如笙进入了卫生间,就倚靠在门框上,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章 竹竿救人 “驳回。”白如笙转身走到傅司言身边,手一伸,便把他推出了卫生间,关上了门:“睡觉!” 望着紧闭的门,傅司言哭笑不得。 别的男人,但凡有他这张脸,这身材,这家境,大手一挥,女人便贴上来了。 但他怎么就不行了呢。 想了想,他得出了个结论,大概是因为白如笙不是一般的女人。 卫生间里。 白如笙正在刷牙,忽然感觉小腹一阵刺痛。 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抚摸着小腹,在心里喃喃道:“姨妈不正常,肚子又经常痛,肯定是久了没有锻炼的结果。从明天开始,就要加强训练了。” 心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小腹的刺痛感就更加明显了。 她一咬牙,身体出现了抗议,明天三倍训练量! 平时十分钟就能完成的事,今儿被腹痛折磨得足足多了三倍的时间。 所以,她到床旁的时候,傅司言已经委屈巴巴地抱着被子睡着了。 这头猪……她向傅司言的脸颊伸出手,而后转了个方向,直接拧住了傅司言的耳朵:“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占位置的猪。” 迷迷糊糊间,听见白如笙的声音,他打开白如笙的手,嘀嘀咕咕两声,又转过身睡了过去。 白如笙看了看被打落的手,无奈地扯起嘴角,真拿他没办法。 次日。 日上三竿了,傅司言才醒过来。 他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被子都是凉的,难道昨晚没有睡觉? 想起昨晚见到白如笙的最后一幕,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到地上,来不及穿鞋便跑到卫生间门口。 还没往里面探头,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傅司言,我怀疑你有多动症。” 这个声音让傅司言喜上眉梢,他边拍着胸口,边回身看向说话的人:“如笙,我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你,还以为你……” 白如笙正饶有趣味地看着傅司言,谁知听到一半,他忽然禁声,不由得拧起了眉头:“我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就好。”他尴尬地笑了笑后,折回床旁穿好鞋子,这才看清白如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林朵儿找你麻烦了?” “没有。”白如笙没有细说,她总不能告诉傅司言,是因为小腹疼痛,所以才一大清早就跑出去练功。 傅司言若是知晓白如笙身体出现了异样,一定会送她去医院。 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不能浪费时间。 对白如笙来说,去医院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就好。”听见白如笙的回答,傅司言的心放心了大半,却隐隐约约感觉不对:“白如笙!” 他叫她的时候,她已经进入了卫生间。 “白小姐 ,族老提醒您,教导孙小姐练功的时间到了。”仆人低着头站在门口,没有看见房间里面的情形,就开口说出了族老的吩咐。 等了半分钟,也没见有人回应,她奇怪地抬起眸子望去。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干爽衣服的白如笙,就拧着傅司言的耳朵,一前一后地从卫生间里出来。 看见这个场景,仆人大惊失色,低低地喊了一声:“白小姐。” “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回去转告族老,我一会就去找白如箩。” “哎,疼。” 听着傅司言的喊声,白如笙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这下,房间里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声音。 “我真不是故意进去的,我就是给你送衣服。”傅司言生怕白如笙一用力,他的耳朵就掉了:“族老让你去教白如箩了……” 白如笙正泡在水里想问题,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傅司言那张放大的脸,还有那个色眯眯的眼神。 她拿着旁边的宽松衣服,快速套上之后,就对傅司言拳脚交加。 “这次就算了,我希望夫妻之间,能多一些尊重,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松手。”拧着傅司言耳朵的手,已经有些僵硬:“虽然我们是夫妻,但该有的隐私和尊重,还是得有。” “是,我知道了。” 我又打不过你,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司言认错的态度很不错。 白如笙很满意。 与傅司言再交代了几句之后,白如笙就两手空空地出了门,路过人工湖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求救。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年纪轻轻的,耳朵就有问题了,太可怜了。 刚提起步子,还没迈出,求救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这一次,她听得很清楚。 “救命!救命!” 顺着声音,走到岸边,看见水里有个人影在动。 她眯起眼睛,看着水里时不时喝两口水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 “别看了啊,快点来救我啊!”水里的林朵儿咬牙,用恶毒的眼光盯着白如笙。 “哦,你还有力气说话,那说明你还有力气,那就在水里多待一会吧。”说着,白如笙就瞟到旁边的草丛动了一下,她嘴角的笑更加晦暗了。 三分钟后。 “救人啊!”草丛里的白如箩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跳到白如笙身旁,指着水里的林朵儿,质问:“你为什么你去救人?” 声音有些大,引起了路过的仆人。 终于有人来了。白如笙把扬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好笑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救?” “我……我又不会游泳。”白如箩随便找了个理由,不过她确实不会 游泳,看着白如笙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立刻就急了,双手朝着白如笙的腰伸去:“你快点去救人啊!” “白如箩,有人在。”白如笙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如箩,提醒一句。 这一句之后,她转过头看着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两个仆人。 “去拿根竹竿给我。” “你要竹竿干什么?把朵儿摁到水里去吗?”白如箩跺了跺脚:“你这是在杀人!” 白如笙扫了一眼湖面,丝毫没把白如箩的激动放在眼里,只往旁边走了两步,静静等待仆人拿竹竿过来。 水里的林朵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用剩余的力气朝着岸边的人喊:“谋财害命了!”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一章 淹不死人的水位 林朵儿的话,对白如笙来说,就是个笑话。 且不说林朵儿没有钱,就是有,她也不稀罕。 至于那条命,白如笙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等待之际,白如箩对白如笙冲口而出道:“白如笙,如果朵儿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人说过你很吵?闭嘴。”白如笙的话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让白如箩闭上了嘴。 竹竿很快被人拿了过来。 白如笙接过竹竿,没有理会白如箩在旁边左蹿右跳,把竹竿往林朵儿所在地方扔去。 “竹竿的浮力...... ------------ 第四百二十二章 红颜祸水 “不,我不要。”白如箩瞪大眸子,惊恐地看着白如笙,而后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抬起下巴否认道:“你不要胡说,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奶奶的孙女!” 白如箩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白如笙这个乡巴佬,会知道她不是白门主的孙女。 这个女人一定是在套话。 白如笙勾了勾嘴角,没有兴趣与白如箩辨认她的真实身份。 “白如箩,你这四肢简单,头脑更简单的样子,能是白氏的嫡亲血脉,开什么玩笑。”这句话是白如笙的真心话。 她和白如箩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在天上的那个人,是白如笙。 “你放屁,我……”白如箩被白如笙激怒得连脏话都说出来了,和装出来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她大概是不想要她伪善的面具了,才说出这话来。 林朵儿拧起眉头,伸手捂住了口无遮拦的白如箩,生怕这个女人越说越错。 “白如笙,你推搡我下湖我可以不计较,但你把如箩推入湖中,我不能不计较。”林朵儿眼尖,扫过不远处走过去的仆人,这句话立刻就说出来。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名仆人,是白老太太身边的人。 仆人元墨回头扫过空地上的三个人,露出了个疑惑的目光,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如笙眉眼一挑,用余光扫过走过去的元墨,心下立刻明白了过来。 “如箩,我们走。”林朵儿给了白如箩一个眼神。 白如箩反应过来,立刻点了点头,与林朵儿一左一右离开了事故地。 白如笙也没闲着,先去庭院转了一圈,而后才回到房间。 不巧,正撞上要出门的傅司言。 他看见她很意外:“这就回来了?” 练功不应该整上午地练习?怎么短短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她回来了,自己该怎么脱身,去买东西啊? 他想着情人节要到了,去给白如笙买点礼物,毕竟女孩子都喜欢礼物的。 白如笙看出了傅司言眼里的心虚,身子侧了侧:“我和你一起出去。” “一起?”听见白如笙的话,傅司言的声音当即提高了两个调。 买礼物哪有被当事人陪着的! 不可以。 “不可以?”白如笙挑眉问他。 “嗯,有些不方便。”傅司言反应过来,当即调低了声音,想到买礼物这件事,脸一下子就红了。 白如笙向来不是多心的人,但傅司言这个样子,白如笙没有办法不多心。 “哦,好。”她点头应声。 傅司言也许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想和自己一起去。 她有些在意,又有些释怀。 男人,哪有一直和女人粘在一起的。 越是安慰,心里便越 有些苦。 但她面上没有波澜,丝毫看不出来,胸腔里波涛汹涌。 “那么,我走了?”傅司言拧了一下大腿,疼痛让他一个激灵,把压在嗓子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也没有审问。 她这是……不在意吗? 不在意他去哪里,去做什么。 “我……”傅司言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在白如笙也在这个时候出了声:“我也正好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白如笙已经转过身子,往前走了几步。 傅司言再想解释的时候,白如笙已经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白如笙径直出了门,在门口转了一圈,而后正想着去别的地方找找,就遇见了族老。 “我看你在门前找了许久,是在找什么人?”族老在这里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闻声,白如笙抬起眸子看过去,等看清了来人之后,润了润嗓音,毕恭毕敬道:“族老。” 族老德高望重,品德极好,是值得尊敬的人。 又因为他的决策,曾直接影响了白氏,致使白氏不论是经济还是武功方面,都直接高出了其他三门一大截。 这也是白如笙对族老格外敬重的原因。 “丫头,你过来休息片刻,陪我说说话。”族老对白如笙招了招手:“你要找什么东西,就告诉这两位,让他们帮你找。” 话音落下,白如笙的目光一转,落在了族老旁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男人。 这两人是亲兄弟,在族老身边呆了十多年了,很得族老信任。 白如笙让人查过这两个人的身份,除了族老的保镖,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站在左边的那个人是哥哥,名字叫文广,右边那位是弟弟,叫文洋。 “文广,文洋,还不快把丫头请过来!”不等白如笙说话,族老就沉下脸发话了:“大男人的,能不能别这么磨磨唧唧。” 文广和文洋对白如笙的印象不算好,上次那什么晓婷,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到白氏来的吧? 这样的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祸水啊! 文广和文洋还没去请白如笙,她就主动走到了族老身边,对族老微微欠身之后,转过身子对着两兄弟,不客气地感谢道:“那就麻烦两位了。我要找两个女仆人,名字我不知道,照片也没有。你就去管家那里问问,有没有人口失踪。” 丝毫不客气的口吻,让文洋和文广对白如笙的印象更坏了。 这种女人绝对是在利用族老,到底要不要提醒族老呢? 犹豫的时候,白如笙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又温柔:“族老,上次的棋局,不知道想好对策没有呢?” 我的天,还和族老下过棋! 文广 和文洋同时转头看向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得出个结论,这个女人心机颇深,惹不得! “文广,文洋,我的命令对你们没用了?”族老横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语气陡然冷凝起来:“还不快去找人!人找到,黄花菜都歇了!慢死了!” “族老,有些人反应本就慢,你再凶他们也快不了。”说着,白如笙意味深长地看了两兄弟一眼。 话中所指格外明显。 两兄弟被白如笙的话气得直咳嗽,你反应才慢,你全家反应都慢! “我们这就去。”文洋拉了一下文广的衣角,接着轻声说道:“族老,我有个不情之请。”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偶遇族老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用说了。”族老听也不听便拒绝了文洋的请求:“快去吧,别浪费丫头的时间了。” “族老!”文洋看了白如笙一眼,仍旧不死心。 族老被文洋磨得失去了耐性,一撸袖子站起来,动作轻快得活像个正值壮年的人:“干什么?找我打架?” 白如笙就站在一旁,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对三人的言行完全不作参与。 文广一把握住文洋的手腕,生怕族老一动气背过去,迅速说道:“族老,我们这就去找那两人。” 说完,文广便把文洋拉进了大宅,瞬间消失在白如笙跟前。 “老太太又针对你了?”族老重新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又继续喃喃道:“上次的棋局,并不是个死局,只需要向东南方向……” 族老的话白如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一手拿白子一手执黑子,白如笙的记忆极好,很快便把先前的棋盘复了原。 除了白天灏,也只有白如笙有这样的记忆力。 族老拿着白子,忽然叹息了一声,接着淡淡说道:“你和天灏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有个白如箩冒了出来,我真觉得你是他亲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族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姓白,又带有如这个字辈,很可能是天灏的孩子。 白如笙的嘴角压下了几分,拿着黑子的手顿了顿,神情微变。 她就是白天灏的孩子,但现在还没有到能与白老太太抗衡的时机,还不能显露身份。 半分钟之后,白如笙脸上的不自然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坦然的微笑:“族老,该你落子了。” “哎,好。”族老点头。 半个小时后,文洋和文广再次回到族老身边,两个人都一脸严肃,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族老,出事了。”文洋低声对族老说:“不知道是谁传出白如箩要继承白氏的消息,现在族人都聚集到祠堂,向白门主讨要说法。” 说话间,文洋的记忆飘回到十五分钟前。 “白如箩武功,武功差劲,文化,文化差得连账目都算不清,这样的人要是继承了白氏,会沦为其他三门的笑柄不说,还可能导致白氏的地位一降再降,直到被人踩在脚下。” “是啊,门主,我希望你能为白氏多考虑。” “白如箩有白氏重要吗?” …… “族老,您看您要不要过去?”文广也走上前,恭敬作揖之后问了这么一句。 白如笙挑了挑眉,手夹着白子,落入棋盘之后,才出声:“族老,您输了。” “丫头,我竟输了。”输了棋局,族老心情不算好,唉声叹气地转头看向站得恭恭敬敬的两兄弟:“你们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过来,都怪你们!” 这番训斥,让两兄弟的脸色拉了下来。 果然,白如笙就是红颜祸水,又因为她挨骂了。 白如笙,你到底动不动尊老爱幼啊,不知道让族老赢一次啊! 两兄弟不敢吱声,却敢抬起眸子,横白如笙一眼。 白如笙觉得很无辜,她也不想赢的。 “刚刚说什么?什么族人?”族老盯棋盘盯了老半天,才想起刚刚的话。 文洋不敢再说,侧目看了一眼文广。 文广也回瞪文洋一下。 双方顿时陷入了沉默。 “为白如箩继承白氏的事情,族人在祠堂闹事。”白如笙言简意赅地把话说清楚:“要过去看看么?” “去啊,怎么不去。”族老拍了拍手,由文洋和文广扶着站了起来:“丫头,白如箩的功夫学得怎样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能继续隐藏下去了。 白如笙便把上午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族老。 这下,族老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怪不得族人要抵制白如箩继承白氏,是时候让白老太太好好管教一下她孙女了。”族老也不满意白如箩,但到底是天灏的孩子,不看白老太太的面子,也要看白天灏的面子,让白如箩这孩子继承白氏啊。 听见族老的话,白如笙的眸子暗淡了一瞬,都这样了,族老还能让白如箩继承白氏? “人你找到了吗?”族老边往祠堂走,边对文洋和文广提问。 听见这个声音,白如笙才找回思绪,认真地瞧上文洋的脸。 文洋气愤地看向白如笙,语气里带着实打实的不满:“没有!没有失踪的,也没有辞职的!” “哦,我知道了。”文洋的眼神,白如笙收下了,轻笑着回应:“看来你没有尽力啊。” “到了,族老。”文广见族老要惩罚文洋,情急之下看见了祠堂外的人,立刻大吼一声。 这一声不只把族老吓了一跳,还让围在祠堂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望过来。 在看见族老的那一刻,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族老来了……” “白如箩的日子不会好过了,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别说了,白门主还在里面呢,让她听见非要打死你不可。”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直到族老走到跟前,才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族老。 本来拥挤的人群,在族老出现之后,纷纷往两旁让步,直接给族老让出了一条半人宽的路。 白如笙跟在族老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白如箩,和气得满脸通红的白老太太。 看着白老太太那副可怜无助的样子,白如笙的心软了软,随即又想起王筝说的话,把那丝对白老太太的心 软砍得粉碎。 这样的人,不配让人可怜。 “如笙?”站在族人旁边的王筝,在看见白如笙以及族老之后,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 白如笙连族老都拉过来了,看来这一次一定能让白如箩永绝门主之位。 白如篱始终与白如笙看不对眼,顺着王筝的目光看过去,生气地说:“妈,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白如笙逼迫你做的?如箩妹妹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王筝转头,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咬牙恨恨道:“白如箩善良?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幻药,让你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四章 族人围观 “妈,如箩是真的很善良,她这两天为了让家里的人睡得好,亲自去外面买安眠的香料。”白如篱的声音平稳,打定了主意帮白如箩说话:“我希望你不要被人骗了。” 王筝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如篱,这还是自己那个为了门主之位,不择手段的儿子吗? 看来,这个白如箩,是真的留不得了! 门主之位,一定是我的孩子的。 “白如箩杀死了你的妹妹,光是这一点,就能证明她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以后,你要是再和她接触,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这句话,王筝就再也不看白如篱了。 白门主看见族老走过来,立刻上前迎过去,低声说道:“这等小事不需要族老处理,就交给我这个老太婆吧。” “你处理?如果你能处理好,就不会看见这么一大屋子人,与你对峙了。”族老丝毫不给白门主面子,话音落下就提起步子,越过白门主,走到了白如箩身旁:“白如箩,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如箩就迅速跪在了地上,低声说道:“族老,我也已经在很认真地练习武功了,请您多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够成为精英的。” 说完,白如箩抬起眸子,看向白如笙:“只要白小姐能把身上的玉佩还给我。” “啊?原来是白如笙抢走了白如箩的玉佩,才导致白如箩的武功这么低啊。” “白如笙身上的玉佩?就是那个能强身健体,使武功百十倍增长的玉佩?我也好想要啊!” “你要不了了,我听说玉佩早就丢了,白如笙这次到白氏来,就是为了找玉佩的。” …… 白如箩勾起嘴角,却露出了可怜的神情:“白小姐,我……” “玉佩没有增长武功的效果。”白如笙转头看了族老一眼,接着转头面向众人,轻声说道:“况且,我身上的玉佩,早在前段时间,就已经被人盗走了。现在所佩戴的,并不是曾宣传的那一枚。” 说着,她大方地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拿出来。 以前的那枚玉佩被林恒之曝光过,是月牙形状的。 现在白如笙身上所佩戴这枚,是圆润的圆形,与先前的根本不是同一枚。 “白如箩,既然你觉得有玉佩,能够提升功力,不如我把玉佩给你佩戴着,与我打一架,如何?” 既然要证明玉佩的功效,那就需要证人。 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白如箩显然没想到白如笙竟会大方的拿出玉佩,还说要取下玉佩,与自己比武。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那里能和白如笙相提并论! 族老显然也看穿了白如箩的心思,转头看了文洋一眼。 文洋立刻领会了族老的意思,对白如箩伸出手:“起来。” 刚刚还 没感觉的腿,听见这样一说,膝盖顿时传来了钻心的疼。 她腼腆一笑:“谢谢您,小哥哥。” “不用。”文洋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手心一下子出了许多细汗,粘粘乎乎的,十分不舒坦。 白如箩自然也感觉到了,没有思考便抽出了手,之后才对文洋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手滑了。” “如箩的武功不如白小姐,我想还是算了吧。”白门主为了白如箩的面子,当即说了这么一句:“你们说得对,能担任白氏门主的人,必须具备一定的能力。我会为如箩挑选一个合格的老师,教如箩。” “您这是嫌我不够格?”白如笙挑了挑眉头,说完之后,看向族老:“还是在质疑族老的眼光?” 白如笙是族老给白如箩挑的,白如笙不行,就证明是族老眼光不好。 白老太太本来没有这个意思,被白如笙挑刺之后,想要解释,却被白如笙再次打断:“白如箩这样的人,其实,也是个不够格的学生。喜欢诬陷老师的学生,不会是个好学生。” 这句话,让白如箩的神经紧绷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白如笙:“你……别胡说。” “胡说?”白如笙嗤笑一声:“难不成还是我传的谣言?” 族老愣了一下,扫过白如笙波澜不惊的脸,而后看向文洋和文广:“你们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文广被族老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带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大宅里在传,白如笙把白如箩和林朵儿推到了湖水里面,想要淹死……” “够了!”族老对白如笙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事情的效果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族老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吗? “我有证人,能够证明这不是谣言。”白如笙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最后陡然升高:“这就是纯粹的诬陷。” 白如箩当即就哭了起来,抬起手抹着眼泪。 站在人群里面的林朵儿,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白如箩:“哭什么哭,有什么可哭的!赶紧想办法脱身!” 听完白如笙的话,人群立刻爆发出了巨大的议论声。 接着,傅司言带着两个女人,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白如笙面前才停下。 “她们都已经招了。”傅司言对白如笙眨了眨眼睛。 他刚走出门,就收到了白如笙的短信,让他去找到两个人。 好巧不巧,就遇见了这两个偷偷摸摸,从大宅翻墙而出的女人。 “传谣言的是白门主身边的仆人,名字叫元墨。”早在遇见族老之前,白如笙就把这个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了:“而这两个人,则是白如箩收买,当我推人下水的证人。” 这件事还没做 ,就被白如笙截胡了,林朵儿恶狠狠地剜了白如笙一眼,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白如笙说的,和林朵儿给出的计划,几乎有九分相似。 白如箩奇怪地看向林朵儿,难道自己被人给卖了? 她咬住下唇,顿时抬起手指着人群,话马上就要说出口,却看见林朵儿站出来,迅速走到白如箩面前,转头对族老说:“族老,这里面兴许有误会。” “你是谁?”族老对林朵儿的语气分外不好,眯起眼睛盯着林朵儿看了又看:“哦,我知道你是谁了,白如箩身边的仆人。”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找到证人 “哦,仆人哦!”人群里面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出来。 饶是在镇定,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心里头也是十分不舒服的。 林朵儿自然也是这样,她冷冷转头,横了一眼人群:“我不是。” 她想要再说话,就被族老的声音打断:“我管你是不是,反正是因为你,白如箩才会变成这种样子。”语音落下,目光又扫过文洋和文广,落在姗姗上前来的白老太太脸上:“这样的人,门主打算留?” 白老太太对林朵儿不喜不厌,觉得这样的人在白氏,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留不留就可以。 就是如箩那边,她有些不好交代。 毕竟是她带过来的人,就这样赶走的话,岂不是相当于在打她的脸。 左思右想间,白如箩忽然跳了出来,扫过周围的人,目光渐渐阴狠:“你们……你们是白如笙请过来的人对不对?她就像让我身边空无一人,好把我粉身碎骨。” 不管林朵儿有没有出卖她,她这个时候必须倚靠林朵儿,做一些不能上台面的事情。 所以,林朵儿走不得。 族老听完,怒发冲冠,人家白如笙好好地做着分内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的,她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白如笙。 “你!”族老气得胸口一疼,捂着胸口一顿垂头顿足,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担当得起门主之位啊! 由于练习心法的原因,白如箩的小情绪迅速放大,并且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白如笙眯了眯眼睛,瞧着仍在暴怒中不自知的白如箩,眉头一拧,白如箩向谁学习的心法,林朵儿? 想到这里,她又把目光转到了林朵儿身上。 如果真是她的话,那一定得让她得到相应的报应! “族老,”白如笙轻启薄唇,淡淡的嗓音从那朱唇圆润的小口里冒出来:“林朵儿走不得,她诬陷我的事情,还没解决。” 诬陷! 族人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纷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个不停。 虽然听不清,但白如笙也大概猜测到了这群人谈话的内容——白如箩德不配行,不该留在白氏,甚至担任门主之位。 白老太太那里甘心把门主之位,拱手让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她当即转了个弯,带着人走到白如笙面前:“你口口声声说如箩收买了人,编造事实,但这是真的吗?” “当真是真的。”傅司言回来的时候,听了一路,关于白如笙推人下湖的传闻,眼下见到她毫发无损地站在族老身旁,眼眸忽然湿润了起来:“如笙,你受委屈了。” 跟在傅司言身后的还有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虽然换了平常的衣服,也把头发散了下来,但只要一看脸,便可认出,这两人就是大宅里面的仆 人。 白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傅司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收买我白氏的人。” 白如笙觉得好笑:“白老太太,这就是你们认清事实的方式,看人定罪?” 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往族老脸上瞟,这次把族老当作枪使,还真有些对不起他老人家。 “好一个门主,口气这么大,连查都不查就认为如笙是收买的人。”傅司言横脉冷目地看着白老太太,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袋,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分成四份,给族老、白如笙、王筝分别发了一份,而剩下的一份,则捏在他自己手中。 白老太太还以为最后一份会留给她,手刚伸直就看见傅司言把剩下的纸张,重新装进了牛皮带,脸一下子就绿了。 傅司言这是摆明了不给她面子。 不过,白老太太的面子,在傅司言这里,还真不值钱,给不给都行。 傅司言分的东西是银行卡近一个月的流水,一共有两张,分别是白如箩和林朵儿的。 白如笙扫过上面的数字,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昨天那一栏上,支出了六万,转入了一个叫做徐丽的私人账户。 “白门主,我想向你讨要一个东西。”看过傅司言给出的流水之后,白如笙掀起眼皮,扫过白如箩和林朵儿的脸,最后落在白老太太的脸上:“我要这两个女人的银行卡号。” “我又没有!”白老太太恐慌的看了一眼,神色还算平静的族老,动了动喉咙之后,说道:“族老,这是什么东西啊?能给我看看吗?” 族老的脸色本来还算平静,听见白老太太的话之后,一下子扬起手,把手中的纸张扔在地上:“白门主,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白如箩为什么会转那么一大笔钱给徐丽!管家呢?给我过来!” 正在看好戏的管家听见族老的话,身子打了一个激灵,踏着碎步推开面前的人,一上前就跪在了族老面前:“族老,这和我没有关系啊!” “把这两个女人的工资卡卡号拿出来,再和流水上的账号做一个对比,如果真是有人做了下三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说这话的时候,族老的目光已经狠狠锁定在了白如箩身上。 白如笙往傅司言的身旁站了站,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之后,白如笙便转头对族老说道:“司言不仅做过对比,还找到了银行的监控录像,足以证明就是白如箩打钱给的这两个人,让他们离开白氏,避免被我找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被傅司言碰到了。 证明都在眼前了,两个女人也不敢再狡辩,跪着爬到族老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哭嚷着:“族老,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吧。” “族老 ,我还发现,前天,林朵儿的账户收到了一笔五十多万的巨款。” 傅司言的话点醒了白老太太。 五十多万,很难不去联想到账目上的漏洞。 这下,白老太太彻底没有话说了:“如箩,你啊怎么这么傻啊……” 白如笙和傅司言纷纷转头,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再异口同声地说:“族老,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六章 她是冤枉的 白如箩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暴露得这么快。 她茫然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朵儿,却发现对方也是一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 “我白氏清清白白了上百年,想不到就毁在你手里了啊!”族老脚步一软,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要不是文洋在后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族老,族老恐怕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白如笙急忙蹲下,拿起族老的手腕把脉。 文洋觉得这一切都是白如笙造成的,对白如笙的态度恶劣到了极致:“白如笙,是你,是你把族老引过来的,他出事了,我要你碎尸万段!” “太吵了!”白如笙沉下心来,把完脉象之后,抬起眸子看向文洋。 眼睛里的冷光,让文洋的嘴巴哆嗦了一下,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副目光里面,仿佛带了千百把利刃,一不小心就会被目光里的刀剑刺得遍体鳞伤。 文广看见文洋那副样子,也抬起眸子看过去,那副目光里,除了平静,便是笃定,看不出有其他的东西。 文洋怎么吓成了这样? 白老太太盯着白如笙的动作,心也提高了嗓子眼,如果族老因为白如箩的事情,而……她就再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族老没事,急火攻心,休息片刻就好。”白如笙松了口气。 白如箩听见,目光更是恶毒,这种多管闲事的人,怎么那么命大! 她的脑子里刚出现这个念头,就感觉一道冷光劈在了身上,奇怪地抬起眸子扫过白如笙和傅司言,却并未发现异常。 真是奇怪,是太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 “族老,我一定会好好查这件事的,给您一个交代。”白老太太哑了哑嗓子,蹒跚地走到族老身旁,一脸歉疚地望着族老。 族老被文洋扶着,文广趁机取来了凳子,文洋这才把族老安抚在凳子上坐着。 “这个交代不是给我,而是给如笙。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被你们诬陷成了杀人犯,心里该多难过啊。”都到了这个时候,族老还不忘记给白如笙讨回应有的道歉:“还有啊,族人的提议我想了想,觉得举行一场比武很有必要。” 族老终于松口了,不再拘泥于白氏的正宗血缘。 “白氏门主,能力必须出众,你看天灏,小小年纪便……不说了,都过去了。门主啊,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族老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白老太太再不懂,那就是真的配不上门主之位了。 她点头:“我会按照您的话照做。” 白如箩睁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盯着白老太太,她这是被这个老太婆抛弃了吗? 门主的位置一定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好,我感觉身子不舒服,就不 多停留了。”族老点了点头,在文洋和文广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都散了吧。”族老一走,这里又是白老太太的天下,只要她说东,这些人就不敢说西。 白如笙和傅司言除外。 “白门主,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白如笙把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塞进白老太太的手心:“白如箩和林朵儿密谋白氏的公公财产不说,又利用这笔钱,收买证人,性质如此恶劣,您……您就不说点什么?” 她这是在把老老太太往路边上逼。 “奶奶,不是这样的,那笔钱是从林朵儿的账户上划给徐丽的,和我没有关系。”白如箩生怕白老太太会把她抛弃,这会扑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引起了族人的怜悯之心。 “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算了。” “谁都会犯错,不如给个机会啦。” …… 机会只会给知错就改的人,像白如箩这种,根本不配得到机会。 白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这是天灏的孩子啊,虽然她犯错了,让白氏的经济受到了损害,但白氏这不是没事么,有什么值得责怪的。 她心下软了下来,走过去扶起地上的白如箩。 白如笙和傅司言也跟着走过去:“白如箩污蔑我,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白老太太怎么做了。” “你,你威胁我?”白老太太的眼神变了变,一下子捏紧了手心里的衣衫。 “哦,原来这就是威胁啊。”白如笙坦然地笑了笑,侧目扫过白如箩,上前两步继续说:“如果在这件事上,我和白如箩的位置换了,你会怎么做呢?白门主。” 白老太太被白如笙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现在才发现,白如笙竟是这么能说会道,让她想起了那个女人——赵玉舒。 别说,白如笙的眉眼,还真有几丝那个女人的味道。 细看白如箩,身上没有白天灏的气势,也没有赵玉舒的气质。 这让白老太太产生一瞬间的错觉。 “把账目交到白如篌手上,再让白如箩把吞下去的钱吐出来,至于这两个人仆人,则不能再留在白氏,最好打发去偏远地区的工厂。” 白如笙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白老太太,盯着那双清明的眸子,丝毫不畏惧。 “不,我没钱。”白如箩拉紧白老太太的手,转头看向林朵儿,昧着良心说道:“钱,钱不是我的拿的。” “不还钱也可以,那就报案吧,让警察把这两件事一起处理了。”白如笙轻巧的说完,抽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一台老旧的手机出现在白如箩面前:“情景这么恶劣,会判多少年呢?” 坐牢? 白如箩挣扎的看着白如笙,这个女人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白老太 太却像是妥协了一样,忽然垂下眸子,摸了摸白如箩的手,轻声说:“就按你说的来。” 和白如箩的未来比起来,账目的管理权都不重要。 白如篌这孩子细心,也对数字敏感,相信放眼白氏,没有比他更合适管理账目的人了。 王筝盯着白如笙的背影,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如笙给王筝使了个眼色。 王筝明白了白如笙的意思,把围在这里的族人,都驱散着离开了这里。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司言,我差点钱。 白老太太恢复神思,不再注意白如笙的眉眼,一转身就牵起白如箩的手,离开了这里。 没有白氏的人,白如笙的身子放松了些,软软的往傅司言的怀中靠了靠。 “如笙,别难过,还有我在。” 傅司言知道白如笙是看见白老太太对白如箩的态度,感到有些沮丧,才往他怀中靠过来的。 纵使白如笙再坚强,也是个小女儿,也需要个宽厚的胸膛。 他不知道的是,白如笙之所以靠在他怀里,纯粹是因为站久了,脚酸。 去而复返的王筝一回来,就看见了这副画面,一下子就转过身来,背对着他们,低声说道:“白小姐,两个仆人被关在了房间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们带去偏远地区?” 看见王筝,白如笙的脑子差点没有转过来,她的眸光冷了几分:“王筝,我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 王筝还以为白如笙是打算夸赞她,笑着摆了摆手:“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只要能永远这样一致对外就行。” 她的话说完有一会了,白如笙还没有出声,她奇怪地转过身子,一下子就撞上了背后的白如笙,吓得连退三步。 看王筝这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白如笙的嘴角勾了起来:“王筝,收起你的小心思。这门主之位不会是白如篱的。” 王筝还以为她的心思藏得很好,想不到白如笙这么快就察觉到了。 她的眼神立刻慌乱起来,还有需要白如笙的地方,不能就此与她闹不愉快。 三思之后,她诚恳说道:“我知道了。你不想我儿子继承白氏,也不想白如箩继承白氏,莫非你是想你继承……” 话说到一半,王筝忽然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在白如笙的冷视下,一下子闭上了嘴。 白如笙……白如笙…… 王筝在心里不停地的念叨这个名字,面色也渐渐变得难看。 “王筝,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白如笙收回目光,双环抱保在胸前,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你不想白如篌管账,我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别人。” 对白如笙来说,谁管理账目都是一样的。 短短的几天时间,白如笙就把白氏的账目交到了白如篌手上,真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 王筝不敢深思。 “屋里太闷了,司言,我们出去走走。”白如笙错身从王筝的身旁走过,没有再看对方一眼。 “去哪里?”傅司言跟上去,站在白如笙的右边,走了一小段路之后,脸色渐渐垮了下来:“你想去拳击俱乐部?” 她没有否认,傅司言一问,她就点头回答:“我要买下这个俱乐部。” 傅司言觉得白如笙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说胡话 :“买俱乐部,你有钱吗?” 她当然没有钱,但傅司言有啊。 这就是她要他一起的目的。 看着白如笙投过来的灼灼目光,傅司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失笑片刻后问:“需要多少钱?” “我问过了,八十多万吧。”白如笙的语气淡淡的,连带着看傅司言的眼神也变淡了许多:“我身上只有三十多万,还有五十万的缺口。” 这句话的指向已经很明显了。 她抬起眸子,看着傅司言无奈苦笑,扬了扬眉头,继续说:“也不会让你白给,你可以按照银行的利息……”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你想要我也会给你。”傅司言忽然上前,抱住了白如笙,附在她耳旁,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愿意无条件送给你。” 白如笙被傅司言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懵了一下,心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胸膛。 “司言。”她的嗓子哑了哑,说了这句话之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了,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连这种诺言都敢许给我,就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了?” 傅司言笃定,白如笙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 即使她做到了,他也不怪她。 毕竟,是他心甘情愿的。 “不怕。”他回答。 白如笙的眼神暗淡了下来,默了默,接着说:“走吧,老板还在等我们。” 俱乐部一如往常,几乎没有什么顾客出入。 老板一看见白如笙,就两眼放光:“哎呀,白小姐,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合同在哪里?”白如笙也不和老板废话,一见到他就直接进入了主题:“钱我带来了,就等着签合同了。” “钱?你昨晚不是已经付过了吗?”老板奇怪地打量着白如笙,那么大一笔巨款,不可能打错吧。 八十八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白如笙也愣住了,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付过这笔钱。 她思考了一会,转头看向傅司言,却看见对方立刻摆了摆手:“如笙,不是我。” 他也是刚刚才从白如笙口中听说这个消息,动作应该没这么快。 白如笙点了点头,那只能有一种可能了——有人打错了。 “你把打款人的账户给我。”白如笙冷静下来,上前扫了一眼仍在风中凌乱的老板:“进去。” 老板对白如笙连连点头,毕恭毕敬地跟在她身后进了俱乐部:“多亏你的提醒,让我对俱乐部的人员进行了调整,又扩大了宣传力度,使得这个月的销售额直线上涨。” “嗯,我对我的俱乐部上心是正常的人,你不用感谢我。”白如笙 点头,语气颇大:“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你能保密,没有我松口,这件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所以,这人还是明面上的老板。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操作惊到了:“如笙,你这是在做赔本的买卖。” “不赔本,相反,俱乐部还会带动白氏的经济,成为白氏的命脉。”她想这件事想了很久,到最近才确定下来。 只有把握了白氏的经济,才能轻易而举地控制白氏。 “有客人来了。”老三走进来,先是看了白如笙一眼,接着对老板说:“是个大人物。”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八章 单挑 话音落下,族老已经带着文洋和文广走了进来。 他看见白如笙也在,不由得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如笙:“丫头,你也对拳击有兴趣?” 老板看了看族老,又看了看白如笙,奇怪地问道:“两位认识?” 不仅认识,还很熟。 “我随便看看。”白如笙镇定地看着族老走过来,眼珠子一转,便说了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地掩盖了来这里的目的。 族老对白如笙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倒是站在族老身后的文洋,对白如笙嗤之以鼻,冷哼哼地说:“我看你是缺钱到来这里打擂台吧,上不得台面的人!”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话音落下之后,文洋明显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降了十来度,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咬牙看向白如笙,正对上白如笙的目光,整个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的目光锐利得能刺穿石头,也能直达心底,只要在这个目光下,要么被刺成刺猬,要么里里外外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族老,你太宠身边人了,这样下去,会造成祸患的。” 白如笙的这番话不是没有依据的。 她的目光往下移动,而后落在了文洋的手腕上,走过去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随后脸色一变,不等文洋同意,直接把他手腕上的药包取下来。 “谁给你的?”她的神色严肃,冰冷的看着文洋,仿佛要把他的脸看穿。 文洋大怒,把白如笙的手中的药包重新抢过来,当成宝贝一样抱在怀中:“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和我没有关系,但和族老有关系,你是不是想害死族老的命?”白如笙的眼神沉了沉,垂在身侧的拳头也迅速捏紧,而后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后才说道:“族老心血不畅,不宜使用活血的香料,而你这个护腕里面,则有活血的香料。” 这不是在害族老? 她已经用最平静的语气,把这件事叙述清楚。 “你胡说,这是孙小姐给我的,她说过这个药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文洋的眼里出现了犹豫,却还是强犟着指责白如笙:“她比你好太多了,她简直是小仙女。” 白如笙听见这番话就觉得脑瓜子疼,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对文广伸出手:“你的给我看看。” 白如箩想要害族老,不可能只给文洋一个人,文广那里定然也有白如箩给的药包。 好在发现得早,族老的身体没有损害。 如果族老因此受到了伤害,白如笙第一个不会放过白如箩。 文广摇头:“我不喜欢在手腕上戴东西,没有戴。如果你需要看护腕药包里面的内料,我现在就折回去拿,可好 ?” “拿什么拿,这女人就是看孙小姐不顺眼,变着法子找她的不痛快!”文洋的心早被白如箩那狐狸妹子勾走了,对白如笙的话,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族老,这个女人不会医,应该是在乱说,您千万别轻信。” 族老对白如笙一见如故,喜欢到了骨子里,哪里是文洋几句话就能动摇的。 只是,文洋的话也确有道理。 这丫头是梨山来的,从小习的是武,不是医,不可能会诊断病症。 “不用了,你先放好,说不定有大用处。”白如笙也看见了族老眼里的迟疑,却还是上前一步,瞧了几眼族老的脸色,再捏住族老的手腕,静下心来把脉。 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她才松开手。 “族老,您的胸口隐隐作痛,可能是肝气不通畅导致的,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去找几味药搭配好给您送过来,您照我说的吃,不出两天,胸口的症状就会改善一大半。” 族老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她看出了些不致命,却能导致身体格外不舒坦的小病。 文洋还想说什么,白如笙眼睛一横,就吓得文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擂台马上开始了,族老请到vip区域坐下。”傅司言和老板说了一声,老板便把位置腾了出来:“记我……她账上。” 老板眉开眼笑地,搓了搓手才走过去,躬身抬手指向vip区:“几位请跟我来。” 族老点头:“丫头,一起?”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白如笙直接拒绝了族老。 这又引起了文洋的不满,他看白如笙,真是哪儿都不满意,根本和孙小姐没法比。 文洋对她的抵触,她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得把文洋处理了才行。 族老落座之后,白如笙转身绕到后台,直接站到了擂台上。 她对文洋勾了勾手:“我要跟你单挑。” 文洋早就想对白如笙动手,帮白如箩泄愤,但一直没有正当理由,这次是白如笙主动撞上来,可就怪不得他了。 傅司言相信白如笙的能力,但不清楚文洋的武功有多高,心里一下子没有底。 思绪混乱中,他对上了白如笙淡淡的眸子,一颗心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 白如笙用口信对傅司言说了三个字。 他的眸眼一弯,在她的期许下,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文洋捏紧拳头,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这个过程似乎十分缓慢,缓慢得白如笙都有睡意了。 她的眉头微微拧起:“速度太慢。” 好在上了擂台之后,文洋如同换了个人一样,与白如笙对打的动作行云流水无一处停顿,动作起止又恰到好处,打得白如笙连连后退。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靠 在了栏杆上,才停下来,认真审视文洋的动作。 看似毫无破绽,其实变化太多,就是最大的破绽。 “文洋,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就再也不和白如箩作对。但若是你输了,你就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这声音平淡得没有一点波澜,好似在说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 台下的族老听见这话,心一下子吊了起来,文洋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好,在白氏,除了白门主和天灏,几乎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本章完) ------------ 第四百二十九章 约定算数 刚刚与丫头对决的那几下,已经可以看出,文洋的功夫相较于丫头,好太多了。 “丫头,算了吧,这个赌约……”剩下的话,族老没有说出来, 他怕说出来,伤了丫头的自尊。 文广也露出了同样的担忧,顿了顿之后,附和了一句:“白小姐,你是女孩子,打不过文洋是很正常的,别硬撑了,下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今日路过俱乐部的人不少,他们一看见文洋正和一个女子在打擂台,猛地停下来,接着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俱乐部。 这会,本...... ------------ 第四百三十章 签订合同 “白门主的亲孙女!”问话的人露出惊讶之色。 白门主功夫那么厉害,孙女却是个平庸之辈,这怕是不正常吧。 “还有一个消息,我听我在白氏里面做事的姐姐说,这个白如箩可不一定能够当上白氏的门主。这次啊……”说话人声音骤然变小,附在问话那人的耳旁说了好一会。 “你们都给我闭嘴,孙小姐一定可以当上白氏的门主的。”文洋气不过,扬起手就推搡了传消息那人:“闭上你们的嘴巴。” 文洋对白如箩的态度引起了白如笙的关注,她转头问族老:“白如箩和文洋很熟?” 白如箩才到白氏几天而已,按理说文洋对白如箩应该和陌生人差不多才对。 提起这个话题,文广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和白如笙并排在族老左右,一边走一边说:“自从上午的事情之后,孙小姐仁心大发,对各个安保人员都送来了小礼物,文洋也收到礼物,还和白如箩单独去送礼物了。” 白如笙可不相信,白如箩只是单纯的送个小礼物。 傅司言看着白如笙和别的男人那么亲近,醋坛子一下子就打翻了,捏紧拳头上前,拉住了白如笙的手臂:“如笙,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如笙转头看向傅司言,想起还有合同没有签,便对路过的老三招了招手,让他把族老带着好好逛逛。 族老也不勉强:“去吧,丫头。” 青年有青年的事,他不好插手。 看见族老从眼前离开,白如笙才完全放松下来:“司言,去找老板签订合同。” 她走了几步,发现傅司言还没有跟上来,转过身看着仍站在原地的人,奇怪地问:“不是去签订合同吗?” 傅司言咬牙看着白如笙,她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连他脸上的不开心都看不出来。 到底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想看出来? “傅司言?”白如笙尝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发现傅司言眼眸里有埋怨一闪而过,她愣了一下。 是因为刚刚忽略了他,所以他才生气的么? 想着,白如笙的眼眸沉了沉,不带犹豫地就走到了傅司言的身旁,刚一抬手,还没有碰到傅司言的胸膛,就被他一把握住,用力地摁在胸膛上。 “听见我心里的声音了吗?”他咬牙,一字一顿地问她。 白如笙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挣脱不开。 她终于放弃了挣扎,抬起清澈见底的眸子望向他。 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闪着光亮,好似在说你把我弄疼了。 “司言,刚刚情况特殊,我无法不把精力集中在擂台上。”这会明明不累,但才说完这几个字,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我并没有忽略……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傅 司言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侵略着她的口齿。 傅司言的吻技很好,霸道又不失分寸,十分懂得把握分寸,让白如笙很快沉溺了进去,双手不自觉地抬起,环过傅司言的脖子,主动去回应他的热情。 好在走廊灯光不算明亮,能看见两人的动作,却看不清两人的脸,自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和谁。 半晌之后,白如笙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一用力咬了道口子出来,嘴里一股血腥味。 她被傅司言猛地推开,正疑惑为什么有血腥味,却不疼的时候,看见傅司言一边抹唇,一边委屈地看着她。 “你的嘴还好吧?”白如笙的脸颊绯红,滚烫滚烫的:“我不是故意的。” 傅司言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真要是故意的,他的嘴就不止一个口子这么简单了。 “我不许你下次再这么久不理我了。”傅司言上前,把白如笙揽入怀中,无奈地说道:“还有,在没有找到半枚玉佩之前,你不要再冒险挑战,会让我担心的。” “我知道了。”白如笙没有办法给出承诺。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你们找了好久了,快跟我过来吧。”老板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过来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随之说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白如笙从傅司言的怀抱里探出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老板:“嗯,你来得真不巧。” “我……”老板发现,白如笙真是话题终结者,他无奈地扁了扁嘴:“我的大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合同还要不要啊?打款人的账户还要不要了?” 和老板混熟之后,白如笙才发现这人就是个活宝。 而且,是个有价值的活宝。 “你觉得我要不要?”白如笙挑起眉头,从傅司言怀中出来:“走吧。” 老板带白如笙和傅司言进了偏厅,走到桌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白如笙手中:“签了合同,你就是我老板了。” 白如笙垂眸,粗略翻阅了之后,才把合同交到傅司言手中。 她在梨山上生活了许久,都没有接触过合同这类东西:“司言,我对合同法不熟,你比较熟。” 话音落下,她又看向老板:“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思,双人旁余字徐,思念的思。”老板转头看见傅司言逐字逐句研究合同,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老板,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啊,还怕我在合同上做手脚啊?” 傅司言换了个动作,直到把合同的最后一页看完,才对白如笙点头:“合同没有问题。” “我就说嘛,我的合同怎么会有问题。”徐思对傅司言的话很满意,搓了搓手后拿起笔,龙飞凤舞 地写下了他的大名:“老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让我对外保密,你是老板这件事啊?” “无可奉告。”白如笙用两根手指夹起笔,再转了个圈,笔稳稳的落在了手心里:“徐思,俱乐部不能只靠拳击比赛来获取盈利,还能靠收取学员。至于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徐思听闻,哎了一声,接着露出了苦大仇深的模样:“老板,您有所不知,就因为白天灏。” “就是白门主的亲儿子喜欢拳击,而白门主觉得这是不务正业,便下令不允许拳击在白氏发展。我明面上兜售武打用品,也是这个原因。”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一章 是你给我的勇气 “嗯。”白如笙微微阖上眼眸,往徐思所在的方向望去。 她虽面无表情,但心里却翻起了涟漪。 就因为白天灏喜欢拳击,白老太太就认为打拳是不务正业。 这老太太的三观可真不是一般。 徐思对上白如笙投过来的目光,愣了一下,他似乎在刚刚的那目光里面,看见了恨意。 傅司言扬了扬眉,拿起合同挡在徐思和白如笙之间:“如笙,搞定了,回白氏大宅?” 白如笙点头,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手拿过合同,塞进随身携带的双肩包里:“俱乐部的生意之所以不咸不淡,不仅仅和白老太太限制拳击在白氏发展有关,也和你的经营方式有关。” 徐思百思不得其解,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脸上的表情却忽然一变,变得认真起来:“那我该怎么做?” “引导拳击事业成为白氏的核心,比如建立拳击爱心基金,吸引爱心人士进行投资。” 白如笙的建议不错,一下子就让徐思找到了方向。 他两手扬起用力地拍了一下:“老板,你太聪明了!我正好有个朋友想要投资,我这就去找他。” 话音落下,他激动得跑出了房间,一溜烟不见了。 白如笙的话,让傅司言对她刮目相看,这还是那个嚷嚷着要和他决斗,一分胜负的丫头片子吗? 他总觉得她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变了。 恍恍惚惚地跟在她身后上了车。 “白氏大宅。”白如笙主动握住傅司言的手,淡淡地说完之后,转头看向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傅司言:“好看吗?” “嗯!好看!”傅司言直勾勾地看着白如笙,丝毫不觉得这样做不妥,肯定之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白如笙听见这话却笑了:“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给徐思那个建议。是因为我偶然在一本书上看过类似的案例,所以照着葫芦画瓢,用在俱乐部上面。” 一番话让傅司言醍醐灌顶,面对白如笙的炯炯目光,傅司言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接着转头看向另一边。 她的直白,让傅司言觉得不好意思。 白如笙不知道傅司言此刻内心的想法,向他移动了几厘米,再握紧他的手:“白氏是一场恶战,谢谢你能一直陪着我,给我勇气。” 这番话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却看见傅司言背对着她的动作,丝毫没有改变。 眼中的炽热不由得慢慢冷却。 原来,他一点都不在意。 她倒吸一口凉气,正要继续说话,就被傅司言一把抱住:“如笙,是你给我的勇气。” 通过后视镜,这一幕被司机看得清清楚楚,脸一下子就红了,现在的年 轻人在车上就搂搂抱抱的,真不要脸,嗯?那不是俱乐部一对八,还打赢了那个女的吗? “到了。”白如笙神思已经恢复如常,转头一扫窗外,用平稳又冰冷的声音提醒司机。 司机生怕被白如笙赤手空拳打成植物人,一脚踩在刹车上,眼睁睁看着白如笙和傅司言双双摔下后座,他后怕地动了动喉结,完犊子了! 白如笙踢开后座的门,拉着傅司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司机松了口气,望着白如笙的背影,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自言自语道:“她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恐怖啊。” 白如笙回到白氏大宅的第三天。 徐思打电话过来,说他的朋友已经到了,听了她的建议,觉得很不错,想要见一见她。 一个小时之后。 白如笙出现在了拳击俱乐部里面。 徐思的朋友没见着,倒是看见了在门口停留的白老太太和白如箩。 白如笙勾起嘴角,还真是冤家路窄。 白老太太和白如箩穿得低调,路过的人几乎都没有认出她们。 “你好二位,请问你们是来投资的,还是来买拳击用具的?”老三刚好走过来,礼貌地对白老太太和白如箩问候。 白老太太打心底瞧不起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更是因为白天灏的原因,对这类店恨之入骨。 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接着露出了嫌弃的眼神:“让你们老板过来见我。” 老三愣了一下,原来是来闹事的,那随便意打发了去。 “想见我们老板,你还没这个本事。别挡着我做生意了,快走。”老三往前一步,挡在门旁,眼神一瞥,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白如笙和傅司言,嘴巴一哆嗦,差点就喊了出来:“白老……” 白如笙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走到白如箩身后,堵住了老三即将说出口的话:“老三,在白门主面前,不要胡说。” 胡说?老三被白如笙的态度弄懵了,她不就是老板吗? 难道她不喜欢被叫老板?那叫老板娘? 还有,老板娘说这位是谁来着,白门主? 老三这才拐过弯来,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随后退到一旁:“白门主,快请进,你要找老板是吧,老板就在你……” 听着老三的话,白如笙在关键时刻咳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向对方:“老板在里面,还不快点把徐老板请过来。” “啊……哦,是的。老板在里面,快过来吧。”老三奇怪地扫了白如笙一眼,却还是听从了白如笙的吩咐,把白门主和白老太太请入了vip厅,才转身去找徐思。 白如箩想起来的目的,强挤出一个微笑,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趁着白老太不注意,横了白如笙一眼之后才甩甩头发出了门 。 不想,这一出门就撞到了徐思身上。 白如笙娇笑一声,把准备好的草药往徐思手中一塞:“这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草,送给你们,是不是很贴心啊?” 徐思伸手,想要去接白如箩递过来的草药,却感觉一道冷光落下来,背后瞬间一冷,本来要接的手立刻摆了摆:“不用了,我们不需要。” 白老太太冷笑一声,目光凌厉地扫向徐思:“这里的人,天天打拳击比赛,竟会不需要?”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二章 打赢就能继承门主之位 “白门主,此言差矣。”白如笙收回落在徐思身上的目光,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你也曾天天练武,但你天天受伤?” 白老太太就是看不惯白如笙,却碍于族老的面子,不能动白如笙分毫。 她胸口憋了一口气,咬牙盯着白如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如箩抿了抿唇,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让白如笙和白如太太的矛盾激化,即使以后白老太太知道白如笙的真实身份,也过不去心里的坎。 想到这里,她立刻扬起手,指着白如笙:“白如笙,你就是这样和门主说话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尊重了?” 白如箩又跑到了白老太太面前,勾住老太太的手臂,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讨好般说道:“奶奶,这样的人就应该按白氏的规章制度,进行处罚。” “还是我孙女贴心。”白老太太无奈地看着白如箩,她何尝不想把白如笙惩罚一顿,但一想到族老的话,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孙女。”傅司言见白如笙受到了欺负,一下子忍不住了,冷冷说了一句:“别认错了人,空给了感情,白门主。” 点到为止,让白老太太好好想清楚。 徐思这算是看出来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与白门主不对盘。 “门主,不知道您今天过来,所为何事啊?”徐思看了看白如笙,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打算,便低声询问白老太太来这里的缘由。 他记得自从白天灏意外身亡之后,白老太太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此番过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白老太太一站在这里,就觉得心里毛燥燥的,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迅速说出来意:“在继承大会上,我要求你们不仅不能挑战如箩,还要给她进行投票。” 如果不是为了白如箩,白老太太就是死,也不会踏进这里。 “你是老板,只要你下达了命令,你的下属一定不敢不听的。”白如箩也跟着白老太太符合了一句:“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白如箩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徐思不答应她,就是在欺负她。 “凭什么呢?”白如笙好笑地看着白如箩,敲了敲桌面后站起来,认真地看着白老太太:“这往重了说,可是徇私舞弊,如果被人知道,白如箩的门主之位还保得住?白门主,您怕不是被人忽悠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这才不是徇私舞弊。”白如箩听林朵儿一说,就觉得这方法可行,但却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带来的副作用。 她不安地看向白老太太,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奶奶,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只要比赛之前,白如箩 能够打赢我,我就把这件事埋在心里烂了。如果打不过,继位那一天,白如箩就不能出现在擂台上。” 傅司言沉默着,时不时打量着白如笙的表情,白如箩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老太太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即反驳了白如笙的提议。 “你想要多少钱才同意?”白如箩把白如笙当成了普通人,想用钱给打发了。 “我不缺钱。”白如笙冷笑一声:“我给你三秒钟思考,如果三秒钟之后,你还给不出答案,我相信这件事会出现在各大论坛上。其他几门门主见了,就不是笑话白氏这么简单了。白门主,还请三思。” 徐思的思维完全跟不上白如笙的节奏,这女人的脑子不一般。 “我有钱。”傅司言伸手,抱住白如笙的肩膀,低声提醒了一句:“如笙,三秒钟到了。” 白如箩和白老太太仍旧沉默着。 白如笙点头,立刻拿出手机,还没解锁,就被冲上来的白如箩抢走,扔在地上了。 扔在地上,所有人才看清,白如笙的手机是一台老年机。 这还是大于师兄送给她的那一台。 老年机哪里有发布网络信息的功能。 白如箩这才发现,她被白如笙戏弄了,顿时又急又气:“白如笙,你无耻!” “到底是谁无耻啊?给你机会你又不选,时间过了,你还抢我手机,防止我发布信息。”白如笙的眼神慢慢变冷,上身往前倾了倾,离白如箩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个主意真的很蠢,你也很蠢。” “白如笙,你……”白如箩抬起手,想要往白如笙的脸上招呼,忽然又想起这是公共场合,立刻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扬起的手也落在了她自己的脸上:“我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继承白氏,让白氏壮大,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白老太太看见这一幕,格外地心疼:“如箩,别和她讲道理了。她听不进去的,我答应她的要求就是。” “白老太太,我觉得你会后悔的。”傅司言毫不留情地推开白如箩,把白如笙护在身后,看着傻子一样的白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叹气。 也只有白老太太会帮着别人的孙女,而对付自己的孙女了。 他想骂一句脏话,但还是忍住了。 “老板,唐先生到了。”老大敲了敲门。 徐思如梦初醒,正要站起来,就看见白如笙率先打开门,挡着白如箩和白老太太的面,走了出去。 他奇怪地拧起眉头:谁是老板来着? 白如箩也被白如笙的动作惊到了,找的是老板,又不是白如笙,她去干什么! “白……老板,您不是让我们隐 藏您的身份吗?”老大看见出来的是白如笙,惊讶之余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嗯,我出来透气。”在老大的疑问下,白如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走早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老大的肩膀:“下次喊老板之前,麻烦带上姓。” 徐思惶惶地站了起来,嘱咐老三好好招待白老太太和白如箩,随后匆匆出了门。 推开唐坤所在的房间,白如笙已经在房间里面了。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三章 这是败火的 听见开门声,除了白如笙,唐坤和傅司言都转头,朝着门口望过来。 徐思对唐坤招了招手,随后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徐思,你这是干什么?”唐坤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唇,见徐思仍旧是一副磨磨蹭蹭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磨蹭。” 徐思被唐坤说得脸一红,不由自主地朝在场的唯一女人看去:“我没有。” 这个眼神被傅司言抓到了,他眉头一拧,重重地咳了一声,接着说道:“徐老板,谈正事。” 这个徐思,有意无意地往白如笙身上瞟,真是烦死了。 傅司言一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白如笙用余光扫向傅司言,顺手又把面前的苦荞往他身前推了推:“败火的。” “哈哈,你们小两口真有趣。”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唐坤,匆匆扫过白如笙脖子上的绳子,又看向唐坤:“你说是不是啊?” “我……”徐思莫名其妙地看向唐坤,他感觉到唐坤总把话题往白如笙身上引。 傅司言挑眉,拿起白如笙推给他的苦荞,喝了一大口,火气降没降不知道,反正是瞧唐坤不顺眼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来的时候,似乎没有做过这方面的自我介绍。” 白如笙也在纠结这个,想不到傅司言却先一步问了出来。 她看向唐坤,重新审视这个人:“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是小两口的。” 唐坤眼眸里惊讶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语气还是一贯的随意:“不瞒你们,我在白氏呆了好些天,所以听过有关于你们的传言。知道你们是夫妻,也知道你得到了一块奇玉。” 打开了这个话匣子,唐坤就没有关上的打算:“说实话,我想见一见。” 白如笙眉头一挑,身子往后靠了靠,轻松闲散地说:“如果我拒绝呢?这枚玉佩是我的随身之物,不能随便示人。” 徐思压根也没想到,唐坤想看白如笙身上的玉佩,他为难地看着白如笙:“老板,您别多心啊,我这朋友打小就爱收藏这些玩意儿,家里收藏的古籍古物都能塞满一间屋子了。” “还是聊正事吧。”她并不打算给徐思这个面子,毕竟,脖子上的玉佩,丢不得。 唐坤笑了一下,一下子坐直身子,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言语轻快,似乎并没有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爱心基金的事情,很快定了下来,唐坤投了一百万,用以帮助拳击事业的发展。 “感谢你的参与。”白如笙站在门口,主动对唐坤伸出手。 “这是我的荣幸,白老板客气了。”唐坤伸手握紧了白如笙的手,往前一步的时候,不知怎的脚下一软,身子直往地上摔去。 白如笙想要挣脱唐坤的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无法脱手。 被唐坤带到地上的白如笙抬起眸子,正看见唐坤落在她脖子处的目光,立刻抬起另一只落了空的手,劈中唐坤的肩膀。 唐坤吃痛,不由得松开了手:“疼!” 傅司言蹲下,一把推开唐坤,握紧了白如笙的手,再转头冷冷的盯着唐坤:“唐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唐坤收回视线,眼神有些涣散,嘀咕了一句:“原来真的不是碧玉麒麟。” 声音太小,白如笙没有听真切,只隐隐约约听见了麒麟两个字。 她刚要开口问,眼前就出现了双白色的小皮鞋,顺着鞋子往上看去,正是白如箩。 “白如笙,你又在勾引男人了,有傅司言还不够吗?”白如箩讥讽的笑了笑,又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傅司言,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挺帅的,我不介意你被白如笙用过,你愿意……” 她的话还没说完,白如笙就站了起来,抬起手放在白如箩的肩膀上,食指敲了两下:“白如箩,你这么针对我,是不是因为林朵儿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 说完,她看向对方那双慌乱的眸子。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别惹我。” “你……你……”白如箩本要说反驳的话,可一看见白如笙那双嗜血的眸子,身子打了个颤,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眼神太可怕了。 白如笙微微侧目,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瞧着这边的白老太太,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白门主在等你。” 白如箩不再看白如笙,只迅速甩下她的手,匆匆离开了。 唐坤看着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只有徐思心思粗犷,不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伸手把唐坤拉起来:“又犯风湿了啊?” “嗯。”唐坤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简单地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啊——我的小可爱被你摔碎了。” 老大的声音震聋了白如笙的鼓膜。 她拧起眉头看过去,只看见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蹲在地上捡碎片,脸上还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这是白小姐给我的礼物,你怎么可以摔碎,你真可恶!”老大捡碎片的间隙,抬起眸子瞪了老三一眼,一眼之后,他又低头捡起来。 白如箩的东西? 白如笙走过去,就听见老三苦口婆心地劝老大。 “老大,白老板和那女人是敌人,你看不出来啊?你留着这东西,不是给白老板找不痛快吗?她不痛快了,你还能痛快?” 句句属实,白如笙不开心,他们就不能开心。 说完,老三看见了白如笙,身子一抖,踢了老大一脚:“白老板!” 老大身子一抖,抬起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白如笙。 白如笙愣了愣,一个泥娃娃而已,至于这样? “东西给我修理,下次过来的时候,我会带来。”白如笙忽略了老大的眼神,拿出袋子扔在地上:“我不让你们用她给的药草,是因为那药草里面有一味活血的药,这味药活血化瘀的作用极好,但肝肾毒性大,对身体会造成无法修复的影响。” 说完,就看见老三抬起腿,又踢了老大一脚:“白老板都是为了我们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四章 我在找东西,谢谢 白如笙和白如箩撕扯的功夫,傅司言把徐思的领口一拽,两人就重新进了办公室。 半晌,傅司言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如笙。”刚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径直走到白如笙身旁,自然而然地揽过肩膀,双双转身往外面走去。 徐思提速追上来,挡着白如箩的面,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张复印纸,边跟在白如笙身后边说道:“账号打印在这张纸上了,账号打过来的钱,已经按原路退回去,而交易的资金,傅司言已经通过私人账户,打到了我的银行卡上。” 说来,这件事也算是徐思的疏忽。 如果不是认为这笔钱是白如笙和傅司言打过来的,也不会收下,兜了一圈又还回去,多耗了这么些时间。 白如笙点头,瞥了白如箩一眼,才从徐思手中拿过复印纸,随手放进口袋里。 白如箩看见这一幕,眼睛都气红了,她费尽心思要讨好的人,竟对白如笙恭恭敬敬,仿佛,白如笙才是这家店的老板。 不,不可能,白如笙那个穷鬼怎么可能买得起这家店。 “走吧。”白如笙收回目光,甩下徐思上了出租车。 刚上出租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一股熟悉的薄荷味道在鼻尖游走,她微微睁开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的脸,嘴角扯了扯:“傅司言,这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做那些私密的事情,恐怕不恰当。 傅司言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白如笙话里的意思,脸颊泛红,连解释都有些苍白:“我在找东西。” “找东西?”白如笙的眸光往下看去,只看见傅司言的左手,搭在她上腹部的位置。 那个位置尴尬又暧昧。 顺着白如笙的眸光看过去,傅司言一下子收回了手,正儿八经地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低声解释道:“我看见白如箩给了老大一个纸包,我闻着像是大黄的味道。刚刚上车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也有这个味道,便想着是不是老大已经向你下手了。” 白如笙默了片刻,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黄色的纸包:“你的鼻子倒是灵敏。大黄是强泻药,只需要1克,就能让体重50kg左右的人拉到虚脱。” 纸包里面的量最少也有30g,看来白如箩的目标可不止一个。 她把纸包交给傅司言:“明天还来俱乐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事我乐意效劳。”傅司言勾起嘴角,黑眸沉了沉:“老大是留不得了,如笙。” “我知道。”白如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忽然坐直了身子:“在他离开之前,送他一份礼物。” 次日。 俱乐部里面很热闹。 老大和老四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拿起杯子碰了 一下,一仰头喝得一干二净。 “在祝贺什么?”白如笙的脚步不重,以至于都走到了桌旁,两人还没有发现:“告诉我,让我也高兴一下。” 听见这声音,老大眉头一皱:“老四,我好像幻听了,听见了那女人的声音,哎呀,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老四眸眼一侧,就看见了站在旁边的女人,手一个不稳,就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你干什么啊?”借着酒劲,老大顺着老四的眼神,往旁边一瞟,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啊——” 声音很刺耳,白如笙抬起手,揉了揉耳朵:“白如箩什么时候过来?” “十点多……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老大的脸色冷淡了不少,摆出一副我根本不想和你说话的模样。 好歹是白如箩的忠实粉丝,她又是白如箩的对头,不摆脸那才是不正常。 外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得到了白如箩到俱乐部来的时候,白如笙满意地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过来,接着说道:“今天中午的比赛,就你两位上了。” “什么比赛?”老大和老四面面相觑:“我怎么不知道今天还有比赛。” 他们没有听徐思说过今天有比赛。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白如笙转身,看见傅司言走到身旁,对她点头之后又做了个ok的手势:“谢谢。” 傅司言抬起手,就把白如笙抱住,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们之间,说谢谢太生疏了。如果你真想感谢我,就亲我一下。” 说着,他倾斜着身子,把脸往白如笙那边靠了靠。 白如笙伸出食指,把他的下巴勾起,往眼前一拉,就在他柔软的双唇上,落下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下轮到傅司言石化了。 他就是想逗一下她而已,鬼能想到她真就亲了上来。 不过,这个吻也太甜了。 他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死皮赖脸地说道:“好事成双,再来一个?” 白如笙白了傅司言一眼,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脸从面前推开:“傅老板,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 被拒绝了,傅司言也不觉得懊恼,反而觉得自家小媳妇就是拒绝的模样,就是那么地迷人。 走进办公室,白如笙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水杯,虽然不厚道,但没办法。 在他们进了办公室之后,一道冷光从门口传来。 在看见办公室门被关上之后,白如箩收回目光,转头对上迎面走来的老大,目光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她软软绵绵地往老大身上靠了靠:“老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 老大身边没什么女子,被白如箩一撩,顿 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瞟了她几眼,低声说道:“白小姐,我也好想和你每天见一次。”顿了顿,老大的表情顿时变得低落起来:“对不起,我昨天不小心把你送我的泥娃娃打碎了,你就骂我吧。” 白如箩一笑:“小事情,你要是喜欢啊,我隔三差五做好送给你。” 她面上体谅,心里却十分鄙夷,不就是一个泥娃娃吗,至于这样吗! 那个泥娃娃是她买东西送的,因为不喜欢,所以一直扔在角落里。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她是老板 昨天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把这泥娃娃带在了身上。 到了俱乐部,老大无意看见,心生喜欢,她就大方地送给了他,还声称是亲手做的。 所以,老大宝贝得很,被白如笙打碎之后,才会那么生气。 “白小姐,你人真好!”听着白如箩的声音,老大顿时沉溺在了温柔乡:“你和白如笙那个恶魔一比,好太多了。真不知道那种人,怎么有脸和你争东西。” 白如笙觉得办公室太闷,就想出来走一走。 刚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老大和白如箩的对话,不巧,还全听见了。 “我是哪种人?”白如笙眉眼挑了挑,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落在了白如箩脸上。 她慢慢走过去,到两人中间停下。 老大生怕白如笙对白如箩不利,迅速拽拉了白如笙一把,转身把白如箩护在身后:“白老板,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 “白老板?”白如箩惊讶地看向白如笙,瞬间又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徐思对白如笙毕恭毕敬,原来是因为白如笙才是这里的老板。 她调查过这家店,结果显示徐思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什么时候老板变成了白如笙了! “嗯。”白如笙往前几步:“你可以尽管告诉白门主,看看她能奈我何。” 白老太太一直想搞垮这家店,但无论用什么方法,这家店总有能力化解。 久而久之,白老太太就没在这方面花心思了。 现在,为了让白如箩得到民众的信任,光明正大地继承白氏,她不得不求助于这家店,好让他们在继承大会上,能不站在白如箩的对立面。 可是,白如笙是这家店的老板,白门主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你……你竟然一直都知道奶奶的心思。”白如笙是这家店的老板,已经很让白如箩惊讶了,现在又知道白如笙对白老太太了如指掌,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她的目光里有些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如笙姐姐,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就是我自家人。我怎么会让奶奶对付自家人呢。呵呵。”白如箩说着,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你误会我了。” 白如笙难得和白如箩做戏,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不咸不淡的。 她回眸看着办公室的门:“来我房间喝点茶水吧,有件事情,我还要和你们商量细节。” “好啊。”白如箩一拉老大的胳膊,先他出了声,看见老大投过来的不解眼神,白如箩对他眨了眨眼睛,又转头对白如笙说道:“我们去拿杯子和茶水过来,您稍等片刻哦。” 白如笙点头:“哪有让客人拿东西的道理。”顿了顿,她的眸光往老大身上一落:“你去拿杯子和茶水过来。” 白如箩看着老大,心头大喜。 只要让老大去拿杯子,那就能给白如笙下毒! 老大离开之后,白如箩心怀鬼胎地跟在白如笙身后进了办公室。 白如笙抬起晶亮的杏眸,对上傅司言的目光,勾起嘴角笑了笑:“司言,客人来了,其他的人你都通知了吗?” “通知了。”傅司言怕徐思搞不定,又亲自打电话通知了一遍。 说话间,老大已经拿来杯子和茶水放在白如笙面前,正要坐下,就听见白如笙吩咐他去拿点心。 他想在白如箩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只好应声又出门去拿点心。 “白如箩,族老让我通知你,今天中午他要来检查你的功夫长进程度。”白如笙冷笑一下,听见开门声,继续说:“对手,我已经给你选好了,就是八兄弟当中的老大,如果你觉得不够,还可以选老四。” 话音落下,进来的老大立即看向白如箩。 让他对白如箩那么柔弱的女孩子下手,也只有白如笙这样恶毒的女人才想得出来! 他捏紧拳头走过来,把点心放下之后,就瞪大了眸子,对白如笙咬牙说道:“这件事,我一百个不同意。” “我已经决定了。”白如笙抬起眸子,看着白如箩,当着她的面子,把放在她面前的杯子拿起来,仔细扫了一圈。 白如箩看着白如笙的动作,早已忘记了白如笙刚刚的话,心剧烈地在胸腔里跳动着,生怕白如笙发生端倪。 白如箩紧张又害怕的神情,全被白如笙看在眼中。 她故意作出这个动作,见白如箩反应这么大,不由得勾起嘴角,把杯子往傅司言面前一放:“司言,倒茶。” 傅司言的动作顿了一下,在看见白如笙脸上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之后,还是往白如笙的杯子里倒了茶水,又亲眼看见她喝了一口。 白如笙的动作,在三人的注视下,还能那么流畅,足以说明她的内心有多强大。 只要白如笙喝了这杯茶,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一想到这里,白如箩的心情大好,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就倒茶喝了一口。 水在口腔里回荡,她总觉得水的味道有些奇怪,但看白如笙喝得那么欢快,也就吞了下去。 “老大,喝完这杯水,我们再详细谈谈。”白如笙把倒了茶水的杯子放在老大面前:“说不定这件事有得商量。” “好,我喝。”为了白如箩,老大憋气,一口就把杯中的水喝完了。 白如笙慢条斯理地小口喝着水,眉目带笑盯着白如箩和老大:“我想过了,让你和老四一起上。”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族老和白门主到了。”徐思以为办公室里只有白如笙和傅司言,根本 没有想过还有其他人存在,推开门看也没看就说出了这句话。 等话说完了之后,他才看见和白如笙坐在一起的老大和白如箩。 嗓子顿时像卡了核桃一样难受。 “徐老板,不必遮遮掩掩,白如箩已经知道我是老板的事实。”白如笙的嗓音温淳,情绪也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她的下一句话,就语气陡然变冷:“这多亏了你的好成员。” 老大抿了抿唇,不敢看徐思。 他在徐思身边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差错。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六章 神秘组织 “客人来了,我亲自去迎接。”白如笙在这件事多做计较,她相信徐思会解决好的:“司言,徐思,你们做好让老大和老四上场的准备。” “比赛?”徐思一愣,他似乎没有听说今天有比赛啊。 “嗯,和白氏未来继承人的比赛。”白如笙不愿意多说,站起来就往门旁走去,刚越过徐思身子的时候,又忽然停了下来,轻声说道:“茶很好喝,给上台的人都分一杯,还有,记得给泡茶的人准备一笔奖金。” 老大心虚地垂眸,茶水那么难喝,白如笙竟说好喝,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嘴巴有问题。 话音落下,白如笙已经出了门。 她不疾不徐地走到族老和白门主面前:“族老,白门主,比赛马上就开始了,还请快些落座。” 白老太太奇怪地看向族老,来的时候,族老可没说是来这里,更没有说来这里看比赛。 族老扫了一眼白如笙:“丫头,你只说让我把白门主带过来,可没有是来看比赛的。”话锋一转,他又问:“是什么比赛?” 文洋抬起眸子,看见跟在傅司言身后的女人,那不是白如箩还能是谁。 他的拳头一下子捏紧,白如笙到底在做什么? 白如笙淡淡扫过文洋脸上的表情,勾起嘴角冷笑一下:“白氏未来继承人和拳击手的比赛,通过这次比赛,可以找到白如箩的弱点,加以训练,就能在继承之位那天,拔得头筹。” 说着,她偏头看向脸色铁青的白老太太,声音轻快又舒畅:“白门主,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 “好!”白门主冷冷的看了白如笙一眼:“走吧。” 落座之后,白如箩和老大很快被推上了擂台。 白如箩从小就没怎么接触武功,现在又没有被系统地教学过,只在林朵儿那儿学习了几招心法。 就这些,怎么和老大打啊? 她眼里出现了重重的担忧。 族老看着台上的白如箩,不停地夸奖白如笙,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 “白门主请放心,老大知道分寸,不会伤害白小姐的。”白如笙知道白老太太在担心什么,冷笑着提醒了一句:“白门主,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孙女能赢吗?” 白老太太觉得拳击俱乐部里的人,都是冷血的人,哪里会手下留情。 而且,白如箩的能力,她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开始了。”白如笙低声说了一句。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白如箩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里,不敢往前一步。 老大更是如此,生怕往前一步把白如箩给吓坏,定了定神之后,他对白如箩招手:“白小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奶奶在下面等着你赢呢,你快过来打我啊。” 凭着那嘴形,白如笙也猜到老大说了什么。 她往后一靠,翘首以待地看着台上的人。 任凭老大如何鼓励,白如箩都在摇头拒绝:“不,我怕疼,我不打架。”顿了顿,她猛地朝老大看过去,老大那张脸在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而后直接换成了另一张脸,把她体内的恶念激发了出来:“白如笙,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能威胁到我了。” 她的声音很小,隔了两米的老大几乎听不清,正要出口问话的时候,白如箩忽然发疯一般朝她冲了过去,在离他还有半米的距离,直接原地而起,跳到了老大的肩膀上。 她踩在老大肩部,双手成拳,朝老大的太阳穴打去。 太阳穴是头骨最薄弱的地方,用力不当,很可能会致死。 白如箩这样做,未免太恶毒了些。 白如笙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迅速揉成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向白如箩的脊背。 “啊——”白如箩的拳头还没有落在老大头上,就凄惨地叫了一声,应声摔在地上。 动作之快,老大都没弄清发生了什么。 “白小姐,你还好吧?”老大心疼地看着白如箩那张扭曲的脸,这得有多疼,才能疼得这么扭曲啊。 白如箩听见这个声音,身子打了个颤,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身而起,一拳打在了老大的眼眸上,另一拳就朝老大的胸口挥去。 短短的几分钟,老大被白如箩打在地上,几乎无法起来。 白老太太愣住了,白如箩的招式狠毒,且她从来没有见过。 族老拧起眉头,看向文洋:“别让台上出人命。” “是,族老。”文洋早就想上台去帮白如箩,却碍于没有族老的命令,哪里也去不得,这下得了命令,想也不想就冲上台,捏住了白如箩的手腕。 台下的人,只有白如笙的表情还算平淡,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白如箩使用的招式,是林氏心法里面的招式。 白如箩会不会和盗走玉佩的人有关? 她眯起眼睛盯着逐渐被文洋制服的白如箩,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愣神之间,连身旁何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白如笙回过神来,拿起傅司言递过来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面的信息:“海外账户?” “是的,我追查过这个人,发现对方是个孤儿,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失踪了。”说到这里,傅司言总觉得惴惴不安:“其他的我会继续追查。” 白如笙见族老和白老太太看台上的打斗看得入了神,随即起身,与傅司言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司言,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白如笙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在师傅生前,有一个神秘组织效命于他,但我从没见过。 我在想,这个海外的账号,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组织的。” 虽然听上去有些不现实,但白如笙总有这样的感觉。 傅司言还想说话,忽然听见了一声尖叫。 他和白如笙迅速回头望过去,只看见白如箩被人老大和文洋双双架着。 白如笙和傅司言面面相觑之后,迅速赶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了文洋的声音:“族老,她中毒了。” “是白如笙,她给白小姐下的毒。”老大听见文洋的话,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抬起手指就指向白如笙。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下毒的人找到了 “除了那杯茶,白小姐没有喝过任何东西。”老大的眸子垂了下来,声音也逐渐放低:“族老,白门主,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白如笙淡定地揉了揉手腕,侧目看向白老太太,余光里却一直有白如箩。 白如箩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线之内。 “如箩,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老太太此时已经忘记,白如箩因为药的作用,把眼前的一切都认作了幻觉:“族老也在这里,你别怕。” “啊,我肚子好疼!”在白老太太充满希望的目光下,黄柠的药效忽然上来了,只见白如箩捂住小腹,推开文洋就站起来,朝着卫生间跑过去。 白如笙也不慌,就静静地站着,等着白如箩出来。 半晌。 白如箩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此刻,她的神智也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白如笙,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白如箩委屈地看着白如笙,带着明显的哭腔质问:“我明明什么都不和你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的麻烦?” “因为我是奶奶的孙女,引起了你的嫉妒,你才做这样的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向你道歉,你就因为这个找茬了,好不好?” “白小姐,你不需要向这么狠毒的人道歉!”随着白如箩话音的落下,老大看白如笙的目光也变得别有意味起来:“看上去挺正常的女人,心肠却如此歹毒。” 左一个下毒,右一个下毒,白如笙都听烦了。 族老也看见白如笙那平静的脸上,多了丝不耐烦,他捏了捏椅子的扶手,语气如常,问:“丫头,你就没有什么说的?” 白如箩看白如笙的眼神淬了毒,可在移到白老太太身上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眼神。 “奶奶,只要您没事,就是让白如笙杀了我,我也……”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白如笙冷冷出声,打断了白如箩的话,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接着勾起嘴角一笑:“白如箩,你口口声声说我给你下了毒,我倒是想知道,我给你下了什么毒。” “你,我……”白如笙的提问,白如箩一时间想不出答案,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副样子,倒引起了族老的怀疑。 他轻轻咳了两声:“白如箩,有我在,但说无妨。” “下毒的路径和时间是什么。”白如笙笑得更冷,好看的杏眸微微一合,瞬间之后又睁开,直勾勾地盯着眼神发虚的白如箩:“既然你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你下的毒是大黄和黄柠,因为剂量过大,引起了神经反应,进而产生了你刚刚在台上的幻觉。” 事后,白如笙让傅司言仔细查了药包里面的成分,发现除了大黄之外,还有黄柠。 黄柠的毒 性可比大黄大得多,稍有不慎便可引起心源性休克,进而导致死亡。 “你胡说,我没有。”白如箩迅速走到白老太太身旁,扒拉着老太太的胳膊,激动得面部通红。 老大则是心虚地看着白如箩。 那水里的毒是谁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司言。”白如笙不理会白如箩的争辩,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等吩咐的傅司言:“把办公室里的杯子拿出来,送到检验所。上面的指纹可以清楚地告诉我们,是谁下的毒。” 除了喝水的那一刻,白如笙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那几个杯子。 即使是喝水,白如笙捏的也只是杯柄,不会碰到杯身。 白如箩清清楚楚记得,她亲自拿过那几个杯子,一想到这里,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不可以。”老大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着白如箩,随后目光扫过投来目光的众人,结巴道:“这……这不能当作证据。” 白如笙扬眉点头,继续说道:“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里面的药粉是大黄和黄柠,除了药粉,上面还有香水味道。白门主,这个味道,你应该很熟悉。” 白老太太半信半疑地拿过纸包,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脸色大变。 这下,白如箩和老大彻底石化了。 她没有给白如箩狡辩的机会:“为了陷害我,蛊惑俱乐部里的老大给我下药,还诱惑老四打掩护,白如箩,如果不是被我意外发现,这个做法堪称完美。” 老大的身子顿时垮了下来,他从没想过白如笙能知道这么清楚。 “哦,这个是白如箩送给你的礼物。”白如箩把修复好的泥娃娃拿出来,走到老大面前,交到他的手心里,目光顿时变得冰冷:“一个赠送品,也难得你这么喜欢。” 白如笙的话,让白如箩感到头皮发麻。 怎么忘记把赠送品上的标签撕下来了! 这下全完了。 老大那拿着泥娃娃的手哆嗦了一下,接着一松,才被修复好的泥娃娃,就又被摔碎了。 “白小姐,谢谢你的礼物。”他扯了扯嘴角, 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那张脸虽然是笑着的,但声音却冷酷无比,堪比寒冬的飞雪般冷。 “白如箩,你对俱乐部的内部构造轻车熟路,想必是俱乐部的熟客。”白如笙的脊背挺直,绕步走到白如箩身旁,手指动了动,继续说:“既然如此,作为俱乐部的老板,再送你一个大礼。” “我已经把这件事移交给警察处理。” “白如笙!”白如箩再也忍不住,捏紧拳头就朝白如笙的命门挥去。 白如笙眼疾手快,准确地捏住了白如箩的手腕,往身前一带,另一只手探入白如箩的口袋,把口袋里的药包拿 了出来,扔在了族老的脚下。 文广捡起来,把药包放在鼻下嗅了嗅,才交到族老手中:“族老,是大黄,味道不纯,里面可能混了其他药类。” 这下证据确凿,白如笙就是想抵赖也没有办法了。 松开白如箩,白如笙往族老的方向走了几步:“我没报警,烦请族老处理。” 白如箩这才发现,她是被白如笙耍了。 老大坐在地上,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低低地笑了几声:“白老板,是我对不起你,我会从俱乐部辞职,永远不再踏入这里。” “白如箩下药伤人,罪大恶极,但念在年幼无知的份上,这次从轻处理。就罚她在继承大会开始之前,都不能踏出白氏大宅颁布。”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八章 族老在等你 白如箩不甘心,明明马上就可以扳倒白如笙了,现在却功亏一篑! 白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白如箩:“白如箩,我们走。” “你就这么放走她们,不给一点惩罚,她们还会再犯的。”傅司言顺着白如笙的目光看过去,眼眸微微眯起:“需不需要我出手?” 白如笙何尝不想通过这件事,直接让白如箩翻不了身,可她还没有摸清族老的偏向,不能轻举妄动。 “不用。”白如笙摇头,收回目光之后转身往办公室走去,路过徐思的时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老大和老四叫过来,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他们。” 刚刚那场戏太过精彩,徐思现在都没回味过来。 白如笙又低声提醒了一遍,徐思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答应:“白老板,我听见了,这就去找他们过来。不过,老大是八兄弟里面最厉害的人,你可要小心一点,不要太……”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如笙一个狠戾的眼神给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嘴巴一闭,转身去找老大和老四。 办公室里。 白如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见到老大和老四进来,随意跷起了二郎腿,单手放在膝盖上,眼神不时地落在一旁的徐思身上:“你出去。” 徐思还想听墙角,却不想被白如笙点了名,苦哈哈地朝白如笙努了努嘴:“白老板,我也想留下来。” 白如笙扶了扶额,一看见徐思耍宝的模样,就有些头疼。 傅司言声音也跟着眼神沉了下来,带着浑厚的磁音提醒了一句:“办公室打起来,你承受得住?” 徐思扫了一眼办公室,好家伙,个个都是练家子,真要打起来,那还真只有挨打的份。 一想到这里,他摔开办公室的门,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 “我这就走。”白如笙还没出声,老大反而说话了:“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对老四下手,他是无辜的。” 对把老四拖下水这件事,老大一直心怀愧疚。 老四糊里糊涂地看着老大,他就跟老大喝了顿酒而已,怎么就下了水了? “嗯,走之前把该交代的交代了。”白如笙垂下眸子,饶有趣味地看着透明的手指甲,顿了顿,继续说道:“白如箩给你的药是哪里来的?” 从一开始到现在,白如笙一直没有想通,白老太太安插在白如箩身边的眼线不少,白如箩是如何外出得到药品的。 刚一提问,她就想通了。 这可不,漏了个人呢。 不等老大说话,白如笙就摆了摆手,让傅司言把人带走。 电光火石间,傅司言还没反应过来,老大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白如笙,你在白氏大宅里面把白小姐欺负得那么惨,让她在湖水里面受 凉,导致身体出现问题……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白如笙点头,抬眸看向老大。 冰冷的眼神里,带着锋利的锐利,仿佛能把他的身体穿透。 “按照劳动法,我辞退你,需要多付三个月的工资,这笔钱我都准备好了,你和老四现在就过去取。” 她的做法已经很温和了,若是换成傅司言,还不得扒下他一层皮。 刚走进来的徐思,一脸惋惜地看着老大和老四,这两个人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如今却要亲手送走。 “白老板,傅老板,都调查清楚了,是一个叫林朵儿的去买的药品,除了大黄和黄柠,她还多买了归宁和白契,这两味药同时服用,可迅速提升内息。”徐思把打听来的结果告诉白如笙,又说:“这件事和老四没有关系,不如……” “徐思,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白如笙换了个姿势,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你可以出去了。” 一分钟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下白如笙和傅司言了。 白如笙利落地站起来,抬起长腿就往门外走去。 傅司言很快跟上去。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如笙的脚步顿了顿,而后转头看向傅司言,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说,傅司言也不强迫:“走吧,我跟在你身后保护你。” 白如笙的眼角抽了一下,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 白氏大宅的安保都是生面孔,想来是被白老太太换了一批,这是硬了心不让白如箩出白氏大宅。 不禁让白如笙的眉头拧了拧,就听见了文广的声音:“白小姐,我在这里等您很久了。” “等我?”她回眸看向站在大门口的文广,胸口微微起伏着,不等文广回答,应声道:“好,我这就随你过去。” 白如笙的回答利落又爽快,这倒是让文广很意外,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族老心情不好,白小姐可能会被波及,还请提前准备一下。” 族老的脾性,傅司言摸不清楚,一听文广这样说,立刻伸手拉住了白如笙,试图阻止她:“我替你去。” 这句话让文广哭笑不得:“傅先生,族老要见的人是白小姐,您……您过去不合适。” 这句话说得在理,他去算什么事啊! 白如笙扳开傅司言的手指,抬起眸子望向他,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族老不会吃了我,如果你担心,就和我一同过去。” 傅司言等这句话等太久了,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我去!” 这下轮到文广犹豫不决了,但一看见白如笙坚定的眸子,还是答应了下来,走在前面带路。 族老的房间很快就到了。 文广退到一旁,见白如笙上前来,才低声说道:“白小姐, 我就不进去了。” 他是怕族老怪罪他把傅司言带来。 白如笙扫了一眼文广的眼睛,一下子就洞悉了他心里的想法,也不强迫他,点头道:“麻烦你了,谢谢。” 文广感激地对白如笙笑了笑,随后一转身跑走了。 白如笙推开虚掩着的门,迈开步子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族老。 族老的面前摆着一盘死棋。 她走过去,捏起一枚白字,落在东南的角落里,再低声提醒:“族老,解开了。” (本章完) ------------ 第四百三十九章 送你礼物好不好 “丫头,我知道你聪明。”族老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单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语气中颇有责怪的味道:“但这次,你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族老的反应,白如笙一点也不意外。 药包已经用了,白如箩的口袋里怎么可能还有一包,白如箩还没虽然不聪明,但还没有蠢到这种程度。 既然都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白如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没错,从白如箩口袋里拿出来的那包药,是我放进去的。” 但这个药包,是昨日从老大身上拿到的,满打满算也算是白如箩的。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白如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族老,说完,偷瞄了族老一眼,看见那张紧绷的脸放松了些,才轻笑道:“我知道族老在担心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白如箩想要栽赃陷害,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连文广都没看出来的情绪,却被白如笙一眼就看出来了,族老瞬间觉得老脸没地方搁了。 他冷哼一声,出声否认这样做是在保护白如笙:“我这么做,并非全为了你。你若真惹怒了白老太太,她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呀……”族老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了桌上的棋局:“你解开了死局。” 族老变脸似的,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了,看得傅司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捏了一把大腿,真疼! “傅先生,你也过来坐。”族老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傅司言,随即抬起手对他招了一下。 傅司言沉默着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白如笙旁边,抬起眸子打量族老,片刻后说:“家父意外得过一方白玉棋盘,他那人对棋一窍不通,便把棋盘给了我,棋盘在我手里就是浪费,不如送给爱棋的人,如何?” 族老听说过这白玉棋盘,却从未见过,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可有机会看一看那白玉棋盘?” 傅司言爽朗地笑了笑,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大方地说道:“当然可以,我家小媳妇惹族老不开心,那这个棋盘就当作赔礼吧。” 白如笙古怪地转头看向傅司言,正要直言拒绝,就听见了族老的连声夸赞。 “丫头能遇见傅先生,那是丫头的福分。” 白如笙叹息一声,族老,一方白玉棋盘就把你收买了,你的心可真小。 “怎么没看见文洋?”白如笙进来这么久,才发现没有听见文洋阴阳怪气的声音,便随意问了一句。 被白如笙一提,族老也才发现文洋不在,他仔细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在白家大宅门口,他和白如箩说了着话,我又正和白老太太置气,便带着文广回了房间。他现在大概和白如箩在一起。” 说曹操曹操到。 文洋 从门口走进来,神采飞扬地来到族老身旁,抬手捏着族老的肩膀,正要低声说话,就看见了脸色晦暗不明的白如笙和傅司言。 他的动作当即一顿,随后脸色一沉,对白如笙指责道:“你们过来干什么?还想气族老么?”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气族老了,倒是你一进来就对客人嚷嚷,知道的是认为你对我有意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族老的待客之道,你可真为族老长脸。”白如笙也不怕文洋,当即提高了音调,冷笑道。 族老的心情好不容易有了缓和,被文广一搅和,顿时沉下脸来:“文洋,丫头是过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的。” “事情的真相白小姐都告诉我了,白如笙逼迫白小姐不去争夺白氏门主,白小姐觉得委屈,受人蛊惑,才做出这种事情出来。总之,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文洋气愤道。 文洋已经被白如笙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了。 白如笙都被文洋的话气笑了,什么叫她逼迫白如不去争夺门主之位,明明是白如箩没有本事,害怕她出现在比赛台上,才暗下毒手。 “那送给俱乐部老大的赠送品,也是我逼迫白如箩送的?”白如笙找回自己的声音,冷冷发问。 文洋听过白如箩的解释,这会对上白如笙的问题,丝毫不慌乱,有条不紊地替白如箩说好话:“那个泥娃娃是意外,她本来想拿那个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却拿错了。” 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也只有文洋这个只长脑袋,没长脑仁的蠢货才会信。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站起来与族老告别。 她怕和文洋说多了,智商也会被拉低。 傅司言也同族老告别:“族老,我会让人把东西尽快寄来的。” “好,”族老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露出一副小伙子,你很有前途的眼神:“就麻烦你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走到门口的时候,文洋低声对族老说:“族老,白小姐知道这次惹您不开心,所以想送你一件礼物,逗你开心。” 声音虽然被压低了,但白如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白如箩要送族老礼物,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个时间点送,就有点古怪了。 她的动作有些慢,傅司言拉了拉她的手臂,提醒了一下她才懵懵懂懂地抬起眸子:“嗯?” “走吧,还有正事要做。”傅司言自然而然地揽过白如笙的肩膀,垂下眸子对上她的目光,见她有些不解,温柔地解释:“去拿礼物,三天前我就让人寄过来了。” 他的本意是让白如笙送给族老,以博取族老的信任。 但现在弄巧成拙,反而让他亲手送了,不过效果还不错,总算得到了族老的信任。 白如笙眯起眼睛盯着傅司言,抬 起手捏了捏他的手指,声音逐渐放冷:“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门口走去,不想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林朵儿。 林朵儿鬼鬼祟祟的模样,引起了白如笙的注意。 她当即伸手,拦下了掩面欲逃的林朵儿,眸光一扫,就看见林朵儿的指缝里,露出了白色复印纸的一角,声音立刻冷了下来,问:“手里拿的什么?” “一张纸而已。”林朵儿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章 小姐,这手机有人看中了 “白如笙,你再过来,我就叫救命了。”林朵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捏着复印纸的手放进了口袋里,往旁边走了两步:“所以,你不要再过来了。” 听见林朵儿的话,白如笙的眉尾一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随即让开了道。 林朵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白如笙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白如笙会如此听话,她往前探了一步,见白如笙没有动作,才放下心来,绕过白如笙跑开了。 “我去调查林朵儿见过谁,估计晚上就会有结果。”傅司言抬起手放在白如笙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这些小事交给我处理。” 白如笙侧目,看向傅司言的眼神十分认真,音调轻快:“不用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林落留下的神秘组织,一直在暗中帮她。 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 傅司言歪头想了想,还是没明白白如笙的意思,见她已经提起步子离开,立刻跟了上去,绕在她身旁:“如笙,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白如笙没有理会傅司言,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 走了好一会,白如笙忽然回头扫了傅司言一眼:“你的电脑借我用一下,明天还给你。” 沉默了一路,这会听见她的声音,傅司言觉得有些不真实,抬起眸子望着白如笙,不确定地问:“你要用我的电脑?” “嗯。”白如笙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继续走了几步:“晚上有时间没?” 老年机太不方便,还是需要台智能手机。 但她对手机实在不了解,怕被人忽悠,还是把傅司言带上,让他替自己把把关为好。 傅司言一听,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小媳妇竟主动邀请我,就是没时间,也得腾出时间来啊! “有!必须有!”傅司言肯定道。 白如笙借傅司言的电脑登录邮箱,见收件箱里面没有新到的邮件,犹豫片刻便合上电脑,转头看向一直盯着她的傅司言:“后脑勺好看吗?” “我媳妇的头发丝都好看,更别说后脑勺了,当然是好看极了。”傅司言谄媚地靠近白如笙,从她的手上接过电脑:“媳妇还有什么吩咐?” 傅司言对白如笙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抬起拳头打在傅司言的脸颊上:“把你的脸,从我的眼前移开。” 傅司言捂着脸颊,抬起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白如笙:“疼。” 白如笙真对傅司言无语了,再也忍不住,把声音压得极低:“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的脸变得对称。我先出去等你一分钟,一分钟之后,你还是这副模样,就别跟我出门了。” 娘里娘气的男人,看见就烦。 她忍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了。 “不用一分钟,我好了。”傅司言摸了摸脸颊,跟着白如笙站起来,往房间外走去:“打算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白如笙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头,解释一句。 傅司言以前也不这么唧唧歪歪的。 想到这里,她偷偷扫了一眼傅司言的脸,莫非这人是别人假扮的。 见白如笙偷窥了一路,他淡定地揽过她的肩膀,往怀中带了带,附在她耳旁轻声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她没有理会他,甩开他的手,就进了旁边的手机专卖店。 傅司言抬起眸子望了望,眼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听见白如笙叫他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去,一眼就看见了白如笙手中的那台淡蓝色的手机。 “不好意思,小姐,这台手机已经被人订了,您要再看看其他的?”导购上下扫了一眼白如笙的衣着,眼里的不屑格外明显。 穿得普普通通的,看手机的眼光倒是不错,一眼就看中了这款限量款机型,只可惜你买不起。 听见导购的声音,傅司言的眸子沉了沉,这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侮辱他的女人,看样子是不想活了。 他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导购说:“小姐,这款手机功能齐全,外观也不错,主要是价格不贵,很适合你。” “嗯,还不错。”顺着导购的手指,白如笙扫了一眼摆在橱窗里的展览品,纤细的五指微微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柜台,似乎在思考什么。 “小姐,这款手机虽然比不上你刚刚看的那款,但……” “快把我的手机给我。”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扭着丰满的臀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白如笙,哼了一声:“喂,把我的手机放下。” 导购一听这声音,立刻变得热情无比,嘴都快笑到眼角了:“唐小姐,您可算来了。”顿了顿,导购毫不留情地从白如笙手里抢过手机,塞到女人手中,笑着说:“请跟我来这边付款。” 傅司言的眸眼垂了垂,看着小媳妇那张冷静的脸,轻声问:“需要我处理?” “不用。”白如笙转头看向傅司言,又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皮沙发:“你在那里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没有给傅司言继续说话的机会,扭身离开了。 厕所不远,出了门直走三十米就到了。 白如笙刚进入隔间,就听见了咚的一声,接着是女人的嘤咛声。 “说好的两天就还钱,钱呢?想赖账?”听那语气,就只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白如笙不想惹是生非,佯装没听见这个声音,松开皮带蹲了下来,还没开始方便,就听见了女声不停地求饶:“还 有两天,我就继位了。等我继承了白氏,一定会十倍,不,百倍的还给你,您就再宽限我几天,好不好?” 这个声音很熟悉。 白如笙一下就听了出来,是白如箩的声音。 “这个钱你已经借了两个多月了,你知道现在的本金加利息,是多少钱吗?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男声嗤笑一声,从喉咙里咳出了一口痰,准确地吐在白如箩的衣服上。 这可把白如箩恶心坏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一章 欠钱不还 白如箩哭红了眸子,拿出纸巾不停地擦拭这衣服上的痰,带着哭腔质问:“我就借了你们三万而已,短短两个月时间,怎么可能变成一百万!你们不要糊弄我。” 顿了顿。白如箩吸了吸鼻子,抬起眸子瞪向带头的男人:“而且,一个星期前,我已经还了三十万了!” “白如箩,你以为你借的是银行的钱呢?我们这可是高利贷,三十万哪里够啊?”男人走到白如箩身旁蹲下,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我听说有人在花大价钱买碧玉麒麟,不去你去把这东...... ------------ 第四百四十二章 腹部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不用了。”白如笙被傅司言的话噎住,匆匆地别过脸,视线再次回到白玉棋盘上:“族老看见白玉棋盘,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现在已经能感受到族老的开心了。 “但今天太晚了,明天给他送过去。”白如笙站起来,把包装整理了一下,随后放进衣柜里面,觉得不放心,还拿起傅司言的衣服,盖在了上面。 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她刚放好东西,房门被人踢开,随着房门撞在墙上,白如箩闯了进来,恶狠狠地盯着白如笙:“我来找你算账了。” “白如箩?”在看见白如箩的那一刻,白如笙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关好了柜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白如箩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现在没空招待你。” 白如箩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样,锐利又狠毒。 她狠狠要住下槽牙,捏紧的拳头迅速抬起来,快准狠地往白如笙的脸上落下。 白如笙微微侧身,白如箩的拳头便落了空,打在了白如笙身后的门上,门顿时轰隆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好厉害的内功! 白如笙眯起眼睛盯着白如箩,她明明记得白如笙是不会武功的,即使会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不可能达到这种层次。 刚刚那一拳着实把傅司言吓住了,他紧张地站起来,见白如笙没有受伤,才稍微放心。 白如箩若是把如笙伤到了,傅司言定然会将白如箩五马分尸,以泄心头之恨。 “白如笙,我要挖了你的眼睛!”一想到今天的屈辱全被白如笙看见,白如箩心里又急又恨,挥起拳头就往白如笙的胸口落下。 这一次,白如笙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转身就把她的身子抵在背后,躬身的同时,手上用力,便把对方过肩摔到了地上。 白如箩摔在地上的时候,衣服的下摆被震动得往上一扬,雪白的腹部肌肤显露无疑。 白如笙粗略扫过,忽然觉得不妥,又放眼细看,雪白的肌肤上有细微的伤痕,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伸手去触碰,还没碰见,就被白如箩踢中了肩膀,直接飞到了一米之外,重重摔在地上。 白如笙闷咳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看来,脖子上的玉佩,在保养身体这方面,和碧玉麒麟没得比。 她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刚刚大意了,才让白如箩有机可乘,不会再有下次了。 白如笙吐血,把傅司言吓坏了,顾不上对付白如箩,他立刻跑到白如笙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快速取下玉佩,挂在白如笙的脖子上。 那枚玉佩有些眼熟,白如箩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原来是碧玉麒麟! 借高利贷的那人给她看过碧玉麒麟的图片,她大概记了一 下碧玉麒麟的模样,如今看见实物,一下子就对上了。 男人的话在白如箩的脑海里回荡:只要拿到碧玉麒麟,就可以还清高利贷。 她承认她心动了。 “白如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如箩颤颤巍巍站起来,抬起手指指着白如笙:“林朵儿教我的心法,足够对付你了。” 心法不错,就是反噬太大。 每次用了心法之后,身体总会出现难以愈合的伤口。 今天在厕所里,之所以没有用心法,就是因为伤口都没有愈合,再使用的话,疼痛难忍,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林氏心法反噬极强,你确定要和我动手?”白如笙已经百分百确定,林朵儿不仅盗走了林氏心法,还把心法传授给了白如箩,她闭上眼,缓慢调整内息。 白如箩盯着傅司言身上的玉佩,眼睛都红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劝诫的话。 今日,她非要取得那半枚碧玉麒麟不可。 “冥顽不灵!”白如笙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眸子,有了碧玉麒麟,她的内息很快调理通透,被白如箩打伤的地方,也已经完全愈合:“司言,去请族老和白门主过来。” 提到族老,白如箩的动作有了迟疑。 若是被族老知道,自己在这里多生事端,还有机会竞争门主之位吗? 她一下子处于两难的境地。 进一步是碧玉麒麟,退一步是白氏门主的位置。 犹豫不决的时候,白如笙几步上前,点了白如箩的穴位,再拿出银针扎入白如箩的手腕脚腕处的穴位。 白如笙动作之快,白如箩都没反应过来,这些银针就已经扎好了。 “贱人,你快放开我!”白如箩说完,才发现族老和白老太太已经被傅司言请了过来,立刻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声哭道:“白小姐,我好疼啊,你放开我好不好?” 白如笙掀起眼皮,望着白如箩那秒速改变的脸,就知道这人又开始演戏了。 “如箩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很疼吧,对不对?”白老太太踉跄着跑到白如箩身旁,心疼地握住白如箩的手,就要伸手去取扎在白如箩身上的银针:“白如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的如箩!” 白如笙冷冷的看着白老太太,随意的看着白如箩,边把玩银针边说道:“如果你不希望白如箩七窍流血而死,就最好不要拔掉她手上的银针。”顿了顿,她拿起手机看时间:“还有六分钟。” 白如箩看见白如笙手上的手机,眼睛都直了。 限量款的手机,白如笙那个乡下佬,怎么可能拿得到。 一定是盗版的! 想到有这个可能,白如箩的心情好了不少。 听见白如笙的话,白老太太刚捧着银针的手,立刻缩了 回来,虽然她不太相信白如笙的话,但万一因为她的莽撞,而导致白如箩受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如箩偷偷练习了林氏心法的上半部分,导致身体机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虽然没有白如笙说得这么严重,但白如箩的身体受到损害是肯定有的:“白门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掀起她的衣服看看。肚子上还有没有愈合的伤疤。” 白老太太半信半疑,犹豫着伸出手,掀起了白如箩的衣服,眼眸一下子沉了下来。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要去计较这些了 白老太太的手颤抖了一下,就要上去掀白如箩的衣摆。 “如箩,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练那邪门功夫。” 白老太太听说过,林氏心法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可以使功力大涨,但会令人迷失心智,放大嗔痴杂念,而下部则在前部的基础上,让修炼之人修身养性,撇除杂念。 眼看着白老太太的手已经放在了白如箩的衣摆上,她惊恐万状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刚要说话,就听见白如笙冷漠的声音响起:“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瘫痪了,我可帮不了你。” 瘫痪……听见这个词,白如箩首先想起了,在林氏看见的废人白如竺。 她转头,看向白如笙,紧紧咬住下槽牙,带着微微的哭腔说道:“我不要变成白如竺那样!” 话音落下,白老太太那落在白如箩腹部的眼神,忽然一变。 即使白老太太如何自我安慰,也掩盖不了在看见白如箩腹部交错伤痕时候,惊讶又难过的神情。 白如笙冷眼旁观站在一旁,见白老太太难以置信地放下白如箩的衣摆,微微侧目看向文广:“还不把白门主扶着。” 文广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族老,得到族老的肯定之后,他才敢上前扶着白老太太。 银针入体的时间到了,白如笙从双肩包里拿出免洗消毒凝胶,按了一点在手心里,十指交叉着揉捏了几下。 消毒之后,她才把扎在白如箩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用干净的棉布包好之后卷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面。 这银针的材料特殊,除了林落,谁也不知道这银针是用什么材质而做。 所以,白如笙从不敢轻易使用银针,一来是不想暴殄天物,二来是觉得没有出手的必要。 但今天却破了例,在白如箩身上扎了针。 她的目光沉了沉,收拾的动作也随之一顿,而后抬起眸子,看向白老太太:“白门主,身为白氏的人,却偷偷联系其他门派的功夫,这恐怕不合理吧。” 白老太太握紧白如箩的手,见白如箩猛地跪下,不停地磕头认错。 她沉默了下来。 白氏的规矩:学了其他门派的功夫,当废了所有的功夫,永不得学习武功。 可眼前的人,是她的亲孙女,是白氏的未来继承人。 她犹豫了。 “白门主,曾经有个人因为好奇,偷偷去少林,学降龙十八掌。”白如笙说的话多了,觉得口干舌燥,正巧傅司言递了杯水过来,她停顿一下,从傅司言手中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才继续说:“结果如何,您比我还清楚吧。” 那个人被她关入地牢,钉在十字架上,割断了手腕脚踝的筋络…… 血腥的场面,白老太太一想就觉得肠胃翻腾。 “进去 吧。”在门外站了有一会的族老,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义正言辞的白如笙,她这模样,和他有些相像。 想起白天灏的模样,族老摇了摇头,到底是年纪大了,总想起旧人。 白如笙和白氏毫无瓜葛,怎么会像白天灏。 白如笙听见脚步声,微微侧目看向走进房间的族老,抿了抿唇,又冷又淡地说:“白门主,白如箩是您的孙女,您舍不得下命令,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族老处理。” “族老德高望重,定然会不偏不倚地处理的。”傅司言看着白如笙的侧脸,等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决定权彻底交给了族老。 跪在地上的白如箩懵了,族老…… 她捏紧拳头,恶狠狠地看了白如笙一眼之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柔弱模样,跪在地上爬到族老脚下,边落泪边说:“族老,我知道我做错了,但谁能无错呢?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白如箩说完,见族老仍旧不为所动,一狠心拿出早前准备好的匕首,抵在脖子的动脉处,声音不停地颤抖:“如果您不原谅我,我就以死谢罪。” 终于,族老的眼神有所动摇。 他转头看向白如笙,得到的是那双黑沉沉的、不见丝毫的情绪的眸子。 “族老,您不会是想包庇白如箩吧?”傅司言挑起眉头,不紧不慢地提了一嘴:“这件事传出去,影响最大的还是白氏。” “司言,别说了。”说话的时候,白如笙已经别开眸子,错开族老的目光,看向别处:“族老心中自有决断,我们只管听。” 这脾气也和白天灏一摸一样! 族老握紧了桌沿,收回目光,冷漠地看向白老太太:“白氏不可一日无主。”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即使白如箩犯了错,但念在她是白氏继承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 族老有这样的度量,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有。 “谢谢族老!”白如箩大喜过望,把手中的匕首一扔,对着族老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我刚得到了一方上好的白玉棋盘,本想着过几日送给你,但……” 白玉棋盘? 白如笙眉头拧了拧,下意识地看向傅司言,与傅司言四目交接。 白玉棋盘可是稀罕玩意儿,普天之下,一共也不过一方,白如箩有,傅司言也有,那势必有一人拿着的是假的。 族老最终松了口,又听见仰慕已久的白玉棋盘在白如箩手中,面色顿时大变,语气也相较于刚才,好了不少:“这件事你始终做错了,明日就自废了武功。还有,今晚的事情,你欠白如笙一个道歉。” 都当着这么多人下跪了,和白如笙道一下歉有什么难的。 白如箩当场就应了下来。 “我想 见一见你的白玉棋盘。”白如笙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走到白如箩面前:“说来也巧,我曾有幸见过一次白玉棋盘,正想再看看。” 白如笙态度的转变,让白如箩摸不着头脑,毕竟还有族老在场,她只能硬生生接下白如笙的话:“那好啊,我打电话给朵儿,让她现在拿过来。” 白如笙知道,族老现在一心袒护白如箩,只要白如箩不再犯错,这件事就会被揭过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四章 真假棋盘 白老太太垂着眸子,一直没有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白如箩叫她都没有听见。 “我这就去给朵儿打电话。”白如箩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由于跪了太久,膝盖已经僵硬,这会站起来,还不能完全打直,只能半弯走路。 她走到角落里,拨通了林朵儿的电话。 傅司言转头,扫向紧闭的柜子,心里忽然有些担心。 虽然,他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最后闻讯赶来的是王筝和她的两个儿子。 “原来都解决了啊?”王筝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幸灾乐祸,往里面一走,却看见白如箩完好无损地站在角落里打电话,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 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族老竟会徇私轻易放过白如箩。 四周没有人应声,反应过来的王筝,脸上有些挂不住,主动走到了白如笙身旁,低声问:“白如箩那贱人怎么会相安无事的!” 听见这话,白如笙拧了拧眉头,面色严肃地提醒王筝:“注意你的措辞。”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王筝这样粗鄙的人。 但,很不巧,她不得不暂时和王筝沆瀣一气。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妈说话!”白如篱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白如笙,抬起手指就指向她的鼻子。 王筝瞪了一眼不成器的二儿子,抬起手握住了白如篱的手腕,随后一巴掌打在白如篱的后脑勺上:“闭嘴,不许用这个语气和白小姐说话!” “妈!”白如篱咬牙横了白如笙一眼,接着拿开王筝手:“她算什么东西,你这么护着她干什么!” 话音落下,白如箩重新回到人群中间。 她放下手机,对族老微笑一下,道:“族老,劳烦等几分钟。” 房间里的人面色各异,各怀鬼胎,只有白如笙和傅司言面色平静,仿佛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五分钟后。 林朵儿率先走进房间,冷冷地扫过白如笙之后,侧身到一旁,指挥身后的两个大汉把白玉棋盘放在桌上。 白玉棋盘如其名,通体乳白,晶莹剔透,质感温润。 无论是视觉感受,还是触感都是一流。 白如篱看着,口水快流到下巴上了:“这东西得值多少钱啊!” 白如篌用手肘碰了一下白如篱,往前一步靠近白如篱,放低声音提醒:“二弟,注意你的口水。” 王筝和白老太太的目光也被白玉棋盘吸引,一眼望过去,就再也移不开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还算镇定,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走到桌前。 傅司言伸手摸了一下棋盘的边缘,眼福立刻沉了下来,而后抬起眸子看向族老,语气极其认真:“族老,这棋盘是假的。” 白如笙扫过棋盘之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确实是假的。” 正在兴奋中的族老,听见这话,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头凉透了。 “棋盘是假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假棋盘都这么逼真,那真正的棋盘,得好到哪里去啊!”白如篌也感叹了一句,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东西还有人造假,还造得如此真。 白如箩一听白如笙的话,脸都绿了,她咬住下唇,委屈地盯着白如笙,气鼓鼓说道:“你凭什么说我的棋盘是假的?难道你见过吗?还是你有白玉棋盘?” 林朵儿沉默着,轻飘飘地看向白如笙,眼神不明。 众所周知,白玉棋盘只有一个,又价值连城,白如笙那种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东西。 想了想,林朵儿就笑了,乡下人也不可能见过。 “不巧,我刚见过。”白如笙微微扬起下巴,双手环抱在胸前,时不时地打量一下那桌上的赝品,和白如箩的那张尴尬的脸:“司言,你去把东西取出来。” 白老太太眯起眼睛,盯着胸有成竹的白如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是白如笙要求如箩把棋盘拿出来的,而不是族老。 莫非这白如笙真有白玉棋盘。 她的呼吸忽然放缓,眼神随着傅司言移动到柜子上。 白如箩就是随口一说,没想过白如笙竟能接上她的话,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乡下佬不可能有白玉棋盘,可傅司言却可能有。 林朵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倒是把傅司言的身份忘记了。 傅司言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大块头,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旁,发现没地方放。 白如笙立刻会意,单手拎起棋盘,一弯腰放在了地上。 白如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点一点变坏。 “重量也不对。”白如笙放下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 傅司言把东西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最外面的丝绸袋子,把扎实绵软的包膜打开,发现里面还用泡沫固定着。 这包装和白如箩拿来的那个一对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玉棋盘圆润透亮,色泽比刚刚那个更加透亮。 再回头去看白如箩的那个,透亮的白玉里面,似乎还能看见黑色的沉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族老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冷,他气得脸颊通红,一拍桌子,当场的人全身颤抖了一下:“给不出不要紧,可拿假东西骗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幸好还有白如笙来补救,族老的心思自然往白如笙那儿偏了些。 连带着都替白如笙觉得委屈。 “我……”白如箩狠狠地看了林朵儿一眼,再抬起头看向族老的时候,眼睛里又布满了委屈:“族老,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 回事。我听文洋说您很想得到白玉棋盘,就花大价钱去找,想不到被人骗了。” 白如箩也很生气,她花了几百万,就买了这么个伪劣产品! “被人骗了?”白如笙低声重复了一句,而后勾起嘴角一笑:“谁?谁骗了你?” 这下白如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些事情都是交给林朵儿去办的,她总不能说是林朵儿买的吧,这显得多没有诚意。 但若不说,自己肯定得背锅。 白如箩真想甩自己几个巴掌,等到继承大会过了之后再找白如笙的麻烦不就好了,偏偏这个时候来找她算账!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五章 放走白如箩 正在懊恼间,白如箩忽然想起一向心疼她的白老太太还在,不得不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白老太太身上:“奶奶,我真的是被骗了……” 她的眼神楚楚可怜,看得白老太太的心一颤一颤的,随即想到了那个失踪的儿子。 她一咬牙,握紧拳头对族老说道:“是我给如箩找的人。她告诉我你很喜欢白玉棋盘,所以我就找人去找,正好找到了。” 白如箩感激地看着白老太太,只要一装可怜,老太婆就伸出援手,这一招太好用了! “哦,是这样啊。”白如笙点了点头,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再也没说话,转头看向了族老,等待族老做出最后的审判。 族老怎么会看不出来,白老太太这是在替白如箩背锅。 但白老太太到底是白氏的门主,让她丢面子,就是让其他几门的人看笑话。 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你有心了。”族老长吐出一口气,再站起来,对白如笙表达了感谢之后,让文洋和文广抬着桌上的东西回房间。 从站起来,到走出房间,族老都没再看白老太太和白如箩一眼。 族老一走,白如箩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软软的倒在椅子上,微微喘气。 白老太太抬起眸子,一眼不眨地盯着白如笙,她动了动唇角,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就拖着白如箩离开了。 反正,白如笙也不想听白老太太的话,不说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你们不走?”白如笙眉眼一挑,就看见了站在一旁不为所动的王筝和白如篱:“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着白如笙的话,王筝拧起了眉头,眼睛里有些迟疑不决。 她知道了? 可看白如笙的表情,又不像知道的样子。 傅司言的耐心已经被全部耗尽,不等白如笙再次开口,就站起来,走到王筝的面前:“几位,还请早些回房间休息。” “走吧。”白如篌就是被王筝和白如篱拖过来的,若不是他们,他早就睡下了。 眼下一放松,他打了一个哈欠。 王筝的怔了怔,最终提起步子往门外走去。 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白如笙忽然开了口,轻声说:“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有下一次。” 这一次,王筝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掉了。 她知道! 原来她知道,是自己引导白如箩过来找她的! 白如篱看着王筝脸上的奇怪表情,努了努嘴:“妈,你在想什么呢?快点回去睡觉了。” 王筝抬起眸子,看着蠢猪一样的儿子,背着白如笙,对她点了点头后,才和白如篱一起离开了这里。 傅司言关上门,重新回到桌前坐下,一眼扫到地上的赝品,眼神沉了几分:“能 仿制白玉棋盘的工厂和小作坊不多,一个一个排查,就能查到,只是需要耗费些时间。” “不必了。”白如笙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绕过傅司言走到赝品旁边蹲下,抬起手摸了摸表面:“这件事交给徐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白如笙想起那日在厕所的场景,眼神微微敛起,又冷又锐利。 傅司言随着白如笙蹲下,也蹲了下来:“是什么事?” “保护我。”白如笙没和傅司言绕弯子,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两日后,继承大会就开始了。” 话没有说全,但傅司言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如笙的意思。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见白如笙看过去来,还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叮铃” 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 白如笙愣了一下,见傅司言不为所动,才反应过来,是她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她站起来,拿起手机,就看见屏幕上正显示着,一条关于新邮件的推送消息。 划开锁屏直接进入邮箱。 是一封匿名信,内容是几张图片,放大一看,正是林朵儿和一个年轻男人交易的图片。 图片不够清晰,看上去像是从监控上截取下来的。 她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是你做的?”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问题问懵了,反应过来之后,直起身子握紧白如笙的手,问:“我看上去傻吗?” “嗯?”白如笙没听懂傅司言话里的意思,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要是有这几张图片,不当面给你看,发邮箱?”他忽然觉得小媳妇的智商降低了,呵呵地干笑两声:“有了这几张图片,还能让白如箩和林朵儿安全离开?” 白如笙也觉得,她最近的反应有些迟钝:“嗯,确实如此。” 她屈起手指,不时地叩击手机背面,眼神从傅司言的脸上移开,看着对面的白墙发呆。 傅司言还以为是他的话说重了,导致白如笙的心情不好,立刻低声下气地卖萌道歉:“我就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你要是生气,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如笙捂住嘴巴:“闭嘴。” 她在想一个问题。 半晌之后,白如笙松开了手,幽深的眸光扫过傅司言,落在了地上的棋盘上:“有人在帮我,不过我不确定这个人是谁。” 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之后,白如笙又摇头否定道:“不可能无条件帮助,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王筝?”看着白如笙认真的模样,傅司言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小媳妇认真样子,可真好看,百看不厌! 白如笙否定了傅司言的提议,摇头道:“不是她,她不知道白如箩手中有白玉棋盘,而且 ,王筝不可能有这个脑子。” 从她今天做的事,就可以看出来。 想得头疼,白如笙摸了摸额头,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太阳穴上落下了温热的东西。 她微微睁开眼睛,见到的是傅司言那张放大的脸。 “别动。”傅司言温柔地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别想了,想多了头疼。” 傅司言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让白如笙的心迅速镇定下来,也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叩叩”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来,把这静谧的氛围打破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六章 族老要见的只有她一人 傅司言侧目与白如笙四目交接。 两人短暂对视之后,白如笙刚要站起来,就被傅司言压住了肩膀,黑眸微微敛起:“我去开门。” 白如笙犹豫片刻,随即点头,握住了傅司言的手,忐忑不安道:“小心。” 她眼神里的温柔,让傅司言的心暖了起来:“不用你说,我也会小心的。” 毕竟,小媳妇还需要自己保护。 两人交谈的功夫,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与刚才略有不同,急促又激烈。 傅司言收回目光,重重地捏了捏白如笙的手,这才折回到门旁,隔着门听了几秒,才缓慢打开门。 门外的文广被傅司言吓了一跳,不停地拍打着胸膛。 见是文广,白如笙和傅司言的心放了下来。 “族老让你过来的?”白如笙已经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挪到傅司言身旁,抿了抿薄唇:“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文广是族老的人,来这里找白如笙,大抵也是族老的意思。 不等文广开口,白如笙拧眉又问:“是不是和白如箩有关?” 白如笙的话让文广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这么能猜,一猜一个准。 他反应过来之后,神色略显激动,语气却相对而言,还算平静:“白小姐厉害,真让你说准了。族老让我给白小姐带句话,这两天请白小姐多加监督孙小姐,确保孙小姐能登上门主之位。” 闻言,白如笙的眸子眯了眯,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傅司言垂眸,看着面色平静的女人,心却疼了一下,忍不住轻握住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对文广说道:“我们清楚了。”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文广扫了白如笙一眼,心乱了一下,而后匆匆告别。 “如笙,这两天你好好休息,白如箩那边交给我来安排。”傅司言关心则乱,一时间忘记了这是族老对白如笙的吩咐。 白如笙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我自有安排。” 族老来说这话,不是提醒白如笙去辅导白如箩,而是在提醒她,继承典礼那天,千万不能上台。 她嘴角微微勾起,也劳烦族老这么有心了。 另一边,文广已经回到了族老的房间,恭恭敬敬地站在族老面前,把傅司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族老,见族老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抿了抿唇,又提声说:“族老,白小姐……” “我知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族老拧起眉头,抬起手摸了摸花白的长胡子。 文广一愣,在文洋的提醒下退到一旁,抬起眸子偷偷地扫了族老一眼,族老真听见了? 继承典礼的前夜,傅司言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对着镜子唉声 叹气了好一阵。 好好的一张脸,就被那可恶的黑眼圈给毁了。 白如笙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一眼就瞥见了在镜子前坐了一早上的傅司言,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顺着傅司言的目光看过去。 镜子里的人愁容满面,一双星眸又黑又亮,却平白多添了几分忧伤。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出现,吓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站起来。 起立的时候,椅子往后移了几公分,正好撞在白如笙的小腹上。 白如笙疼得眉头都紧拧了起来,她一手叉腰,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小腹,语气不善:“傅司言!” 傅司言被白如笙的声音吓得一颤,而后目光往下移,直到小腹才停下,什么也来不及想,便低声道歉:“衣服掀开,让我看看,这么柔嫩的肌肤,可别留下难看的淤青。” “傅司言!”白如笙推搡了傅司言一把,而后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今天很奇怪。” 说完,白如笙掀开了傅司言的衣领,细看之后,又抬起手摸了摸。 傅司言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 她的心停顿了下来,深呼吸之后,问:“玉佩哪去了?” 傅司言仍旧记挂着白如笙腹部的伤,白如笙的问话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听进去:“什么玉佩?” “碧玉麒麟,傅司言,你今天神叨叨的,是被鬼附身了?”说完,白如笙抚了抚胸口,神情一顿,刚刚似乎摸到了什么硬东西。 是两块硬东西。 她垂眸,顺着脖子上的细线一抽,就把两枚玉佩抽了出来。 一枚是从白氏得到的玉佩,另一枚则是傅司言那半枚碧玉麒麟。 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傅司言也适时回过神来,轻轻按摩白如笙的小腹,眉眼带笑地轻声问:“今日变数太多,我担心有人对你不利,所以自作主张,把玉佩给了你。” 他怕白如笙不同意,特意趁她熟睡的时候挂在她脖子上的。 臆想中的夸奖没有落下来。 白如笙眼角湿润,吸了吸鼻子,把哭腔压了下来:“谁要你自作主张了!没有玉佩,你怎么办?” 她可记得,傅司言最怕死了。 傅司言笑得一脸轻松:“把那块玉佩给我。” 她指的是从白老太太手中得到的那一块。 “我又不上台比武,要那么好的玉佩也没有用。” 白如笙抬起手,握住了温热的玉佩,眼眸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司言生怕白如笙反悔,亲自动手把玉佩取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摸了摸玉佩又说道:“你的衣服和送来的早餐,我都一一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 今天十分重要,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了 一眼傅司言,正要说话,文洋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白小姐,族老要见你。” 傅司言和白如笙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异口同声道:“我们这就过去。” 白如笙也想在继位典礼开始之前,见一见族老,告诉他,她的身份。 “傅少爷,族老只请了白小姐一个人,您去不好。”文洋的眸子闪烁着,拗口地说完,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又出声催促:“白小姐,还请快一点,族老在等着您呢。” 文洋的再三催促,让白如笙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七章 白如笙马前失蹄 临出门的时候,她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去去就回。” 白如笙越是这样说,傅司言的心里便越是不安。 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白如笙:“那好,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说这话的时候,傅司言的眼神一直往文洋的脸上飘,白如笙全当没有看见,给他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白如笙离开之后,又有一个仆人走了进来,把两瓶水放在桌上,见到只有傅司言一个人,疑惑道:“傅少爷,怎么只有你一人,白小姐不在吗?” 又是一个找白如笙的。 傅司言眼皮都没抬,语气冰冷如铁,又横又冷:“她在不在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是傅司言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一提到这个,傅司言神态和语气都变得冷硬不少。 仆人没有踢过这样硬的钢板,若不是为了应付老夫人,仆人才不愿意到这个房间来,与傅司言对话:“对、对不起,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话的时候,仆人打量的目光还在房间四处乱转。 傅司言已经很不耐烦:“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白门主身边的人。”仆人被傅司言的态度气得半死:“是门主嘱咐我过来找白小姐的,这碗银耳汤是她特地让厨房熬制的。” 傅司言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而后拿起一旁的木盒子,往桌上一扔,就把桌上的碗撞到了地上。 碗当即碎了一地,滚烫的银耳飞溅到了仆人的脚上。 仆人又蹦又跳,就差没飞起来了。 “再不出去,就不止这么简单了。”傅司言心烦意乱,声音冷了不止三度:“滚。” 说话的时候,傅司言那双黑眸扫到了仆人身上,锋芒毕露的眸光直接落在了仆人身上。 仆人不敢再说话,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 文洋带白如笙走到了大门口,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白如笙已经停下脚步,走了数十步才发觉不对劲。 白如笙的眸子里全是冷意,觉得身子有些不舒畅,便靠在了一旁的石柱上,见文洋转过头来,才不冷不热地开口:“是族老的意思,还是白老太太的意思?” 估摸着是族老的意思,毕竟白老太太没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族老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白如笙的眼眸里多了一丝苍凉。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文洋并不想和白如笙多说废话,语气里充满了焦急:“快点过来,我要带你离开。” “哦,我还有事。暂时离开不了。”白如笙微微站直身子,见文洋气急败坏地走来,冷笑一下,转身离开:“文洋,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你,但不代表不能用其他方式对付你。”白如箩忽然出现在 白如笙身旁,抬起手就给白如笙的脖子扎了一阵:“白如笙,你还有用,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如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眸红得可怕,语气癫狂,一看就是失去了理智。 “你……”白如笙感觉到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她靠着墙角滑落坐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如箩的动作又轻又快,连白如笙都没有反应过来,想必是练到了林氏心法的最高阶段。 练到这个地步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白如笙想要多说一句,但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文洋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孙小姐,不能伤害白小姐,否则族老不会放过你的。”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白如箩。 “放心吧,人交给我来处理。”林朵儿眯起眼睛,迅速走到白如箩面前,说完这句话之后,把地上的白如笙抱了起来:“白如箩,得不到门主的位置,你就得不到林氏心法的下半部分,自己考虑好。” 林朵儿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放低了声音,估摸着只有她和白如箩听见。 白如箩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门主的位置! 她不想变成白如竺那样,更不想身体布满伤痕,终日被疼痛淹没。 “继位典礼要开始了,走吧。”白如箩闭上眼,再次睁开之后,那股戾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淑婉:“文洋,这次谢谢你。” 白如笙醒来的时候,太阳正明晃晃挂在正上方,她抬起手挡在眼前,又觉得一阵眩晕,不得不闭上眼。 有了傅司言的玉佩,她身体的代谢快了好几倍,所以,提前醒了过来。 按照林朵儿配制的剂量,得到晚上才能清醒。 她咽了一口唾沫,干涩的喉咙紧得发疼。 这是哪里? 终于,白如笙清醒过来,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扫过四周葱葱郁郁的灌木,眼眸立即沉了下来。 “司言。”她动了动嗓子,发现根本不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便闭上了嘴,握住旁边的铁棍站起来。 站起来才发现,她身处一个铁笼里面。 谁这么变态,把人关在铁笼子里! 白如笙深吸一口气,凝神扫了一圈周围的景象,除了灌木便是杂乱的野草,根本不像会有人经过的路。 “如笙!”傅司言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白如笙身体一激灵,下意识地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前面空空的,根本没有人来,刚刚的那一声应该是幻听。 正自我安慰的时候,傅司言的身影由小及大,出现在了眼前。 傅司言抓住铁笼,激动地看着白如笙,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如笙,对不起,是我没有 保护好你。” 早想到有这一出,就应该在如笙的衣服里面加装追踪器。 不等白如笙说话,傅司言又拿出手机,给文广拨去电话:“人找到了,在西南方向,十六公里的距离。”说完,他看着她,拧起眉头,一字一顿道:“人在笼子里,来的时候,开货车过来。” 普通私家车,是没有办法运输这么大个铁笼子的。 说完,傅司言便断开了通话,急不可耐地向白如笙伸出手:“如笙,你别着急,族老的人马上就过来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一对八的女魔头 “这不是族老的意思?”白如笙奇怪地看着傅司言,想起晕倒前的最后一幕,忽然就反应了过来,冷笑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 “文洋说了,这件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和族老没有关系。”傅司言说:“族老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把文洋关入地牢,等候发落。” “可不止文洋一个人。”白如笙靠着铁笼坐下,眼皮耷拉下来,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傅司言的手背,声音轻柔却格外坚定:“还有白如箩和林朵儿,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对于林朵儿,她本想看在林子愈的面子上,不多计较。 但现在恐怕不能不计较了。 文广带人过来的时候,看见白如笙乖巧的坐在笼子里,与傅司言惺惺相惜的模样,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霸气的女人么,这不跟个温柔可人的小媳妇一样。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花眼。 白如笙也看见了文广,眼神微动:“文洋,比武到什么阶段了?” 族老命令他全心全意寻找白如笙,哪里还有关注比赛的心思,他想了想,不确定道:“今日挑战的人不少,但听说全被孙小姐打趴下了,估计这会已经结束了吧。” “那你得加快速度了。”白如笙沉默了片刻,忽然说了一句。 文广点头应了一声,却没有明白白如笙话里的意思。 白如笙连带笼子,被转移到了货车上,傅司言不放心白如笙,也跟着上去。 刚坐下就忍不住吐槽:“这个车看上去不安全……” 白如笙忍了一路,等车一停下,就站起来,扫了脸色微微发白的傅司言一眼,说道:“放心,你还活着。” “白小姐,我让人送你回房间,然后去找开锁的师傅。”文广把想法告诉白如笙,抬起脖子对还在车上的白如笙大吼一句:“我会用最快速度去请开锁师傅的!” “不用了。”白如笙的神色敛起,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大门上,声音发冷:“带我去比赛现场,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情能有离开笼子重要? 文广在心里吐槽。 虽然吐槽,但文广不敢不听白如笙的话,立刻让人把人连带笼子,带到了比赛现场。 十分热闹的赛场,因为白如笙的出现,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笼子里的白如笙身上。 那个女的是在拳击俱乐部,一对八还完胜的女魔头! 这……是闹的哪一出? 白老太太笑意盈盈地站起来,就要走到台上的时候,白如笙出现了,她厌恶地看过去,见白如笙被关在笼子里,眼眸里全是嘲讽。 这些人的目光,白如笙一点也不在意,伸出手拽拉住傅司言的衣服:“钥匙在林朵儿身上。 ” 文广也听见了白如笙的话,与傅司言四目相对之后,一前一后地往林朵儿所在的位置走去。 林朵儿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白如笙不可能醒来的! 傅司言已经走到林朵儿身旁,朝她伸出手,语气冷得刺骨:“交出钥匙。” “什么钥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朵儿回过神来,僵硬地转动脖子,回头看着文广和傅司言,好笑的说道:“别平白无故栽赃好人。” 都这个时候了,傅司言哪里还听得这些话,丝毫不顾及其他,抬起手便挥拳打在林朵儿的脸上。 林朵儿被傅司言打懵了:“你……你……” “钥匙!”傅司言的声音越来越冷,让温度都冷下了十来度。 站在台上的白如箩眯起眼睛,盯着眼眸发红的傅司言,她一直以为傅司言是不会武功的,现在看来,可不一定。 文广被傅司言的动作惊到了,他扯了扯傅司言的衣角:“傅少爷,男人打女人,不太好。” 听闻,傅司言回头,横了一眼文广,吓得文广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台上台下的人回过神来之后,三五成团地对傅司言指指点点。 “男人怎么可以对女人动手,太没风度了!”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看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啊,我踩到了什么东西?”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迅速落在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身上:“是一串钥匙!” 林朵儿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口袋里什么都没有,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她勾起嘴角,出言讽刺:“傅司言,你冤枉了我,我要你下跪道歉。” “好,我道歉。”傅司言的心都在钥匙上面,根本不打算理会林朵儿的胡搅蛮缠,走到拿到钥匙的那个人面前,一言不发地抢走钥匙,再折回到笼子面前:。 钥匙插入了锁眼里,再一拧就开了。 白如笙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以至于门一开,就冲了出去,直奔台上。 白如箩往后退了拉不,差点坠到台下。 “白如箩,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能出现吧。”白如笙一步步靠近白如箩,直到走到白如箩面前才停下:“把我关进笼子里,送到荒郊野外,就为了不让我参加这场比武。白如箩,你小题大作了。”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字字清晰。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白如箩身上靠。 “这种女人,怎么能继承白氏!” “我刚刚看这个女人使用的招式不像是白氏的,而且十分阴毒!” “下去,滚下去!” 让白如箩下场的呼声越来越高,以至于坐在高台上的白老太太都担心起来。 白老太太刚 想说话,就看见白如笙抬起手。 台下的声音,因为她的举动戛然而止。 “白小姐,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你是不是想要白氏门主的位置啊?”白如箩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如笙,声音里喊着说不出的委屈:“可是,你不是白氏的人,也对白是不熟悉,能不能成为一个好门主啊?” 台下看戏的人,忽然听见白如箩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好领袖,而眼前这人一看就不太行嘛。 这番话让局势出现了扭转。 “滚下去!女魔头!” (本章完) ------------ 第四百四十九章 白锦亭的私生女 “我不能当好门主,难道你能当好?”白如笙的眼眸里全是讥诮,眉梢微微挑起,语气却冷若冰霜。 白如箩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会如此爽快承认她的意图,刚要出口的话就哽在了喉咙里。 “来人呐,把白如笙给我抓起来。”白老太太一拍扶手站起来,脚下一软又栽倒在椅子上,兴许是觉得胸口发闷,不停地拍打着胸口,气愤道:“族老,你怎么向我保证的!” 族老提醒过白如笙不要抢门主的位置。 一来白如箩是白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虽然武功不到家,但凭着血缘,也足够有资格能继承白氏,二来,若让白氏以外的人继承白氏,势必会让白氏沦为令人耻笑的饭后谈资。 想不到白如笙忤逆了他的意思。 他又是心疼又是难过,抬起手正要说话,就看见白如笙挥拳朝白如箩的脸打过去。 拳头往前打了一段,而后往旁边一绕,打中了本以为可以躲过这一拳的白如箩。 白如箩回头,脸上的委屈加倍放大,故意踉跄几步,往旁边倒去。 “族老,你要眼睁睁看着如箩被白如笙打死吗?还不快让文洋和文广上台去阻止她。”白老太太忽然想起,她的人在白氏大宅外面,现在召唤,估计也来不及了,便把希望放在了族老身上。 谁知道族老仍旧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她正要继续说话,就看见族老抬手,继而信誓旦旦道:“如笙不会打伤孙小姐的。” 刚刚的摔倒,族老看得一清二楚,是白如箩故意摔下去的,和白如笙的关系不大。 “族老,你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台下响起一声惊吼,奇怪地望去,人影憧憧,人声沸腾。 这些人在欢呼什么? 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白老太太重新看向台上。 角落里的白如箩目光发狠,双手握拳,朝着白如笙上腹部打去,动作之快,连她都感到惊叹。 这还不止,白如箩站起来之后,旋身飞踢,把白如笙踢到了一米外,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这……如箩的功夫……”白老太太抿了抿唇,招招恶毒且致命。 白如笙动了动眸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如果不是有傅司言的玉佩在身上,刚刚那几下,恐怕会让她英年早逝。 “你练到了最高阶段。”白如笙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抬起手捂住隔着衣服的玉佩,玉佩带着她的体温,即使隔着衣服,也感觉暖酥酥的。 几秒钟之后,白如笙惊奇地发现,身体舒爽了不少。 “是,为了对付你,我练到了最高阶段。”说话的时候,白如箩脸上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白如笙,想认输已经来不及了,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的。” 只要 白老太太真正的孙女死了,就不会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了。 傅司言几次想冲上台,在看见白如笙偶尔投射过来的目光之后,还是抑制了这股冲动,但心里十分焦急,不停地对白如笙祈祷。 如笙,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离傅司言不远的五个人,围着中间的那个男人交头接耳。 “老大,我看这次稳了,只要白如箩成为白氏门主,我们就有摇钱树了。” 男人点了点头,顺着这话想到白如箩成为他的傀儡的场景,眼睛亮了亮,大笑道:“哈哈,你放心,哥有肉吃,就不会饿着你们。” 台上。 白如笙主动靠近白如箩,上身往后一倒,躲过了白如箩的拳头。 趁着白如箩没时间收回手,风驰电掣间抬腿,踢中了白如箩的胸口,随后蹲下猛地一弹,双手化掌击中了对方的腹部。 白如箩的动作快,可白如笙的动作却比白如箩快不止五倍。 那白如笙刚刚挨的那几下…… 傅司言细思极恐,神色也变得镇定了许多,如笙是故意受击的。 白老太太得意的样子,随着白如箩被打在地上,疯狂地挠着身子垮了下来。 “如箩!快去看看如箩怎么样了!”她扯了旁边的安保一把,什么安全也顾不上,心里只想着白如箩的安危。 刚刚的那几个动作,白如笙用了十层的功力,直接把白如箩打在地上爬不起来。 她眉眼淡淡地扫过白如箩的衣服,声音比千年寒冰还冷:“反噬造成的伤口崩裂了,你的肠子会从裂缝里漏出来,接着,你会感觉到漫长的痛苦,最终在痛苦中死亡。” 她的话又淡又轻,却让白如箩感觉有千斤重。 “你骗人!”白如箩痛苦地躺在地上,害怕又期待地望着白如笙:“林朵儿从来没给我说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主持人拿着话筒从台下上来,朝着白如箩靠近,他本想开口询问白如箩的感觉,却看见了白如箩身上的黑衣服,出现了一团一团的暗红色,凑近闻还有淡淡的腥味。 “血!”主持人当场一愣,昏了过去。 白如笙走过去,捡起话筒,扫了一圈之后,才冷冷开口:“白如箩练习林氏心法的上半部分,遭到严重反噬。第一,练习其他门派功夫的人,能继承门主之位吗?” “第二,林氏心法的上半部分,可以称作邪法,练习邪法的人,能继承门主之位。” “第三……” 她的话还没说话,刚刚议论把白如箩当成摇钱树的男人,就冲上了台。 与白如笙对视之后,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垂下眸子,扯着嗓子吼道:“白如箩,你不是说你能成为门主吗?你都成这鸟样子了,就别做梦当门主了。快点把欠我们的 三百万还来。” 说着,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白如箩伸出手。 男人正是当初在厕所,对白如箩拳脚交加的催款男人。 白如箩疼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听见这一句,脑子奇迹般的清醒了过来,一双猩红的眸子瞪着男人。 男人被这个眼神吓了一跳,耸了耸鼻子,硬着气势说:“你看什么看!你忘记你的身份了?白锦亭的私生女,也敢用这个眼神瞪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白如笙侧目,眯起眼睛看着站在文广身后的王筝。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章 两面派的王筝 距离太远,白如笙看不清王筝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王筝心里的愉悦。 “你……胡说……”白如箩被肚子上的伤口折磨得快要崩溃,又听见男人的话,更是觉得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了,愤怒的泪水立刻落了下来。 林朵儿捏紧了拳头,她恶狠狠地盯着白如笙,一双眸子里全是火气。 完了,一切都完了! 白如笙,这笔帐,没那么容易算完。 她深吸一口气,趁着人多混乱离开了。 白老太太听见男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白门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冒充嫡亲血脉?”族老早就看不惯白如箩,如果不是有白如箩的身份压着,他早就把白如箩赶出去了。 现在,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说白如箩不是嫡亲血脉。 他感觉血压骤升,怒然看向白老太太,语气却还算好。 白老太太嘴唇哆嗦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是亲生的孙女,却成了冒牌货,她也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她也想知道,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胡说?”白如笙蹲下,眉眼没有先前那般冰冷,一手拿着话筒,另一手从衣服里摸出药瓶,放在一旁:“第三,你并非白氏的嫡亲血脉。” 话筒连接着现场的两个音箱,以及白氏大宅的外放显示屏,把白如笙刚刚的话,一字不差地传送到白氏大宅的每一个角落。 白如笙每说一个字,白老太太就感觉,她的心被揪得更紧一分。 傅司言担心之余,单手探入口袋,抬起眸子,与白如笙对视之后,再提起步子,往台上走去。 站在白如笙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 “这几张纸,分别是白如箩和白锦亭的dna检验报告,林落留给白如笙的那张写着白如笙生辰八字、与赵玉舒关系的纸条。”傅司言有条不紊地说。 “我,才是赵玉舒的女儿,白氏的嫡亲血脉。”白如笙拿起复印纸,对傅司言点了点头,再转头看了族老一眼,接着说:“我的母亲是赵玉舒,父亲……父亲是白天灏。” 父亲的死,母亲的死,以及玉佩的下落,她会一件一件查清楚。 要调查事情,自然需要力量。 眼下,白氏就是最好的借力工具。 族老一下子愣住了,手指颤抖了一下,接着激动地看向文广:“扶我去台上!” 最难接受这个事实的还是白老太太,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竟然会是天灏的孩子。 愣怔间,听见族老低声念叨:“白如笙……白如笙,天灏的孩子就是叫这个名字,而且她和天灏一样喜欢棋局,一样有非凡的记忆力……” 族老两眼 泛着泪花,语无伦次地说着。 白老太太心里五味杂陈,针对了那么久的人,自己的嫡亲孙女,这件事换谁谁都无法快速接受。 她的目光往前移动,落在了白如笙的身上,远看之下,确实有天灏的影子。 “天灏的孩子……”白老太太站起来,还没提步,就两眼一黑,往前倒去。 随着白老太太的晕倒,场面一度变得混乱起来。 白如笙担心地望着族老,生怕有些不长眼的人,会把族老撞倒。 好在,族老平平安安地来到台上,紧紧握住白如笙的手,几度哽咽,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受苦了,我的孩子。” 白如笙握住族老的手,对他点头之后,拿起话筒,指挥:“文广,你带人疏散人群,王筝,你负责把老太太护送回房间,文洋则负责族老的安危。至于其他的人,各司其职,保证不出现意外即可。” 说完,她正准备放下话筒,忽然看见了台上的另一类人:“你们几个,听司言的吩咐,把这几个放高利贷的,以及白如箩抓起来,更开关押。” 解决完眼前的问题,白如笙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放松之后,她微微侧目盯着王筝离开的方向,眼眸沉了沉。 不,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孩子,你跟我回房间吧。”族老摇了摇白如笙的手,把她的思绪都打乱了。 白如笙回眸,对族老笑了笑:“好啊,不过我还有件事要处理。”说完,她顿了顿,看向一旁的文广:“你先带族老离开,我处理完之后就过去找你们。” 话音落下,白如笙朝着王筝离开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白老太太的房间,就撞见王筝从房间里面出来。 她的眸子冷了冷,带了些锐利,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一起走走,我有件事想问你。” 于公于私,王筝都没有理由拒绝白如笙。 王筝的眸子闪了闪,心虚地垂下眸子,低声应答:“好,不过能让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吗?” “我送你回房间。”白如笙没有给王筝拒绝的机会:“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在这里问你。我要问的,和台上那几个放高利贷的人有关。” 一听到这里,王筝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捏紧。 良久,终于听见了王筝的声音:“那就一起走吧。” “嗯。”白如笙点头,侧身让王筝上前,再提起步子与王筝并排走着:“你明面上是在帮我,其实也在暗地里接触白如箩。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放高利贷那几个人找过来。” 王筝是个两面派,白如笙在回到白氏之后才发现。 也恰好利用这一点,把白如箩绕了进来。 “今天,也是你把那 几个人带进来的。”白如笙让傅司言去调查监控了,很快就会有证据:“无论是我还是白如箩继承白氏,你都可以从中谋取利益,是这样?” 白如笙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王筝的脸上闪过一瞬惊讶,垂在身侧的拳头也适时放松,接着一笑:“你说的都对。我把高利贷那几个人带过来,就是为了牵制白如箩,私下,我也确实向白如箩透露过你的消息,不过都是些并不重要的消息。”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一章 就给她一点甜头 白如笙的脚步忽然放慢,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王筝。 那个眼神凌厉又深邃,仿佛能将王筝的内心看透彻。 王筝不敢细看,赶紧别过眸子,摸了摸身上的泛起的鸡皮疙瘩,深吸一口气后,紧张地说道:“白小姐,我真的没有骗你。” “今天的一切,我听说,是你安排的?”白如笙闻言,沉默片刻,而后垂下眸子:“安排得不错。” “啊?”白如笙的转变,让王筝无所适从,拧起眉头偷看了白如笙一眼,接着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什么。”...... ------------ 第四百五十二章 白玉棋盘的卖家 白如笙心里有些乱,杏眸又黑又沉,凌厉非常:“族老告诉我,白天灏曾在白如箩的身边出现过。” 傅司言追上白如笙,侧眸细细打量着她的侧脸,精致的眉眼,恰到好处的鼻梁,让他的心微微一动,不论是开心还是生气,她永远那么漂亮。 正要说话之际,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认为是白天灏让白如箩来白氏的?” 说实话,她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很快否定了。 “不,我认为有其他的理由。”白如笙和傅司言说了几句之后,感觉心情好了不少,眸子里的戾气也散了一大半:“也许,这是个误会。” 正说着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嘟嘟地震动两声。 白如笙扫了傅司言一眼,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显示屏上正显示着,邮箱进了一封新邮件的提示消息。 傅司言顺着白如笙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甚至可以称作是完全匿名的邮件。 邮件依旧没有主题,正文里面用标准的正楷写着白玉棋盘卖家:郑禾,1980年生,男,在临海市的收藏馆工作。 这句话下面,还贴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估计就是正文里提到的郑禾。 收好手机,白如笙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仿佛有一丝线索,但又无法抓住,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感到难受。 傅司言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想替她分担一些:“临海市我比较熟悉,我去调查郑禾,你放心,我一定完美完成任务。” 听闻傅司言的建议,白如笙却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喑哑:“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什么?”傅司言奇怪的盯着白如笙,去调查郑禾这件事,难道还有比我合适的人选? “调查郑禾这件事,我打算交给叶寻。他从逐梦学院毕业之后,在我的推荐下留校担任学习部主任了。”这件事早在临海市的时候,白如笙就定下了的:“司言,林朵儿不见了。你势必要尽快找到林朵儿。” “还有白如箩这边,也需要人随时盯着。”顿了顿,白如笙又加了一句。 白氏的人她不熟悉,更信不过,想把徐思调进来,却又没有正当理由。 她正为这件事烦心。 “那都交给我。”傅司言见不得白如笙心烦,抬起手抚平了她紧促的眉头,心疼道:“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听见这话,白如笙一下子就笑了,用力地点了点头:“是,我亲爱的后盾。” 连日来的阴霾,在听见傅司言的这句话之后,一扫而空。 这个笑也是从心底绽放出来的。 傅司言看白如笙的笑容看得呆住,白如笙奇怪地摸了摸脸颊:“我脸 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傅司言握住白如笙的手,声音温柔又亲切:“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白如笙笑得这么真。 两人一左一右往前走着,忽然看见一个穿着暗青色长风衣的男人,从走廊的另一段匆匆走过。 那人虽然低着头,但白如笙还是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司言,那人前去的方向,直接通往白如箩的房间。”白如笙收敛了笑,眼眸沉了几分,接着说道:“把看守白如箩的人都撤走。” “嗯?那白如箩岂不是有离开的机会,万一……”话说到一半,傅司言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就是在给白如箩制造离开的机会,接着,他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王筝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等明日再告诉她。” 白如笙满意地勾起嘴角:“走吧。” 他们离开不久,白如篱就鬼鬼祟祟地来到白如箩的房间外,看着没有一人把守,立刻拧起了眉头,怎么和得到的消息不一样? 不管了,先把白如箩救出来再说,只要白如箩在,放高利贷的人就不会对付王筝。 他也能安安心心地当他的白氏二公子。 “白如箩!”白如篱下定了决心般站起来,一股脑冲进了房间,迅速跑到床前,用力地摇晃着床上的人:“我都安排好了,明日凌晨跟我一起离开。” 白如箩身子虚弱,这都过了一天了,也只是用了一顿早饭,这会早就没了说话的力气。 “我带了蛋糕过来,你先吃。”白如篱激动地看着白如箩:“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别人,所以你也别说漏嘴了。” 白如箩微微点头,吃了白如篱喂的蛋糕,感觉身子好多了,也有了说话的力气:“林朵儿在哪里?” 她记得林朵儿那里有林氏心法的下半部分。 只要练了下半部分,身上的伤就可以完全愈合。 她实在不想要这副残躯了。 “你还不知道?林朵儿见你出事,趁乱离开了,现在下落不明。”白如篱说完,转头看了一眼门外,继续说道:“白如笙那伙人,也在找她。对了,我这次救了你的命,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让白如笙死。”白如箩狠狠捏紧被角,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只要能让白如笙死,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白如篱虽然蠢,但也懂得利用形势:“真的?那我有个主意。” 次日凌晨三点多,白如笙沉下心来,听见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犹豫片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至门旁,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一听,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傅司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晃动了一下,闭着眼睛往旁边一捞 ,却什么也没捞到。 他神色一凛立刻睁开眼睛,看见了正趴在门上的白如笙,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怎么了?” “有人经过。”白如笙站起来,迅速套上外套,刚要打开门,就看见傅司言扑了上来,咬牙说道:“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替你出去看看吧。” 傅司言的动作之快,让白如笙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傅司言,一字一顿说道:“傅司言,我觉得你比外面的人,更加危险。”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三章 要救人你去救,我不去 “我?危险?”傅司言手一紧,见白如笙的眸子冷下来,深吸一口气松开手:“我很担心你,毕竟你连外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白如笙抬起手,拍了拍傅司言的肩膀:“千万不要忘记我交代的事情。” 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在看向傅司言的时候,多了几分肯定。 傅司言还是没能拗过白如笙,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白氏后门。 白如篱把白如箩从身上放下来,往前一步拉开车门,里面男人的脸立刻暴露在白如箩面前,她脸色顿时大变,声音都吓得嘶哑了起来。 “是你们……我不上车,不能上车。”白如箩拍打白如篱的手,妄图转身回到白氏大宅内。 可她忘记了,她现在虚弱得连普通人都打不过,更何况面对的是会武功的白如篱。 白如篱三两下就把白如箩的两个手腕同时捏住,又腾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往车里一推,就把白如箩推进了车内,撞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瑟瑟发抖地扫过面前的男人,又转头看向车外的白如篱,惊恐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是假绑架吗?” 既然是假绑架,那为什么要把这几个不要命的人找来! 白如篱笑了笑,那副模样看上去冷血又无情:“你放心,只要白如笙把钱送过去,你就平安了。在没有拿到钱之前,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一想到一次性能解决白如箩和白如笙两个人,白如篱就忍不住开心。 只要白如箩和白如笙都不在白氏,那门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白如箩并不相信白如篱的话,还想再多说一句,就被旁边的男人捂住嘴巴,拽拉到腿上。 另一人见状,立刻探身过去拉上了车门。 车内只有三个人,分别是放高利贷的大哥,旭哥,他坐在驾驶座上。 另外两个小弟坐在后座,一个叫阿曼,一个叫阿东。 白如箩的眼里全是惶恐不安:“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不然就得不到钱了。” “哦,白老太太都不要你了,你还能值几个钱啊?”抱着白如箩的男人是阿曼,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腿上摩挲:“你有什么本事,能让白氏掏钱赎你?” “临走之前,我让白如篱告诉白如笙,说半枚玉佩在我手里。”白如箩说着咽了咽口水:“不过,这都是假的,为的就是让白如笙送钱过来。” 白如笙就站在阴影下面,把刚刚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手里的手机也录下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见白如篱离开,白如笙挑了挑眉头,抄了近路回房间。 傅司言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看见白如笙回来,立刻眉开眼笑,一边拍打胸口,一边迎上来: “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让人把白氏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你翻出来。” 白如笙脑子里已经有了思绪,她扫过傅司言的脸,又看了看紧闭的门,低声说:“白如箩被带走了。” 听见白如笙的话,傅司言也愣了一下,接着跑到白如笙旁边,握住她的肩膀,认真的说:“和你想的一样?你不会真打算去见白如箩吧?不可以!” “我有我的打算。”白如笙没有正面回答傅司言,安慰了傅司言一句:“我并非温室里的花朵,你大可放心。” 天蒙蒙亮的时候。 白如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 正套上外套,敲门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白小……门主,族老和老太太请您过去。”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声。 白如笙的眼神飘到门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傅司言低吼一声:“知道了!不要再敲了,我们又不是聋子。” 门外的人顿了顿,随即抿了抿唇,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说道:“我知道了,姑爷。” 听见姑爷这两个字,白如笙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傅司言的脸颊上,见他的脸都泛红了。 傅司言尴尬地别开脸,不去看白如笙,嗫嚅道:“这个称呼别扭得很……” “收拾收拾,去见族老和白门主了。”白如笙轻声说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姑爷。” 这下,傅司言的脸就更红了。 两人收拾好,便不紧不慢地往大厅走去。 刚到大厅,白如笙就一眼看见了坐在高台上的白老太太和族老,随即放下带了的手提箱。 族老一看见白如笙,就笑得嘴都快裂到眼角了,不停地对她招手:“如笙,你的位置在这里,快些过来。” 白老太太看见白如笙,眼里的激动格外明显,可在与白如笙对视后,眸子里的激动慢慢隐没了。 她清清楚楚看见,白如笙看她的时候,眼里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被嫡亲的孙女如此对待,白老太太的心里十分难过。 白如笙和傅司言走到族老旁边,刚坐下就听见白如篱激动上前,说:“门主,白如箩被放高利贷那几个人抓走了,说要付五百万,才放人,你快点带着钱过去赎人吧!” 王筝看着激动得不正常的儿子,眉头微微拧起,再看着台上坐着,一脸平静的白如笙,心里七上八下的。 白如笙不紧不慢端起仆人拿过来的杯子,嘬了一口之后,才看向一脸期待的白如篱:“你说白如箩是被高利贷的人带走的,有什么证据?而且,白如箩那样的人,不在白氏是白氏的荣幸,何必要费心费力去救她。” 白如笙的话,出乎白如篱的意外。 “什么?”白如篱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明明记得,白如笙是个善良的人,可眼前这女人,一脸的冷漠,分明不是大善人。 白如篱的心忐忑着,眼眸低垂,随意说道:“白如箩到底是白氏的人,如果让其他门派知道,我白氏见死不救,会惹人笑话的。” “嗯。”白如笙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这一声嗯又是什么意思,白如篱完全摸不着头脑。 白如笙挑眉,看着白如篱那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继续说道:“白如箩不值得我去救,如果你想救人,你就亲自过去。当然,钱也需要你自己准备。”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四章 年轻人火气大 白如篱握紧了拳头,盯着面前的人,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门主,白如箩说,她知道您丢失的那半枚碧玉麒麟在哪里。” 这句话让白如笙的动作一顿,眼神慢慢沉下来,落在白如篱身上,声音冰冷入骨:“她知道在哪里?” “是啊,我昨天去看过她,她亲口告诉我的。”白如篱见白如笙的情绪终于有了起伏,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一口咬死道:“我知道您一直在找玉佩,又得知了个这个消息,所以告诉您,让您别在别处落了空。” 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听。 族老担忧地看着白如笙:“如笙,我让人过去赎人,等人回来了,你尽管问。这一趟,你还是别去了,太危险。” 白如箩那样的人,太阴险,说不出这就是她的计谋。 好不容易找到这孩子,族老发誓绝不让这孩子再出危险。 “你昨天见的白如箩,那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白如笙站起来,提起步子,向白如篱缓慢走去:“如果你真想告诉我,就应该昨天就告诉我。” 一番话,隐晦道出白如篱别有他心。 白老太太和族老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白如篱的眼珠子不断地转圈,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白如笙不想浪费精力和白如篱逗弯子,一转身就拿出手机,翻出最新的那一则录像,交到王筝手中。 “劫匪发来消息,说绑架了白如箩,需要五百万赎金,你之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地诉说事情的真相:“那是因为,你早就参与其中。” 王筝看完视频,一双手抖得都快拿不稳手机。 白如篱看见王筝脸色煞白,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由得感到奇怪,又听见白如笙的话,立刻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参与。” “哦,可是我怎么在监控里看见了你和白如箩一起离开的画面。”白如笙语气微变,轻快地说:“后来,白如箩被你推上了车,而你则留在白氏当传话筒。” 白如笙说的,和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当时没有其他人,白如篱会觉得白如笙就在当场。 白如篱不敢相信地盯着白如笙,眼里渐渐有了心虚,语气没有刚才那样坚定:“监控不是坏了吗?”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王筝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白如篱面前,一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厉声吼道:“跪下!” 刚刚那个巴掌的力度太大,打得白如篱的脸都偏向一边。 白如篱静静地看着王筝,目光慢慢下移,最后落在了王筝的手上。 她手里捏着的手机,正在播放他推搡白如箩的画面。 顿时,白如篱什么 也听不见了,感觉四周静若寒蝉,只剩下空洞。 “来人,先把二少爷抓起来,关进祠堂里闭门思过。”白如笙弯腰,从王筝的手上拿过手机放进口袋里之后,再转头看向族老:“族老,钱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箱子里。” 所有人才发现,白如笙来的时候,确实提了个手提箱过来。 “如笙,我派人过去,你就不要管了。”这次,说话的是白老太太,她盯着白如笙,慎重地说了这话,生怕白如笙拒绝,又提到了族老:“族老,您觉得呢?” 白如笙先族老出声,拒绝了白老太太的提议:“不用了,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其他人了。” “车安排好了。”傅司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可以出发了。” 白老太太被白如笙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愣愣地看着她和傅司言离开,身子软软地靠在靠背上,眼皮耷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族老无奈地叹息一声,他也看得出来,丫头性子犟,又认死理,恐怕没这么容易原谅白老太太。 “年轻人火气大了些,你别和丫头计较。”他安慰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心里知道,白如笙不是火气大,而是打心底不想认她这个奶奶。 也是,她帮着白如箩伤害了白如笙那么多次,不想认也是正常的。 “时间还长,丫头会看到你的真心的。”说罢,族老站起来,由文广扶着离开了。 白如笙坐进车内,把箱子放下之后,束起头发,又拿出口罩戴上,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傅司言不放心,又跟上来打开车门,递了个白色的小瓷瓶给她:“我担心那帮人下毒,这是我亲自熬制的解毒丸,能快速分解身体的毒素。我希望你用不上这个。” “借你吉言。”白如笙点头,与傅司言告别之后,关上门窗,才发现一个问题——她根本就不会开车。 无奈之下,她打开车门,对傅司言勾了勾手指:“我遇见问题了。” 傅司言转身,看着白如笙无奈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说道:“我来开车。” 白如笙毫不客气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坐在副驾驶上,对傅司言做个噤声的手势:“绑匪打电话过来了。” 在离开之前,族老就把大厅的情况,和白如笙的电话号码,一起告诉了绑匪,而她现在收到了一个陌生的未知号码,显然是绑匪打过来的。 “白如笙,你最好别耍花样,乖乖把钱给我。” “白如箩的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的是白如箩口中的半枚玉佩。”白如笙的语气极淡,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钱给你,把白如箩的命留给我。” “好,你现在开车。往西 南方向上高速,在忘川下高速。”绑匪一边看地图,一边指挥白如笙:“等你下了高速,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你现在在我的监视范围内,最好别乱走。” 白如笙冷笑一下,毫不留情地断开了通话,把手机扔到一边之后,没有了刚刚的拘束,不冷不热地说道:“开车,去忘川。” 既然绑匪能监视车辆,那说明,他们也知道,车上不止她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隐藏傅司言也在车内这件事了。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要的人在哪里 忘川是雪山市下面的一个镇,四周被山围堵,路又陡又窄,十分不好走。 “如笙,坐好了。”傅司言重重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迅速提上,直逼150码。 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场景,白如笙的心提了起来,眼看着车子就要驶入匝道,她低声提醒一句:“匝道限速,把速度降下来。” 她可不想还没见到白如箩,就被交警拦下来。 傅司言倒也算听话,随着话音落下,把速度降到了四十。 车子在忘川镇的外环行驶了好几圈,绑匪终于打来电话,让他们走外环的小道,沿途直上,直到看见一处红房子,就把车停下,人下车。 这群绑匪就在房子后面的山上躲着。 按照绑匪说的,很快到了红房子外面,车一停下,白如笙就提起箱子,跳下了车,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把钱给我。”阿曼听说白如笙功夫好,脸蛋也长得好,前几次见面倒是没有注意,这次细看之下,真觉得这张脸是实实在在的美人脸。 但可惜了,只能看不能碰。 白如笙没废话,见阿曼走近,便把手提箱扔在阿曼的脚下,语气又冷又淡:“人在哪里?” 并不牢固的箱子砸在地上,一下子就裂开了,里面的红色纸币瞬间暴露在眼前,阿曼都看呆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注意你的口水,别滴到钱上了。”白如笙的黑眸沉了沉,越过阿曼看向红房子的背后。 放高利贷的人格外阴险,不会选择红房子这样醒目的地方,作为基地。 而他们又需要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所以红房子背后的山,是极好的藏身之处。 坐在车内的傅司言关闭发动机后才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白如笙面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先把这个人解决了?” “不必。”白如笙摇头,回眸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阿曼,带着浓浓的讽刺,说:“我再问一次,人在哪里?” 阿曼被白如笙的声音打乱思绪,赶紧蹲下关好箱子,提在手上之后,空出一只手探入后背的衣服里,摸着匕首走到白如笙身后。 白如笙眼角一斜,就看穿了阿曼的意图:“不必让他带路了。” “阿曼,我们来帮你了!” 白如笙的话音刚落下,数十个壮汉从红房子的房间里冲出来,把白如笙和傅司言团团围住。 这些人的手里都握着棍棒,在白如笙面前挥舞。 白如笙一扫,默数了一下,人不多不少,加上阿曼,刚刚十九个。 “哎呀,你们来得刚好。”阿曼拍了拍箱子,眼神都在发亮:“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找老大了。” “要走也可以,得把箱子放 下。”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的男人走近阿曼,拿起棍子戳了一下阿曼的肩膀,语气泛冷:“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老大接了这个单子。恐怕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旭哥这次,真不厚道!” 白如笙的眼神定在白色体恤上,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傅司言捏了捏拳头,他算是看出来,眼前这是两伙人:“如笙,你让开,我用药迷晕他们。” “不用了。”白如笙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缓缓睁开,而后眼神一定:“钱给你们了,你们怎么分是你们的事,我只要人,人在哪里?” “哎呀,差点把你忘记了。”白色体恤听见白如笙的声音,朝这边望过来,而后把目光停在了她的脸上,握着木棒的手慢慢收紧:“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浪费时间。” 顿了顿,这人又说:“把人给我绑了,带上去见旭哥。” “快点绑,别耽误我们分钱。”阿曼见状,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只要白如笙解决了,傅司言随随便便就能拿下,到时候…… 他正沉溺在臆想中,忽然被人推搡在地上,低头一看,身上已经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你们干什么!要是被旭哥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唔……” 话还没说完,阿曼的嘴里就被塞入了一只臭袜子。 白色体恤缓步走到白如笙面前:“钱和旭哥我都要了,白如笙。” “请便。”白如笙脸上依旧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似乎并未受到斑点波动,这让白色体恤十分不快:“我时间不多了。” “你怎么跟我杨哥说话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站在白色体恤后面的人,对白如笙伸出食指,咄咄逼人道。 白如笙淡淡地瞥了一眼白色体恤,什么也没说,带着傅司言便往红色房子的后面走去。 东哥看着白如笙的背影,眼光晦暗不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走过泥土路,穿过竹林,又往上走了几步,一眼就看见了一人多高的山洞。 白如笙回眸与傅司言对视之后,才缓步走入山洞。 阿东先是看见白如笙的脸,而后又扫向空空如也的双手,两道眉头立刻竖了起来:“白如笙,钱呢,你是不是不想知道玉佩的下落了?” “原来你也知道玉佩的事情。”说话的时候,白如笙已经扫了一圈,并未发现白如箩的身影,才把目光重新落在阿东身上:“白如箩在哪里?” 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想再重复一次。 阿东被白如笙平静得可怕的眼神吓得一呆,嘴角抽了抽,随后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这才僵硬地转头看向白如笙的身后。 她身后,除了傅司言,还有十八个熟悉的面孔。 阿东面色大变,双腿软了 软,差一点就跌在地上。 “阿东,旭哥在哪里?”白色体恤还算客气:“我想问问,这笔钱该怎么分。” 听见杨哥的话,阿东这才想起来,车上的监控显示,只有傅司言和白如笙两个人,而现场的其他人,则是后面出现的。 他不能确定,杨哥是否和白如笙是一伙,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让阿曼去找旭哥说明情况。 却不想,阿曼被杨哥的人,拎出来,扔在了地上。 白如笙等不及,跨过地上软软趴着的阿曼,又绕过阿东,往山洞的里面走去。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爱的只有嫡孙女这个身份 “你……”阿东见白如笙就要离开,本要伸手去阻拦,可是在看见白如笙投射过来的眼神之后,那半抬的手愣是僵在了半空。 傅司言跟上前,低声提醒了一句,就往边上靠了靠,眼睁睁看着白如笙离开。 他提醒白如笙,有有毒气体混合在空气里,只是很稀薄,只靠嗅觉不能肯定毒气的成分,需要收集这里的空气,进行毒气的成分分析。 没了阻拦,白如笙直接进入山洞的更深处,在快要进入洞穴的时候,忽然想起傅司言的交代,脚步一停,就拿出他给的解毒丸,服下之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走过一段还算明朗的长洞,而后空间忽然豁然开朗,偌大的空间里,白如箩和旭哥两人,正躺在一起。 衣服半褪,空气里处处充斥着房事后的味道。 白如笙不满地拧了拧眉头,当即走向白如箩。 脚步声让惊扰了躺在枯草上的两人,白如箩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之后,眼睛忽然瞪大,匪夷所思地望着白如笙:“你怎么进来的!” 她给阿东和阿曼各准备了一瓶毒药,为的就是让白如笙中毒,从而取走白如笙的狗命。 阿曼的那一瓶,在打斗的时候,掉落了。 而阿东的那一瓶,倒是没有掉,就是人太多,不敢用。 “玉佩。”白如笙一个字都不想和白如箩多说,简明扼要地说明来意:“在哪里?” “我不告诉你。”白如箩已经从枯草上起来,把衣服胡乱扎进裤子里,还没站稳,就又被旭哥抓进怀里,推搡开旭哥之后,冷笑着说:“我在内洞口的四周都撒了毒药,毒药散落在空气里,早就被你吸了进去,你要死了!” 白如箩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里又离外面的洞口有些距离,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她以为白如笙进来,是阿东的意思,丝毫没有多想。 旭哥没想到白如箩还有后招,又想起胸口出现的闷痛感觉,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抬起手就要去抓白如箩的手腕,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开。 “白如笙,我已经报警了,很快你毒杀劫匪,又自杀的消息,会传遍全国。哈哈!”想到这个场景,白如箩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只要拿着白如笙带来的钱,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总有一天会把白氏里里外外收拾一顿,尤其是白老太太。 明明说最爱的人就是她,可是临出事了,却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她被白如笙关在房间受折磨。 她最狠的人,就是白老太太。 白如笙单手放进口袋里,碰到了傅司言给她的药瓶,眼皮微微耷拉下来:“你走得出去?” 白如箩的神色微变,盯着白如笙的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出不去?” 旭哥在这里呆得太久,已经出现了恶心呕吐的中毒症状,眼看着马上就要休克昏迷。 白如笙微微侧过身子,在白如箩经过的时候,精准地抓住了白如箩的手腕,往身旁一拽,就把白如箩拽到了地上坐着。 她俯视着地上的人,语气平静而坚定:“半枚玉佩不在你手上。” 平淡的语气里面,却藏着浓浓的杀机。 白如箩愣怔地盯着白如笙:“你没有中毒。” 白如笙又看了白如箩几秒钟,最后一抬眸往外面走去,和正往里面走的警察撞个正着。 “你……你是白小姐。”俱乐部的事情传开了之后,白如笙名声大噪,几乎整个雪山市都知道了白如笙的存在,更有甚至还把白如笙的过去扒拉一通。 自然,白如笙的照片出现在网上,被人看见,就更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白如笙嗯了一声之后,便侧开身子让出一人宽的位置通行,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与傅司言汇合,她对他摇了摇头,惋惜道:“玉佩不在白如箩那里。” 话里话外带着一丝迷茫。 找了这么久的玉佩,到底去了哪里。 傅司言勾住她的手臂,身子稍稍放低了些,正要说话,就看见了被警察拥护着走过来的白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见白如笙,便快步上前握住了白如笙的手,两眼泛着泪光,紧张地说:“孩子,你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白如笙不着痕迹地把手脱开,还往衣服上蹭了蹭。 白老太太看见这个样子,当场愣住了,情绪也由紧张转为低落:“你还是不肯原谅奶奶……” “奶奶!您来了啊?”白如箩的手被警察铐上三个手铐,还觉得不够保险,由现场最强壮的两个人押着,她一看见白老太太,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大吼:“我就知道您还是爱我的,我可是你最爱的……” “让她不要说话了。”白老太太心乱如麻,在看见白如箩的时候,炙热的眼神慢慢转为平淡,最后变得冰冷:“警察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千万不要徇私舞弊。” 说完这一句,白老太太便不再看白如箩,任由对方被警察拖走。 白如箩绝望地看着白老太太,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手脚也不停地乱打乱踢,始终没能挣脱警察的钳制。 白老太太对白如箩的态度,让白如笙的心更冷了几分,她一转身刚好与白老太太迎面相对,她冷笑着说:“白门主,无论是于晓婷,还是白如箩,又或者我,你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 “你真心对待的,只有嫡孙女这个身份而已。” 白老太太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一个字。 傅司言轻拍了一下白如笙的脊背,满眼都 是心疼:“如笙,我都和警察说清楚了,他们不会让我们去警局。我们可以离开了。” 白如笙点头,再次转身,与傅司言并肩离开。 路过警车的时候,刚刚认出白如笙的那个警察探出头来,看了看白如笙,又看向山上:“白门主没和你们一起啊?她刚刚在车上,提到你的时候几度哽咽,生怕你出事。” 白如笙抿了抿唇,眼眸沉了几分:“我和她不顺路。”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七章 她已经结婚了 “是这样哦。”警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我有车。”白如笙语气一贯的冷清,动作又极快,不等警察说出下一个动作,就打开车门钻进了车内,顺便还把窗户摇了上来。 警察眼巴巴地白如笙消失在眼前,用微笑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搓着手对旁边的警员说:“白小姐还挺有个性的。” “是挺有个性的。”警员顺着警察的话附和一句,连副局长都敢拒绝,这可不是一般有个性。 终于安静了。 白如笙把靠背放倒,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假寐,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 傅司言估摸不准白如笙的想法,又不想打搅她,只能端端正正坐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会惊扰到她。 过了半晌,白如笙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的向傅司言的方向看过去,一字一顿道:“找徐思。” 已经很久没有去俱乐部,也不知道俱乐部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得去看看。 “好,我这就过去。”傅司言如释重负,激动地打火松手刹挂档,动作一气呵成。 车子刚出发,白老太太就被警察拥护着从山上下来,恰好错过。 副局长探出头,对白老太太招手打招呼:“白门主,这边,我送你回白氏大宅。” 白老太太扫了一圈,确定没有白如笙的身影,才缓步朝警车走去,一上车就听见警察说:“白小姐好傲气,个性太独特了,老太太有没有她的私人联系方式?” “没有。”白老太太遗憾的摇了摇头,忽又想起了一件事,对警察说:“她已经结婚了,别打她的主意。” 警察挠了挠头,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许可等她离婚。” 白老太太噎了一下。 俱乐部到了。 白如笙一从车上下来,徐思带着俱乐部的员工相拥而上,把她围得死死的。 傅司言捏了捏方向盘,毫不犹豫地按下喇叭:“注意点,她是我的小媳妇。” “傅老板。”徐思抬起眸子,望向傅司言的时候逆着光,眼睛几乎睁不开,只能抬起手横在眉毛上方,说:“我知道白老板是您的小媳妇,也知道她是白氏的门主,我们的——” “偶像!” 徐思说了前半句,后面两个字,众人一齐出声,几乎快把白如笙和傅司言的耳朵给震聋了。 白如笙揉了揉耳朵,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徐思:“我有事问你。” “是,白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我马上就带您去vip办公室,接受您的询问。”徐思抿笑说完,对白如笙躬身伸手:“请。” 傅司言从车上跳下来,用力地甩上车门,大步跟上去。 徐思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白如笙跟在徐思 后面进了办公室,正要关门的时候,傅司言挤了进来,轻轻推搡了一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我不放心。” “我不敢冒犯白老板的,傅老板请放心。”徐思嘿嘿一笑,随后转头看向白如笙:“您过来,是为了白如箩的事情吧。” 继位典礼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仿佛是上午刚发生的事情一样。 “我听说林朵儿逃走了,便让老二和老三去找林朵儿的下落,通过黑白两道打听,并没有找到符合林朵儿的特征的人出城,所以,林朵儿必定还在城内。” 白如笙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更是没有半分变化。 徐思摸不着头脑地看向傅司言。 “你不用看他了,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我父亲白天灏,当年失踪是怎么回事。”白如笙一字一顿说完,那双黑眸沉沉地落在了徐思的脸上:“他是在俱乐部失踪的,我查过资料,你当时就是俱乐部的老板。” 白天灏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白如笙只需要动动手指,顺便给点甜头,就有大把的人上赶着给她透露消息。 所以,白如笙能调查到他身上,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徐思脸上的不正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肃穆。 “时间太久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就记得当初白天灏满身是血的找到我,让我保护好他的妻女,而后便从后门离开了。”徐思说着,忽然叹息一声,声音带了些哀怨。 “如果知道那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走。” “他满身是血,你还让他离开?”白如笙质问徐思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淡淡的不满,胸口也随着声音的出现,而不停起伏。 她可以想象到,白天灏找到徐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 不等徐思说话,白如笙已经站起来,快步走到徐思面前,气势逼人:“是谁,谁要我父亲的命?” 徐思在白如笙身上,看见了和白天灏如出一撤的气势,愣怔片刻,反应过来之后微微颔首,放低了声音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清楚,有人要白氏,所以才对白天灏下手。” 白如笙默了默,随着徐思的话,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傅司言生怕白如笙身子出现问题,上前轻拍着她的脊背,神色敛了敛,劝说道:“事情已经发生,再责怪谁也换不来父亲,更何况父亲还没死,只要找到他,就能弄清当初的事情。” 徐思听到这里,激动地抓住傅司言的手腕,紧张又期待地盯着他,问:“白天灏活着?” “嗯。”白如笙扶了扶额头,看了徐思一眼之后,便一言不发地折回到沙发上坐下。 看徐思的表现,似乎不像 是装的。 看来父亲的死,真的和徐思没有关系。 白如笙只感觉头快要裂开了,握紧拳头敲了敲头顶。 刚敲了几下,就被傅司言把握住手腕,温柔地抚平拧起的眉头:“如笙,别这样,我心疼。” 白如笙的眸子动了动,片刻之后果然停下动作,往傅司言的怀里靠了靠。 徐思眸子垂着,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曾经有人,在另一个城市见过白天灏,说来我还不信,原来他是真的还活着。”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八章 我不会劝人,只会杀人 “白老板,白少爷当初是从白氏大宅直接到俱乐部来的,也许在白氏大宅里面,可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徐思跟在白如笙身后,走到沙发旁坐下,猛然想起当时的情景,出声提醒了她一句。 白如笙往后一倒,便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眼皮耷拉着。 傅司言虽然担心,但在这件事上,他也无能为力。 现下,难过又懊恼。 如果他的能力再大一点,是否就能帮到小媳妇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嘟嘟震动了起来,白如笙眼眸半睁开,扫过敞亮的屏幕,随即捞起手机站起来。 眼看着白如笙就要走到门口,傅司言回过神来,急忙追过去:“去哪里?” 白如笙垂眸,默了片刻,才轻飘飘说道:“白老太太住院了,我过去看看。” 傅司言的眸子,落在了白如笙的手心里,刚好看见还没熄灭的屏幕上,显示着白如篌刚发过来的信息:“奶奶住院了,说很想你,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老人家住院了,她当然要过去看看。 徐思站起来,目送二位爷离开办公室,还没放下心,就听见了从门外传来的白如笙的声音:“徐思,备车。” “我这就去准备。”徐思来不及作出反应,急忙应声上前:“亲爱的老板,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了。”白如笙摇头,侧身让徐思离开之后,才对傅司言说:“车是白氏的人准备的,不安全。” 徐思听见这话,回头看了白如笙一眼,心头腹诽道:你不也是白氏的人? 傅司言闻言,并未反驳,而是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会安排人,把傅家的车子开过来,这样去哪里也会方便一些。” 白如笙点头,算是给傅司言的回应了。 坐上徐思安排的车辆,白如笙精神极好,与傅司言聊了一路,可在见到病房里的白老太太的时候,那双灵动的眸子,又变得深沉起来。 白老太太看了心疼得厉害,对她招了招手:“孩子,五天之后是个好日子,不如就挑那天,把剩下的交接手续都办妥,好吗?” 一向高高在上的白老太太,何时这么低三下四过。 连在一旁的王筝看了都分外眼红。 白如篌倒是目光真诚,由心的祝福白如笙能够继承白氏。 “那天的日子不错,几个先生都这样说。”白如篌笑了笑:“如笙妹妹,算命的还说,你就是天生的将才,一定会把白氏带得更繁荣的。” 白如笙微微抬起下巴,只看了白老太太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王筝身上,不冷不热道:“这些事你们决定就好,我都没意见。” 白老太太不喜欢白如笙身上的戾气,更不喜欢那股子敷衍的态度。 但对这个倨傲 的孙女,她从来没有发言权,即使不悦,也只能生生吞下去。 “如笙,奶奶生病了,你都不问候一下吗?”白老太太的面色沉下来,刚刚那股子讨好的味道淡了不少,多了几分埋怨。 白如笙却并没白老太太的话当成一回事,轻描淡写道:“你还能说话,还能动,有什么问题?我过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顿了顿,她抬起下巴,走到王筝跟前。 傅司言沉默地看着白老太太一脸的尴尬,跟了几步,低声说道:“白老太太身体抱怨,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里说。” “也罢。”白如笙把傅司言的话听进去了,眉梢一挑,便对王筝说道:“白夫人,我有事问你,你跟我出来。” 王筝的思维早已不在病房里,忽然听见有人叫她,身子一抖立刻抬起眸子看过去,而后心虚地退了退步子:“啊?什么事啊?” 白如笙没有回答王筝,而是转身退出了病房,站在一旁的长椅旁,等着王筝出来。 傅司言转头看了不知所措的王筝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跟在白如笙身后出了病房。 王筝咽了一口唾沫,盯着白如笙离开的方向,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之际,白如篌来到了她的身旁,给王筝加油打气:“妈,你别害怕,如笙妹妹就是个弱女子而已,不会和您过不去的。” 她是弱女子?还不会和我过不去? 她们之间结下的梁子还少了吗? 王筝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落在白如篌身后,最后化作一个巨大的叹息,无奈地出了房间。 白老太太也看出来,白如笙对待王筝的态度,与先前略有不同。 她的一双眸子眨了眨,看来白如笙已经开始对付白十二房了,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把白锦亭一家连根拔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足以慰藉天灏的在天之灵。 白如笙的耐心没剩多少,见王筝还没出来,正要转身重新进入病房找她,就撞上了出来的她,脸色微冷:“王筝,旭哥的事情,是你让人告诉徐哥的,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我本不打算计较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王筝害怕得颤抖起来,脚下一软,跌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眼巴巴的看着白如笙那张脸,心乱如麻。 “你知道我被林朵儿带走,但却没有救我,这是不仁。白如笙被我打败,你放高利贷的人上台,侮辱白如箩,甚至揭穿她的身份,这是不义。” “我……我都是为了你啊。”王筝垂着眸子,脑子在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把这个谎言圆了:“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机会揭穿白如箩,所以才把放高利贷的人放进来的。” 傅司言冷眼旁观,这件事他不打算插手,但若是小媳妇解决不了,他 还是会助她一臂之力的。 见白如笙脸色依旧铁青,王筝转身抱住傅司言的大腿跪下:“傅少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帮我劝一劝白小姐吧。” “呵,你看我像是心慈手软的人?”傅司言抬起大腿,甩开了王筝:“你引诱我找到小媳妇,也算是功德一件,但错就错在,后来对她起了杀心。如果不是她拦着,你早就是一具冷尸了。” 这句话把王筝惊住了,趴在地上的,再也不敢看傅司言一眼。 (本章完) ------------ 第四百五十九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司言,公了和私了都来一遍。”白如笙蹲下来,伸出食指抬起王筝的下巴,强迫王筝与她对视:“还有,我父亲的事情,我也会一点一点查清楚。” “门主,一旦公了的话,天下人都会知道这档子破事了……”王筝目光闪闪,抬起眸子,可怜嘻嘻地抓住白如笙的裤脚,轻轻拽了拽,咬牙说道:“白氏不能沦为笑柄啊。” 白氏在白如笙眼里无足轻重,不要说是丢了,就是丢了半个白氏,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只是,白如笙不会让白氏陷入那种境地的。 推开王筝,白如笙退了两步:“你还有你的好儿子,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王筝耳朵嗡嗡的,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也是翻脸不认人的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白如笙的鼻子就骂道:“白如笙,当初若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你能进白氏,还能混上白氏门主?” “如笙是白氏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总比外面的那些个血脉不正的人要好得多,就凭这一点,她也迟早会接手白氏。”傅司言最听不得别人污蔑他的小媳妇,当即冷下脸来,目光凌厉地瞪着王筝。 王筝一直在利用别人,想不到有一天也会被别人利用。 她很不甘心。 “白如笙,你会后悔的。”王筝吹胡子瞪眼,气急了才对白如笙赌咒发誓:“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认错。” 这些话白如笙都听出茧子来了,她冷冷扫过王筝,语气淡然又轻慢:“上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已经躺在地下了。” 话音落下,白如笙便带着傅司言离开。 回到白氏,天已经黑下来了。 族老见到白如笙,一脸惊讶,被文广扶着走过来,低声说:“你怎么不在医院多陪陪奶奶?还在生她的气?” 他明知故问,白如笙这模样,一看就是气还没消。 “我认床,在医院睡不惯。”白如笙一看见族老,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消散了一大半,提起步子走到族老面前,接住族老伸过来的手。 她这才发现平时常伴族老左右的文洋不在。 抬起明亮的眸子,看向族老,还没问出口,就被族老截胡:“丫头,是我对不起你,养了个白眼狼出来。” 傅司言的心沉了沉,他本想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向族老要人。 但族老却先开了口,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开这个口了。 他把目光移到白如笙的脸上。 白如笙感觉有目光落在脸上,眸子微微一转,就对上了那双黑沉沉的双眸,抿了抿唇后说道:“司言,我心里有数。” 傅司言对白如笙有充分的信任,既然她说心里有数,那他便不再插手这件事。 “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理文洋?”族老艰涩 地开了口,带着几分期待,看向白如笙:“文洋从十几岁就跟在我身边,一晃十年过去了,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唯独这一次,糊涂了。” 说着,他还连着叹息了几声。 白如笙心里也很矛盾,族老的心腹她不想动,但若是轻易放过文洋,只怕会酿造更大的祸端,这也是她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思来想去,她一时间没了主意。 沉默间,文广开了口:“族老,白门主,不如让文洋将功补过吧。林朵儿不是没有找到么,只要文洋帮着找到林朵儿,就从轻处罚,如何?” 这正是族老想说,而不知道怎么说的。 白如笙的眸子暗了暗,族老的暗示都这么明显了,她怎么会听不明白。 “好,我听族老的。”白如笙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思考之后才应声:“不过,我有时间限制。三天,不能再多了。” 族老万分感激地拍了拍白如笙的手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丫头,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我身边还需要文洋照料……” 白如笙实在不想再听借口,当即打断了族老:“族老,我知道您的心,我们去找文洋聊聊,刚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族老的眼神中带了些彷徨。 沉默了几秒钟,又问:“族老,如果文洋曾和王筝联手对付我,您希望我怎么做?” 王筝的事情一旦彻查,文洋和王筝之间的那些勾当,定然会大白天下。 她怕族老到时候接受不了,先打了一针预防针。 不等族老说话,白如笙已经松开手,上前走到傅司言身旁,两人并排站着,等族老到跟前,才移动步子离开。 文洋被族老关在地窖里,地窖终年不通风,光线又照射不进来,空气中始终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傅司言揉了揉鼻子,转头看着一脸坦然的白如笙:“如笙,地窖里面藏储着粮食和蔬菜,温度虽然低,但还是会发酵,产生有毒气体,最后把鼻子捏住。” 白如笙却摇了摇头,认真道:“不碍事,死不了。” 文广扶着族老,两人相视一笑。 白小姐太有趣了,和傅司言在一起,真是一对活宝。 往地窖的里面走了一段距离,一个被绑着的男人,软软地躺在地上,他看见来人,勉强坐起来:“族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筝和高利贷之间的纽扣,是不是你?”在看见文洋那一刻,白如笙的步子加快了许多,在族老之前就移到了文洋面前,拎起他的衣领,语气冷冷淡淡的。 文洋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接着从白如笙的手里挣脱了出来,冷笑一下,讽刺道:“白如笙,我不知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线索。” 他的 声音不小,站在白如笙身后的族老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文广拉着,族老早就打上去了。 “文洋,你……白如箩给你下了神药,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维护她!丫头这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族老说完,大口地喘息,仍觉得呼吸不畅,又抬起手不停地拍打着胸脯,痛心疾首地说:“你不要浪费丫头的心。” 文洋的心被白如箩的甜言蜜语糊住了,哪里还听得进族老的话。 白如笙却好脾气地松开手:“族老,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不能怪他。”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能怪他,只能怪白如箩了。”白如笙站起来,嫌弃地拍了拍手,接着说道:“所以,白如箩被抓进警察局了,参与绑架威胁的人,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傅司言上前,站在白如笙身后,两手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只要文洋一有伤害白如笙的趋势,他就把毒药撒在文洋身上。 族老只知道白如箩被抓了,还不知道这场绑架里面,白如箩也有参与的成分。 这可不就是贼喊捉贼。 文广大气也不敢出,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族老,等候他发话。 “这还不止,我被白如箩绑到荒郊野外的事情,以及她冒充白老太太孙女的事情,一件一件都会被披露出来。”白如笙冷冷的扫过地上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充斥着杀气。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阖上眸子,再睁开的时候,眼眸里的杀气,一点也没了,刚刚的眼神是幻觉一样。 听着白如笙一件一件地数落白如箩做过的那些龌蹉事,族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文洋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绕了一圈,白如笙重新回到原点:“王筝和高利贷那些人之间的传话筒,是不是你?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只是早晚的事情。” 文洋的眸子动了动,最后似乎拖鞋一样,身子耷拉了下来:“如箩欠了高利贷,无力还清,便向我借钱,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这些事情。原来,王筝并不像表面看见的那样,她就是个魔鬼,高利贷的人就是她找来的。” 白如箩早在还没来到白氏的事情,就被人怂恿,迷上了赌博,后来钱财输了个精光,便借了高利贷。 所以,她来白氏的最终目的,便是套钱。 王筝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白如箩掌控在手里,只是白如箩遇上了林朵儿,才和王筝划清界限。 这些过往,文洋都一清二楚。 白如笙的心已经完全明朗,捏了捏发紧的手指:“好,我知道了。” 白如箩被逮捕的第三天,白如篱和文洋也被冲进白氏的警察带走了。 王筝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白如篱被推上警车,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也是同一天,白老太太出院,回到了白氏大宅。 白如笙被白老太太叫去她卧室的时候,正坐在桌前发呆,听见脚步声才清醒过来,抬起眸子对迎上来的白如篌一笑:“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找你,门主。”白如篌对白如笙恭恭敬敬,言行举止皆有礼数,丝毫不敢冒昧:“她说想和你商量一下,退位大会的细节。” 白如笙这才想起来,两天之后,正是接受白氏印章之时。 她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对白如篌点了点头后, 又扫了一圈四周,没有发现傅司言的影子。 白如篌似乎是猜到白如笙的想法,用极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遇见傅先生了,他似乎往厨房的方向去了,可能是为门主打点晚餐。” 白如笙点头,也没多想,嘱咐了白如篌几句之后,便不紧不慢地往白老太太的卧室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王筝哭天抢地的干嚎声:“婶婶,只要您给门主说说好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白老太太本就和白家二房一家不对付,少了一个白如篱,她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怎么可能上赶着去让白如笙找律师,为白如篱辩护。 白如笙要真这么做了,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想到这里,白老太太的神色变了变:“出去吧。” “我叫你一声老太太,是给你面子,你不要这么不识好歹。”王筝抹了一把眼泪,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咬牙盯着白老太太,冷笑着说道:“白锦亭和你儿子情同手足,你这么对我们一家,就不怕你儿子死不瞑目吗?” “他的死状特别凄惨,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皮肉没有一块是好的,尤其是那张脸,被人划得肉都翻了出来。” 透过王筝的话,白老太太想出了白天灏死的时候的场景,脸上神情又绝望又难过。 不等白老太太出声,白如笙踢开门,大步走到王筝面前,单手掐住王筝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 王筝胡乱抓着白如笙的手,脸颊被憋得通红,两个浑圆的眼珠子严重往外凸,看上去格外吓人。 “救……我……”她艰难地从舌下蹦出这两个字。 白如笙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分毫,直到看见王筝的翻着白眼,才一松手,把像是垃圾一样的王筝扔在了一旁。 摔在地上的王筝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下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一边大口喘息,一边剧烈咳嗽。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死状!”白如笙一双眸子瞪得浑圆,捏紧的拳头死死不松:“他到底死没死!” 她已经竭力压制身上的戾气,可显露出来的还是把王筝吓得够呛,呆若木鸡地看了她好半天。 “如笙。”看见白如笙,白老太太顿时大喜,赶紧站起来走到白如笙身旁:“不要提这些陈年旧事了,我们来谈谈送交印章的具体事宜。” 捏紧的拳头,在听见白老太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间就松开了。 她没有听错吧,一个母亲在听说了自己儿子的死状,竟然还能毫无波动地和孙女,谈及其他的事情。 这个母亲该是有多没心没肺! “白天灏不仅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父亲,我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满身是血地出现 在俱乐部。”白如笙额角的青筋暴起,怒气显露无疑:“你不在乎,我在乎。” 王筝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得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她缩了缩身子,不停地摇头,声音颤抖着:“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下着好大的雨,我什么都看不清。白天灏满身是血的场景,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看王筝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她更不相信,王筝什么也不知道。 “听谁说的?”她的声音极淡极冷,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一章 判决结果下来了 白如笙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让王筝的身子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她低低地垂着眸子,发出的声音极小,白如笙几乎听不清。 傅司言两手空空地走进来,在白如笙的身后站定,伸手放在白如笙的腰上护着她,而另一只手探入口袋,字字清晰道:“实不相瞒,我认识一个人,他会催眠。如果你想得到答案,我可以把他找过来。” 声音温柔又低沉,如同天籁一般在白如笙的耳畔徘徊。 他一回到房间,就发现白如笙不在,便想着来白老太太这边碰一下,运气好的话,兴许能碰到她。 运气还不错,果真碰到了她。 白如笙的眉梢动了动,身子僵硬地朝身后转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侧身过去的时候,白如笙的薄唇,从傅司言的脸颊擦过:“那把他找来。” 脸颊上的触感在傅司言的心头荡漾,目光由上及下看去,正落在她削薄的唇上,耳垂连着脖子一下就红了。 傅司言的反应让白如笙拧起了眉头,她探手触碰傅司言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既然发烧了,就去休息。”放下手,声音才重新响起:“先把会催眠的那个人叫来,让他给王筝催眠。当然,工资按照平日的两倍结给他。” “不,不要。”听见白如笙的话,王筝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如果被人知道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她还怎么在雪山混啊。 想到这里,王筝如鲤鱼打挺般,往白如笙的脚下扑过去,准确地拽住白如笙的裤脚,说道:“外面的人都在传这件事,只要你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门主,我……我和白天灏的失踪,真的没有关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王筝生怕白如笙仍执意要把催眠师找来,急忙补了这么一句。 “咳咳咳……”白老太太捂着口鼻,不停地咳嗽,几乎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白如笙侧目,神情淡了淡,随后一抬腿就把王筝踢到了一旁。 她差点把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 “出去吧。”白老太太终于停了下来,一张脸因为憋气而变得通红,而那双眸子,虽然有些浊了,但却格外通透,仿佛能看穿别人的心:“孩子,过来。” 王筝知道这是老太太给她的台阶,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房间。 门被傅司言关上,白如笙才抬起晶亮的眸子,步子坚定地往白老太太的方向走过去:“既然我在外流落了二十多年,那便不方便把我加入族谱。” 说着,她毫不客气地坐在白老太太旁边,自顾自地拿起杯子把玩。 “这白氏的官印不用给我,我并没有兴趣接手白氏。”白如笙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皮微微耷着。 她之所以愿意 暂时做这白氏的门主,只是想要借助白氏的力量,找到父母亲离奇失踪的原因,以及半枚玉佩的下落。 白老太太听完白如笙的话,眼眸当即就红了,忍着泪意,诧异地看向白如笙:“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吗?” 她已经把语气放柔了许多,但还是能够听出话里的责怪。 这白氏门主的位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她却说她一点也不想要! 白老太太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诧异慢慢被痛苦取代,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会让后人失踪的失踪,叛逆的叛逆…… 傅司言的眼神落在,白如笙那淡得没有丝毫情绪的脸上,心头微微一动。 如笙,你不需要这样。 他动了动唇角,轻声说道:“如笙,父亲的失踪还没有定论,不能全怪在奶……老太太身上。” 她掀起眼皮,先是看了傅司言一眼,而后才落在白老太太身上,随随便便应了一声:“嗯。” 声音落下,白如笙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如笙离开之后,白老太太捂着胸口,痛苦难耐地缩着身子,一不小心栽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听见身后传来的响声,白如笙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这里。 白如箩和白如篱的审判结果,在交接仪式的第五天就出来了。 白如箩因为故意伤人罪和绑架罪,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无期徒刑。 而白如篱的罪行则小得多,只有一个唆使犯罪,但由于造成的后果严重,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王筝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精神上没缓过来,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白如笙便以这为由,剥夺了王筝整理账目的权利,交到了文广的手中。 白如笙与族老说话的时候,文洋落魄地从白氏大宅的后面走进来,一路低垂着头奔向族老的房间,生怕被人发现他现在这幅落魄的模样。 却不想撞见了白如笙,他看见白如笙,顿时恨得牙痒痒。 “白如笙已经白氏门主了。”文广友情提醒一句,生怕文洋会失去理智,作出过分的事情出来:“如果不是她,你现在还在大牢里面,还不快点过来感谢白门主。” 文洋压下心头的恨意,步履艰难地走到白如笙面前,动了动喉结之后,冷冷地说:“恭喜你,白如笙。” 白如笙一点也不在意文洋的态度,听见这句没有温度的话,眼皮微微掀起,勾唇一笑:“谢谢。” 文洋没有再和白如笙打交道,冷哼一声之后便走向族老身后,恭恭敬敬地唤他一声:“族老。” 族老半闭着眼,揉了揉手指,声音中带着不快:“你刚回来,先去休息。” “是!”文洋利落地 转身,转身出了房间,直奔他的卧室。 文广看着文洋的背影,不由得叹息一声:“门主为了文洋,亲自去找了警察局局长说明情况,一路并不顺利。这文洋也太不厚道了,连谢谢都说得那么敷衍。” 到底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文广偏向文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门主,别生气。” “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白如笙的黑眸沉了沉,端起桌上的杯子,嘬了一口茶水:“我还有事情要摆脱他呢。”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二章 白老太太患肺癌了 “族老,您说我父亲曾经,在白如箩养父母的城市出现过,具体是哪个地方呢?”白如笙在白氏的脚跟已经站稳,把族老和白老太太身边的人换了一批,这下,整个白氏大宅都是她的人了。 “具体的我也忘记了。你可以去那个城市查一查。”族老遗憾地摇了摇头:“估计机会渺茫。” 话题进行到这里,天已经快黑下来了,白如笙也不打算继续耽搁,正准备起身离开,就看见族老拿了一个文件袋在她面前。 “如笙,你是老太太的孙女,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文广看见桌上的文件袋,愣了一下,头脑发蒙地问了一句:“族老,你不是说这件事要对门主保密吗?” 族老思索了许久,也和白老太太商量了,仍旧觉得不该瞒着白如笙。 文广的话让白如笙心头泛起了涟漪,抿了抿唇后,不带丝毫犹豫拿起文件袋,利落地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沓检查单。 最上面的一张,是一年半以前的。 白如笙一张一张看下去,直到最后一张看完,她才扫到患者那一栏,名字是白贞贞。 这个白贞贞,正是白老太太的闺名,嫁给白老爷子之后,便一直被人称为白夫人,少有人提及白贞贞这个名字。 久而久之,连白老太太都快忘记她的名字了。 “是肺癌,发现的时候是中期,还可以进行手术治疗。”族老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无尽的惋惜:“可惜当时,她和我一起看见了那张照片,就是我给你看的那张,上面有天灏。”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手术,一头扎进人海里寻找天灏,最后什么也没找到,还把病情延误了。” 后来一检查,就是中晚期了,连手术指征都没有了,只能靠着化疗杀死癌细胞。 “如笙,这也是白门主想要快些找到天灏孩子的原因,她想给天灏和她自己一个交代。” 这些事情,白老太太隐瞒得极好,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病征,连族老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白如笙沉默地收好检验单,脑海里全是白老太太中气十足的模样。 这样的人哪里像是病怏怏的癌症晚期病人。 她低声一笑,问:“族老,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不等族老说话,白如笙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立即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不想相信白老太太得了癌症,不久之后将会离开人世。 回到房间,傅司言已经吩咐人把菜摆在桌上,她看着一桌的佳肴,却没有一丝胃口。 傅司言只知道她去找了族老,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把白如笙拉到桌前坐下,低声问:“我听说文洋被放出来了,是他惹到了你?” “不是。”白如笙深吸一口气,把心里藏着的事,一口气说了出来:“老太太在一年半之前,确诊了肺癌。没有手术治疗,只进行化疗,估计时日无多了。” 没有经过手术治疗的肺癌,存活期也不过两三年,而白老太太离确诊之日,已经过去一半多,这可不就是时日无多。 她不觉得难过,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先吃点东西。”傅司言拿起筷子,往白如笙的碗中夹了几块鸡肉,又盛了一碗鸡汤放下:“我虽然主修药理,但也认识不少学临床的朋友,其中有不少的人留在肿瘤科。我明天就去联系他们,先吃饭好吗?” 傅司言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 白如笙实在没有胃口,看着一桌的饭菜,就觉得恶心。 索性把眼前的碗筷推到一旁,只拿了碗鸡汤,刚放在唇旁,还没碰到,她就把碗往桌上一放,跑入了洗手间。 “如笙。”傅司言担心地跟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等事情忙完了,我陪你去医院。你可能得了慢性肠胃炎。” 不然为什么老吐。 白如笙没有拒绝,她把胃酸和胆汁都吐干净了,才拿起傅司言递过来的卫生纸,边擦拭唇角,边直起身子:“好。” 白氏大宅的阴暗角落里。 文洋和林朵儿,一人站在阴影里,另一人站在灯下,影子拉得极长,别具美感。 “你在这里好好的,如箩怎么办?还不快点想办法救人!”文洋的一颗心都系在了白如箩身上:“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人,哪里吃得了牢狱的苦。”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代替白如箩坐牢。 林朵儿拧起眉头,冷冷地瞧着文洋:“我看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白如箩都判无期徒刑了,你还指望她能出来,除非你去劫狱。” 她的语气十分不好,不仅又冷又硬,还带着满满的嘲讽。 “白如箩进监狱,都白如笙害的,你如果真想让白如箩好过,就想想办法,把白如笙杀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有这个想法。”王筝听见这边有动静,便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看看,却不想撞破了这一幕:“林朵儿,白如笙找了你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你,原来你还在白氏大宅里面。” 难怪白如笙找不到林朵儿。 看见忽然闯入的王筝,林朵儿和文洋的脸都绿了。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王筝会出现了。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王筝得了! “白如笙害我儿子背负骂名,让我一家不得安生,我也同样恨她。”王筝走进阴影里,与林朵儿面对面站着:“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林朵儿正烦恼没有帮手,眼下王筝主动送上门来,她不 用白不用。 但王筝这人十分狡猾,林朵儿不确定能不能给王筝信任。 “刚刚的话,我都录制下来了。”林朵儿摸了摸手机,想起来的时候,便打开了录音机,就是为了把她和文洋的对话录手机,以谋求最后的退路。 所以,王筝的话,也被录制了下来。 王筝的眼神冷了冷:“录音,给我。” “不行,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林朵儿露出狡黠的目光,兴冲冲地说道:“等事情完成了,我就把录音给你。”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三章 顾家出事了 顾家那边有消息了。 傅司言忽然接到王宇的电话,说顾建国在死之前,说白如笙丢失的那半枚玉佩,在西门商氏的手中。 具体在谁手里,还不清楚。 他是在室外打电话,断开通话之后,他便回到房间去。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丝异味,是那种香得刺鼻的味道。 白如笙和王筝听见开门声,同时回头看过去,见是傅司言,白如笙的神色缓了缓,对她招手道:“王筝告诉我,林朵儿的准备出城了,让我带人去围堵林朵儿。” 傅司言走过去,路过王筝身边的时候,那股子味道变得浓烈了许多。 他便多看了王筝几眼。 王筝虽然是背对着傅司言的,但也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目光,身子立即僵了僵。 “顾家那边有新消息。”傅司言提防地扫了王筝一眼,接着来到白如笙的另一旁坐下,有条不紊地说:“顾建国死了,死在监狱里。” 王筝一愣,声音立刻提高了半度:“顾建国死了?” 白如笙瞟了王筝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对王筝的反应做了设想。 “白氏曾和顾家有过往来,我也有幸见过顾老爷子几次。”王筝反应过来,尴尬地勾了勾耳畔的碎发,笑着说道:“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关系也不错,老太太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怕又得难过了。” 王筝的话,白如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林朵儿那边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抓到她的。”顿了顿,白如笙重重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如果你这次做得好,我可以考虑,让你重新接管账目。” “真的?”王筝大喜,忽然又想起林朵儿手上的录音,脸色不由得垮了下来。 眼下该怎么办? 林朵儿那边得罪不得,白如笙这里也耽搁不了。 她叹息一声,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了。 白如笙点头:“真的。你回去准备准备,说不定可以把林朵儿一举拿下。等我回白氏的时候,希望可以听见,林朵儿已经被抓住了的消息。” 赶人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王筝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能生生应下:“好,那我先走了,门主。” 王筝一走,白如笙就转过身子,把双肩包翻开,轻点了里面的东西之后,背在背上,对傅司言打了个响指:“走吧。” 白如笙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傅司言还没反应过来:“去哪里?” “顾家。”白如笙扫了一眼行李箱:“行李箱我已经装好了,我昨天就得到了顾建国去世的消息,所以一早就做好了去顾家的准备。” “有人给你发邮件了?”傅司言左思右想,也只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 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提前得知消息。 傅 司言心里发毛,顿时拉住白如笙的手:“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不知道。是陷阱我也要去闯一闯。”白如笙肯定地看向傅司言:“那是师傅留给我的,更是能救我命的东西,我一定要讨回来。” “白氏这边我已经打点好,我不在白氏期间,一切都由族老说了算。”见傅司言没有反应,她又多说了一句:“王筝的反应太奇怪,她一定有情况,这一点,我会在电话里向族老说明。” 傅司言深吸一口气,盯着白如笙看了又看:“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十八岁的女孩,就有这么缜密的心思,甚至与他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白如笙扬了扬眉头:“身份证你不是看过了?” 白如笙去顾家的消息,慢慢传开了。 文洋气势汹汹地来到王筝的房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布下了那么多陷阱,就为了把白如笙抓住,你倒好,把她放跑了。”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冷冷地盯着王筝不放:“你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王筝本就觉得心烦,又被文洋一吼,脾气立刻就出来了:“我还想说是你的身份暴露了!白如笙整天和族老接触,是不是发现了你的端倪!” 两人互相推搡,把矛盾激化了。 路过的文广听见争吵声,疑惑地推开门走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愣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文洋还和王筝有牵扯。 “发生什么事了?” 文洋瞥了王筝一眼,乖乖地闭上了嘴。 王筝气不过,指着文洋的鼻子骂道:“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清早就来我的房间,和我争执。文洋,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着,两人又吵了起来。 文广处理不了,还是让人把族老叫过来,让人把王筝和文洋强行分开,才阻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把王筝和文洋分别关进地牢,文广才拿着钥匙,跟上族老的脚步离开。 “你去调查监控,要最近两个星期的。”族老发现,文洋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因为一点小事就能与对方打起来。 “族老,您在怀疑什么?”文广应声之后,又多嘴问了一句。 族老也不避讳文洋,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明亮的天空,眼眸微微眯起,声音飘忽:“我怀疑文洋练了林氏心法的上半部分。” 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 白如笙晕车越来越厉害,刚上车没多久就开始呕吐,直到下车的前一秒还在干呕。 这一路上没有吃东西,又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去,白如笙几乎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 傅司言心疼得不行,亲自把白如笙从车上抱下来,对车旁的王宇说:“准备维生素c和葡萄糖。” “管家,听见傅少爷的话了吗?”王宇厉眸扫过管家。 管家身子一顿,反应过来之后连连应声:“我这就去准备。” “房间在哪里?”傅司言也不和王宇客气,直接问王宇:“顾家上下都是你在打点?你和顾姗在一起了?” 提到这个,王宇的脸颊红了红,随即摇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忙着帮忙处理,还没来得及和她表达心意。她现在正在祠堂里烧纸,林恒之也在,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四章 顾小姐失踪了 “那过去看看。”白如笙和傅司言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转头看向王宇,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精光,毫不犹豫地回应了王宇:“既然到了,当然要和主人家打招呼,这才算懂礼貌。” 王宇一句话哽在喉咙,垂在身侧拳头捏紧,脸上却忽然绽开了笑脸。 他没有办法反驳白如笙的话,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嫂子说得有道理,我们过去看看吧。” 站在一旁的管家身子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王宇,不知所措地问:“还要去房间吗?” “不必了!”王宇不耐烦地挥开管家,往旁边挪了一步,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准备的东西不要动,知道了吗?” 管家不断地点头,害怕得都不敢与王宇对视。 王宇和管家之间的互动,让白如笙拧起眉头。 她有一种感觉,好像王宇才是这个大宅的主人一样。 傅司言也有同样的感觉。 “王宇,我们不知道去祠堂的路,还得麻烦你带我们过去。”傅司言上前,拍了一下王宇的肩膀。 王宇条件反射一样,抬起手握住了傅司言,一个转身就把对方的手甩开,随后反应过来,脸色一白,忽然找了个理由搪塞:“哥,不好意思,我这职业病又犯了,你别介意啊。” 傅司言动了动手指,刚刚的力道可不小。 见傅司言点头,王宇也不敢继续耽搁,立刻提起步子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进祠堂,就撞上了匆匆忙忙跑过来的仆人,仆人一看撞见的是王宇,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先生,小姐不见了!” “怎么会忽然不见的?”王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有满满的愤怒:“老爷子马上就要入土了,必须要把小姐找回来。管家,把宅子里的人都集合起来找小姐的下落。” 管家上前一步,对王宇作揖:“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先生,有一件事……”仆人跪在地上,缓慢地抬起头看向王宇,低声说道:“小姐走之前,一直在念叨要去商家找那两兄弟算账,不知道小姐……” “完了!”听到这里,王宇的脸色大变,俯身拎起仆人的衣领,恶狠狠说道:“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小姐知道老爷的死,和商氏兄弟有关系。你们这群人……废物!” 白如笙站在一旁,冷静地看完之后,上前把王宇和仆人分开,问仆人:“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小姐的人?” 仆人看见白如笙,眼神犹豫了一下,而后看向王宇,得到王宇的首肯之后,才继续说话:“小姐让我去泡菊花茶,我便去了。走到一半,我想起小姐没有吃晚饭,就折回去,结果小姐不见了。” 王宇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转身 一脚踢在旁边的墙壁上。 “王宇,你火气有些大。”傅司言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现在不理智,暂时不要下命令。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如笙,你去休息。”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白如笙难得和傅司言想到一起去,对害怕的仆人露出一个微笑:“事情已经发生了,责怪你也不能挽回什么,你先下去休息。司言,我不会用手机地图,你来。” 商氏在另一个城市,南愈市。 而顾家在闫海市,距离南愈市直线距离200公里,去南愈市,除了火车和私家车,便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可以到达。 “你好,我是k。” 一个男声忽然钻入了白如笙的耳朵,打断了白如笙的思绪。 白如笙抬眸望去,一个精雕细琢的娃娃脸出现在眼前,浓浓的远山眉,浑圆又灵动的眸子,还有那张厚薄适中的唇,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有精气神。 唯一不好的便是那塌鼻子,好在鼻头精致,弥补了鼻梁的不足。 “K?”白如笙觉得这个代号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在脑海里仔细回想,却什么信息也没有捕捉到。 疑惑间,k已经转动眸子,看向傅司言,甚至那双雪白修长的爪子,搭在了傅司言的肩膀上。 更为惊奇的是,傅司言似乎没有要拿开的意思,任由爪子放在肩上。 傅司言的防备特别强,不可能让陌生人把手搭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上。 所以,他们认识。 白如笙的眸子眯了眯:“他是谁?” “一个朋友。”傅司言轻松地向白如笙介绍:“几年前意外认识的。这是白如笙,我的妻子。” 说妻子两个字的时候,傅司言眼睛里的光又透又亮,还带着十足的温柔。 看得k的眼睛都要瞎了。 k对白如笙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嫂子,你好,我是k。傅哥曾经让我替你找过人,有印象吗?” 白如笙看了看傅司言,记忆的碎片慢慢在脑海里重组,她终于知道这个代号耳熟的原因了。 “你好,白如笙。”傅司言身边的人,白如笙并不完全相信,带着三分戒备与k握了握手:“是他让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呢?” 说到这个,k埋怨地瞪了傅司言一眼,怒冲冲地说:“原本是让我到什么雪山市的,等我一下飞机,就看到他给发的信息,让我辗转到闫海市来。这不,飞机火车汽车连番上阵,终于到了顾家。” 傅司言回了k一个白眼:“是你自己蠢,乘错了车。这也能赖到我身上。” 王宇站在一旁,盯着k看了又看,他和傅司言认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傅司言身边,还有个叫k的人。 眸光慢慢变得深不可测。 “现在,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傅司言指了指祠堂。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傅司言的手指看过去,k当即摆手拒绝道:“傅哥,我是黑客,又不是法医,你让我和死人打交道干什么。” 白如笙被言行举止均可爱到爆的k逗笑了。 傅司言看见白如笙的笑容,脸顿时黑下来,一字一顿说:“不是让你去和死人打交道,是让你找个人。顾家小姐失踪了,你能不能在最短时间找到她?”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五章 相生相克之物 听完傅司言的话,k小嘴一嘟,往白如笙的身旁靠了靠:“你竟质疑我的能力。嫂子,傅哥质疑我的能力,太坏了。” 白如笙往旁边走了走,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 随后挑起眉头看向傅司言:“本事不大,质疑倒是挺多的。这个小兄弟,我看挺好的。”见傅司言张嘴就要出声,她一抬手制止:“你先别说话,听听小兄弟的意见。” 傅司言瞪着k,他把k找来的目的,是通过邮件,查找发件人的ip,确定发件人的身份。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如笙,她倒好,和k成了一队。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傅司言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白如笙气得断气。 白如笙本是开玩笑的,见傅司言是真的生气了,低声说道:“傅司言,我不会打开手机地图,你会不会?” 她这是在给傅司言找台阶下。 下不下就看傅司言的肚量了。 “我会!”傅司言见好就收,白如笙给他台阶,他敢不下吗? 不下就别想睡床上,直接滚床下睡去。 k仔细研究了地图,又把随身携带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一手端着,另一手飞快地敲击键盘。 三十秒之后,k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认真说道:“有一条乡道直通南愈市。如果赶时间的话,可以走这条路,能节省三分之一的时间。” 五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三个多小时,确实很划得来。 王宇扫了一眼管家,管家身子哆嗦一下:“先生,什么事?” “小姐给我发过短信了,说她现在很安全,不需要我们担心。” “小姐什么时候发过……”说到一半,管家忽然反应过来,明白了王宇的意思,点头之后走到白如笙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手机:“白小姐,小姐给我发信息了,说她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王宇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沉下心,看向白如笙的方向看去。 白如笙拿着管家的那部破旧的智能机,看了上面的短信,又拿出手机拍下照片,最后才把手机还给管家:“那我们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请问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她瞟了王宇一眼,见王宇放心地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二,哦不,是三位,请跟我过来。”管家垂下眸子,退到一旁,等傅司言也跟上来,才放开脚步往安排好的房间走去。 上到三楼,再拐个弯就到了。 k的房间安排在四楼的第一个房间,靠近楼梯,还算方便。 而傅司言和白如笙的房间,则在三楼的中间,看上去并不方便。 管家推开门,里面的陈设与之前他们住 的那间房一模一样,看样子是经过精心摆设过了。 随着白如笙和傅司言进入房间,管家也走了进来,随后进来了个端着菜肴的年轻丫头。 丫头把菜肴一一放下,又把砂锅的盖子打开,海鲜粥的味道溢出,顿时飘入了白如笙的鼻内。 白如笙摸了摸饿的快要凹进去的肚子:“还真饿了。” “二位请用餐,我就不打搅了。”管家与丫头对视一下,随后一一退出了房间。 等门一关上,白如笙就把嘴巴里面的海鲜粥吐在桌上,一脸的欣喜瞬间退下,冷静地看向傅司言:“海鲜粥有问题,里面加了东洋参,具有很强的补气血作用,一旦食用过多,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傅司言也没打算用餐,听白如笙这样一说,瞬间紧张起来:“有人要杀我们。” 他上中医选修课的时候,听老师说过东洋参这一味药,是极好的补气血药物,十分稀有,据说要这东洋参要一百年才会成熟。 但他不知道,东洋参食用过多,还会有这样的后果。 “里面的分量不算多,远没有达到致死量。”白如笙又扒拉了一下海鲜粥,发现海鲜粥里面除了海鲜,还有红珊瑚:“我明白了。” 傅司言懵懵懂懂地看向白如笙,正要说话,就听见她说:“有人想要迷晕我们。” 东洋参加上红珊瑚,成分相克,有致幻的作用。 幻觉之后,便是昏迷。 “这餐饭是不能吃了。”傅司言站起来,从双肩包里拿出塑料袋,把桌上的东西一一倒入塑料袋中,又扎紧扔入垃圾桶。 白如笙饿得厉害,从双肩包里找了两瓶牛奶,扔给傅司言一瓶,剩下的一瓶直接扯开,把牛奶往嘴里倒。 牛奶远远抵不住饥饿,白如笙勒紧裤腰带,往床上一躺,直接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她听见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故意把床头柜上摆放的台灯扫到地上。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 后半夜,因为精神亢奋和饥饿的双重作用,白如笙一直没有合过眼,硬是捱到了天明。 天一早,管家就在门外侯着,等八点一到,准备叩响了房间的门。 白如笙打开门,故意打了个哈欠,返回的时候,故意把桌上的空盘子推了一下,发出砰砰两声。 管家扫了一眼白如笙的脸色,随后迅速垂下眸子,就听见白如笙轻飘飘的问了一句:“王宇在哪里?” “你找我啊?”话音落下,王宇已经站在管家的身后。 听见王宇的声音,管家急忙挪了挪位置,低声唤了一句:“先生。” 白如笙扫了一眼王宇脚上的鞋子,眉头挑了挑,接着说道:“你打算把你身上的东洋参拿到哪里去买?我有兴趣买。” 王宇愣了一下,手下意识地缩了缩,随后一笑:“嫂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东洋参,你听不懂?”白如笙凑近王宇:“我嗅觉很灵敏,闻到你身上有东洋参的味道。” 听闻,傅司言的嘴角抽了一下。 她的嗅觉灵敏? 他的嗅觉比她灵敏太多,都没有闻到东洋参的味道。 小媳妇又在胡诌了。 管家抬起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宇一眼,就对上了王宇的眸子,接着说道:“昨晚的海鲜粥里面,我让人加了东洋参的,白小姐会不会闻错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原来都是误会 “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嫂子的嗅觉。”说话的人故意在王宇身旁停留了一下,随后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且是当着我傅哥的面的质疑。” 王宇实在不喜欢k,觉得这个人太高深莫测,怎么都动不得。 管家身子颤了颤,一时间没了主意,无措地抬起眸子,看向王宇。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加的。”王宇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瞪了k一眼,深呼吸一下说:“我没有质疑嫂子的能力,你不要胡说。” k笑了一下:“我...... ------------ 第四百六十七章 傅哥,你的珍珠掉了 白如笙扫了一眼管家手里捏着的珍珠,随后把目光落在了傅司言身上。 傅司言神色自若,与白如笙对视之后,正要开口,话题就被k抢了过去:“哎呀,这个珍珠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傅哥,我记得——” k对傅司言笑了笑,随后走到管家面前,抢过珍珠便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坦然说道:“是我初恋送给我的礼物,我找了好久,原来是落在这里了。” 管家想说的话全被k堵了回去,闷闷地看了王宇一眼,本想继续拿珍珠做文章,可见王宇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便把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 好气啊,明明有人用珍珠打我的膝盖,导致我身子一偏,就往先生的身上倒去,这才让先生口袋里的西洋参掉了出来,可偏偏不能说。 “我还要忙顾老先生的后事,就不打搅各位了。”王宇深深睨了一眼k,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林恒之被我关在了阁楼,管家那里有钥匙,如果你们要见他的话,找管家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没事别来打搅我。 白如笙了然地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王宇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王宇,她才垂下眸子,闷闷地问傅司言:“看见了吗?” “什么?”傅司言正思考一个问题,忽然听见白如笙的问题,不由得一愣,见白如笙没有回应,才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我看见了,是白氏的令牌。他怎么会有白氏的令牌。” 这个问题就是在傅司言脑海里盘旋的那个问题。 令牌只有门派里位高权重的人才有,比如白氏,只有族老,老太太,白如篌,王筝等手中握有实权的人才有。 王宇顶多只能算在雪山市做过警察,和白氏有什么关系?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k并没有受到诡异气氛的影响,大大咧咧地走到桌前,把手中的珍珠往桌上一放:“傅哥,你的珍珠掉了。” 诡异的气氛不攻而破。 傅司言和白如笙同时抬起眸子,向k看过去。 k神色一凛,立刻缩了缩眸子:“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没说错,这确实是我的东西。”傅司言拿起桌上的珍珠,轻轻地摩挲了片刻,便放进了口袋里:“顾家和白氏有渊源,王宇到顾家来,不是偶然。” 甚至,白如笙出现在顾家和白氏,都不算是偶然。 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仿佛像一张巨大的网,把白如笙、傅司言还有其他的人,都笼络了进来。 白如笙觉得心里压抑得厉害,有一下无一下地叩击桌面:“我会联系族老,让他查一查谁的令牌丢了。” “族老?听上去像是……嗯,圣人的称号。”白如笙说话之后,气氛一 下子变得极好,k也恢复了活泼的样子,不同寻常地蹲在凳子上:“我彻查过王宇的短信来往,发现他的信息网里面,出现过这个关键词。” “你确定?”白如笙猛地转头,看向k,族老德高望重,清心寡欲,不可能陷入这场权利的争夺战里面。 她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误会的话,那就族老身边的人,与王宇有过来往。 傅司言上前,轻轻按摩着白如笙的太阳穴:“没有查清楚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了。” k本来还想说他查到的事情,但一听见傅司言略有责怪的声音,立刻从凳子上跳下去,气鼓鼓地说:“傅哥,我刚帮了你,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针。” 说着话,k就往白如笙的跟前凑了凑。 忽然,一股子好闻的味道冲入鼻腔,k揉了揉鼻子,莫名觉得这个味道很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 “你发什么脾气,吓到孩子了怎么办。”白如笙完全把k当成了一个小孩,她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心头腹诽:傅司言怎么忍心责备这么可爱的小孩。 白如笙一个气急,差点咬到舌头。 “对啊,我才十六岁,按照我国的法律规定,我还没有成年呢。”说着,k又往前凑了凑:“傅哥,你在虐待未成年,小心我告你。” 傅司言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抬起拳头给了k一个暴栗。 叫你靠我小媳妇那么近,叫你乱说话,活该! k嗷呜叫唤的同时,往后一跳,捂着头顶跑走了。 白如笙越发觉得k这个孩子太有趣了,而且,总觉得k似乎有那么一些熟悉。 离开房间之后,王宇直接去了祠堂,管家小心翼翼地跟在王宇身后,一言也不敢发,生怕惹怒了这位爷。 “你去给白氏的人传个话,说白如笙已经在顾家安置好,暂时不会去商氏。”王宇沉着一双眸子,额上青筋暴露,一副盛怒的模样。 可恶,因为白如笙的缘故,寻找顾姗又被耽搁了。 “是,我稍后就去给白氏那边回话。”管家连连点头,声音弱弱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查找过各个卡口,并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还能怎么做,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王宇闭上眸子,一双手放进了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手机背面,当即睁开眸子看向前方,对还没走远的管家说道:“备车,我今晚要出门。” 晚上八点。 白如笙刚夜跑回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身子一闪,迅速移动到墙角。 光线太暗,她又穿着一身黑衣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的存在。 “人呢?”傅司 言从暗影里走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白如笙旁边,猛喘了几口气,再四下寻觅。 见身后跟着的人是傅司言,白如笙的心放下了大半,紧接着就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一巴掌拍在傅司言的后背上:“找我干什么?” 傅司言身子僵硬了一瞬:“你从墙缝里冒出来的?” “别贫嘴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听说王宇备车,说要晚上出门,想着你晚上夜跑,可能会撞见他,我担心你就跟过来看看。”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八章 他是什么妖魔鬼怪 “说重点。”白如笙扭了扭脖子,咔嚓一声响起的同时,傅司言的话也钻入了耳内,她拧起眉头看向傅司言,一字一顿重复道:“k拦截了王宇发给商自清的短信,王宇要去找商自清。” 重复完,白如笙面色凝重,拉住傅司言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傅司言握住白如笙,脚步放慢了些:“王宇还没走远,坐我的车去追。” 白如笙也没拒绝,直接上了傅司言的车。 车内还有一个十六岁的萌娃,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如笙。 傅司言瞬间觉得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面色一冷,把副驾驶上的k扯下了车:“坐后面去,这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傅哥,你你你,重色轻友!”k指着傅司言的脸,怒道。 傅司言却一身轻松的耸了耸肩,看着白如笙坐在副驾驶上,才腾出时间看向k,大义凛然道:“我就是重色轻友,你能奈我何?” “我能……”k说着话,忽然哽了一下,他确实不能把傅司言怎么样。 相反,傅司言倒是能把他弄得无家可归。 k上了后座,可怜巴巴地望着傅司言:“傅哥,大哥,我错了。您不要把我从组织里开除哦。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 傅司言听得脑袋疼,当即喝止:“闭嘴!” 白如笙回眸,同情地看了k一眼。 这下,k更委屈了。 啊,傅哥和嫂子欺负单身狗了! 车子以150码的速度在省道行驶,二十分钟后,终于看见了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这个车牌号,我在顾家看过。”白如笙的记忆还不错,只要是见过的东西,她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傅司言点头,重重地踩下油门,车子极速上前,把王宇所在的车辆,远远甩在了后面。 因为车速提得太快,白如笙和k的身子往后一倒,猛地撞在了后排座椅上。 王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开车上,耳旁忽然刮过一阵疾风,他侧目一秒,只看见那辆车迅速消失在眼前,接着,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中间。 车子斜着停放,导致双车道的路,完全没办法行车。 没办法,他只好也把车停在路边,从车内探头看过去:“你们干什么,还不让开的话,我就报警了。” 白如笙率先从车上下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牢牢抓住王宇不放:“好啊,你报警吧。” 傅司言和k依次出现在王宇眼前,王宇瞬间呆住了。 他明明让管家把人看好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到自己面前来了。 回到顾家,一定要好好惩罚管家。 “不报警了。”眼珠子转了转后,王宇才打开车门跳下车,几步走到白如笙面前,笑道:“哥,嫂 子,我出去办点事,你们找我的话,直接打电话就行了,何必弄这么大仗势,怪吓人的。” 白如笙也不和王宇客气,俯身把手探入王宇的衣服口袋,把里面的白氏令牌拿出来,在王宇面前晃了晃:“我记得你不是白氏的人,白氏令牌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给我个理由。” 王宇没想到白如笙会如此直接,愣怔了片刻,随后一笑:“嫂子,你误会我了,这是白老太太给我的。”说道白氏这个话题上,王宇才想起来白如笙现在的身份,顿了顿之后,说道:“嫂子,恭喜你成为白氏的门主。” 这个答案,白如笙无法接受。 “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你白氏的令牌。”她拧起眉头,看着王宇,语气极其认真。 只要令牌在手,就可以使唤白氏的人,也可以在白氏自由来往。 正要说话,文广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白如笙先看了手机屏幕一眼,随后狐疑地看向王宇。 停顿片刻,她拿起手机,走了几步,背过身去接听电话。 “问到原因了吗?是这样?”白如笙再回头看王宇一眼:“好,我知道了。” 断开通话之后,白如笙迎上傅司言的目光,双肩无奈地沉下来,低声说道:“王宇的令牌,确实是老太太给的。” 王宇曾意外救助过受伤的老太太,所以,老太太便把令牌当作礼物,送给了王宇。 只是,白如笙觉得奇怪,白老太太不是单纯善良的妇人,怎么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一面之缘的王宇。 “嫂子,哥,误会解释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王宇面上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却烦躁的很,恨不得傅司言和白如笙马上从眼前消失。 “听说你要去商氏,正好,我也要去,既然目的地一样,那就一起去。”傅司言没有给王宇拒绝的机会:“如果你不答应,就是在整个白氏和傅氏做对。” 王宇的心冷了冷,傅司言竟然知道他要去商氏,还掐准了时间,赶过来拦他。 声音很轻,但内容却仿佛有千斤重,压得王宇喘不过气来。 王宇捏紧了拳头,尽量作出轻松愉悦的表情,无论怎么假装,面上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扭曲。 “你不愿意?”傅司言的声音逐渐沉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他敢不愿意? 王宇咬牙,露出个略显狰狞的笑容,低声答应道:“好,那就一起吧。可是我们有两辆车,这该怎么办?” “放心吧,这个问题很好解决的。”k抬起眸子,放在键盘上的右手动了动:“我已经通过卫星通讯,联系拖车公司,他们一个小时之后就会赶到。” 这下,王宇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还真会 见招拆招,他什么招式都没用。 既然如此,只能答应了,无奈地垂下眸子,眼下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再抬眼看去,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什么看,给拖车的钱啊。一共三千块,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 王宇眼角抽了抽,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付了钱,王宇捏着扁扁的钱包,无奈地看向一旁的傅司言:“哥,我感觉我身体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本章完) ------------ 第四百六十九章 带血的布料 “不去了?”傅司言的声音缓慢变冷,充满了浓浓的危险。 看傅司言这表情,k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立刻收敛起笑容,默默地站在一旁,希望傅司言能够把他忽略。 白如笙拧眉看向王宇:“王宇,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王宇的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手机顿时落在了一旁的杂草丛里,发出幽幽的光。 “这是什么?”白如笙眼尖,忽然看见杂草丛里有红色的东西,在手机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的。 她奇怪地走过去,俯身拿起放在杂草丛里面的东西,用食...... ------------ 第四百七十章 一具焦尸 不知道什么时候,k尾随着傅司言,也跟了过来。 他一双晶亮的眸子直视前方,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团暗影:“那是什么?” 暗影约莫一米七长,半米宽,像个黑色的长粽子。 傅司言和白如笙的目光,顺着k的手指看去,也看见了那团暗影。 面面相觑之后,一前一后走到暗影旁边,还未凑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焦味和腐肉味道,傅司言捏了捏鼻尖,对身后的k吩咐道:“k,把手机电筒的光开到最大。” k应声一句,把手机电筒的光开到最大,打在暗影上面。 顿时,一张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显露在三人面前,那张脸的眼眸已经深深凹陷下去,嘴巴也张到了最大,表情极其痛苦。 凑得最近的傅司言和白如笙没有吓到,站在傅司言身后的k大叫一声之后,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随着心里害怕的升起,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k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直奔王宇的耳内,他回头看去,光影下的傅司言和白如笙垂着眸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似乎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强装镇定,迈开脚步来到傅司言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饶是他是警察,见过不少的凶杀案现场,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手法。 “这个人是被活活烧死的。”王宇很快得出了结论:“他的嘴呈现张开的形势,不是因为想要呼救,而是肺部的疼痛感,导致他需要张嘴深呼吸,减轻疼痛。但这样会使他的呼吸道黏膜灼伤,以至于更加疼痛。” 傅司言探手把白如笙的脑袋按在肩膀上,而后抬起眸子,看着蹲在尸体旁查看情况的王宇,低声说道:“如笙,你要是怕的话,我就让k带你回车上。” 林松寒当初剥皮杀人的场景,白如笙还历历在目,那样血腥的场景,她都不怕,还能怕一具烧焦的尸体? 只是,尸体所发出的腐烂味道,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不用。”白如笙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警察什么时候到?” 在王宇到这里之前,傅司言就已经报警了。 警察是一个小时后到这里来的。 到这里之后,直接把所有人以及地上的焦尸一起带到了警局。 傅司言和白如笙被分在一个审讯室,k和王宇在另一个审讯室,分别由两批不同的警察审问。 “你是傅司言?”审问傅司言和白如笙的警察姓严,叫严格。 人如其名,对待事情十分严格,所以在知道傅司言的身份之后,严格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把他们当作普通嫌疑人对待。 “是。”傅司言并未因为严格的态度而觉得遭受到了屈辱, 反而对严格刮目相看,觉得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严谨又有原则,是个很不错的人:“我叫傅司言。” 严格闻言点头,表示知道,侧目看向一旁的白如笙,轻声问:“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是逐梦学院的,曾经因为获得联赛冠军而被各大报社争相报道。”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和傅司言是什么关系?” 白如笙和傅司言的关系,并没有被曝光,只有比较亲近的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这和案子有关系?”白如笙眉头挑了挑,声音微冷,一双灵动的眸子在严格身上看了一瞬,随后移到别处:“我只想知道死者是不是失踪的顾姗。” 她并非想藏匿她和傅司言的关系,之所以不告诉严格,只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傅司言却不这么认为,落在白如笙脸上的眸光深了深,话却是对严格说的:“我们是夫妻。” “DNA报告出来了。”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年轻的警员打开门,挺直身子从外面走进来,把几张复印纸放在严格面前:“是商自清,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 尸体没有被完全焚烧,是因为前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把火浇灭了。 而现场除了这具尸体便没有其他的痕迹,不得不怀疑,凶手心思十分缜密,且具备侦查和反侦查的能力。 “啊,这位……是白如笙!我没有看错吧!”男子激动得快要跳起来:“电视上本就漂亮得不可方物了,想不到本人竟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警员迫不及待伸出手,却被傅司言硬生生地挡住。 “她是我的妻子,请你放尊重。”傅司言说话的时候,已经站起来,比警员足足高出一个头,但身子却比警员消瘦些,只是周身那带着杀气的气势,把身子的不足,完全抹了个干净。 “啊,她结婚了啊。”语气里是满满的惋惜,但下一刻,却听见了注满鸡血般响亮的声音:“这也不妨碍我对她的崇拜,你真的好厉害,我可以……” 傅司言额角青筋凸起,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一步一步向警员迈开步子,直到在警员面前停下:“从这一刻开始,你便不再是警员了。” “傅先生,他年纪小,不懂事。”严格上前,挡在傅司言面前。 年纪小就可以不懂事了? 那我年纪小把你杀了,也是不懂事,麻烦你原谅我。 这样也能行? 傅司言冷笑一声:“话,我不说两遍。” “顾姗的失踪,和商自清被谋杀有什么关系。”白如笙拿起桌上的复印纸,认真地从头看到尾,丝毫没有受到警员的影响。 目光一路往下,在最后一行停下。 呼吸道严重灼伤,患者身上有挣扎过的痕迹,不排除自焚的可能。 她放下手中的 复印纸,抬起眸子看向严格:“王宇在撒谎,顾姗不是前晚失踪的。” 说话的事情,k从外面进来,已经站在傅司言旁边,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里面带着些许嘲讽,对盯着白如笙的狂热粉看了又看:“傅哥,我已经被审问完了。这人惹到你了?” “恩,你处理了就行。”傅司言给了k一个并不明确的指令,但k却像是听懂了一样,当即点头说道:“交给我吧,一定让您满意。”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一章 顾小姐失踪别有蹊跷 严格听了,瞟了警员一眼:“小赵,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傅先生认错。” “司言,查清真相重要,不要节外生枝。”白如笙坚定地看了看严格,她总觉得这个警察把他们关在一起,是想告诉她什么:“k,你和这位小赵先出去,我和司言的审问还没完。严警官,麻烦继续。” “是,嫂子。”k抬起眸子,先是看了傅司言一眼,随后应声带着小赵退出了审讯室。 门被关上,傅司言依旧是沉着一张脸,不解地看向白如笙。 小媳妇这是在为其他男人求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得在小媳妇面前找回男人的尊严。 想到这里,傅司言拿起手机,给k发了条信息。 “虎父无犬女。”严格拍手称快,对白如笙高度赞赏:“不愧是天灏的孩子。” “你认识我父亲?” 严格点头,眼神涣散了一瞬,接着慢慢的变得清澈,随后话题一收:“日后你会知道的。” “严组长,外面打起来了。”小赵匆忙推开门,激动地说:“那个叫王宇的把商自立给打了,两个人正在扯皮,您快点去看看吧。” 严格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如笙一眼,把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而后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去。 审讯室外面的王宇和商自立互相推搡着,接着两人一起滚在了地上。 王宇顺势压在商自立身上,一只手拧着对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商自立被王宇掐得说不出话,一双赤红的眸子瞪着王宇,得了空的两条腿,不停地踢着,却怎么也踢不到王宇的身子。 严格几步上前,握住王宇的肩膀,往后一拽,再空掌劈在王宇的后背。 “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请你让开。”王宇从警多年,早已练就一身本领,面对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男人,只会占上风。 但现在严格插手了,他双手难敌四拳,很快被王宇拉到了一旁,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如笙和傅司言出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 k挪了挪步子,移到傅司言身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叙述给傅司言听:“王宇向商自立要人,商自立一口咬定,顾姗勾引商自清不成,丢了颜面,早就离开了。失踪这件事和他们兄弟二人毫无关系。” 王宇说的话,白如笙也听了进去,微微掀起眼皮看着伤心欲绝的王宇,即使顾姗乘坐私家车到商氏,也不可能在昨晚之前达到,看来顾姗确实早就离开顾家了。 这件事和王宇绝对脱不了关系。 傅司言也和白如笙想到了一起:“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你?你处理不了。”白如笙直截了当拂了傅司言的面子,随后走到严格跟前,指着 王宇说道:“给我半个小时,我想和王宇聊一聊。” 顾姗的失踪,一到警察局,白如笙就报案了,而王宇和顾姗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案件的嫌疑人。 按理说不应该让白如笙和王宇单独见面,但严格还是顶着风险答应了。 “十分钟,我最多给你十分钟。”严格对白如笙伸出食指:“从现在开始计算,你还有九分五十五秒。” 王宇摔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趴在地上几乎动不了。 他还是被白如笙拖入审讯室的。 傅司言想要阻止,但门已经关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忧。 审讯室里。 “王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回答我。顾姗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白如笙清冷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还有商自清的视频,你也一并解释了。” 王宇抬起头,看着那张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光影下的脸,吞了一下唾沫。 白如笙可不是多有耐心的人,见王宇一再沉默,往前走了几步。 皮鞋踩地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响,听上去就像死神来临时候的声音。 白如笙的功夫,王宇是见识过的,就算是三个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白如笙一个。 “我说!”王宇忍疼支起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顾姗是五天前失踪的,失踪的前一天,她告诉我顾老爷子的死和商氏有关,她要去为爷爷讨回公道。” 顾姗那么柔弱的女子,能向那商氏兄弟手里讨到什么好彩头,王宇当然一口拒绝,还把她锁在了房间,谁知道她还是去了。 “后来,我得到了你要来顾家的消息,担心事情暴露,让其他家族趁虚而入,抢顾家的东西,便一边让人演丫头,一边派人找顾姗。视频也是那个时候发过来的,顾姗在他们手里,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话来做。” 白如笙蹲下去,视线与王宇平齐,幽深的眸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又冷又飒。 “后来,你选择公开,是因为在祠堂伺候假顾姗的丫头,发现假顾家也失踪了。”白如笙伸出食指,轻轻触在地上,眸光也一点一点垂下来:“事情终于瞒不住了。” 王宇听完白如笙的话,惊讶地看向她,声音哑了哑,低嗤一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丫头的神色自然,想来是真的有人失踪,再结合你说的话,不难把事情勾勒出来。”白如笙的智商不低,只要稍稍一提,她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 “王宇,你说漏了一点,你并不知道顾姗在不在商氏兄弟手里,或者说,你不确定。”白如笙补充了一句,正要说话,小赵探入脑袋,瑟瑟发抖地看着王宇,而后对白如笙一笑,提醒时间到了 。 门终于开了。 傅司言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迎上去,上下打量了许久,确定白如笙没有一点损伤,才把她狠狠抱住。 k对傅司言的动作十分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傅司言这么紧张一个人。 即使是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失踪或者受伤,傅司言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情绪。 看来,傅哥这次是认真了。 “问完了。”白如笙被傅司言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温柔地提醒道:“麻烦你松手,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二章 傅司言,我要五十个 傅司言一愣,赶紧松开手,再次看白如笙的时候,嘴角虽然带着歉意的笑,但话却不饶人:“我还没用什么力气。” 白如笙白了傅司言一眼。 话不投机半句多,傅先生,你还是闭嘴吧。 王宇和商自立作为嫌疑人,均被关入了警局,白如笙想问严格一些事情,却发现严格早已经不见了。 “白师傅,你能给我签名吗?”那位姓赵的小兄弟,厚着脸皮跑到白如笙面前,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递给她,一脸期待的模样。 白如笙伸手,还没拿到笔记本,就被傅司言中途截下,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他的名字,随后往小赵怀里一塞,就揽着她的肩膀往门口走去。 小赵想要追上去,k立刻上前阻止:“你再上去,别说职位不保,就是命都不保。我劝你啊,哪里来到哪里去。” 见小赵放弃了挣扎,k才大义凛然地跨步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小赵的上级后脚就颁布了命令,把小赵调到了边疆去做保家卫国的人民英雄。 白如笙坐进车中,才猛地反应过来奇怪的地方,她抓住傅司言放在变速箱上的手,又向他凑近了些,低声呢喃:“这里是闫海,你发现什么了吗?” 傅司言盯着白如笙看了许久,却始终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奇怪道:“闫海怎么了?”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清零?”坐在后座的k忽然吐槽一句,看向傅司言的时候,不由地露出了同情的眼神,那什么来着,恋爱中的女人是弱智,我看男的也是一样吧。 傅司言回眸横了k一眼,冷冷道:“滚!” “我错了,傅哥!”k作出一副痛苦的模样,紧紧拉住傅司言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晃一晃:“我不该怀疑你的智商的,傅哥,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说这话的时候,k还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 “滚!”傅司言忍无可忍,恶心地甩开k的手,不再看k一眼。 两个人胡闹够了,车内重新安静下来,白如笙的神色依旧是绷着的。 “傅哥,嫂子的意思是,商氏兄弟身处南愈市,过来最少也需要五六个小时,怎么可能商自清的尸体一发现,商自立就出现在警察局。” k解读了白如笙话里的意思。 傅司言这才恍然大悟,仔细思考之后,眼眸逐渐放冷:“滚。” 我的台词都被你说了,我说什么! 白如笙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顾姗根本没有离开过闫海。”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思考方向一直都错了。 回到顾家,傅司言和白如笙直接回了房间,k因为惹怒了傅司言,被他打发去打探消息了。 “他们的目标,是玉佩。”白如笙左思右想之后,得出了这 么个结论:“是有人故意引诱我们来闫海的,是谁?白氏的人?还是……商氏兄弟?” 她按了按太阳穴,觉得头疼得厉害。 自从佩戴了从顾家后山出土的玉佩之后,确实能让身体变得轻松,但她却时不时地出现头疼。 看来,得抓紧时间,把丢失的玉佩找出来了。 “他们之所以想要剩下的半枚玉佩,是因为得到了你那半枚。”傅司言沉下心来,伸手拿过白如笙的手,放在手心里,又从口袋里拿出养精气的精油,涂抹在她的太阳穴上。 傅司言也能感觉到白如笙的身体每况日下,找玉佩这件事,他比白如笙更着急。 “嘟嘟嘟……” 傅司言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手机屏上。 是k打来的电话。 傅司言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才拿起手机放在耳旁。 气氛好不容易有了缓和,k这一个电话打来,直接破坏了整体气氛。 他的脸都黑了。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我就把你送到南极喂熊。”他咬牙切齿地说,仿佛要把k碎尸万段一样。 听见傅司言的声音,k抹了一把头上的细汗,声音瞬间弱了下来:“我仔细研究了王宇手机里的视频,发现发送视频的ip地址,指向本市。” 这样一来,商氏兄弟在闫海,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傅司言扫了白如笙一眼,迫不及待地叮嘱k:“有人在跟踪你,想个办法甩了他们。” 跟踪这件事,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发现了。 让k去顾家之外的地方,也是为了分散跟踪之人的注意力。 “有人跟踪?”白如笙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感觉最敏锐的她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看来跟踪人不一般:“听你的语气,你也不知道是谁的人。” “是发这个视频的人。”傅司言几乎已经确定,她的半枚玉佩,就在发视频这个人手上。 他默默捏紧了拳头,为了她,一定要拿回玉佩。 “瑞法酒店,我们在那里碰头。”k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和他的目光对视,便立刻低头拿起桌上的菜单挡在面前。 就这两人?完全是小菜一碟。 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甩开这两人。 断开通话,傅司言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两张人皮面具。 白如笙接过,按照傅司言说的,贴合在脸上。 这个人皮面具做工细致,用料上乘,上脸后完全没有脱落感,她惊喜地问他:“这东西多少钱?我要二十个。” 傅司言的嘴角抽了抽,这可是他请组织里最好的工匠打造的,用料又挑剔,单一个就要上百万,二十个……那 不得让你倾家荡产。 “不贵,一个一百。”傅司言沉默片刻,报出了价格。 “便宜,那我要五十个。”白如笙满意极了,抚摸着温热的侧脸,低声说道:“定金多少,我给你。” 五十个!败家啊!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白如笙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五十个有点多了。” 白如笙沉眸,仔细一想,点头道:“是有点多。但我有时间,可以慢慢等。” 听见这话,傅司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不是时间问题啊,是……算了,自己的小媳妇,得宠着。 “好,等找到你的玉佩后,我就去下订单。”傅司言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三章 酒店的房间 戴上面具后的两人一前一后从大宅里面走出。 站在阴影里的男人见到有人出来,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又狠吸一口烟,缓慢吐出烟雾之后把烟蒂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白如笙拧起眉头,刚要回头扫身后,脑袋就被傅司言温柔地按住,温润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别看。” 他们的脸早被那人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跟上来,是因为那人认为他们不是要找的人。 若贸然侧目看去,极可能会暴露。 “恩。”白如笙的神色凛了凛,缓缓回眸,盯着远方:“那人的气息很沉很弱,可见功夫不一般,我们必须要小心。” 傅司言不是练家子,但凭借多年来的看人经验,也认为那人的功夫不低。 直到两人走了半个小时,阴影里的人才接到电话。 “可恶,让他们跑了。”那人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前方。 绕过长长的街道,进了一条巷子,一眼就看见了一脸嫌弃的k,白如笙抬起手,声音淡淡地与k打招呼:“k,我们在这里。” 与白如笙的淡定相比,k就激动多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白如笙和傅司言身旁,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这里太脏了,我快窒息了,快点走吧。” 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多小时,踩了数十个奶茶盒和零食袋,鞋面上染上了并不明显的污渍。 但他有些洁癖,无法接受。 “恩,那走吧。”傅司言嫌弃地扫了一眼k,如果不是看在k还有点用的份上,他早把k轰回组织了。 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他在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过。 这点肮脏程度,对傅司言来说,不值一提。 “ip地址所显示的地方就在这家酒店的三楼,304房间,跟我过去。”k忍着难受,给傅司言汇报了情况之后,迅速跳到一米开外,急哄哄地让白如笙和傅司言快点跟上来。 白如笙扬了扬眉头,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你是哪里找到的k?” “垃圾堆里。”傅司言随口胡诌,而后又觉得不妥,立刻改口道:“我在国外的时候,遇到了点事情,意外认识了他。” 傅司言不想说细节,白如笙即使再好奇,她也不会去问。 “不是意外,是我故意找上的傅哥。”k听见这个话题,竖起耳朵听了一阵,适当的时候插了一句:“傅哥当时正在为情所困,我知道了之后,就毛遂自荐,帮他化解了燃眉之急。当时,傅哥……” 傅司言忍无可忍,脸色极其难看:“说够了?” k说到一半,被傅司言制止,不满地嘟起嘴,躲到白如笙的身后:“嫂子,我可没有胡说,当时傅哥正为三姐的事情着急上火。” 白如笙意味深长地看了傅 司言一眼。 原来傅司言对女人避而远之,是为了三姐? 她忽然想起,当初与傅司言挑战,若是她赢了,就能解除婚约,当时傅司言也是极其高兴的。 也大概是那位三姐的缘故。 白如笙心里很不是滋味,心也跟着沉了沉。 傅司言没有注意到白如笙的表情变化,把放在白如笙肩上的手拿下来,从钱包里面抽出金卡,递给k:“今晚,不要让任何人打搅。” “砰” 白如笙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傅司言已经停下脚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撞到了k的身子。 她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咬住下唇,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 “嫂子?”k摸了摸后背,疑惑地盯着白如笙的眸子:“你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吗?” 听见k的声音,傅司言这才注意到白如笙的脸色不对,慌忙推搡了k一把,上前一步挡在白如笙面前,冷声对k说:“去办你的事情。” 说话间,白如笙已经被傅司言完全抱入怀中:“如笙,k说话不过脑子的,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当初欧晓确实有事,而我也陪在她那边。但和我找k办事,绝对没关系。” 白如笙当然相信傅司言的话,但心里仍旧不舒服,只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k年龄不大,但办事效率挺不错。 几分钟之后,他们三人已经站在了304的房间里。 “装潢一样。”k拿出电脑,在键盘上迅速敲击了一串代码之后,再把电脑屏幕转到傅司言那边:“我黑进这家酒店的内网,找到了最近住户的名单。顾姗在三月二十八号晚上在这里过夜。” 这个结果,让白如笙有些意外。 视频是在这个房间拍摄的,顾姗也曾在这间房间住过,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我把照片发给三姐看过,三姐说商自清的死亡事件,大概在三月二十八号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沉默了片刻,可深呼吸一下,把知道的情况一一吐露给傅司言:“是先把人击昏,再放火烧。” 人还没死,就放入火堆焚烧。 这种做法极其残忍,而且事后不留一分证据,说明这人的心理极其强大。 白如笙跟在傅司言旁边,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先是扫了一眼监控上的时间,而后才看视频中间。 九点二十二分,监控上显示,顾姗独自出了门。 “傅哥,顾姗的行踪到这里就断了。”k放低了声音,抬起眸子看向傅司言,认真地说道:“对于这件事,警察那边还没有消息,您打算怎么办?” 事情忽然间陷入了僵局。 傅司言眸子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哥,警察也得到这个消息了。”k重新拿起电脑,打了一 串代码后,后背僵了僵:“他们往酒店赶来了。” 警察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那我们先撤离。”傅司言当即下定论,眸色沉沉地扫了一眼黑得可以映出人脸的窗户,随即移动脚步,往窗旁走去,向下望去。 楼下已经聚集了好些人,似乎还能听见警车的声音。 白如笙动了动手指:“该走了。” 侦察不是白如笙的强项,她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 与其在这里盲目猜测,不如早些去其他地方找线索。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四章 找到顾姗了 傅司言带着白如笙和k一路往北离开,中途被人拦住。 白如笙上前,抬起的手还没落下去,就被傅司言捏住,他给她了个眼神,然后转头看向西装打扮的男人:“我们不是酒店的人,无法解决你的问题。” 傅司言的话还算客气,对方微笑着点头,说话间还多看了白如笙几眼。 “不好意思,认错了人。” 拦下他们的人,便是跟踪他们的男人。 白如笙本想一不做二不休,把眼前人解决,却想不到傅司言阻止了她。 “嗯,那就让开。”傅司言伸手,推搡男人...... ------------ 第四百七十五章 把你扔进池子里喂鳄鱼 “时间够了。”白如笙坚定地说完,握紧了傅司言的手:“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车子行驶到医院门口停下,徐思把人背到急诊室,医生一看顾姗的状态,立刻套上氧气机和心电监护,直接送入了急诊室。 正在等消息的时候,k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王宇和商自清被放出来了,而且王宇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顾姗被解救的消息,匆匆赶到了医院。 “知道顾姗行踪的人,只有我们四个。”白如笙的眼神在三人之间扫过,而后看向别处,声音却陡然变冷:“是谁漏了这个消息。” 徐思的表情十分诚恳,拼命摇头:“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时间透露消息,白老板,我是无辜的。” k和傅司言面面相觑之后,也纷纷摇头。 要说透露消息,他们四个人,都没有时间透露。 傅司言陷入沉思:“如笙,也许,我们忘记了个人。” “是谁?”白如笙心里有些乱,目光沉沉地看向傅司言,语气并不算好:“除了我们四个,还有……还真有一个人。” 白如笙也想起来了。 k找出顾姗行踪的时候,跟踪他们的男人也在。 只是当时那个男人是昏迷着的,所以白如笙才没有把那个人算进来。 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可能是在装晕。 “傅哥,是我大意了。”k郁闷地看着傅司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我当初说这件事的时候,应该再谨慎些。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小心一些,就不会出现这些纰漏了。 白如笙按了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眼光落在不远处的王宇身上:“那个男人是商氏的人,怎么会和王宇通气。”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王宇一个人知道了。 “顾姗的家属在哪里?”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来,见到迎上来王宇,点了点头之后,肯定道:“你们送来得很及时,患者已经没事了。如果再晚半个小时后,就是有灵丹妙药,也就不回来了。” 王宇一听,眼圈都红了,握住医生的手,不断颤抖:“谢谢你,医生。谢谢!” 顾姗躺在床上,被两个护士推出来。 “家属请去办理住院手续,病人入住外科。”护士嗓门大,喊了一声才发现家属就在跟前,又放低了声音,重复一次。 王宇连连点头,垂着眸子看着顾姗由远及近,最后从眼前过去,忽然就笑了。 顾姗是住院当天醒过来的。 白如笙站在病房外,听着病房内断断续续的哭声,眉头拧了拧。 “嫂子,你是不是想知道里面的情况。”k静悄悄地走到了白如笙身旁,把电脑往她身旁靠了靠:“我在病房里面加装了监控,随时可 以看病房里面的情况。” 白如笙虽然是拒绝的,但拗不过k的一再诱惑,眼神还是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不仅画面清晰,连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姗抱着王宇不肯松手,抽抽嗒嗒地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有人给我的房间塞了一张纸条,我就去了纸条上面所写的地方,结果……” 结果看见了商自清躺在火堆里不停地挣扎。 她当时害怕极了,双腿不停地颤抖,连正常走路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去救人了。 她想要离开去找人过来,却在路上跌入了路边的水沟里。 说到这里,顾姗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最后的记忆是坠入小河沟,可听白如笙说,他们是在平坦的荒草丛里面找到她的。 这和记忆不一样,要么是顾姗在撒谎,要么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王宇安抚了顾姗的情绪,一脸低落地从病房里走出来,在看见门口的白如笙和傅司言的时候,吓得一激灵。 而后,很快恢复正常,对他们露出个勉强的微笑。 “她没事了,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搅她。”王宇深呼吸一下,认真说完,还特地嘱咐了一句:“若必要去看她,希望你们能再三斟酌用词,千万别刺激到她了。” 明明是深情的话,可从王宇嘴里说出来,总差那么一些味道。 “这件事用不着你来提醒。”傅司言拧起眉头,十分不悦。 王宇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就离开了。 “走吧,也该去见一见跟踪我们的人了。”白如笙再扫了一眼病房,便转过身子,往医院外面走去。 男人被傅司言带到了一个荒芜又空旷的篮球场。 他把男人扔在地上之后,又嫌弃地拍了拍手:“你是王宇的人,还是商自清的人。” 白如笙坐在k搬过来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紧闭着一张嘴的男人。 诡异的沉默了几分钟。 徐思就站在白如笙旁边,白如笙不说话,他也不敢出声。 “商自清,你明面上听命于王宇,其实听命商自清。”白如故一拍扶手站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到男人身旁,蹲下之后迅速扯下男人腰间的令牌,仔细观摩之后扔在地上:“如果你告诉我,顾姗去找商自立的原因,我就考虑放过你。” k转头看了看傅司言,看见对方听完白如笙的话,一脸平静毫无波澜,便把喉咙间的话咽了下去。 嫂子也太厉害了,光用看的就能知道,是顾姗主动去找的商自立。 男人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光亮,盯着白如笙看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说道:“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哦, 那你看看刚刚把你扔地上那位。”白如笙似乎并没有受到男人的影响,笑着看向傅司言,慢条斯理地说:“他最近养了几条鳄鱼。” 男人顺着白如笙的眼神看过去,只看见傅司言挺直了脊背,冷冷的看向这边。 他养鳄鱼,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又靠近了男人两厘米:“他还有癖好,就喜欢把不听话的人丢进池子里喂鳄鱼。” 这句话给男人带来了强有力的画面冲击感,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体被鳄鱼咬住的疼痛感。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六章 指认商自立 “傅氏集团即将面临一年一度的新品发布会,傅司言不敢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男人的黑眸微微眯起,捏紧的拳头松了松:“如果这件事被傅氏集团的对家知道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个人倒是很明白傅氏集团现在的处境。 倒是小瞧他了。 傅司言这才仔细打量起男人,蓬松杂乱的头发,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只是那张脸的线条格外硬朗,衬托得脸型极不流利,这张脸看上去有些别扭。 衣着气质倒很一般。 “哦,你觉得你会有机会吐出这个信息?”傅司言收回打量的目光,几步走到白如笙面前,勾起嘴角冷笑一下:“k,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k不喜欢干这么重口的事情,满脸写着拒绝。 但发命令的人毕竟是傅哥,他又不得不从,思考片刻,想到了个曲线救国的方法。 “傅哥,这么残忍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给欧晓去做的,不如这次也交给她。” 既解决了问题,又不用亲自动手,两全其美。 看傅司言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男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身子一个激灵,猛地抖了抖。 “傅少爷,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男人讪讪开口:“您不是想知道是谁差使我跟踪您吗?如果您能放了我,我就告诉您。” 白如笙眸眼放冷,她还以为对方的骨头有多硬,想不到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傅司言把决定权交到了白如笙手上:“问小媳妇,这件事不归我管。” 主要行使人是白如笙,他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至于其他的打杂什么的,都是k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傅夫人,我不想被送去喂鳄鱼,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男人扑通一下跪在白如笙面前,双手抓住白如笙的脚踝,咬牙说道:“是商自立让我这样做的,我是商自立身边的助理兼保镖,那个令牌就是证据。”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更何况,这个人是在极度恐惧的条件下说出的话,没有不信的道理。 见白如笙不说话,男子彻底慌了,不顾男儿尊严,对着白如笙就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家里还有妻儿和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麻烦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说到这里,白如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声音却仍旧冰冷刺骨:“你吐露了商自立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只能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里,可商自立能让你离开?” 现在不是他们不放过这男人,而是商自立不放过他了。 经过提醒,男人的眸子立刻沉了下来,语速放慢了些,一字一顿道:“顾姗看见了商氏兄弟自相残杀的场景,所以,商自立一心要除掉顾姗。但顾姗已经被救了, 他可能会去医院。” 原来,商自清的死,真的和商自立有关系。 那是否说明,她一开始的推断就错了呢? 傅司言见白如笙的唇色有些发白,轻手轻脚地上前,把一旁的热茶放在她面前:“我已经让我的人守在病房外了,一旦有情况,就会及时通知我,你别担心。” 他的话对白如笙来说,无疑是颗定心丸。 “把这个人的事情处理干净,我带徐思去医院看看。”白如笙丢下这句话,就把热茶重新放回傅司言的手中,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傅司言抿唇,给了k一个眼神,就把热茶一放,追了上去。 刚来到白如笙身旁,医院那边就打来了电话,说有个男人硬闯病房,对顾姗的安全造成了威胁。 白如笙和傅司言几乎贴在了一起,自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眉头不由地拧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傅司言撂下电话,拉着白如笙就上了车:“顾家和商氏一定有秘密,玉佩……玉佩到底在谁的手里。” 最后一句话本是在心里说的,不知怎的说了出来。 k无奈地看了看徐思:“我这双手是敲击键盘的,不是用来杀人的。这位兄弟,要不你来?” “这是两位老板交给你的任务,我可不敢插手。”徐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这话的时候,还往后退了两步:“赶紧的,处理完了还要去医院。” “你!”k被徐思的无耻惊讶到了,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把笔记本一放,就朝男人冲了过去,一脚踢在男人的脑门上。 男人当场晕厥。 k松了口气,一边用脚尖碰地上男人的肩膀,一边给欧晓打电话:“三姐,我这里有个人,活的,你要不要?”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医院。 车刚停稳,白如笙就从车上跳下来,来不及等傅司言,就往楼上跑去。 到顾姗门前的时候,微微有些气喘,深呼吸几下后,终于缓解了心头发紧的症状。 “王宇,你就个王八蛋!”商自立恶狠狠地瞪着王宇,恨不得把面前这两人千刀万剐了:“顾姗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还包庇她,这个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把王法放在眼里了?”白如笙等不及,一脚踢开门,缓步走到顾姗身旁:“如果你真的懂法,就不会让个没有跟踪经验的小毛头跟着我了。 商自立身子顿了顿,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笙竟然会知道他派人跟踪他们的事情。 他想狡辩,但一眼瞥到了后面赶来的王宇和k,刚到喉间的话不由得咽了下去,换言之:“傅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让人跟踪你。” 在找到男人之后,傅司言又让k调查了男人和商氏的人际往来,很 快便得到男人是商自立的贴身保镖,也间接证明了男人说的话都是真话。 想到这里,白如笙的眼神冷了下来,连身边贴身的保镖都出卖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晚上给我送纸条的人。”顾姗就说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听得多了,忽然就想起来了,伸出食指指着商自立:“引我去看商自清自焚的人,也是你。” 前半部分是真实的,后半部分,是顾姗的个人猜测。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七章 有人挡住了监控 顺着顾姗的食指望过去,商自立烦躁地上前,扬起拳头就要往顾姗的脸上砸去。 好在白如笙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商自立的拳头,往商自立的背后用力一推,男人就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 顾姗紧咬住下唇,抬起眸子看了王宇一眼,又匆匆别开看向别处。 白如笙早已把顾姗的不自然看在眼里,刚刚的那个眼神更是没有放过。 从进医院开始,她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刚刚看见顾姗的眼神,那种感觉变得越来越浓烈。 “你不要乱说话!”商自立快被顾姗这个蠢女人气死了:“没错,我是和你有见过面,当时我们兄弟二人正在争执,可是后来你离开了,我也没有去追你,怎么会知道你进了哪一家酒店,更不要提塞纸条到你房间了。” 白如笙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宇一眼,又看向被气得一脸通红的商自立。 发送视频的ip地址就是在304号房间,但商自立却说他从来没去过这间房。 还真是奇怪。 “那你为何要阻止我和如笙去商氏?”沉默的时候,傅司言忽然出了声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白如笙身旁,眼神沉沉地扫过王宇:“有视频为证,你可狡辩不了。王宇,你说呢?” 王宇正在扣手,想办法糊弄过去,忽然听见傅司言提他的名字,身子一激灵,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啊?我不知道啊。” 白如笙也发现问题了,翘首以待地看向王宇:“视频就在你手机里,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还给我们看过,该不会是忘记了。” 顾姗抬起眸子,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王宇。 好在王宇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也没有把思维打乱:“我也很想知道,商先生为什么要发这个视频给我。” 经过顾姗的事情,商自立早就和顾家闹矛盾了,更不要说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王宇了,与他没有半分交情,绝不能发视频给他。 那就是没有发过视频了? 也就是说,王宇手机里的视频,是假的。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发视频给你了?”商自立一脸的不愉快,忍了好久才没有发作出来:“不要给我说什么视频不视频的了,我没兴趣。我就想知道,顾姗,你为什么要谋害我哥。” 话音落下,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徐思和k一前一后走进来。 k走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到傅司言面前,停下之后,肯定地说:“我把酒店的监控都修好了,发现有一段时间,监控黑了,可能是被人恶意挡住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核查。” 王宇不敢看傅司言的眸子,一颗心始终悬着,听见k说的话,才稍稍抬头朝傅司言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我已经和酒店那边说过了,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就可以把挡监控的人找出来。”k的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王宇听的。 王宇果真没让傅司言失望,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你……你们能拿到监控?”顾姗捏紧了被角,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而后又觉得这话有些失礼,便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顾姗,你身子抖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在怕什么吧?”沉默好一会的商自立忽然奚笑了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姗拽被角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在害怕,但在害怕什么? 白如笙与傅司言对视片刻,便不约而同地出了病房,k和徐思也尾随而去。 病房里只剩下商自立、顾姗和王宇三人。 “白老板,你放心把商自立放在病房里?我刚刚来的时候,听见护士们正在议论,王宇和商自立打架的事情,他们不会再打起来?”徐思心里没底,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白如笙眸子定定的看向前方,不会的,顾姗和王宇心怀鬼胎,商自立又何尝不是。 三人若打起来,牵扯到的就不止现在这点事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明面上动手。 “问太多了。”她拧起眉头,不悦地提了一句。 k瞧了瞧徐思一张涨得通红的脸,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思恶狠狠地瞪了k一眼,他是俱乐部的老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除了老大,白如笙是第一个让他吃瘪的人。 他暗自叹息一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k,够了。”白如笙沉着脸,心情并不好,连着傅司言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觉得k的声音尤其刺耳:“除了监控的事情,如果没有其他的消息,你必须自我检讨一番。” k没想到傅司言会上演这一出,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眼看傅司言已经走远,才回过神来,提起脚步追上去。 他在傅司言身后转了转,见傅司言没有松口的意思,便气鼓鼓地说道:“傅哥,我没有嘲……”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傅司言侧目看过来,眼神十分幽怨。 “傅哥,我错了。”k身子一颤,立刻改口说道:“傅哥英明,傅哥神武,傅哥最……” “说重点。”傅司言回头,揽过白如笙的肩膀,低下声音说道。 如果k还乱说,他肯定会把k扔到十米之外去。 k嘿嘿一笑,一副讨好的模样,绕到傅司言面前:“傅哥,我就知道您大人有大量。”顿了顿,看见傅司言深沉的目光扫过来,被吓得咬到了舌头,吃痛道:“我有新消息,真的有。” 白如笙看着眼前小孩模样的k,那些不开心全都烟消云 散,抿唇笑了下。 傅司言见白如笙笑了,心里紧绷的弦也松了许多,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说。” “商自清的自焚案,和多年前的一宗案子极为相似,这是我找到的图片。”k狗腿地把手机递到傅司言面前:“当时,也是有人失踪,进而找到焦尸。” 徐思好奇,伸长脖子看过去,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图片后,一下子愣住了,就在k要动手滑走图片之际,他迅速握住了k的手:“等等。”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八章 父亲还活着 k拿开了徐思的,回头看了一眼:“我的手机是你能碰的吗?你知道多少钱吗?” 他用的通讯设备,都是组织内研发的,单是一部手机,价格就在十万左右,更不要说其他的电子设备了。 徐思缩回手,目光依旧落在手机屏幕上,倒吸一口凉气后低声说道:“你把图片放大一下,我觉得图片里的男人很眼熟。” 三人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中明明只有一个举着衣服的女人,哪里来的男人。 k把图片放大,仔细看了之后,在图片的右下角发现了个男人。 这男人的脸没有定焦,模糊不清得完全看不清五官,好在身上的西装能够勉强看清,西装上的口袋,似乎写着一个小小的白字。 “真的是老大。”徐思匪夷所思地看着图片上的男人,他曾去过白天灏的卧室,有幸见过这件西装,尤其是西装胸前的那个白字,他的印象格外深。 而且,这件西装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定做的,徐思更加确定,照片上的人就是白天灏。 徐思偷偷摸摸看了白如笙一眼,吞了一口唾沫,心下紧了紧,尽量把面部表情放轻松,避免被白如笙看出来。 “老大?”白如笙眯起眼睛,仔细看了图片上的男人,把脑子里的那张脸和图片上的做了对比,完全不像,可以断定他不是俱乐部的那个老大。 那会是谁? 徐思怕说多错多,猛地弯腰捂着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我不行了,我要去洗手间,两位老板,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话音落下,徐思一溜烟跑不见了。 白如笙眯起的眼睛沉了沉,不紧不慢地对k说道:“好好查一查图片上的男人。” 徐思有问题。 傅司言轻轻捏了捏白如笙的肩膀,语气温柔,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味道:“放心交给k,别多想了。” “嗯。”她应了一声。 跑进厕所的徐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才钻入隔间,拿出手机拨通了白天灏的电话:“老大,不好了,你的身份好像暴露了。” 徐思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白天灏顿时觉得头大。 “我在闫海的工大设计院,你马上过来找我。”白天灏单手敲击键盘,说了几句之后,又换了只手:“这件事不怪你,是我没注意,把图片暴露了出来。你不用自责。” 白天灏低声安慰徐思,希望他不要因此觉得内疚。 朝朝暮暮想念的女儿,终于要见面了,白天灏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激起了千层浪。 “啊?老大,你也太好了!”徐思感动得一败涂地,就差没给白天灏跪地叩首了:“我马上就过来,您等我。” k找到白天灏资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 情了。 他坐在电脑前,喝着第十一杯咖啡,敲击了最后一个键,随后往后一倒:“终于弄好了。” 图片存在一个固定的网页里面,他不断地攻克网页的防火墙,可每找到一个漏洞,网页的管理员就立刻清理,他只好不停地寻找漏洞。 这一找就是一夜。 “傅哥,我快要虚脱了,求补偿。”k恬不知耻地移到傅司言的身旁,揉了揉一双熊猫眼:“我记得傅哥有一辆停放了很久的玛莎,借我开两天?” “驾照都没有,想被国际警察通缉?”傅哥毫不客气地拒绝了k的请求,随后声音一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奖励也不是没有,研发部新出了一款软件,还没经过试验。试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k一愣,欲哭无泪地盯着傅司言从面前离开。 这哪里是奖励啊,分明是惩罚好不。 白如笙轻轻拍了一下傅司言的手臂:“这就过分了,k好歹帮我找到了我想要的资料。不如,你开玛莎带他兜两圈,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个心愿。” k这下更是难受,我缺的是兜风吗? “嫂子,你也欺负我。” 白如笙轻声笑了笑:“那把你放后备箱?那个人的资料在哪?” 听见白如笙的问出的问题,k回过神来,也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迅速走到电脑前,麻利的打开桌上的文件。 白天灏的个人资料一下子出现在白如笙面前,她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白天灏三个字。 “说来也奇怪,对方和我周旋了一夜,直到十分钟之前,竟设计了个明显的漏洞。如果不是我的技术太好,我都怀疑对方是故意透露消息给我。”k顺着白如笙的眼神看过去:“嫂子,太巧了,跟你一个姓,还是白氏……” 说到一半,k忽然停了下来,惊愕地看向白如笙。 白老太太的儿子,那不就是嫂子的爸爸。 他抚了抚胸口,错愕和激动在心里炸开,找到了嫂子的爸爸,那傅哥是不是能奖励我,坐上玛莎的驾驶座了? 白如笙捏紧了拳头,心里五味杂陈,有喜有怒有惊。 喜的是父亲还活着,怒的是父亲活着,却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惊的是父亲是闫海的一名电脑维修工。 可见父亲离开白氏之后的生活并不好。 傅司言感觉到白如笙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心疼地把她抱住,再给k使了个眼神,让他把电脑合上。 “司言,我父亲真的还活着,这个世上我还有亲人。”白如笙不把白老太太当成亲人,是因为白老太太做的事情太过分,她无法原谅。 “打电话给徐思。”白如笙渐渐冷静下来,昨天,她清晰地记得,徐思说的话。 徐思是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的老大。 那是不是说明,徐思和白天灏早就认识,并且一直有联系。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沉了几分,白天灏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 徐思的电话一直处于忙音中。 徐思的手不停地颤抖,期待地看向白天灏:“老大,这个电话是接还是不接啊?” 白如笙已经打了两个电话了,他都任由手机震动,直到最后安静下来。 白天灏正在看书,听见徐思的话,把眼睛摘下来,扯了张干净的纸巾擦拭着镜片。 (本章完) ------------ 第四百七十九章 接近傅司言的原因 “接。”白天灏重新戴上眼镜,声音逐渐放低:“也是时候见一见她了。” 徐思点头,刚要划开屏幕,屏幕就黑了下来。 他愣了愣,抬起眸子看向白天灏:“老大,白老板挂断了。” “那就亲自去找她。”白天灏站起来,拿起一旁的键盘,敲击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备车,去医院。” 医院门口。 王宇把白如笙拦了下来,眸光扫过傅司言和k:“白小姐,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微风轻拂,吹乱了白如笙的长发,细软的发丝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停顿了片刻,王宇才鼓起勇气,再次说道:“我要说的包括但不限于顾姗的事情,还有傅司言母亲的情况,也略知一二。” “和傅司言的母亲有关?”白如笙把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回眸看了傅司言一眼:“不碍事,你但说无妨。” 她相信傅司言不是玻璃心,一听见有关他母亲的行踪就会方寸大乱。 她的声音不小,傅司言也听见了,黑沉沉的眸子一路往上,直到落在王宇脸上。 “商自立和商自清是顾姗请过来,只因为她从顾建国写给她的书信里,知道了顾建国和商氏兄弟在合谋事情。” 但具体是什么事情,顾姗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她铤而走险把人请过来,送入了酒店。 就是发送视频的那家酒店。 只是,商氏兄弟老谋深算,并没有办理入住,而是选择了其他的处所。 商自立托人给顾姗带去了纸条,顾姗根据纸条上给出的位置,一路找了过去。 “怪不得酒店的入住信息里没有商氏兄弟,原来他们根本没有入住。”k恍然大悟,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傅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商氏兄弟的阴谋。” 傅司言抬手打断了k的声音。 “顾姗站在门口,听见兄弟俩的争吵声,正犹豫不决之际,门开了,她也晕倒了。”王宇说得口干舌燥,连着吞了好几口唾沫,而后继续说:“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痕,想要去寻求帮助,便一路往南走。” 天黑路滑,又没有进食,她很快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也就是那个时候,看见商自立在火堆里挣扎。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宇的表情十分痛苦,仿佛能和顾姗感同身受一样。 “说完了?”白如笙站得有些累了,往傅司言的身旁倒了倒:“那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终于提到了重点,k竖起耳朵听。 王宇只知道白如笙是练武奇才,想不到脑筋也这么灵活。 他还没想到这些方面,她倒是先想到了。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下去。 “视频确实 是商氏兄弟拍摄的,但却是我发出去的。” 王宇为了阻止白如笙和傅司言参与进来,便想出了这么一出。 “视频的拍摄地在酒店,但商氏兄弟压根没有到过酒店。王宇,你在把我当傻子么?”王宇的话漏洞百出,白如笙随便一挑便是一个:“你想让我们认为商自立是凶手。” 明明不是寒冷的天气,但此时此刻的温度却低得吓人。 k颤抖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司言还算好,紧紧抱住白如笙,紧盯着王宇的眼睛,冷冷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王宇见过傅司言生气的模样,所以并不敢惹他,只能低声下气地继续说:“商氏兄弟的视频,是在南愈拍摄的,是先发给顾姗的,被我看见了,趁她没注意,我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经过傅司言授权,k上前从王宇的身上搜出了手机,几番探查之后,确认王宇说的是实话。 白如笙忽然觉得头疼,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 王宇没有说假话,也就代表商氏兄弟和顾建国之间,有不能见人的阴谋。 那这个阴谋会不会和玉佩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白如笙心就越发沉了下来:“说完了,可以走了?” 白如笙的态度,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王宇死死咬住下槽牙,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商氏兄弟来这里,我没有拒绝的原因,是打听到我的父亲是在商氏失踪的,一起失踪的人,似乎还有你的母亲。”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的人是傅司言,所以跟王宇父亲一起失踪的,应该是傅司言的母亲。 傅司言的手紧了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宇。 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母亲的消息了,一时间听见王宇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他猛地上前,拎起王宇的衣领,看王宇的眸子充斥着危险,一字一顿地问:“商氏?我的母亲在南愈市?” 傅司言找母亲找了十多年,几个月前找到了,母亲却又失踪了。 眼下得到母亲的消息,难免不激动。 “哥,你先放开我,我脖子勒得疼。”王宇双手握住傅司言的手,生怕对方一用力,把他勒死在这里:“我本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告诉你的。” 眼下情况紧急,只能先说出这个,分散傅司言的注意力。 白如笙握住傅司言的手腕,对他点头之后,也劝说他放手。 “即便把王宇的脑子挖出来,也不会知道妈的下落,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找人。” 王宇也附和着说道:“是啊,你就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等顾姗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去南愈市寻找看看。哥,你就放了我吧。” 傅司言一咬牙,把王宇摔向 一旁。 “我查过了,当初是你故意接近我,我一直想不明白。但现在我明白了,你接近我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方便你找人,是吧?”傅司言的声音又冷又空,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王宇内心的恐惧加倍涌出。 王宇自以为隐藏得好,不可能被傅司言发现,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对,我敢做敢当,当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方便寻找我父亲。”王宇说完,冷笑两声:“后来,留在顾家,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王警官。”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章 傅哥,我讨厌你 商自立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随着声音的落下,商自立已经走到白如笙身旁。 “傅少爷,白小姐。”商自立侧目看向两人,平静地打完招呼之后,摸了摸脸上的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转头看向王宇:“王宇,你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这番话意味不明,但看得出来,商自立此番前来,并未安好心。 王宇强装镇定,捏紧拳头:“你这个杀人凶手,你闭嘴。” “杀人凶手?”商自立听见这几个字,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眼神逐渐放冷:“王警官,我偶然得到了份卷宗,上面显示多年前的纵火案,是你一路执行追查的,最后的结果也是你找出来的。” 说到这里,王宇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多年前的事情再次涌出脑海,王宇痛苦万分地抱住脑袋:“那人死得不明不白,明显不是自杀,你简单查看之后,就匆匆忙忙以自杀为最终结果,解决了案子。你怎么就没想过,是死人的冤魂在报复你啊?” “我相信世界上没有怪力乱神的,你不要在我面前胡诌。”王宇害怕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当初也是追查到父亲的消息,为了不让这个案子拖延他的时间,他一看见遗书,就以自杀结了案子。 “很不巧,我哥也写了遗书,你要不要看看?”商自立嘲讽地说完,还把口袋里的信封拿出来,扔在王宇的脸上会,不客气道:“帮我看看呗。” 白如笙沉默的看着这一出闹剧。 商自立的出现,可能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把他过来,打断王宇的。 “几年前的纵火案,我看过,死者是脑死亡的情况下,被送入的火堆,所以,自杀的结论根本不可能成立。”k从欧晓那里学到知识有限,解释起来也磕磕巴巴的。 好歹说完了,瞬间松了口气。 “白小姐,王先生是不是说他没去过商氏?很遗憾,他骗了你们,不久之前,他曾去商氏与商自清见过面。”商自立耸了耸肩膀:“谎话连篇的人,是没有信任值的。” 也许就是这一次,让王宇起了杀心也不一定。 “王宇真的是你的朋友?”白如笙动了动唇角,放低声音问傅司言:“他身上的秘密这么多,你一个都不知道,可算不上朋友。” 在出事之前,傅司言确把王宇当成朋友没错,但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人。 “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k捡起地上的信封,打开看了看之后,还给了商自立:“喂,喂,你的东西还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商自立愣了一下,他明明记得信封里面有商自清亲自写下的遗书的,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他慌里慌张地抢过信封,封口朝下倒了倒,果真如 k所言,里面什么也没有。 站在不远处的房子后面的徐思眼眸动了动,随后看向白天灏:“老大,隔得太远了,我什么也听不见。要不我上前去打探情况,我给您指示,您稍后再过去。” 白天灏没有回答徐思的话,只是收回目光:“饿了,吃点东西。” “嗯?啊?”徐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跟着白天灏走了几步,才想起白天灏刚刚说的话,吃东西? 眼看着都要够着女儿了,您不再努力努力,吃啥东西啊? 虽然对白天灏的做法很疑惑,但徐思抱着不能白干活的心思,屁颠屁颠地跟在白天灏身后,进了咖啡店,要了店里卖得最好的十款甜品。 白天灏眼睛都没眨一下:“从你工资里面扣。” “老大,你……你……”徐思怒火中烧,咬牙盯了白天灏几秒钟,随后败下阵来,可怜兮兮地说道:“能不能打个折?五折不行,七折也可以的。” 甩开商自立和王宇之后,白如笙直接去了顾姗所在的病房。 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眼假寐的顾姗。 白如笙不动声色地走过去,k狗腿地搬了一把黑色皮椅放在床旁,抬头对白如笙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姿:“嫂子,您坐。” “嗯。”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傅司言,大义凛然地吩咐起k来:“给你傅哥也搬一把过来。” k嘴角抽了抽,把打算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迅速跑去搬椅子去了。 那什么,嫂子,你看我做得好不好? 搬来椅子之后,k一直站在白如笙旁边,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看。 白如笙被看得发毛,无奈地与他对视:“还有其他事?” “没什么,没什么。”k正要提要求,就感觉到一道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落在后背上,吓得嘴巴打了个颤,连忙否决。 白如笙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回眸看向床上的人:“顾姗,我知道你没有睡着。睡着的人眼珠子是不会动得这么厉害的。” 顾姗本想糊弄过去,听见白如笙的话,不甘心地睁开眸子,冷着一张脸。 “顾姗,你很细心,故意让人把酒店布置成商自清房间的样子。但很可惜,商氏兄弟并没有入住,所以,你很失望,失望到去找他们讨要说话,结果被打。” 白如笙的声音十分温柔,温柔得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王宇为了你,和商自立三番五次打架。” 顾姗的眸子终于有了变化,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微微侧目与白如笙对视:“王宇不会这么冲动的。” 不会吗? 上次是谁当着顾姗的面,和商自立打起来了? “在医院楼下,王宇和商自立已经打起来了。”k附和白如笙说了一句,最后笑 眯眯地看向白如笙,脸上写着夸我两个字。 傅司言最讨厌围在白如笙身边的男人,k虽然年纪小,但好歹也是异性,总围在白如笙身旁,很不好。 他站起来,提起k的衣领,往门口走去。 “你太吵了。” “傅哥,我哪有吵闹?”k盯着傅司言的背影,倍感委屈:“我冤枉啊。” “闭嘴。”傅司言回眸,厉声呵斥一声。 k怄气地跺了跺脚:“用完就扔,傅哥,我讨厌你。”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一章 我想亲手杀了那个禽兽 医院楼下。 没有了白如笙和傅司言在场,王宇的本性立刻暴露了出来,恶狠狠地对商自立说:“这件事你不要管,否则,你的下场只会和你哥一样。” “我哥又笨又傻,我跟他可不一样。王宇,虽然我目前不知道,你和我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我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你的下场又会比我哥好到哪里去。”商自立的眸子冷下来,把信封叠好之后放进口袋。 商自清和商自立两兄弟看上去形影不离,感情好得不得了。 可只有亲近人的才知道,他们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两人一见面就觉得对方恶心得不行。 就连门派管理,也是分成了两个部分,各自管理,互不干涉。 “你!”王宇被商自立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横眉竖目瞪着对方。 商自立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本想把商自立的遗书给傅司言和白如笙看,想不到失算,把遗书弄不见了。 必须要尽快把遗书找到才行。 商自立从容不迫地转过身子,从王宇面前消失。 此时,咖啡馆里的白天灏有些坐不住了。 “商自立不是省油的灯,你去查一查商自立的行踪,小到他去哪里上的厕所都给我查出来。”白天灏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是,我马上让人去查。”徐思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回应白天灏,而后又抬起眸子看向医院内的住院高楼,低声问:“那白老板那边,老大是怎么打算的?” 估计如笙现在还在忙,他就不过去打搅她了。 “择日去找她。”白天灏垂下眸子,看着被打包得十分精致的甜品,忽然犯了难。 这些东西本是给如笙打包的,现在不去见她了,这些东西又不能留几天,怎么处理才妥善? 徐思看懂了白天灏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拿了三个盒子抱在怀里:“老大,这家店的甜品好吃,与其扔进垃圾桶,不如让我吃掉。” 他的眸子里闪着贪婪的光。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都行。 既然徐思想要,那他给就是了。 “选出最好吃的三款,择日见如笙的时候,就拿这三款去见她。”白天灏说完,站了起来:“累了,也该休息了。” 这段时间老是觉得疲累,他自我诊断,认为只是肝火旺,脾胃虚弱,开了清火解毒的中药,喝了都半个月了,也不见有效果。 改日还是得去医院瞧一瞧,别是什么怪病就好。 病房里。 顾姗的手紧紧抓住被单,一双灵动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浑浊不堪,使得她看上去病恹恹的。 傅司言往后靠了靠,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盯着顾姗看了许久,眼下终于移 开了眸子。 顾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白如笙说:“顾姗,玉佩是不是在商自立手里。” “什么?”顾姗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地盯着白如笙看了好一会才会意:“我不知道。我和商自立并不熟,我累了,你们可以走了吗?” 白如笙也不想把顾姗逼得这么紧,可是一日不找到玉佩,她的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那不仅是护命的东西,更是师傅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为了自己,为了师傅,说什么也要找到玉佩。 “不可以。”傅司言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随即掏出来匆匆扫了几眼,接着冷哼一声,淡淡说道:“顾建国知道商自清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商自清有个不良嗜好——喜欢收集女人的贴身之物。” 贴身的东西,可以是内衣内裤,也可以是有纹身的皮肤。 内衣内裤还好,收集带有纹身的皮肤就够过分了。 白如笙抿唇,这是什么恶心的癖好。 “当年焚烧案的死者,疑似大腿内侧的皮肤少了一块。”傅司言放低了声音,娓娓道来:“可惜尸体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取得强有力的证据。” 白如笙这才想起,顾姗被发现的时候,全身被血染红了,但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 可见伤害顾姗的人,对人体格外的熟悉,刀刀不致命,但惹人格外疼。 顾姗也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画面,商自清举起手术刀,在手臂内侧划了一道口子,又在后背切了一刀…… 她内心的恐惧被傅司言的话激发出来,监控仪上显示心跳的那条线,不规则地变化着。 白如笙没想到傅司言还得到了这个情报,回眸看向傅司言,动了动嘴角,又回眸看向精神快要崩溃的顾姗。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顾姗再也忍不住,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朝白如笙扔去。 眼看着东西就要砸中白如笙的额头。 白如笙微微偏头,不等躲过飞来的东西,眼前就出现了傅司言那张放大的脸。 接着听见砰的一声,东西砸在傅司言肩上,随后又落在了地上。 “你还好吧?”白如笙轻轻拍了拍傅司言的后背,声音软糯:“我有带跌打损伤的药水,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抹。” 傅司言眉头一拧,在这? 这里可是顾姗的病房,有闲杂人等在场的啊。 他不喜欢在除了白如笙之外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子。 “我没事。”他咬牙从白如笙身上起来,艰难地坐回椅子,活动了一下胳膊。 “嗯,那就好。”白如笙最近的反应特别迟钝,完全没想过傅司言也会逞强。 经过发泄,顾姗崩溃的情绪一点点恢复,白如笙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 一脸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白如笙讶然片刻:“现在能告诉我们真相了?” “商自清那个人就该死,他……傅司言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疯子!” 顾姗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聚满了泪水,似乎马上就会掉落下来:“那天晚上,商自清和商自立大吵一架,我在门外听了很久,直到商自清出门,我才想着去躲避。”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如果法律允许,我真想亲手杀了那个禽兽。”顾姗眼里全是恨意,微微一动,泪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商自清毁了顾家。”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二章 是他把顾家变成这样的 “你确定把顾家变成这样的人是顾家,而非其他人?”白如笙勾起嘴角,哂笑一声。 也不知道顾姗是真的傻,还是装蠢,连身边人的目的都看不透彻。 顾姗恢复平静之后,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白如笙,深吸一口气,低声问:“白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听见这话,傅司言放在肩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一双锋利的眸子落在顾姗脸上,连带着语气都变得讽刺无比:“什么时候开始,说实话也要付出代价了?” 他算是明白了,顾姗是真的蠢,好赖不分。 k也认同傅司言的观点,在心里为傅司言竖起大拇指。 傅哥,你的王者风范又显露出来了。 傅司言和白如笙有没有害顾家的心,顾姗不清楚,但王宇绝对不会对顾家不利。 王宇曾对顾姗发过誓,说这辈子都会好好保护她和顾家。 他能说到做到。 “王宇在上个月月初去过南愈市,见了商自清。”傅司言慢慢靠近白如笙,垂下眸子把玩着她纤长的五指,继续说:“商自清和王宇之间建立了某种你不知道的联系。” 顾姗最不想听见这话,可偏偏这些话全钻进了她的心里,叫她完全逃不开。 细细想来,上个月王宇确实出了一趟远门,但具体去了哪里,她没有细问,毕竟他们之间只有暧昧,没有正式确定关系。 她的心越发沉了下来,心头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傅哥,这是王宇和商自清谈事的照片。”k不嫌事大,三五下便找到了商自清和王宇坐在同一张桌上的照片。 照片像素很高,几乎可以看见王宇脸上的细纹。 顾姗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往电脑屏幕上移动,在看清了那张脸之后,拼命地咬住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联系商氏兄弟的事情,王宇也知道。”白如笙挑了挑眉头,下意识地看向傅司言:“应该也有证据的。” k听懂了白如笙话里的意思,嗷嗷叫了两声,立刻收回电脑,对着键盘一阵敲击。 片刻之后,k不负众望地找到了,王宇跟踪顾姗,到商氏兄弟所住的地方。 这下,顾姗的脸色煞白。 她万万没想到,最信任的人,竟然在背后插了她一刀。 “顾小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完整的事情经过了?”白如笙自然而然地认为,顾姗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洗耳恭听。” “白小姐,你高看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我相信你们可以查到想要的东西的。”顾姗咬紧牙关不松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既然顾姗的态度强硬,那白如 笙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 “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她和傅司言站起来,正准备往门口走去,就被顾姗叫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商自清在我面前提到过王宇,说王宇……王宇接近我,是因为顾家可以帮他找一个人,以及碧玉麒麟。”说到这里,顾姗忽然犹豫了一下,好半天才继续说道:“王宇曾匆匆结案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找人心切。”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碧玉麒麟的下落。 又是碧玉麒麟。 白如笙觉得好笑,碧玉麒麟就是一枚有些许保养身体功效的普通玉佩而已。 “好,我知道了。”白如笙冲顾姗点了点头。 “傅哥,嫂子,出大事了。”正在浏览网页的k猛地大叫一声,急忙叫住两人,急不可耐地说道:“不知道是谁把以前的案子捅出来了,并且大肆宣扬王宇的不公,王宇受到了网民的批判,啧啧,这些人嘴巴真毒。” 骂什么的都有。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白如笙和傅司言也拿出手机,匆匆扫过网页,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不是你做的?”白如笙问k。 k当即摆手,以证清白:“我可不会干这种事。会不会是徐思做的?” 徐思? 白如笙的脑子在高速运转,一颗心都放在商自清的自焚案上面,差点就把徐思给忘记了。 徐思背后的人是白天灏,那这是白天灏下的命令吗? 白如笙既期待又害怕,如果知道要失去,还不如从没拥有。 傅司言仿佛能看穿白如笙的心思,走到她身旁,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温热的气息,一同钻入耳内:“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抛弃你,即使白天灏不需要你,你也不要难过,那是他福分薄了。” 这番安慰的话,让白如笙破涕为笑:“我知道的。” 事情闹大,王宇成了过街老鼠,连大门都不敢出,更不敢回顾家,只能躲在草垛和桥洞下面避风遮雨。 在顾姗出院这天,王宇终于被警察抓住,关入了大牢。 顾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心仿佛空了,轻轻一碰,就觉得疼。 “小姐,老爷该择日子入土了。”顾家的管家走到顾姗身旁,带着浓浓的遗憾,对她说:“若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老爷早已经入土了。” “是,这是大事。”顾姗把脑子里的想法全部都屏蔽了,揉了揉脸站起来:“你找道士算好日子和时辰,所有的东西都定下来之后,再来我面前汇报。” 管家点头应声,正要退出房间,又听见了顾姗叫停的声音。 他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看着顾姗,就等着顾姗发话了。 “把白如笙和傅司言叫来,就说我最 近想起了一些事情,需要和他们说说。” “是,我这就去叫白小姐和傅少爷。”管家站起来,对顾姗拱手作揖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整张脸因为五官集中,一不笑,就会让人产生深深的恐惧感。 白如笙老远就看见了顾姗门外的管家,她记得,这个管家是王宇的人,王宇不在,便听顾姗的。 “白小姐,你来的刚好。小姐正要找您,说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说说。”管家说完顾姗交代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三章 四十出头的男人 “嫂子,原来你在这里啊?” 管家前脚刚走,k就兴匆匆地跑了过来,站在白如笙面前,笑着说道:“有人找你,傅哥让我来叫你。” 事情都凑到一起去了。 白如笙抬起眸子,看了看旁边的虚掩着的门,随后对k招了招手:“你告诉傅司言,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先不过去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站在了顾姗这边。 k明显不满意白如笙的选择,气愤地跺了跺脚,咬牙说道:“你见到那人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听说……” 白如笙出声,打断了k的话:“我要进去看顾姗了,你也走吧。” 顾姗给你灌了迷魂汤吗?你如此执意要见她! “那我在这里等你。”k不死心地站在白如笙旁边,见白如笙没有提起步子,便又往她身旁靠了靠,低声说道:“你得快点,傅哥是个急性子。” 白如笙无奈地看着k。 “你不用这样的,顾姗一个弱女子,不能把我怎样。”白如笙扫了一眼假山后面的傅司言,假装没有看见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如果你想呆在这里,那就呆着吧。” 走进顾姗房间的时候,白如笙故意放缓了脚步,猛地一回头看过去,傅司言的半个身子便从一旁的掩体露了出来。 白如笙的眼神让傅司言触电了般,浑身僵硬得不能动弹。 他张了张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疼! 他立即捂着口鼻,正要追上去,可白如笙已经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静寂。 顾姗就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半眯着,听见响动,才偏头看过来,见是白如笙,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自从王宇因为纵火案被警察抓了之后,顾姗的胃口一直不好,每顿吃两口米饭便觉得撑了。 白如笙走过去,坐在床沿,探手握住顾姗皮包骨的手腕,手指往旁边移了半寸,便静心把脉了。 顾姗的脉象平稳,没有太大的问题。 她抽回手,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低声对顾姗说:“顾小姐,有话直说。” “白小姐,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顾姗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随后拿起枕头放在背后,慢慢靠上去:“我想起来,我曾在商自清的身上见过玉佩,是不是碧玉麒麟我就不知道了。” 顾姗在商自清身上见到的玉佩,和网上盛传的碧玉麒麟,有九分相似。 极有可能就是白如笙丢失的那半枚。 白如笙默了默,双手交叠在一起,同时用力捏住,手指的关节便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商自清是被烧死的,身上的玉佩还能存留?”白如笙的尾音拖长:“既然顾小姐没有诚意,那我就不耽搁你了。” 她满脑子都是傅司言的脸,不想再在这里 多呆半分钟。 “白小姐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顾姗讽刺地笑了笑,而后掀开被子站起来,踉跄两步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白如笙抿了抿唇,立马觉得顾姗的状态不对。 但刚刚的脉象明明是没有问题的。 那会不会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白如笙,你真是祸害。你一来,我爷爷还有哥哥,全死了。下一次死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啊?”顾姗眼前一片模糊,两滴清泪从脸颊流下:“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了也好。” “你需要休息。”白如笙轻声说道。 傅司言是药理博士,应该能研制出治顾姗病情的药物。 她现在想要立刻把傅司言抓来。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老在眼前晃悠。 “托你吉言。”顾姗点头,抬起眸子,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玉佩也许不在商自清身上,在商自立身上也不一定。” 商自立和商自清两兄弟,经常背着人抢对方的东西。 在商自清死之前,玉佩被商自立拿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这句话给了白如笙希望。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她不想继续耽搁下去,出了门直接往大门口走去,想不到撞进了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起眸子看着来人,觉得眼前的人格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徐思去买甜品了,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白如笙和白天灏对视的画面,立刻笑嘻嘻上前,把手中的甜品往白如笙怀中一塞:“白老板,这是老大特地为你挑选的,很好吃的。” 看见徐思,白如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算起来,这还是父女俩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白如笙的冷漠和白天灏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笙,我是你父亲。”白天灏的眼眶有些发红,双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乖孩子,我能抱抱你吗?” 二十几年没有养过,一见面就搞煽情画面,真当她是年幼无知的孩童,三两句好话偏偏就好了? 白如笙后退两步,直接拉开与白天灏的距离,声音冰冷刺骨,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白天灏的请求:“不能。我还有事,麻烦你让开。” k大老远就看见了白如笙被徐思和一个男人围着,由于站的位置特殊,只能看见男人的侧影,无法分辨是那男人是谁。 不会吧,傅哥的头上绿了? 那男人看上去得有四十多了,嫂子怎么下得去手…… 他拧起眉头,一溜烟跑走去找傅司言了。 推开卧室的门,k直接跳到傅司言跟前,握住对方的手,对上对方的眸子,认真说道:“傅哥,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傅 司言嫌弃地抽出手,当着k的面,在衣服上蹭了蹭,不冷不热地说:“限你一分钟之内,把两个消息都说完。” 他满脑子都是白如笙生气的画面,正想着该怎么把她哄好。 k的出现,无疑是让他的心情降到了极点。 “好消息是,嫂子从顾姗的房间平安地出来了。坏消息是,嫂子在大门口,正和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纠缠不休。”k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傅司言根本没有听清最后一句话。 “四十出头的男人?”傅司言嘀咕一下,随后从桌前跳起来,抓住k的衣领,恶狠狠说:“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四章 缺席十几年的父亲 傅司言把白如笙的资料过了一遍。 除了大于师兄,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和白如笙有联系,年龄又在四十出头的男人。 他拎着k衣领的手紧了紧:“现场除了男人和小媳妇,还有什么人?” 这句话提醒了k,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因为看见白如笙和男人拉拉扯扯,所以k直接把边上的徐思自动忽略了。 “还有徐思。”k低声说道,说完还在不停地嘀咕:“徐思躲在一旁看好戏,也不知道帮一帮嫂子。傅哥,这个人太过分了,留不得。” 徐思,四十出...... ------------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没有资格说是我父亲 “你还有什么事?”白天灏回过头,蹙眉,不悦地看着傅司言,“刚刚我已经和你明说了,你和白笙是娃娃亲,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对彼此也不是知根知底,等白笙从医院回来,我会让她考虑跟你解除关系。” 傅司言听到这番话,心下不满,但对方是老婆的爸爸,他不好表现出来。 同白如笙所言,白天灏至白如笙出生开始,就将她抛弃托付他人,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是否吃得饱穿的暖,他什么都不知,如今出现就想插手他们夫妻两的事,是不是太过于没天理了? “岳父,不要着急,先听我说说,如笙是不是怀孕了,作为她的丈夫,我会带她去医院检查,况且现在如笙不大愿意去,你拉着她去也没用。”傅司言看了眼白如笙,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她,压下心中的不满,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口气是平静的。 他理解白如笙,她不去医院检查的理由,许是白天灏的关系让她别扭反感。 “很快就不是了!”白天灏别过头,冷哼了一声,抓着白如笙的手死死不放。 不管白如笙怎么用力抽离都没用,最后只能泄气站在一旁,面对无关紧要的人,她没必要搞得那么大动静。 傅司言上前,一米八多的高个子,比白天灏高出一个头,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冷气压,让几人纷纷打了个冷颤,“岳父,不知道岳父是哪里不满意女婿,从刚刚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对女婿大有不满,岳父你不凡说出来,对我们这段关系也好缓和缓和,不要搞得那么僵硬。” 看着傅司言个子个子高过自己,气势气势又压过自己,白天灏的脸色霎时黑了一个度,认为自己做父亲的气势被人打压,极为不满。 “那还用说吗?你和如笙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是不是错误,岳父你有问过我和如笙吗?” 傅司言打断了白天灏的话语,高高站在白天灏面前的样子,像是在逼问他。 白天灏威严,不容置疑的气势,在这一刻都成为泡沫,这番话,让刚刚他所有的强势,都变得那么的可笑。 “况且,我和如笙现在是夫妻关系,旁人不同意,不看好的理由,已经不能成为离婚的原因了。” “你……”白天灏气的脸色一片通红。 徐思和k一直在旁边,当吃瓜群众。 k觉得傅司言这番话说的太漂亮了。 本来就是,这个自称为嫂子亲生父亲的人,一出现就在拆散嫂子和傅哥,他凭什么啊? “哼,我作为如笙的父亲,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见过的风浪,比你们见过的还要多,我自然是为如笙好的。”白天灏冷哼一声,不愿放低他的气势。 “岳父说的是,我们这些做 儿女的,当然知道父母所做的,都是为我们着想,为我们好,可现如今,我和如笙是夫妻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岳父再怎么对我不满意,也得给我个考核的时间。” “一下子就把我打入地狱,着实是可怜啊,再则我作为如笙的丈夫,对她好,照顾好她,本就是我的责任,加上如笙现在有孕在身,岳父,你忍心拆散我们一家三口吗?”傅司言踩低了白天灏,现在又把他抬高来。 毕竟对方是长辈。 白天灏说不出话来,对方说的动听诚心,他再有不满,怎么也说不过去。 傅司言的一言一语,成功把白天灏扳倒,顺势说道:“所以,岳父尽管放心,照顾如笙一辈子的事,是我应该做的,如果岳父对我有什么不满,或是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k在一旁着急,傅哥是不是傻啊,眼见着这一场辩论,是傅哥赢了,还要放出条件让对方得逞? 白天灏冷笑一声,仿若刚刚丢弃的气势,现在又重新燃起来,“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可不要说我这个做长辈的,欺负了你。” “够了。”在一旁冷冷看着一切的白如笙,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一言一语的,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我是空气吗?” 傅司言一惊,糟了,又惹老婆生气了。 “如笙,父亲也是为了你好。”白天灏回头看向白如笙。 白如笙疾言厉色打断他的话,“你别再说是为了我好,司言说的对,你若当真为了我好,就不会让我打掉孩子,就不会拆散我和司言。” “你所谓的为了我好,就是想让我成为离婚女,让我成为狠心打掉孩子的离婚女人吗?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好?” “为了我好,那你有没有过问我?你若真为了我好,就不会一出现,就只顾着当你父亲的角色!”说完,白如笙狠狠甩开他的手,傅司言怕她用力过猛摔倒,连忙上前搀扶她。 白天灏知道他没理,但事情不是这样的,“如笙,不是这样的……” “够了,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就算我真的怀孕了,要检查,也不是跟你去检查。” 这句话,像是冷箭一般刺向白天灏的心,想要说些什么,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二十多年来,从未出现过从未养育过的他,现在突然出现扮演一个好父亲,他自知亏待孩子。 “你走吧,我是个成年人独立个体,再怎么样,也不需要父亲带着去,况且,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只是仅凭你一面之词,是与不是,验了DNA再说,法律上还不是父女关系,所以你没权力把我带走,只要你敢把我带走,那我就让司言报警。” 她父亲从她出生开始,就抛弃了 她,二十多年来,就连露个面都没有。 小小年纪成为孤儿的她,确实可怜,但也不是见是个人上来,就说是她父亲吧? 谁知道是不是呢。 “如笙,你听我说……” 白天灏想解释,白如笙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怒吼:“我求求你了,你别再说了,别再说是我父亲了,二十多年来,你没尽到当一分父亲的责任、没有过养育之恩,你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父亲。”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六章 我们不要生小孩了 白如笙的冷漠和排斥,令白天灏感到心痛,“如笙……” “岳父,你和如笙刚见面,现如今不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傅司言担心再这么继续说下去,到最后闹得不愉快。 两人刚见面,不适合谈这种谈话,给彼此一些时间缓和、考虑,结果该是怎么样会是怎么样。 “岳父,你放心,我会带如笙去医院检查,会照顾好她的。” 有了傅司言的保证,白天灏放心了些,现如今,确实不适合谈这种话,他应该给如笙一些缓和、接受的时间。 任谁在遇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突然出现在面前,都会支撑不住,接受不了。 说来,论关系,傅司言比他这个亲生父亲还要亲,有他在身边,他能放心些。 “如笙,父亲会再联系你的。”白天灏看着白如笙,满脸的心痛和愧疚,见白如笙没有一点反应,他只好离去。 徐思拍拍白天灏的肩膀,也让他先回去比较好。 “如笙,没事的,有我在。”傅司言把白如笙揽入怀里,一手拍打着她的头部,轻轻安抚。 傅司言宽厚的胸膛很让人安心,让她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在面对白天灏的时候,她的心情不知该如何诉说,麻木的,平静的,又烦躁的。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是师傅把她抚养至长大成人,教会她很多事,对于亲情,除了师傅林落,没人能引起她心里的波澜,早已无所谓。 当白天灏出现的时候,她的心情又莫名的烦躁,应该是烦他的厚脸皮吧。 “白老板,你父亲他,也不容易……”徐思想劝劝白如笙,但也不敢多说。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有句话说得好,没经历过别人的痛苦,莫叫别人善良。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傅司言霸气打岔了这个话题。 他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到白如笙,哪怕只是让她烦躁都不可以。 “如笙,你不要紧吧?”傅司言拥着白如笙,意有所指。 白如笙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最近总是呕吐,她自己也难免不会怀疑到此事上,但是她没有察觉出来啊,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傅司言看出她的纠结犹豫,说道:“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白如笙拗不过傅司言,傅司言盼这孩子盼了好久了,不去医院检查检查,有点对不住他。 一路上傅司言小心翼翼,二十分钟的路程,开出了大半个钟头,扶着她怕她磕着碰着,白如笙被气到哭笑不得。 如果真有一个孩子,傅司言该多宝贝他啊。 到了闫海市远近驰名的市中心医院,白如笙被安排去了抽血,抽血是最准确的一种检查方式。 “抽血?为什么要抽血?”傅司言听到抽血,第一 个不同意。 “你不抽血,可以去做B超,但准确度没有抽血的要百分之百。”柜台后面的护士,头也没抬地说道。 傅司言不满她这种不耐烦,不尊重的态度,“准确度没有百分之百,那为什么还要做?” “检查就是这样,要不就是抽血,要不就做B超,你们自己做选择。”护士抬起头来,语气不善。 “抽血那多疼啊,对身体也不好。”傅司言怎么舍得让白如笙抽血呢,如今玉佩没有找到,她本来就很容易一风吹雨打就倒,还要抽血,怎么受得了。 一想到这才刚开始,就要让白如笙抽血,想想以后……傅司言突然对生孩子没那么期盼了。 护士觉得好笑,“你这人……你要是怕这怕那,就别生孩子啊。” “你什么意思……” 白如笙赶紧拉住傅司言,朝护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他就这样,有点不正常。那就抽血吧,麻烦你帮我们挂下号。” 护士气恼,嘴上念念叨叨的,“指定有点不正常。” 傅司言听到了,扶着白如笙的动作一顿,要不是有白如笙拦着,肯定回头去跟护士吵一架。 抽血的过程中,傅司言看着那嫣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输管,流淌到玻璃瓶,深沉的眸子迸发出寒冷的气息,死死盯着它,那眼神仿佛要化作一道冷刀,击碎玻璃瓶。 吓得给白如笙抽血的护士,一动不敢动,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一小管完成,护士在傅司言锐利的眼神下,战战兢兢的抽出针头,太过于害怕傅司言,护士几度颤抖到拔不出来。 “嘶~”白如笙抽了一口凉气。 傅司言大惊小怪,朝护士怒吼:“你干嘛?” 护士吓得一个颤抖,举起双手恐惧地看着傅司言,手里拿着刚刚抽出来的针头,“我没干嘛啊……” 白如笙用手肘捅了下傅司言,责怪他,“你干嘛呀?我只是拔针的时候疼了一下,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啦~” 傅司言松了口气,委屈巴巴朝她控诉,“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白如笙看着那些在等检查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有的是怪异,有的是不满,尴尬的无地自容。 护士看着傅司言判若两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明明刚刚是个冷酷锐利的人,却在面对老婆时,变得温柔委屈,简直换了个人。 检查结果要明天下午才可以拿,临走时,傅司言担心白如笙,特地问了护士,抽完血有没有影响,要不要补些什么,结果被护士告知血常规检查,只是抽了2毫升的血,对人的身体造成不了影响,身后那些人的眼神,像看个傻子似的,白如笙尴尬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如笙,我突然不想要小孩了,我 们一辈子都不要生小孩子好不好?”话是这么说,但傅司言开车的速度还是放慢了一半。 “为什么呢?”白如笙回头,不解的问道。 来之前不是很期待的吗?怎么突然改变想法了? “那如果明天检查出,确实是怀孕了呢,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才好? 来了的生命,你让他做出无情的选择,他是绝对做不到的,那是他跟如笙爱的结晶啊。 “如笙,你不疼吗?不害怕吗?”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七章 白如笙怀孕了 傅司言的这句话,解开了白如笙的疑惑,这厮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她呢。 要不要戏耍下他? 算了,拿孩子这种事开玩笑,万一真的有了,一是对不起孩子,二是把别人的担心当戏耍,挺不是人的。 “没事,别担心,这种事正常的,经历过了就好了。”白如笙心里欲哭无泪,怎么在她家,角色反倒反过来了呢?反倒她来安慰一个大男人? 她好累。 “如笙,别怕,万一真的有了,有我在。”等红灯时,傅司言紧握着白如笙白嫩的小手,深沉的双眸里一片温柔。 白天灏这件事,白如笙根本没放心里去,若不是通过查找联系到她,白如笙几乎快忘了有这一号人出现。 “如笙,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个突然出现的岳父,对他有很大意见,估计约见如笙,没少要拆散他们。 趁这次双方缓和下来,好好谈一谈。 茶道之茶馆。 竹管打造的桌椅,简单舒适的装潢,一股民族而又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笙,你来了,快坐。”看到白如笙过来,白天灏急忙站起身,紧张无措得忘了动作。 “有话直说吧。”白如笙淡淡说道。 之所以答应见面,是白天灏向她提起麒麟玉佩的事。 一个抛弃了她的父亲,有什么资格你要求见面就见面? 没有利益,别想说动她。 白天灏深知,没有利益或是能帮得到白如笙的,她是不会答应见面的,麒麟玉佩,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白天灏扫了眼白如笙那杯没有动过的茶水,眼底闪过伤痛,“如笙,先喝口水,有话我们慢慢说。” 回去之后,他整夜都在苦想,应该怎么跟白如笙缓和关系,慢慢让她接受自己? 苦思冥想一夜,发现他对白如笙的了解太少,这孩子冷傲决绝,轻易说动不了她,以致于打岔了他很多个法子,不得不找借口约她见面。 他是盼着那一夜能赶快过去,期待见到女儿,可白如笙,却连杯茶水都不愿意喝。 “你觉得,我们是那种,私下经常约喝下午茶的关系吗?”白如笙微微勾起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于白天灏的厚脸皮,感到无耻。 “如笙,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那时候我是逼不得已……”白天灏回想起过去,痛苦不已。 “你不要总说不得已,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得已的事,那还要警察干嘛?”白如笙一口打断了他,想利用可怜和博同情,取得她的原谅?想的太简单。 “如笙,我知道,我知道不论说什么你都不肯原谅我,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时间会证明一切,到时候,你再试着要不要原谅我 ,好吗?” 白天灏的真诚,白如笙恍若没有看到,反而有种深深的欺骗感,至心底升腾而起,“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我想,我们没必要见面。” 白如笙不给他一点面子,同傅司言走出茶馆。 白天灏急忙起身,追过去拉扯住白如笙,“如笙,你听我说……” 白如笙看了眼被紧紧抓住的手,神烦白天灏的无耻,“放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笙,相信父亲,我真的是真心的……还有,你去医院检查了吗?结果怎么样?”白天灏的语气,在白如笙听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一股怒气至心底翻涌而起,灼烧着她的胸膛,无法压制住,“怎么,你又让我放弃这个孩子吗?像你一样?” 白如笙想不到,她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一个人。 什么人啊这是,二十多年没见,第一次见面就叫女儿放弃未出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 想让她步入他的前尘吗,他是在她八九个月的时候抛弃她的,而她的孩子,还没看到这个世界,就想把他扼杀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 “又是这种借口,你不要再说了!”悲凉至心底蔓延开来,白如笙气愤不已,用力甩开白天灏的手。 哪知白天灏这下轻易放开了她的手,白如笙预料不到,连连后退,一辆面包车伴随着响彻了的喇叭声,直冲白如笙驾驶而去。 “如笙!”傅司言惊恐看着白如笙退到马路中央,面包车朝她飞驰而来,没有丝毫犹豫的,飞奔过去将她拉到安全区。 遇难呈祥。 仿佛世界停止了一般,安静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身后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 站在后面好半天的白天灏回过神来,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快步过去,“如笙,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惊吓过度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思绪,傅司言垂头看着白如笙,紧张的眸子,将她扫视了一番,恨不得把她身上看出个破洞来,“有没有怎么样?” 因为担心她,隽秀的脸庞苍白一片,白如笙心里暖暖的,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我没事。” “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傅司言捧起她的双手,放至嘴唇下轻吻,紧张得快要失去了她。 两人没有再理会白天灏,径自离去,顺便去医院拿检查报告。 白如笙的确怀孕了。 4、5周左右,算起来,白如笙那个时间段总是呕吐头晕,这会可算解释清楚了。 傅司言知道白如笙怀孕了,怎么说也要拉着她去做一番检查,刚刚在马路上差点被车撞到,担心有个什么擦伤或是心理上的问 题。 现在是两个人了,马虎不得。 白如笙看着平时挺有主见的人,现在手忙脚乱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怀孕了?肚子里面有小宝宝了?白如笙抚摸着腹部,感受着里面的小生命,虽然现在月份小,但是一想到有个小生命在里面,她只觉真的好神奇。 傅司言嘴上说着不要孩子,其实一得知她怀孕了,开心的像个孩子。 “如笙,你快看,这是我们的宝宝,我们爱的结晶。”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八章 顾姗疯了 这是傅司言第N次,把B超拿给白如笙看,从医院出来,他一直拿着B超反复查看,反复重复这句话,不敢置信。 纵然白如笙再激动,都被他说到不耐烦了。 可是看着傅司言开心的,仿佛要宣告世界一般,白如笙娇艳的脸庞,扬起一抹幸福、满足的微笑。 身为孤儿的她,快要成为母亲了。 这是她不敢想的。 她想象不到,从小缺失母爱父爱的她,该如何抚养教育一个孩子。 她有能力做到最好吗? “哇,嫂子怀孕啦?有小小傅哥啦?”k惊呼。 回到顾家,傅司言迫不及待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滚开点,上蹿下跳的,别撞到你嫂子。”傅司言深邃的眸子一扫,锐利的冷光,毫不留情的朝k射击而去。 当即,犹如倒头泼了一盆冷水,使人浑身颤抖起来,k所有的兴致、欢快瞬间烟消云散,不满的安静下来。 好可怕。 “好了,看把你紧张的,现在月份还小呢,不会有事的,别担心。”看到傅司言小心翼翼,颇有一种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的样子,白如笙好笑的说道。 “就是,看把傅哥紧张的,这还没出来了,这要是出来了,那还得了?”k瘪瘪嘴说道。 不放过任何一个,怒怼傅哥的机会,谁让他那么欺负他一个小孩呢。 他才十六岁好吗! 傅司言向k扔过去一记冷刀,k又老老实实的不敢说话,“就是因为月份小,所以要更加小心。” 傅司言递给白如笙一杯水,白如笙接过,他又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部。 “对了,嫂子,你希望是女孩子好,还是男孩子好?”k幻想着,在不久后,会有个小屁孩在他周围乱窜,甚至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模糊的小人影,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以后可以一起黑掉对方电脑了。 白如笙噗嗤一笑,吐了自己一身的水,这个比傅司言更好笑,刚检查出来就问她性别的事,“我拜托你们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这才刚检查出来呢,就问我男孩女孩的事,就算想知道,也得等到三四个月以后啊。” 性别哪里是她喜欢,就能决定的事。 “我希望是女孩,将来跟你一样漂亮惹人爱,以后,还要教她武学,成为第二个你。”傅司言撩了撩白如笙额前的碎发,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是无限的温柔。 似乎要把白如笙揉进去一般,那眸子里面的柔情,如同一个无止尽的深渊,让白如笙招架不住。 “我也希望是个女孩。”k朝傅司言向前一步,那欠揍的模样,有种在挑衅他的错觉,“傅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司言 挑挑眉,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因为,要是男孩,肯定像傅哥你一样难搞。” “你说什么?” k说完,料到傅司言会找他算账,根本不给傅司言机会,说完立刻掉头就跑。 “司言,我怀孕这件事,先不要公布,我不希望除了熟人之外的人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白如笙冷艳的双眉,盛着满满的担忧。 从确定怀孕开始,她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如果不是突然怀孕了,短期内,她不会考虑要孩子。 但来的意外,不代表孩子就是个不被欢迎的,她不是那种狠心冷血之人,既然有了,那就生下来好好抚养。 “我明白。”傅司言同意白如笙的建议,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 江湖上有人对白如笙的性命虎视眈眈,麒麟玉佩下落不明,为了以后考虑,为了孩子着想,暂时不对外公布。 王宇因一起纵火案被抓了,顾姗神智不清,商自清不谋而合,思来想去,这段寻麒麟玉佩的路程,恐怕要告一段落。 “傅哥,不好了,有人通报,顾姗疯了。”k收到消息,火急火燎赶过来。 “顾姗疯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白如笙闻言,震惊中感到一丝古怪。 上次在医院见到顾姗,她还好好的,可能遭受了两个亲人的离世,加上王宇的背叛,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神智不清,但还没有严重到如此程度,怎么会这样? “不清楚,守在病房门外的兄弟说,顾姗当天还好好的,隔天就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病。” 一夜之间,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 “司言,这件事,你觉得蹊跷吗?”白如笙向傅司言寻求意见。 “没事,不管顾姗有什么目的,我们见招拆招。”傅司言不敢明说,怕白如笙担心太多。 不管什么事,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今时不同往日,白如笙现在是两个人,作为孕妇,整个产期,不管是产前还是产后,孕妇必须保持良好的心情。 一旦影响到,轻度对孕妇本身不好,重则影响胎儿发育。 这是他昨晚连夜,搜索出来的关于孕期期间,需要注意的事。 “我们过去看看吧。” 白如笙搞不懂顾姗到底想干嘛,难道,是顾姗口中所说的,顾建国父子之死,和商自清有关,所以她搞这出? 不管顾姗有什么计谋,这与他们都没有关系,过来闫海市,不过是为了寻找麒麟玉佩,如今暂告一段落,肯定要回去临海市。 “如笙,白市那边有情况,需要我们回去解决。”傅司言忍不住提醒。 “嗯,我知道。”白如笙沉重说道。 如果不是王筝和白如篱企图篡位夺权,囚禁白老太太和族老 ,白如笙势必要在闫海市,找出麒麟玉佩不可。 管它是门主的位置,还是白如篱背叛门派,都与她白如笙无关。 那不是她在乎的事。 “滚,滚,你们都给我滚。” 医院走廊,远远的就听到顾姗的病房门外,传来她疯狂尖叫的声音,白如笙和傅司言面面相觑,当真疯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不再耽误,加快脚步上前去,刚走到病房门外,几个医生护士,横冲直撞而来,像是躲避瘟疫一样,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本章完) ------------ 第四百八十九章 白如篱成为门主 白如笙预料不到,差点被撞倒在地,傅司言眼疾手快的,在后面扶住她,充当她的人肉墙。 “怎么了吗?”几个医生护士的反应,让白如笙感到情况的严重。 “顾姗小姐疯了。”几个医生护士哭丧着脸,异口同声。 连医护人员都这么直言不讳,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小姐,我们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这个医生说完,其他几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赞同。 傅司言听到有危险,拦住白如笙想前去的动作,“如笙,我们站在门口就好。” 傅司言温柔的眼神,看了眼白如笙的腹部,白如笙了然,不敢轻易妄动。 顾姗的情况不明不白,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害到自己的宝宝。 “爸爸,哥哥,你们要去哪?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顾姗的问话,拉回了两人的心思,回过头去,只见顾姗坐在病床上,看着前方,时而欢笑时而哭闹。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只有一部液晶电视,哪里有人? 见鬼了? “爸,哥,你们要去哪?别走,别走,带我一起走……”说着说着,顾姗突然疯狂了起来,两手在半空中胡乱抓着什么,似乎没有抓到她想要的,两行泪珠夺眶而出,哭的肝肠寸断。 白如笙看到这里,微微蹙眉,精神不正常,意识力也判断不清了? “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所以你们不带我走?” “我乖的,我很乖的,你们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顾姗眼神空洞无力,神情呆滞无方向,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彷徨无措的寻找着什么,最后找到累了,便嚎啕大哭起来。 眼前这一幕,让白如笙不得不再相信这是事实,一个人再怎么会伪装,时间久了,总会露出破绽。 从他们来到病房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她从没有看出一丝破绽,和属于人正常的疲累。 更重要的是,她安静下来的时候,会往下流下粘稠、恶心的口水,浸湿胸前一大片都不自知。 “医生,顾小姐情况如何?” “患者是在昨天开始出现神智不清,判断由于患者心理压力大,经历过什么承受不起,今早出现超乎常人的举动,我们医生立刻给顾小姐诊断,最后确定为患有精神疾病。”医生翻开手中的病历,一一解释。 病历上面的诊断、原因等等,都清清楚楚记录在那里。 “啊!好恶心啊!” “她居然吃,吃……” 旁边传来护士们的惊呼声,白如笙回过头去,看到顾姗不知何时拉了一泡便便,正狼吞虎咽,吃的满嘴黏糊糊的,着实令人犯呕。 “呕——”白如笙不无例外的,随即作呕起来。 “如笙,还好吗? ”傅司言赶紧拍打着白如笙的后背,舒缓她的恶心感。 “没事。”白如笙干呕了几下都没吐出什么来,口水倒是吐了一地,接过傅司言递过来的纸巾,擦试了下嘴角,想起背后恶心的场面,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去看。 她见过许多死人,许多鲜血淋漓的事,都无法引起她心里的波动,唯有这次,忍不住连连干呕。 可能是现在两个人了,不一样了吧。 这会,不想相信都没办法了,哪一个正常人会闲着没事,去吃便便?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医生说是心理压力大,遇到了些什么,心里承受不了导致的…… “如笙,既然确定了,那就走吧。”傅司言一直在拍打着她的后背,眸子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 白如笙反握住傅司言的手,示意他没事。 “没有办法治疗她吗?”白如笙问道。 “成功率几乎很低,不管是要医生尽力治疗,患者也要配合,如果患者不配合,或是她自己本身无法接受,那……”医生沉重说道。 医生话里的意思,白如笙明白。 “司言,你有办法治疗顾姗吗?”白如笙回过头,强忍住恶心,问道。 傅司言是研究药物的,他应该有办法治疗顾姗。 “医生说的没错,这个疾病本身需要患者配合,患者不配合,再昂贵,再高明的技术,都救不了顾姗。” 这等于顾姗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单单是精神的问题,心理上也有问题。 傅司言拿到了顾姗的诊断报告,几人回去之后,忙前忙后,彻夜根据诊断数据,研究配置一款,治疗顾姗疾病的药物。 希望能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毕竟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下去,临海市需要他们回去解决。 白如篱这个人一心为了门主这个位置,之前三番几次被阻扰,前有于晓婷,后有白如竺,再有白如笙这个正宗血统的女儿,永远都轮不到他上位。 担心白如篱被贪婪、虚荣的心腐蚀之下,恐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白氏门派所有人的性命,虽与白如笙无关,但成千上万个无辜人的生命,你让白如笙漠视,她做不到,何况事关族老,必须回去。 “傅哥,兄弟们那边说,白如篱已经成功篡位,成为白氏门主。” k收到最新消息,马上来禀报。 “而且,听说白如篱成功篡位那天,邀请了几千个人到白氏庆祝,那些人,是属于三教九流的门派,白氏当天被弄的乌烟瘴气的。” 白如笙蹙眉,深沉的色彩,浮上她娇艳的脸庞,从未消散而去,“白老门主和族老那些人呢?” 第一个关心的,则是族老的安全。 兄弟们派了一拨人守 在白氏周围,几天几夜,都没有见到白老太太和族老的踪影,估计,还被囚禁中。 白如篱的阴谋,胆大妄为,摆在明面上的,居然联系三教九流的门派,联合攻击白氏。 “恐怕这一回去,白如篱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白如笙不禁陷入了深思,且心里面是赞同傅司言的说法,“此行回去,不会那么简单,得想想办法。” 白如篱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在告诉别的门派,白氏已经没落了,等于是在打开大门,欢迎别的门派攻打。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章 前白门主 任何门派,或是三教九流的门派,都可以随意攻打白氏。 不管白氏日后是功勋卓著,还是彻底没落,这将成为永世的屈辱。 如今白氏发生这种事,其他几个门派,是不会出手相救的,而那些三教九流,白如篱都能与之联合起来攻打、篡位,那就更加不用妄想,会向你伸出援手。 要怎么做,才能让白如篱放弃? “对了,岳父那边……”傅司言想起什么,可话还没说完,白如笙一个眼神过去,他顿时止住了话语。 弱弱的,改口说道:“白天灏那边,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 白天灏没有死,出现在闫海市,身为白氏的人,为何不重回门派? 白氏如今危险重重,他既然能得知白如笙的消息,那么白氏所发生的一切,肯定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此坐的住,太让人不解。 这个疑惑,一直在白如笙心中挥散不去,在白天灏的心目中,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下定决心,不顾所有抛弃一切,抛弃他门主的地位,抛弃他的女儿,选择远离他乡,隐藏起来? 二十多年来,又为什么想起来,寻回她这个女儿,可又放置白氏于不顾? 白如笙摸不透白天灏的心思。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白如笙思绪拉远,想起那天的事,心里顿觉怪异。 “你是说,白天灏约你见面那天?”傅司言有默契的说道。 “嗯,那天我差点被车撞了,我看到他迟疑了。”白如笙冷艳的双眉,微微蹙起,让她感到烦恼的,不是因为亲生父亲的无情,而是白天灏的为人。 那天她差点被车撞,傅司言急忙上前把她拉了回来,不经意看到白天灏的迟疑。 他转变的太快,从容不迫的,从刚开始的惊慌迟疑,再到漠视一切,白如笙不敢相信,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的父亲,会是这么冷漠。 “你怀疑他有什么目的?”白如笙的烦恼,傅司言看在眼里,起身,修长的双手,按捏着她的太阳穴,力度轻柔而有力,很有效的缓解了白如笙的头痛感。 自从怀孕开始,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头疼症又像随身的,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没用,整个人很疲累。 “有没有可能,白天灏也像林恒之一样,把自己整容成别人的样子,然后又让别人,照着他的样子整容?”白如笙忽然想到什么,细嫩的手反握住他宽厚的手,抬眸,一双澄亮的眸子,注视着他。 白天灏的行为,确实很可疑,不单单从他的言语中得出这个结果,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神秘、怪异的气息。 傅司言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两人想通了这个结果,心下震惊,面面相觑,假如 这个人是整了容的白天灏,那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真正的白天灏又在哪? 容不得白如笙再考虑,几人马上启程回临海市。 傅司言研究出药物的核心数据,派了一拨人,命令其留在闫海市,根据核心数据制造出药物。 到达临海市的路程,长达几个小时,几人选择了乘坐私人飞机,白氏如今等于落入外人的手里,时间等不得,越快越好。 傅司言早已通知临海市那边的下属,赶紧派一辆直升飞机过来,一到机场,直奔私人区域。 可刚到飞机场的私人扩地,白如笙隐隐的感到了一丝危险,明明是微风凉凉的季节,却有一股压抑的气息。 偌大的私人区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空无一人,白如笙运用内功的气息感觉到,深处埋伏着几个人。 “司言,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白如笙目不斜视地向前行走,暗暗观察着周围的气息,不打草惊蛇。 “附近的人不少。”傅司言深邃的眸子一沉,即便他武功远不如白如笙,周围的气息过于强大,不难以察觉。 这些人有什么目的?隐藏在深处,又没有屏住气息,轻易让人察觉。 k看两人神神秘秘的,好奇心作祟,凑上前笑呵呵问道:“傅哥,嫂子,你们在说什么,算我一份呗?” “傻子,我劝你,不要大呼小叫,要不然,等下命怎么没的,你都不知道。”傅司言侧头,不厚不薄的嘴唇,噙着一抹坏笑。 “啊啊啊?这里发生了什么吗?”k顿时化身为缩头乌龟,藏在傅司言的身后,生怕遭受到什么。 白如笙感受着隐藏在深处的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是在移动,这些人,移动的声音都这么刻意,躲在深处玩什么把戏? “附近的人,不要再藏了,有事出来说。”白如笙冷冷的眸子,微微眯起,说道。 霎时,“轰隆”一声,一群黑影接二连三地掠过,落在白如笙等人面前。 “白门主好大的本事,连我们躲在深处,都能被白门主轻易察觉。”开口说话的,是在前方的男子,高大威猛,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凶狠的气息,不像是好对付的人。 他的后面,还有三四个随从。 哈,好大的阵仗,端的什么目的,居然派四五个大男人,来对付她一个弱女子? 怎么,就那么害怕吗? “这位兄弟那么明显,不唤你出来会会,到时,我不知是我傻,还是你傻?”白如笙冷笑一声。 把她当白痴。 “哈哈,白门主好幽默,好幽默。”男子朗朗笑了起来,笑声浑厚有力,突然,他止住了笑意,想到什么,说道:“哦对,不好意思我错了,现在不应该叫白门主了,而是前白门主了。” “哈哈哈~”后面几个男子,纷纷耻笑起来。 白如笙听着这一干人的笑声,心里的猜测有了个大概,气虚不足,丹田堵塞供应不上,功底没有前方那个男子深厚。 派一些三脚功夫的人,来打败她? “看来,这位兄弟的小道消息不准啊。”白如笙眼里的轻蔑,毫无遮掩的表露出来。 白氏从未举行过退位典礼,她也没有参加过,何来的前白门主? 白如笙不明说,任由方舟嚣张。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一章 白老太太和族老死了? “不知,几个兄弟是出自哪个门派?贵姓是?”傅司言向前走一步,把白如笙挡在身后,冷冷的说道。 修长笔直的身子,优雅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与生俱来,同时向外扩散出一股冰冷、压迫的气势。 对方几人被傅司言这股气势震慑到,心下不禁提起警惕。 论气势,不输他们几人。 “姓方,方舟。”前方的男子说道。 原来,前方的男子名叫方舟,其他几人依次以排序为名,小二、小三等。 方舟?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白如笙心里想。 “几个兄弟,在这里拦下我们,是有何事?”白如笙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说道。 对方没有亮出他的底牌和目的,不可轻易妄动,引来的只有麻烦。 方舟看了眼偌大的机场,继续厚颜无耻的说道:“前白门主这是,回临海市吗?” 仿若未闻白如笙之前的话,故意激怒、挑衅的模样,让人想暴打他一顿。 “识相点,前白门主还是不要白走这一趟的好,不管你回不回去,这门主的位置,都不是你的。”方舟笑呵呵的脸庞垮了下来,凶狠说道。 白如笙没想到方舟这么开门见山,她还以为,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慢慢耗呢。 果然,是王筝和白如篱派来的人,且有备而来。 想必,这几天都在暗处,偷偷跟踪他们吧? 能躲得过她的察觉,行事如此谨慎小心,白如笙心里面担心,族老他们会不会有事? 都跑到机场来拦住她,不让她出城,就这么怕她吗? “你们是王筝和白如篱派来的吧?”白如笙直接说穿,方舟这个人,越看越熟悉,到底是哪个派的? “你是方门主的弟子?”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白如笙快速捕捉到,这才想起方舟这个人。 方舟,属方氏门下的弟子,方氏虽不像其他几个门派有头有脸,可也是代表他们县市的一个门派。 是那些三教九流比不上的。 白如篱哪里来的本事,说服方氏联合起来攻打白氏? “正是。”方舟挺直了腰板,凶狠的脸庞,浮现傲然的神色。 方氏是比不上白氏、商氏等其他的门派,可仍然是他们心里的骄傲。 “就是那个,挑战我们梨山派,结果被我们梨山派打败的方氏?”白如笙想起对方的来历。 方舟涨的脸色通红,“你……” 当时的方氏,看不起居住在山里的梨山派,放话要打败梨山派,梨山派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只蝼蚁,他们方氏看不顺眼,想一锅端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结果被她的师傅林落打败,从此,方氏和梨山派势不两立。 k忍 住大笑的冲动,然而声音里面的嘲笑,还是压制不住,“不是吧,被嫂子的师傅打败了?我以为有多厉害呢。” 方舟的脸色涨的跟猪肝色一样,青红交加,只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冷哼了一声,“哼,那又如何,你的师傅,现如今在地下吃香烛,而我师傅的门派呢,蒸蒸日上。” “哈哈,你师傅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喜欢住在山里,这也是个癖好。” “你少不尊重人。”白如笙一股汹涌的怒火,至心底窜上脑门,强烈燃烧着,澄亮的眸子,冷艳的光芒如锋利的飞镖,朝方舟迸射而去。 “嫂子不要气,像他们这种人,只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快罢了。”k不屑的说道。 这句话说得不错。傅司言在心里暗道。 “王筝和白如篱,是不是给你们传错消息了,或是你们听错了?我从来不稀罕什么门主之位,白如篱喜欢,拿去便是了。”白如笙平复下怒火,着急飞往临海市,试图说服对方,尽量不开打。 一开打,定会耗上一些时间。 “我们只是去救人的,所以,还请方兄弟放我们前去。” “嫂子,你怕什么,跟他们开打啊,早些打完,我们早些回临海市。”k相信嫂子,嫂子三两下就能把对方打倒,还跟他废话什么。 傅司言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了眼k,锐利的眼神如刀剑一般,骇人。 k吓得不敢说话。 白如笙答应过他,尽量不开打就不开打,现在身份不同,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而且孕妇的行为思维,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如果一开打,被其他门派察觉到,那很有可能威胁到白如笙和孩子的生命。 “救人就不用救了,人我已经帮你带过来了。” 看这架势,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出城。 带过来了?白如笙环顾了一眼周遭,偌大的机场,只有几十架飞机,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人在哪?” “你们居然敢骗我们,我看你们是不知道死这个字,是怎么写的。”k站出来喝道。 方舟举起手机,凶狠的脸庞挂着轻笑,仿佛把他们当傻子看,“哪里有骗你们,这不,人不是在这里吗。” 明目张胆的,忽悠他们。 “什么意思你们,炸我们?”k作势与他们干一架。 他行走江湖到现在,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方舟耸耸肩,摊手,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咯。 “你们自己看吧,别等下又说我们忽悠你,炸你。”说着,方舟把手机扔在地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名为小二、小三等那几个人,放声耻笑。 白如笙与傅司言面面相觑,彼此眼里的询问,明显易见。 傅司言看向躺在 地上的手机,心里犹豫,又再抬眸看向方舟,那深邃的眸子里盛着的危险,让方舟一时没防备,狠狠打了个冷颤。 傅司言不知道对方存的什么心思,这部手机,真的是手机吗?会不会里面有什么机关? 他不敢冒这个险。 他自己倒无所谓,但得顾忌白如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司言发现,自从白如笙怀孕后,他胆子变小了,遇到什么都怕危险,怕这怕那的。 “放心吧,这手机没有危险,我也不会突然袭击你。”方舟说话的声音还在打颤。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二章 为我方氏报仇 这个男人是哪个派的?怎么那么可怕。 白如笙想上前去拿手机,她由始至终,都在盯着那部手机看,等不及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刚迈出步伐,就被傅司言拦住,他那双深沉的眸子,不容置喙,“我去。” 傅司言上前捡起手机,检查了一番确定是一部简单的手机,才敢走近白如笙。 滑开手机一看,上面是断指的图片。 白如笙看到这张图片,瞳孔骤然暴缩,她记得图片上面的玉戒指,曾经看到过族老戴过,这个断指,难道是,族老的? 再滑过一看,同样是张断手的图片,不同于上一张的是,这个断的是一截手腕,而且肤色看上去白皙肥嫩,一看便知是女人的手,这是,白老太太的。 白如笙和白老太太不亲近,她的手是怎么样的,未曾注意过,白如笙是看到那截手腕上戴着的玉手镯,手镯上刻着白氏的姓氏。 白如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傅司言见状,马上搀扶住白如笙,避免她摔倒。 白老太太和族老,死了? “白如篱杀害了白老门主和族老?” “白氏的根基,早已换人,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方舟双手环胸,挑挑眉,答非所问。 白如笙明白方舟话里的意思,周身迅速散发出一股寒气,如百花齐放的花朵,围绕着根根藤蔓,可望而不可近,“王筝和白如篱在怕什么?门派中两位德高望重的人物,都被你们杀了,还阻止我们前去,怎么,就那么害怕吗?” 白老门主和族老真的死了! 王筝和白如篱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贪婪、贪慕虚荣,屡屡败战之后,竟然不顾一切。 那白如篌呢?之前的憨厚、老实都是装出来的?他和王筝、白如篱是亲人,亲人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参与在其中。 “白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不管如何事半功倍,只要前方的道路有些许坎坷,只要还没有真正到达顶峰,那都是人生当中的阻挡。”方舟冷笑一声。 听这意思,今天是必须要除掉她白如笙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如笙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黑影迅速从她眼前闪过,傅司言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对方的面前。 傅司言的功夫在方舟之上,有他出马正好。 k随即跟上,三下五除二,一个反手扣,就将那几个小弟撂倒在地,痛得翻来覆去,鬼哭狼嚎。 眨眼的功夫,方舟就见前方失了傅司言的踪影,正左右寻找他,一阵狂风呼啸而来,方舟警惕性高,意识到什么,腾空跃起闪过了傅司言的袭击。 “兄弟,玩突然袭击,这你就不厚道了。” “你刚刚出江湖吗?在战场上,从来只 论输和赢,没有什么袭击不袭击。” 方舟冷哼了一声,对于傅司言的突然袭击,心下不服,瞳孔里的阴毒一闪而过。 方舟没有任何惧怕,主动与傅司言交战,出手皆狠毒,不给人留一丝回神的余地。 白如笙看在眼里,方舟是使用了十足的用力,具有一种誓必把对方打倒,且不依不饶的气势。 看那招式,方舟果然没有说谎,方氏如今确实不同往日,所传授的功夫——不同凡响,与当年相比,不是级别,进展了不少。 方舟的招式,打败其他人,或许有胜算的机会,但跟他交手的是傅司言,很快方舟就发现,他所有让他自豪的招式,傅司言都有办法找到漏洞回击,甚至直接迎面而来,将他打个措手不及。 他只用了三分的功力! 通过傅司言的战术和功力,方舟得出了结论,他只守不攻,用了三分的功力,就能将他打得落下败风。 狠毒、刚劲有力的招式,慢慢的,因为吃力,反应和行为出现了迟缓。 反观傅司言,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轻松自如,出手招招如打在云朵上,仿佛把方舟当猴子耍。 呵呵,派个低级级别的武者,想除掉她白如笙?痴心妄想。 另一边,那几个小二、小三等,被k打倒在地之后,不服气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继续上前厮打。 k的战术,是循环的模式,一拳接着一拳,打倒一个,又攀上对方的身子,借力一个旋转踢,将另外一个打倒。 不,应该说,那些人太菜鸟了。 k仅用普通的拳头,不费吹灰之力的,几分钟撂倒一个不在话下。 k打得心里一点都不顺畅,这是什么菜鸟,是江湖上的混混吧? 派一些混混来跟他打,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看样子,他们要输了。白如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招式,心里暗暗道。 “噗——” 傅司言轻松的一掌击向方舟的胸膛,空气中流转的气功,将方舟带起从半空中划过,然后倒在几米开外狂吐鲜血。 “怎么样,要不要认输,放我们走?”傅司言一手垂下,轻松完全不受影响。 “傅哥,我来帮你。”k打倒了那些小弟,前来帮助傅司言,没想傅司言已经把方舟打倒了。 “我去,这么菜鸟,这么快就被傅哥打倒了?” 方舟听到这句耻辱的话,一口汹涌的鲜血,又从口腔喷射而出。 “不可能,旧仇加上新仇,当年你们梨山派将我们方氏打倒,让我们方氏蒙羞,遭受世人的白眼和嘲笑,这个仇,我无论如何都得报,今天,没有将我方舟打败,你们休想过去。”方舟躺倒在地上,侧眼看着傅司言,那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恨,几近扭曲的,要将他这个 人吞噬。 被仇恨所蒙蔽,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将傅司言和白如笙打倒。 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当白如笙想起,方舟是属方氏门下的弟子时,就觉得此人前来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白如篱一个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且在门派没有一点威严可言的人,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背后的目的只有,只因她是林落的弟子,她身处白氏,只要打倒白氏,就等于打倒她白如笙。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不知死活 打败了她白如笙,就等于打败了梨山派。 白如笙甚觉可笑,当年她师傅打败了方氏,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自求屈辱,她师傅只是正面反击。 难道,一个派想要取你们的性命,取代你们,成为江湖上的历史,也要乖乖任由你们踩踏在脚下吗? 可笑至极。 “方舟,当年那一战,并非我师傅的意思,怎么开始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自己自以为了不起,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者,所以找我嫂子的师傅对战,结果被人家打败了,又不服,怎么是也是你,不是也是你,全被你说了去了。”k全身抖动的姿势,透露着对方氏的鄙视。 “你给我住口!”方舟用拳头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液,怒吼的声音,充满了对当年事件的不服,“这本来就是我师傅手下留情,是你们梨山派的人奸诈,利用我师傅的善良,趁机将他打倒。” 白如笙冷笑,事实是,她师傅在试探对方的战术,没有使出十足的功力,心高气傲的方师傅,认定林落还没开始,就拜下风来,自以为善良的,同情、可怜别人,给林落让招。 林落已经摸清了他的战术,顺势运用功力反击,三两下打倒了方师傅。 “那为何,江湖上,都传是林落师傅,用真功夫打败了方氏?”白如笙毫无留情的反问。 真实的是,如方舟所说,方氏这一战失败之后,几年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让我们前往临海市,那么今日,便又给你们方氏,蒙上一层耻辱,成为接下来,江湖上人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白如笙不想再跟他啰嗦。 白老太太和族老的生死不明,从图片上得知被断了手指,那么,在这里浪费一分的时间,她们则会多一分的危险。 “那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成为江湖上的笑话。兄弟们,给我上。”方舟狂野的往地上吐了口血液,挥手命令道。 想到洗刷方氏屈辱的重责,担在他的身上,如身上又燃起了一股新鲜的血液,至脚底冲上他的脑门,让他浑身清醒、沸腾了起来,站起身主动出击。 刚刚缓过来的小二、小三等,听到命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啊不是吧,又要打,这些人真的很菜鸟,我可不可以不打啊?”k很郁闷。 “废话少说,争取时间,早点赶飞机。”傅司言冷冷说道。 傅哥下命令了,k瞬间似打了热血那般上头,击打的招式不再像刚才兴致缺缺,三两下都击中对方的要害,那几个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笑话,让他k哥出马,分分钟要了你的命。 “傅哥,我那边完事了。”k来到傅司言的身侧,做足了备战的姿势,双手握拳展开 ,马步扎稳,等待方舟的出击。 “方舟,再给你一分钟考虑的时间,放我们过去,我让我傅哥和嫂子,就当作这件事没有存在过,反之,你知道后果的。” k的轻视,激怒了方舟,也就更加让他坚定了,要打败傅司言等人,为方氏洗刷屈辱,“用不着你这么好心。” 方舟运用气功腾空而起,傅司言和k一时之间居然陷入了愣怔,看不懂他使出的是什么招式,腾空而起之后,没有其他的招式或攻击。 两人顾不得其他,上前与之厮打。 结果方舟使出简单的一战,来掩饰他的计谋,在得逞之后,从两人翻身而过,直击白如笙。 白如笙在一旁观察,早就看清了他的诡计,在他向自己击来的时候,敏捷闪过。 “如笙!” “嫂子!” 傅司言和k明白过来之后,为时已晚,转过身只见方舟袭击而去,惊呼不已。 好在,白如笙本身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方舟,你不要脸居然玩阴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伤害了我嫂子,我傅哥不会放过你的。”k怒吼。 “战场上从来不讲什么阴不阴,只讲胜利与失败,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们。”方舟心里畅快。 傅司言垂在一旁的手,紧紧握成拳,周身向外散发出一股寒冷的气息,强大令人可怕。 “哼,算你运气好,被你躲了过去。”方舟落地站立,心里不服。 “如笙,你没事吧?”傅司言飞身来到白如笙身旁,担忧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看穿了。 白如笙摇摇头,“没事。” 呵呵,好一个飞鸿夺日,使出的招式,便是要了她的命。 “方舟,几年前你便被我打败,几年后,你以为,你能赢得过我吗?” “你……”方舟气急败坏,转而看到傅司言这么小心白如笙,而白如笙从头到尾都站在一旁观看,仿佛探到了什么秘密,他双眼微微眯起,说道:“白小姐有什么不让人知道的秘密吗?怎么一直待在别人的身后,当缩头乌龟。” “当缩头乌龟?我本想留你一条性命,可你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白如笙甩掉傅司言的手,轻盈飞起,迅速来到方舟的面前,在方舟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手掌运用气功,一下两下击向他的胸膛。 方舟的脚步连连往后退,随后顺着半空中的气流旋转而起,倒在距离白如笙几米开外的地方。 “噗——”一股腥甜急速向上,方舟吐出一腔鲜血,“咔嚓”,伴随着胸膛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简单几下,方舟倒在地上不起了。 白如笙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舟,“这就是你和方氏的下场。” 傅司言和k,跟随 脚步来到白如笙的身后。 方舟没有力气再听白如笙讲话,他想用力坐起来,胸膛上断裂的肋骨,疼的他冒出了一层冷汗,每挪动一次,疼痛就多加重几分。 无意侧头一看,发现他几个兄弟都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这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白如笙,你欺人太甚!啊,好痛,痛死我了!”方舟放声大叫,这一叫唤,扯动了肋骨,如神经被人挑断了一般,痛得他哭爹喊娘。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四章 闯进白氏 “我们走。”白如笙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喝水。”傅司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隽秀温润的脸庞,平静无波。 看不出一丝异样。 白如笙多看了傅司言几眼,接过他的矿泉水,说道:“刚刚是被形势所迫,我也没办法。” 傅司言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淡淡说道:“嗯,我知道。” 想起刚刚方舟使诡计,傅司言的心跳猛地停了一瞬,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纵然深知白如笙武功高强,可让别人从他身边溜走,他的心无法原谅自己。 傅司言看着半空中洁白的云朵,陷入了永久的沉思,他该怎么保护他的老婆和孩子? 方才他放任白如笙跟方舟交战,一是相信白如笙的实力,相信她对付一个,武功在她之下的人,轻而易举。 今天只是跟方舟这么一个低级别的人交战,方能被察觉出不同,若是他日遇到与白如笙不同上下的,那么危险随即而来。 “以后,我会注意的。我是武者,我懂得怎么运动功力,保护自己,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尽量不让别人伤到自己。”白如笙拉着傅司言的手,主动认错,软下来的语气,有种商量的趋势。 傅司言哪里不懂白如笙的意思,意思是以后不管对方是武功高强的,还是三脚功夫的人,该上的,她还是要上。 “以后小事有我,大事我们一起。”傅司言叹了口气,妥协。 白如笙说的没错,一个武者的基本常识,就是懂得怎么运用功力保护自己,前期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是个好的办法。 只是他不愿意让他的老婆,面临每一次的危险。 “前几个月可以这么决定,但后面几个月,不容你这么英勇、冲动。”傅司言深邃的眸子,温柔似水,吐出来的话,却不容人拒绝。 白如笙好想告诉他,其实到了后面几个月,反倒更加安全。 身为武者,身强体壮,加上懂得运用内功保护自己,惧怕和担忧,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白老太太和族老,真的被杀害了吗?”k问道。 “那两张断指的图片,我很肯定,是白老门主和族老的。”白如笙沉沉的说道。 “不一定,或许是王筝和白如篱,利用此,带偏我们的方向和想法。”傅司言深邃的眸子,透露出锐利的光芒,否定道。 “图片可以造假,而手指,可以使用人工皮料,捏造出一摸一样的,然后再戴上族老的戒指,和白老太太的手镯。”黑客高手k,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技术,判断得出。 白如笙点点头,认同k所说的,那两张图片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这件事很奇怪,王筝和白如篱,为什么会派一些三脚功夫的人,来阻拦我们?像是 为了拖延时间。”白如笙总结出与方舟交手时,方舟露出来的破绽。 图片,拖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真的和给我们看的图片上的一样,拖延我们,只是为了杀了白老门主和族老?”白如笙豁然开朗。 “应该不会,这几天是白如篱登上门主之位的大喜之日,他不会弄这些血腥的,污染了他的好日子。”傅司言冷冷一笑,倨傲矜贵的气质,周身向外扩散一股凛然的气息,在这狭窄的飞机厢里,令人感到骇人。 如腊月的寒冷。 k不禁抱紧自己,搓了搓手臂,好冷啊。 “此行,困难重重。”白如笙说。 这招阴暗的阴谋,竟出于头脑简单,纨绔败家的白如篱。 隐藏的太好。 王筝没少出主意吧? 王筝和白如篱,到底在怕什么?白氏上上下下,全部被他俘获囚禁了,他也取得了其他门派的支持,成为新一任的门主,只要他能镇得住白氏,听命于他,这门主的位置,是没人能威胁得到他的。 “不要担心,我已经雇佣了江湖上的武者,等我们到达白氏,便随我们一同前去营救。”傅司言拿过一张毯子帮她盖上,飞机上冷,注意保暖。 白如笙展颜一笑,傅司言总是这样,默不作声的,替她做好了一切。 心里暖暖的。 希望,族老他们没事吧。 “什么?你说方舟他们,已经被白如笙等人打倒了?现在正坐飞机回临海市?”白如篱惊的手里的82红酒掉落在地,鲜红的酒水铺洒了一地。 “……是……是。”白如篱的新晋手下,季风颤抖说道。 “他们不是说,方氏是他们县市里的代表门派吗,怎么三两下就被打倒了?”白如篱一气之下,把桌上的酒杯红酒瓶扫倒在地。 一出现问题,只会激怒他人,怪罪他人。 噼里啪啦,那些玻璃瞬间四分五裂,躺在季风的脚边,季风没有预料的被吓了一跳。 “是……是啊,只是县市而已。”季风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努力隐藏自己的存在,害怕白如篱的怒火波及到他身上。 “看你怎么办的事,我都说了,雇佣他们去是不行的,白如笙是什么本事你不知道,肯定三两下就能把他们除掉,身边还有个学过武功的傅司言,我一看就知道不行,你就是不听我的。”王筝恨铁不成钢,气的上气接不上下气。 白如篱一颗心沉到海底,已经够烦透了,王筝还要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忍不住怒喝:“行了,你别再说了。” 白如篱原本悠哉悠哉的等着人通知他,白如笙等人已经被杀死了,可结果他,她们已经回临海市了。 这些人是怎么办的事情? 亏他还相信,方氏是 除了其他三个门派,实力和武功最胜出的,多派几个人去,除掉白如笙和傅司言,不在话下。 王筝一顿,她发现自从白如篱成为白门主,对她是越发的不尊重不耐烦了。 “这可怎么办啊?” “季风,你派人将白氏里里外外,团团围住,任何入口都不得开启,还有,抓紧时间,重置机关,不得让白如笙等人混进来。”白如篱充满贪婪的眸子,狠毒至极,思考片刻后,命令道。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五章 如氏门派 “是。”季风马上去安排。 “如篱,要是被白如笙他们闯进来,救走白老门主和族老怎么办?你这还没坐暖的门主位置,不是又要拱手让人了吗?”王筝在一旁急的冒出一层冷汗,想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平日里火急火燎,不依不饶的气势,观察到白如篱一直阴沉着脸,瞬间被掐了,再三犹豫,这才颤颤巍巍的说道。 白如篱冷哼了一声,心智被他强大的贪婪、欲望侵蚀,从而眼神看上去像变了个人,一丝势在必得、狠厉的色彩,很明显的表露在外,“哼,他们休想闯进来,救走奶奶和族老,门主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 那些眼看势在必得,又突然拱手让人,因此地位受到威胁,遭受人的嘲笑和羞辱的日子,历历在目。 清晰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老天是眷顾他的,让别人替他拆除了于晓婷和白如箩,他人生的路途,顺畅无阻。 白如笙这个顽冥不灵的人,是他最大的障碍石,他必须铲除。 “如篌,你可得给我提起十分的精神,防着受着白氏的地下室……”王筝小心谨慎,不愿意让人把她的话听了去,附在白如篌的耳边,把最后的话说完。 白如篌点点头,憨厚的脸庞平静无波澜,“我知道了。” “记住了,千万不要让白如笙等人闯进来,你别总是胳膊往外拽,别到时毁了你弟弟的前程,也毁了我们一家人。”王筝那双势利眼,冷冷地看着白如篌。 相比面对白如篱的宠溺和温柔,对待白如篌,处处透露着不耐烦。 “你放心吧。”白如篌淡淡说道。 王筝感觉到白如篌的不对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平日里的白如篌总是以笑脸待人,憨厚的,傻傻地傻笑,仿佛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给别人看一样,富有亲和力,平易近人。 而此时此刻,那个亲切的白如篌消失不见,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一丝异样,让人琢磨不透。 怎么她发现,白如篌变得神秘了? 王筝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离开。 晾他都不敢做出背叛自己人的事来。 白如篌望着王筝离去的背影,平静的眼波终于有了一丝异样,失望的色彩,逐渐浮上他的眼眶,他的母亲和弟弟,可真是高看了他。 就这么认定他,他不会通知白如笙吗? 一边是在告诉他,做人不能这么赶尽杀绝、丧尽天良,另一边在告诉他,那是他的母亲和弟弟…… 是啊,左思右想,他都是不会出卖家人的,一旦他把消息透露给白如笙,那面临的,便是门派的惩罚。 从族谱里除名,并且接受族谱第九则的规 定,联合其他门派攻打,企图篡位夺权者,杀无赦。 到时,不光是他的母亲和弟弟,连他自己,也在其内。 母亲就是断定了他,再怎么置他人于不顾,有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他不会这么冒险。 到达临海市,白如笙和傅司言以及k,直奔白氏。 庄重威严的白氏门口,如今被一层神秘、深沉笼罩,外面看似平静,实则里面危机重重。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传来树叶花草“沙沙”的声响,白如笙侧耳倾听,便知周围埋伏着许多傅司言的人。 各个气息不足,丹田漂浮无力,白如笙一顿,不是武者的人吗? 白如笙侧眼看向傅司言,傅司言察觉出她眼中的询问,压低声音说道:“这些人是保镖或特工,江湖上的武者,有的定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不愿意掺和别的门派的事,有的是武功修炼不高,只能雇佣这些人。” 白如笙了然,并没有怪罪,江湖上的事,她比傅司言还要清楚。 “你们有什么事吗?”铁门内,走来一个人,管家听到声音,前来询问。 这个管家,和之前在白氏的管家不是同一个人。 白如篱手脚真快,几日的时间就把白氏上上下下,都换了一拨人。 管家审视的眼神,想必白如篱早就吩咐过了。 “让王筝和白如篱出来。”白如笙并没有说她才是真正的门主,白氏里里外外都是白如篱的人,说了等于白说。 “你们是何人?门主和老夫人,岂是你们闲杂人等,说见就见的。”管家上下打量的眼神,盛着蔑视。 “他们认识我们,你且去通报就是了。”白如笙冷冷说道。 属于武者强大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而她旁边的傅司言,挺拔颀长的身子,凛然威严的气息,不怒而威。 管家冷不丁的打了一颤,狂傲的语气,渐渐软弱了下来,“白门主和老夫人没空,不见。” “白门主联合其他门派攻打白氏,囚禁白老门主和族老,篡位夺权,有着如此功绩,怎么就闭门不见了呢?”白如笙娇柔的周身,冰冷的气息,不由自主散发出来,震慑他人。 管家的心又颤了一颤,她不就是个弱女子吗,有什么好怕的,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又挺直腰板,说道:“白氏早已更换门派,更换姓氏,如今是如氏,不是你所谓的白氏。” 如氏?白如笙抬头看牌匾,偌大的两个如氏,金灿灿的落在实木打造的牌匾上,在庄重的大门前,尤其显眼。 白如篱是要占为己有,改变历史吗? “直接放炮,炸了他的大门。”傅司言冷冷下达命令,脱口而出的话,犹如地狱中的阎王,可怖至极。 “放炮?”管家吓得双腿都在颤抖 ,悄无声息的溜走。 “怎么回事?”白如篌得知前门吵吵闹闹的动静,出来查看,憨厚的脸庞,有着不属于他的深沉。 白如篌变了。 仅一眼,白如笙就感觉这个人,里里外外都变得不一样了。 “白如篌,这件事你也有参与其中吗?”白如笙冰冷的眸子,审视着白如篌,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破绽。 只要有白如篌帮忙,这件事就会迎刃而解,顺利救出白老太太和族老。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六章 保护好我老婆 白如篌不易察觉的,躲开了白如笙的探究。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白如笙微微蹙眉,冷艳浮上眉色,说道:“白如篌,我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白如篌一顿,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痛苦,缄默不语。 “白如篌,你们是不是把白老门主和族老囚禁了?” 傅司言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大院,察觉到气氛不同,想必里面也潜伏着一拨人。 “囚禁?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这是,污蔑,我可以告你诽谤。” “污蔑?诽谤?江湖上都在传新任白门主冷血无情,不顾亲情杀害亲人,篡位夺权,你敢说不是事实吗?”白如笙冷哼了一声,冰冷的眸子,盛着不敢置信,白如篌接收到她的眼神,心虚的别开了与她对视的眼神。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痛的无法自拔。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他怎么选择? “你都说传闻了,传闻当然是不可信的,而且,我没有听说过此事。外面的人都传你是假冒的孙女,来到白氏,是为了地位和钱财。” “难道,你真的是冒充的孙女吗?”白如篌垂手而立,挺直的身姿,围绕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息。 白如篌的一番话,令白如笙哑口无言,伶牙俐齿,毫不讲理,这不是以前那个白如篌。 “我只问你一句话,王筝母子,是否囚禁了白老门主和族老?”白如笙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之后,说道。 面对白如篌,他像变了个似的,白如笙做不到冷漠,他是一个好人,是她付出感情对待的人。 “并没有,两老安然无恙,好好的等下人伺候,享受天伦之乐。”白如篌不去看白如笙,平静得没有一丝水波的眸子,麻木、痛苦,不过很快,便被他敛去了色彩。 他怕一看白如笙,他心里好不容易决定下来,会因为她一个眼神,而瓦解。 他从小到大受族里的熏陶,教育告诉他,做人不能昧了良心,他的善良告诉他,人,不能这么做。 可是他的母亲和弟弟逼迫他,用亲情苦苦相逼,最终他不得不软下心来,答应帮忙。 “你口中所说的传闻,不过是我奶奶把你这个白门主拉下位来,扶持白如篱上位而已,且同意白如篱将门派的姓氏,改为如。” 白如笙心中耻笑,说谎你也得编个圆的过去的理由啊,白如篱是外人吗?不是,是其他旁支吗?不是,继承门主,为何要改姓氏,淹没历史? “你们不是光明磊落吗?为什么不肯让我进去,我也是白氏的孙女。” “你没听懂吗?你已经不是白门主了,所以,你和白氏毫无关系,自然进不了白氏的大门。”白如篌按捺住 心跳,不知羞耻的说道。 白如笙彻底大怒,“白如篌!” 一只宽厚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柔又有力的揉捏着她的肩膀,白如笙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没事,实在说服不了,我们就放炮炸门。”傅司言说道。 “放炮炸大门?你们有种就尽管炸吧,只不过炸了之后,我肯定要到赵掌门那里,派人捉拿你们。”白如篌气焰十足,这是他从没有过的威严。 以前哪怕他再怎么生气,都是一幅亲和,不懂得发脾气的人。 赵掌门,是负责监管所有的门派,连白氏都要礼让三分。 “白如篌,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真的和白如篱他们,囚禁了两老吗?” “我都说了,这不是事实。” “行了,废话少说,放炮。”傅司言寒气直逼,说道:“我不管你是否告到大门派那里去,这门,我是炸定了,人,我也是救定了。” 傅司言话音落下,只听“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半空中划过,掉落在地上传出巨大的声响,随后,沙子、碎石四起,一阵灰蒙蒙的烟气,弥漫在空中。 白如篌在炮仗掉落时,迅速滚落到古树下,古树遮挡了炮仗的威力,这才免去了受伤。 “砰”,这时,一声巨大的声响响起,铁门应声而落,被炸了开来。 “冲!”傅司言大手一挥,命令。 “上!” 一群黑压压的影子,从几颗古树上跳跃而下,以电光火石之势,冲进白家大院。 前方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人,几百个人头,一涌而上,与傅司言的保镖厮打起来。 “如笙,人太多,你不要去了,在这里等我。” “是啊嫂子,有我和傅哥就可以了。”k准备好迎战。 “来人,保护好我老婆,不要让人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要不要告诉白如篱和母亲?躲在古树下的白如篌,看着硝烟四起的一幕,陷入了犹豫。 “不好了白门主,外面的人和我们的人打起来了。”管家急忙来禀报。 “什么!白如笙她们闯进来了?”白如篱大惊失色。 “如篱,这下怎么办啊?真被她找到了是我们囚禁,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吗?!”王筝急的来回走动。 “你能不能别晃来晃去,本来我就已经烦死了,你还要在我面前叨叨。”白如篱冲王筝怒吼,被贪婪吞噬而整个人变得阴厉的,惊慌浮上他的脸庞。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该怎么办啊?”王筝被吼的不敢再动弹。 “不会的,白如笙不会找得到奶奶和族老的,我们做的那么隐秘,她不可能那么快发现的。”白如篱控制下自己慌张的情绪,随即脑海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缓缓 道来。 惊慌的神色,又因为取得胜利而奸笑。 王筝觉得白如篱说的有道理,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对对,我们做的那么隐秘,白如笙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白如篱的轻蔑,毫无掩饰表露出来,“母亲,你变笨了,还是学学儿子我吧,这样,才能一路无阻的走向胜利。” 他双手抱头,依靠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动着,慵懒的态度,尽是对王筝的不尊重。 “是,还是儿子你厉害。”王筝讪讪的笑。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七章 赵掌门 “傅哥,搞定了。”k一个翻转踢,将最后一个收拾完,潇洒的来到傅司言身边。 一场大战,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如收拾地上的小蚂蚁。 “嗯。”傅司言冷眼看着面前倒了一地的人,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那些人奄奄一息的,有他的人,有白如篱的人。 白如篱的人,和傅司言的人势均力敌,但没有被打倒的,还是他的人占了一半。 “我们小心些,说不定白如篱设置了机关。”白如笙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和傅司言如出一辙,对重伤的人没有一丝同情。 身在江湖上就是这样。 从你选择进入门派开始,你就要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或许这一去,你学会了高深的武功,或许你会连命都没有了。 不过这些人,帮助白如篱行恶劣之事,更加不值得同情。 “嗯。”傅司言和k点点头,立刻提起谨慎,运用内功观察周围的气息,锐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东西。 硝烟四起的气氛,处处透着深沉、诡异的气息,不得不让人提起防备。 “擅自闯入他人的府邸,白小姐和傅先生的人品,实在是令人堪忧啊。” 白如篱和王筝等人,浩浩荡荡的迎面而来。 “白如篱,快放出白老门主和族老。” “同白如篌所说,你联合其他门派攻打自己的门派,企图篡位夺权,且囚禁杀害门派的人,我捅到赵掌门那里去,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 “谁告诉他,我攻打自己门派了?谁告诉他,我企图篡位夺权了?我更没有囚禁杀害白老门主和族老。”白如篱摊摊手,无耻卑鄙的,否认这一切。 只要白如笙没有找到白老太和族老,只要她找不到证据,谁能耐他为何。 “你敢说你没有囚禁杀害吗?”白如笙冷冷盯着白如篱,如果眼神可以打人的话,她准把他打到苦苦哀求。 “我刚刚说了啊,没有。”白如篱摊手,把无辜展现到最大化。 “哼,我看她不过是妒忌如篱你当上了门主,她没有罢了。”王筝手里拿着她用金丝线绣上去的扇子,慵懒惬意的扑扇着。 她儿子当上门主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更换了她所有贴身用的东西,她儿子可是门主,当然要用昂贵的东西,才能衬得起她门主夫人的位置,不给她儿子丢脸。 置办了那么多物品,这幅扇子是她最喜爱的,连扇风都带着金钱的味道,象征着她不同常人的地位。 以前虽然掌握着财务,可每到用处,总是要谨记着不可大手大脚,哪里过瘾啊。 还是现在好啊。 “妒忌?你似乎忘了,我本就是白氏门派的门主,你,包括你的儿子,都要听命于我。”白如笙指了指白如篱,又指向王 筝,高傲的姿态,如王者俯视她的部下。 “只要我白如笙一天不退位,除了白老门主和族老之上,白氏上上下下,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往西,你绝不能往东。” 王筝被反驳得脸色一阵青红交加,那段时日,是她最屈辱的时候,“你……”转念一想,悠悠的扑扇着用金丝线绣的扇子,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不定,你现在看我们如篱当上了门主,你被退位下来,你后悔了,妒忌了。” 白如篱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拳,白如笙的这些话,让他想起了那些遭受白眼的日子,那是他人生当中的耻辱! “退位典礼在哪?继位典礼又在哪?没有人通知我,既然没有通知我,这一日未办退位典礼,那我便还是白氏的门主!” “退位典礼,白老门主和族老说了,无需举行了,直接操办如篱的继位典礼就是。”王筝梗着脖子,没理也说成有理,“便在几日前,我们就举行了继位典礼,你自己出去游山玩水,回来晚了,可怪不得我们。” 怕白如笙不承认,她赶紧加了一句:“举行继位典礼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 “我刚刚说了,退位典礼只要我一日未参加,那我便一日还是这白氏的门主。你说白老门主和族老,直接跳过退位典礼是吗?你让他们两老出来对证,只要他们说是,那我便承认了,我无话可说。” “哦对了,你忘了吗,以前白老门主,不管无论如何,就是要找到亲生的孙女,就是不让你的儿子继位,明明门派门主的位置,空缺了很久,可她就是没有考虑白如篱,这怎么就几天的时间,就让他继位了呢?”白如笙娇艳的脸庞,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如馨香芬芳的花朵,绽放时,美丽动人。 却颇有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意味。 “你少胡说,那是如篱那时候年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继承。”王筝看着白如笙一张一合的笑颜,深深刺痛了她的神经,大骂道。 “是吗?”白如笙一幅不相信的样子。 就是要气死她。 “你……”王筝欲破口大骂。 白如笙那藐视的笑颜,她一点都见不得。 “行了,不要再说了。”白如篱喝道。 他母亲这个蠢蛋,白如笙分明就是在激怒她,看她的笑话,以激将法,要让他们交出白老太和族老,这都听不懂,还硬撞上去,与她对持,让人家得逞,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你不是要请赵掌门过来吗?这不,我帮你请来了。”白如篱抬了抬下巴,傲然说道。 白如笙蹙眉,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着唐袍,颇有威严的老爷子,正朝她们走来。 赵忠华,是全真大道至上的道教掌门,统管所有的门派。 “赵掌门 。”白如笙微微弯腰,作了个揖。 满院的人,听闻赵掌门大驾光临,无不是恭恭敬敬的,向他老人家作揖。 “赵掌门,今日请你过来,是小辈有件事,要你评评理。”白如篱大跨步过去,邀请赵掌门入座。 白如笙冷冷一笑,白如篱以为恶人先告状,这件事就他有理了? 下人端来一张梨木的沙发椅,赵掌门坐下之后,手里的沉香木手球,慢悠悠的转动着。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八章 此事待彻查 他虽已年老,可那身叱咤风云的气息,依旧让人心惊胆颤。 “此事,我略有耳闻。” “是啊,赵掌门你给评评理,这个已经和我们如氏,毫无关系的白如笙,张口就污蔑我们。” “诬陷我们杀害了白老门主和族老,还造谣我儿联合其他门派,攻打自己的门派,企图篡位夺权,这根本就是空穴来风,没有的事!”王筝扭动着她丰满圆润的身子,扑扇着金丝线的扇子,神态飞扬跋扈。 “赵掌门,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她是在掩饰事实。”k咋呼。 “白如笙,可有此事?”赵掌门问。 白如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语,她不是慌乱了,她是没有证据。 有赵掌门做主,必须拿出确切的证据,总不能说,听外面的胡言乱语,或是从她监视白氏的结果得来的? 那这样,她只得落得个不安好心的罪名。 “赵掌门,真相确实是白如篱做了此等丧尽天良的事,外面都在传他门主之位,得来不易。”k指着白如篱,骂骂咧咧的。 这与他平日里神秘的黑客身份,判若两人。 “赵掌门,此事,还是要你做主,彻查白如篱等人。”傅司言拱手,恭敬地说道。 他虽放低姿态,可那身与生俱来的气质,倨傲、冰冷,站立在赵掌门左下方,气势上,反倒压过了赵掌门。 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势,目中无人,命令赵掌门,反而规规矩矩的,尊重他人。 如此谦虚之人,让赵掌门心生好感,多看了傅司言两眼。 “白门主,你来说说这件事。”赵掌门说道。 语气缓慢,可声音还是让人听出来了浑厚,一把年纪,声音依旧有力,想必武功高强。 “赵掌门,你别听他们胡说,这都是传言,不可信。”白如篱当然否认。 “赵掌门,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证据,但这件事着实怪异,还请赵掌门彻查。”白如笙思索了一番,平静的说道。 冷艳的脸庞,看不出慌乱和心虚,堂堂正正的,直视所有人。 “你既然没有证据,你还有脸让赵掌门彻查?”王筝淬了一口唾沫。 “我们敢说敢当,你们敢做敢当吗?”傅司言眸子里的寒冷,直射王筝,把王筝吓得手里金贵的扇子,都快掉了。 “我们做什么了,做什么了?”王筝心里胆怯,但气势还是要做足的,抬头挺胸,把无耻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有证据。” 白如笙一句冰冷的话语,让原本以为胜利而得逞的王筝母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里去。 在这个时候,白如篱和王筝两人,仿佛与白如笙等人不在一个世界,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时间突然停止不动,而 指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同有人拿着铁锤,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证据?他们明明手脚都做得很好,绝不会让人发现,白如笙怎么会有证据? “我们在到达飞机场,准备乘坐私人飞机回临海市时,白如篱派去方氏的人,前去阻止我们,并且受白如篱的旨意,试图将我们除掉。”白如笙缓缓道来。 “那些人手机里,存放着白老门主和族老已被杀害的证据。” 傅司言接过白如笙的话题,每说一句,铁锤敲打心脏的重力,便加深了几分,让王筝母子差点因心脏掉落而死去。 幸好,傅司言所说的证据,没有将他们最后一张底牌,给掀翻了。 “手机呢?手机拿来看看。” 白如篱和王筝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如笙隐藏在骨子里的愤怒,被掐了几瞬,有点难以开口,“手机,不在我们手里。” 仿佛前面做好的铺垫,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了。 手机,与方舟厮打的时候,掉落在机场了。 那应该,能成为他们最好的证据。 “拜托你,没有证据的话,你还是烂在心里吧,赵掌门在这里呢,你还想污蔑我们?”王筝一个激灵,逮着了白如笙的把柄,赶紧说道。 白如篱得逞的笑笑,毫不掩饰他表露在外的狠厉,“赵掌门,我说的没错吧,白如笙就是在污蔑我们。” 赵掌门黝黑的脸庞,沉重了下来。 白如笙心里一咯噔,以为赵掌门相信了白如篱,说道:“赵掌门,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去闫海市的第一机场,调取监控,方氏一出现就向我们露出了他的目的,确实是白如篱指派他前去除掉我们,可到方氏问个究竟,还有他手机里的图片。” 白如篱有天大的本事,把手伸到闫海市吗? 傅司言身为临海市商会会长的二少爷,他的大哥是总经理,一手遮天的本事,也仅仅只是到了临海市的尾巴。 出了临海市,只能老老实实,按别人的规矩来。 白如篱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碌碌无为的人,有什么本事摸到闫海市? “来人,联系闫海市第一机场,调取监控,再去方氏走一趟。”赵掌门一声下令,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王筝和白如篱慌了,确实,他们的手无法伸到闫海市,可如果一查到,事实和白如笙所说的符合,那他们就完了。 “赵掌门,这怎么可以任由白如笙,说什么就是什么?” “放肆,赵掌门还轮不到你们来说教。”赵掌门身旁的助手,赵亮喝道。 “不是,我们哪里敢……”王筝垂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赵掌门自始至终,沉着一张脸,不言语,属于武者的威严和凛然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令人胆怯。 白如篱不满的看了眼王筝,再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赵掌门倒上一杯碧螺春,舔着笑脸赔不是,“赵掌门,我母亲说的是,就算方氏真的前去杀害白如笙等人,那也不能认定,就是我白如篱做的,而且她说的手机里的图片,谁知道那是真的假的,这年头,图片都是可以伪造的。” “还没查呢,你就开始否认了,怎么,白如篱,你害怕了吗?”k慢悠悠的说道。 “是不是真相,待确认了方氏的口供,便知。” (本章完) ------------ 第四百九十九章 被关在地下室 赵掌门转动着手里的沉香木手球。 王筝心出一记,说道:“那,那今日之事,该怎么处理?按理说,白如笙已经不是门主了,她也没有认祖归宗,这没有认祖归宗,那就不是我们白氏的人,况且,我们门派已更名为如氏,一个外来人擅自闯进我们的府邸,把我们府内的伙计都打重伤,这事,应该怎么算?” 白如笙此人这么嚣张,必须给她点苦头吃。 “是,如今我新任上位,正是大喜的日子,白如笙等人,带人闯进去,吵吵闹闹的,把我如氏搞得乌烟瘴气,不得安宁,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白如篱明白王筝的示意,附和道。 “此事,你们双方都有错。” 什么?他们都没听错吧?赵掌门居然说,他们也有错?王筝和白如篱不相信。 “白如篱,既然你没有做过这些事,白如笙等人就欲闯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接待客人?没有做过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 赵掌门这说的什么话?白如笙等人炸了他的大门,还打伤了他如氏的伙计,反倒是他的错了? 不接待客人,都把他的如氏搞得一团糟,这要是放他们进来,那还得了, 王筝母子就欲反驳,赵掌门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言语。 “行了,此事就这么算了,白如笙,你没凭没据,确实不该擅自闯门,先回去等着吧。” “不出一日,此事便会真相大白。” 白如篱和王筝心里不服,原以为请来赵掌门,赵掌门肯定会为他们做主。 白如笙他们,一没证据,二犯了江湖上的大忌,怎么说,也是他白如篱有理在先。 “你派人通知方舟,让他把嘴闭紧了,要不然,有他好看。”白如篱唤来一个人,窃窃私语。 白如笙和傅司言以及k,从白氏离开之后,并没有离去,在附近守着白氏的动静。 “傅哥,为什么不直接冲进去,把白老太和族老救出来?”k热血奋勇,只要傅哥一声令下,他立马拎着大刀冲进去。 “不可轻易妄动。”傅司言摇摇头。 “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我们必须给赵掌门三分面子。”白如笙撩起车帘的一角,看向白氏的大门口,里面寂静得,只有枫叶掉落的声音。 从这份静谧中,白如笙嗅出了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 这股气息,在她心里愈来愈浓烈,她实在不想相信,白如篱会按耐得住。 “管他什么规矩,换作是我,肯定冲进去把人救出来,其他的事,等把人先救出来再说。”k有自己的一套主见。 “此次彻查,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救出白老门主和族老,我刚刚看到,白如篱鬼鬼祟祟的,在吩咐他的下人。”白如篱心事重重,冷艳的脸庞,覆盖 着一股阴郁的神色,让人看了好不舒心。 “肯定是在吩咐他的下人,威胁方舟,让方舟说假话。”k笃定。 白如笙也是认为如此。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前去方氏了,方舟要是敢说一句假话,他师傅的方氏,就准备被我一锅端了。”傅司言把白如笙揽入怀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一下一下地拍打安抚她。 “嗯。”白如笙轻轻说道。 傅司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他的胸膛也不例外,但不知为何,只要一躺在他的怀里,白如笙就感到温暖。 “辣眼睛。”k捂着双眼。 “白小姐,我们赵掌门让属下来跟你说,此事,赵掌门会协助你一把,让你不必担心。” 白如篱的耳旁,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几人面面相觑,怀疑来人的目的。 白如笙贴近车窗,压低声音问道:“赵掌门为何帮助我们?” “这个赵掌门只说,他很欣赏你和傅先生的为人,且认为你是个武者中的好苗子,对于好苗子,他愿意扶你一把。” “替我谢谢赵掌门,告诉赵掌门,等日后救出白老门主和族老,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白如笙说完,车窗外传来微弱的声音,她知道,那人已经离去。 在白氏的时候,赵掌门强行的处理方法,便让她心生疑惑,不顾白如篱和王筝的不公,看似敷衍了事,实则,是在帮助她。 赵掌门为何会帮助她?难道,只因为她在武者当中,是一颗好苗子,欣赏她? “门主,下面的人前来禀报,白如笙等人,还守在外面不走。”季风把一沓文件,放至办公桌上,随后在白如篱面前站定,说道。 “哼,没想到白如笙挺在乎那两个老头,意志力不错,坚持得住,她以为,守在外面的时间长了,就能查出什么吗?”白如篱接过,翻开文件,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字,跳入他的双眼,头疼感随即而来。 白如篱迅速合上文件,扔给季风,“找人代理处理一下文件。” “是。”季风又把一沓文件整理妥当,“还有一件事。” 白如篱倚靠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听闻,不耐烦的说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有下人说,有个人附在白如笙的车旁,鬼鬼祟祟的,疑似在传话,很有可能是赵掌门的人。” “哼,那个老头子,一看就知道向着白如笙那个贱人,说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呸。”白如篱淬了一口唾液。 他整个人瘫在真皮沙发上,两只比例标准的长腿,挂在办公桌上,悠闲舒适的晃悠着。 脚边的办公桌,上面堆着高如小山的文件,有的被褐色的咖啡洒了半页,干巴巴的,有的画着鬼 符一般的画像,凌乱不堪。 “k,你围绕这一边,我和你嫂子围绕这一边,有什么消息,立刻用随身机通知。” 傅司言和白如笙猫着身子,用随身机朝在另一边的k嘱咐。 “嗯。”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白氏的后院,后院这里没有人看守,从这里遁入寻找白老太和族老,是最好的方式。 “谁!” “是我,白如篌。” 白如笙运用内功察觉到,后面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按理说,k不会这么快就返回。 (本章完) ------------ 第五百章 逼不得已 随身机里也没有传来他的消息,那只有两种可能。 他们被跟踪或是被发现了。 谁知回过头去,是白如篌,他被白如笙的反应吓到,正拍打着胸膛,大口的喘气。 “快走。”白如笙和傅司言,马上运用内功逃离。 “如笙,我有办法带你去见奶奶和族老。”白如篌急忙拦下两人。 “当真?你不会是要抓我们吧?先设计让我们陷进去,然后再把我们抓起来?”白如笙蹙眉,将白如篌上下打量了一番,以为能看出他的异样,其实她忘了,白如篌早就不是那个,一有什么心思,就能被察觉出来的人。 傅司言上前,把白如笙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只要白如篌敢声张,他马上就能把他干掉。 “奶奶和族老,被关在白如篱新设置的地下室里,那道通道,是这几日连夜撬开的,你们不知方向,是找不到的。” “跟我走,我带你们去,你们赶紧把奶奶和族老救出来。”白如篌说完,不等两人答应,急忙转身带路。 谁知,白如笙和傅司言仍站在原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如笙,相信我,我真的知道奶奶和族老在哪。” 白如篌心里失望,不相信他了吗? “如笙,不要和他说太多,我们走。”傅司言显然不相信白如篌。 他和王筝、白如篱两人,是同一类人,谁知道他改变主意,是在打什么心思。 而且,那对母子,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去送死呢。 白如篌赶紧阻止了两人的去路,激动地拉着白如笙的手,说道:“真的,如笙,请相信我。” 白如笙垂眸看了眼他紧紧拽着自己的手,慌张的神色,仿佛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个究竟。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你刚刚不是与我们划清界限,选择帮助王筝和白如篱吗?”尽管如此,白如笙还是不敢轻易相信。 白如篌一顿,拉着白如笙的手,渐渐松了开来,憨厚的脸庞,有着深深的痛苦,“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母亲和如篱,是不会放过我的。” “什么?你是说,王筝和白如篱,要置你于死地?”白如笙震惊,同时夹杂着气急败坏。 他们怎么敢如此?白如篌不是他们的亲人吗?为了地位和权势,居然赶尽杀绝。 “他们要把我和奶奶、族老,一起囚禁起来,是我千辛万苦,说服了他们,才敢相信我,要不然,我不可能在这里,和你们通报消息。”白如篌的眉色,难掩痛苦与失望。 他也无法相信,他的母亲和弟弟会做出这种事。 “白老门主和族老,现在被囚 禁在地下室里?”傅司言从头听到尾,都没有太多的神情,冷冰冰的。 理智告诉傅司言,现在重要的是白老太和族老的性命安全,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情感之类的事。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白如笙和他的母亲,没有第三人能让他付出感情。 “是,快走,我现在带你们去救他们。”白如篌急的脸色煞白。 “我能相信你吗?”白如笙仍然站在原地,凝眉审视白如篌。 白如篌是否可信,对此事有着重大关系,选择跟他走,可以,如若他真的有什么心思,凭她跟傅司言的功夫,和潜伏在暗处的保镖特工,逃脱,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白老太和族老的安全,容不得她耽误。 “k,有情况,马上过来汇合。”傅司言对着随身机说道。 和白如笙两人,跟在白如篌的身后,猫着身子,一边提防看守的人,一边寻找路口到达地下室。 前方的白如篌,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周围的一切,那急切、专注的样子,让白如笙这一路走来,心里的怀疑,逐渐消散。 白如篱年岁尚小,可心思,却老奸巨猾,新开拓的地下室,像个迷宫一样,复杂、神秘,兜兜转转,兜了一圈又一圈。 途中傅司言怀疑白如篌,认为他别有目的,可看他轻车熟路的,比他们还着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傅哥,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围了那么多圈,一直没到地下室,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先不急,看看他带我们去哪,一发现不对劲,我们立刻逃走。”傅司言说道。 “我觉得白如篌不像是在骗我们。” “到了。” 白如笙话音刚落,前方白如篌激动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到了? 几人快步跟上去。 “奶奶和族老,就被关在这里。”白如篌指着那条窄小的通道,黑暗之下,隐隐约约看到他憨厚的笑容。 在这紧张的气氛下,这幅璀璨的笑容,特别感染人心。 白如笙和傅司言以及k,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进通道内,漆黑、诡异的空间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地下室,也没有机关可直达,难道,地下室在最里面吗? 白如篌的回答,验证了他们心里所想。 “快跟我进去,地下室就在里面。” 白如篌不知从哪里来的火柴,“刷”的一下,点燃了手中的蜡烛,瞬间,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白如篱为了顺势登上白门主,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机。 可这心机,最终是白费了,今日,她白如笙无论如何,必须救出白老门主和族老。白如笙心里暗暗想道。 “白如篌,你不会把我们也囚禁起来吧?费尽口舌说服 我们,其实就是为了带我们来这里,然后把我们囚禁起来,是吗?” “就像当时,你欺骗王筝和白如篱的方法一样。”k仍然不相信。 “是不是欺骗,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拐了两个弯,一间矮小的地下室,终于出现在眼前。 “就是这里。”白如篌马上拿出一串钥匙开门。 里面存着一口气,再不放他们出去,就快要断气的白老太和族老,听到钥匙声的声响,慌张地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 是来救他们的,还是……?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一章 先救人要紧 接着,铁门虚掩开来,露出一道光线照射进来,照亮了窄小的地下房间。 光线过于强烈,两老下意识紧闭双眼,抬起手来遮挡光线,这样比较不强烈。 他们长期待在黑暗的地下室里,突然的光芒,让他们的双眼感到不适。 待双眼慢慢适应了光线,白老太太和族老才缓缓睁开双眼,可能由于年纪大了,双眼混沌不清,也有可能一时之间适应不了,两老看不清前方来的人是谁。 他们的视野里,只看得到几个高大的人,模模糊糊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还出现了人影重叠。 当白如篌打开门,看到里面的白老太太和族老出现在眼前,白如笙一路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那颗心,仍不安分的跳动着。 激动充斥了她整颗心脏。 几天的时间,他们憔悴了不少,头发凌乱,苍老的脸庞上,左一块黑黑的右一块黑黑的。 “白老门主,族老,真的是你们,你们真的被关在这里。”白如笙激动上前,蹲在两老面前仔细查看。 “奶奶,族老,你们还好吗?”一进去,白如篌便这样问。 “是如笙和如篌吗?是你们,你们来救我们了。” 白老太太和族老听到两人的声音,沉如石海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双眼的混沌也逐渐清明,清晰的看到白如笙等人,担忧地看着他们。 “好,好,我们还好,还没死……咳咳……”族老激动得两绺花白的胡须,都在隐隐颤抖,一激动,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族老,你还好吗?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白如笙轻轻拍打着族老的后背,帮他疏通一下。 白老太看白如笙从进来开始,从没有关注过她,乱颤的心脏,略略平复了下来,苍老的脸庞,闪过一丝失望。 是她以前对不起她,帮着白如竺这个外人,一起欺负对付她,所以如笙才对她这个亲生奶奶,寒了心。 就连她被囚禁,差点死绝了去,她都没有给自己施舍一个眼神。 不怪她,不怪她。 傅司言注意到白老太太的神色,不厚不薄的嘴唇,轻启,“白老门主,你觉得一切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作为她的孙女婿,他必须得问候关心。 白老太太和白如笙这对孙女,水土不服,白如笙可以不过问,但他不可以。 毕竟名义上,是白老太太的孙女婿,白如笙这个孙女,是摆在明面上的。 “对了,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白如笙想起这件事,连忙上下打量了族老一番,自然而然的,目光便落到白老太太的身上,她一顿,焦急的眼神,都失了几分颜色,“王筝和白如篱,有没有虐待你们?”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在 问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已经死透透了的心,又重新沸腾了起来,孙女会关心她了,此生,了无遗憾了。 被孙女关心的感觉,还不赖。 “王筝和白如篱,没有虐待我们,只是把我们囚禁起来,三餐也有准时送过来。”族老因为被关了几天,说话的语气缓慢,扑洒而出的气息,也很微弱。 仿佛一盏灯,烛心已经燃烧到了竭尽。 “是啊,还不至于死去。”白老太太也一样,语气缓慢,气息薄弱。 这很正常,换作是正常人,几天几夜被关在,只有四面墙的空间里,黑暗且无一点对流的空气,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白老太太和族老能坚持到今天,实属不易。 白如笙等人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再不来,到时见到的,可能就是两具死尸了。 “那方舟手中,有你们断指,断手腕的图片,是怎么一回事?”白如笙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图片,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发冷。 身为江湖人,这种血淋淋的事,她见的再多了,可是当她看到那两张图片的时候,她的世界里,仿佛停止了,有一瞬间的闪过慌张。 族老对她而言,是亲人。 想起亲人,她便想起了林落师傅,那是将她养育成人的师傅,可以说是父亲。 她接受不了,亲人离她而去。 “那是白如篱的诡计,为了让你们上当。”后方的白如篌,憨厚的脸庞下,气愤不已。 透过若隐若现的光线,白如笙看到了,他在颤抖,气得颤抖。 “断指?断手腕,我和白老太毫发无伤啊。”族老伸出自己的双手,很疑惑。 白如笙看了看两双布满皱纹的双手,虽然这几天因为被囚禁,干瘦了点,可是没有一点缺失的。 果然是在骗她! 白如笙抬头,环视了眼周遭,这个地下室的空间,很窄小,多了几个人,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能隐隐的感觉得到,空气变得闷热了起来。 他们的上前方,是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窗户。 一个地下室,仅有这么一个窗户,难怪空气不对流。 白如篱为了白门主这个位置,事情做得够绝。 “这几天,多亏了如篌,是如篌帮助了我们,我和族老才能存着最后一口气,见到你们。”白老太太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要用很大的劲儿。 “是啊,那该死的白如篱,居然一天只给我们一碗清淡的白粥,那粥都能当水喝了,是如篌,偷偷给我们送来了很多吃的喝的,我们才有力气,在这里跟你们说话。”族老说完,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别这么说,是我看不过我母亲和如篱,他们为了地位和权势,居然做出这种,不是人干的事!”白如篌气的浑身颤抖,脸色涨 的一下子就红润了,在他憨厚的相貌下,还挺讨人喜爱的。 事情如白如篌所说,那天,他同白老太和族老,一起被关了进来,是白如篌猛生心记,装出憎恨、厌弃的一面,又费尽一番心思,用言语说服了母子两人,一阵心花怒放,这才同意放他出去。 是她误会了白如篌,他明明比谁都着急,她却反过来怀疑他不安好心。 难怪他那时,要装出冷血无情的样子,选择有私心的,偏袒了那母子两人。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二章 逃离 不论她怎么劝说,怎么用言语激怒他,他都无动于衷,原来,是在做给那对母子看。 她说的那些话那么难听,该伤了他的心吧? 白如篌一向是憨厚正直的人,心里想的什么,外面就表露出什么,让他抛弃了自己的信念,跟那对母子一起狼狈为奸,真是难为他了。 “兄弟,刚才我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只是受情形所迫,你知道的,当时那种情况,换作是你,你也会怀疑我的,对吧?”k摸了摸鼻子,说道。 “理解理解,当时的情况,你确实应该怀疑我,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白如篌傻笑的脸庞,看起来还有一丝受伤的样子。 有人理解他的苦衷,他的心里好受些了。 “我们先别说这么多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先把白老门主和族老救出去。”这么多人,只有傅司言理智尚存,在所有人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冷冷说道。 “对,目前重要的事,是把奶奶和族老救出去先,这里不能再久留了,搞不好白如篱不相信白如篌/我,派别的人过来查看。” 白如笙和白如篌,几乎异口同声。 “这样吧,我先让我的人,伪装成奶奶和族老,继续关在这里,然后我们再把人救出去?”白如篌提议。 他早就让那两个人在外面候着了,只要如笙同意,马上安排人进来。 “白如篌这个法子不错,方便我们救人,白如篱也不容易发现。”傅司言陷入沉思,狭长的眸子微敛,倨傲的身子,向外逼射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在这窄小的地下室里,所有人都不敢言语,片刻后,说道。 最后选择的是傅司言的人,就算功夫与武者不能相提并论,可好歹是保镖界特工界的。 高级特工的武功,有时候与武者不相上下,甚至有时候武者都要输的心服口服,被耍的团团转。 高级特工是集才华与武术于一身的,诡计多端,常常深夜出没,暗算暗杀人。 之所以选择傅司言的人,就是为了以防碰到有人来监视地下室的时候,不会束手无策。 两个特工当然是一男一女,身高是往一米六内的选择,这样比较符合白老太和族老的身高。 不是因为白老太和族老长得不高,是两老已是半老,背部微微弓下去,不错的比例,看上去都有点矮。 选择身高符合的人,不容易被发现。 再乔装打扮一番,面容化妆、头发装饰、着装,都必须一致,让人一眼一看,深信不疑。 白如笙等人,也伪装成仆人的样子,朴素的旧衣服,面容肮脏又有淤青,遮盖了原本的相貌。 相比傅司言和k,脸上则干净了许多,但因为脸上贴了化妆专门用的皮条,所以五官和相貌,也有了一些调 整和变化。 白如篌想好的,如果到时不小心遇到了人,就让傅司言和k扮演一场戏。 “我先到外面观察一番,没有什么情况你们再出来。”白如篌整个人不难看出紧张。 心脏仿佛要破胸腔而出,紧张得他双手都冒冷汗,他不擅自做这种事,可他必须一边克制住自己,一边保持理智、冷静的,闯过这一关。 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傅司言点点头,“嗯。” 他回过头嘱咐白如笙,“如笙,待会我和k会负责,背白老门主和族老出去,你记得尾随我身后,有任何事切记不要擅自行动,有我在这,知道吗?” 他隽逸冰冷的脸庞,难掩担忧之色,不薄不厚的嘴唇,一张一合,这也嘱咐那也嘱咐,白如笙看着看着,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是啊嫂子,有什么事有和我傅哥呢。”k笑着说。 白老太太和族老在一旁看着,心里感觉到奇怪,为什么傅司言那么小心、宝贝?好像怕白如笙会出事? 白如笙的武术不是在他之上吗?应该是她担心傅司言,而不是他反过来担心吧? “傅司言,你们先从地下室里出来。”随身机里,传来白如篌的声音。 k的随身机扔给了白如篌用,所以他才可以在观察了外面的情况之后,第一时间通知。 白如篌这么说,就证明地下室以外的地方,是安全的。 傅司言和k,同时背起白老太太和族老,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提起十分精神,准备迎战。 “如笙,跟上。”傅司言不忘提醒后面的白如笙。 在他眼里,白如笙空有一身的功夫,没有一点作用,需要他时时刻刻关注的人。 事实不是这样的,他知道白如笙武功高强,级别在他之上,那么久过去了,如果你让他和白如笙对打,他肯定以惨剧收场,被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他就是会选择性忘记的,认为白如笙需要得到他的保护。 可能,这就是爱吧,明知道对方优秀,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 “观察着点,以防有特殊情况。”傅司言声如苍蝇的说道。 警惕性极高。 k有默契的读懂了他的口型,暗暗点头。 有了白如篌在前面探风,他们也不敢轻易冒险。 人心叵测,加上白如篱狡猾,说不定派人在周围埋伏,而白如篌不自知。 “如笙,跟紧点。” “嗯,你别担心。”白如笙看着前方焦急应付场面的傅司言,还要分神来关心她,黑暗中扬起一抹淡笑。 被背在男人肩上的白老太太和族老,被剧烈晃荡得头晕目眩,眼前的视野也跟着晃荡起来,一上一下的,他们这把老骨头,都快摇散了。 一路顺畅无阻的, 走出了地下室,傅司言和k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但还不能太掉以轻心。 “傅司言,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径吗?往前走十米到二十米左右,再进入用白墙设置的机关,转一圈,然后你是知道的,反复绕弯,之后再到小河和牢房,你现在先根据路径走第一步,之后不要动,听我指令。”随身机里,又传来白如篌的声音。 听得出他平静的声音里,因为紧张忐忑而带着颤抖。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三章 一辈子都讲不了话 “有什么事,记得及时用随身机通知我。” 白如篌不放心,给出直接的路径。 “嗯。”傅司言时刻注意着随身机里传来的声音,冷冷回答。 “诶,想不到这个白如篌,还挺有用处的,不过这个白如篱看似狠毒狡诈了点,可是还是很菜鸟啊,连个机关都没设置,这不是很容易让仇人逃过吗?!” “k,你小看白如篱了,白如篱为了擒拿和难倒我们,设置了二十二道机关,幸好他吩咐下去的时候,白如篌在场。” “对,是白如篌帮助了我们躲过机关。” 光是看到白如篌随身带着的火柴,便了然于,他为何熟知地下室的路径,知道哪条道路不能走,哪个方向,又能躲过机关,直达地下室。 在来时,已了解了白如篱的全部计划。 他先是在白氏大门前,设下八道机关,只要白如笙和傅司言破门而入,面临的便会是危险重重的一面。 他所设置的机关,别有一番用心,诡计多端,不是武功高强方能躲过的,需要武力和脑力并用,运气好的,则会轻松躲过,运气不好,必定满身重伤。 他怎么也料不到,傅司言为了白如笙,会这么不顾一切,居然炸了白氏的大门。 机关一遇炮仗,八道机关都随着碎石,被炸成灰尘。 “傅司言说的没错,你们现在已经到哪了?” “我们到小河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节约时间,尽量快一点。” 强烈的光线透过山口照射进来,清澈纯净的河水,覆上了一层微弱的光,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弯弯曲曲的流动着,旁边是顺着河边而下的瀑布,气势汹涌壮观。 这里是白如笙从未来过的地方。 她这个门主之位,只是暂时接管,族里许多事都不会从她这里经过,之后再实行,她也不会去一一过问。 路过河边,前方是牢房,犯了门派定下的规则条款,就会被关在这里受惩罚。 白如篱的心思歹毒,把白老太和族老关在这种地方,前面是牢房,后面是河水,任谁都不会想到,河水的后面,还设有地下室。 当时如果他们一意孤行闯进来,想必也找不到白老太和族老。 到了牢房,诡异、残忍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牢房,透过那一间间单间,白如笙仿佛看到了凄惨无比的一面。 几人快步前行,没有过多的停留。 进来这里的人,必然有可恨之处,没有必要同情太多。 “稍等,我母亲和如篱过来了,先别出来。”随身机里传来白如篌着急的声音。 王筝和白如篱? 然而当傅司言等人接收到这句话时,人已经走出牢房,而前面的王筝母子,正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边悠闲 地行走,两人注意到白如篌,上前去询问。 “大哥,你在这里干嘛?” 傅司言眼神一凛,趁王筝母子没注意的时候,赶紧把白老太和族老放下来,怒指着两老,骂骂咧咧的,“死老头,还不快走,快走!” 白如篱听到声响,目光越过白如篱,看向后面,见是两个男人,推搡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女人,眉头紧皱,上前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如篌明白傅司言的做法,赶紧解释,“哦,这几人是以前白氏的仆人,正要把她们都赶出去呢。” 白如篱的警觉性很高,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敏锐的嗅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显然是不相信白如篌的话。 白如笙和傅司言等人,是经过了乔装的,白如篱母子俩不会发现出来。 “既然是白氏以前的仆人,那就赶紧扔出去。”王筝没有丝毫留情的说道。 王筝的话让白如篱警醒,名为耻辱的根子,在他骨子里叫器,然后马上说道:“嗯,既然是白氏以前的仆人,那就赶紧扔出去,还留他们在这里干嘛。” 白氏以前的仆人,他一个也不想留。 就这么想彻底更换根基,成为新的门派?白如笙心里暗暗想着,冷艳的眸子,机灵一闪而过,随即苦苦哀求:“门主,老夫人,求求你们,我和我父母,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求你们留我们下来吧。” 白如笙利用功力变声,压低了声音。 白老太和族老在一旁抹眼泪鼻涕,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拖出去。”白如篱连施舍一眼都未曾,烦闷的大手一挥。 这些卑微低贱的下人,见风使舵,以前他在门派里没有权势的时候,可没少在背后取笑他。 一看到这些下人,他就联想到以往做小服低的日子,他受不了,受不了! 乔装后的傅司言和k,推搡着白如笙等人。 白如笙和白老太、族老,不情不愿的,任由他们推搡着自己,摸着鼻涕离开。 几人走远了,白如篱和王筝,都未曾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对了,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白如篱这才又注意到白如篌,奇怪地看着他。 “我来地下室看看。”白如篌努力克制住自己慌张的情绪,镇定地说道。 白如篱点点头,似随口说道:“找个时间,找人了结了吧,反正方舟那家伙,已经答应不会乱说出去,赵掌门是不可能查明真相的。” 他突然有个更好的法子,改变了主意,“不,不用把那两个老家伙了结,让人下一种药,吃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两个老家伙一辈子都开不了口说话。” “白如笙不是不相信我白门主的位置,是那老家伙主动让位,让我 继位的吗?那就让她看看,活着的白老门主,能说出什么话来。”白如篱盯着远方的眼神,透出几分歹毒的色彩,说完,捧腹大笑。 笑里藏刀的模样,令人惊骇。 王筝与他达成了共识,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对,就是要让白如笙看看,她不相信的事,却拿我们没办法,因为那老家伙和族老,根本说不出话,他们想否认都没办法。” 白如篱和王筝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想法,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得逞尖厉。 (本章完) ------------ 第五百零四章 伪装的很好 惊得树上几只小鸟儿,扑扇着翅膀飞离而去。 白如篌看着母亲和弟弟渐渐违背道德,心里实在寒心,他的亲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成功将两老安全救出,傅司言等人不再多停留一分钟,马上乘车离开。 “怎么样,李医生?” 回到傅司言的别墅,傅司言请来了私人医生,为白老太和族老检查身体。 傅司言别墅内备置的设备,不输于任何一家医院,应有尽有。 “族老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大碍,由于这几天的饮食太过于清淡,油、盐未进,需要好好的补一补。”李医生抬了抬银色边的眼镜,不苟言笑的说道。 连带着气氛,都有点严肃。 白如笙和傅司言听闻,刚松了口气,李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整颗心脏都提了起来。 “只不过,白老门主……” 白老门主怎么了吗?白如笙眼神怪怪的看向白老太太,虽然心里随着李医生的言语,升起不由自主的担心,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想,这不是担心,这只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出于人性的反应罢了。 当白如笙看向白老太太时,谁都不知道,老太太有多么的期待,那双混沌的双眼,是泛着精光的,等着她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 最后,期待落空,白如笙只是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白老太太的心,就像小孩子失去了糖果一般,失落。 偌大的休息室里,没有一人关心,族老开口问道:“白老门主怎么了?” “有什么尽管说,在这里,没有什么是傅氏缺少的。”傅司言的口气,看似狂傲,可却隐隐之中,让人感到安心。 白如笙淡淡一笑,她知道,傅司言是在给她做足了面子,生怕以后,给人落下了把柄。 她不在乎,她本来就是长大后,白氏才知道了有她的存在。 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师傅养育她,二十多年来,不管是白老门主,还是白天灏,都没有尽过一分的责任,又怎么要求她,对这些人存着亲情呢? 李医生抬了抬眼框,露出一丝沉重的神情,说道:“我知道,只是白老门主身体上出了毛病,得了癌症,时日不多了,加上这几日的折腾,身体里的癌细胞,就好像魔鬼一样,快速扩散了五脏六腑,恐怕……” “接下来的日子,白老门主必须好好休养,若不然,时日只会一天比一天短。” 他当然知道,傅氏不缺少什么,不管是利益、资源,还是傅司言分派给他的私人办公室,都不比医院的差,所以他才愿意,被傅司言聘请他为私人医生。 可现如今,白老门主的身体状况,不是金钱就能买到的。 听闻,几人恐慌,李医生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来,意思 是,白老门主因为这几天,被白如篱囚禁在地下室,精力虚耗,反而更容易被癌细胞啃噬,所以…… “李医生,你医术高超,有没有办法救白老门主?”族老问道。 傅司言没有言语,他理解李医生的为人,如果凭他的医术,他有办法治疗你,那他就不会告诉你,白老门主时日不多了。 李医生摇摇头,面上不忍。 白如笙再次听到白老太太有癌症的事,心里没有太大的起伏。 “咳咳……”白老太太听着李医生,又将她推向深渊时,早已麻木绝望的心,接受了她的命运,苍白的脸庞,因为狂咳嗽,脸色白的又失去了颜色,平躺在床上,虚弱到都有种轻飘飘的样子。 她也不怕被白如笙知道了,更不想去注意她,有什么反应,想必,也是不会太在乎。 她的命运真是凄惨啊,儿子至今生死未卜,孙女也不愿意承认她,唉…… “难道,癌症这种事,就没有可以治愈它的吗?”族老唉声叹气,心事重重。 期望的眼神,看向白如笙,白如笙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族老看她心思不在这个事情上,又重重叹了口气。 白贞贞经历了一波三折,好不容易找回了亲生的孙女,这么久了,白如笙一点认祖归的意思都没有,将来的门主之位,将来的白氏,该由谁继承管理? 难道,白氏在这一世,要淹没了吗? 所以才会发生白如篱篡位夺权的事……白氏如果毁在这种人手里,几世来的荣誉名声,迟早毁于一旦了! “傅少,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白如篌。”管家张叔哈着腰进来,说道。 傅司言冷冷说道:“快请进来。” “是,是。”张叔被这幅寒冷的气息震慑到,不敢耽误的转身离去。 不多时,白如篌被张叔拎了进来,恭敬的作了一揖,道:“族老,奶奶。” “无需多礼,白如篱和王筝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族老想起当时的场景,都有些后怕。 想他当年统管门派的时候,说一不二,必须让所有人对他心服口服,如今面临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伙,居然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老了啊! “你们伪装的很好,母亲和如篱并没有发现,反而深信,你们就是白氏以前的仆人。”白如篌缓缓道来。 笔直的身姿,温润如玉中,夹杂着憨厚的气质,这才是平日里的白如篌。 白如笙冷冷一笑,“白如篱为了顺利将白氏占为己有,可谓是费了好大的心机,连白氏的仆人,都想着赶出去。” “后来他也没有进去地下室。”白如篌加上一句。 “对了,在你们走了之后,我母亲和如篱商量着……”白如篱说 着说着,陷入了犹豫,似有难隐之言。 “白如篱和王筝是不是商量着,要把我和族老赶尽杀绝?!”白老太太吃了大的劲儿,吐出这句话,力气一时供应不上,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的佣人上前去帮她拍打后背,抚顺通畅,只听族老万般无奈的说道:“你也别太急了,这件事,太急也没用。” 气血逐渐通畅,白老太太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个白如篱,真是狼心狗肺!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五章 好日子没有多久 “我母亲和如篱,他……他们商量着要毒害您和族老。”白如篌实在没有想到,母亲和弟弟会这么心狠手辣。 白如篌把王筝母子的计划,徐徐道来。 诉说着,白如篱和王筝,是怎么从丧尽良心,到手下留情。 而这手下留情,手段卑鄙,如若真的把白老太和族老毒害了,致使嗓子失声,一辈子开不了口说话,这比死还要折磨人。 白老太和族老,不仅看着毒害自己的人,逍遥法外,享尽荣华富贵,更是眼睁睁的看着门派,拱手让给这种白眼狼,白如笙也跟他们断绝了来往,一辈子都见不到孙女。 这比死还要折磨人。 “什么?!”白老太太和族老异口同声,震惊不已。 白如篱就这么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下毒毒害了他们的嗓子?让他们痛苦的看着他,怎么把白氏占为己有? 下个计划,是不是还要把他们的手脚都扛断了?这样,字都写不了不是更好吗? 外面的人,就更加相信,白如篱的门主之位,得来之路,正正当当,顺理成章。 白如篌意想不到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两老面前,恳求:“我知道我母亲和如篱,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一个是亲人,一个是德高望重的族老,他们居然都下的了手,实属罪该万死,可是,奶奶,族老,能不能看在我救人有功的份上,放过我母亲和如篱……” 白如笙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同身受,白如篌不容易,一边是奶奶,一边是母亲和弟弟,他两面为难。 “孩子,这是为难我和你奶奶啊,王筝和如篱所做的事,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是要毒害我们,不是什么儿戏可饶恕的事情。” “今日能商量着毒害了我们的嗓子,明日就有可能,把我们的手脚都扛断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奶奶,痛苦的度过下半辈子吗?” “如果只是把我们囚禁了,只是要威胁如笙和傅司言,没有别的坏心思,念在初次轻犯,那我肯定会网开一面。”族老重重地叹了口气。 “混蛋小子,畜生不如,白眼狼,你奶奶我差点就死了,你还为那母子俩求情,你当真想我死了吗?”白老太太养足了一股劲儿,痛痛快快骂了白如篌一顿。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气得她这条气又顺不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片刻后,才顺畅了些。 “奶奶,族老,求你们了。”白如篌不管两人怎么骂,跪着苦苦恳求。 “没得商量。”族老别看脸,坚决说道。 “你当真要看我们死去?族老说得对,白如篱和王筝,不单单是囚禁了我们,今天那样做,很有可能,明天我们连命都没有了。”白老太太气愤不已。 白如篌仍跪在地上不起,听到白老 太太和族老坚决不肯,没有就此放弃,跪着前行了几步,痛苦的脸庞似闪过不忍心,犹豫了几分,说道:“奶奶,族老,当时救你们,我也是付出了我的生命的,如果我选择帮助如篱和我母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以为,你们有可能活着出去吗?” 白老太太和族老震惊,“你的意思是在威胁我们是吗?!” 白如篌的目光不敢去看两老,但憨厚的脸庞,坚定无比,“如篌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白如笙和傅司言会去救你们,完全是因为有我给他们带路。” “他们在外面,不敢轻举妄动,怕乱了江湖上的规矩,惹怒了赵掌门,在白氏别墅外徘徊,以为仅靠观察和胡乱寻找,仅靠监视着所有的一切,就能救出你们,是我那时候找到了他们,带他们前去解救你和族老。” 他把白如笙和傅司言的战术,摆放到台面上,丝毫没有考虑别人的脸面。 白如笙和傅司言听到他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们反而成了没有功劳的人,面上没有太多的变化,坦然自若的,静静站定在那里。 白如篌为了救他的母亲和弟弟,如此做法情有可原,只是他忘记了,白老太太和族老被囚禁的原因,本来就是他的亲人所做,又有什么功劳可谈?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帮助他母亲和弟弟,化解危机罢了。 白老太太和族老,同时看向白如笙和傅司言,在询问他们这件事的经过,白如篌说的,是否是事实? 白如笙和傅司言点了点头,他们不否认,而且会前去解救,本质上是为了族老,如果族老不在其中,管他们是被谁绑架。 气氛有丝丝缓和了,白如篌察觉到两老的态度,正在慢慢的改变,再次狠下心来,加了把火,说道,“奶奶,族老,当时你们也有看到了,我母亲和弟弟,想将我一同囚禁了,是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让我母亲和如篱,相信我。” 他知道自己此时在做什么,为了能救出母亲和如篱,他别无办法。 只要白老太太和族老答应他,他日,他必定会好好报答二老。 “此事!他日再定夺,如篌,你知道的,这件事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我可以看在你的份上,对此事轻判,但此事,绝不是轻易可原谅的。”白老太太苍白的脸庞,一片沉重,边揉着太阳穴边说道。 族老点点头,赞同白老太太的言语。 白如篌明白白老太太的心思,再多说下去,想必会激怒白老太太,王筝和白如篱以后的生死,就看他们自己了。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哼,王筝和白如篱以为,这门主之位很好当的?以为这百年传下来的门派,是很好统管的?背后支撑的力量呢 ?资源又该怎么去拉拢呢?不然一个门派上下几百号人,该拿什么养活?只要我白贞贞安然无恙归来,他们的好日子,没多久了。”白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混沌的双眼,逐渐冰冷,迸射出一道寒冷至凝固的光芒,令人寒颤。 她哪里对不起王筝和白如篱?一个是门派财务的副总管,负责管理门派的大小事。 (本章完) ------------ 第五百零六章 还有什么对不起他们 一个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吃穿用度,都是她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还有什么是对不起他们的?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毒害她和族老? “王筝和白如篱,是怎么把你们囚禁了的?原因为何?”白如笙蹙眉,娇艳的脸庞,盛着几分冰冷。 白如篱这么沉不住气吗?之前没发现他有这么大的戾气,她不过才离开几天,就肆意做出这种事? 白老太太目光热烈地看着白如笙,想起在地下室所受的痛苦,是她此生以来,最大的折磨与屈辱!“那日,白如篱喝的醉醺醺的,没有召见他,擅自来到我的院子里求见,开口就是要求我卸下你的门主之位,扶持他继任,并且要求我,马上举行退位典礼,和操办他的继位典礼。” “我一口回绝了,谁知道后面埋伏着一帮人,将我的下人都杀害了,随后就将我和族老囚禁起来。” 白如笙尴尬的与她错开对视,白老门主为什么凝视着她?好像要透过她这个人,看向另外的东西。 像,太像了,如笙都一眉一目,都像极了天灏,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明明近在咫尺,还联合别人一起欺负她,也难怪如笙不认她这个奶奶。白老太太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并没有要卸下你的门主之位,扶持白如篱继位,这一切都是白如篱和他母亲,自唱自演的一出戏,我也没有退位于幕后,同意将白氏改为如氏!” 白老太太担心白如笙相信白如篱,缓慢的语气,变得急切,“我也绝对不会,将几代人辛辛苦苦创下的门派,拱手让人,还是给一个白眼狼,这简直就是耻辱!我死也不会答应!” 白老太太越说越生气,一口气卡在喉咙深处一样,喘不过气来,胸膛上下起伏着,脸色瞬间涨红了。 白如笙不在意,不管白如篱说的是否是真的,白老太太也有没有这个心思,什么门主之位,什么统管门派,她统统都不在乎,之所以暂时接管门主之位,只不过是受族老的嘱托。 “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族老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说道。 傅司言隽秀的脸庞,清冷、深沉,淡淡说道:“此事,如白老门主所说,以白老门主结交的人脉,白如篱此举,可谓是愚蠢至极,以为囚禁了白老门主和族老,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了?” “白老门主随随便便说上一句话,与您关系好的,肯定会伸出援手,绊倒白如篱,是十拿九稳的事吧?” 白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赞同傅司言的说法。 白如篱那个畜生! “所以,我有个好法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让白如篱误以为,白老门主和族老,还被囚禁在地下室,让他快活两天,再慢慢的打击白如篱。”傅司言 冷冷的语气当中,夹杂着傲慢,思维敏锐,逻辑清晰。 能在混乱当中,分析事情,得出结论,再冷静反击,确实是个人才。族老暗暗点头。 白如篌在一旁听着,眼眸微动,心下慌张、焦急,生生冒出了层层冷汗,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奶奶和傅司言他们,到底想干嘛? 白如篌脑海里一片空白,帮助了白老太太,没想到现在让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面临危险,他该怎么办? 脑海一片空白之中,耳畔只听傅司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夹杂着丝丝危险,让他直打冷颤。 “让他荣华富贵的日子,再悄无声息中失去,岂不是更加折磨人,更让人崩溃吗?”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唇,噙着一抹冷笑,如蟒蛇吐露它的信子,阴冷、可怖。 白如笙深感此办法可行,可以进入下一步,侧头看向傅司言,问道:“怎么说?” “此办法,还要白老门主和族老做决定,毕竟事关白氏门派的荣誉与名声,只要两老觉得可行,我马上让人行动。”傅司言尊重两老的意见。 举他所知,白氏也有开展一些生意,不止是仅仅是维持门派而生存的,在各地领域,都有着他们开展的生意合作。 此事一传开,这不仅仅影响着,门派多年辛苦积累的形象,可能也会影响了白氏的名声,影响了名声,生意上的合伙人,就有可能慎重考虑,这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事关门派的荣誉与名声?有那么严重吗?白老太太和族老面面相觑,暗暗下定决心之后,异口同声道:“只要能击垮白如篱,让他也感受一下,痛苦和崩溃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天底下,有哪个人不知我们白氏,有着深厚的历史?都知道我们白氏经过了百年的考验之后,还能站稳脚跟,肯定是付出了重大的努力五心血,背后的牺牲,必不可少。” “而且与我们合作的企业,都与我们白氏交好,关系不一般,深知白氏的信誉,绝对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和我们终止合作的。”白老太太心里气不过,不整垮白如篱和王筝,她顺不过心里那股气。 她统管白氏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戏耍过,耻辱过,第一次,栽倒在一个黄毛小子的手下,还是她的孙子! 不挽回她的尊严,这传出去,他日在江湖上,她还怎么生存! 白氏只有落得个,被人笑话的下场。 “如若白氏的名声和形象,真的有所影响,我们再召开记者会,或是发个声明说明一下就好了,名声和形象,再慢慢挽回。”族老痛心疾首,如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拱手让人那般,让人痛苦。 白老太太点点头,族老说的没错,与其将白 氏拱手让人,在白如篱手里毁掉,不如拼搏一把。 只要能拿回属于他们的白氏,名声和形象,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只要她白贞贞还在!只要继承门主的人还在,她就绝不会让白氏,垮在她的手里。 这样想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白如笙,如果如笙愿意认祖归宗,正式继承门主之位,而不是暂时的,那该多好。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七章 会考虑从轻处理 她这个老婆子,就可以少操些心了,就可以早早的,享受天伦之乐,被曾孙簇拥着,生活在他们的笑声里。 白如笙意识到她的目光,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冷冷的别开脸不去看她。 白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唉,看来这个希望,她老婆子是完成不了的咯。 族老看在眼里,门派没有个正式的继承人是不行的啊!正因为如此,白如篱才敢反抗。 白老太太观察到白如篌的异样,眼神一冷,说道:“白如篌,我看你奇奇怪怪的,在想些什么?你不会是想通知白如篱和王筝,告诉我们的计划吧?” 她虽已年过半百,双眼混沌,但那股强大的气势,早已深刻的印在骨子里,一举一动之间,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白如笙蹙眉,她也感到白如篌的不对劲,不会是反悔了,反过来去帮助他的母亲和弟弟吧? 谁又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去送死呢?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白如篌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白如笙见他眼眸微动,两手紧紧抓着衣角,看似在挣扎和犹豫之中。 白老太太一手捂着嘴唇,怒吼:“白如篌!” “奶奶,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白如篌猛地抬起头来,说道。 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白如篌此刻的心情,就像看着母亲和弟弟,悬在悬崖边一样,他担忧、彷徨。 可是另一边,快要掉落下去的白老门主,又在死死的威胁着他,他两面为难,痛苦万分! “白如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和你母亲、弟弟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人!我白养活你们了!”白老太太怒不可遏,气得胸膛重重的上下起伏,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才不至于窒息而去。 白如篌担忧,“奶奶……” “白老门主,你担心自己的身体啊,生气也解决不了事情。”族老苦口婆心地劝说。 “白老门主,您息怒……”傅司言淡淡说道。 “奶奶,族老,我也是没有办法,那是我至亲的人,难道你们让我看着,我的亲人在我面前死去,而毫无办法吗?”白如篌仍跪在地上,试图说动白老太太。 “白如篌,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和地位!在江湖上,身为传统武学人家,你眼前最看重的,就是门派的利益!为门派着想!不能被儿女长情所耽误,也绝不能为了你口中所谓的亲人,一步错,步步错,那整个门派就毁了!” “到时,是事关上百号人,上千个人的生存,而不是仅仅只有你一个人,你要想清楚!”白老太太一边按住狂跳的胸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身为门派的人,就应该与门派同在,着重考虑门派的利益,是否 能给门派带来好处,是否能养活上千上万个人,不该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白如笙听闻,眉头紧紧皱起,她虽也是江湖上的人,也是身为武者,可是师傅从未跟她说过这些话。 难道,身为武者,就应该抛弃自己的一切,全身为门派着想吗?就连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抛弃?这样才不叫自私自利? 傅司言有默契的,仿佛是白如笙心里的蛔虫,宽厚的手握住她细嫩的小手,给予她安慰与温暖。 白老太太察觉到白如笙的目光,渐渐冷淡了下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 如笙本来就误会她,她还要说这种话,这下子,祖孙关系更加僵硬了。 可她还是不后悔刚刚所说的话,确实如此,现实确实残忍,可身为一个能顾全大局的人,在听到这些话时,不应该反对、排斥,而是真真正正的,为门派考虑好一切。 这叫你明知现实残忍,却依然热爱你的门派,以你的门派为中心。 将来正式继承门主之位,才能轻松获得人心,让低下的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白如篌再也隐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温润的脸庞,愁云一片,可以看出被他的内心,折磨到崩溃。 “既然如此,那就把白如篌囚禁起来,待事情妥善处理完毕,再把他放出来。”族老冷冷的下达命令,丝毫没有在意,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的事。”白老太太说道。 白如篌震惊地抬起头,什么?要把他囚禁了?奶奶和族老,怎么可以过河拆桥,他才把他们救出来。 “不可。”傅司言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了两老的命令。 “为何不可?” “白如篌是重要人物,如果把他囚禁起来,难免会引起怀疑,白如篱此人不折手段,为了他的荣华富贵,易怒疑心重,所以,不能将他囚禁起来。” “而且往后的事,需要白如篌的帮助,没有他,我们的计划,寸步难行。”傅司言垂手而立,周身向外扩散出一股压迫感的气息,在这满是医疗器材的办公室里,谈话之间,那股气势都强大到,让人不得不臣服。 傅司言说的言之有理,白如篌的突然消失,确实会引起怀疑,而且有他在,不管是这边的计划,还是白如篱那边的计划,都能第一时间得知。 “如篌,只要你接下来,能帮助如笙他们,顺利击垮白如篱和你母亲,功不可没,我和族老,不会忘记了你的功劳的,到时,则会从轻处理白如篱和王筝。”白老太太左思右想,只能向白如篌妥协,抛出橄榄枝,他才能一心一意的为你做事。 族老点点头,为今之计,只有这样。 白如篌喜出望外,感激不尽,“谢谢奶奶,谢谢族老。” 仿佛雨过天晴,心里面的阴郁,终于消散而去。 “你知道门派的规矩的,如有背叛者,逐出门派,并且接受族里的惩罚。”白老太太虚弱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寒意,直接说道。 “接下来,我们需要好好计划,该怎么一步步取得白如篱和王筝的信任,然后静待时机,瞬间击垮他们。” (本章完) ------------ 第五百零八章 好戏在后头 白氏。 白氏的府邸是错落于有山有水的地区,装潢摆设透出一股具有江湖风派的气息,又古色古香,从二楼走廊右侧望过去,门牌挂着“老夫人”这几个字的房间,王筝正坐在房中,喜滋滋的数着一堆珠宝首饰。 好多好多,她太开心了。 “母亲!”一声急切的声音响起,白如篱如一阵风那般,打开门直冲而入。 看到旁边放着堆山的礼物盒,礼物盒看上去精美昂贵,而母亲正陶醉忘我的,欣赏着那些珠宝首饰,白如篱乐了,问道:“母亲,这些珠宝首饰是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多?” “哦如篱,你来了,来人,快给门主沏茶。”王筝朝着门外呼喊,接着又拿起金光灿灿的珠宝首饰,喜滋滋的说道:“如篱,你看这些珠宝,多有光泽,都是那些门主夫人送我的。” 白如篱挑挑眉,很意外,“这么好?”随意拿起一旁的苹果啃起来。 “哼,那些门主夫人和贵妇,以前都特别瞧不起我,看似关系特别好,玩在一起,其实时不时的孤立我,现在看我儿子当上了门主,我是门主老夫人,恨不得马上来巴结讨好我。” 白如篱冷笑了一声,很快一个苹果就被啃了一半,“现在我们风光了,那些人自然得巴结着点。” 王筝不屑的神色,一闪而过,“就是。还是儿子你厉害,趁白如笙他们出远门,威胁那两个老头子,哼,好好的跟他们商量不同意,这不,不同意就得吃稀饭。”心里怎么想,怎么美滋滋的。 回过头,抱起金光灿灿的珠宝首饰,从上到下洒落下来,太美了太美了。 白如篱想起什么,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下手,掏出怀里的请柬仍扔在桌上,说道:“对了母亲,有个宴席,邀请我们出席,这是请柬,你看你要不要去吧。” 反正母亲爱炫耀,就让她炫耀去吧。 “宴席?邀请我们?”王筝盛着疑惑拆开请柬。 “诚邀白如篱门主和王筝老夫人,一同出席宴会。” 请柬上面落款的几个大字,让王筝心里一阵雀跃,惊呼道:“如篱,你知道这上面是怎么写的吗?写着如篱门主和王筝老夫人,这也就说明,外面的人承认我们了。” “哼,白如笙来这里闹也没用,外面的人,不照样承认我们吗?”白如篱早就看过这张请柬了,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手搭在靠背上,也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比王筝淡定多了,而且还多了几分狂傲。 “不过,白氏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怎么会有这种宴会邀请我们?也没说明是什么。”王筝把请柬仔细的看了个遍,不错过任何一个文字,也没看到它的说明。 “现在是如氏了,管它白氏以前有没有参加过,反 正有人邀请,去了也没损失什么,刚好可以让外面的人看看,以前的白氏,现在更换门派更换门主了。”白如篱说道。 王筝点点头,“你说的对。” 傅氏公司。 总裁办公室。 一个背对着门外而坐的男子,这么说道:“傅老弟,请柬已经送到了。” “嗯,谢谢贾总的帮忙。”傅司言起身,伸出手希望和他握个手。 贾总忙起身,相握,说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白如篱那个没良心的人,居然篡位夺权,那就让我好好羞辱他一番。”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只希望,傅老弟将来的公司上市之后,能照顾一下我,就当是我们互相照顾。”贾总笑的很谦虚。 明明他的公司已经是上市公司,而傅司言的还在起步当中,根本不需要讨好巴结。 他看得出来,傅司言这个人不简单,以后肯定声名鹊起,不同凡响。 他的背后是商会会长的小儿子,背景优越,家里财富家财万贯,放着这样好的背景不要,出来闯荡世界,希望靠自己白手起家,光是他这样一个人,就值得他结交。 而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帮忙,正好遇上他要举办宴会,就邀请那个白如篱和王筝来吧。 “傅哥,这是不是太便宜了那白如篱?”贾总走后,k旋转着手里的钢笔,说道。 “无事,这只不过是一场宴会,好戏,还在后头,你且看着吧。”傅司言专心致志的,处理手下的文件。 每一份文件最下面那一栏,都落下他的大名,下笔龙飞凤舞,字体遒劲有力,一如他这个人。 这场宴会的邀请,本是无心之举。贾总前来参观他的新公司,叙叙旧,无意间聊起关于白氏,白如笙的事,贾总心生一计,决定帮帮忙。 所以这个邀请,就是这么来的。 这只是个开始,不管这次邀请,是否能给白如篱带来什么影响,他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他的机会。 想要毁掉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开始的,一点点的打击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最后再也承受不了。 “对,这是要这么整垮白如篱和王筝。”k表示赞同,然后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嬉皮笑脸的说道:“傅哥,晚上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那张讨人厌的脸,迅速在自己面前放大,傅司言冰冷的眸子里,翻腾着风暴,说道:“我觉得你,如果现在马上给我滚开,我还能考虑带你一起去。” k憋憋嘴,站起身离他远远的,哼,不去就不去。 白如笙噗嗤一笑,拿起那几张请柬,说道:“你别听他说的,人家贾总本来就有请你。” k从白如笙手中抽走一张请柬,恨恨的表情,说道:“哼,傅哥就只 知道欺负我,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好吗!” 面对嫂子的时候,什么屁都不敢放,面对我……就只知道欺负我,呜呜…… 傅司言毫不留情的打脸,“要点脸,十六岁搁现在已经成年了好吗?” 虽然在法律上,十八岁才算成年。 k哼了一声,想起什么,将请柬合上,问道:“对了傅哥,你这新公司,是不是要开始招人了?” (本章完) ------------ 第五百零九章 你也不赖 “嗯,程序员的工作,你包了。”傅司言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淡淡说道。 这不是什么合作的合同,这是有关于新公司开张,需要签的。 “啊?我包了?不要!”k果断拒绝。平时都已经累死累活了,还要到公司当全职的,他全身都在抗拒好吗! 最主要的是,他喜欢自由。 “少奶奶,这是二少爷让我拿给你的。”孙妈妈敲门进来,交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说道。 白如笙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往下滴着水珠,心里纳闷怎么傅司言让孙妈妈送东西过来?“给我的?什么东西?” “听说是礼服。” 礼服?对了,晚上要赴约的,贾总的宴会。 白如笙坐在梳妆台前,镜子前的她,厚厚的浴巾包裹着她的秀发,低垂着头,看着桌上的礼盒,长长的睫毛微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阴影,娇艳的脸庞因为刚出浴,白里透红,水珠晶莹剔透的,爬满了她修长的脖颈,诱人,惹人心跳加速,她抓着浴巾,胡乱擦了下头发,然后一把拔掉浴巾,秀发如漆黑的瀑布一般,洒落下来,更加的美丽动人。 精致的礼盒上面,有一张贺卡,白如笙取下一看,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文字,可却让她羞红了脸。 “给我亲爱的老婆,傅司言。” 白如笙扬起幸福的微笑,很宝贝的收好这张贺卡,打开礼盒,里面漂亮的礼服,惊艳了她。 那是一条天蓝色的蛋糕裙,做工精细,版型既是修身,又是宽松。 白如笙一眼便喜欢,迫不及待换上。 她站在全身镜子前,转了一圈,又左右查看,怎么看怎么喜欢这条裙子,她虽身为武者,但她也是个女人,也喜欢那些好看,漂亮的东西。 这条裙子看起来是蛋糕裙,却很好的修饰了她的身材,扬长避短,上半身是蕾丝设计,镶嵌着银光闪闪的珠片,腰身是层层叠叠的蛋糕型,裙长差不多到她小腿部的位置,拉长了她身高的比例,天蓝色就如蓝蓝的天空,穿在她的身上,一股清新、纯净的气息,由内而生。 白如笙本来就长得有点憨憨的,可爱俏皮,加上她岁数又小,这身打扮,又减了几岁。 这个傅司言,她肚子还没大呢,这么快就给她找蛋糕裙穿。 “叩叩”,敲门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傅司言出现在眼前。 “好了吗?”当他看到白如笙时,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啊。”她怎么觉得司言看她的眼神,好炙热?白如笙脸上闪过红晕,抬起手在他眼前摇了摇,说道:“司言?” 傅司言回过神来,幽幽地注视着她,“哦,老婆,你好漂亮,我好爱你。” 白如笙轻轻捶打 了下他的胸膛,娇嗔的说道:“去,别贫嘴。” 她没有运用功力,打在他的身上,软绵绵的,如牵动了他的心弦,看着她娇羞、撒娇的模样,傅司言的眸子幽幽的,且含情脉脉,“真的,我是说真的。我老婆真好看。” 傅司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让孙妈妈把礼服给你了。” 两人透过镜子,她看向他,他也正在看着她。 她的礼服本来就很多,自从嫁给了傅司言,吃穿用度,从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这条裙子她确实很喜欢。 “不,应该说是,我后悔同意带你去参加宴会。” 白如笙噗嗤一笑,“你不如把我囚禁起来吧,这样,谁都看不见我。” “真的?”傅司言侧头看她,颇有一种,如果她答应,他就真的把她囚禁起来。 傅司言比白如笙高了一个头,这样侧头看过去,只看到了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肌肤下,留下一片阴影,那扑扇扑扇的睫毛,和她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傅司言心里忍不住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是吧?你真的要囚禁我?如果你敢囚禁了我,那我就把你打到血流不止!”白如笙惊讶。 他不会真的想囚禁了她吧? “开玩笑,看把你吓得。”傅司言费了好的劲儿,克制了心里面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垂眸,看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空空的,又说道:“你等我一下。” 白如笙松了口气,幸好他是在开玩笑。他要去干吗? 回过头,蹙眉看着他离开,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小礼盒,塞到她手里。 “看看。” 白如笙接过,打开小礼盒,里面一条钻石项链,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闪瞎了她的大眼。 “快戴上。”傅司言挑起钻石项链,从她的面前越过后面,一条触感有些冷冰冰的项链,落在她的脖颈之上。 白如笙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项链小巧又不失精致,与她天蓝色的礼服搭配起来,多了几分优雅。 刚刚她还在想,看着感觉缺少了什么呢,原来缺少一条项链! “好看。”白如笙由心的赞叹道。 “喜欢就好。” “我发现你也不赖哦。”白如笙上下打量着傅司言,剪裁合身的阿玛尼西装,胸前夹着钻石的胸夹,同款阿玛尼银色手表,将他修长消瘦的手,透出性感的感觉,整个人的气质优雅、矜贵,一股冷冷的压迫感,不断地散发出来。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没注意观察他,这才发现他也不赖嘛。 “谢谢老婆夸奖。” 临海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与别的酒店相比不了,服务的顾客,必须拥有v ip卡,vip卡办理一张,价值上百万,最低两百万以下,最高一千万以上,所以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抑或是达官权贵、豪门世家之人。 酒店门外,停下一辆,处处透着狂野、霸气的改装宝马车,门童马上上前去,为顾客打开车门。 一双澄亮的皮鞋,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接着往上看,那双腿不算长也不算短,只能说比例好,白如篱解开西装纽扣站起身,抬了抬脸上酷毙的墨镜。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章 活生生的西红柿 自认为自身的气质,帅气十足,轻易惹来女人的尖叫。 再接着,是一双亮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往上看,是穿着肉色蕾丝的大腿,同样是亮红色的裙子,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她的脸庞,云朵型的帽子,垂落下来,眉宇之间的骄横之色,不难看出来她就是王筝。 一身打扮,与喜庆二字挂钩。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家里有什么喜事。 这位女士,好辣眼睛啊,蕾丝袜蕾丝手套,全身还都是红色的。门童嫌弃的眼神,从王筝身上略过。 “哇...... ------------ 第五百一十一章 白氏的传闻 k气得牙齿都在颤抖,看看傅哥说的什么话,还是人话吗? 傅司言的温柔体贴,引来了旁边女人的惊呼。 好羡慕啊,这个男人长这么帅,对老婆还那么好。 k猛抽了几张纸擦拭脸庞,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思,闷闷地说道:“傅哥说的对,就算嫂子你是故意的,我也没意见。” 我的娘啊,他英俊漂亮的脸庞,全部都是蛋糕的碎渣渣,让人看到了,还怎么疼爱他这个小孩子啊! 他就是靠这份稚嫩的相貌,才取得许多小姐姐的疼爱的好吗! 而另一边的白如篱和王筝,自从进入大厅开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他们的身上,惊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背景强大,身份高贵,将是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宾客。 这么想着,两人高高的抬起下巴,骄傲的接受了,所有人对他们的仰视。 王筝时刻提醒自己,要摆出端庄、高贵的一面。 而相比白如篱,则镇定了许多,他时常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这王筝和白如篱,是不是认为自己,是全场最靓的仔?”k又口出狂语。 他本身就自带秀逗的本事,不说话还好,略带稚嫩的俊秀的脸庞,混杂着冰冷的气息,小小年纪,魅力无限,一开口说话,便口出狂语,惊呆了所有人,然而他本人还不自知。 全场最靓的仔?白如笙的笑点,瞬间又被他激活了,傅司言预料她会如此,在她狂笑之前,夺过她手里的马卡龙,还不忘提醒她,“不要笑,等吃下去了再笑,等下你又被噎着了。” 说完,冷不丁的向k投去一个眼神。 k吓得双唇紧紧抿着,他又说错什么了? 好在白如笙并没有被食物噎到,在想要狂笑之前,硬生生忍住了。 一阵爽朗的声音,在几米开外响起,从白如笙等人的角度看过去,贾总正在接待白如篱和王筝,“白门主,老夫人,您好您好,非常感谢二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贾某的宴会。” 目光往后看,除了宴会上的客人,没有其他人,这白如篱和王筝真是心狠手辣,囚禁一个老人。 “好戏开始了。”k吃瓜状态。 “近日刚刚接手白氏,改革新制定我如氏的门规,确实忙的抽不出空来。”白如篱仰头,抬了抬脸上的墨镜,一手插兜轻浮的姿势,高傲自负。 他这番话,抬高了自己,贬低了贾总,那意思好像在说,我就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你贾某的宴会,你应该对我感激不尽。 白如笙看到贾总面色一冷,心想着贾总一定在心里吐槽这白如篱: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如此自视甚高,不懂得谦虚低调,人家给你一个台阶上,你居然顺 着就往上爬了! 不管是论辈分,还是论地位,贾总都是在白如篱的之上,出现在这种场合,作为来宾,主人迎接你,连个墨镜都不摘下来,姿势随意,态度轻浮,怎么看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白如笙看着贾总很快敛去了冰冷的神色,爽朗的笑声,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我听说白老门主退居二线,由白门主你统管门派与公司?” “可不嘛,她老人家如今年纪也大了,这家族的企业,理应交给年轻人打理了。贾总,如篱他年轻气盛,也刚接任门主之位,如果有得罪贾总的地方,请见谅哈。”王筝捕捉到贾总闪过的冷色,一番娓娓动听的话,说的人想去计较都难。 王筝虽心气高,但好歹在白老门主的手下,摸爬打滚了几十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 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管王筝的话说得再好听,可她的一言一语当中,仍然不忘了向大家炫耀、显摆,这让贾总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王筝心里不禁感到纳闷,为什么她都表示歉意了,贾总的脸色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这权势大的人就是这样,摆谱! 王筝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两位请随意吧,贾某先离开一下。” “好好好。” 双方都是讪讪的笑意。 贾总刚离去,白如篱的脸色就如外面的天色一样,由晴朗多云,转变为瓢泼大雨,迅速砸向他的母亲,把王筝弄得一愣一愣的,“母亲,你怎么这么说我,说我年轻气盛?你让我堂堂门主的脸,往哪里搁啊!” “如篱,是你太不会收敛自己了,你没看到贾总的脸色很臭吗?我……我这是在为你解释啊!”王筝的话都说不利索。 “贾总的脸色什么时候臭了?母亲,你是不是太没有尊卑之分了?在如今的如氏,我才是门主,你白老夫人的位置,是虚无的。”白如篱不分场合的,朝着王筝的头顶骂,“就算人家贾总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也不能当面说我的不是,你这不是在下我的脸是什么?!” “我……”如篱居然说她不分尊卑?到底什么是尊卑?她是他的母亲啊! 当上了门主之位,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吗?她是为了他好,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白门主和他的母亲,好像有点不愉快?” “以前的白老门主这么快就退位了吗?要说她年纪大了,也不老啊,多统管几年都可以,怎么这么快就退位了?” “好羡慕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门主,人也长得不赖。” 白如笙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冷冷一笑。 白如篱听到到处都是对他的夸奖,正了正脸色,但语气仍然有着责怪,“行了,众目睽睽之下,此事 就不要说了,不要让人家看了我们的笑话。” 王筝听出来了,他那个语气当中,有上者俯视下人的味道。 “白门主,白老夫人,祝贺祝贺啊。”白如笙和傅司言,以及k,上前去问候两人,说的话却是虚情假意。 白如篱和王筝微微蹙眉,贾总也邀请他们了? 在这种场合之下,不好与白如笙搞得太僵硬,白如笙虽说没有认祖归宗,可在外人眼里看来,她依然是白老门主的孙女。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二章 白氏的传闻 王筝在服务员端着酒水路过时,给自己和白如篱拿了一杯,随即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快,与几人周旋。 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可能如篱之前在那老太太那里,堆积了许多怨气,也有可能新官上任,必须拿出风范来。 所以拿自己的母亲练练手。 被儿子骂,背后她依然是白老夫人。 风风光光,被白老门主骂,就只有被骂的份。 她宁愿选择被儿子骂,骂一骂没什么,毕竟是儿子,亲情哪里有隔夜仇。 “谢谢谢谢,有空,各位上如氏聚聚啊。”白如篱淡笑着,与几人一一碰杯,既不失礼貌,又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生出敬佩的感觉。 把尊贵展示的淋漓尽致。 白如笙看着白如篱被众人讨好奉承下,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翘起嘴角,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可在有些人眼里看来,此人华丽的外表下,浑身透出一股小家子气的气息,野心与才能搭配不上,急于在外人面前表现,轻浮、自傲,上不了台面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那是当然的,如今你都当上门主了,自然得照顾着我们这些小的。”傅司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白如篱淡笑不语,实际那咧到耳朵上的嘴角,代表着他隐忍的很辛苦。 哼,武功再高强又如何?家世再显赫那又如何?如今,不也是要讨好他白如篱吗? 居然不慌不乱的,承认了对他的夸赞,真是不害臊! 几人冷冷的笑了,眼神暗暗交集着,白如篱和王筝陷入得意当中,并没有看到。 “对了白门主,这外界的传闻,你有没有听说过?”傅司言嘴角浮现一丝揶揄的笑,问道。 白如篱洋洋得意中,没有反应过来,而且他也没有明说什么传闻,“什么传闻?不凡说来听听。” “外面的人都传,白门主你的门主之位,得来全靠心机。” 白如篱和王筝脸色一沉,心里有过瞬间的慌乱,一时之间忘了怎么反应。 怎么会有这种传闻?他们明明压得好好的,而且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真实到让外人以为,白老门主是真的主动让位的。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白如笙和傅司言不服气,故意演这出戏,毁掉他们的形象! “没有的事,你都说是传闻了,又怎么是真的呢,肯定是那些人妒忌我们,造谣出来的。”还是王筝见过世面,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笑道。 笑容勉强。 “是吗?那今天怎么没见白老门主呢?你们真的没有把她老人家杀害了吗?” “你放屁,都说了没有,我的门主之位,可是来的正正当当的,你不要胡说。”白如篱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了别人对他的质疑与轻蔑,口出狂言。 握着 酒杯的手,微微收紧,紧张和慌乱,在一旁的白如笙等人,看的明明白白。 傅司言不温不怒,与白如篱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你怎么骂人呢?堂堂门主,素质就这么差的吗?我看你,就是囚禁了白老门主和族老,像你这种人,人家怎么会愿意,把门派交给你。” “我看你就是造谣,妒忌我!”白如篱急切的寻找着什么,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这里的保安呢?有人诽谤我,赶快把他抓走!” 傅司言大笑,笑声冰冷骇人,纵然这里济济一堂,可还是让人感到了阴森,“哈~你想让人抓我?我看你就是心虚了。” 他不可置信。 “大家来评评理,我只不过是看白门主和老夫人面善,看着好相处,凑过来说说话。我这人呢,心里装不了什么,听说白氏有个传闻,一时好奇,我就问问看,谁知白门主就生气了,指着我问候我的祖宗,骂我!我看啊,这不是传闻,这根本就是事实!”肥胖男子的呼唤,引来了一些人。 谁问候他祖宗了?!白如篱愤怒指着傅司言,容貌都扭曲成一团,“你少胡说。” “传闻?白氏有什么传闻?” 傅司言朝着白如篱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想知道传闻是什么吗?传闻说,白门主的位置,是因为他囚禁杀害了,两位德高望重的人。” “而且这传闻,一经一过都特别清楚,是白门主心思歹毒,胁迫白老门主和族老,让他们同意你继承门主之位。” “这门主之位,两老本来就有意传给其孙女的,而且人家孙女本来就是门主,就拒绝了你的请求,谁知你一怒之下,将两老囚禁并杀害了。” “大家,这肯定是真实的,要不然,白门主怎么会在我问了两句之后,就发怒口出狂言了呢,你根本就是心虚了。” “有这回事吗?” “你看白门主和老夫人,一个面目狰狞,一个慌张惊恐,明显是心虚了,看来这传闻是真的。”k趁机说道。 有人议论,那些人也就跟着加入了茶话队,本来不相信的人,这会儿半信半疑,看着白如篱和王筝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藐视。 “你们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舆论,哪里是人能控制的呢,不管王筝怎么着急否认,她的声音,好像沉入大海了一样,周围喧闹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事情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们不是来参加宴会的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贾总听到吵吵闹闹的,前来询问。 实际,这些本就是他安排好的,他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出现。 王筝也顾不得什么老夫人要维持端庄尊贵的一面,急忙拉着贾总说明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 “贾总,这些都是误会,这几人都是与我们相识的,而且我们白门主继位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也都同意的,这都是误会!” 王筝这一说,大家才觉得白如笙很熟悉。 “这不是白老门主的孙女吗?” “孙女都出来了,此事,我成八成是真的。” 王筝听到这些话,眼前一暗,差点摔倒在地,后面的人在她身后,顺手扶住了她。 她不说还好,一说,传闻都坐实了!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三章 露出狼尾巴 “门主,实在是抱歉,是我照顾的不周到,你看,你都说是误会了,这开心的日子,你就不要计较了,就当,给贾某我一个面子,好吗?”贾总赔着笑。 主人都亲自给他们赔不是了,再多计较,反而显得不大度,王筝不悦地说道:“这也是一场误会,本来传闻就是假的。” 脸色阴沉,明显还计较这件事。 白如笙忍俊不禁,她搞不懂,王筝一劲儿在说这是传闻,到底有什么意思? 看他们一个个鄙夷的眼神,有用吗? 贾总脸色垮了下来,这两人,真是不大度,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那,门主和老夫人今日玩的开心点。” 一群人,在喧闹声迅速离开,经过这件事,所有人都对两人避之不及,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王筝还是眼尖的看到了,一些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本来他们是想来结交一些朋友的,好给门派和公司,带来一些生意,结果因为这件事,那些刚刚想过来的老总,都纷纷调头离去。 白如篱气得抓过一旁的服务员,想拿酒喝,谁知那个服务员一个脚步不稳,直冲冲扑在白如篱的身上,各种五颜六色的酒水全部洒在他的身上,他本来今天穿的就是银色的西装,鲜艳的酒水,在他西装上流淌着,狼狈不堪。 “你怎么办的事!”白如篱火冒三丈,一把将服务员推开。 “啊!” 服务员顺势倒在几米开外,吓坏了众人。 “这白门主脾气也太差了吧?你看他那个表情,好恐怖啊,好像要杀了那个服务员。”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氛围,又变得奇奇怪怪的,看着白如篱议论纷纷。 王筝看着控制不住的舆论,那叫头一个大。 服务员想要起身道歉,她马上制止了他,“没事没事,他不小心手滑了,你先去换个衣服吧,对不起哈~”眼前只能这样,挽回那些人的看法。 如果她再去指责那个服务员,白如篱的风评,就更加不好了! “白如篱和王筝,也太容易激怒了。” 修炼不行啊,年少轻狂,别人简单一句话,就能激怒他。k摇摇头,感叹道。 不如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孩。 白如笙忍着笑意,这k说话越来越有意思,“所以说,人不要做亏心事,白如篱他那是露出狼尾巴了。” k惊讶,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狼尾巴?哈哈,我只听说过狗尾巴,可没听说过狼尾巴,嫂子,没想到你也是语出惊人的人。” “彼此彼此。”白如笙捂嘴笑,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笑颜上,一声声悦耳动听的笑声,勾人心魄,别说是男人,连女人都忍不住瞩目。 “你为什么总是对着别的男 人笑?”傅司言突然把她整个人扳过去,冰冷的脸庞,深深质疑她。 白如笙扶额无语,傅司言这动不动就吃醋的习惯,真让她招架不住。 不过,她的心情,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出了一朵朵花,女人就是这样,喜欢看男人吃醋,那是代表,自己有魅力。 “不许再对别的男人笑,只能对着我笑,知道吗?”傅司言双手捧着她的脸,霸气的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一直对着你笑吗?”白如笙眨巴着卡姿兰的大眼睛,憨憨的脸庞,有萌到人的本事。 萌到了傅司言的心里去,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如果你喜欢,也可以。” 好可爱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如笙。 他能想象得到,如果如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应该和如笙一样可爱。 白如笙白皙的脸庞,展开一抹笑容,可爱至极,“这样?” 傅司言冷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点点头,“可以。” “这样呢?”白如笙调整了下笑容,媚眼含羞,笑颜如花儿般娇艳。 傅司言的心脏瞬时如打鼓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深沉的眸子,幽幽的紧盯着白如笙,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万丈深渊。 如果不是这里太多人,他绝对不会放过白如笙,亲吻到她求饶! 瞬间,引来了许多人议论的声音,有不满的,有赞叹的,有欣赏的,充斥在他们的耳朵里,然而两人却听而不闻。 女子一身天蓝色的礼服,一颦一笑如仙女下凡,貌美如花;男子的黑色西装服,帅气优雅,才貌双全。 一对郎才女貌。 “你是不是傻?”白如笙哭笑不得。有个着急她的老公,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 “我不傻,我只是喜欢看你笑。”傅司言笑的宠溺,嘴角、眉眼都带着笑意的那种,深情温柔,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傅哥又犯毛病了,他得溜之大吉。 “你要去哪?” 结果,傅哥一句话,让他猛地顿住,僵硬的回过身,k说道:“没……没去哪啊。” 傅司言一记冷冰冰的眼神飘过去,k吓得差点跪下,妈呀,他又遭殃了! k好惨。白如笙偷笑。 “咳咳。” 忽然出现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众人左看右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看到是有人在讲台上试话筒,纷纷停下谈话,看向讲台。 “女士们先生们,我是贾某,首先呢,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此次宴会,大家,今日玩的开心点,不醉不归啊!”贾总高举手里的酒杯,豪爽地说道。 台下所有人也高举酒杯,欢呼声震耳欲聋,“哇呜,不醉不归!” 站在舞台上,能看到台下所有的人,贾总黝黑的 眸子,微微转动,卖起关子来,“此次宴会有一些不同,我们做人呢,就是要丢去那些俗气的东西,才能毫无压力的,继续冲向我们人生的高点,你们说是不是?” “是!说的没错!” “接下来是不是有特别的节目?贾总别再卖关子了,开始吧。” 傅司言深沉的眸子,微微转动,说道:“贾总,不会是要比试武学方面的吧?” 贾总朗朗一笑,“对,这位先生,你猜对了。”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呢,有不少是武者。”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四章 不要脸 “或是出身于武者人家的,首先的呢,就是我们临海市的白氏门派,哦不,现在是如氏门派了。” “唰唰唰”,几十道视线,同时向王筝和白如篱看去,两人愣怔着,料不到贾总会点名,回过神来后,王筝抬起高傲的下巴,点头淡笑,算是回应了贾总的好意,相比白如篱,双手环胸,静静的接受了所有人对他的瞩目。 “王筝和白如篱,是不是属狗的?”k享受着刚刚他让调酒美女,新调出来的鸡尾酒,喃喃道。 那个调酒的小姐姐好美啊!很少看到调酒师是小姐姐。 白如笙在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中,听到了她说的话,不解的问道:“属狗?为什么属狗?” “因为属狗的不要脸啊。”k回过头,稚嫩的脸庞,一脸无害的说道。 说出来的话,却有种气死人的本事。 如果王筝和白如篱听到了,会气到吐血吧? “哈哈,你说话真有趣。”白如笙只听说过,会咬人的都是属狗的。 那母子俩确实不要脸,他们的心里可能自以为,他们是全场最引人关注的人吧? 前面都发生了那种事了,还有脸自以为是。 “所以,此宴会第一个节目就是,拳击比试。”贾总终于不卖关子。 顿时,有看热闹的声音,有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充斥着白如笙的耳朵,她耳朵差点聋了! “这贾总有意思。”白如笙双手捂着耳朵,隔绝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才好点。 “白如篱那种菜鸟,派一些混混上去,几番较量之下,说不定能赢,可能还会留个鼻青脸肿,这要是武者的人上去,他还有命吗?”傅司言犀利点评,仿佛让白如笙和k看到了,接下来白如篱的惨状。 王筝听到这里,怎么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哪里来的?好奇怪。 刚这样想着,傅司言的声音让她如雷暴击,“众所周知,近日是白如篱门主,新继位和接手家族企业的好日子,那就让我们白门主,给大家比试一番,大家觉得怎么样?” “哇哦,好好好!” 什么?让我比试?白如篱心里吃惊。 回过头向王筝求救,怎么办?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他的武功,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功夫。 自从六年后赢得了比赛,心高气傲的他,一日一日懈怠锻炼,沉迷于灯红酒绿,现在让他出去比试怎么行呢! “这下子看王筝怎么应对。”白如笙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的等着白如篱上场,白老太太的侄孙啊,白老太太愿意退居二线,把门派甚至于公司,都交给他打理,实力不容小觑,这是不用想的事。 王筝和白如篱第一次觉得,所有人落在他们身上的 目光,让他们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想要逃避。 白如笙和傅司言到底想干嘛! 王筝凌乱中急中生智,说道:“这个,贾总,我们白门主这几天不小心受伤了,加上身体上抱恙,恐怕要拂了你的兴致。” 傅司言冷冷一笑,冰冷的气息咄咄逼人,绝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等着看白如篱的好戏,“没事啊,白门主的背后是白氏,白氏大家都知道,雪山第一门派,武功肯定高强,不必要大打出手,给我们过几招简单的招式就可以了。” “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几招简单的招式,也是一种欣赏。” 一番话,说的王筝和白如篱不知该怎么拒绝。 “对啊,随便过几招就能知道,这人武功好不好,我们难得在这种场合下聚会,白门主就给我们耍几招吧。”k佩服他傅哥的计策,强忍住笑意,说道。 “这这这……贾总,白门主他真的受伤了,他脚受伤了,你别看他一直站着,其实门主是在强撑着,今日贾总邀请我们,我们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 王筝赶忙扶着白如篱,白如篱意会,马上歪倒着身子,整个人都倒在他母亲身上,说道:“是啊,我一直在强撑着,其实这脚上可痛了。” 他眉头紧紧皱起,痛苦的样子,倒像是硬撑了很久。 贾总轻轻看了眼傅司言,矜贵的男人平静淡定,没有什么指令,收回视线,受宠吃惊的惊呼:“啊?白门主受伤了?快快,来人,搬张沙发来。” 呼~ 王筝和白如篱暗暗松了口气,就在白如篱要坐在柔软的沙发之上时,忽然有东西窜进他的裤腿里,吓得他上跳下跳。 “啊,什么鬼东西?” “啊?什么?有鬼?鬼在哪里?” 所有人见他一边大呼小叫,一边神经兮兮的乱跳,吓得人群轰炸了起来,你推我我推你,有的人弱不禁风的,被推倒摔在地上当人肉板。 “啊好恶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裤腿里的东西停止了窜动,攀附在白如篱的脚上,黏糊糊、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心生恶心,崩溃大叫起来。 惨了,这下解释不清了。 人群慌乱中的王筝,在推搡下安静下来,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搞不懂白如篱为何突然乱跳? 白如笙等人,好像和这个场所里的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平静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玩意儿还挺好玩的。”傅司言拿着操控机,修长的手左右摆动,快速操控着什么。 k漂亮的眸子闪亮,孩子心升起,“傅哥,借我玩玩。” 傅司言帅气的扔给过去,“诺,给你。” 操控机从半空中划过,k快准狠的接过,左右操控起来,只见白如篱银色的 西装裤下,鼓成一个包的东西,又开始乱窜,白如篱都快崩溃了,他最讨厌这种黏糊糊和湿冷的东西,恶心死了! 好像是老鼠? “啊这死老鼠,走开走开。” 白如篱不顾形象的蹦蹦跳跳,此刻只想着老鼠能从他裤子里出来。 王筝想扒开人群过去制止他,可眼前这堆人像人肉墙一样,撞的她鼻子生疼。 “不好意思,是我的玩具老鼠。”k淡淡的,把玩具老鼠开回来。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五章 腿伤是装的 白如篱看着黑不溜秋的老鼠,从他脚前窜过,然后被k捡起来,气得怒火直冲他脑门,可恨的是他手里还拿着操控机。 玩具老鼠! 白如篱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几个该死的人,居然拿玩具老鼠吓唬他! 场面终于不再躁动,各个拍打着胸脯,对k表示不满,怎么吓人啊。 “抱歉啊,我看大家兴致缺缺的,就活动一下气氛。”k摊手,偏偏他没有一丝歉意的意思。 所有人想训斥他,看到他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刚开口的话都往喉咙里吞。 他们是尊贵优雅的人,在临海市有头有脸,如果去骂一个小孩,这对于他们的面子有点说不过去。 可能那个小孩子贪玩呢。 “诶,你看到了吗,门主的腿伤是的啊。” 渐渐的,有人注意到了这件事。 “为什么要装受伤?难道只为了躲过比试吗?但是他不是白氏的人吗,理应武功高强才是啊。” “白门主,你的腿怎么自己好了呢?”白如笙捂嘴惊呼道。 娇艳的脸庞,盛着满满的吃惊,可那双冰冷的眸子,无一丝色彩,平静无波。 这句话,让没往这方面想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白如篱知道,这一定又是白如笙的计谋! 目的就是要让他出丑。 白如篱收敛了狠厉的目光,应变能力极强,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脚部,满脸惊奇的说道:“对哦,我的脚怎么好了?这也太奇迹了,居然自己好了。” 白如笙几人对视了一眼,眸子里皆有取笑的意味。这也行? 真是佩服白如篱。 白如篱的随机应变,没有惊讶了几人,在他们眼里,白如篱就是这种人,狡猾多变,只要不涉及智商的问题,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万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王筝的配合,有了她的配合,才是让他们几人大跌眼镜的。 王筝正慌张着不知该如何圆谎,她心想完了,这下子指定完了,听到白如篱这么说,赶紧附和道:“一只玩具老鼠,居然让白门主的脚痊愈了。” 抬手随意撩拨了下额头的碎发,趁人没注意,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吓死她了。 幸好如篱聪明。 佩服!真是佩服!白如笙几人感叹的摇了摇头,对这母子俩,有了个彻底的了解。 能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白如笙一手撑着下巴,歪倒着脑袋,不解地说道:“这老鼠,可真是神药,白门主被吓了一吓,腿部的伤势就好了,不对,你说它是神药,白门主也没吃啊……” “白门主,你是装的吧?”傅司言犹如解开了众人的不解,说道。 听闻,哄堂大笑,一声声嘲笑的声音,落入白如篱的耳畔中,如同有魔音在他身 边,疯狂的折磨着他,情绪渐渐失控,抵达崩溃的边缘,双手紧紧握成拳,竭力隐忍住,不让自己受情绪影响。 “傅先生,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王筝看到了白如篱的异样,马上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住,当温热的温度,从他的西装外套下,贴在他的肌肤底下时,白如篱才感到了情绪慢慢恢复下来。 “我没有胡说八道啊,确实是白门主让人感觉很奇怪啊。”傅司言冷飘飘的一句话,给白如篱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白如篱刚刚放松下来的手,又紧紧握成拳,如果不是要维持他门主的形象,他无需控制自己的情绪,扒开人群,暴打傅司言。 “这世上让人惊奇的事多得是,只是你没见过而已。白门主就是受伤了,一段时间没有锻炼,现在被老鼠吓一吓,筋骨活动开了也保不准,怎么说是装的呢?”王筝在混乱中,不得不平静下来,那些人的议论声,她不是没有听到,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对他们,盛着质疑的想法。 “对,我就是一段时间没锻炼了,现在感觉筋骨活动开了,很轻松。”说着,白如篱又活动了下筋骨。 他越是表现反常,越让人怀疑。 人一在乎一件事,就会着急解释或辩解,白如笙和傅司言就是要激怒他们,让他们情绪激动。 一激动表现就反常,不用他们多做什么,大厅里的所有人,便心知肚明。 “腿是白门主自己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白如笙耸耸肩,那副面容冰冷,可却一步步把别人推进鸿沟里的样子,让王筝有想冲上去抓她头发的冲动。 不管她怎么辩解,白如笙就是硬抓着这件事不放! 情势如大火一般,汹涌的燃烧,议论声一片盖过一片,王筝心里慌乱,心跳急促的跳动着,这是她在白氏摸爬打滚了几十年来,第一次控制不住场面。 白氏是四大门派之一,身为武者人家,在宴会上,装受伤躲避比试,让别人怎么想? 门派近日在展开新的业务,招收新的弟子,今天不解决了这件事,有负面新闻传出,明日,将会给门派带来巨大的影响,巨大的损失。 所有人将会指责他们门派满口胡言,毫无信用。 “本来就是这样。我不懂白小姐和傅先生,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我们门主是装的,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在贾总的宴会上,你贾总怎么想?让我们白氏的脸面,往哪里搁?”王筝努力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千万不能让白如笙得逞。 几句话,把局势来了个大扭转,所有指指点点的声音,都指向白如笙等人。 “我看就是你自己心思不正,心思不正的人,又怎么把别人当成好人呢?”k到底还是小 孩子,沉不住气,又看不得他傅哥和嫂子,被推入风口浪尖中,怒指着王筝说道。 议论声中,有人同意k的说法。 “母亲,不要说了,都是一些小事,不要把事情闹大了。”白如篱抬手,制止王筝再继续说下去。 把正直和大方,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心里面,却是乐的看王筝把事情闹大,白如笙想要搞垮他?门都没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看你们等下怎么收场。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又不是比试大会 白如篱暗暗的冷笑。 这抹冷笑,被白如笙尽收眼底,这么快就认为自己赢定了? “此事不可就这么算了,这关于我们如氏的名声,关于门主你的名声。”王筝做足了受尽委屈,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样子。 都说面由心生,王筝不管是眸子透露出来的眼神,还是相貌所表现出来的,都透着一股尖酸刻薄,蛮不讲理的嘴脸,实在让白如笙认为不了,她是一个有委屈的人。 思绪拉回,王筝还在那里不罢休。 “试问,有哪个门派不是靠名声和荣誉,维持形象的?哪怕今天是一件很小的事,我也不能就此罢休,因为名声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此事,我绝不就这么算了。”哼,想把我们搞垮?一点点的让我们的形象大毁,再夺回你的白氏吗?简直异想天开。 “什么理由?”白如笙疑惑不解,娇艳的脸庞,平静之中带着冰冷,没有一丝因为被人污蔑,浮现出慌张的神情。 身着天蓝色的高定礼服,寒冷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散发而出,更加的优雅迷人,如从天而降的仙女,气势强大到令人畏惧。 王筝和白如篱真是有本事,没的都能说成有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那就陪你们玩玩。 王筝见白如笙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心里发狠,“如笙,做人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才是白老门主的亲生孙女,门主之位,由我儿子继承,你可能怀恨在心。”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加上你的奶奶,也不是向着你的…我念在你曾是白氏的人,好心劝你,只要你真心与我们道歉,给个合适的理由,我们绝对不会抓着你不放,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如此猜测人。” 王筝以长辈的姿势,教导她这个晚辈的虚伪模样,实在让白如笙心里想笑。 你以为你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你就是好人了? “从我们踏入这里开始,你就几次找我们的麻烦,你到底想怎样?让我们门主让位吗?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王筝一句话,把白如笙推上议论的巅峰。 她表面不忍心,实际心里在冷笑,哼,看你接下来怎么应付。 “老夫人,你是不是高兴得连事情都忘了?记忆退步?别以为,你们心里想要门主之位,别人就也是想着抢走。”白如笙双手环胸,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她冷艳的脸庞之下,让人惊艳,多看了几眼,“江湖上都知道的事,自从我和白氏相识相知开始,我就无心继承白氏,又何来怀恨在心?” “老夫人莫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说,杀害了白老门主和族老?所以才急着污蔑人?”傅司言挑了挑眉,不在意把他们逼到极限。 最好,自己露出狼尾巴 ,他也省的再策划什么。 “你别胡说八道。”王筝气得面容扭曲,什么老夫人的形象,也忘了维持了。 “对啊,这个白老门主的孙女,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针对老夫人和门主。” “我也有听说了一些传闻,这个孙女大家都知道的,她根本不想继承什么门派,该不会,老夫人和门主,真的害人了?” 白如篱和王筝听着刚扭转的议论,又朝他们而来,心里恨死了白如笙。 “你说我们胡说八道,可门主装受伤的事,又是实实在在的,既然门主现在脚伤好了,那就给我们比试一把吧。”白如笙冷冷说道。 白如篱有胆量上去比试吗? 他有胆量接受,日后,如氏将引来攻打和负面新闻吗? 堂堂门派门主,武功修炼级别极差,传出去,如氏将成为逮捕的食物。 攻打门派,是必不可挡的事。 比试?这下糟了,躲过了装受伤的事,比试又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一旦拒绝,便证实了白如篱装受伤的事。 “行了行了,大家先散开一些……白门主,老夫人,这位小姐说的是,既然白门主没有装受伤,那就上来比试证明一下吧,白氏门派声名远播,我早就想见识一下白氏的武功了,请~”贾总伸出绅士的手,邀请白如篱上台。 今日在场的人,大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敢在这种场合玩把戏,这两人,当真是不简单。 把他贾某的脸面放在哪? 白如篱听出来贾总不悦的声音,他对此事有意见。 王筝怎么说也不会让白如篱上台,歉意的看着贾总,说道:“贾总,不是我们门主不比试,是着实不可以,你看门主的伤势刚好,这再一扯动,我怕又受伤了。” “不比试武功也可以,那就弹一首钢琴曲吧,想必能成为门主,肯定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都会的吧?”白如笙改变主意。 又挖了个坑给白如篱。傅司言心里暗道。 确实,能成为门派的门主,确实需要博学多才、出类拔萃,这样,才能得心应手的管理门派。 一个门派最少少也有几百号人,甚至几千人,你以为,管理一个门派,是靠打打杀杀就可以的吗? 不是,它需要拓展业务,来维持门派的生存,门派需要生存下去,则需要散播天下,而与天下相比,必须权势与钱财具备。 “对对对,那就弹一首钢琴吧,刚好也符合今天的场合。”贾总语气隐含讽刺的意味,不仔细听,很难听得出来。 偏偏白如篱这种敏感的人,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轻视,什么意思?贾总是觉得他武功不行吗? “别说我们有意针对你,我先上去搞下气氛,白门主你 接着再上来。我一个女生,pk你一个男生,够意思了吧?”白如笙鄙夷的眼神,上下看了眼白如篱,把他气得够呛。 钢琴,是进入逐梦学院学的副课,虽然比不得别人十级的技术,但好歹也是拿过四级的证书,能完整的弹奏完一首曲子。 “如笙,加油。” “嫂子加油。” 白如笙点点头,没等白如篱和王筝反应过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讲台。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丢不丢脸 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讲台上了。 弹钢琴,他哪里会啊!pk?谁要跟你pk,这里又不是比试会。 明亮的大厅,一眼之间昏暗了下来,舞台上落下一道镁光灯,身着天蓝色高定礼服,美若天仙的白如笙,重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如覆盖着一圈光辉而来,惊艳了所有人。 “啪啪”,掌声四起,所有人翘首以盼。 王筝无视了所有人欣赏的目光,双手抱胸的手,狠狠掐着自己的肉,指甲嵌入皮肉时,肌肤上浮上一圈红印,然而她并没有感到疼痛,妒恨地看着台上那道耀眼的人儿。 今天的风头全被白如笙出尽了!她和如篱,却只有被人质疑,被人嘲笑的份! 今日过后,江湖上又会传出什么消息,她不得而知,可是她绝不会忘记,此时此刻所受的羞辱! 白如笙! 同样的,白如篱也在怒瞪着台上的那个人,目光凶狠锋利,面容因愤恨的情绪所影响,渐渐变得扭曲、可怖,周边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离他几步之远。 白门主好可怕! 白如篱并不知道周边的人远离他,是因为被他的神情吓到,认为他自己的情绪与神色,都控制得非常好,摆出最大方、得体的一面,完全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里,他以为这些人是因为,有了白如笙的污蔑,所以才对他有了看法。 一边傅司言深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如笙的动作,从她到上讲台,从未移开过视线,那道美丽的人影,就好像从他的心尖上走出来,夺走了他所有的魂魄,让他彻底失去自我,失去精神,恨不得马上将她重新塞进去,那他就可以重获新生。 而k的目光,是带着淡淡的欣赏,他欣赏白如笙的理由,完全是因为她是傅哥的妻子。 k心里等着,她接下来会有怎样一番精彩的表演。 没想到嫂子还会弹钢琴,傅哥真是太牛了,娶到一个这么德才具备的人。 他要向傅哥学习。 k不经意间回过头,发现傅哥的目光,接近失神的,一直盯着嫂子看,同时夹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色彩,傅哥该不会是……?傅哥,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啊! k无奈的摇了摇头,失笑。 镁光灯下的那道人影,白如笙正坐在处处都透露着高贵的钢琴前,天蓝色的身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一股飘逸摇曳的仙气,优雅、高贵,菱角分明的侧颜,脖颈修长纤细,透露出丝丝诱人的气息,只见她如玉的手指缓缓而动,落在黑白交错的钢琴上。 一首规律整齐而又舒缓的纯音乐,缓缓启动,半空中如有一个个音符,飘入人的耳畔中,也进入人的心中。 可能由于紧张,白如笙到中间的时候,音律出现了 停顿,但随即又整齐起来。 这首曲子没什么特别的,普普通通,旋律缓慢、舒缓,婉转悠扬,仿佛能催眠人的人心,让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舒心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紧闭双眼,欣赏着这首曲子。 当然,除了白如篱和王筝,自始自终,都非常愤恨地瞪着白如笙。 忽然,舒缓的旋律变得快速、尖利,当所有人都以为白如笙出错的时候,抑扬顿挫的旋律,伴随着悲戚,再次窜入人心,似如诉如泣,让人跟着悲伤起来。 白如篱和王筝,看到那些人露出奇怪的神情,正暗暗窃喜,谁知白如笙的弹奏,又重新引人入胜。 只有傅司言,深邃的眸子,深情地注视着白如笙,眼中只有她一人。 所有人跟随着白如笙的芊芊玉手,欣赏这曲纯音乐,快到结尾的时候,如诉如泣的旋律,又变得急切、激昂澎湃,让人的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 仿佛不向悲催的人生屈服一般,所有人的心,也随着旋律变得激昂澎湃,充满斗志。 最终,以起起伏伏的旋律结尾。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 白如笙缓缓睁开双眼,听到赞赏的掌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光圈打在她如天仙的身影上,优雅迷人。 刚刚她弹的时候,情绪也跟着这首曲子,由舒缓到悲戚,再到激昂、不认输,幸好,一曲完美结尾。 弹出一首好的钢琴,琴者必须与之融入其身,仿佛就是曲中的当事人,付出了感情去弹奏,这首曲子,才能完美的展现出来。 再好的琴技,你没有融入其身,弹出来只有空洞无味,吸引不了人心。 虽然,中间的时候出现了错误,她的弹奏,也比不上真正的钢琴手,但好在,这首曲子顺利完成了。 “白如笙真棒!”傅司言扬声呼喊。 k随即附和,放声呼喊:“嫂子,你好厉害。” 钢琴前的白如笙,羞红了脸,这两人在干嘛呀? 贾总把白如笙请到舞台中央,赞赏的说道:“一首曲子听得人深入其中,大家给白小姐鼓鼓掌。” 白如笙没有注意贾总在说什么,她一直在关注着白如篱和王筝,一曲终了之后,两人都出现了慌张的神色,想必是在想着怎么混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吧? 白如笙弹完了,这下轮到他了,怎么办?白如篱暗道。 轮到如篱了,如篱怎么会弹钢琴呢!王筝心里着急。 “贾总过奖了,大家都过奖了,我只是随便弹一弹,琴技尚且不成熟,还希望大家不要见怪。”白如笙收回视线,回应贾总的话,毕竟礼貌还是要有的。 她话音刚落,只听人群中有人惊吓了一声,然后就传来白如篱晕倒的消息。 白如篱晕倒了?就这点 雕虫小技? 本来她一个女生上去跟他比试弹钢琴,已经够啼笑皆非,他还无法迎战? 白如笙放眼看去,台下的白如篱不知何时,已经晕倒了,旁边的王筝心急如焚,但还是被白如笙看到了她拙劣的演技。 等正式击垮了白如篱,她该提醒一下白老门主了,门派的人没事锻炼一下武术和才能,别有什么事学人家装晕倒。 丢脸。 王筝和白如篱离去的时候,还是听到了别人,对他们质疑和嘲讽的声音。 (本章完) ------------ 第五百一十八章 需尽快找到麒麟玉佩 气得两人想冲过去怒怼,又怕事情露馅。 “这白如篱快笑死我了。”k笑到都快抽筋了,弯着腰没形象的笑个不停。 这个世界就是对年纪小的包容大,周边的人看到k这么没心没肺,摇摇头很无奈。 “他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真是搞笑。”k还是不忘吐槽。 “别笑断气了。”傅司言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k,特别无语。 “就白如篱这种只会逃避的性子,我很怀疑他有没有那个担当,能统领整个门派。”白如笙看着...... ------------ 第五百一十九章 孕吐 今天她的情绪很反常,淡淡的,傅司言以为今天累着她了,便没再多说。 谁知,白如笙腾的一下站起来,快步冲向洗手间。 傅司言愣愣的,搞不清楚状况,难道今天在宴会上累到她了,所以生气了? “呕——”,一声声吓破人心胆儿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傅司言和k对视一眼,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产生呕吐反应了?这么快?傅司言不敢再停留一秒,飞快走向洗手间。 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他的脑门,熏得他差点站不稳,没有再多在味道上多做反应,蹲在白如笙的身旁,拍打着她的后背,担忧的问道:“如笙,怎么吐了?感觉还好吗?” “呕——”,白如笙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一阵阵翻涌而上的污秽,难受的她鼻水和眼泪水,都掺杂在一起呕吐出来。 吐了几分钟,吐到没东西可吐,只剩下口水,白如笙才洗漱了下口腔,抓着傅司言站起来。 心里还是很难受。 傅司言看着白如笙娇艳的脸庞瞬间失了一个颜色,苍白苍白的,双眼因为充血红红的一圈,鼻水和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疼到心脏揪着疼。 “还好吗?喝点水。”傅司言不知什么时候出去倒的水,端着就往白如笙的嘴里送。 温热的白开水,从喉咙滑至胸腔,白如笙终于感觉好受了点,说道:“应该是产生孕吐了。” 怀个孩子真折磨人。不知道要吐多久? “你才一个多月,这么快有孕吐反应了?”傅司言把白如笙揽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至骨子里头,把白如笙弄得透不过气来。 “抱歉。”傅司言紧密严实的怀抱,松开了一些,然后心疼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白如笙喘过气来后,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傅司言的身上,说话懒懒的,“这个看个人体质,有的孕吐反应来的早,有的到两个多月后才有反应,反正要经历这一点的,早来晚来也不差那十天半个月。” 只是吐了几分钟,就把她累到不想动弹。 听说孕吐反应要维持一到两个月,到四个月左右,这种反应才会褪去,真希望这种难受的日子,能快快过去。 这些话她不敢说给傅司言知道,看他现在反应这么激动、担心,如果他知道了,估计这几个月来,都担心到不用睡觉吃饭了。 “可是有的人也不会有孕吐反应啊。”傅司言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怒气,为什么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不是白如笙? 白如笙失笑,“可惜,我不是这种体质的人。” “如笙,你不感觉很奇怪吗?就算你不是这种体质的人,你从小就练功,武功高强,体质比我们好几百倍,按理说不会有孕吐反 应的啊。”傅司言想起什么,隐隐之间感到奇怪。 会不会是,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原因? 白如笙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因为没有麒麟玉佩的原因?应该不是吧?她摇了摇头,挥去这些想法,说道:“会呕吐,应该不是人的体质好,就不会产生孕吐反应,应该是孕妇本身,缺少某种东西,才会如此的吧。” 妇产科她和傅司言不太懂。 傅司言听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如笙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他虽不了解妇产科,但常识还是知道的。 “别走了,我抱你吧。”傅司言不忍心看她辛苦,拦腰将她抱起,走出洗手间。 k一直听着白如笙的动静,那双尚且还有童真的眸子,紧紧盯着洗手间的门口,都快把洗手间的门看破了,见傅司言抱着白如笙出来,提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让你担心了。”白如笙淡淡一笑。 “赶快好好躺着。”k马上拿了两个抱枕放在沙发上,然后给白如笙让出位置。 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让白如笙好生搞笑。 “你们回来了?”客厅内,响起一声浑厚的声音。 白如笙等人看过去,是白老太太和族老。 见状,白如笙马上将傅司言推开,整理好自己的着装仪态,不被发现出来。 傅司言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白如笙,速度也太快了吧?老婆真狠心。 “傅司言,怎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快上来沙发上坐着吧。”族老说道。 年轻人就是这样,爱贪凉。 什么坐在地上,他是被人推倒的好吗! k捂嘴偷偷的笑,傅哥也有这一天。 白老太太这几天修养以来,面色红润了一些,但那隐藏在肌肤底下的苍白,还是不难看得出来。 族老依然是中气十足,这几日的修养,让他的身体更加硬朗。 “宴会参加的怎么样?”族老坐在主位上,姿势端正,气息平稳,光看这个人的外表,便知武功修炼的极高,他虽收敛了那一身强大的气息,可还是不怒而威。 白如笙将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哈哈,这个白如篱,真是丢我们武者的脸,更是丢尽了我们白氏的脸。”这是白如笙第一次看到,不苟言笑的族老忍俊不禁。 随即,仅仅只是爽朗一笑,他整个脸色垮了下来,客厅里的气氛,因此变得深沉。 k大气都不敢出。别看这老头岁数大了,其实还是令人可怕的很。 白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释放出一股冷色,哼了一声,说道:“这两人竟是我们白氏的人,家门不幸啊。” 她仰天感叹,白如笙在这一刻看到,白老太 太浑身充满了苍凉、失望的气息,好像几分钟的时间,又老了几岁。 白如笙并没有为之感同身受,或是心疼、可怜白老太太,心里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两位长辈,你们明天就等着看,白如篱和王筝的新闻吧。”傅司言信誓旦旦,有先见之明,早已料到明天的如氏,会引来怎样的一场风波。 今日宴会上所发生的事,的确是一些芝麻小事,不至于击垮根基,但对于一个门派,一个领袖者,是最致命的。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章 族老这是强迫? 白老太太听到傅司言的承诺,面上没有太多的兴奋,耷拉着脸,明明客厅里的灯光很明亮,可白老太太却犹如陷入一个昏暗的光圈当中,绝望、悲凉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上,令人感到同情。 白如笙和傅司言面面相觑,想像不到向来威风凛凛,说一不准别人说二的白老太太,居然会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柔弱的一面。 白如笙有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好像看到了白老太太在那一瞬间,变的驼背了。 她发现自从白老太太生病以来,性格柔弱了,不再那么的强势。 换作是以前的白老太太,在遇到这种事,肯定会把白如篱和王筝千刀万剐,哪里会同意傅司言,这样慢悠悠的法子呢。 “白老门主,你也别太着急,总有一天,会收拾了白如篱王筝母子俩,这一天,不会太远。” 白老太太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伤神,其实以她的权势和人脉,她确实可以联合其他门派,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以她行走在江湖上这么多年,那些门派不给她三分面子,也会顾及之前的情份。 她没有选择这样做。 不知为何,在她下定决心的前一秒,她改变主意了,选择同意傅司言所说的计划。 她骨子里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要慢慢的折磨白如篱和王筝,慢慢的把这母子俩击垮,这样,才对起这母子俩所做的事,可是,隐隐的她感觉到,好像又不是这样子的。 白老太太待了一会就累了,由孙妈妈扶着去休息。 “来,如笙,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喝口茶润润嗓子。”族老把茶叶醒了一次茶,将几杯茶水,搁置在几人面前,沉沉地说道:“这是武夷山大红袍,是茶中太上的级别,就连雪山白氏,也是很少出现的一种茶,你尝尝。” 族老端坐在古色古香的茶具前,优雅的冲泡着茶水的动作,让人感觉身在古老的房子之中,杯子往上飘散的蒸汽,模糊朦胧了族老的面容,看起来深沉不测。 白如笙第一次看不透族老。 看来族老蛮懂得茶道这一行,傅司言接过话茬,说道:“族老说的对,武夷山大红袍,确实是太上级别的一种茶,它浓郁醇厚,入口苦尽甘来,口齿留香,是值得品尝的一种茶。” 族老一愣,随即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爽朗的笑声,中气十足,“哈哈~我在这住了几天习惯了,都快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说起来这也是你们夫妻两的家,理应比我了解。” “族老您这是当领袖者当习惯了,不是住习惯了。”k不管对方是谁,吐槽道。 族老又是爽朗一笑,这会儿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刚才的虚情假意,“你这孩子真幽默。” 听说,这名为k的是一位黑客, 侵犯企业的网络机构,对他来说如敲打几个字那么简单,就连国外的咨询安全和密码学,都被他运用到极致,而且才十六岁。 族老浑浊但却不失深沉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运用内功感受到k的气息,他武功和傅司言不相上下,此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那么简单。 很可惜,不是白氏门派的弟子。 这种人,要是能成为他白氏的人,该有多好,而不是白如篱和王筝,那种畜生都不如的人。 看他性子潇洒自在,坐姿随意放松,难道不属于任何门派的人? 族老眸光闪过明亮的光芒,大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啊! 现如今白氏陷入危机重重的困境,急不了。 白如笙感受到族老的情绪变化多端,冷艳的双眉,微微蹙起,她怎么感觉族老在试探什么? “辛苦倒是不会,只不过是去参加了一场宴会,没有什么辛苦可言。”就是腰酸背痛啊!参加完这场宴会,她表示深深的同情那些,出生在豪门世家的千金。 男人倒还好,不用注意什么,想坐就坐,想翘个二郎腿也可以,女人就难了,站着脚酸,坐下又怕弄花了裙子,到时皱巴巴的很难看,时刻都要保持端庄得体,注意妆容有没有花,累死她了。 白如笙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果然如傅司言所说,茶水浓郁,味道醇厚,口齿留香。 “怎么会不辛苦呢,那母子俩奸诈阴险,没有保持警惕心,很容易会被反咬一口,而且,日后,白氏的东山再起,还得靠你,如笙。”族老说着,给她新添了茶水。 靠她?族老话里有话。白如笙心想。 接着,白如笙又看到,族老又将话题扯在茶水上,明明她刚刚已经查岔开了,他还是能巧妙的接下去。 “这人生呢,就跟茶水一样,冲着冲着,它就淡了,直至它变白开水。” 白如笙淡淡扫了眼桌上的茶水,已经泡了两三壶的茶水,呈淡黄色静静的飘浮在茶杯里,族老到底想说什么? 族老见白如笙没有任何反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如笙,我也就实话实说,直来直去了,你也看到了,你奶奶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白氏……” 说到最后,族老停顿了下来,犹豫不决,似乎在顾及白如笙的感受。 如今白氏的情况,不是能顾及得来的啊! 说到这里,白如笙已经很清楚族老的意思,平静如水的心底下,闪过一丝淡淡的波动,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让她认祖归宗,和正式继承家业,统领门派吧? 族老这是想强迫吗? 不知为何,她心里不是很滋味。 傅司言感受到她的变化,宽厚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身,白如笙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波动 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如笙,你也回来了这么久了,确实该认祖归宗,继承家门了!”白如笙冷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族老,宽大的手猛地拍向茶几,“啪”的一下,传来巨大的声响,吓了众人一大跳。 周围的下人忙低下头,不敢朝这里看来,而k则瞪大了双眼,这族老脾气这么大的?他就说,这老头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随和。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一章 恕我不能做到 接下来让k吃惊的是,大理石茶几随着声响响起,应声而裂,“啪啦”一声,从左右两边断开来,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随着大理石茶几慢慢粉身碎骨,白如笙的目光渐渐冰冷下来,暗色的怒火,在心里迅速灼烧起来,她第一次理解,为何别人说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从来没有什么相互理解……原来是这么回事。 认识族老到现在,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如今竟是因为她,迟迟不认祖归宗而发怒。 心里的意见,到底是有多大? ------------ 第五百二十二章 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到做到。 还说让她不要想太多,分明就是看她刚刚不开心,花心思哄骗她的。 这是她长大成人之后,第一次有人把她的情绪,当作是宝贝一样,放着怀里怕摔了,放在手心里,又怕磕碰到。 她开心,那个人就跟着开心,她不高兴,那个人就变着法子,花心思哄她开心。 不,与其说是照顾到她的情绪,不如说是把她这个人,放在他的心尖上去宠爱。 从来没有人这么宝贵她,这么对待她。 就连养育她的林落师傅,也未曾这么宝贵她,有什么事,只会叫她要坚强,要勇敢的去面对。 而这个自始至终把她放在心里的人,就是傅司言。 白如笙想到这里,精致、娇艳的脸庞,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美丽的让人向往。 此生,有傅司言足矣。 傅司言说的对,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要总是闷闷不乐,不要总是想着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你有能力,那么你就去避开这些事;没有能力,就放宽心,尽量让自己以平静的态度,去面对它。 “真的可以这样吗?”白如笙侧头看向傅司言,娇艳的脸庞,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扑扇着,似难过的说道:“我的身后只有你一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真的可以这样吗?” 傅司言隽秀的脸庞一沉,突然严肃地说道:“白如笙,除了我一人,你还想要几个男人?”继而,未给白如笙反应的机会,他又咧开嘴唇笑,道:“记住,有我一人就够了,而且你忘了吗,你的身后,不止我一人护着你,还有整个傅家,我大哥,也在身后护着你。” 说着,圈住她的双手微微收紧,舒适的在她柔软的身上蹭了蹭,嗯,媳妇儿这“人”造枕头不错,软软的。 白如笙无语,敢情这家伙把她当枕头了? 不过想起傅家那一大家子,上至傅司言的家人,下至佣人,都不分场合的护着她,她心里暖暖的。 她是没有血浓于水的亲人没错,但有傅家这种胜于亲人的家人,也不赖嘛。 “而且,就算将来傅家的权势,不能护你周全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愿意,我照样可以轰炸了那白氏。” 傅司言慵懒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轻轻的,可重大的承诺,却让她感动至极,泪水夺眶而出。 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那,媳妇儿,刚刚族老说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傅司言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见她与刚刚相比,缓和了不少,说道。 白如笙失笑。 她突然有点难过怎么办?想她的脾性被傅司言拿捏在手里,她担心,会不会一辈子都被他拿捏在手里? 不过真有那么一天,她也愿意。 “我不知道。”白如笙脑海里回忆着族老刚刚那些话,又想起白老太太说,要把门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话,心里不是很滋味。 难道,她这个人在他们白氏眼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傅司言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赶紧说道:“没事,不知道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想了。” …… 雪山山下。 微风徐徐,季风目不斜视的行走在大街上,今天门派有要紧事,需要他上市里一趟。 快到停车场去取车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几个高大威猛的人,季风心里一惊,脚步悄悄往后退,观察着形势,打算一有什么不对劲就跑。 “季风先生,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乖乖跟我们走吧。” 谁知,对方好像察觉出了他的动作,然后他的身后,又多出来几个同样是高大威猛的人,把他团团围住。 即便被察觉出来了,季风仍然保持防备的动作,气势上不愿意被压倒,冷冷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我们傅家二少和二少奶奶,想找你喝杯茶。”几人说。 只是喝茶那么简单? 然而,容不得季风不相信,就被那几个人架着扔在车上。 “放开我,放开我!”季风用力挣扎,可不管他怎么挣扎,在那几人面前还是无济于事。 “二少爷,二少奶奶,人带到了。”几人二话不说,将季风放开,季风哪里想得到几个人这么好说话,居然放开他了,用力挣扎之下,自己摔了个狗啃屎。 “放肆!你们是怎么对待客人的!”傅司言喝道。 几个高大威猛的人,忙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季风先生,真是抱歉,居然让这几个粗鲁的人,这么对待你,地上凉,快快起来~”傅司言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季风面前,朝他伸出手。 季风抬头,看着傅司言竟生出了一种敬畏之心,他仿佛是从高处踏步而来的,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王者风范尽显。 哼,听说,不过是一个只敢躲在女人背后的人罢了,有什么值得他害怕的! 季风面容浮上轻蔑,用力拍掉他的手,自己弹跳着站起来,潇洒的说:“傅二少爷把我抓过来,我想,不只是喝喝茶那么简单吧?” “季风先生你误会了,我和我丈夫请你过来,真的只是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谈谈话。”说到最后,白如笙的语气放慢了一些,竟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威胁?他应该是听错了。 季风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哼,请?傅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这架势,叫请吗?”说完,他用力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尘。 “是是是,的确是我们下面的人,怠慢你了。季风先生,坐下来喝杯茶吧~”白如笙朝刚刚那 几人,冷扫了一眼。 那几人会意,上前不顾季风的拒绝,架着他坐在茶几前。 这下,彻底激怒了季风,“二少奶奶,你邀请人的方式,可真独特!” 白如笙当作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把一杯飘逸着香气的茶,搁置在他的面前,“季风先生,请喝茶。” 季风如碰了壁那般,脸色难看的很,面对强势的两人,和有着暴力倾向的几个男人,季风只能选择低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三章 配合我们扳倒白如篱 “今天找季风先生你过来,是想让你赚笔大钱。”白如笙说着,两手展开画了个大圈,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家以为,真的有什么大钱可以赚。 调皮。在一旁的傅司言,深情的眸子,从未在她身上移开。 偏偏季风不这么认为,他睨了眼白如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们和白门主势不两立,又怎么会好心,给我大钱赚呢?” 果真是白如篱身边的人,一举一动之间,透露着狂野、轻视人的气息。白如笙收起了她不悦的表情,笑道:“季风先生狭隘了…不要把我们想得这么小气,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我们是真心想跟季风先生合作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嘛。”傅司言隽秀的脸庞,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延伸至他锋利的眉毛,矜贵的气质,寒冷到骇人。 季风猝不及防的心里一颤,是他看花眼了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人? 再定睛看过去,沉默不语的傅司言,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并没有刚才那么的吓人。 估计他出身环境好,从小到大都有人在他身边前呼后拥,所以气场上强势、霸道,与普通人无法相比,让人有着三分的忌惮。 “合作什么?”季风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平复下胆怯的情绪,问道。 从坐下到现在,他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与其说怀疑,不如说是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和白如笙傅司言合作。 他心里存着几分怀疑,总觉得白如笙和傅司言,不是真心想跟他合作的,倒像是,在命令他,威胁他。 这种感觉不减反增,在他心里根根发芽。 他怀疑、试探的态度,白如笙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洋溢着阳光明媚的笑,防备不强的人,容易深陷其中,“这笔合作,我想季风先生你会答应的。” 白如笙看向傅司言,傅司言接过她的话语,说道:“我们需要季风先生配合我们,扳倒白如篱和王筝。” 凉凉的口气,落入人的耳畔之中,在这万里无云的季节,寒风刺骨。 不容置喙,气势逼人,季风吓得不敢言语,难怪他刚刚有种错觉,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真实实的! “这个……我怎么能答应你……”话音落下,季风竟发觉自己的气势,变得软弱。 “哦?何出此言?”傅司言挑挑眉,看似是在询问他,可嘴角噙着的一抹取笑的意味,却将季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仿佛能探出他心里所想。 季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可怕?而那个白如笙,表面看上去好声好气的在跟你商量,实际却让人陷入她美丽的困境中,一对可怕的夫妻! 他这才知道, 为什么白如篱和王筝,会极度厌恶两人! 季风眼眸微动,心里思量着这件事,白如笙他们要扳倒白如篱?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重新回归白氏吗? 白老门主和族老,不是被囚禁在地下室吗,以他们的能力,怎么能扳倒白如篱? 仅仅只是靠傅家的财力和权势? 季风深深的感到怀疑,一个门派的毁灭,不是那么简单凭雄厚的财力,就能成功的。 显然,白如笙他们没有这个本事。 但是,那个白如篱看起来,根本没有领袖者的能力,出了事情只会迁怒下面的人,大吼大叫,一点也责任心都没有。 那个王筝,就更加不用说了。 此事值得他去拼搏一把,只要白如笙成功救出那两个老头,白氏,不就重新回到他们手上了吗?到时,他救驾有功,怎么样也能在白氏,谋一个不错的位置吧? 想起白如篱从未把他当人看,季风眼里闪过狠毒之色,随即又迅速掩盖,他压下心里的畏惧,正了正神色,让自己看起来,气势上不输于任何人,“你们与白门主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我又怎么能答应你们的请求呢?” 他是不是应该,先跟他们狠狠捞一把? 季风在算计什么?讨价还价吗? 季风眼中的贪婪与虚荣,被白如笙尽收眼底,她心里闪过一丝冷意,没有过多的说穿,继续说服他:“你和白如篱,是属于上下属的关系,配合我们,你不会遭到世人的指责,你还会不劳而获,取得一笔不错的收益。” “这不是钱的是,我是白门主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季风想都没想,毫无犹豫的拒绝,其实心里是在窃喜与计算。 只要白如笙和傅司言,一步步顺着他的小计谋走下去,他就可以大大的敲诈一笔。 傅司言锐利的眸子,迸射出寒冷刺骨的光芒,犹如锋利的刀剑,频频朝季风射击而去,然季风并不自知,沉浸在他狂喜的内心当中,无法自拔。 “一百万,够不够?”白如笙冷冷看着季风讨价还价,还要装作忠心的样子,微微蹙眉,说道。 想借此敲诈一笔大的?此人,心思不小啊。 如果季风开出天价,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答应他。 他们虽然可以利用白老门主的人脉,联合其他门派,给白如篱来个毫无防备,但这种计划,危险重重,漏洞多多,并不能一击打倒白如篱和王筝。 而且任何一个门派,都是属于自立自强,并不会因为和你关系好,就会愿意为你冒险,给自己的门派带来巨大的麻烦。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但……她白如笙是谁,背后可是有傅司言这么大一个靠山,怕谁呢? 想狮子大开口?尽管来吧,她白如 笙,不会让季风得逞的,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一分钱,他休想。 白如笙颇有自信的看向傅司言,再看看表示忠心的季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季风并不知道,自己在白如笙傅司言心中,从重要人物一下子跌落到地下,还在沾沾自喜。 “傅二少爷,二少奶奶,我都说了这不是钱的事,请你们不要强迫我了!”季风再三拒绝。 “你考虑清楚了?”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四章 被断手脚 傅司言矜贵的周身,释放出凛然、寒冷的气息,瞬间,别墅内天寒地冻。 季风竟然生出了一股想要答应的冲动! 他是怎么了?这个男人有那么恐怖吗? 傅司言强大的气势,让季风多了几分戒备,将内心的狂喜与贪婪,深深掩盖起来,继续保持忠心,“不能。而且,白如篱是以正当的方式,登上门主之位,和继承门派的,你们这样做,未免太不是人,就算你们要扳倒白门主,也请你们使用正当的方式,所以,我不能答应。” 在门派里,多多少少会传出流言蜚语,白如篱是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登上门主之位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而已。 傅司言和白如笙这种聪明人,应该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吧? 他说不是钱的事,就是希望钱多多! 季风目光不易察觉的,观察着傅司言和白如笙,希望他们别无办法之下,多番考虑之后,决定增加他的酬劳。 出乎他意料的,傅司言并没有出现一丝的慌乱无措,不急不怒的,冷冷说道:“季风先生不答应也没办法,不过……”话音落下,他把一份文件甩在季风面前,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轻易就能把人掰碎,“看看这份文件,你会答应的。” 季风以为他放弃了,后悔刚刚没有答应他的酬劳,见他话题一转,事情又有了希望,就见他把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文件因为落下而扬起的气势,让他下意识的,双眼颤了颤,文件?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还未反应过来,傅司言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白如篱身边,捞了不少油水吧?别人呈上来的财务支出报表,所有能在不知不觉中篡改、造假的,你都会翻倍,甚至是翻个两三倍,然后再呈给白如篱处理,就是利用白如篱不思进取、随心所欲的态度,来增加你自己的收入,你说我说的对吗?” “还需不需要我们,呈上更多的证据?我们这里有,不够,我们还可以继续查。”白如笙扬起一抹憨憨的笑,笑意延伸至她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在她的眼角处闪烁着灿烂如星星的光芒。 季风看着那份文件愣愣的,文件上面有他所有篡改、造假的证据,别人呈上来的月度报销、门派里的开销、跟随白如篱出入任何场所的开销,统统都呈现在他的眼前,震惊到让他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他明明做的很隐秘,为什么傅司言会查到这些? “怎么,不相信我们查得到?”白如笙以为这些还不能够威胁到他,挑挑眉,问道。 威胁的意味,浓烈且清晰。 季风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相信。”以傅司言的权势,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豪门世家,只要他想调查,就没有是他调查不到的事。 他深信这点。 “二少爷,二少奶奶,求你们不要把这些告诉白如篱,只要你们不把我供出来,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被白如篱知道,我背叛了他,他会杀了我的。”季风面色苍白,双眸圆瞪,盛满了惊恐,差点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白如篱此人残暴不仁、畜生不如,高兴了逗逗你两把,赏赐你一些物品,不高兴你就要忍气吞声,被当作沙包袋发泄,简直不是人! “傅哥,嫂子,接下来,就等白如篱掉进坑里了。”k看着季风失魂落魄的离开,淡淡收回目光,说道。 “希望白如篱不会辜负了我们的期望。”白如笙拿起茶几上那一张张的证据,思绪陷入了深思。 白如篱这个人不会收敛自己,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白如笙要谢谢他拥有这种脾性,让毫无头绪的她,懂得从他的下属下手。 白如篱若是知道了,他身边的人背叛了他,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就是从身边人一点点失去的,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估计得崩溃吧? 60寸的液晶电视,投射出白如篌的身影,傅司言问道:“白如篌,白如篱那边情况怎么样?” “白如篱派人毒哑了假的白老门主和族老,也将他们的手脚都砍断了,现在正在……和我母亲庆祝中。”液晶电视里的白如篌,重重的叹了口气,五官端正的脸庞上,盛着痛苦和不忍心。 白如笙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傅司言拍桌而起,“什么?!魅离和魅影被毒哑断手脚了?!” 魅离和魅影,是他名下属杀手队的人。 白如篌赶紧解释,“不是,我知道那两个人,是你最看重的人,所以我在收到消息后,马上把那两个人换了,可是没想到我弟弟……,他要亲自在现场看着,我又安排进了两个身患重病的人。” “他们都不会说话,双腿没有知觉,而且还是将死之人,签下了合同书,事后,还给了他们家人一笔重金答谢。” 白如篌越说下去,红润的脸色越变得苍白,额头上往下滴落汗水,看上去很虚弱。 傅司言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如果因为一个白如篱,让他失去了两个最看重的下属,那他绝对不会放过白如篱的! 白如笙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紧了傅司言的双手,给予他安慰。 听白如篌的意思就知道,白如篱残忍嗜血,居然要亲眼看到,假的白老门主和族老被夺去了尊严,虽然得知被替换的两个人,是身患重病之人,而且即将死去,但是一想到他的做法,还是让人感到颤抖! “如篌,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 白如篌摇摇头,刚想说没事,腾的一下冲出房间,液晶电视里瞬间 没了他的身影。 “呕——”,他呕吐的声音,清晰流畅的传入液晶电视,白如笙和傅司言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他这是被白如篱恶心到了。 …… 门主办公室。 “哈哈~畅快~从来没有想过,那两个老头,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拜倒在我的脚下,苦苦哀求!”白如篱的声音畅快狂傲,心里更是畅快到,如当年打通了任督二脉。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五章 怀孕了? 多年未曾练功,很久没有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了! “你没有想到的事,多得去呢。”王筝拿着她用金丝线刺绣的扇子,扇扇风,心里别说有多痛快。 她曾经发过誓,要让白老门主匍匐在她的脚下求饶,今天终于做到了! 比起白如竺一步步的下毒,让白老门主的五脏六腑,慢慢地消耗死去,直接让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更要让人痛快。 “白如笙以为那些雕虫小技,就能打倒我夺回白氏吗?门都没有!”白如篱直直盯着前面的陶瓷花瓶,视野里出现了幻想,把花瓶当作是白如笙,狠毒的眸子,圆瞪,频频射击出危险的冷光,仿佛能把白如笙千刀万剐。 宴会第二日,各地各区,都传出他白如篱囚禁了白老门主和族老,并将其二人杀害了,因为这件事,门派陷入了流言蜚语之中,公司的股票暴跌,赵掌门收到了这个消息,本来他就在彻查这件事,他直接传过去审问。 气得他在心里咒骂白如笙和傅司言,恨不得他们去死。 他刚刚接任门主之人,发生这等事,让他怎么在门派里管理众人?让他还怎么在江湖上生存? 他最终背上了一个污点。 好在,他聪明,懂得怎么解决危机,救自己于淤泥中,马上拉出那两个老家伙,在门派里溜了一圈,然后再以第三人的角度,拍了视频传上网络。 现在的网友都喜欢捕风捉影,视频一传出去,终于熄灭了源头,扭转过来。 重新获得弟子们的信任,公司的股票也恢复正常。 王筝意识到他眼神里的变化,扶着沙发的把手,控制不住的往沙发里面退,这如篱,怎么那么可怕? “门主,贾总到了。”季风立在他的下方,垂头哈腰,恭敬地说道。 没有人看到,季风在垂下头的时候,眸子里出现的那抹异样。 白如篱没有怀疑,依然把他当作值得信任的下属,高高抬起傲然的下巴,说道:“嗯,再让他等个五分钟,我随后过去。” 办公室里出现了第三人,可怖的气息,悄悄恢复正常,王筝这才感觉到,她是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贾总?是那日邀请我们,参加宴会的贾总吗?” 白如篱的默认,让王筝确定了口中所说的,急着阻拦,“如篱,你是要跟那个贾总,合作开展项目吗?你别忘了,那个人在宴会上很可疑,处处维护白如笙,让我们难堪,你怎么还愿意跟他合作?” 白如篱朝王筝射击过去一个冷冷的眼神,眼神里面充满了质疑,当然,是质疑他的母亲,而不是质疑他自己,“我当然没有忘记。处处维护白如笙,那又如何?只要能给我们如氏带来利益,能给我们公司带来收入,有何不可?”他又 不满的数落,“母亲,你不要以你的妇人之心,去看待每一件事,我身为门主,不用你来教我怎么看待客户,还有,我是门主,更是这如氏的领袖人,请你唤我为门主,不要直呼姓名。” 整个门派,放眼看去,要说白如篱是门主,十人之中,有几个人是相信的? 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小家子气的气息,没有一点威严沉稳,没有一点可以让人信服的,他之所以能让别人惧怕他,是靠一副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和他不依不饶、咄咄逼人的脾性。 还有,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冷血、狰狞的气息,才让人不敢靠近他。 “这……我这不是看没有外人在嘛……”王筝不敢反驳,声如苍蝇。 “不管有没有外人在,你都得唤我一声白门主,这是门派的规矩!”白如篱又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空有一肚子的大道理,仿佛能显得自己很威风,“母亲你也知道,我能登上门主之位,实属不易,如果让别人知道,先不守规矩的是我母亲,我还怎么让别人听命于我?” “是,母亲知道了……”王筝兴致缺缺的说道。 身为亲生母亲,在私底下还要唤他一声门主,王筝不愿意接受。 早晨。 傅家。 白如笙的呕吐反应,越来越严重,从最开始的几分钟,延长到一个小时,一吃东西就吐,吐到肚子里只剩下胆汁儿。 “怎么一吐,吐那么久?会不会吃错东西了?”傅司言在后面干着急。 此时,洗手间外的白老太太和族老,听到白如笙呕吐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洗手间内,白如笙吐到没东西可吐了,吐出来的只有口水,可是心里那股汹涌的感觉,强烈到想要破腔而出,很难受。 “没事,就是孕吐。”白如笙拿过纸巾擦拭,她很确定不是吃错东西。 白如笙这才想起客厅还有人,拿不定主意,“怎么办,我呕吐反应这么大,外面的人肯定知道了。” “瞒不过去的话,就宣布吧,他们一个是你奶奶,一个是族老,知道分寸的。”傅司言一边帮她拍打着后背,一边说道。 隽秀的脸庞,覆盖着一层深沉的色彩,让人摸不着他的情绪。 白如笙注意到他的脸色,噗嗤一声,说道:“看你紧张的,我没事,你别担心。” 别人不了解他,难道身为他的妻子,还不了解他吗?看他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搞得孕吐的人是他似的,真是傻的可爱。 傅家的餐厅,白老太太和族老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筷子,同时看向,向他们走过来的夫妻两,面上盛着浓烈的喜悦,和玩味的心知肚明。 白如笙和傅司言,无视他们热烈的目光,淡定的坐下吃早餐。 白老门主和族老对视了一眼,这什么情况,没有怀孕吗? 族老朝白老门主投去一个眼神,你们都是女人,你来问。 白老太太会意,捂嘴咳嗽了一声,说道:“如笙,怎么了吗?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白如笙动作一顿,神情僵硬,果然被听到了,还是瞒不过他们啊,这孩子也是的,早不吐晚不吐,偏偏挑人在的时候吐。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六章 得知白如笙怀孕 “没事。”神色恢复正常,白如笙继续淡定的吃粥。 白如笙还没有做好准备,向白老太太宣布怀孕的事。 她没有大方到,面对如同陌生人的亲人,一问,她便告诉人家说,我怀孕了。 她心里很排斥。她愿意告诉族老,可是看到白老门主在场,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反被她咽了下去。 白老太太看到白如笙欲言又止,面色闪过一丝失落,可心里面的喜悦,引导着她,继续厚颜无耻的问道:“如笙,你是不是怀孕了?” 白老太太回忆着刚刚白如笙极大的反应,和自己年轻时差不多,又说道:“我看你这反应,不像是吃错东西了,是怀孕了吧?你这反应,和我当年怀你爸爸的时候,一摸一样……” 如果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曾孙出世,那就好了。 “如笙,怀孕了就直接说,这是好事。”族老花白的双眉,染着喜悦。 白如笙看着面前开心的像个孩子的两老,终究不忍心,小声说道:“现在还早。” 这还没从她口中确定呢,这么开心吗? “什么?”白老太太和族老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傅司言懂得白如笙心里的排斥,抽过纸巾擦试了下嘴角,正式向二老宣布,“白老门主,族老,如笙确实是怀孕了。如笙的意思是,现在月份还小,才5.6周左右。” 5.6周了?快两个月了。好好好! 族老听闻,似乎不惊讶,神色淡淡的,但是那眉梢上挂着的喜悦,清晰可见;白老太太激动得,拿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真是祖宗保佑啊,找回了亲生孙女,现在孙女也怀孕了,白氏不缺继承人了。 白老太太想到什么,喜悦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一丝失落浮上心头,十月怀胎,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怕是,没有缘分见到曾孙了。 “此事,我不想被外人知道,请你们帮我保密。” 族老点点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现在月份还小,白如篱和王筝又诡计多端,心术不正,确实不易公开。” 白老太太猛地抬起头,严肃的说道:“你现在怀孕了,不易再冒险,白如篱和王筝的事,就交给司言去办吧。” 傅司言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明亮耀眼,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就只等着白如笙答应。 他和白老太太的想法一样,外面到处都是危险,不光是白如篱王筝,还有江湖上,那些与之结下仇怨的人。 身为武者,怎么可能没有和别的武者,结下仇怨呢,多多少少有一两个,他怎么放心,把怀着孩子的白如笙,推向众多狼群! 最好,白如笙这十个月内,一直都不要出门。 嗯?怎么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息?顿 时,族老无意看到傅司言闪烁着光芒的样子,惊呆的下巴都忘记了合上,原来这孩子会表现出其他表情。 他以为,这孩子除了冰冷之外,不会表现出别的表情,他甚至一度怀疑,傅司言是不是脸部出现问题了? 族老越看傅司言,越觉得怪异,忍不住打起了冷颤,他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可是浑身上下那股冰冷的气息,结合起来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是冷冰冰点看着正常。 “无事,我是武者,我懂的怎么保护自己。”白如笙摇摇头,不放在心上。 白老太太急了,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脾气和她爸爸一样倔强,“这不是你是不是武者的问题,是白如篱本来就狡猾,你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想干什么,安全起见,你把事情都交给司言处理。” 怕白如笙不依,白老太太又拿出很多例子,“你说你是武者,懂得怎么保护自己,那那些武功比你还高强的人呢?他们也有不小心,意外被杀死了,这怎么说?” “还有,在我之前,白氏的某个门主,就是因为怀孕了,突然意外流产的。白氏之前的事,你可能不了解,但这是真真实实的事,所以,安全起见,我觉得你不要冒险的好。” 白如篱利用视频挽回名声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此人太过于狡猾,如笙应当慎重考虑啊。 族老点点头,赞同白老太太的建议,他也是这个意思。 “你奶奶说的没错。”门派之中,确实有位门主,发生了这件事。他比白老太太,还要更早出现在门派,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 “司言不了解江湖上的事,交给他,那万一,计划失败了呢,不是让白如篱成功霸占了白氏,你们不就变得一无所有了吗?”白如笙把事情想得周到。 她说有办法保护得了自己,那就一定有办法,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当儿戏。 白老太太的脸色垮了下来,苍老、忧伤的气息,让人不知不觉,心疼她这个老人,“真到那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命中注定,强求不得。” 修身养息了这么多天,她的脸色虽然透着红润有光泽,但是她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几岁,好像随时要倒下一般。 白如笙不禁想起李医生的话,他说,白老门主的时日不长了……难道,向来唯我独尊的白老门主,要离他们而去了吗? 她想象不到,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有什么反应? 估计,什么反应都没有吧,不哭,也不闹。 再想起刚刚白老太太的话,着实让她心里惊讶,她预料不到,那个说着做人要以门派的利益为先的白老门主,居然会说这种话,拥有百年历史的白氏,她不要了吗? 武者,最不相信的就是,“听天由 命”、“命中注定”这些话,然而这些话,却是从活了大半辈子的白老门主说出来的,白如笙心里更加确定,白老门主自动生病后,真的改变了很多。 难道,她的病真的很严重吗?所以她看淡了世事,看淡了生命,不在乎了? 白如笙更加没有想过,白老门主会这么看重她,害怕她出事。 她记得,从她们相识开始,白老门主在意的,从来都是门主由谁继任。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七章 跟踪人袭击 而不是因为她是她的孙女,所以才非她不可。 之所以对她冷淡,对她没有任何亲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笙,怀孕了就要好好补补,多吃点有营养的,知道吗?”白老太太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她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情,总之,开心的难以掩饰。 “白老门主,孙妈妈是营养食品健康毕业的,她会根据孕妇的食谱,照顾如笙的饮食起居。”傅司言淡淡说道。 这里所有的佣人,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细心挑选的,每一个可以留在傅家的,都不止是会打扫做饭那么简单,必须拥有一项技能。 “不行,营养食品健康毕业的也不行,这孕妇整个孕期,营养必须得跟上,不是说每天按照食谱吃就行了,要多补!”白老太太特别夸张,又说:“要不就让我来吧,反正我这段时都住在这里,就让我来吧。” 说着说着,她一人决定了这件事。 白如笙的心里惊讶,有一抹异样快速闪过,但是速度之快,让她捕捉不到,她也不去多做纠结,说道:“不用了……有孙妈妈照顾我很好的。” 李医生的话再次飘进白如笙的脑海里……她又怎么敢,让白老太太亲自照顾她呢。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不亲热,再亲自照顾她,她会不习惯的。 白老太太苍白的脸庞闪过失落,整个人像气球一样瘪了下来,看上去又老了几岁。 族老注意到白老太太的神色,开口说道:“你就别辜负你奶奶一番好心了,只要她愿意,就让她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吧。” 有族老开口,谁都不敢再拒绝。 白如笙看着白老太太失落的脸庞,在族老决定之后,那眸子里重新点燃起一丝光亮,出奇的,她没有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 “你好,哪位?”白如笙在房中休息,侧躺着看杂志,一时看得入迷,手机响了直接拿起来接听,并没有注意去看号码。 “如笙,是我,父亲。”白天灏的浑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去。 白天灏?白如笙看了眼手机屏幕,那熟悉的一串号码,还真的是白天灏。 没有给一丝机会的,白如笙直接挂了。 傅司言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问道:“白天灏找你干嘛?” “不知道,我挂了。” 话音落下,手机铃声又催命似的响起,白如笙这暴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你到底想干嘛?” 为什么她拉黑了白天灏,他还能打进来! “如笙,父亲没想干嘛,父亲只是想约你出来谈谈。”手机里头,白天灏的声音,轻声细语的,害怕白如笙生气。 傅司言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父亲在子女面前,会如此的卑微,他突然有点可怜白天灏。 可怜归可怜,他是不会帮助白天灏,让白如笙打开心扉,接受她这个父亲。 一切,都只看白如笙自己的意愿。 “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吗?” 白如笙冰冷的声音,透过同样是冰冷的机械,让白天灏寒了心,他仍然不放弃,继续说道:“不是,如笙,父亲是有要紧事跟你说。” “你又要说让我打掉孩子,不然会危及到我的生命,可是你又找不出任何证据的话是吗?你无权干涉我的事情,死了这条心吧。”说完,白如笙直接气愤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吗?白天灏又说让你打掉孩子?”傅司言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把白如笙揽入怀里。 听多了这种话,他心里仅对白天灏的那种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他不明白,白天灏为什么这么执着狠心? 世界上每一个父母,都不愿意打掉自己的孩子吧? 白如笙躺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那倒没有,不过他打来,还能说些什么话,肯定是让我打掉孩子。” 她严重怀疑,白天灏是不是那方面有点不正常? “没事儿,别理他,你现在怀着孩子,心情要保持开心,不要受他人影响,知道吗?”傅司言把玩着白如笙柔软的小手,说着,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这天,白如笙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她有点急事要出去办,家里的司机又送傅司言去公司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天气晴朗,微风凉凉。 白如笙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为什么微风凉凉的天气,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息? 越往前走,背后那股黑压压的气息,越强烈,压在她的后背上,让她生出防备之心。 往地面看去,地面除了照射出她的身影,多出了一道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白如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人跟踪她? 白如笙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行走在大街上,却在拐弯的时候,不再往前行走,默默的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跟踪人小心翼翼的趴在墙角,探出头来查看白如笙的动静,只见小胡同里,除了一些垃圾,一个人影也没有。 跟踪人感到奇怪,露出大半个身子查看,周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随即不再谨慎,整个人走了出来。 就在他整个人都走出来那一刻,白如笙腾空飞起,一脚重重落在他的胸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快速打量了一眼他的衣着,没有过多的掩饰自己,普普通通的装扮,只是在脸上蒙上一条黑布,露出了他的双眼。 透过他的双眼看过去,白如笙搜索着脑中的记忆,然记忆里一片空白,并不熟悉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 跟踪人没想到会遭 到袭击,被白如笙一脚踢倒在地上,胸口立刻传来沉闷的窒息感,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缓和,“你管我是谁,今天,我必须杀了你!” 说完,迅速起身,朝白如笙而去,使出的招式,便是致命的。 白如笙灵敏躲过,转身一个旋转踢,将跟踪人打飞出去。 糟糕,没有麒麟玉佩护身,身体出现了不适。 跟踪人看出了她气息不稳,冷哼一声,“哼,怎么,没有麒麟玉佩护身,武功下降了吗?”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八章 孩子生下来吧 把他引进了胡同,这里的动静没有人会发现,也不可能有人会来救她,白如笙后悔不及。 但身为武者,就没有服输的时候,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尽管放马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哼,那就让你看看,你今天是怎么死在我手下的。” 跟踪人一招拔云推山,打向白如笙,白如笙躲避不及,被打飞在几米开外,狂吐鲜血。 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白如笙想到了腹中的孩子,脑中迅速运转,随即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斜飞着倒在了地上,手肘自然而然撑在地面上,这样才伤及不到腹中的孩子。 手肘上传来隐隐作痛!白如笙顾及不了那么多,转头看向跟踪人,目光审视着他。 招式快而狠准,是她没有见过的招式,这个人,是属于哪个门派的? 白如笙擦掉嘴角的鲜血,缓了口劲儿,想再次上前与他战斗,可气血供应不上,眼花缭乱之下,又重新跌倒在地上。 仍然不忘了保护腹中的孩子。 没有麒麟玉佩,她的武功根本使不上劲儿。 跟踪人得意忘形,“哼,这下看你还怎么嘴硬。” 不行,今天不打败了这个跟踪人,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不能安全走出胡同。 白如笙缓了口气,运用内功供应气血,可是还是没用,她头晕目眩得很! 最终,几个回合之下,跟踪人败下落风。 “如笙!” 当白如笙思索着该如何解决这个跟踪人,白天灏猛地扑过来,抱着她在地上滚落了一圈,险险躲过了跟踪人的袭击。 白如笙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正想怒问他,看到跟踪人袭击失败,落荒而逃。 “放开我!”白如笙用力扒开白天灏的手,从地上起来。 “如笙,你怎么样,没事吧?”白天灏拍打了身上的灰尘,也从地上起来,担忧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白如笙。 白如笙无视了他的担忧,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你搞什么?本来我可以抓到跟踪人,审问他一番,你倒好,突然出现扑倒我,把好机会都丢失了,眼睁睁看着跟踪人逃离走!” 一抹异样的色彩,从他眼底浮现,但很快被白天灏收敛了,说道:“我也是担心你。” 他的眉眼与举动,无不在透露着慌乱担忧。 白如笙蹙眉,嘴角扯出讽笑,“你调查我的时候,难道就没调查过我的武功吗?你说你要补偿,可你补偿的方式,就是把我当作三岁小孩?” “请你认清楚现实,我已经快20岁了好吗!” 言外之意便是,补偿一个从未有过父爱的孩子,不是你口中说要补偿,就能补偿那么简单的事。 “如笙,只要你人没事就好,那跟踪人,逃了就逃了 ,没必要审问他。”白天灏盛着难过的脸庞,快速隐藏了那抹心虚。 一个人想暗杀自己,是个人都会追究起因,他说的倒是轻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这是身为武者的原则。 同样是身为武者,白如笙不相信,白天灏会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心善的人。 “如笙,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同意父亲补偿你?”白天灏却捕捉到不该捕捉的,把白如笙气得又一阵头晕眼花。 白如笙冷哼一声,眸子里的冰冷不减,但缓和了一些,这是她不知道的,“补偿?十九年来你才说补偿,你不过是想,安慰你心里那点愧疚罢了。” “你认为,一个孩子她所缺失的东西,父爱、关爱、环境,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一句补偿,就能弥补,就能挽回的吗?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么你不配当一个父亲,也别跟我说你错了,你后悔了。”白如笙冷冷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剑,一刀刀刺向白天灏的心窝。 “啊!”白天灏突然捂着腹部,痛呼了一声。 白如笙盛着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看起来很痛苦,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你怎么了?” “刚刚被跟踪的人误伤了……”白天灏捂着腹部,痛到直不起身。 “那你赶紧上医院吧,我先走了。”白如笙眼神特别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话说得冷血无情,但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背后的动静。 片刻,身后除了属于城市的喧闹声,再没有其他动静,没有听到白天灏乘车离去,也没有看到他从自己眼前路过。 白如笙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鼓动着她回头查看,可是,最心底下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与之争斗,强烈地告诉她,它在抗拒,它在排斥……最终,她还是抵抗不了心里面的声音,转过身去查看。 只见白天灏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弯着腰隐忍疼痛,痛苦的脸庞毫无血色,往外冒着冷汗,浸湿了他的鬓发。 白如笙脚步加快上前,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犹豫,“你……没事吧?” 刚刚跟踪人有打伤他吗? 白天灏勉强的抬起头,苍白的脸庞,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如笙,父亲感觉好痛,能不能扶我,去前面的咖啡厅坐坐?” 白如笙这才意识到他的情况不对,脱口而出的话,自然而然夹杂着丝丝着急,“还去什么咖啡厅,去医院看看啊。” 那个跟踪人武功那么高强吗?居然能打伤出身于白氏的白天灏? 白如笙声音里的关切,白天灏不难感觉出来,苍白的脸庞,挤开一抹僵硬的笑,说道:“没事, 我就是有点痛,没什么大碍的,你扶我去咖啡厅坐坐就可以。谢谢你,如笙。”后面,他还补充了一句。 白如笙一愣,没有多想,扶着他到前面的咖啡厅。 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大碍,那什么才叫受伤了? 这些心里话,白如笙没有说出来,她这个人,绝对不会去强迫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她排斥的人。 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安静的氛围,来这里坐,确实挺适合缓和缓和。 (本章完) ------------ 第五百二十九章 白如篱要杀了你 “喝点水吧。”白天灏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白如笙心下不忍,给他倒了杯温水。 白天灏看着那杯左右晃动的温水,陷入了呆愣,片刻后,看着白如笙挤开一抹难看的笑容。 白如笙尴尬,匆忙看向别处,她知道他在笑什么,他以为,她原谅他接受他了?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倒杯水就原谅了? 她不过是为人善良,换作是一个陌生人,在看到他受伤蹲在路边,她也一样会上前关心。 “没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白天灏那抹笑容,在白如笙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急着想逃离现场。 白天灏知道她心软,见她要走,马上又捂着腹部,一脸痛苦的说道:“我,我还是很痛,可能要去医院……如笙,你再等等,等我缓一下,我缓一下就好了。” 真是可怜,想看看女儿,还要使出这种把戏。 白如笙蹙眉,心里已经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不,准确来说,是不愿意跟白天灏呆在一起,“你就没有认识的人吗?你给你朋友或是谁,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白天灏装作没有听到,把他此生的演技,发挥到极点,捂着腹部,痛苦至极地说道:“如笙,你就再等等吧,我真的缓一会就好了。” 白如笙心里不耐,但还是选择坐下来。 白天灏看得出来,她耐心有限,赶紧把那件事说出来,“如笙,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如笙不耐烦地喝了口水,听到他这么说,脸庞上盛着一丝愠怒,说道:“你又要说,让我打掉孩子的事?” 白天灏着急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一手捂着腹部,脸色看上去,还有点苍白,“不是的如笙,那件事是父亲错了,父亲不应该逼迫你打掉孩子,你想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就生下来吧,到时,如果真的危及到你的生命,父亲会想办法救你的。” 白如笙听到稀里糊涂的,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又说到,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生个孩子有什么危险的? 难道,他是怕自己在生产中,会突发什么事?她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说每个女人生一个孩子,都好像经历过了一次鬼门关……是因为这样,才总是让她打掉孩子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她身为一个女人都看得开,他有什么看不开的?难道因为害怕生产的时候,自己会有什么事,就把一个无辜的生命打掉吗? 还是说,他在使用以退为进的方法,让自己先陷入进去,再强迫她打掉? 想到极有可能是这个原因,白如笙不耐烦的说道:“不管是否危及到我的生命,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她还是在怪自己啊。白天灏连忙说道:“是是是,不管怎么样,你就安心生下来吧,剩 下来的事,就交给父亲来办。”他的语气,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白如笙冷艳的双眉,微微蹙起,听不太懂他到底在说什么,索性不去深究它。 “你想太多了,这个孩子,可不是你同意了,我才要生下来的。” 白天灏一愣,如笙心里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啊,不管他怎么说,她总有话反驳。 也是,一个未曾养育过她的父亲,她有什么理由给好脸色看呢。 白天灏心中理解,晦涩一笑,继续说道:“如笙,我要说的是,白如篱和王筝那母子俩,计划着要暗中杀了你。” 他苍白的脸庞蒙上一层凝重的色彩,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白如笙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机场的事情,白如篱派人去拦截她,并且试图把他们杀害了。 这几天没有动静,白如笙以为他顺利登上了门主之位,放弃了,原来,是在背后做此等暗箭伤人的事。 白如篱也懂得守株待兔。 白如笙冷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猛地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刚刚那个跟踪的人,就是白如篱派来的人?” 白天灏沉重地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白如笙的心,倏地从高处坠落悬崖,震动得她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如果是这样,那她刚刚差点死在了白如篱的手下。 白天灏苍白的脸庞,神色沉重,黑白交加的颜色,笼罩在他的脸上,显得阴郁一片,很难看,“他为什么没有一丝顾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跟踪你?目的就是,看中你没有麒麟玉佩护身,武功会有所下降,所以才敢光明正大的,在背后跟踪你,想让你掉入他的陷阱。” 他接着又说道:“谁知道你果然中了他的奸计,走进了胡同。” 他分析的这些,白如笙哪里会没有想到呢,第一次赞同了他的分析,点了点头。 在临海市,得知她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只有那母子俩。 这一系列的心理思想和举动落下,白如笙自己也惊讶了,她居然,赞同白天灏的想法?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她便自己解开了心里的矛盾,她不是什么刁钻蛮横,拧不开的人,她善恶分明,抛开这一层尴尬的关系,白天灏说得有理,她便赞同。 白如篱和王筝,还真是贪得无厌,按照现在的情形,他顺利登上门主之位,整个门派的话语权,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也没有办法救出,假的白老门主和族老,他应该可以毫无顾忌的,横霸天下,为什么要杀她灭口? 杀了她,就没有后顾之忧吗?想得倒是周到! 白如笙无视了白天灏欢喜的笑容,毫无情绪的眸子,审视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她几乎是笃定的语气,“你监视调查白氏的一切? ” 白天灏一顿,似有难隐之言。人到中年,还能从他略显毛孔的肌肤底下,看到他尚且英气的一面,年轻时,应该是个能迷倒一众女人的人,“我……” “你又要说,你是有苦衷的吗?”白如笙脱口而出的话,冷硬伤人,一句一句的,挑出他的罪状,“我真不明白你,既然你的权力通天,能查到白氏的一切,又为什么置白氏于不顾?”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章 白天灏下毒? “又为什么,二十年了,才想起来找我?” “我是真的有苦衷的……”白天灏低垂着头,略显沧桑的脸庞,难掩伤感与歉疚,如咖啡厅外,落了一地的枫叶那般忧伤,蔓延在周身,让人跟着伤春悲秋。 落下的,依然是这句令人失望的话语。 白如笙琢磨不透,她也不想去深究。对于她这个父亲,可有可无。 “我这个女儿,你可以觉得无所谓,毕竟你只生下了我,和我并没有亲情可言,可白老门主和白氏门派呢?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你的出生之地,你总不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吧?”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父亲心中,从来都不是无所谓的,你和你奶奶,和白氏门派是一样的重要,白天灏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一滴清泪,居然从他的眼角落下来,一边摇头否认,一边在心里暗道。 不管他的心里话再怎么感人,白如笙全然不知。 就好像有一丝微风,拂过她的心中,白如笙顿时茅塞顿开,不再纠结,“算了,你想怎么样,那都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你也无权干涉我。” 白如笙无所谓的态度,刺伤了白天灏的心脏,眼看着父女俩的关系,有所缓和,又因为白氏的事回到原地……哎,他是真的有苦衷啊。 白如笙视线落在他那杯白开水,掩去了脸上的尴尬,说道:“对了,我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善良,因为我不忍心,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我也会这么做,所以,你不要多心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白如笙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可腰身还没挺直,腹部就传来剧烈的疼痛,痛到她又坐回原地,视线不经意扫过眼前那杯白开水,白如笙心里了然,杏目圆瞪,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下毒!” 白天灏看着白如笙倒在自己面前,红润的脸色,眨眼间变得苍白,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如笙,你怎么了?你别吓父亲!” 下毒?如笙是在说他下毒吗? 如有人徒手在她肚子里一顿绞动,绞痛的她汗水和泪水,一同滑落在脸庞上,白如笙再也无力支撑,身子倾斜着,倒在了地上。 身后有一只力大无穷的手,及时接住了她,傅司言看着陷入昏迷的白如笙,冷冷的双眉,仍微微蹙起,心疼得心里隐隐作疼,隽秀的脸庞,被吓到毫无血色。 周身散发出一股低气压,令人感到寒冷刺骨。 白天灏感受着他冷如腊月的气息,动作控制不住的一愣,最终担忧冲破了惧怕,着急白如笙的身体状况,忽略了傅司言那一身压迫的气息,站起身就要去把白如笙夺过来。 傅司言冰冷的眸子,一层危险的风暴,从他眼底掠过,如濒临 生死那般,让人恐慌,“白天灏先生,你这是要公然抢夺别人的妻子吗?” 傅司言的个子,生生比白天灏高出一个头,修长挺拔的身躯,深沉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头顶之上,但白天灏没有一丝惧怕,抬头,气势汹汹地与他对视,“傅司言先生,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绑架别人的女儿吗?” “我和白如笙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而你和她,又是哪门子的关系?”傅司言因为白如笙,不惜得罪他的岳父。 言语伤人,语气嚣张狂傲,气势更加不输于白天灏。 只要有关于白如笙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他照样不放过! 白如笙是在和他赴约的时候,晕倒的,那此事,肯定和白天灏脱不了干系。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白天灏的! “你……”白天灏自知理亏,可就是不愿意放开手。 心里觉得只要一放开手,他就彻底输的一败涂地。 “白如笙万一有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的!”傅司言不愿意再与他多废话,抱起白如笙,再狠狠把他撞开,走出咖啡厅。 白天灏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他顾及不了身上的疼痛,也不去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呆在原地陷入了怔愣,怀疑他下毒吗?可是,他并没有下毒啊! 傅司言抱着白如笙快步走出餐厅,把她安置好在车座位上,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路途上,他加速再加速,闯了几个红灯,又逃过交警的追踪,一路通畅,来到临海市第一医院。 不久,白天灏尾随他们而来。 傅司言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迸射出一道道冷光,“你来干什么?想看看你做的好事有没有成功吗?” “如笙是我的女儿,她现在出事,我有权过来看望、关心她。”傅司言浓烈的气势,不难让人感到可怕,可白天灏就是丝毫没有一丝退缩,漆黑的眼眸,毫无畏惧的直视他,向外扩散出隐隐的气息,威严沉稳的气势,让人望而却步。 相比起傅司言,他的气势,还是差了一大截。 傅司言察觉到他周身隐隐的气息,锐利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他的武功这么高深吗? “哦,是吗?我实在难以琢磨,白先生口中的关心,是出于哪种关心?你如果能做到真正的关心她,就不会在她长大成人之后,频频出现在她的眼前,打扰她的生活!”傅司言瞥了一眼急症室,那上面的红灯,灼伤了他的双眼,触及到了他的痛处,让他差点无法呼吸,“甚至于,白如笙现在因为你,躺在急诊室里!” 他语气冷烈且震慑人心,击破了白天灏那一层防备,一句一句问话,如一个一个难题,难倒白天灏! “你……你不懂 做父亲的心啊!”白天灏注意到他后面的话,震惊地抬起头,第一次在傅司言面前,出现了慌张,“我并没有下毒!都说虎毒不食子,如笙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么可能下毒害她呢!” “你是不可能害她,但你想毒害了她的孩子,毒害了我和白如笙的孩子,致使她流产,对不对!”傅司言的话,如崇山峻岭的大山,迅速朝他而来,压碎了他最后一口气。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不要胡乱冤枉人 傅司言很难不往白天灏的身上想。 如果他是个好父亲,他自然不会有这种坏心思,可是一想到他一直用尽心思,劝说白如笙打掉孩子,傅司言一闭眼睛就发了疯似的,和白天灏联想在一起! 白天灏惊慌的直摇头,“我虽然是为了如笙好,但我不会恶毒到,用这种小人的方法,让孩子从如笙的身体分开!” “白天灏!”他话音落下,只见傅司言举起拳头,直冲他而来,那架势犹如地狱的阎王,充斥着森然、危险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一时之间忘了回神。 白天灏看着那充满霸气的拳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就在他以为脸上必然落下淤青的时候,“砰”的一声,拳头偏向他的脸庞,砸在墙壁之上,旁边凶狠的气息,扑洒在白天灏的脸颊上,竟让他生出一种畏惧之心! 傅司言一拳砸向墙壁,拳头上传来的疼痛,他无心去理会,他感受着旁边这个,极有可能伤害他的妻子,毒害他的孩子的人,浑身气愤到瑟瑟发抖,一股夹杂着冰冷与火焰的气息,浓烈的往外扩散,路过的人被他这抹气息震慑到,纷纷加快脚步离去。 事到如今,白天灏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白如笙好,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他甚至从他的话里听出,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让白如笙打掉孩子的想法。 这让他怎么能忍! 身为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儿子,手下钱财产业巨多,公司所涉及到的行业领域,更是铺满临海市各个地区,只要他傅司言一出现,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他。 可是此刻在面对老婆和孩子之间,他居然出现了无力感。 看着老婆在急诊室里抢救,而凶手就在眼前,他居然毫无办法! 只因那人是白如笙的父亲,不管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自己来决定。 白天灏渐渐平复下畏惧,眼神注意到,傅司言仍处在暴怒之中,他心里非常的不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个长辈,居然被他一个小辈,爬到他的头上来,“我是如笙的父亲,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事吗?请你不要没凭没据,胡乱冤枉人!” 白天灏这句毫无悔过之意的话,又在傅司言头顶上响起。 傅司言猛地揪起白天灏的衣领,锐利的眸子,眼底弥漫着狂风暴雨,突然来临的气势,让人没有防备,“白天灏!你竟然还敢说这种话!” 克制!他在克制! 若不是脑海里一直提醒着他,此人是白如笙的父亲,他定会不再控制自己,上前将他往死里打。 一次两次说出这种话,难道,他是没有心的吗?! “我为什么不敢说?”因为被他揪着衣领,整个人被逼迫到墙壁上,紧紧贴着,让他无法透气, 可他没有一点挣扎,也没有一点畏惧,垂眸盯着傅司言,“傅司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过是看我阻止你和如笙在一起,所以利用此事,想让我对你心生愧疚,让我退缩,这样,你和如笙,就可以继续在一起,是吗?” 这个畜生,居然说出这种话,傅司言暴怒,双眸弥漫着危险之气,“你根本就不是人!” 傅司言的再次暴怒,让白天灏以为他心虚,被他说穿了心思,所以用发怒来掩饰他自己,白天灏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结果如何,还待定,别因为我和如笙见了一次面,你就可以借此来诬赖我。” 傅司言愤怒至极,无法再抑制他自己,就欲与他大干一场,护士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止住了动作,“谁是白如笙家属?” “我是!”傅司言如被人传输了内功,瞬间精神起来,甩开白天灏,快步上前。 白天灏没有防备的,脚步踉跄了几下,幸好他是习武者,凭借意志力,踉跄之后,脚步稳定下来。 白天灏步履轻快而稳健,来到护士面前,“护士,他不是病人家属,我才病人的父亲。” 傅司言冷眼一扫,那眸子里还夹杂着愠怒,“现在是关键时刻,如笙和孩子躺在里面还不知生死,请你不要幼稚固执!” 护士看看傅司言,又看看白天灏,听不懂他们之间说的话,“孕妇是误食了过期食品,导致的腹痛,因为胎儿的周期还小,误食过期食品,容易造成流产,好在胎儿的生存力强,在医生尽力抢救之后,胎儿度过了危险期。”护士温柔地说道:“现在母亲和胎儿都平安无事,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孕妇了。” “谢谢你,护士。” 傅司言进去的时候,白如笙已经醒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略显苍白的脸庞,残留着惊吓过度的色彩,纯净透亮的眸子,扑扇扑扇的,柔弱的样子,疼到傅司言的心里去。 “如笙。”傅司言快步上前,而白如笙看见他进来,顺势扑在他的怀里,娇小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 傅司言感受到白如笙的抽泣,心疼到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现,让她白白受苦,“没事了,没事了。” “司言,我们的孩子……”白如笙不敢问出口,她害怕得来的,是无尽的黑暗,是让人崩溃的绝望。 “没事,不用担心,孩子还在。”傅司言抚摸着她头部,动作轻缓温柔,心里也是带着惊吓后的欣喜。 傅司言的话,如给了白如笙一颗定心丸,听到孩子没事,她才敢放松下来,苍白的脸庞,展开一抹虚弱的微笑。 “那,真的是白天灏对我下毒了?”当白如笙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居然意识到,她的心存着丝丝惧 意,她在祈祷,她不希望事情如她所想。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不是,是我们误会了。医生说,你是误食了过期食品,导致的腹痛,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傅司言说话的声音,都是尽量轻缓到不能再轻。 “过期食品?我没有吃什么过期食品啊。在咖啡厅吃的东西,也不可能过期啊,那只是白开水。”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二章 转移股份 白如笙抬起头,双眸盛着大大的疑惑。 傅司言想起昨天半夜,白如笙肚子饿,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那桶泡菜,“难道,是你昨晚吃了酸辣泡菜?那泡菜是过期的?” 白如笙如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头部,自责,“那桶泡菜,本来就是过期的,我想着只过期了一天,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一时嘴馋,就拿来吃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吧?” 急症室外面,传来白天灏的声音,随即他的人,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傅司言面容闪过尴尬,是他误会了。 但他向来敢做敢当,“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他没有一点借口,也没有为自己辩解,错了就是错了。 白天灏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想起他污蔑自己伤害白如笙,他心里那股凝结的气,怎么也顺不过来,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逼迫在墙壁动弹不得,这是他不能忍的! “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我的名声,我的面子呢?” 傅司言无话可说。 傅司言身为成功人士,在江湖上,尚且说不上话,可在商界上,只要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又哪里会有,此刻这种场面呢? 此事解释清楚之后,白天灏那层翁婿关系,又浮在台面上,傅司言想着这层关系,不敢反驳他。 白如笙护老公心切,看着傅司言吃瘪,而白天灏正威风的指责他,她看不过眼,说道:“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你一门心思,想要让我打掉孩子,司言他紧张我,又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 轮到亲生女儿这里来,白天灏再有道理,心里再有委屈,他也不敢指责白如笙,“如笙,就算他是你老公,你对父亲有意见,你也不能这样袒护他啊。” 哼,白天灏还知道傅司言是她的老公,既然知道,之前又为何阻止? “在我有困难有危险的时候,都是傅司言陪我度过,我不袒护他,难道,袒护你?”白如笙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有老婆护着的感觉真好。 白天灏一顿,听着白如笙颇有意见的话,不敢再言语。 傅司言得知白如篱派人跟踪暗杀白如笙,彻夜进入调查,目的为了要将白如篱,一网打尽。 可是经过多番调查的结果,暗杀白如笙的人,不是白如篱的手下,这让傅司言万分困惑。 “傅先生,白如篱已经和贾总签下合同了,股份转移成功。” “嗯。” 傅司言收到季风的来电信息,黑暗中,嘴角扬起一丝阴森的笑。 威胁季风为他所用,就是看中白如篱随心所欲,喜欢坐享其成的态度,好在他的眼皮底下,偷偷下手都浑然不知。 一夜之间,由于白如篱接手白氏集团之后,业绩急速下滑,成为近年来,史上最低的记录。 真相的背后,是白如篱嗜赌,王筝投资失败,相等于被人骗钱,钱财只有出没有进,加上白氏门派的业务,疏于管理,出现了问题,一个在白氏进修武功的男孩,无端端昏倒离世,白氏被推上舆论的风波,名声和形象严重受损,需要赔上巨额的赔款,赔偿男孩家,母子俩合伙着,挪用公司的资金周转一下,还上债务,再填补进去。 白氏集团的股东收到消息,要求撤下白如篱的总裁之位,不管白如篱再怎么解释,引导股东们相信,他是为了白氏集团,近来要开展一单大项目,需要翻倍的资金,这个项目才能顺利开展,且后续,能给白氏带来千倍万倍的盈利,可股东们显然是不相信的,强烈要求白如篱主动让位,或是股东们投票表决。 “白氏业绩下滑,是因为我刚上任,对白氏集团的业务,还不了解。就算你们撤掉我,那又如何,我是白氏最大的股东,在白氏,股份最多的是我,到最后,你们还不是得听我的!”白如篱面对众多股东的质疑,并没有放下自己狂傲的姿态,不屑于向股东们表示谄媚奉承,台面上的话,也是懒得多说。 他的狂妄、目中无人的态度,引来众多股东的不满,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质疑和斥责的声音。 “谁的股份最多,还不一定。” 这时,“砰”的一声,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季风帅气的出现在大家眼前。 季风迈出稳健的步伐,目不斜视的走进会议室。 “季风?”白如篱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眼前的季风,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对他恭敬卑微的季风,他来势汹汹,惹人注目,而且,无视了他的存在。 他深深的意识到,他被季风背叛了。 这是白如篱不能接受的,他不允许一个下人,骑在自己的头上。 哪知,季风“啪”的一下,把一份股份明细表,甩在他怀里,锋利的纸张,划过他的眼睛,引来刺痛,随后飘落地面。 接着,季风的助理,把另外几份都分给股东们。 会议室里,股东们惊讶的声音,让白如篱的警钟敲响,他不敢相信,从地上捡起那份明细表。 瞬间,白如篱瞳孔暴缩。 “季风,你这个白眼狼,居然背叛我!”白如篱一拳甩在季风的脸上。 季风硬生生挨了一拳,嘴角落下鲜红的血丝,他毫不在意的,用拇指拭去血丝,俊朗的脸庞,朝他讥讽一笑,“何来的白眼狼?大家公平竞争,谁赢了,谁就是赢家。” 白如篱不甘心,面向股东们,贬低季风,“你们真的要让他当任总裁之位吗?我告诉你们, 你们眼前这位季风先生,先前是我的下人,你们不会蠢到,让一个粗鄙的下人,当任堂堂白氏集团总裁的吧?” “哈哈~你们这群愚蠢的老头,笑死我了~”说完,白如篱放声大笑。 所有股东都铁青着一张脸。这个白如篱,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谁说我要当任总裁之位?”季风一步步逼近白如篱,俊朗的面容,讥讽的语气,脱口而出。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三章 临山赛车场 “总裁之位,还是由你当任,但是,我要你听命于我,我让你往西,你绝不能往东,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 白如篱气愤得面容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季风!我记得你在我手下做事的时候,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季风脸上扯出讥讽的笑,眼底的怨恨一闪而过,被他快速掩盖了,“是没亏待我,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要毁了你的一切,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白如篱心中的火山爆发,汹涌的喷洒而出,他再也隐忍不了,揪着季风的衣领,举起拳头就欲甩上去。 季风不惧怕,俊朗的脸庞,自始至终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这里有众多股东在,也有收到消息赶来的保镖,他根本不害怕白如篱会做出什么事。 “白如篱,像你这种暴躁狂妄的人,要怎么管理公司!” “我看,就和季风先生说的办吧,先不撤掉白如篱的总裁之位,如果下个月的业绩,还是一路暴跌,白如篱,那你就做好主动让位的准备吧!” 白如篱回到白氏门派,气得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王筝在一旁干着急,忽略了他那一身怒火,问道:“如篱,你现在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那我们的债务可得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白如篱一声怒吼,王筝吓得不敢再说话。 “喂,有五百万?确定?好。”白如篱接到一个电话,当对方告诉他的获奖金额时,阴郁的眸子,亮光乍现。 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匆匆走出办公室,不管王筝怎么呼唤都没用。 “傅先生,白如篱入网了,听说临山的赛车场,第一名有五百万,现在已经赶往临山。” 傅司言听着季风的汇报,冷冷说道:“很好。” “如笙,走,看戏去。” 临山赛车场。 这里的赛车场,不同于娱乐的赛车场,陡峭的山坡,山峰一个连着一个,耸立在阴凉昏暗的森林,处处显示着森然险峻的气息。 据说,胆敢前来参赛获得奖金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完好无损的进来,遍体鳞伤的离去。 因为这里的负责人,不会轻易让你得到奖金,必须经过重重难关,胜出者,才能得到奖金。 反之,你输了,相应的惩罚,是逃脱不掉的。 白如篱被一顿羞辱、盘问,经过考验之后,赛车场的工作人员,才肯带他上山。 “兄弟,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工作人员不愿意透露,不耐烦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如篱眼里闪过怒火,等我赢了这五百万,还了债务,平息下门派的风波,夺回集团的权利,看你们这些人,还怎么敢怎么怠慢我。 “傅先生,白小姐,人带到了。”工 作人员望着那两道尊贵的身影,绷住身子,忐忑不安地说道。 工作人员的态度,不禁让白如篱侧目,有那么可怕吗? 傅先生,白小姐?不会是…… 白如篱顺着工作人员的视线看过去,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一男一女,正背对着他,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可是两人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确定了心里所想。 就是傅司言和白如笙! 那一男一女,随着真皮沙发的转动,冷酷倨傲的傅司言,清冷娇艳的白如笙,慢悠悠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如篱一点都不意外,早就认出了他们。 白如篱对他们的恨意,到达了极点,恨之入骨,化成灰他也认识。 这里是负责人是白如笙和傅司言? 白如篱隐隐的感觉到,他被耍了!“兄弟,我想你搞错了吧,我见的人是负责人。” “傅先生和白小姐,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没错。” 白如笙冷冷的看着,白如篱因为羞辱而拳头紧紧握起,说道:“能在这里看到白门主,我也很意外啊。” 把白如篱的人格和尊严,狠狠践踏在脚下。 “这里是需要钱财,不要命的人,才来的,怎么,白门主缺钱吗?”傅司言不介意再添一把油,把白如篱的尊严往死里踩。 犹如主宰生命的王者,只要他不开心,轻易就能把你捏碎踩扁。 白如篱这辈子,最恨别人站在他的头顶上,随意践踏他的尊严,他要站在山顶上俯瞰众人,他要做主导者!他不愿意过着卑微、低声下气的生活! 只要他一天不倒下,他依然是白氏门派的门主,白氏集团的总裁。白如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做好心理辅导之后,敛去了身上的怒气,挺直腰身,高傲直视两人,“哼,既然负责人是你们,就算你们给我一千万五千万,我白如篱也不稀罕!” 白如笙和傅司言感到惊诧,白如篱居然懂得收敛自己的脾气,看来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人,再纨绔败家,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白如笙灵光一闪,在傅司言耳畔窃语。 傅司言冷冷的眉毛微挑,他的小媳妇儿,变得腹黑聪颖了。 有点不近人情啊。 不过就算她不近人情,他一样爱不释手! 对待白如篱这种不折手段的人,就是要不近人情。 “媳妇儿,你变聪明了。” “我向来都是这么聪明的好不!” 傅司言咬着白如笙的耳朵,惹得她一阵瘙痒,“我有点担心,你对待别的男人这么狠心,会不会有一天,也这么对待你的老公?” 白如笙嘴角噙笑,“你可以试试。” 白如篱看着两人亲亲我我,心里直犯恶心,潇洒的转身离去。 傅司言冷冷的声音飘起,落入 人的耳畔,使人三魂丢去了七魄,“白门主就这么潇洒离去?我可是听说,白氏门派闹出了人命,需要赔偿巨款,你和你母亲的私人债务,债主那边,只给你们一周的期限吧?而集团那边,股东已经知道了你挪用公款,就欲撤下你的总裁之位,白门主,你无路可退了。” “眼下,就只有我这里能助于你,解燃眉之急,你真有本事,潇洒离去吗?” 白如篱脚步一顿,他说的那些话,如徒手钻入他的心脏,窥视他心里所想。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五百万奖金 潇洒的身姿,驻足在原地,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去,就会如傅司言所说,他没有能力承担起一切,扭转陷入风波的局面。 留,他必须要面临傅司言和白如笙的羞辱!这是他的灵魂深处不能忍受的。 傅司言接着一步一步的,引诱白如篱掉入深坑,“先前,我们对白门主有些误会……现在如笙对于白老门主做出的决定,也没有异议,既然如此,我们无怨无仇,白门主为何不尝试一下呢?” 傅司言和白如笙,相信他的门主之位,是用正当手段得来的?那就好办了。 白如篱背对着他们,脸庞浮出一抹得意的笑,转身,换上一副诚恳的模样,说道:“解除误会了就好。既然如此,如笙,我们好歹也是堂兄妹一场,傅氏集团近年来,又迅速崛起,隆登商业界排行榜第一名,往后发展不容小觑,几千万对你和司言来说,就是拔动一下手指头,你能帮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吗?” 堂兄妹?白如篱这会儿倒是想起,他们是堂兄妹的关系? 傅氏集团迅速崛起,几千万对于他们来说,就如拔动手指头那么简单?的确如此,可那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白如笙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露出犯难的表情,“不是我帮你,只是你知道的,不管傅家再怎么富可敌国,那也只是傅家的资产,我作为外来人,哪里有资格参与一份。” 傅司言挑眉,媳妇儿你谦虚了,就算你要我把整个傅家给你,我也会笑哈哈的,双手奉上。 “司言那么疼你,我想,那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只要你开口,司言肯定会给你的。”白如篱着急了,这么大的便宜不占,这不是他的风格。 “几千万不行的话,最多,一千万,或是几百万也可以。” 白如笙听着他一口一个司言,心里都快要吐了,默默的侧眼看向手臂,果然,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傅司言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暗示,仍然纹丝不动,缄默不语。 白如笙不想让他再恶心自己,直截了当的说:“白如篱,我想你之前早就跟我说过了,因为我没有认祖归宗,进入白氏的族谱,所以我不算是白氏的人,这堂兄妹,是八辈子都没影的事吧?所以,我帮不了你。” 天下第一不要脸,属白如篱莫属。 “如笙说的是,白门主既然想要获得丰厚的奖金,那么就得凭你自己的实力获得。”傅司言淡淡说道。 他深邃的眸子,诡计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收敛了。 白如篱没有想到这两人聪明绝顶,居然没有中了他的奸计,心里不禁感到气愤。 几千万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拔动手指的事,为什么不肯出手相助? “那,要怎么才能获得丰厚的奖金 ?”白如篱别无选择。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变化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有白如笙,瞥见了他眼底的得逞,“先说好了,我们按规则行事,你赢了,我们按照规定,赠送你丰厚的奖金,你输了,也别指望我们顾及情份,对你手下留情,你敢不敢赌?” 傅司言拿捏了他倔强绝不服输的性格,一句“敢不敢赌”,把他推上高处,让他无法拒绝。 “我同意。”白如篱毫不退缩。 这里处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来到这种明面上是赛车场,背地里弥漫着黑道势力的场地,又哪里是赛赛车那么简单。 白如篱自视甚高,趾高气扬又头脑简单,一遇到事情,头脑一热,拼命的往前冲,认为终点等待自己的,只有胜利。 所以当傅司言放出话时,他依旧认为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这笔丰厚的奖金。 傅司言朝工作人员投去一个冷冷的目光,工作人员吓到站不稳,颤抖着上前宣布: “白门主,参赛规定,你必须通过三关,三关顺利通过,即可获得奖金,第一关是射靶,目标是苹果,需要你举在头顶上,由参与游戏的人射击。” “第二关是武术比试,与世界第一武功高强的人比赛;第三关是赛车,也是由世界第一赛车手,与你比赛,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胜出者。” 赛车场虽然有对外营业,但熟悉的人知道,只要有关于射击,或危险的环节,都会从付钱来这里玩乐的人挑选,营业和惩罚,相不耽误。 而一些大比赛,则会高价邀请专业人士,与之比赛,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打击敢来这里的人。 白如篱现在才知道,他中招了! 临时退赛,又显得他很不是男人,前面两关都是有关于武术的,小时候历练经常遇到的,如果他退赛,被传出去,他堂堂白氏门主,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很快,付钱进来玩乐的人,便被请进来,是一对情侣。 “白门主,请!”傅司言朝白如篱伸出绅士之手,清隽的脸庞上,扯着一抹邪气的笑,那身冷酷矜贵的气质,隐隐浮现出压迫感,在他的压迫下,白如篱居然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哇,这里的赛车场好牛气啊,居然在野外射击,好应景。” “是啊,我以为是在室内呢。” 对射击的场合感到新奇的情侣,和暗淡的白如篱,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白如篱的内心无比的惊恐,脑海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像个木偶人一样,被人安排着举着苹果,等着游客射击都不自知。 白如笙和傅司言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白如篱,此刻被吓到一动不动,只觉好笑。 “开始,一共十箭。”工作人员说道 。 白如篱惊恐的瞪大眼睛,十箭?!这些游客的射击技术,本来就是属于菜鸟级别的,可能,以前都没有接触过,是来这里寻开心的,十箭下去,他还有命在吗! 那对情侣也没有管,有没有给举苹果的白如篱买人身保险,反正他们花了钱。 “等等,还是我来吧。” 就在那对情侣瞄准苹果,拉弓射击而出的时候,白如笙的阻止,救了白如篱一命。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五章 退赛要接受惩罚 白如篱被吓出一层冷汗,还好还好,换个有技术的人来,还能给他留下一条命。 白如笙看出他的庆幸,淡淡说道:“哦对了,跟你说一声,我也没有射击技术哦~你待会要举稳点哦~” 一句话,把白如篱雷得生不如死,如稻草不负他的重量,推入悬崖。 白如笙接过弓箭,抬手,拇指同时捻着羽箭和弓弦,随着她侧身往后一拉,弓弦展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当她瞄准苹果靶心,准备射击而出,而白如篱的目光,跟随着白如笙的羽箭往他这里射击时,惊恐的心脏砰砰直跳,他都能清晰的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随即他灵光一闪,悄悄的把苹果高高举起。 白如笙就欲射击而出,突然看到那黑漆漆的头顶,空无一物,羽箭追随着苹果的移动,发觉苹果换了个位置,她心里觉得不对劲,再往下移动时,原来是白如篱挪动了苹果的位置,把原本应该放在他头顶的,改为在半空中托着。 白如笙娇艳的脸庞,浮上浓浓的不悦,说道:“白门主,你这算是违规了。” “丰厚的奖金,不是你绞尽心机,就能轻松得到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二选一,要么退出比赛,接受惩罚,要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违规,将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当然,依然要接受惩罚。” 这个死白如笙,堂兄妹一场,居然做的那么绝。 想要他出丑接受惩罚?他是不会如她所愿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白如篱伫立在秋风萧瑟之中,脱口而出的话,被卷进秋风飘散而去,白如笙只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动。 原以为,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被卷进风浪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沙哑。 白如笙只是看着他的口型,判断出他在说什么,拉伸弓弦,准备射击。 在一旁观察的傅司言,秒懂眼前的形势,朝工作人员递去一个眼神,工作人员会意,吹响手中的笛子,这场弥漫着危险气息的射击比赛,重新拉开序幕。 白如笙瞄准白如篱头顶上的苹果,手肘稍稍往后推,弓弦便又拉开了一个弧度,随即,手指松动,“唰”的一声,羽箭伴随着秋风,朝白如篱射击而出。 白如篱看着那支周身充斥着危险的羽箭,由远而近的,以迅猛之势,朝他而来,惊恐到浑身颤抖,想逃跑的冲动,盖过了他的惊惧。 转念一想,如果他临危逃跑,那面临的便是生不如死的惩罚,回去之后,还要面临身心上和精神上的压力,何不如拼一把呢。 白如笙此人那么狡猾,说不定是假装技术不行,而且,在上山之前,他早就签了生死契! 他绝不能退缩。 白如篱双眼紧闭,恐慌的等待着羽箭射击而来。 “啪”的一声,羽箭在半路的时候,突然急速向下,掉落在地上。 白如篱听到声响,慢慢的睁开双眼,只见迅速朝他而来的羽箭,此刻静静地躺在地上,瞬时,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回归原地。 白如笙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技术太差了。” 看来,白如笙的射击技术,果真烂到不行,他可以放心了。 别说十箭,就算是一百箭,随便你射击,能成功射击到我的苹果,算我输。 白如笙冷艳的目光,掠过白如篱带着轻蔑的眼神,淡淡一笑。 傅司言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飘逸在半空中,“如笙,你可以的,慢慢来,不要急。” 他深情、温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如笙。 “嗯。” 怎么在他听来,傅司言这句话透露着阴险? 不对,以白如笙高深的武功,她的射击技术再怎么不行,越过他的人,或是偏向哪个方向,以她力大无穷的力量,是件非常简单的事吧? 没理由是在半空中掉落的…… 白如篱怀揣着不安,视线注意到白如笙在换羽箭的时候,轻松愉快的心情,又被惊慌占据。 似乎,不敢轻视她。 白如笙换好羽箭,手肘微微向后推动,一只眼睛紧闭,一只眼睛睁开瞄准苹果,那只清澈透亮的眸子,在弓箭后,靓丽得惹人注目,拉开弓弦,“唰”的一声,羽箭飞速脱离弓弦。 “咔嚓”,白如篱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羽箭从他眼前窜过,擦过他的手指,然后苹果应声掉落。 白如篱被吓到魂魄都没了,双眼圆瞪,嘴巴大大的张开,惊恐的不知动弹。 灵魂重新注入他的身体,稍微回过神来后,视线下移,在他不远处的苹果,被分为两瓣静静躺在那里,这两瓣苹果的分量,还不是一样大,很显然,另一瓣薄如纸的苹果,是被白如笙的箭术,切削下来的。 白如篱顿时脸色苍白。 刚刚他的手指,差点被削下来! “啪啪啪”,掌声响起,傅司言丝毫不吝啬于,他对于白如笙的夸奖,“不错。只是偏了点,要是能直入果核,十环无疑。” 白如笙虚心接受他的夸奖,“再来一箭。” 白如篱猛地回过神来,还要再来一箭?刚刚差点削下他的手指,再来一箭,他的手指还能完好无损吗? 白如笙抽出背上的羽箭,霸气地抬起弓箭,准备瞄准苹果。 白如篱看着那支箭,如决定着他的生死,“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腿间,一股热流浸湿了他的红色西装,非常显眼,“我退赛。” “退赛?”白如笙惊讶,他以为,白如篱为了挽回他的名声和地位,会坚持到十箭。 傅 司言缓步上前,瞥到地上那股尿液,眸里浮上嫌弃,说道:“白门主,退赛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白如笙也没有想到,他会被吓到尿裤子。 白如篱惊的抬起头,落下两行泪水,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傅司言看到他挪动到哪,那股尿液就跟着他到哪,嫌弃的退后一步,白如篱只好停下来,恳求道:“如笙,司言,看在我们认识一场,不要惩罚我,放过我吧,好吗?”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六章 求你放过我 傅司言冷扫了一眼白如篱,忽略了他到底有多可怜,“来人。” 在他傅司言的世界里,没有同情这个词。你有勇气开始,那么就要有胆量接受结果。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走来几个高大威猛的人。 白如篱想起临山赛车场“完好无损的进来,遍体鳞伤的出去”这个传说,心里恐慌,急急跪行着向白如笙而去,“如笙,放过我,我知道错了!” 白如笙不经意间看了眼他的尿液,一股汹涌冲向她的胸膛,又卡在她的嗓子眼里,忍不住捂着嘴作呕。 傅司言紧张白如笙,朝几个保镖递去一个冷冷的眼神。 几个保镖会意,其中一人上前猛踢了白如篱一脚,阻止了他的前行。 “啊!” 保镖的皮鞋,鞋头都是那种尖锐的,这一脚下去,腹部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好像五脏六腑从他身体抽离开,白如篱痛苦到直不起身子,表情扭曲痛苦。 “此人途中退赛,把他打到剩下一口气,再把他扔下山。”傅司言冰寒的一句话,决定了白如篱的生死。 几个保镖不敢耽误,上前一阵拳打脚踢,把此生历练的功夫,全往白如篱的身上招呼。 一阵凶残残暴的声音中,白如篱懊悔的声音,显得卑微弱小,“不不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篡位夺权,我不该把白氏的资产占为己有。” 白如篱躺在地面上蜷缩着身子,一手护住自己最重要的头部,一手护住脆弱的腹部,紧紧咬着牙关,任由几个保镖往他身上招呼。 白如笙和傅司言对于他的话,不闻不问,仿佛他就在说着今天还没吃饭,让人提不起兴致关注。 白如篱心里疑惑,为什么白如笙没有一点反应?之前,她不是兴师动众的,恨不得把整个白氏都掀了吗?之后在各种场合,又试图激怒他,让他自己露出尾巴,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啊!” 终于,白如篱再也隐忍不了,痛呼出来。 随即,他脑海里窜过什么,仍不忘护住他的头部,急急说道:“白如笙,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让那些人不要打我,我告诉你一件事。” 傅司言示意那些保镖停下,白如笙摸不清他在耍什么诡计,冷冷的双眉,微微蹙起,说道:“什么交易?” 白如篱被打到鼻青脸肿,双眼也是乌青一片。 抬眼,眼前的视野只剩下一条缝,“你们不是想知道,到底白老门主和族老,为什么会答应让我继位吗?你让他们放了我,我告诉你事实。” 白如笙眉毛舒展开来,娇艳的脸庞,笑靥如花,“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白如篱惶恐不安,这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了,“你不想知道他们的安危吗?” “你们不 是说,白老门主和族老,好好的呆在白氏,享受天伦之乐吗?”白如笙说道。 白如篱青一块红一块的眼睛,目光探究地看着白如笙,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娇艳的脸庞,笑得如百花绽放的花朵一样美丽,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白如篱的心“咯噔”一下坠落到深渊,摔得他差点窒息而去。 怨恨与恐惧,一并充斥着他的心脏,白如篱一狠心,放出最后的王牌,“白老门主和族老,是被我囚禁了!囚禁在白氏的地下室里,那个地方,你们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他们还被我毒哑了嗓子,砍断了双手双腿,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们位置,饶了他们一命。” 他以为,白如笙刚刚不在乎,是因为还没到最关键的关头,现在,肯定要反过来苦苦恳求他! 白如篱噙着血丝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在他鼻青脸肿的脸庞下,显得格外狰狞。 哪知,白如笙只是耸耸肩,不在乎的笑道:“哦,哪又与我何干?你想怎么虐待他们,就怎么虐待他们吧。” 在这一刻,白如篱这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坠落悬崖,什么叫绝望!仿佛世界停止了旋转,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恐惧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为什么会这样?白如笙不是最在乎白老门主和族老的吗?就算和奶奶的关系僵硬,族老也是她关心的人啊,为什么白如笙没有如她所料,苦苦哀求他?! 白如篱不相信白如笙这么冷静,浑身散发出一股狠厉,在这森然的赛车场里,让人讶异,“白如笙,你就不关心他们吗?如果你不放了我,只要我留有一口气回去,白老门主和族老,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们!” 白如笙娇艳的脸庞上,浮上一丝怒意,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波及到方圆十里,令人胆颤心惊。 就在白如篱以为诡计得逞时,白如笙收敛了冰冷的气息,淡淡说道:“你要杀要剐也好,这两个人,都与我无关。” 白老门主和族老,早就被他们救出来,现在在白氏地下室里的,是白如篌派人进去伪装的。 白如笙早就见识过白如篱的心狠手辣,但是没有想到,白如篱会把这件事,当作什么得意的事,来恐吓威胁他们。 “白如篱,你别再想耍什么心机,企图混蒙过去,来人,给我打!”傅司言一声令下,几个保镖听命上前。 白如篱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一顿暴打又落了下来。 “白如笙,傅司言,我是白氏门派的门主,白氏集团的总裁,你们居然敢打我!” “你们这对狗男女,等我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中,传来白如篱含糊不清的话语。 白如笙和傅司言心里冷笑连连。 “白如篱这种人,为了让自己逃命,居然不打自招,难道他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会对他有什么影响?”白如笙冷冷的看着,白如篱在一群恶势力的脚下,痛到大骂出口。 “他这种人,是只知在乎眼前的,胆小如鼠,又要统领天下,想着,先让他安然无恙的从这里离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傅司言的分析,句句到位。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七章 伤痕累累 “砰”,被打到遍体鳞伤的白如篱,被几个保镖扔下山,整个人顺势在地上滚落了一圈,撞到了岩石上,才停止下来,平躺在那里,血肉模糊的脸庞,分不清他到底是死是活。 看形势,八成像个死人。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啪嗒啪嗒”的落在白如篱的身上,冲刷了他的血水,流淌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形成了一条血河,看起来骇人可怖。 王筝在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里,着急的来回踱步,她两天两夜没看到白如篱了,电话打不通,派人去那些风流场所寻他,回来跟她禀报的,一个个都是失望的消息。 当她在临山山脚,看到血肉模糊的白如篱时,她差点背过气去,怎么被打成这样? 王筝用拇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一缕灵魂稍稍回归原地,扯着嗓子焦急呼喊,“快,快把门主抬回去。” “轻点轻点,没看到白门主伤的很严重吗!要是不小心摔着白门主,我唯你们是问!” 回到白氏门派,王筝把临海市最好的医生,都叫来给白如篱检查诊断。 佣人们看到白如篱被人抬着回来,而王筝怒气冲冲,都默默的低着头干活,生怕一个不小心,那遭殃的便是她们自己。 “医生,白门主怎么样了?”王筝攥紧了手中的绣帕,看着被血水污染了全身的白如篱,低声抽泣起来。 白氏门派的专属医生,严肃地说道:“白门主伤势太重,失血过多,伤及了腹部的肋骨,造成骨折的状况,需要进行手术。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胸部与肺部,否则出现呼吸不畅和胸闷,按照老夫人你所说的情况,白门主被丢在临山两天两夜,早就与世长辞了。” 王筝经受不住,脚步踉跄往后退,身后的医护人员赶紧扶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这么严重?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她的如篱会不会就离开他了? 王筝双眼紧闭,强迫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瞳孔里的杀气乍现,怒吼:“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把白门主伤成这样?!来人,给我查,翻遍整个临海市,也要给我找到!” 她浑身散发的火气,如火山大爆发一样,汹涌的喷洒而出,急诊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灼烧的气息。 医护人员们纷纷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怕被王筝的怒火波及到,同时退后了一步。 …… “还我人命还我人命!把我儿子还给我!” 液晶屏幕上,播放着白氏最近的新闻,那个在讨公道的人,就是在白氏练功时,无端端昏倒离世的男孩的妈妈。 一段几十秒的视频,很快播放完毕,傅司言抬手关掉液晶屏幕,那个凄凉悲痛的母亲,黑屏后消失不见。 “ 傅哥,看来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一击打倒白如篱和王筝了。”k嘴里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除掉了王筝母子,你嫂子可以放心了。”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浮上一层担忧,侧头看向白如笙,深邃的眸子,柔情地看着她,说道:“如笙,你做好准备了吗?” 如今白老门主时日不多,除掉白如篱和王筝,不单单是门主之位,整个门派的重担,都要压在白如笙的肩膀上。 到时,族老联合门派上上下下,逼迫白如笙以一己之力,承担起责任。 他不舍得她那么累,重要是,他不想如笙违背自己心里所想,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一句模糊不清的话,白如笙却能读懂他的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 白如笙是个喜怒哀愁,都喜欢放在表面上的人,可是此刻的她,娇艳的脸庞,沉闷的神情,夹杂着隐晦,让人看不透她心里所想。 夫妻一场,同床共眠这么久,傅司言就算摸不透十分,七分总是有的,注意到她的神情,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他抱着白如笙的双手,微微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胸膛里,合二为一,他的如笙啊,他要该怎么如疼爱她呢?! 她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又该怎么抵挡的了,整个门派的力量呢? 白如篱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周,伤势才慢慢的有好转,几乎可以不用绑纱带,只要平时多注意。 “来,如篱,咱们下床走动走动。”王筝把白如篱的手,甩在她的肩膀上,使出了她与人干架的力气,艰难的把他扶起来。 “如篱,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季风吗?”他在合同上使手段,抢走了白如篱大部分的股东,又因为他,白如篱差点被卸掉总裁之位,所以王筝第一个想到,就是季风。 再然后,就是白如笙和傅司言。除了这三人,没人和她的如篱,结了这么大的仇恨。 白如篱把整个人都倚在她的身上,走动的时候,虽然腹部有些抽痛,但不碍事,“不是,是白如笙和傅司言。”他显然不想再说这件事,岔开话题,说道:“我躺了那么多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那贱男孩的家人,有没有再次找上门来?对了,今天是我们还债的时间吧?” 傅司言和白如笙,居然把他伤成这样!这个仇,说什么他也得报。 王筝双眸微动,神色不自然,“没……没,我让下人们关闭了白氏的大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打开,所以,应该是没有再来闹的。” “债务的事,你就先别管了,如今你刚康复,要我们去哪里找钱?找来了,那就只能让他们再缓个几天。” 白如篱点点头,母亲说的甚有道理,他也没有什 么力气再去筹钱,要人一个,要命一条,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他是没办法。 佣人急匆匆跑进来,说道:“不好了白门主,老夫人,有人禀报,那些股东要把白门主踢出集团。” “还有,外面来了一群人,拉着横联,都在说白门主把百姓的生命当儿戏,闭门不理,现在要把我们门派都掀了。” “什么?!”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八章 白如篱被踢出集团 白如篱顾不了那么多,马不停蹄的赶往白氏集团。 到了会议室,直接推门而入,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向白如篱看去。 犹如恶狼等着它的食物,让人彷徨不敢前行。 白如篱可没有这种想法,他现在被愤怒不甘充斥了整个内心,只想找那群老头,问个究竟。 几个老股东看着白如篱这么鲁莽,一点沉稳,属于上位者的气势都没有,眉头紧紧皱起,表达着他们的不满。 看来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白如篱无视了他们的眼神,站在会议室中间,先入为主,俯视着所有股东,认为自己才是主宰别人的王者,“听说,几位股东准备把我踢出集团?” “不是准备不准备的事,而是你已经不是集团的人了。”其中有个年纪比较大的股东,说道。 王筝不服,手舞足蹈的表示她的不服,就差手脚并用了,“几个股东,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我们如篱一是这里的总裁,二是这里的股东,就算不是大股东,那也是股东,你们怎么可以没商量一句,就把人踢出去了?” 白如篱觉得他母亲说的有道理,嚣张跋扈的姿态,高扬起下巴,等待着股东们,对他表示歉意。 如果不是那个死季风,偷偷转移了他的股份,他不用站在这里,被一群老头审视!质疑! 预料之中的没有到来,几个股东坚决要把白如篱踢出集团,“哪里来的小股东?” “正是因为,白如篱不再是我们集团的股东,我们才有权利,把他踢出集团。至于总裁之位,我认为像他这种目不识丁,一无所长的纨绔少爷,不适合当任这么重大的职位,所以把他解雇了。” 几个股东的一言一语,都夹杂着蔑视。 白如篱来不及去思考,他们话里的真假性质,几个老头敢把他踢出集团,那就证明,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准是那个季风,在背后搞鬼!他现在只想稳固自己的地位,“你们似乎忘了,就算我名下,没有集团的股份,可我母亲手里,可是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把我母亲的股份,转让到我的名下,你们还能把我踢出集团吗?” “你们自己看吧。”几个股东不想再多浪费口舌,反正把白如篱踢出集团,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股东们傲慢轻视的态度,点燃了他最后一根导火线,白如篱上下起伏的胸膛,翻滚着一股汹涌的怒火,此刻的情形,他无可奈何,尚且还懂得控制情绪,如果换作是以前的他,桌子都被他掀翻了。 因为心里凝结着一股怒气,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文件,白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隐忍住心里的怒火,白如篱亦是喷火的眸子,视线慢慢下移,看向手上的文件。 当看 到白纸上面的内容,白如篱喷火的瞳孔,骤然暴缩,狰狞可怖的气息,毫无遮掩的显露出来。 股东们讶异,下意识扶住扶把,往后挪动了一步,把自己陷进沙发中。 “为什么会这样?!”白如篱双眸圆瞪,不敢置信。 “砰”的一声,厚重的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一声声响,惊动了股东们,纷纷往办公室外看去。 白老太太和族老,包括白如笙和傅司言,声势浩大的出现在在大家眼前。 如上海滩的大佬,震慑人的心魄。 经过修养,白老门主不苟言笑的脸庞,面色红润,一双混沌的双眼,透露着精明的锐利,褪去了那股苍老软弱的劲儿,一身威严庄重的气息,恢复了以往震荡江湖的气势。 族老依然是那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年龄较大的股东,他率先回过神来,上前迎接,“向大家介绍一下,新一任的总裁,正是白老门主。白老门主,也是我们集团最大的股东,统管全公司上上下下,将带领我们,走向最高峰。” 这些话,无疑是说给白如篱和王筝听的。 “说起来,白老门主也不算是新继位,她是重新回归到,我们白氏集团的怀抱,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是。”几个异口同声。 看到大家这么欢迎她的回归,白老门主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笑道:“感谢大家的欢迎。” 白如篱和王筝,此刻震惊到无以复加,双眸圆瞪,惊恐地看着白老门主和族老,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这两个老头,不是被他们毒哑砍断了双手双脚吗?不是还被囚禁在地下室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归……,季风……,白如篱把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季风是叛徒! 白老门主堆满皱纹的脸庞,扬起胜利的笑容,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属于率领者的气息,此刻那抹胜利的微笑,毫无掩饰的显露出来,让股东们有一种,想跪地叩拜的冲动。“白如篱,王筝,看到我和族老出现在这里,你们很失望吧?” 白如篱和王筝,看着白老门主一步步逼近自己,恐慌的一步步往后退,后面是白色的圆柱子,两人被逼到无路可退,想起地下室里,被他们折磨的痛不如死的两个老人,此刻出现在面前,恐惧凌迟着他们的内心,放声尖叫了起来。 “啊!你滚开,给我滚开!”这两个老头,到底是人是鬼? “你们,你们不要相信她,白老门主和族老,现在还被我们囚禁在地下室里,她绝对是冒充的,你们不要相信她。”母子俩捂着自己的双眼,不去看白老门主,嘴里不停地嚷嚷。 内心恐惧,便口不择言 。 “你们这两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伤害白老门主和族老!” “我说总裁之位和股东,怎么换白如篱继承呢,原来是这样。我就说,白老门主是没理由,把偌大的集团,交给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人管理。” 会议室内,充满着股东训斥的声音。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白如篱听不得别人这么贬低他,怒吼道。 (本章完) ------------ 第五百三十九章 被警察抓走 “白如篱,别再自欺欺人了,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白老门主无疑。”白如笙高举着一份文件,放在母子俩面前,让他们看个一清二楚,“黑白大字写着,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均属于白老门主的名下,你和你母亲,早已不是集团的股东。而总裁呢,股东们已经宣布了,将你解雇。” 白如篱内心无法接受,脚步往后踉跄了几步,砰的一下,跌落在地。 他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五,他母亲的股份是百分之五,而白老门主手里有百分之四十,这不就是从他那里转移的吗! 季风果然是叛徒! 白如篱死死抓着王筝的手,几近疯狂地说道:“母亲,你怎么搞的,你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怎么会被他们转移了?” 手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王筝疼到面容扭曲成一团,不管她怎么挣脱都没用,“如篱,你快放开我,好痛……” 她眼眸转动,思索着什么。 白如笙看出她想要逃避,一句话把王筝推向深渊,“你母亲不想说,我帮你说。王筝投资一家上市公司,哪知那家上市公司,本就是个背负着众多负债的窟窿,她一方面被人骗钱,一方面没有资金赔偿巨款,所以抛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刚好被白老门主收购了。” 白如篱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筝是因为被人骗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才落入白老门主的手里。他原本可以挽回总裁之位,就是输在了他母亲的身上! 王筝就如亲自压倒了白如篱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他最后一根神经,他在再也承受不了,剧烈的摇晃着王筝,一遍一遍的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儿子?你明知道你头脑简单,愚蠢至极,为什么还要去投资什么公司,为什么股份会落到那老家伙的手里?你说啊你说啊!” 神志不清,动作癫狂,像个精神分裂患者。 王筝被白如篱癫狂的举动吓到,泪水如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地落下,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五颜六色的,呈现在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上,头发也被摇晃到乱蓬蓬的,狼狈不堪,“如篱,母亲不是故意的……” 此刻的白如篱,龇牙咧嘴的,面容狰狞,像是契而不舍地想要得到某种东西一样,不停的摇晃着王筝。王筝到头晕眼花,双手被紧紧拴住,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又存在悬殊,她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 “你说你笨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也推下地狱!现在好了,我们被发现了,公司股份都没有了。等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支撑着白如篱的那根弦,如达到了顶点,崩裂开来,白如篱怒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王筝推开。 王筝如一条直线一般,迅速往后飞去,被推倒在茶 水柜,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微微睁开眼,一串星星在她眼前转来转去,头一歪,晕了过去。 白如笙看着癫狂的白如篱,无语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不主动跟白老门主认错,还把一切怪到自己母亲身上,还对她做出这种事,白如篱是没救了。 “白如篱,你别再说什么了,等着被警察抓走,接受法律的制裁吧。”白如笙说道。 “被警察抓走?接受法律的制裁?”白如篱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被警察抓走,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不过是经营管理不善,被转移了股份,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走!” “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刚刚说的话吗?”白如笙柔美的双眉,浮上冰冷的色彩,在她娇艳的脸庞衬托下,透露出一股冷冷的美。 此言一出,几个股东忍不住朝白如笙看过去,冷艳的面色,下巴微微扬起,自信的气势,一股优雅傲然的气质,与生俱来。 她的周身,如百花绽放,惹来色彩绚丽的蝴蝶,美丽的引人注目。 傅司言不禁偷偷看了眼白如笙,他的小媳妇儿就是这样,收缩自如,该绽放出自信的时候,她身上那股充满魅力的气质,迷失了人的方向,该柔弱善良的时候,又是那么的惹人心疼,忍不住让人怜香惜玉。 白如篱眼眸微转,心虚从他瞳孔中掠过,装傻充愣,说道:“说什么话?我哪有说过什么。” 他心里不服气,眼里闪烁着嫉恨,“就算我真的那样做了,哪又如何,你们有证据吗?” 白氏的地下室,他们绝对找不到。 证据?要是他们想拿出证据,还怕没有证据吗? 在临山赛车场,大好的机会,她和傅司言,绝对有办法,让他都全部供出来;被囚禁的假的白老门主和族老,只要他们冲进门派,还怕没有证据?怎么,就那么笃定,他们找不到位置吗? 那白老门主和族老,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蠢的可怜! “白老门主和族老,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以为,我们还找不到白老门主和族老吗?” 白如篱根本不放在心上,挂着狰狞的脸庞,扯出冷笑,“去啊~尽管去。” 他虽然失去了集团的权利,可在门派,没有谁不敢听命于他的,撤走那两个假老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谁是白如篱、王筝?”办公室外,两个耀武扬威的警察,踏步而来。 “警官,白如篱和王筝就在那里。”傅司言指着疯狂的白如篱,又指了指昏倒在地的王筝。 两个警察走向白如篱,白如篱连连往后退,瞳孔突出的眸子,盛满惊惧,疯狂地说道:“你们干嘛,我又没犯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 “有没有犯罪,不 是你说的算,是证据,是警察说的算,走,请你们协助我,到警局一趟。”其中一个警察架起白如篱的腋下,拖着往外走。 “我要担保,我要请律师给我担保!”白如篱用尽力气左右挣扎,挣扎没用,就抬起双脚往前蹬,警察紧紧抓着他没有言语,害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被白如篱从手中溜走。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章 交由我孙女当任总裁 而王筝,就好像烂泥一样,另一名警察轻轻松松拖着就走。 白老门主看着王筝母子俩被抓走,双眼紧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清除了两个孽障。 “这段时间,让集团落入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手里,让集团的业绩迅速下坡,是我白贞贞的错。” “白总裁,你这说的什么话,公司落入那种人的手里,你也不想的,白总裁无须自责。” “是啊。”几个股东异口同声。 有了股东们的支持,白老门主深感欣慰。 其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不想去多做考究,只要有一人站出来支持她,她就感激不尽了。 “司言,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走吧。”白如笙走向傅司言,说道。 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白老门主出声阻止,“如笙,等等,先不要走。” 两人回过头,白如笙不解的看着白老门主。 然而白老门主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转向几个股东,郑重地说道:“今天除了铲除那个不孝子,在这里,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白老门主神色这么凝重,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白如笙不解地注视着白老门主,怎么白老门主给她的感觉,要宣布的事是跟她有关系的?而且,绝非不是一件小事。 白老门主目光慈爱的看了眼白如笙,浅浅微笑的脸庞,眼角有细纹纵横交错,“大家都知道,我已经岁数大了,再也没有精力,管理这么大的团队,所以,我将宣布,总裁之位,由我的孙女,白如笙,当任此重任,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将转移到孙女的名下。” 什么?要把公司交由她管理?且名下的股份,都转移到她的名下? 傅司言深邃的眸子,看了眼白如笙,看到她娇艳的脸庞,染着忧愁,心里也跟着烦愁起来。 白老门主和族老的第一步,开始了。 几个股东对视了一眼,由白总裁的孙女当任总裁之位?听说,这位突然出现的孙女,孤陋寡闻、目不识丁,要怎么当任如此重大的职位,统领整个集团? 而且,看这小妮子相貌稚嫩,岁数尚且年小,面临几千万人的质疑时,又怎么能做到从容不迫呢? 最重要的是,不是说白总裁相继认了几个孙女,到最后一个,才确定其是真正的孙女吗?那谁又能保证,面前这个小妮子就是呢? 如若不是,把集团交到外人的手里,不是等于拱手让人吗? 几个股东,很怀疑白如笙的能力啊。 白老门主看出各位股东的质疑与担忧,理解他们心里所想。确实是,整个集团是所有人的心血,谁又敢把集团,白白拱手让人呢。 白老门主混沌的双眼, 充满慈爱地看着白如笙,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她对于这个孙女的宠爱,“我明白各位股东的担忧,大家放心,我暂时还没有全面退位,我将在幕后,全力协助我的孙女,直到她能胜任这个职位,担起这个责任,我便再退出幕后,撒手不管了。”她说到最后,潇洒的手一挥,仿佛就真的撒手不管,要好好的享受人生去。 白老太太略微停顿了一下,收敛了面上轻松的神色,说道:“当然,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话,我可以跟我的孙女,做个亲子鉴定,待亲子鉴定报告,呈现在大家的眼前,你们再做决定。” 几个股东纷纷点头,赞同白老太太的说法。 “不用了,我相信白老门主。” 白老门主都要去鉴定血缘关系了,他们又怎么敢不相信。 “我拒绝。”白如笙看着决定性在白老太太和股东之间,完全把她当透明的,面色冷了冷。 白老太太紧紧皱起眉头,纵横交错的皱纹,在双眉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山丘,“如笙?” 白老太太的强人所难,让白如笙的面色,不止冷了三分,“大家误会了,我并非是白老门主的孙女,所以不管是总裁之位,还是集团,我都不会接受。” 她与白老太太不亲近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强势,总是自作主张,替别人做主,再来强迫你。 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意见,别人的想法,更不会在乎你是怎么想的。 几个股东的大脑袋,都充满了大大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妮子,不是白总裁的孙女吗? 白老太太看着股东们的面色,渐渐露出不满的色彩,赶紧解释道:“大家误会了,这位白如笙,的的确确是我的孙女,如假包换。”她又看着白如笙,不满她的鲁莽,严厉地训斥:“如笙,你不要胡闹!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几个股东这才看得出来,原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能理解,不过如果威胁到集团的利益,这就不是理解这么好说的。 几个股东只让白老太太和白如笙,好好处理下关系,然后就陆续离开会议室了。 “如笙……”白老太太担忧的看向白如笙,害怕她因此,又对自己有意见。 她明白是自己着急了,她没有顾及白如笙的感受,可是如今她时日不多了,门派和集团,总要有个接班人,容不得她多作考虑! 白如笙白皙的脸庞,一抹异样转瞬即逝,说道:“此事不用多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说完,拉着傅司言就欲离去。 身后传来白老太太悲痛的声音,她说:“如笙!你真的要这么狠心,不帮奶奶吗?你是知道的,奶奶时日不多了,等奶奶撒手人寰,集团和门派,该由谁管理 ?” “不管是集团还是门派,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那里面,不光光是有奶奶的心血,整个白氏上上下下的心血,都在里面啊,你忍心看着它们,拱手让人吗?” “而且,这是你爸爸的产业,将来奶奶去了,白氏和门派,也都是你的。”白老太太看着白如笙略微僵硬的背影,强势的语气,渐渐放软了下来。 白如笙并没有转过身去。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不知悔改 听着白老太太无助悲痛的声音,她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悲凉,白老门主这是要,装可怜试图得到她的同情吗? 就认准了她会心软?认准了她会同意? 她错了,她白如笙,从来就不是个好多管闲事的人。 是,她是善良,可谁又说明,善良就要任由别人决定? 门派和集团,将来是她的又如何?如果她是个贪慕虚荣,只会享受生活的人,她就不会从小到大,跟随林落师傅,一直呆在如若与世隔绝的山上。 “我从来就不是白氏的人,养育我,教导我的,是梨山派的林落师傅。”白如笙看向族老,微微蹙起的双眉,冰冷的眸子,带着反感,“族老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暂时接任门主之位,白氏要在我接任的期间,快快找到新的门主之人,你答应我的,这点,您没忘记吧?” 不管是白如篌,还是与白氏无关血缘的人,他们都需要尽快找到人接任。 族老满面春风的脸色,如浮上了一层阴云,昏天黑地的,他摇头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白老太太目光不解地看了看族老,不知道他和白如笙之间,做了什么约定,白如笙没有多理会,拉着傅司言走出会议室。 论情份,她做得够有人情味了。试问,有谁在抛弃了自己的亲人面前,会伸出援手?没有吧?! “白老门主!” 白如笙刚把手搭在门的扶手上,身后传来一声震惊的声音,接着“砰”的一声震人魂魄的声音响起,白如笙猛地回过头瞪大了双眼,白老太太正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旁边是听见动静赶过去的族老。 白老太太晕倒了,再次传来噩梦的消息。 白老太太的病情,已是到了回天乏术的情况,李医生无能为力,只能安慰家属顺其自然,做好心理准备。 白老太太身体上的恶化,并没有感化了白如笙的心,不管族老怎么利用此事,一番软磨硬泡,白如笙依然油盐不进,充耳不闻,好像做了重大的决定,决心不改变主意。 白老太太病情有所缓解之后,踏出病房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监狱探望白如篱和王筝。 赵掌门已经找到了相关的证据,指证白如篱有意谋杀他人,将证据提供给警察,警察以两重谋杀罪,正式逮捕白如篱和王筝,判定死刑,即日上刑。 白如笙作为门主,陪同白老太太一同前往监狱,探望两人。 监控器内,王筝一天24小时,都在朝着监控呐喊,诉说着她是怎么不服,而白如篱,抱头蹲坐在角落里,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人,双眸空洞无焦距,嘴里也是一张一合的,嘟囔着什么。 白如笙看到王筝的时候,她是不惊讶的,毕竟像她这种贪慕虚荣,爱显摆的人,被关进 监狱里,内心有众多的不服,那是必然的。 让她惊讶的是白如篱的表现,本以为,他这种心气高,又不愿意接受自己每一步路,都出现失败的人,会像王筝那样,大喊大叫着要请律师担保。 他的安静,让白如笙感到诧异。 “请犯人出来吧。”白如笙看了眼白老太太,朝监管人员说道。 傅司言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白如笙回过头去,无意与他略带紧张的眸子对视,无奈一笑,就这么害怕她出事吗? 收回视线回过头,却扬起一抹洋溢着幸福的笑。 傅司言看到她的侧脸,微微向眼角拉伸,确定她在偷笑,不厚不薄的嘴唇,也噙着一丝笑意。 两人的一举一动,白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她感谢上天,给白如笙选了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因为亲人们的抛弃,白如笙一直住在山上,如果因此,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共度一生,她是第一个不甘心的,身为白氏的孙女,她不该将就,好在,在她身边的人,是傅司言,有他在,将来她走的也放心了。 白如笙看着看所单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说道:“白老门主,人出来了。” 王筝扑着就要来抓,被玻璃挡在外面的白老太太和白如笙,“白如笙,白老太太,我要杀了你们,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白如笙下意识搀扶着白老太太,明知道有玻璃隔绝了他们,可是看到王筝这么疯狂,她心里止不住的担心。 白老太太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的手,落在自己松弛布满皱纹的手上,心里一激动,混沌的双眼,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她狠狠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进去,抬眸,又恢复了以往的精明严厉。 有孙女的保护,不管她是否愿意回归白氏,此生,了无遗憾了。 白如篱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空洞无神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转瞬,又暗淡的垂下眸子。 他的变化,被白如笙看在眼里,其实,白如篱不是失去神志了,而是接受现实,认命罢了。 王筝出此狂言,引来监管人员的训斥,白老太太看着她露出杀气,又充满惧怕的眼神,心下不解,“王筝,白如篱,我问心自问,没有亏待了你们母子俩,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王筝朝玻璃淬了一口唾沫,说道:“因为你该死!” 此举动,又引来了监管人员的警告,王筝充耳不闻,趴在玻璃上,那股狠劲儿,仿佛要冲破玻璃,把白老太太碎尸万段。 白老太太盛着不忍心的眸子,渐渐露出冷色,“王筝,我此番前来,是念及旧情,想让法官再次判决的时候,能手下留情,给你们留一条后路,既然你们不知悔改,那么,我便也无须 念及那所谓的旧情,你们不值得我这么做。” 白如笙听到她这么说,下意识侧眼看向白老太太,她以为,白老太太是顺不过心里那股气,来刺激王筝母子俩的……,原来,是想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白老太太从眼角的余光,看到白如笙惊愕的表情,心里重重叹了口气,难道在她孙女的眼里,她这个奶奶,就这么狠心无情,赶尽杀绝吗?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二章 女佣人的身份 “如笙,走吧。”白老太太无奈的握着白如笙的手,白如笙心里排斥,想抽离开来,可白老太太这个病人的力气,却超乎她的预料,出奇的大,她怎么用力抽离都没用。 王筝如梦初醒,一个劲儿的表达悔意,可白老太太已心灰意冷,头也不回的离去,见势无作用,她便哭天喊地起来,换来的是监管人员的铐镣,重新被关进牢房里。 白如笙以为,白老太太回去之后,便放任她们母子俩不管了,可得到的消息是,白老太太明里暗里给法官透露消息,把母子俩判为死刑的判决,改为有期徒刑三十年。 她不会为了顾及旧情,把白如笙再次推向狼口,三十年的时间,王筝还可以再享受短则几年的人生,长则十年甚至二十年,而白如篱,如果他自己有本领,出来还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再谋一份事业。 保留他们的生命,白老太太已经做到人尽意志了。 因为白老太太病入膏肓,白如笙和傅司言被勒令,必须等到白老太太圆寂,举行完葬礼,才可离开白氏。 至此,不再强迫白如笙认祖归宗,继承门派与集团。 而门派和集团的事,便由白如篌代替管理。 族老本以为白如笙会抗拒拒绝,哪知她松口答应了,他准备好了一堆软硬兼施的话,也没什么作用了。 闫海市传来消息,根据顾姗病情配置的药物,在几次实验失败之后,第一步骤的调制,终于成功,相信不久之后,药物便成功出世。 白如笙和傅司言腻歪了一会,闲来无聊在门派里逛逛,刚好撞见一个女佣人,端着一碗药,朝白老太太的院落而去。 白如笙唤住了她,“这是给白老门主服用的汤水吗?” 女佣人吓了一跳,在原地顿住,久到白如笙感到疑惑,她才回过身来,恭敬的说道:“是的,白门主。” 女佣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白如笙看在眼里,但她没有放在心上,说道:“我和你一同前去吧。”瞄了眼碗里黑漆漆的汤水,浓郁的甘苦味,让她忍不住想作呕。 白如笙忍住那股想要破口腔而出的汹涌,径自走在前方,错过了女佣人略显杀意的目光。 “你来了,如笙。”躺在床上的白老太太,意识到眼前有黑影覆盖,睁开双眼,看到是白如笙站在面前。 她笑着作势要起身,白如笙的本意是,想要吩咐女佣,可却条件反射的,坐在床头去扶她起身。 白如笙意识到什么,脸上闪过不自然,不去看白老太太饱含感动的目光,起身吩咐女佣,“你给白老门主喂药吧。” “是。”女佣上前,端汤水的姿势,卑微的把头垂得很低,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白老太太越过女佣的身子,喜悦的眸 子,一直落在白如笙的身上,从而也错过了,女佣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如笙,可以喂奶奶喝药吗?” 白如笙身子一顿,脸上表现出了抗拒,白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终究是她奢望太多了。 白老太太像个用白线支配的木偶,麻木的,一口一口快速喝着汤水。 白如笙看她苍老的脸庞,生无可恋的样子,好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快速到她无法捕捉。 “发布会,白如篌安排的怎么样?”白老太太接过餐巾,擦试了下残留着汤水的嘴角,混沌的双眼,看不出一丝色彩,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说道。 “将在明日举行。”白如笙说道。 “嗯,明日我将亲自前往发布会。” 白如笙想劝说什么,心里的排斥与抗拒,终究没能让她说出口。 白老太太把门派和集团,看得如此重要,病入膏肓了,还要亲自出席。 四目相对,白如笙甚觉尴尬,她也没有什么好留下来的,转身离去。 走出白老太太的院所,拐了个弯,宽阔的空地,十几名阳光青年正在练功,那刻苦勤奋的干劲儿,让白如笙心生向往,想她许多年前,也是被林落师傅强迫着练功。 走着走着,脑海里突然闪现,刚刚那个女佣的样子,白如笙止住了脚步,回过身重新走向白老太太的院落。 没什么,她就是觉得那个女佣太奇怪,她的内心本能地告诉她,必须要去看看。 “去死吧!” 白如笙刚踏入白老太太的院落,这一声杀意满满的声音,让她心里顿感不妙,手下浮现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抬手朝女佣人射击而去。 银针在半空中滑开一个顺畅优美的弧度,准确无误的落入女佣人的后脖颈。 “啊!”女佣人感觉脖颈后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抬手摸过去是三根细针,而白如笙没有给她缓神的机会,上前一个反手剪,将女佣人束缚得稳稳的,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动!” 女佣人身子前倾,侧头看向身后的人,才知道是白如笙又返回来。 “说!为什么要杀害白老门主!”白如笙狠狠压着女佣人,周身弥漫出一股,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怒气。 床上的白老门主见是白如笙返回来救她,眸子里没有太多光彩,有气无力的说道:“如笙,把她交给族老或赵掌门处理吧。” 白如笙快速瞥了眼白老太太,她没有一丝求生欲望的模样,让她心里一惊。 “想要我供出幕后人?你们休想!”然后,女佣人在白如笙震惊的目光下,咬舌自尽。 女佣死绝了,白如笙让人把女佣拖出去安置好,她好交给傅司言和k调查。 “白老门主,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且下去忙活去吧。”白老太太无力地说道。 白如笙不知为何,看不得白老太太绝望的样子,微微蹙眉,说道:“你为什么不唤人救你?” “无所谓了,反正是将死之人,早点死和晚点死,都一样。”白老太太毫无生气的脸庞,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直直盯着前方。 女佣的身份隐藏的很好,不管傅司言是派人力调查,还是k利用他的黑客技术排查,都一一无果。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三章 寻找白天灏 “会不会是白如篱和王筝派来的人?”白如笙明知不可能,但她还是这么说出口。 她猜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傅司言一口否定了,他在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他把所有事情都连串起来之后,被他全盘推掉了,“不可能,他们的手,没办法伸出监狱外。” “就没有可能,是他的心腹做的?”白如笙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一条线索,她太过于着急抓到凶手。 傅司言撩拨着白如笙柔顺的发丝,知道她心里面着急,疼惜地说道:“不可能的如笙,你过于急切了,我查过了,像白如篱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人,不会有下属,忠心于他的。” 而白如篱和王筝,一切都只不过是输在了他的愚蠢,认为联合那些三教九流的门派,攻打自己的门派,并且雇人到机场企图杀害了白如笙,和囚禁了白老门主族老,就能得到一切,自此霸气的游走在江湖上,横霸天下。 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吞噬了内心,便不折手段。 因为白老太太在睡梦中,总是念叨白天灏的名字,被前去的白如笙无意听到,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开始寻找起白天灏。 白天灏能轻易找到她,可她找白天灏,却是比登天都难,盲目无方向的。 就连傅司言和k,也毫无能力。 傅司言派出魅影特工队,继续搜寻白天灏,而他和白如笙、k,也没有闲下来,在大街上毫无方向的寻找起来,累了,就随便进一家餐厅休息。 k给自己捶腿捏捏肩,累得都出现了幻觉,以为面前有一张巨舒服的床,他累得想马上扑过去大睡一觉,可眨眨眼之后,柔软的大床却消失不见了,k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大床还是没有如期出现,他托着下巴,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白天灏也太难找了吧?” “再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只能放弃了。”窗外投射进来一道金辉色的阳光,照在白如笙娇艳的脸庞上,那抹愁闷更显。 “如笙,听说你在找我?”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畔中,k被吓了一跳,以为有鬼魂出现,不顾形象的放声尖叫起来。 “啊!鬼啊!有鬼啊!” 白如笙刚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有k这个先例在,心下那抹惊吓,在k声嘶力竭的声音中冲散了,回过神来,看到白天灏果真站在一旁,不禁感到奇怪。 傅司言用力推了下k的头部,无语的说道:“看清楚,这是人,不是鬼。” “啊?”k下盘不稳,身子向餐桌外面倾斜而去,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桌角,才不会摔倒。 k坐稳之后,见到白天灏威严十足的站在他的面前,眨了眨萌萌的双眼,呐呐说道:“啊?原来真的是白天灏啊。” “好奇怪啊,怎么白天灏先生,知道我们在找你?像是未卜先知一样。”k童言无忌,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白如笙一直探究地看着白天灏,k说的,正是她心里所想的。 傅司言察觉出白如笙的脸色,不想她为了此事多纠结,冷冷的瞟了眼k,怪罪之意明显,“白先生岂是你这种小人物?人家肯定是属下通知他了,才前来寻找我们的。” 白天灏麦芽色的脸庞,闪过不自然,抬手捂嘴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他的心虚,说道:“咳咳,正是如傅司言所说。” 他没有因为傅司言帮他挡去一事,让他免了多做解释的可能,但他仍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上次白如笙误食过期的食物,他还没有找他算账! 傅司言接收到白天灏愈来愈不满的眼神,心里明白他因什么事,对自己有意见,心里暗道糟糕了,岳父本来就对他不满意,这下子恨不得他和白如笙,快快离婚了吧? 白如笙听到傅司言这么说,探究的色彩,收敛了许多,但显然还是对白天灏有着怀疑。 他的出现,确实太令人可疑。或许,他是真的如傅司言所说,权利通天,才随时随地知道,她在寻找他吧? 白如笙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她一认真起来,言行举止之间,就变得严肃老成,“我就不多说了,相信你也是知道的,白老太太时日不多了,她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她。” 傅司言眼神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如笙,但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看着。 白天灏看得出来,白如笙在面对他的时候,虽然面色一样的冰冷,但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排斥、反感,明显减淡了不少,这是他心里感到庆幸的。 他就知道,只要他化身香蕉皮,多出现在白如笙的面前,多去感化她,终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的。 虽然让他一个老父亲,去做此等不要脸的事,有损他的面子,但是只要能让女儿接受自己,你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白天灏转念想到白如笙刚刚说的话,略挂着笑意的脸庞,顿时垮了下来,为难地说道:“我……” 白如笙看到他那副失去了男子概的模样,知道他要说什么,心下愤怒,快速打岔了他的话语,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再说什么你有苦衷了。难道,母亲和女儿,在你的心中就那么不重要吗?你心中那些所谓的苦衷,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让你的母亲,在期盼中离去?” “反正我话已经传达给你了,要不要去,是你自己的事。”白如笙站起身,说完径自离去。 白天灏低头沉思了一会,几秒后,抬起头,似作了重大的决定,朝着白如笙的背影,说道:“如笙!我去!只是,没有那么快,能不 能给我一些时间?” 白如笙慢慢转过身,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冷笑,说道:“你这些话,不应该跟我说,你应该,去跟白老门主说,去跟折磨着她的癌症说,去跟老天说,只要他们都同意,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白如笙不相信他会不知道,白老太太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能早一天与她相见,早一天了结了她的心愿。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四章 是儿子对不起你 为什么他还会说出,要再等一等的话? 简直好笑。 白如笙不再期望什么,再次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白天灏略带悔意的话:“我明天就去!” 白如笙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去。 傅司言和k随即跟上。 翌日。 白如笙相信白天灏会如约而至,可是她左等右等,门外还是飘起一阵秋风萧瑟的风,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傅司言陪着她一起等待,她虽然没有明说,但看她隐隐露出来的焦急,他就知道是在等白天灏,“如笙,昨天我们从餐厅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时刻跟踪白天灏,他来与不来,我们都会收到消息,这里风大,我们进去等着吧。” 把一件外套,披在白如笙的身上,又把她掰过来,宽厚的手搓着她冰冷的手,冷冰冰的触感,让傅司言心里万分心疼。 白如笙望着空荡荡的门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走吧,估计他不会来了。” 心里对白天灏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她没有想到白天灏会是个不守信用的人,说好了今天过来白氏,与白老太太相见,可是到现在还没来。 而这个人,居然是她的父亲。 她此生最恨的两种人,就是喜欢撒谎,和不守信用的人。 “二少爷。”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附在傅司言的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 白如笙清晰的看到,傅司言冰冷的双眉,微微浮上一丝愉悦,貌似,这是个好消息。 想起傅司言刚刚说的话,难道,这人是在传达有关于白天灏的消息?他如约而至了? “嗯,下去吧。” 白如笙看着那个人又像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没有回过神来,傅司言就亲热的附在她的耳畔,笑道:“你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白天灏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如笙。” “走吧,白老门主在等你了。”白如笙缓步走过去,娇艳的脸庞,没有太多的情绪,仿佛刚刚的焦急,都是假装出来的。 白天灏有些失落,他以为白如笙看到他出现,会很开心,从而心里对他这个父亲,又有了好感,结果,冷冷的神情,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异样。 “你是说,你奶奶知道我还活着?”白天灏止住脚步。 快二十年没有见到他的母亲,不知道,她是否会怪罪他。 他的紧张和愧疚,不难让人看出来,算他有良心,如果只是平静淡定,白如笙真该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白老门主的儿子。 毕竟他一系列的言行举动,都太让人怀疑。 “走吧,有什么话,到白老门主跟前再说吧。” 白天灏点点头,挺拔健壮的身姿,威严不在,愧疚的气息,充斥着他整 个周身,不论他是否权利通天,此时,他只是一个母亲的儿子。 白老太太早已收拾好仪容,等待着白如篌来通知她,前往发布会现场。 远远的,她看到白如笙和傅司言走来,布满阅历沧桑的脸庞,扬起慈祥的笑容,视线转移,无意看到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往内收缩,那人是……白天灏,她的儿子? 白老太太激动的双手颤抖,“砰”的一声,茶杯倾斜落地,瞬时四分五裂。 白如笙下意识上前,扶着白老太太,说道:“白老门主,你没事吧?来人,快把这些玻璃碎收拾干净。” 白天灏反应迟慢,想要过去之时,白如笙已经快他一步。 这一幕,傅司言默默的看在眼里,深邃的眸子,虽漂浮着一潭天寒地冻的河水,可却隐隐可以看到,泛起层层的涟漪。 白老太太握着白如笙的手,激动的呼吸不顺畅,“如笙,那是你父亲?” 白如笙垂眸看了眼自己颤抖的手,感受到白老太太的呼吸出现了窒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道:“那是白天灏没错。” 是,她没有承认那是她的父亲。 白如笙的抗拒,白天灏感受在心,深深叹了口气,不急,总有一天,他和如笙的父女关系,会有所缓和的。 “母亲,是我,天灏。”白天灏双膝跪在地上,随着他愧疚的心,扯动了泪腺,泪水如决了堤的洪水,落在他悲痛的脸庞上,“母亲,是我来迟了,请你责罚儿子。” 白老太太抬起枯瘦的手,抚摸着白天灏的脸庞,那一鼻一眼,好像是她精心刻画出来的,她立刻就可以确认,这是她的儿子没错,“天灏,真的是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白老太太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辛酸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模糊了眼前的视野,白老太太的双眼本就混沌不清,此时更加看不清,心里生出一股惊慌的情绪,感觉到有点不太真实。 白天灏知道她在急切的寻找自己,马上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说道:“母亲,我在这。” 白老太太忆起那年,当白天灏血淋淋出现在她眼前时,那个让人窒息的场面,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被惊醒,然后泪水浸湿了一枕头,她的儿子啊,她盼了二十年的儿子,终于回到她身边了,“天灏,这些年你都在哪?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母亲倒是没什么事,母亲已经老了,可是你的女儿,如笙,你不能不管啊。” 白如笙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天灏,盼着他会如何回答,她和白天灏,早已知道了彼此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被白老门主得知,她的儿子还活着,却不回白氏,会有何感想? 白天灏 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白如笙,她脸上的幸灾乐祸,让白天灏一滞,好在她什么都没有说。 白天灏抬手捂嘴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他的尴尬,说道:“母亲,那年我身受重伤,幸好有好心人救了我一命,后来那几年,我才慢慢康复,但我无法越过重重危险,来到母亲的身边。”他愧疚的看向白如笙,又说:“如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母亲,是儿子对不起你!”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五章 喊我一声奶奶 说着,他又要双膝跪地。 把空间独留给他们母子俩,时隔二十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刚走出白老太太的院所,傅司言就这样说:“媳妇儿,你心肠真好,真善良。” 白如笙抬头看着他,他长得太高,海拔一米八八,她一米六五的个子,需要扬长脖子,才能看到他消瘦的下巴,“为什么这样说?” “没什么。”傅司言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继续向前行走,白如笙跟随着他的脚步,听得糊里糊涂的。 发布会在下午,如期举行,现场已经由白氏集团的内部人员,布置妥当,几十名记者单枪匹马的,抬着昂贵的摄像头,手里拿着话筒和笔记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等待着讲台上最让人期待的人物出现。 白如笙搀扶着白老太太,出现在发布会上。 瞬时,几十台聚光灯都打在白如笙和白老太太的身上,把她们的肤色都照亮了一个度,但两人没有一丝慌张失措的,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坦然接受记者们的采访。 白如笙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现场,越过几十个人头,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心里不由地一沉。 她以为,白天灏今天回来与白老太太相见,会陪同她一起参加发布会,哪知临开场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白如笙的目光一冷,锐利的眼神,落到中央那个戴着口罩墨镜的记者,他虽然手里也拿着记事本,但是他给白如笙的感觉,很可疑,让她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或许,那个记者感冒了得了眼疾,今天又不得不出来工作,所以才戴着口罩墨镜。白如笙收回视线,淡定接受记者们的注视。 而那个戴着口罩墨镜的记者,在白如笙收回视线之时,墨镜下闪过阴森的光芒。 “白老门主,听说你们的门派出现了叛徒之人?” “白老门主,你现在算是夺回权利了吗?” “前段时间,在白氏门派不幸离世的那个男孩,你们是给了一笔巨款,就想掩盖事实吗?如此把人命不当回事吗?” 一系列无情又一针见血的话题,铺天盖地的,朝白老太太和白如笙砸去。 白老太太神态自若的,回答所有的问题,从门派里出现了叛徒孽障之人的愤怒,再到小男孩不幸离世,所有在这期间发生过的事,她都一一陈述出来。 记者们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老太太一手策划出来的,目的是让王筝母子俩露出马脚。 偌大的发布会室里,都在赞赏白老太太高明的手段,叱责王筝母子俩的居心叵测。 白老太太慈爱的看了眼白如笙,说道:“这所有的计划,并非出自我之手,而是我的孙女,和孙女婿策划的,白 氏能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多亏了他们。” 白如笙听到这两个称呼,清冷的面上,出现了些微的抗拒,她努力调整了下情绪,就欲脱口而出的言语,被白老太太打岔了。 白老太太看出她的抗拒,心里清楚不能太过于逼迫白如笙,便亲自拦截回答了记者们的提问。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白如篌上前来,拦截了记者们想要靠近采访的动作。 白如笙见状,马上扶着白老太太离开。 “如笙!小心!”白老太太从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个人周身杀气汹汹的,直冲着她们而来,白老太太将白如笙的身子掰过来,与自己换了个位置,让自己站在最外面。 一道闪烁着银光的飞刀,直直朝着白老太太的心脏射击而去。 白老太太年老的身躯倾身立挺,口中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噗——” 白老太太缓慢地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讲台,触目惊心。 “啊!”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人心惶惶。 “白老门主!”白如笙趴在地上,圆瞪的眸子,盛满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白老太太。 白老门主刚刚,居然把她推开了? “救命啊,这里有人杀人啊,白老门主被杀死了啊。” 白如笙和白如篌不敢再耽误,上前扶起白老太太,奄奄一息的白老太太,刺痛了白如笙的双眼。 她双眼虚眯,口吐鲜血的样子,让白如笙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好像,白老太太即将要离他们而去了…… 现场的躁动,引来了傅司言,白如笙扶着白老太太,空洞的双眸,带着惊恐,脸色苍白,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阵揪着疼。 一个大跨步上前,清隽的脸庞,夹杂着担忧,说道:“如笙,快把白老太太送到医院检查。” 白如笙回过神来,愣愣的点点头。 白老太太睁开双眼,直直盯着讲台上方的眸子,目光拉远,好像要透过某种物品看向远方,虚弱的握着白如笙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如笙,不用了……” “你在说什么浑话,你现在被人刺伤了,必须要去医院检查。”白如笙怒道。 眼泪水,不争气的簌簌落下,滴落在白老太太毫无血色的脸庞上。 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老门主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看着白如笙为自己落泪,无力的笑笑,说道:“如笙,奶奶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奶奶自己知道,没用的,无须送奶奶去医院……” 白如笙摇摇头,泪水和鼻水,混杂着一起落入她的口中,说道:“不行……” 白老太太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双眼慢慢的拉拢下来,“如笙,奶奶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 ,没能听你喊我一声奶奶……如笙,你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白如笙知道,白老太太即将离她而去了,对于她的心愿,她很想要满足她,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能冲破自己心里那条线,脱口而出。 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望着白老太太那双闪烁着期待的眸子,心里面又着急又无力。 如笙能为了她落泪,那一声“奶奶”,能不能听到已经无所谓了,此生,算是无遗憾了。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六章 白老太太逝世 白老太太嘴角噙着无力的笑,似在安慰白如笙。 “没关系,如笙,只要你好好的,奶奶就……”话还没说完,一口腥甜的血液,从胸腔里翻滚而上,喷洒出来,白老太太头一歪,阖上了双眼。 白如笙眼睁睁的看着,白老太太的手从自己手中抽离,心脏好像从那一瞬间,也跟着停止了跳动,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白…白老门主…”心里面恐慌,嘴唇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说话变得不利索。 “快,奶奶昏倒了,快把白老门主送医院。”白如篌被吓得脸色苍白,但他不得不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担起责任,控制好躁动的现场。 白如笙呆愣在原地,泪水控制不住的,滴落在脸庞上,直到白老太太被送往医院,她仍无法回过神来。 傅司言凝视着像是被抽走灵魂的白如笙,她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淌,她虽没有明说,但傅司言知道她心里一定是伤心的,“如笙,你还好吗?” 当日,白氏被推上了热搜榜,原以为全世界全江湖的人,都在为他们鼓掌,不动声色间,打倒了两个叛徒,然而这一则消息,被“白老门主的死讯”,盖过了风头。 没有想到,让白氏登上热搜榜的,居然是“白老门主”的死讯。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门派和集团,都沉浸在悲恸的氛围中。 所有与白老太太较好,亦或者对白老太太持敬佩之心的,都纷纷上门吊唁,表示惋惜。 哀乐的奏响,响彻天际。 葬礼在井然有序的安排下,举行完毕。 萧瑟的风儿呼啸而过,枫叶随着风势忽上忽下,尽显悲伤的气息。 白如笙驻足在大院的中央,欣赏着属于秋天的景色,心情低落到谷底。 白老门主走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唤她一声奶奶。 她无法做到,让自己放下过往,放下对于白氏上上下下的偏见、排斥,然后欢欢喜喜的,唤她一声奶奶。 傅司言从背后抱住她,古驰的大衣,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消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腻歪的说道:“在想什么?” 白如笙摇摇头,掩去了脸上那一抹悲伤,说道:“没什么。” 她的掩饰,逃不了傅司言的火眼金睛,被他捕捉到,看在眼里,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在因为白老门主的事而伤心吗?” 他的小媳妇儿啊,他该怎么安慰她呢? 白如笙不知道,到底是心里太过于在意,还是抵抗着这件事?她很想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可它还是会悄无声息的,浮上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言,她希望听到我唤她一声奶奶,可是我无法冲破心里的偏见,大大方方地完成她的心愿。”白如笙抬眸看着傅司 言,那眼里晕染着的忧伤,无辜的眨巴眨巴着,让傅司言疼到心里去。 傅司言抱着她的双手,微微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里面去,“没事的如笙,奶奶她都知道的,她不会怪罪于你的,相反,她还会希望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她不希望你,为了她,整天愁眉苦脸的,所以,如笙,开心点,好吗?” 这段时间以来,白如笙对于白老太太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 因为她一句梦语,翻遍了整个临海市,都要找到白天灏;明明有玻璃隔离了,可还是担心王筝会伤害到她;被女佣人就欲杀害,她比谁都着急。 这一切,都说明了白如笙对白老太太的看法和态度,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变化,只是她自己浑然不知。 可惜,白老太太无福享受孙女的孝敬,早早的就离去了。 人心,毕竟是肉长的,白如笙虽有在慢慢接受白老太太,可什么事,都是急不来的。 可惜啊,白老太太无福享受。 “如果不是她,可能现在离去的,是我。”白如笙缓缓闭上双眼,只要她一闭眼,那日白老太太为她挡下飞刀的一幕,便会如倒放的电影一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傅司言微微叹了口气,白老太太的做法,让他感到震惊,“如笙,你知道吗?白老太太能利用自己即将老去的生命,保护了她的孙女,这对她来说,可能是此生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 他明白白如笙的心情,以她和白老太太的关系而言,她的离世,白如笙可能会悲伤一阵子,这一阵子过后,也就坦然接受了。 正是因为白老太太的离世,是替白如笙挡下那致命的一刀,所以白如笙的悔意,才在愧疚当中,渐渐放大,从而不能原谅自己。 不得不说,白老太太这招,来得实在阴狠。 不能成为相亲相爱的祖孙关系,却让白如笙一辈子也忘不了她。 “如笙,不要再揪着自己的过错了,好吗?而且,你没有做错什么,白老门主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让我们,坦然的去接受它,努力过好每一天。” 白如笙点点头,窝在傅司言的怀里,厚实的大衣,和他温暖的胸膛,仿佛能给予她安慰,让她的心得到了一个救赎。 傅司言消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背上,轻轻晃悠着她的身子,感受着秋天的气息。 突然,白如笙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撞到了他的下巴,疼的他直倒抽冷气,白如笙懊悔自己的鲁莽,揉着他的下巴,心疼的说道:“司言,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傅司言知道她有话要说,隐忍着疼痛,说道:“没事,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是想问,那件事查的 怎么样?” “k正在调查中。” 关于白老太太的死讯,还有一则消息,她没有公布于外。 经过调查,发现刺伤白老太太的飞刀,居然淬着毒液! 到底是谁,连一个仅剩几个月生命的人,都要下此狠手,断送了她的生命?! “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白如笙迫不及待的,想要调查出那个心狠手辣之人。 “k,调查得怎么样?”一到办公室,凑上前看个究竟。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七章 闫海市的赵氏 k单手抬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敲打着键盘。 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出奇的悦耳,随着他的动作,电脑屏幕上一行行绿色的代码,飞速的闪动着,当k即将攻入对方的内网时,却遭到了阻拦。 k气得一拳砸在键盘上,“啪”的一声,四方形的按键,应声而起,又“啪”的一声落下。 这是他毕生来,第一次受到羞辱! “怎么了吗?查不到?”白如笙一直关注着电脑屏幕,她虽然看不懂那一堆代码,但是小方框弹出来的那个英文单词,她还是能看得懂。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k吓了一跳,“嫂子,傅哥,你们哪时过来的?” 他刚刚太过于认真,没有注意到两人。 “这个飞刀上面,刻着姓氏Z字母,我找遍了所有江湖门派,认定这个姓氏是赵,因为除了赵掌门之外,没有哪个门派,是姓赵。”言归正传,k把飞刀递给白如笙。 白如笙接过,还没细细揣摩起来,k的声音又响起,“但当我入侵对方内网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拦,而且是乐此不疲的,我入侵多少次,对方就拦截多少次,好像要和我们杠上了。所以我更加认定,这个赵氏,是暗杀白老门主的人。” 姓赵?白如笙脑海里一边回荡着k的话,一边观察起手里的飞刀,飞刀没有过于华丽的装饰,普普通通的,唯一能象征它的主人的,便是侧身雕刻着的“Z”字母。 赵氏,到底是何方神圣? “赵氏,与白氏有过过节吗?”白如笙清冷的眸子,释放出淬着狠毒的光芒,如她手里的飞刀那般,锐利。 到底是谁,连一个寿命不长的人,都不肯放过? 傅司言诧异,从来没有见过,白如笙会有狠毒的一面。 k倒抽一口冷气,嫂子太可怕了! 白如笙察觉到对面的两人,都对自己表现出惊异的目光,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痛恨对方的时候,表情露出太让人可怕的一面,她赶紧收敛了狠毒的表情。 “如笙,此事,我觉得有一人比我们还清楚,不凡问问那人?”这偌大的江湖门派,没有谁,比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年的他清楚。 白如笙意会,“族老?” 对,还有族老。他阅历丰富,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经历过了许多现实残忍的一面,他见证了所有门派的衰落与恢弘,想必江湖上除了他,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傅司言点点头。 “k,准备笔和纸。”白如笙直视前方的眸子,目光拉长,仿佛陷入了沉思中,说道。 她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这是她最后的线索,不到最后一刻,没必要去寻族老。 “笔和纸?”k见她神情严肃认真,虽然心里疑惑,但不敢耽误什么,马上 拿来笔和纸。 白如笙陷入了沉思,脑海中的画面,如回到了那日发布会现场,暗杀白老太太的人,容貌清晰流畅的浮现出来,“我记得,他戴着口罩和墨镜,穿着方面,也与其他记者不符合,当时我没多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人一身的气质,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k,你按照我的描述,画下来。” 没多久,白纸上面便出现了一个气势强大,周身充斥着杀气的男人,傅司言和k都感到惊讶,但这个男人,到底与白老太太有着多大的仇恨? 又或者,他的背后之人,与白老太太结下了什么梁子? k按照白纸上的人物,“噼里啪啦”的,又一顿操作起来,满屏的代码,上下浮动着,密密麻麻的,让人看得头脑都大了。 偏偏k看得专心致志,仿佛整个人都陷入里面。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人失望透顶的。 k摇摇头,表示无法查询得到。 不敢多耽误一秒,早点抓到背后的凶手,此事早点了结,白如笙和傅司言,匆匆赶往族老的院所。 “怎么样,凶手查到是谁了吗?”族老听到两人来拜访,急忙赶过来。 白如笙把k所查询到的消息,都一一告知族老。 族老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略微沉思了下,赵氏?他所认识的那个赵氏,早就在许多年前,与白氏断绝来往了,应该不是他们。 而且,这个赵氏,与白氏关系非浅,想必不会杀害于白老门主。 族老回过神来,沉重的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临海市的赵掌门,从不认识第二个赵氏。” 白如笙原以为到族老这里来,这件事会水落石出,谁知,族老也毫无头绪。 “没事嫂子,我知道赵氏门派,位于哪个位置,就让我代替嫂子,前往调查此事。”k自告奋勇。 “k,我让魅影、魅离,随你一同前去。”傅司言说道。 k咧嘴笑,“不用了傅哥,此次前行,避免打草惊蛇,人越少越好。”他话是这么说,可他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夜。 k运用轻功落下,攀附在铺满瓦片的屋顶上,天真灿烂的眸子,此时迸射出冷冷的光芒,落在不远处某一处府邸上。 那是赵氏的院所。 “你是谁?” 半空中,出现一道稚嫩甜美的声音,k武功不算差,一秒就能辨别出声源出自哪里,迅速看向落在他对面屋顶上的女子。 女子一身鲜红色的旗袍,把她尚且未发育完全的身材,缺点一一暴露出来,平胸,身长腿短,娇小玲珑的身段,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可她那一身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张牙舞抓,不依不饶 的气息,却不容人小觑。 k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得不提防着对方,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却显露出这股气息,说明此人不简单,“你又是谁?” “这句话是我先问你的,应该是你先回答我。”小女孩扬了扬下巴,霸道的说道。 k挑了挑眉毛,俊朗的脸庞,嗤笑,“我为何要告诉你?” 身在黑客与特工的身份之间,遇到敌人,不表露自己的身份,是最基础的课程。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八章 k被算计受伤 小女孩气急,竟被反驳的无话可说,“你……”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闫海市的人,倒像是临海市的人。临海市的人,出现在在闫海市,你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这丫头是个暴躁易怒的人。k抓到她的软肋,朝她做鬼脸,颇有一副不把她气急不罢休的决心,“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略略略~” 小女孩气急败坏,横眉怒目,冷冷的色彩,在她立挺的五官下,倒显得她有几分魅惑的姿色,“你……”机灵一想,她目光瞥向身后赵氏的院所,冷笑,“你不会是,要袭击赵氏吧?” k圆溜溜的眸子,在夜光下绽放出寒冷的光芒,这个丫头,居然能猜出他的心思,难道,她是赵氏的人? k的缄默不语,让小女孩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双手抱胸,娇蛮跋扈的姿态,高高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果然被我猜对了。” 小女孩大小姐姿态的模样,让k心里对她的印象,直接来了个大折扣,加上她又是赵氏的人,更加对她没有好感。 这个丫头,莫不是赵氏的千金小姐,亦或是门主之类的? “不管我是否要袭击赵氏,这都与你无关。我劝你,识相点的,给本大爷让开,不要挡了本大爷的路。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一身属于黑客与特工之间的气息乍现,凌厉、阴狠,在夜光下,震慑了许多鸟儿,纷纷展开翅膀飞离而去。 只要这个死丫头敢阻挡他,他定会让她不好过! “想要袭击谋杀赵氏,那也要看我肯不肯!”小女孩疾步迅速朝k冲去,一点都不惧怕迎战。 “你果然是赵氏的人。”k脚下生风,一步作两步,踏着半空中的空气,朝小女孩而去,与小女孩厮打起来。 “你知道的还不晚!”小女孩冷哼一声,手上和脚下的动作,都不愿意放过k,不管是钻漏洞袭击,还是正面交锋,她出手都绝不手下留情。 k与她对打几招,心里便摸透了她的技术,如果只要厮打下去,此人的武术,绝对与他不相上下。 他可不是个,遇到高手或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就会秒变怂蛋的人!想要阻拦他是吗?那就得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一股强大的气流,至手掌心旋转而出,k迅速抬起手掌,银色的气流凶猛的朝小女孩砸去。 “噗!”气流的威力,直直把小女孩击倒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屋顶的瓦片,“噼里啪啦”的应声而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k惊讶,怎么这么轻易就倒了?虽然他发出的内功,威力强大,可是武术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小女孩,不应该一掌就倒啊。 k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难道,他的武术提升了? 还是说,小女孩的武术,根 本就是在他的之下? “怎么样,认输了吧?” 小女孩捂着心口,盛满娇气的眉眼,怨毒地怒瞪着他,“你有种!” “哼!不自量力!”k运用内功,踏步离去。 小女孩怨毒的眸子,盯着k潇洒离去的背影,暗暗发射出一道锋利的冷光,青涩稚嫩的脸庞,勾起坏笑。 “噗——”潇洒往前踏步的k,身子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击飞,像个大蛤蟆一样,扑倒在屋顶上,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回头,小女孩气定神闲地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嘴角勾着胜利的坏笑,挑衅他。 丫的!他居然中计了! 小女孩毫无杂碎的眼眸,阴狠的光芒乍现,k意识到她想要攻击自己,捂着胸口踏步离去。 “傅哥,救我~”k扶着墙壁,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向傅氏别墅。 嘴角溢出血丝的k,把傅司言和白如笙吓了一跳,快跑过去搀扶他。 “怎么回事?”傅司言眉头微微蹙起,周身向外散发出一丝冰寒之气。 半空中的气压,降到了极点。 他有种洁癖,护犊子! “快把他扶到沙发上坐。”白如笙说道。 k这幅仿佛受到挫折的样子,让她心里着实震惊,他武功可以与傅司言相比,按理说,不应该伤成这样子。 他不过是去调查。 难道说,被人发现,遇到对手了? k捂着胸口,嘴角残留着血丝,气喘吁吁的,好不狼狈。 对方那一击,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气来。 那个死丫头,居然直中他的心脏! “遇到赵氏的人了?”傅司言锐利的眸子,迸射出冰寒的光芒,洞察秋毫。 “深藏不露的赵氏,这么难以对付?”白如笙冷冷的眉宇之间,隐隐含着担忧。 “赵氏确实难以对付……”对方那一击,让他位于心脏的血液,凝结成团,k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白如笙的双眉,紧紧皱起。 傅司言冰寒的周身,酝酿着一股风暴,汹涌、可怖。 k深深呼吸一口气,补充道:“不过,我是不小心中了对方的诡计,才受伤的。” 傅司言一掌甩向k的后脑勺,“说话断断续续的,是不是快死了,快死了就说,我好替你定制棺材。” k捂着后脑勺,一脸的无辜,反驳的话就欲脱口而出,可是看到傅司言那一身冰冷的气息,弱弱的闭上嘴巴。 分明就是你没听清楚。 经过k的陈述,白如笙隐隐感觉到,赵氏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背后风潮暗涌,处处埋伏着高手。 看来,她得亲自前往赵氏,会一会,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动身就动身,白如笙三人,连夜赶往闫海市。 “正好,顾姗也在闫 海市,我们一并去探望下她的情况如何。”白如笙透过飞机上的窗户,望着漂浮着层层的云朵,说道。 “那边传来消息,说药物的配置,已经成功了百分之六十,相信不久后,便能医治顾姗。”傅司言宽厚的手,包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很快,到达闫海市。 傅司言的专车,前来接送他们。 白如笙坐进去,刚想关车门,车外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阻止了她的动作。 白如笙抬眸,看到来人十分惊异,居然是白天灏。 (本章完) ------------ 第五百四十九章 赵老门主 视线下移,落在他布满淤青红肿的脸庞上。 白如笙冷冷的双眉,微微蹙起,为何多日未见,他把自己伤成这幅鬼样子? 想起白老门主葬礼那天,傅司言多次派人前去寻他,等了他一天,迟迟未见他现身,白如笙心里不由地窜起一股怒火。 白天灏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又冷了三分,里里外外都充斥着排斥的气息,明白她在怪罪自己,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他也是没办法的啊。 白如笙看着他垂下头,脸色黯淡无神,心里的怒火,不由地汹涌的燃烧起来。 他还有理委屈了? “如笙,你们是不是在查赵氏?”白天灏掩去脸上的尴尬,说道。 白如笙染着排斥的双眉,紧紧皱起,居然一句解释都没有? 到底是有什么苦衷,让他连自己母亲的葬礼,都无法出席? 为什么他知道,她在调查赵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视的范围内吗? “你有什么事吗?”白如笙瞥了眼他脸上的淤青,淡淡说道。 白如笙那股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汹涌的将白天灏层层包裹住,击垮了他的尾椎骨,威严霸气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弱弱地说道:“如笙,赵氏近日来,将举行一场宴会,邀请江湖上的门派,前往赵氏的府邸一举,到时,你可以与我一同前往。” 一出现,便解决了她的难题。 白如笙意识到他的气势,在自己面前渐渐软弱了下来,心里一愣,想起白老门主的离世,周身排斥的气息,也渐渐收敛了一些。 她是不是不该这么强势?如若她没有强势的认为,是白氏对不起她,排斥、反感白氏所有的人,那她就不会在白老门主死后,日日在悔意、愧疚中度过。 白氏是没有尽到养育的责任,可是白老门主和白天灏,都在对他们所犯下的事,充满了悔悟之心,也在对她表达愧疚,她是不是应该,给白天灏一个机会? 关系不一定要相亲相爱,但别人想要补偿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阻止? “你与赵氏相识?”白如笙问道。 白天灏漆黑的眸子,浮现一丝异样,随即被他快速收敛了,“是的,所以如笙你与我一同前往,是最好的方式。” 末了,他再次说道:“我正想,也要去赵氏查一查,有关于你奶奶的死因。” 白如笙惊讶,原来他跟随自己前来闫海市,是要调查白老太太的死因。 不禁陷入了沉思,此次跟随白天灏前去,或许是个好机会,有了被邀请的资格,赵氏的人,自然得好生伺候着他们,在赵氏,四处走动调查,也方便一些。 可是…… “我同你一起前去,那是以什么身份?” 白天灏失笑,“傻瓜,我们是父 女关系,当然是以父女的关系,一同前往。” 白如笙心里是拒绝的。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被白天灏死乞白赖的围着她转的日子,不阻止他对自己的讨好和弥补,可是她心里还没有接受他,你让她以父女的关系,在江湖上游荡,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白如笙为何抗拒,白天灏心知肚明,没有一丝强迫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那便换另一种关系吧。 转念一想,或许,他和白如笙,是不应该以父女关系前去,这不利于行事。 “那就,以我们门主的女儿,受邀参加宴会吧。”白天灏说道。 白如笙看了眼傅司言,傅司言也赞同这个办法,白如笙回过头说道:“行。” 赵氏不同于其他四个门派,位于森山的区域,与这21世纪的新时代,融为一体。 但装潢风格不是有多奢华典雅,而是处处透着中国风的气息,让人一踏入府邸,便有一股想要大显身手的冲动。 赵老门主,听说白天灏今日到访,早早站在门口迎接。 远远的看到白天灏等人踏步而来,不苟言笑的脸庞,扬起一抹富有亲和力的笑,说道:“欢迎欢迎,欢迎慕氏前来参加老身的八十大寿。老身听闻今日慕氏到访,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了。” 慕氏?为什么称呼白天灏为慕氏?是因为他代表他的门派前来,所以称呼为慕氏吗?白如笙微微蹙眉,不解。 白天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快速到让人捕捉不到,他伸出手与赵老门主相握,“感谢赵老门主如此重看我们。”他目光瞥向身后,吩咐道:“来人,快把送给赵老门主庆生的礼物,抬上来。” 怎么觉得,白天灏的笑容里,夹杂着虚假与恨意? 白如笙审视的目光,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赵老门主,而且,这个赵老门主,慈祥的面容下,那双眼睛,是没有带任何笑意的,也是隐藏着恨意,与白天灏对比,那股恨意,仿佛是恨之入骨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错觉? 白天灏目光瞥了眼地上各种大大小小的礼物盒,黝黑的脸庞,噙着惺惺作态的笑意,说道:“这是我们慕氏的小小心意,请赵老门主笑纳。” “谢谢慕老门主,让你们破费了。”赵老门主手一挥,吩咐人把礼品搬进去。 白如笙看到,赵老门主虽在表达谢意,可那双眸子,自始至终未曾看过一眼。 白天灏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从白如笙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笑容是立马垮下来的。 白天灏平复了下情绪,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脸部表情。 白如笙都能看得出来,他又哪里看不出来呢,赵老门主深深的羞辱与轻视,是直冲他而来的。 偏偏,他只能隐忍 ,不能发作。 赵老门主好像这才注意到,白天灏身后的人,疑惑的问道:“这几位是?” 白天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随即又放松开来,不得不重新扬起微笑,说道:“这位是白小姐,她旁边那位,是她的丈夫,然后那位,是二人的朋友。” 这是赤裸裸的轻视,又不是眼瞎,站在这里这么久,她就不信,赵老门主看不到他们。 “你好,赵老门主,久仰大名。”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章 先门主的雕像破碎了 白如笙两手握拳,朝赵老门主作了个揖。 傅司言和k随即附和,抬手作揖。 赵老门主年岁已高,看不清眼前的视野,双眸微微眯起,身子前倾,细细打量起来,不敢相信的说道:“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龄很小,真这么快结婚了?” 白如笙双眉紧紧皱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赵老门主,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双眼模糊看不清,反而像是在审视人一样。 那双锐利的眸子,如毒蛇一般,游离在她的身上,让她极为不舒服。 仿佛他们的计策,在她眼里只是跳梁小丑,雕虫小技,她早已洞察一切。 白天灏淡定说道:“是的,两人还有结婚证呢。” 赵老门主哈哈大笑,“好好好~,对了,与你们介绍下,这是我的儿子,赵建君。” 赵建君双手握拳,作揖,“几位,初次相见。” 他看上去,没有赵老门主大方得体,反而古板愚笨。 白如笙几人,皆一一与他作揖。 “来,我们别光顾着站着,快进去吧~” “请~”白天灏谦让。 赵老门主的神色,这才出现了赞赏,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白如笙在她转身之际,注意到她低垂的眸子,暗藏着一抹特别的笑,未来得及看清楚,她已经先行一步离去。 “白小姐第一次来我们赵氏做客,想必还没有见过,我们赵氏长什么模样吧?”赵老门主说道。 白如笙挑了挑眉,正好她意,她正想找个机会,观察一下赵氏的结构与地势,“那就还请赵老门主,带小辈再熟悉一下。” 赵氏的装潢格局,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带他们参观了练功场所,然后又随便参观了下,府邸所设计的格局。 每一个门派,皆是如此。 不过赵氏的不同,是它的东面位于山清水秀,南面位于波光粼粼的河水,侧面,是天山府的铁塔,几十层高,在洁白无瑕的云朵中,探出了个头,一眼望过去,弥漫着威严、庄重的气息,让人练起武功来,都不知不觉有种积极感。 天山府,那是每一个武者,挤破头脑都想加入的一个门派。 那是与普通门派,不能相比的,那是代表着荣誉和名声。 只要是天山府的人,走到大街上没人敢不尊敬你。 有佣人急急赶过来禀报:“不好了赵老门主,刚刚有人发现,先门主的雕像,倒在了地上,破碎了。” 赵老门主大惊失色,刚刚所维持的大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崩裂开来,“什么?怎么会这样!” 白如笙和傅司言对视了一眼,先门主是谁?从未听说过,门主逝世要在门派里立雕像供奉的。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小女孩,一蹦 一跳的过来,“赵老门主,前几天是有个贼人,从我们赵氏的屋顶上跨过,瓦片松动,砸到了先门主的雕像,所以先门主的雕像,才会倒地破碎的。” 赵老门主怒不可遏,气得双唇都在颤抖,“竟然有贼人!那贼人呢,可有抓到了?” 小女孩看到站在人群中的k,怒指着他,说道:“是他!赵老门主,那个贼人就是他,是他想要闯入我们赵氏,所以先门主的雕像才会破碎了。” 小女孩目光落到白如笙等人,说道:“这几人,是与这个贼人同伙的?赵老门主,我怀疑这几人,来到我们赵氏,是别有居心的!” 赵老门主疑惑的看向k,双眸微微眯起,才能看清眼前的视野,可是却给人一种,频频迸射出刀剑一般,把人杀个片甲不留,“你说的可是真的?” 人群中,k偷偷上前,附在傅司言的耳畔,说道:“傅哥,那个丫头,就是那天晚上偷袭我的人。” 傅司言锐利的眸子,剜了k一眼,办事不利! 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耍了。 白如笙站在傅司言的前面,k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畔中,面色一沉,那晚偷袭k的人,就是那个小女孩? 白如笙不禁多看了小女孩一眼,她到底是赵氏的什么人?居然能到前院来,而且今天正好就撞见了。 傅司言不易察觉的退后一步,把k推了出去,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 k身子前倾,直直往前冲,幸好他有武功在身,骨盆一沉,仅靠意志力,便稳住了脚步。 回头懵懂的看了眼傅司言,傅司言双手环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k囧了,怎么傅哥过河拆桥啊! 转过头,十几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审视,犀利的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拿着钉子和斧头,要把他撬开来看个究竟一样。 k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正了正神色,说道:“赵老门主,我们这几日从临海市辛苦来到闫海市,来参加赵老门主,漫漫长途,今日刚到,又怎么可能闯入赵氏,企图做些什么呢!” 小女孩怒指着k,白里透红的脸庞,红润得像个熟透了的果子,显然是被k的无耻气到,“赵老门主,他胡说!那天晚上,分明就是他企图闯入赵氏,想要谋害赵氏,才间接间,破坏了先门主的雕像。” k脸不红心不跳的,梗着脖颈,就是不承认,“你有什么证据吗?你别手随便一指,就把别人当作贼人。” 哼,那晚夜深人静,乌漆墨黑的,又有谁能证明,是他私闯民宅,企图谋杀人? 这个死丫头,没凭没据就敢指证他,胆儿真大。 k灵机一动,或许,他可以通过死丫头急躁的性格,倒打一靶。 白如笙和傅司言面面相觑,都看到 了彼此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这个k,倒打一靶的本领,有两把刷子。 赵老门主犀利的目光,又落在小女孩的身上,显然,她对于小女孩和k的说辞,都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同时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原以为,大家都会站在她这边,一起指证k,讨回公道,谁知所有人都在质疑她,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小女孩毕竟年岁小,又没有男生狡猾,被k随随便便一句话,打乱了她清晰的思路,慌乱起来,“赵老门主,你相信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天晚上的贼人!” “证据……”小女孩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无意扫了一眼k。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一章 那晚的贼人就是他 小女孩随即想到什么,眸光亮晶晶的,说道:“赵老门主,你可以派人检查他胸前的伤势,或是把脉他的心率。” “那一晚,这个贼人被我一掌打在他的胸前,如果他有受伤过,是可以通过他的伤口,或是把脉,听出来他来的心率是否紊乱,得以证明,他是不是那晚的贼人。” k悠闲自在的姿态,稚嫩的脸庞闪过慌乱,这个死丫头,打了他一掌这是事实,不用查看他的伤势,只要一把脉,判断他的心率,便可得知他是否受伤过。 那...... ------------ 第五百五十二章 断魂剑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让这里的闹剧,暂告一个段落。 傅司言刚好站在门的旁边,顺手他就打开了门。 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刚刚那个门仆,他手里拿着几把剑,背上也裹着一把刀剑,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 白如笙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刀剑。 傅司言等人,步履沉重,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难道,这人是赵老门主派过来捉拿他们的? “几位客人,赵老门主说,刚刚无意怠慢了几位,所以派人来给几位,送些礼物。”门仆将几把刀剑,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掀开黑布,几把仿佛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刀剑,出现在几人面前。 k圆润的双眸,直直放光,腾的一下扑上去,“哇,赵老门主人这么好?居然给我们送礼物来。” “那几位,我就不打扰了。”门仆退下。 “没有想到,赵老门主会送礼物过来,与我们表示歉意。”白如笙上前,白皙如玉的手,抚摸着几把刀剑,清澈透亮的眸子,微微散发出惊讶的光芒。 这几把刀剑,可谓是上等好物。 “赵老门主不抓紧送礼物过来,那明日,该传出赵氏怠慢侮辱客人的消息了,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是一个污点。”傅司言对于这种东西没有兴趣,再上等的刀剑放在他眼前,深邃的眸子,也只是淡淡的,“而且,我看那赵老门主,是个注重名声和面子的人,这种事,她是不允许发生的。” 被傅司言抢先了话语,白灏天冷哼了一声。 当他看到几把刀剑时,经过风浪的他,也毫无意外,平静的眸子闪过惊喜。 那几把刀剑,确实是上等的好物,可是那把短柄的断魂剑,却是他第一眼就看中的。 断魂,名副其实的,仅仅只需一剑,其威力就可以让对方皮开肉绽,而且小小的一把剑,带在身上傍身,无疑是最合适的。 传闻,赵氏珍藏着几把罕见稀少的宝物,看来这个消息是真的。 而这几把刀剑之中,“断魂”只是其中一把。 赵老门主是个死要面子,名声荣誉大于一切的人,居然愿意忍痛割爱,把“断魂”赠送他人。 而白灏天眼里的惊喜,被白如笙尽收眼底。 “那这几把剑,我们应该怎么分?”白如笙清澈纯净的眸子,仍然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傅司言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明白白如笙对那几把刀剑,爱不释手。 “如笙,你喜欢哪一把?”白灏天笑着问道。 看得出他的急切。 让人觉得,是着急与女儿分享,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到女儿面前。 k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父女俩之间穿梭,反正他是不 在意,傅哥的魅影团,多的是宝物。 “赵氏是你带我们进来的,你先选吧。”白如笙把事情分得很清楚。 白灏天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女儿居然和他分得很清楚,“没事,父亲没关系的,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只管拿去。” 他很渴望,父女俩互相争抢的那种关系,亲密无间,又不分先后。 什么时候,他跟如笙的关系,才能到那个程度去? 明明他很急切的,想要把“断魂”剑归为己有,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很有父爱,包容她宠溺她的样子?这让她心里很反感。 她是已经做好准备,慢慢的接受白灏天对她的弥补,可是他这种虚伪的父爱,她不需要。 白如笙冷冷的双眉,紧紧皱起,一股清冷的气息,不由自主的扩散出来,让人觉得不可靠近,“我不需要别人对我毫无规则的谦让,既然你不选,那我就都不要了。” 白灏天笑容一滞,既然如此,那他便上前挑选吧。 “那父亲就要这把断魂。” 白如笙看着他迫不及待的,把断魂塞在他的裤腰下,嘴角冷冷一笑,果然,他是想要那把断魂的。 既然喜欢,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装出父爱有多伟大,来恶心她? 白灏天意识到她冷却下来的态度,心里一沉,怎么,难道如笙也喜欢这把断魂? 可是他已经选了…… 白灏天眸子里的纠结与挣扎,清晰地显露出来,白如笙瞥了他一眼,不再去看他。 “白先生,今日我们都累了一天,不如早点休息吧?”傅司言很明显在下逐客令。 白灏天瞥了眼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k,点点头,说道:“那如笙你们也早点休息。” 白灏天一走,k腾的坐起来,说道:“傅哥,嫂子,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白如笙回忆起刚刚的场景,门仆抬着先门主的雕像,前来跟赵老门主禀报,先门主雕像破碎时,她看到了雕像中,刻着“赵玉舒”的名字。 而且,她很好奇,逝去的人,为什么要在门派中立个雕像。 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可是跟她的母亲同名同姓,她不免有些怀疑。 姓赵,又是已逝世…… 白如笙不慌不乱,“不必,明日是赵老门主的八十大寿,到时,赵氏上上下下,都在忙于这场生日宴会,我们有的是机会,而且,说不定,那个人明日就会出现。” 她双眉微微蹙起,又说道:“只是,我很好奇,那个雕像的主人,背后的身份,到底是谁,赵老门主,又为什么那么紧张。” “那还不简单,我去观察下不就知道了。”k如一阵风儿一样,说着就要窜出去。 白如笙递了个眼神给傅司言,傅司言接收 到她眸子里的担忧,迅速说道:“k,我们一同前去。” 不得不说,赵氏是谨慎的,安全防护做得很好,夜深人静,每个角落都有门仆守着。 碰见人,是避不可免的事。 “白小姐,几位这么晚出来,是有什么要事吗?不妨告诉仆人,仆人愿意为你们代劳。” “呃……呵呵,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有些不适应新环境,睡不着,出来逛逛的。”白如笙尴尬的笑笑。 “几位,这秋季夜里起冷了,而且几位对赵氏的地势也不熟悉,为了安全起见,几位还是回房早些歇息吧。”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三章 玉佩在赵氏手中 白如笙和傅司言以及k,又不得不返回房间。 “幸好我们只是出去探探风的。”k不知何时从哪里拿来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赵氏也真是的,大半夜的居然不睡觉。” 白如笙生出一记,侧头看向傅司言,说道:“司言,你有带迷香吗?” 傅司言了然,快步来到桌前,把迷香倒进竹筒里,几秒后,清隽的脸庞,扬起一抹坏笑,“这是新研究的无色无味,起效迅速,且长久的,关键的是,几米开外,甚至十几米的距离,都能成功迷倒对方。” 白如笙郑重地点点头。 傅司言来到门前,偷偷地打开门,虚掩着,然后把竹筒伸出门外,轻轻一吹,一道烟雾缭绕而起,在半空中划出摇曳的弧度,四处飘散开来。 傅司言目光专注,看着一道烟雾,成功飘逸而去,说道:“明日那些人虽然会疑惑,但无凭无据,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扑通”,没几秒,倒地的声音连连响起,三人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客房外,看守的那个门仆已经倒在地上,熟睡过去了,就连不远处的那几个门仆,亦是如此。 “那路上要是再遇到人,怎么处理?”k疑惑的问道。 白如笙左右环顾,意外看到后面有一条河水,说道:“有了,我们客房的后面,是一条河水,我们绕过河水,然后再根据地势,见机行事吧。” 几人不敢惊动客房之外的人,蹑手蹑脚的,但是却又快步流星的,走到后面的河水。 幸好,河水附近没有人值夜,又有几个遮挡物遮挡,无需害怕被人发现。 “快走。”傅司言左右查看附近的情况,说道。 河水后面,一排郁郁葱葱的柳树,随着风儿呼啸而过,左右摇曳着,透过柳树的缝隙,白如笙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间破碎的草屋,心里起疑,“傅司言,你仔细看,河水后面,是不是有一间破碎的草屋?” 傅司言透过柳树的缝隙看过去,那里确实有一间破碎的草屋,“草屋?那应该是无人居住,又没有去修缮的吧,不要管了,我们赶快走。” 白如笙拉住傅司言,可目光仍可疑地看着那间草屋,“傅司言,我想去看看。” 傅司言见白如笙面色凝重,而且她的为人,也不像是不分轻重的人,或许那里,真的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地方,“我走前面。”傅司言回过头吩咐k,“k,你在后面保护你嫂子。” k点点头,寸步不离的跟着白如笙。 “我们从柳树旁过去,万一有人在,不容易曝光。”傅司言拉着白如笙往旁边的柳树过去。 几人小心翼翼的,随着柳树生长的趋势,一步步靠近草屋。 傅司言 撩开柳树,居然发现草屋里面点着一盏灯,仔细听,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去,明显有人在里面。 “好像有人。” 白如笙心里疑惑,一连问出几个问题,“有人?为什么这么破烂的草屋,也有人住?会不会里面有什么秘密?” 一阵微风吹过,柳树与柳树之间,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音,伴随着摩擦的声音,一同响起。 几人察觉出不对劲,同时回过头查看,“谁!” 白灏天被这一阵质问的声音,吓得一愣一愣的,“如笙,是我。” 白灏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在这里干嘛?” 父女俩异口同声。 白灏天黝黑的脸庞,终于绷不住,破裂开来,捂着嘴偷笑,这是他们父女俩来,第一次这么有默契。 “如笙,父亲发现,你的那半枚麒麟玉佩,现在在赵氏手中,所以我才摸索到这里来,探个究竟。”白灏天躲在柳树的阴影处,尽量不让自己被别人发现。 很显然,白灏天也是无意知道了这里有间草屋,所以才查到这里来的。 麒麟玉佩在赵氏的手中? 白灏天居然为了她,冒险过来寻找麒麟玉佩? 白灏天目光落在傅司言的身上,二话不说,严厉的指责,“傅司言,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你明知道如笙没有麒麟玉佩护身,为什么还要带她出来冒险?”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沉默不语。 面对岳父大人的斥责,傅司言无话可说。 一方面是白如笙性格固执,说一就是一,他拗不过她,拜托,她现在怀着孕,试问有哪个丈夫,愿意让妻子出来冒险? 一方面是只要是白如笙想做的事,傅司言愿意陪她一起,而且是在拗不过她的情况下,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白如笙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冷冷挂起,“不管傅司言的事,是我要出来调查赵氏的。” 她有个爱好,护内!虽然白灏天是她的父亲,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父亲还没有丈夫亲切。 “如笙,你一是孕妇,二又没有麒麟玉佩护身,这里很危险,赶快回去。”白灏天不放心。 白灏天黝黑的脸庞,盛着满满的愧疚,“我知道你想调查你奶奶的事,我也有愧对你奶奶,葬礼那天,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送她一趟…这件事,就交给父亲来办吧!” 白如笙心思动容,但她做不到,去安慰她这个陌生的父亲,掩去了脸上的忧伤,岔开话题,说道:“麒麟玉佩为什么会在赵氏的手上?” 白灏天低垂着的眼眸,微微转动,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恢复正常,“我也是在无意中得知的。” “应该是在赵老门主的手里,因为整个赵氏,还 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白灏天话音刚落下,一声凌厉的声音响起,“是谁在那里!” “糟糕,被发现了,如笙,赶快走。” “傅司言,k,快走。” 几人未来得及逃走,“唰唰唰”,一阵带着威力的风呼啸而过,只见一大片柳树,从他们的身影之中错落,瞬间倒在了地上,扬起一地的灰尘。 几人被呛到连连咳嗽。 柳树倒下,几人无疑是被曝光在视野之下的。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四章 玉佩果然在赵氏手中 又是“唰唰唰”一声,在几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几个护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司言,保护好如笙!”白灏天抽起裤腰里的断魂,步履稳健,警惕地望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人。 白如笙的眼神,在几人身上略过,发现那天暗杀白老门主的人,并没有在其中。 难道,不是赵氏的护卫吗? 傅司言将白如笙护在身后,而k则将在白如笙的身后,两人形成一个圆圈,将她包围住。 傅司言一手垂在身前,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便出现在手里,帅气一挥,“唰唰唰”,几根银针朝几个护卫飞射而去。 几个护卫不愧是拥有高深的武功,随意侧身一站,便躲过了置人于死地的银针。 “赵氏的护卫,果然是高手。” “废话少说,你们有意闯入赵氏的秘密之地,今天,你们必死无疑。” “唰”,为首的护卫,拔开手中的刀剑,一道寒光伴随着一股带有威力的风儿,如震动了整个地面,在半空中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震慑开来。 剑身的威力,足足把白如笙几人带飞起来,伴随着一地的枫叶,飞身而去,然后又倒在了几米开外的地方。 傅司言担心白如笙出事,在快到落在地上的时候,抱着白如笙与她换了个位置。 而白如笙也懂得保护自己,在落地那一刻,迅速护着自己的肚子。 “如笙,你有没有怎么样?”傅司言着急的,将白如笙观察了个遍。 “如笙,你有没有事?”白灏天重重倒地后,才想起白如笙。 “没事。”白如笙借着傅司言的力量站起来,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没有什么大碍。 k当然知道,现在的白如笙比国宝还要重要,回过头,眸中盛着怒色,说道:“这该死的护卫,居然敢伤我嫂子!” 为首的护卫冷冷一笑,显然在讽刺,白如笙几人的不自量力,“哼,我早已说过,今日,你们必死无疑。你们命大,让你们多活了几分钟,可是并不代表,你们还有命活下来,看招!” 几个护卫,手举长刀,寒光乍现之间,朝白如笙等人直冲而去。 白灏天和k奋勇上前,挡下这几个护卫。 傅司言在身后护着白如笙。 白灏天身为武者,拥有一身的高强武功,最不稀罕带刀带剑的,赤手空拳,就能将敌人打倒。 只见他疾步向前而去,就在对方以为白灏天要徒手迎战的时候,白灏天迅速侧身,三根银针快狠准的,刺向对方的脖颈后。 而后在他快倒下之际,一个侧翻踢,将后面袭来的人,踢翻了他手中的剑,又迅速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痛呼不起。 而k身为特工,身上什么刁钻古怪的刀剑都有,他抡起一把 蝎子,直直砸进对方的肩胛骨,顿时血液喷涌而出。 “还有那两个人!” 刚刚为首的护卫一声令下,一群人又朝白如笙和傅司言而去。 “走,快进草屋。”白如笙拉着傅司言,跑进草屋。 听他们口中所说,这间草屋是秘密之地,她很好奇,为什么草屋会是秘密之地。 既然是秘密之地,不妨寻找一下麒麟玉佩,反正横竖躲不过他们的攻击,找得到,皆大欢喜,找不到,再寻出路。 “赵老门主?” 白如笙推开门那一霎那,赵老门主神秘的端坐在那里,双眼紧闭,手里挂着佛珠,嘴巴一张一合的念叨着什么,而她的旁边,据说是她的亲儿子,赵建君,正忐忑紧张的,注视着赵老门主。 再侧眼看去,旁边放着一盏灯,和一碗红色的液体,看上去粘稠特别猩红。 桌边,是那具破碎的先门主的雕像。 白如笙没有了麒麟玉佩护身,味觉恢复到了普通人的级别,她只能问傅司言,“你闻得出来,那一碗是什么吗?” 傅司言附在她的耳畔,小声说道:“像是血液。” 血液? 赵老门主听到声响,倏地睁开双眼,在昏暗的草屋下,她那双老花眼,居然散发出阴暗的光芒,白如笙不免心里吓了一跳。 白如笙凝神看去,居然看到赵老门主的身侧,她的麒麟玉佩,正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傅司言,那是我的玉佩!” 回想起刚刚赵老门主嘴里念叨着什么,难道,她是在作法吗? 傅司言深邃的眸子,一凛,“玉佩果真在赵氏手里。” “哦?这是白小姐你的玉佩?”黑暗中,赵老门主那抹笑,显得异常诡异。 “是,快把我的玉佩还给我!”白如笙伸手讨要。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半枚玉佩,是属于你的?”赵老门主冷冷的扯动嘴角,在她那双阴暗的目光下,如地狱下的魔鬼,令人胆怯。 白如笙没有想到,堂堂的赵老门主,居然会这么无耻! “砰”一声,白灏天和k冲进来,身后几个护卫也跟着闯进来。 赵老门主冷冷道:“好一个慕氏!居然在别人的门派,四处乱闯。” 白灏天不理会赵老门主,焦急说道:“如笙,赵老门主是在作法。你看到桌上那碗东西了吗?那就是人的血液!赵老门主从坊间里得知,麒麟玉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才将你的玉佩盗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赵氏的人,起死回生。” “而不管作法成不成功,你的那半枚玉佩,将在世界上消失!”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希望阻止这场作法。 “赵老门主,我们现在就将几人拿下。”为首的护卫,就欲上前来。 赵老门主抬手制止 ,“不必了,你们且先退下。” 傅司言倨傲矜贵的身子,周身弥漫起一股凛然的气息,让这间昏暗的草屋,瞬间多了几分森然,气势强大,居然把赵老门主的气势,足足压下了一个头,“赵老门主,不管你相不相信,这半枚玉佩,确实归我妻子所有,如果你不归还,那我们只能硬抢了!” 没有了麒麟玉佩护身,白如笙的身体情况,很有可能愈况日下。 “赵老门主,请你将玉佩,归还我们!”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五章 利用玉佩起死回生 白灏天咄咄逼人。 “白灏天!”赵老门主双眸频频迸射出冷光,突然失去控制的,咆哮出口。 佝偻的身子,一股悲凉而又憎恨的气息,弥漫在她周身。 白如笙疑惑的看向白灏天,为什么他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赵老门主那么激动?并带着恨意的,这是为什么? 白灏天和赵老门主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如果有恩怨,那赵老门主的热情招待,又让她不解。 白灏天慌张的看了一眼白如笙,果然,她在怀疑自己。 以免白如笙再多怀疑什么,白灏天迅速说道:“赵老门主,不管你再怎么愤怒,我一样要说,请把玉佩还给我们!” 白如笙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勉强相信,赵老门主是因为被逼迫归还玉佩,所以才情绪反常。 赵老门主声嘶力竭的说道:“不!我绝不还给你们,这是能让我女儿,起死回生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们休想要回玉佩!” 赵老门主很注重养生,八十岁的年纪,红润有光泽的脸庞,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可是透过她的肌肤底下,精致立挺的五官,依稀可以看到,她年轻时候是个大美女。 此刻她紧紧抱着手中的玉佩,爱如珍宝,眸子里带着无限的恨意,情绪激动,精神紧张,戒备高高提起,让人觉得,如果过去一番抢夺,她绝不会放过任何人的感觉。 白如笙却能轻易看出,赵老门主带着无尽的思念。 那副怨恨众生的样子,想必她希望她女儿起死回生,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吧? 从坊间那里得知,麒麟玉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绝不放弃的她,就从她那里,偷来了玉佩,想要再试验最后一次。 她没有想到,先门主居然是赵老门主的女儿,难怪那么紧张她的雕像。 赵建君一声令下,“来人!把这几人统统给我捉拿起来!” “唰唰唰”,草屋里,立刻出现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瞬间,就将白如笙等人团团围住。 “赵老门主,偷了别人的玉佩,又派人把我们捉拿起来,这做法,也太不厚道了吧?”傅司言把白如笙护在身后,让人动弹不了她一丝一毫。 k的笑声里,夹杂着浓浓的嘲讽,试图激怒赵老门主,“哈哈,既然赵老门主这么无耻,那我们就把这里闹大了,让外面的人都知道,赵老门主,赵氏,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灏天黝黑的脸庞,不易察觉的,勾起讥讽的笑,赵老门主活到这把年纪了,且经历过了大风大浪,早就练就了一身不慌不乱的本领,此刻她为达到自己的目的,更把自己隔绝于外,傅司言和k以为,小小的言语,就能激怒她?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少说废话,敢干扰我 们赵老门主作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来人,上!”赵建君霸气侧漏。 “上!”几个护卫暴喝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这些做客人的,扫了赵老门主的兴致。”傅司言接过白如笙递过来的刀剑,一边全心全力的,对付面前的护卫,一边把白如笙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白灏天一身高强的武功毫无用处,轻而易举的,仅用他细细的银针,就把对方玩弄的无招架之地,“k,傅司言要保护如笙,我们一人两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傅哥,保护好嫂子!”k听闻,化身为神出鬼没的特工,抡起他的蝎刀,身手敏捷的,在对方的身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那弯弯曲曲而又狭长的伤痕,代表着k的心狠手辣。 与平日里含着棒棒糖,无辜委屈的k,判若两人。 即使有白灏天和k应付那几个护卫,可傅司言还是不敢放松下来,紧绷着一张脸,屏气凝神的,观察着几个人的战势,生怕那些刀具无眼,不小心伤到白如笙。 白如笙跟随着傅司言的脚步,一步步的往后退,从他的侧颜看过去,菱角分明的侧颜,额头的青筋暴起,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自始至终关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心里不禁感到暖暖的。 而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里刀光剑影的一幕,与赵老门主全神贯注的一幕,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仿佛隔绝了这边的世界一般,双眼紧闭,手持佛珠,嘴里絮絮叨叨的,恭敬又有诚意的在作法。 赵建君站在她的旁边,手里端着一碗血淋淋的血液。 糟糕,要开始作法了。 虽然赵老门主思念心切,可是她是绝对不允许,为了能让别人起死回生,而把自己推出去等死。 再则,麒麟玉佩本来就是她的。从小到大,携身佩戴,从未摘下来过,若不是让那些奸人盗了去,是不会落到赵老门主手里的。 白如笙回忆着刚刚白灏天说的话,是不是利用先门主的血液,植入麒麟玉佩,然后再作法让她起死回生? 先门主已经是逝世的人了,想必那碗血液,得来不易吧? 白如笙脑海里窜过一个计策,嫣红的嘴唇,勾起冷冷的笑,就非得夺回她的玉佩吗?她可没有这么说。 白如笙抬起手,轻弹手里的小石头,“唰”的一下,小石头在半空中划开一个顺畅的弧度,朝赵建君而去。 “啊!”赵建君手腕吃痛,手掌自然而然地展开来,一碗血淋淋的血液,倾斜而下,“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血液喷溅了他一裤子。 赵老门主猛地睁开双眼,如他所料的,血液已经在地上形成一道小河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着,赵老门主心脏钝的生 疼,悲痛的怒吼:“玉舒!” 赵建君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卑微的恳求,“赵老门主,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端好。” 清脆的声响,让白灏天和k停下了动作。 正好,没有了血液,赵老门主也无法作法了。 赵老门主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为什么会这样,原本这次信心十足,十拿九稳,利用麒麟玉佩,绝对可以让逝去的人,起死回生,为什么到最后关头,突发意外?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六章 玉佩破碎了 为什么她失败了那么多次,次次不出现意外,偏偏是这次出现了意外?! “玉舒,我的玉舒啊!”赵老门主不顾形象的,赤脚来到雕像面前,抱着雕像哭得肝肠寸断。 双眸猩红,泪水源源不断地落下,浸湿了她的脸庞,湿润了雕像,哭泣的声音,凄厉悲凉,回荡在草屋里,如厉鬼在叫器。 让人胆颤心惊,又心疼她这个老人。 看来赵老门主很看重这个女儿,在她逝去后,坚持不懈的,为她寻找能够起死回生的办法,失败后,又如再一次经历女儿的死亡,心如刀割。 无法想象得到,堂堂赵氏老门主,居然会信邪,相信坊间的传说,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被护卫团团围住的白灏天,心里松了口气,麒麟玉佩没有事就好。 赵建君目光落在地上的小石头,顿觉过来,说道:“赵老门主,你看地上的石头……是他们使诈,所以我才端不稳,掉落在地上。” 赵老门主直起身子,拭干了脸庞上的泪水,悲凉的神情,仿佛想通了一切,“罢了罢了,终究是我太相信坊间的传说,逝去了的人,又怎么能够死而复生呢。” 白如笙吃惊,想像不到,这么盲目相信坊间传说,认为传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人,居然能这么快,从中跳出来。 “那我的麒麟玉佩,赵老门主应该还我了吧?”白如笙从头到尾,都在以正当正直的方式,去讨回玉佩。 没有查出白老门主的死因,暂时不能冲动行事。 “你的麒麟玉佩?”赵老门主突然反问,悲凉的眸子,观察着手中的玉佩。 白如笙冷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手中的玉佩,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麒麟玉佩从赵老门主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白如笙只觉的心脏,从高处坠落到了谷底,那半枚玉佩,不仅仅是能护身的,那也是林落师傅,唯一的信物。 赵老门主唉声叹气,轻松的神色,不以为意,“唉摔了,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没有拿稳。” “赵老门主,你欺人太甚!”怒色,浮上白灏天黝黑的脸庞。 白如笙娇艳的脸庞,娇小的身子,升腾起坚强的气质,一股冰冷且夹杂着火焰的气息,汹涌的迸射而出,引人瞩目的同时,让人不敢靠近,“赵老门主,你明知那是我的玉佩,你为何还要让它掉落在地上!你们门派,就是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吗!” “赵老门主,请你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傅司言墨黑的眸子里,晕染着一股雾霾,矜贵的身子,周身飘散着锐利的锋芒。 没有了麒麟玉佩,让如笙怎么办! “实在是赵某没有拿稳,对不住对 不住。”赵老门主心不在焉的样子,丝毫没有歉意的意思! “你……”白如笙愤怒,后牙槽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 由于赵老门主是无意摔破玉佩,白如笙和傅司言,也没有办法,让赵老门主给个交代。 但心里确实比谁都清楚,赵老门主就是故意摔破玉佩的。 傅司言只得把那些碎成几块的玉,捡起来回去修补。 玉佩摔落,早就四分五裂的,各自躲藏起来,再怎么修补,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只是希望,多多少少能让如笙,放在身上护身。 一整个半夜,傅司言都在修补玉佩,白如笙在睡觉,不想打扰到她,只敢开一盏台灯,坐在桌前,拿着电笔,仔仔细细的拼凑。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男人的身上,倨傲矜贵的身子,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把他消瘦的菱角弧度,顿时显得更加锐利,但却多了几分勾人心魄的魅力。 傅司言拿出此生有限的电工技术,使用专业的胶水,一颗一颗的镶嵌上去,拼凑出来一个奇奇怪怪的形状,之后又打磨,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碎玉,一打磨,变成了一个吊坠那般的小。 清晨。 当他把一枚小吊坠,放在白如笙面前时,白如笙错愕,双眸瞪得大大的,“怎么那么小?” “白先生,可不可以把我的那半枚玉佩,和这个小吊坠,重新镶嵌在一起?”傅司言深邃的眼眸,望着白灏天。 瞳孔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麒麟玉佩,是他交给如笙师傅的,询问他,再合适不过。 白灏天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麒麟玉佩的功效,原本就是在它问世的时候,随之而来,你把它再合并成一个玉佩,等于毁灭了它的功效,到时,不仅仅是如笙,连你的那半枚,也起不了作用。” 他懂傅司言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把半枚玉佩和吊坠重新镶嵌在一起,这样又变成是一个完整的玉佩,重新点燃了玉佩强身健体的使命。 可是,如果真这么简单,江湖上的人,就不会争先恐后的,希望得到麒麟玉佩。 傅司言的眸光暗淡了下来,想到什么,又重新燃起期待的光芒,“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灏天摇了摇头,心里无奈至极,“除了麒麟玉佩,没有别的可以代替麒麟玉佩,对如笙起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一句话,断绝了他们所有的希望。 气氛,沉入到了极点。 k听了个大概,只是心里疑惑,没有了麒麟玉佩,嫂子的身体状况,会出现什么状况吗? “没事的傅哥,嫂子,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绝对的,”k这个开心果,意识到氛围的不对劲,大大咧咧的说道。 沉沉的氛围 ,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的气息。 “如笙,我的这个给你戴,你的吊坠,给我戴。”傅司言取下玉佩,挂在白如笙的脖颈上。 “没事的,我好歹练了十几年的武功,懂得怎么保护自己,这吊坠就给我戴吧。”白如笙淡笑,又把她的吊坠换回来。 她不能自私自利,为了自己,让傅司言陷入,随时随地都有危险的可能。 “白先生,白小姐,几位早上好。不知几位,昨晚还睡得舒适吗?”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七章 又矮又丑 门仆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由于赵老门主故意摔坏了玉佩,几人对赵氏的人,都没有好脸色。 “你有什么事吗?”k没好气的说道。 他还惦记着,那赵老门主摔碎了他嫂子的玉佩呢! “白先生,白小姐,这是赵老门主让我送过来的玉佩,说是可以强身健体。”门仆双手奉上。 白如笙不解的看向白灏天,不是说,世上除了麒麟玉佩,再无其他可以代替麒麟玉佩的吗? 白灏天明白她的疑惑,伸手接过玉佩,淡淡说道:“代我谢谢你家赵老门主。” “赵老门主还说了,几位不熟悉赵氏的地势,如果有兴趣在附近走走的话,务必带上我们的门仆,这样才不容易迷路。”门仆说完之后,恭敬退下。 几人明白赵老门主的意思,送来玉佩道歉,又提醒他们,昨晚误传草屋的事。 一物抵押一物,他们不追究玉佩的事,她也不追究误传草屋的事。 “这赵老门主,简直卑鄙!无耻!”k气得上蹿下跳。 “身在别人的屋檐下,只能按照别人的意思行动。”白灏天见的风浪多的去了,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 “这个玉佩,功效和麒麟玉佩一样吗?”白如笙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灏天拿着的那枚玉佩。 白灏天端详着手中的玉佩,凝重地说道:“不见得,其玉佩虽有光泽,看上去很有色泽,但它没有一点灵透的气息,属普通玉佩一枚。” 白如笙深呼吸一口气,深深感受着玉佩的气息,果然如他所说,水灵剔透的玉佩,没有感受到它通透的气息。 而麒麟玉佩,只要她一靠近,不管身心多疲惫,总有一股清爽舒适的气息。 姜不愧是老的辣,用一枚普通的玉佩,换取一枚拥有强身健体功效的玉佩?就想让她息事宁人,不追究此事? “这赵老门主,是把我们当猴子耍吗?!”k愤慨。 傅司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敢越过他的底线,愚弄他的媳妇儿的人,只有赵老门主一个! 就连当初,白老门主尚且不知白如笙是她孙女时,都未曾这样愚弄人! 以为白如笙背后没靠山吗,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傅司言极力隐忍下心中那股怒气,瞬时,周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白如笙感受到他在克制情绪,她知道傅司言的脾性,如若有人越过他的底线,那人必遭受生不如死的代价,小手包裹着他宽厚的手,抬眸望着他,娇艳的脸庞,扬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 这一抹笑,如佛去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顿时雨过天晴、春风拂面。 傅司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莫乱摸着她的秀发。 “傅哥,嫂子,那个赵老门主那么 可恶,我替你们出去观察观察。”k心里仍堆积着一股怒气。 傅司言冷冷蹙眉,显然不同意他这么做,“估计赵老门主已经知道了,我们来到赵氏的目的,是存着心思而来的,会更加派人看守监视我们,现在又是大白天的,你出去只会让人怀疑。” “没事傅哥,我只是出去随便兜兜,说不定,能撞见什么事呢~”k撕开棒棒糖的包装纸,一把塞到嘴里吧唧起来,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丝毫不影响他乐观贪玩的心。 刚走出客房,k睿智的眸子,微微眯起,散发出暗色的光芒,果然如傅司言所料,经过一晚,看守的门仆,井然有序的,一字排开站在那里。 哼,这个赵老门主,感觉贼喊捉贼的样子。 看守的门仆,像是得到了通知一样,见到k,目光齐齐聚焦在k的身上,走到哪里,他们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跟着移动到哪里。 k受宠若惊,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备受关注过。 然而,走路的姿势,却是大摇大摆的,坦坦荡荡的,从那些黑溜溜的眼神中路过。 赵氏,确实与别的门派不同,不管是装潢还是格局,都与二十一世纪挂钩,开放,又不失个性,附近是弟子们,练功呦喝的声音。 他走在路上,都感觉是来旅游,来参观的。 大摇大摆的,走出最六亲不认的步伐,拐了个弯,忽然撞到了坚硬的东西,疼得他捂着额头,鬼哭狼嚎起来,“啊!什么鬼东西,把本大爷撞疼了!” 赵可欣一时没注意,刚拐了个弯,就和人撞起来,疼得她脸庞都揪成一团。 伸手一摸,起了个大包。 等等,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赵可欣猛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眼,“居然是你!” 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听得出来! k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身改良版的旗袍,却有女将军战士的设计风格,大大的皮条做封腰,把她娇小玲珑的身子,衬托得不盈一握;两侧的开衩,从脚踝开到大腿部,堆成一团的布裤,遮挡了她的大长腿,将她只有十五岁,却有一米六的身高,看上去只有一米五的即视感,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英姿飒爽。 稚嫩不谙世事的脸庞,露出一股张牙舞爪,刁蛮跋扈的气质。 k睿智的眸子,盛着嫌弃,脱口而出,“是你这个死丫头。” 她这一身引以为傲的女将军的装扮,在k的眼里,变成了头重脚轻,又矮又丑的丑八怪。 赵可欣气结,“你叫谁死丫头呢!还有,你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说的就是我眼前,又矮又丑的死丫头!”k俊朗的脸庞,一手咧开嘴,一手把拉着他的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一大部分白色 的瞳孔,摆出最搞怪的表情。 “啊!吓死人了!”赵可欣双眼紧闭,放声大叫起来,抬手呼了k一巴掌。 k猝不及防的,飞身扑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庞,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从未被女人打过,而且还是打脸! 他帅气俊朗的脸庞,此刻是不是多了五根手指印? 他的容貌,不再帅气了! “啊!死女人,我跟你拼了!”k站起身,迅速朝赵可欣直冲而去。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有其主必有其仆 赵可欣两手插腰,看着k一副气死人,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心里就畅快,“来啊,我看你要怎么跟我拼了。” “还是你忘了上次,被我打得找不着北,落荒而逃的事了?” “你还敢说上次!上次是你使诈,偷袭我的!”k不允许自己的自尊,掉落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都是在挽回自己的尊严,贬低赵可欣,“如果不是我看你年纪轻轻的,看着怪可怜的,放过你一马,那日找不着北,落荒而逃的人,就是你!” 当赵可欣听到“年纪轻轻”这句话时,她眉头突突的跳,脸色分外难看,然而k还在不依不饶地说个不停。 她最听不得,别人因为她年纪小,而轻看她这个人的能力! 年仅十六岁,一年的出行记录,便长达百次,她手段火辣狠绝,不管对方是几个月的婴孩,还是两只脚都踏入黄土的人,只要是她的猎物,她便一眼都不眨,将对方杀个措手不及。 成为特工界,年纪最少的一名特工。 可是总有人,喜欢拿她的年纪,轻视她的能力。 比如昨天,先门主的雕像,分明就是眼前这个贼人破坏的,可是不管是赵老门主,还是赵氏上上下下的人,都相信贼人的狡辩,怒斥她年纪小,任性骄纵,没有家教!这是她不能忍的! k的这笔账,她还没有好好跟他算一算,他就自己撞上门来,并且再次捅破她最在意的东西,今天,不打到他跪地求饶,她赵可欣这个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看你就是嘴硬!”赵可欣抽出腰间的铁鞭,用力往地上一抽,铁鞭由上而下的,划出一个优美而又蜿蜒的弧度,扬起了一地的灰尘,霸气侧漏。 帅气的往上一抬,铁鞭又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随即“啪”的一声,抽在直冲过来的k身上。 k敏捷一闪,可还是与她的铁鞭擦肩而过,垂眸看过去,臂弯处的卫衣,撕开了个口子,露出他白嫩嫩的肌肤,“我擦,居然拿铁鞭,你以为你是古代名将啊!” 差一点,他白嫩嫩的肌肤,便会皮开肉绽。 看到k吃瘪,赵可欣心里无比的畅快,“啪”的一下,铁鞭往地上一抽,落地之后,又迅速回到她的手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她身上表现出来,是多么的帅气自然,“哼,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k不会像她意气用事,他虽然有时候容易一惊一乍,但还是靠谱的,知道分轻重,此时他在意的,不是被赵可欣抽了一鞭子,而且好奇她这个人。 探究的眼神,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此人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改良版的战服,还配有武器,到底是赵氏的什么人? “你是赵氏的什么人?” “怎么,开始家家户户的查 询户口了吗?你来到我们赵氏,果然是别有居心的!”赵可欣握着铁鞭的手,猛地怒指着他,稚嫩的脸庞,非常痛恨。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说道:“先是埋伏在我们赵氏的附近,又破坏了先门主的雕像,说,你们借机来到赵氏,到底是有何居心!” k对于她的质问,视而不见,俊朗的脸庞,勾勒出一抹痞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像是将她华丽的外衣,一层层剥掉一样,赤裸裸的审视起来一般,“让我来猜猜,你那么关心赵氏的事情,不会是赵氏的保镖吧?” “专门保护整个赵氏上上下下的安全,是不是?”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心里已经笃定,赵可欣就是赵氏雇佣的女保镖! 年纪轻轻,当任起如此重任,倒是了不起。 “哈哈哈~你也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就被狗屎糊了眼,笑死我了~”赵可欣仰头大笑。 k气愤,“你才被狗屎糊了眼。” “哼,你别笑得太过于开心,这两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k做好备战姿势,扬了扬下巴,说道:“看你是女孩子,到时我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的,有失我的风度,说吧,你是要我让你几招,还是我赤手与你对战,你自己选择!” 赵可欣不屑,“哼,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白如笙和傅司言躲在角落里,偷偷观看起两人的对战。 “真不出去阻止一下吗?”白如笙问道。 刚刚k被那个小女孩,虐打得那么可怜,她很担心k啊。 “不对,以k的能力,绝对是在小女孩之上的啊,怎么好像角色调换了过来,反而是k被小女孩欺负?”白如笙观察着两人的战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你没有看出来吗,k是带着好奇心,在探索他的猎物。他还没有使出百分之百的战术。”傅司言锐利的眸子,洞察一切。 白如笙恍然大悟,难怪k的战术,只守不攻,看起来像是在调戏他的猎物,“你是说,k喜欢那个小女孩?” 白如笙如打开了八卦的大门,心里很好奇。 傅司言望着娇憨的白如笙,脸庞盛着满满的好奇心,宠溺一笑,宽厚的手,像是对待小宠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喜不喜欢,只有当事人清楚,我只知道,k对这个小女孩存有好奇心。” 白如笙回想着k的战术,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疑惑的问道:“不过,k的战术,看起来好熟悉啊,你觉得呢?”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间。 傅司言只感觉腰部引起一阵的瘙痒,一手握拳放至嘴边,尴尬咳嗽,“咳咳,我不觉得。” 白如笙是越看越觉得熟悉,思绪不经意间,带她拉回了久远的场景,傅司言表面冰冷 腹黑,却屡屡在她面前败下阵仗来的场景,与k的只守不攻的战术,重叠在一起,她顿时反应过来,这抹熟悉感是出自哪里了! 白如笙调侃,“原来,有其主,必有其仆。” “咳咳!”傅司言猛地被口水呛的一顿咳嗽。 小媳妇儿,你别这么拆穿你老公好不好。 白如笙哼哼了一声,继续观看精彩演出。 (本章完) ------------ 第五百五十九章 投怀送抱? “哼,那就别怪我不承让你几招。”说完,k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赵可欣面前,一掌击向她的胸膛。 赵可欣毫无防备,脚步往后踉跄,被击飞摔倒在地上。 还未反应过来,k趁她毫无还手之力,迅速上前来,击打得她连连往后退。 k的连番击打,激起了她的愤怒,赵可欣顿时觉得羞辱!好胜心又强,混乱中站起身,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保护自己,一边单腿抬起,猛地踢向k的命 根 子。 k反应敏捷,侧身躲过了她的攻...... ------------ 第五百六十章 传女不传男 再走到侧厅,那里是年轻人的世界,唱歌、游戏、跳舞,好不热闹。 当然,如果你想比试一番,也是可以的。 人流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有的在聊天,有的只是过来凑凑热闹。 直至晚上,才会举行重大的宴会,现在只是一些娱乐节目。 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玩累了,也可以回客房休息。 “哇,好多吃的。”k看到各种甜食,双眼放光。 端着盘子,就如村里人刚进城一样,一个个花式漂亮的小点心,都被他放进去。 他没什么爱好,除了棒棒糖,就是爱吃各种甜的。 傅司言递给白如笙一杯饮料,孕妇不能喝酒,只能喝饮料。 白如笙接过饮料,暖心一笑。 白灏天望着k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闪过嫌弃,随手端起一盘点心,笑道:“如笙,听说女生都爱吃甜点,你试试这个~” 恰恰相反,白如笙就是那些女生当中,不爱吃甜点的人,抬手推搡着盘子,婉拒:“你吃吧。” 白灏天脸庞上堆积的笑容,一点点崩裂开来,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如笙对他的看法,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改变吗? 傅司言看出他的心思,说道:“白先生,如笙她不爱吃甜食。” 愧疚,在白灏天心里一点点放大,原来如笙不爱吃甜食,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居然都不知道。 “白先生,白小姐,照顾不周,玩得开心点啊~”赵老门主与人周旋了一番,回头看到白如笙等人,带着几个男男女女,举着酒杯缓步而来。 说着,与白如笙白灏天等人,一一碰杯。 “赵老门主,这几位是?”白灏天目光落在那几人身上。 赵老门主这才想起,说道:“哦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的二女儿,亦是门主,赵玉兰,这是我的小女儿,赵兰儿。还有这位,你们认识的,我的大儿子,赵建君。” 赵氏与别的门派不同,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 门主赵玉兰,温婉端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馨兰的气息,清新、优雅,嘴角微微淡笑,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吸引力。 不知为何,白如笙对她生出了一种亲切感,觉得她很熟悉,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她。 尤其是她那双温柔如水的双眸,一颦一笑的模样,白如笙仿佛看到了,好像和某个人重叠了,但那个人是谁,她一时又想不出来。 “原来这位是赵门主,幸会幸会。”白灏天伸出手,与赵玉兰相握。 白如笙朝她微笑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忽然看到与几人的身高,差了一大截的小男孩,乖巧的站在旁边,可爱至极,引起了白如笙的瞩目,“咦,这位小男孩是?” “ 这个是我的儿子,小名叫宝宝。”赵门主赵玉兰,淡淡一笑,说道。 如满室的馨兰花,争先恐后地绽放开来,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原来是赵门主的儿子啊,好可爱啊!”白如笙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朝她扬起那张呆萌的脸庞,母爱之心泛滥,喜欢得不得了。 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傅司言还是像她? “要抱抱。”宝宝展开双手,撒娇。 白如笙更加喜欢得不得了,居然要她抱抱! 毫不犹豫的,上前抱起宝宝,望着他如玉玺一般,嫩滑的脸蛋,那双呆萌的眼睛,眨巴眨巴着,软到她心坎里去。 “好可爱啊!”白如笙回头,笑着问道:“司言,可爱吗?” 傅司言是喜欢小孩子,但他只喜欢他和白如笙的孩子,每天都在期待中度过,此刻望着白如笙的笑颜,他居然点头附和:“可爱。” “哈哈~儿子,快下来,怎么可以要姐姐抱抱,你这孩子太没礼貌了~”赵玉舒看似责骂的声音,却充斥着宠溺。 “就是,这个姐姐,是从山上来的,粗鄙无知,你别跟她接触的久了,也变成跟她是一样的人。”赵兰儿冷嘲热讽。 傅司言和白灏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赵老门主怒喝:“赵兰儿,休得无礼!” 赵兰儿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赵老门主,我也是担心我的外甥,跟这种人接触久了,会影响他的成长。” 白如笙蹙眉,她不知自己哪里是得罪赵兰儿了。 赵老门主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怒气腾腾,“你还敢说!” 赵兰儿撇撇嘴,这才没有说什么。 “不好意思,小妹被我们宠坏了,说话有些口不遮拦,希望你不要介意。”赵玉兰尴尬的笑笑,伸手抱过宝宝,“怎么能让你一个客人抱孩子,真是不好意思~” 傅司言护妻心切,清隽的脸庞,如向外扩散着冷气,“怎么能够不介意,试问,你们能接受,一个人无怨无仇,对你们进行贬低,和人身攻击吗?” k附和,“就是,你们赵氏,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赵兰儿打心眼里,不喜欢白如笙,“我可没有贬低,对你们进行人身攻击,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位白小姐,确实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山上,粗鄙无知的人,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白如笙蹙眉,看来,赵氏还调查了她一番。 赵兰儿喋喋不休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纷纷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赵兰儿!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赵兰儿的口不择言,赵老门主拦都来不及拦,慌乱的望了眼议论的人,喝道。 傅司言气愤,还想再说些什么,白如笙伸手拦住了 他,朝他摇摇头。 展颜,微微一笑,如世间不争不抢的万物,“小小姐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山上,粗鄙无知的人,懂得文化不多,可是我也好歹,比有些人识大体,把素质和修养这两样,都放在第一位的人,这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学不来的。” 赵兰儿可以讽刺别人,可就是接受不了,别人对她的讽刺,气得上蹿下跳,“你这个山上来的人,才没有素质,没有修养!”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一章 赵门主生产 可能是怀孕了,身上有一股母爱的气息,宝宝总是缠着白如笙,不管赵玉兰怎么哄骗,紧紧抱着白如笙的脖颈,就是不愿意下来。 把赵玉兰弄得很尴尬。 白如笙心里也喜欢宝宝这个孩子,便让门仆跟着,孩子就暂时跟她玩一玩。 身在别人的屋檐下,赵氏又是杀害白老门主的嫌疑者,有赵氏的人跟随,以防有个万一,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扯到她的身上去。 她再怎么喜欢孩子,这点防备,还是有的。 一路上,傅司言都沉着一张脸,漆黑的眸子,散发出深深的幽怨,一瞬不瞬,直勾勾盯着宝宝看。 宝宝被吓到脸部埋进白如笙的脖颈处,瞬时,傅司言冰冷的眸子,更加幽深。 白如笙回过头,刚好撞进他幽怨得似怨妇的眸子里,失笑,“拜托,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他也是个带把的。”傅司言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幽幽道:“任何带把的,都不能靠近你,给我抱吧~” 刚抱过手,他后悔了,谁能把这个小不点带走? 矜贵的身子,不断地向外扩散冰冷的气息。 白如笙羞红了脸,抬手捶了他一拳,嗔道:“在孩子面前你说什么呢!” 瞥了眼旁边的门仆,幸好每个门派的门仆都是受过训练的,不偷听有关于主人的事,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似没有听到这边说的话。 宝宝感受着自己如同掉入冰窖一般,与刚刚温暖、充斥着馨香的怀抱,千差万别,使劲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的,表达他的不满。 “给我抱吧~”白如笙伸手。 傅司言冷冽着一张脸,说道:“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白如笙拿他没办法,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那要不,到附近玩玩吧?” “白小姐,不如到东边的小庭院那里玩吧?那里是专设小孩子玩的区域。”门仆低垂着头,恭敬说道。 “那我们去那边玩吧~” 来到东边的小庭院,一进门,白如笙就被眼前的壮观吓到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小的游乐园嘛! 左边是一个小泳池,水的来源,是根据旁边的喷泉,源源不断地洒下泉水,孩子们可以到那里戏水;右边是一个模拟的小沙滩,上面有各种铲子沙滩球等各种玩具,不同的是,沙滩是与游泳池连接在一起,在这里游玩,可以想象成是一个海边。 而旁边就是各种游乐园都有的设备。 这里到处都是彰显着童心欢乐的气息,每一个布置,看起来都用尽了心思。 由于今日是赵老门主的生辰,赵氏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筹办宴会的事,所以这里空无一人。 傅司言看出了白如笙眼里的羡慕,承诺道:“以后我们的孩 子拥有的,会比这里的壮大。” “这里的庭院,是我们赵老门主和门主,新开发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小门主和少爷们,能随时随地都如身处在游乐园中。”门仆介绍。 小门主?赵氏的门主之位,不是传女不传男吗? 门仆看出白如笙的疑惑,解释:“门主已怀孕七个月,想必过不了多久,小门主就会出生。” 还没出生,就有专属的游乐园,赵氏果然是重女轻男。 白如笙无语的摇摇头。 傅司言高大的身躯凑近她,附在她的耳畔,暧昧地说道:“你放心,我绝不是那等俗气的人,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畔上,让她瘙痒难忍,猛地抬手推开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宝宝,我们到这里玩玩水~”白如笙牵着小宝宝,迈着轻快的步履,走向游泳池。 傅司言望着她的小碎步,透露着雀跃,分明就是她自己想玩。 没过多久,赵玉兰急匆匆的过来,额头上渗出细微密集的汗水,白皙的脸庞上,红彤彤一片,显然是内心过于着急了。 “宝宝,原来你在这里~” “妈妈。”宝宝刚刚只是一时兴起,小孩子好奇心又强,此刻离开妈妈的怀抱太久,看到妈妈就迫不及待的飞奔过去。 “白小姐,宝宝耍性子赖了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赵玉兰展开一抹笑颜,恬静娴熟的气质,如一朵绽放开来的馨兰花,娇艳之中,又让人喜欢她的淡雅。 白如笙痴痴的望着她,差点看入了神,“没事。” 赵玉兰总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端庄大气,可举手投足之间,一股不争不抢,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又是那么清晰的显露出来。 让白如笙本盛着对赵氏愤怒的心,不知不觉想亲近她。 “宝宝,跟姐姐说再见~”赵玉兰晃了晃宝宝的小手,温柔说道。 “姐姐再见。” 宝宝奶甜奶甜的嗓子,软到了白如笙的心坎里去,“宝宝再见。” 赵玉兰颌首,牵着宝宝离去。 刚转过身,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昏天黑地之间,赵玉兰站不稳,向后摔倒在地。 白如笙站在她的身后,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 一股馨兰花的气息扑来,白如笙真真切切地接触到她的身子,不知为何,心里的熟悉感亲切感更甚。 看她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门主没事吧?” 赵玉兰借着白如笙的力量站起身,芊芊玉手,揉捏着太阳穴,眉宇之间,可见疲惫,“没事,就是月份大了,夜里总是睡不好,所以人有点虚。” 白如笙由于看她亲切,心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她,毫不 犹豫掏出怀里的锦囊,递给她,“这个锦囊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我最近也是总是睡不好,带着这个锦囊好了点,你现在身怀六甲,月份又大了,夜里自然睡不好,这个锦囊,你拿着~” 傅司言冷冷的双眉,突突跳起,那是他亲手给她制作的锦囊,白如笙和别人不一样,现在月份还小,就时常感到虚弱疲惫,他心疼她,给她制作了锦囊带身上,居然问都没问,就送人了。 赵玉兰抬手,把锦囊推向她的怀里,婉拒。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二章 锦囊里有麝香成分 “白小姐你是我们赵氏的客人,这怎么可以收客人的东西。” “没事,这个锦囊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不知为何,我对你一见如故,感觉你很亲切,早就想送你点什么贴心的东西,只是我囊中羞涩,你又是赵氏的门主,想来什么也不缺,就一直没想到该送你点什么好。” 傅司言嘴角微微抽动,囊中羞涩?拜托,一个富可敌国的老公,站在你的身后,你居然说囊中羞涩? 赵玉兰自然知道是她一番谦虚的言语,接过锦囊,展开一抹淡雅的笑,说道:“那,就谢谢白小姐了。” 她从手里取下白玉的手镯,二话不说,圈进白如笙的手腕,“说句实话,我刚开始看到白小姐的时候,也是觉得白小姐很熟悉很亲切……,这个手镯,不是很贵重,希望白小姐不要介意。” 白如笙和赵玉兰,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只是,到了正午时分,这种相见恨晚的感情,却被打了个稀巴烂。 “白小姐,我们赵老门主请你过去一趟。” 门外,传来门仆的声音。 白如笙和傅司言正在养足精神,待晚上的时候,好准备来一场守株待兔。 以为赵老门主唤门仆过来,是邀请他们过去参加娱乐节目的,他们现在的心思,只想尽快抓到凶手,实在没有那个心,去参加什么节目。 “跟你们赵老门主说一声,待晚上我们再前去大厅祝贺。” “赵老门主说了,请二位,必须过去一趟。”门仆没有了之前的恭敬,语气不善。 给两人一种,只要他们坚决不同意前往,就上前来架着他们前去的错觉。 傅司言和白如笙的眼神,在半空中交集,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介于先前因为k,和破坏了赵老门主行法事的事,闹了个不愉快,给两人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所以此次赵老门主邀请前去时,两人心里都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在半路的时候,白灏天和k得到消息,赶过来和两人一同前去。 到了大厅,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端坐在上方,不苟言笑,气氛沉重。 果然是如他们所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老门主,我父亲已经派人,加强防护,守在赵门主的院所。” “嗯。” 还没走近,就听到赵老门主和赵可欣的对话。 赵门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老门主的态度,没有了先前的慈祥和友好,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庄严肃穆,“白先生,白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几位休息,可是赵某,唤几位前来,是有一事想要与你们确认。” 白灏天爽朗的笑道:“赵老门主,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气氛如此严重?” 可那双漆黑、严肃的眸子,眼底却未见半分笑意。 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把客人当犯人审问? 赵老门主递了个眼神给赵可欣,赵可欣意会,上前一步,娇小玲珑的身姿,那股英姿飒爽的气息,彰显无疑,“你们身为客人,居心不良,居然胆敢陷害赵门主!致使赵门主流产!” 赵可欣的父亲,是赵氏雇佣的护卫,专门保护赵氏上上下下的安全,在赵氏已经谋职了几十年。 赵可欣本不姓赵,但她从小资质超凡脱俗,年仅十六岁,就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一跃特工界的排行榜,成为特工界年龄最小的特工。 赵老门主欣赏她的能力,很看重她,所以在她出生时,赐她“赵”为姓氏,待她和赵氏的子孙无差别,常常能围绕在她的身前。 赵门主流产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白如笙心里想。 陷害?傅司言眼眸虚眯,一股危险的气息,在瞳孔里逐渐点燃,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白如笙,说道:“不知这位小姐说的,是我们当中的哪位,陷害赵门主?” 问清楚来龙去脉,总得有的吧。 怎么他觉得,此事是有意无意中,指向白如笙? 赵可欣怒指着白如笙,“就是她!” “赵老门主,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乱开玩笑,你们可有证据证明,赵门主,是我妻子陷害的?”傅司言冷冷的眸光,如一把冷刀射向赵可欣。 言外之意,非常明确,就是这个小孩子胡乱编造的。 赵可欣气得拳头紧握成拳,可是当她接收到傅司言那道可以千刀万剐的冷光时,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害怕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好可怕啊。 “怎……,怎么没证据啦,门仆就是证据!有人亲眼看到,白小姐送了一个锦囊给赵门主。” 话音落下,一个门仆颤颤抖抖的走出来,白如笙认得出来,那个门仆是宝宝缠着她的时候,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门仆。 赵可欣又道:“正午时分,赵门主突然流血,有流产的预兆,经过医师的检查发现,锦囊里面有大量的麝香,而锦囊就是白小姐送的!赵门主这一胎,从怀孕到现在七个月,本来就保护的很小心,可就是因为身上有大量的麝香,所以才致使赵门主流产!” “现在,医师正在全力抢救胎儿。” “一个门仆,又能证明什么?”傅司言深邃的眸子,一抹暗色,在瞳孔里汹涌燃烧,周身亦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瞬时,整个大厅都处在冷如腊月的氛围中! 锦囊是他亲手制作给白如笙的,白如笙是孕妇,他不会放麝香进去,陷害自己的老婆。 赵可欣瑟缩着身子,往后躲在赵老门主 的身侧,不敢去看傅司言。 赵兰儿端坐在左侧方,无语的撇了一眼赵可欣,说道:“你们可别说,门仆是我们赵氏的人,所以我们赵氏在冤枉你们?” “本来就是!门仆是你们赵氏的人,当然是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k大声嚷嚷。 赵兰儿眼里闪过嫌弃,讥笑:“我们赵氏可是大门户,哪里像你们山里来的人,没规矩,又没教养!” “我们的规矩和教养,也是要分人的。”傅司言冷冷一笑。 霎时,大厅的气压,低到了极致! 门仆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而赵可欣赵玉儿等人,握着扶把的手,微微缩紧,都在惧怕傅司言强大的气势。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三章 搜查 白如笙算是搞清楚了,原来这些人,是利用锦囊的事,污蔑她陷害赵门主,致使她流产。 “锦囊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佩戴到现在,我的身体状况一直没出什么问题,而且我是见赵门主精神不好,询问一番,才得知她是因为月份大了,近日睡眠不好,我才把锦囊赠送于她。”白如笙冷冷的目光看向门仆,无形之间,如给人一种压迫感,“当时,你也在场,想必我和赵门主的对话,你都有听得一清二楚。” 赵可欣和赵玉儿心里一紧,提心吊胆的盯着门仆,眸子里控制不住的,迸射出威胁的光芒,希望门仆能看到她们提醒的眼神,然而门仆却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在提醒她。 这一幕,被白如笙尽收眼底。同时也被傅司言看在眼里,早就猜测到,这场演出,是她们赵氏编排好的,本以为,会是赵老门主为了报复白如笙,破坏了她的事情,没有想到,竟是这两个丫头。 门仆吓得肩膀瑟瑟发抖,“是……是。” 赵可欣和赵玉儿,心里同时一凛,这个没用的贱人! 赵玉儿扬着下巴,眸子里散发出厌恶、憎恨的光芒,“这又说明什么?就不能是你故意为之吗?” 白如笙冷冷的双眉,紧紧皱起,赵玉儿此等幼稚的说法,很明显就是在污蔑陷害她的。 她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两个小丫头,要如此针对她。 赵老门主听到这里,肃穆庄严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好像明白了过来,可是事关赵门主的生命,事关下一代门主的继承,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能就此放过。 “大家都知道,想要安神助眠,制作锦囊,必定会放麝香,普通人使用麝香可以,可孕妇使用麝香,却是万万不可!白小姐就是利用这点,才假慈悲,把锦囊赠送给赵门主,目的就是致使她流产。”赵玉儿咄咄逼人的言语,一句一句顺畅的脱口而出,看起来像是,早就在心里面过了一遍。 这个赵玉儿,可真是会钻漏洞,她每一次显露出来的漏洞,她每次都锲而不舍的捡起来攻击她。 白如笙越听越觉得可笑,“身为武者,我自然知道麝香孕妇是不能接触的,这是每一个武者,都需要熟知的基本常识,我又怎么可能,把装有麝香的锦囊,送与赵门主呢~而且我与赵门主,与未来的小门主,无怨无仇,,我又怎么可能去陷害他们呢~” 赵玉儿冷冷一笑,说道:“这点,就要问你们了。谁都知道,你们在受邀的前几天,派人埋伏在我赵氏附近,破坏了先门主的雕像,阻止了赵老门主,试图为先门主起死回生的法事,这些,居心何在,就要问你们自己了。” 白如笙嗅到事情的不对劲,隐忧 浮上眉头,说道:“既然赵门主有危险,因为麝香致使她流产,你们应该去抢救她,而不是在这里与我兴师问罪吧?” “这个不用你管,我们自然会派医师,抢救她腹中的孩子。”赵玉儿话锋一转,“怎么,你们害怕事情被发现了,所以想着逃之夭夭吗?不在这里兴师问罪,抓捕凶手,难道放任你们这些凶手逍遥法外?!” “赵老门主,传闻赵老门主一直都是公正廉洁的人,我相信赵老门主,不是那种胡乱污蔑别人的人,这仅凭一个门仆和锦囊,又能说明什么?还希望赵老门主彻查。”白灏天的语气,隐含威胁。 接着说道:“毕竟传出去,赵氏有意怠慢了客人,污蔑陷害客人,可是有损了赵氏的名声的。” 赵玉儿怒拍茶几,“医师查出来锦囊里面有麝香,这就是证据,你们还想要什么证据。” “小小姐难道可以凭借一个证人和锦囊,笃定我们就是凶手,难道我们不可以反说你们,故意陷害我们吗?”白灏天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可那身威严的气息,不容小觑,“这锦囊,送出去了,就是在你们手中了,我们又怎么知道,麝香是不是你们偷偷放进去的。” 赵玉儿握着扶把的手,微微收紧,这个白灏天,果然聪明。 不过,他以为,仅凭他的三言两语,就可以盖过此事吗? 白灏天拱手,恭敬的请示,“赵老门主,还希望你命令下去,搜查所有人的房间。” 赵老门主喝道:“来人,搜查所有人的房间,只要发现有麝香,不管是谁的房间,马上呈上来。” “哒哒哒”,一群腰间别着长剑,脚穿马丁靴的护卫,浩浩荡荡的上前来,“是。” “慢着。”傅司言说道。 赵老门主蹙眉,不满的问道:“傅先生,可有事?” “此事,你们先入为主,我们是糊里糊涂被你们拉进去的,又怎么能只派赵氏的人过去搜查呢?公平起见,也要派我们的人,过去一起搜查。” 赵玉儿眼里的厌恶更甚,“哼,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些山里来的人,诡计多端,心思不正,搜查到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又哪里会故意陷害你们。” “事关我们的名声和安全,有哪一个愚笨的人,会蠢到任由对方操控整件事?”傅司言似笑非笑。 自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他一直都是不慌不乱的。 赵玉儿心里有点担心,她怎么觉得,她的计划,早就被他看在眼里,好像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男人,确实让人害怕。 傅司言回过头,冷冷吩咐:“k,你与赵氏的门仆,一同前去搜查。” “是,傅哥。”k求不得能亲自前去搜查,揪出污蔑陷害他嫂子的人。 赵玉儿气定神闲的端坐在那里,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杯盖在茶水上面拂了拂,拂去了上面的茶叶,又傲然的吹了吹,待茶水不那么滚烫,再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嘴角,自始至终挂着一抹冷笑,查吧,反正一切她都做得天衣无缝,到时搜查不到,凶手这个罪名,又会落到白如笙的头上。 这件事,她逃不过的。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四章 小少爷溺水 “门主,不好了。”赶来禀告的管家,面容着急且惶恐。 大厅的所有人,都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唯独赵玉儿,被遮挡在茶杯前面的脸庞,微微勾起得逞的笑。 赵老门主不悦,“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站在下方的傅司言和白如笙,面面相觑,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管家缩了缩头部,气喘吁吁的说道:“赵老门主,不好了,刚刚有人发现,小少爷掉游泳池里了。” 赵老门主怒拍桌案,威严与怒气,升腾而起,“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观察着赵老门主的脸色,战战兢兢地说道:“赵老门主,小少爷人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是冰冷的,医师说,恐怕……” “什么!”赵老门主只觉一阵晕眩感袭来,接着眼前的视野,变得昏天地暗起来,跌坐在椅子上。 身后的赵可欣,赶紧扶住她,“赵老门主,当心身体。” “赵老门主!” 大厅内,皆传来一声惊呼的声音。 赵老门主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先是经历过了白发送黑发,现在二女儿又接连出现事情,为什么她的命会这么苦? 傅司言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从管家惶恐的禀告,再到赵老门主的晕眩,一切,他都只觉得虚假至极。 把他们所有人都唤来,却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是个傻子都知道,事情是指向他们的。 傅司言宽厚的大手,紧紧握着白如笙的小手,侧眼看去,她娇艳的脸庞,并没有多少慌张,反而透露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小媳妇儿和他一样,都认为这一切,都是赵氏编排好的。 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媳妇儿的。 赵可欣着急为赵老门主揉捏太阳穴,掐她的人中,然后又拿来提神的东西给她闻。 有了一系列的缓解,赵老门主才缓过气来,顶着跪在地上的管家,有气无力的说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如此,身上那股常年累积的威严,还是浓厚到让人胆颤。 “我,我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小少爷已经漂浮在游泳池上,动弹不得。” 赵老门主捕捉到“漂浮在游泳池”上这几个字眼,又一阵头晕眼花袭来,差点晕厥过去。 赵可欣赶紧把提神的药瓶,放在她的鼻子下,让她深呼吸。 赵玉儿也哭得缓不过气来,连连咳嗽。 只是,这几声咳嗽,乍一听起来,是带着刻意的。 白如笙淡淡一笑,冷冷看着赵玉儿的表演。 宝宝溺水,想必又会挂在她的头上吧? 这时,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听得到的大厅,传来“扑通”一声,响彻整个大厅,刚刚出来指证的那个门仆,跪在地上,一 脸的痛恨,说道:“赵老门主,此事,我知道是谁陷害小少爷溺水的。” 这个门仆都出来指证了,想必那个恶人,还是她吧?白如笙心想。 “说!”赵老门主怒喝。 门仆吓得整个人抖了三抖,猛地指着白如笙,说道:“就是这个白小姐。” “你知不知道你身为一个下人,胡言乱语,胡编乱造指证主人的下场是什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劝你,好好想出来再出来指证!”白灏天声音浑厚有力,威胁之气连连喷洒而出。 门仆吓得跪都跪不住了,失落落魄的,跌落在地上,想起什么,倏地看向赵玉儿,向她求救。 赵玉儿朝她摇摇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个眼神,如给门仆吃了一颗定心丸,门仆刚掉落的魂魄,渐渐回归原位,说话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白先生,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虽然是下人,和你们主人是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我自然分得清楚我的地位,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赵玉儿轻飘飘地说道:“是啊白先生,你威胁一个下人做什么,行得正坐得端,你们若是真的没做什么,又何必怕别人指证。” “那我说这整件事,是你赵玉儿做的呢?目的就是为了污蔑陷害我的妻子。”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角,漫出冰冷之气。 倨傲矜贵的身子,冷酷优雅之中,浮现出悠闲镇定的气息。 赵玉儿原本百无一失的计划,此时在傅司言眼里,仿佛三岁小孩的小把戏,如智障一般的看待她。 赵玉儿开始怀疑整件事情的开始到中间的铺垫,所有的事情,她都安排天衣无缝,怎么会被发现? 不会的,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 赵玉儿给自己吃了一颗镇定丸,稍稍放下心来,对于傅司言的污蔑,怒色浮上脸庞,为自己辩解:“你胡说!” 傅司言淡笑,笑意不达眼底,“那不就是了吗?” 赵可欣不允许局面有一点点反转,哪怕现在有了证人,百分之五十已经成了定局,但她也绝不允许,有任何的趋势,倾向白如笙等人,“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但惟独我赵氏的人不可能,而我更加不可能。那是我的二姐,我的外甥和外甥女,我怎么可能去陷害她们。” 最好,把他们推上风口浪尖,这才是她想要的。 “我们赵氏左盼右盼,就是盼着小门主能快快诞生,哪里会去陷害未来的门主。而且,这件事已经有了证人,指证白小姐就是陷害小少爷溺水的人,这整个大厅,更不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赵老门主倚靠在赵可欣的身上,微微睁开双眼,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但还是让人无法忽视,她那股与身 俱来的气息,“白小姐,你接二连三陷害我赵氏的人,你打算,怎么向我赵氏解释与交代?” 对于所有人的误会与指证,白如笙娇艳的脸庞,仍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那一身夹杂着自强与骄傲的气息,如百花绽放的花朵,引来了许多绚丽的蝴蝶,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反倒映射出一股不争不抢,却又染着胜利的气息。 赵老门主有一瞬,看花了眼,心里又忍不住伤感起来。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五章 赵门主大出血 红颜薄命啊。 “我想问一下,这个门仆,是怎么看到了,是我陷害小少爷溺水的?” 门仆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早上小少爷一直缠着你,你便把他带到游泳池玩。” 这确实是事实,也难怪她反应迅速。 白如笙暗暗地点点头,“这确实是事实。” 赵玉儿惊异,没有想到白如笙会这么快承认,但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赵老门主,你看,她承认了。” 赵老门主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一股雷霆之怒,围绕在她周身,就在她即将发怒时…… 白如笙抬起头,呐呐地说道:“我承认什么了?我只是承认确实有和小少爷去过游泳池,但我没有承认,就是我陷害小少爷溺谁的啊。” 赵玉儿感觉被人戏弄了,愤怒到紧紧握着扶把,才能抑制住她的怒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露出青筋。 白如笙展颜一笑,没有忘记刚刚赵玉儿因为以为她承认了,反应迅速到有些令人可疑。 白如笙的目光,再次看向门仆,“你看到了我带着小少爷去游泳池,那你应该有看到,后来赵门主把小少爷带走了吧?” 门仆目光闪烁,躲避她的注视,“这个小的不知道,小的中途有事离开了,拜托白小姐你好好照顾小少爷,然后再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小少爷溺水了。” 她痛恨的指着白如笙,“肯定是你把小少爷推进去的。” 赵玉兰的贴身门仆,走过来附在赵可欣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赵可欣的面容,渐渐露出恐慌的神色。 随即渐渐收敛了恐慌的神色,向赵老门主禀告,“不好了,赵门主快撑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赵老门主慌张问道。 “赵老门主,赵门主大出血,血液止不住,现在快撑不下去了。”赵可欣说话的嗓音,带着哭腔。 “砰”,赵老门主再也支撑不下去,晕厥了过去。 “赵老门主!” 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赵老门主的那些儿女们,纷纷着急地围上来,为她扇风等一系列,能让赵老门主醒过来的方式。 白如笙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计策,拉着赵可欣就想往赵玉兰的院所走去,“当务之急,应该先抢球赵门主,走,与我一同前去。” 这两件事,只要得到赵门主亲口承认,才能脱去她的嫌疑。 赵玉儿瞳孔骤然放大,上前拉住白如笙,“不可以!” 赵可欣被赵玉兰的事情吓到,原本是呆愣愣的,任由白如笙拉着她往前走,此刻赵玉儿一吼,顿时回过神来,和赵玉儿一人一边,拦住白如笙。 “你不可以去。” 白如笙嘴角噙着冷笑,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去?怎么,你们做了 什么亏心事吗,所以才不敢让我过去?” 赵玉儿和赵可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两人同时掩去了脸上的慌张,赵玉儿说道:“你是陷害赵门主的人,让你过去,不是把我们赵门主,往死神里推吗?” 赵玉儿心里明白白如笙的用意,不就是要过去,让赵门主证明她是无辜被冤枉的吗,她是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你没听到吗,你们赵门主大失血,止不住血液……”白如笙执意要过去。 她们越不想让她过去,她越要过去,而且,能证明她清白的人,只有赵门主。 赵玉儿眼里浮上轻蔑,“这个医师会看着办,你又不是医师,你去干嘛?” 白如笙从赵可欣的言语当中,猜测到了现场肯定是很混乱的,顺着形势说下去,“我虽然不是专业的医师,但我自小跟随师父生活在山上,懂得一些草药和医术,现在现场混乱,说不定,我能帮到什么。” 赵玉儿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的笑声,布满整个大厅,“哈哈,你自己也说了,你从小住在山上,试问山上的人,能认识到什么知识?”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周身瞬时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 整个大厅的温度,忽然降到了极点。 赵玉儿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垂眸一看,白皙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手上的动作,仍不肯放开白如笙。 温度怎么突然下降了? “赵可欣,你家赵门主现在是什么情况?”傅司言脱口而出的话,语气里夹杂着一层冰天雪地的气息。 扑洒在赵可欣的身上,如置身在冰天雪窖的季节里,瞬间把她冻得结成一个冰块,呆愣在原地,忘记了怎么反应。 “嗯?”傅司言低沉的嗓音,浮出他的不满。 赵可欣瞬间回过神来,可是浑身仍感觉到寒气逼人,磕磕巴巴的说道:“现如今要尽快止住血液,帮助赵门主顺利生产。” 赵玉儿怒喝:“赵可欣!谁允许你透露赵门主的状况!这些人可是陷害赵门主的人,难道,你要把赵门主,置于死地吗?” 赵可欣心里有顾忌,她胆怯赵玉儿的尊卑有别,可是又惧怕傅司言那股强大的气势。 傅司言尊贵优雅,不容人小觑的气场,与赵玉儿誓不罢休,咄咄逼人的丑陋嘴脸比起来,纵然他有再多恶劣的行为,都被他一表人才的外表——遮盖,赵可欣鬼使神差的,居然选择相信傅司言,迅速说道:“但是赵门主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 赵可欣的心,到底还是善良的,得意赵玉兰出事,一心只想要抢救赵玉兰。 傅司言深邃的目光看向白如笙,白如笙问道:“你家门主可是习 武之人,习武之人本应该身强体壮,怎么可能缺乏力气生产?” 赵可欣呐呐说道:“我家门主由于怀这一胎比头胎还要艰难,时常感到疲惫、喘不过气,所以在逐渐显怀的时候,就时常没有练功,这怀孕,本来就会改变母体的身体状况和外形,加上门主没有时常锻炼,气虚越来越不足,走几步路就会气喘,而且,现在赵门主大出血,血液止不住,就更加没力气生产了。”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六章 直升飞机也是你的 傅司言听闻,浑身渐渐冷却了下来,原来怀孕这么辛苦?原本他怀疑,白如笙现在还没显怀,就那么辛苦,他以为,是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原因,原来每一个女人怀孕,都是那么艰辛的。 怎么感觉,温度又下降了?赵可欣偷偷觑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傅司言,下意识远离了他一些。 “白术、鹿茸、人参、炙甘草、茯苓,采用这些药材,熬成中药,辅助你家门主喝下去。还有,再让医师,熬一碗催生药,要快,耽误不得。” 白如笙缓缓说道。 身上洋溢着自信的气势,让人无形之中,对她深信不疑。 “翠花,快去准备。”赵可欣吩咐。 “是。”赵玉兰的贴身门仆,翠花应道。 “我与你一同前去。” “白小姐快走吧。”翠花恨不得她们现在就在赵门主的院所。 赵玉儿望着白如笙,出声阻止:“等等。” 白如笙看到她挑衅的神色,心里疑惑不已,赵玉儿和赵玉兰,到底是不是姐妹? 为什么姐姐危在旦夕,身为妹妹,要多番阻止? 也对,她就是利用赵玉兰的事,惹出事端的,又怎么希望,她前去抢救赵玉兰呢。 “白小姐,你到底给门主准备了什么汤药?”赵玉儿质问。 把自己放在正义正直的位置上,一字一句的质问,把白如笙推上表里不一,作恶多端的恶人的局面上,让人不敢怀疑,她与赵玉兰深厚的姐妹情。 “翠花,这些都是补气血的药材,时间耽误不得,赶紧去给你家门主熬药。”白如笙没有回答她的话。 说完,与翠花一同前往赵玉兰的院所。 傅司言和白灏天,随后跟上。 赵玉儿姣好的面容,气到扭曲成一团,这个村妇,居然敢无视她。 “小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赵可欣毫无主意。 赵玉儿拉着赵可欣,来到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什么该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我们的计划啊!”她扯动嘴皮,冷笑,“当下我二姐的情况,就算她顺利生产,也有可能需要几日才恢复,哪里有那个精神,帮助白小姐证明,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件事,和宝宝的事,让他们几人,在我们赵氏,成为臭哄天的客人,让赵老门主对她憎恨不已,最好,能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角落里的光线昏暗一片,赵玉儿那抹冷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可怖。 赵可欣惊讶于赵玉儿的狠心,心里开始后悔,与她同流合污,陷害白如笙的事。 看她的心思,完全扑倒在毁掉白如笙名声的事情上,哪里有惦记她二姐的生死。 赵可欣提醒赵玉儿,希望她能悔悟过来,顾忌赵门主的生死,“可是,我听 说赵门主大出血,血液止不住,快坚持不下去了。” 赵玉儿姣好的面容,浮现沾沾自喜的神色,丝毫没有为赵玉兰感到担忧,“你放心好了,不管是医师,还是那些门仆,都是我吩咐好的,故意营造出慌乱的氛围,大肆喧闹我二姐的事,让人觉得,此事至关重要。” 自始至终,她都觉得事情安排的缜密,毫无漏洞,自以为自己了不起,“实际上,我早就向我二姐的私人医师打听好了,我二姐这一胎,胎象极为不稳,宝宝有早产的征兆,也就在这几天,所以我才利用我二姐的事,针对白小姐,这样,赵老门主,才能不顾及主人与客人之间的关系,重重的向她讨公道。” 赵可欣的心里,仍然觉得不安。 通过门仆慌乱的神色得知,为什么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玉儿擅自决定,“你去我二姐那里看着,我在这里看照赵老门主。” 产房里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她才不要去。 白如笙等人来到赵门主的院所,赵门主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而为赵门主接生的接生婆,满脸的恐慌,隐含着退缩之色,双手沾满了鲜血。 难怪赵玉兰会大出血,一个接生婆,又懂得了什么! 医师呢?身为大门户的赵氏,为什么没有私人医生?! 白如笙随便逮着一个人询问,“医师呢?” 潜意识里告诉白如笙,她不想让赵玉兰出事。 也许白如笙太过于着急,那人看到她,不禁有些害怕,“医……医师,医师家中有事,回乡下去了,这里距离市内,长达两个多小时,赵门主又喊着要生了,所以我们只能把接生婆来了,为赵门主接生。” 白如笙的脸色,瞬时变得苍白。 “明知道赵门主怀孕在身,为什么还要回乡下?!”平日里善解人意的白如笙,第一次无法善意的,去理解别人。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闪过一丝困惑,他从未看过这样的白如笙,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为了自己,把她的善良抛之脑后,她是不是太过于紧张赵玉兰了? “医师也是推断赵门主的生产日期,没有那么快,只是在这几日而已,而且医师家中有事,赵门主体谅他,允许他在自己的预产期前赶回来,哪知,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麝香又是怎么回事? 是那接生婆,凭借自己仅有的认知,认出锦囊里含有麝香还是怎么回事? 白如笙拉住从她身边过去的翠花,问道:“给你家门主灌下汤药了没?” 翠花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说道:“灌下去了。” 白如笙回过头看向傅司言,被吓到失去血色的脸庞,近乎哀求,“司言,能让你的人派一架直升飞机过来,送赵门主 去市内的医院吗?” 傅司言冷冷的双眉,突突地跳,控制下自己委屈的情绪后,宽口的大手,附在她的头顶上,左右抚摸了几下,故意把她的秀发弄得凌乱,“傻瓜,直升飞机也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傅司言可没有乐于助人的习惯,他心里也不理解白如笙为什么会这样做,一个与她非亲非故的赵氏,而且赵氏又是杀害白老门主的嫌疑者,为什么心胸要这么宽阔?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七章 母女平安 只是,只要是她决定了的事,他都愿意陪着她一起行动。 傅司言马上派人开一架直升飞机过来,直升机气势恢弘大气的,出现在赵氏四合院的上空,“突突突”的发出它特别的特效,从四合院的上空落下。 大厅里的人,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声响,随着直升飞机飞行的方向看去,这才知道是往赵玉兰的院所去的。 赵玉儿马上追赶着直升飞机的踪影而去。 当她来到赵玉兰的院所时,赵玉兰已经被抬上了直升飞机,发出它“突突突”的特效,飞行而去。 傅司言为避免赵氏做出有损白如笙名声的事,派了魅影团队的人,前去赵氏解释这件事,并且配合赵氏,抢球宝宝。 实际上是监视。 赵老门主处于晕倒之中,赵门主又出事不在门派,赵玉儿没有做主的权利,纵然她心里再愤怒,再想借此事借题发挥,她也有心而余力不足。 这种眼睁睁看着大好的机会,在自己眼前,却无可奈何的时候,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着赵玉儿的心,难受的同时,又愤怒至极,气得她把闺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赵玉儿在这几个子女当中,是最无用之人,贪玩懒惰,又心高气傲,自以为了不起,明明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有什么优点,可她就是不允许别人批评自己。 到了重要时刻,有哪个人,信服于她,愿意任由她差遣的?没有。 所幸,经过抢救,赵玉兰顺利产下女宝宝,母女平安。 “幸好你们用中医的方式,给产妇喝了补气血和催产的中药,又及时把病人送医院。恭喜你们,母女平安。”医生摘下口罩,脸上的汗水如雨下一般,说道。 白如笙笑逐颜开,答谢,“谢谢你,医生。” 不知为何,当她听到“母女平安”这个消息时,她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地,随之而来的,是隐藏在骨髓底下的喜悦。 就好像手术室里面的是自己的亲人,出事时,她担忧祈祷,平安后,她比谁都开心。 也真是奇怪,她对于非亲非故的赵氏,居然会有这种情绪。 “如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灏天问道。 黝黑的脸庞,不难看出他的担忧。 “别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傅司言搂着白如笙,说道。 有傅司言的保证,白灏天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赵氏的人,为什么会诬陷你致使赵门主有流产的征兆?小少爷掉入游泳池那件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在赵氏他不好问,现在这里没有赵氏的人,他只想把整个来龙去脉,都问清楚。 白如笙自己也一头雾水,她只是好心办坏事,让别人利用她的好心,制造出事端,诬陷她。 “ 白先生,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如笙的机会。”傅司言赶紧向他岳父展现自己,希望能给他岳父,留一个好印象,从而心里对他的意见,也能消除一些。 那些人想要伤害如笙,也要问他同不同意! 白白给傅司言留了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让他在白如笙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信任,白灏天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哼!” 到时一想到事关白如笙的名声,他也不好硬气,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事关如笙的名声,我不能不担心,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白灏天看在自己是长辈,叮嘱道:“不过,一会回到赵氏,你可得保护好如笙,她如今怀着孕,绝对不能让别人动她分毫。” “你放一百个心。”傅司言淡笑。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岳父大人,会对他有所改观的。 白灏天冷哼了一声,径自离去。 白灏天的担忧,白如笙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司言,走吧。”这里没有事了,该回去赵氏交代这件事。虽然她对赵玉兰的感情,很不一般,可是非亲非故,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比菩萨心肠,还要更菩萨吧。 要不然,赵氏怀疑她绑架赵玉兰,发布通缉消息,逮捕她,可就惨了。 白如笙回过头,猛地撞入傅司言那双漆黑的眸子,眸子里带着不解与幽怨的色彩,白如笙心里感到奇怪。 怎么了吗? “走吧。”傅司言悠悠的叹了口气,收敛了瞳孔里的情绪,宽厚的大手,拉起白如笙的小手,走出医院。 回到赵氏,k赶紧迎了上去,而身后十几双愤恨、阴毒的眸子,直溜溜的朝白如笙傅司言两人——射击而来,似要把她们看穿了。 傅司言走近k,轻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压低的嗓音,富有磁性。 “傅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个小少爷也脱离危险了。” 此时,一个男人朝他横冲直撞而来,“玉兰,玉兰,你们把我的玉兰怎么样了?” 是赵玉兰的丈夫,墨轩。 傅司言眼神一凛,长手一拦,把白如笙护在身后。 “你们把玉兰还给我!”墨轩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赵玉兰的身影,崩溃大喊。 “白小姐,傅先生,你们好大的胆子,犯了事,居然敢挟持我赵氏的人,落荒而逃。”赵玉儿乐此不疲的,上前讨伐罪人。 白如笙撇了眼自己,又看了看傅司言,他们人都站在这里了,和逃跑有什么关系? 心里不懂,自然要问出来,白如笙愣愣的问道:“什么叫落荒而逃?” 赵玉儿最痛恨别人,像只小白兔一样在自己面前装无辜,怒道:“你把我赵 氏的人,开直升飞机运走,难道还不承认你落荒而逃吗?” 白如笙无语,不敢相信她的脑回路,“如果我们想挟持赵门主逃跑,此刻就不会在这里站着了。” “赵玉儿!”身后的赵老门主,沉声说道。 她紧闭着眼眸,一手支撑着下巴,印堂发黑,眼帘下一圈黑色的暗影,疲惫虚弱的模样,显然被今天发生的事吓到了。 赵玉儿听出来她语气中带着不悦,瞪了眼白如笙,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八章 找到一包麝香 墨轩也站在一旁,等待赵老门主,把这群可恶的恶人斩了。 赵老门主无声的叹了口气,想她赵氏一世英名,几个女儿儿子,都挺争气的,怎么到这个女儿来,就那么让人头疼呢! “白小姐,你们几位,把我赵氏搞得一团乱,伤害我赵氏的门主,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你们究竟想怎么样!”赵老门主手上的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杵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身上那股滔天的怒火,仿佛在四周围,展开了一个火焰的光圈,迅速蔓延开来。 所有人皆低垂着头部,不敢言语。 赵玉儿瞥了眼赵老门主,见她一心都在质问客人的身上,奋力挤出两滴泪水,可怜兮兮地说道:“就是!伤害我赵氏的小少爷,小小年纪就溺水,躺在那冷冰冰的游泳池里,你让他怎么受得来;陷害我赵氏的门主,致使她流产大出血,还把她挟持走,现在也不见踪影,你们到底是有何居心!”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赵玉儿的话,让赵老门主心里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一声喝下,命令。 赵玉儿姣好的面容,嘴角浮现得逞的笑。 “哒哒哒”,一波护卫,以迅雷之势,将白如笙傅司言等人,团团围住。 黑压压的如肉墙一般,气势汹汹,然而几人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淡定应对眼前的局面。 “赵老门主,有话好好说呀。”k完全不知“死”字怎么写,挑衅着对方的怒火。 白灏天扫视了眼护卫,心里居然也有些无措,“赵老门主,此事还没有查清楚,你这么快下定夺,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赵老门主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杵,气得浑身瑟瑟发抖。 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因为亲人受到伤害,要为亲人讨回公道的老人。 傅司言悠悠的开口,“赵老门主,我们是跨过了山水,辛苦来参加你的生辰的,你觉得我们身为客人,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违背道德的事吗?”矜贵的身子,一身冰寒之气,悄然无息而又强势的飘散出来,所有的护卫,纷纷感到胆怯,额头渗出密集的汗水,握紧了身上的武器。 他们身上担着重任,即便前方有众多危险,他们也不能够退缩。 “赵氏出了这种事,为何不先问问你们赵氏的人,而是来质问我们这些客人呢?”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赵老门主蹙眉,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眸光投向赵玉儿,这整件事,她都表现得太积极,以她目中无人,毫无姐妹之情的人来说,赵玉兰出事,她却一如反常,积极的处理这件事,这让赵老门主心里感到疑惑。 而且,从她的态度看上去,她只是在处理事情,却并非对赵玉兰, 表现出担忧之心。 傅司言知道,赵老门主心里已经对赵玉儿起疑心了,很好,不愧是大名鼎鼎赵氏的掌权人,只需要一句话的提点,她就能领悟过来。 傅司言冷冷道:“想问问你们搜查的事,搜查的怎么样了?” “此事如何了?”赵老门主喝道。 由于门派没有人做主,所以搜查之后,此事便搁置在一旁。 “赵老门主……”站在赵老门主身侧的赵可欣,朝她摇摇头,意思很明显。 傅司言递了个眼神给k,“k。” 白如笙想起傅司言在医院里,那番信誓旦旦的话,他想干什么? k意会,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想要越过护卫,走向赵老门主,让她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可是护卫却提起勇气,拦在他身前,不让他靠近。 k不满,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那包白色的东西,说道:“赵老门主,事情还没确定之前,你得让你的人离开吧。” 赵老门主眸光投向那包白色的包纸,眸子里迸射出犀利的光芒,冷冷吩咐,“都下去吧。” 一群护卫,如鸟兽般散开。 “赵老门主,请您看看。”k上前,摊开白色的包纸,他年仅十六岁,五个手指头,如女人那般细嫩无骨,摊开包纸的手势,如精灵在上面跳动一般,优雅迷人,可是谁又能想得到,拥有这双手的人,却在黑客与特工之间,切换自如?伦起蝎刀来,可是从来不带眨眼的。 结合他那身灵活冰冷的气质,让人生生地感到可疑,这真的是同一个人的手吗? 很快,一包“麝香”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在今天这种场合,透露着一股置人于死地的气息,让人避而远之。 麝香是从哪里找到的?白如笙望向傅司言,见他消瘦迷人的侧颜,自始至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白如笙心里就明白,他对于此事,信心十足。 是他安排的吗? k扫视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将所有人带着凌厉的目光,一一收进眼底,连赵玉儿那双带着喜色的眸子,也一并尽收眼底,忽然卖起关子,“大家可知,这是在谁的房间,找到的吗?” 赵玉儿眸子里的喜色,不带掩饰的显露出来,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眸子里是夹杂着一丝狰狞的意味,“肯定是在白小姐房间找到的!” 白如笙双眉紧紧皱起,不禁感到不解,在她印象中,她没有得罪了赵玉儿吧?为什么这人对她的恨意这么大? “不对。”k摇摇头,一股神秘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周身。 不对?为什么不是从白小姐房间找出来的?她明明…… 眸子里的喜色,随着情绪的波动,渐渐隐藏了起来,赵玉儿望着k的目光,不知为何,升腾起一圈不安的色彩 ,“你休想卖关子,还不快说!” 赵玉儿冷哼一声,望着赵老门主,试图撩拨她的怒意,“赵老门主,你看看他们,身为客人,事到如今还想卖关子,他们分明就是想糊弄你,不尊重你这个老门主。” 这个赵玉儿,离间之计倒挺有两把刷子的,就是没脑子。傅司言心里冷哼。 果然,赵老门主听闻,周身隐隐约约的,弥漫着一股怒气,脸色很不好看。 (本章完) ------------ 第五百六十九章 在赵玉儿闺房找到 “白小姐,劝你们不想见血光之灾的话,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k切了一声,几乎是在挑战赵老门主的怒意,“那么急干嘛,你们太没有耐心了。” 瞬时,赵老门主的脸庞,如覆盖了一层阴云。 k正了正神色,也不卖关子了,身子慢悠悠地转向赵玉儿,收敛了那一身轻快、玩闹的气息,一股暗沉的气势,如笼罩在他的头顶上,可是却是烘托出他不可忽视的气息,赵玉儿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潜意识里,居然惧怕k这个小孩子! “这包麝香,就是从赵玉儿,你们的小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k指着赵玉儿,弥漫在他周身的那股阴沉的气息,强大到如把赵玉儿打入地狱。 赵玉儿脚步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她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切她都安排的缜密,不会被发现的。 赵玉儿平复下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为自己辩解。 而k像是意识到她的意图,迅速打岔了她的话语,脱口而出的话,让她无回转之地,“这包麝香,是与你们赵氏的人,一同搜查到的!” 当k与赵氏的护卫,一同在赵玉儿的房间,搜查到这包麝香时,k为了不打草惊蛇,想了个办法,拖延此事。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赵玉儿发现。 傅司言漆黑冰冷的眸子,迸射出凛然的光芒。 白如笙对于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她早就明白了,是赵玉儿和赵可欣串通好的,想要陷害她。 赵可欣眼眸转动,隐含不安,这包麝香为什么会在小小姐的房间找到?现在该怎么办,若是被人发现,她与小小姐串通一气,那她还能在赵氏立足吗? 小小姐是赵氏的千金,她就算犯了什么大事,赵老门主也会顾及亲情,对她从轻处罚,而她只是一个护卫的女儿…… 赵可欣不安的神色,被k收进眼底,哼,这个小丫头,没想到为人这么恶毒。 “我……”k的话,如给了赵玉儿一顿暴击,呆愣着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麝香为什么会是在她房间里搜到的? 赵玉儿的思绪,渐渐陷入了回忆当中: 她唆使她的贴身门仆,在白如笙等人,被赵老门主召唤过去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包麝香放进白如笙的房间里。 可是为什么,这包麝香不是在白小姐房间发现的,反倒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赵玉儿!此事,你如何解释?”赵老门主心里深受打击,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她知道赵玉儿和赵玉兰,向来是没有姐妹情的,从小到大,不管赵玉儿怎么欺负她那两个姐姐,两个姐姐都不曾放在心上,爱护她,关心她,可是赵玉儿却得寸进尺,到如今 ,居然做出这种伤害手足的事! 赵玉儿摇摇头,恐慌的说道:“赵老门主,不是我……,是他们,肯定是他们偷偷买通了护卫,想要陷害于我。” 傅司言轻嗤,“赵老门主,你们就这么轻视你们门派的威严吗?” 赵老门主心里一惊,傅司言的话,等于把她赵氏的脸面,放在江湖上任由别人践踏! 如果一个门派的护卫,轻易就被奸人收买了,那把门派的威严,置于何地? 赵玉儿看着赵老门主的脸色,渐渐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赵老门主要舍弃自己人,袒护一个外人吗! “你们就是诬陷我的!说说看啊,之后你们又要诬陷我什么?是不是连小少爷的事,都说是我害他掉入游泳池的?!” 赵可欣慌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事到如今,只能自己救自己。 哼,白小姐几人,想要利用赵老门主毁掉我,想都别想。 她是赵氏的人,就算赵老门主顾及名声,爱面子,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顶多,当着客人的面前,假装惩罚了她一番,可是在背后,她依然小小姐。 赵玉儿放宽了心,指证别人的态度,便又嚣张跋扈起来。 忘记了赵氏在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轰动全江湖的事,赵老门主因为顾及名声,看重面子,与先门主断绝母女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要说起来,那时候她还小,只是后来听门派里的人说的,又怎么可能,让她形成一段刻骨的记忆,铭记在心,从而担忧呢? 赵玉儿的话,提醒了赵老门主,让她原本想要拿她是问的心,又重新转移到白如笙等人。 赵氏继承的问题,虽然传女不传男,可是宝宝好歹是她赵氏的血脉! 傅司言看出赵老门主的神色,抢先一步说道:“k,把人带上来。” 哼,这个赵玉儿,不单单离间之计有两把刷子,转移人的注意力,也是个高手,轻轻松松之间,就把事情与自己脱离开来。 想要整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又要陷害他小媳妇儿?痴心妄想。 “是,傅哥。” 赵玉儿心中疑惑,带什么人?他们又想搞什么鬼? 下一秒,赵玉儿紧张的握住身侧的裙子,不安的看着门仆如木偶一般,被抓到大厅中央。 那个门仆,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指证白如笙的门仆。 “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k冷冷说道。 年仅十六岁,就有把门仆吓得颤抖的魄力,冰冷、无情,怎么看,都怎么想象不出来,他那一张俊朗稚嫩的脸庞,居然是个手段狠绝的人。 仔细看,你会发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某个人如出一辙。 等等,那不就是傅司言吗? k到 底是小孩子,除了拥有黑客与特工的身份,不谙世事,虽然他那身属于特工的气质,狠绝、果断,但是与傅司言相比,傅司言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如周旋在战场上的老鹰,你想要愚弄他,还得再磨练个十年二十年,那一身俯瞰着天下的模样,居高临下,让人仅仅只是一眼,就生出敬佩的心,望而生畏。 “是……” 赵玉儿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赶紧出来说道:“贱人,你是不是也被他们买通了?你休要胡说!”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章 我知道错了 试图混淆视听! “赵小姐,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干嘛?难道,你心里面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人家指证你吗?”k凉凉说道。 他的话,如在赵玉儿的头顶上,倒头泼了一盆冷水,让她寒冷到不知该如何反应,又如拿着一把刀,戳上她的脊梁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无疑是向大家承认,宝宝就是她推进游泳池的。 赵老门主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赵玉儿察觉到赵老门主脸色的变化,强行平复下慌乱的情绪,梗着脖子,继续为自己辩解,“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前面诬陷我伤害赵门主,现在又把我赵氏的门仆抓过来,不就是要指证,小少爷是我推入游泳池的吗?” k摊摊手,“整个大厅,那么多人在,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你呢?”k一手插在兜里,姿态慵懒、轻浮,“赵小姐,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赵玉儿愤怒,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 “赵小姐也是聪明人,k,你就别再卖关子,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傅司言冷冷说道。 “是,傅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如笙悄悄的,压低声音问道。 傅司言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说道:“等等你就知道了,先看戏。” “赵老门主,这整件事,都是小小姐在搞的鬼。” 门仆把赵可欣买通她诬陷白如笙的事,都通通说出来。 是赵玉儿让她买了一把泻药给宝宝吃,让他提前拉个一两个小时,制造出给人脸色苍白,又浑身冰冷颤抖的错觉,然后再诬陷白如笙,是她把宝宝推入游泳池的,宝宝生死未卜! “胡说,你胡说!我没有!这根本就是他们在污蔑我。说,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不顾主仆关系,这么污蔑我?” “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搜下我的房间,那里有小小姐送我的一条钻石戒指,我还没有拿去典当。”门仆羞愧的低垂着头。 赵玉儿的底气,已经在慢慢的消散而去,说话的语气,也透露着心虚,“金项链,又能说明什么?” “一个门仆,买得起钻石戒指吗?”傅司言不拖泥带水的,把真相凶狠的摆在大家面前。 这句话,不够明显吗?一个门仆买得起钻石戒指吗? 近年来,由于先门主的逝世,赵老门主经受不了打击,无心再管理门派的事,渐渐的,赵氏门派一落千丈,从顶端衰落尘埃。 一个上千万的大门户,慢慢的发展到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门派里的门仆护卫,都是从赵氏建立时,跟随了赵氏几十年,他们忠心耿耿,选择了留下来,一时之间,曾经辉煌的赵氏,变得落魄凋 零。 赵建君未娶妻,哪里的钻石戒指?而赵可欣只是一个护卫的女儿,唯一有钻石戒指的人,就是赵玉儿。 此事就是赵玉儿唆使门仆陷害白如笙的。 赵玉儿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把她当时赵氏辉煌时,买的最让她嫌弃的一克拉钻石戒指,拿去收买门仆。 这整个赵氏上上下下,都对赵老门主忠心耿耿,不付出点大的代价,绝对收买不了人心,一克拉而已,不值什么钱,但是这一克拉,却能为她成功挤走白如笙。 虽然肉疼,但是值得。 她并没有想到,这个钻石戒指,会成为揭穿她的证据。 赵老门主听到这里,已经了然于心,脸色阴沉得如覆盖了一层阴云,紧紧握着拐杖的手,证明了她的内心,有多愤怒,只是碍于赵玉儿是赵氏的人,现在又有外人,她不好发作。 赵玉儿看到赵老门主的脸色,瞬时如晕染着风暴那般,吓得赵玉儿猛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承认错误,“赵老门主,玉儿知道错了。” 她并没有伤害宝宝,她只是吩咐贴身门仆,偷偷给他吃了一剂泻药,只是拉拉肚子消消毒而已,宝宝根本没有事,那些生死未卜的消息,只是她故意让贴身门仆,大声喧闹的。 其实不管是赵玉兰,还是宝宝,根本就没有什么医师,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只要她乖乖的承认错误,到时候赵老门主看到宝宝平安无事,她不会怪罪于她的。 “我只是一时贪玩,又看到宝宝在游泳池旁戏水,我便过去跟他一起玩,谁知道他站不稳,跌落在游泳池里,然后就再动弹不得了,我害怕,所以当事情暴露的时候,我只能嫁祸给白小姐。”赵玉儿低垂着头,态度诚恳,俨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事。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至于赵玉兰的事,只要她咬紧牙口不承认,就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是给了一克拉钻石戒指给门仆没错,可是,又没有单据,谁又能证明,是她给的呢?就凭如今赵氏落魄,整个赵氏,就只有她有钻石戒指? 凭什么!她可不愿意承认。 赵玉儿的说辞,赵老门并不相信,仍阴沉着一张脸,胸膛上下起伏着,频频在调解她的呼吸。 赵玉儿是不是贪玩,她一清二楚,赵玉儿和赵玉兰的感情,属于一见面就吵架那种,对待外甥,更是如陌生人那般,她会有一天突然醒悟,跑去跟宝宝玩吗? 傅司言冷冷的语气响起,吹拂过人的周遭时,却是带着一股阴沉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算是摸透了赵氏的待客之礼,先是错认我们是贼人,再忽悠 糊弄我们,现在,又诬陷我的妻子,伤害你们赵氏的人。”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没有想到,赵氏发展到现在,可谓是越来越人上人,居然不把我们这些客人放在眼里!” “赵老门主,此事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决不罢休!”白灏天愤怒。 傅司言和白灏天一句一句的言语,犹如一下一下的,把赵老门主推向悬崖。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一章 拖下去仗打 赵老门主紧紧握住手里的拐杖,以此来稳住心神。 可能整个江湖上,有一部分的人不知道,赵氏已经渐渐落魄,可是傅司言的话,却是句句提醒着赵老门主,如今赵氏的境况。 傅司言冷冷地瞥了眼盛着侥幸的赵玉儿,冷冷的下命令。 k收到傅司言的命令,悠悠说道:“赵老门主,我刚刚发现你们赵氏的某个护卫,正在走廊上呼呼睡大觉,那个护卫,就是与我一同在你们小小姐房间,搜查到麝香的护卫,不妨,叫他出来确认下。” 他利用傅哥的迷香,让那个护卫暂时昏睡了过去,拖延此事。 “把人带来。”赵老门主揉捏着太阳穴,身心疲惫。 有人下去,把昏昏欲睡的护卫,拖到大厅中央。 一盆冷水倒头泼下去。 一股凉意沁入骨髓,惹得护卫瑟瑟发抖,瞬间清醒了过来。 抬头,赵老门主如门神一般的,端坐在客厅上方,那一身不怒而威的气息,不由自主的飘散出来,护卫立马改变姿势跪在中央,诚惶诚恐的说道:“赵老门主。” 赵玉儿望着白如笙等人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只觉不安,想必,他们就是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护卫说出来,所以才敢把他拖出来的吧? 赵玉儿心里慌张,提起勇气抢先一步,怒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不遵守岗位,在走廊里睡觉,试问这种护卫,我们赵氏还能容忍得下去吗?来人,把他赶出赵氏。” 护卫糊里糊涂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在走廊里睡着了。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含着讽刺,“赵小姐,这么恨不得把人轰出去,就这么害怕吗?” 赵玉儿梗着脖子,抬头挺胸的反驳,“我害怕什么?这分明就是你们在污蔑我的!” 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恐慌。 “既然你问心无愧,堂堂当当的,又何必害怕这个护卫呢?”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唇,噙着一抹讽刺的笑,微微一扯动,他消瘦又弧度分明的侧颜,犹如从画报里走出来一般,魅力四射。 赵玉儿理直气壮,“我只是痛恨这种人,不好好恪守职责!” “不管他怎么不遵守岗位,那也是之前的事,既然有参与到这次搜查的队伍,那就必须让他如实说出,之后是不是要轰他出去,是你们赵氏的事。”傅司言绝不给赵玉儿这个机会。 冷冷的语气,脱口而出,“这事关我们身为客人的名声,我们这是在挽救我们的名声,相信赵老门主,不会阻止的。” 气定神闲的态度,慵懒倨傲的气质,好像把控着全场,游刃有余的,一步接着一步,把人逼迫到无路可退,连赵老门主都要听命于他。 赵老门主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得不正视这个年轻人。 似 不经意间瞥了眼赵玉儿,赵老门主忽然笑道:“哈哈,一切都是我们赵氏的错,这一切都与白小姐等人无关,是我们怠慢了,希望几位,不要与我们多计较。” 她太了解赵玉儿了,这整件事,赵玉儿都表现得很积极,拼命的阻止事情暴露,这说明,这一切都是赵玉儿策划的。 如果她把这件事,大方的摆在这些外人面前,那她赵氏,还有何脸面! 几句话就想把他打发了?几句话就想把他小媳妇儿的委屈、名声,统统消灭掉? 护内的傅司言,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赵老门主,几句话就想把人打发了?”傅司言漆黑的眼眸,晕染着一层风雨交加的色彩,冰冷的周身,弥漫着一股狂风巨浪。 周围的气压,低压抑到让人透不过气来。 赵老门主紧紧握住手里的拐杖,稳住心神,犯起难来,“这……” “就让这个护卫如实道来,如果并非如我们所说的,赵老门主您想怎么处理,随你的意,但是如果麝香,是真的在赵氏小姐房间里搜查到的,赵老门主,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如何?” “这如此分明的条款,赵老门主,您不吃亏吧?除非,你们赵氏就是做贼心虚,想要包庇你们赵氏小姐。”傅司言霸道不容拒绝的话,一捶定局。 赵老门主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往后退,那就说明他们赵氏做贼心虚,怠慢客人,往前进,赵玉儿伤害手足的事,就会堂而皇之的,被公布出来! 赵玉儿心里恐慌极了,脸色一片苍白,担心赵老门主为了赵氏的名声,把她供出去。 赵老门主再次斟酌思量,如下定了决心,深呼吸一口气,忽然喝道:“来人!赵玉儿小姐,成日好逸恶劳、无所事事、目中无人、骄纵跋扈,居然一时贪玩,差点害小少爷差点溺水身亡,又在毫无证据之下,诬陷客人,实属气愤,把她拖下去仗打20下,关进柴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她放出来。” “母亲……”赵玉儿吓得脸色又苍白了一个度,心里恐慌极了。 “白小姐,傅先生,这下,你们满意了吧?”赵老门主因为气愤,身子微微颤抖着。 如今门派落魄,她不能再因为这些事,毁掉门派的名声,让赵氏成为无人问津的过街老鼠。 她更不能,因为要给这些人交代,而把赵玉儿推出去。 曾经,她为了名声与面子,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那时,她后悔不及,她不能再因为那所谓的面子,再把女儿推出去。 “既然事情已经解除误会了,那我们也不敢再为难赵老门主。”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扬起一抹风轻云淡,又勾人心魄的笑。 偏偏这抹笑意,把赵老门主气得够呛 。 这个人,把她逼迫的无路可退,却又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到头来,她赵氏还是那个恶人。 “来人,把赵玉儿拖下去。”赵老门主闭上眼眸,强忍着那股,血液与自己皮肉分离开来的痛意。 这一切都是赵玉儿自己咎由自取,就让她承受点代价吧。 付出了代价,她还能留下一条生命,和保留了名声,如果交给那个男人处置,她不知道,她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她的女儿。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二章 被人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 直到拖出去很远,赵玉儿苦苦哀求的声音,才渐渐的被风声吞噬了。 傅司言幽深的眸子,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不厚不薄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如俯瞰天下的王者,掌控拿捏着人的生命,他高兴,动动手指头逗弄你一下,如果他不开心了,那你便要乖乖的,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白如笙的手,朝她展开一抹温柔的笑。 冰天雪地的氛围,一下子转换为骄阳似火的季节,温暖得让人想扑进被窝里大睡一觉。 大厅里的人,似见了鬼一般,纷纷到抽了一口气,从认识这个男人开始,他们便认识到,这个男人睚眦必报的风格,这个唯我独尊、目中无人的男人,他们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个男人那副冰冷面孔,展开那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时,他们的心里,更加像是见了鬼一样,恐慌不已。 赵可欣低垂着头,两指不安的绞在一起,把嘴唇咬到破皮都不自知,最后尝到腥甜的血液,才知道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 怎么办,小小姐被揭穿了,要是查到她的头上来,可该怎么办好? 小姐姐身为赵氏小姐,都要被仗打,她只是护卫的女儿,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吗? 赵可欣的不安,k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这个小丫头,可是和那个女人串通在一起的,他要不要揭穿她,给她一个教训呢? 哼,敢爬上他傅哥的头,欺负他的嫂子,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k脑海里灵机一闪,眸光忽然变得亮晶晶的,他心情好,暂且不揭穿这个小丫头。 但是,他必须要让她在赵氏里,每一刻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活着,好搓一下她的心气。 “赵老门主,赵门主现在在临海市第一医院,已经顺利产下女宝宝。”白如笙说道。 赵老门主暗淡的神色,这才浮现喜悦,激动的说道:“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她激动地看着白如笙,又说道:“你们是我赵氏的恩人。你们的大恩,我赵氏无以回报,只有,他日若是需要赵氏的地方,赵氏定会全力以赴。” “赵老门主不必如此,我们只是随手相助而已,换作是其他人,我也会如此。” 随手相助,却要他命人开直升飞机过来,跟她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我。傅司言心里吃味。 “那,大家晚上记得参加赵某的生辰宴会,玩得开心一点~赵某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了。”喜事降临,赵老门主已经忘了刚刚的不快,浑身都因为小门主诞生的事,填满喜悦。 “傅司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已经解决,还给白如笙一个清白,可白灏天的脸色,还是很 凝重。 白如笙感觉到,她这个父亲,是打心里关心她的。 整个过程,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着急,脸色沉重,周身的怒气,浓郁到波及周遭,由于有傅司言处理把控整个事情的发展,所以他这个父亲,显得有点黯然失色。 这一点,白如笙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多亏了k。”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是冰冷的周身,仍漂浮着一股风雨交加的气息。 k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远离傅哥。 傅哥太可怕了,小心被波及到。 k探索的心思重,身上又肩负着傅司言交代的任务,所以闲着没事干,就会在赵氏里面晃悠。 结果被他看到了,赵玉儿和赵可欣,在鬼鬼祟祟的计划什么。 目的就是为了要诬陷白如笙。 k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返回客房,把这一切告诉了傅司言。 所以才有反击的机会,轻轻松松把赵玉儿扳倒。 然而,白灏天并不认同两人的做法,觉得有待欠考虑,“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你们还是太冒险了,万一那赵玉儿,留有一手呢?或者是,故意让你们听到的呢,那如笙的名声,不是臭到烂大街了吗?”他一手别在身后,又说道:“你们应该告知赵老门主,阻止事情的发生。”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有些异样的变化,他岂能不知道,白灏天是故意挑刺呢?“赵玉儿是赵氏小姐,我们无凭无据,又是否能保证,赵老门主会不会听信于我们呢?” 白灏天仍然不认同,“不管怎么样,你把此事告知赵老门主,如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更有理由可以证明。” 傅司言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与“忍让”这两个词,既然你有心陷害,那他必百倍奉还。 赵玉儿,就是很好的例子。 其实发生这种事,赵玉儿编造事实,有心诬陷人,在事情解决后,随意惩罚一下,此事便翻篇了,可是傅司言是谁?赵玉儿没有收到相应同等的代价,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赵老门主就是明白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才咬牙命人仗打赵玉儿。 “司言,谢谢你。”白如笙清澈透亮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望着傅司言。 有傅司言在,她感觉很窝心。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有这么一个人,真心对待她。 仿佛舍身相救,又仿佛独自一人面临前方的险境,只为帮她扫除,所有妨碍她人生道路的障碍,无声无息中,把她保护在他的羽翼下,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傅司言揉了揉白如笙的发顶,温柔似水的说道:“傻丫头,我是你老公,有人要陷害我老婆,身为老公,怎么能眼睁 睁的看着恶人得逞呢。” 白如笙欢喜地抱着傅司言,透亮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娇艳的脸庞上,透露出一股调皮,“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被人保护,是什么样的感觉,也没有人可以保护我,所以我一遇到什么事,都没有资格矫情,哭泣,柔弱,渐渐的,我变得强大,不需要别人对我的保护,可是,我觉得,被人保护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三章 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傅司言回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不喜,“只是还挺不错?”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 k抬起手捂住双眼,傅哥嫂子又秀恩爱了,辣眼睛。 夫妻俩秀恩爱,白灏天识趣的别过头,不去看他们,脸色倏地暗淡了下来,可能白如笙是无意说出这种话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当他听到白如笙说,从小到大每次一遇到事情,都没有资格矫情哭泣,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时候,白灏天的心,如有人拿着一把刀,一次一次,刺向他的心脏那般,鲜血淋漓,痛得他不能呼吸。 原来,从小到大,如笙都活得那么辛苦。 他知道,被林落收养,生活在山上的日子,必定清苦而又艰难。 当他亲耳听到这些话时,他才知道,如笙是过着怎样卑微又辛苦的日子。 他能想象得到,如笙为了生活,不得不卑微讨好别人,和因为无父无母,受人欺负时,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 所有所有能想像得到的事,都仿佛从白灏天的脑海里,一一漂浮而过,白灏天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心,在流血……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如笙也会是个娇滴滴的小公主,也有矫情哭泣的资本…… 白先生怎么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生病了吗?k无意瞥到白灏天,纳闷地望着他。 这一边,白如笙和傅司言,仍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白如笙望着不满足的傅司言,高大的身子,一点点的朝她倾身,逼视着她,她被逼迫到,身子不得慢慢往后仰,都快呈90度,了,傅司言仍不放过她,溢出一声不满的,“嗯?” 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勾人心魄的,白如笙向来认为自己,具备抵抗男色的能力,可是她居然破天荒的,第一次承受不住他的魅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傅司言稳稳的托住他的腰身,才免去了一摔。 白如笙羞红了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得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 话音落下,“唰”的一下,窜上一股热气,双颊更加红润了,蔓延到耳根,在她清纯的,却透露出一丝娇艳的脸庞下,蛊惑人心。 热气轻柔的扑洒在脸颊上,如猫爪一般,抓着傅司言的心,让他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不厚不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也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道:“能娶到你白如笙,亦是我傅司言,此生最幸福的事。” 低气压的周遭,顿时春暖花开,空气中如飘浮着一朵朵鲜艳欲滴的花朵,让人仿佛置身于花丛中,翩翩起舞。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空气中漂浮着花朵,让人有一种舒畅愉快的心情?k心里感到 纳闷,转眼一看,惊呆了,傅哥和嫂子,是在跳探戈舞吗? 惹人瘙痒的呼吸,扑洒在白如笙的脸颊上,强忍着乱跳的心脏,她尚且还有一些理智,也不顾什么脸红心跳了,“快扶我起来。” 白灏天和k还在身边,而且,这里是赵氏的大厅,众目睽睽之下,和傅司言亲亲我我,让别人怎么想她。 望着白如笙红透的脸颊,可却因为顾及场合,隐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傅司言漆黑的眸子,溢满了笑意,不好在逗弄她的小媳妇儿,把她扶起来。 温热的嘴唇,擦过她的耳畔时,趁机说道:“记住,嫁给我傅司言,你就有了矫情哭泣柔弱的资本,以后,你想要怎么矫情,就怎么矫情,知道吗?” “我不想看到我的小媳妇儿,因为顾全大局,因为别的一些什么事,而忍气吞声、低声下气,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后盾。”温柔的语气,隐含霸道和强势。 可是这种霸道和强势,却让白如笙感到心里很暖和。 确实没有一个人,把这种话说的霸道又强势,而这些话,还是对着她白如笙说的。 她何德何能,能嫁给傅司言这种,护她周全的人呢? 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事。这是她的真心话。 白如笙嫣红的嘴唇,忽然浮现一抹逗弄的笑,“我想怎么矫情都可以吗?哪怕,作天作地?你不怕每次都要替我收拾烂摊子吗?” 望着她逗弄的笑意,傅司言捏了一把她的脸庞,这个丫头,颇有一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要开起染房的架势,不过,不管是怎样的白如笙,他都喜欢,“你想作天作地更好,我见过太多坚强的白如笙,看一看作天作地的白如笙,也挺好的。而且,我不怕替你收拾烂摊子。” “谢谢你,司言。”白如笙娇艳的脸庞,洋溢着一抹幸福的笑,其实,她自强自立惯了,你就算再给她一百个后盾,让她作天作地,保不准,她还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呢。 傅司言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悦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以后,谢谢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 “嗯。” “咳咳。”白灏天假装咳嗽了一声。 这个傅司言,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个不稳重的人,居然在众目睽睽的场合下,和如笙亲亲我我。 白灏天心里对他的意见,又加深了几分。 白如笙慌张的,马上和傅司言分开,好像碰到了垃圾一般,恨不得把他甩开。 惊呆了傅司言,他是,被小媳妇嫌弃了吗? “此事,我多多少少知道点。”白如笙说道。 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白灏天听的。 有白如笙这句话,白灏天也不好在说什么,脸色阴沉,重重说道:“以后,如笙有什么 事,必须要告诉我。” 心里不由得有点闷闷的,一是因为白如笙对傅司言的袒护,他是她的父亲,不管他再怎么担心,自始至终,她都站在傅司言那边;二是因为,即便他和如笙相认了,心里已经发过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如笙,护她周全,给她安稳的生活,可是到头来,还是差点让她受伤害。 到头来,还是被傅司言抢了风头。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四章 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如笙双眉紧紧皱起,白灏天刚跟她相认,关系还没到缓和的地步,他就想要插手管自己的事吗? 她自强自立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不想傅司言太看着自己,她这个放任的小孩,在山上生活习惯了,她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别人束缚着,这样,她会透不过气来。 白如笙可以选择无视,可是傅司言,不得不应下来,“如笙暂且没有其他的打算。” 这意思,已经答应了白灏天,只是碍于白如笙,他不好答应得太过明显。 “傅司言,如笙现在怀着孕,我警告你,不许带着她四处冒险,你带着她来到赵氏调查,我已经很不满,如笙如果出现差错,我唯你是问。”白灏天句句都是对傅司言的不满。 “……”傅司言无话可说。 清隽的脸庞,面无表情的,漫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对方是他的岳父,作为晚辈,他不能够反驳长辈,而他又尊重白如笙的选择,所以对于白灏天的斥责,他只能默默的往肚子里吞。 傅哥真是太可怜了。这个白灏天,居然仗着自己是嫂子的父亲,给傅哥脸色看,试问,全临海市,有谁敢这么对待傅哥?! 白如笙瞥了眼傅司言,见他虽然缄默不语,接受白灏天对他的斥责,可是浑身上下,那一股冰冷且夹杂着隐忍的气息,毫不掩饰的飘散出来,她忽然很对不起傅司言,想他堂堂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儿子,GM公司的总裁,往哪里一站,都会有人巴不得讨好奉承他,却要因为她,而默默的承受白灏天的指责。 一股薄怒的气息,至骨髓里升腾而起,来势汹涌,白如笙来不及控制,脱口而出:“我决定了的事,别说是你,就算是傅司言,也没权利改变我的决定。” 白灏天一愣,心里不禁感到失落,白如笙那股迁怒、维护的气息,太过于浓郁,向他扑面而来,迅速的让他来不及防备。 如笙都这么说了,他这个父亲,又能说什么呢? 傅司言在白灏天没有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地握住白如笙的手,好想要把她揉进身子里去,才能表达他心里面的激动。 小媳妇儿对他的维护,他比什么都要开心。 “k,那个赵可欣,找人教训她一顿。”傅司言冷冷的语气,不容置喙。 k第一次生出忤逆他傅哥的念头,“傅哥,那个赵可欣,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一冷,k被吓到,差点瘫软在地,就欲改口。 在他傅司言的字典里,没有情面可以讲,不管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丝毫没有情面可以讲。 既然敢得罪他傅司言,那你就要有勇气,承受后果。 白如笙猜测到傅司言会拒绝,抢先一步说道:“ 那你就看着办吧。” 傅司言不留情面,她身为他的妻子,不得不给人家留一丝情面。 k是同傅司言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傅司言的左膀右臂,说什么,也得给k点面子。 难得,他有喜欢的女孩子。 而且,现在她也不好好的吗,赵老门主也惩罚赵玉儿了,此事,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谢嫂子。”暗暗的,k俊朗的脸庞,勾起一抹冷笑,小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如笙现在身怀六甲,傅司言担心她被那些个小人心智的人,折腾累了,带着白如笙回客房休息。 一回到客房,白如笙就感觉到,他冷静的外表下,充斥着浓浓的不满与不快。 “你怎么了?”白如笙一手别到背后去,捶打着她的腰部,奇了怪,她月份也不大,为什么也会腰酸背痛的? 傅司言生气归生气,看到白如笙腰酸,马上坐过去帮她捶打腰部,脱口而出的语气,冷冷的,“你为什么要放过赵可欣?” “k身为魅影团队的一员,是在履行他的任务,你没必要顾忌他的小心思,对赵可欣手下留情。” 有力而又轻缓的手势,一下一下的捶打着白如笙的腰肢,大大的缓解了她的酸痛与疲惫,感觉到浑身舒畅,紧闭着眼眸,享受着傅司言对她的服务,笑道:“但是,他也是你的兄弟啊。他虽然,是在履行任务,可是他也跟了你很多年了吧?成为了你,不可缺失的左膀右臂吧?给人家留点情面,他日,他必定对你忠心耿耿,全心全意的,只为你一个人付出。” 傅司言这才知道,原来白如笙,是在为他的以后作打算,顿时,心里面的不快,包括她因为紧张赵玉兰,而感到吃味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想到,我的小媳妇儿这么圆滑世故。” 他改抱着白如笙,双手一展开,圈住她纤细的腰肢,消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白如笙不是顾忌k的情面,而是收买人心,好让k对他有感激之心,日后,必定会忠心耿耿的,为他一人做事。 “一半一半吧。”白如笙首先想到的,确实是因为k是傅司言的兄弟,要给k留一些情面,后来,才考虑到这些事。 “不过,就算你不给他留情面也可以,能成为我的兄弟,能为我傅司言做事的,我从来都不是靠情面,收买人心的。”傅司言说道。 哪怕k因为他不留情面,心里面对他有意见,而选择背叛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把k剔除,不管他是不是他的兄弟。 “所以,你不必因为k那些小心思,选择对赵可欣手下留情,说不定k不喜欢她呢?” 白如笙侧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不解的问道:“不是你说,k对那个小姑娘 有意思的吗?” 傅司言反口,“应该不是。” 白如笙无语。 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在胃里汹涌的翻滚着,就欲破腔而出,白如笙腾得站起身,跑向洗手间。 傅司言看着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人儿,愣愣的,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白如笙又有呕吐反应了,着急的两步作一步,跟着走到洗手间。 “如笙,又吐了吗?怎么样了?”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五章 找到凶手 夜晚。 时而昏暗,时而明亮的镁光灯,笼罩着赵氏的大厅。 舒缓的纯音乐,鱼龙混杂、推杯换盏。 只是,原本应该壮观的场景,却是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听说,自从先门主逝世后,赵氏就逐渐走向下坡,变得落魄了。”k晃悠着手里的酒杯,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寥寥无几的人群,说道。 “这些人会来参加赵老门主的生辰,只是看在赵老门主的面子上,而其他门派,对于如今落魄的赵氏,他们落井下石都来不及,怎么会来参加宴会呢。” k把他所有调查到的信息,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难怪那么盛大的一个生日宴会,才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忽然,白如笙眸光一闪,前方那个在角落里看守的护卫,让她顿感熟悉。 虽然那日,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那一身凶狠、杀气腾腾的气息,让白如笙确定,眼前的护卫,就是暗杀白老门主的人。 白如笙不愿意放过他,快步走向他。 “如笙,你去哪?”傅司言望着白如笙招呼都不打一声,径直离去,不由得顺着她离去的方向看过去,忽然察觉到,角落里有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在看到如笙过去的时候,面容出现了慌张,傅司言只觉不对劲,快步跟过去。 护卫瞥到忽然有个女人朝他而来,让他惊讶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那死老太太的孙女,心里一慌,转身离去。 脚步,飞驰一般的行走着。 白如笙目光一冷,见到她就逃跑,她很肯定,这个人就是暗杀白老门主的人。 守株待兔成功,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来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白如笙不敢耽误,加快脚步试图跟上他。她必须要抓到这个人,替白老门主报仇,让她在九泉之下好安心,而她,也能少愧疚一些。 白如笙跟随护卫左拐右拐,终于把偌大的客厅甩在身后,她大声喝道:“站住!” 试图恐吓对方,让对方停下来。 可是,那护卫不但没有停下来,听到白如笙的声音,反而越来越慌张,脚步亦越来越快速。 “你给我站住!”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白如笙跑了几圈,便气喘吁吁起来,脚步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得快迈不开脚步。 如果她不想个法子,让对方停下来,那到手的猎物,便会不翼而飞。 “如笙,让我来。”傅司言冰冷的声音,落在白如笙的耳畔中,如天使降临一般,着急的情绪,慢慢的得到缓解。 “砰”一声,只见傅司言迅速从她身边掠过,然后飞起一脚踹上护卫的后背。 护卫往前踉跄了几步,但很快稳住身子,继续向前奔跑。 下盘极稳,看来是个武 功高强的人。 也是,能暗杀白老门主,又是赵氏的护卫,他的能力,肯定不容小觑,虽然如今赵氏落魄了,可自愿跟随在赵老门主身边的人,数不胜数。 白如笙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端端追寻一个人,必定有她的理由,而来到赵氏,就是寻找凶手的,所以傅司言很快得出了结论。 “你跑什么?身为赵氏的护卫,客人需要你的帮助,你却只顾着逃跑,怎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傅司言试图用激将法激怒他,让他停下来。 然而,护卫充耳不闻,向前奔跑着。 “傅司言,追上他,咳咳……”气喘吁吁的白如笙,在后面小跑着,提醒傅司言。 他也想追上他啊,可是,可能由于护卫的武功在他之上,不管他怎么追赶,还是和护卫拉下一个距离。 傅司言灵机一动,修长的大长腿,奋力往前跑,再快距离护卫两三步的时候,一个扫堂腿朝他而去。 护卫运用内功,意识到背后的傅司言会有动作,快速闪过他的攻击,一跃而起,落到距离傅司言两米开外的地方。 傅司言想象不到,这个护卫武功会如此高强,但他清隽的脸庞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与慌乱,平静淡定的,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不跑了?” 护卫一手别在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姿,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人不得不高看他,“你们无端端追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跑吗?” 此人浑身上下的气质,与众不同,那是有一股,游走在江湖上的自信的,由此得出,他的武功,是在它之上的。 或许和白如笙势均力敌。 他真的是一个护卫那么简单吗? “没有做亏心事,又何须害怕别人追你。” “是你。”白如笙这才姗姗来迟,走近一看,护卫身上那股气息,越来越让她肯定,他就是暗杀白老门主的人,内心的愤怒,让她极力控制住喘气的呼吸,冷冷说道。 恬静的周身,弥漫着一股冷厉的气息。 那是带着隐忍的,带着愤怒的。 让护卫生出一种,她马上要置他于死地的感觉。 一介女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终究是抵不过男人的,可是此刻他面对白如笙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的,升起防备之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护卫镇定自若的身子,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如果不是他那双躲避、不自然的眸子,白如笙还真的相信了,暗杀白老门主的人,并非是他。 “如笙,没事吧?”傅司言目光落在她略微起伏的胸膛上,担心白如笙,上前询问。 白如笙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抓捕凶手的身上,摇了摇头,表示无需担心。 对于白如笙的冷淡,傅司言没有多心。 后面,k匆匆赶来,看着气氛紧张凝固的现场,他也感到事情的不对劲,“傅哥,怎么了吗?” 难道,傅哥嫂子抓到凶手了?那个男人,就是凶手? 白如笙淡淡的瞥了眼k,朝护卫冷冷一笑,“那日发布会现场,暗杀白老门主的人,是你吧?” 果然,那个男人真的是凶手。k暗暗道。 护卫这下子,再也伪装不住,面容上闪过一丝慌张,他没有想到,那日他戴着墨镜口罩,这个女人,居然也能猜到是他。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六章 否认 “属下不知白小姐在说什么。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一步。”护卫拱手,就欲离去。 如果被别人发现,他暗杀白老门主,这对于他,或是赵氏,都是不利的。 一个落魄的赵氏,被人发现胆大妄为,居然暗杀白氏的老门主,那赵氏在江湖上,将会寸步难行。 身为护卫暗杀人,那你就要有办法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不被人发现,如果被人发现,反倒被仇人追杀,那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必定一落千丈,所以不管是对于赵氏,还是他自己,都是不利的。 “你休想逃!”白如笙一个跨步过去,拽住护卫的肩膀,就欲把他掰正过来。 护卫心中一凛,哪里会让白如笙得逞,抓着她的手,用力一甩,试图来个后空翻,把白如笙甩在地上。 白如笙运用内功,脚步攀爬上他的后背,顺利甩开他的束缚,落在他的身前。 “白小姐,何必为难人?”护卫下意识退后一步,提防着白如笙。 “臭护卫,我劝你,快如实招来!”站在护卫身后的k,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 臭护卫?他行走在江湖那么多年,袭击、暗杀,都不在话下,做到了与特工一般,拥有神出鬼没的本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称呼他。 护卫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看着这三人,如周星驰里的电影一般,摆了个阵势,将他团团围住,心脏难免“咚咚”跳起来,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他应该怎么甩掉这三人? 内功深的人,仅仅只是凭对方的呼吸与下盘,便能判断出他的武功级别,显然,这三人都不差。 虽然那两个男人在他的之下,一个还是个小孩子,但是很明显,那个女人的武功,与他势均力敌。 一个人对付他,另外两个人在旁边辅助,怎么看,都是他输定了。 “几位客人,小的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护卫改变逃跑的方式,眼眸微微一转,原本凶狠的气质,顿时缩成像鹌鹑一般,可怜兮兮的求饶:“几位客人,你们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白如笙娇艳的脸庞,冷冷一笑,如穿梭在森林里的小蛇,湿冷湿冷的,这个护卫,挺有心机的。 可怜兮兮的护卫,望着白如笙,双眸微微眯起,看那个样子,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词。 也对,能成为白老门主的孙女,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相信他的三言两语呢? 护卫迅速收敛了眼神,害怕得整个脸庞都揪在一起,双手合十,上下搓着掌心,说道:“这里是赵氏,想必这位客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无凭无据冤枉一个好人吧?” 护卫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当时他戴着墨镜和口罩,她是没办法认出自己的,就算认出来了,无 凭无据,她也没办法拿他怎么着。 白如笙眼眸微动,上下扫视了他一番,眸子里的嫌弃,不加掩饰地透露出来,说实话,这么卑微可怜的一面,真不适合这个护卫。 五官锐利,相貌凶狠,惶恐的神色,根本不达眼底,很明显就是为了要逃离这里,做出来的掩人耳目,让别人相信他的行为。 杀了人,在这里喊冤枉,呵呵…… 如果他没有做出此番行为举止,在他的多番否认下,原本白如笙是不确定的,现在,白如笙更加确定,暗杀白老门主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护卫! “威胁我们?”很遗憾,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调查凶手的,又何必害怕,一个人的威胁呢。 “小的没有,小的只是为几个客人着想,毕竟,此事传出去,对于客人们的名声不好。”护卫低垂着头部,几人看不到,他那双锐利的眸子里,有多凶狠。 白如笙不用观察他,仅仅凭借他那一身自信十足,而又弥漫着凶狠气息的身子,便能确认,此人是绝对没有一丝求饶与歉意的心思的。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跟我们到赵老门主那里一趟,光明正大的,想必,与内与外,都不会怪罪于我们。” “好主意。”傅司言淡淡说道。 仿佛无形之中,推行着事情的发展,让护卫的心“咯噔”一下。 如果被赵老门主知道他办事不利,他还怎么在赵氏生存? 白如笙望着真真实实露出恐慌的护卫,嫣红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才是恐慌该有的模样。 她发现暗杀白老门主的人,是赵氏护卫的时候,以为此事与赵氏,有着莫大的关系,心里面对赵氏的愤怒,更加深了几分。 现在看到护卫这么害怕被赵老门主发现,此事,应该是护卫一人所做的,与赵氏无关。 护卫和白老门主,到底有什么恩怨? “白小姐,求你放过小的吧。”护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白如笙双眸微微绽放出冰冷,说道:“果然是你?” 她的眸子,本来就透着清澈明亮的光芒,此刻迸射出冷冷的凉意,如让人感到身心舒畅中,又畏惧的感觉。 “白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把我带到赵老门主面前,那我就成为了一个嫌疑人,一个下人,身上带着污点,你让我怎么在赵氏谋一口饭吃?”护卫心里惶恐,声音带着哭腔。 十几年前,赵老门主救过护卫一命,护卫感激不尽,暗暗发誓,此生,誓死追随赵老门主。 只要赵老门主不让他离开赵氏,这辈子都永远把赵氏当自己家,永不离开。 白如笙眸子里的冷色微微收敛了。 傅司言却捕捉到什么,冷冷逼问:“你怎么知道,我 们把你抓到赵老门主面前,是那等见不得人的事?” 护卫心下坦然自若,可面容上,仍然挂着卑微的神色,“傅先生,我不是傻子,几位神色这么紧张凝重,又抓着我不放,我再怎么不清楚,都能想明白,此事,绝非简单。” “不管是什么事,你们身为主子,把我带到赵老门主面前审问,这对于我今后的日子,都是雪上加霜的。” 这个护卫,牙尖嘴利,嘴巴紧得很。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七章 你也是我的 命 根 子 怎么套他的话,都没用。 有一两个门仆端着吃食,从这里路过,看到护卫跪在白如笙面前,纷纷驻足下来。 护卫在赵氏里的人缘好,他的女儿赵可欣,又是赵老门主看重的人,所以赵氏里所有的门仆,都待他如亲人一般。 护卫低垂着头部,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多出来的几双脚,凶狠的脸庞,勾起一抹冷笑,脸皮微微扯动,延伸到眼角,让他整个脸庞看起来,显得凶狠。 他把那几人说得那般可恶,而他苦苦求饶的姿势,又卑微底下,想必那女人迫于形势,会选择放过他吧? “如笙,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把他拿下来。”傅司言脱口而出的话,透露着不可扭转的局势。 “嫂子,我来帮你。”k上前,抬起修长的长腿,就欲把护卫踢倒在地。 护卫如背后长了双眼睛一般,运用内功意识到k的动作,迅速起身躲避了他的攻击。 k眼里闪过惊讶,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护卫,身手居然这么敏捷,“臭护卫,身手不错嘛。” 护卫神色凝重,全身上下都在提防着几人,他都把他们形容得如此可恶了,居然不中招! 几个门仆看到护卫有危险,马上去搬救兵。 白如笙看着刚刚护卫敏捷的动作,脑海里陷入了深思,此人身手这么敏捷,武功肯定是在k的之上,k一个人搞不定他。 白如笙二话不说,上前就欲拿下护卫。 “如笙,让我来。”傅司言担心她与护卫对战下去,会被发现她的不对劲,上前错过白如笙,与护卫对战起来。 赵氏是暗杀白老门主的对象,此地这么凶险,如果被别人发现,白如笙没有麒麟玉佩护身,武功急速下降,这对于她的安全来说,是不利的。 再则,如果被人发现她怀孕,这更麻烦。 然而,傅司言还是慢了一步,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白如笙,被护卫轻轻松松的一击,就甩出了几步远。 “如笙!”傅司言担心白如笙,转念一想,来了个急刹车,改为放慢脚步朝她而去。 如笙只是被护卫轻松一击,他都表现出慌张的话,必定会被护卫察觉出什么。 明明这个女人的武功与他势均力敌,有可能在他之上,为什么会被他轻松一击,就甩出几步远? 护卫疑惑的瞥了眼万分紧张的傅司言,难道…… k察觉到护卫有所怀疑,马上上前与他交锋起来,试图打断他的猜测。 护卫像是察觉出了什么,简简单单的与k对战了几招,就着急朝白如笙而去,期待与她对战,将她打败。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狠厉的气息。 吓得k马上又与他对战起来。 敢轻视他,敢伤害他的嫂子,门都没有。 “小子,你三番四次的阻止我,是不是害怕我发现什么?”护卫轻轻松松的反击k,还有心思调侃k。 k瞬间被他激怒,他最讨厌在战场上,对方不尊重他能力的人。 哼,他是武者,他可是特工,神出鬼没,又诡计多端的特工,他以为,凭他的武功,能打败他吗? 他还没有使出十分的战术呢! “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赢我吗?”k抡起蝎刀。 蝎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一股冷冷的光芒,折射出k浑身上下弥漫着冷厉嗜血气息的身影。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武者。他认为,武者只是会愚笨的,利用拳打脚踢迎战,而不像他们特工,战术和脑子一起运用。 当然,除了他傅哥和嫂子之外。 护卫不禁感到惊讶,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孩,竟会是一名手段残忍的特工,与刚刚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判若两人。 是他看错了眼。 而这边,傅司言趁k和护卫在对战的时候,偷偷的把自己脖颈上的麒麟玉佩,挂到白如笙的身上,捧着她的脸庞,漆黑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似要看出破洞来,“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白如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有麒麟玉佩护身,她感觉到头痛症和气喘,都得到了缓解。 “记住,小心点,发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为重,知道吗?”傅司言捧着她的脸庞,冰冷倨傲的气质,却里里外外都弥漫着紧张,“我知道,白老门主是你的奶奶,你想要为她抓到凶手,可是,你也是我的命根子,没有了你,我也无法活下去。” 傅司言这是要表白吗?在战场上表白?时日也太不对了吧! 白如笙望着傅司言感觉她要去赴死一般的模样,明明心里暖和和的,可是表面上,却是噗嗤一笑,“傅司言,你夸张了。有麒麟玉佩护身,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他只是担心她如今有孕在身,怕她有个好歹! “恕我不奉陪!”护卫懒得跟k多交锋,他现在好奇的是白小姐。 简简单单的躲避了k的攻击,然后迅速朝白如笙而去。 此刻的白如笙,已经佩戴了麒麟玉佩,根本不在怕他的,朝他快跑过去,却在中间停顿下来,随即一个扫堂腿过去。 护卫反应敏捷,利用轻工跃起,躲过了白如笙的攻击。 谁知,白如笙的反应比他更敏捷,侧身跃起,再一个扫堂腿过去,护卫来不及防备,甩出两米开外的地方。 “噗——”,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白如笙不给他缓气的机会,上前再次与他对战起来。 护卫站起身的时候,已经被白如笙连打了三招,鲜血如小瀑 布一般,从他口中冒出。 敏捷如鬼魅一般的四只手,在半空中穿梭交锋着,护卫出手凶狠不留余力,白如笙看似温柔缓慢,可是招招击中的时候,却是最致命的。 仿佛如温柔的杀手,让人陷入她的温香之中,却痛恨她阴险的诡计。 最后,打得护卫无还手之力。 k趁机,抡起他的蝎刀,“唰唰”,在护卫身上留下几刀。 白如笙攀上护卫的身子,从他怀里摸出一枚飞刀。 有暗杀人的能力,飞刀必定是随身携带。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为什么伤害我父亲 果然,被她猜测到了。 折射出冷光的飞刀,刻着“赵氏”的姓氏,不管是形状,还是它的材质,与那日暗杀白老门主的飞刀,一摸一样。 “说!为什么要杀害白老门主!”白如笙揪着护卫的衣领,愤怒的问道。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白如笙的身上,让她盛着冰冷的脸庞,多了几分温暖,如逆着光走来的仙女一般,可是看在护卫眼里,却让他生出了一股胆怯。 他以为白如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有想到她的武功这么高强。 “赵老门主,就是这些人,想要伤害赵护卫。”门仆带着赵老门主赶过来。 “父亲!”赵可欣看到遍体鳞伤的赵护卫,泪水倏地夺眶而出,快步前来,抱起护卫。 白如笙站起身,手里死死的攥着飞刀,赵老门主来了正好,她正想要向她讨个公道。 傅司言随即来到白如笙的身侧,见她没事,暗暗的松了口气。 “父亲,你怎么伤成这样子?是谁伤的你?”赵可欣看了眼白如笙几人,特别是在看到k手上那把蝎刀,往下滴落着鲜血时,赵可欣顿时明白了过来,白皙秀丽的脸庞,盛着浓浓的仇恨,“是他们几人对不对?是他们伤的你是吗?” “我要杀了你们!”赵可欣动作轻柔的,把赵护卫放平在地上,站起身抽出怀里的铁鞭,“啪”的一声,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扬起了一地的灰尘,杀气腾腾的,朝白如笙几人而去。 k率先站出来,抡起手里的蝎刀,利用蝎刀弯曲的弧度,轻松的把赵可欣的铁鞭,卷入他的蝎刀之中。 在半空上,挥舞着他的蝎刀,一下两下的,把赵可欣的铁鞭卷成几个圆柱形,瞬间,她十几米长的铁鞭,缩成了几米。 k微微一用力,把铁鞭连带着赵可欣整个人,拽到他面前来。 原来暗杀嫂子奶奶的人,就是她的父亲。 赵可欣猝不及防的,朝他扑倒而去,这个画面,与那日在走廊上的一幕,重叠在一起,又想起k伤害她的父亲,赵可欣顿时觉得羞耻,就在距离他几步之远的时候,拉着铁鞭,仅靠意志力,重重的稳下身子来。 她拉着铁鞭,手一圈一圈的挥动起来,将卷入k蝎刀中的铁鞭,脱离蝎刀的束缚,回到她的掌控之中。 “啪”的一下,赵可欣霸气的一甩铁鞭,铁鞭灵动的回到她的手上,一手握着柄端,一手扯着尾端,马步蹲起,表情愤恨,做好与k一网打尽的准备。 k抡起蝎刀上前,三下五除二,“唰唰”几个来回,赵可欣手中的铁鞭,如长了倒刺一般,破破烂烂的。 哼,死丫头,看你这会,拿什么跟我斗。 “啊!我的铁鞭!”赵可欣垂眸望着就欲断开的铁鞭,失控 的放声尖叫。 她的铁鞭,是经过特别的材质,制作而成的,其制作的工序,亦是不简单,经过了几天几夜,这条铁鞭才成功问世,坚韧度与它的威力,足以让敌人畏惧,没有特别的工具,是砍不断她的铁鞭的。 她的铁鞭是特别制作的,但是k的蝎刀,也是非同寻常。 “你这个贼人,伤害我父亲,还破坏了我的铁鞭,我要跟你拼了!”心里面的愤怒,热烈汹涌的燃烧着,赵可欣忍无可忍,抽出背后的长剑,上前和k拼命。 “都给我住手!”赵老门主冷喝一声,佝偻的身子,威严的气息,令人胆颤。 赵老门主朝旁边的门仆,示了示眼神,几个门仆立刻缩头缩脑的,上前去架着赵可欣,阻止她的行为。 “放开!赵老门主,求求你替我父亲讨回公道,这几个贼人,伤害了我父亲,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赵可欣双手被束缚住,可双脚仍然不忘了动作,使劲全身的力量,往前蹬着,特工与普通人之间的力气,本来就存在悬殊,赵可欣这一折腾,几个门仆差点架不住她。 k不愿意被泼脏水,硬气的反驳回去,“若不是你们在先,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你的父亲。” 赵可欣愤怒的满脸通红,如果不是这些门仆架着她,她定要把他撕烂了,“伤害了人,你们还在这里倒打一靶,你们简直太无耻了!” 几个门仆感受到赵可欣的迁怒,心里狠狠地颤抖了一下,谁都知道,赵可欣是赵老门主看重的人,她又身为特工,得罪她,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但是一想到赵老门主的命令,都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把,紧紧的架住赵可欣。 赵老门主无力的闭上双眼,这几日,因为白如笙几人的到来,把赵氏弄得乌烟瘴气的,这是她几十年来,从来遇到过的事,让她感觉到力不从心。 赵老门主睁开双眼,敛去了眼里的无奈,犀利的光芒,灼灼地望着白如笙,“白小姐,傅先生,你们伤害我赵氏的护卫,到底是何为意?”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胆怯。 白如笙望着赵老门主,染着冷色的双眉,微微蹙起,“赵老门主,此人若不是先伤害我白氏的人,我断不会如此鲁莽的,在赵氏里行凶。” 之前没有发现,现在与赵老门主近距离接触,发现她不管是眉眼还是五官,都与她的母亲极为相似。 如出一辙。 同样是姓赵……,白如笙再联想到赵氏先门主已经逝世,难道,赵氏是她母亲的娘家吗? 应该不是,如果赵氏是她母亲的娘家,那赵氏的护卫,断然是不敢暗杀白老门主的,而赵老门主,就不会明知道麒麟玉佩对她很重要,却选择摔碎了麒麟玉佩,送她一枚 普通的玉佩了。 赵老门主犀利的眸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异样,随即被她掩藏而去,冷冷问道:“赵护卫伤害你白氏的何人?” “如笙,发生什么事了?”在大厅的白灏天,找不到白如笙,又听到旁人的议论,说赵氏的客人杀人了,他吓得连忙赶过来查看。 远远的,果然看到了白如笙等人的身影,白灏天心里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 ------------ 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要杀了你们 白如笙淡淡的瞥了眼白灏天,又看向赵老门主,冷冷说道:“白氏的白老门主!” 娇小的身子,那一股游走在自信与与冷傲之间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愤怒。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女子,那一身与生俱来的魅力,却让人移不开眼。 赵老门主花白的双眉一跳,冷厉的脸庞上,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这会不会是一个误会?” “误会?这是你们赵氏的飞刀,而这个是那人暗杀白老门主所用的暗器,你说这是不是误会?”白如笙抽出怀里保存好的飞刀,两把飞刀,放在众人面前对比,冷笑一声。 “这支暗杀白老门主的飞刀,还淬了毒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赵氏的护卫,连一个已经时日不多的白老门主,都要杀害?”白如笙冷冷的眸子,逼视着赵老门主,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压迫力,“赵老门主,此事,是不是你,或是你赵氏的人授意的?” 赵老门主犀利的双眸,微微眯起,她没有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身上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息,居然如此浓烈。 这个赵护卫,办事不利,居然使用飞刀,让她抓住了把柄。 “赵护卫,你知不知罪?!”赵老门主一个转折,说道:“飞刀是我赵氏代表的武器,你没有妥善保管,让贼人盗了去,你说,你知不知罪!” 赵护卫因为被k的蝎刀伤了后背,血丝微微渗出来,此刻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地说道:“属,属下知罪……” 好一个赵老门主,居然以被盗为由,试图为赵护卫免去一事。 这么竭尽全力维护,到底是为何? 虽然赵氏如今落魄了,但是身为一个门派,她不相信赵老门主与下属的感情,会如此深厚,不惜得罪他们,也要保住护卫。 赵可欣觉得,赵老门主大可不必如此,虽然她从父亲那里看出了端倪,既然会附和赵老门主的谎言,那就说明,父亲真的有杀人了,可是在她眼里看来,杀人了又如何,堂堂当当地承认了,他们敢怎么样吗?这里可是赵氏! 赵氏里的飞刀,就如令牌那般重要,因为害怕贼人盗取,利用赵氏的名义,给自己门派结仇,所以赵老门主规定,你人在,那飞刀必须在,否则,回到了赵氏,只有以死戴罪。 所以当赵老门主指责她父亲,而父亲又顺着她的话承认的时候,赵可欣便明白了过来。 在她的眼里,不管她父亲有没有杀人,只要白如笙等人,伤害了她父亲,那就是罪该万死。 “赵老门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飞刀就是被外人盗取了?有飞刀证明,如果你们还想抵赖的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傅司言冰寒的语气,脱口而出。 初冬的天 气,居然如腊月那般寒冷。 傅司言递给了个眼神给k,k意会,上前躲过了赵可欣的阻拦,托起只剩下一口气的护卫,蝎刀横在他的脖颈,等待傅哥的命令。 “此护卫杀害了白氏的白老门主,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赵老门主不帮助我们这些客人,那我们便自己把他给杀了。”傅司言说道。 如森山里的王者,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众人,身上那股恶魔的气息,让人不敢阻止他。 瞬时,说一不二的赵老门主,在他面前变得暗淡无色。 “你们敢!谁要是敢伤害我父亲,我赵可欣,与你势不两立!” 赵可欣捡起地上的长剑,在k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k那双与他年龄不符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冷光,垂眸,淡定的看了眼横在他脖子上的长剑。 以他的能力,这个死丫头以为,区区长剑,就能束缚住他吗? 再则,他傅哥嫂子一定会救他的。 傅司言侧眸望着白如笙,白如笙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浮现一颗小石头,轻轻一弹,“叮”,只见横在k脖子前的长剑,断为两截。 “啪”的一声,赵可欣望着掉落在地上的剑尾,如击碎了她高傲的自尊心,深深的感到羞辱,愤怒冲昏了她的理智,反握着剑柄,就欲刺伤k。 “我去!”k反应灵敏,往旁边一跳,躲过了她的袭击。 “滋”,k原本束缚着赵护卫,现在躲过了她的刺杀,剑身自然而然刺向了赵护卫。 “噗——”,一口汹涌的血液,从赵护卫口中喷出来。 赵可欣吓得丢了刀剑,失落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一时缓不过神来,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她居然,刺伤了她的父亲? 脑回路回归清晰,赵可欣面如死灰的,马上跪爬着来到赵护卫面前,看到他狂吐鲜血,万分痛苦的样子,赵可欣惊恐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父亲,眼泪簌簌落下,“父亲,可欣…,可欣不是故意的…” “噗——”,赵护卫又狂喷出一口鲜血,双眸迷离,气息微弱,他很想要安慰他的女儿,可是连一个音符都说不出来,最后躺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啊!父亲!”赵可欣崩溃大哭,她接受不了,父亲有可能离她而去的事实。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贼人所赐,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那几人,她的父亲不会这样,他还好好的。 赵可欣一个愤恨之下,抓起地上刚刚误伤她父亲的刀剑,凶神恶煞的,直冲k而去,“贼人,我要杀了你,替我父亲报仇!” k身子往后仰,躲过了她横过来的刀剑,又迅速闪到距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被她气到骂骂咧咧的,“死女人,那都是你们父女俩咎由 自取的,是你自己误伤了你的父亲,关我们什么事?” “今天不替我父亲报仇,我就不姓赵!”赵可欣怒火中烧,举起刀剑,直冲k而去。 “有种来啊,你本来也不姓赵。”k轻视赵可欣。 “来人,拦住赵可欣,再送赵护卫前去医治。”赵老门主终于发声。 几个护卫上前来,拖着赵可欣离去,赵护卫被抬上担架上抬走。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章 我是你外奶奶啊 “贼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赵可欣尖利愤怒的声音,直到被拖出去很远,还萦绕在半空中。 吓破了天际。 k掏了掏耳朵,快震聋他了。 “赵老门主,你此番举动,到底是为何意?难道,要与我们白氏结仇吗?”傅司言富有磁性的嗓音,清清凉凉的飘散出来。 飘进人的耳畔中,却有让人生出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 赵老门主心里一颤,她到底是小看了这些年轻人了,居然以“结仇”的说法,来威胁她。 人家都说,如今的世界,是年轻人的天下,不管你多有权利,总有一天,你会输给年轻人的,起初,她不相信,现在,她相信了。 以赵氏如今的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和某个门派结仇,那赵氏将会没有明天。 这个傅司言,就是看准了赵氏无权无势,才敢这么威胁她。 赵老门主握着拐杖的手,紧紧握着,因为用力,消瘦松弛的皮肉,微微泛白,青筋凸起,说什么,她都不能把赵护卫推出去,任由他们处置。 如果把赵护卫交给他们处置,那接下来整个赵氏,便引来人心惶惶的场面,最后,赵氏就真的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赵氏落魄多年,门派中那些家丁,依然不离不弃、任劳任怨的,跟随她的身边,她不能因为此事,让许多人对她失去了信任,更不能把赵护卫一人推出去背锅。 此事,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否认到底。 “赵老门主,此事是赵护卫一人所为,与你们赵氏无关,为何您要如此维护他,而不惜得罪白氏?”白如笙转念一想,已经猜测到了缘由,“难道说,此事,与你们赵氏有关吗?!” 赵老门主望着白如笙又痛恨,又平静淡定的分析事情的面孔,心里很欣赏这个小姑娘。 她和外面的千金不一样,就算是她赵氏里的姑娘,二十岁,都没有她这般头脑清晰,遇事从容不迫的气魄。 她到底是白氏的什么人? 赵老门主不禁打量起白如笙,那双冰冷犀利的眸子,仔细端详的模样,似要把白如笙看出破洞来。 像,太像了,这么一看,她发现这个丫头,与她死去的女儿如出一辙,简直就是按照她的模样,复制雕刻出来的。 柔美而又夹杂着冷烈的双眉,清澈透亮的眸子,立体精致的五官,透露着傲然坚韧,一米六五娇小玲珑的身子,又散发着良善、恬静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迷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驻足下来。 听说,白氏前段时间,已经找回亲生孙女了,难道,这个丫头,是白老门主的孙女,玉舒的女儿? “你是白氏的什么人?”赵老门主拄着拐杖上前一步,答非所问。 白如笙望着赵老门主, 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露出来的冷色,弥漫了她整个周身,让人觉得她不易靠近,怎么赵老门主忽然就激动起来了? 而且那副苍老的面庞,是夹杂着不敢置信的,好像是透过她这个人,看向另外一个人。 赵老门主的举动,让白如笙感到奇怪。 她是白氏的什么人吗?有人询问,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海里陷入了纠结犹豫……,其实在白老门主以自身保护她的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白氏的孙女,承认了白老门主是她的奶奶,可能由于她和白老门主从未亲近过,当别人询问的时候,她才有些犹豫。 白灏天望了眼仍处在挣扎中的白如笙,说道:“她是白老门主的孙女。” 浑厚的嗓音,能听得出他气息沉稳,涌动的丹田,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汹涌的倒腾出来。 单单凭借他的嗓音,便能判断出,此人基础功扎稳,肯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真的是玉舒的亲生女儿! 这十几年来,她从未停止过寻找她的念头,几乎是世界各地,都被她搜查了个遍,可是,依然没有找到玉舒的女儿,就连是一根头发丝,都未曾让她发现。 直到近年来赵氏落魄了,手脚无法伸向全世界各地,她才命人停止了搜查。 “你竟是,玉舒的女儿!”赵老门主激动的泪流满面,上前想抱一抱她的外孙女,可是刚迈开步伐,她居然激动的双腿都软绵无力了,跌倒在地上。 旁边的门仆及时搀扶住她,她这身老骨头,才免去了疼痛的折磨。 “你是玉舒的女儿……”赵老门主神情恍惚,激动的喃喃自语。 她寻找外孙女有两大原因,一是因为思念女儿,找回外孙女,让她陪伴在自己身边,等于女儿陪伴在自己身边,好解除一下她对女儿的思念,二是因为她愤恨白氏,白氏害死了她的女儿,她必须要抢先一步找到外孙女,让外孙女继承她的门派,好让白氏也感受一下,失去至亲的感觉。 赵氏的门主之位,是传女不传男,她女儿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要继承赵氏的。 如若不是她……,赵老门主想起往事,黯然失神的叹了口气。 白如笙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难道,真的如她所想,赵氏是她母亲的娘家,而她是赵氏的外孙女? “外孙女啊!”赵老门主失控的呐喊,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 瞬间,赵老门主收敛了自己那一身犀利,冷厉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被慈祥与和蔼填满了她整个周身,与外孙女相认,她此刻只是个普通的老人。 “……”白如笙被赵老门主紧紧抱在怀里,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充满威严的老人,此刻抛弃了她的所 有,只想将慈爱浓浓的展示出来,试图融化白如笙,白如笙能感受得到,她佝偻、消瘦的身子,在狠狠地颤抖着,泪水,浸湿了她的肩头。 她不知该怎么回应赵老门主,她与赵玉舒不亲近,也不算排斥、憎恨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属于亲人的,那种浓烈的感情,这好像来到新世界,让她感到彷徨迷茫。 “这赵氏,是我母亲的娘家吗?”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一章 你还有脸来我赵氏 白如笙遗传了赵玉舒优良的基因,赵氏的女人,个子都不太矮,在一米六五左右,此刻被赵老门主紧紧抱着,她脱口而出的话,含糊不清。 然而赵老门主却是非常清晰的,听到白如笙的一言一语,她激动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是,这是你母亲的娘家,而我是你的外奶奶。” 自从赵氏落魄开始,赵老门主都是非常坚强的,支撑着整个赵氏,哪怕赵氏的局面,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可是她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么不顾及形象。 与平日里说一不二,充满威严的赵老门主,判若两人,不免让人大惊失色,同时又可怜赵老门主。 谁都知道,赵老门主思念成疾,每天午夜梦回时,都渴望大女儿能起死回生。 “你知不知道,外奶奶找得你好辛苦!如果不是那白氏害了你母亲,让你母亲早早的就去了,如今,我们赵氏三代同堂,继续延续辉煌的人生,定是让别人万分羡慕我们的。”赵老门主想起那早早就去了的大女儿,心里面悲痛,眼泪又如决了堤一般的,汹涌而出,转念想到外孙女如今归来,她悲痛的情绪,又得到了一些缓解。 母亲的离世,是因为白氏? 据她所知,母亲不是因为思念她成疾,常年郁郁寡欢,一蹶不起,所以才离世的吗? “白灏天,这是怎么回事?”白如笙微微推开赵老门主,看向白灏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的直接,让白灏天的脸色沉了下来。 在外人那里,他无所谓,可是在赵氏面前,多少让他有些难堪。 赵氏在当年,非常不看好他,坚决反对他和赵玉舒在一起,赵玉舒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和赵氏翻脸,断绝亲情关系。 当时,闹得很难看。 白灏天?赵老门主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这个男人,原来就是白灏天?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姓白,不知道他名叫白灏天,就是大女儿当年要与他私奔的男人? “白灏天,居然是你!你居然还有脸来我赵氏!”赵老门主一手怒指着白灏天,一手捂着上下起伏的胸膛,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窒息而去。 “赵老门主,最终,是我让你失望了。”白灏天垂下头部,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白如笙还没生下来的时候,他与她的母亲赵玉舒就分开了。 赵老门主曾预言过,赵玉舒选择跟他这种男人,是不会太长久的,他和赵玉舒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才两三年。 这就证明,赵老门主的预言成功了。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白灏天的到来,如压死了赵老门主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这么多年来的支 撑,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心里绝望到仿佛世界停止了转动。 如果玉舒当年听她的话,她就不会早早的就去了。 是她,都是她的错,她没有极力阻拦玉舒,反而是与她断绝关系,亲手把她送进狼口,她才年纪轻轻的,丧失了生命。 “白灏天,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如笙望着痛哭流涕,生无可恋的赵老门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赵老门主的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与撕心裂肺的痛恨、都浓烈的表现出来,她实在对赵老门主产生不了怀疑的想法。 那么,此事定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年,赵玉舒回来门派,说要给赵老门主一个惊喜,带她的男朋友回来给她见一见,而且将在不久后,与白灏天完婚,嫁到白氏与他一起生活。 赵老门主勃然大怒,训斥赵玉舒在没有和她商量之下,竟然与对方私定终身,想要嫁给白灏天可以,但是必须让白灏天当上门女婿,而不是嫁到白氏去相夫教子。 赵氏不管是继承门派,还是继承门主之位,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女先传长女的,而且那时候的赵玉兰和赵玉儿还小,赵玉舒这一嫁过去,说明了赵氏将没有人继承门派。 赵玉舒把此事告知白灏天,谁知,白老门主那边也是坚决反对,因为白氏就只有白灏天一个独生子,他过去当赵氏的上门女婿,白氏也将把多年来辛苦创下来的门派,拱手让人。 两边都是坚决反对,两人感情又如胶似漆,不愿意因为这种琐事而分开。 于是都做好了决定,各自回各自家,劝说自己的爸妈。 赵玉舒的劝说,使得赵老门主将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放话要是赵玉舒敢跟白灏天结婚,她就与她断绝母女关系,永远老死不相往来。 赵玉舒被赵老门主伤透了心,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绝情,这时候,赵玉儿又在旁边怂恿,童言无忌的几句话,赵玉舒却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 赵玉儿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以一副感情专家的角度告诉她,爱情是无价的,不管是谁阻止你,都值得你不顾一切,去守护自己的爱情,如果真的爱对方,那就与对方私奔。 赵玉舒多番考虑,最后决定,不顾赵老门主的威胁,选择与白灏天私奔。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老门主都未曾见过白灏天本人。 赵玉舒与白灏天私奔后,赵老门主表面上虽然嘴硬,坚决要与赵玉舒断绝关系,并且在门派里宣布,从此,赵氏再无赵玉舒这个人,不管将来赵玉舒是生是死,这都与她赵氏无关。 如果谁胆敢背着她,与赵玉舒联系,或是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伸手帮助她,那么结果,将会是跟赵玉舒一样, 被赶出赵氏,永远不得回归。 此消息放出江湖,赵玉舒的地位与名声,一夜之间,一落千丈,成为了人人都嫌弃的过街老鼠。 起初白灏天疼爱她,对她发誓,此生,绝不会负了她。 可是没多久,白灏天就抛弃了赵玉舒,不顾昔日的感情,离开了他们的小家,回到了白氏。 赵玉舒当时还怀着宝宝,她不知为何,白灏天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二章 相信外奶奶 赵玉舒一边又是检讨自己,一边又是怀疑白灏天背叛了自己,可是苦思冥想了几天几夜,她都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与白灏天的感情一直很好,相互体谅对方,包容对方,就算是吵架,没几个小时就和好了,她挑不出自己的缺点,也无法因为白灏天狠心离她而去,而怀疑对方对自己不忠。 这种想法,是庸俗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毫无信任可言,才有的想法。 既然白灏天选择放弃这段感情,那她也没必要执着了。 赵玉舒生下孩子之后,托人把孩子交给白灏天,在对原生家庭和爱人的双重失望下,隐姓埋名生活在异乡。 多年后改嫁,自己创立了公司。 自从得知赵玉舒过得好,没有因为白灏天的抛弃,变得自暴自弃,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赵老门主也没再派人跟踪赵玉舒的近况了。 她对赵玉舒感到失望,原本以为,赵玉舒被白灏天抛弃后,会突然醒悟,后悔没有听她这个母亲的话,回来求她的原谅,让她重回赵氏,她左等右等,盼望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没盼到赵玉舒出现在赵氏。 她没有想到,赵玉舒对于她的原生家庭,竟然会这么心狠,如此放得下,被白灏天抛弃了,也不愿意回来求她原谅。 所以赵老门主一怒之下,当作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谁知,十几年后,却传来赵玉舒逝世的消息,她当时震惊到,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昏了过去。 “赵老门主说的,是真的吗?”白如笙从来没有听说过,原来她母亲与父亲的爱情,会这么艰辛,且令人羡慕,可是为什么最后,白灏天会选择离她而去? “不是的如笙,不是这样的……”白灏天那副不轻易被打败的模样,终于出现了激动。 他现在和如笙的关系刚缓和了一点,他不能因为赵老门主的言语,让如笙怀疑,是他抛弃了她的母亲,又抛弃了她这个女儿。 果然,在看到白如笙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含着疏离与些许排斥时,白灏天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你说说,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如笙双手环胸,定定地站在原地,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淡的气息。 了解了父亲与母亲的爱情经过,白如笙现在开始相信,母亲就是因为历经几番磨难之下,情绪达到了一个悲观的状态,所以才会离世的。 一边是原生家庭对她的抛弃,一边是曾经发誓要好好待她的丈夫,最终都选择离她而去,还要饱受思念女儿的煎熬,试问,谁受的了? 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是没有感情没有血肉的机器人。 她参加过赵玉舒的葬礼,赵玉舒被白灏天抛弃之后,嫁的不是很好,丈夫早 亡,也没有生下与她丈夫之间的孩子。 而且,以她的观察,她夫家那些大伯小叔,妯娌之间的关系很恶劣,居然在她葬礼当天,公然争夺她的财产。 “如笙,你相信外奶奶,你母亲,就是被你父亲和白氏害死的!”赵老门主因为白如笙唤她一声“赵老门主”,心里面感到失落,这抹失落,转瞬即逝,被她深深的隐藏在深处,痛心疾首的说道。 得知母亲离世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赵老门主,白如笙对来之不易的这份亲情,心里面的激动与喜悦,渐渐熄灭了下去。 赵氏的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传女必传长女,这点她清楚,她理解赵老门主的苦衷,可是她心里面的介怀,还是不能释放。 白灏天慌张向白如笙解释,心里面是在意白如笙这个女儿的,“如笙,父亲发誓,父亲真的不是有意要抛弃你母亲的。” “但我的大女儿,就是因为你抛弃了她,让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常年郁郁寡欢之下,才会离世的。”赵老门主不顾及形象的,趴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 她狠极了白灏天,狠极了白氏。 “赵老门主,你讲点道理,十多年过去了,玉舒又怎么会是因为我才离世的呢?”白灏天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黝黑的脸庞,不难看得出来他的歉疚。 他知道,是他对不起玉舒,让她离开了她的原生家庭,选择和他私奔,却没能好好的疼爱她。 如果有下辈子,他再把这辈子对她的爱情,附加到下辈子,好好的疼爱她。 现如今他应该在乎的,就是不要让如笙误会他。 “白灏天,你还是不是人!”赵老门主难以置信,声嘶力竭的怒吼。 悲恸的声音,响彻天际。 浓烈到传染了所有人,如自身经历过的一般,让人也陷入了悲恸的情绪当中。 玉舒为了他,与家族断绝关系,奋不顾身的,扑进爱情之中,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是人说的话吗! 白如笙对于白灏天的说法,感到惊讶,她是看不起这种男人的,有句话不是叫“好聚好散”吗,她觉得,一段感情不管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双方都应该大方的,坦然的,去接受这段感情,而不是闹翻了,就互相贬低、不尊重对方。 白如笙没有将这个小环节,放在心上,她的关注点,是在白灏天说的那些话。 确实,如果母亲真的是因为父亲抛弃了她,才离世的话,快二十年过去了,就算她再放不下去这段感情,也该释怀了吧? 白如笙已经确定,她母亲的死,不是因为思念她成疾,情绪得不到一个释放,引起了疾病才去世的。她差点被赵老门主的一番言语,忘记了她自己所 看到的事实。 当时她了解过赵玉舒的死因,赵玉舒是被白如篱等人刺杀身亡的。 赵老门主瞥了眼白如笙,看出她的怀疑,急切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抛弃了玉舒,把小小的如笙弄丢了,让我们大家都找不到如笙,玉舒就不会因为找不到女儿,念子心切,又寒了心,转身嫁给有权势的夫家,只为找到如笙!又因为认识了你,认识了你们白氏,不小心被白氏刺杀了!若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走了。” “外奶奶,母亲已经去世了,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过多纠结了。”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三章 我是怕你得罪不起 “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现下,珍惜眼前人。我相信,我母亲也是这样想的。”白如笙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赵老门主。 赵玉舒葬礼的时候,赵氏的人并没有去参加,她也不知道,此赵氏,就是她母亲的娘家。 获得亲情,让从未有过亲情的白如笙,小心翼翼的同时,又万分重视。 “如笙,你能再叫一声外奶奶吗?”赵老门主激动地望着白如笙,越看,越觉得她像赵玉舒。 白如笙展颜一笑,说道:“外奶奶。” “诶!好!好!我们一家,也算是团圆了。”赵老门主握着白如笙的手,慈爱的,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手背。 “外奶奶,这是你的外孙女婿。”白如笙清楚赵老门主心里所想,只不过现在她们刚相认,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太过于明白。 她牵着傅司言过来。 傅司言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牵着自己的手,望着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介绍给她的家人,“外奶奶好。” 多了几个人,成为白如笙的家人,傅司言打心里,替白如笙感到开心。 他虽然不需要别人来疼爱白如笙,疼爱白如笙这件事,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可是亲情与爱情,是不同的,他也知道白如笙非常渴望亲情。 “好!好!”赵老门主慈爱地望着傅司言,眸子里的欣赏,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 她知道傅司言就是白如笙的丈夫,可是当她知道,白如笙是她的外孙女时,对傅司言的欣赏,更是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 回想起这几日她对傅司言的印象,果断、狠绝,倨傲矜贵的气息,有着掌控别人的人生,拿捏别人生命的气场,但是却又对如笙温柔、体贴。 如笙不像她的妈妈,挑选另一半的目光,毒辣精准,相信有他在身边辅助如笙,赵氏能东山再起。 白如笙和赵氏几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刺伤了白灏天的双眼,为什么不管他再怎么讨好,再怎么想弥补,如笙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而赵老门主,不过才刚相认,关系就能这么融洽? “如笙,你相信赵老门主吗?” 赵老门主冷斥:“白灏天,你还想说什么?你又要为自己辩解,你不是故意抛弃玉舒的吗?证据呢?你的解释呢?” 白如笙就像吃一颗药丸,专门医治她的药丸,自从和白如笙相认那一刻起,她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不甘心,全都在这一刻开始,释放了。 赵玉舒的离世,让她想通了很多。 从前,她是说一不二的风格,不允许别人忤逆她的意思,近年来,她慢慢的释放了自己的气势,懂得接受别人的建议。 没有什么,是比亲情,比血缘更要珍贵的。 当然,前提是白如笙录入赵氏的 族谱,认祖归宗。 白灏天的气势,瞬间瘪了下来,收敛了身上那一股火焰,低垂着头部,似有难言之隐,“我是有苦衷的……” 这句话,白如笙已经听过太多次了,每次让他解释的时候,总是以有苦衷的说法,来逃避现实。 她已经确定了,赵老门主不过是接受不了女儿的离世,把一切的责任,都怪罪到白灏天的头上。 不必要再去听,白灏天总是说有苦衷这种话。 她揣测得到赵老门主的想法,她肯定认为,如果赵玉舒没有和白灏天私奔,那她就不会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一切不过是太过于思念女儿。 “你不必要再说了。”白如笙淡淡说道。 赵老门主窃喜,不管玉舒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现如今,只要白如笙相信她就好。 白灏天的心脏,一瞬间跌落谷底,他好不容易和如笙的关系缓和了一些,现在又一下子回到最初,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赵老门主! 白灏天气愤,朝着赵老门主,陈述他的委屈,“赵老门主,我看在你是玉舒母亲,又是如笙外奶奶的份上,我选择尊重你,可是,您如此挑拨我和如笙的关系,也太没意思了吧?” “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不过是想让如笙认祖归宗,好继承赵氏是吗?”白灏天不顾在场是否有其他人,直接揭开赵老门主的心思,让她难堪,“我告诉你,我和我母亲的想法一样,如笙,是不可能继承赵氏的,白氏不管是我,还是如笙,都是独生子,自然是要继承白氏的!” 惹怒了白灏天,他直接宣示他的权利。 赵老门主挂着胜利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争夺白如笙,她都是没有胜诉的结果。 人,是白氏先找到的,先相认的,而赵玉舒原本就是与赵氏断绝了关系,嫁入了白氏,她争夺白如笙,是一分的胜算都没有。 白如笙微微蹙眉,白灏天的说法,无疑是再次揭开了赵老门主的伤口,让她再面临一次,失去亲人的感受。 赵老门主紧紧地握着拐杖,隐忍着她心里面的愤怒与不甘,脸色阴沉的,如覆盖了一层阴云,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的威严,门仆们都颤抖着身子,不敢言语。 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输给白灏天的。 赵老门主见白如笙没有言语,把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威严的气息,向四处扩散,“来人,把白灏天拖出去!此人与我们赵氏毫无相关,更是我们赵氏的罪人,他没有资格,出现在我们赵氏的区域内!” 几个护卫,立刻上前来,就欲架着白灏天离去。 白灏天挣扎,被护卫架着走,这让他很没有面子,马上着急说道:“赵老门主,我可是代表我身后的慕氏 前来的,你这样公然把我赶走,要是慕氏问起来,你有办法应付的了吗?” “我自己倒是没有关系,就是怕你得罪慕氏。”白灏天一手别在背后,言行举止,都是透露着对赵老门主的蔑视。 “都退下!”赵老门主阴沉的望着白灏天,不得不再次下令。 她可以无视白灏天,却不能得罪慕氏。 慕氏,那是一个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不缺钱财,又权力通天。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四章 我心里开心 当天,赵老门主就向宾客们公布,赵氏已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孙女。 在此之前,赵老门主望着寥寥无几的大厅,失落与沮丧,如瀑布一般,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 接着,想起逝去的女儿,她又控制不住的,一阵悲痛起来。 赵氏以前辉煌的时候,无数人挤破头脑,踏破她赵氏的门槛,如今,赵玉舒去世还没满一年,那些人就开始落井下石。 现在还有她坐镇,等百年后她去了,赵氏,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景? “这赵老门主,是从哪里捡来的外孙女?” “我看她资质平平,不像是先门主,能撑得起整个赵氏啊。” …… 客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清晰地落在赵老门主的耳畔中。 她知道外面的人在担心什么,笑道:“这孩子,我看着不光是外表,还是她的内在,都遗传了我们赵氏,遗传了我大女儿玉舒的优良基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外孙女归来,我相信,赵氏日后定会是另一番风景,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不远了!” 这一番豪言壮语,说得信誓旦旦。 这个消息一出,掀起了一阵热潮,江湖上各地,无不是在议论赵氏外孙女归来这件事。 听说,赵氏外孙女相貌出众,武功高强,比当年的赵玉舒,更甚一筹。 赵老门主放言,赵氏东山再起的那一天,不远了。 那些曾经在赵氏落魄的时候,对赵氏有过落井下石的门派,纷纷坐立不安。 当年赵玉舒在世的时候,与她的母亲赵老门主联手管理门派,赵氏在江湖上,除了慕氏,与那三个门派的威力,都足以在地球上震一震。 赵玉舒去世后,赵氏落魄,才落选四大家族之一的名誉。 赵玉舒女儿,比赵玉舒脱颖而出、出类拔萃,他们仿佛看到了,赵氏再次如日中天的景象。 得知赵氏是母亲的娘家,而赵玉兰是她的二姨,白如笙让傅司言派人调来一架直升飞机,前往临海市第一医院看望赵玉兰。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赵玉兰相认。 那日从医院离开,白如笙只知道赵玉兰脱离了危险,并不清楚她详细的症状,一到医院,白如笙先去寻找赵玉兰的主治医生,询问她的情况。 幸好,赵玉兰除了生产前有早产预兆之外,大人和宝宝都没什么事。 白如笙放心下来。 调头前往赵玉兰的病房,看望她。 只要她一想到赵玉兰是母亲的妹妹,她的身体里,都流着和赵玉兰同样的血液,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 傅司言望着她轻快活泼的步伐,举止行为之间,都透露着雀跃的心情,漆黑的眸子,不由得一暗。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从未见过她有这么兴奋 的时候,他是不是该怀疑,白如笙对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白如笙一直是非常渴望亲情的,虽然她表面上因为亲人抛弃了她,而排斥亲情,排斥与白氏的亲近,但是她心里一直是渴望亲情的,这点,他知道。 傅司言以此来安慰自己,心里头也没那么难受了。 白如笙是赵玉舒亲生女儿这个事,赵玉兰也收到了消息。 她想象不到,自从赵氏衰落开始,居然还能发生让人这么开心的事。 “如笙。”赵玉兰望着门外突然到访的白如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激动得要坐起身来。 她刚生完孩子,脸色苍白,大腹便便的身子,又回到以前的纤细,侧躺着,虚弱的模样,收敛了平日里那股门主的气势,仿佛一阵风吹过就倒。 母性的光辉,如一道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周身,那种坚强、伟大的气息,让她略显黯淡的气质,不知不觉中,惹人瞩目。 白如笙脑海里铭记主治医师的嘱咐,赶忙上前扶住她,又把她扶着躺平在床上,说道:“你刚生完孩子,不易情绪激动,现在也还没到时间下床走动。” 赵玉兰是剖腹产,又由于生产的时候出血量过大,所以别人四五天就能下床走动,但是她要两个星期,一是可以让伤口尽快愈合,二是她身体太过于虚弱,需要卧床静养。 说完这句话,白如笙后悔了。 赵玉兰刚生产,她应该过几天再来看望她才是的。 都是她只顾及自己激动兴奋的情绪,想要马上跟赵玉兰相认,忘记了她是个刚生完孩子的病人。 白如笙心里歉疚极了,连忙抽了几张纸巾,给赵玉兰擦拭眼泪,“不要哭。” 她从小都是林落师傅抚养她长大的,因为心里痛恨父母对她的抛弃,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亲情是什么,着急之下,一句生硬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但是冷淡的声音,却出奇的温柔,且动作细致。 见她这么霸气、冷淡,赵玉兰先是一愣,而后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出了她的慌乱与紧张,明白了过来,展颜一笑,说道:“我就是太开心了。你无需担心我。” 白如笙一句担忧的言语,如激发了她的泪腺,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泪水簌簌落下。 白如笙见她的提醒,不但没有让赵玉兰控制住情绪,反而更加激动起来,心里懊恼的痛骂了自己一顿,早知道她就不该来。 “主治医生说了,你刚生完宝宝,情绪不易太波动,这样会影响你的伤口与健康。” 赵玉兰望着她冷艳的脸庞,微微蹙眉,她看似不耐烦的模样,和大姐太像了。 大姐就是这幅样子,明明心里面担心别人,可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总是会让人误会。 “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我大姐的亲生女儿。”赵玉兰反握着白如笙的手,激动的眼眸,似要把她看穿了。 从小到大,她和大姐的感情一直很好,大姐过世之后,她一直很想念她。 现在,看到大姐的女儿,这么高大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感到欣慰。 她以为,白如笙会因为父母抛弃了她,连带着她们赵氏,都成为了她仇视的对象,原来,是在担心她。 白如笙微微一笑。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五章 某人生气了 她不善言语,但两手握着赵玉兰的手,这个动作,足以证明她的内心也是激动的。 她是渴望亲情,但她与赵玉兰没有长期接触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一见如故,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就是觉得你好生熟悉,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觉得你熟悉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我大姐的亲生女儿。”赵玉兰苍白的脸庞,扬起一抹微笑。 如馨兰花绽放一般,虚弱中带着恬静。 美好的让人向往。 白如笙第一次见到赵玉兰的时候,也是觉得她特别熟悉,好像以前见过,但是她又确定,她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赵玉兰这个人。 赵玉兰一颦一笑中,那种亲切、热情的气息,让白如笙不知不觉想要亲近她。 白如笙将她对赵玉兰的第一印象,告诉赵玉兰。 把赵玉兰高兴的止不住笑意,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又把她痛到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层层冷汗。 “怎么样?用不用叫医生来?”白如笙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玉兰咬紧牙关,隐忍着伤口上传来的撕裂的疼痛,说道:“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扯到了。” 白如笙看着她捂着肚子,疼痛难忍的样子,担心的几次想要去唤医生过来,都被赵玉兰阻止了。 “我是怕了,那医生过来,总是要对我三番几次的检查与询问,烦死我了~”赵玉兰轻松的口吻,带着不耐烦与娇俏。 从认识她开始,赵玉兰在她的印象当中,一直是利落干练的人,把门派的大小事,处理的井然有序。 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挺着笔直的身子,严厉中带着恬静的。 她总觉得,赵玉兰挺直的肩膀,压着巨大的压力,因为她是赵氏的希望,她必须要撑起整个赵氏,可是她看着赵玉兰自强不息的精神,却透露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可是……”白如笙还是不放心。 傅司言不忍心看白如笙担心,大长腿一跨,按动了床头的呼叫按钮,“护士,紧急呼叫医生,产妇不小心扯动了伤口。” “……”赵玉兰。 待医生过来后,白如笙才知道了赵玉兰的烦恼,医生简单的查看了下赵玉兰的伤口,然后吩咐需要拍ct检查,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才能判断需不需要手术再次缝合。 白如笙陪着赵玉兰做检查,等回到病房的时候,赵玉兰被折腾的无比的虚弱疲惫,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几分。 “如笙,难为你陪我做检查了。”赵玉兰坐在轮椅上,扬起一张苍白的脸,嘴角扯着一丝淡笑,说道。 “没事。你上床休息吧。”白如笙想起赵玉兰此时是坐在轮椅上的,她的丈夫和门仆,出去给她买 东西了,白如笙犯难了,回头,求助一般的眼神,望着傅司言,希望他帮帮忙。 傅司言的脸色,比黑炭还要难看,“如笙,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我不想碰别的女人。” 白如笙双眉微微蹙起,娇艳的脸庞苦恼的揪在一起,她虽身为武者,但一名武功高强的武者,不是仅仅靠力量胜出的,而且在她的潜意识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女人的力量再大,也和男人存在悬殊。 她知道傅司言有洁癖,除了她,绝对不会碰其他女人,她心里面也因为他这个洁癖感到幸福,但是现在,如果傅司言不把赵玉兰扶到床上去,赵玉兰就只能一直坐在那里。 而且,产后孕妇是不能久坐的。 “如笙,不用麻烦司言了,我自己起来也可以,不碍事的。”赵玉兰说道。 如笙能嫁给一个好老公,她心里也放心了。 试问,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哪个是能够做到,一辈子都对妻子一心一意的?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苦恼的揪在一起的脸庞,微微的叹了口气。 就在白如笙打算请医护人员过来帮忙的时候,傅司言上前,将赵玉兰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从开始到结束,脸色阴沉的可怕。 随后站在白如笙的身后,双手环胸,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不可靠近的气息。 白如笙心里感谢他,知道让他接触赵玉兰,让他为难了。 只能回家后,再哄哄他了。 赵玉兰道了谢,又拽着白如笙聊起了赵玉舒的事。 哪怕她已经很疲惫了,可是聊起赵玉舒的时候,那脸上洋溢着的笑颜,让白如笙仿佛也参与了她们儿时的乐趣。 赵玉兰目光落在白如笙手上的玉镯,笑道:“早知道你是我外甥女,那天就应该送你个贵重的。都没个像样的见面礼送你,我们相认,还是在这种地方。” 环视了眼病房,她眼里尽是遗憾。 白如笙失笑,赵玉兰这个人的性格很好玩,世界上所有的人,哪里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她看来,只要在有生之年,能和亲人相认就好,至于地点在哪里,她无所谓。 “像我们这些武者,身上怎么能带贵重的东西?送些贴身的就好,这个玉镯就不错。”白如笙转动了下手腕上的玉镯。 “你陪我了好半天了,也该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如果累着你了,不光是我会心疼,司言也会心疼你的。”赵玉兰的目光越过白如笙,看向她身后的傅司言,戏谑道。 白如笙回过头看向傅司言,他的脸色阴沉的比刚刚还要可怕,如阴云笼罩着天空,昏天黑地的同时,雷声响彻了天际,可是却沉闷的连一滴雨都没有落下。 白如笙心里无奈,她知道傅司言心里不开心 的原因,一是她陪伴赵玉兰的时间太久了,二是怕累着了她。 “那我们就先走了。”白如笙想到什么,眼眸里闪烁着亮光,说道:“对了,宝宝现在还在保温箱里是吗?我想去看看宝宝~” “嗯,不过医院规定了,只能在室外探望宝宝。你去看看宝宝长得漂不漂亮,然后早点回去休息。” 白如笙拉着傅司言走出病房,直到拐出了走廊,傅司言的脸色,仍然阴沉沉的。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你在装蒜吗 就在白如笙想着要怎么哄他开心的时候,发现傅司言居然没有跟过来。 回过头,他正沉着脸,手里拿着苹果12手机,在摁着什么,修长白皙的手,飞快的舞动着,露在手机框外面,显得格外的显眼。 白如笙不解,重新走回去找他。 傅司言像是没看到她一样,仍然在拿着手机飞快地摁着什么,白如笙脸色一冷,这明显就是生她的气,不想理她啊! 需要摆这么大的谱吗?好吧,是她错了,是她强迫傅司言这个有洁癖症的人,去接触赵玉兰。 白如笙就欲向他道歉时,只听傅司言冷冷的声音,脱口而出,“马上安排201号房的赵玉兰,入住vip病房。” 白如笙惊讶,知道她是错怪傅司言了。 原来病房里的一切,他都有看在眼里。 傅司言刚挂了电话,狭长的眼睑抬起,就撞见白如笙盛满懊恼的脸庞,像是做错了的小孩,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说道:“怎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原来你是在给赵玉兰安排病房啊,我以为……”白如笙懊恼的垂着头部。 傅司言只觉好笑,在小媳妇儿心里,他就这么小气的吗?“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白如笙抬起一张憨憨的脸庞,朝他傻笑,两只杏眼眯成一条缝,嫣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既然他不知道,那她就装傻到底。 傅司言望着她没心没肺的傻笑,觉得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小媳妇儿,而是一只哈巴狗,他的小媳妇就是这样,哪怕身上肩负着太多责任,哪怕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是多么的艰难不幸,可是她总是保持着一颗乐观积极的心。 她就是这样,才让他特别心疼她。 傅司言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头顶,像是抚摸哈巴狗一样,宽厚的大手,三两下就把她的秀发打乱了。 “走吧。”傅司言宽厚的大手,牵起她纤细的小手,往婴幼室走去。 报了赵玉兰的名字,护士小姐就抱着一个女宝宝出来。 小小的身子窝在护士的怀里,紧闭着眼眸,睡得特别安稳的样子,那只有巴掌大的脸庞,可爱至极。 白如笙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捂着嘴巴,像是看见了天大的奇事,惊讶地说道:“司言你快看,宝宝在睡觉呢~” 傅司言冷冷的目光,落在女宝宝的小脸蛋上,目光又冷了一瞬,这么皱巴巴的婴儿,丑死了~ “如笙,我们的孩子以后生下来,也会这么丑吗?”傅司言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嫌弃。 “这个,我也不知道……”白如笙望着女宝宝皱巴巴的脸蛋儿,这皮肤状态确实不好。 护士憋着笑意,给两人解释:“不会的。宝宝刚下来,皮肤会皱 巴巴的,那是因为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被羊水浸泡,但胎儿自身会带着胎脂保护自己,生下来之后很快就会消失的。” 傅司言和白如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每个宝宝出生的时候,皮肤都会皱巴巴的。 傅司言不再看女宝宝,宽厚的大手,揽在白如笙纤细的腰肢,说道:“如笙,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一定会很漂亮。” 即便是正常现象,他也不愿意接受,他和如笙的孩子,以后生下来肯定是最漂亮的。 白如笙失笑,傅司言这话说的真搞笑,孩子漂不漂亮,怎么可能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呢? 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洋溢着透亮的光芒,还是证明了,她心里是憧憬的。 护士看了看精致帅气的傅司言,又看了看娇艳恬静的白如笙,说道:“先生和小姐郎才女貌,以后生下来的孩子,定会是最好看的。” “听到没有,连护士都赞同我。”傅司言挑了挑眉,朝白如笙得瑟一笑。 宝宝在她肚子里有6.7周了,在白如笙眼里看来,只要宝宝健康就好,是漂亮还是难看,她都喜欢。 赵氏。 k拦住了赵可欣的去路,站在她面前,双手环胸,玩味地看着她。 “贼人,你想干嘛?”赵可欣退后一步,存着戒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心里还记恨k伤害她父亲的事,但是k又抓着她的把柄,一边仇恨的同时,一边在顾忌k,英姿飒爽的气势,不由得飘散着一股龟缩的气息。 k惊讶,这死丫头,怎么气势变弱了?哼,肯定是在害怕,他会到赵老门主面前告她的状吧? k认定了这个想法,身上那股嚣张的气势更甚,傲慢的,一步步逼近赵可欣,“死丫头,伤害了我嫂子,你还想跑?” 赵可欣的眸子,心虚地转动着,不承认,“什么伤害了你嫂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反咬人一口,“倒是你,伤害了我爹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k冷傲一笑,透着精明的眸子,冷冷的望着赵可欣。 顿时,赵可欣感觉他像是拿着一副放大镜,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让她毫无秘密可言。 “赵可欣,你在装蒜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赵可欣努力控制住慌乱的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试探的问道:“我做了什么?” 她在试探,k到底知不知道她与赵玉儿同流合污的事。 他是查出了赵玉儿污蔑白如笙的事,可是万一,他并不知道,她也有参与赵玉儿的计划呢? “你确定,赵玉儿陷害污蔑我嫂子的事,你没有参与在内吗?”k一步步朝她靠近,冷冷的眼神,逼视着她。 赵可欣退到无路可 退,他一步步的逼视自己,让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的防护,瞬间掉落下去,心跳没出息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以为,k不会知道她也有参与在内的事,本想着忽悠过去,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想到,她所有的谎言与心虚,都被他看在眼里。 该怎么办?如果他跑到赵老门主面前告状,那她还有活路可言吗? 赵玉儿身为赵氏小姐,都不能逃过惩罚,那她岂不是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吗?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七章 这样总可以了吧 在这之前,如果没有相认这一个桥段插进来,如果白如笙不是赵老门主的外孙女,那此事,还有余地可言。 她年仅十六岁,就成为一名年龄最小的特工,是特工界的佼佼者,赵氏如今的状况,正处于下坡,赵老门主不管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她这个不可缺失的能者。 可是此刻白如笙却变了个身份,赵氏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母亲去世了,那便由女儿继承,直到长女位置上下都空缺,那便由次女继承,白如笙以后,必定是赵氏门主。 她与赵玉儿联手陷害污蔑未来的门主,赵老门主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替未来的门主讨回公道的。 赵可欣心里恐慌,害怕此事会捅到赵老门主那里去,只能将赵玉儿推出去,保护自己,“此事是赵玉儿小姐一人所为,与我无关。” “你以为,现在是古时候或是几十年前的时代吗?现在的世界,拥有高科技与技术手段,只要我随便一查,此事,便能真相大白。”k惊讶赵可欣的忍气吞声,害怕他把此事捅出来,居然这么好脾气在这里,与他多浪费口舌,要是换做是之前的她,肯定会火冒三丈。 掏出兜里的苹果12手机,在她眼前摇了摇,傲慢的脸庞,挑战她的脾性,“想要听听,你与赵玉儿之间说的话吗?” 赵可欣目光落在他的苹果12手机上,瞳孔骤然暴缩,刚刚还有些气势的周身,此刻警惕地看着k,“你到底想干嘛?” 她知道,那手机里面有录音。 看到赵可欣终于柔弱下来的气息,k心里一阵通畅。 他的特工阶段,虽然在赵可欣的之上,对付这个死丫头,他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她,可是他实在不服气,每一次他的气势,总是败给赵可欣! 这个赵可欣,仗着有一身的小本事,太盛气凌人、嚣张跋扈了! 现在因为他手里抓着她的把柄,终于在他面前柔弱了下来,他也好趁机挫一下她的气势,“不想干什么,就是看到你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我看着实在是碍眼。” 赵可欣双手紧紧握起,捏着两个拳头,隐忍着心里的怒气,圆溜溜的双眸,愤恨的瞪着k,气到全身发抖,她显然不相信k的言语,如果他不想干嘛,又何必拿着录音,跑到她面前来废话? “怎么,你现在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你拿一个破手机,跑过来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就想把此事往我身上泼吗?”赵可欣冷冷的目光,快速地瞥了眼他手里的手机,已经想好下一步的计策。 “那就让我们来听听,你和赵玉儿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k点点头,佩服赵可欣的厚脸皮,他手里都有证据了,还死不承认。 k滑开手机屏幕, 找出录音片段。 赵可欣就在他只惦记着找录音片段的时候,上前长手一伸,就欲夺过了他手里的手机。 k见她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预料到她会有此动作,在她扑过来的时候,敏捷一闪,躲过了她的抢夺,将手机高高举在手里。 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把赵可欣刚刚的抢夺,如当作看笑话一般,耻笑,“想销毁证据?” 赵可欣痛恨自己被k如此玩弄,心里着急之下,脱口而出:“你到底想怎样!” k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说道:“你承不承认,此事就是你和赵玉儿联合起来,污蔑我嫂子的?” “你们来到就是赵氏,就是居心不良的,我只是想揪出你们的目的!” 她不承认,k绝不罢休。这个女人太聪明了,懂得以委婉的说法,来忽悠他。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只能把手机交给赵老门主,让她来判断。”k不想再跟她多浪费口舌。 转身,就欲离去。 “那你伤害我爹爹的事呢?不然,我们就此一笔勾销。”赵可欣连忙说道。 k悠悠的转过身,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扬,咧开一抹冷冷的坏笑,“那就是说,你承认了?” 赵可欣早就摸透了他的想法,她不承认的话,这个贼人肯定会揪着她不放,很有可能一怒之下,捅到赵老门主那里去。 索性硬着头皮承认,“是!” “很好。不过,我不接受你的提议。伤害你爹爹,本来就是你爹爹伤害我们的人在先,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k摇了摇手里的手机,脸上得瑟的笑容,把赵可欣气得够呛,“录音,我不会到赵老门主那里告状,我会保存好,只要你敢动我嫂子一根汗毛,我就把这个录音,送到赵老门主面前。” 傅司言和白如笙回到赵氏的时候,门仆就如飚风一般,窜到他们的面前,一阵嘘寒问暖。 赵老门主很看重她这个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派人过来询问,怕两人住的不习惯,或是需要点什么。 把傅司言和白如笙问到晕头转向,巴不得门仆能快点离去。 门仆好不容易离开了,两人终于可以透口气,躺倒在床上。 “如笙,你真的不向我解释解释吗?”傅司言侧头,清隽的脸庞,如行走的冰窖,冷沉着。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憋着,打算等白如笙自己向他解释,可是白如笙好像不打算说什么。 白如笙对赵玉兰的紧张和着急,温柔体贴和问候,甚至是为了她,不惜打破底线,让对其他女人有洁癖的他,与赵玉兰接触。 而对他,总是一言不合,就粗手粗脚的将他暴打一顿,或是使用言语怒怼他。 傅司言心 里表示不服气。 “我……”白如笙苦恼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转念一想,脸上扬起一抹慧黠的笑,倾身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印记,然后又迅速离开,说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双颊,倏地升起两坨红晕。 傅司言意外,说实话,白如笙这个法子很实用,他吃味不服气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捧着她的脸颊,倾身也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印记。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八章 原谅你了 “原谅你了。” “傅司言,我有些害怕…”白如笙躺在傅司言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劳力士手表,脑海里回想着赵玉兰的生产经过,心里怀揣着不安的情绪。 “害怕什么?”傅司言听闻白如笙这么说,以为她怎么了,清隽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慌,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 娇艳的脸庞,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憨憨地望着他,脸色红润,也毫发无损,没有什么事啊。 “哎呀,我是说生孩子的事。”白如笙明白,显然是傅司言太过于紧张了,郁闷的拔掉他的手,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如苍蝇一般。 她说害怕生孩子,会不会被他取笑? 毕竟,女人生孩子,在男人眼里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事。 她想起赵玉兰怀这一胎,就被检查出了有早产的预兆,而且才七个多月,她就十分的虚弱疲惫,频繁的晕倒,这对于胎儿和孕妈妈自己,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她担心她孕后期,也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她自己倒没什么事,就是担心胎儿有个万一,那样,她会受不了的。 白如笙不免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原来是这样。傅司言心下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希望自己心中的安慰与心疼,都能被她感受到,“没事,有我在呢。” 感受到白如笙因为担心,屏住呼吸,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提醒道:“如笙,不要憋气,这样宝宝也不会有呼吸的。” 她预料的结果,没有到来,傅司言并没有因为她害怕,不顾自己的情绪取笑她,反而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安慰她。 白如笙瞬间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她刚刚怕被傅司言取笑,一直屏住呼吸。宝宝不会怎么样吧? 她马上慌慌张张的问道:“傅司言,宝宝不会怎么样吧?”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一会儿担心,一会儿慌张的模样,漆黑的眸子,浮上浓浓的心疼,如笙现在是进入了这个阶段了吗? 总是控制不住的,情绪失常,喜欢胡思乱想。 “没事,不会的,不要担心~”傅司言轻吻了下她的发顶,心疼的情绪,恨不得溢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在心里暗暗发誓,他要把他大部分的行程,都推后一年,他要尽量空出时间来,多陪陪如笙。 她所担心的,他都能明白,有赵玉兰这个例子,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有傅司言这句话,白如笙才敢放下心来。 随即发觉,自己是不是太会胡思乱想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是行动派,不喜欢胡思乱想,更不喜欢矫揉做作,可是她刚刚,居然控制不住自己… 翌日。 赵老门主举行了一场家宴,再次 向所有家族,介绍白如笙。 虽然他们大部分都认识白如笙,但这次不一样,身份不一样,她要浓重的,向所有人介绍。 大厅里,十几道家常便菜,摆放在餐桌上。 餐桌旁,济济一堂,赵氏所有的家族,包括旁系,都出现在这里。 明明是一场普通家宴,可大家的脸色,都盛着凝重不安的表情,等待着赵老门主出场。 氛围,不由得弥漫着一股压迫的气息。 听说,赵老门主找到了外孙女,今日,正想把外孙女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传闻说,这个外孙女,粗鄙无知,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深山里,进城里的次数,比她的岁数还少。 “赵老门主来了。” 一阵窃窃细语的声音中,这一句提醒,尤为响亮。 瞬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同时好奇的看向门外,一个妙龄女子,搀扶着赵老门主,朝他们这边走来。 妙龄女子的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帅气,气质尊贵的男子。 “大家,都到齐了吧?”赵老门主站在中央,望着所有的赵氏家族,笑道。 松弛的脸庞,喜悦溢于言表,浓郁的充斥在整个大厅,沉重的氛围,被这一抹喜悦取而代之,瞬间轻松了不少。 站在一旁服侍的门仆,大大的松了口气。 “赵老门主,到齐了。” “嗯。”赵老门主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噙着一抹喜悦的笑意。 她老了,经营、统领能力,也没有年轻人强,再没有精神去管理门派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看到血脉整整齐齐的,她的心里,才能感到一丝安慰。 赵老门主把白如笙浓重的介绍给大家认识,言语之间,都是对白如笙的维护与喜爱,夸赞她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强大的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是白如笙,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白如笙弯腰,呈90度,放低的姿态,让所有人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但,仅仅只是好感。 看来,这个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深山里的人,并不是那么不知礼数的。 介绍完白如笙,介绍她的外孙女婿,傅司言。 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小儿子,家庭背景有权有势,却不依靠他雄厚的背景,白手起家,自己名下有一家集团,和一家刚开业的公司,涉足的生意门路颇多。 其实赵老门主这个做法,是在告诉他们,她这个外孙女,他们只能好好地捧在手心里,谄媚奉承。 相当于在威胁他们。 门派虽然落魄了,但只要他们一日还没有倒下,赵氏还没有真正毁灭,那就一日都必须要维持门派的脸面。 她就是怕,这些人会顾及到门派,然后排斥、挤兑白如笙。 “恭喜赵老门主。” “赵老门 主终于找到了外孙女,可喜可贺~” 餐桌下的一帮人,面面相觑,随即忽然异口同声的祝贺。 赵老门主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赵氏的脸面与荣誉,也没有什么好维持的了,赵老门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们无所谓了。 整个大厅,祝贺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落在赵老门主的耳畔中,只觉是一首悦耳的京曲,让她的心情格外的明媚,喜上眉梢。 “好好好~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所有人都满意她的外孙女,那她就放心了。 (本章完) ------------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小姨错了 “赵老门主,我派人用直升飞机,运了25道美味菜肴过来,有各种海鲜和酒水。”傅司言看向餐桌上那18道普普通通的家常饭菜,说道:“刚好今年是赵氏门派,成立的第43年,又是如笙认祖归宗的日子,我们便一起庆祝了吧。” “还有,我看赵氏的装潢,常年未修缮,有的墙壁门框等,已经开始掉落,摇摇欲坠,我让人派了几个临海市最有名的设计师与装修师过来,为赵氏重新装修一番。” 傅司言这个安排,收获了不少人心,让所有保持沉默的人,纷纷拍手称赞。 看来他这个外孙女婿,有好好的去调查他们赵氏的消息,18道家常饭菜,加25道山珍海味,正是赵氏成立第43年的数字,这深得赵老门主的心。 这也意味着,赵氏这个门派,还是有气息存在的。 谁都知道,赵老门主一直都在盼望,赵氏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好好好,今年是赵氏成立的第43年,那就让我们一起庆祝!”赵老门主笑得合不拢嘴,心里面对傅司言更加的满意。 很快,直升飞机便运来了25道菜,鲍鱼、海胆,各种海鲜应有尽有,酒水更是出自于伊慕酒庄的葡萄酒与威士忌,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自从赵氏落魄之后,赵氏所有的人,已经许久未尝试过这些八珍玉食的菜肴,现在因为傅司言和白如笙,让他们尝到了心心念念的美食,心里面对两人的不满,又少了几分。 赵玉儿举着一杯酒过来,“外甥女,我敬你一杯。之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外甥女,不要与小姨一般见识。” 白如笙探究的眼神,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见她毫发无损,面色白里透红,双眉微微蹙起,赵玉儿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被关进祠堂,且仗打20下的吗? 一个门派的家规,惩罚可不是这么儿戏的,定是狠厉无情的,怎么这才两三天的时间,她的伤势就好了? 赵老门主混沌的眼神,担忧地看了眼白如笙,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仗打赵玉儿,况且,现在如笙是赵氏的外孙女,她更可以理直气壮的,免去了对赵玉儿的惩罚,不管怎么样,如笙都会给她留三分面子的吧? “如笙,你小姨在跟你敬酒呢~”赵老门主担忧的眼神,一直落在白如笙的身上,生怕会惹她不开心。 这意思,是让她跟赵玉儿和解了? 做了那等陷害污蔑的事,现在就想拿着一杯酒过来敬她,与她和解? 换作是以前的白如笙,她忍不下这口气,她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人,也不是被人欺负了,还要傻兮兮的,返回去给别人道歉的人,但是,今日的情况不同,她是赵氏的外孙女,今日又是庆祝赵氏成 立43年,和与赵氏相认的日子,这么多人在场,她理应给赵老门主几分面子。 白如笙想息事宁人,可傅司言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的规则里,如果有人触及了他的底线,那他必定要双倍奉还的。 白如笙似察觉出傅司言的动作,抢先他一步,阻止了他。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傅司言垂眸,望了眼包裹着他手掌的小手,白如笙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让他的小媳妇儿,白白受欺负。 傅司言不薄不厚的嘴唇,咬紧牙关,弧线分明的脸庞,更显得消瘦,这口气,他忍了! 白如笙端起桌上的一杯饮料,娇艳的脸庞,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傲的姿态,让人不敢轻视她,反倒让人觉得,是在怜悯对方,“今天,是看在外奶奶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如若他日,你再触犯了我的底线,我的原则就是,不管你是我的谁,我一样不放过。” “对不起,是小姨错了。”赵玉儿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隐忍着内心在不断叫器的怒火。 今日所受的屈辱,她记住了! 本以为,她主动端酒过来向她道歉,受羞辱的人,会是白如笙。 她的母亲不管再怎么气她不中用,可到底还是不舍得仗打她,而白如笙就不同了,被她设计陷害污蔑,到最后,却还是要默默的,将那股气往肚子里吞,然后接受她的道歉。 只有卑微,不能为自己做主的人,才会这么被人不尊重。 加上她是乡下女的出生,在场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必定会非常恶劣。 今日,白如笙定会成为全场,最令人可笑的人。 可是结果没有想到,白如笙会如此回应她,霸气、怜悯,而那个让人可笑的人,就变成了是她! 傅司言把白如笙拥入怀里,清隽的脸庞,漫着一股如冰窖的冷气,矜贵倨傲的身子,游走着一股嗜血的气息,强大到波及了周围,让人害怕到连连往后退,“外奶奶,今天我就把话放这里了,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如笙,不光是我,整个傅家,都不会放过那人!” 赵老门主感激,她知道,如笙和傅司言,已经给她留了几分面子了,“是,不用你说,外奶奶都绝不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外孙女,这点,外奶奶向你们保证。” 赵老门主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赵玉儿,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白如笙不知道,赵玉儿是否真心悔改了,一直给她端吃的端喝的,忙碌的像是她的贴身门仆。 像她这种骄纵跋扈的千金小姐,愿意放下姿态,讨好一个她讨厌的人吗? 赵玉儿在跟她道歉的时候,她可是分明看到了,赵玉儿的不情愿,这变化也太快了。 不管赵玉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端来的食物,一律不吃。 现在她有孕在身,对于敌人赠与的食物,更加要小心些。 白如笙百般无聊,几乎所有餐桌上的食物,每一样都被她塞进肚子里。 逛到最后一桌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摆在前面的那只帝王蟹,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舔了舔嘴唇,说道:“傅司言,我想吃那只帝王蟹。”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章 是小姨太不小心了 傅司言坚决不同意,“不行,医生说了,孕前期不能吃海鲜。” 白如笙像个饱满的气球,瘪了下来。 “这是你爱吃的酸梅,乖~等孕后期,多少可以吃一点。”傅司言把一碟酸梅放在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发顶,宠溺地说道。 最开始他也心疼白如笙,想过要忤逆医生叮嘱的话,为什么她的小媳妇儿都吐到只剩胆汁儿了,还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转念一想,为了宝宝的发育,只能先委屈他的小媳妇儿。 等宝宝出生了,他会好好补偿小媳妇儿的~ “傅哥,你派人运过来的海鲜,也太好吃了吧!”身后的k,正好拿着一只帝王蟹,吧唧吧唧地吃着,还不忘哧溜它的汤水。 白如笙双眸直直的盯着k,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都说孕妇在面对想吃的美食面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以前不想吃的东西,现在统统都想尝一遍,她终于体会到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啃咬着一般,让她痛苦难受不已。 她知道忌口是为了宝宝的发育,可是她每次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抓起面前的食物,大快朵颐一番。 然后傅司言又适时的出现,阻止了她,这才是让她最崩溃的。 谁能想象得到,到嘴里的食物,却在跟自己说拜拜的感受吗? 白如笙的委屈,浓郁的弥漫了整个周身,傅司言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朝k递过去一个死亡的眼神。 k吓得手上的帝王蟹都掉了,他做了什么错事了吗?为什么傅哥要这样对待他? “啊不好意思,是小姨太不小心了。” 这时,赵玉儿扭捏着她纤细的腰肢,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过来,却在快靠近白如笙的时候,被自己脚下的高跟鞋一绊,整个人连带着那杯酒水,都朝白如笙扑过去。 “如笙,小心。”傅司言眼疾手快,抱着白如笙,与自己换了个位置。 赵玉儿不甘心,酒水又朝着白如笙泼过去。 k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双眼,惊呆了,不想到来的事,还是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唰”,鲜红诱人的葡萄酒,在半空中滑开一抹优美的弧度,泼在白如笙洁白的礼服上,如一副油墨画,但却显得乱七八糟的,没有艺术可言。 因为赵老门主今天要把她介绍给赵氏的人认识,白如笙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礼服,简约的设计,不失大气,可是此刻…… 她垂眸看向被葡萄酒染红了一大片的白色礼服,这还怎么见人? “你是怎么回事?”傅司言护妻心切,他自然是知道,这套礼服是白如笙精心挑选的,漆黑的眸子,锐利的扫向赵玉儿,清隽的脸庞,包裹着冰寒的气息 。 赵玉儿吓了一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意识到什么,心里对白如笙的嫉妒,只增不减。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生活在深山里的乡下女,能嫁给有权有势的傅司言?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了,他不用做什么,只需要驻足在原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足以让人感到畏惧。 而她呢,原本是赵氏的千金,多少人挤破头脑,都想得到她这种女人? 曾经,上千万的聘礼,从街头派到了街尾,如今,却只能守着赵氏一副空壳! 傅司言望着赵玉儿的周身,弥漫着一股汹涌的怒火,且充斥着嫉妒与不甘,锋利的双眉,紧紧蹙起,怎么,泼了别人一身酒水,她还有理了? 赵玉儿意识到傅司言对她的不满,猛地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对不起如笙,是小姨,太不小心了。”抽了几张纸,卑微的替白如笙擦拭礼服,“小姨给你擦擦。” “不用了。”傅司言粗鲁的拔掉她的手,他的小媳妇儿,他自然会帮她擦拭礼服,用不着别人。 赵玉儿心生出一记,在傅司言无情的拔掉她的手时,作势摔倒在地上,“啊!” 傅司言疑惑的看着她,他记得他只是轻轻的,这个女人,戏太多了吧? 他毫不留情的评价:“做作。” 赵玉儿顿时羞红了脸,因为心里面感到羞耻,双手紧紧的攥起,她以为,这个男人霸气归霸气,可是看到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摔倒在地上,起码会怜香惜玉,没有想到,不但没有搀扶她,还说她做作。 她赵玉儿的魅力,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变得如此不吸引人了? 想她曾经,只要她轻轻一哭,有多少男人围过来哄她开心? 哼,耍什么威风,到时你们定会后悔,今日如此羞辱我赵玉儿。 赵玉儿不易察觉的,瞥了眼那些在议论纷纷的人。 那些人,是赵氏的族老级别的。 那些族老,无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早已把这一幕收进眼底,正在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 “这个白如笙和傅司言,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玉儿都亲自给她擦拭了,而且还是不小心的,用得着这么不尊重人吗?” “听说,之前玉儿和白如笙之间,有些仇恨。” “那也是小过节而已啊,而且玉儿都道歉了!这个白如笙,也太会记仇了,一点也不大气,果然是山里出来的女人。我现在有点怀疑赵老门主的话,这种没见识善妒的人,真的有能力,让赵氏东山再起吗?” 赵玉儿听到这些议论,嘴角勾起一抹阴谋得逞后的冷笑。 “司言。”白如笙握着傅司言的手,朝他摇摇头,今天赵氏所有的家族都在,他们不易太过于惹人瞩目。 她是 无心要继承赵氏,可是赵老门主如此看重她,并且在众人面前,对她赞不绝口,她不能让赵老门主丢脸。 “傅哥,快给嫂子擦擦。”k瞪了眼赵玉儿,给傅司言抽了几张纸。 傅司言接过纸巾,给白如笙擦拭起来,嘴上仍在不满赵玉儿的行为,“你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吗?” “我知道。”白如笙双眸不解地望着赵玉儿,她不明白,赵玉儿为什么总是针对她? 她没有得罪过赵玉儿吧?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一章 赵玉儿嫉妒 白如笙忽然想到,赵氏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传女比传长女,长女逝世,便由其女继承的规定,而赵老门主三言两语之间,又有让她继承的意思,终于明白过来,赵玉儿针对她的原因。 赵玉儿是不是太过于不安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她为什么要放着占据四大家族排行榜的白氏不要,继承只剩下空壳的赵氏门派? 况且,不管一个门派是否独占鳌头,她都没兴趣继承。 “知道你还任由她欺负你?”傅司言抬眸,幽深的眸子,凝视着她。 他绝不允许,他的小媳妇儿被任何人欺负。 赵玉儿上前,一遍又一遍的表示她的歉意,“如笙,小姨真的是不是故意的…” 白如笙知道他生气了,拽着傅司言转过身去,在他耳畔中窃窃细语,眉开眼笑的哄骗他,“不气,她那是在庸人自扰,就让她自己在那里自乱阵脚吧~”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脸庞,让傅司言冰冷的心,引起一阵骚动,碍于公共场合,今天又是这么浓重的日子,有多少人在暗地人,挑剔白如笙的不是,他不好做出过于高调的行为,在她的耳边,戏谑地说道:“等回去了你就知道惨。” 说完,迅速与她拉开距离,他害怕再与她亲密接触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如笙一愣,她又怎么他了?抬眸,与傅司言隐忍的眸子撞上,他漆黑的瞳孔里,盛满满满的暗火,她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是产生反应了。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反应,羞死她了! 白如笙狠狠的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 “啊!疼!你这个小媳妇儿,怎么这么狠心对待你的老公?”傅司言笑道。 k看到傅哥和嫂子又在秀恩爱,立刻转过身去。 赵玉儿在他们注意力不在她这边的时候,迅速在白如笙的饮料里,洒下了一包磨粉。 回过头,看到傅司言白如笙在亲亲我我,嫉妒得双眸冒火,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被她赵玉儿所拥有。 “怎么办,擦不掉了…”白如笙挑起礼服的一角,望着被染红了的礼服,犯愁了。 “如笙,我房间里有礼服,不如去我房间换吧?”赵玉儿今日穿了一件紧身的红色礼服,因为她出身于门派,穿着行为之间,赵氏规定必须要稳重大气,可是她的性格,一直都是招摇爱出风头的,保守的着装风格,并不适合她,那她就另辟蹊径,挑选保守中,却不失性感的衣服。 她以为,今日是她母亲与白如笙相认的日子,多少会有几个人前来祝贺,可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全是赵氏的人。 她这一身精心挑选的装扮,算是白费心思了。 “如笙,我马上让人开直升飞机送件礼服过来。”傅司言说道。 这个男人,居然把直升飞机当作普通的车辆,想开就开。赵玉儿听闻,心里更嫉妒。 白如笙无视了赵玉儿虚伪的善意,“不用了,太麻烦了。” 换一套普通居家服,应该没问题的吧? 赵玉儿冷笑,哼,无视我,拒绝我的好意,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她很困惑,为什么傅司言的家世背景,那么有权有势,而且看起来,她承认傅司言确实很宠爱白如笙,可是为什么,白如笙平日里的着装打扮,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样值钱的? 白如笙刚想去房间换套居家服,傅司言伸手拦住了她,“如笙,别动。” 就在白如笙疑惑不解的时候,傅司言蹲下身,挑起礼服的一角,“撕拉”一声,撕掉了那一截被酒水染红了的布料。 这件礼服,是他让人从法国运过来的,材质与做工一流,在没有任何工具下,篡改它的设计,撕掉礼服,一点也不受影响,不规则的裙摆,反倒让白如笙多了几分甜美。 傅司言站起身,随意的把那半截布料,朝k扔过去。 “你忘了你老公,曾经学过服装设计的吗?” 帅气潇洒,而又神色自若地解决了难题,引起了所有人的鼓掌。 k站在餐桌的另一端,不得不狼狈得快跑过来,接住了那半截布料。 赵玉儿咬紧牙关,心里愤怒至极,她好不容易给白如笙制造窘迫,可是没有想到,傅司言轻轻松松就帮她解决了,还收获了一番好声音。 傅司言居然懂设计! 哼,就算他们收获了好声音又怎么样?她相信,白如笙和傅司言刚刚为难她的时候,已经被几位族老看见了。 到时她在几个族老面前,再说些言语丑化白如笙,轻而易举的,便能将白如笙赶出赵氏。 赵老门主远远的把两人的动作,收入眼底,默默的点了点头,傅司言的行为,只是个不足以挂齿的事情,但是大家为他鼓掌的原因,是他遇事从容不迫的心态,是他优秀的设计风格,居然能将一件简简单单的礼服,轻轻松松,篡改出多了几分甜美淑女的味道,这才是让人赞叹的。 目光锐利的扫向赵玉儿,她不相信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来自于不巧,都是因为赵玉儿的不小心。 赵玉儿是她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心里想的什么,都不能逃过她的双眼。 “你真是太厉害了。”白如笙望着不规则的礼服,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帮你解决了难题,你应该怎么感谢我?”傅司言修长的手指,摸了一把他帅气英俊的脸庞,暗示的意味明显。 白如笙明白他的暗示,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里这么多人在这呢!” 只是一句简单 的话,白如笙就羞红了脸,傅司言望着她害羞的脸庞,弧度分明的俊脸,扬起一抹坏笑,“那回去之后,我统统都要讨要回来。” 白如笙就是这样,心思简单善良,但是并不代表她愚笨,不知人情世故,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很容易一句话就能挑拨起她少女的内心。 白如笙装作没有听到,端起桌上的饮料,自顾自地喝起来。 傅司言望着她略显慌乱的侧脸,脸上扬起的那一抹弧度,愈来愈大。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二章 怎么只是腹痛? k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砰”的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白如笙忽然弯腰捂着肚子,苍白的脸庞,额头渗出细微的汗水,疼痛难忍的模样。 把傅司言吓得魂魄都快要飞走了,他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问道:“如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周围的关注。 肚子上传来的疼痛,如有人徒手在里面搅打着,白如笙上唇紧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剧烈的疼痛,“我的肚子好痛…” 傅司言望着她不断冒出汗水的脸庞,漆黑的双眸,骤然暴缩,回想起赵玉兰的生产过程,惊吓的出现了慌乱的情绪,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害怕白如笙出事。 赵玉儿一直在观察着白如笙的动静,店老板跟她说了,起效迅速,为什么白如笙还没有动静? 听到那边引起了躁动,赵玉儿双眸亮光一闪,难道,起作用了? 马上来到白如笙面前,看到白如笙疼痛到需要依靠在傅司言的身上,快支撑不下去,嘴上浮上一丝阴冷的笑,却要装作担忧的问道:“如笙,你怎么了?” 这一幕做作的脸部变化,被k尽收眼底。 “k,马上送你嫂子去赵氏的医疗所。”傅司言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他怀里抱着快支撑不下去的白如笙,第一次被吓到声音出现了颤抖。 自从白如笙与赵氏相认开始,傅司言就慢慢的扩充赵氏的一切,赵氏的医疗所,是他从临海市调了几个医护人员过来任职的。 他没有那个慈悲心肠,去帮助赵氏扩充一切,他只是看在白如笙的面子上,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傅司言,宠爱他的小媳妇儿。 k迅速回过神来,着急说道:“是,傅哥。” “如笙,司言,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的动静,还是被赵老门主发现了,当她急冲冲过来的时候,只能冲着傅司言的背影询问,傅司言已经抱着白如笙离去,无一个人回应她。 “母亲,如笙突然肚子痛,司言已经送她过去医疗所了。”赵玉儿充当烂好人。 赵老门主凌厉的眼神,扫向赵玉儿,沉声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肚子痛?是不是你做的?” 她知道赵玉儿处处针对白如笙的原因,所以当白如笙出事的时候,她不得不怀疑到赵玉儿的头上。 赵玉儿担惊受怕,立刻摆摆手说道:“母亲,真的不是我。虽然我之前陷害过如笙,可是当我知道她是我的外甥女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错了。” 她的悔过,没有得到赵老门主的信任,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 锐利的眼神,夹杂着怀疑的色彩,将赵玉儿上下打量了一番,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里,看出破绽 。 赵玉儿姣好的面容,只有被误会后的慌乱无措,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赵老门主只能暂时相信了她的言语。 但并不代表,她相信此事与她无关。 “跟我去看看你外甥女。”赵老门主留下一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布满沧桑的脸庞,盛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被赵玉儿轻松捕捉到。 赵玉儿望着赵老门主离去的背影,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母亲刚刚那双湿冷的眸子,游离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看出个窟窿来。 从小到大,她所有的谎言,都逃不过母亲的那双眼,如果不是她沉得住气,她差点就在母亲面前暴露了。 意识到赵老门主对她的不信任,赵玉儿气得双手紧紧攥起,母亲为什么宁可相信一个认识了几天的外甥女,都不愿意相信她? 怎么,她一个赵氏的千金,就比不过白如笙那个乡下女吗? 赵玉儿随赵老门主来到医疗所,赵老门主急匆匆来到医生的面前,担心的手中的拐杖都快掉了,问道:“医生,如笙怎么样了?” “病人无大碍,只是吃了太多凉性的食物,引起了腹痛。”医生面带天使一般的微笑,说道。 赵老门主这一路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原地,没有事就好。 看来,此事确实与赵玉儿无关。 傅司言训斥的声音响起,“如笙,我都说了,你肠胃不好,饮料本就是冰凉的,喝多了会引起肠胃不适,还不听我的。” “司言,你也别怪如笙,如笙明年才二十岁,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爱喝饮料也是正常的,只要现在没事了就好。”赵老门主担心夫妻两人,为了这点小事吵架,出来当和事佬。 “还是外奶奶疼爱我~”白如笙傻傻的咧开嘴笑,接收到傅司言责备的眼神,瑟缩着脖子,像个鹌鹑一样,乖巧的不敢说话。 赵老门主被白如笙的言语,逗乐了,“外奶奶不疼你,那还疼谁啊?” 而赵玉儿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一直陷入沉浸中不能自拔,店老板明明说过起效迅速的,为什么会只是小小的腹痛? 赵玉儿不相信,会不会是他们过来的这段时间,白如笙不想被人发现,有所隐瞒,所以才让医生这么宣布诊断结果的? “医生,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身为医生,最痛恨别人怀疑自己的医术,医生立刻沉下脸来,不悦地说道:“怎么,赵小姐怀疑我的医术?” 赵老门主蹙眉。 赵玉儿自知是得罪人了,赔着笑脸说道:“医生,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看我外甥女刚刚疼痛难忍,实在把我吓了一跳,所以想确定一下诊断结果。” “诊断结果就是,病人只是吃了凉性的食物, 引起了腹痛。”医生重复。 赵玉儿只能作罢,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底下,仍然疑惑不解,难道,店老板给她的那包磨粉,是假的? “赵小姐看起来,很希望我嫂子出事。”k双手插兜,年仅十六岁的他,此刻却透出冰冷沉稳的气息,一瞬不瞬的盯着赵玉儿看。 赵玉儿正专心地陷入思绪中,听到k阴凉凉的话语,猛地回过神来,“没,没有啊。”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三章 她是否该拯救赵氏 因为作贼心虚,解释的声音,也带着心虚的意味。 赵玉儿意识到,自己的性格在遭到误会的时候,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柔柔弱弱的,丝毫没有反驳,她立刻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少污蔑人。” 回眸一看,果然,赵老门主正狐疑地看着她。 心里咯噔一跳,承受着赵老门主怀疑的眼神,强自镇定下来。 她必须要装作愤怒的同时,又神色自若,这样赵老门主才不会怀疑她。 k耸耸肩,说道:“不是就算了。” “如笙!”门外传来白灏天着急的声音。 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医疗所。 赵老门主双眸喷火,怒瞪着白灏天,意外他的出现,“谁允许你进来的?!” 白灏天的背后,是代表慕氏,慕氏是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她们赵氏,得罪不起,驱逐不了白灏天,她便限制白灏天在五十米之内活动,原因是赵氏的五十米之外,对他本人的人身安全,存在危险。 白灏天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哼,就你赵氏那几个门仆,就想拦住我?” 赵老门主脸色阴沉,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如今的赵氏凋零,是阻止不了白灏天的。 沉痛的闭上了双眼,赵氏的辉煌时代,终究是过去了。 白如笙望着说一不二的赵老门主,如今在白灏天那里吃瘪,多少有点可怜她。 如果母亲没有选择嫁给白灏天,那今时今日的赵氏门派,一定是独占鳌头的一个门派。 白灏天当年拐走了人家的女儿,现在却这般对待赵老门主,实属不是拥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所为。 白灏天无视了赵老门主对她的仇视,他还记恨着,当年赵老门主是怎么拆散他跟赵玉舒的,是怎么瞧不起他的事。 白氏门派,虽然有了百年的历史,可是在当年,与赵氏相比,那完全是摆不了到台面上来的,赵氏稳坐四大家族的头衔,而白氏只是维持平稳的一个门派,连江湖排行榜都没有排上,赵老门主一是瞧不起他,二是需要上门女婿。 赵老门主当年带给他的耻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虽然他抛弃了赵玉舒,对不起他们之间爱的誓言,可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结束,好歹是好聚好散、你情我愿,他没有什么对不起赵玉舒的。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如笙说。” 赵老门主像是护犊子一般,布满沧桑的脸庞,紧绷着,紧张万分,“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 “赵老门主,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存的是什么心思,我早跟你说过了,如笙是我白氏的人,要继承也是继承白氏门派,她是绝对不会,继承你赵氏门派的。”白灏天没有丝毫留情的,直接撕开赵老门主的目的。 心思被暴露在大家面前,赵老门主顿时觉得羞耻难堪。 她本以为,要慢慢感化白如笙,然后再说出她的目的。 白如笙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遇事从容不迫,淡定解决,是个人才,而且她身后有傅司言,傅家家大业大,她相信,双双结合之下,赵氏定能东山再起。 如果被如笙知道,她与她相认,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利用她,让赵氏东山再起,那她会不会,就此与她断绝关系? 赵氏如今处于下坡的阶段,如果不及时挽救门派,那赵氏到时候,就真的只剩下空壳了,再无赵氏可言了。 她不能冒这个险。 “如笙是我大女儿赵玉舒所生的女儿,我赵氏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自然是要让如笙继位的,但我与她相认,绝非是为了继位的事,我赵氏现在不是没有门主可言,我会遵从如笙的意愿,如果如笙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迫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真诚,既婉转地承认了她的私心,也把对于外甥女的亲情,诠释出来。 “赵老门主,你忘记了吗,玉舒当年已经与赵氏断绝关系了,那么就说明,如笙是我白氏的子孙。”白灏天一手别在身后,耻笑。 挺拔伟岸的身姿,面对真诚的赵老门主,如看笑话一般,让赵老门主只觉羞辱。 赵玉儿深深地注视着白灏天,这个人那么反对白如笙继位,她是不是可以跟他合作一下? “白灏天!”赵老门主气得浑身发抖,她捂着头部,忽然一阵昏天地暗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往后摔倒而去。 傅司言及时扶住了她,才免去了一摔。 白灏天的一言一语,就好像在提醒她当年错误的决定,今天的白氏,是她赵氏高攀不起的,且好像一遍又一遍的,让她感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让她悲痛至极。 “白灏天,你别欺人太甚。”赵玉儿好歹知道赵老门主是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受欺负,怒道。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白如笙失望的看了眼白灏天。 她对于白灏天赵玉舒的感情,赵玉舒在她心里,比白灏天更甚,她实在想象不到,白灏天会如此小人心肠的,一直针对赵老门主。 这让拥有伟大形象的父亲,在她心里大大的打了个折扣。 白灏天接收到白如笙眼里的失望,心里咯噔了一下,急着解释:“如笙,父亲也是痛恨,你外奶奶当年拆散我和你母亲。” 就算如此,你后来不也是抛弃母亲了吗?装什么痴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本无意继承白氏。” 这句话,说明了白如笙知道,白灏天暗中调查她的事。 赵老门主心中一喜,萎靡不振的模样,顿时有了一丝精神气,如笙这么说,是不是有希 望继承赵氏了? 白灏天怎么会不知道,她无意继承白氏的事呢,不管她母亲和族老怎么劝说威逼她,如笙都拒绝了…… “至于其他的事,我想你无权替我做主。”白如笙说道。 她这几天,有深思熟虑过,母亲苦苦经营起来的赵氏门派,如若不是为了能嫁给白灏天,为了白氏,就没有后来那些事,赵老门主也不会因为她的逝世,深受打击,无心再管理门派。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四章 怀疑你有目的 如今变成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她是否应该帮助母亲,拯救赵氏? 白灏天担心白如笙误会他,也不管其他人在现场了,急切的说道:“如笙,你听我说,你别听你外奶奶的,当年你母亲与我分开,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什么因为我才去世,也没有因为什么陷害与否。”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只考虑到自己,让小小的如笙,与母亲父亲分开。快二十年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现在只想和亲人团聚。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跟白如笙解释这件事的。 “你放屁,白灏天,你敢说玉舒不是因为你,才丧命的吗?”赵老门主年纪轻轻便失去了赵玉舒,不管赵玉舒的死,是否与白灏天有关,她都认定,就是白灏天害死她的。 “你就是个胆怯懦弱的男人!”赵老门主想起赵玉舒的不幸,怒指着白灏天,再次重复了当年对白灏天的评价。 说完,因为怒火攻心,她脚步止不住的往后踉跄,幸好身后有办公桌,才止住了她的后退。 当年的白灏天,是个自尊心强,接受不了别人批评的男人,白氏门派,又是他母亲白老门主在掌权,白灏天在白氏,只是个游手好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男人,母亲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当白老门主反对他与赵玉舒的那段感情时,因为害怕他强势的母亲,骨子里头又有封建的老思想,认为一个男人当上门女婿,一辈子都脱不掉,被人嘲笑,被人吐槽是吃软饭。 他没有向赵玉舒说明他狭隘的小心思,一边深情的向她表明自己的真心,不想跟她分开,一边挑拨她与赵老门主的关系,如果赵老门主再反对同他在一起,只能和她分开。 威胁与她分手! 可是因为赵氏的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传女必传长女的规定,她从小就被安排好,要学习各种各样的技能,包括文化程度,她的童年,是没有乐趣可言的,整日不是埋首于学习,就是无休无止的练功,她很疲惫,她想要与母亲诉诉苦。 但是当她跟赵老门主说起她心里的苦,得来的,只有赵老门主毫不留情的责骂。 所有江湖上的人,包括她身边的姐妹,都是看在赵氏的面子上,看在她是赵氏的未来门主,讨好奉承她,没有一句真话,她找不到真心人可以诉苦。 面对巨大的压力,与虚伪的人和事,她只能扎进学习上面,希望有一天,能当赵氏的顶梁柱。 当她遇到白灏天的时候,他深情温柔体贴,明白她心里面的苦,所以她便失去了方向,堕入爱河,一心都在恋爱上面。 根本没有去深究白灏天的心思。 她回赵氏传达白灏天的话,希望赵老门主,能看在白灏天的真 心上,同意这门婚事,谁知道,赵老门主只是在挑拨她与白灏天之间的感情,怒斥白灏天是在以分手威胁她,有了这件事,赵老门主对白灏天的印象,只减不增,厌弃他是个胆怯懦弱的男人,更加反对赵玉舒同他在一起,认定他是个不可靠的男人。 “赵老门主,当年,白氏不及于赵氏,我忍气吞声,接受了你的评价,但是现在,又是什么,给了你巨大的勇气,让你如此评价我?你身后的赵氏,承担起你的口不择言吗?”白灏天怒不可遏,转念一想,冷冷一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赵老门主怎么也想不到,十几年后会败给白氏吧? 可能潜意识里头,因为他的抛弃妻子,现在的他,更介意别人评价他是个胆怯懦弱的男人。 自从相认了白如笙这个外孙女,赵老门主就如手里拿捏着一张王牌,之前的隐忍与退缩,不复存在,佝偻的身子,挺得笔直笔直的,但仍然在怒斥白灏天,“哼,我现在怀疑,你接近我们玉舒,是有目的的。” 赵老门主联想着这整件事的开始与结束,忽然觉得,有个巨大的阴谋,埋藏在里面,她恍然大悟,沧桑的脸庞,那仅剩无几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下唇,悲愤不已的说道:“当年我们赵氏的辉煌,可以说是甩你们白氏几条街,你们白氏因为是百年门派,却又与那些三教九流的门派,同一个排位,你们不服被我们赵氏压榨,所以接近我们玉舒。” 越说,她越觉得事情真相大白,“试图让玉舒无心再继承门派,让我这个老人家,因为丧子之痛,无心再管理,眼睁睁看着赵氏一日不如一日,你们白氏,好上位四大家族的头衔,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 后来的白氏,确实是在赵氏逐渐落魄,落选四大家族名誉的时候,越过赵氏,隆登四大家族排行榜的。 但赵氏的落魄,与白氏争夺排行榜无关,快二十年了,没有了赵玉舒的联合管理,赵氏早就出现了下坡的趋势,失去势力,是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事。 赵老门主到底是在自欺欺人。 白灏天黝黑的脸庞,盛着不愿被污蔑、诋毁的愤怒,此刻听闻赵老门主的言语,愤怒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了下来,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真面目被暴露,他无法再装深情,装不得已。 察觉到白灏天的心虚,赵老门主深深的感到愧疚,对于赵玉舒的愧疚,为什么,过了快二十年,她才发觉了白灏天的狼子野心? 为什么当年她是反对,不顾玉舒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的击碎她的心理,而不是一边支持她,一边再慢慢的让她发现,白灏天的真实面目呢?“我强词夺理? 你是没话说了吧?” 傅司言深深地望着白灏天,他没有想到,门派与门派之间的恩怨情仇,居然会如此复杂。 白灏天不再理会赵老门主,只当她是一只乱吠的狗子,看向白如笙,焦急地解释:“如笙,你别听你外奶奶的,你母亲的离世,我也很心痛,遗憾,可是我和你妈妈分开的时候,彼此都没有怨言。”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五章 他承认他是有目的 赵玉舒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他有众多的不得已,他应该会和赵玉舒一起生活下去,养育教子。 白如笙静静地凝视着白灏天。 白灏天那一抹心虚,她不是没有看到,她在猜测,此事的真实性。 “那你说说,你当初为何要抛弃母亲?”白如笙望着他黝黑的脸庞,渐渐露出难言之隐的神色,替他回答了此事,“你又要说,你是有苦衷的吗?” 白灏天知道自己的解释显得很无力,如笙根本不相信他,他心里面也感到很无力,“如笙,或许你不相信,但父亲真的是……” 白如笙制止了他的言语,冷喝道:“够了,你别再说了!” 白灏天一直以有苦衷的说法,来搪塞她,只会让她觉得虚伪至极。 赵老门主布满皱纹的脸庞,勾起一抹得逞后的冷笑。 白灏天的心,如急速下降的飞机,“砰”的一下,震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白如笙是相信了赵老门主的言语,认为他和她母亲在一起,是有目的的,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有了他的开始,才让整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傅司言望着失神的白灏天,那双慌乱无措的眸子里,夹杂着浓浓的担忧,他都看在眼底,好像在害怕,他和白如笙父女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变得疏离,他缓缓说道:“如笙,或许岳父大人是因为害怕你憎恨他,所以才不敢说出事实。” 眼看着白如笙成功被她挑拨,她不能因为傅司言的三言两语,再次让她对白灏天有所改观,赵老门主连忙说道:“就是因为背后隐藏着不得而知的事实,他才不敢实话实说。” 混沌的双眼,不满的看了眼傅司言。 她不知道,白灏天是怎么收获白如笙的真心,让她在面对一个抛弃了她十多年的父亲,居然也能做到平静无常地面对他。 难道不是应该,万分憎恨他的吗?看来白灏天为了得到如笙的原谅,可谓是用心良苦。 白灏天不顾长辈和晚辈之分,狠狠地瞪了眼赵老门主,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过去撕烂她的嘴。 没有理会赵老门主的挑拨,他顺着傅司言的话说下去,“是的,如笙。父亲不敢说,只是因为不想失去你这个女儿。” 第一次,他竟然有了感激傅司言的心思。 果然,白如笙在听到这句解释之后,面上冷冷的表情,终于有所缓解,“敢做敢当,这件事如果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大家,自然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白灏天狠极了赵老门主,为什么,为什么当年她出来阻止反对他跟赵玉舒的爱情,十九年后,还要出来挑拨他跟女儿的关系?! 是,他接近赵玉舒,是带着目的的。 他们白氏,是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门派 ,但却是不愠不火、不上不下的,保持在百名之内,甚至被嘲笑是三教九流一类的门派。 他们辛苦创造业绩,整改门派,参加慈善活动,结交志同道合,能辅助他们一把的江湖人,终于,让白氏获得了民心。 白氏门派,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终于,白氏门派排在了前五六名的位置。 可是每次冲锋,想要越过前面四个门派,争夺四大家族头衔的时候,总是被刷下来。 她母亲分析得出,不管白氏的名声,做得再赫赫有名,他们缺少一种威力,让江湖人信服他们的威力。 而要登上四大家族的排行榜,必须要挤走其中一个门派。 不然,他们常年都会被那四大家族压榨。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赵玉舒。 那个时候,是在参加公会上遇到的赵玉舒,他刚想从假山旁路过,刚好听到了赵老门主和赵玉舒在对话,这么冒冒失失的出去打断人家,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他只好退回假山旁,等待她们母女两谈话结束,再出去。 很不巧,赵老门主是在训斥赵玉舒。 他的母亲虽然也强势,但极为宠爱他,绝不会像赵老门主那样,对待女儿,丝毫没有留情的,有多狠就骂多狠。 赵玉舒刚开始还能默默的接受她的批评、责备,可是当赵老门主越骂越狠的时候,她再也接受不了,眼泪簌簌落下。 赵老门主没有一丝心疼,见她落泪了,怒斥她是个无用的人,然后甩袖离去。 不知为何,白灏天看到眼眶泛红,却硬生生的隐忍着哭腔的赵玉舒,居然鬼使神差的,走到她身边安慰她。 面对敌对的白灏天,赵玉舒没有给好脸色,只连连道了几声谢谢。 热脸贴冷屁股,白灏天也不会闲得无事,死乞白赖的缠着她,转身离开了。 他好奇心泛滥,快走出花园的时候,竟回过头,偷偷观察赵玉舒。 一瞬的时间,赵玉舒的双颊忽然红彤彤的,捂着心口,像是在克制情绪,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白灏天觉得奇怪,以为她接受不了赵老门主的责骂,精神出现了问题。 回去之后,他苦思冥想,才明白过来,赵玉舒是情窦初开了,而让她情窦初开的人,就是他自己。 白灏天费尽了人力财力,查到了与赵玉舒相关的消息,再结合那日她的反应,觉得她是个缺乏安全感,又极度缺爱的人。 她看似强硬,在赵氏拥有巨大的权利,所有的人,都不敢不服从她的命令。 走出赵氏,又有一帮人,前仆后继的,讨好谄媚她,说她是新一代的武则天,也不为过。 但是她内心里,却是个善良纯真的女人。 于是,白灏天对赵玉舒展开了追求。 希望将来 赵氏的财力权利,能为白氏所用。 跟赵玉舒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的,白灏天竟然堕入了爱河,真的爱上她了。 后来,他希望能与赵玉舒成亲。 赵老门主和白老门主的坚决反对,让他们心生苦恼。 这时候,江湖上的人,又对他传出了些流言,评价他白灏天,是个游手好闲,生活在母亲羽翼下的巨婴。20多岁了,白老门主还不愿意放权,让他管理门派的事项。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六章 放下对我的成见 还吃软饭,同赵玉舒在一起。 他从十多岁开始,这种流言,一直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不知为何,他心里面很想要干出一件大事,可就是每次都无法成功,每次都半途而废。 甚至还闯了祸,欠下一笔巨债。 渐渐的,连母亲也不信任他。 他因为双重打击之下,深夜醉酒,在巷子里被人暴打。 第二天,白氏门派白灏天深夜买醉,因为调戏美女,被人暴打,还欠下一笔巨债的消息,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 白老门主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勉强压下这些事。 这时候隐藏在骨髓下的目的,又暗暗的浮出头来,白灏天暗地里威胁赵玉舒,如果不跟他私奔,那么就分手。 再后来,他和赵玉舒远离他乡,在别的城市结婚了。 白灏天收到消息,赵氏没有赵玉舒的管理,后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琢磨着,也该带赵玉舒回去白氏了,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将他绑架了。 在几个月后,他有幸逃了出来,回到白氏,才知道赵玉舒给她生了一个女儿。 他害怕背后的势力,再次将他劫走,提出与赵玉舒离婚。 他的担忧是对的,回来没几天,他被忽然撞上来的人,打得血流不止,他回到白氏,把小小的如笙托付给徐思,拼尽了全力逃走,可最后…… 这些,他不会告诉白如笙。 白如笙那股倔强的性格,像极了她的母亲,如果他不说出事实,白如笙是不会相信他的。 白灏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事实,父亲只能告诉你,是,当初我接近你母亲,确实带着目的的。” 赵老门主像是找到了可以钻的漏洞,赶紧说道:“如笙,外奶奶没有骗你,你母亲就是有了白灏天的开始,她的人生才如此不幸!” 白如笙冷冷的双眸,晕染着一层平静的风雨,可就是因为这抹平静,才让人感觉到害怕。 外奶奶果然说的没错,白灏天就是有意接近她母亲的。 站在白如笙身后的傅司言,悄悄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希望以此给她温暖。 他心疼他的小媳妇儿,从小没有母爱父爱,有个不完整的童年,连她母爱父亲之间的爱情,都是带着利益。 “赵老门主,请你不要打断别人说话。”白灏天浑厚有力的声音,夹杂着轻视。 赵老门主冷哼了一声,松弛的脸庞,仍盛着一抹冷笑,她每次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确实很让人引起怀疑,那她就静静等待,白灏天怎么获得如笙的信任与原谅。 白灏天回忆着与赵玉舒种种的美好,思绪飘远,久久不能自拔,“我承认我这一点,确实很人渣,但是我后来, 被你母亲的纯真与热情之下,打动了,深深的爱上了她。” 他到底是个经历过风霜的男人,话音落下,便回过神来,垂眸,暗自伤神起来,挺直伟岸的周身,弥漫着一股深深的悔意。 谁都没有看到,他眼睑下那一抹异样,从他瞳孔中一闪而过。 “至于我为何辜负了你母亲的事,我不能告诉你。我是真的有苦衷的…,待有一天时机合适,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染在瞳孔里面的风雨,渐渐浮出清澈透亮的光芒,白如笙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下来,淡淡说道:“希望你的那一天,不会太远。” 白灏天默默地点点头,挺拔伟岸的身子,此刻瞬间如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驼着背,黯淡无光的光圈,笼罩在他的身上,与鲜明色彩的几人,形成了一个反差的对比。 让人深深地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无力。 或许,他是真的有苦衷的吧。白如笙心里暗道。 白灏天看向赵老门主,面上的轻视与讥笑,全被他收敛了,剩下的只有敬重,“赵老门主,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对我的成见,玉舒确实是因为认识了我,才间接间让她丧失了生命,这一点,我很对不起,但是我说再多,做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 她永远也想象不到,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白灏天接近她的大女儿,是真的带着目的而来的。 赵老门主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痛哭流涕的,指责白灏天,“如果不是你把她带进狼口,我的玉舒,就不会年纪轻轻就丧命了。” 赵老门主跌倒在地上,望着茫茫的苍天,她竟觉得苍天如此的不公平,“玉舒啊,我的玉舒,你的命运怎么这么可怜啊!你以为,你嫁给了一个如意郎君,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如意郎君,每天都在算计着你……” 白如笙从病床上下来,蹲在她的面前,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外奶奶……”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想不到,十九年后的赵玉舒,会遭到白如篱等人的杀害。 虽说这一切,都与白灏天有着间接的关系,但到底还是跟他没关系。 她理解赵老门主的感受,最后还是不愿意提醒她。 丧子之痛,需要慢慢痊愈,就让赵老门主自己慢慢走出来吧。 “外奶奶,不要伤心,现在不是有如笙在吗?”傅司言不擅长安慰别人,只能这么硬邦邦的说道。 赵老门主紧紧握着白如笙的手,悲痛万分的脸庞,终于浮出一抹安慰,“如笙,外奶奶就剩下只有你,能给外奶奶一丝安慰了。” 白灏天浓黑的双眉,紧紧皱起,赵氏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白如笙能给她安慰? 他知道赵老门主的用意,不过是在如笙面前卖惨,试图得 到她的可怜。但此刻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是啊,现在有如笙在,我不想如笙横在我们之间难做,所以请求你放下过去,放下对我的成见,毕竟,这对我们都好。” 想必如笙是个有主见的人,继承与否,都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威逼都没有用。 如果,如笙愿意继承赵氏,那他就让如笙继承吧,毕竟白氏,欠赵氏一条人命。 现在这个时代,他也不在乎会被人嘲笑。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七章 尽快继承赵氏 赵玉儿深深地看着白灏天,回想起往事,当初,赵玉舒会和白灏天私奔,是她怂恿的。 轻而易举之下,便踢掉了阻挡她前程的人。 既然她能踢掉让江湖人都信服的赵玉舒,那区区一个白如笙,更不在她的话下。 她得去问问那个店老板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起效迅速的吗?! 翌日。 一大早,赵氏所有的人,都围在一张餐桌上用餐。 赵老门主望着傅司言和白如笙这对小夫妻,心里默默的在感叹,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冥...... ------------ 第五百九十八章 像个泼妇 “朋友的店铺今日新开张,邀请我过去参加剪彩仪式。” “那你从昨天的贺礼,挑选出一份给人家送过去吧~” 赵玉儿眼里闪过嫉妒,随即一闪而去,“是。” k跑出餐厅后,拽了一颗草儿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走向在罚站的赵可欣,“小学生课堂上偷偷讲话,被老师罚站咯~” “你!”赵可欣气得双眸直直冒火,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因为隐忍着心里面的愤怒,整个人狠狠地颤抖起来,如发现前方有猎物的雄狮一般。 k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那双睿智的眸子,闪烁着什么计谋,“听说,赵氏的规矩,在规定罚站的时候,当事人不能随意离开,只能在原地驻足,发现者,翻倍罚站。” 赵可欣全身肌肉,都充斥着提防,那双属于特工的眸子,如刀片一般,凌厉的剜着k,恨不得要将他全身上下,都刺杀个遍体鳞伤,“你这个贼人,好吃懒做的男人,你想干什么?” 这是赵氏的规矩,她只能遵从。 她遵从的,不是不能离开原地,而是尊重赵氏所有的一切。 k大呼小叫,“什么!好吃懒做的男人?” 忍俊不禁,“你在说什么笑话?” 说他是贼人,他认了,说他好吃懒做,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他年仅十六岁,便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 他4岁便进入特工界,经过了几个测试,老师们发现他的思维,非于常人,在面对各种各样的玩具、美食面前,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甚至于不动神色,全副精神,都灌入老师给他安排的测试当中。 不像其他孩子,忘记了测试,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蹦蹦跳跳地走向玩具与美食。 因此,老师们都特别培训他。 因为他杀伐果断,手段卑鄙狡猾,又能以他纯真无邪的一面,骗取很多人的信任之后,再把人刺杀了个尸骨无存。 特工界是以级别排列的,他因此,从初级特工,跃升为高级特工。 三百六十多天,都在出行任务。 每个任务几乎都是与豪门世家、达官贵人之间穿梭。 不像是赵可欣,一年之内的业绩,能达到上百,可出行的任务,对于他来说,都是些小儿科。 也是,初级与高级之间,能相比吗?不能。 k正在陷入思绪中,俊朗的脸庞,一会儿高傲的冷笑,一会儿又藐视的冷哼了一声,赵可欣吓得双手紧紧的抱在自己的身前,以为他在对自己行使什么联想翩翩的事,冷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k被这一声粗鲁的声音,震得回过神来,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的听力被堵塞了,这死丫头,怎么跟个泼妇一样? 赵可欣见他身为男人,全身上 下那股气质,一丝一毫都没有尊重女人的修养,暴怒的脾气,即将喷发出来,可是想到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中,又迅速压了下去。 “贼人!好吃懒做!下流卑鄙无耻!”赵可欣越想越不服气,朝着k,连连发泄她心里的怨气,心里才算舒心下来。 呼~舒服极了~ 她赵可欣,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这么憋屈过。 k特别无语的摸了把被口水浸湿的脸庞,心里窝着一团火,正在逐渐燃烧。 他从来没有这么被对待过。 在特工界,老师同学们,讨好巴结他,在出行任务的时候,敌人们恐惧他,视他为地狱的恶魔,谁敢这么不尊重他? 他就欲发火,赵可欣怒火滔天的声音,又响起:“像你这种不懂得礼让女生,尊重女生的男生,在社会上就是一颗毒瘤!” 口水,源源不断地喷洒在他的脸上。 k气极,随即意识到赵可欣那股怒意,是带着隐忍的,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坏笑。 心里面的气愤,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升起了一抹玩弄之心,“跟我道歉。” 赵可欣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的笑话,“道歉?为什么要跟你道歉,我说的都是事实!” k点点头,一边回退着转身,一边说道:“我手机里面有个东西,需要赵老门主帮我验证一下。” 赵可欣胆怯的紧闭着眼眸,脱口而出:“对不起!” k停住脚步,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得逞后的冷笑,与他稍显成熟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妖孽的味道。 一米七的高个子,一手随意的插兜,慵懒优雅的气质,如果有其他女人在场,肯定会引起尖叫。 可是在赵可欣的角度看过去,此刻的k,却像是个魔鬼一般,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对k的愤怒,只增不减。 赵玉儿出门后,从包包里拿出帽子和墨镜戴上,隐藏在帽子下的那张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没有选择当天去找店老板的原因,就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左拐右拐,先去其他店里停留了一下,看看首饰衣服,掩人耳目,再来到店老板的店铺里。 药店里的老板,一手托腮,在拍打着苍蝇。 上次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顾客,今天又没有人来买药。 赵玉儿走进去,直接说道:“我找你们老板。” 赵玉儿会选择这家药店,是这家药店,在镇上最没有生意的一家,而且位置又是在巷尾,不容易引人注意。 店老板意识到自己面前压下来一个黑影,抬眸一看,却是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我就是。” “你们店的磨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效果!”赵玉儿直接怒斥这家店是间黑店。 店老板装傻充愣,“什么磨 粉?” 赵玉儿怒了,直接将一包磨粉,扔过去,“你还装傻?就是这个!” 这个磨粉,是她用剩下的,还没有扔掉。 “这是什么?”店老板继续装傻充愣。 赵玉儿怒得一掌拍向桌面,“这就是你家卖的,你还装什么傻?” 店老板直接道明原因,“客人,你这样奇装异服的,我也不敢接待你啊。” 赵玉儿豁然开朗,原来是怕被人陷害。 不耐烦的扯下了帽子和墨镜,露出了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嘟哝:“真是麻烦。” (本章完) ------------ 第五百九十九章 终身不孕 店老板见是赵玉儿,吓得把赵玉儿拉进来,然后又把门关上去,虚掩着。 “哎呦我的这位客人,你让别人发现,我在售卖违法药品,我可是要坐牢的!” 因为店里的生意,时常拍苍蝇,他只能另辟蹊径,寻找其他谋财的道路。 偶尔会有一两个人,来他店里买这玩意儿。 他偷偷观察过,来买这玩意儿的,要不就是女人因为内宅的事,要不就是浑身充满杀气腾腾的人。 “怎么没有效果呢?我看看。”店老板摊开那包磨粉。 “你这东西就是没效果,那人吃了只是简单的腹痛。”赵玉儿气愤地望着店老板。 身上那股不罢休的气势,大有一种,如果店老板敢卖假货,她定让他的店铺,永无光明可见。 她好不容易才让白如笙喝下那杯饮料,本以为,她的计谋会成功,可等来的,却是空欢喜一场,白如笙只是简单的腹痛! 赵玉儿不知道,她与店老板所说的一切,都被在暗间里的傅司言和白如笙,清清楚楚地听到。 “果然是赵玉儿。”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发出一抹杀无赦的光芒,矜贵倨傲的身子,低沉、冰寒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波及了百里周遭。 空气中弥漫着如堕入地狱般的气息,压抑、可怖。 店老板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不易察觉的瞥了一眼里面的暗间,想起那一对气势渗人的男女,在检查磨粉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赵玉儿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杀意的目光,直射自己而来,猛地回过头去,空空荡荡的药店,除了她和店老板,再无其他的人。 怎么感觉那么冷,而且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扫视了一眼密不透风的药店,赵玉儿撇嘴,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回过头,不忘记吐槽,“你这店又阴又冷。” 店老板低垂的眼眸,闪过几分异样,被暗间里那对男女的气势,吓到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是是。” 赵玉儿看出了店老板的奇怪,但也没多想,不耐烦的催促:“怎么样?” 店老板想起那对男女的吩咐,强自平复下心里面的恐惧,扬起一抹狗皮药膏的笑,说道:“可能对方有超强的免疫力,所以这区区的磨粉,对她起不了作用。” 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用牛皮纸包裹着的药瓶,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保证,你用这个,定能成功。” 赵玉儿耳畔中回荡着店老板那句话,望着被牛皮纸包裹的药瓶,眸子里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但在店老板那里失策过,她半信半疑,“当真?” 店老板信誓旦旦:“当真。” 赵玉儿扔给他一沓钞票,又接过那瓶药瓶,“那就它了。” 店老板颤抖着接过钞票,明明每次这个时候,他心里是带着贪婪的雀跃的,可是此刻,脸上却扯出一抹苦笑。 “对了,你是买回去做什么用的?”店老板一步步的将她拐进陷阱里面。 “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 店老板碰灰,仍然笑嘻嘻的,一步步进行那对男女的计划,“上次有个女人过来我这里,说是痛恨她老公的小三。我给了她一瓶,可以让她老公的小三,在不知不觉中流了,又可以终身不孕的。” 店老板故作在整理药柜上的药品,忙东忙西的,在不经意间吐露出来,这才不让赵玉儿怀疑。 “那给我换那个。”赵玉儿不疑有他,把手中的药瓶推出去,说道。 “赵玉儿!”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暴怒,暗间里的门板,被里面的人踢倒。 傅司言出现在眼前,周身弥漫着邪火,徐徐的飘曳着,如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旁边,是白如笙,她周身的气质,如行走在弥漫着冷气的桃花源,让人不敢靠近。 与傅司言站在一起,仿佛是画报里的邪男恶女。 店老板心里恐惧,怕处理完了赵玉儿,就处理他这个涉嫌违法的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了再说。 赵玉儿吓得跌坐在地上,傅司言白如笙为什么会在这里? 转眼意识到傅司言和白如笙站在一起,可以说是一对男才女貌的佳偶,十分养眼,赵玉儿因为嫉妒,心里面的恐慌,顿时灰飞烟灭。 “赵玉儿,你竟敢毒害如笙!”傅司言快步流星来到赵玉儿的面前,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 这个赵玉儿,三番四次陷害如笙,现在还要毒害他未出世的孩子! 赵玉儿不得不仰着脖子,高高望着傅司言,那双瞳孔里,盛着漫天的恐惧,“放…放开我。” 她试图拔开傅司言的手,不管她怎么用力,傅司言仍然紧紧掐着她的脖颈。 “咳咳……”呼吸出现了不顺畅,赵玉儿连连咳嗽起来,双颊马上涨红,盛满恐惧的眸子,布满了暗红的血丝。 她知道傅司言是不可得罪的一个人,但是没有想到,他为了白如笙,竟然对她起了杀心。 “敢伤害我的妻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傅司言冰寒的眸子,盛着猩红,清隽的脸庞,游走在狰狞的道路上,似魔怔了一样,紧紧的掐着赵玉儿的脖颈。 此刻的傅司言,摒弃了所有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杀死赵玉儿。 “我……我没有。”赵玉儿的气息,开始出现微弱起来。 白如笙意识到赵玉儿的不对劲,赶紧上前阻止傅司言,“司言,处理她的方法,不一定要她死了,还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她受到惩罚。” 白 如笙的这句话,似启发了傅司言的想法,他松开禁锢着赵玉儿的手,被白如笙拉着连连后退。 门外响起了动静,可是在傅司言被拉开之后,安静了下来。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赵玉儿贪婪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快窒息而去的感觉,这才稍微得到了缓解。 傅司言简直疯了! “你说的没错,处理她的方法,不一定要死,还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慢慢折磨她。” 她刚在心里面暗自侥幸,傅司言咬牙切齿的言语,夹杂着浓浓的杀气,就这样落在她的耳畔中。 (本章完) ------------ 第六百章 是我又怎样? 赵玉儿恐惧的打了个颤抖。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是为了她,对别的女人起了杀心,而是为了那个乡下女?! 嫉妒的气息,弥漫了赵玉儿的周身,因为一些情情爱爱,丢弃了赵氏该有的千金姿态,只剩下小人气场的妇人气息,围绕在她周身。 赵玉儿仇恨的瞪了眼白如笙,再警惕地望向傅司言,“傅司言,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冤枉我陷害你的妻儿?!” “你还敢狡辩!”傅司言愤怒,上前抬起修长的大长腿,踢向赵玉儿的胸膛。 赵玉儿撞向店铺的门板,嘴角溢出猩红的血丝。 胸膛的肋骨,如断裂一般,传来锥心的疼痛,痛到她姣好的面容,苍白一片,鬓角不断的渗出冷汗。 赵玉儿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双眸闪烁着心虚的光芒,在看向傅司言的时候,不知觉的发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陷害了你的妻儿?” “我无缘无故腹痛,你以为,跟你没有关系吗?”白如笙冷冷的眸子,在看向赵玉儿的时候,更多的是不解。 “哈哈哈~”赵玉儿狂肆的大笑起来,在接收到傅司言那双夹杂着死亡气息的眸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因为你腹痛,就认定是我对你下药了?” 仗着傅司言对她的宠爱,仗着傅家有权有势,所以就敢为所欲为吗! 嫉妒,无限的充斥在赵玉儿的周身。 “白如笙,你要不要这么搞笑?你是不是认为,我赵玉儿之前陷害过你,所以你一有什么不舒服,就怪到我的头上来?” 声音出现了颤抖。 赵玉儿想无视傅司言那带着死亡气息的眸子,可是不管她内心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强自镇定下来,还是无法无视了他强大的存在。 “就凭这杯饮料和检查书。”傅司言把装在密封袋里的饮料,和一份检查书,扔在赵玉儿面前。 赵玉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饮料和检查书,震惊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流失了,忘记了该怎么动弹。 他们还保留着饮料?还送给检验所检验了? 目光猛地看向药柜上,那包剩下的磨粉,那是她带来的,如果被发现,那包磨粉,和检查书上的用料检验,百分之百吻合,那岂不是证明了,此事就是她做的? 赵玉儿在两人面前,就好像马戏团里的动物,等待着它们结束后落幕。 赵玉儿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两人面前,一直被当作笑话那般看待。 傅司言也看向药柜上那包磨粉,冷笑。 这一声冷笑,击垮了赵玉儿好不容易提起来的防护,她知道,她完了。 如果被赵老门主得知,她又一次陷害白如笙,并且毒害她腹中的孩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赵玉儿慌了, 双眼滴溜溜的转,想着计策,可是她的脑海里,居然陷入了空白,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可以应付的办法。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笙,不是我做的,小姨只是代替人购买的,向你下药的,是背后那个人,不是我。” 他们不相信,再另想办法,他们相信,那更好。 “是谁?”白如笙冷冷问道。 娇艳的脸庞,没有露出因为真相大白,而感到惊讶。 “是谁……”赵玉儿慌乱的在脑海里搜索,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赵可欣!” “赵可欣与我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毒害我?”白如笙眸子里露出不解。 但不解的是,赵玉儿和赵可欣的关系,不是情同姐妹吗? 赵玉儿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为了保护自己,把姐妹推出来背黑锅? “你们不知道,上次那件事,她也有参与在内。”赵玉儿为了让白如笙相信她,豁出去了,“那整件事,都是赵可欣计划出来的,我只是听她指挥。” 白如笙忽然一笑,是不是赵玉儿说的那样,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跟赵玉儿做姐妹的人,也太惨了吧,一会儿要被当作陷害别人的对象,一会儿又要被拿出来背黑锅,和赵玉儿做姐妹,准没好事。 “赵玉儿,那要不把店老板和赵可欣,都一起抓到赵老门主面前,说清楚此事?”傅司言不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矜贵的身子,夹杂着肃杀的气息,说道:“是不是以为,仗着有赵老门主对你的疼爱,所以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把人命视为垃圾?” 傅司言和白如笙,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相信她。 不管她怎么努力辩解,把嫌疑往自己身上脱,傅司言和白如笙就是不相信她,赵玉儿也无所谓了,压下心里面的慌乱与恐惧,直接承认,“是我又怎么样?!” “你是怎么知道我怀孕了的?”白如笙比较好奇这个。 明明她隐藏的很好,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没有露出异样,赵玉儿是怎么得知她怀孕了的? 赵玉儿双眸狠毒的落在她平平的肚子上,说道:“爱吃酸,胸闷,呕吐,这些都是孕妇才有的反应。” 因为她嫉妒白如笙,所以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白如笙的动静,看到她面对酸性食物面前,意犹未尽,看到她时不时的躲起来呕吐,她便明白过来,白如笙有孕在身。 而且有意隐瞒,怕被人发现。 在那一刻,赵玉儿嫉妒的要死,白如笙有孕在身,不仅仅能为心爱的男人孕育孩子,假以时日,连在她母亲心中的地位,也会母凭子贵。 傅司言怕赵玉儿看着白如笙的肚子,在诅咒什么魔语,把白如笙的身子掰过来,面向他。 虽然像赵玉儿这种骄纵跋 扈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连武功都懒得练,自然是不会什么魔语的,可是傅司言心里面就是担忧,认为赵玉儿是个癫狂、不伦不类的女人。 白如笙怎么也没有想到,赵玉儿会凭这些信息,认定她有孕在身。 “上次的事,你以为赵老门主,真的要把我关进祠堂里,仗打二十吗?她真的是,因为我们之间是亲戚关系,是有血缘的关系,才放了我吗?不,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惩罚我,因为她是我的母亲。”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一章 回去领罚 赵玉儿狼狈的从地上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表,收起了卑微与软弱,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扬起,姿态高傲。 “没有一个母亲,是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够累的。” “哦是吗?”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扬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赵玉儿看到他那抹神秘的冷笑,仿佛在看她的好戏一般,让她心里引起不安。 “赵玉儿。” 一声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门板被外面的人打开,赵老门主和白灏天,出现在大家面前。 白灏天不像赵老门主那样淡定,指着赵玉儿,一股熊熊的愤怒,围绕在他的周身,“赵玉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毒害我的女儿和孙儿!” 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失望,赵老门主那副布满皱纹的脸庞,出奇的平静,深不可测的望着赵玉儿。 赵玉儿望着不愤怒,反而平静的赵老门主,身上那道防护线不攻自破,失神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她完了。 别人或许不了解赵老门主,但她身为她的女儿,最了解赵老门主在愤怒生气的时候,喜欢平静。 她一平静,那就证明此事无法收拾。 白灏天见赵老门主不表态,以为这次又要袒护赵玉儿,不得不搬出背后的势力,威胁她,“赵老门主,赵玉儿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包庇她吗?如果让背后的慕氏知道了,我们这些客人,次次在你们赵氏受委屈,你觉得慕氏会怎么做?” 他冷哼一声,说道:“赵老门主口口声声说有多疼爱你的外孙女,其实与你的小女儿比起来,你的外孙女,还是没有一丝地位可言。” 冲着白如笙怒吼:“如笙,还待在赵氏干嘛?我们马上回临海市!” 白如笙定定的望着赵老门主,她与赵老门主的感情不深,但想起她与她之间,是亲情的关系,是她的外奶奶,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 赵老门主的眼睫毛颤了颤,着急的拦住白灏天,“白灏天,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回过头,那双混沌的双眼,望着赵玉儿,只有平静与失望,“你自己回去赵氏领罚吧。” 赵玉儿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她的母亲,只是让她回去领罚,没有说明是怎么惩罚她。 这样,她又可以像上次一样,在祠堂里呆几天,做做样子,然后又可以出来。 哼,白如笙,跟我斗,你还不够资格。不管我怎么伤害你,毒害你,我依然可以轻松的脱身,完好无事。 赵玉儿这一刻开始,忽然不那么羡慕白如笙了,嫁给有权有势的傅家,那又如何,在面对他们赵氏的时候,不也是束手无策吗? “赵老门主,只是领罚这么简单吗?” 傅司言和白灏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 傅司言是绝对不会放过,毒害他妻儿的人。 而白灏天则是不满意赵老门主的决定。 赵玉儿恶狠狠的瞪了眼两人,随即,提心吊胆地望着赵老门主,生怕她改变主意。 赵老门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爱面子,和喜欢维护剩下空壳的赵氏的名声,只要有人质疑她的决定,她就会因为顾及,而改变主意。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寒气逼人的气息,夹杂着拿捏着别人生命的气势,砸向赵老门主,“如果不是如笙武功高强,闻出了饮料的异味,那我们白、赵、傅这三家的子孙,就无法出生在世上,与我们见面。” 如果赵老门主不处理,那只能他自己来处理。 初冬的天气,忽然如零下温度那般寒冷,刮在人的身上,带着丝丝痛意。 傅司言说的话,赵玉儿都听在耳朵里,原来他们能拿着饮料,到检验室去化验,是发现了饮料里面的不对劲。 赵老门主不理会两人的质疑,淡定的说道:“毒害同师门的人,是仗打50板子的规定,并送至辞庙抄写佛经,吃斋念佛三个月。” 白灏天愤怒的气息,才稍微减弱了下来,但显然不相信她的决定,冷哼了一声,“最好是。” 赵玉儿听到赵老门主的决定,恐慌的呆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 随即回过神来,跪爬到赵老门主面前,泪如雨下,苦苦的哀求:“母亲,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傅司言和白如笙,逼迫我承认的。” “如果我不承认,傅司言要掐死我,还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母亲,我也是害怕,急中生智,不得已才承认的。”赵玉儿拔下高领的衣服,把脖颈露出来。 白皙修长的脖颈,五个手指头的印痕,红通通的,像是藤蔓一样,一根根的密布在上面,让人喘息不过来。 “你还想说你是代替别人购买的吗?谁有那么傻,因为别人要掐死自己,就承认是自己做的?”白灏天佩服赵玉儿的厚颜无耻,说谎不带眨眼的。 “外奶奶,如果你没办法决定,那我只能送警局。送警局,到时候就不是仗打50板子那么简单。”傅司言说道。 赵老门主冷眼看着赵玉儿,喝道:“赵玉儿,还不快回去领罚!” “母亲,你真的不相信我吗?”赵玉儿泪水哗哗地落下,望着赵老门主,希望她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 仗打50板子,她不要!傅司言和白如笙的心,怎么那么狠! “来人,把赵玉儿小姐抓回去领罚。”赵老门主没再看她,心痛的下定决心。 几个护卫上前来,将弱不禁风的赵玉儿抓走。 到这一刻,她才意识过来,原来从她走出赵氏开始,这一切,都是在傅司言白如 笙的计划中。 先是让店老板套她的话,再抓住她的把柄,赵老门主的出现,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赵玉儿怎么也想不到,对武功高强的人下药,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 她从小不爱练武,身在赵氏门派,可却是没有一身好武功,就连一些三脚猫武功,也不懂得怎么比划,自然不知道,武者的嗅觉与敏锐,与普通人存在着差异。 “如笙,原来你怀孕了。”赵老门主迎上去,将白如笙里里外外都观察了个遍。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二章 赵玉儿自杀 身为女人,已经生了几个孩子,自然目光毒辣,看着白如笙丰腴的身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怀孕了。 “太好了,这会儿我们赵氏,就真的是三代同堂了。”赵老门主收起了对赵玉儿的心痛,想到白如笙的归来,带给她一桩桩的好事,激动得松弛的脸庞,都在颤抖。 赵老门主想起什么,惊吓的冒出了一层冷汗,“你怎么不早说……”她停顿了下,又改口说道:“不不不,是外奶奶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小姨,一次次的伤害你……” 白如笙淡笑,她自然是喜欢与亲人分享的,但是她没有自来熟的习惯,与外奶奶的感情,不算深厚,又怎么可能在跟她相认之后,就无端端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呢? 她怀孕的事,就这么因为赵玉儿公开了,她也无心再隐瞒。 “赵老门主不必觉得抱歉,只要你没有私心,狠狠地惩罚恶人,便是对得起如笙了。”白灏天浑厚有力的声音,夹杂着讥讽。 赵老门主一噎。 “如笙,你有没有怎么样?赵玉儿对你下毒了,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应该上大医院看看。”白灏天训斥她的不懂事。 又看向傅司言,指责他的声音,没有了对待白如笙的包容与无奈,毫不客气的,发泄着他心里的不满,“傅司言你也是,如笙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是不是如笙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连她出事了你都不愿意送她去医院?!”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如笙这一胎,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做父母的,比其他人更要看重,如果如笙真有什么事,就不会在这里,等着赵玉儿掉入陷阱。”傅司言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则没有了对待白如笙的温柔与宠溺,冰寒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周身。 只不过在面对白如笙的亲人,他多少收敛了一些压迫的气息。 “这不关司言的事,是我不去医院的。那杯饮料,我根本没有喝,医生诊断的腹痛,只是想引起赵玉儿的怀疑,才有了今天这一场守株待兔。” 白灏天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下次,不许再这么胡闹,一定要确认自己健康无事,再空出时间来,惩罚恶人,知道吗?” 赵老门主布满沧桑的脸庞,盛着沉重的色彩,心里面对白如笙感到愧疚。 “如笙,外奶奶向你保证,外奶奶绝不会让你小姨,再次伤害到你。”赵老门主握着白如笙的手,能从她盛着愧疚的脸庞上看出来,她心里面,是在意白如笙的,“你小姨回去领罚之后,就会被送到辞庙吃斋念佛,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再作妖。” 看来外奶奶还是很了解她自己的女儿,只不过,事情会不会像外奶奶所说的发展,还是个不定数。 白 如笙娇艳的脸庞,展开一抹神秘的微笑。 售卖违法药品的店老板,傅司言交给警局处理了。 白如笙本想让赵老门主,对外保密她有孕的事,一想到赵玉儿的为人,便止住了话语。 有她在,不怕不被人知道。 几人刚回到赵氏,便传来赵玉儿上吊自杀的消息。 急火攻心,赵老门主差点晕倒在地。 门仆及时扶住了她,并给她掐人中。 赵老门主缓缓醒过来,想起赵玉儿自杀的事,焦急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白如笙明媚的脸庞,勾起一抹讥笑,仿佛在她的预料之中。 “哼,这赵玉儿,又在搞什么鬼!”白灏天袖子一甩,别在身后,所经过之处,都扬起一阵呼啸的风,黝黑的脸庞,阴云密布。 周围的门仆,立刻倒退 白如笙冷笑,连白灏天都看得出来,赵玉儿是在搞鬼。 傅司言矜贵、优雅的周身,漫出一股嗜血的气息,充斥在冷风习习的空气中,既让人感到可怖,又恐惧,“此事,我绝不会让赵玉儿逃过惩罚,如果赵老门主有心包庇,就算是把全江湖的人都得罪了个遍,我也会不惜一切,让赵玉儿付出惨痛的代价。” 白灏天不相信他的能力,只当他是夸大其词,“哼,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他以为,江湖上的势力,是很容易被你绊倒的? 傅司言身处于尔虞我诈的商业界中,根本不知道,江湖上的势力,是看似平静,实际暗地里,波涛汹涌,让人猝不及防的。 这不是傅司言能应付得来的。 而真正有实力的,是那个行走于黑道与白道之间的慕氏,才有那个能力,一手遮天。 哪个行业,不管是风平浪静,还是乌烟瘴气,都是在慕氏的控制中。 “我相信你,司言。”白如笙侧眸,扬起一抹娇憨的微笑。 阳光反方向的逆在白如笙的身上,光圈模糊了白如笙娇憨的脸庞,落在傅司言的双眸里,如缪斯女神降落一般。 有他的小媳妇相信他就可以了,别人相不相信,他无所谓。 傅司言目光淡淡的瞥了眼白灏天,白灏天对他的意见一直很深,丝毫没有因为,他出言帮助了他,而对他有一丝的改观。 白灏天脸色一黑,白如笙的行为动作,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看到白如笙不顾及他这个父亲的感受,反倒去安慰傅司言,白灏天的心里,越看傅司言,越觉得他不顺眼,“如笙,你还小,不知人情世故,不谙世事,不知人心的凶险,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对那个人深信不疑。”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里,晕染着一层风波,一想到对方是他的岳父,硬生生的把他强压了下去。 他情绪之 间的变化,白如笙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就像,当初母亲相信你的时候吗?”白如笙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想要教育孩子,就必须要拿出好榜样。 请问,你的榜样在哪里呢? 白灏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是面对白如笙的疑问,他却愧疚得说不出话来。 明白白如笙是在怪他,他对她母亲的辜负。 白如笙望着白灏天渐渐露出难堪的表情,冷冷一笑。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三章 恶毒的人 疾言厉色的说道:“白灏天,你要怎么对傅司言有意见,那是你的事,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我只能在你不满傅司言的时候,出来维护傅司言,但是你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觉得,你过分了些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刚刚,她还在感叹白灏天,会关心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说明慢慢接受傅司言了? 原来,他对傅司言的意见,一直都是只增不减的。 白灏天意识到,白如笙和傅司言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深刻到烙印在骨髓深处的。 在这里与他们的相处,他从未看到过,白如笙和傅司言吵过一次架,红过一次脸。 傅司言对待如笙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只要是如笙的事,他都安排的非常周到,走到哪,他就保护到哪;如笙对待傅司言包容维护。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想要拆散两人,比登天还要难。 即便如此,他对傅司言的意见,一直没有消失过。 现在,在如笙面前表现出他的心思,无疑是让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变得冰冷僵硬。 白灏天转念一想,说道:“如笙,父亲只是在告诉你,外面的人不可信……” 白如笙气愤的,打岔了他的言语,“白灏天,如果你想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能友好的相处下去,你最好少管我的事。” “我是在山上长大的,山上有什么凶险,我见识得还不够多吗?” “从小,你就未曾出现过在我的世界里,快二十年了,你突然出现,以父爱的名头,不顾我的感受与意愿,插手我的事,那么我想,这种父亲,我不需要。” 白如笙一句句对于他的讽刺与怪罪,都将白灏天的颜面,击垮的荡然无存。 饶是他武功高强,下盘稳定,也忍不住的颤了颤。 忧伤的气息,充斥在他伟岸的身躯。 傅司言望着白灏天愈来愈难看的脸色,阻止了白如笙再次言语的冲动,“如笙,别说了,外奶奶还在等我们呢。” 白灏天是她的父亲,是长辈,一个长辈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怨言的,接受晚辈对他的指责,是在下他的脸面。 在傅司言的世界里,除了家人和白如笙,没有谁值得他为对方考虑,再则,白灏天是个一心想要拆散他和白如笙的人,傅司言无心再顾及他的感受。 但对方好歹,是白如笙的父亲,他得为白如笙考虑。 “走吧。”白如笙不再看白灏天一眼,给他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来到赵玉儿的院所,赵玉儿正被赵老门主的门仆抱下来,哭喊着要撞墙。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居然伤 害我的外甥女,这传出去,让我还有何脸面?我不如死了算了!” 白如笙抬头,瞄了眼挂在横梁上的白布,还真的是在上吊自杀啊。 赵老门主在一旁急的,几度就欲晕厥过去,被门仆掐了人中,又再次醒过来,“快让人抱住小小姐!” “小小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赵可欣拦住赵玉儿的腰肢,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让她做出傻事。 普通人与特工之间的力气,存在悬殊,赵玉儿往前蹬了几脚,都无法挣脱开她的束缚。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做了这种伤害手足的事,就让我死吧!” k从人群中冒出头来,看到如此声泪俱下的场面,惊呆了,“还没死啊?” 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但出口,却是恶毒至极。 傅司言缄默不语,默许了k的举止行为。 “这人谁啊?” “这是先门主女儿的朋友。” “啊?怎么认识这种朋友?果然,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恶毒毫无人情可言。” 赵老门主被吓到苍白的脸庞,浮上昏暗的神色,显然是有把这些议论,听进耳朵。 “你说什么!小小姐都愧疚得想要寻死了,你们不过来拦着,还巴不得她去死呢?” “就是,小小姐都真心悔过了,难道,还真的要她去死吗?” 赵玉儿被泪水浸湿了的脸庞,勾起一抹阴测测的微笑,被她那一头鸡窝头遮挡住,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你们才说什么呢!赵玉儿毒害我嫂子和她腹中的胎儿,这么狠心恶毒的人,我看,就应该去死,别留在社会上祸害。”这些人口不择言的话,激起了k心中的愤怒,口出狂言。 傅司言和白如笙脸色一冷,想要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在场的人,有赵氏的旁系血亲,一个赵玉儿都已经让他们头疼了,再来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不用想,白如笙怀孕的消息,出了这个院所,便会传的人人皆知。 瞬时,鼎沸的声音响起,皆是在惊呼、指责白如笙的恶毒。 再看到白如笙脸色冷漠,无动于衷的伫立在原地,更加相信了白如笙的恶毒。 白如笙表示无辜,怎么她好好的站在这里,也能惹事上身呢? 目光冷讽的扫视在赵玉儿的身上,赵玉儿这一招,来的阴险。 既脱掉了自己一身罪责,免去了皮开肉绽的惩罚,轻而易举之间,给她招来了一身的麻烦。 或许,连赵老门主都对她慢慢地展开了隔阂。 果然,赵老门主带着狐疑的,缓缓看向白如笙,在察觉到她的冷讽,心下不由一冷。 而白如笙在看着她冰冷的态度,明显相信了那些七嘴八舌的话时,出奇的,心里面没有太多的失望。 一股清 冷不易靠近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身。 她从来都不乞求别人对她的关心与爱意,你对她好,那她便双倍回报你的好,你收回了对她的好,那她便也收回了对你的真心。 不管赵老门主今天,是否对她产生了距离,与她而言,都不在乎。 兴许,她和赵氏的感情不深厚的原因吧。 傅司言感受到了白如笙的反感,喝道:“来人,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 “唰唰唰”,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个魅影团的人,三两下的,把这些七大姑八大姨都轰了出去。 (本章完) ------------ 第六百零四章 离开赵氏 屋内剩下的几个赵氏人,纷纷震惊,傅司言居然有护卫随身保护他。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眼里的这些护卫,是特工,肯定会惊掉了下巴。 “白小姐,你怎么能把我们这些长辈轰出去?你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是要折寿断子绝孙的!” 门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继续在愤怒地嚷嚷着。 “你们这些恶毒的妇人,怎么可以如此诅咒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孩子!”白灏天早已气到火冒三丈。 傅司言双眸一凛,迸发出寒光四射的光芒,冷冷命令:“嘴太贱,各仗打10巴掌。” “因为我,让如笙难做,那就让我去死吧~”赵玉儿试图挣脱开赵可欣对她的束缚。 忏悔、处处为人着想的赵玉儿,与冷漠无情的白如笙相比,谁更引起别人的同情,一目了然。 人就是这样,不会深挖背后的你,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只知道一味的谴责你。 “不可以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赵老门主咆哮。 赵老门主着急的让人去阻止她,“如笙,快,快拦下你小姨。” 让她去?被毒害的人,是她,受委屈的人,是她,现在让她去与赵玉儿和好? 赵老门主让她和赵玉儿讲和的意思,白如笙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讲和?她没有怪罪于她啊,她只是让赵玉儿为自己的事,做出相应的惩罚。 惩罚了赵玉儿,她依然可以不计前嫌,与赵玉儿友好相处。 看来,赵老门主还选择了袒护赵玉儿啊~ 傅司言侧眸,给k递了个眼神。 k意会,一根银针忽然出现在手心,神不知鬼不觉中,射向赵可欣。 “咻”,银针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闪烁着银光闪闪的光芒。 “啊!”手腕处忽然传来酸麻的疼痛,这种疼痛像是封印了神经,让她的手腕软绵绵的,赵可欣下意识松开了手。 赵玉儿还在使劲地挣扎中,赵可欣这一松手,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前扑去。 “砰”! 头部狠狠地撞上墙壁,赵玉儿瞪大了双眼,身子贴着墙壁滑向地面,晕厥了过去。 “啊!小小姐!”赵玉儿愣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赵老门主只觉得有什么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让她的视野,变得昏天地暗起来。 最后承受不了,晕倒在地上。 “赵老门主!” “赵可欣!你怎么回事!快,快把赵老门主和小小姐送医疗所。”不知是谁呵斥了一句。 赵可欣失神落魄的摇摇头,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开小小姐。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了院所。 “哈哈哈~看到赵玉儿自作自受 ,心里真爽~!”k仰天大笑。 “如笙?”傅司言担忧的问道。 漆黑的眸子,炙热的望着白如笙。 白如笙淡笑,摇摇头:“没事。” 之前她还顾及那来之不易的亲情,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了,“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开赵氏了。” 傅司言撩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宠溺地说道:“好,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离开。” “我们也不要什么继承了,既然你不想,那我们就不要,不必要委屈自己。” 白如笙惊讶,“你知道?” 傅司言用手指头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傻瓜。” 白如笙对于赵老门主命里暗里的暗示,是纠结犹豫的。 原本,她对赵氏的亲情,一半是因为她渴望亲情,一半是看在她逝世的母亲上,纠结着是否要帮助赵氏东山再起,现在,如笙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渴望亲情,不代表她可以忍气吞声。 幸好和赵氏的感情不深厚,早早的脱身,也没什么。 白灏天气愤不已,“如笙,我早就说过,赵老门主此人,城府深,丝毫不顾及亲情,一心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赵老门主一言一语之中,都在表达她对如笙的思念和疼爱,可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舍弃如笙,袒护自己的女儿。 “要不然,你母亲当年再与我分开后,为什么没有选择回赵氏呢?想必,就是对她的母亲太过于寒心了。” 白如笙沉默不语,当年母亲和赵老门主的事,她管不着,她只知道,如今她要离开赵氏。 不是她对赵老门主失望了,她与赵老门主的感情,而是赵氏不是她该呆着的地方。 白灏天见白如笙沉默不语,以为她在犹豫,继续说服她动摇,“如笙,回去吧~我们白氏家大业大,不需要委屈自己,屈身在赵氏这座小庙。” 赵玉儿被送往医疗所,所幸送的及时,出血量不多,赵玉儿只是磕破了皮,脑部在撞击之下,有些脑震荡,休息一下便没事。 赵老门主听到这个消息,灵魂才慢慢的回归苍老的身躯。 赵老门主望着赵玉儿缠着纱布,安详的睡颜,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啊。 即便她再怎么不中用,骄纵跋扈,当她与死亡擦肩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她走向了死亡。 经历过了丧子之痛,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第二个女儿。 只是委屈了如笙了。 哎,这个女儿,为什么偏偏要去针对如笙!还要给她下药毒害她腹中的孩子,企图致使她终身不孕,这样让她和如笙求情,也很难办啊~ 门仆的出现,打岔了赵老门主的思绪,附在她的耳畔,说道,“赵老门主,白小 姐傅司言正在收拾包裹,打算离开赵氏。” 什么?离开赵氏? 赵老门主猛地想起,或许是这件事,让白如笙寒心了…… 不行,她得去阻止如笙离开。 如笙是赵氏东山再起的希望,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在她眼前离开。 赵老门主拄着拐杖,马上赶往白如笙的客房。 傅司言和白如笙收拾着行李,收着收着,忽然滚到了床上腻歪。 傅司言说是要向白如笙讨要,他这几天来所受的委屈。 说起来,自从小媳妇儿怀孕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小媳妇儿了。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五章 决定已定 他的内心,在控诉着委屈。 白如笙哪里能让他如愿,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而且她的妊娠反应,比平常孕妇还要严重,她不能让孩子出生的时候,因为父母只顾及自己的畅快,患上了什么疾病。 “司言,不行。”白如笙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拒绝他。 娇憨的小脸蛋,一头瀑布的黑发,向两边铺开,把她的巴掌脸衬托的更小,清澈透亮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神清气爽的,没有因为要达到自己心中所要的,陷入了恍惚中,如明镜一般,照亮了傅司言的身心。 傅司言心里懊恼,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互相坦诚相见,他的小媳妇儿,没有想念他? 而他自己却是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狂叫,很想不顾一切的,与小媳妇儿来一场不知白天与黑夜。 “医生说,要三个月后稳定了才可以。” “唰”,一股热意涌上心头,白如笙羞红了脸。 抓过傅司言宽大的手,遮住自己羞红了的脸,好像这样,傅司言才不知道她害羞了。 心里面的急切,迅速退下,来的快去得也快。 傅司言微微的叹了口气,望着害羞的白如笙,嘴角勾着浅笑,“乖~我去洗手间冲个澡~” “唰”的一下,如鬼影一般,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口。 望着着急离开的傅司言,白如笙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扬起一抹淡笑。 不管怀孕前,或是怀孕后,傅司言对她的新鲜感,从来没有消失过。 男人没有因为自己怀孕变丑了,而嫌弃自己,这确实让女人,有十足的安全感和信心。 这给女人一种,自己仍牢牢的把男人抓在手心里的感觉。 只是,这段时间要委屈傅司言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白如笙拍打了下褶皱的衣角,上前打开了门。 赵老门主出现在门外。 岁月的流逝,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布满皱纹的脸庞,因为阅历丰富,蕴含着悲凉的气息,身子微微佝偻,看起来,让人引起同情心。 但是她身上那股属于掌权人的气息,威严、说一不二,浓郁到令人无法忽视。 此刻脸上挂着慈祥亲切的笑,望着白如笙。 “原来是外奶奶。” “不请外奶奶进去坐坐吗?”赵老门主和蔼的笑容,有着讨好的意味。 “外奶奶说的什么话,这里是外奶奶的地方,我哪里不敢让你进来。外奶奶,你请进~” 开口闭口,都是与赵氏撇清关系。 赵老门主的笑容,笑得有些僵硬。 看来,如笙是铁定了心,要离开赵氏了? 赵老门主僵笑着,走进客房,两个行李箱,放在了显眼的地方,赵老门主一进去便看到了。 “外奶奶,你找我,有什么 事吗?” 赵老门主猛地回过神来,讨好的笑容,一眼便让人看出,带着惊吓过后的庆幸。 看来,赵玉儿没事了? “如笙,外奶奶过来是想告诉你,你小姨没事了,医生说了,你小姨只是有些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了。” 对于这个消息,白如笙不意外。 那么胆小怕死的赵玉儿,会因为伤害了一个她憎恨的人,而选择去死吗? “没事就好。”白如笙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看到白如笙这么冷漠,赵老门主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说服她好。 都是她大意了,忘记了考虑白如笙的感受。 “外奶奶还有什么事吗?”白如笙望着赵老门主。 赵老门主给她的感觉,不像是来告诉她赵玉儿的情况,似是为了其他事前来。 让她来猜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是为赵玉儿求情来的吧? “如笙,谁来了?”傅司言冲了澡,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手上扣着衬衫衣袖上的扣子。 修长的手,露在空气中,有一股诱人的气息。 做着帅气的姿势,慢慢的从洗手间向她走来,就如从画报里走出来的男人一样,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如笙按捺住自己的心跳,说道:“是外奶奶。” 傅司言淡笑的脸庞,沉了下来。 他是爱屋及乌,尊重白如笙所有的亲人,可他不像白如笙,为了亲情,默默的把委屈,往肚子里吞。 “如笙,你是不是生外奶奶的气?”都是她不好,为了赵玉儿,听信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嚼舌根的话,让如笙寒了心。 玉儿试图致使如笙流产,如笙确实有道理,让玉儿受到惩罚。 她也是母亲,她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可是现在,如笙不是没事了吗……玉儿有脑震荡,她实在不忍心惩罚她。 “没有啊。”白如笙说道。 她不是为了亲情,把委屈往肚子里吞,她是要远离这里。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不屑于与别人多计较,直接远离就好。 赵老门主望了眼前方的两个行李箱,说道:“我听门仆说,你们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赵氏?” 白如笙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赵老门主丢弃了拐杖,握起白如笙的双手,向她解释:“如笙,外奶奶没有怪你的意思,外奶奶只是着急你小姨…” 缓慢的语调,带着着急的情绪。 从赵玉儿一次又一次伤害她,而赵老门主又舍不得惩罚她的时候,她便看出来,赵玉儿在她心中,是与众不同的。 她这个外孙女,无法相比。 因为赵老门主的袒护,她害怕在赵氏待下去,她会连命都没有了,所以她选择离开。 “我知道。” 傅司言暗暗的冷哼了一声,就你那袒护又分得清的态度,换作是谁,都会寒心。 赵老门主端详着白如笙的态度,憨憨的脸庞,冷漠的态度,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失望,但就是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赵老门主摸不透她的心思。 白如笙的惜字如金,让赵老门主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赵老门主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碰灰,既然赵玉儿的事,不适宜在这时谈起,那她便换个话题,“如笙,你和司言真的要离开吗?” “是。” 白如笙回答得那么坚决,让赵老门主犯难了,“不是说好了,留下来陪外奶奶的吗?” (本章完) ------------ 第六百零六章 有人跟踪 “外奶奶,赵氏府上有那么多人,我想外奶奶应该不缺人陪你。”傅司言淡笑。 可是那抹淡笑,却是扎着根根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刺向赵老门主。 赵老门主心里一颤,明白傅司言是在讽刺她。 “几时走?” “现在。” 赵老门主失落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决定已定,那外奶奶便不留你们了。” “外奶奶要向你们道歉……你们小姨三番四次的伤害如笙,外奶奶还如此袒护她……” “如笙,现在你小姨被诊断出有脑震荡,需要卧床休息,能不能看在外奶奶的面子上,原谅你小姨一次?” 赵老门主心里内疚,知道她这么说,一定会让白如笙寒心,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外奶奶,你不是来同我道歉的吧,你是来通知我的吧?” 赵老门主点点头,心里知道,是她对不起如笙,但是赵玉儿如今的情况,不适宜再接受门派的惩罚。 如果没有发生此事,她说什么也要让赵玉儿乖乖接受惩罚。 “你的心意,外奶奶和你小姨心领了,祝你和司言,一路顺风。” “等等。”傅司言喝道。 赵老门主回转过身,望着傅司言矜贵优雅的身子,那围绕在他周身的冰冷,仿佛与生俱来一般,如腾雾茫茫的弥漫出来,无形之中,带着压迫感。 赵老门主忽然有些害怕傅司言。 “如笙不计较此事,不代表我不计较。” 傅司言伫立在赵老门主面前,一手优雅的插兜,那一身寒冷刺骨的气势,不输于赵老门主这个,常年习武的人。 “如笙肚子里怀的,是我傅家的子孙,我不允许我傅家的子孙,出现任何闪失。” “这……外奶奶回去一定会加倍管教你小姨的。”赵老门主无法用最让人信服的言语,去说服傅司言,只能硬邦邦的,吐出这句话。 恳求与讨好的意味,摆在她苦恼的脸庞上。 “不需要。你只需要,把她交给警局处理,或者是接受赵氏的家规。” “如笙,不是外奶奶偏袒你小姨,你小姨现在出现脑震荡,如果我把你小姨交出去,是会出人命的!”赵老门主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已经失去了你妈妈了,你忍心让我再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这简单,脑震荡只是需要一天或几天的恢复时间,只要等赵玉儿一恢复,马上可以对她实施惩罚。”傅司言的话,狠狠的把赵老门主推向悬崖。 “那……”在赵老门主改变主意的时候,白如笙制止了她的言语。 “算了,司言。”白如笙拉了拉傅司言的衣角。 傅司言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他的小媳妇儿太善良了。 赵老门主走后…… 白如笙踮起脚尖,搂着傅司言的脖颈,娇艳的脸庞,撅着嘴巴,委屈巴巴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白甜?” 傅司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无奈的同时,是尊重她的决定,“没有,我只是我觉得,我的小媳妇儿很善良。” “善良是不存在的。我只是觉得,外奶奶并非是真的要袒护赵玉儿,可能是如她所说,赵玉儿有脑震荡,怕她接受了惩罚,就一命呜呼了吧。” “我不想赵氏的两条人命,都毁在我们白氏的手里。” 白如笙低垂着头部,把玩着他衬衫上的钻石胸针,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明明是明媚温暖的光圈,可是打在她娇艳的脸上,却生出了几分忧伤。 “而且,你小媳妇儿是谁,武功高强的白如笙,赵玉儿那些雕虫小技,还伤害不到我~再说了,不是有你在吗,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白如笙猛地抬起头,灿烂的笑道。 “对。但是,如笙……”傅司言忽然止住了话语。 “啊?”白如笙呆萌萌的,眨巴着大眼睛。 傅司言倏地握住她在不断撩拨自己的手,“如果你再撩拨我,很有可能,就不是洗澡那么简单了。” 白如笙想起自己刚刚一直在把玩他的钻石胸针,一下一下的抠着,难怪他会按捺不住。 马上抽开了自己的手。 白如笙离开的时候,去看望了下赵玉兰和她刚出生的女儿。 赵玉兰听说了整件事,又是怒斥赵玉儿,又是不舍白如笙的离开。 白如笙和她寒暄了几句,与傅司言两个人乘车离开。 准备到达闫海市的机场。 那里会有人开私人直升飞机,过来接应他们两个人。 “冷吗?”傅司言握着白如笙的双手,上下搓动了下,然后再体贴的给她哈气,暖和她的手。 “不冷。”白如笙看着傅司言待自己像个巨婴宝宝那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k嫌弃,递给傅司言一个暖水袋,“傅哥,恶不恶心?你看嫂子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了~诺,用暖水袋啊~” 傅司言接过暖水袋,粗鲁的砸向k,“你才恶心。” k好歹是出身于特工的,这小小的暖水袋,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接住了,放在他的手里,暖和和的,“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用。” “拿来!” “你又不要!”k委屈,他用的暖和和的,刚刚拿给他不要,现在又要拿回去。 k说着违心的话,“傅哥,我发现这暖水袋,真的没有你的口水暖和,要不你继续再给嫂子哈哈气?” 可是在 傅司言接过,凑近白如笙,与她一同享受暖水袋。 “暖和吗?” “嗯。” 坐在后座的k,在半空中,虚拟的戳着 傅司言的脊梁骨,臭傅哥,抢了他的暖水袋,还和嫂子一起喂他狗粮吃。 “不好,有人跟踪我们?”坐在主驾驶开车的白灏天,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慌张地说道。 “跟踪我们?”傅司言疑惑。会是谁跟踪他们? k回过头,果然看到那辆小众车,一直在后面跟踪他们,“傅哥,真的有人在跟踪我们。” “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加快,别让对方跟上。” 白灏天一脚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七章 你母亲的骨灰被人盗了 对方是小众车,傅司言的车是宾利,很快便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没多久,那辆小众车又像是崭露头角一般,又冒出了个车头,渐渐的,与他们拉近距离。 k瞠目结舌,“我去,那辆小众车又追过来了,看来开车的人是个赛车手啊。” “啪啪啪”,小众车的主驾驶,一边开车一边伸出手,朝他们的宾利扔着暗器。 “居然敢丢暗器!”k骂骂咧咧的。 “k,升起防护窗户。岳父大人,放慢速度。”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发出凛然...... ------------ 第六百零八章 是何人所为? 赵老门主察觉到她眼眶泛红,周身那股正在慢慢弥漫的怒气,悄悄扑灭了下来。 以往那些日常,她斥责、怒骂的声音,如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倒放着,似乎,她除了只会在她们四兄妹做错事的时候,训斥她们之外,从未安慰、鼓励过她们。 赵老门主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那时候外面的门派,一个接着一个,从江湖上冒出来,竞争压力多,她与她们的父亲,赵老爷,为了要守住赵氏,和让赵氏在江湖上立足,加上那时候她还要提起全部的精神,去应付提防府里的妾室,实在是分不出心思来,照顾她们兄妹几个。 赵老爷宠爱妾室,每回她都败在妾室的手下,严重的威胁到她了正室的位置,渐渐的,她变得浑身充满戾气,自私自利。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她都要为自己而活。 所以在对待她们四兄妹的时候,动不动她就冲她们发脾气,怒斥她们不中用…… 话,要有多难听就骂得有多难听。 直到赵玉舒与白灏天私奔,她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在丈夫与妾室那里,得到了让她铭记在心的羞辱,变得很要强,要面子,即便是心里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十几年后,收到了赵玉舒的死讯,她才真真正正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她对于她们四兄妹这件事,她会利用余生,好好的去补偿她们。 至于赵玉儿毒害白如笙腹中胎儿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自从赵玉舒逝世,门派落魄开始,子女,就变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她是袒护子女,但并不代表,她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明知道你犯了错,还要无私地偏袒你! 再则,白如笙是她的希望,她不允许白如笙出事。 赵玉儿以为,她是看不出她在假装寻死的吗?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就成真了,她撞上了墙壁,被检查出脑震荡。 那一刻开始,她想到了赵玉舒的逝世,就算让如笙对她寒了心,她也要为赵玉儿求情。 赵玉儿想起赵老门主的问话,苦着脸说道:“我知道,从小到大,在这几个姐妹哥哥当中,我是最让母亲头疼的,我顽皮、骄纵、跋扈,每次闯了祸,都要母亲替我收拾烂局。” “这些,都不是事儿,有哪个孩子闯了祸儿,父母会不担心害怕的,你虽然是让母亲最头疼的孩子,你虽然骄纵跋扈,但是你在母亲心中,一直都是善良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啪嗒啪嗒”的往下流,赵玉儿激动又惊讶的望着赵老门主。 这些话,母亲从小到大,都未曾跟她说起过。 “砰”的一下,赵老门主把手中的 鸡汤,重重的放至在桌上,浓郁油腻的鸡汤,溅了她一手,“但是,你怎么可以狠毒到,去毒害如笙腹中的胎儿,企图致使她流产,还要给她吃终身不孕的药品?!” “那是你大姐的女儿,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温柔体贴的赵老门主消失不见,此刻只有怒不可遏的赵老门主。 赵玉儿如从母亲的羽翼下,掉落到悬崖一般。 心里面的落差与惶恐,让她对白如笙的嫉恨更重。 领悟过来,原来母亲忽然对她温柔体贴,是为了给白如笙兴师问罪来的。 赵玉儿压下心里面的嫉恨,起身跪在床上,卷翘的睫毛,挂满了泪水,让人看起来,像是真心悔过的,“母亲,玉儿也是一时冲动了,后来你们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我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伤害大姐的女儿,就让我去死吧!” 说完,她就欲狠狠地撞向墙壁。 贴身门仆上前来拦住她,“老门主,小小姐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不用再演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伎俩吗?”赵老门主无动于衷的看着这对演技熟练到,可以拿奥斯卡的主仆,冷冷说道。 主仆俩皆是一愣,没有想到赵老门主的目光毒辣,一眼便看出来她们在演戏。 赵玉儿朝贴身门仆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做戏做到底,如果承认她们在演戏,只会让她母亲大发雷霆。 贴身门仆点点头,赵玉儿往墙壁上撞,她就拼命的往回拉,“小小姐,老门主会原谅你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赵老门主如坐在台下看戏一般,仍然冷冷的看着这主仆俩在演戏,无奈的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边,返回赵氏途中的白如笙和傅司言,正在盘问赵可欣。 面对四个武功在她之上的人,赵可欣欲哭无泪,她是被迫无奈架上车的,她那辆小众车,还在路边。 换傅司言的话说就是,那辆破烂的小众车要来干嘛,这种小众车,在他眼里只是报废的车辆。 拜托,那是她花了几个月的零花钱买的!如果不是顾忌他们四个人武功高强,她定要与他们干一架。 小看她的劳动能力! “查到是何人破坏的没有?”白如笙的声音里,夹着冰渣。 “还没有,赵老门主也是刚收到消息。”赵可欣挪动了坐姿,以此来掩饰她怯懦的心。 只有k,把她的谨慎看在眼里,这个泼妇,只有心里害怕,或是被人抓住把柄的时候,动作颇多。 白如笙继续盘问:“你们赵氏和什么人结上仇恨了?外奶奶有猜测到,是谁破坏的坟墓吗?” 白如笙冷冽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对他们如仇敌的赵可欣,鬼使神差的一遍又一遍回答她的问 题,“没有。” 白如笙蹙眉,薄怒染上眉头,“你们赵氏就是这么做事的?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吗?” 难怪赵氏会落魄。 “如今赵氏落魄,我想,应该没有谁闲的没事,针对赵氏。”有关于赵氏的事,赵可欣也忘记了他们是她仇视的人,全心投入在白如笙几人怀疑的团队中。 也忘记了她忌惮他们的威力。 傅司言冷静分析:“错了,正是因为你们赵氏落魄了,其他门派不再顾忌你们赵氏的势力,所以才敢铲了先门主的坟墓,盗走了骨灰。” (本章完) ------------ 第六百零九章 回到赵氏 白灏天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傅司言的思维能力,他果然是个在商业界上摸爬打滚的人,分秒就能分析出此事的弊端。 白如笙点点头,赞同他的分析,“说得没错。” 傅司言再进一步分析,“抑或是,你们要思索下,以前有没有谁,和先门主之间,有爱恨情仇的事?有的人心理变态,得不到你的人,便要得到你的骨灰。” 瞬时,车厢内弥漫着阴森、危险的气息,仿佛危机四伏,让人升起恐慌之心。 白灏天暗暗惊诧,傅司言的分析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赵可欣按下震惊的情绪,说道:“这个,先门主和白灏天分开之后,便自创公司再嫁了,对于先门主的私事,赵老门主也不是很清楚。” 或许,她们都应该相信赵老门主的决定,让白如笙继承门主之位。 她身边的傅司言,都如此强大,耳染目濡,想必白如笙的管理能力,不会太差。 就算她目不识丁,愧当门主之位,有傅司言在身边扶持,赵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半生不死。 白如笙若有所思,“坟墓里有什么值钱的吗?想必没有什么好拿的吧,那就只剩下爱恨情仇,和门派之间结下的仇恨了。” 白灏天结合赵可欣前前后后的话,脸色凝重的,陷入了沉思中。 思来想去,他都觉得此事透着诡异。 “莫不是你们赵老门主,为了让如笙回赵氏,编造出来的事吧?” 一触及到赵氏的事,赵可欣安静下来的情绪,炸了,“白灏天,看来赵老门主说你是伪君子,这句话是真的,你与先门主是分开了,但是好歹也顾及点旧情吧?你觉得一个老人,会拿自己已经逝去的女儿说事吗?你的心,未免太阴险狠毒了吧!” 白灏天一愣,心知是自己狭隘了。 赵氏这边,赵老门主的贴身门仆收到消息,马上赶来告知赵老门主。 “赵老门主,白小姐和傅先生,已经返回赵氏了。” 赵玉儿听闻,一愣,忘记了此刻她是在寻死。 白如笙又回来干嘛?她一计双雕,好不容易让白如笙的名声,在赵氏留下污点,并且让她主动离开赵氏,她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直到赵老门主回过头来,目光不悦地看着她,赵玉儿才意识到自己穿帮了。 “我让人告诉如笙,你大姐的坟墓被人破坏了,骨灰也消失不见,她才愿意回到赵氏。”赵老门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掌权人俯瞰着她的手下,不怒而威,“母亲如此用苦良心,你知道母亲的意思吧?” 赵玉兰的骨灰,一直供奉在赵氏祠堂里,利用死去的玉舒,让如笙返回赵氏,她也是逼不得已的。 赵老门主的脸上,出现了不忍的神色。 “母亲知道你处处针对如笙的原因,你想跟她争抢门主的位置,你害怕你在赵氏的地位,变得人微言轻,孩子,你是赵氏的千金,又何必害怕呢?” 赵老门主周身的气息,渐渐漫出蔑视的气息。 “而且,我想你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如笙,是我们赵氏的希望,只有依靠她,我们赵氏才有重新在江湖上立足的可能,就连你二姐,都无法撑起赵氏,又何况是你呢?” 说完,赵老门主转身离去。 赵玉儿的手死死的攥着棉被,母亲这是在蔑视她! 很快,白如笙几人到达赵氏。 白如笙人还没下去,赵老门主就扑过去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如笙,你说外奶奶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你母亲的坟墓,又被人破坏了,骨灰也不见了。” 白如笙把她扶起来,说实话,看她哭得这么死去活来的,她冷却下去的心,在悄悄的回温,“外奶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奶奶也不清楚,只是守在后山里的门仆过来禀报,我便马上让人去通知你。”赵氏门口,有不少路人驻足下来观望,赵老门主顾不得其他,任凭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 冷风习习,卷起地上的落叶,衬得她的凄凉更甚。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白如笙说道。 赵老门主抹了把泪水,点点头,“好。” 风儿呼啸而过,吹动了赵老门主的斗篷,伫立在冰雪严寒的季节中,孱弱苍老的身躯,仿佛风一吹就倒,引起了路人的同情心。 白如笙傅司言几人,来到后山。 望着荒凉偏僻的后山,傅司言担心白如笙能不能爬的上去。 后山是像下坡式的,需要往上爬。 “如笙,我背你。”傅司言毫不犹豫的,蹲在白如笙的前面。 女人是个柔弱又脆弱的生物,而且傅司言先入为主的,认为像白如笙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媳妇儿,别说往上爬了,往下走,可能也没办法。 而且现在她怀孕了,这么险峻的山路,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被脚下的野草绊倒,也是有可能的。 实际他自己心里心疼白如笙罢了,所以先入为主的,认定白如笙爬不上去。 白如笙忍俊不禁,这么快就把她当作,挪不开脚步的孕妇看待了?“不用,就这几步路,走上去就行了。” “如笙,你如今怀孕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司言背你吧。”赵老门主已经被护卫背着,准备上山查看。 白如笙执意要自己走,“不用了。我们快上去吧。” 傅司言像个药皮膏子贴上去,搀扶着白如笙,“那我扶着你。” 一行人,缓缓地走上山坡。 “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扶你?”k双 手环胸,一脚站立,一脚脚掌在地上摆动着,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赵可欣一眼。 赵可欣忍着想要呼他一巴掌的冲动,“滚开!用不着你扶。” 不再理会k,三两下走上山坡,很就赶上了白如笙傅司言等人的脚步。 “呦呵,脾气挺大的。”k走上山坡,如攀爬的壁虎一般,没一会儿就越过了赵可欣,走在前头。 把赵可欣气得够呛。 刚走在半山腰,白如笙歇两步走一步,累到气喘吁吁的。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章 赵玉舒的遗嘱 “如笙,我背你。”傅司言不忍心看她累得喘气,站在她的身前,意思让她上来。 “奇怪,我这个在山上长大的人,居然连个平坦的山坡都走不上去。”白如笙只能向自己认输。 “我重不重?”提心吊胆的问道。 整个人压在傅司言的身上,傅司言轻轻松松的站起身,眉头微蹙,“你瘦了。” “胡说,自从怀孕以来,我吃得比猪都多,怎么可能瘦了。” “好吧,被你发现我说谎了。”傅司言说道。 白如笙嗔怒的,一掌拍在他的背上。 “痛!”傅司言嘴上在喊痛,背着白如笙往上走的脚步,却丝毫不吃力。 如笙是瘦了,瘦得背着她都觉得硌手。 自从怀孕以来,她吃了吐,吐了又吃,营养都没有吸收进去,就算吸收进去了,也是被腹中的胎儿吸收了,不瘦才怪。 到达山顶,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见前方的棺材,被人掀开了棺材盖,旁边的沙土和野草,像个小山丘堆在一旁,还有几支铲子放在那里,一眼便知,有人趁人不知的时候,破坏了赵玉舒的坟墓。 远远的看到,里面的棺材空荡荡的,什么都被贼人盗了去,只剩下一本日记本。 “到底是哪个恶人破坏了玉舒的坟墓?连逝去的人的东西都要偷,你们不得好死啊!”出身于武者门派的赵老门主,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得体什么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白灏天望着赵玉舒的坟墓被盗,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好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啊,玉舒的坟墓被盗,他的心里怎么会好过呢! 白如笙的心里,说不气愤是假的,她虽没有和赵玉舒相处过,但在她的印象当中,赵玉舒,是一位好妈妈。 而且,好歹被盗坟墓的对象,是她的母亲。 到底是谁,这么侮辱一个逝去的人?连让她安息都不愿意? “外奶奶,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母亲的骨灰和遗物,再尽快把她重新安葬。”白如笙气愤的同时,尚且还有一丝冷静。 “是是是。”赵老门主止住了哭腔,下令,“来人,全力搜查贼人,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先门主的骨灰和遗物找到。” 悲痛的同时,还要坚强的安排事情,可怜的让人心疼。 “是!”一群护卫领命。 赵氏的搜查能力,能行吗?“k,发声下去,务必在短时间内,找到先门主的骨灰和遗物。” “是,傅哥。”k领命。 白如笙感激地望着傅司言,他总是这样,默默的替你安排好一切。 而这一幕,都被赵老门主看在眼里,让白如笙继承门主之位的决定,更加坚定了。 “如笙,司言,谢谢你们,赵 玉儿不顾亲情,三番两次的伤害你们,你们还如此为赵氏上心,外奶奶惭愧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好。”赵老门主握着两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被泪水浸湿的脸庞下,不难看出她的愧疚。 “外奶奶,我们去看看母亲的遗物,还丢了些什么,然后,再给母亲的坟墓打扫一下。”白如笙岔开话题,说道。 赵老门主点点头,神色黯淡。 赵老门主的悲痛,白如笙都看在眼里。 “白先生,你怎么了?” 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白如笙回过头去,差点晕倒在地的白灏天,被人搀扶着。 “你怎么了吗?” 白灏天抚着头部,脸色苍白又疲惫,看起来真的像是没有休息好,“没事,就是突然头有点痛,可能最近没有休息好。” 白如笙担忧的扫视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下山去休息下吧~,我和外奶奶她们,过去查看母亲的坟墓。” 白灏天悲愤不已的样子,好像在说,如果他现在不是被头疼缠身,他定要亲自去查看,可是他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如笙,去吧,去看看你母亲的坟墓里面,没有那贼人留下来的痕迹,或者东西,敢动你母亲的坟墓,我们一定要找到罪该万死的贼人!” “嗯。”白如笙带着人离去。 赵老门主在离去的时候,可疑地看了眼白灏天。 众人把周围都检查了,赵玉舒的遗物,就只剩下一本日记本,也没有搜查到,贼人留下来的痕迹或物品。 “都被盗走了,那些和你母亲的骨灰,一起安葬的金银珠宝,都被盗走了。”赵老门主悲痛欲绝。 白如笙心生好奇,拿起棺材里面的那本日记本。 日记本没有特别的,花花绿绿的封面,满是少女心,正是那个年代的人喜欢的风格。 赵老门主看到那本日记本,神色更加伤痛起来,“那是你母亲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她对白灏天的爱意,和对赵氏的……算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白如笙听闻,心里的好奇心更甚。 一半是属于人的本能,一半她想看看母亲当年,是怎么被白灏天打动的,居然愿意放弃她赵氏的身份,与白灏天私奔。 白如笙翻开日记本,可能是翻的页面太多了,一时拿不稳掉落在了地上。 日记本的背面,在地上摊开着,白如笙看到背面夹着一张白纸,心里面好奇,拿起来抽出一看。 是一张遗嘱。 赵老门主看到计划成功进行,眸色一暗,心脏不安地跳个不停,不知道如笙看到她母亲的遗嘱,会怎么做? 这是母亲的遗嘱?白如笙摊开手中的白纸,赵玉舒遗嘱几个大字,落入她的眼底。 真的是母亲的遗嘱。 白如笙激动的阅读起来,里面,赵玉舒阐述了她抛弃如笙的悔意与不得已,当年她有想过一辈子都不嫁,和白如笙相依为命,抚养她长大成人,可是白灏天走后,给她留的钱不多,她又对赵氏寒了心,没有能力抚养得起一个孩子,她只能把小小的如笙,交给白灏天抚养,然后还讲述了她夫家那些大伯小叔,在她患病卧床的时候,逼迫她在财产转移书上按压手印,把她原本想要留给白如笙的财产,都转移了个分文不剩。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一章 完成你母亲的心愿 她对不起白如笙,她死前的愿望,是希望白如笙能替她继承赵氏,因为她的任性,与白灏天私奔,让赵氏慢慢地处于下坡,她后悔不已。 白如笙的双眼被泪水浸湿,她早就知道母亲不是有意要抛弃她的,如今得知真相,她很后悔,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愿意好好的跟母亲说说话?为什么要等到她去世了,才知道珍惜? 母亲是这样,白老门主也是这样。 白如笙后悔的,把自己的脸庞,埋在手心上,遗嘱立刻被她泪水浸湿了。 傅司言把白如笙抱进怀里,她一哭,就好像牵动了他内心的神经,心疼到又是拍打她的后背,又是轻吻她的发顶,“如笙,不要哭,你也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妈妈在天之灵,会理解你的。” 遗嘱上说的什么,都一字不差的,落入傅司言的眼里,他知道白如笙因为什么而哭,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边的动静,赵老门主都看在眼里,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如笙对玉舒是有感情的,不像对待赵氏,说走就走。 赵老门主上前来,看到白如笙在哭泣,着急的不知所措,“如笙,怎么了吗?你别吓外奶奶,你跟外奶奶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白如笙没有理会她,仍低低地抽泣着,而傅司言则心疼的安慰她都来不及,又怎么有心情,去回答赵老门主呢。 白纸从白如笙的手中掉落下来。 赵老门主看到那张白纸,才知道那是赵玉舒立的遗嘱,“这是你母亲立的遗嘱?” 赵老门主的疑问,让白如笙停止了哭泣,抬起泛红的眸子,问道:“外奶奶不知道这是母亲的遗嘱吗?这是从那本日记本上掉下来的。” 赵老门主摇摇头,神色恍惚,思绪飘远,回想起那些令她痛苦的日子,每次都让她痛并后悔着,“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母亲那本日记本,都愧疚的看不下去,每次总是翻个一两页,就又被我合上,然后,我就没勇气再看下去,把日记本和你母亲一起安葬下去了。” 赵老门主拿着遗嘱的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没有给赵氏带任何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这日记本里面,夹着她的遗嘱。” 母亲因为和白灏天私奔,与赵氏断绝了关系,心里面又因为外奶奶的坚决反对,对外奶奶寒了心,而外奶奶又因为自己没有把母亲接回家,连她去世的时候都没有见上一面,而满怀愧疚,难怪没有看到这张遗嘱。 赵老门主不再言语,仔仔细细的阅读遗嘱。 没一会儿,赵老门主跌坐在地上,抱着遗嘱痛哭流涕了起来,“玉舒啊,是母亲对不起你。” 了解了母亲的苦衷,此刻看到赵老门主哭泣,白如笙的心,不得不在动容,“外奶 奶……” 然而,不善言语的她,让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赵老门主。 傅司言全心都放在白如笙的身上,生怕她伤心之下,会发生什么事,她站着,他就站着,她蹲下,他就跟着蹲下。 赵老门主忽然跪在白如笙她的面前,泪如雨下,“如笙,外奶奶求求你了,你完成你母亲的心愿,继承赵氏的门主之位。” 白如笙承受不起她的跪拜,也跟着跪下去,“外奶奶,你快起来。” 傅司言也跟着跪下去,一起劝说她,“外奶奶,你是我们的长辈,怎么可以跪拜我们呢,你快起来吧~” “如笙,只要你不答应,外奶奶就长跪不起了。”赵老门主跪着不动,不管傅司言白如笙怎么扶她起来,纹丝不动。 她这么大年纪的一个人,跪在他们面前,把白如笙吓得手足无措,“外奶奶,这不是答不答应的事,只是我内心,无心继承。” 赵老门主面露愤怒,“是不是白灏天让你不要继承赵氏的?” 傅司言解释:“外奶奶,与白灏天无关,是如笙本性爱自由,不愿被束缚,你想,如笙是在山上长大的,山上的孩子,性格本就是像是脱缰之马,奔放,她又怎么喜欢,被一个巨大的重任压着呢,就连白氏,她都无心继承。” “是的,外奶奶。” 赵老门主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当中,她没有想到,如笙的决定这么坚定,连搬出玉舒的遗嘱,都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拯救赵氏,那赵氏这个门派,就真的快毁灭了。 赵老门主双眸微微转动,得到了一个计策,只能这样说动她。 “如笙,我知道你母亲对不起你,可是她毕竟是孕育你的人,难道,你就不能完成她的心愿,让她好安心的去吗?” 她又绘声绘色地说道:“赵氏的辉煌,一直是你母亲的愿望,她从小到大刻苦学习的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撑起赵氏,能让赵氏在江湖上,成为任人佩服朝拜的门派,直到遇到了白灏天,她堕入了爱河,又与我之间有些误会,这个愿望,才一直不能实现。” 试图让白如笙可怜赵玉舒的过往。 白如笙小小的脸蛋儿,挂着泪痕,很为难。 傅司言见白如笙犯难,望着赵老门主的眼神,不由得夹杂着一层暗色,随即,心里生出一记,说道:“外奶奶,不如这样吧,我让人往外招聘,赵氏需要一个管理者,我们就在那些来报名的人之中,挑选出你觉得合适优秀的人才,来管理赵氏,可以吗?”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混杂着冰渣。 白如笙微微蹙眉,公司可以让人代替管理,但是门派,绝对不可以。而且,以外奶奶的性格,是肯定不会答 应的。 赵老门主一口回绝,“不行!如果让江湖的人知道,我赵氏沦落到需要外界的人管理,那我赵氏,将永久泯灭了。” 傅司言想起如今赵氏白氏缓和的关系,说道:“那就把赵氏和白氏合并在一起。” 为了不让白如笙犯难,傅司言是什么想法都有。 几乎把商业界上的决策,都搬到门派上来。 “司言,赵氏和白氏合并在一起,那是应该姓赵,还是姓白呢?”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二章 答应继位 赵老门主嘲讽一笑。 “黄泉之下的白老门主,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吧?如若赵氏和白氏能合并,十几年前,玉舒就不会和白灏天私奔了。” 也是,如果赵氏和白氏合并,那该姓什么呢?姓赵,白氏,不服,姓白,赵氏又不愿意。 他这些不过是说出来应付赵老门主的罢了。 白如笙忽然想起还没出院的赵玉兰,目光一亮,说道,“外奶奶,不是有玉兰阿姨吗?” 赵老门主苍白的脸庞,浮上一层黯淡的光芒,无力感传遍她的周身,“你玉兰阿姨,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如果玉兰能有玉舒一半的能力,她就不用一直逼迫如笙继位了。 “可是,如果我霸占了玉兰阿姨的位置,玉兰阿姨会不会怪罪于我?”白如笙只想抛出无数个阻碍,这样赵老门主就没办法强迫她继位了。 赵老门主以为她松口了,脸上一喜,“不会的。你玉兰阿姨曾经以不胜任的理由,多次向我提交了撤位的请求,如今有你继位,她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你。” 白如笙窘迫,怎么外奶奶连她在拒绝都听不懂? 看着她又陷入苦恼的脸庞,赵老门主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拿玉兰的事,拒绝她。 赵老门主泪眼汪汪的望着白如笙,说道:“如笙,是不是外奶奶这副老骨头,给你磕头,你才愿意答应继承门主之位?” 话音落下,惊呼声四起。 门仆护卫们,都在议论白如笙心狠,赵老门主一个老人家都久跪不起了,为什么还不答应她的请求? 难道,真的要给她磕头吗? 自从赵玉儿自杀那件事开始,白如笙在赵氏的风评不好,都说她恶毒无情,不顾亲情逼得小小姐上吊自杀,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议论的声音落入傅司言的耳畔中,傅司言凛然的目光一扫,那些门仆护卫们,立刻噤了声。 不管赵老门主表现得有多可怜,恳求的态度,有多卑微,仍动摇不了白如笙坚定的心。 心里面惊慌,害怕赵老门主真的要给她磕头。 她一个老人家给她磕头,她以为,白如笙会惊慌无措,因此答应了她的请求。 没想到,她和她母亲一样,只要已经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赵老门主眸子里的希翼,黯淡了下来,“看来,真的是要外奶奶给你磕头,你才肯答应。” 赵老门主在白如笙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弯下腰身,就欲朝她磕头。 傅司言急忙托住她的头部,冷汗浸湿了他的白色衬衫,贴在他的后背上,但却没有让人感觉他的胆战心惊,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反而围绕在他的周身,“赵老门主,你如此行为,是会让如笙折寿的!” 长辈叩拜晚辈,这成何体统? 人多口杂,赵老门主这个行为,无疑是在给如笙惹来更多的麻烦。 让如笙的风评,一落千丈。 虽然区区的赵氏,他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只要一被有心人传出江湖,只会把如笙推上舆论的风尖浪口。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皆心惊肉跳,屏气凝神,不敢继续看下去。 幸好,傅司言阻止了赵老门主。 “咔嚓咔嚓”,有人拍了照片和视频。 “司言,你要理解外奶奶的不得已啊!外奶奶也不想这样的!” 白如笙缓缓的回过神来,回想起刚刚赵老门主就欲给她磕头,吓到额头滴下一颗汗水。 看来她不答应,外奶奶是誓必不罢休的。 “外奶奶,我答应你……” 赵老门主脸上浮上喜悦,雀跃到止不住笑意,任由泪水鼻水滑入她的嘴角。 “但是,只是暂时的,待赵氏能重新独当一面,我会退出门主之位,不再继承。” 赵老门主脸上洋溢着的弧度,渐渐往回收拢,赵氏会渐渐处于下坡,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 暂时继位,待赵氏能独当一面后退位,这无疑是让赵氏,又一次坠入深渊。 赵氏承受得起坠落两次吗? 承受不起。 但现如今,只能答应白如笙的要求。 起码先让赵氏度过这个难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赵老门主感动得,眼泪鼻涕又哗啦啦的往下流,“如笙,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替你母亲完成愿望,谢谢你愿意帮助外奶奶,让赵氏再次重见日光。” 白如笙淡笑,笑容里面,有一丝苦涩。 赵老门主装作没有看见,欣慰的拍打着她的手背,“好孩子,好孩子。” 白如笙的无奈,傅司言都看在眼里。 如笙背负着两个门派的使命,躲过了白氏,没能躲过赵氏。 “外奶奶,地上潮湿,快起来吧~”白如笙扶着赵老门主起身。 赵老门主解决了赵氏第一个大问题,现在一身的轻松,之前的孱弱与悲凉,仿佛未曾在她身上出现过,精神气爽到,很想要比划几招。 傅司言眸子,幽幽一暗。 白如笙吩咐人把坟墓的周围打理好,几人便打算下山,商讨怎么彻查此事。 傅司言迈出大长腿,气势凛然的来到一众门仆护卫面前,伸出手,说道:“把手机交出来。” 门仆护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站出来交出手机。 赵老门主一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冷喝:“你们谁拍照了?快把手机交出来!” 如果因为她,让如笙这个新继位的门主,陷入困境中,那她做梦都会后悔! “赵老门主,我们没有拍照啊。”众人异口同声。 赵可 欣紧张的捏了捏衣角。 这个动作,被傅司言收进眼底,上前,冷着脸说道:“把手机交出来。” 傅司言站在她的面前,一米八几的高个子,伴随着那一身冰冷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头顶上,赵可欣的心,不安的颤抖着,“凭什么要交出手机?我没有拍照!” k了解赵可欣,她一有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动作就会很多,而且他相信傅哥,傅哥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某个人的,“我傅哥让你交出手机,那就证明,你偷拍了我嫂子的照片,快把手机交出来!”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三章 谁偷拍了照片 赵老门主双眸微微眯起,迸射出森冷的光芒,“赵可欣,是你偷拍了照片吗?” 赵可欣的心跳,控制不住的抖了两抖,“赵老门主,我没有偷拍……” “你,你,过来搜她的身。”傅司言在一群门仆当中,挑选了两个女生。 两个女生上前,不顾赵可欣怎么大声嚷嚷,搜查起来。 其中一个女生,把搜查出来的手机,交给傅司言,“傅先生。” 回过身的时候…… “啪啪”,赵可欣给她们一人甩了一巴掌。 傅司言滑开手机,翻开相册,不用放大看,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便知道她果然有偷拍。 低垂着的眼眸,微微一冷,他淡定的,把手机交给旁边的k。 k接过,看到屏幕里面的照片,明白过来傅司言的用意。 赵可欣愣愣的,看着这对上下属的交流。 忽然,“啪”的一声,她看着k扬起手,把她的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瞬时爆裂开来。 那是她新买的苹果x! 赵可欣愣怔的望着屏幕爆裂的手机,无法相信她新买的手机,就这样报废了,“啊!我的手机!” k难得看到她的神色出现了变化,在手机上蹦跳了几下,故意激怒她。 “k,给她买一部新的。”傅司言冷冷的路过,扶着白如笙下山。 有傅司言在,白如笙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啊,我的手机,我跟你拼了。”愤怒的情绪,让她无法保持理智,赵可欣扑上前,试图把k撕烂了。 k又怎么会让她得逞呢,轻松一闪,站在她的面前,取笑,“不是吧,身为特工,一年的业绩超出历史记录,你的工资,就那么点吗?值得你心疼这部……”鄙夷地望了眼报废的手机,语调加重,“苹果x吗!” “再说了,我傅哥不是说了赔一部给你吗,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赵可欣再次扑上来,挥舞着她的五指,试图把k的抓烂,“谁要你们赔了!” 她这人除了介意别人把她的年龄说事以外,最痛恨别人不尊重她的劳动能力。 在k和赵可欣也下山之后,身后的一个男门仆,得意的勾起唇角。 傅司言白如笙下山之后,白灏天正坐在岩石上等他们。 见到他们下山,抚着额头,唉声叹气。 “岳父大人,头还疼?” 一群人没有一个人关心,只有傅司言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跟他搭了一句话。 白灏天脸色沉沉的,敷衍的点了点头。 赵玉舒坟墓被破坏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无人知晓,后山上又没有监控,彻查起来,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 傅司言不假思索的,马上吩咐人多派一拨人加入搜查队。 白如笙望着 白灏天,说道,“白灏天,据说你背后的慕氏,是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你能代表慕氏前来,想必你在慕氏是有权利的,能不能请你,调动慕氏的人力,彻查此事?” 从他的言语之中得出,他对母亲是有感情的,只是因为他背后的苦衷,才不得已离开母亲。 母亲现在的坟墓被破坏,骨灰被盗,他应该比谁都着急。 傅司言的权利,毕竟是属于商业界上的,他的手还伸不到江湖上,让他彻查此事,她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查到那个贼人。 有白灏天出手帮助,两边搜查,这件事便会容易些。 赵老门主冷冷一笑,从下山到现在,白灏天从未询问过一句话,上山后的头疼,是假装的吧? 以他对此事的漠视,他会愿意帮助吗? 一句连名带姓的呼唤,如有一颗沉甸甸的石头,击入白灏天的心浪,让他的心情,变得闷闷的,“如笙,什么请不请的,我们父女之间,不需要说这种话。” 白如笙以为他可以调动慕氏的人力,“那,何时派人搜查?” 白灏天犯难了,耷拉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难道,岳父不愿意吗?以岳父对岳母的感情,此事,他应该是比谁都上心的。傅司言暗道。 白如笙冷冷蹙眉,也以为他是不愿意。 白灏天见她冷却下来的脸色,怕她误会,急忙解释:“如笙,不是父亲不愿意帮忙,你母亲的坟墓被破坏,父亲比谁都着急,毕竟夫妻一场,当年我与你母亲分开,也是不得已的,但是,父亲在慕氏,真没有什么说事权,父亲会来赵氏参加宴会,是无意被挑选中的。” 慕氏门派这么随意的吗?据说,慕氏不是和赵氏是旧相识吗,怎么会随随便便,派一个人过来参加宴会,这么巧,就挑中了白灏天呢? “没关系的如笙,白灏天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到底还是你母亲选错了人啊~!”赵老门主伤春悲秋。 因为赵氏要开讨论会,白灏天被请出了门外。 白灏天望着紧闭的大门,拳头紧紧握起,这个赵老门主,还真的是无时无刻都在挑拨他和如笙的关系! 如笙会不会相信了她的话,认为他是不愿意帮忙的? 白灏天想起慕氏,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既复杂,又隐含恨意的光芒。 “如笙,赵氏门主的令牌,暂时在你玉兰阿姨那里保管,等你玉兰阿姨出了院,办了退位典礼,再给你举行继位典礼。”赵老门主布满皱纹的脸庞,不难看得出来她内心的雀跃。 白如笙点点头,兴致缺缺,什么典礼不典礼的,她都没兴趣,最好,不用她继位。 “如笙,吃点核桃,对胎儿好~”傅司言给白如笙掰了几颗 核桃,体贴的亲自喂她。 她内心的苦,他都默默的看在眼里,只希望他的温情,能让他的小媳妇儿,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喜欢的事。 “口渴。”核桃吃的太多,嘴巴里口干舌燥。 傅司言马上端起一杯水喂她,不忘记提醒她,“慢点喝。” 白如笙心里面的无奈与苦涩,阅人无数,目光毒辣的赵老门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她只当没有看见,现在重要的是,让赵氏早日重见日光,其他的事,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四章 复兴赵氏的第一步 “如笙,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赵老门主不得不打断恩爱的两口子,问道。 “外奶奶,不瞒你说,我当时在白氏继承门主之位,也只是挂名的,白氏所有的事项,都不会从我手里经过,我亦不会去过问,所以你把我认为,我是那个第一首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撑得起赵氏”白如笙实话实说,还在试图打消赵老门主的念头。 她也不怕被别人议论她是粗鄙无知的人,堂堂白氏门派的孙女,居然空有一身武功。 “人都是要从零开始的。”赵老门主慈爱的目光,落在白如笙平坦的肚子上,说道,“就像你腹中的孩子,出生后,要从牙牙学语开始,再到会开口叫爸妈,这都是要一步步来的。” 傅司言狭长的眸子,幽深的望着白如笙平坦的肚子,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呢?如笙的肚子,还是平平的。 他听朋友们说过,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最难看的,脸会长斑,肚子会长妊娠纹,吃得大腹便便的,整个人和孕前对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但他不这么认为,他的小媳妇儿,一定是最出众脱俗的那一个。 他很期待她显怀的那一天,而且,早点显怀,她也不用每天都呕吐得那么辛苦。 白如笙的手不知觉的放在肚子上,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对于她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牙牙学语,还是到蹒跚学步,她都想参与在其中,与孩子一起成长。 她不清楚赵老门主的规划,既然明白每个人每件事,都是要从零开始的,为何要选择她这个,从零开始的人,而不是全力扶持赵玉兰? 赵老门主决议已定,她也不想再多浪费口舌,“要复兴赵氏,首先要深入分析,赵氏下坡的原因。” 白如笙逐渐进入状态中,娇艳的脸庞,染着一层傲然的清冷,举手投足之间,随着她那身与生俱来的馨香,缓缓飘然而出,不经意间,惹人瞩目,勾魂夺魄。 “外奶奶,赵氏一直是你在掌权,你是否有赵氏近年来的发展数据?” 傅司言幽幽的眸子,愈发的幽深起来,碍于有长辈在场,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赵老门主看在这里,因为衰老,抿着的下唇,勾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她就是看中如笙这一点,清新脱俗,自信傲然的身子,无形之中,有吸引人的魅力。 拥有这一股魅力的人,相信她自身的能力不会太差。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是平平无奇,除了有一身高深的武功,让人看不出有什么优点,但她相信,假以时日,她定会崭露锋芒,成为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有,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一份。我仔细分析过,查不出赵氏逐渐下坡的漏洞,到底是在哪里。”赵老门主点点头, 脸色沉重。 赵氏是整个赵氏上上下下的心血,亦是她的心血,她不能让赵氏门派,倒在她的手里。 傅司言把祖孙两的对话,都听入耳朵,漆黑的眸子,目光如电,散发出他属于在商业界上的魅力,“不管是哪个行业,都跟做生意一样,首先要获得百姓的支持,全力打造我们的名声,再以强大的威力,让全江湖的人,都信服赵氏。” 想起近日来,他意外得到的消息,说道,“我得到消息,最近江湖上有一群人,因为某些门派被敌方灭族,他们幸运逃了出来,现在这些人无处可去。他们出身于优越的背景,常年被门派保护在羽翼下,吃喝玩乐,安于现状,现在门派突然被灭族,一时之间,毫无方向,自暴自弃,蹲在天桥下,苟且偷生,每天都在捡垃圾吃。” 傅司言在祖孙两凝视的眼神下,哪怕他不属于江湖上的人,不懂得江湖的规矩与行事,也丝毫不怯场,“不如,我们每天向那些人施放粥水,再大肆宣传这件事,得到百姓们的支持,以此来慢慢维护我们的地位?” 赵老门主混沌的双眼,一亮,借用傅家的财力物力,为她赵氏重见日光吗?她没有意见。 然而白如笙的反对,却让她失望了。 白如笙思维敏捷,瞬间,便分析出了这个决策的好处与坏处,摇摇头,反对,“不行。” “现在赵氏处于寸步难行的状态,我们再去施放粥水,无疑是把赵氏,放在濒临灭绝的边缘。” 从白如笙的话中得出,她不希望依靠他的财力物力,来复兴赵氏。 傅司言心里浮上一抹心疼,如果不借用他的财力物力,所有都要依靠自己的实力,全心全力的去维护赵氏的地位,那他的小媳妇儿,到赵氏重见日光的那一天,还有力气支撑下去吗? 不是累坏了吗? 她已经和外奶奶商量好了,就算有一天,她无能为力振兴赵氏,她也不会怪罪于她,而且,她做事从来不依靠别人。 赵老门主不禁失望,没有了傅司言的财力,那如笙复兴赵氏的希望,不是更加艰难了吗? 白如笙忽然想到什么,娇憨的脸庞,眼波流转,闪过一丝光亮,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露出娇俏的神色,“不如这样吧。”她又说道:“赵氏东面北面的别院,不是要大力修缮吗,为期长达半年的时间,司言,你撤退那些工人,我们把那些流浪在天桥底下的人,为我们所用,给他们提供住所,吃食,但是一日三餐的吃食,他们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再腾出时间来,教他们基础与初级的武功。” “到时,我们再招收那些喜爱武功文学的青少年,让这些人当他们的武术老师,长达半年的时间,想必他们也全面 掌握了基础初级类的武术,我们再以他们为人师表的劳动力,来给他们施放吃食。” “到时,赵氏如果如愿收获了民心,那我们维护地位,让赵氏重见日光的计划,也将会慢慢开始。开展的项目一一增加,我们也不用愁供应不上。”白如笙发亮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五章 哪个野男人送的 好的发展和坏的发展,她都有计划的面面俱到,但是不管结局是好的还是好的,他们都必须要去接受。 “如果,赵氏不能如期达到目标,那我们再另外给那些人,安排去处。” 白如笙清冷的神色之中,带着俏皮,“当然,这些人都是要经过考核,才能进入赵氏。” “到时,如果发展到不好的局面,傅氏集团和GM公司,会给他们安排底层的职位。”傅司言还是希望能帮到白如笙。 “后面的事,我自有打算。”白如笙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如果到时,她没有办法把那些人安排妥当,只能借用傅司言的权力。 赵老门主望着夫妻俩有商有量的,脸上扬起一抹沾沾自喜的神情,看来她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两人离开赵老门主院所的时候,白如笙是带着赵氏近年发展的相关数据书离开的。 赵玉儿收到这个消息,气得把桌上的补汤,全部扫落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掩盖不了赵玉儿愤恨不甘的声音,“我就知道,母亲会把门主之位,交给那个乡下女!凭什么,凭什么是那个乡下女,而不是我?她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贴身门仆小花,跳着躲避了那些摔得粉身碎骨的碗碟,因为赵玉儿忽然发脾气,瑟缩着身子,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小小姐,外面都传赵老门主是看那个女人,清新脱俗,与当年的先门主相提并论,甚至有超越先门主的资质,才让那女人继位的。” “你说什么!” “啪”的一声,赵玉儿发狠,甩了小花一巴掌。 小花硬生生受了一巴掌,扑倒在地上,捂着因为疼痛变得麻木的脸庞,眼泪不争气往下淌。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个乡下女人是吗?”小花的哭腔,惹得她一阵心烦,呵斥:“不准哭!” 小花连忙收住哭腔,可是眼泪,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淌下脸庞。 赵玉儿阴狠的目光,定定地望着窗外,脑海中的思绪,渐渐飘远,那一年她躲在角落里,望着赵玉舒伤心难过地走出赵氏,从此,与赵氏再无关系的画面,历历在目,思绪拉回,她阴冷的勾了勾唇角,愤怒不甘的气息,被得意畅快的情绪,占满全身,“哼,那个白如笙,她以为得到了我母亲的刮目相待,就很了不起了吗?当年,我能轻而易举的把我大姐踢出赵氏,如今,我依然可以,把她的女儿赶出赵氏!” “小小姐,听说,赵老门主把赵氏近年来的发展数据书,交给了那白如笙,那白如笙也想出了一个拯救赵氏的计划,收留那些在天桥底下的难民。”小花的情绪,在得到一个平复的间断之后,眼泪收放自如。 这些年都是这样 ,她在赵玉儿面前,要学会察言观色,拥有一副八面玲珑、奉承谄媚她的心,还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把低落难过的情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这些,她都习以为常了。 “哦?赵氏近年来的发展数据书?收留难民?”赵玉兰扭着纤细的腰肢,坐到梳妆台面前,掀开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副翡翠耳环,递给小花,“外甥女新继位,所做出来让赵氏起死回生的决策,我这个做小姨的,自然要去鼓励支持。去,把这幅耳环送过去~” 傅司言和白如笙路过花园的时候,那些在打扫的门仆,看到白如笙出现,立刻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大抵是在说,她不顾亲情逼迫赵玉儿上吊自杀的事。 傅司言冷眼扫过去,那些门仆马上噤了声,但是神情眼神上面,还是透露了她们八卦不服气的心。 “来人,把她们的嘴都撕烂了。” “咻”,空气中的冷风,呼啸而过,白如笙在那些特工即将窜出来的时候,制止了他们的动作,“司言,无事,就让她们说去吧。” 什么风评名声的,她统统不在乎。 那些特工,在白如笙话音落下,又隐没在黑暗处。 傅司言叹了口气,“你现在可是赵氏的门主,也不在乎别人抹黑你的名声吗?” “说的也是……,没事,我自有办法处理好~”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客房。 “如笙,你真的决定好了,要继承门主之位吗?”傅司言把玩着白如笙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将她的发丝缠绕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慵懒优雅的身姿,透露着一丝丝委屈。 白如笙没有注意到傅司言的情绪,垂眸摩挲着手里的翡翠耳环,说道,“我都做出第一步复兴赵氏的计划了,还能拒绝吗?” “如笙,接受咱们傅家的财力物力吧,傅家不是白氏,到时候赵氏东山再起,江湖人是不会有什么议论的。” 傅司言着重强调了,“咱们傅家”这几个字。 意思是在告诉她,傅家也有她的一部分,借用傅家的财力物力,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的羞耻。 白如笙仍然在把玩着手上的翡翠耳环,色泽均匀,耳钉勾是用白银打造的,看起来是个值钱的,“江湖不如商界,如果我借用你的财力,假以时日,赵氏重见日光,江湖人第一个先议论的,就是赵氏门主,以不正当的方式,复兴赵氏,而外奶奶就会受到其他长辈的质问,这于我于他人,都是不利的。” “再则,一个门派是靠日积月累的威力与名声,壮大名声的,利用你的权力,只会让赵氏陷入尴尬的境地当中,没有折服人的能力,又壮观得让人惊叹,和那些三教九流有什么区别?”她把两只耳环戴上,又拿 起手机当镜子照了照,太过于累赘,不适合她。 把翡翠耳环随意扔在桌上。 好吧,还是他不懂江湖门派之间的事。 他以为,只要像商界上,放手的去干,就行了! 只要不涉及违法的事,两个字,干,捞! 待你有一天功成名就,自然有人拜倒在你的脚下。 没有想到一个门派的条条框框那么多。 傅司言望着她欢喜的戴耳环,又嫌弃的把耳环丢在一旁,瞳孔里晕染着一抹幽暗的光芒。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六章 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在她就欲把耳环放至在桌上的时候,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翡翠耳环,语气酸溜溜的说道,“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直把玩着这幅耳环?怎么,是哪个野男人送的吗?” 白如笙被他突然的质问,弄得一愣一愣的,摇摇头,说道,“不是啊,赵玉儿送的。” 她三百六十多天,一天24个小时都是跟他在一起,又怎么会有男人送她礼物呢? 傅司言瞳孔里的幽暗,渐渐隐入眼底下,嫌弃的把耳环丢在一旁,“这种耳环要来干嘛,一看就是真假混杂,不是百分之百的翡翠,你要翡翠,咱们傅家多的是让你挑选。” 白如笙呆呆的望着他,不是吧,连女人的醋也要吃吗? “没有,我只是在怀疑,赵玉儿怎么突然良心发现,送我一副翡翠耳环,这背后揣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傅司言联想到麝香腰包的事,修长挺拔的身子,沁入一股寒意,“你怀疑她像上次那样,表面送你翡翠耳环,实际上是在偷偷致使你的身体健康,出现状况?” 白如笙点点头。她有孕在身,对于赵玉儿这种时刻针对她的人,她必须提防。 “如笙,不会的,像赵玉儿这种米虫,能力撑不起她的野心,她没有那个本事,制造出带有影响人身体状况的耳环,如果实在担心,我们不带就是。”傅司言毫不犹豫,把翡翠耳环丢进垃圾桶里。 白如笙点点头。 “如笙,依靠我吧。”傅司言忽然把她揽入怀里,浓烈的委屈,包裹着她整个周身,“从和你在一起到现在,总是你在保护我,依靠我吧~我想感受一下,被你依赖的感觉。” 白如笙愣愣的,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脱口而出的话,含糊不清,“不是啊,也有你在保护我的时候。” 比如,在白氏、顾氏的时候。 “别说那些了,我想让你真真正正的依靠我。”傅司言圈着白如笙的手,微微收紧,把白如笙抱得更紧,仿佛那些过去的事,在他心里面,只是一些让他感到羞耻的事。 “傅司言,你希望我成为一个,只知道依靠老公的米虫吗?”白如笙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开,清澈的眸子,透着晶亮的光芒,无辜地看着他。 白如笙的行为,让傅司言感到不喜,马上改为抓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如笙,不是我在离间你和外奶奶的感情,我总感觉,外奶奶让你继承门主之位的原因,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事。” 说完,紧张的望着她。 白如笙面容恬静,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气愤,反而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如笙没有生气,傅司言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缓缓道他心里的看法,“外奶奶看似看重 赵氏的子孙,实际她在乎的,是赵氏的名声与荣誉。她处处袒护赵玉儿,不过是想做给别人看,在她心里,子女比什么都重要。” 白如笙面露疑惑,很不解傅司言的言语。 傅司言明白她在疑惑什么,接着说道,“而你,虽然是先门主的女儿,但先门主在那些人心目中,早已和赵氏断绝了关系,你和赵玉儿相比,赵玉儿是在赵氏长大的,自然维护自己人。外奶奶明白这些人的心理,想要让赵氏重见日光的第一步,就是不让内宅引起内讧,所以她必须袒护赵玉儿。” “连赵玉儿都只是她的棋子,你一个后来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她放在心上?那,外奶奶让你继承门主的原因,又是什么?我总感觉,这背后藏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赵老门主总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觉得,她不像表面上那样,重视白如笙。 白如笙和赵氏赵老门主的感情,不算深厚,所以当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时,她的心里,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 她也相信,傅司言没有伤害她的心思。 可能是局外人,傅司言又是在商场上,与鱼龙混杂、虚与委蛇的人打交道,所以在这件事上,一眼便看的透彻。 白如笙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知道他是怕自己受到伤害,“我会继承门主之位,是看在我母亲的心愿上。当初,她曾经说过,她已经替我铺好后面的路程了,让我不要担心以后的事,她给我的感觉,是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恨不得把她拥有的一切,也让我拥有,可是我却冷眼对待她……” 很奇怪,赵玉舒给她的感觉,是让她很轻易的,就原谅了她,和白灏天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可能,她理解赵玉舒的难处,因为对赵氏寒了心,白灏天当初给她留的钱所剩无几,江湖上所有的人,因为她不再是赵氏门主,对她嗤之以鼻,逼不得已才把小小的她交给了白灏天,可能在这个基础上,她很快就原谅了赵玉舒。 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赵玉舒因为抛弃了她的事,愧疚了快二十年,她想要用余生去弥补她。 而白灏天不一样,他只是说的比做的好听,三番四次的,对她说一些有苦衷,不得已的话。 最大的不同,就是赵玉舒只是把她交给了白灏天,而白灏天却是选择了抛弃她。 …… “泼妇,你吓死我了。”k拐了个弯出来,突然出现的人把他吓了一跳,稳定心神一看,原来是赵可欣,怒从中来,吼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赵可欣双手环胸,冷眼睨着他。 k勾起揶揄的笑,“你的意思是,你是鬼了?” 赵可欣气得憋红了脸,“你……”她平复下怒气,下巴高高扬起,一副 嚣张瞧不起人的样子,改了个说法,“如果不是你做的亏心事太多,又怎么怕被我吓到呢。” k忽然发觉,这个赵可欣面对他的时候,不再是底气不足,怕被人捉到把柄,那一身嚣张气焰十足的模样,仿佛要把他往下压,怎么,抓到了他可以反过来威胁他的理由了吗? k豁然开朗。 “怎么,你抓到了我的把柄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七章 不同以往 k随意抖动着一脚,吊儿郎当的,丝毫没有在怕的。 赵可欣双眸微微眯起,暗暗气到紧紧挽着嘴巴,心里不服k的气势。 她以为,她抓到了k的把柄,k会像她之前那样,反过来苦苦哀求她,这样,她就可以为她之前所受到过的屈辱,狠狠的讨回来。 谁知,他不以为意。 顿时让她打消了想要卖卖关子,搓一下他气势的念头,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银针,冷笑着说道,“那日小小姐会撞向墙壁,是你做的好事吧?是你把银针刺向我,让我的手失去了力量,所以小小姐才会撞向墙壁,被检查出脑震荡的!” 前几次,她与k的战斗之中,银针是他屡屡使用的一个暗器,所以当她知道,自己被银针所束缚的时候,她一秒就想到了k。 k目光淡淡的落在她手上的银针上,脸色丝毫没有出现慌乱,不以为意的说道,“银针是会说话了,还是带你指引了什么?还是上面刻有我的名字,让你认定就是我?” k轻浮、漫不经心的态度,似在挑战着赵可欣的底线,彻底激怒了她,狠狠的要紧着牙关,才能把心里面的愤怒压下去。 不然,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在谈判没有完成的时候,她不敢轻举妄动。 赵可欣心里面对k的憎恨,迅速往上窜,如果不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里,她又怎么可能连连败在他的手上! 她赵可欣,从来都不是个会隐忍的人。 “这银针,只有特工身份的人,才懂得把它作为自己的暗器。”赵可欣双眸微微眯起,手里夹着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上面闪烁着摄人的冷光,折射在她不依不饶、盛气凌人的脸庞上,让人生出了几分恐惧。 k不知从哪里抽出来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对于接近明确的答案,反而勾起一抹蔑视的笑,“不是啊,武功高强的武者,也懂得利用银针,成为自己的暗器啊。” 言外之意就是,难怪你们赵氏会堕落落魄,原来赵氏上上下下,都没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她们赵氏上上下下一条心,怎么会有如此险恶之心呢。 赵可欣没有联想到其他人,就是认定,害她失手放开赵玉儿撞向墙壁的罪魁祸首,就是k! “是啊,是我又怎么样?”k握着棒棒糖的根部,在嘴里左右转了一圈,然后又猛地抽出来,享受一般的,舔着棒棒糖的甜味。 吊儿郎当的,看在赵可欣的眼里,就是欠抽! 她在这里谋划一切,一步步的让她抓住k的把柄,k居然在这里吃棒棒糖,一点尊重谈判方的意思都没有。 她以为,k会继续狡辩下去,料不到他会如此毫无顾忌的承认了,这倒是让她意外的。 承认了也 好,她就不用绞尽脑汁,逼迫他承认,把他的所作所为捏在手里。 k望着赵可欣脸上浮现出窃喜,明白她是想反过来抓住他的把柄,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舔舐了下嘴唇上的甜味,说道,“那又如何,我身为特工,每天面临的,就是要杀害对方,和被对方发现的可能,你觉得我怕了吗?” k望着赵可欣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而且,现在赵老门主特别看重我嫂子,赵老门主多多少少,会看在我嫂子的面子上,放我一马,反倒是你,护卫的女儿,如果被赵老门主发现,你和赵玉儿联合起来,陷害玉兰门主,你以为,她会饶了你吗?” 他很怀疑赵可欣的智商是否在线,居然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听他这么说,赵可欣仿佛经人提点后,终于走出困境一般,然而最让她愤怒的是,是她从k那里,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 一两周的时间,赵玉儿终于出院了。 赵氏新添了千金,赵玉舒的女儿白如笙,又新继任门主之位,赵老门主把这两大喜事,都凑在一起举办宴会。 当天,有不少江湖上的人,携带精美的礼品,上门来恭贺。 热闹的场面,与那日赵老门主的生辰宴会,迥然不同。 “赵老门主,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贴身门仆向红,恭维的声音响起。 赵老门主望着热闹的大厅,傅司言正陪在白如笙的身边,与那些客人周旋,布满沧桑的脸庞,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其实这些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罢了,看一看赵氏最近,有什么大动静。” “如笙刚继位,这些人就惶惶不安了,足以证明,如笙能够撑得起赵氏。” 赵老门主忽地瞥到穿得招摇过市的赵玉儿,花白的双眉,轻轻一蹙,向红察觉到赵老门主神色的变化,想起那件事,她觉得有必要告知赵老门主一声,“赵老门主……” 向红欲言又止。 赵老门主最讨厌别人优柔寡断、吞吞吐吐的,不悦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 “是,赵老门主。”向红低垂着头部,恭敬的缓缓道来,“小的听小小姐房内里的人说,在白小姐返回赵氏,答应继位那天,小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房中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有这事?”赵老门主恨铁不成钢,“这赵玉儿,真是油盐不进!” “时刻盯着赵玉儿,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伤害如笙,和妨碍如笙的事。” “是。赵老门主,该去举行退位典礼和继位典礼了。”向红提醒。 “嗯。”赵老门主拄起拐杖,迈着蹒跚却显得轻盈的步伐,走向白如笙傅司言。 “哈哈,老卫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赵老门主,好久没有看到你 ,你是愈发年轻了。”老卫看到赵老门主状作惊讶。 赵老门主幽幽的叹了口气,“哎,老了老了,哪里还年轻啊!” “赵氏如今有玉舒的女儿坐镇,赵老门主应该年轻才是啊!”老卫的笑容里,隐含讽刺。 赵老门主哪里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明白他是在嘲笑赵氏的落魄。 赵氏自从落魄后,有多少人落井下石,她早已从愤怒不甘,慢慢的接受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八章 继位典礼 如今赵氏正在慢慢回归到人们的视野中,还不好给赵氏树敌太多。 赵老门主眼眸微动,说道,“哈哈,以后,我们赵、卫两个门派,可要互相扶持啊。”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小女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一句话,既不得罪人,又讽刺了老卫一番。 卫氏前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事,在江湖上引起了一阵轰动,名声有所影响,地位瞬间跌落到可以说是,与三教九流的门派相匹比。 老卫的脸色很难看,僵硬的扯了两声笑,“呵呵,小女卫华,并没有与我一同前来。” 傅司言附在白如笙的耳畔,轻声说道,“这个卫某,只有卫华一个独生女,如今卫氏的地位,直线下降,卫某现在为了找人继承门派,计划着要把外生子接入门派。” 白如笙不易察觉的瞥了眼老卫,这个老卫看着温文儒雅,没有想到居然背叛他的夫人,在外面养外生子,不过这件事与她无关。 这个老卫,在她心里没有什么好印象,居然当着她的面,向傅司言介绍他的女儿,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傅司言找“妾”吗?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的法律规定,早已经实施了几百年了,自己出去外面乱吃,还想着传授给女儿,真是什么人都有。 “老卫,我们移步前往花园,参观如笙的继位典礼吧~”赵老门主朝老卫伸出礼仪之手,说道。 大厅的花园内,演奏师左右两边整齐有序的,排列成两排,唢呐的声音,音乐震撼人心,正中央早已经布置好,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50厘米长的蜡烛,退位典礼和继位典礼一起举办,赵玉兰需要把令牌、账本等属于门主保管的物品,交还,白如笙则需要上前去迎接,虽然仪式简单,但却让人感觉到隆重。 “如笙,恭喜你,成为了赵氏的门主。”赵玉兰穿着一件棉大衣,外面还套着一件斗笠,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头戴着那种军人才用的帽子,厚实保暖,头发被帽子压的实实的,垂在两边,把她的脸蛋衬得更小,望着白如笙笑道。 刚刚生完孩子,赵玉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但是浑身都散发着母性泛滥的气息,令人瞩目。 “我抢了你的门主之位,你不会生气吗?”白如笙递给赵玉兰一个保暖水袋。 赵玉兰知道,白如笙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刚生完孩子的人,不能吹风不能着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大姐的心愿,逼不得已才答应继位的,而且,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胜任不了这个位置,我又怎么会去怪你呢。” 赵玉兰瞥了眼站在不远处,面露嫉妒的赵玉儿,灿烂微笑的脸庞,如一朵朵馨兰花,在她的周身绽放,“如笙,谢谢你,我大姐从小就抛弃了你, 玉儿又屡屡伤害你,你还愿意拯救赵氏,为我们赵氏重见日光。” 大姐和赵氏断绝了关系,死前又没有回归赵氏,按理说,如笙可以不用继承这个门主之位的。 白如笙淡笑。她不会去跟赵玉兰诉说她心里面的不得已,也不会因为被迫继位,跟赵氏索要什么。 于她而言,答应继位,那就好好的复兴赵氏,如若心里感到委屈了,她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直接撤位了。 赵玉兰知道白如笙是个慢性子的人,对于不太熟络的人,则保持沉默微笑,没有因此感到不悦,“如笙,其实,为什么不连认祖归宗的典礼,一起举办?” “那时候我大姐,因为和我母亲有些误会,让她在和白灏天分开后,也未曾想过回归赵氏,但是从她的遗嘱上得知,其实她后悔了,她是想要回归赵氏的。” 傅司言在一旁冷着脸,认祖归宗?本来她小媳妇儿会继承门主之位,都是逼不得已的了,还认祖归宗?一旦认祖归宗,岂不是一辈子都被绑在你们赵氏吗? “如笙只是暂时接替门主之位,待赵氏慢慢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重新维护名声,如笙就会退出门主之位。”傅司言冷冷说道。 赵玉兰视线转移,撞入傅司言的双眸,却被他眸中晕染着的冰冷,吓了一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怎么会只看了他一眼,就打了个喷嚏呢? 白如笙望着传说中的制冷机傅司言,捂嘴憋笑。 傅司言修长的手伸向身后,偷偷掐了一把白如笙腰间的肉。 “啊!” “怎么了吗?”赵玉兰直起身子,可是一看到傅司言,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喷嚏。 慌忙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傅司言,这才硬生生的,被她忍住了。 白如笙憋着笑意,说道,“没事。” 赵玉兰没有想到,白如笙会继承门主之位,原来只是暂时接替的,这个消息,她倒是没有听说过。 讲台上,赵氏的族老何年,正在主持典礼,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实的又旧黄的,似通书一样的书籍,声音透过话筒,传遍花园里的每个角落,“继位典礼,即将开始——” “呼——”欢呼声,此起彼伏。 何年的手在半空中,往下压了压,说道,“请赵玉兰现门主,上前提交门主之物。” 赵玉兰拢了拢斗笠,接过贴身门主翠花递过来的匣子,把匣子托在与自己头顶一样高低的位置,缓缓的走向讲台。 气氛隆重中,带着紧张,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白如笙望着赵玉兰把手中的匣子和刀剑,交给旁边的门仆,之后点了三根蜡烛,叩拜祖宗与天地。 “接下来,请新继任门主,白如笙,上前接受接替仪式 。”何年粗犷的声音,透过话筒,再次响彻每个角落。 白如笙迈着轻盈而又稳健的步伐,走向讲台。 赵玉儿狠毒的目光,随着白如笙的走动,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从台下到台上这一段距离,众人都看到了,从白如笙身上透出来的那股自信与傲然,还未接替门主之位,就让他们感觉到了,想要臣服在白如笙脚下的冲动! (本章完) ------------ 第六百一十九章 签了这份协议 与赵玉兰不一样,赵玉兰那股畏畏缩缩、小家碧玉的气息,显然是底气不足。 白如笙在路过赵玉兰的时候,赵玉兰温柔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如笙,接下来我们赵氏,就交给你了。” 白如笙淡笑,走上讲台。 “转交门主之物。”何年吩咐。 门仆把刚刚赵玉兰上交的门主之物,一物一物的,交到白如笙手上,何年在旁边解释含义,“令牌,所谓叫见令牌,如见门主,令牌与徽章一样,一旦落入贼人手里,必定会惹来不可收拾的...... ------------ 第六百二十章 不详的预兆 “好奇怪啊,怎么这个新的门主,不改为姓赵呢?白门主?感觉怪怪的。” 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赵玉儿听到这句话,略微思索了下,随即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目光越过人群中,寻找着那几个人。 那几人是赵氏的旁系血亲。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要称呼一声表姐表妹吧? 赵玉儿微笑着朝表姐表妹走过去,与之嘘寒问暖了起来。 表姐表妹原本还不太鸟赵玉儿,赵玉儿是出了名的,骄纵跋扈,蛮横不讲理,连赵老门主都拿她没办法,但她们有意冷落赵玉儿几次之后,赵玉儿还笑脸迎人的,与她们搭话,便觉得不好意思,与赵玉儿熟络了起来。 忽然,乌云密布的天色,在所有人眨眼的时间,迅速压在人的头顶上,笼罩着天地。 “啪嗒啪嗒”的雨滴,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了天际。 “怎么下雨了?”所有人神色慌乱的,躲起雨来。 隆重的场面,瞬时乱作一团,你撞我,我撞你,都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白如笙两手撑在头顶上遮雨,想走下讲台去躲雨,可是望着乱哄哄的台下,她想走下去都难。 傅司言从k手里抢过雨伞,两步作一步的,朝白如笙走去。 呼啸的冷风,吹起了他的大衣,矜贵倨傲的周身,寒冷如冰窖的气息,与生俱来,他又着急去接白如笙,一股煞气自然而然的,升腾而起,撑着雨伞走在雨下,如上海黑社会的老大,霸气十足,所有人纷纷主动给傅司言让出一条道路来。 傅司言走过这条道路,顺畅无阻的,很快来到白如笙身边。 “如笙,还好吗?” “还好。”白如笙望着他肩上被雨水淋湿,把雨伞挪过去他一点,“你挪过去一点,你自己也淋湿了。” 傅司言把雨伞递给她,“拿着。” 白如笙愣愣的接过雨伞,下一秒,就看到傅司言帅气的脱下身上的大衣,然后套在她的肩上,大衣上有属于他独特的香味,和身体的温度,透过这寒冷刺骨的风雨,让白如笙感觉到温暖。 “这……,怎么会下雨?明明让大师看过了,今天的天气,是最适合举行典礼的一天。”赵老门主感觉到头昏昏的,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她,保不准会晕倒在现场。 继位典礼是完成了,可是最后一步,如笙要接受赵氏上上下下的叩拜,和在令牌上落下她的大名,今日的继位典礼,才算完成。 任何一个门主,在没有接受赵氏家族的叩拜,在令牌上落下大名,门主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继位门主,在举行继位典礼的时候,忽然下起雷声大雨,那意味着,这个门主是不详的。 是不能给门派,带来吉祥的。 她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难道,选择让如笙继位门主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赵老门主脑海里回荡着大师的话,大师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今天就算有众多的不测,下雨打雷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羽毛雨,都是不会出现的事。 可是此刻…… 赵老门主望着来势凶猛的大雨,脑袋忽然一阵晕眩,再也支撑不下去,脚步踉跄着往后退。 何年及时扶住了她,才免去了这一摔。 “快下去。”傅司言无视了赵老门主和何年族老,被淋成落汤鸡,搂着白如笙走下讲台。 他态度紧张着急,白如笙完全是被他牵着走的,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 “今天是先门主女儿的继位典礼,怎么会下雨?下雨可是不详的征兆啊!” “是啊是啊,这先门主的女儿,是白氏的子孙,既然要继位,为什么不改为姓赵?而且,先门主早在十几年前,就和赵氏断绝关系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赵氏是无后人继承了,才要把赵氏,推入外人的手里?” 喧闹的场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这一声声质问的声音,却划破了安静的空气,落在每个人的耳朵。 赵老门主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心里担心的还是来了。 赵玉儿双手环胸,望着那几人的质疑,轻而易举的,给赵氏带来轰动,嘴角勾起阴冷的笑。 那几人,就是她旁系血亲的表姐表妹。 这些旁系血亲的亲戚,与赵氏毫无血缘,可是又与她们赵氏,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现在她稍微抹黑了下白如笙,状作不忍心看到赵氏,落入白如笙这种居心不良的人的手中,实际是在引起她们不甘的心。 这些人,赵氏曾经辉煌的时候,她们都沾不上边,嫉妒赵氏,心里面早已经对赵氏有颇多意见了。 最好,闹得越大越好,让白如笙无法成功继位。 “这件事……,如笙是我大姐的女儿,她自然不会有陷害赵氏的心思。”赵玉兰作为先门主,面对质疑的人,却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很好的控制了现场的喧闹,顿时一股无力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周身。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白灏天愤怒。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射出冰冷锐利的光芒,剜着那一个个丑恶的嘴脸。 侧眸,冻结的语气,脱口而出,“k。” 他虽然很不愿意让白如笙继承赵氏的门主之位,一边是怕她辛苦,一边是担心赵老门主利用如笙,因为这次的事情,如笙可以不用继位,他乐得让事情发生。 可是,这些人把如笙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抹黑名声还不够,还要上升到如笙这个人,质疑她是不详的人物,这是他不能 忍的。 即使不想让如笙成功继位,也是要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 k接收到傅司言的眼神,马上意会过来,“是,傅哥。” 从拥挤的人群挤出去,走向隐密处。 忽然,阴云密布的天色,迅速向两边散开来,再次晴空万里起来。 一道绚丽的彩虹,呈微笑脸横挂在天空上。 “快看,是彩虹。” k见状,拉开信号弹的开口,朝天空上射出去。 “砰”,一条巨龙攀附在天空上。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一章 局面转变 现场再次轰动了起来。 “是巨龙!” k远远的望着不可置信的众人,嘴角勾起睿智的笑。 那是属于他们特工界的信号弹,只要特工之间,要互相传达消息,就会往天空上射击信号弹,巨龙,是代表着某种信息。 “雨过天晴,必定出彩虹,又有腾飞的巨龙,攀附在天空上,象征着赵氏在经历过磨难后,定会如巨龙那般发扬光大,名声大噪。这是好预兆。”傅司言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 落入所有人的耳畔,却震撼着人心,再次激起了轰动的现场。 然而,这次的轰动与之前的不同,这次是赞叹不已的,不敢置信的。 赵老门主望着现场的局面,来了个大转变,立刻附和着傅司言的言语,说道,“对!我赵某活到这把年纪了,也不怕丢脸,众所周知,我赵氏这一年来,经历了很多事,这雨过天晴出现的彩虹,和攀附在天空上的巨龙,无疑是在预兆,赵氏在经历过磨难之后,必定会雨过天晴,像彩虹那般,绚丽多彩,又像巨龙那般,生龙活虎!” 她现在心里更坚定,选择如笙继承门主之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论以后出现什么事,她都绝对不会再动摇。 不先说巨龙出现在这21世纪,是否让人感到可笑,可是在雨过天晴之后,和彩虹一起出现,这实在让人太开心。 “如笙,快,快过来接受众人的叩拜。”赵老门主情绪激动,召唤白如笙过去。 白如笙走向讲台,脚步踩在雨水里,激起了阵阵浪花。 激起的浪花,如无声之中,在给白如笙营造一种气势,从一些人路过时,她强大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小小的身子,却不得不坚强勇敢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心疼,他忽然有点后悔他的做法。 他是不是应该,在这些人质疑反对的时候,顺势让如笙退出继位典礼,然后再向这些人证明,让他们后悔都来不及? 赵玉儿望着众人从质疑到佩服白如笙,心里焦急得恨不得上前去拽下白如笙,怎么会这样,大师不是说,今日阴云密布,必定会下起倾盆大雨的吗?怎么会晴朗起来,出现了彩虹? “突然阴云密布,倾盆大雨,但是眨眼间,又变得晴空万里,出现了彩虹,而且这龙,是怎么出现的?现在又不是古时候……,这实在太过于奇怪了,如笙虽然是我大姐的女儿,但是门主之位的继承,不是看在情分上,而是看在能不能给赵氏带来希望。”赵玉儿神色担忧、焦虑,自言自语起来。 旁边另外几位族老,周族老、曾族老等,都把赵玉儿这几句话,听进心里。 想起赵玉儿之前说过的话,白氏在经历了前面几次错认 ,才找到了真正的孙女,这个白如笙,到底是不是白氏真正的孙女,赵玉舒的女儿? “慢着。”周族老站出来阻止。 此事至关重大,必须要调查清楚。 如果白如笙不是赵玉舒的女儿,岂不是把苟延残喘的赵氏,推入虎口中吗? 赵老门主蹙眉,心里面急切,她必须要让如笙,尽快接受了族人的叩拜,门主的位置,才名正言顺,“周族老,吉时即将过去,周族老有什么事,等如笙接受了族人的叩拜,我们再细细畅谈。” 周族老没有回答赵老门主,回过头面向所有人,说道,“各位先移步大厅用餐,我们赵氏,有要紧事要商量。” 赵老门主不悦,可是对方是族老,她必须要给周族老几分面子,“周族老,你这是何意?” 错过了吉时,白如笙的大名,没有落入赵氏的令牌,也没有接受族人的叩拜,那不管如笙将来是不是门主,族人都会不服气,不服从如笙这个门主的安排。 周族老的脸色,可以与刚才的天色相比,阴郁无比,“赵老门主,当着所有人的面,讨论此事,不适宜,而且,门主的大名要落入令牌,和接受族人的叩拜,也可以私下进行。” “周族老,如笙的名字落入令牌,和接受族人的叩拜,有这些江湖人与我们一同分享喜事,这么隆重的场面,意味着,赵氏将来,必定会拥有过去辉煌壮观的时日,你这突然把客人们遣散,偏要在私下里进行,这不是在告诉众人,如笙这个门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吗?”白灏天衣着深蓝色的唐装,宽松的袖口一挥,一手别在身后,语气沉重不悦,“如果你们赵氏,无意让我们如笙继承门主之位,那你们可要早说,我们如笙有偌大的白氏要继承,根本不稀罕你们落魄的赵氏!” 说者无意,可是那些族老们,却把白灏天的话,都听进心里,白如笙放着偌大的白氏不继承,为什么非要来继承只剩下空壳的赵氏? “如笙,我们走!”白灏天下盘稳定,步履稳健,一步步走向讲台,把白如笙拉下来。 白如笙愣愣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太过于被动了! 她这个在山上长大的人,早就经历过了险恶,但是像今日这种场面,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还来不及怎么反应。 傅司言无动于衷的,淡定看着白如笙被白灏天从台上拉下来。 刚刚他后悔了他的所作所为,此刻,他乐得愿意,白灏天替如笙质疑此事。 最好,让如笙成功脱离赵氏这个束缚。 有白灏天出手,白如笙成功继位这件事,可能难上加难。赵玉儿冷笑。 白灏天的言语,彻底激怒了赵老门主,她也不管此刻在场的人,是否 有其他门派的人在,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汹涌的怒火,波及了方圆数十公里,“白灏天,我们赵氏如今会落魄,到底是因为谁?” “赵老门主,你又要说是因为我白氏,因为我白灏天吗?你简直太可笑!”白灏天愤怒的拂袖。 赵老门主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拐杖。 她不服,所以总把罪名,都安在白灏天身上!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二章 请撤下门主之位 “赶紧请客人们移步大厅用餐。”赵玉兰小声吩咐旁边的赵可欣和翠花。 “是。” 终于,客人都被请到大厅用餐,而白如笙傅司言等一众赵氏相关的族人,都移步南边的副厅,与大厅相隔几个庭院的距离。 “怎么?还讨论什么?既然你们无心让我们如笙继承门主,那我们也不稀罕。”白灏天伫立在一旁,横眉怒目。 赵老门主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杵“白灏天,这是我们赵氏的事,与你们白氏无关,请你出去!” “如笙还没有与你们赵氏认祖归宗,也就是说明,如笙是我白氏的人,我自然有权知道一二。”既然赵老门主不给她好脸色看,那他也没必要好声好气供着她。 赵老门主逼迫白如笙继承门主这件事,他还怀恨在心。 这个老妇人,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了他一军,等他知道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了。 罢了,如笙有意愿继承赵氏门主,那就按照她的意愿来吧。 “赵老门主,白如笙是白氏的人,一个外来人,继承我们赵氏门主之位,你把我们赵氏置于何地,把我们这些族老,都放在哪里?”周族老打岔了两人想要继续争论的冲动,冷冷的瞥了眼白灏天,那个眼神,分明对他有巨大的意见。 “是啊赵老门主,你把一个无相关的人放进赵氏,继承门主之位,你还有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曾族老的情绪,倒没有周族老那般激动愤怒,但是也对白如笙继承门主之位这件事,有颇大的意见,“赵氏里几位小姐,玉兰,玉儿,再不济,也比一个外姓人强啊!你这是要把我们赵氏搞垮了,你才乐意啊!” 先前,他们对赵老门主的做法,是有一些微词,但是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 他们心里清楚赵氏的情况,赵氏再没有一个强大的人管理,迟早会在江湖上消失了。 可是当赵玉儿提醒了他们,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又太过于诡谲,倾盆大雨,加上那不符合二十一世纪的巨龙,让他们醍醐灌顶,如果把赵氏交给一个既不明不白,又身份不详的人,等于是他们亲手把赵氏,推入虎口之中。 白灏天听闻,围绕在他周身那股愤怒,顿时消散了一下,心出一记,笑道,“如笙早在很久之前,就与我们白氏认祖归宗了,你们赵氏百年来,一直谨遵传女不传男的规矩,如笙自然不是赵氏的人。” 原来在意的是这个,那他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自然要火上浇油,让那些族老,威逼赵老门主,撤掉如笙的门主之位。 如笙的大名还没有落入令牌,也没有接受族人的叩拜,撤位,只是一句话的事。 白如笙眼神淡淡的看了 眼白灏天,她并没有和白氏认祖归宗,白老门主出世后,她急于找出凶手,把白氏交给白如篌打理,就马不停蹄来到赵氏了。 傅司言和白灏天的想法是一样,他很乐意看到,这几位族老联合起来,把赵老门主弄得措手不及。 “赵老门主,请你撤掉白如笙的门主之位。”两位族老,把白灏天的话都放在心里,表情怒不可遏,异口同声的说道。 白如笙从刚刚所发生的事件中,已经稍稍缓过神来了,她明白这几位族老在意的,不是她是外姓人,怕是,今天的这场雨,把她认为是不详的人吧? 身在江湖中,这个传闻,她从小就听说过,外奶奶还不明白,两位族老在反对什么吗? 赵玉儿冷冷一笑,这下看母亲怎么处理。 赵老门主混沌但却显锐利的双眸,狠狠的瞪着白灏天,白灏天那抹笑,无疑是在讽刺她,是在看她的笑话。 眼前,她着急稳定下几位族老,让白如笙顺利继位,又怎么明白,几位族老的坚持? 赵老门主急切地说道,“两位族老,你别听这个伪君子说的话,这个伪君子,祸害了我们玉舒不够,还要祸害我们赵氏,祸害了如笙,他的话,不可信!”话题一转,她又说道,“据我所知,如笙还没有进入白氏的族谱,如笙是自由人。” “赵老门主,你别张口就污蔑人!谁是伪君子了?如笙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祸害他!”白灏天气得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白灏天没有否认,证明白如笙还没有进入白氏的族谱。 几位族老陷入了沉思当中。 赵老门主见几位族老有所动摇,继续急切的说道,“几位族老,实话实说,玉兰和玉儿缺乏管理经验,如今赵氏再不拯救,定会在江湖上逐渐消失,而有能力撑起赵氏的,只有如笙!” 副厅内,没有一个人理会白灏天的愤怒,白灏天拂袖冷哼了一声,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赵玉儿听到赵老门主这句话,死死的咬紧牙关,母亲一直看不起她! 而赵玉兰,则羞愧的低下了头。 “赵老门主,不是我们反对你,是这白如笙,是个不详之人啊!况且,白氏在错认了两次之后,才顺利找回亲生的孙女,你又怎么得知,白如笙是玉舒的亲生女儿呢?”周族老说道。 曾族老赞同的点点头。 赵老门主面露喜色,“这简单,让如笙和白灏天滴血认亲就可以了,白灏天是白氏的儿子,这绝对不会有错的,如果血水融合,那就证明,如笙是玉舒的亲生女儿。” “我反对!”白灏天脸色阴沉,“我们江湖上的规矩,滴血认亲,不是在寻找亲人,而是对那个人存在怀疑之心,此事如果传出去,让 如笙怎么在江湖上生存?” “可有此事?外奶奶,如笙是你的外甥女,我想你不会置如笙于困境之中吧?”傅司言漆黑的眸子一冷,坚决反对。 这个规定,他倒是没有听说过。 赵老门主脸色一愣,江湖上确实有这个规定。 江湖人,最忌讳滴血认亲。 “那就去医院验DNA。司言,傅家在临海市有头有脸,肯定能在第一时间,拿到DNA证明的,你帮帮外奶奶好不好?”赵老门主退而求其次。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三章 验DNA 她也是一时着急。 “如笙不是你们赵氏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怀疑她,只要我们白氏,认定她就是我白灏天亲生的女儿就好!”白灏天拒绝,说什么就是不让赵老门主验DNA。 赵老门主走向白如笙,松弛消瘦的的双手,握起白如笙的手,说道,“如笙,你帮帮外奶奶好不好?外奶奶刚才,也是一时之间太过于着急了,所以才忽略了你的感受。” “而且,你不想还了你妈妈的心愿吗?” 白如笙望着她慈爱的脸庞,深刻感受到她的无助,仿佛要死死的抓着她,若不然定会掉落悬崖,摔了个遍体鳞伤,她略微考虑了下,居然鬼使神差的点点头,说道,“司言,你跟对方医院说一下吧。” 赵老门主欣喜,露出两排银牙。 “几位族老,是不是只要确定了,如笙是我们玉舒的女儿,你们就不会阻止如笙继位?”赵老门主看向几位族老,收敛了那一身无助忧伤的气息,凝重地说道。 几位族老面露沉重。 赵老门主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抢先一步说道,“几位族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师也无法保证天气是晴朗还是阴云密布。” 几位族老有所动容,毕竟现在的赵氏,确实需要一个合适的管理者,如果白如笙真的是赵玉舒的女儿,他们倒是可以给她一个试用期。 但是,倘若白如笙一继位,就给赵氏带来巨大的风波,让赵氏陷入困境当中,那定是和白如笙不详的身份有关! 他们是绝对不会,把赵氏交给这种人管理。 白灏天不愿意赵氏这么欺负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如笙,你们就任由他们赵氏,安排你吗?” “司言,安排吧。”白如笙说道。 “嗯。”傅司言冷冷说道。 心里面亦是因为赵老门主的自作主张,为所欲为感到不满,但是既然如笙已经决定了,那他只能尊重她。 “傅司言,你就是这么疼爱你的妻子的吗?任由别人欺负如笙?!”白灏天阻止不了,转头将怒气撒到傅司言的身上。 “岳父大人,我只知道,外奶奶请求,如笙答应了,那就证明,如笙的心里是愿意的,又何来的欺负人?”傅司言隐忍着郁结在心下的情绪,说道。 极度不满赵老门主的做法,如果不是因为他竭力隐忍,他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白灏天碰了一身灰,心里面一股愤怒,无处可以发泄。 傅司言派人开直升飞机过来,在赵老门主的要求下,马上飞往闫海市第一医院。 飞机飞驰而去,呼啸的风儿,扬起了一地的灰尘。 赵玉儿抬手挡着前方,才能勉强睁开双眼,她望着飞驰而去的飞机,嫉妒的瞳孔血红。 怎么办 ,如果DNA证明,白如笙就是她大姐的女儿,那这门主之位,不就是她的了吗? 闫海市第一医院,因为这里的医生,有傅司言认识的朋友,只要他一句话,落地之后,马上就能安排验血。 傅司言望着玻璃管里,那满满的嫣红的鲜血,漆黑的眸子,寒冷得如植入冰窖中。 护士小姐正在给白如笙拔针,无意瞥到傅司言那双如零下几十度的眸子,阴森、寒冷到令人害怕,手一抖,本来往外拔的针头,又插进白如笙的血管内。 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啊。” 傅司言听到她这一声惊呼,恨不得把柜台都拆了。 最后,白如笙在那些人畏惧而又不满的眼神下,连连弯腰道歉,拉着傅司言赶快离去。 “堂堂闫海市第一医院,给病人抽血竟然这么疏忽,如若我一纸告上法院,他们医院,还有立足之地吗?” 路过的病人,听到他如此狂妄的口气,纷纷朝这边看来。 白如笙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马上拉着傅司言走出医院,“是是是,我知道你厉害了。” 她知道傅司言有实力,如果他真的要一纸将闫海市第一医院告上法庭,那这家医院,可以准备收拾包裹走人了。 傅司言气愤的甩开白如笙的手,捧着她因为抽血,变得略微有些失去苍白的脸蛋,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司言,我知道你护着我,心疼我,因为外奶奶和族老的怀疑与行为,让你感到了不快……”白如笙反握着他的手,心下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让他们一回吧,再有下次,我们就不干了!” 傅司言捏捏她小巧的鼻头,不知道为何,被她几句安慰的话,心里面的不快,顿时消失的不见踪影,但脸庞上,仍阴郁一片,“你还想有下次?” DNA结果,要三个小时后才能拿,这三个小时里,每一分钟每一刻,赵玉儿无不是在担忧此事。 该怎么办?如果让白如笙顺利继位,那她之前所做的,抹黑白如笙的名声,挑拨起族老们的怀疑,买通大师,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对了,那个大师是怎么搞的,不是保证今天肯定是倾盆大雨,雷声不断的吗?为什么只是下了几分钟就停了,还出现了彩虹? 她得去找他。 “母亲,我有要紧事需要出去下。”赵玉儿向赵老门主请示,一颗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怕她不同意。 赵老门主一手捂着头痛欲裂的头部,无心再去关注她要作什么妖,烦躁的挥挥手说道,“去吧。” 赵玉儿见她一心都在关心白如笙的事情上,平时她出去,都会过问一下,现在连问都不问,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向 红,越看赵玉儿,越觉得她不对劲,她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赵老门主,小的先去忙别的事。”想了想,弯腰朝赵老门主恭敬说道。 “嗯。” 向红脚步轻快却不失稳重的步伐,跟着赵玉儿离开方向,走过去。 赵玉儿很谨慎,左拐右拐,掩人耳目的,才来到与大师汇合的地方。 向红好几次都快被发现了,但好在,她毕竟是在赵老门主身前,服侍了几十年的人,每次在快被赵玉儿发现的时候,她都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四章 背着人做这种事 赵玉儿和大师汇合的地方,是赵氏还未进行修缮的东院。 北院正在修缮,吵杂灰尘满天飞,东院靠近北院,多少会受到污染,便很少有人从这里经过。 赵玉儿选择东院和大师汇合,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向红不得不赞叹赵玉儿小姐。 赵玉儿小姐看似骄纵跋扈,让赵老门主很头疼,可是在她看来,并不是这样,她是赵氏这些兄妹当中,颇有心机的一个。 “大师,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天是绝对会倾盆大雨,阴云密布的吗?”赵玉儿毫无掩饰的,直接质问。 “这……,小小姐,当时的天象,确实是倾盆大雨的啊,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晴朗出彩虹了。” 向红躲在树荫下偷听,听到大师这个声音,着实吃了一惊,这不是,赵老门主邀请前来赵氏查看吉时和天象的大师吗? 难道…… 向红侧耳倾听,好一会儿,都没有再传来他们对话的声音。 就在向红疑惑的时候,赵玉儿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算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突然晴天出彩虹,又给了白如笙那个乡下女一个翻盘的机会!对了,赵老门主有没有怀疑你?” 向红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大概,这个小小姐,居然在背后买通大师,欺骗赵老门主!她得去把这个事,告诉赵老门主。 向红蹑手蹑脚的,从阴影处离开,快步流星的往副厅而去。 去掉了这个担心,赵玉儿又回到了副厅,母亲和那些族老,都在副厅等待结果,只有守在副厅,她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结果。 “这么快回来了?”赵老门主看到赵玉儿这么快回来,微微有些吃惊,但没想太多。 三十多岁的人了,她已经不指望赵玉儿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向红从赵玉儿进来开始,眼神就特别深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是的,母亲。”赵玉儿乖乖的在一旁落座,双手紧张不安的,揪着膝盖的裙子。 整个副厅,都没有白如笙和傅司言的身影,赵玉儿紧紧攥着裙子的手,放松了下来,“母亲,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赵老门主捂着头部,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还没,现在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对,结果要三个小时才能拿到。 她不能让白如笙如愿以偿,一定要赶在DNA结果出来之前,想到办法阻止。 对了,她有个朋友,是在闫海市第一医院上班的,让他换掉白如笙的采血管,应该不是难事吧? 赵玉儿想到了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换掉白如笙采血管的办法,心里一激动,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径自站起身匆匆离去。 这个不礼貌的行为,引来了赵老门主的不 满,喝道:“赵玉儿,刚回来又要去哪?” 果然,不能对她有太大的希望。 赵玉儿唯有在赵老门主面前,才收敛了她骄纵跋扈的性子,弱弱的说道,“母亲,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没有看到族老和族人们,都在等如笙的DNA结果吗?他们都愿意放下手中的事来等待,就你一个人事多?” 赵玉儿伫立在门口不动,她必须要去联系她的朋友,调换白如笙的采血管。 赵老门主看到她就烦,挥了挥手,出口便是伤人的话,“去吧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赵玉儿气愤,上唇紧紧咬着下唇,在母亲的眼里,她就那么不如白如笙吗? 既然母亲那么看重白如笙,那她就让她,把白如笙永远赶出赵氏! 赵玉儿愤愤的,转身离去。 向红望着赵玉儿离去的背影,心里了然,想必,小小姐现在要去阻止破坏白小姐的事吧? 此刻医院里的白灏天,有着和赵玉儿一样的想法。 愤怒的坐在走廊里的长凳,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怒气,连路过的病人都能感觉得到,纷纷朝他投来奇怪的眼神。 “如笙,是不是DNA结果出来之后,证明了你就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你就要继承门主之位?如笙啊如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白灏天越想越气不过。 如果赵氏那帮人,哄着供着如笙,这个门主,他还可以按照如笙的意愿来,可是他们居然怀疑如笙是不详的人,会给赵氏带来灾难的人,这是他作为父亲不能忍的。 白如还没有回答,白灏天又愤愤不平地看向傅司言,“傅司言,你说。” 他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女儿,只能把气撒到傅司言身上。 “岳父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如笙的每个决定。”傅司言搂着白如笙,清隽的脸庞上,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就叫尊重如笙的决定?傅司言,我看你是没有忍耐对付赵氏吧!” “岳父大人,等结果证明出来之后,那些人知道如笙是先门主的女儿,这件事,自然会得到他们的道歉,但是如果将来,赵氏但凡有一丁点伤害到如笙,我必定会连本带利讨要回来。”傅司言冷冷的语气突出,夹杂着骇人的气息。 白灏天一愣,没有想到傅司言平静的外表下,藏着这么重的心思,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但他就是不愿意被那帮人得逞! 凭什么他们说让如笙继承,如笙就得继承?怀疑如笙的身份,是个不详之人,如笙就得退位? 赵氏有这么大的脸面吗? 白灏天想了想,站起身说道,“我去洗手间一趟。” 身后的两个人,没有一人回应他,白灏天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偷摸摸 的,躲过了医生护士,来到采血室,刚好,采血室里没有人在。 白灏天一眼便看到,放在最外面属于白如笙的采血管。 白灏天趁人不在,把白如笙的采血管,和旁边的调换过来,忽然,背后响起一声冰冷的声音,被他吓到整个人都绷直了。 “岳父。” 是傅司言的声音。 “岳父想要换了如笙的采血管吗?” 白灏天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经历过世事的人,没一会儿的时间,便平定下慌乱的情绪,淡定地转过身。 还没开口说话,傅司言冷冷的声音又响起。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五章 调换采血管 “岳父,这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器,你调换病人的采血管,是要坐牢的。” 被年轻人教育,对方还是他颇有意见的傅司言,白灏天的脸色黑沉得很难看,反驳,“我敢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承担得起一切,不像你,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岳父百般阻止如笙继承门主之位,只是因为赵氏欺负人吗?不是为了你的个人恩怨?”傅司言凉凉的声音,让充满刺鼻药水味的走廊,温度下降到了极点。 白灏天没有想到,傅司言此人心思这么沉重,不声不响的,看穿了他心里面的目的。 “我自然是心疼如笙!”心思被看穿,白灏天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岳父大人,恕我说一声得罪人的话,岳父如果真的想要和如笙搞好关系,那么你就应该尊重如笙。”傅司言望了眼已经被他调换过来的采血管,说道,“而不是在这里,调换采血管。” 站在傅司言身后的k,震惊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拜托,傅哥是谁啊?需要这么卑微好声好气的跟人家说话吗? 可是,他为了嫂子,居然这么委婉卑微的,跟白灏天说话! 傅司言想起他的父亲,冰冷的脸庞,微微闪过一丝黯淡的色彩,说道,“父亲的代名词,是伟大,在每一个孩子心中,父亲都是伟岸挺拔,公正又公平的一个人,可以当他们避风港的一个人,如果让如笙知道,你做了次等违法的事,她会怎么想你?” 白灏天羞红了脸。 想起他刚刚调换了采血管之后,傅司言才在他的身后出现,应该是没有看到他已经调换了? 白灏天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k,把采血管换过来,再进入这家医院的系统,把属于这段的监控裁掉。”傅司言冷冷命令。 “是,傅哥。” 赵玉儿依然掩人耳目的,然后来到东院。 因为常年没有和那个朋友联系了,赵玉儿怎么翻找,都找不到那个朋友的手机号码。 应该说是,忘记了是哪一个了。 赵玉儿拼命的在脑海中搜索,忽然,一个模糊的记忆,迅速闪过,被赵玉儿快速捕捉到。 赵玉儿窃喜,终于被她想起来了,那个朋友的手机号码。 兴高采烈的拨打出去。 这个朋友,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追求她,只不过她不太与他来电,他追求无果之下,才渐渐的断了联系。 她突然给他打电话,拜托他一件小事,以他对她的痴恋,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电话还没有接通,就被后面的人抢了过去。 赵玉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到底是谁在跟踪她?她要被发现了吗? “小小姐。” 向红的声音,在背 后响起。 赵玉儿连连深呼吸了几口气,原来是向红。 想起是向红抢了她的手机,害她无端端被吓了一跳,怒气从心里来,猛地回过身,就欲从向红手中拿回手机,“你这个下贱的人,谁允许你拿我手机了?” 向红一手捂着手机话筒的位置,往后挪动了下,赵玉儿抢了个落空。 意识到向红对她的不尊敬,她居然被一个下人戏耍了,赵玉儿气得上蹿下跳,“把我手机拿来!” “对不起,小小姐,我不能把手机还给你。”向红面色淡定。 赵玉儿错愕,面对面无表情的向红,她的跳脚,倒显得向红像个主子,她是下人。 没有想到一个下人,居然敢爬到她的头上来,“好呀你,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我的东西!说,你在我母亲身边服侍了那么多年,到底偷了我母亲多少的私人物品?” “小小姐,请你不要冤枉人,我拿小小姐你的手机,只是不想让你再错下去。你买通大师,欺骗赵老门主,这是件不对的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买通大师了?”赵玉儿震惊,随后想到,向红会跟踪到东院来,那也就证明,她跟大师串通的事,早就被她发现了。这个向红,敢跟踪偷听她讲话! 赵玉儿是个不愿意被人威胁的人,如果有人威胁她,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反过来成为那个把控全场的人。 比如现在。 “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向红淡定的面孔,终于出现了破裂,“小小姐,赵老门主费尽心思让白小姐继承门主之位,你怎么可以坏了她的事?” “小小姐现在是在找人破坏验DNA这件事吗?”向红可疑地看着赵玉儿。 放开捂着话筒位置的手,向红打开了免提,手机里面着急的声音,一声声的传出去。 赵玉儿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可是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玉儿,你刚刚说的是调换白如笙的采血管吗?没问题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玉儿,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晚上出来见一面吧?” “玉儿,你还在听吗?喂?” 向红掐断了电话,高举着手机,质问,“小小姐,你怎么解释?” 赵玉儿气到咬紧了牙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久还是这么蠢!明知道她不在接电话,还要一遍遍的说出来,蠢男人! 想起向红刚刚没有录音,赵玉儿又轻看她下人的身份,便毫无顾忌地承认了,“是,我就是想要调换白如笙的采血管,让大家都以为,白如笙不是我大姐的女儿,这样,白如笙就无法成功继位。怎么样?你去告诉我母亲啊!” 没有录音,就算向红说烂了嘴,又有谁相信她? “ 小小姐,那就别怪小的得罪你了。”向红忽然向她哈腰道歉。 赵玉儿微微蹙眉,她怎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忽然,目光瞥到墙角里出现的拐杖,赵玉儿的整颗心脏,都高高提了起来,难道,那个人是母亲? 接着,随着拐杖一点点出现在赵玉儿的视线里,佝偻着身躯的赵老门主,从墙角里走出来。 在这废墟的东院里,忽然出现的赵老门主,显得神秘莫测,布满皱纹的脸庞,怒不可遏。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六章 百分之九十九吻合 赵玉儿吓得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 望着赵老门主愤怒又失望的脸庞,赵玉儿的心咯噔一跳,害怕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母…母亲…” 她一直是知道,母亲对她是失望的……现如今被母亲知道了这些事,她的心里,会怎么想她? 会不会对她失望透顶,不再跟她说话了? 赵玉儿想起之前她被发现之后,滥用的技巧,否认,栽赃嫁祸,可是看到赵老门主布满沧桑的脸庞,明明对她很失望,却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赵玉儿一瞬间丢弃了这些想法。 都是向红,如果不是向红一步步引导她掉进陷阱里,如果她精灵点,嗅出这其中的不对劲,这些事就不会被母亲发现。 赵玉儿气得顾不得其他,上前甩了向红一巴掌,“你这个贱人!” 向红预料不到小小姐明明惧怕赵老门主,还有心思打她,硬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被打偏了头。 赵玉儿气不过,还要上前继续厮打向红。 赵老门主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喝道:“够了!你做了这种事,还有理打人?!” “我一直觉得,你是骄纵跋扈了一些,可是性子,总归是善良有爱心的,直到今日,我才发现还是我不太了解你!”赵老门主重重的叹了口气,气得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杵,只能用拐杖来发泄怒气。 赵玉儿瞬间明白过来,赵老门主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向红跟她说了什么!所以向红跟着她到东院来,她的母亲就躲在角落里偷听! 赵玉儿盛着惧怕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想通了一切之后,抓着赵老门主的手,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母亲,难道你没看到吗,一切都是向红引导我的!无凭无据,母亲你不能相信她。” 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方法。 赵老门主脸色阴沉,把她的手,从自己手上甩开。 赵玉儿顺势往侧边踉跄了几步,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没有想到她的母亲,这么不信任她。 还没回过神来,赵老门主质问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气息响起。 “抹黑如笙名声,那些族老怀疑如笙的身份,怀疑她是不详之人这些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赵玉儿吓得一股脑都承认了,“母亲,不是我做的,是,我是承认,我想破坏今天的继位典礼,让白如笙无法顺利继位,可是族老那些人,为什么会阻止白如笙继位,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她母亲不相信她,那她只能,能隐瞒的就隐瞒。 听到赵玉儿承认,赵老门主只觉心里面的愤怒,正汹涌的滚动着,直窜她的脑门,赵老门主抑制不住,愤怒之下,甩了赵玉儿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女!” “都是因为你搞出了这些事,才让那些族老们间接 间,怀疑如笙。”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赵玉儿搞出来的。 那些不详的预兆,都是赵玉儿买通了大师,她被蒙在鼓里,在今日倾盆大雨、阴云密布的天气下,举行继位典礼,让如笙白白遭受族人的怀疑。 “我这么费尽心思的让如笙继位,就是想拯救赵氏,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你这个不孝女,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赵氏倒下,你才甘心吗!”赵老门主怒指着赵玉儿。 “赵氏养育了你几十年,就是教会你善妒陷害别人吗?你怎么不把这些本事,用到管理门派的事情上,如果你管理门派也有你的心机这般沉重,我还用得着欺骗如笙吗!”赵老门主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赵玉儿的头顶。 她的言语,伴随着她的动作,仿佛要把她的尊严,一下又一下的,踩踏在脚下。 善妒,心机沉重,与别人对比,千金小姐比不过乡下女,赵老门主不知道,这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是有多么的伤害人。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赵老门主叹了口气,愤怒的离去。 这句话,仿佛把赵玉儿心中努力建造起来的心理,又再一次坍塌了,失落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在母亲眼里,她就是不如那个乡下女…… 她宁愿让母亲怒斥她,不如白如笙那个乡下女,也不愿意她斥责自己的女儿,善妒,有心计,你以为,她愿意这样的吗? 等等,母亲刚刚说的什么?欺骗? 母亲用了什么手段,让白如笙答应继位的?和欺骗这个字眼有关吗? 赵玉儿联想到这个可能,沮丧的脸庞,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傅司言和白如笙,带着DNA检查结果回来了,当大气磅礴的直升飞机,落在庭院的半空上,一个长长的阶梯,落下半空中,傅司言白如笙小心谨慎地走下来时,副厅里所有的人,不免得又震惊了一番。 当赵老门主望着白纸上,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吻合字眼时,双手激动的都在颤抖,她就知道,如笙是玉舒的亲生女儿! 赵玉儿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了结果,不甘心的攥紧了侧边的裙角。 白灏天不服气的回过身,不愿意去看赵老门主雀跃不已的样子,他明明换了采血管的,为什么还是百分之九十九? 难道当时在他调换的时候,傅司言已经知道了?所以当他离开之后,又换了采血管? 失策,失策啊! “几位族老,如笙确实是我们玉舒的女儿!”赵老门主激动的把证明摊开,让那些人都看个明白。 这下,他们不会再有什么理由,反对如笙继位了吧? “这份DNA证明,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吧?没有任何调换和作假?”有人说了 这么一句话。 赵玉儿暗自窃喜,眸光变得晶亮晶亮的,等待着族人的质疑。 “你们赵氏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白灏天心里面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纵然赵老门主对白灏天有意见,此次她也觉得,是族人过分了。 “有任何调换和造假,赵氏可以到法院起诉我们。”傅司言冰冷冷的声音,夹杂着深不可测的阴霾。 众人吓了一瞬,都不敢再质疑什么。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七章 欺负到你下不了床 赵玉儿眸中的亮光,在看到众人的反应时,瞬间扑灭。 她还以为这些族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呢。 此事,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 继位典礼这日所发生的风波,都被前来参加的宾客,传的沸沸扬扬的。 江湖上的所有人,都在议论赵氏是不是又要像十几年前那样,在江湖上独占一份地位,横扫一切。 瞬间,赵氏的名声起到了一个家喻户晓的效果。 就好像被花苞包裹在里面的花蕾,探出头来探世界一般。 把赵老门主开心得几...... ------------ 第六百二十八章 第一步计划 会不会是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与时俱进,所以赵氏才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赵老门主给她的,是这几年来的发展数据,要深究赵氏落魄的原因,还得从赵玉舒离开开始,凭这份数据,她无法如此快速的判断出来。 不过,她能预料得到,赵氏落魄的原因,就是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被其他门派超越的时候,又没有及时做出补救,才落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自从白如笙继位开始,就马上开始第一步复兴赵氏的计划。 “外奶奶,下午便开始赵氏的第一步计划。” 赵老门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赵氏,终于要慢慢的出现在江湖人的视野中吗? 希望,如笙不会让她失望。 抬眸,撞见坐于下方的白如笙,欲言又止的,复兴赵氏的第一步计划,是她与白如笙一同商量的,她清楚这个计划的来来去去,看到她这副样子,便知她是有事要求于自己,“你是要赵氏的人,陪同你一起考核那些人吗?” 白如笙点点头,恬静优雅的模样,已有门主的风范,“是的,外奶奶,最好,是熟悉赵氏敌对门派的人。” 她初来驾到,对于赵氏的一切,也只是傅司言派人调查来的。 坐在白如笙侧对面的赵玉儿,气得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哼,这才刚当上门主呢,就在这里摆什么架子了。 赵老门主点点头,自然明白白如笙担心的什么,“外奶奶老了,没有精神力气再管理门派了,可是你二姨,又在坐月子,不能经常下床走动,若不然,让你二姨陪同你考核那些人。” 赵玉儿双眸微微转动,掩去了眸子里的阴险,说道,“母亲,那就让我陪同如笙一起吧。” 赵老门主慢悠悠地看向赵玉儿,良久,都没有言语。 那双混沌的眸子,分明盛浓浓的怀疑,怀疑赵玉儿又在搞什么鬼? 赵玉儿心里一愣,母亲对她的信任,已经转为零点了吗?随即浮上心头的,是熊熊的愤怒,愤怒到需要用力掐自己的大腿,才能控制住。 她是她孕育并且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而白如笙只是仅仅认识了几天而已,就这么信任她吗! 心下那个狡诈的计划,正在不受控制的,奋力生长着,既然母亲那么不信任她,那她就搞垮白如笙! 赵玉儿嬉笑着,有一股讨好的意味,“母亲,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不起如笙,如今我已经悔过了,改过了,希望母亲能给我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眸光转动,讨好的看着白如笙,说道,“如笙,小姨知道错了,你就给小姨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吧。” 白如笙挑挑眉,她未从赵玉儿的语气里,听到有带着歉意的,也不是同她在商量,反而是在命令她? “相信赵玉儿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傅司言凉凉的说道。 他不知道赵玉儿在打什么算计,但是他绝对不能让她,靠近白如笙。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居然把赵玉儿比喻称母猪? 哈哈哈~,没有想到这个傅司言,冷漠无情的外表下,是这么幽默的。 赵玉儿气得脸色都暗红了,她有什么比不过白如笙的?要这么防着她?还把她比喻成母猪?! 赵老门主一愣,听到傅司言这么说,立刻改变了她刚有些动摇的想法。 赵玉儿见状,赶紧说道,“母亲,既然如此,你们可以派人盯着我,我绝对不会妨碍到如笙的,也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傅司言洞察世事的双眸,落在赵玉儿的身上,冷冷说道,“赵玉儿小姐这么殷勤,不像是你的风格。” 赵玉儿越是殷勤,他越觉得不对劲。 赵玉儿不易察觉的,紧紧攥住裙角,按捺住慌乱的心跳,尽量让自己做到淡定如常,让人看不出端倪,“傅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请你不要把别人想的那么坏,是,我是做过对不起如笙的事,但是我已经悔过了,难道,一个人做错了事,就不应该有改过的机会吗?我也只是为了赵氏着想,害怕有什么不安分,或是居心不良的人,进入我们赵氏。” 大堂内,立刻传来窃窃细语的声音。 “是啊,难道做错事的人,就不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证明的机会吗?小小姐已经知道错了,这个傅先生,还这么咄咄逼人,防着小小姐。”, “就是,是个人都会做错事的,难道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事情吗?你看,白门主一言都不发,我看,傅先生这意思,是代表白小姐的意思。” “小小姐好歹是她的小姨……” 傅司言听着这些门仆的议论,不厚不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不好意思,他傅司言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确实没做过一件错误的事。 “赵玉儿小姐哪次不是已经知错悔改了?有哪一次改了?还不是毫无顾忌的,继续伤害我家如笙。” 傅司言这句话,无疑是在打赵玉儿的脸,同时,又是在不满赵老门主袒护赵玉儿。 赵老门主布满皱纹的脸庞,闪过一丝不自然,上次玉儿买通大师的事,她还不敢公布。 如果她不袒护赵玉儿,如笙她尚且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但是傅司言,以之前强迫她签下合同的作风,肯定会小题大做,到时候,她好不容易谋划来的一切,就又都破碎了。 她必须隐瞒。 白如笙吩咐人到天桥底下,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说明赵氏的安排。 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听说有人扶助、拯救他们,给他们安排吃住,毫不 犹豫就答应了,一窝蜂似的,就欲往赵氏的方向闯。 幸好白如笙派去的是护卫,好说歹说,又用蛮力,才勉强拦住了那些饿死鬼,跟他们说明规则。 想要进入赵氏的人,需要通过赵氏的考核,进入赵氏之后,必须利用自己的劳动力,根据赵氏装修设计师傅的安排,修缮赵氏的东院与北院,换取自己的吃食,居住方面呢,会有人提供给他们。 (本章完) ------------ 第六百二十九章 招收成功 并且,闲余时间,赵氏会教他们基础五初级的武功。 但是武功有所进步之后,必须要为赵氏所用。 这些人听闻,白开心了一场,原来赵氏扶助他们,是要通过自己的劳动力换取的。 这些人常年被自己的门派保护在羽翼下,无忧无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现在听说有人救助他们,虽然一日三餐,需要用自己的劳动力换取,但是好歹有个避风港,可以遮风挡雨,好过比他们在天桥底下,日晒雨淋的,犹豫了一瞬间,便答应了。 但有些人,则没有这样想了,听到这种安排,就好像赵氏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在那里大声嚷嚷着不满。 瞬间,一群人乱作一团。 有的人不满,有的怕进不了赵氏,以至于白如笙分不清,不满赵氏安排的人到底是谁。 “如笙,好像是那个人。”傅司言火眼金睛,一秒便看出来引起轰乱的人到底是谁。 白如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个男人,他因为沦落在天桥底下,全身上下的衣服,左破一块右破一块,脸颊被一层乌漆麻黑的灰尘,覆盖了整个脸庞,看不出他这个人的气质和相貌。 此时的他,正和那群人议论纷纷,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引起的躁动。 赵玉儿全程关注着傅司言和白如笙,察觉到他们的动作,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一惊,那个人背后的门派,不是和赵氏敌对的吗? 哼,白如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复兴赵氏。 “如笙,不如把他赶走吧?”傅司言提议。 赵玉儿眼眸微转,心生出一记,马上阻止,“不行。” 傅司言冷冷的目光,扫向赵玉儿,“怎么不行?” 赵玉儿吓得下意识往后退,按耐住心里的畏惧,说道,“对方背后的门派,曾经与我们赵氏交好,在我们赵氏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一把,现在怎么能因为对方无处可去了,就把他赶走呢?” 当真是赵氏的贵人吗?白如笙不全相信。 这个赵玉儿,从她踏入赵氏开始,就一直针对陷害她,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玉儿这么快就放下,她那无谓的仇恨了吗? 赵老门主现在打算退于幕后,不再管理赵氏的事,赵玉兰又在坐月子,没有熟悉赵氏所有事项的人,来协助她,白如笙不禁陷入了深思中,考虑是否要听取赵玉儿的意见。 傅司言见她陷入犹豫纠结中,附在她耳边,默默的说道,“如笙,你可以先让他进入赵氏,再找外奶奶过问这件事,如若不是赵氏的朋友,而是敌对,再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 赵玉儿眸光一亮,嘴角浮出一抹得逞后的冷笑,考虑下傅司言的建 议吧,这样,她就能让接下来的事,成功上演。 白如笙点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 傅司言直起身,脱口而出的话,夹杂着一股冰寒天地的气息,与呼啸的冷风,笼罩在一起,如卷入一个漩涡一般,寒冷的让人冻结起来,“来人,把这些人控制住,不想进入赵氏的就早点说,赵氏不拦你们,你们自行离开,想要进入赵氏的,则需要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排好队,登记信息,考核,一样都不能落下,如若不然,也请你们自行离开。” 所有的人,皆颤抖着抚摸着双手,纷纷安静了下来。 一群高大威猛的护卫,踩着脚下的靴子,“哒哒哒”朝这边而来,所有人缩着鹌鹑头不敢说话。 场面终于安静下来,白如笙则一个个考核他们,能通过的,方能进入赵氏。 “你们一个个按照秩序来,排好队。女士优先。”傅司言冷冷的指挥。 这些人原本在自己的门派当少爷小姐习惯了,不愿意被人指挥,听人安排,但是一看到傅司言那副冷冰冰的,仿佛制冷机器一样的,伫立在那里,一个个都颤抖着排好队。 “名字。”白如笙手上摊开一本空白的记事本,纤纤如玉的手指,握着一支钢笔,坐落在赵氏的门前,旁边还站着冰冷如雕像的傅司言,呼啸的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可是无形之中,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她考核这些人的原因,主要原因是清楚对方的门派与情况,其次,才是他们的能力。 她的计划本来就是复兴赵氏,如果不摸清对方的底细,把赵氏的敌对门派招进来,那带赵氏带来的,将是巨大的麻烦,而不是复兴了。 “李玉,性别男。” “洛楚楚,性别女。” 能够进入赵氏的人,都是白如笙仔细了解了对方的底细,并且通过十道题,大概的清楚了,他们不是好吃懒做的人,才通过考核。 这些人,从小到大都是被长辈安排在手里,人生的每一步路,都不是听从自己的选择,所以门派一毁灭,他们失去了方向,才沦落到天桥底下专捡垃圾吃。 至于那些被淘汰的人,则相反,这些人生活在社会上,只是像个米虫一样,只会啃噬他们触手可及的东西,让他们进入赵氏,是个祸害。 招收成功,白如笙傅司言懒理那些,因为不服被淘汰,试图闹事的人,转身走进赵氏的大门。 白如笙没有给他们一丝歇息、收拾的时间,从进入赵氏那一刻开始,便安排那些人,进入到修缮工人的工作中。 进入赵氏之前,已经说好了,这些人的一日三餐,都需要靠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那她就必须抓紧实行这件事,让他们感恩的同时又觉得赵氏不好惹 ,他们才愿意靠自己的力量,来换取一切,否则,将会没有油米入口。 赵氏这个扶贫的举动,引起了全江湖的关注,人人都在称赞,赵氏如今寸步难行,还能帮助那些沦落在天桥底下的人,是江湖上最难得的一个门派。 占据排行榜的四大家族,都未曾举行过扶贫的活动,然而赵氏,却第一个做到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章 难民不满 收获了民心,一时之间,赵氏的名声,又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反响。 “如笙,好好好,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赵老门主收到了外面的消息,心里面感到欣慰。没有想到第一步计划,就得到了一个超乎预料的结果,相信将来,赵氏会慢慢出现在江湖上的视野中的。 赵玉儿望着白如笙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险,此刻有多大的反响,日后就有多大的失败,白如笙,你不要太得意。 白如笙透过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什么,侧过头与赵玉儿对视,赵玉儿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马上收敛了眼里的光芒,朝她微微一笑。 即便她隐藏的再快,白如笙在侧过眸子的那一瞬间,还是看到她眸子里的阴险。 在招收那帮难民的时候,赵玉儿突然良心发现,阻止了她把李氏门派的李玉,驱赶出考核现场,她还以为,赵玉儿放下了她心里的仇恨呢。 现在察觉到她那副眼神,果然如她所说,她的一番好意,只是为了赵氏。 “怎么了吗?”傅司言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赵玉儿看,眸光透露着讥笑与倔强,他便知道,可能是如笙发现了赵玉儿的不对劲。 妇唱夫随,漆黑的眸子,冷冽的扫向赵玉儿。 面对这夫妻俩的逼视,仿佛一股强大的气势,正在无声的弥漫着,即便赵玉儿有着顽强的心理,也承受不了他们强强联合起来的气势,抬手僵硬地抚摸了下脸庞,闪烁着说道,“对,对啊,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怎么如笙你一直盯着小姨看?” 眨眼的时间,又过了几日。 “北院修缮的事,怎么样了?”白如笙闲来无事,剪裁着窗户旁边的花草。 这几日,都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原以为,赵玉儿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害得她,好一阵期待,结果赵玉儿静悄悄的,整天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小姨疼爱外甥女的样子。 傅司言从背后环住她整个人,不知道是她秀发上传来的香味,还是花草上传来的芬芳,一靠近她,一股馨香的味道,便扑鼻而来,“如期进行。没事,你放心忙你的事,那边的事我会时刻盯着的。” 白如笙翻着那些枯叶,仔细修剪,可是她发现,不管她怎么修剪,她都打理不好一棵花草,干脆放下剪刀不剪了,“怎么能不关心呢?我身为赵氏的门主,只要任何一件事懈怠了,便会有人拿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傅司言望着她欣赏着花草的模样,白皙、娇憨的脸庞,嫣红的嘴唇,浮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他看着看着,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想什么呢?” “没事,就是在想,赵玉儿怎么……” 她话还没说出口,贴身门仆百合,急冲冲赶过来说 道,“不好了白门主,北院那帮工人闹起来了。” “怎么闹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白如笙松开傅司言的怀抱,脸色冷沉,问道。 百合被她突然冷沉下来的脸色,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知道,我听了个大概,说是不满赵氏的安排,才闹起来的。” 白如笙看向傅司言,在询问他的看法,“这件事,不是在考核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吗?”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淡定如常,仿佛对此事毫无意外,“这些人吃了几天饱饭,穿了几天暖衣,自然也就考虑到自己的利益来了。” 白如笙心里惊讶他的分析,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 傅司言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别担心,我先去看看再说。” 那双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双手,仿佛无声之中,在给她传递一种力量,让她不安的心,悄悄镇定了下来,“嗯。” 两人赶往北院。 还没踏进北院的大门,远远的就听到那些难民,吵成一团,都快恨不得把北院的屋顶给掀了。 “如笙,怎么回事?门仆告诉小姨,北院那帮难民吵得不可开交,我就赶紧跑过来看看了。”赵玉儿提着裙摆,在她身后赶过来。 白如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管她是好意还是来看笑话,她都无心与她应对,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随即快步走进大门。 赵玉儿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憨憨的脸庞,快速换上一副清冷端庄,且高高在上的模样,门主的风范,立刻显现出来,妒忌得暗自咬牙。 白如笙,我倒要看看,你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 “怎么回事?” 清冷的声音响起,所有难民都非常有默契的,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声源,见是白如笙,又再次吵杂了起来。 声音一波盖过一波,都是在表达他们的不满。 “据我所知,赵氏几十年来,都保持着初心,没有去触碰商业这个行业,别的门派,公司一家一家的成立,上市,可赵氏就是不同,一直维持着传统武学这个门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股清流,可是怎么赵氏的外孙女,就这么有奸商之心呢?”为首的男人,望着白如笙那副清冷傲然的模样,仿佛没把他们这些难民放在眼里,心里不服气,脱口而出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男人看向白如笙身旁的傅司言,矜贵倨傲的身子,一阵寒冷的气息,与生俱来,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冷冷望着他的时候,一股压迫感,黑压压的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双腿颤抖了下,可是想起背后那个女人同他交易的事,事成之后,则给他一笔丰厚的钱,男人就控制住心下那抹畏惧,直 直的挺起腰板,说道,“莫不是,因为她嫁了个在商业界上混的男人吧?” 白如笙挑眉,这是,攻击她不成,连她嫁的人,也一起攻击了? 白如笙发现,这个男人不是那日差点被她驱赶出去的那个李玉吗? 那日他虽一身破烂,脸庞被黑黑的灰尘,遮挡了原本的样貌,与此刻白净的他,判若两人。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一章 赵氏不阻拦你们离开 但透过他的五官,白如笙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就是那日差点被她赶出去的人。 “你们赵氏,表面上说是在救助我们,扶贫,可是却要我们在这里做些苦工,何不如我们自己去外面找工作呢?” “这样一来你们把应该发给我们的工资省了,二来,每天给我们发放的吃食,又是粥水和咸菜,一点油水也没有,这让我们怎么吃得消?这不是奸商是什么?” 李玉带动着所有人,向赵氏讨伐。 “是啊,我只是个女生,你们赵氏每天让我干这些,连男人都吃不消的活儿,你们赵氏简直就是没良心!”洛楚楚摊开双手,两个手心黑黑红红的,都是铲沙子搬砖头的时候,落下来的痕迹。 白如笙陷入了深思,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过。 不管这些人当中,是男是女的,他们曾经在家族当中,是无忧无虑的少爷千金,招收进来,让他们做苦工,确实是她欠缺考虑了。 “外面工地上跟你一样在搬砖的人,难道不是女人了吗?”傅司言冷冷的逼问。 洛楚楚一愣,脑回路运转的极快,瞬间便回过神来,说道,“外面工地上那些女人,是中年人,我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我怎么能跟她们比,怎么吃得消?”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扬着一抹冷冷的弧度,轻而易举的,便把她的反驳,击垮的无影无踪,“那为什么上了年纪的女人,却比你这个二十多岁的人能干?只能说明,你的能力,连个在工地上搬砖的活,你都无法胜任。既然如此,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洛楚楚无话可说,“你……” 李玉见傅司言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洛楚楚击垮的无言以对,心里慌了。 心里一慌,求助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赵玉儿,向她请示,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玉儿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慌,继续下去即可。 这时,白如笙正在后悔,她这个计划,是不是太过于失败了?没有考虑周到,所以才让这些人,没几天的时间就翻盘不满了,刚好看到了李玉和赵玉儿的眼神交流,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赵玉儿唆使人,搞出来的。 白如笙慌乱、无头绪的心,彻底镇定了下来,白皙、艳丽的脸庞,扬起一抹无所畏惧的微笑。 她说怎么赵玉儿这几天这么安静呢,明明是在谋划什么,可却安分的让她怀疑,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原来,她是在借用此事,打算给她一击,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是吗? 赵玉儿这个想法,确实不错,如果她今天不知道此事,是这帮难民和赵玉儿联合起来的,她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她不管是在赵氏,还是在江湖上的地位,都将如臭沟里的臭水,人人都 在嫌弃。 赵玉儿的这个眼神,如给了李玉一丝安慰,慢慢的镇定下来。 “你们什么都别多说了,你们赵氏,就是奸商,就是在压榨我们!” 李玉吆喝:“我们要求,赵氏给我们发放工资!” “对,发放工资!发放工资!” 白如笙冷冷地望着这群难民,讨伐谴责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刚刚她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上,现在冷静下来观察才知道,这群人会引起轰动,完全是李玉和洛楚楚带动起来的。 也难怪,赵玉儿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如何有本事,能说服一帮难民为她所用呢? 这个李玉和洛楚楚,想必是得到了赵玉儿的好处,才敢不惜得罪赵氏。 “各位,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成功进入赵氏的人,要靠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自己一日三餐的吃食,而且每日空闲时间,赵氏的师傅,也会教你们武打功夫,这些,不都是你们同意的吗?”白如笙直接抛出一个个问题,看他们如何应对。 “是,我们是答应了的,但是当时我们以为,赵氏是大发慈悲,好意收留我们,可是当我们回过神来才知道,你们根本就是在利用我们,这样,不仅能给你们免去了费用,还能给你们带来收入。”李玉颇有一副,白如笙不解决此事,他就不罢休的气势。 “你们说发工资?可以啊,你们尽管出去看看,有哪个门派,敢收留你们?”白如笙清冷的脸庞,扬起一抹傲然的冷笑,如冬季里呼啸而过的冷风,毫无畏惧,“以我所知,李氏洛氏,在还没有被毁灭的时候,得罪了不少江湖人,所以你们两个门派,才会遭人暗杀灭了整个门派,你们是躲在密室里,有幸逃过一劫,才能活下来。” “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在江湖上生存吗?江湖上的人,敢收留你们吗?估计,见到你们恨不得转头就走吧?”既然他们不义,那她也不仁了,没必要顾及他们的脸面,客客气气对待他们。 李玉脸色难堪,没有想到,白如笙就这么把他们两个门派的事,全部都揭露出来,“我……” 他们两个门派,确实是无法言喻,还没被毁灭之前,得罪了不少江湖人,所以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半夜被人暗杀。 “赵氏收留你们,虽然是要求你们必须靠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一日三餐的吃食,但是你们水电费,居住地方,生活上各种需要用到的东西,哪一样不是钱?师傅每日教你们学会一项技能,出去外面学,有哪一个不需要学费,有哪一个会真心教你们?” “学会了武功,将来出社会,是一项能赚钱的技能,我们赵氏现在经济不好,我们前期收留你们,是能给我们省去 了一笔费用,那以后呢?你们有想过吗?只能说,我们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 白如笙清澈透亮的眸子,坦坦荡荡地看向所有人,说道,“你们还有谁,也有如此想法的?赵氏不拦你们,请你们自行离开。想要留下来的,我们赵氏,则会成为你们的避风港。”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二章 赵玉儿搞的鬼 “只不过,你们走出赵氏之后,是生是死,我就不敢保证了。”白如笙冷冷的看着李玉和洛楚楚,那透亮的眸子,仿佛拿着一支放大镜,把他们的内心,看了个透彻,“毕竟有些人的门派,得罪了全江湖,出去了,或许你们能度过几天好日子,或许背后的恶势力,在监视着你们,什么时候杀了你们也不知。” 白如笙的话,就像是有着蛊惑能力一般,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李玉、洛楚楚吓得心里“咚咚咚”跳个不停,连背后的交易,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在天桥底下的日子,确实是每天都要提心吊胆,防着那些人会突然找到他们,又在半夜他们熟睡的时候,把他们杀了个精光。 所以白如笙的话,才能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提起恐惧的心。 没有了李玉、洛楚楚的带动,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有一些人在窃窃细语,彷徨失措,没有了方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赵玉儿气得双手紧紧攥起,又不敢提醒那两人,怕被白如笙傅司言看出来。 这个白如笙,还挺有本事的,几句话就摆平了这个场面。 白如笙望着那些人想要再次引起骚动,却又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在那里急切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更加确定,此事是李玉、洛楚楚被人收买的。 白如笙不禁陷入了沉思,此事不管是不是赵玉儿收买人的,有了第一次,必定会有第二次,这些难民是少爷千金出生的,让他们做苦工,又没有好处给他们,长久下来,他们慢慢地产生了不满的情绪,是在所难免的,她必须要抑制住这种事情的发生。 回过神来,娇小玲珑的身子,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可以与冰寒雪地的天气相比,说道,“再次和你们申明,想要留下来的人,必须要靠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自己一日三餐的吃食,师傅每天都会教你们基础、初级的武功,等北院东院修缮完毕之后,赵氏会进行另一项项目,你们则会成为一批青少年的老师,到时,赵氏会给你们发放工资,当然,这笔工资不比外面的丰厚,如果你们有想离开赵氏,另谋出路的,赵氏也不拦着你们。”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向白如笙,他的小媳妇儿,能屈能伸,刚刚在不了解事情的时候,先是稳定那些人的情绪,现在不知是想通了什么,忽然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如赵老门主所说,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如笙这个小女人,确实是有管理人的潜力。 他明白如笙的做法,她是不想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站在后面的k,眸子里透着惊讶,嫂子不愧和傅哥是一路人,无情果断,说起话来,丝毫不顾及别人的脸面,大有一种,你要乐意你就留下来,你要不乐意 ,那你就滚蛋。 白如笙看着眼前的李玉、洛楚楚,讥笑,“你们,还想要离开吗?” 她不知道赵玉儿是怎么说服这两个人的,也不清楚,赵玉儿在这两个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居然选择得罪赵氏,也要挑起这场轰乱。 不自量力。 李玉、洛楚楚望着她满是嘲讽的眸子,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在她眼里只是雕虫小技,什么不满,什么引起难民的躁动,她都不放在眼里,两人心里慌乱得,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向。 一是害怕离开了赵氏,就再也没有了可以保命的地方,二是想要得到事成之后的那笔钱。 那个女人说,只要他们成功引起躁动,给白如笙一个措手不及,她解决不了这件事,那此事就会,悄无声息之间,走漏出去。 到时,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白门主表面上是在帮助难民,实际上是在消费这帮难民,减少自己的开支,获取自己的利益,百姓们痛恨,她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记住了,在赵氏,除了赵老门主之外,只有我有权利,管理赵氏的一切,我不管你们是被人收买了,还是自己不满我的安排,我都不关心,但你们要是觉得,在赵氏做苦工,就是我白如笙在压榨你们,我绝对不会强求你们留下来,还有谁想要离开,赶紧上前来登记。”白如笙温柔轻缓的声音,有着让人胆颤的力量。 所有人见白如笙没有一丝挽留他们的意思,皆摇晃着手,一声两声的说着没有,然后一溜烟的,往回跑。 “走走走,干活去。” 李玉、洛楚楚望着他们逃也似的背影,瞪大了双眼,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放弃? 原来,白如笙早就知道,他们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挑起这场轰乱的? 这群人可真是废物!等等,白如笙知道了,这件事是她收买李玉、洛楚楚的? 不会的,她不可能会发现的。 之前那些事,是她没有经验,欠缺考虑,所以才会让白如笙傅司言抓到把柄,经历过了那些事,她吸取到了教训,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给别人留下蛛丝马迹。 这次,她绝对是做到滴水不漏的。 那白如笙是怎么发现,那两个难民,是被人收买的?还是说,她只是在猜测? “慢着!” 傅司言冷冽的声音,止住了那些人想要逃避的冲动,慢慢的回转过身,心虚胆怯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傅司言挺拔修长的身子,高高在上的,接受所有人的注视,冷冽的语气,缓缓吐出,“白门主身为赵氏的门主,要顾及赵氏的面子与名声,刚刚说的话,算是给你们留了三分薄面了,但我不是赵氏什么的门主,说的 话,自然不用顾及什么,也不怕你们,会毁了我的名声。” 此言一出,皆倒抽了一口凉气,白门主说的话,还算是给他们留了三分薄面吗?清清楚楚的说出赵氏的目的,又把他们艰难的处境,一一揭露出来,还算是顾及他们吗?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三章 签署协议 “为避免此事再次发生,你们必须和赵氏,签署一份合同。”傅司言优雅倨傲的身子,弥漫着一股寒冷如冰窖的气息,仿佛高高在上的王者,把底下的人,踩踏在脚下。 赵玉儿眸光一亮,疯狂的示意李玉、洛楚楚,让他们继续下去。 这是一个好机会。 刚刚她还在苦闷,此事三言两语之间,就被白如笙解决了,那她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白如笙也不会因为此事,成为被人人谴责的对象,现在正好,傅司言自己挖坑,让她逮到了机会。 这可是,他们自己真真正正做出来的事,可不是她收买人的。 李玉、洛楚楚接收到她的眼神,犹豫着,该不该把此事闹大? 赵玉儿察觉到他们的犹豫,眼神一狠,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李玉、洛楚楚想到此事成功后,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钱财,被钱财所诱惑,狠狠心,豁出去了,得罪赵氏就得罪赵氏吧,就算离开赵氏之后,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们也不在意了。 他们再也不想过听从于别人的日子! 傅司言注意到赵玉儿威胁李玉、洛楚楚的眼神,而李玉、洛楚楚,在深思熟虑之后,似下定了决心,他便明白过来,此事是赵玉儿搞的鬼。 他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如果如笙没有解决好,那此事传出去,将对她有着负面的影响,名声形象大跌,这对于她这个门主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赵玉儿,这次玩的这么狠吗? “签署合同,不就是把我们这些人,归为赵氏的门仆吗?赵氏这个做法,难道不是在压榨我们那是什么?你们还想否认狡辩!”李玉偏偏要从那句话中,挑出漏洞来。 再次引起所有人的共愤。 “是啊,签署合同不就是把我们归为赵氏的门仆吗?这还是救助我们吗?分明就是趁火打劫,看我们无处可去,就想把我们雇佣进来当免费门仆。” “赵氏你们欺人太甚!” 眼看着她好不容易摆平下来的场面,因为傅司言一句话,又挑起了众人躁动的情绪,白如笙头部隐隐作疼,眸光看向傅司言,在询问他的想法,“司言,这……” 她不知道傅司言此言是什么意思? 傅司言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纤细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们愿意这样想,我也不拦着你们,当免费门仆也好,压榨你们也罢,你们都需要我们赵氏这个避难所,如若不然,我们之前都没有签署协议,你们不满赵氏的安排,大可以一走了之,何必在这里与我们多浪费口舌?”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把这些人真正的目的,狠狠的扔在脚下踩碎。 所有难民,似被说中了心思,面面相觑的眼神,透露着心虚 。 是,他们这些人,经过李玉和洛楚楚的挑拨之后,高傲的心思,觉得赵氏这样安排他们做苦工,确实是表面上说要救助他们,实际上就是拿着他们的工资,在压榨他们,消费他们。 每天干得死去活来,一日三餐,没有一点油水,让他们怎么活下去啊?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在天桥底下捡垃圾吃的时候,日子是过的有多艰难,有了赵氏的救助之后,他们才可以吃热的穿暖的。 这些事,都被他们抛诸脑后,只因为吃了几天饱饭,再经过李玉、洛楚楚的挑拨,就想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联合起来,不单单要让赵氏给一个解释,还明里暗里的逼迫赵氏,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差事,让他们的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既然你们说我们是奸商,那我们就把奸商这个头衔,发挥到底。难道,只需你们反抗,就不允许我们保护自己吗?想要留下来的,赶紧上来签署协议,不想留下来的,登记完之后走人。”傅司言随意的往旁边一坐,优雅尊贵的身子,往外飘散寒冷的气息,威严肃杀的气场,让那帮难民,忍不住想要跪地叩拜他。 那些难民毫不犹豫的,上前签署协议。 k赶紧现场拟出一份协议事项,给这些难民签下大名。 白如笙现在才明白,傅司言的用意,消瘦的下巴,微微抬起,冷冷的看着李玉和洛楚楚,“怎么样,你们呢?” 事到如今,他们还能怎么样呢?那些难民已经忘记了同他们商量好的事,一定要让白如笙给出个满意的安排,一溜烟的跑去签署协议,而傅司言也说的明明白白,也绝对不会挽留他们,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他们不会离开赵氏的,他们需要赵氏这个避难所。 赵玉儿疯狂朝她们投去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把她说出来。 李玉和洛楚楚,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想到她之前向他们保证的,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她也会给他们一笔钱,默默的把此事,扛在自己的身上。 “白门主,是我们错了,是我们不识好歹,不知感恩戴德,才有了今天这个事,请你们原谅我们,让我们留下来。”李玉和洛楚楚低垂着头部,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埋在脚下。 “你们觉得,会给白门主闹事的人,白门主会让你们留下来吗?”傅司言翘着二郎腿,晃悠着,姿态优雅而慵懒。 “这……”李玉和洛楚楚慌张了,这该怎么办好?如果白门主把他们赶出去,那他们岂不是无时无刻都要面临着,杀身之祸吗? “请白门主让我们留下来。”李玉和洛楚楚二话不说,跪在白如笙面前。 “如笙,这大冬天的,要让这些难民在冬天下干苦工,确实是不容易,可 能是被北风一吹,他们一时想不开,才做出这种事吧,我们就不要与他们多计较了,他们无处可去,也挺不容易的。”赵玉儿摆出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说道。 “是啊是啊,赵玉儿能懂得我们的难处,真是难得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菩萨心肠~赵氏上上下下都是好人,赵玉儿小姐理解我们,白门主又救助我们,这大恩大德,让我们怎么承受得起啊!”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四章 你到底是何为意 “我们无以回报,只有好好干活,才能回报白门主对于我们的救助。” 一些签署完协议的难民,回来之后看到李玉和洛楚楚要被赶出赵氏,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这些难民因为有着共同的经历和苦难,不忍心看到他们沦落街头,联合起来拍马屁,费尽口舌只为白如笙能改变主意。 白如笙心里是善良的,遇到事情只要对方没有威胁到自己,她都能大方的得过且过,可是此刻听着这些人谄媚讨好的话,她的心里是冷漠的。 刚刚围起来逼问她,誓必要她拿出诚意与解决方法的人,是谁?现在她一一揭露了他们的事,让他们无地自容,无处可去的时候,倒想起来感恩讨好她了?早干嘛去了? 这些难民,她可以放过,他们不过是经过李玉、洛楚楚的挑拨之后,不甘心,所以才加入这场轰动,可是李玉和洛楚楚那两个,被赵玉儿收买了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 白如笙目光冷淡的,瞥了眼赵玉儿。 赵玉儿心里一颤,害怕被看出心思,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白如笙淡淡地收回眼神,不再看她。这个赵玉儿,白莲花假菩萨心肠的心思,挺有一把的,唆使人的是她,现在出来当好心人的,又是她。 她要是再坚决把李玉洛楚楚赶出去了,是不是显得她无情狠心了?这样,今天她的名声没有臭掉,也会因为把难民驱赶出赵氏,落得个无情冷血的骂名吧? 赵玉儿这招,着实狠,她今天要是把李玉洛楚楚赶出赵氏,其他那些难民,对她没有意见,也会变成有意见了。 扶贫这件事,本来就是属于慈善方面的,希望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百姓的支持,但是你说要复兴赵氏,让赵氏的名声,一夜之间大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让这些难民,成为赵氏的绊脚石。 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如笙,只要你想赶他们出去,我们有的事办法。”傅司言自然是看出来了,此事不好解决,附在白如笙的耳边说道。 “无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就不信,这些人会闹出什么风波来。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还当什么门主?”白如笙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 在说那句“无关紧要的人”时,特别加重语气强调了下,冷如冰霜的眸子,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赵玉儿。 赵玉儿抬手撩拨了下额前的发丝,挡住了她看过来的视线,她知道,白如笙这句话是刻意说给她听的。 身侧的手,紧紧捏住了衣裙,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好笑,她可是赵氏的小姐,而她白如笙呢?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人! “此事,给你们一次机会,但我给你们机会,不代表让你们有下一次,再闹出轰动的 事情,协议你们已经签了,有什么不满,我们只能法庭见!”白如笙低垂着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玉和洛楚楚。 即便如此,李玉和洛楚楚,也不敢抬起头来去看她,感受着投射在他们发顶上的那道视线便可得知,白如笙的眼神,清清冷冷的,但却夹杂着足以让人胆颤的色彩,再加上她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小小的事,要闹上法庭,更足以证明,她的心无法容忍的下一丝碎渣。 “是是是,感谢白门主,感谢白门主。” 一群难民,如鸟兽般散开,不敢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 “这些难民也真是,吃饱了撑的,居然在赵氏闹事。”赵玉儿望着那些逃也似的难民,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可是面上,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淡淡说道。 白如笙的目光,落到赵玉儿的身上,轻笑一声,并没有言语。 她的这声轻笑,轻轻缓缓的,可却让赵玉儿感到巨大的压力,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才能控制住打颤的心脏。 半响,白如笙都只是双手环胸,清澈透亮的眸子,一直注视着赵玉儿,嫣红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赵玉儿被她看到头皮发麻,勉强扯出一笑,问道,“如笙,你这么看着小姨是何意?” 这个乡下女,发现了什么吗? 不,她不可能会发现的,她可能只是猜测,可是又没有证据。她一定要按捺住情绪,不被发现出来。 白如笙含笑的眸子,紧盯着赵玉儿,发现她还真的是小看赵玉儿了,在她眼神的压迫下,还能如此保持镇定从容的一面。 她以前以为,赵玉儿只是个出生在优势的家庭里,只会哭只会闹的千金小姐,没有想到,她的手段挺高的。 白如笙不擅长在背后耍心计,有什么她就说什么,“赵玉儿,我不知道,你此番做法是何为意?” 赵玉儿心里一咯噔,还是被她发现了吗?“小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身侧的裙子,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仿佛这样,才能掩饰她慌乱的心。 白如笙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侧局促不安的手,明白她是在掩饰狡辩。 她看破不说破,“赵玉儿,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又为何几次三番的针对于我,但是请你下次有什么举动的时候,想一想赵氏,想一想外奶奶。” “外奶奶为何要复兴赵氏?可是你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间接间搞垮赵氏,是何为意?” 如果她今天,不清楚此事是赵玉儿唆使难民搞出来的,她一时慌乱无措之下,没有解决好此事,那明日,江湖上便会传出,赵氏利用无处可去的难民,让那些难民们,给自己的门派修缮做苦工,赵氏,必定会背上这个臭名。 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她虽然身在江湖,但却不担心,江湖上有没有她的一口饭吃,可赵氏就不同了。 本来赵氏就已经逐渐失去势力,在江湖上,可谓是没有什么地位,再传出一些,对于赵氏不利的事,那赵氏,基本上就可以从江湖上消失了。 赵玉儿,在意图搞垮她的时候,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如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小姨?”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五章 顾姗出院 “小姨之前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小姨已经道歉悔改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原谅小姨?” 白如笙听着她这一声声的小姨,心里直发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好自为之。”不再与她多浪费口舌,说完,同傅司言一起离开。 “如笙,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外奶奶?那两个人,其实你可以赶出去的,不用担心什么,出了什么事,有我兜着。”傅司言修长笔直的周身,一股冰冷的气息,缓缓的飘散着。 k连忙远离了他几步,傅哥这个宠妻狂魔的人,他要小心点,不要被波及到。 白如笙拐着傅司言的手,艳丽的脸庞上,如一阵寒冷但却带着温暖的风儿,吹拂而过,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因为此事受到影响,“外奶奶之前说的,你忘记了吗,她说她没有精力管理赵氏了,如若我再拿着这点小事,去烦她,那我岂是一点门主的风范都没有了吗?” 傅司言的想法与白如笙的不同,他本着宠妻心疼妻子的原因,对于此事,更加不能容忍。 门主之位,本来就是赵老门主强迫白如笙继承的,且赵玉儿又是她的女儿,出了事,当然得找她做主。 再则,在他傅司言的世界里,只有他欺负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的可能,如若有人触及到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像白如笙这样,给对方机会,他会选择快速斩断。 “嫂子,以我说,这赵老门主说的什么没有精力管理,不过是担心赵玉儿又惹事的时候,她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会看在赵玉儿是你小姨的份上,放她一马。”k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正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在如笙的面子上,他不好说出来。傅司言心里暗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放她一马吗?”白如笙清澈的眸子,往后睨了眼k。 傅司言立刻秒懂过来,漆黑的眸子,染着惊讶的色彩,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发顶,“我以为,你会顾及外奶奶的情分上,什么事都会饶她一会,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 原来,傅司言也是这样想的?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怕她误会,所以才不敢说吧? 傅司言的小心翼翼,又担忧她被人欺负的心思,让白如笙感到心里暖暖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么紧张她的人,勾着傅司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我身为门主,自然要有门主的肚量,今天此事,只是一件小事,或许,你们说的对,我多少是有点顾及亲情的,但是并不代表,我允许赵玉儿一次次的陷害伤害我,我会把她所有的事,全部累积起来,再一次性揭发她,让她再也无法动什么小心思。” 跟在 身后的k,突然传来这句话,“傅哥,顾姗出院了。” 白如笙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回过头,问道,“你说什么,顾姗出院了?” k点点头,把手机屏幕转向两人,让他们看看他刚收到的消息,“医院给我来了消息。” 白如笙凑近屏幕看,上面来自医院的联系方式,通知顾姗已经出院了的消息。 白如笙直起身,小小的脸蛋,写着大大的疑惑,“医生不是说,医院的药物,不能治疗顾姗吗?为什么顾姗那么快出院了?” 傅司言还专门命人根据顾姗的病情,研究配置一款药物,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成功问世。 这药物才配置到一半,怎么这么快出院了? “傅哥,嫂子,顾姗把王宇保释出来了。” “叮铃”一声,手机又收到最新消息,k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不敢多耽误,马上说道。 听闻,傅司言周身向外释放着一股冷气,王宇,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母亲消息的人。 “走,去医院看看。” 白如笙知道他紧张他母亲的事,放下赵氏的事,同他一起前往。 来到医院,顾姗的病房,顾姗正背对着他们,收拾着日常用品。 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其他的日用品,又单独放在同一个单隔里,归纳好。 一个人的精神,可以从她的背影和行为,看出来是否正常,但是从顾姗的背影和侧脸看过去,正常得与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她真的恢复了吗? 白如笙没有戒备心,抬脚就想进去。 傅司言拦住了她,示意她莫着急,待观察一番,再判定。 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顾姗的注意,回过头,见是白如笙傅司言,朝她们走过去,脸上扬着感激地笑,“白小姐,傅先生,是你们。” 精神方面出现问题的人,即便康复了,她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看来,也是透着让人觉得怪异的,她这么咧嘴一笑,把傅司言吓得长腿一跨,把白如笙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顾姗脚步一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站在原地,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顾姗,你康复了吗?”白如笙对于顾姗的感情,仅仅只是在顾家的时候,可怜她被父亲兄长冷落,区别对待,加上她帮了他们不少忙,所以当傅司言把她拦在身后的时候,她并没有阻止。 “是的,白小姐,我康复了。”虽然傅司言依然把她当作精神患者那样防着,但是顾姗的脸庞,仍然扬着一抹感激的色彩。 因为常年被心智所折磨,又要服药对抗病魔,她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脸色苍白无血色,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这时,刚来医护人员赶过来,见到白如笙傅司言脸上都盛着惊讶,对此事 作出了解释,“傅先生您在命人研究配置药物的时候,虽然我们检查出来了,我们医院的药物,无法治疗顾姗小姐,但是我们也没有放弃,每一天都照常给顾姗小姐服药。” “可能是顾姗小姐内心强大,自己打败了病魔,在我们预料不到的情况之下,她的症状,一天天的好转,所以才有了你们今天所见到的,顾姗小姐康复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六章 王宇出狱 得到医生的解释,顾姗这才上前,拉起白如笙的双手,感激的说道:“我都从医生护士那里听说了,白小姐,傅先生,谢谢你们,得知我的病情无药可治,还专门为我研发一款药物,你们的恩情,我无以回报。”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顾姗,纵然得到了医生的证明,他还是防着她,以备她病情发作的时候,他好第一时间保护白如笙。 白如笙眸光淡淡的落在自己的手上,那双只用指尖轻轻握着她的手,透着疏离,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受病魔折磨,变得消瘦纤细,她知道顾姗对待人,一直是友好之间,透着疏离的。 但她总觉得,顾姗的这份疏离,不是出自于本能的,而是故意为之的。 想起她之前说过,她如今会遭受这一切,是因为她和傅司言的到来,难道,顾姗把这一切,都扣在他们的头上吗? “康复了就好。”白如笙淡淡说道。 会让傅司言研发一款药物,完全是因为,她觉得顾姗可以帮助到他们,而且他们来到顾家,本来就是为了麒麟玉佩来的。 虽然现在麒麟玉佩,出现在了赵氏。 顾姗康复出院,顾家的管家佣人们,来接她出院。 顾姗没有选择乘坐自己的车,转了个身,走向傅司言的最新款奔驰轿车。 “白小姐,傅先生,不介意捎我一程吧?” 白如笙望着顾姗那副略显虚弱苍白的笑脸,探进车内,浅笑,“当然不介意。” “麻烦,去闫海市的监狱院所。” “顾姗,你要去把王宇保释出来吗?”白如笙侧头,问道。 眸子里洋溢着复杂的色彩。 顾姗不是痛恨王宇背叛了她吗? 顾姗点点头,说道,“我想过了,经历了亲人的离世,又经历过了这场可以把人毁掉的病魔,我忽然就想通了,人生在世,没必要了为了那所谓的仇恨,误会,让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渐渐远离而去。” 一股夹杂着冰霜的冷风,从车窗的缝隙透进来,冷意渗入骨髓,让顾姗忍不住颤抖起来,拢了拢身上的厚实大衣。 白如笙和傅司言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盛着惊讶,没有想到顾姗得了一场精神疾病,居然能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观。 顾姗的长相气质,是属于小家碧玉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害善良的气息,不管白如笙再怎么揣测,都无法从她的身上,看出破绽来。 她因为受不住钻入骨髓里的冷风,拢紧了身上的大衣,把她那张小小的鹅蛋脸,衬托得如巴掌大,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一脸的病态。 白如笙看到这里,更是打消了她心里的怀疑。 “王宇是因为要救出他的爸爸,一时迷糊之下,才选择伤害我,我能理 解他的苦衷,也能原谅他。”顾姗说着说着,苍白的鹅蛋脸,突然浮上了一丝伤感。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是释怀了,抓起白如笙的手,歉意弥漫了整个车厢内,“之前,因为我父亲兄长的离世,我把一切的错,都怪到你们的头上,后来我从医生那里得知,你们为了我研发了一款药物之后,才醒悟过来,意识到我错了……白小姐,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会怪我的吧?” 白如笙对她的感情不冷不热,没有把她之前的事放在心上,现在对于她的道歉,更是没有太多的起伏,“没事,你接连了承受了亲人的离世,一时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 没有想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顾姗,心思竟是这么善良简单。 这在江湖上,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王宇与两起纵火案有关,你是怎么把她保释出来的?”车厢内,传来傅司言冷冰冰的声音。 瞬时,车厢内的温度下降到了极点。 “我花大价钱,让人把他保释出来的。”显然,顾姗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的经过。 “王宇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有关于我母亲的事?” 车厢内的温度,冰冷之间,夹杂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顾姗承受不住他的气势,捂嘴咳嗽了起来,这一咳,脸色又苍白了一个度,更显得病态十足,“没有,王宇从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就是带着目的的,他防着我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把你母亲的事告诉我。” 傅司言英俊帅气的侧脸,消瘦清晰的弧度,紧紧的绷着,青筋凸起,在阴森的车厢内,显得尤为吓人。 直到王宇被抓那一刻,他才知道王宇这个人,险恶不怀好意。 没一会儿,监狱所到了。 王宇正好从里面走出去,肩上背着包裹,被关进那种整天面对着四面墙的地方,属于他那股正义、威严的警察气息,消失不见,一脸的胡渣子,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消沉,此刻他面朝天空,展开双手,贪婪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王宇。”顾姗下车,深情的望着王宇。 “顾姗。”王宇已经知道了,自己能出狱,是顾姗把他保释出来的,一脸胡渣子的脸庞,望着她的眸光,有着悔意与感激。 顾姗上前,在王宇面前站定,微弱的阳光,投射在她苍白虚弱的脸庞上,让人陷入了虚幻的空间中,“你在里面过的还好吗?” 傅司言和白如笙以及k,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上前打扰。 顾姗的善解人意,是他们预料不到的,为了不让王宇感到难堪,居然只字不提之前的事。 王宇也明白,顾姗在刻意回避之前的事,这样大方为人着想的她,更让他感到歉疚。 强行压下心里的波动,满是 胡渣子的脸庞一边笑,一边展开双手,说道,“还好,不行你看,我这不是还能走还能跳的吗?” 监狱里的世界,比外面的世界还要充满阴险,他忍受监狱里自称是老大的人的欺凌,但是有时候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欺负,怒意冲上头,把别人暴打一顿的后果就是,接受警官的教育。 这些,他都不会同顾姗讲。 监狱里的世界,就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七章 吃软饭的傅司言 顾姗为了她,不计前嫌,他没有理由,让顾姗为了那点琐事,感到不开心。 “姗姗,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他从未唤顾姗为姗姗,而这一句姗姗,便证明,王宇把她装心里去了。 顾姗这个人,单纯善良,明知道她的父亲和兄长,都不喜欢她,可是两个亲人出事的时候,她比谁都担心,这样的女孩,换作是谁都会喜欢的吧? 他以前,对顾姗确实是有感情的,可是他父亲失踪的事,一直压在他的身上,他不能为了儿女长情,置亲人于不顾。 顾姗摇摇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苦衷,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说了。” 王宇面对如此善解人意的顾姗,心里面的愧疚,正在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就这一瞬间他决定了,此生,绝对不会负了顾姗。 王宇握着顾姗的手,用力的摩挲着,情绪激动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善解人意,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女孩吗? 他在背后暗暗地谋划着一切,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内心,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事后,还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女孩吗? 王宇情绪激动。 眸光不经意间,看到旁边的傅司言和白如笙,之前的事,如倒放的电影一般,涌上他的脑海,对于傅司言的欺骗,王宇不禁感到抱歉。 “还有傅哥,嫂子,之前是我不对,是我欺骗了你们。” 傅司言和白如笙神色淡淡的,最后没有说什么。 王宇对于他们的欺骗,绝大多数,都是在顾姗的事情上,只要顾姗原谅了他,他们对他没有什么意见。 “王宇,关于我母亲的事,你知道了些什么?”傅司言冷冷说道。 王宇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此刻,是向他打听母亲的好机会。 王宇摇摇头,颓废邋遢的脸庞,满是失望,眉宇之间,似夹杂着一丝愤怒,“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商家知道我父亲和你母亲的消息,但是,商家又吊着胃口,不肯全盘托出,所以我以前才会一怒之下,不甘心被愚弄,放火烧了商自立。”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迸射出寒冷的光芒,如一把把锐利的刀剑,紧紧盯着王宇,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 王宇接收到他怀疑的眼神,控制住颤抖的心跳,举起手向天发誓,“傅哥,我真的没有骗你。之前,是因为我急切想要找到我父亲,但是现在,我认清了商家的嘴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再欺骗你们的。” 说完,他希翼的看着顾姗,希望她相信自己。 顾姗毫无猜疑,说道,“我相信你,王宇。”他看向傅司言和白如笙,希望有了她的信任,他们也能够相信王宇, “傅先生,白小姐,王宇不会骗你们的。” 王宇刚出狱,顾姗在五星级酒店,订了一桌饭菜,为他接风洗尘。 傅司言白如笙以及k,拒绝了她的邀请,回到了赵氏。 跨过副厅,来到依山傍水的庭院,拐了个弯,再到门主的院所。 还没踏进院所,在小花园里打扫的门仆们,看到傅司言白如笙手牵着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等他们走近时,又各自忙活着各自的事。 傅司言白如笙懒理那些嚼舌根的人,手牵着手走进院所。 待他们走进去之后,门仆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傅司言和白如笙不介意别人的议论,但不代表k不在意,见到有人议论他傅哥,马上亲自去调查,那些门仆在背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嚼舌根。 “傅哥。”k调查完起因之后,飞一般的前往门主的院所。 “嗖”的一下,一个人影窜入前院,把在前院里打扫卫生的门仆,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傅司言不悦。 k因为那背后的议论,气得满腔都是怒火,没去注意到傅司言的情绪,说道,“傅哥,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傅司言从财经杂志上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仍然盛着不悦,“看不过眼的人,多的去,我需要一个个去打听吗?” k一噎,确实是。傅哥有着多重身份,一边是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小儿子,一边又是MG集团的总裁,现在还创立了另一家公司,背后看不过眼妒忌的人,从街头派到了街尾,确实没有那个闲功夫,去打听了解那些议论。 k想起那些门仆的议论,歇下去的愤怒,又再次燃烧了起来,“可是傅哥,这次不一样。” 白如笙在书房里听到k炸火的声音,走出来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 “嫂子,那些人说傅哥是个没主见的上门女婿!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跟在妻子的身边,妻子去哪,他就去哪。”傅司言不在意,那他便跟白如笙说,气得头顶的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这是白如笙没有想到的。 那些门仆,真的是这样议论的? 从这些议论的话中得出,如果赵氏上下,不知道傅司言是个有着多重身份,又有权有势的话,恐怕严重到,要给他挂上吃软饭的帽子吧? 白如笙目光担忧的看向傅司言,害怕他介意这样的议论。 他的父亲会和她母亲分开,就是因为忍受不了被人吐槽是上门女婿,傅司言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 “哦?那些人真的是这样说的?”傅司言眸光一沉,合上财经杂志,说道。 白如笙心里在意他的看法,担心他有着和白灏天同样的想法。 “是啊傅哥,那些人简直就是闲着没事干,居然在背后这么议论傅哥,可恶的事,他们不仅在私下议论,还传的整个赵氏都知道了。”k接受不了别人对他傅哥的诋毁。 “那他们有没有说,我傅司言整天无所事事,妻子去哪就跟到哪的原因,是因为担心妻子疼爱妻子?”傅司言躺回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慵懒随意,“我倒是想活得像个没主见的人,让你嫂子养我啊~”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八章 我以为你会介意 k惊呆,他是听错了吗?堂堂MG集团的总裁,希望嫂子养活他? 冰冷无情,果断决绝的傅哥呢!你消失了吗? k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他必须控制住那些议论的源头。 白如笙看到傅司言还会调侃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司言,你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我在商界上摸爬打滚了这么久,外面那些评价我的言语,冷酷无情,冷血狠心,你再看看你面前的老公,我真的是这样的吗?这些不实的传言,我都要去解释的话,那我岂不是24小时都在处理这些无谓的事?那些人,只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又何必放进心里去。”傅司言猛吸了一口烟,下巴微微抬起,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 这是从国外进口的无味无害的香烟。 从白如笙的角度看过去,他微微抬起的脸庞,弧度清晰分明,脖颈上突出的喉结,在一圈缭绕的烟雾之中,显得迷人性感。 他食指与拇指捻着烟头,在烟灰缸上弹了弹,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心思,就如这点燃了的烟,瞬间消散而去。 “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呢。”白如笙走到他对面坐下,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上下打着圈圈的手指,说道。 即便听到他这么说,可她刚刚心里面的担忧、顾虑,还是深深地提醒着她。 傅司言把白如笙揽入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鼻翼下传来她发丝的味道,让他的呼吸,一进一出之间,满是她清新的味道,“像白灏天那样,抛妻弃子?” 白如笙躺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低沉的嗓音,像是有磁性一般,一声声的传入她的耳畔中,听到他的问话,本能的点了点头。 刚好,她怀孕了。 白如笙了解自己,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很要强,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能挽回就挽回,挽回不了,她也不担心以后的日子。 她身为孤儿,从小到大在深山长大,早已经明白,别人的温暖与怀抱,是强求不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只能靠自己争取,所以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她做了努力挽留之后,只要对方坚决离开,她不会强求。 可是不知是怀孕了,还是傅司言对她而言,已经重要到不能分开的地步,亦或是,她的出身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根深蒂固,她变得多愁伤感,一听到这个流言,就担心傅司言是否有着和白灏天同样的想法。 “傻瓜,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忘了我们结婚时的誓言吗?”傅司言低头看向白如笙,那双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光彩,哪怕是在白天,也幽深的让人忍不住陷入进去。 白如笙抬头看向他,撞见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心跳止不住漏跳了一瞬,“结婚时的誓言 ?” 她记得……不管对方是贫穷、富有,亦或者是困难疾病,都将互相包容、鼓励。 “所以,夫妻之间,都应该互相包容鼓励,而不是第一时间推开对方。而且,现在是什么时代,二十一世纪,谁会在意这个?”傅司言圈着白如笙的手,微微收紧,娇小玲珑的身子,在冬天暖身最舒服。 白如笙躺在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就像是毛茸茸的毛毯那般舒服,忍不住把他抱紧了一些。 恨不得就这样躺下去。 夫妻二人,在房间里互相取暖,冷风呼啸,岁月静好。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紧接着,门仆毕恭毕敬的声音响起,“白门主,赵老门主唤你过去一趟。” 外奶奶唤她过去?“让赵老门主稍等片刻,我稍后过去。” “是。” 白如笙慢悠悠地从傅司言胸膛上离开,美好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啊~ “如笙,我还想再躺一会儿~”傅司言赖在摇椅上不愿意起来,清隽的脸庞,无比的委屈。 白如笙拽着他修长的胳膊,试图把他从摇椅上拽起来,“走吧,别让外奶奶等太久。” 也对,身在武学门派这种地方,晚辈让长辈等太久,则会落下不守规矩、目中无人的把柄。 傅司言叹了口气,直起身子,顺势被白如笙拉起来。 “外奶奶,你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白如笙和傅司言,手牵着手,一起出现在赵老门主的院落里。 赵老门主坐在上座,旁边是她的贴身门仆向红,她怀里抱着赵玉兰的小公主,赵老门主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装哭,把小公主逗得呵呵笑。 “哦,如笙,司言,你们来了?”直到两人出现在面前,赵老门主才停止了逗玩小公主的玩心。 她布满皱纹的脸庞,两个鬓角白花花的,给她添加了一抹苍老的色彩,可是从她神采奕奕、眉开眼笑的神色可以看出,赵老门主此时被喜悦充斥着周身。 白如笙被向红怀里的小公主,吸引了注意力,双眸发亮,直直走过去,“这是刚出生的小公主?几日没见,又长大了呢~” 自从她继承门主之位开始,她忙碌的都没有空再去看望小公主,几日没见,小公主比出生的时候,又长大了不少。 白皙Q弹的脸蛋儿,小巧的嘴巴,那双黑漆漆又圆大的眸子,此时疑惑的看着她,呆萌的小样子,可爱至极。 “是啊,几日的时间,又长大了。”赵老门主感慨,连她的声音,都是带着喜悦的。 “不是说小孩子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吗?她怎么不睡觉?”白如笙越看小公主,心里越喜欢,伸手去握她的小手,她还特别有力的,拽着不放,把她惊讶地笑出声来。 “ 司言,你快看,她拽着我的手不放。”白如笙朝傅司言招手。 傅司言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清隽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淡笑,笑意延伸到眼角,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得勾人心魄。 然而他注意的视线,却不是向红怀里的小公主,而是他面前的白如笙。 直勾勾盯着白如笙的眸子,染着一抹笑意,像是许久没有见过一般,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出深情的色彩。 (本章完) ------------ 第六百三十九章 归还麒麟玉佩 “本来是要睡的,是我缠着她玩耍。”赵老门主笑得合不拢嘴。 目光投在白如笙傅司言的身上,欣慰的说道,“如今你也有孕在身,等过几个月,你自己的孩子,也要出生了,到时小公主就有伴了。” 白如笙的双颊,浮起了两坨红晕,害羞的低垂着头。 赵老门主哈哈大笑,笑到假牙都快要掉下去了,“哈哈~都快要为人父母了,还害羞~” 傅司言幽幽的盯着白如笙,一双眼恨不得长在她的身上,“外奶奶,你是不知道,如笙一直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人。” 长腿一跨,把白如笙揽进怀里,望着她两朵红晕,浮在她小巧的脸蛋上,如果不是在场有人,傅司言都快控制不住,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白如笙听闻,狠狠的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肉,看似下手狠,实际只是轻轻的一捏。 傅司言痛呼了一声,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放至嘴边亲吻了一下,“如笙,我说的可是实话。” “你还说!”白如笙一瞪,用眼神警告他。 狠狠的甩掉他的手,不再理他。 转过身,朝着赵老门主笑道:“不知外奶奶唤我过来,是有何事?” 赵老门主一挥手,向红示意,让一旁的门仆,把小公主抱下去睡觉,然后拿出一个匣子,站在白如笙的面前,缓缓的打开匣子。 麒麟玉佩,散发着属于它的幽光,出现在眼前。 白如笙顿时感到身心舒适愉快,不管是最近带给她的疲惫,还是孕期之间,带给她的妊娠反应,统统消散而去。 白如笙诧异的望着赵老门主,“外奶奶,这不是麒麟玉佩吗?” 傅司言也看出来了,躺在匣子里面的,就是白如笙的麒麟玉佩。 因为当向红打开匣子的时候,那半枚麒麟玉佩,就好像和他身上半枚麒麟玉佩,心灵相通一般,在客厅里,散发出合体的幽光。 那是麒麟玉佩,在寻找着自己的另一半。 赵老门主点点头,说道,“这真是你的麒麟玉佩。” 这是打算归还的意思了?傅司言暗道。 “麒麟玉佩不是已经摔碎了吗?”那日,他们无意撞见赵老门主在作法,利用麒麟玉佩,试图让赵玉舒起死回生,之后赵老门主一怒之下,把麒麟玉佩摔碎了,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她能确定,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麒麟玉佩。 “被我调换了。摔碎的麒麟玉佩,是假的,这才是属于你真正的麒麟玉佩。”赵老门主朝向红扬了扬下巴。 向红意会,把匣子递到白如笙手中。 赵老门主的声音响起,“这是属于你的玉佩,自然要归还于你。” “外奶奶,谢谢你。”再次拥有麒麟玉佩,白如笙的情绪,就如获 得了奇珍异宝一般。 直到现在,她仍处在震惊的边缘。 她如何不震惊呢,这是保命的东西。 她一直在担心,没有了麒麟玉佩,她的身体会出现什么状况,会不会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让傅司言怎么承担得起来? 幸好,麒麟玉佩并没有被摔碎。 白如笙心里感激赵老门主,那日,她眼睁睁的看着,麒麟玉佩在她面前四分五裂,麒麟玉佩又有着强身健体的功能,而且因为江湖人误传,麒麟玉佩在人人的心中,可以说是有着神灵一般的存在。 赵老门主可以选择不归还她,毕竟麒麟玉佩在他们那里认为,已经是不存在了,他们自己也差点,放弃了寻找麒麟玉佩,可是赵老门主却选择了归还她。 白如笙心里面感激。 “这也怪我太过于顽固,当时相信了江湖传说,责怪你们破坏了我的法事,所以一怒之下,我就调换了麒麟玉佩,在你们面前摔碎,让你们误以为,麒麟玉佩已经在世界上不存在了。”赵老门主说起那日的事,脸庞不免有些丢脸。 “如笙,我帮你戴上。”傅司言接过白如笙手中的匣子,帮她戴上麒麟玉佩。 白如笙点点头,乖乖的站在她的面前,任由他帮自己系带。 傅司言拿着麒麟玉佩,环过她的身前,把麒麟玉佩戴在她的脖颈上,白如笙看着麒麟玉佩落在自己的身上,贴身接触,更加深刻地感觉到,一股舒适愉悦的感觉,在她的周身游走着。 傅司言望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麒麟玉佩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漆黑的眸子,迸发出坚定的色彩,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人把麒麟玉佩盗了去。 思绪拉回,他幽幽的开口,“幸好外奶奶没有把真正的麒麟玉佩摔碎了,要不然,如笙则会失去了强身健体的宝物。” 赵老门主捂嘴咳嗽了一声,来掩饰她的尴尬,想起这几日听到的传闻,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担忧,说道,“如笙,你的身体状况,真的没有了这麒麟玉佩,就会感到不适吗?” 白如笙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和傅司言之间的谈话,不免被有些八卦的门仆听了去,而且他们也无心遮掩,这事便这样传了出去。 原本,她是不想归还的,后来得知白如笙是赵玉舒的女儿,又担心白如笙离了麒麟玉佩,身体会出现什么状况,无法管理赵氏,深思熟虑之下,这才归还给她。 白如笙点点头,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脖颈上的麒麟玉佩,就连它的触感,亦是让她感觉到凉凉的,“是的。” 闲暇无事,白如笙傅司言便和赵老门主一起喝喝茶,聊聊家常话。 “对了如笙,这是一年一度的江湖大会 ,邀请我们赵氏前往参加。”赵老门主递给白如笙一张请柬。 今年由于赵玉舒女儿白如笙归来,和收留难民的事,得到了民心的支持,让江湖人记起了有赵氏这个门派的存在,便给赵氏送了一张请柬。 江湖大会,一年一度,是聚集了许多武功高强的人,只有在江湖上有地位可言的人,或者是门派,才有资格参加江湖大会。 白如笙翻开请柬,时间,是在明日。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章 江湖大会 “江湖大会,无非就是少爷千金们,比较一下技长,你如今有孕在身,又不可公布天下,你就随意伸展一下古时候的女工,缝缝补补之类的,展现一下,让大家都知道,你既是一个合格的管理人,亦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赵老门主注视着白如笙手中的请柬,下巴扬了扬。 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对女人太过于苛刻,要求高,尤其是身在江湖的女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一心一意这种烂俗的规矩,必须要遵守,而出生在赵氏的女人,比外面的女人更要艰苦,除此之外,琴棋书画,管理策略,是自婴儿时期,便要锻炼起来的。 古时候的女工?外奶奶是在为难如笙吗?明知如笙是在深山长大的,深山长大的人,一天能吃饱穿暖就已经够知足了,什么女工什么技长,对她们来说,是吃饱了撑的。 不知,外奶奶是在为难如笙,还是在羞辱如笙?傅司言心里不满。 白如笙惊讶的看了眼赵老门主,外奶奶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愿意把怀孕的事,公布天下? 赵老门主接收到她的目光,心里明白她的想法,哈哈大笑:“外奶奶是什么人?在这江湖上生活了几十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怎么会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呢。” 找老门主眸光暗淡了下来,就是被赵玉儿知道了之后,此事就在赵氏传开了。身为江湖的女人,怀孕了,确实得小心一二,得防着外面那些人。 “你放心吧,外奶奶有分寸的,在你临盆之前,是不会公布天下的。” 白如笙浅笑,“谢谢外奶奶。” 目光苦恼的看向手中的请柬,缝缝补补的技能或刺绣吗?她一丁点都不会。 她从小在深山长大,每天24小时都是在砍柴,加上有武功在身,早就练就了一身力大无穷的本事,恐怕一根细小的银针,在她手里很快就被她捏断了吧?又怎么可能会一些缝缝补补的技巧呢? 刺绣手工,这种需要细心的活儿,实在不合适她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歉意地看向傅司言,她什么都不会,只会耍功夫,是不是是个不合格不称职的妻子?这也太对不起傅司言了。 傅司言从她低垂着头部苦恼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到,她在苦恼什么,此刻接收到她带着歉意的眼神,心下明白,她对自己作了一番了解之后,就是觉得对不起他,觉得她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妻子。 傅司言宽大的手,附上她的发顶,温柔地摸了摸,微微地叹了口气,他的小媳妇儿,怀孕之后是不是太多愁伤感了?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纵然知道自己有太多不足,不管外界的人怎么评价她配不上他傅司言,她总是一副自信非 凡的样子,你喜欢我,那么你便来,若你不喜欢,同样也是和外界有着相同的想法,那么请你离开。 也就是这股自信,才深深的吸引到他。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生了这一胎之后,就不应该再要第二胎了? 白如笙附上傅司言的手,把他的手拿下来,与他相握,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 此刻她应该苦恼的,是怎么应付明日的江湖大会。 江湖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攀交有权有势,或是结交志同道合的人。 亦或者是,试图利用这次江湖大会,能给自己家族带来利益,获取名声。 你没有这种想法,亦不能让自己的家族门派,成为笑柄。 每一年的江湖大会,每一个门派的门主,都必须要施展自己最擅长的技能,不可拒绝。 这才是白如笙苦恼的。 翌日。 白如笙不知为何,参加江湖大会的人数,多了个赵玉儿。 赵玉儿站在傅司言派过来的劳斯莱斯轿车旁,望着车头那独特的标志,不敢置信。 想要上前去抚摸一下,可是现在是在赵氏的大门前,赵玉儿刚伸出手,又收了回来。 白如笙和傅司言走出大门,看到赵玉儿那副贪婪的样子,眉头不动声色地蹙起。 向红见状,附在她身边说道:“赵玉儿小姐,以自己年龄大小,想要在江湖大会上结识朋友的原因,好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打算,求得了赵老门主,让她一同随行。” 原来如此。这个赵玉儿,知道自己上不了台面,便让终身大事一事来说,她都三十多岁了,想必赵老门主再不同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去了。 白如笙点点头,傅司言上前打开车门,她便目不斜视的坐进去。 落下赵玉儿一人,站在寒风当中,想要打招呼,可是人已经在眼前消失了,把她尴尬的默默的垂下手。 白如笙,已经敢这么无视她了吗? 她今天要在江湖大会上,施展表现自己的技长吧?一个在深山里长大的人,她会吗? 哼,白如笙,看我等下怎么在众人面前,让你出尽丑相。 江湖大会,在闫海市一家星级酒店举行。 低调却不失华丽的装潢。 白如笙傅司言以及赵玉儿进去的时候,被迎宾领到了三楼。 电梯门一打开,入目的,是一个大花园。 种植着许多鲜艳欲滴的花朵,旁边绿草如茵的草儿作为辅助,清新雅致。 左右两边是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自助餐和酒水,轻缓优美的音乐,响彻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帅气少爷和环肥燕瘦的千金们,谈笑风生,举杯换盏。 电梯门一打开,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同时看过来。 一阵惊呼声响起。 每个嘀嘀咕咕的人,眼里皆盛着惊艳。 身着白色蓬蓬裙的白如笙,和身着银色高定西装服的傅司言,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白色的蓬蓬裙,给白如笙添加了几分俏皮,银色西装服,套在傅司言的身上,就如制冷机随身携带一般,倨傲矜贵的同时,那一身冰寒之气,让在场因为爱美穿着露肩的女人们,纷纷打了个冷颤。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是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的!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一章 这个男人她看中了 “这一对男女是谁啊?” “好像是赵氏的外孙女,新继位的白门主。” 赵玉儿见大家所有的目光,都朝这边投来,以为是她今天的打扮,引人注目,傲娇的肩膀一抖,把皮草披肩垂下肩膀,露出她的香肩。 “哇!” 有男人注意到赵玉儿,惊呼了一声,这惊呼声像是有传染性的,此起彼伏了起来。 赵玉儿心里骄傲,侧身站立,让身上的红色v领裙子,把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更好地展现出来,插腰,下巴高高扬起,自信的接受着众人的目光。 “这谁呀?” “这是赵氏那个让人头疼的三小姐吗?” “傅总,好久不见~”贾总举着一杯威士忌过来,与傅司言嘘寒问暖。 “贾总,许久不见~”傅司言轻扯嘴皮,淡淡说道。 “白门主,今日也携丈夫过来参加江湖大会吗?”老卫带着女儿卫华,前来打招呼。 赵氏会出现在江湖大会上,让他挺意外的。 赵氏的名声,已经在江湖上慢慢打开了吗? 他的女儿卫华,自从傅司言出现在江湖大会上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冒着桃花,特别痴情的落在傅司言的身上。 听说,他是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小儿子,他不依靠家里,白手起家,成立了一家上市集团——MG集团,最近,还创立了第二家新公司。 世界上,有这么优秀的人存在吗?他全身上下,气质非凡,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同时,倨傲、目中无人的气质,明明让人很痛恨,可却让人不由自主臣服在他的脚下。 威严、冷酷的气息,高高在上。 如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成为了他的属下,在等候着王者的命令。 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傅司言,是她看中了的男人! “是的,有幸收到了请柬,今天携丈夫出席活动。”白如笙淡笑。 白皙的脸庞,微微一拉扯,清丽的气息,如那洁白无瑕的花朵绽放开来一般,带着疏离的,却不失大体。 老卫不由得看花了眼,不得不说,白如笙确实和她的母亲很像。 卫华这才注意到白如笙,敌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就是白如笙?听父亲刚刚说,她是携丈夫出席的,那她旁边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白门主,你确实很像你母亲。你外奶奶总夸赞你,你比你母亲还要更甚一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这是真的。” 白如笙浅笑,一副受教的样子,“不敢当不敢当,我刚管理赵氏,算得上刚出江湖,又怎么敢与我母亲相提并论呢。” 老卫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年轻人,有自信心是好事,但有的人,别人一夸奖,就太过于自信,认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 人,他以为,白如笙小小年纪,在这批年轻人当中,也不例外,没有想到,她如此虚心。 “没事的,你是你母亲的女儿,你母亲当年那么优秀,你也一定能行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深山长大的人,能有什么本事。”卫华不满父亲这么夸赞白如笙,酸溜溜地说道。 老卫训斥,“卫华!” 继而堆满了笑脸,向白如笙赔不是,“不好意思白门主,我这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有点不适应国内的交流方式。” 白如笙浅笑点头,目光平静的落在卫华的身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眼角亦是带着笑意,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让人琢磨不透。 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交流方式不适应吗?想必不是吧,你说她倒不过时差,她倒是相信,说她不适应国内的交流方式,谁信呢?难道,她不是在国内出生的吗? 这个女人,怕是气不过妒忌她吧?别以为她不知道,从她一过来开始,那双桃花一般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傅司言的身上。 白如笙不满的看向傅司言,找一个整天都给她招来情敌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卫华原本没有去看白如笙,毕竟,她是因为妒忌白如笙,所以才如此口不择言,心里底气不足。 这会儿从眼角的余光,意识到白如笙一直在注视着她,心里面好奇,抬起眸子与她对视,发现她淡然的眸子,是带着笑意的,与她那张浅笑的脸庞结合起来,不知是在讽刺她,还是在轻蔑她,总之,那个眼神在卫华看来,很让她不舒服! 直起身子,高昂着头,坦坦荡荡的与白如笙对视了起来,谁怕谁! “卫小姐。”傅司言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冷冷的语气,脱口而出。 卫华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瞬时,心跳漏跳了一拍,差点反应不过来,“啊?啊?” 白如笙挑挑眉,嫣红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完全没有被小三上位的愤怒。 “不知卫小姐在国外受教的,是什么教育?”傅司言一手插兜,似在搭话一般,随意地说道。 卫华以为,是她自己的美貌与身材,吸引到了傅司言,所以傅司言才不顾妻子是否在场,与她搭讪。 她在国外长大,肚子里盛的,可是洋墨水,身材又与国内的女人不一样,干瘪瘦小,她玲珑有致,穿上恨天高,就有一米七,自然与那种在深山长大的女人不同。 卫华按捺住狂跳的心跳,热情的给傅司言介绍起来,“国外和国内不一样,他们思想开放,不会像国内那般,约束女人,对女人有各种各样的要求。” 傅司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 白如笙上唇紧紧抿着下唇,憋着想要忍俊不禁的冲动。 卫 华摸不着头脑,问道:“啊?” 老卫已经看出来了,傅司言这是在羞辱他的女儿,老脸一红,拉着卫华就要走。 卫华不依,优秀的男人主动和她搭话,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呢,“父亲,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人家在与我们说话,你这样把我拉走,不觉得你很没有礼貌吗?” 老卫的脸色羞窘得青红交加,“你才没有礼貌!” 傅司言冰冷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不然,卫小姐怎么可能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就如此诋毁看轻人呢?原来,是在国外长大的,国外的人思想开放,自然和国内的人不一样。”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二章 我相信我妻子 卫华一顿,这才明白,父亲恨不得把她拉走的原因,原来,傅司言是在为她的妻子出气! 看不惯她轻视他的妻子! “我……”卫华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去了光彩,她认为,以她的美色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会拜倒在她的裙子底下,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被讽刺到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傅司言修长的手一捞,把白如笙紧紧搂在怀里,宣誓他宠妻无度的规则,“我妻子在我眼里,不用像谁,也绝对不用像我的岳母,她就是她,我相信赵氏在我妻子的管理下,会如日中天。” 他停顿了下,眸光如冷刃一般,扫射着卫华,“成功与否,无需第三人来说明。” 说完,傅司言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带着白如笙离去。 白如笙顺势被他拥着走,清丽的脸庞,嫣红的嘴唇,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这就是她为什么明知道卫华喜欢傅司言,还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直到两人走远了,卫华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是她第一次,当众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 而仍站在电梯门口的赵玉儿,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得原本抹着唇彩的嘴唇,被她咬到能滴出血来。 这个白如笙,好大的威风啊!一参加江湖大会,就恨不得向大家,表明她白门主的身份,抢尽了风头,让她赵玉儿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电梯门口,被人冷落! 电梯门口上来一对男女,见赵玉儿像个雕像一般,堵在出口处,一边从她侧身走过,一边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这人谁啊?怎么站在电梯门口?” “估计是蹭进来的人,想要来参加江湖大会。” 赵玉儿阴狠的目光一扫,死死的瞪着那对男女。 那对男女被吓到不敢再言语,快步离去。 什么叫过来蹭聚会的?她可是代表赵氏来的! 白如笙,都怪你出尽了风头!你想要利用今天的江湖大会,让你成为焦点是吗? 行,那我赵玉儿就如你所愿,祝你今天成为全场最引人注目的人。 不过,是什么事情引起大家的注意,我赵玉儿就不敢保证了。 赵玉儿捏着ck红色包包,没入人群当中。 有两个女人注意到赵玉儿,朝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了起来。 “听说,赵氏的三小姐,与新继位的白门主不合。”魏总的女儿,魏雪漫说道。 “是啊,赵氏封锁了这层消息,可还是漏了些风声出来,此事,我也听说了。”周怡说道。 江湖大会,无非就是攀交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攀交不到,那就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江湖人。 你说说你家门派公司的情况,我说说我家门派公司的情况,有意愿或有缘分的人,便达成了合作。 这 边白如笙傅司言刚从那些大人物脱身,台上的主持人,就在测试着话筒,说着些什么。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江湖大会,也很感谢大家,今天邀请我主持江湖大会。”主持人手举着话筒,展现出他主持的专业知识。 “现在,进入到我们比试的环节,和往年一样,每个门派的门主,都必须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技长,各门派的门主比试完之后,其他人有兴趣的,也可以上台展示一下。” 主持人话音落下,大厅里响起热情澎湃的掌声,每一年大家参加江湖大会,最期待的就是比试的环节。 能拿的出技长的门主,他们也好欣赏一下,拿不出技长,却要上台出丑的人,他们也可以借此大大的羞辱一番。 “哦对了,你看我从来没有主持过这么大场合的,一紧张忘记了。”主持人松了松领带,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与尴尬。 所有人都被主持人自黑的方式逗笑,主持人说话有力语句又通顺,肯定是主持惯了一些大场面,所以才如此镇定。 主持人正了正脸色,宣布道:“还有一事,如果有门主作了画,和刺绣的,将成为今日拍卖环节的拍卖品。” 惊呼声四起。 “今年居然有拍卖会?” “那能拍卖出去的,背后的门派,岂不是跟着水涨船高吗?” 所有人都很震惊,纷纷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作画和刺绣,否则,今天肯定会卖出一个好价格,门派也会因此,得到一些名声。 白如笙对此,显得平静淡定,这个倒是个好机会,可是她手上的作品,根本没办法来拿来拍卖。 希望,待会不会因为自己,而给赵氏带来笑柄吧。 “有几分信心?”傅司言垂眸,眸光灼灼地看着白如笙。 白如笙摇摇头,哪里还分几分信心,她连信心这个词汇,都不敢言说。 “所以,你的刺绣作品,到底是什么?” 昨晚,他等了整整一夜,到凌晨之时,白如笙才偷偷摸摸地回来,他这个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妻子夜不归宿,回来还鬼鬼祟祟的,他以为她跟哪个鬼男人厮混去了,结果几番盘问下,才知道她是去学刺绣去了。 他好奇她绣了一天一夜的刺绣,到底是什么样的,让她给他看看,却抵着个大肚子威胁他,说什么也不让他看。 小媳妇儿的刺绣作品,身为老公,却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待会你就知道了。”白如笙闷闷的回答她。 灰头土脸的垂着头部,清丽的脸庞,嫣红的嘴唇高高撅起,为什么每一年的江湖大会,都规定每个门主必须展现技长? 这个规定是谁定的,有一日,她能举行这个大会的话,一定要废了这个规定。 傅司言不知道,白如笙怎么会是不愿意给他看呢,她是明知道自己的绣技拙劣,上不了台面,才藏着掖着,怕拿给他看,他会笑话她。 要笑,就在今日和大家一起笑吧。 傅司言气结,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都到这一刻了,还不愿意给他看吗? “下面,有哪个门主先上来比试,或是展示一下技长?”主持人探索一般的眼神,望着台下的众人。 每一个人都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三章 拙劣的刺绣作品 谁都不愿意第一个上场,怕被后面的人比下去,那自己辛苦准备的节目,就白费了,而有的人明白自己的水平,不希望自己成为全场的笑柄。 赵玉儿目光瞥到唉声叹气的白如笙,心里笃定她拿不出什么优秀的作品,迅速举起手。 主持人注意到赵玉儿,身为主持人,也必须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能力,主持现场发现意外时,才能轻松应对,一双犀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赵玉儿一番,看她穿着轻浮暴露,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嚣张跋扈、骄纵任性,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门主,笑着问道:“请问,您是哪个门派的小姐?” 赵玉儿抹粉抹得像墙皮的脸庞,扬起一抹羞涩,说道:“我不是门主。”眸光慈爱柔和的看向白如笙,又道:“我们赵氏的门主,是这位,白门主,我的外甥女。” 主持人了然,就说他没有看错。 眸光一直注视着赵玉儿,在等着她的下文。 “大家都说,我的这个外甥女,比我大姐当年,还要胜出一筹,所以我相信大家,一定很期待我们的白门主,会拿出什么作品来吧?”赵玉儿回眸望着众人,在回眸的时候,她有信心自己已经做到妩媚迷人的一面,肯定能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其实她求得赵老门主参加今日的江湖大会,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来结识朋友的,希望能在现场,找到另一个他。 “不如,如笙你就比试一下武术吧?母亲都说,你的武术高强,小姨我也从未见过,你就趁今天这场大会,比试一下武术给小姨见识见识。”赵玉儿笑得慈爱。 俨然是一个,疼爱外甥女的小姨子。 白如笙有孕在身,她又不想把此事公布天下,她敢笃定,白如笙会拒绝比试武术的。 她会拿出她上不了台面的作品,到时,大家会怎么想呢? 武术高强的人,居然会拒绝比试武术,反倒拿出拙劣的作品,这让大家怎么相信,她的确是个武术高强的人呢? 她先是捧高了白如笙,等她自己踩进陷阱的时候,所有人自然会认为,白如笙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赵玉儿,难道今天赵老门主没有警告你,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吗?”傅司言在众人看不清的角度,压低声音,警告的意味明显。 他虽然不知道白如笙一天一夜未归,是绣了什么作品,但是他心里知道,白如笙心里是没底的。 赵玉儿故作惊讶的扬长了声音,“司言,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也只不过是想让如笙展现一下才能,你当我欺负她呢?我知道你宠妻无度,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揣测人的意思啊。” 听闻,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不明白傅司言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玉儿计谋得逞,朝傅司言扬 起一抹胜利的笑。 傅司言冰冷的眸子,危险的虚眯起来,这个赵玉儿,跟他玩阴的? 白如笙垂在身侧的手,拉了拉他西装服的衣角,示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表现得太过于引人怀疑。 “对啊,白门主是赵玉舒的亲生女儿,肯定是青出于蓝。”魏雪漫从人群中站出来,眸光看向赵玉儿,在白如笙的角度看过去,她那个眼神,不管是在看她,还是看向赵玉儿,都是盛着无限的鄙夷,“赵小姐,你身为赵氏的三小姐,怕是比白门主还要优秀吧?不知赵小姐,以什么方式,让我们见识见识呢?” “优秀?这个三小姐,不是出了名的,最让人头疼的吗?她会什么上的了台面的技长?”周怡疑惑地说道。 大厅里,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皆都盛着讽刺与轻蔑的含义。 赵玉儿气得浓妆艳抹的脸庞,都扭曲成一团。 “我还是比较看好白门主,毕竟,门主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要结合各方面,不管是才华还是武术,一样都不能落下,白门主能继承门主之外,肯定是各方面都合格的。”周怡双手环胸,傲慢的扫视着赵玉儿。 白如笙在你们面前,就这么能干吗?而我在你们面前,哪怕是赵氏的千金,也被你们贬得一无是处吗? 赵玉儿连友好都懒得装,脸色垮下来,说道,“既然如此,如笙你还不快上去展示一下。” “白门主,你快上去吧,我们相信你~”魏雪漫鼓励。 仔细一听,你会发现她的声音里面,带着轻蔑与怂恿的意味。 她要不要临时把刺绣撤掉,改为比试武术? 可是她如今怀有身孕,已经答应了傅司言,今日无论如何,是不会比试武术的。 在场的人,都是江湖人,眼神毒辣,她一比试武术,肯定会被看出来她怀有身孕。 白如笙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如此,那她就第一个上台吧。 她的作品虽然拙劣,但是第一个上台,也好过被后面的比下去。 这样,更让赵氏成为众人的笑柄。 白如笙朝傅司言浅浅一笑,示意让他不要担心,然后缓缓走上讲台。 台下的魏雪漫和周怡,相视一笑,目的达成。 听说赵氏的白门主和赵三小姐不合,那她们就更要让她们,互相撕咬起来,贬低赵玉儿,抬高白如笙,表面上支持鼓励白如笙,实际上是在激怒赵玉儿。 明亮的灯光,忽地变得昏暗起来,讲台上的投射屏幕亮起,出现一副绣技扭曲,可却是硬要绣的工整的绣帕,震惊到了所有人。 “我的天啊,赵氏的白门主,绣技是如此拙劣的?” “我以为,我的绣技已经够差劲了,没有想到,还有人比我更 差劲。” 赵玉儿望着众人露出鄙夷嘲讽的目光,得逞的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如她所料。 “大家。”白如笙站在话筒面前,测试了下话筒。 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没有一个人停下来,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白如笙的刺绣作品。 忽然,昏暗中有一道锋利寒冷的光芒,扫向大厅,带着一股压迫感的,众人皆感到惊惧,纷纷安静下来。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四章 局面扭转 傅司言冷冷地收回视线。 傅司言的举动,给白如笙带来一丝温暖,仿佛无声之中,给她传递了一些力量,让她有些紧张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白如笙没有一丝退缩,挺直了身子,接受大家对她的评价。 如大家所说,她在这方面确实不足,她没有气馁愤怒,反而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 “如大家所见,我的刺绣作品拙劣,我也没有什么说不得,我从小因为一些事,与我父母分开,在深山上面长大,每一天的生活,都重复在练功和砍柴,和担心能不能吃饱饭。” 白如笙站在话筒前,清澈透亮的眸子,一一扫过台下所有人的表情,说道,“回来之后,我一心都在复兴赵氏的事情上,更没有心思,去学习研究一些女工。” 她有力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客厅,似有生命力一般,让人感到震撼。 “啪啪啪”,掌声四起。 所有人都被白如笙这番发言震撼到。 傅司言望着不知何时响起的掌声,不厚不薄的嘴唇,扬起一抹浅笑,他的小媳妇就是厉害,即便刺绣作品再拙劣,也有能力,让所有人为她鼓掌。 白如笙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些,“今天借此机会,我要感谢赵老门主,我的外奶奶,感谢她如此看重我,不顾大家的反对,全力推我上继承门主之位,我也会不负大家的众望,复兴赵氏,让赵氏尽早重出江湖。” “啪啪啪”,掌声再次响起。 这次的掌声,从旋律听来,多了几分真诚与热情。 “好!说得好!”有人呐喊了起来。 白如笙望着台下的人,从轻蔑议论,到为她的发言鼓掌,清丽的脸庞,扬着一抹虚心的笑,没有因为大家都支持她,而有一丝骄傲。 赵玉儿气得攥紧了手里的包包,这些人也太不公平了吧?凭什么白如笙一无是处,从深山上出来的人,就能得到鼓励?而她赵玉儿,堂堂赵氏门派的千金小姐,就要受别人的贬低与嘲笑?!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白如笙的这番发言,被人拍了视频传上网络,几分钟的时间,几十万人疯狂转载,所有人都赞叹白如笙,是旧时代的武则天和将士女将军,心里只有江山,没有女人家家的那些东西。 她在深山长大,但却没有因为自己这段经历,感到羞耻自卑,反而向大家介绍她的出生与经历,承认自己的拙劣的绣品,确实没有千金小姐的出众,所以才让大家,可怜她的同时,又赞赏她。 小小年纪与父母分开,生活在深山上,每天烦恼的,都只是吃得了上顿,能不能吃得了下顿,这太可怜了。 当天,白如笙的刺绣作品, 也从一块钱起价,被拍卖到三万块钱。 大家争先恐后竞拍的原因,都是因为欣赏白如笙这幅坚强不被打倒的精神。 当然,竞拍这些都是后话。 有了白如笙开头,其他门主稍稍放松了下来,她们的出生经历,可没有白如笙的坎坷,她们从小到大,都是在门派的悉心教导下成长的,即便作品武功再拙劣,也没有白如笙的差劲。 白如笙望着那些门主,一个个上台展示才艺,才发现她那副刺绣,有多么见不得人。 幸好她第一个上场,要不然,她的发言说得再动听激昂,也只会落下被人嘲笑羞辱的份。 “在我眼里,哪怕你绣一只乌龟,也比全世界的秀娘厉害。”傅司言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白如笙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比试展示完才艺之后,主持人宣布,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主办人说,往年都太无聊,今年新增了一些节目,男女整齐有秩序的,排成一排,挑选你心仪的位置,站在屏风面前,男女都要戴上面具,待配对完毕之后,才可放下面具,那么,你面前的少爷或千金,都将是你今晚的伴侣。” 主持人一手举着话筒,一手举着面具,给大家介绍节目的规则,“配对完成之后,将会共跳一支舞。” 大厅内都轰炸了,迫不及待的,选好面具。 江湖大会表面上是一年一度,所有江湖人都聚在一起,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摆明的相亲大会。 所有人来参加江湖大会,都是奔着联谊来的。 希望对方门派的名声与威望,能给自己门派带来利益。 白如笙也不得不和傅司言分开,去挑选面具。 傅司言对这种节目不感兴趣,他一刻也不想和他的小媳妇儿分开,谁也别想夺走他的小媳妇儿,但这场宴会,是江湖人举办的,俗话说入乡随俗,他没有话语权拒绝。 随意的选了一副银色面具,揣在手里,并没有戴上。 他有些排斥面具。 在他身边同样挑选着面具的人,见到傅司言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纷纷远离了他一些。 “如笙,你喜欢什么样的面具?”赵玉儿观察着白如笙。 白如笙对于有心想让她出丑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别以为她不知道,赵玉儿刚刚说什么要见识一下她的武功,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笃定她有孕在身,比试不了武功,在深山上长大,定是没有什么才艺。 把她捧的高高的,再等她自己摔下悬崖。 白如笙对于赵玉儿的热情视而不见,沉默不语的,自顾自选着面具。 赵玉儿暗自咬牙,哼,敢无视我,待 会有你好看。 白如笙挑选了一会,看中前面那副简约款式的面具,刚伸手想要去拿。 赵玉儿眸光一闪,先她一步夺过了面具,再把自己手里的羽毛面具,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喜欢的类型,如笙,让给我吧,我这幅给你。” 其他的面具,已经被陆续前来的小姐姐们挑选完了,白如笙只能作罢,把羽毛面具戴上。 羽毛面具和她那一身白色礼服很相衬,露出她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如仙女下凡一般,引起了众人的惊呼声。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五章 别被我的脸吓到 赵玉儿气愤,早知道,就给她挑选一副猪头面具! 工作人员推着屏风上前来,屏风上面是呈透明状态的,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身材,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自以为聪明的,挑选身材高挑,或是身影帅气的,殊不知,这是举办人的一种套路。 屏风上面所展现出来的身影,只是提前贴上去的墙纸。 傅司言望着中央的屏风,不知为何,他感觉屏风后面的人,就是白如笙。 戴上银色面具,径自站在中央的屏风前。 所有男生望着他那副冰山臭脸,都默默地远离他,等他挑选完毕,才自己挑选心仪的女生。 所有人自觉排好队,站在屏风前,男男女女面对面排成一排。 “都挑选好各自心仪的对象了吗?”主持人扬声问道。 “挑选好了。”大厅里,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皆在按捺住起飞的心跳,迫不及待的等着。 清新雅致的大厅,飘起了一圈圈粉红色的泡泡。 “请工作人员,拉开屏风。”主持人是全场唯一一个局外人,此时他望着众人焦急紧张的样子,笑着说道。 工作人员上前来拉开屏风,在女生的角度里,是一群带着帅气面具,着装得体优雅的男神,每一个人都装作羞涩的垂下头,需要巨大的克服力,才能将就欲脱口而出的尖叫,控制住;而男生角度里的女生,是一群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的美女,屏风一拉开,所有男生都忍不住吹了一口口哨。 当然,这其中的人,不包含傅司言。 傅司言望着对面穿着白色礼服,那双眸子在羽毛面具的遮挡下,清澈透亮,长而卷翘的睫毛,每扑扇一下,他的心跳就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他可以确定,对面就是他的小媳妇儿。 白如笙呆萌的望着对面身穿银色高定西装服的男生,银色的面具,把他整个人烘托的如置身于制冷剂中,让人不敢靠近他,那双露在银色面具外的眸子,漆黑的深邃,噙着一抹深情宠溺的笑,似乎,已经认出她来。 “请大家揭下面具。”主持人望着有的人露出窃喜,有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举着话筒说道。 大厅里响起一阵惊呼声,这阵声音里,有夹杂着些许失望。 有的人看到对面不是自己心仪的女生,而是肥胖矮小,甚至是长满痘痘的女生,一时之间忘记了掩饰自己,表现出了失望,有的还气得丢了面具,把对面的女生气得眼眶红红的。 白如笙已经解下后脑勺的系带,感觉到自己脸上带来的异样,回想起赵玉儿其实早已经选好了面具,却在旁边等着自己选面具,和自己交换的场景,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不敢把面具揭下来。 赵玉儿瞥了眼众人,所有人的注意 力,都被刚刚男生忘记掩饰自己的行为,吸引了过去,没有注意到白如笙此时还没有揭下面具,暗暗的骂了一句,隔着面具的脸庞,故作惊讶的说道,“如笙,你怎么还不摘下面具?” 她还没有摘下面具,她就是清楚这次的计划,才不先摘下面具。 她要让大家都以为,白如笙不摘面具,是正常的事,毕竟,还有她没有摘面具。 她会一步步的劝说白如笙摘面具,到时,她还不肯摘,那大家就该怀疑了。 “我……”白如笙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急切,已经确定,此事与赵玉儿有关。 所有人被赵玉儿惊讶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白如笙,羽毛形状的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把她的巴掌脸衬托的更小,看不清面具下的她,是什么表情,但是从她慌乱无措的肢体动作看上去,所有人都明白,白如笙不愿意揭下面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傅司言揭下面具,露出那一张比银色面具还要冰冷的脸庞,担忧地望着白如笙,说道:“如笙,怎么了吗?” “我……”白如笙说不出话来。 “如笙,这好好的,怎么不摘下面具?是不是你担心脸部被面具压出印子来?我也是担心会留下印子,所以不敢摘面具。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会自动消散的,我们一起摘下面具吧。”赵玉儿故作思索了一番,猜测的说道。 双手伸向后脑勺,解下面具的系带。 所有女生都赞同的点点头,是啊,这个面具确实会压出印子来,她们也都能理解,白如笙迟迟不揭下面具的原因,毕竟,女生都是爱美的,很重视自己的形象。 众人等了良久,都没见白如笙揭下面具,情绪已经从理解转变为不耐。 “这……”察言观色的主持人,看出来了大家的不耐烦,面对怎么都不愿意揭下面具的白如笙,应对自如的他,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笙,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大家都在等着进行下一个环节,你这样,主持人也不知该怎么主持了。”赵玉儿解下了系带,一手举着面具,在等着她一同摘下面具。 好像在顾及她的脸面一般,倒是把白如笙衬托的像是不可理喻的人。 傅司言已经看出来了不对劲,上前一步,就欲摘下她的面具,“如笙,怎么了吗?让我看看。” “不,不要摘……”白如笙一手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没事,我偷偷看,不摘下来。”傅司言隐隐地感到不安,白如笙是个懂事知分寸的人,她迟迟不肯摘下面具,肯定是有原因的。 “拜托,你们别耽误大家时间好不好?我们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有人不满。 “如笙,不要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你 要是怕脸上有印子,摘下来之后遮挡住就可以,让你摘面具,只是要让主持人,好进行下一步的环节。”赵玉儿的一番话,把白如笙说得不仅仅是个无理取闹的人,现在所有人都好奇,她迟迟不摘面具,到底是什么原因? “好,那我们先后摘下面具,我先,只是,大家别被我的脸吓到。”白如笙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六章 她的脸怎么了 白如笙脸上瘙痒难忍,滚烫一般的温度,告诉了她,她的脸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她不是把面具换过来了吗?怎么会这样? 从她得知,赵玉儿求得赵老门主随行开始,她便怀疑赵玉儿来这一趟,肯定是揣着阴谋的。 果然,在挑选面具的时候,看到她往面具上动手脚,撒了一些药粉下去。 她知道,这撒了药粉的面具,是赵玉儿给她准备的。 举办人准备了一些面具,但有一些,同一个款式有几幅,她收买了女服务员,让她假装和赵玉儿相撞,然后再调换了她的面具。 撒了药粉的面具,在她手里,好的面具,在赵玉儿的手里。 赵玉儿自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之后,懂得用无味无色的的药粉,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药粉还沾在面具上面,她抹了一点到手里一看,便知那是会让人起疹子的药粉。 面具已经被她换过来了,为什么她的脸部,还出现了异样的状态? 这边是江湖人的不耐烦,那边又是赵玉儿假好心的催促,她没有得选择。 她再不摘下面具,到时,给赵氏带来不好的影响,复兴赵氏的路程,只会更艰难。 白如笙心里气愤不已,她防来防去,还是让赵玉儿来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满脸疑惑的,等待着白如笙揭下面具。 结合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白如笙的举动,都太让怀疑。 难道,白如笙的脸部发生了什么症状吗? 男生们和女生们的心理不同,男生们除了疑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白如笙在他们眼中是美女,他们不希望美女的容貌,出现了什么疑难杂症,女生们则迫不及待地,等白如笙揭下面具后,看到她们希望看到的。 赵玉儿一手拿着面具,遮挡着自己的面部,圆形的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只露出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只有那紧紧攥着面具的手,暴露了急切、期盼的内心。 白如笙,你一揭下面具,属于你华丽的焦点,便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被人嘲笑的份。 大厅里,安静的连舒缓的纯音乐,都适时的停止了。 白如笙为难的揭下面具,令大家期待的事情,没有到来,所有人都失望的切了一声,有的人感到气愤,认为自己被白如笙戏耍了。 “我以为迟迟不肯摘下面具,是有什么事呢,白门主,你也太矫情了吧!”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在看到白如笙的脸部情况时,眸色冷了一瞬,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赵玉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如笙。 她撒了一些药粉在她的面具上,能在短时间内,让对方长出一脸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现在看白如笙 红扑扑的脸庞,哪里是她期望看到的? 白如笙一手覆上自己的脸庞,滚烫的温度,传至她的掌心,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脸部出现什么情况了,她已经做好,她调换面具被赵玉儿发现的准备。 赵玉儿在趁她不备的时候,把面具换过来,或是又撒了一些药粉,在新的面具上。 不然,她的脸部不会出现这种异样的状况。 白如笙望着周围那些人或失望或气愤的样子,无声的表情,足以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象的这个样子。 “司言,我的脸怎么了?是不是……”白如笙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脸部上带给她的滚烫,确确实实的让她感受到。 “白门主,这不是你自己抹了两坨腮红吗?” “说实话,这个白门主浓妆艳抹的样子,倒是挺倾国倾城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从失望气愤当中走出来,细细打量起白如笙,白色的轻纱礼服,清丽的脸庞上,两坨腮红,被均匀的扑打在苹果肌的位置,如鸡蛋一般的苹果肌,在她的细眉下,小小的鹅蛋脸,时而愣怔,时而疑惑,如同羞涩的花儿,闭月羞花。 傅司言拿起手机,点开相机软件,把前置镜头朝向白如笙,让她看看自己的脸部情况。 白如笙略显迟疑的,接过手机,望着手机屏幕映出自己的样子,密密麻麻的疹子没有出现,两个脸颊上红扑扑的,倒像是打了腮红,给她略施粉黛的脸颊,添加了一抹艳丽。 这下子,明白了过来那些人的议论。 当时,她清楚的辨别出来,那种药粉,就是能让人长出疹子的,再加上她感觉瘙痒难忍,热气腾腾的温度,直往她两个脸颊上冲,她以为自己的调换没有得逞,又让赵玉儿耍了一次阴计。 看着手机屏幕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庞,白如笙摸不着头脑,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赵玉儿换了一种药粉吗? 耳边,是所有人对她欣赏夸赞的言语,以赵玉儿阴狠的手段,不是应该让她来不及应对的吗? 赵玉儿望着那些人露出妒忌欣赏的目光,气得上唇紧紧咬着下唇,直到血丝渗入嘴里,她才感觉到痛意。 傅司言瞥到赵玉儿吃痛摸着嘴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白如笙注意到他清隽的脸庞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坏笑,心里隐隐明白了过来。 是傅司言动了手脚吗? “赵小姐,该你揭下面具了。”主持人催促。 “赵小姐就无所谓了,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吧。” 这些人,不过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罢了,白如笙是赵氏的门主,属于江湖上备受关注的人物,发生一点小事,他们都会大肆宣扬,抓着你不放,而赵玉儿呢,只是赵氏的千金小姐,她的风评向来又不 好,没人有耐心等她摘下面具。 赵玉儿在所有人就欲转身之际,默默的摘下面具。 “啊!好恐怖啊!” 有人无意瞥到赵玉儿的脸庞,惊恐地唤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因为这声惊恐,齐齐投向赵玉儿。 “妈呀,这是人还是鬼啊?” “吓死我了!” 赵玉儿诧异地望着那些人,那些人胆怯、惊恐甚至是嫌恶的眼神,清清楚楚地表露出来,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了?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七章 毁容了吗 赵玉儿意识到什么,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品牌包包拿出手机,想起今天佩戴的包包小巧,不适合带手机,她便没有带手机过来,又扑向旁边端着酒水的服务员,服务员见到她那张长满疹子的脸,吓到摔倒在地上,酒水酒杯撒了一地。 “噼里啪啦”声响。 “啊,她疯了!” “这是毁容了接受不了,精神出现问题了吗?”众人吓到四处躲避起来。 赵玉儿顾不得其他,捡起地上不锈钢的托盘当镜子看,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密密麻麻的长满疹子时,崩溃的放声大叫了起来。 “小姨,你怎么了?”白如笙担忧的问道。 人却站在原地,没有上前的打算,冷漠的看着她。 她是赵氏的门主,小姨发生事情,她作为外甥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她冷漠的看着,便会有人指责她不尊敬长辈,眸中没有亲人。 “白如笙,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赵玉儿扔掉手中的托盘,朝着白如笙扑过去。 傅司言长腿一跨,把白如笙护在身后,不让赵玉儿碰到她一丝一毫。 赵玉儿望着自己面前如制冷机一般的傅司言,浑身寒冷到瑟瑟发抖,眸子里的愤怒,在一点点的扑灭下去。 “小姨,你应该是过敏了,快找个医生给你看看。”白如笙站在傅司言的身后,探出头来,娇艳的脸庞,盛着担忧。 她又朝着大厅内,扬长了声音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医生?” 赵玉儿一经白如笙提醒,急忙捡起地上的包包,遮挡住自己的脸庞,对,现如今应该不要被人看到她的脸,找医生看看,这件事,等她的脸好了,她再找白如笙算账! “医生来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提着医药箱赶过来。 所有人从左右两边窜开,在中间让出一条道路来。 一群医护人员,从狭窄的空间走过来。 赵玉儿不愿意在大厅被诊断,被医护人员带着到了四楼。 现场的节奏,恢复了正常。 所有人都确定了,赵氏门主和赵三小姐不合的消息。 而且看起来,还是赵三小姐对门主有众多意见。 主持人开始下一个环节。 白如笙趁人不注意,把傅司言拉到了角落里,望着他那张清隽的键盘,由始至终,都挂着一抹坏笑,白如笙直接问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角,噙着一抹森然的坏笑,听闻,点了点头。 今天的江湖大会,只有收到邀请函的门派,才有资格参加,而且,除非有特别说明,一个门派的参加人数,不得超过四人。 傅司言想到了一个主意,让k假扮成服务员,潜入江湖大会,时刻盯着赵玉儿的举动。 赵玉儿此人阴险,总是在背后不惊不响的,搅起一阵旋风,以防万一,必须要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k观察到,赵玉儿挑选了一副面具,之后偷偷摸摸的,往面具上撒了一些药粉,据他们对她的了解,这个面具,肯定是给白如笙用的。 好在,她的小媳妇儿聪明,同样猜中了赵玉儿的心思,利用服务员,把撒了药粉的面具换过来。 本以为,就这样算了,但傅司言顺不下这口气,敢对他的小媳妇儿撒药粉,那他就要让赵玉儿毁容! 他吩咐k,在所有人挑选面具的时候,趁赵玉儿上洗手间,把一包特制药粉,撒在了她的面具上。 这种特制药粉,时间一到,便会自己慢慢恢复,但是没有一年半载,她的脸部是恢复不了的。 傅司言撩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头顶上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他清隽的脸庞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透露着暧昧的色彩,“你老公看不得她就这么欺负你。” 赵玉儿屡次设计陷害加伤害白如笙,他已经很不爽了,要不是白如笙拦着,他早就把她了结了。 今天,是把累计在一起的愤怒,一并发泄出来。 “那我这脸?”白如笙伸手覆上脸庞,直到现在,脸颊上还散发着滚烫的温度。 “我使了点计策,让你的脸暂时发红发热,不过对你的脸部没有伤害,只有这样,你才会露出慌乱无措的表情,让赵玉而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傅司言幽深的眸子,盯着白如笙红扑扑的脸颊,若不是为了要打击赵玉儿,他才不会把美艳的小媳妇儿,推出去被那些男人,行使贪婪的目光,给他招来情敌。 “我要让大家,拿你们做比较,你的脸部自然不会像赵玉儿长满疹子,只会给你的脸部,添加色彩,红扑扑的,像是打了腮红。”傅司言轻弹了下她红扑扑的脸颊,她的脸颊QQ弹弹的,左右晃动了两下,“大家看到你如此惊艳,再看到赵玉儿那张长满疹子的脸,惊吓感到可怖,是预料之中的事,这样,赵玉儿见自己和你,在别人的眼中,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心里肯定会深受打击,受不了。” 白如笙佩服傅司言的手段,把女人攀比的心思,拿捏的这么稳妥,深知大家对她充满了惊艳和欣赏,到赵玉儿那里去,只有惊恐和惊吓,换作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 而她脸部上的红疹,一时半会又退不了,赵玉儿日日夜夜,都要顶着那张布满红疹的脸,这对这种爱美的人来说,无疑是在折磨着她的心灵。 “你这么会拿捏女人的心思,会不会有一天,也把我算计进去了?”白如笙忽然冷沉着脸,揪着傅司言西装服的衣领,高高扬着头部,逼视着他。 她本来是要把赵玉儿所有陷害伤害她的事,累积到一起慢慢算账,现在这个情况,相信在不久之后,不用她动手,赵玉儿也会自己崩溃了吧? “你是我的小媳妇儿,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算计你呢?”傅司言修长的手指,轻轻挑着她的下巴,望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她的红扑扑的双颊衬托下,一下又一下的扑扇着,他只觉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汹涌的翻滚着。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八章 动动脑子 两人贴的很近,彼此之间,仅剩几毫米的距离,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如同电影里怦然心动的情节。 “叮玲玲”。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温馨的时刻。 白如笙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滑开接听键接听,赵玉儿的声音传来:“过来四楼一趟。” 命令的语气,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气。 白如笙挑挑眉,设计想要让她当众出丑,就是这样理直气壮的? 此刻,整个大厅议论的,都是赵玉儿毁容的事,那张脸长满了疹子,谁不会怀疑毁容了呢? 如果她没有发现此事,今天被传毁容的,就是她了吧? 小姨出事,身为外甥女,确实得去看看。 白如笙牵着傅司言,走向电梯的方向。 “她刚刚那么污蔑你,你又何必害怕给人落下话柄呢?只需要对外说,赵玉儿对你有众多意见,你不想把关系惹得那么僵硬,才没有前去关心。”傅司言反握着她的手,两人走在暖黄色的走廊里,引来了许多路人的瞩目。 白如笙摇摇头,说道:“现在赵氏正是慢慢重出江湖的时候,不适合把事情搅得一团糟。” 两人乘坐电梯到达四楼,问了服务员医疗室具体在哪个房间,服务员告诉他们在8号房,两人手牵着手走向8号房。 走向7号房的时候,白如笙从外面望进去,里面放了几台医疗设备,几个医护人员坐在那里,盯着赵玉儿看,想必这间医疗室,是今天要举行江湖大会,举办人怕出现什么意外,雇佣医护人员,在这里等候的。 赵玉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丝巾,挂在两边的耳垂上,遮住她的脸庞。 透过丝巾看向她的脸庞,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她的脸上长满了疹子,那双露在外面的眸子,没了以往嚣张的气焰,慌乱的左右转动,生怕别人知道她的脸长了什么东西。 看来,拥有美丽的容貌,在赵玉儿心里,是一件重要的事。 白如笙和傅司言手牵着手,走进医疗室。 所有医护人员听到声响,看向门外,皆双眸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望着傅司言白如笙。 他们穿着华丽,面貌精致不可挑剔,手挽手出现在医疗室,就像是一对男才女貌的仙子,从天而降一般,也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俊男靓女,惊艳到他们回不过神来。 赵玉儿把这些人的目光,一一看在眼里,伸手抚上脸颊,隔着丝巾,她都能感受到脸上凹凸不平的疹子。 想起大厅里那些人对她的议论,什么疯子,毁容,她本可以利用江湖大会,结识到有权有势的江湖人,或是达官权贵的商界人,现在一日之间,跌落到悬崖。 那些人认定了她就是毁容了,她还怎么结交人。 赵玉儿气的抓紧了脸上的丝巾,一触碰到脸颊,瘙痒难忍的感觉,又铺天盖地的漫开来。 这一切,都是拜白如笙所赐! 一股怒气悄然染上她的眸子,赵玉儿抬眸,望着那些人仍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放声说道,“看什么看,活生生的大活人你们都没有看过吗?” 医护人员们都怪异的看着赵玉儿,这人怎么回事啊?不会是毁容了,真精神失常了吧? 赵玉儿怒指着门外,一身的火气,不可控制的蔓延着,“出去!我们要单独谈话!” “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小姨有事需要和我谈谈。”白如笙朝几人歉意地笑笑。 医护人们只觉赵玉儿的怒气,实在是莫名其妙,他们又没有得罪她,但是看到白如笙好声好气的,也就站起身一同走出医疗室。 医护人员们一走,白如笙微笑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 现在是复兴赵氏的时期,赵氏所有的人,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以防被媒体或是江湖人过分放大,赵玉儿知不知道,她刚刚那个举动,会给赵氏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赵玉儿望着白如笙表露出不满的脸庞,火焰在眸子里迅速蒸发,心里很不爽,被她压在底下的感觉,“人都走了,你摆什么威风?” 转而,她轻扯嘴皮冷笑,这一扯动,脸上的瘙痒,又密密麻麻的攀附着,“小姨,这一声小姨,叫的好生动听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的感情,有多好呢。” 白如笙双眉冷冷蹙起,很不明白赵玉儿的意思,她们之间的关系,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不就是赵玉儿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白如笙,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赵玉儿伸手抚上戴着丝巾的脸庞,双眸冒着浓浓的火光。 白如笙只觉好笑,这件事不是她搞出来的吗?在这里贼喊捉贼?她只是以牙还牙罢了,“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赵玉儿眼冒火光的眸子,闪过一丝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如笙走向医生的办公桌,傅司言如冰冷的雕像一般,立在后面,那里放着听诊器,和一些瓶瓶罐罐,应该是刚刚为赵玉儿诊断的时候,搁置在这里,她一瓶一瓶拿在手里看,都是治疗红疹的药物,赵玉儿现在又戴着丝巾,想必这红疹,一时半会好不了吧? “赵玉儿,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动动脑子,不要把赵氏,把赵氏上上下下的性命,都毁在你的手里,可你,就是不听。”白如笙把手中的药瓶,滚了一圈,看着上面的说明书,可是从她散开的焦距看上去,心思又不像是在看说明。 她相信傅司言,傅司言的研究结果,是任何一个医生都无法破解的。 赵玉儿露 在外面的眸子,微微眯起,望着白如笙从办公室的前端,走到后端,在好奇地观察着那些医用用品,可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这个白如笙,自从继承门主之位后,气质越发不同了。 她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可是那股平易近人的骨子底下,却散发出一股不容置喙,不可越轨的气息。 这才让赵氏上上下下,觉得她亲和热情的同时,又惧怕她。 (本章完) ------------ 第六百四十九章 你为什么要来赵氏 赵玉儿回味着白如笙那段话,白如笙是在说她没脑子吗? 猛地羞愤的站起身,“你才没有脑子!”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脸色冷了一瞬。 白如笙摊摊手,表示无辜,“我可没有这样说。” 赵玉儿气得抓狂,想要过去狠狠的教训她一番,可是眼角的余光,瞥到傅司言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朝她迸射出冰冷的光芒,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白如笙,我不会放过你的!”赵玉儿狠狠的瞪着白如笙,可是身上那股气势,却比刚刚弱了一瞬。 “你想怎么不会放过我?去外奶奶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能揪出我的把柄,我又何尝不是呢?”白如笙从说明书上移开视线,回眸,睨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词,还真适合赵玉儿的行为作风。 赵玉儿一噎,深知白如笙是在讽刺她。 难道,白如笙知道了她要陷害她,提前换了面具,反过来反击她的? “既然小姨你不舒服,那就在这里休息吧,或是,自己一个人回门派。”白如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与傅司言一同离开。 傅司言白如笙回到三楼大厅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白灏天。 “如笙,你没事吧?”白灏天刚回到三楼,就从旁人那里听到白如笙赵玉儿的事,他心里顿觉不安,只要和赵玉儿这个扯上,就一定不会有好事,急忙忙的,就上四楼找白如笙。 目光察觉到白如笙双颊上红扑扑的,来的时候,她还是略施粉黛,怎么这会儿就不一样了呢?聪明绝顶的白灏天,立马想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你这脸怎么了?” “无事,只是打了腮红。”白如笙说道。 她和傅司言以及赵玉儿,是代表赵氏来的,白灏天则代表慕氏来的,从踏入宴会开始,白灏天就像人间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腮红?白灏天是男人,他不懂彩妆化妆,但是白如笙的脸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不像是打了腮红那么简单。 见她不愿意多说,她也完好无损,白灏天便不再多问。 转眸,看到她脸上盛着疑惑,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这场江湖大会,是慕氏举行的,我身为慕氏的人,所以要打点好现场的一切,这不,才刚刚忙完。” 白如笙点点头,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场江湖大会,是慕氏举行的。 也是,慕氏是一个行走在黑道与白道之间的门派,四大家族之上,就是慕氏霸占着龙头的位置,权利登天,一个不开心,便会咬你一口。 江湖大会聚集众多门派、江湖人的宴会,确实只有慕氏,才有权利举行,所有人也就只看在慕氏的面子,出席宴会。 下一个节目环节,规定 所有人可以自由选择参加或不参加。 傅司言端着盘子,在自助区前,夹了几样食物,拉着白如笙在一旁的沙发休息,参加这种宴会,无非就是代替自己的门派,出来抛头露脸的,那些小节目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傅司言旁若无人的,夹起一块蛋糕喂白如笙。 白如笙在意别人的目光,伸手往后退了退,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不是在拉仇恨吗? “我自己来。”白如笙改为接过他手中的叉子,小口小口的品尝着蛋糕。 傅司言无奈,他的小媳妇儿,就是脸皮薄。 优美的音乐,舒缓的落入人心,舞台中央在进行小节目,白如笙吃着蛋糕,望着那些人玩得不亦乐乎,自己也跟着笑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路过,那不是戴着丝巾的赵玉儿又是谁呢? 赵玉儿挺有勇气的,脸上长了疹子,还不回门派,非得出来让人知道,她脸上长了东西。 那边的赵玉儿,走到自助区端起一杯酒水,掀开丝巾一口一口的抿着,露在外面的眸子,扫猎物一般的,扫视着舞台中央各形各色的男人。 她赵玉儿好不容易参加一次宴会,肯定要带着成果回去的。 就算她的长满疹子了又如何,说不定,命中注定,那个男人就是看中了她有趣的灵魂,看中了她这个人呢? 这边,白如笙望着赵玉儿势利的眼神,扫视着场上的猎物,无奈的摇了摇头。 “傅总,最近新公司运营的怎么样?”贾总兜了一圈,看到傅司言坐在沙发上休息,上前来攀谈。 “还好。”傅司言解开扣子,站起身。 傅司言被贾总缠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在谈着公事,连抽出空来理会白如笙时间都没有。 白如笙坐的有点闷了,她有孕在身,长时间呆在充斥着烟酒味道的空间里,她感觉到有一些恶心头疼。 傅司言和贾总在谈公事,她插不上话,和他比划了下,她要去外面透透气,拉起裙摆自己走出三楼。 快走出三楼的时候,她发现有个通道出口,类似于墙面的大屏风,遮挡了前方的情景,在左侧空出通道出口,可以继续前行。 白如笙心思转动,转了个弯,走向通道出口。 走出通道出口,望着偌大的游泳池,隔绝了吵杂的声音,和烟酒的味道,白如笙才知道被屏风遮挡在外的情景,是有多么的令人舒适。 三米长偌大的游泳池,旁边是太阳伞和躺椅,可供客人晒太阳,再就是长长的吧台,显然没有布置好。 前后两种风格,三楼应该是供客人举行宴会的。 白如笙慢慢的走向游泳池的尾端。 “白如笙。” 身后,响起赵玉儿的声音。 白如笙 转身看过去,赵玉儿身上那股汹涌的怒火,与她的红色礼服一呼相应,露在丝巾外面的眸子,阴狠的看着她。 白如笙不解,望着她与刚刚相差甚大的情绪,此时仿佛弥漫着戾气,不用猜,刚刚捕捉猎物失败了吧? “有什么事吗?”白如笙冷冷地开口。 赵玉儿弥漫在周身的怒火,又加深几分,总是这幅冰冷傲然的样子! “白如笙,你为何要来到赵氏?”赵玉儿一步步的靠近。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章 我要杀了你 白如笙淡淡描绘的双眉,冷冷蹙起,这是什么问题? “你有你偌大的白氏可以继承,为什么要来到我们赵氏?”赵玉儿阴狠的目光,直直盯着白如笙,脚步沿着游泳池的边缘,缓慢朝她而去,一点都不担心会踩空掉下游泳池。 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缓缓落下的时候,白如笙从她发愣的眸子当中,看到了狰狞的神情,如同森林里走出来的女鬼。 赵玉儿这是在男人那里受到伤害了?还是被男人拒绝了承受不住? 白如笙不解地看着她,赵玉儿这种人,三番两次陷害她,她没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 赵玉儿刚刚在大厅的时候,上前和某个男人搭讪,那个男人居然被吓到连连后退,一口一个丑八怪,毁容鬼,所有人围着她一个人,对她指指点点,对她的样貌进行了攻击,这哪是她承受得起的? 当年赵氏辉煌之时,有多少人扛着彩礼,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现在赵氏是落魄了,可是那些男人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她也没少利用那些男人,欲擒故纵,把那些男人哄的心花怒放,昂贵的礼物和额度高的银行卡频频往她这里送,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中了她的美貌。 可是在这之前,当她信心十足的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却跟着那些人,一起嘲笑她,把她的尊严狠狠的放在地上踩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白如笙。 她肯定发现了她的计谋,把撒了药粉的面具调换过来,所以她的脸才长了红疹。 为什么,为什么自从白如笙来到了赵氏,她就没有好事发生! “就是你,就是你来到了赵氏,我的地位才受到了威胁!”赵玉儿重重说道。 即便阳台上面的冷风,有多么的刺骨寒冷,也吹散不去赵玉儿眼里的那股怒火。 死死的瞪着白如笙,恨不得把她燃烧起来。 白如笙望着莫名其妙的赵玉儿,心里的想法,也跟着莫名其妙,因为她的到来,威胁了她的地位? 这句话,她怎么听都无法理解。 白如笙轻笑出声,冷风吹佛而过,这抹轻笑,随着冷风飘然而去,“你三番几次伤害加陷害我,是我因为你赵玉儿,才受到了威胁吧?” “你是不是觉得,有外奶奶袒护你,所以你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赵玉儿望着她清丽小巧的脸庞,轻扯出一抹轻笑,就好像一张鬼魅的脸庞,在她面前逐渐放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紧绷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是又怎样?” 赵玉儿理直气壮地承认,让白如笙心里生出一丝气愤,转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去了的事,她没必要再揪着不放。 但,她是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赵玉儿的。 白如笙在与赵玉儿的对话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日里她都是咬紧牙关不承认,今天怎么毫无顾忌地承认了? 抬眸望过去,赵玉儿脸上戴了丝巾,她无法从她的神情当中察觉出什么。 只有那双不断地往外冒火的眸子,说明了她在愤怒。 转移视线,无意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她全身颤抖的厉害,再看向她那双冒火的眸子,白如笙已经肯定,赵玉儿这是在男人那里受到了伤害,跑到她这里来发泄的。 “没怎样,只是最后警告你一句,行事之前,最好动动脑子,别辜负了外奶奶对你的袒护,让她寒了心。” 白如笙这句话,彻底让赵玉儿失去了理智,尖叫着朝她狂奔过去,“啊!白如笙,我要杀了你!” 白如笙瞳孔暴缩,预料不到她会突然发疯。 她是武者,武功高强,岂能害怕赵玉儿这种束手无策的女人? 正想一个扫堂腿过去,将她撂倒在地,忽地瞥见通道出口站着一个身穿深红色西装的男人,手举着高脚杯在看戏,刚抬起的腿,默默的收了回来。 她现在身为赵氏的门主,一举一动都会被江湖人放大,她这一腿下去,如果被人指责她杀害亲姨,这对于复兴赵氏的计划,是不利的。 赵玉儿发狠了似的冲过去,要与她同归于尽。 白如笙倏地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肩膀,抵挡了她的攻击。 这个赵玉儿,别看她平时没脑子,发起狠来,如果她没有身藏武功,绝对不是赵玉儿的对手。 赵玉儿也掐住白如笙的肩膀,双脚作攻击姿势,狠狠地向前前行。 忽然,她改变了方式,双手死死掐着白如笙的脖颈,“白如笙,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可以妨碍到我了。” 白如笙顺势往后仰,以此来缓冲脖颈上带来的窒息。 赵玉儿对她的恨意,居然发展到要她死去。 出现在通道出口的男人,一边晃悠着高脚酒杯里的红酒,一边兴致盎然的朝躺椅走去,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白如笙运用内功,察觉到那个男人愈来愈靠近,心里燃烧着一团火,有这个男人在,她无法主动出击,搞定赵玉儿。 脑海里灵机一闪,白如笙双手抓着赵玉儿的肩膀,和她调换了位置,让她背对着游泳池。 “小姨,放,放开我……”窒息感愈来愈强,血液凝固不再流动,顺着她的脑袋直直往上冲,白如笙瞬间满脸通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然而赵玉儿像是看透了她的计策,拽着与自己调换了位置,让白如笙背对游泳池,“想我推我下游泳池是吗?行,让我就先让你尝尝,溺水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赵玉儿就欲推她下游泳 池。 白如笙在她有这个动作时,拉着她又换了位置,两人侧面对着游泳池。 赵玉儿的胜利心太过于强烈,她以为这一推,白如笙肯定会掉下游泳池,没有想到白如笙拽着自己换了个位置,防备不足,一个脚滑,身子朝游泳池的方向倾斜而去。 白如笙在她快掉入游泳池的那一刻,迅速拔掉赵玉儿的双手,让自己脱了身。 “砰”的一声,赵玉儿毫无防备的,掉入游泳池。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一章 不用亲自收拾她 水花四溅。 白如笙作势扑倒在地,望着坠入游泳池的赵玉儿,回不过神来。 营造出一种,是赵玉儿要陷害她,却自己不小心掉入游泳池,她也被吓到失去了魂魄。 “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通道出口处,有一对姐妹花出来透透气,看到有人落水,大惊失色,放声大叫了起来。 “噗——,救我,救我……”掉入游泳池的赵玉儿,双手双脚扑腾着,她努力冒出水面,可是很快又坠入游泳池。 “怎么办,我不会游泳。” “我也是。” 姐妹花跪在游泳池旁,想去救赵玉儿,可是却不会游泳,急得六神无主。 白如笙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趴在游泳池旁,痛哭流涕,“啊!小姨,小姨你有没有怎么样?怎么办,我小姨落水了,有没有人救救我小姨?” 站在太阳伞下的男人,扬起一抹浅笑,转身离去。 没多久,听到声响的宾客,一窝蜂冲进来。 “有人落水了?” 白如笙望着还在奋力扑腾的赵玉儿,急得眼泪哗哗落下,“怎么办,要不我下去救我小姨?可是我也不会游泳……” “白门主,你不会游泳就不要下去了,不要两个人都出事。”有人劝说。 白如笙撩起裙摆,脱下高跟鞋,不管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救我小姨。” 人群中,一个矜贵倨傲的男人踏步而来,宽厚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拦住了她,“如笙,你有没有事?” 傅司言在大厅听到有人溺水了,想起出去透透风的白如笙,扔下手里的酒杯,往这里狂奔。 几十秒的路程,他却觉得无比的漫长。 “如笙,你还好吗?”白灏天同样是听到说有人溺水了,往这里赶来。 白如笙望着关心自己的老公和父亲,佯装出一抹安慰,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忽然,她想起什么,泪水簌簌落下,“是小姨,小姨她落水了,司言,快去救小姨。” “这里的救生员呢?”傅司言问道。 一场大宴会,举办人肯定有雇佣一些人员,以备不时之需。 “对,这里的救生员呢?”有人提醒,围观的人这才想起来。 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想救人,只是有人溺水了,来看热闹的。 “救生员来了,快让让。” 两个穿着救生衣的救生员,“扑通”一声,跳入游泳池。 这里的游泳池,长度有足足三米,宽度的深度,两个大男人在游泳池中,站立都无法冒出水面,又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其中一个救生员,把一个膨胀的救生衣,套在赵玉儿身上,两个人拉着赵玉儿上岸。 围观的人帮忙拽着赵玉儿的四肢,把她拽上来。 有男人趁机摸了她一把 ,光滑的肌肤,细细嫩嫩的,让他意犹未尽。 “哇!” 把赵玉儿拽上来之后,春光乍现的风景,让众人连连惊呼。 红色的礼服被水浸湿,紧贴的黏在赵玉儿的身上,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遗,裙摆高高掀起,露出她白皙让人联想翩翩的长腿。 那些男人看得直直流鼻血,有的人被女人蒙住了双眼,一边使劲的捏他的皮肉,一边骂骂咧咧的。 现场一片混乱。 白如笙等那些人看够了,取下傅司言的外套,上前盖在赵玉儿的身上,整个人也扑在她的身上,害怕别人看到,望着那些偷拍的人,恳求道:“请大家不要向外泄露我小姨的隐私。” 救生员给赵玉儿做了人工呼吸,赵玉儿吐出几口游泳池水后,又昏了过去,被紧急送往医院。 救护车里只能上去两个人,傅司言和白如笙,跟随救护车一同前往医院。 白灏天随后赶到。 到了医院,赵玉儿被推进急诊。 白如笙马上通知了赵氏的人。 “如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司言清隽的脸庞,紧紧绷着,清晰分明的弧度,往外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傅司言一眼便能看得出来,这不是赵玉儿溺水那么简单,白如笙的行为过于异常,以赵玉儿和白如笙的关系,白如笙或许会救赵玉儿,但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屡次针对自己的人落泪,并且保护她的隐私。 白如笙的这些举动,都告诉了他,此事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什么怎么回事?难道,还有隐情?”白灏天听得糊里糊涂的,从傅司言冷峻严肃的脸上看上去,他只觉,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再说吧。”她没有想好,此事要怎么委婉的告诉傅司言。 让傅司言知道,赵玉儿试图把她掐死,还要推她入水,傅司言会彻底爆发,加倍奉还赵玉儿。 她不担心赵玉儿,这种人,在她萌发了想要害死她的心,就是罪该万死的,她只担心,傅司言知道了的反应。 傅司言望着她闪躲的神情,笃定了心里的想法,“是不是赵玉儿要推你下游泳池?” 白如笙行为举动那么异常,那就只能说明,是赵玉儿要推她掉入游泳池,她只是在反击。 白如笙惊讶,傅司言居然三言两语之间,就摸清了这件事情的真相。 白如笙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没有逃过傅司言的双眼,冷冷说道,“看来是了。” 充斥着刺鼻药水味的走廊里,忽然弥漫着一股冰寒的气息。 “如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赵玉儿要陷害你?”白灏天也从傅司言的话中,听明白了几分。 “k。”傅司言冷冷吩咐。 “傅哥?”k说道。 白如笙深深地感 觉到从傅司言身上弥漫出来的死亡气息,控制住颤抖的身子,出声制止,“司言,先不要动她。” 傅司言垂眸,深邃的眸子,锁住她的脸庞,在询问她的意思。 “什么?此事真的是赵玉儿要陷害你?”现在白灏天已经十分确定了。 “赵玉儿不用我们亲自收拾,不久后,她自己就会受不了,主动暴露出来。” 白如笙没有理会白灏天,白灏天的脸色有些难堪。 傅司言说,赵玉儿脸上的红疹,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会褪去痊愈的。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二章 有人推我下水 以赵玉儿重视自己颜值和高傲的心理,别说半年了,十天她都受不了。 “那我不介意帮她一把。”傅司言冷冷的勾起唇角。 走廊里,仿佛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k不禁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太冷了~ 白灏天深深地看了一眼傅司言,黝黑的脸庞,心事重重,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对于白如笙的言语,他表示赞同支持。 自从和白如笙相处以来,他摸透了一个方式,白如笙决定了的事,他会在一旁默默支持鼓励,绝不会再像之前,反对她,只顾自己的看法。 这是白如笙需要的,也是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白如笙知道,傅司言说这句话,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赵玉儿意图伤害她,傅司言不在背后给她点教训,他心里不好过,也就没有去阻止他。 “傅哥,赵玉儿上热搜了。”k的手机上,收到了最新的新闻。 几人同时向他看去,在等着他的下文。 k看的津津有味,继续说道:“都说赵玉儿最毒妇人心,谋害自己的外甥女,意图推嫂子下游泳池,要溺死嫂子,结果失手,自己掉下了游泳池。” k翻着下面的评论,网友们的评论,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让他惊讶,“网友们都在评论赵玉儿是丑人多作怪,什么毁容鬼,丑陋的人心思狭隘心机深,会做这种事也不奇怪了,只是可怜了嫂子,摊上了赵玉儿这种小姨。” “还有人拍下视频。” 视频上白如笙和赵玉儿在游泳池互相拉扯,赵玉儿拼尽了全力,要把白如笙推下游泳池,而白如笙稳住身子不让自己掉落游泳池,像是在悬崖边抓住最后最后一根稻草,让人看到了屏住呼吸。 傅司言看到那段视频,眸子一凛,虽然他知道这是白如笙装出来的一场戏,她身藏武功,不会那么容易被赵玉儿得逞,可是看到她站在游泳池的边缘,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揪着疼。 赵玉儿,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要置于如笙于死地! 傅司言猛地躲过k的手机,“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机身四分五裂,走廊里充斥着一股低气压的气息。 k吓到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言语,实际心里在滴血,他的手机啊! “如笙,这赵玉儿太过分了,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白灏天看完视频,气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差点没背过气。 “你们视频里所看到的,不过是我伪装出来的,以我的能力,撂倒赵玉儿轻而易举,只是后面有人偷看,我为了不给别人落下把柄,只能假装我挣脱不了赵玉儿的束缚,然后再趁机推她下水。”白如笙解释。 希望傅司言听到她这番言语,情绪 能缓解一些。 白灏天听不进去,怒道:“可是赵玉儿想要害死你的心,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瞬时,傅司言矜贵倨傲的周身,那股寒冷的气息,愈来愈浓烈。 “如笙。” 走廊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白如笙回过头,见赵老门主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但却急切的四处寻找她的踪影,急得手里的拐杖都快丢了。 白如笙连忙上前去接她,“外奶奶。” 赵老门主看到白如笙,松了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如笙,你小姨怎么了?” “小姨她溺水了,现在正在急诊室里。”白如笙说道。 “谁是病人的家属?” 赵老门主抓着白如笙的手,急急往急诊室里的门外走去,白如笙无法挣脱,没办法只能跟着她走。 “医生,我们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看向赵老门主,不苟言笑的说道:“幸好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让病人吐出胸腔里的水,体内没有受到感染,只是病人溺水之后,身体有些虚弱,在医院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她。” “谢谢你医生。如笙,和我进去看你小姨。”赵老门主拉着白如笙,走进急症室。 因为赵老门主的到来,几人的议论争执,暂时告一段落。 急诊室里,赵玉儿因为掉了一次水,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轮廓的弧度,柔和舒适,插着针管的手,搁置在被子上,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才没有平日里那般,嚣张跋扈,蛮不讲理。 “玉儿。” 赵玉儿听到声响,扑在赵老门主的身上抽泣,“母亲……” “没事了,医生说幸好旁边的人懂得常识,在你被人救上来之后,及时给你做了急救措施,你才没事,就当受一次灾难,换回健康吧。”赵老门主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眼眶湿润,“下次,可要小心点,不要再贪玩,没事走到游泳池旁,不小心失足了。” “玉儿,你这脸怎么了?”赵老门主注意到赵玉儿满是疹子的脸,被吓了一大跳。 玉儿的脸怎么了? 赵玉儿连忙用手挡着,“母亲……”她想起什么,抬起头来,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母亲以为,我是不小心才掉入游泳池的?” 赵老门主一收到消息,就急急往医院里赶,没有来得及看新闻,以为是赵玉儿自己掉入游泳池的,此刻听赵玉儿这么一说,她已经明白了三分,“你是说,有人推你下水的?” 白如笙乖巧地站在一旁,充耳不闻,不用问,赵玉儿肯定又要栽赃陷害一番。 “对,母亲,就是有人推我下水的!”赵玉儿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白如 笙。 在她醒后的这十几分钟里,她已经想明白了,她会掉下游泳池,完全是白如笙搞出来的鬼! 凭借她高强的武功,要束缚她一个弱女子,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没有,与她在游泳池旁,几番撕扯推搡。 这也就说明,从一开始,她就预谋好计划好的,等着她自己掉入她的陷阱。 在她掉入游泳池那一刻,她记得很清楚,是白如笙推了她一下,她才脚滑掉入游泳池的。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三章 就是如笙 “是谁想要陷害你?”赵老门主的声音,有了几分怒意。 “母亲,就是如笙!”赵玉儿越过赵老门主,怒指着白如笙。 赵老门主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是如笙? “母亲,我也不知道如笙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可能,以前我伤害了如笙,她怀恨在心,所以趁游泳池那边没人的时候,把我推下去。”赵玉儿拉着赵老门主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好不委屈,“母亲,要不是有人及时赶到,给我做了人工呼吸,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你了。” “就连我脸上的事,也是如笙把我弄成这样的!” 白如笙,你竟敢推我下游泳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白如笙冷笑,她预料得到,赵玉儿要反过来泼脏水,可是从她只言片语当中得出,她的目的,不是在泼脏水,而是把整件事颠倒过来了! 以前伤害了她,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人吗? “赵老门主。”向红把手机递给她看。 赵老门主望着上面的新闻,浑沌的双眼,盛满了震惊,难以置信,好在她在江湖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一瞬间,便收敛了情绪。 白如笙清楚地感受到,在赵老门主看向手机的那一刻,病房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她提前知道了新闻的消息,明白赵老门主的变化,是看到了网上网友们,对赵玉儿的愤怒谴责和议论。 赵玉儿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向红要拿手机给她母亲看,可能,是因为门派里要处理一些事吧,不管是什么事,今天这件事,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必须要把握好,让母亲把白如笙赶出门派。 不把她赶出门派,她也要让她母亲,对白如笙心生隔阂! 以后她再针对白如笙,事情就好办了。 赵玉儿收敛了深思的情绪,再次可怜兮兮地说道:“母亲,你差点失去了第二个女儿。” 赵老门主攥紧了手中的拐杖,赵玉舒的死去,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无法扭开的结…… 白如笙看了眼赵老门主,望着她消瘦的侧脸,线条紧紧绷着,明显在隐忍着什么。 完了,赵玉儿,这算不算是,你的一手好牌,被你自己打得稀巴烂了? “你确定是如笙推的你吗?”赵老门主布满皱纹的脸庞,敛去了刚刚的心疼和担忧,问道。 赵玉儿心里咯噔一跳,深知因为前面几次她陷害白如笙的事,让赵老门主对她失望,失去了信任。 转念一想,她不再咄咄逼人,以旁敲侧击的方式,让赵老门主自己深入思考,“母亲,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现场,也不知道有没有监控,可是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会不小心失足呢!” 这样,就不会误会,是她污蔑白如笙的。 正常人都会明白,这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失足呢? 白如笙嘴角噙着冷笑,沉默不语,赵玉儿是聪明,她深知咄咄逼人的方式,会引起赵老门主的怀疑,所以让她自己思考,比从别人那里得知,要来的更加确定,坚定。 赵老门主已经知道了新闻的发布,又怎么会浪费脑细胞去思考呢? “可是我听说,是你要推如笙下水,结果自己不小心脚滑,掉落进去的……”赵老门主双眼浑沌,可是望着赵玉儿的眼神,却深沉锐利。 一步步的,试探赵玉儿。 她希望赵玉儿能想通悔改,自己承认错误。 赵玉儿一愣,听说?母亲听谁说的?不可能,当时现场肯定没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呢? 一定是白如笙恶人先告状。 赵玉儿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稍稍放下心来,气势不再似刚刚那般愤怒,像是母亲宠爱妹妹,冷落了她,而她又大方善解人意,整个人瘫坐在那里,低垂着头部,让人同情,“母亲,是如笙告诉你的吗?” 赵玉儿抬起那一张被泪水浸湿了的脸庞,紧紧绷着两个腮帮的样子,倔强不服输,把白如笙衬托得像是个恶人,她自己倒像是挺无辜的,“我没有想到,如笙你竟对小姨有这么大的仇恨,反过来指责我。是,我以前是干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也用不着心狠到,要拿小姨的命啊!” 白如笙错愕,是你对我有仇恨,是你要拿了我的命吧? 可笑! “母亲,既然你这么袒护如笙,那我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要休息了。”赵玉儿佯装出很失望,拉着被子就欲躺下。 赵老门主的神情,十分平静,让人揣测不出她的想法,“玉儿,你也说了,现场没有其他人在,说不定也没有监控,凭借你的一面之词,母亲怎么认定,此事就是如笙有意要陷害你的呢?” 赵玉儿此时只想让赵老门主相信她,没有去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 “母亲,我都躺在这里了,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赵玉儿崩溃,直起身子,双手气愤的垂打被子。 这一次,她是真的失望了。 她都溺水躺在床上了,医生也说了,幸好及时抢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为什么母亲还是不愿意相信她。 白如笙在她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哪怕赵老门主再经历过众多风风雨雨,此刻也被赵玉儿吓到快失去了魂魄,急忙按住赵玉儿的双手,怕她扯动了针管,让血液回针,也怕她刚醒来身体虚弱,这一折腾会出现什么问题,“好好好,母亲信你,那你说,要该怎么惩罚如笙?” 赵玉儿心里窃喜,这么快相信了?早知道,她就折腾两下了 ,用不着她多浪费口舌。 就知道,母亲还是心疼她的。 白如笙由始至终,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听闻,挑了挑眉,赵玉儿这要是顺势说下去…… 她很期待赵玉儿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番神情。 赵玉儿目光坚定的望着白如笙,绝不原谅她,“母亲,伤害手足,本来就是门派里的大忌,应该把如笙赶出门派!” 白如笙从她的眸子里看出,她坚定的目光下,是带着阴狠的色彩。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四章 你还敢说 嘴角也不易察觉的,噙着一抹得逞后的冷笑。 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知赵玉儿三番几次针对她,到底有什么意义。 “玉儿,不是母亲不相信你,母亲只是不想亲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赵老门主眼角布满细纹的双眼,深深地望着赵玉儿。 “母亲,我知道你为了顾全大局,也不容易,但我可以确定,就是如笙推我下水的!”赵玉儿说得无比的认真。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会脚滑,就是因为白如笙那一推。 完了,你真的完了。白如笙坐等接下来的事。 赵玉儿从头到尾,都是在记恨,白如笙推她的那一下,所以她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不可隐忍,才那么的真实。 真实到赵老门主差点就相信了她的话。 赵老门主又怎么会知道,赵玉儿心里的想法呢?又怎么会知道,是她自己试图推白如笙下水,却被白如笙识破了她的心计。 赵老门主直起身子,消瘦松弛的脸庞,在这压抑的病房里,阴沉的让人害怕。 赵玉儿不解,母亲这是怎么了? 赵老门主从向红手中接过手机,狠狠的扔在被子上,沉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赵玉儿望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被偷拍放上网络? 视频上,从开头就是她拉着白如笙,想推她下水,最后是她自己脚滑,才掉入游泳池,而白如笙自己也摔倒在了地上。 原来,母亲一直不相信她的原因,就是提前看了新闻?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新闻的?对了,从她一进来开始,向红把手机递给她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知晓了整件事的过程。 难怪,母亲的脸色很不对劲,从头到尾,就看她在演戏一样,情绪愤怒激烈的,一直指责白如笙。 她该怎么办才好?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玉儿,如笙是你的外甥女,是你大姐的女儿,她如今怀有身孕,一个人,两条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赵老门主痛心地训斥赵玉儿。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赵老门主猛地往后倒去。 向红及时扶住了她。 白如笙赶紧扶着她,问道:“外奶奶,你没事吧?” 赵老门主倚靠在向红的身上,在她的支撑下,缓慢的直起身子,一手紧紧握着白如笙的手,说道,“如笙,当时你也摔倒了,你有没有事?用不用去医生那里检查检查?” 白如笙摇摇头,说道,“没事的外奶奶,你不用担心。” 她是武者,懂得怎么保护自己,那一摔,本来就是她为了让自己脱掉嫌疑,假装摔倒的。 “你现在月份小,还是去检查检查的好。”赵老门主枯瘦的手,抚上白如笙平坦的肚子 ,那里面,是一条小生命啊。 是赵氏门派,将来的希望。 如果,真的让玉儿得逞了,如笙掉入游泳池,那这一胎就没了,赵氏小小的门主,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玉儿,她是怎么下得去手? 白如笙抓着赵老门主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外奶奶,真的没事,我是这孩子的母亲,如果有事,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检查的。” “那就好。”赵老门主点点头。 那段视频,白如笙被赵玉儿一推,连连往后倒,她看着都觉得心惊胆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玉儿啊玉儿,她早就提醒过她,如笙是赵氏的希望,让她做人不要太蛇蝎心肠,怎么就不听呢? 赵玉儿插着针管的手,拉着赵老门主,说道,“母亲,你千万不要相信白如笙,白如笙是故意的,她是武者,她要束缚我这个弱小的女子,是件很容易的事,为什么她不直接抓住我,要跟我在游泳池旁拉扯呢?她就是故意要营造出这种被人陷害的现象,好让你们相信!” 赵老门主气愤,一巴掌甩向她的脸庞,“你还敢说!” 赵玉儿被打到扑在床上,一手捂着脸庞,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如笙,我知道,你小姨这次是过分了,可是外奶奶能不能求求你,看在是亲人,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帮帮你小姨?”走廊上,赵老门主握着白如笙的双手,祈求的说道。 白发苍苍的老人,泪水打湿了她浑沌的双眼,模糊了她的视线,让人只觉可怜。 白如笙明白,赵老门主这是让公关抑制网上的评论。 而傅司言的集团,有能力办到此事。 “不行!你要知道,你的女儿,可是想要害死我的女儿!”白灏天怒吼,坚决反对。 面对白灏天,赵老门主自知是赵玉儿对不起白如笙,她无法反驳。 “如笙,司言……”泪水在她松弛的脸庞上淌下,欲言又止的方式,容易让人心软。 傅司言是谁?心软这个词,从不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只在他小媳妇儿那里出现过,对于赵老门主的恳求,他无动于衷。 他没有进去把赵玉儿千刀万剐,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抱歉,恕我没办法。”傅司言压抑着心里那股愤怒,只有不断往外飘散的寒冷,让人明白了,他是在隐忍,“如果今天掉入游泳池的,是如笙,那么很有可能,一尸两命,那是我的妻子和孩子,我无法宽容大量到,对一个想要伤害我妻子孩子的人,给予援手。” “赵玉儿此刻能在病床上休养,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在法律上,她这种故意伤害人的罪名,不仅仅要接受百姓们的谴责,更是要坐牢的。”傅司言冷冷的脱口而出。 一字一句,如在敲打着赵老门主的心脏。 傅司言那里没希望了,赵老门主可怜的看向白如笙,“如笙。” “外奶奶不求你们放过赵玉儿,只希望,能压下外面和网上的议论,给赵玉儿一条活路。”赵老门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向白如笙保证,“回到门派,外奶奶肯定要好好收拾她一番的,之后她想干嘛,我也就放任不管了,我就当作是,没有这个女儿了。” 赵老门主对赵玉儿失望透顶。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五章 神奇的药膏 她如今为她保留挽救的,是赵玉儿的名声和形象,都三十多岁了,心性还像小孩子,善妒、骄纵,她深知,给门派带不来什么希望的,但是她好歹,是要嫁人的,网上的舆论,足以压垮一个人,她不能看着舆论继续发酵。 她想好了,等控制了舆论,她就当作没有赵玉儿这个女儿了,找个说得过去的对象,让她结婚得了,如果不结婚,她也不管了。 好自为之吧。 “活路?赵玉儿试图把如笙推下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给我们如笙活路...... ------------ 第六百五十六章 快把药给我 贴身门仆小花,瑟缩着身子,惊恐地看着赵玉儿自言自语,目光投向镜子里面的人,那一脸的红疹,密密麻麻的,小花吓得连忙垂下头。 赵玉儿透过镜子,把后面小花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然站起身,朝小花而去。 小花低垂着头部,只能看到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一步步的朝自己靠近,如夜里的女鬼,“哒哒哒”的声响,让她的心脏快跳出胸腔来,害怕到身子颤抖的厉害。 “抬起头来。” 赵玉儿的声音,听在小花的耳畔中,亦如幽灵的声音,在身边回荡着,她身子不断地颤抖,快哭了。 “我让你抬起头来!” 如女鬼一般的声音,在半空中尖利的呼喊。 小花不得不壮着胆子抬起头,泪水早已浸湿了她的脸庞,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小花的反应,让赵玉儿深受打击,连她的贴身门仆,都嫌弃她!“怎么,在你眼里,我让你很害怕惊恐吗?” 小花咬着牙,拼命地摇摇头。 “你知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嫌弃看不起我,唯独你不行!你是我的贴身门仆,你怎么可以跟外面的人一样!”赵玉儿狠狠地吼道。 “你嫌弃我看不起我是不是?好,那我就让你也变成跟我一样!”赵玉儿猛地揪着小花的头发,把她推到梳妆台前。 小花被她拽到头部往后仰,望着赵玉儿拿起一把剪刀,她瞳孔暴缩,眼里满是惊恐。 “既然连你也看不起我,那我就让你,也感受一下被人当另类看是什么感受!”赵玉儿扬起手里的剪刀,就欲往小花脸上戳。 小花望着那尖细的剪刀头,就欲落在自己的脸上,想起她偷听到的话,双眼紧闭,打算拼一把,“小小姐饶了我,我没有看不起你。我知道,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医治你,那是我在白门主那里偷听来的。” 赵玉儿捕捉到了重点词,忽然恢复理智,将小花一把推开,说道,“你说什么?” 小花知道自己赌成功了,跪在赵玉儿面前,说道,“那天,我同白门主房里的人,在花园里打扫,偷听到白门主手中,有一瓶可以治疗红疹的药。” 赵玉儿丢了手中的剪刀,陷入了沉思中,白如笙那里居然有治疗红疹的药? 这个白如笙,明知道她被红疹困扰,有药可以治疗,居然偷偷藏着! 赵玉儿心里冒着火气,拿起丝巾挂在脸上,匆匆走出房间,“走,跟我一起去那乡下女的院子。” 门主院所——花园。 白如笙躺在摇椅中,晒太阳看书,吃着傅司言亲自给她剥好葡萄皮的葡萄,葡萄咬开的时候,水汁儿在嘴里弹开,甜甜的。 “甜吗?”傅司言望着她被自己喂养的舒适享受,漆黑的 眸子,漫开一抹笑意。 冬天的季节,冷风呼啸,刺骨寒冷,可却无端之中,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甜。”白如笙点点头,张开嘴等着投喂。 傅司言摇了摇头,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她的嘴里。 “消息传到了吧?” “已经让门仆传出去了,在花园里打扫的时候,赵玉儿的贴身门仆也在,这会儿,估计已经收到消息,往这里赶了。” 话音落下,传来赵玉儿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如笙!” 白如笙和傅司言相识一笑。 白如笙在摇椅上站起身,傅司言体贴的,替她拢上一件披肩,长长毛茸茸的披肩,包裹着她小小的身子,让人生起强烈的保护欲。 若不是有赵玉儿在,傅司言真想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小姨这是第一次踏进我的院所吧?这让如笙,实在是受宠若惊啊!”白如笙冷嘲热讽。 跟傅司言在一起久了,她这幅嘴,也变得气死人不偿命了。 赵玉儿望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圆润饱满,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巴掌大的鹅蛋脸,立挺小巧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一身长长的披肩,紧紧的拢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在白如笙身上看到一丝辛苦,反倒是挺滋润的,悠闲自在的神色,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想必是在傅司言的宠爱下,生活才过得有滋有味。 自从江湖大会结束之后,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白如笙的称赞,人人都评价她美若天仙,有情有义,自己的小姨那么对待她,试图溺死她,在小姨被捞上来之后,还第一时间用衣服盖住她的身子,保护她的隐私。 甚至在刚开场的时候,赵玉儿还指责她不懂事,取笑她怕脸部被面具压出了红痕,所以才不敢揭下面具。 结果一同揭下面具的时候,白如笙红润到可以滴出血来的脸庞,让人惊艳,而赵玉儿却长了一脸的红疹,实属吓人。 网友们怀疑,其实这就是赵玉儿的一场阴谋,她三番几次的催促与指责,就是为了要让白如笙出丑,结果却自己中招了。 白如笙凭借动人的美貌和行为举动,获得了一群迷妹男粉,赵氏也随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关注。 大家都纷纷支持,期待赵氏在白如笙的管理下,有一天能重出江湖。 这些和她成了鲜明对比的评价,让赵玉儿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白如笙过得有滋有味,她不仅仅深受母亲的信任重视,还获得了民心,而她呢,这三天,每天24小时,都要在饱受红疹的折磨之下度过,凭什么那么不公平! 赵玉儿紧绷着最后一丝理智,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崩溃。 “白如笙,听说你那里有治疗红疹的药物。” 这是肯定句 ,不是疑问句。 看来,赵玉儿已经收到消息了。 白如笙不解,“治疗红疹的药物?你从哪里得知的?” “你别管我从哪里得知,既然你有那种药,就赶快拿来给我。”赵玉儿伸手讨要。 不,说是讨要,不如直接说是硬抢吧。 赵玉儿真是可笑,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东西,态度却强硬霸道,跟她欠了她似的。 她要是真的有,也不会给她这种人。 “我没有那种药。”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肯给就偷 “白如笙,你为人也太虚伪卑鄙了!你有治疗红疹的药物,为什么不拿出来?我可是你小姨!”赵玉儿气极,遮住脸庞的丝巾,因为她的口气一呼一出,微微掀起来。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我真的没有治疗红疹的药物。”她可是再三说明了,日后要是发生什么事,就不关她的事了。 见她再三否认,赵玉儿不禁看向小花,在询问她消息是否真实。 小花朝她点点头。 一股汹涌的怒火,窜上赵玉儿的胸腔,白如笙这是不愿意拿出...... ------------ 第六百五十八章 有宋美兰的消息 赵玉儿一把夺过药瓶,扬眉吐气的,像是得到了上万的护肤品。 这可是她花费心机,好不容易得来的药物,可以让她的恢复容貌,她当然爱如珍宝了。 哼,那些人也太夸张了,她不过是长了红疹,就传她毁容了。 “哼,这个白如笙,居然敢藏着,有可以治疗红疹的药物,也不早点给我,不过是怕我恢复了容貌之后,夺了她的光彩罢了。” “怎么样?” “白门主,小花已经把你那瓶调换了瓶子的药偷走了。”向红说道。 “嗯,你下去吧。”白如笙没有感到意外。 晚餐的时候,她让向红守在院子里,偷偷躲起来,看看赵玉儿是否会派人前来偷药。 果然~ 那瓶药已经是被她调换了瓶子,瓶子上面没有什么说明,希望赵玉儿能不负她的希望,好好往脸上涂抹吧~ 这天,天气温暖,傅司言白如笙收到王宇的消息,商自立告诉他们,他的母亲有可能在唐家,两人以及k,开车前往顾家,与顾姗王宇汇合。 “王宇,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我母亲真的在唐家吗?” 到了顾家,傅司言第一句话,便是打听母亲宋美兰的消息。 唐家集团,在闫海市的商界排行榜上占据前十的位置,听说是跨国创业,会是绑架他母亲的对象吗? “傅哥,商自立让人传消息给我,我父亲和你父亲,很有可能就在唐家。”王宇心里也很急,恨不得现在就在唐家。 “商自立的消息,可信度有几分?”傅司言冷静下来,不禁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当时商自立和王宇闹得沸沸扬扬,王宇还因此惹来了牢狱之灾,对于商自立的消息,傅司言是持怀疑态度的。 “傅哥,商自立跟我保证了,这次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王宇当时也怀疑,商自立是在糊弄戏耍他的,可商自立跟他再三保证了,他父亲和傅司言的母亲,的的确确是在唐家,他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商家和唐家,是对立的关系,商氏集团在闫海市商界上的排名,远远被唐氏集团赶超,商自立之所以愿意把消息透露给他,是因为他忌惮对方的实力,想要超越唐氏集团,需要打探唐家的消息,而他不方便前往,便让他潜入唐家,帮他打探消息。 说是打探,不如说是让他去当间谍,监视唐家的一举一动。 “司言。”白如笙担忧的看着傅司言。 婆婆的失踪,在傅司言心里,一直是个无法解开的谜,一是她为什么回来了,又突然失踪,二是公公口中说的,婆婆是主动离开的,原因是她变心了。 她和傅司言一直不敢相信,婆婆和公公的感情向来很好,结婚几十年,胜过于他们新婚,为何婆婆说变心 就变心,公公又为何大变性情,憎恨婆婆,对婆婆诸多不满? 傅司言解开纽扣,坐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深深的陷入一个坑,他一手托着消瘦的下巴,深思熟虑了起来。 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傅司言的身上,让他如陷入了一个充满谜底的光圈中。 精致的脸庞,消瘦的菱角,清晰分明,十分的冷峻。 寂静的客厅,氛围压抑,每个人都不敢言语。 半响,傅司言才冷冷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前往唐家走一趟吧。” 空气中,终于恢复了人的气息,可却是寒冷到让人颤抖。 “那我们现在就去。”王宇腾的站起身。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等等。”傅司言阻止。 王宇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不解地看着傅司言。 傅哥还在等什么? “你这样匆匆去到唐家,没有摆在明面上的身份,你又与商家频繁走动,这样,只会引起唐家的怀疑。”傅司言跷着二郎腿,抬眸冷冷的看着王宇,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纵然他坐在沙发上,王宇在他面前站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尊贵优雅的气息,都让人王宇有一种,想要拜倒在他脚下的冲动。 “那,傅哥你有什么办法?” “傅哥,查到了。”k从笔记本电脑中抬起头来,活动了下脖颈,“咔咔”的发出声响,让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唐家的小儿子,是出了名的情场高手,整天围绕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美女之中,近日,他因为被人陷害,强要了几名酒店的女服务员,那些女服务员,都是临时辍学未满十八岁的女生,在酒店里打工,但是他又没有证据让自己脱身,因此,被警察请去了警局接受调查。”k从他黑入对方公司网络得知消息,缓缓说道。 “这件事,唐老爷收买了警方,让他们先压着消息,所以才没有爆出来,不过,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未满十八岁的女学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是社会和公众们,最痛恨的事,想必此事爆出来之后,对唐家有所影响。”白如笙听到这个消息,心透凉透凉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渣,仗着自己家世好,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 那几个女学生,遇到这种事,应该很绝望吧? “这种人,就应该打入地狱!”顾姗气愤地说道。 不由得想起,当时她因为王宇与商家的一些事,躺在荒郊野外几天几夜的事情,顾姗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强要未满十八岁的女生,和她遇到的这件事,有什么区别? 顾姗的眼神,不易察觉的暗沉下来。 王宇察觉出顾姗的异样,把她搂 在怀里,“顾姗,你怎么了吗?怎么手脚冷冰冰的?” 白如笙看着顾姗,从王宇的手中抽出她的手,似在排斥他的靠近,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扬起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可能起风了,有点冷。” 白如笙不禁蹙起眉头,顾姗这是怎么了? 王宇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皮衣脱下来,套在顾姗的肩膀上,“穿我的外套,等下别着凉了。” 顾姗低垂着头,闻到他皮衣上的烟草味,并夹杂着属于他的气息,眉头微微蹙起,但是没有脱掉王宇的外套。 (本章完) ------------ 第六百五十九章 前往唐家 白如笙从她反感的神情中看出,顾姗是不喜欢王宇靠近的,连他的一件外套,她都不喜。 想起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顾姗和王宇,一个人坐在扶手的左侧,一个人坐在扶手的右侧,距离那么远。 顾姗不像想象中的,原谅了王宇啊。 “顾姗,最近身体怎么样?”白如笙关切地问道。 目光打量了她一眼,普普通通的脸庞,脸色略微苍白,还是有点虚弱,但比起她刚出院的时候,红润了不少。 “好很多了,最近王宇灌了我很多补汤,我都快吃撑了。” 顾姗握着王宇的手,朝他笑了笑。 “应该的。”王宇说道。 这就亲近上了?那刚刚是什么操作? 白如笙没有去深究,可能顾姗嘴上说原谅他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介意,需要慢慢地打开心扉。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傅司言的母亲。 “王宇,你可以从这件事上入手。”几分钟的时间,傅司言就想出了计策,不愧是在商界上呼风唤雨的人。 王宇不懂,“傅哥,还请你请教一下。” 所有的事,一和法律扯上关系,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唐家若是有办法,早就出手了,也不至于压着消息,一直不让公布出来,就是无法与法律对抗,才没有丝毫办法。 法律对待任何人,是公平公正的,前期或许让你钻了漏洞,但一个人的好与坏,都会遭到报应的,法律终究会制裁你。 傅司言搁置在扶手上的手,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不厚不薄的嘴唇,噙着一抹讥讽的笑,“之前你可以在两起纵火案中脱身,想必以你的本事,你有办法让唐家的小儿子,脱掉罪名的吧?以你从事多年的警察职业,见多识广,我相信你的能力。” 先是把人踩了一顿,又亲自把人往高处捧。 王宇羞愧的垂下头部,这件事,是他最后悔的事。 王宇听懂他的暗示,想起那些同事和朋友,因为他坐牢,各个都对他冷嘲热讽,王宇把头垂得更低了,“我因为有了坐牢的前科,我那些朋友和同事,都恨不得离我远远的,这件事可能有点难办。” “我说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能不能办到,就看你怎么做了。”傅司言的高看,让王宇无法拒绝。 仿佛站在周围满是碎片的地面上,而他所站的位置,刚好是没有碎片的,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你几日时间办好,我相信我们,都能救出我们最在乎的人。”傅司言站起身,解上西装服的纽扣,高高在上的样子,俨然是一副命令下属的模样,拉起白如笙就走。 王宇无法拒绝,之前他把所有人骗的团团转,这件事是他赎罪的最好办法。 “司言, 王宇能搞定吗?” 回赵氏的途中,白如笙问道。 “放心吧,王宇会搞定的。”傅司言把白如笙搂进怀里,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 王宇给他的感觉,不真实,很虚伪。 他在商界上与那些鱼龙混杂的人相处了那么久,他分辨的出来,王宇是有什么事在隐瞒他,但到底是什么事,暂时还不知道。 王宇口口声声说,那些朋友远离了他,但总是给他一种感觉,王宇能打点好一切,让唐家的小儿子脱掉罪名。 这次,他就再相信他一次,如若被他发现,王宇欺骗他,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第三日王宇给他来了消息,说是他已经打点好了,下午三点,唐家的人就会接小儿子回家。 傅司言白如笙以及k,马上同王宇顾姗前往唐家。 唐家。 唐老爷接到小儿子可以出狱的消息,开心得差点昏过去,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终于真相大白了。 这个小儿子,是这些儿子当中,他最宠爱的,他承认,小儿子是被他惯的无法无天了,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纵身在各种酒吧,女人,他也只是玩玩的而已,他知道小儿子是有分寸的,出去乱搞也不会把自己栽进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有哪个男人不会出去乱搞的呢? “可是,老爷……”助理欲言又止,犹豫着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唐老爷。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要去接小少爷回家。”唐老爷不悦。 “是,老爷。”助理不敢再耽误,“老爷,我查到消息,小少爷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帮忙。” “你是说,是有人暗中帮忙,小少爷才能出狱?”唐老爷沉下脸来,问道。 “是。背后的人,找到某个人顶替了小少爷,并上交了大量证据,法官才判小少爷无罪释放。”助理弯腰恭敬的说道。 唐老爷明白了过来,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在他的心里,小儿子不像是不知分寸的人,“那就是说,小少爷的的确确,是玩弄了那帮少女?” 助理点点头。 “砰”的一声,唐老爷猛地抓起水杯砸向对面的液晶电视,几秒后,液晶电视从上面沿着到下面,碎裂开来,倒映出被分成两半的唐老爷,此时他火冒三丈。 “这个畜生!” “为了以防万一,你赶紧前往监狱所,直接把小少爷送出国。”唐老爷深思了一番,做出决定。 “是。”助理转身离去。 没一会儿,又返回来,恭敬的说道,“老爷,外面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帮了小少爷一个大忙,我把他们请进来了。” 旁边,傅司言白如笙等人,出现在唐家大厅里。 唐老爷赶紧迎上去,“快快快,几位快入座。” 傅司言 白如笙等人,一同在左右两侧的沙发上入座,唐老爷则在中央上放的位置。 唐老爷连忙给他们沏茶,行为举止之中,都透露着激动,“听说,我的小儿子能脱掉罪名出狱,是几位在暗中帮忙?” “不错,正是你面前的傅司言先生,和王宇先生。”白如笙脸色冷然,给他介绍,“傅司言是MG集团的总裁,王宇曾在警局就职过。” 唐老爷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几句话便听出来,原来小儿子能脱掉罪名,是这两个人强强联手。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章 合作愉快 一个曾经是在警局就职过,人脉广,一个有权有势。 “我不曾见过几位,不知几位帮助小儿子,是有什么需要唐某帮忙的吗?”唐老爷到底是商人,略微思考了下,便知其中的事不简单。 对方是恩人,他不好明说,说得难听点的,就是你们有什么目的? 但恩人,也要看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利益最大化,都是冲着利益来的。 王宇看向傅司言,似把这件事的主要权利,交给傅司言。 唐老爷一眼便看出来,王宇是听命于傅司言的,傅司言才是那个背后的人。 唐老爷不易察觉的打量了眼傅司言,随意的坐姿,透着优雅高贵,清隽的脸庞,似笑非笑,倨傲的身子,一股冰寒的气息,有着压迫感的气势,纵然他在商界上多年,也被这个年轻小伙的气势震慑到。 “唐老爷是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不费力不费时,我喜欢。”傅司言扯开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当然得带着目的来的,有谁会在不相识的情况,帮助对方? 没有,所以为了让唐老爷不怀疑他们,必须要说出一个目的。 果然是有目的而来的,但不管怎么样,对方帮了小儿子一个大忙。 “不知,几位有什么需要唐某帮忙的呢?”唐老爷笑笑,姿态讨好透着感激。 唐老爷也算是一个聪明人。 “唐老爷远近驰名的大名,早已在商界上传来,唐老爷是跨国创业,短短十几年,便让集团迅速崛起,在国内有着一席之地,实在让人佩服。”傅司言既不是在讨好,也不是在拍马屁,但就是说着开场的言语。 十几年,对于跨国际创业的集团来说,确实算是短暂的。 “傅总要说的,不是这些吧?”唐老爷丝毫没有掉进看似逢迎巴结的话,这些言语,从他风生水起的时候,听得多了去了,他早已经麻木。 但是这些话从傅司言口中听到,他心里不禁有些喜滋滋的,对方的集团,可是在临海市商界排行榜上占据的第二的傅司言,仅次于傅氏集团,而傅氏集团又是他傅家的,他怎么能不窃喜呢! 被对方看穿,傅司言也不急不躁,“当然。”他又说道:“听说唐总在国外,有一家酒窖,酿出来的酒,深受当地人的喜爱,每年都能获奖,但就是不把其引入国内,不管对方集团的条件有多诱人,唐总的集团,因为把国外的酒业,引入集团之后,会蒸蒸日上,但唐总就是没有这么做。” “我国外的酒业,确实只供应给本国,我成立公司开始,不管我的公司会面临怎样的困境,我依然没有选择把国外的酒业,引入国内,让国内的人,认识我国酿的酒 。”唐老爷深爱他的祖国,所以决定旗下出名的酒,只供给他的国家。 “啪啪啪”,傅司言优雅地拍了几下手掌,赞赏唐老爷的做法,“唐总让人佩服。” “我明白傅总你的意思,傅总救了我儿子,把我儿子从那淤泥之中拔出来,既然如此,那我宣布,我唐某国外旗下出品的酒水,将供给MG集团,而且,傅氏集团是第一家,也将永远是第一家。”唐老爷豪爽的承诺。 这是傅司言预料不到的,来之前,他纠结于没有合适的说法,让唐老爷深信不疑,后来想到他在国外的酒业,其出品的酒水,深受当地的喜爱,国内的公司集团,也纷纷上门求合作,都被唐老爷拒绝了。 他新开的公司,正在尝试涉及众多的行业,让唐老爷把国外旗下出品的酒水,供应给新公司,是最好的办法。 没有想到,唐老爷答应了,而且还承诺他,仅仅给他一人供应。 “谢谢唐总的豪爽与承诺,那么,合作愉快。”傅司言起身,朝他伸出绅士的手。 唐老爷朗朗大笑,与傅司言相握,“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几位从临海市过来,路途遥远,几位不如在唐某这里短住几天?几位给小儿子帮了个大忙,我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恭敬不如从命。”傅司言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外,颌首,说道。 答应了唐老爷的邀请。 他们来到唐家,原本就是为了寻找父母的,唐老爷的好客,让他很意外,也正好有个留在唐家的理由,查探摸索一下唐家。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他们居然被安排到了旁边的别墅休息。 唐家的别墅,比傅家还要壮观豪华,唐老爷把隔壁两套都买了下来,在中间打开一个通道,足以证明,唐老爷在国外的资产,腰缠万贯。 左边的别墅,是专门留给客人居住的,右边的别墅,平时客人留下来过夜的时候,也有在那边歇息过,而他们就是被安排到了左边的别墅。 “这算是什么?我们是有理由留下来了,但是没有主人的邀请,我们别说右边的别墅了,就连正厅,我们都没有资格上前。”王宇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好不容易走进唐家,却被请到了偏厅。 没有主人的邀请,在别人的房子里乱窜,很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傅司言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无味的雪茄,一下一下的抽着,又一下一下的吐出烟雾,缭绕的烟雾,飘散在他清隽的脸庞,把他消瘦的侧脸,显得更加锐利。 “傅哥,我打探到消息,右边的别墅,偌大宽阔,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居住。” 门外,一抹黑影迅速窜进来,k出现在了大家眼前。 王宇欣 喜,“没有人住?傅哥,会不会我的父亲和母亲,被关在了那边?” “k,今晚三更时刻,你偷偷潜入右边的别墅,打探一下消息。”傅司言把烟头插在烟灰缸中,揉着烟头的火星,只有白如笙看得出来,他的动作有多么的用力,带着狠劲的,直到把半截烟头掐断为止。 他好不容易找到理由走进唐家,却被安排在了偏厅。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一章 留在唐家 没有主人的邀请,不能踏进正厅,那是他的母亲,他怎么能不急呢? “傅哥,我猜咱们的父母,就是在右边的别墅,被唐老爷关起来了,你们说,他有没有怀疑我们的目的,所以才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王宇猜想到什么,看向几人,在询问几人的看法。 k不认同他的猜测,“不可能,我去打探了,唐家一有客人在这里短住,通常都会被请到偏厅。” “这个可能性,暂时不排除,也不能确定。”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游走在寒冷的边缘,倨傲矜贵的身子,弥漫着一股令人胆颤的气息。 王宇瞬间不敢说话了,傅司言心里,比他还要着急。 “司言,不要急,一定会有办法,救出妈妈的。”白如笙握住傅司言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丝力量和温暖。 柔若无骨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让傅司言凝固冰冷的心,逐渐回暖,侧头,朝她扬起一抹淡笑。 没有主人的邀请,几人在偏厅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想了很多种办法,把偏厅烧了,或是让偏厅搞出人命,装作有什么妖魔鬼怪缠着他们,他们吓到差点失去了魂魄,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走进正厅。 或是被安排到右边的别墅。 这些烂透了的办法,全被傅司言pass了,搞出这些事情,只能收拾包裹走人。 临海市距离闫海市,说远不远,说不远也不是,本来能留下来,是唐老爷以为他们是从临海市过来的,发生这种事,还赖在唐家,是自己把自己暴露在日光下。 唐老爷倒是挺尊重人的,这里除了时不时有佣人过来问需要什么,其余的时间,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晚上,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唐老爷把他们请过去用餐。 走进去,餐厅颇有一股法国的味道,集浪漫与风情之间的,长长的餐桌,中间用黄色的丝绸餐布铺在上面,法式蜡烛最为引人注目,椅子是复古雕花镂空设计,靠背采用红色的真皮沙发,让他们犹如走进了法国的天空。 “傅先生,王先生,几位,快入座~”唐老爷与他的女儿起身迎接他们。 “感谢唐总的盛情款待。”傅司言浅笑。 礼貌又带着疏离。 傅司言给白如笙拉开椅子,白如笙坐下,其他几人纷纷落座。 傅司言白如笙等人,一字排开,坐在右边的位置,他们的对面,是一个略显羞涩的女人,低垂着头部,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傅司言探究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似察觉到他的眼神,肢体僵硬着,把头部垂得更低。 这个人是唐总的女儿? 听说唐总的女儿儿子众多,今天怎么只见到一个女儿? 傅司言的视线,不易察觉的扫视了眼周围, 一群女佣一字排开,站在一旁等着命令,没有见到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呢? “这位是?”傅司言冰冷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女人,问道。 虽然他心里已经清楚那女人是唐老爷的女儿,但做做样子还是要有的。 避免引起人的怀疑。 “这位是唐某的女儿,唐琳。”唐老爷介绍。 唐老爷看到唐琳的头部都垂到快掉落在地上,眉头紧紧蹙起,训斥:“唐琳,别没规没矩的,跟客人们打声招呼。” 唐琳这才羞涩的抬起头,与傅司言白如笙等人打招呼,“你们好。” 白如笙看到她的样貌,心里一惊,精致立体的五官,没有直挺挺得要戳死人,反而柔和舒适,羞涩的样子,如涉世不深的少女,让人生起保护的心,一身粉色的蛋糕裙,甜美乖巧。 她以为,法国的人应该是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没有想到她里里外外,都符合国人的标准。 除了那一张过分白皙的脸。 傅司言颌首。 白如笙浅笑点头。 其他几人亦是。 “不好意思啊,小女被唐某宠坏了,没有一点规矩,让你们见笑了~”唐老爷话是在斥责唐琳,但语气却宠溺无比。 “无事。”傅司言淡淡说道。 “上菜。”唐老爷高声唤道。 一群穿着正装的女佣,陆陆续续的上前来,在左右两边整齐有序的,一字排开。 傅司言白如笙几人,望着自己的面前,女佣给他们端来了用不锈钢盖子盖住的餐盘,随后一一揭开盖子,一道色泽鲜艳的肥肉,搭配青青点缀的牛肉,出现在他们面前。 鲜艳欲滴的红酒,沿着高脚杯的杯壁,缓缓淌下,呈现出优美的弧度,最后安静的躺在里面。 西餐?在中国用西餐?这是几人的想法。 “没有想到,唐总在国内十几年,居然还习惯用西餐。”傅司言摇晃着高脚杯,红酒在里面旋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又沿着杯壁淌下去,映出他英俊帅气的脸庞。 唐总哈哈大笑,“习惯了,人在异国他乡,总是想念国内的美食,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唐总的妻子和其他儿女呢?” “她们这段时间回国外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唐总在国内生活了十几年,说话方式,都有国内的腔调。 傅司言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是好奇唐老爷的妻子,想要见一见她本人。 女佣捧来一瓶酒。 唐老爷接过,一边在新的高脚杯里倒下,一边说道:“傅总,这就是我在国外粮的酒,在我家收藏了几瓶作为纪念,请傅总品尝一下。”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清香的味道。 傅司言接过,摇晃着高脚杯,放在鼻翼下仔 细闻起来,清香的味道愈来愈浓郁,窜上人的脑海,让人神清气爽,他锋利的剑眉微微一挑,夸赞道:“不错,是好酒。” 说着,扬起酒杯抿了一口。 白如笙等人,都望着傅司言优雅的品酒。 唐琳低垂着头部,时不时的抬眼瞅了他一眼,之后,红晕慢慢的攀上她的脸庞,每偷看一次,脸庞就羞红了几分。 清淡的味道,让人品尝不到呛人的酒精味,含在唇齿间,清清凉凉的,意犹未尽,傅司言说道,“清清凉凉的口感,难怪在国外很受欢迎。”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二章 你在计划什么 唐老爷在国内生活久了,精致的脸庞,有些让人恍惚的感觉。 他的长相,是在国内标准的黄种人,与国外如雕刻师傅精心雕刻之间的,既有国内人的味道,又覆盖不了他在国外生长的气息。 此时听到傅司言的夸赞,似意料之中的,脸上噙着骄傲自豪的笑,仿佛不差他这句夸奖,“这款酒,老少男女皆可。要不,给夫人也来一杯吧?”他看向白如笙,问道。 白如笙推手拒绝,“不了,我对酒精过敏,任何含酒精的东西,都吃不得。” 酒精过敏当然是借口。 此行来到唐家,危机重重,她不会让别人知道,她怀孕了的事。 傅司言把面前鲜榨的橙汁,放在她面前,说道,“喝点果汁。”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唐老爷也不好勉强。 吃完晚餐,一回到偏厅,几人又开始了讨论环节。 “怎么样,可否查看到什么?”傅司言冷冷问道。 几人同时摇摇头,表示没有。 傅司言吩咐他们,让他们经过餐厅的时候,仔细观察周围,看看能不能看出端倪,可是她们仔细到盆栽都没有放过,旁边除了女佣,就是一些颇有法国设计的摆设,别无其他。 傅司言沉默了瞬间,说道,“既然如此,k,你照常行动。” “是,傅哥。”吊儿郎当的k,此时也不敢嘻嘻闹闹的,俊朗的脸庞,一米七多的个子,全身游走在冰冷的边缘。 他与傅司言不同,傅司言是如冷如冰窖一般,刺骨骇人的,夹杂着那股尊贵优雅的气息,一股压迫感,与生俱来,而k则是少了他这股气势,但浑身上下属于特工杀气腾腾的气息,还是令人胆颤。 几人不由得远离了这主仆二人。 白如笙机灵一闪,说道,“司言,刚用完晚餐,不如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傅司言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上前,宽厚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笑道,“饭后确实适合散步。” “王宇,顾姗,你们刚重逢,也该出去散散步,培养下感情。”傅司言嘴角噙着一抹笑。 王宇和顾姗,明白他的暗示。 “那我怎么办?”k反指着自己,见他们一个个都有安排,有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你?单身狗一个,凉拌吧。” k欲哭无泪。 唐家上上下下,充满着法国浪漫的气息,偏厅的花园,粉红色的的花朵,似藤蔓一般围绕着,让人置身在梦幻之中。 傅司言白如笙沿着花园,一路走到正厅的方向,观察、探究的眼神,不错过任何一个摆设,任何一个角落,他们是饭后散步,这样如果有人问起,也有理由可以糊弄过去。 忽然,一个莽撞的身影,朝白如笙撞来,白如笙的肩膀被撞到生 疼,脚步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傅司言瞳孔骤然缩紧,修长的手一捞,那个小巧的人儿,落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搭在自己的肩上,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突然觉得,怀里的人给他的感觉不对,傅司言垂眸一看,怀里的人不是白如笙,是唐琳。 傅司言猛地把唐琳甩开,唐琳踉跄了几下,稳住脚步站稳。 傅司言意识到那双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心里顿感不妙,回过头,白如笙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如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刚才那个人是你。” 白如笙冷着一张脸,不去看他,傅司言“唰”的一下,冷刃的眸子,扫向唐琳。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撞上来,害他小媳妇儿误会。 白如笙看向唐琳,问道,“唐小姐,你没事吧?” 突然有人注意到自己,唐琳一愣,随即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谢谢白小姐关心。”那道冷如冰霜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如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的刮着她的皮肤,唐琳想忽视都没办法,硬着头皮说道,“白小姐,你别怪傅先生,是我自己近视,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你们了,可能傅先生把我当作是你,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她又连连摆手,慌张地说道,“你别误会,我和傅先生什么都没有。” 傅司言附和,“是啊如笙,我以为是你摔倒了……” 漆黑的眸子,紧张地望着白如笙,生怕她生气。 白如笙灵光一闪,本来已经想要离开的脚步,被她拉了回来,似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感叹的说道,“唐琳小姐也是近视?我也是,每次有人远远的跟我打招呼,我都没看到,都要被人说成耍大牌,装高冷,像唐小姐这样的撞到人,是经常发生的事。”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近视的痛,谁能理解我们呢?” 她利用一个话题,用“我们”,和唐琳之间,悄无声息地拉近了关系。 近视?他小媳妇儿什么时候近视了,他怎么不知道? 傅司言觉得,白如笙在进行计划什么事。 唐琳对于她忽然熟络起来,有点反应不过来,“是,是啊……” “对了,你都戴什么牌子的眼镜?清洗眼睛的产品,又是用哪个牌子?”白如笙靠近唐琳,热情的态度,让唐琳招架不住,她从怀里掏出手机,说道,“不如我们加个微信吧?两个近视狗,也好聊一聊近视的问题。以后,我有用着觉得好的产品,推给你,你有用着觉得好的产品,也可以推给我。” 唐琳愣愣的点点头,交出手机给她扫自己的二维码,“哦,好。” “那,我们要继续去散步了,有空再聊,再见~”白如笙挥挥手。 不能和唐琳一熟络,就跟着她往正厅跑,这样会引起怀疑。 “好的。” 唐琳走后,白如笙望着手机,唐琳添加她为好友的界面,给她发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傅司言已经确定,白如笙这么做是另有打算的,清隽的脸庞,在月光下,透着朦胧的深沉,令人害怕。 “如笙,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白如笙收起手机,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么聪明?如果我和唐琳是好朋友,那我就可以借口找唐琳玩的机会,自由出入正厅。”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三章 和唐琳成为好友 “不可以!”傅司言坚决反对! 他不允许她去冒险。 “对于唐家,我们不了解他是在明面上的,还是在暗地里的,我不想我把我母亲救出来了,又把你搭进去。”他清隽的脸庞,紧紧绷着,突出的口气,冷冽僵硬。 白如笙没有想到他会生气,一愣,随后回过神来之后,笑着搂上他的胳膊,说道,“没事,如果我和唐琳成为要好的朋友,那我去找她的时候,偶尔也把你带上,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 以前,他总是在她面前小媳妇儿小媳妇儿的喊,从来不把他心里的焦急表现出来,渐渐的,她也就没有重视他的想法,直到踏入唐家开始,白如笙看到傅司言为了找到他的母亲,焦急、不耐烦、暴戾,他平常不怎么抽烟,偶尔点上一根,可是她刚刚无意看到,烟灰缸里,居然满满的都是烟头,她心里怎么不跟着着急呢? 看着他难过,她心里也跟着难过,她想要帮助傅司言,尽快找到他的母亲。 而不是从头到尾,只有傅司言在维护她,把她保护在他的怀抱之中。 加了唐琳的微信之后,白如笙死乞白赖的,一直找她聊天,在她不懂得怎么拒绝的情况下,在第二天迅速和唐琳成为好朋友。 吃完中午饭,唐琳就发微信过来,邀请她过去正厅喝下午茶。 “我跟你一起去。”傅司言担心白如笙。 白如笙为了不被人引起怀疑,拒绝了他,摇摇头说道,“这次你就不要跟着去了,我刚跟唐琳成为好友,你就跟着一起去,难免会引起怀疑的。” 白如笙不再跟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去到正厅的时候,白如笙被带到属于唐琳的小花园。 花园中,法式桌椅那边,唐琳早已准备好了点心在等她,见白如笙过来,蹦蹦跳跳的上前去迎接她。 “如笙。” 蛋糕裙的裙摆,也跟着在半空中蹦跳着。 “快过来,我准备了法式点心和咖啡。”唐琳拉着她,走向桌椅。 两人相见恨晚,一天的时间,就犹如相处了几年的闺蜜。 两人在淡淡的日光下,享受着下午茶,偶尔吹拂来一阵微风。 脚下一人放着一个暖炉。 唐家的地理位置选的好,夏天的时候遮阳,冬天的遮风,大冬天的,白如笙和唐琳在小花园里,根本不觉得寒冷。 “唐琳,你怎么不跟你妈妈一起出国?”白如笙放下咖啡杯,掩去了眸中一抹异样的色彩。 “她不是我亲生母亲。”唐琳拿起餐巾纸擦试了下嘴角,两双大大的眼睛,难掩难过的情绪。 白如笙一愣,竟不知道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想了想,唐琳看起来是个单纯天真的女生,应该 不会为了她的唐突而生气,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的亲生母亲呢?” “她和我爸离婚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常常挂着笑脸的唐琳,此刻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孩。 “那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肯定很无聊吧?你爸爸又是集团的总裁,应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陪你。”白如笙直接切入要点。 说完,探究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唐琳,生怕错过了她脸庞任何一个异样的表情。 “我也习惯了,每天做做美容,和小姐妹一起去逛街,日子也就这样过来了。”唐琳双手握着杯子,白的过分的脸庞,听闻苦涩一笑。 很可惜,她的神情除了难过失落之外,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白如笙掩饰了探究的光芒,正想接着打听,一声粗犷豪放的声音传来,“琳琳,你在喝下午茶吗?” 近了,他看到白如笙,惊讶的说道,“白小姐,你也在这?” “是啊,唐琳约我过来喝下午茶。”她把所有事都推到唐琳身上,唐老爷就不会怀疑她。 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心里想的什么,唐老爷嘴上也是这么问,“哈哈,没有想到,我家琳琳和白小姐的感情这么好,才认识一两天,就可以约在一起喝下午茶了。” 话是在调侃她们,但白如笙听得出来,他分明是在试探自己。 “哼,当然感情好,不像你,一年三百多天,都在陪你的公司,只有家里来客人的时候,才能见上你一面。”唐琳耍小性子。 唐老爷没有想到,女儿在外人面前,这么拉他的面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后,哈哈大笑,哄着他的小公主,“琳琳,你也知道,爸爸公司忙,爸爸要赚很多钱,才能让你和你的小姐妹们,一起出去美容逛街,不是吗?” 唐琳不可否认,把脸侧过去,不去看他。 她所拥有的一切,确实是她爸爸辛辛苦苦赚来的,可是她要的,不是能和小姐妹一起出去美容逛街,不是每天等着几个女佣伺候她,而是需要家人,需要关爱! “如笙。” 这时,花园里又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 傅司言优雅的缓步而来。 花园里种植着粉红色的花朵,缭绕的互相缠在一起,一阵风吹过,带起了落在地上的花朵,傅司言犹如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让人怦然心动。 不是让他不要过来的吗,怎么又来了!白如笙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唐老爷,唐小姐!”傅司言礼貌的打招呼,又看向白如笙,他松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午休起来之后,怎么找都没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在唐小姐这里。” 唐琳捧起桌上的咖啡喝起来 ,恨不得把头埋进咖啡里。 “下午茶也喝完了,唐琳,我先走了。”白如笙站起身,生怕在这里多待一秒,会让别人察觉出什么。 唐琳愣愣的抬起头来,“啊?哦,好的~” 眼睛始终不敢往傅司言身上看。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你怎么又来了?”直到走出去很远,白如笙才敢问他。 清澈透亮的眸子,四处观察着,害怕有什么人埋伏在周围,偷听他们的话。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四章 回赵氏 “我不放心。”不亲自来看看,他不放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白如笙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哪怕他着急找到他的妈妈,这样过来寻她,会让人怀疑,可他还是来了,只因为他心里不放心。 白如笙心里有什么责怪的话,统统因为他这句“我不放心”,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就算唐老爷怀疑他们,他们现在还没有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唐老爷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白如笙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赶紧先回去偏厅,等回去了有什么事再说。” 一回到偏厅,顾姗王宇以及k,已经坐在那里等她,白如笙环顾了眼周遭,确定没人之后,说道,“我从唐琳那里打探到消息,回国外的唐夫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几人明显对这个消息,不太感兴趣,“然后呢?还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白如笙如泄了气的皮球,双肩塌了下来,摇摇头说道,“没有。” 他们不关注这个消息,傅司言却把这个消息,一字一句的,都听入耳畔中,细细琢磨,他怎么觉得,远在国外的唐夫人,才是这件事的主要人物? 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好奇唐夫人这个人…… “傅哥,傅哥,你怎么了吗?”k唤了几声傅司言,他都没能回神过来。 “嗯?怎么了?”傅司言猛地回过神来,问道。 “傅哥,昨晚夜里我照常行动了,发现右边的别墅,真的如佣人们所说,没有人居住,而且我发现,那些女佣频繁往那边走,不像是她们口中说的,没有人住。” 此时此刻,傅司言感觉到了“无能为力”,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烦躁的捋了下发丝,五指深深的插入发顶,说道,“只能趁这几天的时间,多打听点消息。” 唐老爷以为,他们是从临海市过来的,留在唐家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不能待太久,否则会引起人的怀疑。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需要夜不能寐的,把24小时,当作48小时用。 白如笙没能从唐琳那里打听到消息,k因为害怕靠的太近,会引起怀疑,每一次去右边的别墅打探时,也只是远远地观察,几天的时间,就这样白白被他们浪费了。 几人只能收拾包裹走人。 临走时,唐琳依依不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白如笙是亲姐妹,“如笙,有空了我会去临海市找你玩的,你回去之后,也别把我忘记了,知道吗?” 她是真的把她当亲姐妹,她母亲和父亲结婚的时候,只生她一个,父母离婚后,母亲走了,父亲又整日忙于工作,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妹,更是把她当仇人看待,她在偌大的别墅里,孤零零的。 这几天白如笙的到来 ,虽然她的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可是后面熟络了,她是真的很高兴,有白如笙这样一个姐妹。 白如笙噗嗤一笑,说道,“你忘了现在有手机,有微信了吗?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视频通话聊天的啊。” 这几天和唐琳接触以来,她发现唐琳不是一个羞涩内向的人,她善于言谈,活泼可爱,可能,她的原生家庭,给她造成了影响,她在外人面前,才把自己伪装起来吧。 “对,那你回去之后,记得跟我报平安!”唐琳拉着白如笙的手,不舍得放开。 “没想到唐琳和白小姐感情这么好,比我这个父亲还要好。”唐老爷的口音,有着法国的口腔。 “傅先生,那我们的合作,就暂时这么定了,等过几天傅先生有空了,我们再到法国去,让你考察一番,你再做决定。”唐老爷看向傅司言,豪爽的说道。 “回城之后,我们再约~唐老爷,你留步不用送~”傅司言颌首。 傅司言白如笙以及k,和顾姗王宇分开回去,他们回去的,自然是赵氏,而不是真的回去临海市。 王宇对于此次空手回去,心里烦躁着急,但他再怎么烦躁着急也没用,他深知,此事要慢慢计划。 就连傅司言这么大的人物,他都能做到沉默不语,他又为何不可以呢? 傅司言白如笙回到赵氏之后,收到意外的消息,赵玉儿的脸恢复了,而且还比以前红润白皙,细腻光滑,似破了壳的鸡蛋,整个人和之前不同了。 把赵玉儿开心得,非得传得沸沸扬扬不可,赵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段,让所有的江湖人,对她重新涅槃的容貌,夸上了海口,说她是仙女下凡也不为过。 不仅如此,从江湖大会流传出来的,对于她名声形象造成影响的,一并被她解决了。 跳舞的环节,她催促白如笙揭下面具,是真的怕耽误了主持人主持流程,而在游泳池旁,和白如笙撕扯推搡的原因,是她和白如笙在玩闹,她不小心失足掉下游泳池,所以在她捞上来之后,白如笙才急着用衣服盖住了她的身子,保护她的隐私。 网上被曝光出来的视频,是处理了声音的,谁都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赵玉儿出来解释之后,大家也就相信了她的言语。 但还是有人持怀疑的看法,视频上面,赵玉儿的神情疾言厉色,白如笙的神情慌乱惊恐,分明就是赵玉儿要把白如笙推下游泳池。 经过解释,即便有人不相信,赵玉儿也挽回了自己的名声和形象,成为江湖上的红人。 白如笙把贴身门仆百合唤了过来,询问她这件事是什么情况? “白门主,是赵玉儿找到了摄影团队的人,让他们根据 她的形象,拍摄了一条15秒的视频,再大力宣传,视频被传出去之后,大家都评论,赵玉儿是15秒的短视频美女,似仙女下凡。” 百合附在她的身边,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一一说来。 “起初,网络那些人,不知道视频中的人就是赵玉儿,后来被他们搜出来,是赵玉儿小姐,赵玉儿接受了某个短视频网站的采访,借机澄清了那些事。”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五章 恢复容貌 原来如此,利用现段爆红的短视频,让自己在那些谴责的声音当中脱身,赵玉儿确实是聪明的。 白如笙瞥见百合欲言又止的,似有什么不敢说。 “还有什么事吗?” 百合垂下头部,恭敬的说道:“白门主,赵老门主还因此,大大夸奖了赵玉儿……” 哦。 外奶奶是赵玉儿的母亲,她还没有心胸狭隘到,妒忌怨恨。 只是没有想到,外奶奶始终是偏袒赵玉儿的。 “你先下去吧~” “是。”百合恭敬退下。 傅司言从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体温,把她包裹住,白如笙整个人都是充斥着他的气息。 “赵玉儿这是要当网红吗?” “估计,她从来没有想过当网红,只是借短视频澄清自己而已,但是现在让她看到了网红了好处,应该是动心了吧。” 他们刚回到门派,白如笙带着傅司言,去向赵老门主问好通知一声。 当时赵老门主愿意放他们离开,是她谎称说,她和傅司言结婚的时候,没有度蜜月,加上她前段时间,因为怀孕频繁呕吐,被折磨到人瘦了一圈,想要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 赵老门主还指望白如笙能复兴赵氏,不敢拒绝她,怕一惹她不开心,离开赵氏,毕竟傅司言手里可是跟她签着合同的,也就答应了。 路过庭院,赵玉儿扬眉吐气的迎面走来,身穿裸色长裙,桃红色的花朵作为点缀,裙摆随着她的走动,如百花绽放一般,肩上披着短款袄子,给她红润的脸庞,添加了几分姿色。 看得出来,短视频的爆红,让她意气风发。 “如笙,蜜月这么快回来了?”赵玉儿在白如笙面前站定,染着指甲油的手,撩拨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说道。 白如笙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庞,不得不说,确实是恢复的挺不错的,细腻Q弹,她这个未满20岁的肌肤,都比不上她。 可是,这真的是恢复了吗? “司言,玩的还行吗?有没有累着了?”赵玉儿不易察觉的靠近傅司言,她有信心,以她现在的美貌,定能让他心动。 谁知,赵玉儿还没靠近他,傅司言毫无怜香惜玉的,一把将她推开。 “滚。” 白如笙望着赵玉儿猝不及防的,连连往后退,扶着后面的柱子站稳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玉儿扶着柱子,脸色煞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傅司言应该对她的美貌动心才是的啊! 现在全江湖的人,有哪个男人不为了她赵玉儿动心? 都是白如笙,是白如笙把傅司言管的太严了,所以他才不敢动什么心思! 赵玉儿按捺住心里面的愤怒,调整了下脸部表情,笑着回过头,自认为笑容花枝 乱颤,有着让人倾倒的魅力,说道,“司言,你也太粗鲁了些吧!” 白如笙双眉紧紧蹙起,赵玉儿这是得不到了,在搞什么文字游戏吗?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冷冽得可以把人冻死,赵玉儿懒得热脸贴冷屁股,自讨苦吃,不再看他。 她赵玉儿现在,要什么男人没有?用得着看上他一副冰冷的雕像吗! 冷冰冰的,也就白如笙那种乡下女喜欢得不得了。 “如笙,你看,多亏用了你的药,小姨现在的脸,好了呢!”赵玉儿染着指甲油的手,抚了抚脸庞,她细腻透亮的肌肤,似会反光一般,散发着闪瞎人的亮光。 白如笙知道那瓶药被她偷了去,可还是要故作愠怒的说道,“你从哪里拿来的药?” 给赵玉儿一种,她在妒忌她容貌恢复了的错觉。 赵玉儿目光闪躲,“这,不是你让人送我的吗?” 她自然不会说,是让小花去偷的。 白如笙心里冷笑,脸上佯装气愤地说道,“谁说送你了?” 这个赵玉儿,谎言也编造得过于虚假了吧? “小姨,那瓶药不能用,那只是适合清淤用的,不适合让红疹消散的。”白如笙急着解释,让别人看来,她是在担心赵玉儿。 赵玉儿现在更加确定,白如笙就是在妒忌她,难怪她之前,怎么说都不肯把那瓶药给她,原来她早就知道,那瓶药不仅可以让红疹消散,还可以美容。 这个白如笙,没想到她的心机那么深沉啊。 “如笙,你在说什么,如今我的脸都好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见不得我的脸好了?”赵玉儿气愤,恨不得把白如笙撕烂,但忌惮旁边的傅司言,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是不是我的脸一直不能痊愈,让外面的嘲笑我,你就开心了?” “不是的小姨,不是这样的……”白如笙似百口莫辩,无奈的叹了口气。 庭院中有不少门仆在打扫卫生,听到白如笙和赵玉儿的对话,都认为白如笙不怀好意,妒忌赵玉儿。 白如笙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窃窃私语的门仆,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她已经提醒她了,日后要是出什么事,可就不怪她了。 在他们回到赵氏几天后,傅司言收到消息,唐老爷旗下出品的酒水,出事了。 法国那边,人人都在怒斥唐老爷是奸商,是没良心的商家,居然在酒水里放入某一种,让人吃了上瘾的配料。 难怪他酿的酒那么受欢迎,老少男女皆可,原来是放了有损人健康的配料。 此事一出,国内的相关人员,接到法国的授意,正式逮捕唐老爷。 法国的酒窖酒厂,也因此被贴上封条,勒令接受调查。 国内的唐氏集团,多多少少受到了影 响。 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傅司言白如笙几人,开了一次讨论会议。 “傅哥,现在唐老爷被抓了,正是我们偷偷潜入唐家的好机会。”王宇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他内心有多高兴。 他的一派作风,还是不顾一切、狠毒,如那两起纵火案一般。 但最后,落得被警察逮捕的结果。 傅司言第一个念头反对了,这是个冒险的想法,绝不是他的风格。 他傅司言,要么就在背后默默看着,要么就是来个措手不及,让对方毫无办法。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六章 在唐家遇到宋美兰 几天后,傅司言帮助唐老爷,解决了国外的事。 国外的酒窖酒厂恢复正常酿酒、售卖,唐老爷被放了出来,国内的集团,也因此恢复了秩序,把唐老爷高兴得,邀请傅司言到家中一聚。 他要好好的感谢傅司言。 傅司言收到消息,通知了王宇顾姗,几人再次前往唐老爷的别墅。 “傅总,这一次,多亏了你,唐某才能从那鸟不拉几的地方出来,来,我敬你一杯!”唐老爷高高举起酒杯,似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心里面对傅司言是无比的感激,信任。 傅司言也看出来了,唐老爷对待他的态度,不同以往,这正是他需要的。 他要一步步的得到唐老爷的信任,好进行以后的计划。 傅司言把手里的酒一言而尽,把酒杯倒扣过来,示意他全部喝完了。倨傲狂妄的姿态,让人敬佩他,可就是这种如若不可触碰的大人物,却说着云淡风轻的话,“举手之劳而已。” 唐老爷更加觉得,傅司言是苍天派给他的贵人。 那么棘手的事,他却说举手之劳。 唐老爷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觉得傅司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试问,有谁帮助了别人之后,不向对方讨要功劳,索取他希望得到的吗? 没有吧? 可就是傅司言在临海市排得上名号的人,说是举手之劳! 他决定了,以后唐氏集团所有的业务,都必须跟MG集团合作,有他这种值得信赖的代表人在,唐氏绝对不会损失什么。 “好好好!傅总,你这个人,我唐某交定了!”唐老爷高高举起手杯,先干为敬。 傅司言颌首,举着酒杯,往前一推,随后扬头干了。 王宇对于傅司言的做法,则是疑惑的,甚至是不认同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取得唐老爷的信任?在他被警察逮捕的时候,直接窜入唐家搜查不就得了吗? 或是,起诉他违法私藏人,得到警方的搜查令之后,闯进去搜查唐家,找到父母,不是更来得容易吗? 唐家因为出了这档事,方方面面受到了影响,不管唐老爷再有办法,他都无法从监狱里出来阻止他们。 两个行业,两个想法,王宇的想法,则是站在他警察的角度上面,而傅司言的想法,是作为商人,他需要考虑到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像王宇那样,不顾一切。 准确的说,他为了救出宋美兰,过于小心翼翼了。 因为宋美兰再次失踪,牵扯出来的事,像是山丘一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老爷,夫人安全到家了。”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唐老爷差点和傅司言拜把子的场面。 “到家了?”一抹喜悦的色彩,染上唐老爷微醺的 脸庞,他转头看向傅司言,说道,“傅总,其实今日也是我夫人回国了,这我就把傅总你们,请过来一起聚聚。” 唐老爷的妻子回国了?不知为何,傅司言心里莫名的好奇,期待见到她的本人。 “那我们一起和唐总,去迎接夫人吧?” 他们还没动身,餐厅门口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让傅司言失去了镇定。 白如笙望着那个依稀可见风韵的女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眸。 下一秒,白如笙眼中有个人影窜了过去,傅司言直接把他的妈妈拥入怀里,惊讶的说道,“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司言,怎么会是你?”面前的高大个子,压在宋美兰的身上,宋美兰差点站不稳。 “妈,你真的是我妈对吗?”傅司言意识到怀里的人给他的感觉,和以往的妈妈不一样,推开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的脸庞,白皙略显圆润的脸庞,温柔慈祥不复存在,眉宇间夹杂着一丝神秘。 妈妈给他的感觉,和那日出现在白氏门派的宋美兰,完全如出一辙。 宋美兰破涕而笑,“傻孩子,我当然是你的妈妈。” “那日你在白氏门派,我和如笙多次去试探你,你为何不承认?你为什么要改名换姓,离开我爸?”傅司言逼问。 猛地想起来,管家刚刚来禀报的话,傅司言震惊地看向唐老爷,夫人……,那就是说,妈妈是这个人的妻子? 难道,真的像爸爸所说的,妈妈离开,是因为她变心了? 宋美兰哭着说道,“司言,是因为妈妈不敢认你啊!妈妈离开了你爸爸,妈妈害怕你怪罪于我,所以我不敢认你。” 被泪水浸湿了的脸庞,满是愧疚与悔意。 “难道,真的如爸所说的,妈你……变心了吗?”最后一句,傅司言需要鼓起勇气,才敢说出口。 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 他无法相信,曾经恩恩爱爱的父母,如今妈妈却变心了。 “不,不是的司言,那一天,我在别墅外面散步,突然有人拿着撒了让人晕倒的湿布,捂住我的口鼻,我拼命的挣扎,可是后来还是晕倒了……”宋美兰陷入漫长的思绪中,回想起那日的事,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我被绑架了,那些人把我拖到废墟里,狠狠地打了我一顿,再把我扔到大海里,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唐老爷救了,也因此失去了记忆。” “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唐老爷悉心照顾我,很快,我和唐老爷夺取了爱河,可是等我恢复记忆,我才知道,我是个有孩子老公,有家庭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傅司言无法接受宋美兰变心了,怒吼。 “你说你被绑架了,为什么爸爸不知道?”他已经认定, 宋美兰在为她的出轨找借口。 爸爸当初在得知妈妈失踪后,阻止过他寻找妈妈,坚决认定,妈妈不是失踪了,她是变心离家出走了。 “司言,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曾经想过要回傅家,可是当我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爸爸根本没有找过我,我心灰意冷之下,又回到了唐老爷的身边。” 宋美兰苦涩一笑,“你爸爸,大概认定我变心出轨了,所以才没有寻找我吧?”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七章 我没有出轨 没有想到几十年的夫妻,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在我失踪前几天,我在家里收拾东西,无意翻到和我前男友的照片,就是在和你爸爸结婚之前,交的男朋友,因此,你爸爸和我大吵一架,还殴打我!” 这几个消息在傅司言听来,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风度翩翩的爸爸,居然会殴打妈妈! 宋美兰伤心地拉着傅司言的手,放声大喊了起来,“司言,那只是一张大合照,一张大合照啊!”宋美兰至今都不敢相信,同床共枕几十年的枕边人,会为了一张合照殴打她。 “我会留下那张合照,只因为那张照片里面,有其他相识的人,可是你爸爸却误会我,对旧情人还有感情,所以才把那张照片藏起来。”宋美兰摸了一把眼泪。 白如笙发觉,宋美兰在陈述这些事的时候,只是希望傅司言不要误会她,全然没有对丈夫的失望。 她在宋美兰身上,看不到对傅正明还有一丝的感情。 难道,在她失忆的时候,和唐老爷堕入爱河,恢复记忆了,也对傅正明没有感情了吗? 从宋美兰陈述的言语中得知,婆婆在她失踪后,失忆了,在她恢复记忆之后,到白氏门派做客,想知道她的儿子是否一切安好,却因为公公的误会,她不敢认傅司言。 “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你爸爸对我的失踪,不放在心上,认为我是变心了,离家出走了,所以才没有寻我。”宋美兰说到这里,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傅司言猛地看向唐老爷,冰冷的眸子里,盛着不可置信,唐老爷!他想起来了,他在妈妈相册里的照片看到过,唐老爷和妈妈是旧相识! 当初妈妈失踪的时候,爸爸不管他再怎么劝说,认定妈妈就是变心出轨了,他到爸妈的房间里,试图寻找到妈妈失踪的蛛丝马迹,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包括相册! 他记得,唐老爷就是大合照里的那个人。 傅司言第一时间确认了什么,怒指着唐老爷,质问宋美兰,“不管你再怎么说,你还是变心了,还是出轨了,唐老爷,就是你的旧情人,对不对?!” “妈,我没有想到你为了和唐老爷在一起,居然会编造出这种谎言!”傅司言一旦确定了一切,把宋美兰之前说的,都全盘推翻,狠狠的一挥手,把宋美兰甩开。 宋美兰摔倒在地上,双手双脚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她无法去在意会不会痛,连忙站起来,拉着傅司言向他解释,“司言,你听我说。” “你不要碰我!”傅司言又狠狠的一挥手,把宋美兰甩到地上。 宋美兰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忽然感觉到了,她的人生出现了巨大的滑坡,,难道,经历了丈夫对她 的误会,连儿子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唐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就欲扶起宋美兰。 宋美兰从眼角的余光瞥到唐老爷靠近,急忙呐喊,制止了他,“你不要过来!你一过来,我儿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误会我!” “美兰,一个人想要离开你,你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唐老爷不理会她的阻止,上前跪在她的面前,用力地摇晃着她的双肩,希望她清醒过来。 傅司言锋利的双眉,冷冷蹙起,唐老爷说的什么意思? “呵,好一对患难见真情的夫妻啊!你别自己出轨了,无话可说,胡乱污蔑我爸!”傅司言重重的说道。 傅司言的话,犹如亲手拿着刀剑,一下一下刺进宋美兰的心脏,绞得她鲜血直流,疼痛难忍。 她的丈夫儿子,居然联合起来污蔑她。 宋美兰失望的看着傅司言,她曾经和睦温馨的家庭,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司言,你以为我不想回傅家,只因为我没有脸面对你吗?不,不是的!是因为你爸爸变心了!”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 她这一生,到底做错了什么?丈夫出轨变心,却反过来误会她,曾经孝顺的儿子,把她狠狠推开,说着让她伤心的话,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我爸出轨变心?呵呵,莫不是你自己见事情暴露,无话可说了,所以反过来误会我爸的吧!” 他爸和他妈的说法,让他头痛欲裂,他爸误会他妈出轨,他的妈妈误会他的爸爸出轨,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傅司言只觉有什么在敲打着他的脑壳,他再也忍受不了,把餐桌掀翻在地。 “噼里啪啦”,各种餐具碎裂的声音,演奏成一首清脆的曲调,可却是震撼人心的,刺伤了人的耳朵。 餐厅中所有的人,皆震惊地望着突然发疯的傅司言,害怕到不敢说话。 傅司言就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清隽的脸庞,呲牙咧嘴,狰狞可怖,此刻他左顾右盼,还想怒摔什么,来发泄他的愤怒。 白如笙跨过那些与残渣混在一起的碎玻璃,两步作一步来到傅司言的面前,扑在他的身上阻止他,期间差点被汤汁滑倒,幸好她武功高强,下盘稳扎,瞬间就稳定了身子,“司言,冷静点,冷静点~” 娇小玲珑的人儿,紧紧拥抱着他,一点点的拉回了傅司言的理智,眸子里盛着的暴戾与血红,一点点消散下去,他不是没有看到,刚刚如笙过来的时候,差点滑倒,如果因为他,让如笙出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王宇拉着顾姗连连往后退,生怕遭殃。 k如惊吓了的鸟儿,特工罚站的姿势,发挥到极好,笔直的站着,双手紧紧贴在身侧,不敢动弹。 他一直是害怕傅哥发脾气的,傅 哥一发脾气,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司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回去查查家里的监控,当时我是真的被绑架了,然后被扔进大海里,失忆遇到了唐老爷,等我恢复记忆之后才知道,唐老爷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宋美兰说到现在,声音越来越小,她害怕再次激怒了傅司言。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八章 是你父亲变心了 可能,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冥冥之中,让她遇到了唐老爷,而傅正明又刚好出轨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和唐老爷重新在一起。 “至于你爸爸,司言,你想想,为什么你爸爸无端端的误会我变心出轨?他真的没有在预谋计划什么吗?”宋美兰一步步的引导傅司言,丈夫误会她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心灰意冷了,但是她不想让傅司言误会她。 傅司言慢慢琢磨着宋美兰的言语,确实,傅正明的行为举止太过于奇怪,宋美兰失踪前几天,他知道父母在冷战中,因为一些事情吵架,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事,他不清楚,后来他收到消息,说宋美兰失踪了,当他想要出动魅影团寻找宋美兰的时候,傅正明阻止了,一口一句宋美兰变心了。 一个人的转变,是否也太快了? “我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时间回到傅家,可是司言,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宋美兰看向傅司言,被泪水浸湿了的脸庞,盛着悲凉忧伤,俨然是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女人。 傅司言冷冷蹙眉,他能预料得到,不是好事情。 宋美兰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我看到了,有个女人送你爸爸回家,两个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画面,你说,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在看到丈夫蓄谋已久的原因,竟是为了跟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绝望崩溃?” 傅司言修长的身子,紧紧的紧绷着,似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可是却告诉他,父母亲双双出轨变心。 事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妈妈被人绑架后失去了记忆,遇到了她的旧情人唐老爷,在她不认识唐老爷的情况下,迅速和她堕入爱河,恢复记忆,她才知道唐老爷是她的旧情人。 她快刀斩断了这段孽缘,回到傅家,可是却看到,爸爸投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中。 妈妈结合爸爸之前种种让人疑惑不解的行为,认定爸爸突然冷落误会她,就是蓄谋已久,为了离婚而做铺垫,原因是他出轨变心了。 她心灰意冷之下,再次回到了唐老爷的身边。 而他的爸爸呢?刚好遇到妈妈被人绑架失踪了,爸爸见机,向他的儿子们哭诉,妈妈不是失踪了,是变心离家出走了。 他顺势投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 如此心机沉重,决绝无情的做法,居然是他的爸爸!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白如笙察觉到傅司言在颤抖,紧紧把他抱住,希望他能在绝望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她在告诉他,就算父母亲让他感受到了绝望,没关系的,还有她,还有他们未出世的宝宝。 她理解傅司言的感受,当时白灏天突然出现的时候,她 得知父亲和母亲的离开,是因为父亲在利用母亲,背后的目的,不是因为深爱她,才跟她在一起,为此,她也痛苦过,憎恨过,傅司言此刻的感受,她都懂! 她没有想到,公公那么爱婆婆的一个人,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么算计婆婆。 换作是傅司言这么算计她,她也会毫无回心转意,果断的转身离开。 宋美兰望着傅司言绝望的脸庞,心里一点点的冷却下来,如有人泼了一盆冷水在她的身上,“司言,你还是不相信我吗?大合照啊,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大合照,我跟你爸爸那么多年了,房间里的东西,他有什么是没有看过的?为什么会因为这张大合照发怒呢?这其中的理由,难道你没有想过吗?” 从小,傅司言和傅正明的关系就很好,感情比他的妈妈还要深厚。 他到现在,还深刻的记得,爸爸从小到大,所教导过他的话,教导过他的事。 爸爸虽然是商人,可是在他眼中,爸爸一直是个善良伟大的爸爸。 他顾家,宠爱妻子,疼爱儿子,即便再忙,他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们,答应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 可以说,他如今这么宠爱如笙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受到了爸爸的熏陶。 不管宋美兰怎么说,傅司言始终不敢相信,他正义无私的爸爸,居然会做出这种事,猛地想起爸爸跟他说过的话,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白如笙对他的束缚,白如笙的武功在他的之上,可是此刻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大跨步冲到王宇面前,狠狠的揪起他的衣领,说道,“王宇!你说,你爸和我妈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时他把王宇带到傅家的时候,他爸爸在看到王宇勃然大怒,怒斥王宇的父亲抢走了他的妈妈,妈妈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他的爸爸。 他现在确定,爸爸不是妈妈口中说的那么卑鄙无耻,一切都是妈妈在污蔑爸爸。 他没有想到,妈妈的感情历史会这么丰富,除了他爸爸,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王宇被傅司言举在半空中,落空的双脚晃荡着,垂眸惊恐地看着他,“司言,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母亲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我真的不太了解。” 身为警察,他必须在有任务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向前锋,他经历过许多危险重重的事,甚至有几次,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他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是此刻他看到双眼爆红,行为近乎疯狂的傅司言,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傅司言狠狠的把王宇摔在地上,王宇趴在地上,被摔到五脏六腑隐隐作疼。 “司言,你说的什么话?”宋美兰预感到不对劲。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忽然平静地看着 她,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仍暴红可怖,“在你失踪之后,我爸说你是因为王宇的父亲,才离家出走的。” “爸说,那是你的旧情人。” 这边是旧情人,那边又是旧情人,妈妈到底背着他们,有几个旧情人? 傅司言忽然觉得,在他心里,一向温柔体贴大方的妈妈,在这一刻全都崩塌了。 “司言,不是这样的。” (本章完) ------------ 第六百六十九章 回忆往事 宋美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很好的掩饰了。 “妈,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为了和唐老爷在一起,编造出这些谎言,还离间我和爸的感情。”傅司言清隽的脸庞上,攀上一抹冰寒天地的气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心里的感受更多的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爸爸在他心里,虽是正义无私伟大的,可是妈妈在他心里,同样是给予他温暖的,呵护的。 他没有忘记,他小的时候经常发高烧,是妈妈在他身边,一边担心他,一边唱摇篮曲给他听,长大了,更是满屋子唠叨他。 他知道,那些唠叨,都是因为她担心,关心他。 这些画面,窜过他的耳畔,仿佛就在昨天。 爸爸在妈妈失踪的时候,怀疑对象是王宇的父亲,可妈妈现在却说,爸爸是因为一张大合照与她冷战误会她的,而那张大合照上面的人,有唐老爷的存在,这难道不是妈妈自己出轨了是什么? 很快,宋美兰便镇定下来,但她给人的感觉,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应对的计策,还是真的不想让儿子误会,“司言,既然你不相信,那妈妈只能全都告诉你。” “本来这些,身为母亲,说出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羞耻,没脸面对儿子,可是比起儿子误会妈妈,妈妈愿意让自己,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宋美兰似做了重大的决定,抬起头望着傅司言,泪水簌簌落下,淌在她白皙华容的肌肤上,让人引起一丝同情。 傅司言心里闪过心疼,但很快被他按捺住,不让自己受控制。 妈到底要说什么? 宋美兰垂头,白皙的脸庞,忽然暗淡无光,陷入了久远的思绪当中,“其实我与你爸爸结婚,不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是你爸爸强迫我,我才嫁给你爸爸的。” 傅司言清冷的眉间,自然而然突起一个山丘,爸爸和妈妈结婚,居然是爸爸强迫妈妈的? 白如笙同样不敢相信,一向在她心里烙下好印象的公公,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大厅里的人,皆屏住呼吸的,看着宋美兰在讲她的故事。 事情转变的太快,从宋美兰别有深意的,编造出一切,引导傅司言,是他的爸爸先出轨,再被傅司言揭穿了她的谎言。 宋美兰紧挨着双眸,泪水缓缓落下,淌在了她的脸庞上,滑入她的嘴角,一抹咸涩的味道,含入她的口中,但她没有理会,继续陷入了久远的思绪中,“我和你爸爸,是在家里宴请客人的时候,你爸爸跟随父母而来,认识的,那时候,我跟王宇的父亲在热恋中,可是你爸爸,自从见了我一面之后,就对我频频展开追求,也不管我是否有恋人。” “后来,他不知道怎么认识王宇的父亲,与王 宇的父亲,成为了好朋友,我哪里敢告诉他,你爸爸其实在这之前,对我频频展开了追求呢?我面对他的时候,一边不安,一边提防着你爸爸,害怕你爸爸,突然在他面前暴露了我们的事。”宋美兰似回到了那年的情景当中,置身于当场,那双紧挨着的眸子,眼皮下左右转动着,让人看出了她的不安。 在宋美兰的陈述中,已经从王宇的父亲,变成那个“他”,而她的丈夫傅正明,也是变成了“你的爸爸”。 这其中的区别,傅司言区分得出来,也从她的称呼中,看出了两个人在她心目中的不同。 “在一场朋友的聚会当中,你爸爸也在,我们都喝醉了酒,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和你爸爸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一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喝了那么的酒,我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宋美兰使劲的抓着头发,痛苦的摇了摇头。 想必当年这件事,给她带来了致命的伤害。 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喝了那么的酒?或许,那一场聚会,早就是一场计划好的陷阱吧? 而到底是谁灌她喝的酒,大厅中所有的人,不问,心里便明白。 唐老爷无奈的摇了摇头,表情痛苦。 傅司言从他的表情中得知,妈妈所说的事情,是真的。 爸爸,真的做了这种事吗? 他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识过?不用再听下去,他已经明白了结局。 “你爸爸利用这场意外,多次威胁我,如果我不同他……”宋美兰紧紧咬着牙关,一手拽着心口的衣领,似后面的话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这么多年了,她再次陈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深深的耻辱。 “美兰,如果说不出口,就不要说了。”唐老爷心疼,泪水湿润了他那双蓝色的瞳孔。 宋美兰摇摇头,“不,我要说,我明知道说出来,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但我还是要说。” 那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很大,再次说出来时,不安、惧怕、小心翼翼的情绪,全都被牵扯了出来。 仿佛当年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 她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将那些事,似平常话一般,陈述出来。 顾姗看不下去,埋进王宇的怀里,不去看她。 她理解宋美兰的心情,和她当时躺在荒郊野岭几天,没有什么区别。 王宇察觉到了她在颤抖,紧紧环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对不起,姗姗。” 宋美兰紧紧拽着心口的衣领,那里,似有血淋淋的鲜血,汩汩落下,“后来,你爸爸利用这件事,多次威胁我,同他那个,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她忽然睁开双眼,望着傅司言,傅司言从 她的瞳孔里看到,绝望与忧伤,“司言,那时候我已经和他快要谈婚论嫁了,谈婚论嫁了!你知道你爸爸,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是多伤害人吗?” 谈婚论嫁,如果爸爸没有向妈妈提出荒谬的要求,那么妈妈将会和王宇的父亲结婚,也就不可能有他和他大哥的存在。 “那时候我太爱他了,我又抵不过你爸爸的强迫……”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章 是你父亲蓄谋已久 傅司言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事。 他曾经以为,他的爸爸和妈妈是恩爱的,没有想到…… “我以为,第一次我妥协了,他就会放过,谁知道,后来他每次都拿这件事威胁我,第一次我们是在醉酒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第二次却是……,我如何能让他把这件事告诉我最爱的人?!”宋美兰回想起那些不堪的事,几十年过去了,她依然觉得羞耻。 傅傅司言能感觉得到,妈妈当时是有多无助,有多绝望。 他甚至已经猜想得到,妈妈在发生了那些事之后,有想过要一死了之吧? 那个年代的女人,把清白看得很重要,女人一旦失去了清白,那便觉得,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 更何况,失去清白这件事,如果被心爱的男人知道了,那是一种打击。 而爸爸,就是利用妈妈无助不安绝望的心情,一次次的强迫她。 “在不久后,你爸爸突然和他撕破了脸,接着,就把那些事透露给双方的父母知道,那时候的年代,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关系,就必须结婚,就这样,我和你爸爸结婚了。” 宋美兰看向唐老爷,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的脸庞,盛着感激的色彩,她轻轻扯开嘴角,笑道:“而唐老爷,自始至终,都在我的背后,当一个护花使者,我也是在这次和他相遇之后,才知道,我结婚几年之后,他30多岁了还没有谈婚论嫁,甚至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 “是啊,直到看到你过得幸福,傅正明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才收起了爱你的心,开始踏上我自己的生活。”唐老爷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唐老爷的儿女们,会留在国外定居,是因为他的儿女们,还在读书。 为什么唐老爷出事的时候,他的儿女没有站起来维护父亲?这些,他们都明白了。 唐老爷看向傅司言,解答他所疑惑的问题,“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毕竟我有个比白小姐还要大上一两岁的女儿,唐琳,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那是我在得知,傅正明利用那些事,逼迫一若结婚之后,我气愤我的无能无力,帮不到我心爱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我心爱的人,嫁给不爱的男人,我借酒消愁,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一夜之情,然后有了唐琳。” 难怪唐琳没有法国人大眼高鼻梁的基因,原来她的母亲是国内人,唐琳大部分遗传了她的母亲。白如笙心想。 “可是,唐琳说唐老爷你和她母亲结过婚,后来离婚了,她便没有再见过母亲。”白如笙说道。 唐老爷微微惊讶,唐琳和白小姐的感情,居然亲密到,可以把父母之间的事,告诉她? 唐琳从不在别人面前,说起这些事。 “那是我为了 孩子的自尊心,欺骗她的,我不想她认为,她的出生,是一场意外,她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她的母亲是把她当作钱财,利用她勒索她父亲的。” 白如笙豁然开朗,难怪唐琳说,她没有见过母亲,原来是她的母亲把她生下来之后,就抱着她上唐老爷的家门,勒索一笔钱,勒索成功之后,就永远消失了。 宋美兰望着傅司言冰冷无常的脸庞,以为他还在怀疑自己,说道,“司言,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查家里的监控,当时,我确实是被人绑架了。” “你说我爸逼迫你结婚,可是为什么从我和大哥记事开始,甚至你第一次失踪回家之后,你和爸爸那么恩爱?比我和如笙这对刚新婚的人,还要胜于新婚,这到底是为什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敲打着他的心灵,傅司言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地问出口。 “我失去了清白,也就变得麻木绝望了,如果你让一个乞丐娶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嫁了,我还能剩下什么呢?没有了。”宋美兰冷冷一笑,在这冷风习习的冬天里,竟是如此的悲凉,“我和你爸爸结婚,或许他是愧疚,想要弥补我,拼了命的对我好,哪怕我冷眼对待他,讽刺他,说的话往他心口上戳,他也只是独自气愤,回来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加倍的对我好。生了你大哥之后,看在儿子的份上,你爸爸又确实对我好,我才渐渐的把过去放下。” “在孩子面前,我不敢把我的厌恶和憎恨都表现出来,我不敢让我的孩子,整天活在不和睦,不温馨的家庭里,所以我才收起了自己的私情,假装和你爸爸恩爱。” 原来,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大哥,不想他和大哥活在只有父母吵架,没有一丝亲情的家庭里。 妈妈所牺牲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大哥。 “如笙,我们走。”傅司言不再看宋美兰一眼,转身离开。 宋美兰望着傅司言决绝离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任由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司言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吗? 白如笙望着傅司言孤寂忧伤的背影,她觉得,她有必要跟宋美兰打一声招呼。 “妈妈,很高兴你能回到我们大家的身边。”白如笙把宋美兰扶起来,吐出了这句,略显僵硬尴尬的话。 “如笙,你帮我安慰安慰司言,别让他出事,好吗?”宋美兰紧紧握着她的手,满是泪水的脸庞,盛着祈求的色彩。 白如笙为之感动,到底是有多伟大的母亲?在自己被儿子误会之后,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出事,而不是让她劝说傅司言? 白如笙反握着宋美兰的手,看到她这么为傅司言着想,她很想要帮助宋美兰,“妈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司言的, 不让他出事,等他心情好一些了,我也会劝说他的。” “如笙,谢谢你,那就麻烦你了。” 傅司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脑海一片空白,他只知道,白如笙紧紧搀扶着他,一直说着安慰他的话,为了不让她担心,傅司言一直强撑着。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一章 是你父亲先出轨 直到回到了赵氏,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今天所发生的事,都让他承受不了,一找到失踪了的宋美兰,却让人发现了几件难以置信的事,一是她和唐老爷的关系,她居然在失踪之后,爱上了唐老爷。 二是宋美兰和傅正明之间,是傅正明不折手段,才走到一起的。 白如笙偷偷打开房间,房间里灯光没有开,黑漆漆的,那个修长高大的身影,躺在席梦思床上,安静的睡着了,她又悄悄的,把门关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让他自己静一静,想一想。 外人可能没有想到,在商界上呼风唤雨的傅司言,有一天居然会倒下。 发生这么大的事,傅司言心情不好,她应该给他做些好吃的,让他好受一些。 白如笙蹑手蹑脚的走出院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房间外传来关门的声音,傅司言知道白如笙出去了,腾的一下直起身子来,摸到旁边的手机,给k拨打电话。 “喂,喂,傅哥。”k接到傅司言的电话,声音带着颤抖。 “k,你马上侵入傅家的内网,查看我妈失踪那一天的监控。” “是……是,傅哥。” 几分钟后,傅司言的的最新消息,点开和k的聊天界面,后面一条消息,是一个十几秒的视频,傅司言点开视频观看。 视频果然如宋美兰所说,她在家中附近被绑架了。 当时因为爸爸的激动与愤怒,大骂妈妈出轨,带偏了他的思想,忘记去查询家里的监控,失去了这么一条关键的消息。 傅司言望着视频画面,定格在宋美兰被人推进车里的画面,拿着手机的手,紧紧攥起,拇指狠狠的抠着手机屏幕。 瞬间,只听“咔嚓”一声,手机屏幕破碎了,被傅司言抠出一个窟窿,碎片扎在他的拇指,鲜血血淋淋的往下淌,很快,6寸大的手机屏幕上,都是他鲜红的血液。 手机似在为它最后的生命,付出它仅剩的力量,倔强的亮着光亮,透过鲜红的血液,半透明的覆盖在手机屏幕上,十分可怖。 傅司言没有理会,被鲜血浸湿的手指,狠狠的敲打着手机屏幕,“k,给我查!挖掘三尺,也要查到是谁绑架的我妈!” 到底是谁,敢在傅家的门口绑架人?! k马上回复过来了一条信息,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发完信息,傅司言又翻出了一家人的群号,给傅正明和傅司行发出群视频。 漆黑的房子里,倨傲矜贵的男人,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他清隽精致的脸庞上,他消瘦菱角分明的侧脸,游走在冰冷阴狠的边缘,如地狱里的阎王爷,嗜血无情。 没多久,傅正明和傅司行同时接通 了视频通话。 父子俩望着在窗口端放大一倍的脸庞,没有感到一丝畏惧,反而从他的脸庞上,看出了他的绝望,异口同声的问道:“司言,怎么了吗?” “爸,大哥,找到妈妈了。”傅司言拿着手机,望着屏幕上那两张近乎是复制版的脸庞,凉凉的语气,吐口而出。 傅司行欣喜若狂,“真的吗?妈现在在哪?” 傅正明勃然大怒,“不是让你不要找那个女人了吗,怎么还跑去找她!” “爸,那是我们的母亲,你的妻子。”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冷了一瞬,提醒傅正明。 隔着屏幕,傅正明都能感觉到他的冰寒之气,微微一愣,随后冷哼了一声,“那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和母亲,不要也罢!” “爸,你怎么可以凭借你自己的想法,就笃定妈出轨背叛你了呢?”傅司行听不得傅正明,说他妈一句坏话。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你妈吗!”傅正明勃然大怒,一掌重重的拍向桌面。 “爸,不是护着妈妈,是我们要看到证据,妈妈失踪了那么久,只凭你的一面之词,确实不让人相信。”傅司行不管他是不是发怒了,仍然保持自己的看法,反驳他。 就在这场父子争论当中,傅司言冰冷的嗓音,脱口而出的话,让这对父子安静了下来。 “爸,是不是你先出轨的?” 傅正明和傅司行停下争论,愣怔着望着傅司言。 傅正明拍桌而起,“你说什么!傅司言,你为了维护你妈,这么污蔑你爸吗!” 经过宋美兰的陈述,此时傅正明的激动,在傅司言眼里看来,是心虚,被人说中了心事。 “妈说你先出的轨,她看到了你和某个女人在一起,而你在她失踪前的那几天,突然跟她吵架冷战,是在为离婚做铺垫。”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染着一层寒冷,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攥起。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爸爸,曾经和睦温馨的家庭,希望不要像妈妈所说的那般。 他着急和爸爸大哥视频的原因,就是想要从爸爸那里,得到证实。 “什么,她居然是这么做的?!”傅正明缓缓坐下来,盛着愤怒的脸庞,若有所思。 还没得到傅正明的证实,傅司言就急着问他下一个问题,他太想知道,那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爸,你和妈结婚,真的是因为你在背后使了手段,逼迫妈嫁给你,妈无可奈何之下,才答应嫁给你的吗?” 他没有把傅正明说的那么阴狠肮脏,他说的“背后使了手段”。 傅正明在商界上攀爬了那么多年,才到如今的地位,不仅有临海市商会会长的头衔,背后还有一家偌大的集团,傅司言仅仅只是这句话,他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傅正明拉回思绪,语气夹杂着气愤,说道,“既然你妈如此不顾及我的脸面,那我也没必要顾及她的面子!是,当年我会和你妈结婚,确实是因为我在背后使了手段,你妈无法忤逆父母的意思,才同意嫁给我。” 傅司言修长的身子晃了晃,他忍住这件事给他带来的震动,说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长辈的事,你们不懂,你就不要管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二章 发高烧 傅正明的脸色,略显难堪,但他的口气还是很强硬,绝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那出轨的事呢?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还是,真的是你蓄谋已久,为了能和妈离婚?”傅司言清隽的脸庞,紧紧绷着,冰寒之气,只增不减。 冰冷的心,不安的直直乱跳,时针似在一刻停止了,他仿佛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那个世界,只有他和傅正明,他只听到了傅正明在说些什么。 傅正明垂下头,脸色难看,“是!是我先背叛了你妈!”他仍然不服输,认定不是只有他犯了错,双方之间,同样都犯了错误,“难道她对我就是一心一意吗?她相册里,一直保存着她旧情人的照片,我都要怀疑,这几十年来,每当她睡在我旁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爸!”傅司言重重的一拳,捶打在席梦思床垫上,床垫立马呈拳头形状凹陷下去。 一向正义无私,温文儒雅的父亲,居然在变心之后,还诋毁他的妻子! 这不是他眼里,从小就教导他做人要行的正坐得端的父亲! 傅正明心里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脸色微微涨红了,但他仍然强硬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还有,既然夫妻之间,都犯了错变心了,我会尽快和你妈办离婚手续,你也别总是跟她见面了。” 离婚手续?傅司言心里虽然早已联想到这个结局,可是他还是不甘心的,想要让傅正明亲口道出,他才肯甘心。 “爸,我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不是你跟妈离婚了,再娶另外一个女人,我就会忘了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傅司言清隽的脸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 傅司行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寒气息。 傅司行快速的移开视线,看向屏幕内的傅正明,“爸,就不能好好的和妈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会尽快约你母亲出来办离婚手续。就这样吧!”说完,傅正明不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退出了群视频。 当傅司言确定了这些事之后,他发烧了。 白如笙煮好了清粥回来,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发现不管她怎么叫唤,傅司言都没有醒来的痕迹,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了她的手心,这才知道傅司言发烧了。 白如笙的心提了起来,紧张的晃动了下他的身子,“司言,司言,你感觉怎么样?” 傅司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抓住了白如笙的手,纤细柔软的手,握在他的手里,让他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悸动,“没事,不用担心,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白如笙扶着他不让他躺下,也不知道上天造人的时候,在男女方面,是不是 就那么不公平,哪怕她武功高强,可是还是和他的力量存在悬殊,他整个人压在她的手上,压得她的手都快断了,紧紧咬着牙关支撑着,才不至于倒在他的身上,“司言,起来喝点粥,我刚熬的,还热着呢,喝碗粥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如笙,我可以不喝吗?我真的好困好累,需要休息下。”傅司言紧紧抓着她的手,渐渐陷入睡梦中。 他的头昏沉昏沉的,身子也好重,他想要睡一觉。 “不行司言,这是我专门为你熬制的,你也知道,我很少下厨,我现在难得为你下厨,你不会辜负了我一片好心的吧?”白如笙说什么都不让他睡下。 “好吧,那我喝一点。”傅司言就欲直起身子,下一秒身子重重的倒下去,发现他根本没有力气坐起来,拉着白如笙,虚弱的语气,含着撒娇的意味,“你扶我起来。” 在白如笙心里,他现在发烧了,怎么都行,你让她干嘛就干嘛。 白如笙直接坐在床上,扶着傅司言坐起来,再把旁边的枕头竖起来,让他倚靠着。 急急忙忙的去端清粥,说道,“我喂你。” 傅司言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倚靠在床头的身子,随时都有可能躺下,听她这么说,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小媳妇儿真好。” 生病了,还是这么贫,这么会撒娇,不管是嘴上还是行动上,都想着在她这里寻求到温暖,白如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舀起一勺清粥吹了吹,再送到他嘴边,“张嘴。” 傅司言的双眸,迷迷糊糊的掀开一条缝隙,不厚不薄的嘴唇,噙着一抹笑,“烫。” 有一丝坏坏的气息,又有依赖人的味道。 “不烫,我尝过了。” “好吧。”傅司言发现小心机不成功,憋憋嘴吃进去。 白如笙亲手给他熬的清粥,傅司言再怎么撑不住,还是支撑着把一碗粥吃完了。 白如笙扶他躺下去,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没一会儿,她又带着一名私人医生进来。 “白门主,不开灯吗?”黑漆漆的,医生什么都看不到。 “不用,傅先生在休息,我们尽量小声点,不要打扰到他。” “是。”医生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以前正眼都不敢看总裁一眼,现在白门主说总裁在休息,他心里禁不住的砰砰乱跳。 黑暗中,一缕月光透过窗纱照射进来,躺在席梦思的傅司言,清隽精致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朦胧的月光,消瘦清晰的菱角,冰冷锐利,他似睡的不安稳,锋利的剑眉,紧紧蹙起,形成一个山丘。 医生看到床上躺着的尊贵男人,吓得双腿都在颤抖,总裁在睡梦中,竟是如此令人感到胆颤。 “白门主,39 度。这是总裁的药,按照剂量给他服下去就好,几个时辰后,我再过来查看。”检查完毕,医生擦拭着冷汗,迅速从床边离开。 递给白如笙一服药。 全程,医生都是颤抖着,替傅司言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因为白如笙的吩咐,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轻手轻脚的,谁都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压力有多大。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三章 宋美兰傅正明离婚 一边是白门主的吩咐,一边是尊贵高傲的总裁,医生一刻都不敢放松。 “谢谢你。”白如笙接过。 担忧的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傅司言,39度,她没有想到他父母的事,给他的心理造成了那么大的打击。 医生提着医药箱,一溜烟跑了。 白如笙转身唤了他一声,医生的背影立刻绷得直直的,被她吓了一跳。 深呼吸了一口气,医生转过身,扯出在自己认为,最尊敬礼貌的笑,“白门主,怎么了吗?” “医生,39度那么严重,不用送医院?” 医生结结巴巴的说道:“应,应该不用的吧?” 一个正常的感冒发烧,居然严重到要去医院? 虽然39度挺严重的,但是谁感冒发烧会去医院? 白如笙垂眸,思考了一阵,说道,“那行吧,你几个小时后,再过来看看。” “是。”医生哈腰离去。 有了医生的诊断,白如笙也不敢放松下来,一直采用物理方式,给傅司言降温。 一盆一盆的热水,往房间里端,不管热水有多烫,白如笙强忍着,被烫到手心手背红红的,一声不吭,拧干了给傅司言擦拭手脚,水不热了又出去换。 这样折腾到一直到夜里,白如笙用智能测温计,给傅司言测温,降了一度,身上也不那么烫了,白如笙才稍微放下心来。 “白门主。”门外传来医生的声音。 白如笙马上去开门,医生一进来,就催促他为傅司言诊断,“医生,你快去看看有没有降温,我刚刚用测温计给他测温,有降了一度。” 医生手忙脚乱的,连连说道,“是是是。” 医生给傅司言做了一系列的诊断,又探了探他的体温,郑重的说道:“白门主,好消息,38度,确实有降了一度,到天亮就能退烧了。” “那就好。”有医生的诊断,白如笙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即便降到了38度,白如笙也不敢放松,坐在床边守着傅司言。 望着他的眉眼,他的嘴鼻,渐渐陷入沉迷当中。 她的择偶标准,一直不以长相颜值为标准,可是现在不得不说,傅司言确实长得挺帅的。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傅司言从来没有生病过,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一直是雷打不动的,这次父母亲发生的事,竟让坚强的他,再也坚持不住倒下去了。 她是不是应该,给婆婆打一个电话? 婆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担心的一直是傅司言的身体,而不是担心傅司言会不会误会她,现在傅司言生病了,该不该给她打个电话告知下? 她不知道宋美兰现在的联系方式,不知她失踪之后,之前那个电话还有没有在用? 试试吧。 白如笙思考了 一番,毫不犹豫的翻出宋美兰之前用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嘟嘟嘟……”,电话居然通了。 “喂,如笙?” 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如笙没有想到,宋美兰还用这个电话号码。 “妈妈,你还在用这个号码吗?原本我只是试着拨打过去的,没想到你接听了。” 宋美兰温柔的解释,“自从昨日与你们相认了之后,我就赶紧去补办了,你打电话给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如笙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傅司言,回过头说道,“妈妈,司言发高烧了。” “什么?司言发高烧了?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宋美兰惊呼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仿佛能把手机震破。 白如笙报了地址,宋美兰一个人乘车,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白如笙把她领进了房间,探望傅司言。 宋美兰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傅司言,精致的脸庞,苍白无血色,不断的往外冒着冷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揪着疼,眼泪簌簌落下,“孩子,你受委屈了。” “是我和你父亲不好,既然有心欺骗了你们,为何不一直欺骗下去呢?你就不用为了我们,承受不住打击倒了下去。”宋美兰坐在床边,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傅司言的脸庞,一边说着哭泣。 白如笙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宋美兰似看出了她的疑惑,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把泪水擦拭干净之后,缓缓道来:“在你们回去之后,估计司言联系了他爸爸,确定这些事,他爸爸又联系了我,让我有空腾出时间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什么?公公婆婆居然要离婚? 那,这件事是不是如婆婆所说,公公确实先出轨了,他与婆婆结婚,也是蓄谋已久的? 而婆婆失踪遇到了唐老爷之后,也出轨变心了? 她以为,即便两个人真的都出轨变心了,也会为了傅司言和大哥,继续维持他们的夫妻关系。 毕竟,他们岁数大了,而傅家背后代表的,又是临海市商会和傅氏集团,两个人离婚的话,必定会引起一阵轰动。 “你别看司言这孩子话少,什么都不说,对家人也冰冷,实际上,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我和他爸关系又亲密恩爱,不像其他的世家,为了利益,表面上相敬如宾,相亲相爱,暗地里琴瑟不调,一威胁到双方的利益,便翻脸不认人,这个家庭,是他走上巅峰的支撑,如今让他支撑下去的东西破碎了,他自然也倒下了。” 往外冒出的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紧紧贴在他的脸庞上,宋美兰替他往上捋了捋,越看这个孩子,越心疼。 这 是她不知道的,原来他背着她,偷偷和公公联系了?瞒着她的原因,是怕她担心吧? 难怪傅司言会突然发高烧,在唐家的时候,他还平静如常,一回到家就发高烧了,是他联系了公公,确定了这件事,背后支撑着他的东西破碎了,他便再也坚持不下去。 不知为何,此刻的白如笙面对宋美兰,没有了以前的亲切,她这个人一旦和别人熟络起来,便不会再扭扭捏捏的,可是她现在竟然不知道该跟宋美兰说什么好。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四章 知子莫若母 尴尬的扯出这句话,“果然还是知子莫若母,我离开的时候,妈妈你就提醒我照顾好司言,我都不知道他发烧了,煮碗粥回来,才发现他发烧了。” 宋美兰忽然看向白如笙,“你当妻子的,就要照顾好老公,服侍好老公,是你做妻子的职责。” 白如笙被她瞪得愣愣的,婆婆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啊?” 宋美兰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于异常,缓过神来,说道,“哦,我是说,司言发烧了,那就麻烦你照顾好他。” 白如笙只当她担心傅司言,一时之间反应控制不住的激动,“我会的。” “好了,既然他退烧了,那我就先走了。如笙,不要告诉司言我来过,好吗?”宋美兰握着她的手,拜托她一件事。 深夜还没有入睡,她的眼皮下,乌青青一片,眸子里泫然欲泣,让人看了同情。 白如笙不解,“为什么?如果司言知道你来看他,他会很开心的。” 把此事告诉傅司言,不是有益拉近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吗? 宋美兰硬生生的,把眼泪挤进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司言有没有原谅了我,如果没有原谅我,让他知道,我背着他,来看他,司言会生气的。” 傅司言不是这样一个人,首先,父母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只是父母之间的事,他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就算父母做错了什么,也会选择原谅的。 宋美兰要求了,白如笙只能答应,“那好吧。” 宋美兰白皙显华容的脸庞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握着她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再次请求她。 白如笙把宋美兰送出房间。 房间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因为白如笙把门关上,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傅司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他的妻子与母亲,在他视野中消失,又虚弱疲惫地闭上双眼。 翌日。 赵玉儿愤怒尖利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美好。 “白如笙!你给我出来!” 房间里的傅司言,正在享受白如笙给他喂粥,只有生病了,他才有这种待遇,此刻听到这声声响,傅司言冷冷的双眉紧紧蹙起,说道:“如笙,你为什么不把她一次性收拾了?” “你先自己吃着,我去会会她。”白如笙把手里的碗,塞到他手里。 傅司言不爽,冷冷的双眉,形成一个山丘,“我要你喂我。” “你先吃着,我很快回来。” “好吧。” “白门主,小小姐一大早就过来这里大声嚷嚷,我怎么拦也拦不住。”百合苦着脸,过来禀报。 “没事,你先下去吧。” 谁知道百合这句话被冲进来的赵玉儿听到,赵玉儿不顾及形象,冲到百合面前,扬起手,甩了 她一巴掌,“什么叫大声嚷嚷?这就是你跟主人说话的态度吗?果然,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仆人,说话没大没小,粗鄙不知规矩!” 赵玉儿深深地看了眼白如笙。 百合捂着脸,站在一旁委屈地瞪着赵玉儿,她是白门主的贴身门仆,白门主都没说什么,赵玉儿有什么资格打她? “贱人,你还敢瞪我?!”赵玉儿吃惊,扬起手又要甩她一巴掌。 白如笙挡在百合面前,清丽的脸庞,浅笑,“小姨,你不如直接骂我吧,你这样指桑骂槐,我都替你不痛快。” 清晨的空气,是一天下来,最新鲜清新的,花园里的百花,飘散着阵阵清香,叽叽喳喳的小鸟儿,扑腾而过时,添加了一抹生机。 白如笙伫立在百花当中,轻轻浅笑的模样,如绽放开来的花朵那么美好,让人心生妒忌。 赵玉儿看着她这副面容姣好,岁月静好的模样,再想想她那副鬼样子的脸,一团无法控制的怒火,在心里汹涌燃烧,都是因为白如笙,她的脸才变成这个样子! “哼,白如笙,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还以为你当上了几天门主,就企图山鸡能变成凤凰了。”赵玉儿双手环胸,下巴高高抬起,高傲地看着她。 白如笙眼神不易察觉的看向她脸上的丝巾,怎么,又戴上丝巾了? 从她透明的丝巾看向她的皮肤状态,密密麻麻的红点,覆在她的脸庞上,似乎,变严重了呢? 大清早的过来找她,是为了她脸上的事吧? “小姨一大早过来,想必不是为了来讽刺我,掌掴我门仆的吧?”白如笙的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 有藐视的意味。 在花园里打扫的门仆,各个面面相觑,认为赵玉儿太欺负人,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讽刺白门主,和掌掴白门主的贴身门仆。 赵玉儿把一瓶药狠狠扔向白如笙的脸庞,白如笙手疾眼快,抓住了半空中的药瓶,然后在手里观察着,惊讶,“这不是我清淤活络的药膏吗?” “白如笙,你还敢承认这是你的药膏?”赵玉儿大声嚷嚷了起来,引来了许多围观的门仆,“你们快过来看看,你们的白门主,心如蛇蝎,拿这种药膏给我,说是可以治疗红疹,可是我用了之后,没有痊愈,反而严重了!” 赵玉儿指了指白如笙手里的药瓶,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白如笙装作慌乱无措的样子,让赵玉儿以为,她是怕事情暴露了,引导她掀开脸上的丝巾,“小姨,你自己脸上戴着丝巾,谁也不知道你脸部是什么情况,你这样在门仆面前,无凭无据的指责我,你让门仆们怎么想我?!” “你心虚了吗?你自己看看吧,你把我的脸弄成什么样了!”赵玉儿一把掀 开了她脸上的丝巾。 “哇!”一阵惊呼声响起。 其中夹杂着惊吓的声音,有的人害怕,连忙转过身去。 赵玉儿看到那些人的反应,才知道中计了,慌慌张张的戴上丝巾。 回过头,白如笙正一脸冷笑的看着她,赵玉儿心里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扬起手就想甩她巴掌。 白如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得逞。 “白如笙!你竟敢抓着我的手!快给我放开!”赵玉儿怒瞪着她。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五章 红疹变严重 白如笙心里冷笑,有谁明知道对方要打自己,还不还手阻止的吗?那个人是傻子吧? 赵玉儿没有得逞,又愤怒的扬起另一只手,甩向白如笙的脸庞。 白如笙在她甩过来的时候,紧紧抓着她的手。 两只手都紧紧抓着她的,赵玉儿气得脸色通红,怎么挣扎都没用。 意识到花园里的门仆,都在朝这边看,赵玉儿心里窜起一股羞愤的情绪,小姨被外甥女紧紧束缚着,传出去,让她怎么见人! 眼眸滴溜溜转动,赵玉儿心生出一个计策。 白如笙从她的眼神察觉出她的心思,在她就欲动作的时候,抓着赵玉儿推了自己一把。 白如笙连连往后踉跄。 百合看到这一幕,惊吓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白门主!” “砰!”白如笙故作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白如笙假装痛到脸庞揪在一起,痛呼:“啊!” 这一声痛呼,让所有门仆都仿佛坠入悬崖处,惊吓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白门主可是怀孕了!小小姐这样一推,会不会…… 还是百合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她面前,话还没说,眼泪就先下来,“白,白门主,你感觉怎么样?” 赵玉儿呆愣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震惊地看了看白如笙,什么情况?她没有推倒白如笙啊。 赵玉儿摸清了白如笙的伎俩,嚣张地指着她,愤怒说道:“白如笙!你别装了,分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 白如笙是不是要让门仆们以为,她赵玉儿是个心肠狠毒的人?好反转她的事情? 这个白如笙,倒是挺聪明的,懂得掩盖自己,把别人推出去。 “小姨,这怎么是我自己摔倒的呢?我自己摔倒,在你面前摔倒就好,何必这样让自己受苦受疼?” “哎,算了。百合,快扶我起来。”白如笙无奈的叹了口气,让门仆们以为,是赵玉儿太嚣张跋扈,蛮横不讲理,她拗不过她,又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不与她一般计较。 百合忍住眼泪,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白如笙,“是,白门主。” 果然,门仆们看到白如笙这么忍让委屈,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心疼白如笙,谴责赵玉儿。 赵玉儿慌张的看着门仆们,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还算不笨,看透了白如笙的心思,愤怒的上前抓住白如笙,不让她走,“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算了?!” 白如笙眉头微微蹙起,垂眸瞥了眼手腕,赵玉儿的手,紧紧覆盖在她的手腕上,手指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看来是用了蛮力的,“小姨,你这是在干什么?好痛,快放开我!” “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说!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算了 ?你让那些下贱的人,怎么想我?”赵玉儿高傲的扬起下巴,认为白如笙会惧怕她的气势,乖乖的解释清楚。 她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颇有一股,白如笙不把话说清楚,她就在这里跟她耗下去,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自从她利用短视频爆红,母亲毫无吝啬的夸奖她,给赵氏带来了关注度和收入,赵氏里的那些门仆,一个个看她的眼神,不再似从前那般轻视她,表面上尊敬她,实际上在背后嘲笑她,变得无比的尊敬,服从她的命令。 赵玉儿很享受这种感觉,渐渐的迷失了自我,以为每个人都惧怕她。 赵玉儿是猜中了白如笙的心思,但是又怎么明白,自己是中计了呢? 白如笙就是不愿意把话说清楚,小巧的鹅蛋脸,痛苦的揪成一团,一直在试图拔掉她的手指,“小姨,我真的好痛,你快放开我!” 百合看不下去了,不忍心看着白门主被赵玉儿欺负,苦着脸恳求,“小小姐,求你放开我家白门主,你真的弄疼白门主了。” 赵玉儿腾出一只手,狠狠的甩了百合一巴掌,“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主子在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其他门仆听闻,纷纷攥紧了手中的扫帚,气愤地憋红了脸,瞧瞧小小姐说的什么话?一口一个下贱的人,小小姐可有把她们当作人看待? 对方是主子,她们是下人,她们没有资格为自己讨回公道,只能把气愤往肚子里吞。 白门主看了眼捂着脸要哭不敢哭的百合,清澈的眸子,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冰冷,赵玉儿今天,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挑战她的底线! 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次又一次的掌掴她的贴身门仆!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思?把她这个主子往哪里放?! 白如笙收敛了冰冷的光芒,刚好赵玉儿在这时候转移视线,看到了即将被她收敛起来的冰冷,被她吓到,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白如笙刚刚是在,不满她掌掴她的门仆吗? 赵玉儿,你怕她干嘛,你现在可是有网红这个身份做靠山的,不必要怕她! 赵玉儿清了清嗓子,掩饰了自己的惧怕,分秒的时间,便恢复了嚣张跋扈的神情。 “小姨,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打我的贴身门仆的好,你让其他门仆看见了,会怎么想你?” 白门主好暖心!居然维护百合! 好羡慕百合是白门主的贴身门仆! 其他门仆一个个眼犯桃花,崇拜地望着白如笙。 赵玉儿仰头大笑,笑声讽刺轻蔑,没有一丝掩饰,“哈哈哈~,果然是从乡下来的人,居然维护一个下贱的门仆!” “白如笙,你要笑死我了!”赵玉儿似被人点了笑穴,怎么都停不下来。 白如笙 无语的看着她,不知道赵玉儿知不知道她今天的行为,会给她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 是,门仆在有些人眼里看来,的确是不必要放在心里的,她们是主子,而门仆们只是下人,是属于被雇佣的身份,她们拿了钱,就必须要做好她们分内的事,别痴心妄想,妄想着能和主子成为朋友。 可是赵氏不同。 赵玉儿一口一句不把门仆当人看,她可知道,赵氏如今维持着一副破壳,是谁在背后默默支撑,支持着她们?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六章 母亲你要给我做主 是赵氏上上下下的人,包括了一些门仆护卫。 她这样不把门仆放在眼里,知不知道有多伤她们的心? 赵玉儿终于停止了笑声,恶狠狠的说道:“白如笙,我不管你是不是要维护你的门仆,总之她不尊敬我,以下犯上,就是该打!” 蛮不讲理。 “还有,你可给我说清楚了!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给我那种药膏,把我的脸弄成这副样子?这所有所有的一切,你都必须给我说清楚!”赵玉儿指了指自己的脸,冲她怒吼。 “小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如笙继续装无辜。 赵玉儿把气到抓狂,转念想到了什么,她压下心里的愤怒,连连点头,说道:“行,你不知道是吗?那我们就到我母亲那里去,讲一讲这些事,帮你回忆一下!” 说完,不管她是否愿意,赵玉儿拽着她就走。 白如笙微微往下蹲,在原地稳住身子,不让赵玉儿把自己拽走,“小姨,我不去!” 百合即便被赵玉儿掌掴了很多下,可她一见白如笙被赵玉儿欺负,还是下意识的帮助保护白如笙,抱住白如笙的身子,不愿被赵玉儿拽走。 赵玉儿用力拽着她,不让她逃跑,“怎么?一说到要去我母亲,你就一副抗拒的样子,你是心虚了吗?” 白如笙把毕生的演技,都共享在此刻,摇摇头,就是不愿意过去,“小姨,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去。” 在别人看来,是赵玉儿太过于誓不罢休、蛮不讲理。 而在赵玉儿眼里看来,却是白如笙终于承认了,被丝巾覆盖的脸庞下,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你终于承认了吗?” “走!跟我去我母亲那里!”赵玉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狠狠一拽。 白如笙故作稳定不住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然后被她拽着走。 百合紧紧跟上。 “母亲!” 赵老门主近日不舒服,动不动就感到疲惫,此刻8点钟的时间,她还没有起身,听着赵玉儿在院子里大声嚷嚷,她悠悠醒过来,眉头紧紧的蹙起。 这个赵玉儿,大清早的在搞什么? 最近才刚刚夸奖了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暴露本性了吗? 向红轻轻的推门进来,撞见赵老门主醒来了,赶紧过来给她更衣洗漱,“赵老门主,是小小姐。” 赵老门主毫无意外,展开双手让向红替自己更衣,“嗯,我知道。这个赵玉儿,还是不能太看重她,才夸奖了她几句,她就又按捺不住性子,又闹起来了。” 向红见她似乎还不知道,提醒她:“老门主,小小姐是带着白门主过来,说是要让老门主给她讨公道,做主。” 赵老门主松弛满是皱纹的脸庞,眉宇间,深深的凹下去一个 山丘,这个赵玉儿,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如笙呢! 赵老门主更衣洗漱好,向红搀扶着她走出房间。 房门刚打开,赵玉儿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身子,泪水一点都不需要眼药水,说落下就落下,好不可怜,“母亲,你快给玉儿做主!” 赵老门主目光落在她脸庞上的丝巾,眉头紧紧蹙起,不是说红疹已经好了吗?怎么又戴上丝巾? “有什么事,起来说,你身为赵氏的千金,这样没规没矩,你让门仆们怎么看待你?” 赵玉儿故作抬手擦试了下脸庞上的泪水,让人先入为主,可怜她,“是,母亲。” 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淌,浸湿了脸庞,赵玉儿说道:“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如笙她陷害我!” 赵老门主略显苍白的脸庞,染着怒色,大声训斥:“玉儿!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别动不动就说如笙陷害你!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 如笙如今是赵氏的门主,玉儿总是针对她,动不动就说如笙陷害她,让那些门仆听了去,她们还怎么愿意服从信服于她? 赵玉儿从她的话当中,听出了赵老门主是在责怪她无理取闹,被丝巾覆盖住的脸庞,上唇紧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心里的愤怒,为什么母亲问都不问,就笃定她在无理取闹? 母亲就这么信任白如笙吗?连她自己的女儿,都不愿意相信?! 赵玉儿露在外面的眸子,冒出旺盛的怒火,“母亲,这件事,真的不是我要污蔑如笙,是如笙,真真确确的要陷害我!” 赵老门主头一次见她这么认真,心里生出了几分信任,难道,真的是如笙做了什么,陷害玉儿吗? 是玉儿一次次的陷害污蔑如笙,所以让如笙有了仇恨的心理,有了反击的动作,陷害玉儿吗? 赵老门主怀疑的眼神,被白如笙看在眼里,她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待在一旁,娇艳的脸庞,挂着清冷的色彩。 赵老门主见白如笙这么无动于衷、毫不在意,心里纳闷了,为什么如笙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老门主疲惫的摁了摁太阳穴,为什么总是有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过来烦她?“你且说说看,再来说是不是如笙陷害的你。” 向红搀扶着赵老门主,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又拿了个小暖炉放在她手里,“赵老门主,早上风大。” 赵老门主点了点头,把小暖炉拿在手里。 白如笙赵玉儿等人,跟在赵老门主身后,移步石桌。 赵玉儿拿出一瓶白色药瓶,给大家观察,委屈的说道:“母亲,我从不知道,如笙竟有如此阴险的心思,居然拿这种药膏给我涂抹,说是可以治疗我脸上的红疹,我也就信任她,没有 怀疑什么,从第一天开始就迫不及待的用上了。” 赵老门主望着她手上的白色药瓶,什么说明包装都没有,明显是一瓶三无产品,如果如笙真的把这瓶三无产品,赠送给玉儿,那……也太让她失望了,她如此看重她,她居然做出这种烂俗的事! 好歹,手段高明点,药膏的包装,也得说得过去啊! “可是,你的脸不是痊愈了吗?”赵老门主混沌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向赵玉儿戴着丝巾的脸庞。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七章 我没有给你药膏 她老花眼,什么都看不到。 赵玉儿一愣,明白这是自己给别人挖坑,好让人钻着漏洞过去,她赶紧做出解释:“是好了,可是如笙跟我说,这药膏,没事也可以涂抹,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我信以为真,接着涂抹了一段时间。”她看向赵老门主,捂着脸庞,露在外面的眸子,有着悔意,“母亲,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我看我和如笙是一家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陷害我,我也确实用着好,就没有怀疑了,可是我今天起来照镜子,却发现脸上又长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还比之前严重了!” 白如笙在心里冷笑,她什么时候给了她一瓶药膏?又什么时候跟她说这些话了? 赵玉儿,陷害她的时候,就口口声声说是家人,小姨,把自己弄得有情有义,真是好笑。 赵玉儿接着继续说道:“这分明,就是如笙的阴谋诡计!这是她拿给我的药膏,她自己最清楚,这药膏是有什么功效的,可能是像市面上卖的三无产品,先让你的肌肤,变得白皙光滑,后来停用了,就越来越激素脸。”她愤怒地瞪着白如笙,说道:“如笙就是利用这点,才把药膏赠送给我,我见用着好了,自然就相信她,没有任何怀疑,谁知道,后面有巨大的陷阱,等着我跳进去!” 赵老门主看向白如笙,“如笙,你的说法呢?” 过分消瘦的手,来回转动着那瓶药膏,略显苍白的脸庞,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与想法。 白如笙面对双双对她的怀疑,不惊不慌,坦坦荡荡回答赵玉儿的质问,“小姨,你怎么证明,这瓶药膏就是我给你的?我不曾赠送过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将赵玉儿打倒。 是啊,她确实没有赠送过她药膏,这,大家都知道的啊。 赵玉儿一噎,不知该怎么反驳她的话,白如笙确实不曾把药膏赠送给她,是她的门仆小花,偷听了白如笙院里门仆讲的话,让小花去她房间里偷的。 她要怎么说?她自然不会说,是派人去白如笙房间里偷的…… 有了。 赵玉儿想到一个对策,眸光又恢复了理直气壮的光芒,说道:“是你让你院子里的人,转交给我的。” 白如笙态度清冷,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慌乱,“我院子里的哪个人?” 反倒是赵玉儿,露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掩饰了,“我不记得了,反正就是你院子里的人。” 白如笙不给她任何一个逃过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从容淡定的反击她,“我院子里的人不多,不如到我院子里去,小姨一个个指认出来吧? 赵玉儿明显慌张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临时想到的计策,白如笙会提议到她院子里院子里指 认,她说的本来就是没有的事,万一一指认,被人看穿了,那岂不是让白如笙逃过这件事吗? 那瓶药膏,就是白如笙的,她不管她是不是偷来的,反正她的脸如今变成这副鬼样子,就是白如笙的错! 是白如笙陷害的她! 谁都不知道,她今早美滋滋的起来化妆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长满红疹的自己,情绪有多崩溃! 她昨天刚跟网红公司签了合同,今天要过去开工拍摄,现在这幅样子,还叫她怎么去! 赵玉儿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计策,掩饰了眸子里慌乱的情绪,高傲地望着白如笙,说道:“如笙,你在逃避什么吗?现在是在我母亲的院子里,你以为去到你的院子,你就能唆使收买你的人,帮你说谎吗?” “小姨,我真的没有送你什么药膏。”白如笙装作无话可说的样子。 让别人以为,她就是心虚了。 “哼,你刚刚不是承认了吗?你现在见我母亲在面前,怕承认了,会不利于你的门主之位,是不是?”她以为,母亲如此看重的白如笙,会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来应付她呢,说来说去,也只是在否认,一点让人相信的气势都没有。 赵玉儿轻蔑一笑,那双画着精致眼线的眸子,轻轻一扯动,竟散发出一股迷人的气息。 这是白如笙从未见到过的,赵玉儿当了网红就是不一样,气势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如笙娇艳的脸庞,装作激动的样子,实际上,只要你细细观察,你便会发现,她清冷的神情下,平静到让人可怕,“小姨,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否认这件事。” 赵玉儿未曾预料得到,白如笙说改口就改口,把她气到吐血,“你分明就在来的时候,恳求我放过你!”她看向赵老门主,愤怒地斥责白如笙,“母亲,你看这孩子多会狡辩,明明在来的时候,怎么都不愿意过来您这里,怕被你发现,苦苦恳求我,让我放过她。” 她又怒指着白如笙,气到胸膛上下起伏,“我看你就是心虚!” 赵老门主混沌不清的双眼,从她观察人的目光看过去,有一丝精明锐利的感觉,她深深地凝视着白如笙,耳边回荡着赵玉儿的话,怎么看,怎么觉得白如笙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她不慌不乱,镇定自若,任由赵玉儿一次次的攻击她,她再一次次的否认,就连激动的为自己澄清的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赵玉儿,在旁边炸锅了似的,气得上下乱窜,她有点拿不准,到底应该相信谁? “我不愿意过来外奶奶这边的原因,是因为这几日我听向红阿姨说,外奶奶自从着凉感冒之后,越发的感到疲惫,常常睡到九十点才起身,小姨你这么早拉我过来,我是怕打 扰到外奶奶休息。”白如笙语气平常的解释一切。 赵老门主心里不免得因此感到震动。 几个儿女,很少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向红惊讶的看向白如笙,从来没有哪个主子,称呼她一声阿姨。 向红随即掩去了脸上的惊讶,哈腰说道:“是的赵老门主,白门主很孝顺,近日总是向我问候你的身体情况。”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八章 你们都在胡说 赵老门主现在可以确定,白如笙不可能会做出陷害赵玉儿的事。 会不会是玉儿搞错了? 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女儿一大清早的过来拍打她的房门,大声嚷嚷,外孙女却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身体状况,再三拒绝前来。 这一点,让赵老门主感到悲凉的同时,又隐隐感动。 她早已忘记了感动是何为物,在这烽烟四起的江湖上生存,竞争,让自己的门派登上四大家族的头衔,是每个门派的目标,门派与门派之间,斗得死去活来,渐渐地也就忘了什么是情谊,眼里只有利益,可能她年纪大了,也想要被人关心,也有可能,自从赵玉舒去世之后,她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慢慢有了变化。 赵玉儿察觉到赵老门主对白如笙的态度,已经从怀疑转变为信任,心里突突一跳,不安极了,她不可以让白如笙就这样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件事,她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迅速说道:“那,你求我放过你这件事呢?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好端端的求我放过你干嘛?这不是心虚,这是什么?!” 白如笙这会儿犯难了,没有了刚才的镇定自若,让赵玉儿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我…我…,小姨,你真的要让我说吗?” 赵玉儿心里松了口气,得逞的勾起一笑,终于装不住,要暴露了吗?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还是你心里想要隐瞒什么?”赵玉儿无法抑制得逞的情绪,嘴角仍然勾着一抹笑。 白如笙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赵玉儿,似在顾忌什么,又似在看她的脸色,让别人以为,她是因为惧怕她,才不敢说,“小姨,我求你放过我是因为,这大清早的,你一上我的院子,就向我问罪,不管门仆怎么看待我,一遍又一遍的指责我,还试图甩我巴掌,我的贴身门仆看不过去,维护我,你又一遍又一遍的,掌掴我的贴身门仆,我除了求你放过,我别无办法。” 赵老门主火冒三丈,“什么!赵玉儿!如笙一是你的外甥女,二是门主,你竟敢掌掴她?!” 她这才知道,原来赵玉儿在来她这里之前,已经去白如笙院子里闹过了。 指责、问罪;扇门主巴掌,又掌掴门主的贴身门仆,让一个门主,去恳求她,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待如笙? 赵氏上上下下的人,虽然都是过命的人,可是少不了那些爱八卦爱嚼舌根的人,自然也就少不了,把赵氏的事传出去。 赵玉儿没有想到,原来白如笙顾忌的事,竟是她的事,一时之间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母亲……,如笙是在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我只是想要她给个交代。” 好啊这个白如笙,吞吞吐吐 有所顾忌的理由,就是要把她暴露出来,还让她以为,她认定她是心虚了,所以才一直逼迫她说出来。 心机太重了! 赵老门主淡淡的看了眼白如笙的贴身门仆,见她两个脸颊上,印着五根手指头的红痕,不论赵玉儿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白如笙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什么,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赵老门主甚至是那些门仆,都认为赵玉儿是在无理取闹,无事生非,针对她这个外甥女,“小姨,我未曾赠送过你药膏,我也一再强调提醒你了,那药膏,不可以治疗红疹,你不听我,以为我是嫉妒,见不得你好,明知道这药膏可以治疗,私藏着不愿意给你,所以你别无办法,采取了另端的方式……” 她的形象,好不容易捞了个网红身份,有所改观,此刻再闹出这件事,又会跌入谷底。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赵老门主蹙眉,不悦的喝道:“吵吵闹闹的在吵些什么?!” 有个门仆实在看不下去,鼓起勇气站出来说道:“赵老门主,确实有这回事。那天我们在白门主的院子里打扫,亲耳听到,白门主有再三提醒过小小姐,可是小小姐却认为,白门主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其他门仆纷纷附和。 “你!你们!你们胡说八道!”赵玉儿愤怒的吼道。 心里有一股无力感,正在慢慢地蔓延开来。 几个门仆畏惧赵玉儿,垂下头不敢说话,但还是小声的嘟囔:“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 赵玉儿慌乱地看向赵老门主,害怕她相信门仆之间的言语,“母亲,她们都是在乱说的,你别相信她们。” “行了,你别再说了,红疹严重了,那就好好的治疗,别再到处乱跑。”赵老门主已经弄明白这整件事,是赵玉儿自己误会了,偷盗了如笙的药膏,结果红疹严重了,就怪到如笙的头上来。 真是不经夸啊! 赵玉儿这个女儿,她不能太看重她啊,唉~ 居然在一群门仆的目光下,质疑如笙,污蔑如笙,试图掌掴如笙和她的贴身门仆,让那些门仆看了去,认为如笙这个门主,是个轻易被人欺负,没有威严的门主。 赵玉儿搞这一出,确实给如笙带来了不利的影响,她担心,如笙以后的门主之路,是否顺利? “母亲,你真的不能相信她们,她们都是……”赵玉儿还想说些什么,赵老门主直接无视了她。 走向白如笙,握起她的双手,慈爱的脸庞,露出心疼,“如笙,你受委屈了……” 此事得到了解决,白如笙不再多停留,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回到房间,傅司言正坐在床上看平板电脑,似乎在处理一些事情,桌上的早餐,自从她 离开之后,便再没有动过。 “怎么还没吃完了?”白如笙上前,桌上的早餐已经凉了,她去了那么久,估计也不能吃了。 傅司言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头来,眉头轻轻蹙起,不满的说道:“怎么去那么久?不是说好了,去去就回来的吗?” 白如笙算是从他的话中,猜透了他心里的意思,“你不会是在等我回来吧?” (本章完) ------------ 第六百七十九章 民政局见 “你不回来我怎么吃?”傅司言凌乱蓬松的秀发,精致的脸庞,略显疲惫,沉沉地望着白如笙。 十分委屈的样子。 白如笙失笑,“拜托,你是感冒发烧了好不,还可以自主进食的。” 傅司言直到天亮了,才退烧,医生来看过,说是不会再反复。 他完全可以自主进食的。 拿他没办法。 傅司言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不行,我感觉到手软无力,必须要有人喂。” 白如笙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得,人家感冒发烧了是老大,她再去煮就是了。 两人吃完了早餐,傅司言接到了傅司行的电话,说是傅正明和宋美兰,正在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傅司言倏地掀开被子,不管自己是否还在生病,套上大衣匆匆往外走。 白如笙担心他,急忙跟上。 “哥,你想办法拖住爸和妈。”车上,傅司言给傅司行拨打电话。 “好的,那我们在民政局附近的咖啡厅见。” 傅司言挂了电话,用力踩下油门加速,轿车飞驰而去。 “如笙,你坐好了!”呼啸的冷风,灌进车厢内,吹乱了傅司言的发丝,让他清瘦略显病态的侧脸,游走在冰寒锐利的边缘。 两边的风景,飞快的倒影而去。 傅司言硬闯了几个红灯,后面交警和其他司机的谩骂声,一波盖过一波,傅司言都置之不理。 有的司机不服气,专门超越傅司言,可是开到旁边与他同道时,看到傅司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覆盖着冰寒天地的气息,纷纷下意识的减速,慢慢的被甩在了后面。 傅司言和白如笙来到咖啡厅,傅司言望着坐在靠近玻璃窗的三人,慢慢地停下脚步,望着那三个亲人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傅正明和宋美兰,各自都对对方有意见,摆着一张臭脸,而傅司行则手足无措的在劝说两人,他们曾经亲密无间的父母,如今变成一对仇人了吗? 连见都不愿意见对方? 傅司言不知道,他和睦温馨的家庭,他恩爱互相包容的父母,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了吗,司言?”白如笙望着傅司言站在原地发呆,心里疑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坐在玻璃窗前的三个亲人,落入她的眼中,她看着三个人,有三幅面孔的样子,明白了过来,傅司言为何到了咖啡厅了,却又不进去。 白如笙望着傅司言的眼神,浮现了一抹担忧。 “没事,走吧。”傅司言牵着白如笙的小手,走进咖啡厅。 “司言,你来了。来,这里坐。”宋美兰看见傅司言过来,腾的一下站起来,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她旁边。 把儿子从小抚养教育到大的 母亲,居然会像做错了事情,讨好儿子。 傅司言冷冷的双眉蹙起,似在不喜宋美兰的举动。 宋美兰以为傅司言还在怨她,一下子无措地站在原地,鼻头微微泛酸,心里在哭泣,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傅正明亦看出来了宋美兰的心思,毫无留情的戳穿她,“哼,你这个女人,这么讨好我儿子干嘛?我告诉你,你休想抢走我儿子。” 宋美兰双眼冒火,“你儿子?傅正明,这也是我的儿子,我也有份的!” 在周围的客人,听到这边的声响,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傅司言和傅司行,未曾想过,他们温文儒雅的父亲,与温柔体贴的母亲,有一天会如此不顾及形象,在大庭广众下,丝毫不给对方面子和, 以剑拔弩张的方式,对待对方。 “这不是商会会长兼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和他的夫人吗?” “都在争抢儿子了,他们好像在闹离婚。” 傅司言听着旁人的议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白皙消瘦的皮肤,青筋凸起,尤为显眼。 傅司行劝说:“爸妈,有话我们坐下好好说,一家人的,没必要搞得面红耳赤。” “我和你妈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你爸没什么好说的!” 傅正明和宋美兰异口同声。 傅司行被吼到愣愣的,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 “我和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快要离婚了,更不是一家人!”傅正明怒瞪着宋美兰的眸光,有着明显的嫌恶与憎恨。 “我警告你,两个儿子都是我的,你也必须净身出户,我不会给你留一点家产!” 傅正明竟心狠到如此不顾念旧情。 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几十年夫妻,没有感情,也有亲情了吧?白如笙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敢说话。 傅司言在这一刻,对宋美兰的质疑,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坚信,对这段婚姻不忠的人,是他的父亲,“爸,你是不是还把我们当作三岁小孩?我们是成年人,跟随父亲还是母亲,得看我们自己的意愿,您不给妈财产,让她净身出户,身为儿子的我,有的是财产。” 是什么事让一个对妻子宠爱有加的丈夫,忽然之间,变得无比憎恨厌恶?态度激烈反常,原因只有一个,他先背叛了这段婚姻。 一个人只有在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反应这么大。 那天他质问傅正明的时候,傅正明还想给自己立一个好牌子,误导他是因为他妈惦记着旧情人,他受不了才出轨的。 他差点上了他的当。 “你……”他这话傅正明非常明白,他说他有的是财产,要么就是跟随他的妈妈,要么就是给他妈妈一大笔财产作为补偿。 傅正明最后,愤怒又无可奈何的同时,吐出这句话,“你长本事了!出息了!” 宋美兰双眸含泪,感动地望着傅司言,她的儿子,可算没有白疼。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傅正明,说道:“爸,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是我妈,你是我爸,你们曾经是恩爱有加的夫妻。” “爸爸,妈妈,我们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你们几十年夫妻了,难道,就无法改变了吗?不能为了对方,做出忍让,原谅对方?”白如笙试着劝说。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章 离婚了 “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婚姻一旦出现了问题,你就算再想去粘贴缝补,它始终是有痕迹的,没什么好忍让原谅的。”傅正明坚决决定离婚。 “我也是!”宋美兰对于傅正明的厌恶与憎恨,丝毫不比他差。 想要离婚的态度,更是比他坚决。 “司言,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太苦了,我和妈妈去隔壁家的奶茶店,喝杯奶茶,你们男人之间的,在这里好好喝咖啡。”白如笙朝傅司言眨了眨眼睛,示意他。 清澈透亮的眸子,似一只绚丽的蝴蝶,在扑扇着,惹人瞩目。 傅司言不厚不薄的嘴唇,勾起一抹浅笑,他明白白如笙的心思。 白如笙亲热的搀扶着宋美兰,“妈妈,我们过去喝奶茶。” 宋美兰点点头。 奶茶店就在隔壁,这几步路的距离,白如笙硬生生地走出了几十分钟的路程,她一直在苦思冥想,应该怎么劝说宋美兰? “店员,来两杯奶茶。”白如笙到柜台上点了两杯奶茶。 现在是工作时间,奶茶店里的人不多,店员很快做好了两杯奶茶。 白如笙扫码付了钱,和宋美兰在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如笙苦恼的搅动着奶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奶茶里面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上上下下的浮动着。 宋美兰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和司言司行他们各分两路,是想劝我们。” 白如笙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宋美兰开口了,那她就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妈妈,你真的想要和爸爸离婚吗?” 她本想着,女人劝说女人,男人劝说男人,比较好办,可是她发现,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等宋美兰开口了,她才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 宋美兰拍打着自己的心口,情绪激动的说道:“如笙,在性别面前,我是一个女人,我也是有自尊的人,你爸他那么坚决地想要同我离婚,难道我还要死乞白赖的,求他吗?” 原来,婆婆是要面子,是要公公哄她。 她明白宋美兰的心情,如果换作是傅司言坚决要与她分开,而且不顾及之前的情分,把话说得很难听,把一个女人的心,放在脚下踩踏,她也会选择离开傅司言。 另一边,咖啡厅里。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是想劝我,我告诉你们,没用的,我心已决定!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女人离婚!”傅正明气愤地站起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甩开咖啡厅的大门,走出去。 “离婚,真的是要离婚,傅正明和他夫人真的要离婚了。” “这绝对是临海市最有爆炸性的新闻。” 傅司言望着傅正明愤然离去的背影,耳边,是那些客人议论纷纷的声音,爸 对妈,真的厌恶到如此地步吗?明知道和妈离婚,会影响到集团,可他还是毫无顾忌地这么做了。 傅正明甩开奶茶店的店门,“砰”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吓到了那些少量的客人,皆有扔下奶茶逃跑的准备。 “宋美兰,走,现在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宋美兰见傅正明气势汹汹,也不甘示弱,抓起包包站起身,“行,现在就去。” 两人愤怒地走出奶茶店。 白如笙急切地说道:“司言,妈妈本来已经在犹豫了,她是看爸爸态度坚定,她不愿意被他小看,才一直强调要和爸爸离婚,现在这样子……” 傅司言听闻,他知道,爸妈离婚的事,已经成定局了。 傅司行意外,以为,宋美兰也是坚决要离婚,只要两人有同样的想法,态度坚决,那他们劝和这步路,就显得难做了,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妈犹豫了,“如笙,妈真的是这样说的?司言,那我们还不赶快去阻止!” “算了,由他们去吧。”傅司言疲惫的摁了摁太阳穴,他发烧刚退,今天又折腾了两老的事,现在感觉到头部隐隐作痛。 民政局外面。 傅正明和宋美兰走出大门,同时朝对方冷哼了一声,随后各分两路离去。 手里拿着的离婚证,与刚领了结婚证出来的那对夫妻,离婚证显得格外显眼。 当傅司言白如笙回到赵氏的时候,街道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 傅司言把驼色大衣甩到床上,人呈大字型,直直倒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摁着太阳穴,疲惫至极。 白如笙担心他,坐在床边,温柔的替他摁着太阳穴,“司言,你还好吗?” 白如笙难得的温柔,是傅司言这一整天下来,感受到的最大的温暖,把手垂下,任由白如笙给他按揉。 “真舒服~”傅司言紧闭着眼眸,精致的脸庞,微微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似在逃避白如笙的问话。 白如笙踢了踢他垂在床边的脚,刚想说什么,他就惊呼了一声,说道:“啊!刚想说你怎么突然变温柔了呢,怎么又粗鲁了?” “你别想转移话题。”白如笙微微蹙眉,娇艳的脸庞,盛着一抹惊吓,“你不知道昨晚你忽然发高烧,我是有多害怕!” 傅司言见不得白如笙受委屈,叹了口气,宽厚的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捞进怀里,“你是在我问什么?是想问,父母这么大年纪了,还离婚,我会不会感到羞耻,还是问我的心情?” 白如笙知道,这不是他的心里话,他越是说着难听刺耳的话,越是证明,他的心是难受的。 傅司言深深的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吐出口的言语,是有多难听刺耳,这样会伤害到了关心他的 如笙,从他跟如笙交往开始,他就发誓,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现在,更是不能食言。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难不成还哭不成?父母有父母的人生,他们决定离婚,或许有他们另外的选择,和目标吧,做儿子的,反对阻拦不成,那就默默支持他们吧,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只是我想不通,我爸明知道离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还要闹的满城皆知,到底是什么想法?”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一章 又是抢玉佩的人? 傅正明和宋美兰离婚这件事,在当天引起了轰动。 各大媒体、网络渠道,都在播报傅正明宋美兰离婚的事,打开某一个直播平台,或是电视频道,随处都可以见到这条霸占头条的新闻。 傅氏集团因此受到影响,但傅正明及时做出了解释,稳住了动荡,集团才没有受到损失。 傅正明和宋美兰离婚,是因为感情方面出现了问题,没有涉及到利益与各方面的事,群众一时感到震惊,吃个瓜,顺便帮助当事人上热搜之外,只要这件事好好处理...... ------------ 第六百八十二章 玉佩又被抢走 男人没有言语,眼神阴森,一直盯着白如笙看,似要把她给吃了。 随即,男人又气势汹汹的,朝白如笙而去。 傅司言带着白如笙连连后退,白如笙能感觉得到,此人的武功,在她之上。 这人到底想干嘛? 仇人吗? 她虽身在江湖,但她凡事都铭记小心谨慎,她不记得有什么仇人。 还是说,是梨山派的仇人? 傅司言冰冷骇人的眸子,紧紧提防着那个男人,冲后面的白如笙说道:“如笙,你先回避下,我去解决这个人。” 白如笙跟着傅司言连连后退,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太过于凶狠了,竟有给他们一股逼迫的感觉,听闻,她想都不想就反对,“不行,这个男人的武功,在我之上,你又怎么可能只身一人,与他交锋?” 傅司言自然看得出来,此人的武功,在白如笙的之上,但男子汉大丈夫,如今白如笙又怀孕了,他不能让他的老婆孩子出事,“如笙,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听我说,你带着我的信号弹,找个机会朝天空发射,我的人看到了信号弹,会来救我们的。” 说完,傅司言不再给白如笙反对的机会,朝她扔去了一个信号弹,然后冲向那个男人,与那个男人厮打起来。 等白如笙接住信号弹的时候,她已经无法阻止傅司言了。 白如笙站在原地,拉开信号弹的盖子,伸手将信号弹指向天空,“砰”的一声,信号弹在天空上,出现了一条金光灿灿的巨龙。 信号弹发射完毕,白如笙扔了信号弹,观察着傅司言与那个男人攻击的招式,等着有机会的时候,好上前帮助傅司言。 傅司言与那个男人过了几招,便知道那个男人的武功高强,有可能白灏天与他交锋时,都要甘拜下风,渐渐的,傅司言出现了无力的状态,怕是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砰”,那个男人将傅司言一掌击飞,傅司言倒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傅司言的阻止,似激怒了那个男人,把他打倒了,那个男人还不罢休,狠狠的冲着他而去,就欲给他致命的一击。 白如笙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司言!” 就在她以为,傅司言逃不过这一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出来,挡在了傅司言面前。 那个男人发了狠的,一掌击向宋美兰。 “噗——”,宋美兰承受不住他用尽了十分功力的击掌,喷出了一口汹涌的鲜血,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 白如笙不敢相信,“妈妈!” 傅司言望着挡在他身前的宋美兰,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光彩,震惊地望着,宋美兰倒在了他的身上。 “妈!” 阻止他的 人收拾完毕,男人转移目标,狠狠的冲白如笙而去。 “如笙!”傅司言望着那个男人朝白如笙而去,心里砰砰直跳,宋美兰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无法前去救如笙。 白如笙勇敢上前,与男人厮打了起来。 敢伤害她的亲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只是,男人冲上前来之后,好像并没有要击打她的意思,在她准备与男人厮打起来的时候,男人改变了想法,拽走了白如笙脖颈上的麒麟玉佩。 麒麟玉佩到手,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是冲着麒麟玉佩来的? 对了,那个男人刚开始就是冲着麒麟玉佩来的,而她因为那个男人伤害了傅司言和宋美兰,愤怒冲昏了她的理智,让她忘记了守护麒麟玉佩,一心只想要将他打败,所以才会被他趁机拽走。 “噗——”,昏倒在地的宋美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领。 傅司言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双眼暴红,惊恐地看着宋美兰,“妈!” 这一声惊呼,让白如笙停止了想要去寻找那个男人的冲动,选择放弃了麒麟玉佩,急急走向傅司言。 “司言,赶快把妈妈送医院。” 这时,腾空出现一群黑漆漆的人,那些人气势冰冷骇人,直直跪倒在傅司言的面前,“总裁,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是傅司言魅影团队的人。 傅司言将宋美兰打横抱起,走向一辆不知何时停在那里的奔驰轿车,丢下一句,“回去领罚!” “是,总裁!” “医生,医生,我妈吐血了,快给我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司言抱着宋美兰冲进医院,毫无方向的大声嚷嚷起来。 惊扰了许多在医院看病或休息的人,纷纷不满的议论起来。 白如笙尚且保持着一丝理智,找到一个护士询问,让她帮忙。 几个护士推着一辆病床而来,“医生来了,快,快把你妈放在病床上。” 医生和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的宋美兰,郑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抢救你母亲的。” 手术室门外的红灯亮起,手术室里面的宋美兰,正在抢救。 傅司言双手深深的插进发丝中,将他用发蜡固定好的黑发打乱了,焦急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白如笙看着傅司言焦急、毫无头绪,内心自责,她不知该怎么上前安慰傅司言,毕竟宋美兰,是因为她出事的。 “如笙。”傅司言猛地想起什么,抬起头来,撞见了站在他对面,自责懊恼的白如笙。 她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明明担心他,却不敢靠近他。 傅司言的心,隐隐的揪着疼,他跨出修长的大长腿,迈向白如笙,捧起她的双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如 笙,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 白如笙愣愣的摇了摇头,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傅司言心疼的将白如笙揽入怀里,白如笙愣愣的,靠在她的胸膛上,头顶上传来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傻丫头,你不用自责感到抱歉,事情不是因为你而起的,你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因此责怪她。 是他不好,只顾着他妈的伤势,从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对不起。”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三章 宋美兰受伤 白如笙说道。 他好不容易找回了妈妈,她却让他妈妈受伤了。 傅司言清隽的脸庞,忽然沉下脸来,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白如笙,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用说什么谢谢对不起,而且,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的麒麟玉佩,又被人抢了去。”傅司言撩开她挡在胸前的发丝,白皙光滑的脖颈,本该躺着半枚麒麟玉佩,如今空荡荡的。 白如笙摇摇头,那是他的妈妈受伤了,他理应先照顾他的妈妈。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冰冷的光芒,“你放心,我会让人找回麒麟玉佩的。” 到底是谁,抢走了如笙的麒麟玉佩? 为什么对麒麟玉佩虎视眈眈的人,还是那么多? “嗯。”她一直相信傅司言,在赵老门主把麒麟玉佩归还她之前,他们一直在寻找麒麟玉佩,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要放弃了的时候,傅司言还在坚持着寻找玉佩的下落。 傅司言马上给k发了短信过去,让k搜查偷盗麒麟玉佩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没有戴帽子等等乔装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搜查得出来。 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灭了,医生摘下医用口罩,走出来说道:“病人是怎么受伤的?” 开口,却是不一样的问话。 “病人的胸口,断了两根肋骨,看上去不像是车祸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倒像是被人打伤的,这人用了十分的力气,但好在,没有要了病人的生命。”医生神色凝重。 傅司言精致的脸庞,游走在冰寒的边缘,当时他看得很清楚,那个男人,确实用尽了力气…… 白如笙自责的搅了搅手指,但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因为胸口的肋骨,与呼吸道接近,所以病人这期间,要戴着氧气罩呼吸,不然病人承受不了疼痛,呼吸不过来,则会出现休克的状态。” 医生一一交代要注意的事项,“我想你们家属,要轮流照顾病人,多注意病人的状况,只要病人多注意休息,不要多走动,多补一些补气血的,卧床休息个几个月,慢慢的就能自己恢复了。” 医生目光落在傅司言的脸庞,被他那张冷如冰窖的脸庞吓到,把后面的事交代给护士之后,匆匆走了。 他妈妈居然伤得这么重?需要靠氧气罩呼吸? 白如笙目光担忧的看向傅司言,傅司言侧身而站,从他的侧脸看上去,他清瘦清晰的轮廓,游走在阴沉、冰寒的边缘,与这充满着药水的走廊,成了鲜明的对比。 路过的病人,看到傅司言这么可怖阴森的一个人,纷纷侧着身子走,不敢太靠近他。 宋美兰被送到普通病房,傅司言发了火,又将 宋美兰调到vip房。 如此折腾了一番,宋美兰才能好好的休息。 傅司言和白如笙一人一边坐在床头,等着宋美兰苏醒,医生说了,刚做完手术,等麻醉药慢慢退去的时候,宋美兰这段时间,是最难熬的,他们需要时刻关注宋美兰的身体状况,避免发生意外。 “水,水……”病房中,传来了这一声微弱的声音。 傅司言和白如笙同时回过头,发现宋美兰已经醒了。 傅司言连忙摁了床头的按铃,通知医生前来查看。 按铃刚响了几声,一群医生护士就匆匆陆续进来,替宋美兰检查。 医生照常检查了一番,嘱咐了宋美兰多休息,然后这几天需要多观察,便走了。 “妈妈,是不是渴了?来,我给你喂水喝。”白如笙端来了一杯温水,一手扶着宋美兰的后脖颈,将她轻轻抬起来,喂她喝水。 宋美兰抿了一口水,胸口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紧蹙起,快承受不过来。 白如笙吓得放下水杯,面对忽然疼痛起来的宋美兰,显得手足无措,“妈妈,你怎么了?” 傅司言快步过来,说道:“如笙,妈难受,快把妈放下去。” “哦哦哦。”白如笙控制住慌乱无措的情绪,尽量稳住心神,扶着宋美兰躺平回去。 想起医生刚刚交代过的话,白如笙懊恼的捶打了下自己的头部,瞧她这记性,妈妈明明胸口做了手术,伤口会很疼,她还硬扶着妈妈起来喝水。 傅司言心疼她,伸手握住了她想要继续敲打的动作,说道:“如笙,不要打自己。” “我马上去找吸管给妈妈喂水喝。”白如笙松开他的手,在病房里手忙脚乱地寻找起来。 傅司言深深的叹了口气。 很快,白如笙便在外面的橱柜里,找到了吸管,她又把吸管插进水杯里,重新给宋美兰喂水喝。 温水慢慢的滑入喉咙,滋润了口腔,扯动了伤口,宋美兰不加掩饰的,眉头轻轻蹙起。 白如笙紧张坏了,“妈妈,怎么了吗?又疼了吗?” “如笙,妈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有慢慢恢复,前期是会这样的。”傅司言提醒她。 那张精致的脸庞,由始至终,都游走在冰冷阴森的边缘,让这病房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哦。”白如笙默默的放下水杯,心里面的情绪,因为傅司言这句话,越发的自责起来。 傅司言虽一整颗心,都在宋美兰的身上,但他也没忘了分神注意白如笙。 此刻白如笙看似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却过分平静的感觉,他都看在眼里。 “司…司言,你有没有事?嘶~”宋美兰想伸手抚摸傅司言的脸庞,可是奈何,只要她稍微一动,伤口上就会传来 剧烈的疼痛,痛到她把手无力的垂下去。 痛,太痛了~ 傅司言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任由她抚摸,“妈,我没事。” 那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像对宋美兰那般凶狠,他也是习过武的人,虽然武功比不上白如笙,可是那区区一掌,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妈妈,你怎么会那么傻?我和司言,都是习武之人,能保护好自己,倒是你,出来保护我们,现在你受伤了,只会让我们更加难受。”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四章 你原谅妈妈了吗 白如笙握着宋美兰的手,自责的情绪,在无限放大。 “司言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事,我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出事呢?”宋美兰说完,双眸紧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疼痛。 说了一大段话,她虚弱的脸庞,又越发苍白起来,与病床上的颜色相应融合在一起,让人看着免不了担心。 傅司言精致的脸庞,紧紧绷着,听闻,额头的青筋微微弹跳了起来。 白如笙深深地看了眼傅司言,说道:“妈妈,对于司言来说,什么受不受伤,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的。” 她知道傅司言说不出口,那她便代替他说出来。 她看得出来,傅司言不是在责怪他爸妈离婚的事,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宋美兰讲话,所以宋美兰才误以为,傅司言埋怨她。 傅司言眸光灼热的看了眼白如笙,关于他爸妈离婚的事,他的感受,他一直没有跟白如笙言说,没有想到,她竟然都知道。 宋美兰无精打采的双眼,目光含泪,看着傅司言,激动的说道:“真的吗?那,司言,你是不是原谅妈妈了?” 她说话的时候,口气扑撒在氧气罩上,厚厚的一层,遮挡住了她的下半张脸,看得出来,她说话需要提起很大的力气。 傅司言紧紧的握住了宋美兰的手,用这个动作,来表达他的意思。 白如笙在心里叹了口气,代替他开口,“妈妈,司言从来就没有埋怨憎恨过你,又何来的原不原谅?” 宋美兰破涕而笑,泪水顺着氧气罩的缝隙,往下淌,落入她的嘴角,“谢谢你,司言。” 虽然都是白如笙在回答她,但她看得出来,傅司言是真的没有埋怨憎恨她的意思。 白如笙抽了一张纸,抬起她的氧气罩,快速的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泪水,又快速的帮她戴上氧气罩,然后才擦拭着她脸庞的泪水,“妈妈,你刚做完手术,不要哭,哭多了不利于伤口恢复。” “好,妈妈知道了,妈妈不哭。”宋美兰一边笑一边哭。 刚做完手术的人,虚弱苍白的脸庞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脸,在这医院里,是很难得一见的事。 让这充满着刺鼻药水的病房,仿佛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对了,用不用通知大哥?”白如笙看向傅司言,问道。 傅正明自然是不用通知的,她和宋美兰都离婚了。 “不用了,我哥在临海市,他还要忙集团的事,让他匆匆赶过来,反倒是吓到他了,不如等妈这段时间恢复了一些,再告诉他吧。” 宋美兰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傅司言的说法。 “叩叩”,病房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白如笙看了傅司言一眼,走出病房。 vip房是病房和客厅隔开的,她需要到客厅去开门。 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王宇和顾姗,两人在医院里,也手挽着手,亲密无间。 王宇笑着说道:“听说傅哥的母亲住院了,我们来探望下。” 有客人来探望,白如笙自然是愿意招待的,“你们有心了,快请进。” 傅司言听到声音,迎了出去,王宇说道:“傅哥,我们来探望伯母。” “你们有心了,随便坐。”傅司言从橱柜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们,说道:“这里不比家里,你们凑合喝着矿泉水。” “没事的傅哥。”王宇和顾姗笑了笑。 王宇和顾姗,又询问了宋美兰的病情,傅司言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事,只需要住院几个月。 需要住院几个月,还没什么大事,显然是傅司言不愿意告诉他们,那他们也不会自讨没趣,还一直追着问。 “司言——”病房里面,传来宋美兰虚弱的声音。 王宇和顾姗微微惊讶,从声音听上去,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宋美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司言和白如笙快步走进去。 宋美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抬眸,隔着氧气罩,艰难地说道:“司言,想必我要在这里住很久吧?你能不能帮帮妈妈,去……唐家收拾一下妈妈的日常用品?” 他们以为宋美兰叫他们,是有什么事,原来是为了日常用品。 “妈,没事的,日常用品这些不用担心,出去商场就能买到,你需要什么,我和如笙一起去买。”傅司言的心里是抗拒的。 他不反对宋美兰和傅正明离婚,但是你让他去妈妈的旧情人那里,不好意思,他做不到。 同样,你让他去见傅正明的旧情人,他也做不到。 “司言,你是知道的,妈这个人,有个怪癖,习惯用惯了……自己的物品,去商场里重新买,妈妈反倒不喜欢。”宋美兰的语气近乎讨好。 他妈妈,确实有这种习惯,这种习惯不能称之为怪癖,是她节省惯了,家里有的东西,她必须要用完,没用完她绝对不会去商场买。 但是你让他去唐家拿,他确实做不到。 如果宋美兰和唐老爷没有那层关系,他倒是可以硬撑着过去,但是一想到两人是那种关系,他就觉得膈应。 白如笙看得出来他的抗拒,她不希望,傅司言做让自己犯难的事,“司言,不如我去拿吧?” “妈,我不熟悉唐家,不如我们就去商场买吧?”傅司言再次同宋美兰商量。 果然,自己心里抗拒膈应的事,他也不会让老婆去,因为老婆是自己人,老婆去,和自己去没有什么区别。白如笙明白他的心思 。 王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傅哥,不如让我和顾姗去吧?我们去过唐家,我想唐家应该会让我们进去的。” 傅司言拗不过宋美兰,只好让王宇和顾姗,替他去唐家收拾宋美兰的日常用品。 王宇和顾姗,乘车来到唐家的大门口,摁了摁门铃,没一会儿,铁门里面,唐家的管家从里面出来。 管家似乎认不出两人,透过铁门的缝隙,一直眯着双眼端详两人,“二位是?”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五章 找不到他父亲 “管家,我们是唐老爷的朋友,之前你见过我们的。” 管家在印象当中,没有见过王宇和顾姗,继续打量着两人,不说话。 帮助唐老爷的那些事,主要是傅司言与唐老爷打交道,他们对傅司言的印象比较深刻,对于王宇顾姗,不过是个跟班,记性不好的,看一看就忘了。 所以管家一时之间,才想不起来。 王宇见他想不起来,又解释,“管家,当时你们少爷出事的时候,我曾经和我的朋友,傅司言,登门拜访过~” “哦!是你,王宇先生!快,快请进~”管家马上按了旁边的按铃,让他们进来。 智能铁门,缓缓的向两边打开。 管家笑着问道:“不知二位来,是有什么事?” 恭敬的态度,与之前的探究观察,截然不同。 “是这样的……,宋阿姨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住院,她让我们过来,替她收拾一下日常用品,麻烦管家你,吩咐一下下面的人,收拾一下宋阿姨的日常用品,我们好送过去医院。”王宇本来想说“唐夫人”,但不知道宋美兰和唐老爷现在是什么关系,又碍于傅司言的面子上,他换了个称呼,说道。 听说,宋美兰和傅正明刚离婚,她没那么快和唐老爷结婚的吧? 宋美兰和唐老爷之间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多少少知道了点,自然明白,王宇口中的“宋阿姨”是谁,听闻,管家十分震惊,“什么?宋小姐住院了?!” 管家丝毫不敢怠慢,把王宇和顾姗请进来喝茶,让女佣去宋美兰的房间收拾日常用品,然后又给唐老爷通知了这件事。 王宇环顾了一眼周遭,富有法国特色的客厅里,几个女佣在打扫着卫生,他心里生出一记,附在顾姗的耳边,轻声说道:“姗姗,你先在这里坐,我去到处看看。” 顾姗看着他神秘兮兮的,猜出了他的心思,问道:“你要去哪?不会是想……” 王宇毫无掩饰的承认,“对,那边的别墅那么神秘,我想去观察一下,看看我爸是不是被关在那边。” 他早就想去探个究竟了,他很不认同傅司言的做法,为何要先慢慢的取得唐老爷的信任,再行动他们的计划? 直接闯进去不就好了吗!如果人真的被关在那里,那更好,证明他的猜测与做法,是正确,如果没有,那都是以后的事,出来了再说。 他今天来唐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机会能潜入进去。 顾姗不赞同,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去,“可是,太危险了。” 王宇放下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没事的,我也只是去看看,你没听说吗,唐老爷不在家,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我被人发现了,可以说是不小心走错 了,傅哥帮了唐老爷那么多忙,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见他不听劝,顾姗只能作罢。 望着他偷偷摸摸离去的背影,顾姗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医院那边,唐老爷一收到消息,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儿,往医院赶。 “砰”的一声,闯进宋美兰的病房,眼里容不下其他似的,直接趴在她的病床上,说道:“美兰美兰,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住院了?” 他望着好像剩下一口气的宋美兰,戴着氧气罩,虚弱至极,很担心她,但却不敢碰她。 听到声响的傅司言和白如笙,从隔壁房里出来,此刻的傅司言,在得知唐老爷是宋美兰的旧情人,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样,以商人的角度,友好的对待他。 倨傲矜贵的身子,倚靠在门框,阴沉着看他们互相担忧。 “老唐,我…,我没事,别担心。”宋美兰说话艰难。 唐老爷看着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心里接受不了,“美兰,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伤了你?你告诉我,我一定让那个臭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唐老爷也学会了国内人说话的方法。 粗鲁、霸气。 傅司言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我妈是为了我受伤的,怎么,你要把我怎么样吗?” 唐老爷猛地回过头,与他那双冰寒的眸子撞上,顿时吓了一跳。 在他不知道傅司言是宋美兰的儿子时,他对于傅司言,本就是畏惧的,这个年轻小伙子,气势强大,过于压迫人,他好几次承受不住,想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现在得知他的身份,他更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 “是要将我打伤了,还是要把我杀了?”傅司言低垂着眼眸,摆动着袖子上的纽扣,菱角分明的侧脸,冰冷锐利,明明是最帅的姿势,却让人感到了骇人。 唐老爷意外,“是你打伤了你妈妈?” 有关于他心上人的事,什么畏惧,什么顾忌,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唐老爷的勇气,傅司言也看在眼里,前一秒明明很惧怕他,下一秒就能为了他妈,质问他,这让他感觉到很不爽。 傅司言就欲说些什么,白如笙拦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转而,朝唐老爷笑着说道:“不是的,是我们在去游玩的路上,司言发生了点事,我妈妈出来保护司言,所以才受伤了。” 宋美兰眨了眨眼睛,表示事情就是白如笙说的那样。 她刚做完手术,麻醉药又过了,现在伤口上传来的疼痛,痛到她无法开口说话。 傅司言看到在白如笙解释之后,唐老爷脸上的愤怒,才消散而去,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到很不爽很不爽 。 傅司言精致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冷如冰窖的气息,病房里的温度,迅速下降了几度,“请问你和我妈是什么关系?我们凭什么要给你解释?” 唐老爷知道,自己的态度惹恼了他,垂下头,弱弱的说道:“我……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担心你妈。” 受许多事情的阻碍,又顾忌傅司言和宋美兰,他怕宋美兰难做,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称呼自己。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六章 我父亲在哪 傅司言的气势,给白如笙一种随时都可以与唐老爷干架的感觉,她害怕两人在病房里打起来,拉着傅司言回房间,“唐老爷,我妈妈刚醒,想必你有很多话要和我妈妈说吧?你们先聊着,我和司言先回房了,有事就叫我们。” 唐老爷向白如笙投去感激的眼神,他非常需要这种时刻。 “如笙!你把我拉回房干嘛!”傅司言精致的脸庞,染上一层薄怒。 “司言,你不是说,你不干涉反对爸爸妈妈的事吗?” 傅司言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是。” 白如笙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意味明显,“那你现在又在干嘛?” 傅司言双眉冷冷蹙起,很不明白她的意思,如笙现在是在怪他,不该那样对待唐老爷吗? 白如笙从他薄怒的脸庞上,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怎么对待唐老爷,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了,我只是觉得,你在阻止妈妈和唐老爷很不好。” 白如笙端给他一杯开水,希望他能去去火,“如果事情真的像妈妈所说,她和爸爸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的话,妈妈她,无法与深爱的人在一起,现在和爸爸离了婚,好不容易,她遇到的那个男人,爱着她,她也爱那个男人,那么你为什么要去阻止呢?” 傅司言伸手接过,但并没有喝,说道:“我没有阻止。” 他只是想起唐老爷是宋美兰的旧情人,他心里无法接受。 “可是你刚刚就是在阻止啊。” 王宇偷偷摸摸的,沿着右边的方向,来到右边的别墅。 这里的别墅,果然如k所说,神秘的很,宽阔的大厅,空无一人,连个在打扫的佣人都没有。 这里居然那么神秘,没有唐老爷的允许,不可靠近,那为什么平时没有锁起来,而是大门大开,任由别人进来?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行,他得小心一点,别等下着了别人的道都不自知。 在这个过程中,王宇的心情,都无比的紧张忐忑,商自立告诉他,傅司言的母亲和他的父亲,都被唐老爷私藏起来,现在傅司言的母亲找到了,就差他父亲一人。 他每观察一个角落,都按耐着有可能见到父亲的喜悦。 那种喜悦,是要跳出心脏的,是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 大厅的左边,是长长的楼梯,王宇观察了一番,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便走上二楼观察。 装潢摆设,倒是和主厅没有什么两样,二楼有四个房间,王宇一一进去翻箱倒柜了一番,皆没有发现什么。 最后一层三楼,也去了,就连杂货间他都没有放过,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么奇怪。 那为什么唐老爷不允许人进来 ?这里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王宇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主厅。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你父亲?”顾姗观察了一眼周围,见那些女佣们都在打扫卫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才小声问道。 王宇摇了摇头,重重的跌在沙发上,说道:“没有,什么都没看到,连个鬼影都没有。” 管家领着一个女佣过来,女佣手上拿着一个包裹,“王宇先生,这里是宋小姐的日常用品,那就麻烦你送过去了。” “没事。”王宇接过包裹,勉强笑道。 白如笙说的那些话,改变了傅司言的想法,没有阻止宋美兰与唐老爷相处,但是唐老爷在的时候,他仍然没有给好脸色。 唐老爷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自然看得出来,傅司言在默默接受这件事,但在他面前,他还是懂得收敛自己,没有做太多出格的事。 老老实实的伺候宋美兰,她要喝水就喝水,到饭点,就给她喂粥,照顾的无微不至。 顾家。 “噼里啪啦”,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这是王宇回到家之后,摔的第五个杯子。 顾姗听到声响,快步走进厨房,看到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她便知道,王宇又摔坏杯子。 王宇怎么了吗?自从回到家之后,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难道,是因为他爸爸的事? 顾姗心里明白,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王宇,你怎么了吗?” 王宇回过神来,望着地上的碎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我又摔坏杯子了吗?” 顾姗蹲下身,就欲收拾碎片,“没事,我来收拾吧。” 王宇连忙把她拉起来,“不用姗姗,我来收拾就好,你去客厅看电视吧。” 顾姗望着他仍然魂不守舍,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出去看电视吧~”王宇推着顾姗走出去。 然后自己又回到厨房切水果倒果汁。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顾姗也不再追问,但是心里知道,他是因为他父亲的事,才魂不守舍。 顾姗刚坐下没多久,客厅里就迅速窜过一个人影,王宇扔下一句话,“姗姗,我有事出去下。” 待顾姗出去寻他的时候,王宇已经没了人影。 王宇,是去商自立那里了吗? 傅司言找到了他的母亲,而王宇经过筹谋与调查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他的父亲,他心里,该急了吧? 商家。 管家突然来报,说是王宇来了。 商自立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略微思索了下,说道:“让他进来。” 没多会儿,王宇匆匆走来,伫立在他面前,周身散发着一股汹涌的怒气,愤怒地看着他。 商自立双眸 微微眯起,瞄准前面的笔筒,把手中的钢笔扔进笔筒里,这才望着一身怒气的王宇,冷笑,“怎么,谁得罪你了?” “商自立,你说我父亲在唐家,可是我翻遍了整个唐家,都没找到我父亲,你是不是在骗我!”王宇身子前倾,两手重重的拍在他的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对于他的愤怒,商自立无所畏惧,耸耸肩,说道:“我是说被唐老爷藏了起来,可是我没说,人就在唐家啊!” “那你让我去唐家干嘛!”这时候王宇才发现,原来商自立在耍他。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七章 商自立死了 为什么傅司言的母亲,自己出现在唐家?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他的母亲,而他的父亲呢,翻遍了整个唐家,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是你自己听错了,怪谁呢?我只是说被唐老爷绑架,你非要跑去他家,我也没办法啊!”商自立摊摊手,讥笑。 “你……”王宇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欲给他一个拳头,转念想到什么,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让我误以为,我爸就在唐家的原因,是要利用我,代替你潜入唐家打探消息吧?” “因为你商家和唐家,是对立的关系,唐家本就是专注于商业上的事,而你商家,又是传统门派,又不甘落后成立了商氏集团,管理起来,自然比唐家有心而无力,但是你们又不愿意被超越,所以就利用我,代替你们潜入唐家打探消息是不是!”王宇越说到最后,越觉得他猜测的可能性极大,双手重重的拍向桌面,怒问他。 “果然,干过警察的人,智商就是不一样,那么快就被你猜出来了,是,我是利用你,让你代替我潜入唐家打探消息,原本我也没想到你会同意,谁知道,你那么蠢呢!”商自立摊摊手,毫无掩饰的承认了。 商自立这种人,天不怕地不怕,他想利用你的时候,随随便便扔出一个套路,就能让你主动圈入套路中,你在他身上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他也毫无掩饰的承认了,对,我就是利用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商自立,我要你不得好死!”商自立的承认,彻底激怒了王宇,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一把水果刀,单手撑着办公桌跨过去,把刀架在了商自立的脖子上。 商自立被吓到不敢动弹,微微垂下眸,水果刀折射出一抹刀光,闪烁的他闭上了双眼,颤抖着说道:“王宇,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乱来。” 脑海里,急速地运转着,应该要怎么反击王宇的同时,又让自己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哼,对于你这种奸诈的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王宇拿着水果刀往深处推,商自立感觉到,似被蚂蚁啃咬一般的疼痛,正在密密麻麻地蔓延开来。 这个王宇,还真的是来真的了? “救……” 商自立刚想喊救命,让外面的人来救他,可是话还没说出口,王宇拿着水果刀的手,又往深处推了推,“我告诉你,你别想什么歪脑筋,让人来救你,只要你敢喊,下一秒我就把刀刺进你的脖颈处,你的人想来救你也没办法了!” 商自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商自立在江湖上伫立了那么久,还没有人敢威胁他!尤其是像王宇这种小人物! “你到底想干嘛?”商自立抬眸看向王宇,那双惧怕的眸子里,盛着提防与算计,脑海里在迅速转动着 ,如果他徒手拿下王宇手中的刀,会有几分胜算? “你说呢?”王宇透着正义的脸庞上,扬起一抹笑,笑得佞邪,水果刀上闪烁着的冷光,折射在他的脸上,与他那一股正义的气息,显得格格不入,分外的可怖阴森。 商自立的心里,惧怕之中,生出一丝慌乱,“你不就是想要救出你爸吗?你放了我,我告诉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引爆了王宇最后一丝理智,抡起水果刀,狠狠的插入他的心口处,整个水果刀,都没入了他的心口,“商自立,你骗了我两次,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你去死吧!” “呃……”商自立来不及呼喊,双眼瞪得大大的,露出泛白的眼珠,双手无力的垂下去,嘴角淌下一丝鲜红的血液。 王宇吓得抽开手,看着商自立奄奄一息的倒在办公椅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这里的动静,引起了管家的疑惑,管家守在门外,问道。 王宇惊慌得左顾右盼,寻找着可以藏身的位置,怎么办,有人来了,他该藏在哪里? 对了,窗户,他可以窗户上逃走,这里是二楼,跳下一楼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不说话那我就进来了!”外面的管家,已经觉察到不对劲。 王宇没有时间再多思考,爬上窗户,观察了下形势,发现一楼地面是草地,再怎么样摔下去也不会残废,他一跃而起,跳下一楼。 这时候,管家已经撞门进来。 身后传来管家大声呼唤的声音,王宇没有回头看,脚下不停的奔跑,快到通往外面的墙壁时,远远的作赛跑的姿势,似壁虎一般,攀着墙壁行走,而后翻墙落下。 “呕——”,医院里,这已经是白如笙第N次呕吐了。 傅司言担心的一直趴在卫生间的门口,恨不得摔门进去,“如笙,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回应他的是呕吐声。 “砰砰砰”,傅司言焦急的一直拍门,声响都快传遍了整栋大楼,“如笙,你回答我,不要让我担心。” 宋美兰侧过头来,略微艰难的说道,“司言,不用担心,孕期间呕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傅司言急的额头冒汗,“妈,如笙已经三个月了,按理说不会再呕吐了,这段时间来,也没有呕吐过,现在无端端呕吐,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呢?” 外面母子俩的对话,都一一落入白如笙的耳畔中,白如笙已经吐到只剩下口水了,可是心里面那股汹涌的呕吐感,还是很强,“司言,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趁着呕吐感没有那么强烈的时候,赶紧说道。 听她这么说,傅 司言还是不放心,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出来呢?“如笙,你开门,让我进去。” “哎呀司言,女人在里面,你进去干嘛!老唐你快看看,这孩子都担心的糊涂了!”一天一夜过去了,虽然伤口处的疼痛,剧烈到她想要翻个身都难,但是只要不扯动到伤口,平常说话不成问题。 唐老爷笑笑,没有言语。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八章 我杀人了 “砰砰砰”,傅司言继续拍打着门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白如笙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出洗手间。 傅司言莫名其妙,怎么他关心她也不行吗? 傅司言只当她怀孕了情绪不好,跟上她的脚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如笙,还好吗?” “嗯,没事。”白如笙被他拍到烦躁,耳边是剧烈的声响,这边是反应强烈的呕吐,现在因为他烦躁到吐也吐不出来。 宋美兰看着关心白如笙的傅司言,说道:“我就说了,孕期间呕吐是正常的,你不信妈妈。” “妈,这不一样,如笙前段时间已经不吐了,现在突然又呕吐,如笙,我怀疑,会不会是麒麟玉佩的问题?”傅司言扶着白如笙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心里担心。 宋美兰和唐老爷面面相觑,听不懂他说的话。 “因为麒麟玉佩吗?”白如笙抬手抚摸着空荡荡的脖颈,经他这么一说,她也有点怀疑。 当时赵老门主把玉佩归还给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她记得很清楚,是身心舒畅的,自那开始,呕吐感渐渐消失了,那时候也快过了呕吐期她也没多想,现在麒麟玉佩一不在身上,她又出现了呕吐,而且这种感觉,比之前还要强烈,还要让人难受,她不得不怀疑。 “司言,麒麟玉佩,和如笙怀孕的事,有什么关系?”宋美兰见两人神色凝重,感觉到此事至关重大,担忧的问道。 “妈,这件事说来话长。”傅司言看向白如笙,见她娇艳的脸庞上,因为呕吐,显得十分虚弱,他心里更心疼,“如笙,要不我们先去检查检查吧?去检查下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那就是麒麟玉佩的问题了。” “嗯。”白如笙点点头,去检查下也好,好过在这里担惊受怕、胡思乱想。 傅司言一刻也没有闲着,马上带着白如笙去妇科检查。 B超、抽血等等一系列的检查,弄到白如笙筋疲力尽。 傅司言见白如笙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后悔带她来检查,早知道那么麻烦,他说什么也不带如笙来检查。 宋美兰见傅司言扶着白如笙进来,担忧的问道:“怎么样?出结果了吗?” “还没有,要明天才可以拿结果。”傅司言扶着白如笙到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见她累到整个人要倒下去了,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心疼到心里揪着疼。 亲自拿着水杯,给她喂水喝。 宋美兰瞥了眼傅司言给白如笙喂水的动作,说道:“司言,如笙,你们相信妈妈,妈妈是过来人,肯定没错的,要我说,如笙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肚子里的胎儿挑剔,所以才有那么大的反应。” “那时候我刚怀你哥的时候,就是这样,是第 一胎,妊娠反应大,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三个月了,没一段时间又吐了,就是因为我贪吃,吃了油腻的食物,肚子里的胎儿挑剔,然后又吐了,你现在没看你哥吃东西就是那么挑剔吗?” 傅司言把她的话听了进去,这样看来,确实没错,他哥对食物方面,确实很挑剔,他赶紧问道:“如笙,你有没有吃错了什么东西?” “我一天吃那么多东西,我哪知道吃错什么了?”白如笙捂住胸口,别说了,现在那种呕吐感,又强烈了,在胸腔里上下翻滚着,要吐不吐的,很难受。 “你们初为父母,太过于紧张也是正常的。”宋美兰笑笑。 “你们出生在这个时代就是好,换作妈妈那个时代,生你哥和司言的时候,整个孕期都在做家务打理家庭上的事,也只有坐月子的时候,才能休息休息,做完月子,又照常上班做家务。”宋美兰想起以前的往事,感慨。 傅司言失笑,“妈,你也会说是以前了,以前和现在,怎么能比得了。” 白如笙深深地看了眼宋美兰,她怎么觉得,婆婆这些话,倒像是说给她听的?倒像是,说她矫情,说她命好,什么初为人母,还拿现在和以前比,这些话在别人听来,是没什么,但是她是女人,尤其是婆婆今天太过于反常了,她不得不怀疑婆婆的心思。 应该不是吧?应该是她多想了?婆婆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从来不把她当儿媳看,都是把她当女儿看待,应该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k出现在病房门口,说道:“傅哥,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他看了眼唐老爷。 傅司言明白,知道此事不可在唐老爷面前说起,走出病房,并把房门关上,才问道:“有什么事?” k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傅哥,王宇把商自立杀了。” 傅司言预料不到,“什么?王宇把商自立给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王宇在和商自立谈事的时候,一怒之下刺伤了商自立,等管家闯进去的时候,商自立已经失血过多身亡了,商家从监控中看出,杀死商自立的人,就是王宇。”k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意外,他知道王宇向来胆子很大,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跑到商家,把商自立给杀了。 顾家。 王宇回到家的时候,顾姗已经休息了,大厅里黑漆漆一片,王宇摸着黑,走上二楼,来到顾姗的房间。 房间没有锁,王宇拧开门把进去,来到床边,拖鞋上床,把顾姗紧紧搂在怀里。 顾姗在睡梦中,发现有个人搂着她,那抹熟悉的气息,窜过她的鼻翼下,她便明白,那人是王宇。 顾姗没有推开王宇,顺着他的怀抱,翻过身去,与他亲热 起来。 突然主动的顾姗,让王宇很惊讶,“姗姗,你今晚怎么那么主动?” 自从他出狱之后,顾姗表面上原谅了他,可是行为举动之间,都透着疏离,他心里知道,其实她是介意那件事的。 今晚那么主动的顾姗,让王宇的心情很激动,他以为,顾姗终于放下了过去,诚心接受他了。 “姗姗,我…我杀人了,我把商自立给杀了…” (本章完) ------------ 第六百八十九章 王宇顾姗死了 王宇想到了他把商自立给杀了,猛地推开主动的顾姗,脸庞上泪流满面,盛满了绝望。 “待会儿,可能就有人要来抓我了,怎么办,姗姗,我该怎么办?” 甜蜜温馨的氛围,让他突然醒悟,他后悔了,他想要和顾姗永远在一起,他不想坐牢。 “什么?你杀了商自立?!”顾姗猛地愣住,无法想象得到。 但如果你仔细发现,便会察觉出来,她震惊的神情下,并没有多少意外。 王宇捧着她可儿的脸庞,泪水没出息的哗啦啦落下,“姗姗,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不给他机会?他是真心喜欢顾姗的,想要和顾姗过日子。 顾姗在王宇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王宇,我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但是你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进去吧,我会等你出来的。” 顾姗的话,似一颗药丸,抚平了王宇慌乱无措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你真的会等我出来吗?” “会的,我会等你出来的。今晚,是我们在一起最后的时刻,就让我们,在幸福中度过吧~”顾姗猛地欺身压着王宇,与王宇共度美好的时刻。 王宇渐渐的,陷入了她的美好之中。 忽然,顾姗眸中一暗,漆黑的房间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冷光,顾姗不知道从哪来抽出了一把短刀,刺进王宇的脖颈中。 “呃……”王宇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 顾姗拽着王宇的衣领,凑近自己,附在他的耳畔,狠毒的说道:“王宇,你以为我真的原谅你了吗?不!我没有原谅了你!我接你出来的原因,就是想要慢慢的折磨你,然后再要了你的命,谁知道,你居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跑去刺杀商自立,你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我怎么可能,让你在监狱里安然无恙地度过呢!” 黑暗中,那个邻家小女孩,突然变成了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他瞪得大大的眸子,盛满了不敢置信,“你…你果然没有原谅我…” “当你把我丢在荒山野岭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了有这一天!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了你!” “我现在杀了你,等死了之后,我就会自杀,这样无亲无故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当王宇急匆匆跑出去的时候,她到厨房里倒水,发现厨房里少了一把水果刀,她便猜测到,王宇是要去刺杀商自立。 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绝望的情绪,她已经料到,王宇成功把商自立给杀了。 她早就藏好了短刀,要与王宇同归于尽。 “王宇,你去死吧!”平日里善良可人的顾姗,就这一刻,似失去了理智,不,应该说 ,她从来没有恢复正常过,与她在医院患上了精神疾病的时候,一模一样,疯疯癫癫的,她倏地抽出短刀,又迅速扎进王宇的心口处。 “噗——”一股汹涌的腥甜,至王宇的口腔喷洒而出,王宇终于失去了神志,往后倒在了床上。 双眼直直瞪着天花板,死不瞑目。 “哈哈,你死了吗?你终于死了吗?!”顾姗发自肺腑的,疯狂大笑了起来。 手里握着短刀,血淋淋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床上,显得骇人至极。 笑着笑着,一滴清泪至她的眼角往下淌,痛快淋漓的神情,被痛苦绝望取而代之。 她反转刀口,迅速刺向自己的心口处,“呃……” 鲜血喷洒而出,喷在了死不瞑目王宇的脸庞上。 一刀嫌不够,顾姗忍着疼痛,抽出短刀,又刺向自己的心口。 她再也支撑不下去,躺倒在王宇的身旁。 “滴滴”,警车的声音,已经在顾家大门响起。 谁也不知道,顾家发生了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傅司言和白如笙这几天,撇下了所有事照顾宋美兰,今天也是直到她熬不住困意,他们才向护工交代好一切,然后返回赵氏。 “如笙。”白灏天似在花园里等他们很久了,见他们回来,马上迎上来。 白灏天一如平常的喜欢穿深色唐装,长长的覆盖在他挺拔伟岸的身子,一手别在身后,富有一股武者的气息。 “这么晚还没睡?”白如笙问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到了白灏天是真心要弥补她的,与他的关系,已经缓和亲近了不少。 “哦,在等你们呢~” “等我们?”白如笙反问。 自从在赵氏住下来之后,白灏天从未有过像妈妈一样,等待晚归的他们。 白灏天直接说明了,他这么晚等他们回来的原因,“如笙,我听说,你没有了麒麟玉佩护身之后,身体状况愈来愈不好,呕吐反应很强烈,是吗?” 白如笙不由自主的抬手抚摸着脖颈上的麒麟玉佩,麒麟玉佩是傅司言心疼她,让给她带的,“是的,已经去检查过了,身体没有出现什么症状,司言把他自己的半枚麒麟玉佩,让给我带,那些疲惫感呕吐感,又都统统消失了,我们已经确定,就是因为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原因,所以才明明过了呕吐期,又为什么突然呕吐。” 白灏天叹了口气,痛心地说道:“如笙,之前我一直拆散你们,让你打掉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如果怀孕了,没有麒麟玉佩的护身,是会危及到你的生命的。” 傅司言震惊,两手按着白灏天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什么?!没有麒麟玉佩护身,如笙有孕在身的话,则会要了她的生命?岳父 大人,你这说的都是真的吗?” 对于他没大没小的动作,白灏天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语气重重的说道:“如笙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岂会骗她!” “难怪那时候我的妊娠反应那么强烈,几乎每一天都是在呕吐,没有麒麟玉佩护身的时候,我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感觉很疲惫,有了麒麟玉佩护身,我又身心舒畅,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这都是麒麟玉佩的原因?”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章 危及到生命 白如笙愣愣的。 之前,她和傅司言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妊娠反应为什么会如此强烈?直到今天,傅司言把自己的麒麟玉佩给她戴,戴上之后,身体状况又确实不同了,然后现在白灏天也向她证明了这件事的存在,就是因为麒麟玉佩,她的身体,才会频频出状况。 “对的如笙,父亲也不是因为有意要拆散你和司言,才让你打掉孩子的。” “你现在是感到疲惫,呕吐感强烈,等胎儿慢慢长大,你就会发现,什么问题都会显示出来,到时候,不仅危及到你的生命,连胎儿能不能保得住,都说不定。”白灏天犹豫了一番,又把那句话给吞了进去,现在他和如笙的关系刚刚亲近了一些,不能再因为一些琐事,拉远了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 相信他这么说,如笙自己自有一番决定的。 现在她的麒麟玉佩又遭人抢夺了,没有了麒麟玉佩,她有孕在身,真的会危及到她的生命的啊! 傅司言想到什么,松了一口气,拉着白如笙的双手,似有一股庆幸的意味,说道:“没事的如笙,你可以戴我的玉佩。” 白灏天很想捶心肝,他都这么说了,为什么傅司言还这么固执?难道,就因为危机到生命的,不是他自己是吗!他真的有像他自己所说,那么爱如笙吗?!“你的玉佩给如笙戴,那你自己呢?你是想让如笙保住了孩子,又失去了老公,成为寡妇吗?” “如笙现在管理着赵氏,每天肯定会面临什么意外,她又大腹便便,施展不了功夫,你没有麒麟玉佩护身,在那些三教九流的眼里,你连他们都不如,你还要怎么保护如笙?”傅司言在白灏天眼里,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岳父大人,这你放心,我可以派我的魅影团队过来,24小时守着我们,直到如笙生产。”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保护好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自认为强大的团队,与妥当的安排,白灏天根本不放在眼里,直接怒斥:“你的魅影团队要是能行,之前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傅司言陷入沉思,确实,他的魅影团队刚刚建立,还不够强大,如果能保护得了如笙,前段时间,如笙的麒麟玉佩,就不会又被抢了去。 白如笙柔柔的双眉,冷冷蹙起,她已经从白灏天的话里,听出了他的意思,白灏天的意思,是在让她打掉孩子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让我打掉孩子是吗?父亲,我刚发现我怀孕的时候,已经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打掉孩子的,现在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多月了,我感受着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已经和孩子有了感情,你现在让我打掉,我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来?” 白灏天 慌了,到最后,如笙还是会怀疑他,是他要她打掉孩子,“不是如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白如笙的心里,似堆积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情绪,让她感到很委屈,一些伤人的话,也就这样不经过大脑一样的,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你自己以前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对打掉孩子,才会这么轻轻松松地说出口。” “司言,我们走!”说完,拽着傅司言的手离开。 “如笙,你听父亲说,父亲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白灏天在原地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明白如笙的意思,她的意思是,他以前有过抛妻弃子的经历,所以说起打掉孩子这些话,就能轻轻松松的说出来。 不,不是的,他真的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他好不容易与她团聚,他不能再看着她出什么事。 “如笙,别气,岳父大人也只是关心你,担心你。” 一直回到了门主院所,白如笙都是气呼呼的,像是要点燃了的炸弹一般。 傅司言贴心的给她捏了捏肩膀,温柔的哄着她。 白如笙泄下气来,把手伸到后面,握住他的手,闷闷地说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孩子。” 傅司言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让白如笙最后的一点理智,坍塌下来,猛地扑进傅司言的怀里,抽泣着说道:“我担心,我担心孩子会出现什么问题。” “司言,你说,孩子已经在我肚子里待了三个多月了,我怎么可能狠心下来,打掉孩子呢?如果我把孩子打掉,我怕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孩子会一遍遍地质问我,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白如笙一声声的哭泣,落在傅司言的耳畔中,如有人徒手,一下一下的揪着他的心脏,让他疼痛不已,傅司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道:“没事的如笙,这段时间,你就戴着我的麒麟玉佩,直到生完孩子,我自己没事的,天大地大,都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白如笙抬起眼眸,晶莹剔透的泪珠,夹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微微扑扇着,“你刚刚,是不是动摇了?” 傅司言精致的脸庞,有些许不自然,“被你看出来了?当我听到岳父那么说的时候,我确实动摇过,如笙,我担心你,我不能因为孩子,失去了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然后我转念一想,可以把我的麒麟玉佩给你戴,我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白如笙趴在他的怀里,泪水簌簌落下,“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我今天听到了太多不好的消息,我好像一时之间变得脆弱了,我无法承受得住,当我在我父亲那里得到那些证明时,我心里积攒着很大的委屈,我很想要发泄出来,哭一哭,喊一喊 。” 傅司言宽厚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顶,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出,“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孩子,舍不得孩子。” 白如笙狠狠的吸了吸鼻涕,说道:“你真的没关系吗?我也担心你会遇到意外。” 傅司言明白她在说什么,轻笑道:“我有魅影团队,也有k在身旁,虽然我的人、团队,刚刚建立培训,还不够强大,但是保护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一章 她还是爱着王宇的吧? “可是你如果遇到危险,那不仅仅是孩子,连你,我也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 白如笙想起那个男人,问道:“对了,那个男人,还没有找到吗?” 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抢了她的麒麟玉佩,如今她才要面临难受的事情。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迸射出一抹锐利的冷光,周围的气氛,仿佛陷入了压抑之中,让人透不过气来,“还没有,那个男人明明没有乔装自己,可是不管k怎么运用他的黑客技术,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白如笙听闻,和傅司言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明白,那个男人的背后,肯定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权势滔天,所以才能做到,不管他们怎么挖掘三尺,都找不到那个男人。 傅司言和白如笙的心里面,莫名的感到有一股巨山,压在自己的双肩上面,这件事情很棘手。 “叮铃”,手机传来微信的消息,傅司言拿出手机一看,漆黑的眸子,盛满了震惊,“如笙,k给我发消息,顾姗把王宇杀了,自己也自杀身亡了。” 白如笙意想不到,这是把事情摆在她面前,她都不敢去相信的事情,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你说顾姗把王宇杀了?” 傅司言震惊过后,便恢复了平静的心理,只要事情没有关系到他的家人,他爱的人,他统统都不在乎,引不起他心里面的波澜,“对,消息没传出去的原因,是考虑到王宇之前是警察的身份,警方那边,怕引起轰动,所以暂时会压着,不公布出去。” 白如笙还是不愿意相信,顾姗那么爱王宇,因为王宇,她选择放下过去,大方原谅王宇,又怎么会把王宇给杀了呢?“是错手吗?还是商家去顾家报仇,顾姗不得已,或是要保护王宇,失手把他给杀了?”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不敢相信的脸庞,抬手撩拨了下她额前的碎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顾姗亲手杀的。” 他的小媳妇儿,真是善良。 “顾姗的精神疾病根本没有康复,她在出院的那段时间,装作正常的模样,骗过医生,还一直拒绝做检查,医生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出院,其实顾姗出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王宇,她先是想方设法,把王宇保释出来,大方的原谅了王宇,让王宇感动,信任她,从而忽略了怀疑她的目的,然后在王宇陷入进去之后,再慢慢拿了他的命。” 傅司言把调查来的消息,缓缓道出:“可是王宇突然之间,跑去刺杀商自立,这让顾姗最后一丝隐忍,坍塌瓦解,她无法接受,伤害了她的人,将会在牢狱里度过他安然无恙的生活,所以激动之下,把他给杀了,然后自己再自杀了。” 白如笙感觉到 ,她的手心都是湿冷湿冷的,她没有想到,似邻家小女孩的顾姗,竟会做出这种事。 心思深沉,从一开始,她就是在布局,隐忍着心里面的恨意,每天看着伤害她的男人,在她眼前窜来窜去,只为有一天,能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王宇为了他的父亲,让一个喜欢他的女人,慢慢的憎恨他,白如笙现在想来,倒是也不奇怪。 那个时候,顾姗一个人躺在荒山野岭的草地上,旁边有没有禽兽,他们不知道,过路人有没有把她给怎么样了,他们也不知道,不怪顾姗,心里有这么大的恨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深深喜欢的男人,竟会对她做这种事,这无疑是一种打击,更是心理上对她的摧毁。 换作是她,她也会势必要那个男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是她没有想到,顾姗报仇的方式,会如此狠毒。 “其实顾姗还是爱着王宇的吧?要不然,她不会把她杀了之后,自己也自杀了。”顾姗每一天,应该都是在纠结矛盾中度过的。 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可是同时,她又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 “应该是吧。”傅司言淡淡说道。 “人生在世,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是谁先到来。”白如笙望着冷风萧瑟的窗外,深深的感叹。 顾姗,安息吧,希望天堂没有仇恨,只有快乐。 第二日,傅司言和白如笙用完早餐,贴身门仆百合来禀报,说是白灏天在院所里的大厅等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如笙回身,主动牵着傅司言的手,娇艳的脸庞,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走吧。” 傅司言漆黑的眸子里,噙着宠溺的光芒,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说道:“嗯。” 傅司言和白如笙手牵着手,来到大厅,白灏天正坐在正中央用茶,白如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穿得最多的,就是唐装,昨天是深色的,今天是浅绿色的。 浅绿色的唐装,倒是给他添加了一抹儒雅绅士的气息。 “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灏天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到白如笙面前,紧张的眸子,仔细观察着她,发现她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以为,白如笙因为介意昨天的事,又与他渐渐离开了距离。 白如笙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他也已经决定了,要把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件事,告诉白如笙。 他看得出来,白如笙这段时间,虽与他拉近了关系,可是举止行为之间,还是透着疏离。 她还是在责怪他,因为他隐瞒了抛妻弃子的原因,因为他口口声声说着有苦衷,但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昨天他和如笙的谈话,并不愉快 ,他害怕如笙因此,又与他拉开了距离,回到房间之后,他左向右想,决定把那件事告诉如笙。 “如笙,你不是很想知道,父亲抛妻弃子的原因吗?不是很想知道,父亲口口声声说着有苦衷的话,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吗?”白灏天说话的声音,透着慌乱与焦急。 白如笙微微蹙眉,不明白他突然间是怎么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二章 父亲都告诉你 是,她很想知道,在二十年前,白灏天不得已抛妻弃子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口口声声说的有苦衷,到底又是有什么苦衷? 白灏天看得出来,她很想知道一切,“如笙,父亲告诉你,父亲都告诉你。” 客厅的气氛,无声无息之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 傅司言看着面前这对父女,说道:“如笙,岳父,我用不用回避下?” 白灏天由始至终,并不接受他这个女婿,这是他们父女俩的事,又有关系到白灏天抛妻弃子的原因,他想,白灏天应该不会让他知道的吧? “随你,你在也无碍。”白灏天的口气,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不管他再怎么阻止反对,如笙就是非傅司言不可,他又何必白费心思,去拆散他们呢? 白灏天一手别在身后,慢慢的走向大厅外,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他陷入了久远的思绪中,“如笙,当年,我确实利用了你母亲,想让赵氏在没有了你母亲之后,渐渐陷入寸步难行的困境,也想要利用你母亲的声势,壮大我白氏,所以才会逼迫你母亲私奔。” 对赵玉舒这个女人,他是有愧的,也是心痛的。 白如笙和傅司言,跟随他的脚步,聆听了起来。 “赵氏在她心目中,是压力,亦是巅峰的目标,同等于她第一个孩子吧,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同意与我私奔,我本想和她一起回到白氏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问题,我被人绑架了。” 被人绑架了?难道,白灏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抛妻弃子? 白如笙感觉得到,白灏天迟迟不肯说出来的那些事,很重大。 也能感觉得到,他在诉说这些事的时候,挺拔的身子,透着绝望的气息。 “那个人只是警告了我,便把我放了,说是给我时间考虑,我害怕你母亲会因为我,也受到了伤害,被人绑架,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你母亲离婚。只有和你母亲离婚,她和我无亲无故,背后的那个人,就不会伤害她。”白灏天说着说着,一滴清泪,至他的眼角淌下。 白如笙和傅司言站在他的身后,他们看着白灏天抬手摸了摸眼角,似在擦掉泪水。 白灏天居然哭了? 这是白如笙无法想象得到的,从他们来到赵氏开始,每一次赵老门主质问他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是,他可能多少有点觉得,对不起赵玉舒,可是她从他理直气壮反驳赵老门主的气势看出来,他对赵玉舒,并没有多少爱意。 而傅司言的看法,则跟白如笙的不同,可能白如笙是当事人,她深深的陷入了这件事情中,而他作为局外人,当事人无法看得到的事,他 统统都看了个明白。 他已经从白灏天的话中听出来,白灏天可能因为背后的势力,不得不选择抛弃了他的妻子,抛弃了他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事呢,会让白灏天因此有了和赵玉舒离婚的念头,那就是背后的那件事,他无法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解决它。 白灏天的思想,是矛盾的,是痛苦的,他想要放弃妻子,又深爱着妻子,可是背后的那件事,又不得不做出这样选择。 换作是他,他不会同白灏天有着同样的想法,是,他傅家的权利,是仅限于临海市,可能对付背后的那个人,还不够资格,可是他会拼尽全力,就算是付出了生命,也会和那个人对抗。 谁也不能,让他放弃他的妻子和孩子! 白灏天绝望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我故意冷落了她几天,然后找机会,和她离婚,后来,我和你母亲离婚之后,我回到了白氏,有一天我出外,又遭到了那个人的绑架,并把我痛打了一顿。” “我被关了几个月,偷偷溜出去之后,发现你母亲给我生了个女儿,就是你,如笙。”白灏天猛地回转过身来,坚韧的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你对我来说,是老天爷赐给我的礼物,我因为害怕那个人没完没了,我带你回到了白氏,雇佣了一批护卫与特工,每天24小时,保护我与你的安全。” 白如笙惊讶,她与白灏天相认之后,他总是有理的,从未看到过他哭泣的一面。 白灏天抬手,抚摸着白如笙的头顶,那双噙满泪水的眸子,染着光荣自豪的色彩,且夹杂着一丝感激。 白如笙却感觉到,他似在透过自己,看向那个已经逝去了的赵玉舒。 “好长一段时间,那个人都没有再来绑架我,我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我以为那个人打消了主意,结果有一天在参加聚会的路上,他们又把我绑架了。” “如笙,整整三次,把人逼到了绝境,你叫我怎么不害怕!”白灏天突然怒吼了起来。 声音夹杂着不甘。 “他们把我关在黑屋里,不派医生给我治疗伤痕,也不给我饭吃,每一天,都换着各种各样的办法,逼迫我答应。” “我想到了办法,打昏了看管我的人,偷偷溜了出去,很不巧的,我被人发现了,我拼着最后一口气,带着一身的伤痕,回到了白氏,然后把你交给了徐思,之后又被再次抓了回去。” “这一次,很长久,久到过了二十年。”说到最后,白灏天的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好像看开了这些事。 只有被埋藏在骨子里的不甘,让人听得出来,他似无能为力了,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去接受它。 白如笙听得稀里糊涂的,她知道,白灏天无法对付背后的 那个人,包括他的权势,但是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冲着什么事情来的?“父亲,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威胁逼迫你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事?” “如笙,那个人的背后是慕氏,他们想要霸占白氏,所以当年,才会把我绑架了。” “白氏是你奶奶的心血,是整个白氏上上下下的心血,我怎么能同意!”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三章 慕氏 她母亲和父亲会分开,她会成为孤儿,原来竟是慕氏门派要霸占白氏,白灏天不得已,做出了牺牲自己的做法,保全所有的人。 白如笙知道,江湖门派看似威武霸气,能文能武,可是比外面的豪门世家,还要错综复杂。 但她无法想象得到,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会是因为一个门派的贪心引起的。 “后来,慕氏是怎么放弃了这个想法?”白如笙追问。 白灏天坚韧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被他掩饰下来,“就如你们所想的,用我自己一个人,保全了所有人,被慕氏囚禁了二十年,为奴隶做牛做马,才让慕氏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笙,不是因为父亲不爱你母亲,要利用你母亲,父亲才与你母亲离婚的,父亲也不是有意要抛弃你的,父亲真的是逼不得已……”白灏天痛苦的摇了摇头,任由泪水滴落在地上。 白如笙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白灏天,白灏天抛弃她这件事是真的,二十年来,他们没有一点父女感情,也是真的,但是从她了解真相这一刻开始,白如笙心里面对他的排斥反感,统统消散而去。 “如笙,我现在怀疑,你的麒麟玉佩,就是被慕氏抢夺了去,慕氏是出了名的,霸道无人性,对于稀有的物品,和名声大噪的门派,他们都喜欢占为己有。”白灏天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白如笙意想不到,麒麟玉佩在慕氏眼里,竟有如此神圣的存在吗,值得他们抢夺?“什么?!你是说,那个抢夺我麒麟玉佩的男人,背后的靠山,是慕氏?” 白灏天重重的点了点头。都怪他,在慕氏二十年了,竟然连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职位,都没谋到,就连慕氏的地理位置,他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然,肯定能帮到如笙。 傅司言看向白如笙,精致的脸庞,神色凝重,“如笙,我觉得岳父大人说的很有可能。” 白如笙明白他的意思,傅司言曾说过,明明那个男人没有任何乔装,可是k就是搜查不出来,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背后的靠山,是权势滔天的慕氏。 与白灏天谈好话,傅司言和白如笙,前往医院照顾宋美兰。 路上,白如笙出奇的安静。 她望着车窗外,路边的风景,在她眼前迅速倒影而过,白如笙脑海里一片空白。 傅司言望着白如笙娇艳的脸庞上,盛着些许沉闷,深深的叹了口气,修长的大长手一捞,将白如笙拥在怀里,轻轻说道:“如笙,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但好在,你现在也和岳父相认了不是吗?” 他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夹杂着担忧,白如笙听得出来,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庭 ,却因为一个门派的贪婪,造成了支离破碎的场面。” 手术过后,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每一分每一秒,都痛到宋美兰快支撑不了。 “妈妈,还是很痛吗?”白如笙望着宋美兰苍白的脸庞,因为痛苦难忍,紧紧的揪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傅司言也是一样,站在白如笙的旁边望着宋美兰,精致的脸庞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从他紧紧蹙起来的双眉,便能看得出来,他心里面是担忧的。 “做了手术还没康复拆线,自然会痛的。”唐老爷说道。 他双手握着宋美兰的手,希望能因此给她带去一丝力量。 他是几十好几的人了,不会像傅司言白如笙那样,干着急,但是看到宋美兰痛成这样,他心里也心疼得紧。 宋美兰痛苦的点了点头,隔着氧气罩说道:“你们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痛。” 宋美兰看向傅司言,无精打采的双眼,带着祈求的意味,“司言,妈妈想吃园林街的粥水,你能帮我去买吗?” 因为她和傅司言的事,她心里仍然觉得对不起两个儿子,每次跟傅司言说话时,语气都不如以前,是带着祈求讨好的。 傅司言看到这里,心里不是很好受,他的妈妈只是和爸爸离婚了,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妈妈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傅司言就欲牵起白如笙的手,“如笙,我们走吧。” 宋美兰赶紧说道:“司言,你一个人去吧,妈妈想和如笙聊聊天,每天待在这病房里,也怪闷的。” 傅司言看了看白如笙,心中不舍,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的小媳妇儿分开,犹豫了一番之后,才说道:“那好吧,我一个人去。” 也就他心疼他妈妈刚做完手术,才肯把白如笙让给她,换作是别人,别想让他和小媳妇儿分开。 宋美兰躺在病床上,看着傅司言捧着白如笙白皙的脸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漆黑的眸子,晕染着深深的不舍,“你想吃点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白如笙好笑,也就是去买个粥而已,搞得他们好像要分开很久似的。 不过傅司言时刻不能与她分开的心思,让她感到很有安全感。 “不了,刚刚在家里吃饱了。”白如笙摇了摇头。 傅司言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还是平坦的肚子上,眸子里是一片柔情,“不再吃一点吗?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多吃一点,这样我们的宝宝,才长得快。” 白如笙噗嗤一笑,“你当我是猪啊?我真的吃饱了,吃不下。” “那好吧,我快去快回。”傅司言说完,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才不舍的离去。 宋美兰收回视线,那双无精打采的眸子,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白如笙回过头,看到宋美兰和唐老爷都在盯着她,顿感觉无比的尴尬,走到床头柜前,给宋美兰倒了杯水,来掩饰她的尴尬,“妈妈,你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白皙的脸庞,慢慢的浮起两朵红晕。 宋美兰点了点头,苍白的脸庞,十分虚弱,氧气罩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但从她的气势看上去,与刚刚对待傅司言的不一样。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四章 把玉佩还给司言 白如笙沉浸在她的娇羞之中,并未发现,宋美兰的异样。 唐老爷深深的看了眼宋美兰,又看了看白如笙,心里面明白,但是这是美兰的家事,他无权干涉。 白如笙拿来吸管插进水杯中,亲自喂宋美兰喝水,“来,妈妈,喝口水。” 宋美兰只是敷衍的喝了一口,便说道:“放下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宋美兰看着白如笙放下水杯,然后乖乖的坐在她的对面,无精打采的目光,落在她戴着玉佩的脖颈上,说道,“听说,司言把麒麟玉佩让给你戴了?” 白如笙想起什么,抬手抚摸着脖颈上的麒麟玉佩,笑得明艳夺目,“是的,妈妈。” 有了傅司言的麒麟玉佩,再也没有那种强烈的呕吐感,身心舒爽。 “听说你没有了麒麟玉佩,会有严重的妊娠反应?”宋美兰抬眸,直视着白如笙,说道。 她虽然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氧气罩和各种插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减弱了不少,可是那双直视着她的眸子,让白如笙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强大气息,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白如笙强行按耐下心里的异样,仍然礼貌性地说道:“是的,妈妈。” 失踪后再次回来的宋美兰,给她的感觉,和以前大有不同。 她总感觉,宋美兰似变了个人似的,她温柔体贴的外表下,有深深的攻击性,且心机深沉,她总是没有办法去亲近她。 不似以前,熟络了之后,自然而然就亲近起来。 “妈妈能不能求求你,把麒麟玉佩还给司言?”宋美兰突然激动地摘下氧气罩,把白如笙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阻止她。 “妈妈你这是在干嘛?医生说了,你的伤口接近呼吸道,怕你不小心扯动到伤口,会呼吸困难,叮嘱你必须戴着氧气罩,怎么给摘下来了?” “你不答应妈妈,妈妈就把这所有的插管,都给拔了!”宋美兰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一个病人,却有天大的力气,抓得白如笙生疼,“如笙,麒麟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对于司言来说,也很重要,他也需要麒麟玉佩强身壮体。” “而且,如笙你听妈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是会经常呕吐、很辛苦,这都是正常的事,这是每一个人女人都要经历的,但是司言不同,司言的武功比你差,万一像上次那样,遇到了坏人,没有麒麟玉佩,你让司言怎么应付的了?” 原来,妈妈实在担心这件事,怕傅司言会遇到像上次的事,担心他不小心会失去了生命,“妈妈,上次是有人要抢我的麒麟玉佩,所以才会遇到了那样的事。” 傅司言对于宋美兰来说,是儿子,可是对于她来说,是丈夫,是要与她携手共 度一生的伴侣,她一样重视他这个人,重视他的生命。 宋美兰猛地沉下脸来,“你这样说,是不答应妈妈了?你如果不答应,那这个氧气罩,我就不戴了!要死就死吧!” 她气愤地胡乱拽着氧气罩,就欲把氧气罩拽下来扔掉。 白如笙担心她扯到伤口,连忙阻止她。 “妈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唐老爷这时候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起身阻止宋美兰的动作。 “美兰,氧气罩怎么能不戴,快戴上。” “呃……啊!”宋美兰激动地扯着氧气罩,忽然,扯到了伤口,呼吸极度困难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煞白。 白如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着急之下,一把扯过宋美兰手中的氧气罩,戴在宋美兰的脸上。 呼吸得到了解救,宋美兰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上下起伏的胸膛,证明了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美兰,你还好吗?快,喝口水调整一下。”唐老爷生怕她会出什么事,在她呼吸困难的这几分钟里,他好像经历到了什么叫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候,拿着水杯,小心翼翼的给她喂水喝。 宋美兰推开他递过来的水杯,苦苦恳求白如笙,“如笙,妈妈求你了。” 呼吸平稳下来的第一件事,宋美兰还是没有忘记这件事。 白如笙现在弄明白了,宋美兰不是因为担心傅司言没有了麒麟玉佩,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应付,而是在反对阻止,傅司言把麒麟玉佩让给她这件事。 宋美兰把傅司言支走,竟是为了这件事。 白如笙忘记了去思考,宋美兰是什么心思,现在她只想让宋美兰稳定下来,要不然她有个好歹,那她就成了罪人了,“可是,妈妈,之前我也拒绝过很多次,可是司言不听我的,他担心我会有什么事,说什么都要把玉佩给我戴。” “你随便编个理由忽悠他。”氧气罩戴上,她的呼吸还是有些喘。 白如笙摇了摇头,所有她能想得到的办法,她都试过了,可是傅司言就是不上当,不同意。 “哒哒”,门外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 一听这脚步声,白如笙和宋美兰便知道,是傅司言买粥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傅司言拎着一袋粥水,出现在病房。 白如笙和宋美兰知道是他回来了,早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察觉不出来一丝异样。 “回来了?”白如笙回过头,娇艳的脸庞,扯出僵硬的微笑。 傅司言从她的神情中,察觉出什么,只是这里是病房,病房里的人,又是他的妈妈,他无法解释,自己察觉出来的异样,要怎么解释,他上前,轻轻地捏了捏白如笙的脸蛋,说道:“怎么,做 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这都能被他发现?白如笙控制下慌乱的情绪,佯装镇定地说道:“没有啊,这里是病房,我能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想想也是。傅司言又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没有就好” 傅司言越过她上前,把手里的粥水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她背后的白如笙,一边揉着脸蛋儿,一边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五章 宋美兰的目的 “妈,粥我买回来了,我喂你吃吧。”傅司言细心地摆动着,然后再把吸管插进粥水里,喂宋美兰吃。 他跟老板交代过了,专门煮的很稀,最适合宋美兰这种吃流食的病人吃。 “不要了,放那吧。”宋美兰才喝了几口,就把粥水推开,苍白的脸庞,双眉紧紧皱起,似在隐忍疼痛。 傅司言望了眼还剩下一大半的粥水,精致的脸庞,盛着担忧,“妈,你才喝了几口就说不要,这怎么能行?” 宋美兰仍然把粥水推开,摇了摇头,“伤口痛,吃不下。” 白如笙抬眸看向宋美兰,她怎么觉得,宋美兰是在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 医生是说过,她的伤口和呼吸道接近,以免不小心扯到伤口,引起呼吸不畅,所以让戴着氧气罩,可是平常说话、吃东西,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白如笙从傅司言的侧脸看过去,见他锋利的双眉之间,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山丘,似乎,宋美兰的计策成功了,让傅司言更加忧心,“痛也要多吃一点,你现在是病人,不多吃一点怎么能行?” 宋美兰叹了口气,呼气在氧气罩上,覆盖了一层雾气,整个人病怏怏的,提不起劲儿,“哎,妈妈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吃得下呢?也就让它自己疼一疼吧,疼过去了,能吃饭了,自然就吃得下去。” 他的妈妈受了一伤之后,意志变得这么消沉了吗? 傅司言看到这里,心里面对宋美兰的内疚更深。 “妈妈现在还在乎不在乎吃不吃得下饭啊,能让我少痛一点,我就谢天谢地了。有什么办法,或是有什么宝物,能让我少痛一些吗?”宋美兰感叹。 白如笙在一旁,默默的把宋美兰的言语,听入耳畔中,明白她的心思,她是在一步步的,忽悠傅司言把麒麟玉佩让给她戴。 宋美兰自言自语:“求神拜佛,那是不可能的了,封建迷信。” 唐老爷明白她言语的用意,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都愿意去配合,“听说外面好像有一种玉佩,能强身健体,不知道给美兰你戴上,能不能消除一些疼痛?” 宋美兰一喜,“是麒麟玉佩吗?”转而又意志消沉了下来,“可是麒麟玉佩,对司言来说很重要,他不能离开了麒麟玉佩。” 无精打采的眸子,一直直盯着傅司言,不像是她口中所说的,倒像是希望傅司言能把麒麟玉佩给她戴。 果然,她的用意,就是麒麟玉佩。白如笙暗暗道。 “妈,我的麒麟玉佩是如笙在戴,如笙的那半枚麒麟玉佩,被贼人抢了去,岳父说,如笙现在有孕在身,只有麒麟玉佩,才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和如笙的生命安危。”傅司言很为难。 一边是他的妈妈,为了救他 ,要在病床上躺几个月,忍受几个月的疼痛,一边是他的小媳妇儿和孩子,如果如笙没有了麒麟玉佩,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他的心里,是害怕的。 “什么?你是说如笙没有了麒麟玉佩,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和她的生命?”这一点,宋美兰倒是没有想到,她只知道,傅司言把麒麟玉佩让给了白如笙佩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 “应该是亲家太过于紧张,他可能看如笙都三个月了,还这么频繁呕吐,又见麒麟玉佩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所以才这么说的。”宋美兰的视线,越过傅司言,看向后面的白如笙,说道:“如笙,妈跟你说,妈妈那时候到了三个多月,才逐渐没有呕吐,可是如果一不忌口,又会严重呕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一是你大哥这个人,确实挑剔,二是外面的东西不健康,所以你一定要少吃外面的东西,什么油炸啊烧烤啊,都不要吃,这几个月,你就尽量忍一忍,等生完孩子,就不需要忌口了。” 她说的苦口婆心,俨然是一副,关心儿媳的样子。 可是在白如笙那里听来,却是在逼迫她交出麒麟玉佩,如果不把麒麟玉佩交出来,那就是她的不孝了。 “那既然如此,那就把麒麟玉佩给妈妈戴吧。”白如笙就欲脱下麒麟玉佩。 傅司言抬手制止,“妈,你别听外面的人胡乱传播,麒麟玉佩,是要给身体需要的人佩戴,比如我和如笙,身体原因不需要麒麟玉佩的,是怎么也起不了作用的,而且这不一样,我们的麒麟玉佩,当时是岳父交给如笙的师傅的,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岳父知道……” 他十分为难,如果不把麒麟玉佩给宋美兰戴,会不会显得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宋美兰无精打采的双眼,直直盯着傅司言白如笙不言语,傅司言被她看到心里生出了心虚,她的眼神看上去无光彩,可是却夹杂着一丝责怪的意味。 司言居然为了如笙,不顾他这个妈妈了? “啊!痛,痛!我好痛!”宋美兰忽然抬起两手,紧紧的揪着她的头发,插着针管的手,在慢慢回血。 把傅司言和白如笙吓到胆汁儿都快没了,急忙上前阻止,“妈,针管都回血了,快把手放下来。” 宋美兰一边哭一边说,氧气罩上面都是泪水,“司言,妈妈太痛了,我不这样子,我怕我撑不下去!” 唐老爷看不下去了,宋美兰痛,他心里面也痛,“司言,要不让医生过来,给你妈打一针止痛针吧?” 傅司言极力摁住宋美兰的手,不让她动弹,“这种针是有依赖性的,今天打下去,能熬得过去,明天只会更痛苦。” 傅司言最后还是让医生过来,给宋美兰打了一剂止痛针。 然后也不知事情是怎么交谈的,白如笙把麒麟玉佩,让给了宋美兰。 不知道是止痛药起了效果,还是麒麟玉佩有作用,宋美兰打了止痛针之后,便昏昏欲睡了。 唐老爷一直守在病床前,确定宋美兰睡着了,一颗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六章 慕氏不是我们能对抗的了的 起身朝着傅司言说道:“司言,出来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脸色凝重。 “你觉得你有资格命令我吗?”傅司言冷冷说道。 唐老爷因为傅司言是宋美兰的儿子,一向对他小心翼翼,且带着讨好的,此刻听闻,那双凹陷下去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怒气,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面的情绪,说道:“不是命令你,是在请你。” 白如笙在一旁提醒,“司言,妈妈在休息。” 傅司言看了眼白如笙,他妈妈好不容易睡下去,不敢吵醒她,他哼了一声,径自走出病房。 “司言,刚刚当着你妈妈的面,我不好说,现在,请你诚实回答我。” 走廊上,唐老爷和傅司言面对面站着,傅司言一米八几的身高,碾压唐老爷这个有着优良基因的老外,足足高他一个头,气势上,也轻而易举的碾压了唐老爷。 傅司言忍不住讽刺他,“别弄得你跟我妈很情深意重似的。” 不知道为何,自从白如笙揣测了他的心理之后,他明明是不打算阻止反对他妈妈和唐老爷这段感情的,可是有的时候,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讽刺唐老爷。 唐老爷那双透着魅惑的蓝色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傅司言,身为外国人,一股强势的气息,自然而然的,由内而外扩散出来,“司言,先不说你妈妈和我这件事,我只想问你,你当初来到我唐家,是不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傅司言锋利的双眉,微微蹙起,倨傲矜贵的周身,弥漫着一股冰寒之气,相比傅司言,唐老爷的气势,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吗? 唐老爷见他露出疑惑的神情,解释,“我收到消息,有个叫王宇的先生,因为和商家商自立有些恩怨仇恨,上门刺杀了商自立,而这个王宇先生,我相信不用我说,你已经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真被他猜对了。 不是说警方那边考虑到王宇之前的职业,怕事情爆出来会有影响,暂时封闭此消息的吗?唐老爷是怎么知道的? 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商家在这几年,一心想超越我唐家,商家和唐家,已是对立的关系,王宇先生,又和商家有关系,我可以猜测为,是你们暗中帮助商家,想要窃取我唐家的商业秘密,所以一开始你们才会帮助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对吗?”唐老爷继续说道。 把他所有的猜测,都统统甩在傅司言的面上。 傅司言不得不承认,唐老爷这个商人,确实是在商界上,摸爬打滚了十几年的人,很快就能猜测出了他们的目的。 不过,他们不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去的,他们是为了救出自己的父母。 窃取商业机密?经他这么一说,他 现在有点怀疑,王宇当时接近唐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商自立,打探唐家的消息。 他和商自立达成了某种交易关系,商自立给他传达最新消息,告诉他,他的父亲就在唐家,而王宇,为了要给商自立酬劳,所以帮助商自立接近唐家,打探唐家的消息。 “怎么,没话说了吧?”唐老爷见傅司言一直沉默不语,自认为是被他说中了心事,所以才不敢言语,“好在,王宇和商自立自食其果,齐齐身亡,我唐家也受到什么损失,我是看在美兰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希望你不要再同商家做交易。但是,我丑话放在前头了,如若我唐家出什么事,有损到我唐家的利益,就算你是美兰的儿子,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唐老爷气愤说完,径自离去。 傅司言幽幽地转过身,觉得他莫名其妙,他区区一个唐氏集团,他何曾放在眼里? 论权势,傅家在临海市有头有脸,集团占据临海市商业界排行榜第一,他唐氏集团,给他擦鞋都不配,有什么值得他傅司言去谋划的? 真是搞笑。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傅司言和白如笙交代了护工一些事,两人又准备回赵氏。 回到了赵氏,两人马上洗漱完,忙里偷闲,躺在沙发上一边吃个点心,一边看电影。 照顾病人看着轻松,一整天都不用做什么,可是那种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折磨,是最消耗人体力的。 播放的电影,是一部轻松抒情的影片,正好让他们放松一下,白如笙正看的起劲,头顶上忽然传来这句话,“如笙,对不起。” 白如笙愣愣的,她看电影看得太过于入迷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想起什么,才明白了过来,“没事,妈妈为了你受伤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傅司言板正她的身子,捧着她白皙的脸蛋,漆黑的眸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紧张到似要把她的脸看出破洞来,“那你今天,有没有什么不适的?” 白如笙捂住心口感受了下,往下吞下唾沫,说道:“还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其实她没有说,她捂住心口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一提起,她又有了强烈的呕吐感,不想让他担心,难做,她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那就好。”傅司言想到白灏天白天说的话,漆黑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如笙,岳父说你的麒麟玉佩,很有可能在慕氏那里,要不,我们去慕氏打探一下消息吧?” “怎么打探?慕氏不管是在商界上,还是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权势顶天,随便咳嗽一声,都能震动地面的大家族,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可能靠近慕氏?”白如笙苦恼。 这点,她何曾没有想过 呢?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来到赵氏的吗?让岳父找个机会,带我们进去,或是我们打扮成门仆潜入慕氏,然后再偷偷打探消息。”傅司言说道。 两人决定好之后,第二天便找上白灏天商量此事。 白灏天想都没想,反对此事,“不行,如笙,这太危险了!” “慕氏不是我们能去对抗的,要是能对抗的了,父亲就不会在慕氏为奴隶二十年了!”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七章 宋美兰怎么了 “慕氏那种人,一不高兴说杀人就杀人,你以为我当初牺牲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护全家的安全与生命!” “如笙,去慕氏这件事,我会好好谋划的,说不定能以别的办法进入慕氏。” 医院走廊,傅司言和白如笙手牵着手,走向宋美兰的病房。 郎才女貌,引来了许多过路人的瞩目。 “嗯。”白如笙点点头说道。 白灏天反对此事,这件事也只能这样暂时搁置下来。 宋美兰的病房就在眼前,白如笙拧开门把进去,两人走向里间的病房。 病房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是唐琳。 唐琳见到白如笙,腾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她好一阵闲聊,跟隔了几百年没见过面似的。 旁边的傅司言,看着自个儿的小媳妇儿,被霸占那么久,脸庞黑沉的如黑炭。 “如笙,不是说好了来闫海市了,要找我玩的吗?这么多天了,都没见你找我。”唐琳嘴巴高高撅起,在表达她的不满。 “唐琳,不好意思,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有点忙。”白如笙浅笑。 有了白如笙这句解释,唐琳心中的不满,统统都烟消云散,“好吧,那等你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出去逛街。”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宋美兰望着这对如亲姐妹的白如笙与唐琳,隔着氧气罩说道。 唐老爷到了中年,属于外国人的那股儒雅绅士的味道,还是依然存在,脸庞略微扯出微笑之后,儒雅的气息,更是在他周身蔓延开来,“美兰,他们三人,早在你出现在唐家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宋美兰收回视线,看向傅司言,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双颊上的皮肉,被氧气罩勒出两道痕迹,说道:“司言,快给妹妹倒杯水喝。” “我从不给除了我小媳妇儿之外的女人,递水。”傅司言十分冷漠,看都不看唐琳。 唐琳垂下头,晕染着两坨红晕的脸庞,略微难看。 宋美兰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淡淡的收回视线,失笑,“你这孩子,唐琳是妹妹,怎么能一样呢?” “谁是我妹妹?我只有大哥,没有妹妹。”傅司言翻看着手上的财经杂志,将冷漠进行到底。 “……”宋美兰无话可说。 傅司言这个人,有点犟,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谁都无法劝得动他。 “那你给妹妹切点水果吃。”切水果,总不用拿你媳妇儿比吧? “她自己没手吗?”谁知,傅司言吐出来的这句话,更是发挥出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宋美兰气得差点窒息过去。 唐琳紧紧地咬着下唇,尴尬到极点。 “唐琳,你想吃什么水果?我给你切。”白如笙笑着缓和场面。 唐老爷这才 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琳琳,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吃什么自己切。” 唐琳低着头,拉了拉白如笙的手,羞涩的说道:“如笙,不用了,我不吃。” 傅司言继续若无其事的翻阅着财经杂志,纸张翻篇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十分清晰。 一整个上午,宋美兰都非常殷勤的,使唤傅司言照顾唐琳,一会儿问她冷不冷,让傅司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会说问她无不无聊,让傅司言给她挑选一部影片看。 傅司言不理唐琳,她就自己给他们两人找话题,殷勤得似乎是有意在撮合两人,把白如笙这个正主弄得挺尴尬的。 傅司言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回事,是吃错了药,还是精神没休息好?到了中午,他要出去买午饭,才得以拉着白如笙逃离现场。 “你什么意思?”唐琳直言不讳。 咄咄逼人的模样,与刚刚那个内向羞涩的唐琳,判若两人。 “琳琳,你父亲是自己人,那我就直接说了。”宋美兰艰难地看了眼唐老爷,而后又直直地盯着唐琳,她的眼神有着探究审视的意味,似要把唐琳这个人看穿了,唐琳承受不住她的目光,微微侧过身子,不与她对视。 宋美兰说道:“你是喜欢司言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能问得出这句话,唐琳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白皙如瓷娃娃的脸庞,迅速窜起一股怒气,说道:“所以你刚刚是故意的吗?就是为了想要撮合我们?你这种做法,让我在如笙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她们不知道,出去之后又返回来的白如笙,站在病房外,已经将她们的对话,听入耳畔中。 走出医院的时候,她感到有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正在喉咙里翻滚着,怕傅司言担心,随便编了个理由,让他自己去买午饭,她自己则返回病房。 唐老爷第一次反对他心上人的做法,他也有点看不过去,“美兰,这我就有点理解不了你了。” 当着白如笙的面,撮合傅司言和唐琳,这何止是在拆散傅司言和白如笙?这是在羞辱白如笙。 宋美兰身体虽虚弱,但她仍硬气的反驳唐老爷,“老唐,这你就不用管了!” 唐老爷不曾见过如此强势霸道的宋美兰,在他的印象中,宋美兰一直是温柔大方的,愣愣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只要你喜欢司言,这些都不是事!”宋美兰回过头看向唐琳,说道。 语气不容置喙,似在强迫唐琳,必须按照她的安排做事。 宋美兰无精打采的眸子,不易察觉的看向门外,戴着氧气罩的脸庞,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白如笙就在外面,她就是故意引导唐琳说出她的想法。 “是,我是喜欢傅 司言……” 宋美兰听闻,脸庞上扬着的弧度,大幅度的延伸了起来,冷冰冰的。 唐老爷看到宋美兰的神情,震惊到无法回过神来。 “只要你喜欢司言,我会让司言和白如笙离婚的。”宋美兰冷冷的看了眼门外,随即收回视线,说道。 唐琳心里无比的震惊,她无法相信,这句话会是从一个妈妈口中说出来的,“宋美兰,你还是傅司言的亲生妈妈吗?居然想着拆散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本章完) ------------ 第六百九十八章 让傅司言白如笙离婚 她奋力控制住怒火,宣布自己正义的态度,“我告诉你,我是喜欢傅司言,可是我没有想过,要抢走傅司言,如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恐怕你的好姐妹,不会这么想。”宋美兰冷冷的看向门外,再收回视线看向她,示意她门外有人。 唐琳双眸瞪得大大的,感觉到在这一刻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如笙,在门外吗? 唐琳震惊地慢慢回过身,既然里面的人说到自己了,那她也没必要躲藏,白如笙推开病...... ------------ 第六百九十九章 他们要离婚了 妈妈和如笙的婆媳关系,向来很友好,双方都把对方当作是自己至亲的亲人,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婆媳矛盾是什么。 你要说他妈是那种刁蛮婆婆的人,也不是,但是你说如笙是目中无人,不尊敬长辈的人,这也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那你先休息吧,我回去看看如笙。”傅司言头疼无比。 宋美兰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的模样,“司言,你跟如笙说说,如果实在不喜欢伺候我这个婆婆,就不用每天都过来了,这里也有护工在。” 仿佛是强势蛮不讲理的儿媳,欺负了她这个婆婆,她这个婆婆,不与她一般计较似得,宽容大量。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傅司言要回去,她也不阻止。 傅司言感觉到太阳穴正在突突的跳,他不回答宋美兰的言语,这件事没搞清楚之前,他谁也不帮,“你休息吧。” 他清晰的思维,被宋美兰看在眼里,望着傅司言离去的背影,眼神越发冰冷。 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吗? “美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小两口,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唐老爷发觉,他越来越看不懂宋美兰。 眼前的宋美兰,似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宋美兰。 她那双空洞的双眼,看着无精打采,实际上里面晕染着一抹冰冷,认识宋美兰几十年,这是唐老爷从未看到过的。 “我的意思,就和白如笙说的一样,我可以忍受司言的老婆,在事业上帮不了他,可是我不能忍受,司言为了她,屡屡受伤,屡屡被一些烦心事困扰牵绊,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 宋美兰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气喘吁吁的,唐老爷怕她顺不上气息,急忙拿着吸管水杯,给她喂水喝。 她这么坚决强势,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宋美兰喝了几口气,气息才顺畅下来,说道:“反正,我一定要让司言和她离婚,让司言另娶,这个你就别管了!” 司言那么相信白如笙,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自从宋美兰搞出那件事,有意撮合傅司言和唐琳,唐琳回去之后,决定出国游学,她没有脸再面对白如笙,她也没有勇气留下来,她怕不早点离开,这件事会越来越不可收拾。 自从她懂事记事开始,她见过唐老爷身边,那些或倾慕或贪婪的女人,为了成功成为唐夫人,做出了许多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不折手段,宋美兰在她眼里,和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她怕不早点离开,她会像那日那般,中了宋美兰的阴计都没发现。 现在离开,多年后回来,和白如笙依然是好姐妹,可是不离开,估计连普通朋友都无法做成。 她做了这个决定 之后,发了个微信告诉白如笙,匆匆上了飞机。 白如笙劝说过她,跟她说这没什么事,只要自己问心无愧、清者自清就好,唐琳不听,坚决要离开,她实在是怕了。 “美兰,外面说是你的朋友来看望你。”唐老爷过来照顾宋美兰,顺便带了两个人进来,在走廊上遇到,说是宋美兰的朋友,他便带进来了。 宋美兰疑惑,抬眸看向门外,不知是哪个朋友来看她?【#*神笔屋 …!免费阅读】 跟着唐老爷进来的,是卫总和他的女儿卫华。 宋美兰见到来人很意外,戴着氧气罩的脸庞,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但不知是她太过于虚弱,还是她的脸色苍白,总觉得那一抹喜悦,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原来是卫老和卫华。” 卫华直接放下手中的精美礼品,扑在病床前,伤心极了,“阿姨,你怎么生病住院了?你这一生病住院,让卫华好心疼啊!” 卫总随即附和:“是啊老宋,怎么好好的住院了?” 卫总和傅正明,是生意上的朋友,虽然听说傅正明和宋美兰离婚了,但是一听说宋美兰住院了,碍于之前的情分,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到,他就携带女儿一起过来看望宋美兰。 “没事,就是救司言的时候,不小心出了点事~”宋美兰语气轻松,直接省略了其中的事。 卫华急切地问道:“司言?司言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吗?” 那个男人,当时在江湖大会上,只见过他一面,纵然他为了他的妻子白如笙,当众给她难堪,她回去之后,还是忍不住会想他。 那种完美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结了婚了呢!应该是她卫华的男人才对的啊! “卫华,你喜欢司言吗?”宋美兰心里想到了什么,没有输液的手,紧紧的抓着卫华的手,似找到了知音一般,无精打采的眸子,难得闪烁着一丝亮光。 她本来没有这个心思,她跟卫总,也只是和傅正明在一起的时候,卫总有几次上家里拜访,谈不上什么友情,但是他们来探望自己,她也不好不给面子,随便敷衍一下就算了,可是现在她看卫华似倾慕傅司言,她的心思又变了。 宋美兰这么直接,把卫华弄得愣愣的,“啊?这……” 唐老爷在一旁缓和气氛,“美兰,你看你,快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没事,卫华,我家司言要和他的妻子离婚了,你要是喜欢我家司言,直接说就是,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别等别家的姑娘看上了,你可就没机会了。”她敢笃定,卫华肯定喜欢傅司言。 她刚刚说起傅司言的时候,看她那一脸犯桃花的样子,没有倾慕的意思,她把宋美兰这个名字倒过来写。 傅司言什么时候要跟白如笙离婚了?美兰为了拆散他 们,是不是有点过于着急了?唐老爷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美兰。 卫华心中一喜,暗忖,傅司言要和白如笙离婚了?傅司言当时不是挺维护白如笙的吗,怎么那么快就离婚了? “卫华,你要是有这个意思,你就跟你阿姨说说就是了,自己人,没事的。”卫总在心里面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他今天带着卫华过来看望宋美兰,就是卫华打探到消息,说傅司言的母亲住院了。 (本章完) ------------ 第七百章 我喜欢傅司言 马上拉着他,怎么说也要上医院探望人家。 其实不过是为了能见傅司言一面罢了。 卫华这个女儿,喜欢傅司言喜欢到恨不得要嫁给他,之前他是怎么也不同意,女儿要插手人家的婚姻,当第三者,现在宋美兰说,傅司言和白如笙的感情破裂了,他马上改变了主意。 卫华装作羞涩的垂下头,不敢言语,但她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随即鼓起勇气说道:“我…,阿姨,是的,我喜欢司言…”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宋美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内心的激动。 没有了唐琳,她还可以找卫华。 卫华这个女生,她现在越看越喜欢,家世背景,虽然差了点,但好歹比白如笙那个乡下女强,而且这种娘家背景的妻子,好控制。 这时,傅司言和白如笙刚好推门进来。 宋美兰看向傅司言,笑道:“司言,这是你卫华妹妹,是你卫叔叔的女儿,快来认识下。” 傅司言冷冷的看向卫华,一手随意的插进裤兜里,说道:“妈,我们见过。” 白如笙被晾在身后,如透明一般。 卫华见到傅司言,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砰”直跳,说话也是颤抖的,“是的阿姨,我和司言哥哥,之前在江湖大会上见过。” 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吗? 等等,不是说傅司言和白如笙快要离婚了吗,怎么白如笙还出现在这里?卫华不怀好意的看向傅司言身后的白如笙,暗暗道。 “哦,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啊,那更好,跳过了互相认识的阶段,感情更深厚了。”宋美兰惊讶。 “司言,反正你最近也是闲着没事,你卫华妹妹刚回国不久,你下午就陪你卫华妹妹,一起出去逛逛街吧。”宋美兰看向卫华,笑话她,“这么多年没回来,怕是忘记了闫海市是长什么模样的吧?” 什么出国刚回来,那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好让傅司言同意。 卫华一愣,听不懂宋美兰的意思,她不是一直在国内吗,什么时候出国了?脑海里机灵一闪,这才明白过来宋美兰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阿姨,几年没回来,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闫海市,和几年前大有不同了。” 反正宋美兰阿姨说了,傅司言和白如笙要离婚了,那肯定就是要离婚了。 一定是白如笙不肯放弃,死死缠着傅司言。 乡下女就是不要脸! “那就让你司言哥哥,陪你去逛逛。司言,可以吗?”宋美兰视线越过卫华,看向傅司言,问道。 她故意无视了站在傅司言身后的白如笙。 “嗯。”傅司言淡淡说道。 精致的脸庞,面无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 。 白如笙听到这句“嗯”,惊讶的望着傅司言的背影,他怎么突然答应了?他不是说,除了她之外的女人,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吗? 没有了唐琳,婆婆又找上卫华了吗?就那么厌恶她吗,厌恶到要不断的给傅司言找别的女人? 卫华娇羞的垂下头,似被家里人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大人之间的玩闹与调侃,只有大大咧开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的心里是喜悦的。 卫华慢慢的抬起头,走向傅司言,他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认为,过于炙热,她低垂着视线,不敢抬头去看傅司言,都能感觉得到,那种目光,是让她心脏乱跳的目光。 终于,走到傅司言面前,她望着他插在裤兜里的手,在他侧腰形成一个弧度,她鼓起勇气,缠上他的手,“那司言哥哥,我们快走吧。” 她终于,碰触到她梦寐以求的男人了吗?! 傅司言泛着冰冷的眸子,看了眼勾在他手上的手,随即淡淡的收回视线,说道:“嗯。” 卫华见他没有拒绝,亦没有讽刺羞辱她,乱跳不止的心脏,十分激动。 果然,傅司言不再喜欢白如笙了,要不然,以他以前宠妻无度的风格,肯定会把她狠狠甩开。 傅司言和卫华手缠着手,在白如笙面前,如一对璧人一般,慢悠悠地转过身,他说:“如笙,你是要在这里照顾妈,还是回家?” 白如笙的心,是带着疑惑与气愤的,原以为,傅司言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卫华,可是他却超乎她想象的,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同意了! 白如笙没办法质问傅司言,毕竟傅司言只是陪着远在国外回来、相熟的妹妹出去逛逛街,算是在尽地主之谊,她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我……在这里照顾妈吧。” “那就辛苦你了。妈,我们先出去了。”说完,傅司言卫华手缠着手走出病房。 卫华在越过白如笙时,朝她得意、嚣张的扬了扬眉,白如笙望着她得逞的神情,微微蹙眉,不解她为何要这样? 难道她以为,她是得到傅司言了吗? 好笑,傅司言只是陪她出去熟悉一下闫海市而已…… 白如笙这样安慰自己。 “白如笙,你看到了,司言很喜欢卫华。”宋美兰温柔慈爱的气息,一下子冷却下来。 她要慢慢的让傅司言变心,如果傅司言一下子就移情别恋,白如笙同是江湖人,会被她发现的。 白如笙同样是冷冷的看着她,“不是你拜托他的吗?” 从她有意撮合傅司言和唐琳那天起,她之前对宋美兰的好印象,统统在那一刻消散了。 宋美兰冷笑,笑她的愚蠢,“你以为,以司言的性格,他自己不愿意的事,我强迫他会有用吗?” 白如笙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因为宋美兰的言语,不安忐忑了起来。 傅司言是真的喜欢上卫华吗? 不可能,她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变心,但是她可以肯定,以傅司言的品质,他就算是变心了,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光明正大的,与另外一个女人约会。 当天,白如笙与傅司言返回赵氏之后,白如笙便以调侃的口吻,问他:“还说自己除了我之外的女人,谁都不感兴趣呢,这不,这么快就跟人家约会去了。” (本章完) ------------ 第七百零一章 这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确定了,以傅司言的人品,他是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事的,所以她的心里,不是很在乎。 可能是因为女人好奇心强吧,即便心里不当回事,她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 “是妈拜托我的,妈了我受伤,我不想连这点小事,都拒绝她。”傅司言躺在摇椅上,看着MG集团的文件,精致的脸庞,认真严肃,看不出什么异样。 傅司言这句话,让白如笙冒出头来的疑问,又硬生生的被她压了下去。 她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是再问下去,又显得她小气、斤斤计较。 索性不问了,她确定傅司言是不会变心的。 “白门主,听说,赵玉儿小姐脸上的红疹,又好了。”百合站在白如笙的身后,替她梳理头发。 这么快?没有一年半载,这么快就好了?白如笙透过镜子,看向百合,问道:“怎么治好的?” “说是赵玉儿小姐交了个医术高强的男朋友,是她的医生男朋友,帮她治好的。” 百合放下梳子,笑道:“好了,白门主。” 白门主不喜欢繁杂的发型,她给白门主梳了一个半马尾,扎了个小丸子,再盘上翡翠簪子,简单又不失优雅。 白如笙照了照镜子,确定形象干净利落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快到节日祭拜祖宗了吧?走吧,同我一起出去置办祭拜要用的东西。” 初春的天气,吹拂而过的风儿,夹杂着一丝寒冷。 寒冷的风儿吹拂而过时,似钻入骨髓的,白如笙冷不防地打了个喷嚏。 百合在后面探出头来,小脸上挂着紧张,“门主,着凉了吗?”她目光落在白如笙单薄的肩膀上,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她披一件保暖披肩,“瞧我这记性,忘了给白门主准备披肩了,小的这就回去拿。” “不用了……”白如笙刚想说不用了,回过头就已经没了百合的身影。 她们都走了一段路了,回去拿也是麻烦。 她进入赵氏最幸运的就是,有了百合这个忠诚的门仆,每次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实属难得。 自从麒麟玉佩被抢了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她很担心,再这样下去,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在白如笙想的入神的时候,身边停下一辆轿车,车窗缓缓地落下,露出一张英俊邪气的脸庞,“这不是赵氏的白门主吗?” 白如笙听到声响,猛地回过头,与那男人对视,“你是?” 男人打开车窗,一双修长消瘦的大长腿,出现在她眼前,他解开西装纽扣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她面前,高出她一个头,“白门主不认识我了吗?” 白如笙望着男人,微微蹙眉,他的五官比不上傅司言的精致,可 是嘴角微微噙着的那一抹邪气,却是吸引人瞩目的,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看着有点熟悉? 但是又想不起他是谁…… “我是赵玉儿小姐的男朋友,叶程。”他望着白如笙娇艳的脸庞,陷入疑惑中,嘴角噙着笑意,自我介绍。 他就是传说中的,替赵玉儿治好了红疹的医生男朋友? 白如笙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能破解傅司言药方的人,她自然得高看他。 叶程不慌不乱的,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望着她娇艳的脸庞,突然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含笑的眼角,闪过一丝温柔。 等等,叶程……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对了,与梨山派相隔的梨洪派,是有个人叫叶程。 梨山派因为和梨洪派相隔,一直在争抢深山第一的排名,而她和叶程,作为门派当中最受看重的弟子,也成了敌对头。 当年年少时,那个叶程,狡猾邪气,没少欺负她。 后来不知怎么了,梨洪派突然落魄,她们梨山派,自然成了深山中占据第一的门派。 叶程倚在车旁,一手搭在车顶上,一手叉腰,慵懒邪气,“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医治赵玉儿吗?” 白如笙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医治赵玉儿的事,关她什么事? 叶程看得出她并不在意,忽然朝她倾身而去,白如笙见状,就欲出手攻击他,谁知他一个医生,居然眼疾手快的控制住她的手,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因为我很好奇,你这么憎恨赵玉儿,我把赵玉儿治好了之后,你又要该怎么跳脚?” 她憎恨赵玉儿?跳脚?拜托,如果不是赵玉儿先搞事,她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她啊! 别人要伤害陷害你,你总得还手吧? 你是赵玉儿的男朋友没错,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太严重了吧? 半空中,一抹银光连连闪烁,两人不知道,他们被偷拍了。 白如笙马上与他拉开距离,“只要赵玉儿不针对我,我没空去理会她这种无聊的人。” 说完,转身离开。 叶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白如笙,我是梨洪派的叶程。” 白如笙停顿下来,果然是梨洪派的叶程,那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一出现,就对她十分针对。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当年穿着落魄的叶程,与现在一身高定西装的叶程,判若两人,她认不出来是正常的。 白如笙不再理会他,径自离去。 叶程望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英俊邪气的脸庞,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即便宋美兰再怎么不喜欢她,白如笙和傅司言,还是每天到医院照顾宋美兰。 他们刚走进病房,宋美兰就愤怒的把一沓照片甩在地面上。 “你们来的正好,你们 自己看看,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美兰半躺在病床上,说道。 这几天医生考虑到平躺着会让后背的皮肤没有呼吸到,所以允许宋美兰半躺。 白如笙看了眼宋美兰,宋美兰也正在看着她,眼神冰冷,带着挑衅的,白如笙感觉到,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什么照片?”傅司言捡起地上的照片,当他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瞳孔里闪过一丝寒冷,倏地回过身,质问白如笙,“这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 ------------ 第七百零二章 离婚吗 白如笙目露疑惑,看向他手上的照片,当她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她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她和叶程吗? 再和傅司言现在的质问联想在一起,她便明白,他误会自己了,“司言,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那些照片,正是当时叶程附在她耳畔说话的时候,是谁跟踪了她,专门拍这些照片? 是她的婆婆,宋美兰? 白如笙震惊地看向宋美兰,她为了拆散她和傅司言,竟做出这种事? “怎么,你被人拍了照片,反过来责怪我妈吗?”傅司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寒的气息,精致的脸庞,气愤到青筋凸起。 显然,傅司言是不相信她的解释的。 傅司言为什么会不相信她?以前的傅司言,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无条件无理由相信她的吗? 宋美兰冷冷一笑,把白如笙的失望和难过,都看在眼里,他当然不相信你,因为在前段时间,她已经给傅司言注入了心法,她完全控制了傅司言的思想与行为,现在傅司言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代表着她的思想与行为,又怎么会相信你白如笙呢? 她给傅司言注入的心法,是用血液注入一种魔灯,然后加已咒语,便可控制他的思想与行为。 只要她一天不死,那傅司言都将被她控制在手里。 自从照片事件,傅司言怀疑她和叶程之间的关系,傅司言这段时间,不管她怎么找机会,找话题与他说话,他都冷漠对待,或是直接转身走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这次,他也是冷漠的转身离开。 白如笙望着他冷漠至极的背影,心里在隐隐作疼,他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她? 白如笙忽然弯下腰身,脸色痛苦地说道:“啊!司言,我好痛……” 白如笙暗自咬咬牙,白如笙,你也为了能和傅司言说上话,居然使用白莲花才用的手段,你也太没出息了! 白如笙低垂着头,看不到他的脸部表情,傅司言是最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和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看到她出事,她相信他肯定会过来查看她的。 果然,白如笙看到他那一双修长的大长腿,缓缓地转过身来,心中一喜,这抹喜悦还未全部飘上心头,傅司言冷漠的声音传来,“你在装什么?试图得到我的关注吗?” “我记得,你就算再有什么事,也是产生强烈的呕吐吧?怎么突然间,肚子痛了呢?” 白如笙咬咬牙,痛恨自己的愚蠢!她没做过这种事,第一次做,居然在他面前露馅了。 白如笙站起身,傻笑,“我这不是,想跟你说说话嘛。” 傅司言冷哼了一声,目光冷漠,“哼,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从不知道,原来你竟是这般虚伪的人。” 白如 笙气愤,她虚伪?如果不是他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她用得着这样吗? 傅司言冷漠的目光,直射她平坦的肚子里上,说道:“你不用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博得我的关注,你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私会,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知道……” 白如笙愤怒,上前甩了他一巴掌,“傅司言,你这说的什么话!” 傅司言被打偏了头,眼神冷漠到吓人。 白如笙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被他吓到说不出话来。 傅司言不再理会她,气愤的甩手走人。 初春,阳光温暖明媚。 白如笙坐在花园里晒太阳,身后的百合,一脸的忧愁。 傅司言这几日都没有回赵氏,打电话过去,说是在忙集团的事,其实她怎么不知道他是在躲着她呢? 她从不知道,傅司言对她的冷漠,竟会到如此程度,为了子虚乌有的事,连家也不回了。 他以前确实是个醋坛子没错,一看到她和别的男生说话,气得不行,但都是嘴上说一说而已,行动上,无比的信任她,一天比一天宠爱她。 可是现在居然会为了一张照片,笃定她与别的男人有染,还怀疑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难道,他以前对她的信任和宠爱,都是假的吗? “如笙,傅司言那个小子是不是打你了?”白灏天人还没到,愤怒的声音,先在花园里响起。 他身着深黑色唐装,怒气冲冲而来,衣摆在半空中一起一落。 傅司言打她?估计是她院落里的门仆看到传出去了,打人的事,是她打傅司言,不是傅司言打她。 “你听错了。” “那她们说你和傅司言吵得不可开交是怎么回事?听说傅司言都不回来住了,这件事,我总没有听错吧?”白灏天的声音,难掩激动。 他听说如笙和傅司言的感情出现了问题,马上赶过来询问。 白如笙沉默。 “你准备怎么办?”白灏天见她沉默,且脸上带着伤心难过,便知传闻是真的,“如笙,既然他对你没有感情了,赶紧离了算了吧。” 白如笙不禁陷入了沉思,离婚?她不知道傅司言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但她明白,一个男人误会你,不听你解释不回家,那就是证明…… 她不是没有挽留过,她试过挽留了,如果傅司言再这样下去,那么他们这段感情,只能…… 她不敢想,她一直都以为,傅司言是不会离开她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白如笙拉回思绪,淡淡说道:“这件事我自己会看着办。” 白灏天见白如笙听进去了他的话,不再说什么。 这件事还是要如笙自己决定的好,以后,才不会后悔。 傅司言对她没有感 情了,正好两人离婚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吧。 白灏天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里上,若有所思。 白灏天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如笙,上次你说要去慕氏那件事,我回去思考了下,我同意带你去慕氏。” 白如笙坐起身,意想不到他会答应,“真的?” “你这月份一天比一天大,不找回麒麟玉佩,我实在是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正好我明天要回慕氏了,但是以我在慕氏的身份,没办法帮你找麒麟玉佩,你需要自己想办法,记住,万事要以你的安全着想,麒麟玉佩找不到就找不到,我们下次再想办法,但是你不能让自己受伤出事,知道吗?” (本章完) ------------ 第七百零三章 真相大白 “我知道了。”白如笙的心思全在麒麟玉佩上,没有发现白灏天的异样。 她和傅司言的感情,是出现了问题,可是这个孩子,她从未想过要放弃。 白灏天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自己,他以为,她会察觉出端倪。 白如笙选择一个人同白灏天前往慕氏。 如今以她和傅司言的关系,傅司言不愿意与她多说话,她也没办法死乞白赖的要求他,陪同她一起去。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强。 慕氏壮观华丽,门外有两个门仆守着,见到白灏天,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态度恭敬。 白灏天点点头,带着白如笙走进慕氏。 白灏天再三叮嘱,“如笙,待会你切记万事要小心点,知道吗?” 路过的人无不是恭敬的朝白灏天低头哈腰。 白如笙望着看似壮观华丽,实际透着阴森神秘的慕氏内宅,心里盛着浓浓的提防,“知道了。” “父亲还有事,父亲先走了,记住,万事小心。”白灏天还是不放心。 白如笙点点头,心思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她现在最着急的,是赶紧找到麒麟玉佩。 白灏天心里担心,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白如笙慢慢离开。 待白如笙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白灏天在原地停下来,望着已经没了人影的地方,脸庞闪过一丝坚定,如笙,希望你不要怪我。 “听说今天白先生回来了,慕小小姐在到处找她呢。” “是啊,小小姐是最赖着白先生的。” …… 白如笙左拐右拐,走进了某个不知道是谁的院所,撞见前方有女门仆和护卫向她走来,可是又没有地方可以躲藏起来,白如笙马上低垂着头,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路过。 女佣和护卫并没有发现异样,仍然在聊着八卦。 白如笙松了一口气。 “等等!” 白如笙刚准备离去,身后的护卫突然大声喝道。 白如笙呼吸一窒,在原地停顿下来,不敢继续往前走,怎么办,要被发现了吗? 护卫警惕地望着白如笙鬼鬼祟祟的背影,手已经握紧了腰间的刀剑,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如笙笑着转过身,说道:“我是白先生白灏天的朋友。” 父亲带她进来慕氏,一定有事先把风声透露出来,她说是白灏天的朋友,他们不敢拿她怎么样的。 护卫马上否决了她的说法,“胡说,白先生根本没有说,今天要带朋友过来!我看你就是潜进来偷盗麒麟玉佩的是不是?!” 麒麟玉佩果然在慕氏! 麒麟玉佩已经成为重点保护的物品了吗? 白如笙回过神来,说道:“我真的是白灏天先生的朋友,不信你带我去问问。” 现如今,要先解决怎 么甩掉这两个人。 “我看你分明就是贼人!”护卫对着身前的对讲机说道:“来人,快把贼人拿下!” 瞬时,黑压压的一片护卫,已经将白如笙团团围住。 白如笙防备着眼前这群护卫,被逼迫到连连后退,忽然,她感觉到有一股汹涌的恶心感,正在往喉咙处上涌,她再也忍不住,弯下身狂吐起来。 “呕——” 一群护卫见状,一窝蜂冲上去,“快把她拿下!” 白如笙没有了麒麟玉佩护身,加上身体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她一个人,抵不过一群护卫,被打到遍体鳞伤,最后被无情的扔出慕氏大门。 白如笙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满是淤青红痕的脸庞,盛着绝望痛苦,路过的人,纷纷驻足下来,围着她议论纷纷,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救她。 忽然,白如笙感觉到大腿间有一股暖流,正在慢慢的往下淌,白如笙意识到什么,痛哭了起来。 最后还是有好心人看不过去,帮她叫了救护车。 医院。 白如笙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身上到处绑着纱布,经过抢救,医生遗憾的告诉她,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白如笙得知这个消息,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两手仍紧紧的攥着她肚子上的病服,泪水止不住的,一行行的落下眼角。 “叩叩”,病房里传来敲门声,叶程推门而去。 白如笙转过头去,见是叶程,又淡淡的回过头,看向窗外。 她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亮光,叶程不是没有看到,估计,她以为是傅司言过来看她吧? 傅司言呢?夫妻之间,即便再没有了感情,妻子伤成这样,也不来看看吗?叶程气愤的握紧拳头。 叶程越过病床,走到白如笙面前,望着她青红交加的脸庞,双眼空洞无神,似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他已经从医生那里打听到消息了,他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叶程的心脏,似有人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心,疼痛到难以呼吸。 他深爱着的女孩…… 当年,他深深地爱着白如笙,但是因为梨山派和梨洪派是敌对门派,他总是把他对她的感情,深深地埋藏起来,然后每次从她门派经过时,总是喜欢去欺负她,看到她被自己气到跳脚,他心里无比的欢喜。 用这种方式,来获取她的关注。 后来,梨洪派落魄了,他在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他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就是为了将来,能给白如笙带来更好的生活,终于,他当上了主治医师。 他受邀参加江湖大会,与她再一次相遇,可是却发现,她已经嫁为人妻了。 在游泳池那边,看到了赵玉儿想置她于死地,白如 笙机灵的将事情反转过来。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了能取到白如笙的关注,当上了赵玉儿的私人医生,可是那个女人,居然声称他是她的男朋友。 白如笙额前的一抹碎发掉落下来,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叶程替她往上拢了拢,望着她绝望的脸庞,心疼的说道:“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似有人在她心脏处,狠狠的击打了一拳,痛得她眼泪无声的落下。 “咔嚓咔嚓”,门外有人将病房内发生的一切,偷拍下来。 (本章完) ------------ 第七百零四章 再也不会分开 几个月后。 天气晴朗,白如笙收拾着包裹,准备出院。 她住院这段期间,除了白灏天和叶程,以及赵氏的人来看望她,傅司言一次都没有来过。 孩子没了,没有麒麟玉佩的护身,白如笙即便养好伤出院了,可她还是觉得,十分疲惫,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白门主,该喝补汤了。”百合端来一碗药味浓郁的补汤。 白如笙微微皱眉,说道:“又喝补汤吗?” 百合苦口婆心地劝说:“白门主,多喝点补汤,对你的身体好。” 白如笙无奈,端起补汤喝下去。 也就只有百合一次次耐心地劝说她喝汤,才让她感觉到温暖。 “哟~我亲爱的外甥女,在喝汤呢?”赵玉儿大摇大摆的走进院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白如笙冷漠的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外甥女你别紧张,外甥女你病成这个样子,小姨怎么好刺激你呢,小姨是来送你一份礼物,让你开心开心的。”赵玉儿冷笑,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吧。” 白如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翻阅起来,当她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瞳孔暴缩,心里满是惊讶。 白如笙眼里的惊讶,被赵玉儿看在眼里,冷冷说道:“你看到了,你母亲所谓的遗嘱,是假的,是我母亲伪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留下来。” 当她发现赵玉舒留下来的遗嘱是假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知道,这一次,白如笙肯定会离开赵氏! “白门主,这位律师,说要见你。”百合领着一个律师进来。 “律师?”白如笙连忙站起身,迎接他,“您快请进。” 律师抬手婉拒,“不用了,我来,是代表我方傅司言先生而来的,替傅司言先生转达了文件,我便走。” 傅司言?文件? 就在白如笙疑惑的时候,律师递给她一份文件,说道:“这是傅司言先生,拜托我转交的离婚协议书,麻烦白小姐在这上面签个字。” 离婚协议书?傅司言要和她离婚?白如笙颤抖着接过,从牛皮纸中,抽出文件,一行行的,阅读而过。 文件上写了,傅司言称她婚内出轨,要求与她离婚,并且净身出户。 白如笙翻开牛皮纸,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是她和叶程在医院时的照片,照片里,叶程目光深情,温柔的替她撩拨发丝…… “叮铃”,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白如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暂时控制下心里面的颤抖,滑开手机屏幕查看消息。 是一个陌生人发给她的,上面是一些傅司言和卫华亲热的照片,白如笙瞬间明白了过来,傅司言为什么要和她离婚的原因。 原来他这段时间的冷 漠,她在医院里养伤,他却没有来看她一眼的原因,竟是因为,他变心了,出轨了,他喜欢上卫华…… 他还要因此,污蔑自己出轨,让她净身出户,保留他自己的名声。 哈哈,可笑,原来她白如笙付出了真心的感情,到头来换来了这种结果。 白如笙不再犹豫,翻开文件的最后一页,潇洒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谢谢白小姐的配合,那么,我先走了。”律师收拾好文件,转身离去。 白如笙忽然拥住百合,发自内心地说道:“百合,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我要走了。” 百合害怕,“白门主,你要去哪?” 她孩子没了,离婚了,赵玉舒留下来的遗嘱也是伪造的,她想,她再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白如笙不顾百合的劝说与阻止,快速的收拾好行李离开。 赵老门主知道了这件事,气得她把赵玉儿逐出赵氏。 白如笙随便找了一间酒店住下来,这里成了她的伤心地,她不想再留下来,她会马上订机票出国。 白灏天听到消息,找到了白如笙。 “如笙,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白灏天的声音里,掩不住开心。 如笙终于和傅司要离婚了。 那个傅司言,他一直看不顺眼。 白如笙愣愣的望着眼前的行李箱,说道:“这里没有我的家和亲人了,我会马上出国定居。” 白灏天失笑,“傻孩子,这里怎么会没有你的亲人,父亲就是你的亲人啊!” 白如笙猛地看向白灏天,“父亲,你是吗?”她冰冷绝望的眼神,让白灏天感到害怕,“你口口声声的说牺牲自己,保护家人,不得已抛妻弃子,不过是你在外面结了婚有了女儿!而你的妻子与女儿,就是慕氏的千金小姐,和门仆口中的小小姐!” 当时她听到那些门仆的议论,她并没有多想,后来,在医院里养伤的那几天,没什么事做,一天24小时,都在思考问题,思考傅司言为什么那么对她,想着想着,她忽然想到了白灏天,她终于明白了一切,明白白灏天抛妻弃子的原因! “而你口口声声的说担心我,没有了麒麟玉佩,我和我腹中的孩子都会受到危险,你为了慕氏能得到麒麟玉佩,居然让人抢走了我的麒麟玉佩,还把我引进慕氏!让我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走了!” “你所谓的父爱,就是为了你自己!”白如笙怒吼。 一声声的,击打着白灏天的心灵。 如笙怎么知道了? 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 “如笙不是的,你听我说……” 白灏天想解释,白如笙出声阻止了他。 “你别再说了,你走吧,过两天我会出国,不出意 外,我不会再回来,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就到此为止吧。” 态度冷漠,当作没有他这个父亲。 白灏天身子颤了颤,连连往后退……,如笙,要与他断绝关系吗? 两天后,白如笙踏上了飞机。 白如笙手里拿着登机牌与护照,在登机口排队等着上飞机。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白如笙拿起来一看,是白灏天打给她的,犹豫了一会,滑开接听键接听,里面传来白灏天虚弱的声音:“如笙……” “有什么事吗?”白如笙的声音,冷漠中透着不耐烦。 “如笙,父亲想告诉你,现在的宋美兰,不是傅司言真正的亲生母亲,她是慕氏的四小姐……我的,小姨子,傅司言真正的母亲,被慕家关起来了,父亲把她救出来了……” “还有,你的玉佩我偷出来了,傅司言不是真心想要和你离婚的,他是被假冒的宋美兰,注入了心法,父亲与假冒的宋美兰同归于尽,终于把她杀死了,她给傅司言注入的心法也就消失了,傅司言现在正在去寻你的路上……” “如笙,父亲或许不是最称职的父亲,但是父亲,尽力了……” “嘟嘟嘟……”,白如笙心里震惊,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灏天,她的父亲,为了从慕氏手中,夺回麒麟玉佩救出傅司言的母亲,并且与假冒的宋美兰同归于尽,而让自己失去了生命吗? 难怪,难怪宋美兰再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很反常,原来她不是真正的宋美兰。 原来傅司言不是真心要与她离婚的。 “如笙!” 傅司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如笙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放不下傅司言,白如笙顾不得许多,推开在后面排队的人,跑向傅司言。 傅司言激动的接住白如笙,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与白如笙紧紧相拥,这一生,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本章完)